叹世万物皆可盼，唯真情最短暂。
失去的永不复返，世守恒而今倍还。

是我动笔时候很喜欢的一篇，但是迫于……一直没有下文。现在决定接着把故事讲下去，虽然是现实向但可能会和现实有点差距。
故事大概是从出道战开始，到成团，到现在。
反正就，将就看吧。

Chapter 1 我那些残梦，灵异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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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和重庆不一样。
丁程鑫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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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好几天了，自从出道战重启，他和马嘉祺就陷入到一种尴尬又微妙的氛围里，不似从前亲密，也并非主观意义上的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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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现在，马嘉祺就坐在他对面安安静静的吃饭，时而和左手边的严浩翔说两句话。他抬手往嘴里倒了口牛奶，瞟了眼马嘉祺，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转头安排刘耀文:“快点吃，要迟到了。”
马嘉祺被他的声音惊的抬了下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又迅速的垂了下去。
丁程鑫在心里跑了八十圈，还是觉得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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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道战，既然是战，就肯定有胜利者和失败者。
同样的，C位只有一个。
往常总是并肩的两个人，为了节目效果和公司安排，开始常常各带一队进行活动，舞台也好，训练也好，游戏也好，他们开始成为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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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来问他们有什么想法。
丁程鑫心中觉得好笑，但还是直白的说出了:“当过老大，就不想当老二。”
马嘉祺不置可否，没人知道他到底在不在意所谓C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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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争C的只有他们两个。
有些事，从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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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最近也很烦，他性格内敛，所有的压力只会施加给自己，并不擅长做一名说一不二的领导者。整夜整夜睡不着的时候，身边也少了那个陪伴他的人，他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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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C，过去，丁程鑫是不动C。
马嘉祺其实不怎么在乎C位，但是他知道粉丝在乎，他也知道，在这场战役里，他不争便是偶像失格。
可既然要争，他就觉得有点对不起丁程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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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起逛街、吃烤肉、看日出、在江边骑自行车的那些时候，从来没想过还会有这么一天。
二代主心骨的他们，soulmate的他们，需要刀剑相向，各自为战。
怎么想，都有点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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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好强，马嘉祺心里很清楚。在以前，哪怕是日常训练，他也要比旁人多做十个俯卧撑。马嘉祺从小在蜜罐里长大，对好多事看得开又不在意，只是身边多了个这样的人，他也就每每陪着一起加练。
日夜相伴整整两年，然后成为了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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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测评来的猝不及防，马嘉祺纷纷绕绕的心思还没纠缠出个所以然，他就要在老师面前展示才艺了。唱歌还将就，跳舞之前，他瞟了眼丁程鑫，那双狐狸眼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一个激灵就没跟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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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结束后丁程鑫举起两只手在耳边晃了晃，朝他笑，他回了个笑，然后坐下看下一个队友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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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少犯这种失误。
好在结果过得去，拿了个第二。他是个完美主义者，可是既然输给的是丁程鑫，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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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他们叽叽喳喳的商量晚上吃什么饭，丁程鑫看了一眼坐在角落兴致缺缺看绿植的马嘉祺，提议去吃火锅，看见小马同志眼前一亮的往这边看，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丁程鑫以为马嘉祺还在为首次测评的第二难过。
其实马嘉祺没有，马嘉祺只是觉得，这样也不错。第二名，不需要争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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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艳的红色汤底中翻滚着辣椒和香料，食材在锅中起起伏伏。都是一群半大小子，抢肉抢的不亦乐乎，马嘉祺自己都还没吃，就在一边忙着下肉和给大家捞肉。
丁程鑫用筷子在玻璃杯口敲了敲，马嘉祺疑问的看向他:“坐下自己吃，不用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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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这才坐下来，往嘴里放了一大口肥牛，发出满意的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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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火锅，大家散步回宿舍。小的在前面笑闹，丁程鑫和马嘉祺慢悠悠的跟在后面。首尔的夜晚并没有重庆繁华，晚风却是吹的很舒服，在异国他乡的街道，马嘉祺轻轻哼起了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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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要太在意，这只是第一次测评而已，以后好好表现就好了。”丁程鑫抬手整理头发，挡住了对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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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马嘉祺发出了一声代表困惑的鼻音，又很快的反应过来:“没有，我不在意，你表现的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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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两个人就不再说话了，身影在街灯照射下渐渐拉长又缩短。
过去在重庆，哪怕是四个月以前在首尔，他们走在月光下的马路上时，总是有很多东西可以谈论:景元的基础，耀文的状态，亚轩的变声期，他们自己还有他们的tyt……
但是现在，好像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终究，成为了对手，被推着走，跟着生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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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小孩从身边嬉闹着跑过，马嘉祺又唱起了:不做像谁一样的小孩，我只要像我一样存在……
丁程鑫默契的跟上了他，少年的声音飘散在风里。

很快就是第二次个人测评，他们的小测并非会全部放在节目中，却也比粉丝以为的要频繁的多。马嘉祺日日练到半夜才回宿舍，任谁看他的节目都已经算得上完美。
可是，他又失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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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是舞蹈没跟上拍，这次跳到最后干脆忘了动作。
韩国老师的指责总是不留情面，更何况是练习效果一直很好的他，虽说不上尖刻但也算是直戳痛处，被骂了个抬不起头，垂头丧气的出门，也没注意到坐在一旁的丁程鑫眼底的那份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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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丁程鑫觉得，马嘉祺不应该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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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测评过后，推门进了训练室，看到马嘉祺有些颓然的墙边坐着，他稍微调整了一下，好让自己的语气不要那么咄咄逼人，可惜好像并没能做到？
“你怎么回事？”
“什么？”
“失误，你为什么一直在失误？”他的声音大了些。
“我是人，当然会失误。”马嘉祺边说边从墙边站了起来，几乎同等的高度给了他一些底气和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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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被怼了个气急，他走上前去揪住了马嘉祺的衣领:“你别想糊弄我，失误这种事对你有一次就很难得了，这都连续两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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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说完，马嘉祺就挥了下胳膊挡开他的手，面色冷漠，斩钉截铁道:“就是失误。”

Chapter 2 徒忙漫奋斗，满目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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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被风吹起发出“呼呼”的声响，灯影晃晃悠悠，队友的声音被门和墙壁阻隔开来，屋子里安静的只剩下他们二人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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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被马嘉祺的动作惊的呆了一瞬，手的动作还保持着他被挡开时的原样，手指之前触碰衣料时凉滑的手感都仿佛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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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一直都很尊重他，不管是在十子时期，还是在TYT，他是哥哥，也是队长，马嘉祺几乎很少会逆他的意，更多时候他像丁程鑫的副手，和丁程鑫一起面对荆棘。
可是今天，马嘉祺居然挡开了他。
他们两个都有些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撕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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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不可名状的弦，在时间的洪流里一点一点拉紧，终于断在了今天。
自开始远赴韩国，录这个公司口里的蜕变之战。丁程鑫和马嘉祺的交集似乎不知不觉的就少了很多…他们从前总是无话不谈，最好的消遣便是一人拿一瓶矿泉水往角落里一缩，时而两个人脑袋凑在一起说些悄悄话，时而笑盈盈的抬头看其他人打闹…
但是如今，回不去的太多了。
他们不再总是凑在一起，甚至不常待在一个训练室里，各怀心思各有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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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沉默半晌，丁程鑫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冷笑，是嘲讽的质问，声音不大，却像低吼的狮子:“失误？小马哥多厉害，过去两年都没有失误过几次，怎么这两天这么能失误，难道失误也会守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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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就靠着墙看他，平静的，自然的开口，像陈述“地球是圆的”一样的口吻:“这是我说的第三遍，是失误。”刚刚被扯过的衣领处开了颗扣子，露出清瘦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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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手里没东西，不然丁程鑫是真的想砸。他闭了会儿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转身去训练室角落取舞蹈老师给他们敲节奏用的木棍:“好，失误是吧……”后半句他没有说，但马嘉祺很明显明白了他的意思，身体出现了不自然的僵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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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拿着棍子走回来，马嘉祺却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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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没有必要。”马嘉祺看着丁程鑫拿着棍子的手，眼睛像粒黑葡萄。
“可你说了不算，转过去。”丁程鑫回看过去，盯着他的眼睛。
马嘉祺睫毛颤了颤，欲言又止。
是沉默的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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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长久的寂静，就在丁程鑫以为马嘉祺可能要忍不住摔门而出的时候，马嘉祺转了过去，手握住了练基本功用的把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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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下手也很犹豫，他并不是那么的坚定不移。C位原本是他的，可现在在这个规则下，马嘉祺成了挑战者，他们两个不得不成为对手，从互相扶持者变为针锋相对者，而且，好像还有不少人想看他们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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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为马嘉祺的所谓“失误”感到愤怒，但他也不能说，他希望马嘉祺赢，因为他自己也不想输。
这让人无语的现实。

马嘉祺看着墙壁上的一小片污渍，丁程鑫还没动手，他便有些神游物外。恣意的少年向来活的坦荡，但最近要他费神的实在太多，还都是在他能想通的范围外。就算他是弟弟眼里无所不能的小马哥，现在也只能无奈的自我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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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子落得不算太重，丁程鑫把脑子里无关的念头全都抛了出去，打算专心应对马嘉祺的“失误”，他是想赢，可他也不想马嘉祺这么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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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只在第一下下落时颤了一下，而后就紧紧握住了把杆，绷紧身体，丁程鑫手下留情，他心里很清楚，自然不会不识趣的找不自在。
而且，他本来就觉得此情此景很丢面子，只能尽量保持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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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挨打终究是痛的，木棍沉重，不像曾经挨过的数据线，再痛也在皮肉表层。这种击打几乎都痛在肉里，马嘉祺觉得有点憋闷，连吐气都只能窒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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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可以忍受，思绪却不会断，在棍子下落的间隙，马嘉祺开口问了一句:“你真的想…我同你争吗？”声音被一下重击打断，他缓了口气，才吐出后半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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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没有回答，他的动作出现了一瞬间的停顿，然后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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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汗从额头滴到了眼睛里，马嘉祺觉得自己承受能力有点变弱，明明没有很疼，他却觉得委屈，有点想哭。
委屈不是来源于丁程鑫，那来自于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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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风声，木棍与布料接触的沉闷声响，还有楼下隐隐约约传来的喇叭声交织成型，一切都像是摁了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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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惩罚结束的很快，并不像以往那么惨烈。
因为二十下实在不算多，丁程鑫停手的时候马嘉祺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听见棍子丢在一边的声音才转过身子，他的一只手还搭着把杆，神情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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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想吗？”马嘉祺听见自己又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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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笑出声，他笑起来甜甜的很好看，像是问马嘉祺要不要去汉江玩儿那样，眼睛里却是一片寂寥:“你有的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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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
“你不能，”丁程鑫依然笑的很好看:“你看看你的粉丝，看看她们夙夜辛苦，看看她们一往无前，你又凭什么辜负他们呢？”
“你太年轻，不知道所有的爱意都早早地标上了价码。他们付出了，你得有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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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被丁程鑫这番自居长者的话搞的有点想笑，他往旁边挪了挪，泄力般的靠在了墙上。刚刚受过创伤的地方受到挤压，又是一片火烧火燎，但他没心情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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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隙会变成鸿沟吗？
感情会被翻覆被阻隔吗？
他们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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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没话可说。
丁程鑫扯了扯上翘的衣角，抬腿往门外走，马嘉祺抬手想拦，却最终什么都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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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停在门口，丁程鑫回望他，眼眸又变的亮晶晶的:“我们并肩很久，也可以浪漫一次。”

Chapter 3 在滑翔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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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的公演舞台，马嘉祺得了第一名。他在欣喜的同时，有些试探的想去看丁程鑫的反应，但在他的目光真的触碰到之前，就听见丁程鑫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不错，恭喜。”

这时，他才算真真正正的稍微喘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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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掉一份感情的方法太多了。

马嘉祺在公演前一天晚上死活睡不着，一个人安安静静的靠墙坐在床上胡思乱想，他想起17年十人份的热闹，18年五人份的拼搏，还有19年，也就是如今的清冷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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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背上背着长大的弟弟不再在他面前练习唱歌，怕黑的老幺也不再对他提出一起去厕所的要求，他和丁程鑫明面上的互不干扰放在旁人眼里就是关系崩裂的前兆。
弟弟们开始分别向他们靠拢，各取所需的那种，微妙的感情忽明忽暗的闪烁在他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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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许多声音说:“丁程鑫和马嘉祺肯定要闹崩的，感情算什么，这世界终究利益为上。”
没有人教过他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办，他也不知道他应不应该想赢，这一切的前提之下，他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无奈交织的产物，也是落寞在如影随形。
他突然觉得很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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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师们讲话完毕后他们陆陆续续的往台下走，却在工作人员冷漠的声音中，被“请第一名第二名返回台上”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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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在转身之前，看到了老幺对丁程鑫撒娇的暗示。
他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握紧，然后潇洒的转身，假装没看见。
完全可以理解，“榜样”终究没有“亲哥哥”更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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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丁程鑫心里都很清楚，事情发展到如今，他们终于要开启一段真正的、纯粹的竞争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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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镜头前继续装作若无其事，手臂的互相触碰让他们都很不自在。
工作人员用冰冷的声音催促马嘉祺选人，他闭了闭眼，坚定的选出了严浩翔。
他也没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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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两个rapper,刘耀文很明显想跟丁程鑫，他不想毁了弟弟的期待，而且，严浩翔很明显需要他。
可能是这个弟弟经历丰富一些，和队里的大多人都谈得上有前尘往事，唯二无关的一个是马嘉祺，一个是刘耀文，但他和刘耀文定位重叠。
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找马嘉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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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听见马嘉祺的选择，也一点都不意外。他知道，马嘉祺一向妥帖，一直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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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规则，他可以连续选两人，自然而然的就把刘耀文和宋亚轩都定了下来。他在宋亚轩开心的站到自己身边时，听见马嘉祺有些醋意的说了句:“挺开心哈!”
其实丁程鑫自己心里也明白，就算他第二轮只能选一人，马嘉祺也不会把宋亚轩选走，因为他的队里，终究需要一个主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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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事情都掺杂了无数的顾虑。即便是，看似单纯的选人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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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选人结束后，原踢的四个人，只有马嘉祺独自在一边。
而且从现实的角度来说，决定比赛的助力数值，除了马嘉祺，另外两位几乎是倒二水平，他的胜算从一开始 就很低很低。
然而，这个残酷的赛制没有时间让他去思考，他得快点开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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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丁程鑫两个人，终究像是秋天的两片即将落下的树叶，在空中交错半刻，然后一片掉入水中随波逐流，另一片飘在风中浪迹天涯，都在尽最大的努力去寻找属于自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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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公演就在所有人的各怀心事中紧紧张张的过去了，没有人有时间去为排名雀跃或伤心，他们迅速的进入到了小组练习阶段。
这不再只是个人较量，分组对于马嘉祺来说，压力要大的多。
因为输的小组中，会淘汰一名选手。
马嘉祺可以不想赢，但是输的代价太大，他付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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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的训练室里，丁程鑫把舞蹈排的稍微难了些，其他三个人多少有些跟不上，他情急之下喊出了:“马嘉祺，你来……”然后他看向镜子里弟弟们愕然的神色，假装自然的清清嗓子:“哦，对，我忘了小马哥不在这里。快点一个个来，我挨个给你们掰。”
他原本想说什么？
他想说:“马嘉祺，你来教一下宋亚轩，我们一起排肯定要更快。”
但是马嘉祺和他在一墙之隔的地方，不知道是为编曲还是排舞而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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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都在慢慢习惯没有对方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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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烦啊。
他们训练时间不定，甚至不再同时间坐车回宿舍，训练室关灯的时间越来越晚，慢慢的连饭都不在一张桌子上吃了。
丁程鑫从宋亚轩的嘴里听说马嘉祺压力很大，带队都很少笑，贺峻霖同他抱怨说跟着小马哥总是有点害怕。
他嘴上说:“严格点好，小马哥第一次自己带队，严一点好带。”心里却在想，他会不会不习惯啊？能不能处理好团队气氛？还有就是，有没有人能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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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也没有功夫去担心了，因为他自己的团队也在出现问题，导师甚至直接责问他:“团队是你一人做好就行的吗？”
丁程鑫是个泪腺很浅的孩子，那天他听着导师严厉的指责，当着弟弟们的面又不好掉泪，只能装作擦汗来遮掩。
导师出门后其他人都默不作声的站在原地，小心翼翼的看他脸色，他给自己打了打气起来活跃气氛说:“走，哥请你们喝奶茶，回来再继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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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也逐渐听说，但也只能是听说而已。他们的分别对于他们来说，比自己以为的还要难以接受。
是真的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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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比赛前的那个晚上，工作人员催他们早些回去休息。
他们在训练室门口蓦地撞见了，丁程鑫先是欣喜，而后将所有的情绪很好的掩饰在了心底，良久，他听见自己客气的声音，:“明天加油。”
“谢谢，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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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他没有忽略马嘉祺看到他时眼底的一抹光，可现实相比16年的夏天，还是一样的残酷，一切都是那么的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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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马嘉祺终究是站在了对立面，而他们中间，隔了一道深深地鸿沟，名为现实。
致使他们跨越不过，也翻不过去。只能接受，只能面对。

好的从这里开始大概就和原本不一样了。

Chapter 4 完美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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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演舞台那天，他们都起的很早，即使昨晚彩排到半夜，他们还是不约而同的挂着大大的黑眼圈出现在餐桌上。刘耀文昏昏沉沉的坐在丁程鑫左手边，迷迷糊糊的问他:“丁儿，我们能赢吧？可以的吧？”
丁程鑫咽下最后一口面包，想肯定的点头时，却感觉到了马嘉祺从斜对面投过来的眼神，他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平淡又敷衍的回了那个小孩子一句:“今天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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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舞台都很棒，这是很直观的，能从粉丝的反应中感受到的事情。
中间换场的时候他们两个狠狠的握了次手，希望能从对方那里获得一些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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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结束后粉丝离开，他们留下来接受导师的评分，马嘉祺做好了输的准备，但没想到输的这样干脆，近乎3:0的悲惨结局，仿佛从一开始就为他埋下了伏笔。
他没什么不服的，输给丁程鑫并不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但他只是不明白，真的不明白，悉心准备的对话舞台，怎么就落得那么惨烈的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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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他同样也明明白白，比如。
比如刘耀文和宋亚轩作为去年的出道组一直在活动中，他们的实力和人气都一直在提高。而贺峻霖和严浩翔则是在将近一年的时间里远离舞台，更别提最现实的助力值。
这样说或许伤人，但是在他这组里，拿得出手的只有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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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没有不服，流眼泪也不是因为自己。工作人员逼迫他一定要选一个淘汰人员的时候，熬夜编曲的苦闷，一个人的焦头烂额，带队时的力不从心，还有此刻的惨淡收场让他崩溃到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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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向来是不爱哭的，从小他就知道哭没有任何意义，不能帮他解决任何问题，但是他现在除了哭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他好像就只能坐在那里，低着头，像个懦夫一样掉眼泪。
他的眼泪没有声音，就只是那么冷淡的，一滴一滴的，从他杏仁般的眼睛里滚落，闭上眼睛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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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不敢出门，去面对对他充满期待的队友，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的，每天每天都喊着他“小马哥”的孩子。
唯一庆幸的是他身边的好歹是丁程鑫，不然他连哭的资格都没有。如果是在弟弟们面前，他就得温柔坚定，乘风破浪，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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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残忍，要一个孩子去决定另一个孩子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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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同那些大人讲，竭力平静的语气，他抬起头，把眼泪擦掉，声音很轻，却隐含着莫大的痛苦:“那淘汰我吧，是我的错。”
“不行。”丁程鑫和工作人员的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温柔，一个冷硬。
大人装作公事公办的模样真好笑:“组长不能自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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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马嘉祺深吸一口气，感觉更崩溃了，他此刻并不像他说话声音那样冷静，对他来说唯一的出路也被堵住。于是眼泪掉的愈发迅疾，眼角红红的，鼻头也红红的，他不哽咽也不抽泣，看向前方的目光都变成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微小到听不见。
只有水珠不断的从眼睛里滚出来，落到衣襟上形成更深一层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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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看着这个小他十个月的弟弟哭到气息都乱了，只能拍拍他的背，轻声的哄:“我们再想想办法，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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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僵持住，工作人员松口说给他时间考虑，他们也要和各位韩国的导师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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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整理衣服和表情，丁程鑫在马嘉祺身后出门，看他一步一步挺起的脊背，在出门的那一刻恢复成正常模样。
他们礼貌的同老师告别，同韩国为他们付出过的工作人员告别，然后回到采访间。
马嘉祺没办法做这个决定。
又凭什么让他做这个决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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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不忍看两个小孩儿这么为难，又或是早有预谋的安排，工作人员松口说要召开一个紧急会议，接着他们便走出了这个充满压抑气氛的房间，独留丁程鑫和马嘉祺两个人，紧张的等待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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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接下来会有新的投票，也就会改变投票的模式……

等工作人员传达完会议结果，马嘉祺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已经浸了一层冷汗。旁边的丁程鑫面上虽然不显儿，内搭的白色衬衣已然已经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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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是不是可以拿自己的微博投票，再转发一下。”
听到会议结果马嘉祺并没有露出舒心的表情，丁程鑫倒是先一步放松了紧皱的眉头，又适宜的开玩笑想要调节一下先前马嘉祺过于紧张的情绪，于是伸出手在镜头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的挽住了马嘉祺的肩膀，感受到人紧绷的身体，轻轻的拍了拍，尽是安抚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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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终于笑了。看着一旁没心没肺已经开始设计整蛊的少年，终于藏在心底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
丁程鑫不就是这样的人吗，一直把自己当老大，当哥哥，考虑着所有的弟弟，在十八楼那么多年，却还在期待一个完满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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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马嘉祺不一样，他拥有着自由的灵魂。
丁程鑫入家族早，责任感和习惯使然让他很多时候思虑过多。
但马嘉祺不是，他温柔坚韧，却也棱角分明。他会温柔耐心的对待所有弟弟，但他的逆鳞也没人敢碰，很难说是不是好事。
这样的性子，总归不会招老板喜欢，他心里清清楚楚，最想做的却还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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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有些不忿，却又没立场去指责，终究不用自己去决定别人的命运。他暗地里默默的松了口气，而后迎上了丁程鑫投过来的担忧目光，他回了一个安心的笑容，却在丁程鑫转过头的一瞬间没了表情。公司私下里的勾当他也能猜的一清二楚，顿时唇角缓缓勾起一丝讽刺的笑容，眼底冷漠至极。

“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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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出门的那瞬间，突然想起了春日里，异国他乡的那场雪，他和丁程鑫隔着窗户看向马路上撑着伞的行人，景元说有事提前离开还算温暖的房间。
有些事是从哪里开始变的呢？
在他们不经意的时候，在他们以为还有千百个今日的时候。

Chapter 5 黑色的不是夜晚，是漫长的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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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剧结束之后，马嘉祺疲惫不堪，却不得不强撑着随大家去吃庆贺火锅，是啊，该庆祝的，没有人需要离开，难道不是值得庆祝的事情吗？
饭后等车时张真源有些担忧地望着他:“小马哥是不是很累啊，眼睛那么红？”丁程鑫闻言也转过身看他。
马嘉祺赶忙笑了笑回答:“一点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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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小些的孩子心下一松就活泛起来，在车上吵吵闹闹的玩笑争执，马嘉祺只觉得吵闹，偏过头看着窗外，手指在外套口袋里摸索耳机。
耳机能够给他安全感，即使他没有打开音乐。
所以他还是听见了那个孩子稚气的、强势的同丁程鑫说，同所有人说:“好遗憾啊，没有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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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的心脏倏地空了一瞬，像是车中空气的猛然凝结又迅速炸开，他听见贺峻霖开玩笑的回答“耀文很想赢啊”，也听见丁程鑫提醒般的一声“耀文”。丁程鑫的声音很轻，但他还是听见了。
而后他将头渐渐的偏向车窗，装作睡着的样子，慢慢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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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还是有些难过的。
那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孩，是连丁程鑫都记不住他名字时自己就已经很体谅的说“耀文还小嘛”的小孩，是总是被拉去陪着上厕所的小孩，是……是他好好呵护过的，希望，希望他一切顺利的孩子。
可是是从哪一刻开始呢？在他和丁程鑫都未有半分间隙的时候，那孩子就迅速站好了队，义无反顾的迅速远离他，而后拼了命的想要赢过他，赢过他第一次出道时口中的那个“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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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付出过许许多多的温柔，却只有很少的人在黑夜里向他伸出手。
“就这么想看我输吗？想我瓦解，想我崩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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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他感觉到自己身边原本冰冷的空气变得稍微温暖，有人坐到了他的身边。在他再次掉下眼泪之前，有人捂住了他的眼睛，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睡一会儿吧，嘉祺。”
然后他就真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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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坐在马嘉祺的身边，看车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是高楼林立，是万家灯火。如果从结果论来说，他今天赢的不可谓不彻底，可是……
可是算了，这些他们所纠缠所在乎的，有意义吗？没有意义。
结果已成定局，不管是马嘉祺倾尽心血的，还是他为之拼命的，最终都成为了这样，让人啼笑皆非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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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组对战结束后，他们就全身心的投入了最后的成团夜舞台，舞台站位是基本是由中报的票数决定的，让大家惊讶的是，马嘉祺依然是第一。
包括他自己，都没有想过。
丁程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了声“我相信你。”就率先出了门，刘耀文快速的跟了上去。留下的人笑闹着同他说恭喜，他扯着脸颊说谢谢，说到最后觉得笑到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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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自己也并不甘心，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是毫无争议的中心了。只是他也会觉得，偶尔作为输家在相处中甚至更加坦荡，可马嘉祺对他的小心翼翼让他无奈又不知所措，他该怎么说？你得第一我也很高兴？
谁都想赢，可是输赢不取决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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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的状态依旧不好，那次小组赛似乎耗光了他所有的力气，在最神经大条的弟弟也开始躲躲闪闪的询问他:“小马哥遇到什么事了吗？”的时候，丁程鑫已经看不下眼好多次了。
可马嘉祺每次都只是笑笑，然后回答说“没有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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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怎么可能没事！”丁程鑫边想边狠狠的把篮球扔到了篮筐里，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把这球扔马嘉祺脸上。
排练舞台的时候马嘉祺总是往旁边躲，吃饭也和大家错开了时间，哪怕在同一张餐桌上也是迅速吃完就走，不太同人说话，回宿舍也不再那么生动，像是把过去的自己留在了过去没有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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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去找人说，他不适合站在中间，他没有那个能力呈现好的舞台，工作人员只能尽量安抚他，然后找丁程鑫同他交流，可丁程鑫问他，他又只是沉默，慢慢的丁程鑫冷眼看着，只觉得生气太过，连半句话都不想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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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又一次排练集体舞台时，站位中间的马嘉祺还总是往他左边凑的时候，丁程鑫火气上头，两步子过去关了音乐，捡起镜子前面老师敲节奏的棍子，冷声道:“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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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们都吓了一跳，唯独马嘉祺还是有些木讷的在原地站着，音乐一起，他又开始下意识的走护法位，丁程鑫的棍子唰的就落在他手臂上，没有布料阻隔的纤弱手臂上留下先泛白后而红肿的印子，大家惊的呆住了。
“我的位置就这么好吗？你一直往我这里凑什么？！”丁程鑫越说越气，伴随最后一个字又在马嘉祺手臂上甩了条红肿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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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室里所有人大气不敢喘地盯着丁程鑫手里的棍子看，随着破风声看到马嘉祺手臂一抖，还是挨过了那下惩罚。他本来是想躲的，又硬生生的把自己按在原地等待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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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被吓到了，又觉得有点尴尬，想息事宁人的味道:“丁儿，小马哥可能……”
“不关你事。”马嘉祺狼狈的很，当着几个弟弟的面，丁程鑫不留力的两下敲在他手臂上，逼出了他不少冷汗，可他还是强硬的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耀文。”
所有人都呆住了，因为刚刚那些话，居然是一贯温柔的小马哥说的，刘耀文被马嘉祺噎了一下，有点不可置信，也没敢往下接着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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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深呼吸两口，随手把手里的棍子扔到地上，他拍拍手:“现在是七点半，我和你们小马哥有些事要谈，先回宿舍，你们十点按时下课就行，接着练。”
而后他走到墙角捡起马嘉祺的包，冷声道:“马嘉祺跟我走。”

Chapter 6 看脚下一片黑暗

贴吧又搞我，将就看吧

我真的想感叹一下，太好磕了

Chapter 7 失去的永不复返，世守恒而今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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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站在原地没有动，头微微垂着，叹了口气，右手在左手手臂上轻抚了两下，吹弹可破的伤痕被触碰，痛觉又跳动起来。
他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在等待什么，他只是觉得，丁程鑫总是没他有耐心的。可是他站了很久，丁程鑫也陪着他站了很久，像是要等他到地老天荒的架势。他的手臂的伤痕明显，对面那人好像还总是在盯着看，于是马嘉祺忍不住了:“非得这样吗，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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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对丁程鑫有过很多种称呼，阿程、鑫哥、丁儿、哥……但极少使用这种，入耳就生疏的。
他和他两个人，相互扶持相互关照到如今，一起出道，一起为了团队殚精竭虑，又一起被通知团队解散，而后作为对手在一场无奈的战役中开始较量。马嘉祺一直觉得这是一个笑话，因为在这场战役中，根本没有真正的赢家。
他们都不得不认真的对待这个笑话，搞的自己也像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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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没有回答他，只是依旧盯着他的眼睛看，马嘉祺觉得没意思，于是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按着丁程鑫的要求站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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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吧，打完这事咱们翻篇，成吗？”
少年说这话的时候依然垂着头，虽是请求，语气里却依然带着惯有的骄傲和倔强，孤傲的撑起早已支离破碎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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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个地步，丁程鑫看起来反而不生气了，他嘴角上扬，好像很满足的说道:“行啊，那你挨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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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线又开始往他左手手臂上甩，原本莲藕般白嫩的皮肤上都是横七竖八的青紫血痕，马嘉祺没想到丁程鑫连地方都不换，又死撑了几下，实在疼的太过，呼吸急促起来，也不忍再看，把头扭到了一边闭上了眼睛。
他要用全部的毅力控制自己的身体站在原地不动，面对这种尖锐的疼痛，人的本能反应就是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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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错吗？”马嘉祺喘息着出声，疼痛几乎将他逼溃。
“那难道是我的错吗？”丁程鑫用了更大的劲儿甩出数据线，与之前伤痕的交错出几乎已经破皮，几乎要往外渗血。
“你到底在想什么呢？我和你说过很多次，小组赛不是你的错，得第一也不是你的错，第一名就是会站在中间，这不是任何人的错，这只是一个结果。”
“你很幸运有那么一群粉丝，你还在不满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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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还在不满意什么？他只是有愧。
C位原本是丁程鑫的。
马嘉祺本质是一个理性又骄傲的人，他很少向谁低头，也有自己独特的原则，但他在和丁程鑫这个哥哥的相处中，他很自然的就把自己放在低一点的位置，心甘情愿的当丁程鑫的副手。
这个第一名，并不是他不配，他只是，只是……
太难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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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满肚子的理突然就消失了，他原本想理直气壮的，和丁程鑫争执对抗，但是现在他又觉得，他能不满意什么呢？
丁程鑫不曾因为这场比赛给他任何冷脸和冷遇，只是他自己，他自己过不去这个坎，他努力想弥补，想把一些东西还回去，即使他也没有做错。
他就是有愧，即使他没有做错。
他甚至想，他训练的时候表现的差一些，表现的不配合一些，有的事情就会回到从前那样。
可是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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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无话可说，只得诺诺的喊了声“哥”。
丁程鑫缓慢的朝他走过来，一步一步走到面前，轻声问到:“怎么，小马哥现在想谈了吗？”
少年不好意思开口，只红着脸点了点头。
丁程鑫却不想放过他，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一片凌然做派:“可我现在不想谈了，去桌边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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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惊了一瞬，随即默默的蹭了过去。桌子并不高，他即使只是用手撑，也有些把身后送出去的意思。
他脸上实在过不去，耳朵都开始泛红了，直到感觉到数据线在身后停留，才深呼了一口气，等待惩罚开始。
他还是怕的，再怎么也是十六岁的小少年，面对的又是队里的哥哥，不是阶级敌人，不用熬刑，但疼还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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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的左手轻轻按了按他的腰，示意惩罚开始。
“你的无效训练三天，六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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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惊呆了，六十下他怕是真的要跪这里了。
可他根本来不及反驳，疾风骤雨般的十下就接连抽了下来，带着风，带着怒气，把单薄的布料抽出不同程度的凹陷，马嘉祺痛到喊出声，他挣扎着想躲:“手下留情，哥，手下留情，明天还训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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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也有些愣怔，马嘉祺已经很久没有表现出这样的稚气，但他也并没有心软，说了多少就是多少，于是他又按了按马嘉祺的腰:“别动，还有五十，老实受着。”
“我就不信，你挨完这六十还不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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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崩溃的垂下头，老老实实的重新撑好，心里疯狂埋怨自己为什么不懂见好就收，现在把丁程鑫惹急了，结结实实受苦的可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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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线再次和隔了一层布料的皮肤亲密接触的时候，速度放慢了很多，不再像开始十下那么火烧火燎的逼人，但同样的，在痛感全部承受后立马接下一鞭也是够磨人。
马嘉祺的头扬起又垂下，只觉得疼的厉害，眼眶都开始发红，他没资格说话，只能握紧拳头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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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又十下熬过之后，马嘉祺的身后已经被对折后抽下的数据线带出了差不多四十条印子，隔着裤子丁程鑫看不见伤处，但也能从少年落汗的额角和微微颤抖的身体感觉到他正在承受的苦楚。
可还没到心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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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接着抬起手臂往下抽，第二十五下下落之后，马嘉祺的腿软了一下，但他迅速用手臂使力，重新站好，他一直不敢出声，可疼痛几乎要吞噬他了，眼泪控制不住的冲出眼眶，一滴一滴的落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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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一掉，呼吸就开始变乱，丁程鑫只做不觉，狠着心肠只管揍人，马嘉祺的头发被汗湿，乱七八糟的贴在额前，手指搅在一起捏着分散疼痛，由红泛白。熬到第三十三下的时候，他终究忍不住，开口声音嘶哑:“太疼了，我受不住了。”
他又找补般的，想让丁程鑫心软，能够怜惜他的，可怜巴巴的喊了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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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并没有为之所动，他只是轻轻托了下马嘉祺让他更好的支撑自己，就接着继续了，很是冷漠:“你受得住的，受不住也得受着。”

Chapter 8 感同身受，给你救赎热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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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哭泣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由一开始没有声音的掉眼泪到现在的呜咽抽泣，他感觉身后快要被打出血，一道道伤痕连成一片，他的腿几乎要站不住，全靠胳膊使劲儿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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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熬到第四十下结束，丁程鑫稍微停了手，许是有些心软，许是怕马嘉祺真的栽到地上受伤，便往地上扔了个靠枕，吩咐马嘉祺趴在床边。
一开始他沉默着没有动手，马嘉祺还以为自己要被放过了，谁知一开口，就是这么让人难堪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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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他哭的惨兮兮的，说话都带着哭腔:“不要这样。”
可丁程鑫却拽着他的衣领迫使他从桌上起来，随即跌跌撞撞的被按了下去。
“老实点，小心你的腿，明天还要跳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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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几乎没有反抗之力的被摁在床边的地上跪好，觉得丁程鑫动作粗暴，心里委屈的不行，哭声骤然增大。
可丁程鑫只想速战速决，他看马嘉祺姿势安全了，数据线就又开始往下抽，因为高度比之前低了些，数据线甩起来的范围更大，马嘉祺低低的惨叫一声又开始呜呜呜的哭，只觉得比站着的时候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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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根结底他不需要死扛，也不需要在这种场合下英勇无畏，再怎么也是个少年，皮肉都遭殃了，哭还不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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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被他哭的几乎要心软，可是想起他浪费的这几天时间还有之前的死犟又强迫自己不要停手，弟弟们都长大了些，最近有些越来越难管的苗条，既然马嘉祺第一个冒出来，就正好拿他开刀了。
况且，马嘉祺，本身就该比别人做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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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剩最后十下的时候，马嘉祺痛的几乎要晕过去，连脑子都有些昏昏沉沉的不太清醒，身体有些脱力，眼神一片死寂。
“最后十下，你好好想想清楚。已经浪费了三天时间，明天开始，我每天给你加课，你自己心里有点数，不然……”
“呜……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马嘉祺的回答急切又虚弱，他有些被丁程鑫今天的毫不留情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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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最后用的力气很大，马嘉祺连哭声都变都破碎，每一下都让他恨不得用头撞床，可他不敢，只得狠狠的抓着被子，脖颈扬起又落下，像是尽职的芭蕾舞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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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最后一下终于熬过，他连哭都不太有力气了，只是伏在床边喘气，丁程鑫把数据线丢回桌上，转身出门给他倒水。
——掉了那么多眼泪，流了那么多汗，要小心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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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听见丁程鑫出门的声音，以为他也因为自己感到疲惫，想挣扎的站起来却疼的腿软。在他还在跟自己较劲儿的时候，插着吸管的水杯就被递到了面前。
“喝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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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把头埋在被子里蹭了蹭，再抬头的时候已经稍微平静下来些，只是眼睛红红的，水汪汪的，嘴角还有些向下撇，很是委屈的样子。丁程鑫在心里笑出声，特别想把此刻的少年拍下来，P上字做成可怜巴巴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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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着丁程鑫拿杯子的手喝了些水，干涸了很久的嗓子终于被滋润，在开口声音已不似方才嘶哑，别别扭扭的:“我明天会好好练的。”
丁程鑫只是好笑的看他一眼:“我看你明天敢不好好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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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挨打的后遗症，马嘉祺又瑟缩的蜷了下身子，丁程鑫弯腰摸了摸他的头:“没事的，我相信你，是你或者是我，其实都一样的。”
马嘉祺又有点想哭了。
大家都觉得他是很温柔很温柔的人，其实丁程鑫也很温柔，只是相比他原本就细水长流的性格，丁程鑫的温柔隐藏的更深，更加不为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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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嬉闹的声音传来，马嘉祺才想起自己现在尴尬的姿势，使着劲儿就想往床上拱，被丁程鑫一巴掌拍的不敢动弹:“脏不脏啊就上床！”然后他红着眼睛吸着鼻子悄悄瞪了丁程鑫一眼，刚撑着床站起来，就听见宋亚轩小心翼翼在在门外敲门:“丁儿？小马哥？我们给你们带吃的了，要不要出来吃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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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先应了声，抬腿往外走:“刚给你拿的湿毛巾，擦擦脸再出来。”
马嘉祺抬眼看到了挂在桌边的粉红色布巾，又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姹紫嫣红的手臂，一声哀叹，把脸捂住，他是真的很想留在这里当鸵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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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饭还是要吃的，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一群人都挤在了三人间，丁程鑫已经坐在小桌边摆好饭，问其他人要不要再来一点，在大家都摇头的时候，马嘉祺推门出来，遭受的就是各种目光洗礼。
他轻咳一声，把左手臂往身后藏了藏:“没什么事儿，该干嘛干嘛去，一会儿不要跟我抢着洗澡。”
众人在他出门后就被他手臂上刺眼的伤搞的大气不敢喘，听见他这么说赶忙散了，只刘耀文本身就是这个房间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被宋亚轩借口散步给拉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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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这才小心翼翼的在丁程鑫对面坐下，刚挨过打的地方又痛的跳脚，一腔怨气都抵不过明天要训练的愁思，丁程鑫只装作不知道，边夹菜边问他:“你和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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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马嘉祺打断了他，说话还带着些鼻音:“耀文就这个性格，我难道还和他计较不成？他不用道歉，我也没什么可原谅的，再说，他到现在，还不是你惯的！”
前面说的还有条有理，最后一句就是赤裸裸的对丁程鑫的指控了，马嘉祺抬眼看他，一副你不能把我怎么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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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一口饭噎在嗓子里:“我惯的？马嘉祺你讲讲道理！哪次不是我训他的时候你在旁边唱白脸，活该你就！”
说罢他还是有些气不过:“明天训练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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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哼了一声，声音哼哼唧唧:“以权谋私，公报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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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训练并没有因为马嘉祺的“负伤”推迟，他被严浩翔喊起来的时候几乎是闭着眼睛洗漱的，刘耀文原本也困的厉害，瞥见马嘉祺的模样反而精神的拿手机连拍好几张，也算是某种意义上把哥哥dia起来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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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坐在餐桌边，原本迷糊的困意被身后的疼痛打破，一个激灵就坐直了身子，丁程鑫在他对面喝牛奶，看他这副惨兮兮的样子笑出眯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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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热，训练室里倒还算凉爽。马嘉祺原本想遮手臂上的伤，就在短袖外面套了衬衫，可一跳起舞，布料和伤口的摩擦就让他疼的忍不住吸气。丁程鑫的站位在他旁边，音乐停了之后直接揪住他的袖子:“脱了吧，又没外人。”
马嘉祺想了想，该看到的昨天都看到了，也就从善如流的把衬衫丢在了一边，不经意间给其他人一个极大的警示——连马嘉祺失误下场都这么凄惨，换成他们……不敢想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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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并不知道这其中存在的美丽误会，还觉得今天大家都很认真，进度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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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结束训练前的最后一项——体能课，马嘉祺一整天都小心翼翼全神贯注生怕丁程鑫不满意，别人休息的时间他也在加课，撑到现在已经筋疲力尽了，忍不住就想偷个小懒。
于是他蹭蹭蹭蹭到丁程鑫身边，丁程鑫正在在音响边调整音乐，突然感觉到身边多了个热量源，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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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很是心虚，但真的已经很累很累了:“哥，那个…那个……今晚的体能课，我能不能休息一下啊，休息时间我都加课两小时了。”边说话边把头倚在丁程鑫肩膀上，还拉着哥哥的右手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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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沉吟一会儿，一直没有回答，马嘉祺突然嗅到一丝危险的味道，慢慢的把自己的身体从丁程鑫身上挪开，老老实实的站好不敢吭声。
又过了煎熬的一分钟，才听见面前的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可以，你撒娇，求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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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立马就开心了，又是卖萌又是拉手的，最后还半跪到地上去抱哥哥的大腿，如愿以偿的被摸摸头，顺便免了最后一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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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弟弟们都被平板撑逼的要死要活的时候，马嘉祺已经气定神闲的坐在镜子前面美滋滋的看了，时不常还要指导一下谁的动作不标准，大家敢怒不敢言，只能用眼神表示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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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第无数次搞崩弟弟们心态之后，丁程鑫冷嗖嗖的来了一句:“看你这么雀跃，不如来给大家做个示范？”
……
“不用了不用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马嘉祺用自身向大家证明了什么叫“安静如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