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一）

由于方湘突然提前回家，苏仁学和相亲对象吴舟英在床上被抓了个现行！
正为钱发愁的方湘怒气冲天，当场把吴舟英打倒在地。没穿衣服又毫无准备的吴舟英被打得狼狈不堪，胸前被踢了两脚，哭爹喊娘的。
忙着穿衣服的苏仁学眼睁睁的看着未来的结婚对象被打，也毫无办法。
方湘打完了再到客厅把电视机给摔了，然后摔门而出。
苏仁学对着哭声不止的吴舟英狠狠的说：“小吴你放心，我明天就跟她提出离婚！”
吴舟英哭了一阵，也狠狠的说：“那今晚我就在这里住下了！”
男人满口答应，把刚穿好的衣服又脱了下来，继续办刚才没办完的好事。女人在男人上身后马上忘了刚才的遭遇，继续享受刚才中断的快乐。
此时方湘在去父母家的路上，泪流满面。
她做梦也没想到，这个为人师表而且是当地名师的男人，竟然会做出这种事，而且还因为吝啬不去开房，直接在自家的房间做这种事！
她想到自从再婚以来，为了维护这个新组成的家庭，她两年多来从没有跟以前的情人干过这种事。她宁愿忍受着这个老公每天晚上对她毫无刺激的短时折腾，也不去享受那个男人给予她每次都淋漓尽致的爱事。
虽然她好赌，烂赌，但她从没有做过对不起老公的事，因为她明白这是婚姻的底线。连她这样一个文化不高又是个赌徒的人，都坚守着这个底线，反而那位大学毕业为人师表的男人，却就这么轻易的越轨了。
第二天一早夏利五的电话就打来了，这时方湘还在父母家里，就让他等下到店里去谈。
她到了店里，看到李新欣还没来，就打电话给她让她休息一天不用来了，然后坐等债主的到来。
老公出轨，高利贷还不了，这两件事同时压下来，方湘欲哭无泪。
她此刻的心情很奇怪，她并不是因为还不了债而害怕债主到来，反而是盼望着他到来，因为她一个人呆在店里，坐立不安，她非常需要一个人来陪，不管那个人是谁。
夏利五差不多十点才来到店里，之前他花时间处理了别的急事，方湘事情对他来说一点也不急。
“五哥，这是16000元，还差4000我没有办法了，你看怎么办吧？”她的语气一点都不是破罐子破摔的意思，而是诚恳的商量。
夏利五看着这个女人一脸的憔悴，还以为她是为了钱的事情，他怎么想得到昨晚女人经历了什么呢？
于是他动了恻隐之心，非常亲和的问：“明天有办法吗？如果明天能还清，那就算了，我先收下这一万六，明天把四千还给我就行。”
“我实话告诉你吧，明天我估计也没有办法。” 方湘苦笑着说。
“那怎么办呢？”
“你说怎么办吧？要不店里的衣服你拿去顶债？”
“我要你的衣服干什么？” 夏利五坐下来说，“我是为你着想，最好把这个数还清，规矩是不能破的，在你这里我破了规矩，以后我就很难做这个生意了。”
“五哥，我就是希望你帮我想个办法，因为你做这个生意经验不少，我相信你能帮我想个办法的。”
夏利五低头想了一会儿，丢下一句话就匆匆离去。
这句话是：“今晚陪我一下这笔数就清了，你考虑好打电话给我。”

晚上好

（一四二）

如果是以前，夏利五说出这种话，方湘肯定会大骂他一顿，但现在她听了并没有任何怨恨，只是默默的看着这个男人匆匆而去。
夏利五其实也只是试探一下，并没有抱什么希望，所以他说完就做贼心虚的飞快跑了，离开之后也没放在心上。
可是方湘却为这句话考虑了一上午。
4000元，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她明天肯定拿不出来。如果拿不出来，会有什么后果呢？那就是五天她要再还6000元利息，加起来整整一万块钱。
明天她都拿不出4000元，难道五天后她能拿出一万元吗？更加不可能。现在把这4000元结清，不仅是最好的选择，而且是最应该的选择。
难道她要学芬姐十几前一样吗？那是耻辱的。
但她很快想到，以前在问前夫李强宝要钱的时候，以及跟现在的老公苏仁学要钱的时候，不也是拿着自己的身体作为筹码去要的吗？跟出卖身体有什么不同呢？
而且，现在的老公已经做出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她对他的恨急需发泄，现在，不正是报复他的最好时机吗？
既报复了可恨的苏仁学，又化解了目前的债务危机，岂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方湘在中午时分，给债主夏利五发了一条短信：今晚在什么地方？
夏利五收到短信，欣喜若狂，马上给她回了短信，告诉她在某个地方的某个宾馆。
过了一阵他又发去短信：今晚八点。
方湘从下午开始后悔，这是她第一次要跟一个比较陌生的人做这个事情，其中的恐慌与彷徨可想而知。
她想打个电话给郭四，但想来想去都不敢打。以什么借口问他要4000块钱呢？就是一百块钱，他都知道是因为赌钱，他已经对她非常失望了，打这个电话只能让他更失望，很可能会激怒他，这不是自讨无趣？
这个关键时候，她并没有想到她的老同学萧酩，这是非常悲剧的。
不要说四千，就算四万，甚至四十万，如果萧酩知道今晚他心爱的女人会因为这一点钱，而跟人家开房，多少钱他都愿意帮助，只要他拿得出。
但方湘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问他要钱呢？
下午四点之后，随着太阳越来越斜，她陷入了越来越大的恐慌，也越来越后悔。
最后她想到了芬姐。
六点钟左右，她关了店门，准备去芬姐家作最后的努力。
在路上手机响了，她顿时心跳加速，以为是夏利五，一看，原来是苏仁学。
“你怎么还不回来吃饭？”他的声音洪亮，就跟在课堂上上课一样。
“这个，我为什么要回去吃饭？” 方湘竟然一时懵懂了，她完全想不到老公会当没事一样问这个问题。
“你要么今天回来，要么以后都不回了！”
“你妈的！苏仁学你还有理了是不？” 方湘忍不住骂了娘。
“你回来把事情说清楚，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三个人面对面把事情说清楚了！”
方湘做梦都想不到他会说出“三个人面对面”这样的话，她挂了线，决定不再找芬姐，而是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一四三）

方湘主动给债主夏利五打电话，叫他请吃饭。
男人自然是求之不得，两人进了一个装修不错的饭馆包间。女人一坐下来就叫酒，要了一瓶饭馆里最贵的高度白酒。
男人酒量不行，不敢多喝，怕坏了接下来的好事。当女人倒了差不多半斤的时候，他怕等一下她不省人事，忙用手去劝阻。
“你放心好了，我酒量好的很！”她挡回他的手，小半杯一饮而尽。
经验丰富的男人知道醉酒的女人更好玩，而且听她的语气酒量可能真不错，也就不拦了。
一斤的酒不到一个小时就喝光了，她差不多喝了八两，显然这超出了她的酒量。
男人扶着她进了那辆旧的夏利车，然后进了一个偏远地段的宾馆。
她一进房间就闭着眼睛躺下了，然后任由男人脱衣，折腾。
男人在灯光下看到她那娇人的身材，心里暗暗叫道：太值了！才2000元！
这个精明的放贷者这时还能精准的计算出他付出的成本。她现在名义上欠他4000元，实际上，20天前他只给她19000，10天前她还了1000元利息，昨天又还了16000，实际上他这次只付出2000元代价，就得到了一个娇人的少妇的身体。
由于过于兴奋，他在很短时间内就完事了。
如果女人是清醒的，就会马上起来穿衣走人，因为说好是陪“一下”，而不是陪一晚。可是酒醉的她根本起不来。
男人抽了两根烟之后劲头又来了，再次扑向床上醉酒未醒的女人，这次他终于痛快的享受了他的2000元。
他穿好衣服后，拿出那张借据放在床头。
这时经过两次折腾的女人已经清醒大半，她第一句话是：不是说好一次么？
自知理亏的男人想到刚才的体验确实不错，就掏出了1000元放在了那张借据上面，然后匆匆离开。
女人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两行泪就刷的流了出来。
这是她的第一次出卖身体，价格还不错，5000元。
她第一个想起了芬姐，芬姐的劝说是对的，现在不听她的话，终于要走上她的老路，真是咎由自取啊！
她爬了起来，费了好大的劲，但她无论如何也要爬起来，她需要洗一下身上的耻辱，虽然明知洗不干净，还是要洗。
在卫生间里，她再次落泪了，热水冲刷着她的热泪，冲刷着身上的耻辱，她洗了很久，也哭了很久。
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她不断的问自己。她当然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她走到这一步，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是一个十几年的过程。
洗澡出来还是醉意未消，她干脆就在这家宾馆过夜了，反正都走到这一步了。
可是刚合上眼，手机响了，还是她的老公苏仁学，她恼怒的把电话掐掉了，然后关机。
再合上眼，却没有很快睡着，虽然醉意尚浓，因为刚才的电话让她想起了那个家。
看样子苏仁学要再次提出离婚了，因为现在他已经找到了替代者，他有恃无恐了，怎么办？
那就离吧，又不是没离过，反正嫁给他两年多也得不到多少好处，离了才可以跟他要一笔钱！要多少钱好呢？

（一四四）

第二天晚上方湘和苏仁学在家里的餐桌旁见面了。
“想离婚？好啊！你打算分多少家产给我？” 方湘单刀直入。
“你休想平分我的家产！” 苏仁学恶狠狠的说。
“我并不想平分啊！我虽然是个赌徒，但我知道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
“这里每一样东西都是我之前独自购置的，你说你该要哪样？”
“你还是去找个律师问清楚吧，另外我提醒你，你出轨的过错，要赔偿的！”方湘把饭碗一摔，拿起包就走。
到了店里，方湘却开始彷徨，想到即将的第二次离婚，她毫无心理准备，该向苏仁学提出要多少钱，心里也没底。
她想来想去，只能给以前的情人郭四打电话。
郭四却正在赌场忙着，问有什么紧要的事吗？
“当然有了，非常紧要，要不我就不打你电话了，我也知道你现在正忙着。” 方湘也有些内疚。
“是不是欠谁的高利贷到期了又还不上？”郭四大声的问，他处在的环境很嘈杂。
“不是不是！你不要喊那么大声！”
“这样吧，如果不是很紧急的话，明天中午我去店里找你，现在确实走不开！”
“行吧行吧！” 方湘挂了电话，心里虽然有点小失望，但想到还有个男人帮她，心里也安定了起来。
但她也没办法一个人在店里继续坐下去，提前关了店门，然后回父母家。
因为昨晚她在宾馆里过夜没有回父母家，所以父母以为，前晚她回来只不过是跟丈夫闹个小别扭而已，没想到今晚她又回来了，肯定事情没那么简单。
母亲问怎么回事？方湘直接说，要离婚了。
“上次他提出过，后来不是没事了吗？”
“现在他外头有人了，他不提出我也要离。” 方湘漠然的说。
母亲先是破口大骂那个负心的女婿，然后为女儿的不幸痛哭流泪，方湘劝了两句无效后，只有进了房间关上房门。
母亲还在客厅里痛哭，方湘在房间里也禁不住流了眼泪。
父亲花了十几分钟劝住了母亲，然后敲女儿的房门。方湘擦干了眼泪，给父亲开了门。
“事情都这样了，既然无法挽回，就不用再伤心了。”父亲拍了拍女儿的肩膀。
“爸，我没事儿，又不是第一次离婚，您放心吧！”
“我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落到这步田地，我也预料得到，只是湘啊，你这一次可不能白离啊！”
“这个婚肯定不会白离的，我会问苏仁学要赔偿，不能便宜了他！”
“你胡说什么？”刚刚坐下的父亲气得站了起来，“我说的不能白离，是叫你吸取教训！”
“是他在外面有了女人！”女儿辩解说。
“现在是他在外面有了女人，但你想过他为什么这样吗？一个多月前他就提出离婚了，后来他也原谅了你，是你不对，你让他太失望了！”
“……”
“你赌钱也就罢了，赌到全县闻名，还借高利贷，谁会愿意要这样的女人做老婆呢？”
“我没有借高利贷！你别听苏仁学胡说。” 方湘本能的否认。

（一四五）

“你借没借高利贷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你烂赌已经出名了，你现在要第二次离婚，是你咎由自取！”父亲坐了下来，气得直喘。
“爸，以前我就跟你说过了，我这赌瘾，改不了，我没办法！” 方湘眼泪又流了出来。
“改不了，你就不能赌小一点，赌少一些吗？你几乎天天去赌，一注就下几千块钱，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借高利贷我也是知道的，你还想抵赖！”
“爸，我知道错了……”
“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错的，唉！一个女人几年之间就离了两次婚，这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况且你还是因为烂赌而离婚！这一次你真的要好好的反省，认真的吸取教训了。”父亲眼睛也红了。
“我……我一定……”
“你也别嘴上说一定了，你的赌瘾太重，我知道你一下子不可能戒得了的，如果这次离婚你都不能吸取教训，那你就是真的没救了。”
“……”
“唉！你姐走之前怎么嘱咐你的，你可能忘了吧？她叫你好好照顾父母，你这就是这样照顾父母的，你看你妈都伤心成什么样了？”
“爸！我知道错了！我错了！我对不起我姐……” 方湘想起姐姐，顿时大哭起来。
父亲摇了摇头，开门出去，然后轻轻把门关上。
方湘哭了一个多小时，哭声透过房门传到客厅，父亲坐在沙发上也禁不住流了几滴泪。
但愿她能反省吧！父亲想。
第二天中午，方湘和郭四坐到了一家小饭馆里。
“喝点白酒吧？”郭四看到女人眼睛浮肿，轻声的说。
“不喝了，随便吃点就行。”女人垂头丧气的回答。
“是不是怕喝酒耽误你赌钱的时间？”男人故意说。
“不赌了，以后都不赌了。”
“这三个字，你以前已经说过一百遍了。”
“这次是真的，不能赌了，我又要离婚了。” 方湘挤出了一个笑容，当然是苦笑。
“这几个月我可没向你老公告过密啊，你可不要怪我。”
“我不是来怪你的，只是找你商量。”
“甭商量了，离就离吧，你又不是第一次，你这样的赌法，人家提出离婚是很正常的。”
“你特想我离婚是不是？我知道，我离了对你有好处，这样就可以跟你去开房了。”
“你说的这个，我并不否认，呵呵！别废话了，你到底想商量什么？” 郭四笑了。
这对男女等菜上完后，低声的商量着该问苏仁学要多少钱财作为离婚补偿。期间郭四还打了个电话给一位律师朋友。
律师告诉他，因为两人的婚前财产是分得很清的，而且两人婚期不过两三年，共同生活的期间短，共同的收入也少，女方是占不到多少便宜的。但可以拿男方出轨的事情做文章，尽管在法庭上女方拿不出证据，但这种丑事男方应该不想被披露，可能会出钱买名誉。
这对男女最后商定，就问苏仁学要十万元，然后讨价还价，最少也要八万，否则就法庭上见。苏仁学作为一位老师，他出轨的事情如果在法庭上被暴露出来，他肯定接受不了，所以估计他会妥协。
“我还是想再劝你一句，拿到钱千万别去赌输掉了。” 郭四严肃的说。

下午好

（一四六）

苏仁学果然不敢把离婚的事情闹到法庭，只是暗暗后悔提前去相亲导致被抓现行。由于最近补课的收入不错，他并没有过多的讨价还价，给了方湘九万块钱作为离婚补偿。
方湘拿到了比预想还多的补偿款，便痛快的签了离婚协议书，搬回父母家住。
为了安抚一下父母的怨恨情绪，她拿出了一万元交给母亲，母亲怨气未消，把钱摔在客厅的地板上。
办了离婚证的当天，她就把郭四约出来，两人在小饭馆喝了一斤白酒，然后带着醉意去了宾馆。
郭四关上房门之后，才想起上一次两人偷欢已经是三年前。
经过第一轮风风火火的交战，男人发现，她的身体虽然经过了三年岁月的洗礼，还经受了那个混蛋教师无数次的折腾，却丝毫没有减少一点光彩。
她的脸蛋，依然是一个少女的模样，丝毫看不出是三十七八岁的中年女人；她的身躯，依然凹凸有致富有弹性。她在他的重压下发出的叫声，依然娇嫩如莺啼。
他在第二轮交战之后，获得了三年来从没得到过的欢愉，一个念头在心底里涌起：干脆娶了她吧！
女人比他获得欢愉更深，在他身体的一小部分第二次离开她的身体之后，她扑过去死死的抱住他，在他耳边小声的叫唤：让我以后都只做你的女人吧！
“如果我没有儿子，我真的愿意娶你！”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来，只是留在了心里。
他嘴上只能附和的说：“好吧……好的……”
“如果我真的能戒得了赌，你会不会真的愿意娶我呢？”女人闭着眼睛问。
“愿意……愿意……”
“可是我……恐怕真的戒不了啦……”
“怎么会呢？戒毒都有人戒得了，我有个兄弟就是这样的，在戒毒所关了一年就戒掉了。”男人坐起来说。
“那是因为他中毒并不深，我中这个赌的毒太深了，三天不赌我就浑身发痒，跟吸毒可能并没有两样。”
“……”
“你说，为什么有戒毒所，却没有戒赌的所呢？如果有，我真的愿意去被关一两年，说真的。”
“唉！你这样说我的罪过就大了，是我们这些人害了你啊！别说了，实在戒不了就赌小一些呗！像你这样的赌法，真的迟早会出事的。”
女人坐起来，把头埋在男人怀里，撒娇说：“我出了事你会救我的！”
“我哪有那么厉害啊！这个县城起码有五六派专业赌钱的人，派与派之间有合作但更多的是死对头。”男人抚摸着她的头发说，“你一定要记住这一点，千万不要借高利贷！”
这句话让方湘马上想起几天前的事情，因为高利贷，因为4000元还不上，她就把自己的身体卖给了那个放贷的夏利五！她羞愧得几乎落泪！
“我答应你，以后打死也不再借高利贷。”她闭着眼睛，真心真意的承诺。
男人跟她谈起那笔九万元的补偿款，显然担心她迟些一下子输光了。
“要不我借给你吧，已经给一万元母亲了，剩下八万元全部借给你，当作你生意的本。”
“胡说什么？我郭四怎么可能要女人的钱？你那间店不是老旧了吗？也该重新装修一下了。”男人说。

更新已经比较勤了，但还是缺少交流

（一四七）

郭四的话提醒了方湘，本来她打算把欠老同学萧酩的两万块钱还了，趁现在有钱。但是，现在想来不如拿这笔钱去把店重新装修，这样也算给萧酩一个交代，反正他愿意借她很久的，等以后衣服卖得好再还也不迟。
所以第二天她就着手找人装修，最后花了十几天时间，花了五万来块钱，把芳芳时装店装修得焕然一新。
完之后，她专门打电话给萧酩，请他过来看看。萧酩爽快的过来，称赞一番，还买了两件衣服。她执意不收他的钱，可是他更加执意要给。
最后她还是执不过他。
时装店重新装修之后，方湘专心的卖了一阵子衣服。毕竟第二次离婚，以及父亲的劝告和对姐姐的愧疚，对她多少有些触动。
况且她由于恢复了单身，便放心的隔三差五的跟情人郭四约会，郭四几乎每次都劝她不要再赌。
可是秋天之后，时装的淡季来了，闲下来的方老板终于还是耐不住寂寞，又来到了城郊的那个赌场，加入了“菊花摊”的队伍。
一开始她遵照郭四的叮嘱，只是一百两百的下注。可是连输几天后，想到现在有三万元的闲钱，她就忍不住了，又开始上千的下注。
郭四很快知道了她的情况，在约会的房间里狠狠的责斥了她。
她先是本能的否认，之后又不服气的顶嘴。郭四一气之下摔门而去，留下了已经把衣服脱到一半的她。
这下她才开始后悔起来，之后的一段日子里，只敢小赌。
这个时候，她的母亲又去找了厂里的业余媒婆珍姨。
珍姨表示没有脸面再给方湘说媒了，因为上次说的媒显然是很失败的，导致了方湘在三年内两次离婚。
方母表示，这一切都是方湘好赌的错！
珍姨说：“不止是你女儿怪我，人家苏老师更加怪我，怪我介绍了一个女赌棍给他，害苦了他！所以，这次我万万不敢给方老板介绍了。”
方母苦苦哀求，甚至老泪纵横，说女儿快四十岁了，不抓紧就没人要了，大女儿又死死得早！
珍姨心软了，答应帮忙，方母才抹着眼泪离开。
珍姨专门在晚上去到方湘家里，问她有什么要求。没想到她当场拒绝，说不必费心了，已打算不嫁了。
母亲又气得老泪纵横，大骂女儿不孝、丢人，说如果这样她就不活了！
母亲的以死相逼让方湘苦闷不已，接下来的几天都一整天都呆在赌场，注也下得大，不大的赌注已经不能刺激她那颗郁闷的心了。
母亲再偷偷去找珍姨，还买了不薄的礼物带上，跟她说：你尽管找人，方湘如果不答应相亲我就死给她看！
珍姨几天后物色了一个丧偶的男人，在县城里开一家五金店的，家底不薄，男人一看到方湘的照片就表示愿意相一下亲。
珍姨便叫这男人买了些菜肉和水果，一起到方湘家吃个晚饭。方母非常热情，得知这位四十五岁的男人家底不薄，更是喜上眉梢，当着珍姨的面承诺尽力促成这段姻缘！

下午好吧

（一四八）

方湘跟往常一样，在七点多钟回父母家吃晚饭，一进家门看到珍姨和一个中年男人，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说了一声“家里没有什么喝的我去买点饮料”，然后出去了。
男人看到了真人，马上怀疑起她的年龄，当珍姨说有谁会把自己说老的呢？他听了笑得合不拢嘴。
但方母却慌了，以为方湘出去是借机逃避相亲，赶紧躲在厨房里打她手机，说如果你不给我马上回来，以后就不要回这个家了！
“妈！放心吧，我真的出来买点喝的，马上回去。” 方湘不耐烦的说。
过了一阵看到她回来，方母才松了口气。
方湘没有说谎，她买回了两瓶可乐，还有一瓶高度白酒。
开饭后，她主动问中年男人喝不喝白酒？
“那个，开着车来的，喝一点点就行了，谢谢啊！”男人笑呵呵的看着她倒酒。
珍姨趁机介绍这位老板名叫陈强，陈老板刚刚买了一辆车，十几万呢！
方湘根本没注意珍姨说什么，只管倒酒，她给男人倒了小半杯，给父亲也倒了半杯，然后给自己倒满了一杯！杯子就是常见的啤酒杯，二两半左右的容量。
“你一个女人家喝那么多干什么？这是白酒！”母亲有些生气的指出。
“妈，我的酒量是半斤白的，您又不是不知道。” 方湘慢吞吞的说。
“胡说八道！你爸都喝不了半斤！”
“爸是男人嘛！有些事情男人不一定比女人强的，比如喝白酒，还有赌钱。” 方湘侧过身来说，“那什么，陈，陈老板，你平常打牌赌钱吗？”
“呵呵！没时间打牌，不过打牌赌钱还是男人多吧。”男人笑着回答。
“陈老板可能不知道，女人要么不会喝酒，会喝的都很能喝，一样的，女人要么不赌，一赌就比男人赌得厉害！”
“方湘！再胡说我抽你了！还没开始喝就醉了？”母亲把筷子拍在桌子上，很响亮！
“妈！既然相亲，就应该把事情说明白，不能隐瞒，我就是一个喜欢打牌赌钱的女人，喝酒也很厉害，哈哈！”
母亲气得想要站起来，却被身边的父亲按住了。
“不好意思啊陈老板，我先敬你一杯！”父亲喝了一大口，继续说，“是这样的，小女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大家都不应该隐瞒，她就是有这个毛病，可能以后还不一定改得了，陈老板回去后请一定好好考虑这个问题。”
“那个，陈老板，也不是很好赌，只是喜欢打牌，管教不严见笑了！”母亲陪笑着打圆场。
“没事儿没事儿！打打牌赌几个小钱，这种事情以前我也干过好几年，现在过年过节也玩的，只不过平时生意忙没时间玩而已，哈哈！”男人充分的表示自己的不在乎。
“陈老板，不知道你玩过菊花摊没有呢？” 方湘又侧身问身边的男人。
“菊花摊，哈哈！听说过，没玩过，这是专门的赌场才有的，听说有的人赌得很大，还有人在旁边专门放高利贷的。”
“我觉得这个菊花摊很好玩，够刺激，哈哈哈！” 方湘笑得有些夸张，一饮而尽。
“方湘你发什么酒疯啊？再胡说八道给我出去！”母亲站了起来，把碗一摔，几乎把碗摔破！

晚上好吧

（一四九）

方湘的父亲把母亲拉回座位上，然后平静的对来相亲的男人说：“陈老板，我女儿没有说酒话，她就是好赌，还离了两次婚，上次离婚正是因为好赌造成的，你回去一定要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男人打着哈哈，口上说着“一定一定”，然后举杯敬方湘和父亲。
母亲却很难接受，借故“多炒两个菜”而走开了。
父亲大声赞扬这位陈老板涵养好，珍姨赶紧附和，并加列陈老板的优点，方湘站起来倒酒。大家一起努力把刚才的尴尬打消，完整的把这个相亲晚餐进行下去。
回去的路上，珍姨问男人的意见，男人笑了笑说：“不必问了，不是我看不上她，是她看不上我啊！”
“她年纪也不小了，你别看长相年轻，又离了两次婚，她没有资格看不上你陈老板的。”珍姨说，“如果你不计较她好赌的话，我跟她妈说，给她做工作。”
“我看没有必要，刚才你也看见了，她就是怕她母亲逼她，所以一再揭自己的短。”
“陈老板，老实说你看不看得上她呀？”
“这么漂亮的女人，三四十岁了还像大姑娘一样，你说有谁会看不上她呢？珍姨你也不用为她操心了，她想嫁是很容易嫁得出去的。”
“那我到底怎么跟她妈说呢？”
“你就说我嫌她好赌吧，免得她妈再去烦她，其它事你就不用管了，迟些我去她的店里看看，谢谢你啊珍姨。”陈强说完，马上脑子里装满了那个女人的娇艳形象。
这个男人是好心为方湘着想，让媒婆跟她母亲说“嫌她好赌”，但好心却没有起到好的作用。母亲因此认为完全是因为方湘故意揭自己的短，导致对方看不上她，于是天天责骂她，父亲也拦不住。
这次失败的相亲，给这个家庭带来了长时间的鸡犬不宁，让刚刚离婚的方湘的心情雪上加霜，郁闷到了极点！
何以解忧，唯有赌博。
因为实在不想面对母亲，她甚至连赌场的夜场都参与了！这是她十几年的赌博生涯以来，第一次参加夜场。
她经常从早上九点一直赌到晚上十点多，午饭和晚饭都吃赌场提供的免费盒饭。
她现在对情人郭四的激情行为基本上没有多少兴趣，因为赌博的刺激太大了，淹没了一切兴趣。因此郭四现在很少能见到她，更别说有劝告的机会了。
于是她的第二次离婚补偿款，除去装修费和给家里的伙食费，三万块钱在离婚后半年内输得精光。
雪上加霜的是，时装店重新装修后，生意反而不如以前。主要原因是方老板太少在场，在这个店打工多年的李新欣早没有了事业激情。
因此方湘又到了捉襟见肘的局面，又不能不赌，一天不赌都不行，怎么办？
只有借高利贷一条路了。
上次偿到甜头的夏利五主动找她，借给她一万元，十天期，利息五分。看着她那纤细的手在借据上签上名字，再偷偷瞄了一下她那坚挺傲立的胸部，夏利五想起上一次在宾馆的销魂，口水差点流了出来。
可是他没有想到，方湘拿到9500元后却转运了，第一天就赢了5千多，第二天再赢4千，第三天虽然输了一些，第四天却又赢了回来！。

节日好朋友

（一五〇）

夏利五天天在赌场看着方湘赌钱，几乎一步不离，连自己的放贷业务都不做了。
他心里只有一个愿望，就是方湘输钱，输得越多越好。
可事与愿违，放贷后十天期满，方湘不但没输，还赢了三千多块钱！
夏利五平生第一次对人家按期还钱的行为感到难受。他还劝方湘：“反正你手上也没多少钱，要不再过十天你再还吧，利息不翻倍！”
方湘很清楚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于是一口回绝。
“记得下次有事情一定找我啊！我一定给你优惠。” 夏利五把钱放进兜里，心想，这次错过了，下次你肯定逃不出我的手心！
果然，一周后方湘又输光原来赢的三千多块钱以及时装店收入的两千多块钱，她想到从夏利五那借的钱会带来好运气，就毫不犹豫的问他借了一万元，还是老规矩，十天一期利息五分。
9500元到手后十天，她输剩五千多块，守在她身边的夏利五当即告诉她：没事儿，第二期利息不翻倍！
于是她当场付上500元利息，然后换一张借据，写明十天后还10000元。
换借据十天后，方湘的好运仍没来，手上只剩四千余元。
“要不我付你1000元利息，再过十天再还你？”方湘问债主。
“哪有这个规矩啊？下一期只能是五天，而且现在你要付1500利息。”夏利五想着她付了1500元之后也所剩无几了，五天后肯定还不起，所以也不急着要她还。
方湘无奈，只能付出1500元，然后换借据，写明五天后还10000元。
夏利五的估计没有错，方湘再次付利息后手上只有2500多块钱，五天后她虽然赢回了两千元左右，也远不够还10000元的债。
“如果再推迟怎么算？”方湘问。
“不用算了，这样你就亏大了。”夏利五笑着，并不直接回答。
“到底怎么算？你说！”方湘有些恼火了。
“很好算，翻倍，你付3000元利息，而且下一期只有三天期限了。”
“这是不是你自己定的规矩？”
“笑话！这个县城放贷的又不是我一家，这是老规矩来的，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郭四哥啊！第二期我只收你500元利息，已经是优惠过了。”
“关郭四什么事？少给我提他！”方湘更加恼火。
“好好好！不提不提，方老板，这真是老规矩来的，基本上大家都一样的规矩，我绝不敢乱立规矩。”
方湘不说话，拿出钱来点。
“方老板，你别急，晚上还也可以的，不过我劝你还是凑够一万元还我，不然你现在出3000，三天后又要还一万，太亏了，我是为你着想啊！”
看到女人在犹豫，夏利五马上找个借口走开了。
此时赌摊的白天场刚散，只剩下两个把风的小青年坐在边上着抽烟，其余的人回家的回家，存钱的存钱，取钱的取钱，打饭的打饭。
夕阳照在孤零零站着的方湘身上，显得特别落寞。
她打了个电话给店里的李新欣，交代她自己关店门，然后坐等打饭的送饭过来。
她打算在这里吃饭，晚上再博两把。

晚上好啊！

（一五一）

吃完免费的盒饭，赌摊的夜场开始了。
方湘第一把就掏出了几乎所有的钱，4000元，在2和4的位置上各押2000元。
“开四！开四！”她使出了最大的力气，大喊着。
还好，虽然没有开4，也开了2，让她赢了4000元。
但这明显不够还债，必须再博一把。
再赢4000就足够了，所以她把赢来的4000元，在3和4的位置上各押2000元。
“开四！开四！”她再次大喊，声音显得很兴奋。
还是开2！她狠狠的拍了大腿。
刚赢的4000元又全部输出去了，只能再孤注一掷。但押2加4还是3加4呢？已经开了两次2了，只能再押3加4。
“开四！开四！”她再次大喊，但这次声音已经没那么兴奋了。
这次开的不是2也不是3，更不是4，开1！通杀！
方湘掏空了包，只拿出400块钱，她输红了眼，把所有的钱都押在4的位置，这是真正的孤注一掷。
“开四！开四！”她再次大喊，但这次的声音充满了绝望！
还是开2，这次终于彻底输光了。
她的眼前黑了一下，两腿发抖的站了起来。
“方老板，怎么样？”夏利五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身边，明知故问。
“请我喝杯酒吧。”方湘说完走出人堆，双眼含着泪。
两人来到一家大排档，一问只有啤酒，夏利五主动拿出一百块钱，让开档的去买一瓶高度白酒。
“想吃点什么？”夏利五故作关切的问。
“什么也不想吃，刚才吃盒饭已经饱了。”方湘半闭着眼睛，疲态尽露。
夏利五离开桌子去点菜，让女人一个人坐着，她此时心乱如麻，却又无可奈何。
她拿起桌子上的劣质餐纸，偷偷擦去眼泪。
白酒很快拿来了，菜还没上，她给自己倒了半杯，一饮而尽。
“慢点喝，菜还没上呢。”夏利五也给自己倒了半杯，喝了一小口，然后给她续上半杯。
她苦笑了一下，二话不说，又是豪饮而尽。
二两多的高度白酒喝下去，她的心头一热，豁然开朗。
她开始大谈今天的运气，说上午来的路上，看到一只死猫，身上还有血，注定了她今天的失败。
夏利五表示非常同意，并提醒她，下次碰到这种情况，应该马上调头回去。
“但我要还钱给你啊，怎么能调头回去呢？哈哈！”方湘夸张的笑着。
“其实有办法破解的，调头后，看哪里有桃树，摘几片放进包里就可以重新出发了。”
“你怎么不早说？去你的马后炮，哈哈！”
就这样两人开始谈得投机起来，方湘喝酒也没有那么猛了，喝完整瓶白瓶花了一个多小时。
这次方湘没有醉得很厉害，只是兴奋不已。两人走进宾馆的房间时，她还哈哈大笑。
按捺不住的男人把她推倒在床上，她又笑了一回：“急什么？又不是第一回了，哈哈！”
男人开始脱衣服的时候，她站起来关了所有的灯，在黑暗中又大笑。
这个笑声让男人突然发抖了一下，顿时软了大半。

（一五二）

但当夏利五触摸到方湘的身体时，立即浑身起劲。
他虽然在黑暗中看不到她的身体，但上一次的景观仍历历在目，加上目前的触觉，他兴奋到极点。
在持续过程中，女人一声不吭，紧咬着嘴唇，努力的不让眼泪流出来。
结束后，她第一个动作是抓起毯子，擦干自己的眼睛。
在灯光打开之前，她已经用毯子把自己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并闭上了眼睛。
看到她这副样子，已经疲惫的男人失去了再次行动的兴趣，默默的穿好衣服准备离开。
“那个，借据呢？”女人睁开眼睛说。
“这个，一万元呢，难道就一次吗？”男人反问。
“你想多少次？那来吧！”
“今晚不来了，明天晚上吧，明天晚上我就把借据给你，不管多少次。”男人微微笑了一下，开门离开。
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女人的眼泪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第二天她从宾馆走出来，失魂落魄的回到店里。李新欣看到她模样有些怪异，却不敢问。
她呆呆的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的坐了两个多小时。
下午她的赌瘾刚刚上来，就被昨晚的耻辱打败了。
六点半左右，夏利五的电话就打过来：“方老板，去喝酒吧！”
“行！不过你得买瓶好一点的酒，昨晚的酒太次了。”方湘轻声说。
“哈哈！没问题的，你想喝什么酒？”
“起码买一瓶一百多的海之蓝吧，你先去，我等工人吃完饭回来再去。”
方湘在七点多钟从容赴约，不慌不忙的喝完大半瓶高度白酒，然后带着半醉的状态跟债主夏利五走进宾馆的房间。
这一次她不再有耻辱感，关了灯之后还主动脱衣服。
夏利五付出了金钱，然后获得了两次销魂的舒爽，最后心甘情愿的把借据拿出来放在床头柜上，心满意足的离去。
这一次方湘并没有流泪，而是默默的进卫生间洗刷，完了就穿戴整齐离开了宾馆。
回到父母家睡觉之前，她感受到了一份难得的轻松感，觉得这种偿还债务的方法，不失为一种好方法。
不过她还是做了一个不舒服的梦。
她梦中看见芬姐，芬姐被几个男人吊在楼顶，并用皮鞭抽打，最后口吐鲜血死掉了。她在楼顶大喊一声，惊动了那几个男人，然后被追杀。
她在县城的街道上奋力奔跑，她路过自己的芳芳时装店，看见李新欣在里面，但李新欣对她视而不见。
她继续跑，路过夺去她老公的王佳夏的佳佳时装店，王佳夏正在里面，抱着一个孩子，王佳夏也对她视而不见。
她继续跑，路过前夫李强宝的表弟的茶叶店，李强宝在里面喝茶，她大声的向他求救，但李强宝根本听不见。
她继续跑，路过前夫苏仁学所在的中学门口，苏仁学正在门口，她大声求救，苏仁学根本听不见。她心慌到了极点，一边跑一边想着还有谁能救她，她最后想到了情人郭四。
“四哥！救我！”方湘用尽力气大喊一声，终于醒来，出了一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