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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一叶入江(淡定攻 X 倔强受)

楼主:一江鱼啊  时间:2019-04-23 15:5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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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之后,两个人去浴室一起洗了澡,江添把外屋的门连带浴室门都上了锁,两个人在里面边洗边玩,像小时候一样互相拿花洒喷来喷去,最后兴致来了又在浴缸里干了一发,弄得满室狼藉,这才意犹未尽地从浴室出来。
窗外天空已经出现缕缕晚霞,叶观找了江添的衣服来穿,两个人身材相仿,随便抓来一件便很合身,他准备沿着原路返回。
二人刚化解误会,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江添很是不舍,他望了望窗外,有些不放心,“爬下去不安全,你今天就住我这吧,明天等他们不在家的时候你再走。”
叶观挑挑眉,“金屋藏娇啊?”
江添白他一眼,“少贫,就这么定了。”
叶观说:“我也想陪你,但是今天不行,白天有点活儿没干好,把我爸惹火了,我得回去收拾烂摊子去。”
江添立刻担心道:“怎么了?没事吧?”
叶观调侃式地笑道:“没事,后院的火灭了,前面的事就好说了。”
江添莫名地有点脸红,叶观揉揉他的头发,在他脸上轻轻一啄,“我走了,你乖,明天等我电话。”
江添无奈地应了声,叶观看了看他,略微向前弯腰,然后别过头,把侧脸露出来,声音挑高,“嗯— —”
江添会意,却很羞涩,毕竟以前的他们俩之间是不会这么腻歪的,他皱皱眉,“别闹。”
叶观却执着,又凑近点,“快点。”
江添又羞又恼,伸手不轻不重地在叶观脸上盖了一巴掌,没好气道:“给你。”
叶观啧了声,却好脾气地什么都没说,重新摆好侧脸,江添心软,飞快地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因为动作有些大,亲的声音颇为响亮,江添的脸瞬间又红又烫。
叶观揉揉自己的脸,低头笑了。
江添恼了,“笑你妹啊。”
叶观安抚地揽了他一下,轻道:“笑我过去太傻。”
江添哼了一声,叶观拍拍江添的脑袋,潇洒地转身走到阳台上,身手敏捷地跨出栏杆,顺着墙边往下爬,他动作利索,三两下就顺下来,离地还有不到两米的时候直接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草地上。
叶观起身拍拍手上的土,一抬眼却看见了站在自己身前不远处的树下抽烟的江岳。
他神色一怔,不知道江岳在此候了多久,看神情似乎已经等了些时候。
江岳看着他,出声调侃道:“轻车熟路啊,第几次了?”
叶观整理了下衣衫,走到江岳面前,没有隐瞒,“第一次。”
江岳似乎并不在意这个,只是用烟点了点二楼,像聊天似的问他,“知道这儿多高吗?”
叶观顺着他的视线往上看了看,略一估量,说道:“四米。”
江岳说:“四米三。”
叶观点了点头,江岳看着他,抬腿就踹上来,斥道:“知道还敢爬上爬下的?!”
叶观身子狠狠踉跄了下,差点摔倒,大腿上结结实实挨这一下,钝疼一直蔓延到骨头里。
叶观勉强站直,没有出声,他开始以为江岳气得是他不打招呼就擅自出入,没想到竟是担忧自己的安危。
江岳盯着他,眉头紧紧锁着,“你急着想见江添,爬上去就算了,走的时候还不走正门?宁可冒险也要躲着我和你大伯,我俩能把你怎么着?”
叶观此时才发觉自己这种做法会让把自己当儿子一样亲的江岳和叶谨行伤心。
“岳伯父,您别生气,我没有那个意思。”
江岳压了压怒气,掐了烟指着外墙道:“你爸年轻时候翻墙逃跑,知道我怎么治他的么,我让他里外翻了60次墙头,后来好长一段时间他看见墙都绕着走。”
叶观看了看围墙的高度,想想要翻60次,心里不禁也有点发怵。
江岳盯着他道:“治你们这些小崽子有的是办法,但是我们都是过来人,知道你们年轻气盛,不想管你们太严,这是对你们的纵容,但是你们自己心里也要有点数!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那天我在医院跟你谈的那些话,你给我好好记心里,负起你该负的责任来。”

楼主:一江鱼啊  时间:2019-04-23 15:59:02
预告
今晚会有文的
有你们喜欢的江岳骂人戏……
我发现每次只要有江岳训人
别人说啥做啥就都成了浮云
你萌眼里只有岳老大……

楼主:一江鱼啊  时间:2019-04-23 15:5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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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岳的一席话说得掷地有声,他总是口气平淡,却直指要害,令人情不自禁地认可听从。
但叶观也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犹豫不决的叶观,他对江岳道:“岳伯父,是我虑事不周,但是以后我不会再逃避,也不会再盲从,该负的责任,我都会认真对待。”
江岳听了之后,脸色缓和了许多,但是看见从屋里闻声跑过来的江添,还是没什么好气,指了指江添训斥道:“还有你,就知道在旁边看着,不知道拦?有你没你一个样,你怎么给人当哥哥的?怎么当爱人的?”
这还是江岳第一次这么直接地当面点拨他们俩,江添又羞愧,又自责,叫了声爸之后就没了声音。
叶观不由自主地护了一下,把责任揽过来,“岳伯父,这事都怪我,他想拦着我,没拦住。”
江岳气道:“我知道他拦不住,所以我才生气,你们俩,从小就是,一个上赶着作死,另一个助纣为虐,以后更一条心了是吧?”
叶观和江添互相看了一眼,居然都找不到话反驳,只能老实的低着头听训。
江岳掏出手机,叶观一看就明白,这是又要给他打小报告。
果然,江岳打通电话上来就训人,“你儿子这套都跟你学的是吧?你能不能教点好的?”
江宇不知道叶观会去爬墙,以为是硬闯惹江岳不高兴了,于是站出来护犊子:“哥,你别一天天火气这么大,我儿子得我真传你应该高兴才对啊,咱们江家后继有人不是挺好的。”
江岳来气,“少给我贫嘴,我告诉你,我不舍得罚他,我可舍得罚你,待会儿你就过来给我上下爬30回墙,我倒要看看他得没得到你真传,我让你不着调,让你瞎怂恿,多大了你?欠揍就直说,你哥不怕再受累一回!”
叶观和江添听着江岳当着他们的面如此不留情面地把江宇一顿痛骂,瞬间都不敢再出一声,同时心里对无辜躺枪的江宇升起一点莫名的同情。
江宇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倒是很快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爬墙?我没让他爬墙啊,这个**小子……”
江宇顿了顿,换了严肃的口吻说:“哥你别生气,我现在就叫他回来,我收拾他。”
他怕江岳一生气把叶观教训一顿,自己亲哥的雷霆手段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虽然他也经常敲打叶观,但是一想到自己儿子要受苦还是本能地先护着。
江岳自然清楚江宇的心思,不过他确实不至于为这点事跟叶观大动干戈,只是吓唬一下,借机敲打敲打他们。
江岳挂了电话,冲叶观道:“行了,回屋,吃完饭再走。”
叶观婉拒,“岳伯父,我回去还有点事,今天就不留下吃饭了。”
“什么事啊这么急,饭都没时间吃了。”江岳不买账,悠哉地问着,说话间目光意有所指地往二楼瞟了眼,“刚才怎么不见你们俩着急。”
江岳特意说的是你们俩,口气又揶揄,叶观和江添再想装傻也知道江岳指的是刚才两人在屋里翻云覆雨的事。
江添哀怨地别开了脸,叶观轻咳了一声,脸上并无赧意,看着江岳说道:“饮食男女,人之大欲,您懂的。”
江岳被他这两句似正经似不正经的调侃逗的没了脾气,笑骂了一句,然后轰人道:“得了,有事就赶紧走吧。”
江添一看江岳不生气了,立刻求道:“爸,我跟他一起走行吗?今晚住二叔家。”
江岳哼了一声,“现在乐了?前几天跟丢了魂似的,我们劝什么都没用,他两三句话就把你哄好了,真是……你到底是不是我江岳的儿子?没出息。”
江添一点也不在意江岳的揶揄,高兴地拉着叶观走了,江岳站在那,看着他们两个笑闹着穿过庭院,院子里的桂花树长得很高了,小时候两个孩子在院子里浇水玩的模样还历历在目,转眼都已经长大成人了。
长大了,便留不住了,即使依然在你眼跟前,可孩子心里想的念的,却再也不是你了。
江岳心中不胜感慨,站在树下默默地抽了许久的烟。

楼主:一江鱼啊  时间:2019-04-23 15:59:02


楼主:一江鱼啊  时间:2019-04-23 15:5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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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观发觉把江添带回家真是个不明智的决定。
吃过饭他就在书房里看白天没看完的文件,江添开始老老实实地窝在旁边的沙发上看书,看得无聊了就拿出手机来打游戏。
打游戏就打吧,还要开着音量公放,美其名曰帮助叶观锻炼集中力。
叶观现在对他几乎是有求必应,只是笑笑就随他去了,江添醉翁之意不在酒,时不时地就叫叶观过来帮忙,“这关我打不过去你快帮我过一下。”
若是以前,叶观早就没了耐心,可现在叶观却好脾气地任由他使唤,次数多了,叶观索性拿了文件坐到沙发上看,以便随时听他差遣。
江宇端着一些切好的水果给他们送过来,看着两个人靠在一起的亲热劲,彻底放下心来,可是心里虽然高兴,但还是提醒叶观,“先把文件弄好。”
叶观刚打了一把决胜局,还拿了MVP,得意地冲江添笑笑,享受着江添崇拜的眼神,然后才对江宇道:“马上就好。”
平时叶观总是谨慎内敛,江宇挺少看到他这样神采飞扬的样子,心里好笑,嘴上半是调侃半是正经地说:“这个case没那么简单,别怪我没提醒你,出了差错小心挨手板。”
以前江宇查他功课,出些小错都是打手板,江添听了幸灾乐祸的笑,叶观倒是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开玩笑似的回过去,“爸,你现在不能随便打我手了,我们打电竞的手都可金贵了,我这双手都上过保险的。”
江宇呵了一声,冲他勾勾手指头,“来来,伸出来我看看有多金贵,还上保险,那更得狠狠打了,打完还能赚一笔保险费。”
叶观连忙把手护起来往后躲了躲身子,江宇见状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没再多说。
结果等晚上江宇第二次来找他,叶观那份文件还没弄完,江宇脸上没有显示出明显的不悦,只是安静地等着他解释,叶观扫了一眼时间,才惊觉又过了两小时了。
江添也不玩游戏了,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江宇。
叶观看到江添一脸愧疚的表情,知道他在自责,心中不忍,于是抬手揉了下他的脑袋,然后凑到江宇面前,难得厚着脸皮主动讨好道:“抱歉啊爸,我没注意时间,再给我一小时,行吗?绝对一分钟都不拖延。”
江宇抬起手腕指指时间,“几点了,弄完再给我看,还睡不睡觉了?”
叶观连忙道:“爸交代的工作最重要,晚睡一会儿不算什么。”
他脸上一本正经,说出的话却油腔滑调,江宇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最后瞪他一眼,大发慈悲道:“算了,明天再给我吧,今天早点休息。”
叶观有点受宠若惊,“真的?”
江宇拿起薄薄的一沓文件在叶观脑袋上拍了一下,半严肃道:“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自己心里有点数。”
叶观揉了下脑袋,对着江添偷偷吐了下舌头。
待江宇一走,江添立刻道:“二叔真是太好说话了,你以前还老说他对你严厉,根本没有好吧。”
叶观也深觉近来江宇对他越来越宽和,于是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江添抱着手机窝回沙发上,“你快去弄你的文件吧,我自己玩会儿,不闹你了。”
叶观坐回桌子前,江添当真安安静静不再打扰他,可是叶观却总是忍不住想抬头看看他在干什么。
看了不到十分钟,叶观开口道:“你怎么不出声。”
江添正打到关键地方,“推塔呢别吵。”
又过了几分钟,叶观道:“怎么不吃水果,我爸专门给你切的西瓜。”
江添怕他唠叨,利用复活的时间直接用手捏起两块切成三角的西瓜满满地塞到嘴里,并且及时给了反馈“唔……甜!”
尝到了甜头,江添开始不时地捏两块西瓜吃,嘴里发出清脆的咀嚼声,叶观想象着他满嘴流着汁水的诱人模样,实在静不下心来。
他停笔,抬起头,“你干扰我。”
江添无辜地看着他,“是你让我吃的。”
叶观颇有点哀怨的眼神望着他。
江添心软,把最后一口西瓜咽下去,伸出舌头舔掉嘴唇上残留的甜水,“我不吃了。”
叶观盯着他的动作,心中莫名的怦怦跳动,他眯起眼睛,“你只要在这,就会干扰我。”
江添心里有点失落,可是一想到他手头上的工作很重要,于是好脾气地说:“那好吧,我去隔壁,你好了再叫我。”
说着江添就要起身。
叶观嚯地一下站起来大步走过去,一弯腰将江添用公主抱的姿势抱起来,江添身体瞬间腾高,立刻紧张地抓紧叶观的衣服。
江添惊疑不定地看着叶观,“又疯什么你?”
叶观盯着他道:“见不到你,我会更惦记你。”
江添脸红了一下,过去叶观的冷漠总是让他心凉,而如今他的热情又像火一样,烧得他不知所措。
叶观凑近他耳边,“陪我一起看。”
说完,叶观抱着江添一直走到桌子前,叶观坐在椅子上,把江添放在他腿上,江添背靠着叶观,叶观一只胳膊环绕着他的腰身,脑袋就搁在江添的肩膀上,近乎完整地环抱着他。
叶观不时地指挥着江添,“翻页”,“画这里。”
明明是平淡的语调,可是听在紧紧贴合的二人的耳朵里,却生出别样的一丝暧昧。
江添正对着一个复杂的英文单词思考,叶观却低头含住了他的耳垂。
酥麻的感觉涌上来,江添低声抗议,“喂……”
叶观呼出热气,嘴里叼着他的耳垂,含混道:“完了,明天大概真的要挨打了……”

楼主:一江鱼啊  时间:2019-04-23 15:59:02
有bug
重新发了
你们重新点赞啊不许偷懒

楼主:一江鱼啊  时间:2019-04-23 15:5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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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别胜新婚的两人,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依偎着沉沉睡去。
连续多日的失眠不治而愈,叶观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他低头亲了亲还在睡梦中的江添,独自爬起来简单的洗漱一下,然后便抱着文件和笔记本去了隔壁书房。
他端着水杯去客厅看了一圈,发现叶萍臣正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叶萍臣见叶观出来便道:“添添起了吗?饿了就先随便吃点,待会儿直接吃午饭吧。”
叶观应了一声,往厨房探了探头,正寻思怎么开口问一下,叶萍臣看着电视悠哉地说道:“别看了,你爸出去办事了,中午才回来,找他有事?”
叶观心里松了口气,幸好时间还够,他面上装得无比淡定,“没事,小爸那我先上去了。”
“等会儿。”叶萍臣从沙发上坐起来,“没什么事就帮我一起做饭吧,我不知道添添喜欢吃什么。”
叶观犹豫了下,叶萍臣扫他一眼,“怎么了?”
叶观看了看叶萍臣,又抬眼看了看天花板,脸上难得露出一点不好意思的神色,最后决定还是老实交代,“那个,爸交给我的一个活儿,我还没弄好……”
叶萍臣听了只是摇头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别太累着自己。”
从前叶观总是像上紧的发条一样,时刻绷着那根弦,面对江宇交代的工作,即使精疲力尽也不说一个累字,不眠不休也要做完,像是跟谁憋着一口气一样。
现在的他正在慢慢发生改变,越来越像个普通的十几岁的孩子,叶萍臣喜欢看到他身上的这种变化。
叶观回到书房,赶着时间在江宇回来之前把文件弄完了,这才彻底松了囗气。
江宇回来之后他主动去汇报,有些细节来不及推敲,但也基本算对答如流,江宇用手指弹了弹纸业,没有过多苛责,只是又给他布置了些新的工作。
叶观的俱乐部那边很快就要开始新一赛季的准备事宜,虽然名义上俱乐部是江宇买下来送给叶观玩的,但这也是江宇试水游戏产业的一项举措,叶观以选手的身份在台前负责各种比赛事宜,幕后的运营和策划则一直依靠江宇的扶植和帮助。
叶观从电脑上扫了几眼,这几份case都是跟游戏相关的,相比其他项目来说要得心应手得多。
江宇不想像过去一样逼他太紧,但也不想对他完全放松,所以给了他五天时间,有一些紧迫感,又相对宽裕。
叶观看时间宽裕,又是自己熟悉的领域,便愈发松懈,经常是白天跟江添出去玩,晚上回来再拉着江添陪他一起看文件,当真有些乐不思蜀。
江宇见他状态如此,吃饭时候话里话外的点了他几句,叶观逐一应了,却没有太往心里去。
第四天晚上,叶观和江添像往常一样窝在书房,江宇主动找过来。
叶观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江添躺在他腿上用手机打游戏,二人见江宇一脸严肃,都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
江宇神色平静地坐到写字台前,开门见山地问叶观,“看得怎么样了?”
叶观站起来,顿了顿说道:“爸,我记得您跟我说的是五天……”
江宇点了下头,“是,但是明天我要去一趟天津,晚上不一定赶得回来,先把你看完的跟我说说。”
叶观摸不准江宇是真的明天有事,还是突击检查,但是见江宇如此严肃,只能硬着头皮说实话:“我只看了一半……”
江宇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定定地看着叶观,半天来一句,“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是吧?”
叶观脸上发热,低下头去,在他从小受到的教育里,向来只有“常备不懈”,何时有过“临阵磨枪”?
江宇没有深究,换了个坐姿,状似轻松地说:“把你看了的说说。”
叶观应了一声,拿起文件正要开口,江添从旁边站起来,对江宇说:“二叔,你们谈正事,我先出去。”
江宇冲他打个手势让他坐下,“没事,你又不是外人,跟游戏有关,你也听听。”
江添看了叶观一眼,坐下了,江宇虽然没有疾言厉色,但是屋子里的气氛却隐隐地紧张,江添也不敢造次。
叶观轻声开口,如往常一样一点一点跟江宇汇报,江添在一旁听得似懂非懂,他本就不了解什么经营什么运作,只是他很少见到这样谨慎小心的叶观,声音里都听得出他的紧张,再瞄一眼看似无害却目光犀利而深沉的江宇,江添觉得自己的心脏都抽紧了。
江宇偶尔会提一点问题,断断续续地汇报了半个多小时,叶观才把文件放下,抬起头来。
江宇看着他,淡淡地问了一句,“你认为自己做的怎么样?”
叶观也是第一次被问这个问题,一时语塞,他知道自己这份报告绝对称不上好,毕竟这几天他的心思都不在这上面,但是他认为尚且可以交差。
江宇催促,“说话。”
叶观咳了一声,给了个模糊的答案,“还行。”
江宇口气加重了些,“还行,就是虽然不完美,但是足以应付差事,对吗?”
叶观被直截了当地戳中心思,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江宇盯着他,声音沉下来,“叶观,我教你这些年,你就这样连本带利还给我了?”
叶观惊慌地开口:“爸,不是……”
江宇没有听他解释,冷着声音命令:“跪下。”

楼主:一江鱼啊  时间:2019-04-23 15:59:02
早安
年味越来越重
路上行人也越来越少了
只有像我这样兢(po)兢(bu)业(de)业(yi)的人还坚守在工作的第一线
昨天已经把工作基本都收尾了,今天估计只剩下玩手机和吃零食这两项重要任务了,大领导今年不知道抽什么风,连水果带各种熟食甜品海鲜发了七、八箱,我已经把我不爱吃的都让我弟搬走了哈哈哈,有种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感觉
有个好像是叫象山什么美人桔很好吃,推荐!主要是没有核!

楼主:一江鱼啊  时间:2019-04-23 15:5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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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观心神俱震,不敢迟疑,屈膝跪在了地板上,江添的心随之一沉,从沙发上慌张地站起来。
江宇的目光沉甸甸地扫过来,“你坐下。”
江添咽了咽口水,看了眼一言不发的叶观,又沉默地坐了回去,他半垂着头,努力减少存在感。
江宇的视线重新回到叶观脸上,“你小爸他们演艺圈有句话,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两天不练,行家知道,三天不练,观众知道。你觉得你身上的担子,还不如一个演员重吗?”
叶观低着头,一声不出。
江宇继续道:“给你时间是让你控制好工作和生活的节奏,劳逸结合,你倒好,一边玩儿一边做,心里跟长了草一样,怎么了,拿了个冠军人就飘起来了?觉得自己做的挺好的是不是?如果你的水平就到这,你拿出这样的东西我不会说你什么,可是你自己是什么水平你心里清楚,如果你对自己的要求就是当个普通人,那你早就达标了,没必要活得这么累。”
江宇的话字字沉重,像一根钉子一下一下砸进叶观的心脏,除了那天在公司自己情绪不佳,江宇已经许久没有因为工作的事这般训斥他了。
叶观被江宇的一席话说得羞愧难当,低声开口道:“爸,我知道错了。”
江添在一旁手心都绷出汗来了,他看着叶观发白的脸色,心里极度不好受,忍不住插嘴道:“二叔,是我不好,一直占着他的时间,让他分心。”
江宇看着江添说:“跟你没关系,你也是他未来生活的一部分,如果连这点事都平衡不好,其他的事更不要谈了。”
江宇又看向叶观,“我问你,是添添说得那样,时间都拿来陪他了,没有精力,还是你自己心里浮躁,应付了事?”
江宇比江添更了解叶观,叶观自己也深知这一点,他的心思根本避无可避。
江添看着叶观直挺挺的背脊和绷紧的手臂,知道这样被当面戳破心思是非常难堪的事情,何况还要自己亲口承认。
但是叶观没有挣扎太久,他攥了攥拳,稳着声道:“是我浮躁了,对不起。”
江宇没有出声,伸手拉开抽屉,取出那柄黑黝黝的檀木戒尺,握住一端在桌面上点了两下。
清脆的两声响,却让江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叶观迟疑了一下,站起身来,不顾膝盖的酸痛,一步步走到写字台前,面朝江宇伸出了双手。
江宇看了看他,说道:“你的手那么金贵,打坏了我可赔不起。”
叶观听着江宇的奚落,心里愈发难受,“爸,您别这么说,我知道错了,我认罚。”
江宇没有再为难他,直接命令道:“认罚就找地方趴。”
叶观慌了一下,“爸……!”
若是往常,江宇要怎么罚他都不会不从,可是现在江添就在这屋子里,就在他身后看着这一切,当真让他像以前一样脱了裤子被打一顿光屁股,他怕是以后没脸再面对江添了。
虽然江添当着他的面也挨过打,但是他和江添毕竟所处位置不同,总有些差别。
叶观乞求地望着江宇,江宇回应以冰冷的目光,“没听见吗?”
叶观知道改变不了,换了个方式求道:“爸,可不可以让他先出去……”
江宇盯着他看了两秒,把戒尺扔在桌子上,起身便走,“我管不了你,还是我出去吧。”
叶观急了,一把抓住江宇的衣袖,“爸,您别生气……”
说完,他不敢再迟疑,挪开桌上的文件就趴了下去,戒尺就在眼前,泛着冰冷的光泽,叶观闭上眼,咬住嘴唇,手向腰间伸去。
就在他的手指要搭上裤腰的时候,耳边一阵风声,江宇抄起戒尺,毫不留情地砸了下来。
臀上一阵炸裂般地剧痛,叶观失声叫出来,铺天盖地的疼痛当中,他心里的震惊久久不能消散。
这是第一次,江宇在打他时没有让他脱掉裤子。
隔着一层薄薄的的布料,疼痛没有丝毫减弱,但是叶观心里却为江宇这份细微的体贴深深感动,然后便愈发懊悔和自责。
体贴是一回事,责打是另一回事,江宇并没有在力道上表现出分毫妥协,反而因为隔着裤子而更加不留情面,每下戒尺都重重砸在臀腿相接处,闷得发沉的声音听得在一旁的江添心惊肉跳。
他别过头一眼都不敢看,每下声音都是煎熬,虽然不敢看,但是江添深知这比江岳打他的时候狠多了,江岳打他时声音是清脆的,而江宇手中的尺子每声都是砸进肉里的。
叶观起初还强忍着,慢慢的嘴里溢出的呻吟声逐渐放大,江宇眉头紧皱,尺子砸的越发凌厉。
叶观诚心悔过,不想求饶,可是奈何身后剧痛难当,戒尺一下连一下没有半秒停顿,叶观实在扛不住,趴在桌子上的身子开始不受控制的动。
江宇一手压住他的腰,对准臀腿处迅猛地砸了一连串尺子,霸道,很辣,干脆,纵使叶观向来坚韧,也没扛住这狠戾的快速鞭打,控制不住地叫出声来。
他痛到语无伦次,只是一直在说“爸,我错了。”
直到尺子停下许久,叶观才从疼到大脑空白的状态中缓过来,他喘着气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眼睛濡湿,竟生生疼出了眼泪。
江宇扔下尺子,因为喘息声音里多了些许沉重,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这几下是给你提个醒,不许上药,什么时候做好了,什么时候来找我!”

楼主:一江鱼啊  时间:2019-04-23 15:5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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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宇一出门,江添就立刻跳起来跑到叶观身边,手足无措地想扶他起来,叶观挣开他的手,撑着桌沿慢慢站直身子,他疼得脸色发白,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江添甚至能感受到他身子在轻颤。
叶观回到卧室之后就趴在床上一言不发,江添知道他心里不痛快,心里愈发内疚。
“叶观,对不起,都赖我。”
“不赖你。”
叶观心情有点沉重,只想自己静一静,若是从前,他定是把自己关起来谁也不理。
可是现在看着江添,看着他脸上一览无余的担心,叶观选择把自己的情绪压了下去。
他叹息一声,把江添搂到怀里,揽着他说:“不赖你,赖我,是我自己的问题,我爸所有的话都是冲着我来的,你别多想,就算你不在这,也迟早有这顿教训。”
江添没想到叶观会跟他解释这些,有些感动,也有些心疼,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抱着他,问了句,“还疼吗?”
江添觉得自己真是够笨的,问的问题像废话一样。
叶观多少还是有些不自然,不想多提,只是淡淡地带过:“不疼了。”
江添想为他看看伤,叶观却坚持不让,江添急了,“你什么样我没见过啊,跟我藏着掖着干什么啊?我又不会笑话你,来来来,让我看看,用不用上药。”
叶观被他折腾得动来动去,身上阵阵隐痛,只得按住他,无奈道:“我爸不让上药,你别乱动了,让我安静歇会儿,好不好?”
江添不甘心,“二叔那是气话,气话你也当真?不上药怎么行?”
叶观把他按回怀里,“不是气话,以前也有过。”
江添还要再说什么,叶观收紧怀抱,凑近他,低下声音道:“我没事,你好好让我抱一下就好了。”
说完,叶观把头埋进江添的颈窝,安静下来。
江添心中第一次产生被依赖的感觉,说不出的窝心,他回抱住叶观,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二叔只是一时生气,他不会真的怪你的。”
叶观没有说话,过了半晌,他才哑着嗓子轻道:“我不怕他打我骂我,我只是,怕他对我失望。”
这种心情,江添自己再明白不过,所以便也不再劝了。
叶观休息了一会儿,便起身要去书房,江添不放心他自己一个人,也想跟过去,叶观还没有拒绝,江添自己就急刹车了。
“别,我还是别去给你添乱了,你好好看,我就在屋里等你。”
叶观点了点头,“困了就先睡,我不知道要弄到几点。”
江添应了,便乖乖躺回床里。
叶观独自去了书房,只是很快,他又从书房回来了,手里抱着笔记本电脑和几沓文件。
江添诧异地看着他。
叶观把东西放到书桌上,解释道:“你在我边上,我心里踏实。”
江添感动,也担心,“可是我不会打扰到你吗?”
叶观坐下,刚一挨着椅子边,敏锐的痛感便瞬间从臀腿处蔓延开,隔了这么久依旧热辣辣的,叶观知道江宇故意把尺子都砸在受力的地方,有意让他坐着的时候疼着。
虽然不留情面,叶观却知道江宇的苦心,便也没什么可抱怨的,咬牙忍了,怕江添担心,面上还要维持着平静。
好在只是刚开始坐的时候痛感强烈,慢慢就会缓解许多。
叶观略略调整了下姿势,然后才稳着声音对江添解释道:“我爸说得对,以后你就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要习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总是由着性子来。”
江添想了想,说道:“好吧,我会尽量减少存在感的,你看你的,不用管我。”
说完,江添就拿起手机调成了静音。
叶观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说着这些话,心里暖暖的,嘴边不由得溢出一个笑,“不用刻意做什么,你怎么舒服就怎么待着,有事就叫我。”
江添对叶观一直是无条件信任的,既然叶观这样说了,他便也不再计较,窝回床里,然后拍了拍身边的被子,对叶观说:“那我先睡了,位置可给你留好了啊,别说我抢你被子。”
叶观知道这离平日江添犯困的时候还早,他一向精力充沛,他只是怕叶观分心罢了。
为这份体贴,叶观从椅子上站起身,忍着疼走到床边,在江添脸上轻吻了一下,“宝宝,谢谢你,晚安。”

楼主:一江鱼啊  时间:2019-04-23 15:59:02
爱对了人
情人节每天都过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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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观几乎一夜没睡,后半夜困到无法集中精神,他怕冲咖啡会吵醒江添,便随便找了一包速溶咖啡撕开直接倒进嘴里,就着水喝下去了。
江宇并没有给他明确的时限,可是他想在他能力范围内尽早做好,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填补内心的愧疚感。
第二天江宇果真一早就出门了,叶观则在书房待了一整天,他静下心来仔细看那几份文件,才意识到这不是以往常规的case,江宇有意开发新的游戏综合平台,虽然他们集团内有涉及游戏和娱乐的产业,但这块领域向来不是他们发展的重心,江宇现在往这方向发展,除了看好电子竞技的前景,最主要的原因应该就是叶观了。
江宇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却被他三心二意地就给忽略了。
叶观不由得惭愧,果然,人在顺境之时极易骄傲自满,从而偷懒懈怠,同时他也更加佩服江宇,对待工作十年如一日的勤勉恭谨。
江宇到家时已经很晚了,叶观本以为他今晚不会回来了,文件已经被他反复思量多次,可他还是想看能否做到更完美。
江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闭目养神,脸上透着一点疲惫,叶观有些犹豫,他给江宇泡了一杯热茶,父子二人之间残留着前一日的尴尬,但是江宇没有摆脸色,端起茶喝了几口,然后直接对叶观说:“看好了吗?”
叶观应了一声。
江宇直截了当地说:“嗯,你去书房等我。”
江宇回房间换衣服,叶萍臣知道他累了,试着劝道:“你不是说今天不回来了,怎么又赶回来了?又不是急事,明天再谈不行?你熬着,小观也熬着,你俩这是图什么,相爱相杀?”
江宇没说话,换上家居服,把脱下来的西装放到一边,听着叶萍臣半真半假的调侃,面无表情地回了句,“什么相爱相杀,杀也是我杀他。”
叶萍臣愣了下,“等会儿,你不会还要打他吧?”
江宇口气平淡,“看他表现。”
“不是,你……”叶萍臣有些上火,又怕刺激了江宇的情绪待会儿叶观更加吃苦,放缓了声音又道:“小观才多大,小孩儿哪有不贪玩的,你昨天不是给他提过醒了吗?今天他一天都没出屋,眼睛都熬红了,你以前不是说过响鼓不用重锤吗,小观都知道错了,也改了,就成了呗。”
叶萍臣说这一大串,结果江宇只是看他一眼,说了句,“该心疼的时候心疼,该管的时候就不能手软,我心里有数,你别管。”
叶萍臣一听就恼火,“什么叫我别管,你老不让我管,儿子是我的,我怎么就不能管了?难道你在我隔壁打他,我这个当爹的就装聋作哑当不知道?”
江宇和他对视了几秒钟,终究是叹息一声,放缓了语气,“我不是那意思,不是不让你管,我是怕你看了又心疼,白白跟着伤神,我……算了,我问心无愧就好。”
江宇进书房前,已经把所有疲惫和情绪都藏了起来,平静地坐在书桌前。
严肃的气氛让叶观不由得站直了身体,他努力放平心态,一五一十地向江宇汇报起来,由于准备充分,他不止回答了江宇提出的各种问题,并且还根据江宇的思路提了许多自己的看法和延伸的想法。
汇报完的时候,江宇给予了中肯的评价,“这才是你的水平。”
如是以前,这样的肯定从向来严苛的江宇嘴里说出来,足以另叶观兴奋好几天。
可是当前,他心底的沉重并没有卸下。
他抬眼看了江宇一眼,心中有一股冲动驱使,屈膝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爸,我不该贪图安逸,浮躁懈怠,辜负了您的教导,您罚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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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也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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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努力码字
风里雨里
一叶入江在这里等你


楼主:一江鱼啊  时间:2019-04-23 15:5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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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宇轻哼了一声,“你倒聪明,知道今天这顿打跑不了。”
叶观低下头,等候江宇的训示。
江宇没有急着教训他,反而换了个姿势,往后靠在宽大的椅背上,说道:“其实你小爸说的有理,你已经比普通孩子优秀太多了,我这样强压着你给江家卖命,对你不公平,你不喜欢也无可厚非,你也长大了,以后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今天打你不是为了公司这点事,我确实看好电竞,但是那份钱不挣也没什么,不至于为这个打你,我只是想提醒你,业精于勤荒于嬉,以后干任何事都是一样。”
江宇从抽屉里拿出戒尺,在桌面上点了点,等着叶观自己过来趴好。
可是叶观听完江宇的话,却没有动,过了好几秒,才抬起头看向他,眼眶通红,一半是熬夜熬的,一半是难过。
叶观努力克制着自己声音,“爸,您为什么这么说,不管姓叶还是姓江,我从没有别的想法,我知道我以前犯过混,但是我现在是真的想把公司的事做好,我懈怠了,您打我训我,我都心甘情愿,可是,您别用这样的话激我,还是,因为我犯了错,您就对我失望了,不想管我了?”
江宇确实一半是试探,一半是有意激他,只是叶观的反应比他预想的还要大,看来这次的事这小子自己心里也很恼火,加上最近江添的事也让他学会了坦率面对自己,否则是绝不会说这么多心里话的。
看着叶观紧绷的表情,江宇的语气缓和下来,“想哪去了,尊重你的选择不好吗?免得你和你小爸在背后说我法西斯。”
江宇的调侃并没有起到作用,叶观还是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目光死死地盯着江宇,用近乎闹脾气的语气呛道:“你明明就是故意那样说的,你知道我在意什么!”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连敬称都给省略掉了。
江宇虽然被顶撞,却并不生气,反而对这样真情流露的叶观感到稀罕,只是清了下嗓子,提醒他,“注意你态度啊。”
“态度?”叶观红着眼睛反问,“我恭恭敬敬的,你们说我冷漠,什么事都不入我的眼,我想什么说什么,你又说我态度不好,既然尊重我选择,那我不干了,我以后专心打我的游戏。”
说完,叶观从地上站起来,转身就往外走。
江宇喝住他,“站那,准你起来了吗?反了你了。”
叶观手握在门把手上,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负气地说:“你都不管我了,我还跪着干嘛。”
他转动门把手,江宇威胁的声音从身后清晰传来,“你敢迈出去一步试试?抽不死你。”
叶观的身子不由得僵在那,他闭上眼,想一狠心直接摔门而去,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
江宇站起身走过来,他的靠近让叶观的不受控制地轻颤,他从不否认,盛怒的江宇是令他害怕的。
江宇的手落下来,不是打他,却是揽住了他的肩膀。
江宇拧过他的身子看着他,口气却不再严厉,“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跟添添待久了,现在也学会耍脾气了?我说你一句,你十句等着我,怎么着,你犯错还立功了?只许你犯错,不许我说?”
叶观垂着眼不看江宇,脸上带着些孩子气的倔强,硬着声说道:“没有你这样说的,岳伯父就不会对江添说这些话。”
江宇让他气笑了,没好气地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我是不是现在太惯着你了?你还挑上理了,骂人还得按照你的方式来?是不是揍你揍少了,嗯?”
叶观别过头去不出声,但是心里不像刚才那么难受了。
江宇抬起他的脸,看着他,“自己想清楚了是吧?不想平平庸庸的混日子,就得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我可以管你,教你,受累我乐意,你别怪我对你严厉就行,别说是我逼你的。”
江宇并不怕担什么罪名,也不怕叶观责怪他,就像他对叶萍臣说的,他只求问心无愧。
但是,只有叶观自己发自内心的想要努力,他才能真正成为一个上位者。
叶观看了江宇一眼,别过目光,哼了一声,说道:“我从来就没怪过。”
江宇心里安慰,面上却沉静下来,不再有之前的调侃之色,他放开手,沉下嗓子命令道:“那还戳在这干什么,去把藤条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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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藤条这两个字,叶观的心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他试探地看了一眼江宇,江宇回应着他的目光,说道:“你有什么意见。”
叶观明白江宇的意思,如果他想过轻松的生活,那么江宇就成全他,用尺子提醒提醒便可,如果他想扛起江家的这份家业,想要成为江宇期望中的上位者,那他便要承受更重的苦楚,藤条。
叶观当然毫不犹豫地想成为后者,但是他不想挨藤条,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会倔强逞强的傻小子了,干嘛跟自己过不去啊。
他看着江宇,尽量作出乖巧的样子,“爸,其实……用尺子……也能长记性的。”
江宇没出声,只是盯着他微微的眯了下眼睛,叶观瞬间怂了,咳了一声说道:“我……我去拿藤条。”
叶观打开书柜,把那根好几个月没沾过身的藤条取出来,过去挨打是家常便饭,而且那时候心里多少存着些叛逆,一是麻木二是逞强,对什么工具也不会有太大的感觉,可是现在时过境迁,手里握着藤条心脏都忍不住发颤。
昨天那顿尺子就让他疼了半宿,今天再来顿藤条,他的小命还不交代在这儿,而且江宇脸上明摆着一副要好好收拾他一顿的样子。
叶观慢慢阖上书柜,拎着藤条走回到江宇面前,不由自主地把手背到身后,仿佛这样就能把藤条藏起来一样。
江宇心想,你也有知道怕的时候,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冲叶观伸出手,叶观却没有立刻奉上,装着可怜看了一眼江宇,小声道:“昨天尺子打的还没好呢,药都没上……”
江宇沉下嗓子威胁他,“我打的我心里有数,用不着你提醒,再跟我墨迹就换棍子照上次那样打。”
叶观打了个激灵,连忙把藤条呈给江宇,脸上是万般的不情愿,又透着父命不可违的无奈。
江宇把藤条握在手里,顺手抬起,用另一端在叶观胸口戳了戳,“你小子现在越来越会耍滑了,嗯?”
叶观看了江宇一眼,乖巧地道:“没有啊爸,我哪敢啊。”
江宇训他道:“敢不敢你心里有数,我比你更有数,在我眼皮子底下都敢浑水摸鱼了,惯的你是不是?”
之前的训话如果是克制的,那么这几句话则完全是父亲对儿子不加掩饰的斥责了。
虽然语气严厉让叶观紧张得心脏砰砰乱跳,但话里透着的亲昵劲儿又让他心底感到些暖意。
叶观撇撇嘴,小声道:“我都知道错了。”
江宇声调提高了些,“知道错了就完了?知道错了就不用挨打了?对不起这三个字就是用来自我安慰的,今天就算打你一顿,长了记性,被你浪费的时间和精力也找不回来了,但是这次改了,还能抓住以后的。人这一辈子很短,你能有多少以后?用不着等你老了,再过十年,等你三十而立一事无成的时候,有你后悔的。”
字字振聋发聩,叶观听得心服口服,一声不敢吭,垂着眼老老实实地听着训。
江宇说着说着,之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冒了出来,直接对叶观命令道:“去,沙发边上撑着去。”
叶观听到怔了一下,他都做好去桌子边趴下的准备了,不知道为何江宇会突然让他撑沙发上。
江宇没功夫给他解释,按着叶观的后脖颈直接把人带到沙发侧面,让他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弯腰站定。
陌生的姿势平添了许多恐惧,叶观忍不住开口叫了一声:“爸…… ”
江宇打断他,简明扼要地说:“裤子。”
叶观心里本来还抱着一丝侥幸,昨天当着江添的面,江宇给他留了面子,他本想顺水推舟地跟江宇提一下,以后挨打可不可以不脱裤子,毕竟他马上就成年了。
可是当下的气氛,叶观没有那个胆子开口,弯着腰看不到江宇的表情,可是他却感受得到他的目光,锋芒在背。
只是略一迟疑,藤条兜着风就甩下来,隔着裤子却丝毫不顶用,屁股上立刻火辣辣地烧起来。
叶观低叫了一声,手扶上裤腰别扭地把裤子褪到腿上,红着脸重新撑好。
“叫什么叫,使劲了吗你就叫?”
江宇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以前打他的时候不管他心里怎么不服,行动上绝对服从,别说重复命令,一秒都不带迟疑的,现在长大了一些,不再叛逆,可却学会卖乖耍赖了。
叶观答道:“疼……”
江宇毫不留情,“疼?待会儿你就知道什么叫疼了。”
说完,藤条就接二连三地甩了下来。
叶观昨天挨的那顿戒尺不轻,尤其臀腿相接处,接近两指宽的肿痕泛着深红色,藤条从臀峰往下,一下一下排开。
尖锐的疼像钻进骨头缝里一样疯狂噬咬,霸道得毫无道理,藤条嗡的一声划过空气,重重抽在他肿的最厉害的臀腿相接处,叶观撑不住一嗓子喊出来。
江宇提醒他,“添添就在隔壁,你不怕被他听见,就尽管叫唤。”
叶观何尝不知道江添就在隔壁,可是他实在忍不住,想要习惯性地去咬胳膊,这才意识到双手撑着沙发,不像以前那样可以趴在桌子上。
他这时方有些明白江宇的用意,原来让他撑着沙发,只是不想让他咬胳膊忍疼。
虽然他感激江宇的用心,可是这会儿又不想没面子的喊叫,又不能咬胳膊忍着,当真是进退两难,痛苦至极。
藤条自是不会因此停下,江宇下手一点不放水,每一下都深嵌皮肉,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炙烧地疼。
叶观疼得耐不住,喘着气唤道:“爸……爸……!”
江宇略一停顿。
叶观哑着嗓子说:“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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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宇以为叶观要说什么,结果竟是喊疼,过去打得更重也不见他吭一声,现在还没怎么着就开始求饶了,江宇也说不清他这到底是进步还是退步。
藤条高扬,没有半点放水。
“知道疼就长点记性,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自己心里还没数吗?玩物丧志的道理还要我来教?越活越回去了你!”
叶观吃痛,身子止不住地随着藤条下落而颤抖,嘴里断断续续地叫着疼。
“做点事拖拖拉拉,这才放你出去几个月,就把以前教的都还给我了?怎么着,再放你几年,是不是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江宇气得一连在他屁股上高肿的地方狠狠抽了好几下,叶观疼得身子往前冲,只是疼劲稍缓就立刻又回到原位摆好。
他这份顺从和乖觉让江宇的火气缓和了一些,密集的藤条终于放慢了速度。
叶观喘了口气,求饶道:“爸,我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
江宇抬手又落了两鞭,口气严厉,“不敢什么了?”
叶观说:“不敢偷懒了,以后做事走心,绝不拖延。”
江宇没再说话,一手按住他的腰,叶观心脏一抽,浑身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果然下一秒便听到藤条撕裂空气的声音,带起一串火星子似的,藤条着肉时他险些撑不住,江宇一手按着他,一手狠狠挥动着藤条,不留情面地直接甩了十多下。
叶观疼的两眼发花,嘴里胡乱地喊着:“爸……我错了!啊!爸我不敢了!”
江宇松开手的时候,叶观身子立刻弹起来,两手不顾一切地伸到身后不住地揉,他喘着气,半天都没从炸开似的疼里缓过来。
江宇并没有阻止他,过了半晌才看着他道:“让你动了吗?”
叶观手捂着屁股,不愿放开,眼眶里盈满了水汽,却还是忍着没哭,他看着江宇道:“爸,我真的知道错了……”
江宇用藤条点点他的手,“手,放下。”
叶观万般不情愿,却不敢违抗,只得缓缓松开手,然后在江宇压迫的目光中重新弯腰撅起屁股,摆好姿势。
江宇拎起藤条,在他屁股上比了比,说道:“再动让你手也开花,别到时候跟我说你的手金贵打不得。”
一个”也“字让叶观甚是绝望。
叶观来不及想更多,藤条再次重重落下,炽烈的疼痛一波又一波地侵袭大脑,叶观疼得受不住,眼泪顺着脸颊滴滴答答地流下来,他不敢大声叫唤怕惹江宇生气,只能努力压着嗓子。
挨打之前他还抱有些侥幸的心思,以为他主动认错了,江宇也接受了,就不会狠罚他了,事实证明,江宇心里那杆秤精确到毫厘,什么样的错就会受到什么样的罚,不会因为他的撒娇耍赖卖乖就少受锤楚。
江宇停手,问他,“长记性了吗?”
叶观吸了吸气,不住地点头。
江宇终于放过他,“起来吧。”
叶观缓缓站起身提好裤子,然后背过身去抹了下脸,江宇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他,说道:“别觉得委屈,对你要求高,你要明白为什么,就像一个士兵,如果你的将领永远让你在最重要的前线站着,你的责任有多重,你自己清楚。”
叶观抬眼看了江宇一眼,为他话里的郑重而震撼,他这时才隐约体会江宇的深意,让他接班,却并非因为只有他这一个儿子,而是出于对他本身的期望。
江宇眼中透出暖意,不再是之前冷冰冰训人的模样,可是他对上叶观红彤彤的眼眶,口气又严肃了些,“勤奋没错,但是也要分时候,以后不许瞎熬夜。”
见叶观没出声,江宇抬手隔着裤子在他屁股上揍了一下,“听见了吗?”
叶观踉跄了下,手伸过去揉,嘴里应道:“听见了听见了。”
江宇一听就知道他没往心里去,抓过叶观的手别在他腰上,压着他的腰往下,大巴掌照着他的屁股实实在在地砸下去。
叶观顿时感到身后像被开水烫了似的,连连叫疼。
江宇一边落巴掌,一边训道:“再问你一遍,听见没有?”
叶观被这姿势弄得脸都红了,连忙道:“听见了!听见了!”
江宇手下停了停,冲着他道:“非得这样说话才听得进去是不是?”
不待叶观回答,重重一巴掌又砸下来,叶观身子跟着颤抖,“我错了我错了,真的不熬夜了。”
江宇哼了一声,放开他,看着他在那呲牙咧嘴地揉屁股,没好气地道:“你小子行,现在认错的话倒是说得比什么都溜。”
叶观知道江宇不生气了,大着胆子顶了一句,“这不是您希望的么……”
江宇瞪他,作势抬了抬手,“你再跟我耍贫嘴?”
叶观连忙挡住江宇的手,凑近一点讨好地笑笑,“爸,别生气了。”
江宇注意到叶观隐隐发颤的腿,心里一紧,忽然意识到打重了,否则叶观不会强颜欢笑地故意哄他高兴。
江宇眉毛皱起来,刚才气头上没太注意,也没仔细看他的伤,叶观向来不是个娇气的孩子。
江宇看了叶观一眼,“疼不疼。”
叶观咳了一声,企图浑水摸鱼,故意夸张道:“疼啊,疼死了。”
江宇不吃他这套,“过来我看看。”
叶观不住地躲。
江宇按不住他,呵斥道:“再动?!”
叶观看着江宇,终于无奈地放软了声,“爸,您给我留点面子成不……”

楼主:一江鱼啊  时间:2019-04-23 15:5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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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宇听得莫名其妙,“要什么面子?打的时候没看啊?现在不让看了?”
“不是。”叶观尴尬地挡住江宇的手,“真的没事,我回去抹点药就好了。”
江宇皱着眉,有些不悦,“少废话,快点。”
江宇担心自己打重了,心里着急,叶观却偏不配合,左挡右躲的,江宇的火又上来了,“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江宇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自己坐在沙发上,直接把叶观压在自己腿上,左手顺势按住他的后背,将他固定在自己腿上。
叶观的脸唰的红了,江宇抬手在他屁股上盖了一巴掌,叶观身子一震,没敢出声。
江宇气道:“再乱动一个试试?还收拾不了你了!”
没有迟疑,江宇直接把他的裤子扯下来,露出了伤痕累累的屁股,臀腿处肿得最厉害,藤条交织密集的地方还有几处破皮。
江宇的手覆盖上去捏了捏肿块,叶观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紧张的,身子跟着哆嗦了两下。
江宇道:“去把抽屉里的药膏拿来。”
叶观一动不动,也不应声。
江宇动了下腿,“别装死。”
叶观被牵扯到伤,嘶了口气,极不情愿地小声道:“爸……”
江宇一句废话没有,赏了他响亮的一巴掌,“拿药,或者再挨一顿,自己选。”
叶观吃痛,嘶着气从江宇腿上爬起来,草草提着裤子去抽屉里找药,回来递给江宇,然后就站在那不吭声。
江宇看他一眼,示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腿。
叶观拿出点孩子脾气,“爸,我又不是小孩儿了,您能不能别这样。”
江宇抬眼看着他,“别说你才十几岁,在我眼里跟小崽儿一样,就算你二十几岁、三十几岁,你就不是我儿子了?”
叶观气道:“那不一样。”
江宇不耐地催促道:“快点,别等我动手。”
叶观跟江宇对视了三秒,败下阵来,负气地趴在江宇腿上,刻意没控制力道,直接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下去。
江宇不由得有点好笑,但是没有说什么,开始慢慢地给他抹药。
叶观把头扎在沙发里,一声也不吭,江宇感受到他紧绷的身体,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地说:“不知道你到底别扭什么,我是你老子,又没有别人知道,昨天把我气成那样,但是添添在这儿,我也没让你脱裤子,还不够顾你面子的?再说,让你爹打几下有什么丢面子的?真怕丢面子就自己争气,你不犯错我打你干什么?”
隔了半晌,叶观闷着声说了一句,“不是。”
江宇说:“不是什么?”
叶观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不是因为脱裤子……”
江宇耐心地等着下文,“那是因为什么。”
也许是江宇的声音太过温柔,也许是被当作小孩子一样管着又宠着,叶观逐渐放下心里的包袱,埋着头,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因为犯了不该犯的错,惹您生气,然后挨了打,又让您担心……您越心疼我……我就越觉得自己混账……再折腾您给我上药,我真的……”
叶观的声音逐渐哽咽,他把头埋得更低,不再说话。
江宇心里暖暖的,又酸酸的,他伸手在叶观脑袋上揉了一把,调侃似的问:“我问你,老子打儿子是不是天经地义的?”
叶观本来正沉浸在难过的情绪里,被江宇这句调侃弄得哭笑不得,吸了吸鼻子故意回了句,“不是。”
江宇好笑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不对,重新说,是不是?”
叶观哎呦一声,哼道:“是不是您也没少打我。”
江宇笑了,“那你还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养不教父之过,生你养你都是应该的,就像等我老了你伺候我一样,都是责任,虽然我们都没指着你照顾,只要你能过好自己的生活,我就知足了。”
叶观听到这话,有些生气,从江宇腿上挣扎起来,半跪在地毯上,看着江宇道:“您怎么能这么说,什么叫不指着我照顾?您知不知道这种话很让人泄气?是我没这个本事,还是我忘恩负义?”
江宇道:“急什么,现在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不给你添负担还不好吗?”
叶观皱着眉,“一点都不好,生分,还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江宇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表情,好笑的同时也很欣慰,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我这么说你觉得生分,那你自己说的那些话呢,一会儿给我添麻烦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不孝了,父子之间计较这些干什么?养儿子又不是做投资,我自己都没说什么,你小子倒是没事老给我计算着收益率。”
叶观听了没有出声,默默地跪在江宇面前,脑子里不断想着江宇的话。
江宇让他站起来,待他提好裤子,江宇才道:“好了,自己以后用点心,你长大了,以后我注意方式,能不打就不这么打你了。”
叶观不是很相信地看了江宇一眼。
江宇笑了,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这么不可信吗?”
叶观撇了撇嘴,“反正不是说死的事情,到时候您每次都说是万不得已,然后每次都打,那还不是一样。”
江宇道:“那好吧,当我没说。”
叶观无奈地看着他,“您都不反驳一下吗?”
江宇一直笑,他觉得他儿子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楼主:一江鱼啊  时间:2019-04-23 15:59:02
我想了解一下
你萌觉得是岳哥打人狠,还是宇哥打人狠
理由?

楼主:一江鱼啊  时间:2019-04-23 15:59:02
看到你们百家争鸣的样子我还挺震撼
看来每个人的感受确实不尽相同
有的人觉得打得重比较虐,有的人觉得心理上更虐
那我们来评选一下
你们觉得哪顿打最狠?
我心里有两个备选答案
但是想知道你萌是怎么看的

楼主:一江鱼啊  时间:2019-04-23 15:5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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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添在隔壁卧室不时地能听到叶观的叫声,他听得心里难受,于是就跑到浴室洗澡,把水流开得很大去掩盖周围的一切声音,可是洗完澡,叶观还是没有回来,江添就扣上耳机窝到床上等他,等着等着,他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叶观回来之后,走到床边俯身轻轻帮他摘掉耳机,但是刚一动,江添就惊醒过来,他立刻从床上坐起来,嗓音还带着沙哑,“你没事吧?”
叶观没有应声,反而伸手揉了两把江添半湿的头发,“怎么不吹头发?”
江添着急想要看叶观的伤,手直接伸向他的裤腰。
叶观抓住他的手,口气沉了点,“说没说过,不许湿着头发睡觉。”
江添抬头瞥了叶观一眼,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很严肃,情不自禁地老实下来,低下头含糊道:“我忘了……”
叶观拍了怕他,说道:“去把吹风机拿来。”
江添很听话地去浴室取来吹风机,叶观自然地接过,顺势把江添带到自己面前,让他坐在床上,自己则站在他面前给他吹头发。
江添闭上眼,感受着叶观温暖的大手拨拢着他的头发,把发丝里的湿气一点一点吹干,正舒服着,江添脑子里蓦地想起上次洗完澡不吹头发被叶观教训了一顿的事,在叶观的概念里,这种屡教不改的问题是必须严惩的。
吹风机停了,江添咽了咽口水,有点心虚地看着叶观,叫了一声,“叶观。”
叶观应了一声,低头卷着手里的线。
江添道:“我不是故意的,就是等你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
叶观把吹风机放到江添手里,“放回去。”
江添把吹风机放回原位,又走回来,只是这次离叶观还有两米距离的时候就站定了,不再靠前。
叶观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点笑意,“好了,不说你了,下回注意。”
江添有些不敢置信,狐疑地看着叶观,“真的?”
叶观冲他招招手,“快点过来睡觉了。“
江添半信半疑地蹭过去两步,见叶观真的没有发怒的趋势,这才放下心来。
这要是搁以前,叶观就算不对他动手,也要冷着脸训他半天,哪有这么好说话的时候。
叶观小心地趴在床上,长舒了一口气,虽然身上疼得厉害,但是心里却无比的踏实。
江添想趁叶观睡着了再看看他的伤,好不容易等到叶观呼吸变得平稳,江添轻手轻脚地掀开了叶观的睡袍,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眼前的光景惊得一愣,他看着叶观的伤,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此时叶观却忽然伸手重新盖好了浴袍,他眼睛没有睁开,声音很平静,“看了可以老实睡觉了吗。”
江添不知道他怎么可以这么淡定,不知所云地说了句,“不疼吗?”
叶观睁开眼,看着他,口气吊儿郎当的,“我说不疼,你信吗。”
江添看着叶观平静的表情,再看看他屁股上触目惊心的伤,心里极度纠结,声音里透出愤慨,“二叔怎么能把你打成这样,过两天咱们就该回去了,你连养伤的时间都不够,二叔怎么比我爸下手还黑?”
江添越想越气不过,叶观及时地伸手拦住了他,“我没事,你别激动。”
江添急了,“这还叫没事?你丫自己看看都成什么样了?”
叶观笑得一脸不在意,“这算什么啊,我又不像你那么娇气,不就几下藤条吗,明天就好了。”
江添恼火地瞪着他,“你别笑!”
叶观收住笑,盯着他看了两秒,又笑了。
江添恼了,“挨打有什么好笑的?你能不能正经点?”
叶观连连点头,江添皱着眉,生气地说:“叶观,你别跟我面前装行吗?装坚强,装没事,你以为你这样很厉害吗?你要是疼就直说,要是想哭就趴我怀里,我也能照顾你。”
叶观收起笑容,静静地听着,江添的视线落在叶观疲惫的脸上,心中一阵不忍,他叹息一声,泄气道:“算了,不说了,你累了,睡觉吧。”
江添掀开被子,却被叶观抓住了手,江添抬眼看他。
平日里冷峻的侧脸在晕黄的夜灯下显得柔和许多,他嘴唇微张,顿了顿,终于轻道:“我疼。”
江添心中一动,不自觉地反手握住了叶观的手。
叶观垂着眼,“我不觉得委屈,没有骗你,我只是,太疼了。”
江添没有说话,静静揽过叶观的肩膀,把他揽到自己怀里,那一刻江添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自己怀里一样,他从不期待叶观的脆弱,可是当他依赖他的时候,他会十分珍视。
江添关掉夜灯,朦胧的黑暗中,叶观低哑的声音响起,“以后不会这样了。”
江添顿了顿,答道:“偶尔依赖我一下也挺好。”
叶观道:“我是说,以后不会让你担心了。”
江添低下头,靠近他,在他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傻瓜。”
叶观没说话,只是把头往江添怀里靠得更近些,放心地把一切都交与他。

楼主:一江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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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潇湘溪苑

发表时间:2015-08-22 05:10:00

更新时间:2019-04-23 15:5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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