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拟人x抑郁症少年
被删数次重发，我可太委屈了

给度受

正文
五月初的天总是阴沉沉的，哪怕是中午也没有阳光。所以顾文骁很没有时间观念的在床上躺到十点，躺得头疼腰麻了才起来。洗澡，吃饭，然后在走向厨房之前顺手按开了电脑开关。
“先学会习再玩，不要一起来就玩电脑。”顾文晓的父母走之前留下这么句话，但是他们也知道没用。前脚刚走，屋里的人就坐在电脑桌前。
顾文晓发誓他没有网瘾，但是除了玩游戏他不知道此时此刻能干什么。哪怕四天后就是期中考试。
顾文晓，今年17，高三，在此之前，他一直以心情不好为原因除于半休学状态。至于成绩，根本不在乎，反正今天能活着说明自己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昨天刚被朋友喂安利，下了个新游戏。又因为上错服务器，开了好几个小号。烦躁的看着已经看了三遍的剧情，随手拿了罐可乐，拉开易拉罐环，随着“砰”的一小声，游戏突然闪退了。
他皱着眉放下可乐，重新点入服务器。
又退。
“骁儿，你看到我死了很多次了吗”
“没有，我掉线了。”
“是啊我刚想问你是不是掉线……”
当顾文晓重新启动软件的时候，游戏页面弹出这么一个窗口。
已进入不健康游戏时间，为了您的健康，请您立即下线休息。如不下线，您的身体将受到损害，直到您的累计下线时间满5小时后，才能恢复正常。
“嗯？”这是……防迷系统？不记得自己绑定身份了啊。
“你再给我个号，我这个开不了了。”
“你是真的麻烦，等会啊，哥给你找个。”

于是大约三个小时以后，在小号的游戏页面上，顾文骁再一次看到那段话。
这次把五个小时变成了十个小时。
面无表情的叹了口气，艰难的活动着自己僵硬酸痛的脖子，揉了揉眼睛。
“骁儿，我一会就有课了。”
“我帮你打两个小时，你去上课吧。”反正两个小时之后第一个号就可以用了。
“好嘞。”
摸了摸主机，已经有些发热了。
还是板着脸上了号，顾文骁不明白，这游戏有什么好玩。只是麻木的盯着屏幕，双手飞快操纵键盘。
打开第三罐可乐的时候他感觉有点恶心。
想起早饭也才吃了几口。
而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行啊，当减肥了。”他喃喃自语，两个小时到了，他又重新登上自己的号。“现在我上来应该不会影响健康吧？”然后有些莫名其妙的笑了，真的是无聊太久了，和电脑较什么劲呢。
鼠标按上开始的那一刻，整个页面收了起来，在桌面上的游戏图标，没有征兆的消失了。
然后，还一脸懵逼的顾文骁，就被身后的轻笑吓的一抖，猛的回过头去。
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男人，坐在靠近电脑的床边托腮看着他。
愣了好几秒，顾文骁因惊吓而瞪大的眼睛和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
白衬衫黑西裤名牌表，二十多岁，头发干净利落，带着金边圆眼镜。不是贼。
他不怕死，更别提什么入室抢劫，但是他还是因为被不认识的人看到自己邋遢的样子而感到不舒服，谁知道这人在这看了他多久。
“你是……”
那人启唇，眼睛看向一边，犹豫一下，像是在想怎么介绍自己。
“我叫何善，也许这么说有点奇怪，但是你玩了我整整一天。”
玩了你……顾文骁忍不住咧了咧嘴。“你是那款游戏？”
“是”何善有些惊讶于眼前的男孩轻描淡写的接受这个匪夷所思的事。
“哦……你有什么事？”顾文骁下意识的把自己胸前的睡衣扣子系上，理了理头发。

何善伸手想去把小孩翘起的头发压下去，但毫无悬念的被躲过了。看着偏着头眼睛里有淡淡疑惑的小孩，给他了一个尽量温柔的笑。“你该休息了。”
“这触犯你的利益了吗？游戏不都想着花样让玩家多玩一会吗？”顾文骁像在记者会上发言一样提出他的疑问。
既然他不希望我继续玩，一定是因为这样对他不利。人不都是这样的吗？
“不是的，这对我没有影响。但是你已经玩了太久了，你第一次下线后就不应该再玩的。”
“没关系啊，反正又没事做。”
“至少不能在电脑面前了，把饭吃了也好，去外面散步也可以。你这样身体会坏的”
“无所谓。”
何善不再说话只是把嘴抿成一字沉默的盯着一旁，结实的胸膛不时起伏。
顾文骁有些尴尬的望着他，他能感觉到从对面蔓延的低气压，他很想扭过头不看，但是他要保持气势。
他像一只河豚，憋着气让自己先得很自如。他知道自己手心出汗了。
“如果不伤及你的利益的话，就请别管我了，会电脑里吧，我还有个副本没刷。”
“我不会再回去了。”何善站起身，顾文骁这才发现这个男人有多高，在阴影里突然感受到压抑。
“为什么？”他盯着男人的手表，他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有种奇妙的预感。
“因为你看起来很需要我。”

顾文骁抬起头微眯起眼，逆着光看不清那人脸上的表情。
他站起身，想与何善隔开一个安全距离。
站直的那一刻，他感觉地面变高了。不是错觉，他被何善拦腰抱起。
何善后退几步坐在床上，像拎小鸡仔那样把顾文骁转个角度，放在自己腿上。
顾文骁觉得很晕，反应过来以后，他已经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趴在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的腿上了。
他真的不太舒服，玩了一天游戏头已经疼的要命。
现在又有心理上的摧残，自己的游戏变成人还把自己晃来晃去。
就算平常很麻木，他也真的很难保持冷静。
“你干什么？”脑充血的眩晕和奇怪的姿势让他声音虚弱又压抑。
“聪明的小孩，你心知肚明。现在认错还来得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何善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都不是那么容易接受，所以他很委婉的跟孩子解释这个事实。
“我要教训你。”
抬手像小孩柔软的翘臀拍去，一连几个巴掌速度极快的打在同一个地方。
小孩的身体紧绷了起来但是没有挣扎，没有喊叫。
这反应似乎在说他打的不够用力，又是一连串的巴掌，加了力度，还是那个地方。
最后一巴掌打下去能清楚的看到小臀的抖动。
顾文骁死咬着嘴唇憋着气，一手抓住床边，一手想扶住什么东西借力。他想伸手抓住何善的手然后问他打完了没有，太疼了，他真的忍不了。
手刚伸到后面就被何善抓住按到腰上。
那绝对不是他能挣脱的力道。
他深吸一口气，什么话都没说。他的情绪不会失控，他很麻木。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致命的缺点。
何善发现这点以后，他知道不能靠小孩的反应来控制力度了。
他伸手抓住小孩的裤腰。
“何善。”
“怎么？”他低下头饶有兴趣的看着突然脸红成小西红柿的小孩。“你是不是没拉窗帘。”
小孩的眼眶红了，带着焦急和零星的哀求有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这可不容易啊。
何善把握住这个机会，强忍笑意“是啊怎么了”
“拉上好吗？”
又是一连串巴掌，他这次没留力气。一点也不放水的全都招呼在小孩的臀上，满意的听到第一声呜咽。
这个力气绝对不是人类。顾文骁只能强迫自己想一些不重要的问题平复情绪，他不能再说话了，他知道一开口就会听到带着哭腔的求饶，它们已经在舌尖打转了。
何善望了望窗外，确定对面的窗帘都拉着灯都关着之后，伸手把小孩的裤子拽了下来。
“何善！你别这样……至少把窗帘拉上。”小孩第一次挣扎，带着哭腔故作镇定的抗议，一边带着红色巴掌印的小臀在何善腿上扭来扭去。“
对面没人，相信我。”何善把手盖在小孩臀上。
“现在说你该说的。”

死死咬着衣服把叫喊变成小声的呜咽。
不是他故意忍着，这十几年的习惯实在不允许他大叫出声。
何善有些心疼的不时抚摸小孩毛茸茸的脑袋。“别忍着，可以叫。”
但是这次顾文骁听了自己的话，“不要叫，忍忍就好。”
身后两团渐渐变得深红，本来就没多大地方几乎全部布满红檩。数目才过半。
何善也有些怪自己干嘛定这么大数，但是这次必须要打完。
连着十下，何善只用了原来的一半力，可对于已经红肿不堪的小臀来说也是莫大的伤害。
何善想了想把木板发在一旁，抬手往臀峰上拍去。
“哈唔……”顾文骁在急促换气的时候没忍住呻吟了出来，连忙咬住自己的手。
后脑勺立刻挨了何善一掌。
“不许咬，最后十下，把你的错误重复一遍。”
“啪”“不应该玩那么久游戏。”
“啪”“你提现之后还换号玩”
“啪”“还没吃早饭”
“啪”“午饭也没吃”
“啪”“晚……晚饭也没……”
“啪啪啪……”“对不起我不会了”
…………
…………顾文骁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接受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的命令喊出那些话。
他从来只听自己的。
一定是因为自己太疼了。
也许是因为太累了。

顾文骁趴在那没有起来，头发粘在汗潞潞的前额，他的体力一点也不好，这一年更是弱了很多。
何善尽量轻柔的把小孩抱到床上，十几分钟前的平静和逞强已然不在，现在的小孩彻底变得软趴趴的，让他觉得又心疼又想笑。起身去厨房冲了杯糖水，有些担心的递给一直沉默的不知什么时候把裤子提上的顾文骁。
“你还好吗？”
还在眩晕的顾文骁没有接水，也没有回答，把眼睛轻轻闭上像是睡着一半。
脸上的红晕没有褪去，睫毛微微颤抖。
何善不禁笑了起来，低头在小孩略显苍白的脸上轻吻一下。
顾文骁是抗拒别人离自己这么近的，他们才认识不到一小时。
但是他实在是没力气推开他争辩，他总感觉这么累，靠在人结实的胸膛，闭着眼抿了口水，半分钟后呼吸变得平稳均匀。
何善拿毛巾小心给人擦了脸，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一瓶没开封的喷雾，给小孩上药。
揉伤的时候发现整个臀部都肿胀起来，有的地方有些发青。
他叹了口气，在人半梦半醒的哼唧中小心翼翼的把肿块揉开。
盖上被子关了灯。
顾文骁今天不是很开心，因为他莫名其妙挨了陌生人平生第一顿揍。
何善今天还是比较开心的，因为他获得了一只总是不开心的软软的小孩。

第二天一早起来的时候，身后的酸痛让顾文骁一个姿势呆了很久不敢动。
他知道自己眼睛肿了，是昨天哭了的原因。
身上的伤痕还在，那种奇妙的感觉也还在，却不见施暴的人。
记得昨晚昏昏沉沉睡着了，久违的睡得特别沉。
父母也没有大呼小叫的把她喊起来，问这个男人是谁。
大概是回电脑里了吧。
切，昨天还说不会回去了呢。说一套做一套，不都这样吗？
突如其来的失落和身后的疼痛让顾文骁烦躁极了。
明明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一种莫名轻松的感觉。
现在那种压抑感又回来了，在心里那个巨大的人脸墙上，找到昨天那张记不太清的脸上打一个叉。
那种抗拒又恢复了。
这个人除了他不是人以外，没什么特别。顺手打开电脑，想起昨晚的事，脸上绯红一片。
亏他那么信他。这可以列入顾文骁这一生做个的五大蠢事之一了，居然在一个游戏人手下认错。
两个小时之后，顾文骁决定把这个一直站在他脑子里提醒他有多蠢的人删掉。
从记忆力，从电脑里。就当没发生过。
然后他发现电脑上根本没有这个游戏的图标了。
也就是说他连自己选择的权利都没有了。
突然之间他觉得心脏很不舒服，那是极度焦虑下的应急反应。
他像找毒品的吸毒者一样，跑回书房在桌子上翻找，
他手颤抖着在书堆中扒出他的美工刀。

顾文骁一下就摸到那个熟悉的位置，手腕也像有预感一样开始钝痛，
他握着手咧了咧嘴，心里劝着它，
老实点吧，还不是自己不争气。
他感受到了求救般强烈的脉搏跳动，
“克啦克啦”是美工刀推出的声音。没有任何的犹豫，把刀在那多条红痕的焦点处，飞快的划了一下。
一条凹痕，红色渐渐充盈，漫出，发白肿起，变红。
顾文骁长松了一口气，真的像吸毒者一样，头向后仰瘫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桌面。
他感觉到了什么，他知道身后站了人，他知道他是谁。
但是他不想回头。他第二次因为隐私被看到而感到愤怒。
“出去。”
“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家，这是我的房间，这是基本的法律和礼貌。”
“对不起，我下次会敲门，我是说……”身后的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但很小声，像怕是吓到他。
“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现在我缺少五羟色胺。这样能有助于我平稳下来。”
“……没有别的办法吗？”
“有啊……”顾文骁有些病态的抬起手把伤口含在嘴里吸了口充盈在上面的血。笑了笑
“我只要再往下划一厘米左右，就再也不会难受了。”他承认这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因为他早就想这么说，但是他不能说给身边的人类听，他知道那是什么后果。
这算是对非人类的歧视吧，顾文骁毫不客气的把负能都展现给这个男人，反正他也是要走的。

身后的人很久没有动作，半晌，他感到自己的眼镜被摘掉了，带着温度的手掌轻轻盖上了他的眼睛。
他下意识的去扒开男人的手指，他极其讨厌别人碰他的眼镜。
这是他的底线，因为只有在戴眼镜的时候，他才能保持永远的理智。
他感觉自己被抱起来，高度近视使他看不清东西。看不清东西就会很不安。
男人把他按到自己怀里。
“别动。相信我。”
然后在模糊的视线里，男人把他抱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调低水温，
握住他的手腕，轻轻冲洗那个崭新的伤口。
用毛巾擦一下后又将他小心的抱回房间。
太阳已经落山了。
他把脸埋在男人怀里，一句话都不说，连呼吸也微弱的几乎感受不到。
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心情，但这次下坠的绝不是生理泪水。
他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你上午去哪了。”
“你父母在家，我出去避一下。我看一下冰箱没什么东西，就顺便给你买点吃的。”
男人把他的袖子放下，盖住那有些显眼的伤口。
揉了揉他的头发，有些心疼的把小孩脸上的泪痕擦了去。
“今天又没吃饭吧。”
“不饿。”
看着故意不看他眼神充着埋怨的小孩。
“我下次出去会告诉你的，别生气了。”
“谁会管你出不出去。”如果这句谎话没有带着委屈的语调就更好了。
男人不禁笑了笑，把小孩揽进怀里。“不生气了就吃饭去吧。不饿也吃点。”
“不吃……你！”眯着眼睛的男孩对突然把手伸到自己裤子里的人摆出了自以为十分狰狞的表情。
“我就是看下伤怎么样了……还疼吗”按住男孩挣扎的手，揉了两下他柔软的臀肉。
“疼你奶奶……拿出去。”被挤压的受伤的臀部一阵酸痛，又惹得一阵挣扎。
“去吃饭吧……”
这是在威胁我不吃饭就会被揍吗……男孩拔牙咬的咯吱作响。
行……算你狠。
“对了，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男人的声音又放柔和了，握住了小孩的手腕“来找我吧，不要伤害自己了，不论为什么，会有别的方法的。相信我好吗。”
“……知道了。”
“以后那样的话不要再说了，一切都会好的，再忍一忍。”
“知道了。”男孩摸索到眼镜，逃也似的走出房间。
再晚一秒，他怕会扑到人怀里嚎啕大哭。
他擦掉泪水，带上眼镜。
又是一个双眸明亮的从容少年。

好吧好吧……顾文骁用脸在床l单上蹭了蹭，擦掉生l理泪水。认命似的深吸了口气。
他大脑缺氧的厉害，脸和耳朵也火烧火燎，身后那两团就更不用说了，他现在只想赶快结束这一切，至少让那个游戏人把窗帘拉上。
“对不起……是我不对。”何善清楚的看到小孩说这话时脖子呈现出的淡粉色。
“继续”
“我不应该玩那么久。”顾文骁嗫嚅道，“你先把窗帘拉上好不好……”
何善知道在窗帘拉上之前他的一切要求都会被照做，但是他还是不忍心为难可怜巴巴的小孩。
他微微前倾，伸手拉上了窗帘。
全部拉上那一刻顾文骁松了一大口气，紧绷的身子也微微放松下来。
不过很快他就注意到一件并不放松的事。何善并没有放他下来。
“我记得我提醒过你下线。”
“不，你直接停了我的游戏。”
“但是并没有什么作用。我发现我能控制游戏，但并不能控制你的坏心思。”
抬手像另一半臀ll瓣拍去，手掌直接接触皮肤的声音清脆响亮，触感更是特别，毫无疑问的，疼痛也会加剧。羞l耻和疼痛让已经疲惫的小孩不再撑得住，不自觉的轻微扭动，哼唧着把脸埋在臂弯。
“你玩了多少小时？”
“七个”
“七十下。”
“等等……”听到这个数字的顾文骁彻底害怕了。他撑直上身，回身瞪着何善“这不对……之前的两个小时是合乎要求的，不算。不……不对，就算我玩了24小时，那也是我自己的本事自己的电脑，你没这个权利……”
“我不想再对你做多余的惩罚了，你最好别说那些话。”何善平静的直视小孩的眼睛，半晌，他满意的看着发抖的小孩垂下他的眼帘，欲言又止的委屈的趴在原来的地方，一动不动。
“还有，”小孩的脊背又僵直了“你没吃饭”
“……我……”即便这样顾文骁仍然保持少许理智，依照他的处事方式博取最大利益。
服软。
“……我受不住……”声音从臂弯闷闷的发出，惹得何善想扶起他顺毛，但是他知道不是时候。
顾文骁也很想用三寸不烂之舌从四面八方对何善说明他管不到这么宽，但是他知道不是时候。
“如你所愿，前两个小时不做数，吃饭的事情先记着，五十下。”
何善把袖子挽了几折。拿起放在床边坏掉的扫床扫帚的木板，贴在小孩臀l上。
然后他感觉腿上的孩子僵住了，几秒后开始不受控制的微微发抖了起来。
他抚了抚小孩紧绷的脊背。“放松，这样会受伤的。”
见小孩迟迟放松不下来，他打算速战速决。
半寸厚的木板，就那么直直的招呼在小孩颤抖的臀上。一条宽痕出现，顾文骁忍不住呻吟出声。
随后是连起来的几下，不含糊的逼出了小孩的生理泪水，死死咬着衣服把叫喊变成小声的呜咽。
不是他故意忍着，这十几年的习惯实在不允许他大叫出声。
何善有些心疼的不时抚摸小孩毛茸茸的脑袋。“别忍着，可以叫。”
但是这次顾文骁听了自己的话，“不要叫，忍忍就好。”
身后两团渐渐变得深红，本来就没多大地方几乎全部布满红檩。数目才过半。
何善也有些怪自己干嘛定这么大数，但是这次必须要打完。
连着十下，何善只用了原来的一半力，可对于已经红肿不堪的小臀来说也是莫大的伤害。
何善想了想把木板发在一旁，抬手往臀峰上拍去。
“哈唔……”顾文骁在急促换气的时候没忍住呻吟了出来，连忙咬住自己的手。
后脑勺立刻挨了何善一掌。
“不许咬，最后十下，把你的错误重复一遍。”
“啪”“不应该玩那么久游戏。”
“啪”“你提现之后还换号玩”
“啪”“还没吃早饭”
“啪”“午饭也没吃”
“啪”“晚……晚饭也没……”
“啪啪啪……”“对不起我不会了”
…………
…………顾文骁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接受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的命令喊出那些话。
他从来只听自己的。
一定是因为自己太疼了。
也许是因为太累了。

楼上是补前面的

今天顾文骁应该去上学，但是他又请假了。
他找了个网吧呆了一上午，毫无疑问的他没有玩那款杀千刀的成精了的游戏。
他真怕在网吧里突然从电脑钻出一个男人让他去休息。
按照顾文骁的习惯，中午和晚上都是可以不吃饭的，但是犹豫家里那位天天威逼利诱让他饮食规律，
毕竟只是懒得吃，又不是叛逆少年故意和人对着干，所以中午的时候顾文骁还是走出网吧，活动活动身体顺便吃午饭。
事情就是去吃午饭的路上发生的。
中午饭店人都特别多，又是在商场楼下，客流量很大。
除了商家还会有一种人喜欢这个情况。
小偷。
顾文骁在排队的时候偶然发现前面的人把手伸到旁边那个姑娘的包，两根手指飞快的从刚刚用刀划开的口子里抽出钱包。
顾文骁来了精神，他有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等小偷装模作样的翻自己的包假装找手机，趁机把那偷来的钱包放到自己包里。
顾文骁伸摸向兜里，拿出那把随身携带的刀，他故意随着人流挤向小偷，然后像模仿小偷一样，划开了他的包。
这大胆的举动让顾文骁难得兴奋。
他悄悄拿走钱包正想放回小偷包里。小偷突然摸向自己的包。
坏了。顾文骁带着兴奋暗想。
果不其然，小偷一下子明白怎么回事。
他会倒打一耙。顾文骁知道自己摆脱不了干系了。
所以在小偷恶人先告状之前，他做出一个疯狂的举动。
他抬手用刀抵着小偷的腰部。
“半半分，就当啥事也没有。”顾文骁低声说。
这个时候想不了见义勇为了，不惹麻烦才是真。虽然他已经惹了。
他被堵在胡同的时候他还一直保持着兴奋的状态。
在顾文骁的世界中，只要他有这种兴奋的感觉，哪怕是被围殴，他也觉得是一种独特的体验。
“小子，你挺会算账啊。和我们半半分。”
“从来只有我偷别人，第一次被别人偷啊。”
三四个男人把他甩到胡同的地上，绕着他讽刺着，不时踹上一脚。
“你看看，还把我包划成这样。怎么办？”
“要不，你当这个包，让我划回来。”那个小偷突然靠近他，蹲下来直视他的眼睛。
“老胡，按着他。”他看到那带着些锈的刀片发呆，直到那玩意离自己越来越近。
哪怕他已经划了自己很多次，但他觉得被别人划还是真的很难受，那种无法挣脱和掌控的感觉让他心慌。
“嘶……”这一刀划在锁骨处，肉少，很疼。
“你这脸长得不错啊。”
那一刻顾文骁才有些后悔。

突然靠近的刀片让顾文骁吓一跳，忍不住往后躲。
让他吓一跳的还有冷不丁往前栽的行凶者。
面前洒下一片阴影，顾文骁抬头看到熟悉的装束和手表。他没敢看脸。
“放开。”
其中一个男人放开顾文骁站了起来，扭了扭手腕。
“你谁啊”
“你爹。”
侧身，扫腿，过肩摔。一气呵成。
“漂亮。”顾文骁忍不住赞道。然后就挨了那人一脚，被推到一边。
他退到胡同口随时准备弃人逃跑，半分钟后那人黑着脸走了出来，没有看他。
何善打了车，他们都沉默着，诡异的空气和顾文骁被撕扯的衣服让司机不止一次用复杂的眼神从后视镜打量。
在这尴尬的气氛里顾文骁琢磨着何善是为什么出现在这的问题，然后他突然想到，今天早上他好像告诉何善自己今天去学校。
莫名的，他有种奇怪的感觉，这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过。
一种比被人用刀抵着的时候还要强烈的感觉，像是期待，像是兴奋，又像是害怕。
就像是希望被在乎的感觉。

进门，洗澡，吹头发，吃水果。
顾文骁现在尤为的累，想窝在被子里睡觉。但是他睡不着，这是老毛病了，饮食和睡眠的时间总是不稳定。
他捧着一大杯蜂蜜水瘫在沙发垫子上看着电视，但他也仅仅是眼睛看着电视而已。
何善一回家就进了屋，没再出来，他换了套干净的衣服，然后仔细听着小孩在外面的脚步声。
意料之内的绕开他所在的房间然后响起了电视开机的声音。
何善开了门，走到客厅坐下。
拿过了顾文骁手里的水杯放在茶几上。
然后扯着他的手把他拉起跪坐在沙发上，让人再顺势倒在自己腿上。
整个过程顾文骁似乎是昏迷一样，没有挣扎，只是软趴趴的认他摆弄，连呼吸都似乎感觉不到，
也没有看他一眼。
“窗帘。”顾文骁低声提醒了一句，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
“不拉。”
何善感觉到腿上的人身子僵了僵，然后恢复正常。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希望你尽快结束。”
“恐怕不能如你所愿。”

何善被突然崩溃的小孩吓得一愣，手悬在半空僵了一会，小心翼翼的放在小孩毛茸茸的脑袋上。
他尽量轻的把挣扎的人儿扶起来，让他趴在自己肩上，跨在自己腿上，特意把人往自己的方向靠，以免碰到受伤的小臀。
面对孩子颤抖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哭泣，他有点手足无措。
试探着伸手轻拍人后背给人顺气，可明显怀着的人想推开他。
他的心脏抽搐的疼了一下，加深搂着人的力度。
“没事了…没事了…别哭啊……”何善心疼的皱着眉，有些慌张的看着小孩本就有些苍白的小脸，就像想从中看出什么解决方法一样，但是只能看到泪水。
就这么紧张又心疼的给小孩顺毛、递纸，直到顾文骁哭累了，趴在何善肩上抽抽搭搭的吸气。
何善揉了揉小孩的头发，把蜂蜜水递给他。
小孩喘着粗气接过水，喝了几口，在下一次抽泣的时候小小的打了个嗝。
何善笑了，满眼宠溺的捏了捏人的脸，就像刚刚那个面无表情施暴的人不是他。
顾文骁睫毛还带着泪珠，用那双朦胧泪眼轻轻瞪了何善一眼。
只有一眼，就立刻别扭的转过头去，他不知道怎么面对现在的情况。
何善伸手环住他，把他拉到到自己怀里，给他了一个厚重有力的拥抱，像本人裹进毛毯里，温暖而没有防备。
顾文骁刚擦干的泪水又冒了出来。
他被不少人抱过，有的是给成功的他，有的是给要离开的他，有的是为了显得亲近。
可从没有人给过这样的——脆弱又任性的孩子，一个拥抱。
现在何善做了，他注定在顾文骁的世界里意义非凡。
“宝贝儿……”顾文骁有些恋恋不舍的从怀里抬起头看着这个莫名其妙改了称呼的男人，眼泪汪汪的盯着他。
何善看着小孩，硬生生把“你真可爱”和想亲他的冲动咽了下去。他看到了顾文骁锁骨附近的刀伤，虽然洗澡的时候处理过，但仍很明显，他伸手去碰，被小孩躲开了。
“我不该生气吗？”
顾文骁低下头，咬了咬唇嗫嚅“对不起……”
“我不该给你长个记性吗？嗯？这种荒唐事……”
“对不起……”
何善抬手摸了摸顾文骁差点惨遭毒手的脸，仍觉得后怕，刚消的火气又上来了，又怕吓到小孩，毕竟他现在没有那层厚厚保护壳了。
“我没有打完，骁儿，我属实不能接受你这种行为。”
顾文骁咬着下唇，用余光小心翼翼的瞟着何善的表情，知道人还在生气，可怜巴巴的低下头。
“我每次都想给你来顿狠的，打到你，一想到这种事就是一个哆嗦。”何善用手指戳了戳小孩的胸脯。
“但是你这样……我还真……我知道你心里有数，以后绝对不许。”
看到顾文骁乖乖的点点头，在自己示意下极不情愿但是还是一点一点蹭到腿上趴着，何善真的觉得这种教育方法太棒了，
果然，去掉防备的小孩就是容易松口，服软后的孩子简直是世界瑰宝啊。
“为什么你手打的这么疼。”带着哭腔委屈的提出疑问。
何善承认这就是他的十分力，没有余地，因为他的确十分生气。
但是现在他绝对下不了这样的手。
“五十下，宝贝。”

这五十下何善了大概八分力，这对顾文骁的身体和心理上都造成了重创。
太漫长了。
顾文骁早就在还未过半的时候就不清醒了，混着泪水和沉重的呼吸，以及滚烫的臀部和脸，迷迷糊糊的抽泣着挨完这五十下。
何善把他抱进卧室放到床上，缓了一会才好过来。
十分无力的侧躺在床上，他能感觉到头发里的虚汗，哭和忍耐真的费体力。
太糟糕了，他白洗澡了。
拿着水杯和药，手臂上搭着湿毛巾的何善进来时看到顾文骁费力的从床上爬起来，虚弱的每个动作都摇摇晃晃的。何善连忙放下东西去扶。
“你要干嘛啊这是”
“洗澡”
“不洗了吧，擦一下……”
“不行”
“那我扶你去”很显然顾文骁理解的扶就是扶到门口，他要知道何善会在浴室里随时待命他就不会同意了。
“你洗吧我随时在这。”
“不，你能不能出去，你站在这就像个变态。”
被逐出浴室的何善安慰自己，早晚都是自己的。

何善一直想知道为什么顾文骁不上学，他明明没有退学甚至没有休学，只是无止境的请假。
他的父母几乎不管他，听说他在外面还有个小房子，偶尔会去住。
这是何善第一次接触孩子，他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正常。
顾文骁更像是一个社会闲散人员，每天除了躺着，散步，去网吧就没有别的事了。
有一天晚上何善终于忍不住在顾文骁去网吧之前叫住他。
“你为什么不上学呢，这样呆着多无聊”
“嗯”
“你…除了上网就没别的事干了吗？”
“你什么意思”一如既往的冷淡又不耐烦，何善不想吵架，因为这本来就是人家自己的生活，可何善实在不接受这样一个孩子成为每天无所事事的闲散人员。
“我是说，你看你最近是不是又虚了点，脑子总不用会锈的，偶尔也上上学…”
“虚您奶奶。”
虽然如此，但是顾文骁还是没有去网吧，他去了自己的房子，带着何善一起。这个房子准确来说是个比较大的阁楼，外面还有个天台。这与顾文骁和父母一起住的房子一点都不一样，更像小说里工作狂总裁的房间缩小了一半。
因为这有整一个大衣柜的书和资料被摆的像档案室一样整齐，一个巨大的办公桌，靠墙有一张床，一人长的白色天文望远镜，拉开柜子上各种连褶都没有的挂成一排的衬衫，底下的小格子是各种卷好的甚至有的没开封的皮带和手表……
“这都是你的？”何善觉得顾文骁可能偷了别人家的钥匙。
“嗯”
“这不像是一个高中生的东西。”
“一个不上学的高中生。”
“你到底是干嘛的”
“社会闲散人员”
“……”他怎么知道……
“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用担心我。”顾文骁眼里带了点笑意，少有的放软了语气。
“可是我还是很好奇……”不管怎么说，何善是真的不太担心了，得到许可后他开始好奇的东看西翻。
他在橱柜上看到一个装满糖的金色奖杯，刚想问顾文骁这是什么，回头却看不见他，环顾四周找到天台上时隐时现的发光红点，和一个颇显落寞的侧影。

何善走到天台上，坐在顾文骁旁边，
顾文骁微微侧头了下头，但没有看他。
“又怎么了？”
“我很烦吧，很影响别人心情”
“不是，怎么会这么想”
“那你为什么要说“又”呢？为什么会不耐烦”顾文骁显得有些暴躁，皱着眉头，吸一口烟用力呼了出去，
“我没有不耐烦”何善把小孩揽在怀里，“是我用词不当，对不起，我只是有点心疼你。”
“可得了吧”他嗤笑着摆摆手，把人搭在肩上的手甩下去。
“真的……”何善有些着急，用他那手臂强硬的把小孩拉过来抱着，抱到腿上坐着，把他压在自己胸膛上。
“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沉默半晌顾文骁闷声闷气的开口，似乎还有一声叹息。
“我知道，没事的。”
“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这样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
顾文骁又把头埋在何善颈窝处不动了，呼出的热气就扑在他脖子上，潮湿又有点痒
“把烟灭了吧”他突然想到“你这年纪抽什么烟啊”
“我还有一年半就成年了。”
“那也不行”何善把烟硬从人手里拿过来丢到地上踩灭了。又向小孩伸开手掌示意他把整盒都上交。
“诶诶诶你干嘛……喂别乱摸……”见小孩半天没有反应，他便开始自行“搜身”，把每个从上到下每个口袋都摸一遍，顺带着揩了点油。顾文骁左右闪躲，还是在人碰到某些地方的时候不自觉的笑出来，挣扎的差点从腿上掉下去。
“你…怕痒？”看着何善发现新大陆人喜悦又带了些期待的眼神，顾文骁的笑容就那么凝固在脸上。
然后就看那人把手轻轻搭在自己肋骨处，盯着自己。“那，以后…就不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