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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耽美】族谱(老鼠攻x人类受)

楼主:忘记开花的树叶  时间:2019-12-11 13:15:12
我们家是没有族谱的。
爷爷躺在摇椅上晒太阳,他说,我们都是一群无根的人。
并排写在一起的名字,在族谱上意味着俩人的亲密关系。本来是各取所需的婚姻,没有感情可言,却因为族谱上标在一起的名字,而有了终生的羁绊。
三观是什么?能吃吗?我们不追求三观!
恐怖元素,不喜勿入。双洁。不虐。


楼主:忘记开花的树叶  时间:2019-12-11 13:15:12
我们家是没有族谱的。
爷爷躺在摇椅上晒太阳,他说,我们都是一群无根的人。
2014年的夏天,我接受了朋友阿忠的建议,一起去西部某个小城市过暑假。
阿忠的建议是我们先在城里过几天,逛逛景点商场,然后再去他的老家过几天纯粹的、返璞归真的农村生活。
被沉重的学业压力折磨了四个多月的我欣然同意,想象着自己能坐在大院子里的摇椅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望着湛蓝的天空,脑子里空空荡荡,身子也会觉得特别轻松吧。
景点和商场还是老一套,没什么好说的,倒是朋友带我来的这家苍蝇馆子别有风味。
据说这家馆子已经开了几十年了,现在的老板从他爸爸的手里接过这家饭店,一直经营到现在,烹饪方式也和他父亲初开这家店时的一模一样。
一直都追求新意的我,倒真是从来没吃过那么“早古”的菜色。
油烟混杂在薄薄的夜色中,不远处半开的门里老板在灶台前忙碌着,灶台上挂着已经风干了的肉脯,在暖黄色的光中影影绰绰,拉长的影子在夜风的吹拂中缓缓晃动。
露天而坐的我们开了两瓶啤酒,沁凉的啤酒驱散了夏夜的闷热,一大口下去,让人神清气爽。
菜还没有上来,阿忠趴在桌子上,吧唧着嘴捡着桌上的花生米吃。
他抬眼看着我,突然有些不怀好意:“你知道他们家菜的秘诀是什么吗?”
我心中警铃大作:“还能是什么?人血还是人肉?”
“嗤!”阿忠一甩头,“你丫的真血腥,别TM恶心我。”
我拿眼斜他:“难道不是你先开得话头?”
“得得得,我也不给您老绕弯子。”他拿筷子一伸,“看到没?”
那是挂在窗户上的一排排肉脯,看起来像是风干的兔子。
“这就是这家菜馆的秘诀。他们从来不用鲜肉,只用风干的肉。”
倒是神奇。阿忠家这里并不干燥,郊区周边都是深林,按理说不该有吃风干肉的习惯。
“物以稀为贵吧,可能吃个新鲜。这家老板真有生意头脑。”
“是吧!我也觉得。”
正说着,老板娘过来了,带着一身的油烟,干燥的嘴唇上都是白花花的干皮。
她麻利地把我们桌子上乱放的啤酒瓶收到一边,把刚出炉热乎乎的菜放到了桌子上。
“这位是外地的客人吧?”老板娘热情的向我打招呼,“阿忠他经常到我们家来吃饭,这次看他身边带着新人,你是他同学吧?”
我看着她点点头。
老板娘快速地打量了我一眼,满意地笑了:“大学生就是看起来水灵,不像我们这的人,干瘪瘪的没个人样。”
这话说得我一时有些尴尬,忙赔着笑脸说:“没有没有,完全没有这回事。”
“大娘!那边桌子有人催了!”
听着阿忠催促,老板娘笑着看了他一眼:“这就走这就走!”又赶紧拿围裙擦擦手,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块肉干递给我,“您尝尝哈!您尝尝!”
阿忠“噗呲”一声笑了:“大娘你偏心啊,我来那么久了都没见你送我肉干。”
老板娘瞥他一眼:“你都这么干了,再吃干肉不怕碎成渣!”
阿忠嬉皮笑脸地摸着鼻子,倒是没有再开口。
我只得在一旁陪笑,在一边感叹,他们真熟悉。
是青椒炒肉,暗红色的肉干被撕成肉丝,和绿色的青椒丝交织在一起,显得有些暗沉。菜里放了被水稀释的酱汁,肉干吸收后,又重新变得鼓鼓囊囊的了,看起来并不会柴。
“尝尝。”
我夹了一块肉放到了嘴里。汁水很多,混着风干的肉特有的肉香,味道并不单调。只是这肉……
我又夹了一次,细细品味之后依然没吃出来这是什么肉。
余光扫过窗户上挂着的一排排肉脯,不是兔肉啊……
阿忠嚼着菜,笑眯眯地盯着我。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这是什么肉?”
阿忠咧开了嘴:“是老鼠肉哦,安华。”
我想那一刻我的脸色肯定很不好看,因为阿忠看到我的反应后笑得前仰后合,不顾形象。
“你认真的?”我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
阿忠笑够了擦着眼角的眼泪:“当然认真的!好好好……你别打我,我说我说,是兔子肉。”
见到我依然十分怀疑的目光,阿忠笑着解释:“是我们家这里特有的兔子,风干了之后用上老板家特有的酱料,吃起来肯定不会像兔子肉了。”
勉强说得通,可低头再看明晃晃灯下那盘暗色的菜,我始终提不起味口,只勉强夹了几块作罢。
“哎呀!阿忠你这带回来的学生,不仅人长得标志,吃饭也秀气呢!”
一抬头,老板娘正笑眯眯地看着我,两只眼睛都眯成了线。
不知道她看了多久。

楼主:忘记开花的树叶  时间:2019-12-11 13:15:12
走过路过留下你的足迹OK咩~(疯狂卖萌)

楼主:忘记开花的树叶  时间:2019-12-11 13:15:12
“哎呀!阿忠你这带回来的学生,不仅人长得标志,吃饭也秀气呢!”
一抬头,老板娘正笑眯眯地看着我,两只眼睛都眯成了线。
不知道她看了多久。
“大娘!您这是吓着我们玩的吗?突然出现的?”见我不对,转头看到老板娘站在那里,阿忠一嗓子喊过去。
老板娘笑呵呵的,没有说话,用围裙擦着手。那看着我的目光像是在打量一件价值连城的物品。
我不舒服地侧过了身子,躲开了老板娘的目光。
阿忠意识到我的不快,连连对着老板娘招手:“大娘您多大岁数了还看帅哥!不害臊的吗?”
我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阿忠这话说的……且不说我,老板娘也会生气的吧。
可意外的,老板娘好像突然醒过来一般,讨好地欠着身子,嘴里还不住道歉:“老糊涂了老糊涂了,人老了莫怪,莫怪。”说着就赶紧走进了厨房里。老板娘侧着身子从老板身边经过,老板早已停止了动作,直愣愣地站在那里。昏黄的灯光,只能让我看到他雾一般黑色的身影。
那个身影扭过头来,看不清他的五官,但是却能感觉到他又如实质性的目光从我身上划过。
老板对我点了点头,转身也跟在老板娘身后进屋了。
隐约,我有一种看鬼片的感觉。
“啊!”突然被拍了肩膀,我被吓了一跳。一张笑嘻嘻的大脸出现在我的眼前。
阿忠眯着眼睛笑着看我:“安华,我们走吧!”
我愣愣地点了点头。
等回到了宾馆,我才有点回过神儿来。
想到明天要早起坐大巴到阿忠的农村老家,就赶紧洗洗睡了。
凌晨6点,我们准时坐上了那辆通向阿忠老家的大巴。
大巴上人不多,阿忠还遇见他几个同乡,有二十多也有三十多的,身边都带着一两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小青年。
“哎!现在不是有什么原生态旅游吗?想着我们这小村够原生态了,村里人就想着发展发展旅游业,挣点外快。”
说着,阿忠还捅捅我:“哥们,靠我多够意思,都没问你要导游费!”
我白他一眼:“那你把我借给你的游戏光盘吐出来!”
“哎哎哎别别别,您是我大爷,小的甘心带免费您旅游还不成吗?”
看在阿忠认罪态度良好,我赏了他一拳后就没再理他,径直拿了行李上了大巴。
我选在靠后的位置,因为没有人来人往,好补眠。但车里的几个年轻人特别有活力,吵吵嚷嚷的,简直能把人闹疯。
我脑子嗡嗡作响,不耐烦地把眼罩一掀,听着车里不知道因为什么爆出的大笑声,终于还是无奈地把头转向了外面。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车里。
我掀开窗帘,只见道路两边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翠绿中还夹杂着一些白色的野花。再远一些,零星的长着几棵郁郁葱葱的树木。
果然环境还是不错的。我满意的准备放下帘子,之间眼前突然闪过一个黑影,吓了我一跳。我忙趴在车玻璃上往后看,只能远远的看见草丛中的那一块黑色。
那是什么?老鼠的雕像吗?
倒是听说某些村口会放置一些石兽雕像,用来守卫村子的安全。
可是放老鼠?人见到老鼠不喊打喊杀就好了,还把它当做村子的守护兽?真是第一次听说。
我侧身压到阿忠身上:“我刚怎么在那路上见到一只黑色的大老鼠?你们村那么猛的吗?”
阿忠正在闭目养神,闻言颇为傲娇的“哼”了一声:“尔等小民,不过一只大黑老鼠就把你吓成这样,等会见了一人高的大老鼠,你不要吓得屁**流!”
我面无表情地踹了他一脚。
阿忠夸张地“嗷”了一声:“啧啧啧!这么毒。”见我又把脚抬了起来,他忙举手投降:“得得得,那什么大老鼠啊!那是天上的十二星宿之首鼠君呢!”
“说人话。”
“我们村的守护神是十二生肖里的老鼠,所以摆了个老鼠的雕像在村前的路上。”
我转头问他:“那我们是不是快到了?”
阿忠也转头看着我,他点点头,笑着对我说:“是的,快到了。”

楼主:忘记开花的树叶  时间:2019-12-11 13:15:12
车在傍晚时分抵达了村子。
一群人站在村口的大槐树下等着我们。阿忠和我介绍说,中间的那个老人是他们村的村长,旁边的是他们宗族里几个辈分高说得上话的老人。
那群老人笑得和蔼,车上本村的人都聚集到一起,阿忠也走了过去,他们整齐地向中间的老人行了一礼。
老人笑着点点头:“行了,你们也幸苦了。”
老人又把目光转向了我们,一个个地扫过我们这群大包小包背着行李的年轻人,笑容越发地和蔼:“这些就是新来的外乡人吧。”
我站在一群人中间,见旁边没有一个人应声,就点头答应了一句。
闻声,老人的目光转移到了我身上,这时,我才看清了他的脸。
村长年纪很大了,但他的眼睛却依然有神,即使松弛的皮肤耷拉下来,掩住了他大半的眼睛,也依然掩盖不了老人目光中由时间沉淀下来的犀利。
见我在他的注视下有些僵硬,村长收回了探视的目光:“现代的年轻人,是越来越好喽!”
“阿忠!”村长摆了摆手,“今晚带他们去客房吧。”
阿忠此时还站得笔直,我认识他一年多,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如此一本正经的模样。
阿忠先应了一声是,又开口问道:“安华是我的同学,今晚能否让他住我家里?”
“哦?你带回来的同学?是刚才回答我的那个小伙子吗?”
此话一落,我顿时感觉我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额?现在我该做什么动作?
于是我抬手,向他们扯开了一个笑容:“…嗨?”
目光移开了,我只盼望他们此时不要在心里骂我**。
村长似是十分欣慰地点了点头,对阿忠说:“难得你带同学回来,就让他住你家吧。”
阿忠开心地应下了。
决定好了我的住宿问题,村长又对我们这些外乡人说了几句希望我们玩得开心,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找他之类的话,便在周围人的簇拥下,缓缓地离开了。
阿忠对我挤眉弄眼,看他的口型,似乎是说我捡到了一个大便宜。
哼,这小子,干啥都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我懒得理他。
于是,我就和那些年轻人分开住了。由另外一个三十多岁的当地人带他们去村里的客房,而我,就跟在阿忠的后面,去他家住。
路上记起阿忠曾告诉过我他们家这的村子叫老坎村,因为比较偏远,所以只是路修的不错。
果然,平整的水泥路两旁的房子多是以石头和泥土混合在一起垒成,墙面坑坑洼洼,屋顶则是乌黑的瓦片,十分简陋。人们大多抱着手臂蹲在木头拼成的房门旁边,看着阿忠带着我一步一步向村子深处走去。
我忍不住回头望向来路,只见暗黄色的夕阳光下,背着阳光的一群人的剪影朦朦胧胧,似在向我的方向望过来。
我猛地回过头来,心脏嘭嘭直跳。我开始有点后悔我为什么要答应阿忠要到老坎村来过暑假。可是木已成舟,我只能快走几步跟上阿忠,心里安慰自己,这是因为闭塞的村里人没见过外地人的缘故。

楼主:忘记开花的树叶  时间:2019-12-11 13:15:12
阿忠家的屋子是我一路上见到的屋子里最好的,漂亮的红砖房,他家的大门也是铁门,看起来十分的牢固。
阿忠的爸爸还有他四岁的弟弟站在门口迎接我们的到来。
他的弟弟很喜欢阿忠,离得老远就跑过来扑到阿忠的怀里,“哥哥哥哥”的叫唤。
阿忠把他的弟弟抱起来向我介绍:“这是你安华哥哥。”又和我说:“这是我弟弟阿诚。”
我看着粉嫩嫩的小男孩从他哥哥怀里探出半个脸,怯生生地喊我一声“哥哥”,萌得很,不由把这一路上隐约的不痛快抛到了一边。
我从包里翻出一包饼干,放到小男孩怀里。阿诚看了看他哥哥,见他哥哥点头,才喜滋滋地把饼干收下了。
这小孩真懂事。
阿忠的爸爸也迎了上来,一手接过我的包,一手招呼着我赶紧进去,晚饭已经做好了。
阿忠家一共两层,二楼是阿忠和客人的房间,一楼是他爸爸的房间和客厅,阿诚暂时跟着爸爸睡。
阿忠安排我住到他房间隔壁。在放东西的时候,我问了一句:“阿姨不在吗?”
阿忠没有看我,闷着头帮我把行李箱里的东西取出来:“跑了。我们这那么偏远,怎么可能留得住女人。”
我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幸好阿忠也没有过多纠结,帮我收拾好东西,就带着我下楼去吃饭了。
屋子里点的是油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油味,一阵阵薄烟伴着油被燃烧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幽幽升到了空中,弥漫在空气里。
油灯的下面是三菜一汤,三碗晶莹剔透的大米饭放在旁边。
阿诚被他爸爸抱在怀里,啃着手指眼巴巴地看着他爸爸面前的那碗白米饭,被他爸爸打了脑袋:“大人吃饭小孩一边玩去。”
我不好说什么,只能跟着阿忠坐在桌子下位,坐下去的瞬间“吱啦啦”椅子一通响。
阿忠爸爸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小地方,没什么好东西,只能委屈你了,安华。”
我连忙陪笑:“没有没有,叔叔您愿意招待我,我就感到很荣幸了。”
阿忠爸爸还想说几句,被阿忠一筷子打断:“行了爹!赶紧吃饭吧,照您那客气劲儿,菜早凉了。”半点都不给他爹面子。
阿忠爸爸在自己儿子那吃瘪,讪讪地笑了几声:“那…那开吃吧。”
我点点头,拿起筷子。桌子上的菜都是肉菜,一份蘑菇炒肉,一份凉拌肉丝,一份酱肉,剩下的那份汤热气腾腾,里面也冒着肉香。
阿忠挑了一块酱肉放到我盘子里:“尝尝,我爹的手艺,在我们老坎村可不是谁想吃都能吃到的。”
我夹起来细细品了品,酱汁浓郁,肉干韧而不柴,味道确实很棒,连忙夸叔叔好手艺。
阿忠爸爸笑了一下,细细地和我讲酱肉的制作方法,我附和着。
不知怎么,这桌上肉的味道细品之下似乎都是一个品种,让我想起了阿忠昨天晚上带我去吃的兔子肉。
我低头看了看碗里的肉菜,难道…这都是一种肉吗?
吃完饭后,阿忠帮我准备晚上洗澡用的热水。我就在房子前的院子里乘凉。
好不容易能享受到阿忠这孙子的伺候,我躺得格外的心旷神怡。
这里的空气是真的很好,闻起来都比城市里的多了一丝清甜,夜空也干净明晰,群星闪烁。
我拿着蒲扇轻拍着,身子随着摇椅微微晃动着。
突然,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我转过头去,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隐在院里水缸的阴影里。
那是阿诚。
我摆摆手,让阿城过来:“小阿诚,你在这里做什么?”
阿诚揪着她的衣服,怯生生地挪到我面前:“安华哥哥。”
这软糯的一声把我萌得不行,伸手直揉阿诚那一头蓬松的头发。阿诚也不躲,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我,湿漉漉的,像小狗一样。
这孩子太讨人喜欢了:“小诚乖,晚上跟我到二楼去好不好,安华哥哥这里有好多好多好吃的饼干,安华哥哥把饼干分给你好不好?”
“真的?”可阿诚很快又蔫了下去,“可是爸爸不让我去二楼。”
“嗯?为什么?”怕小孩子上楼危险?
“爸爸说我们不能吵到哥哥。”
我皱起了眉头,原来阿忠那么霸道的吗?
“你们在说什么?”
小阿城一听到这声音简直开心死了,他“蹭蹭蹭”跑上去抱住他哥的大腿。
“我们在说你霸道得不让你弟弟上二楼。”
闻言,阿忠低头揉乱了他弟弟的头发:“嗯?你们俩合在一起说我坏话的是吧?”
小阿诚不懂哥哥怎么会这么说,但也知道这话是在说他不好,忙委屈的抱着他哥的腿直哼哼。
阿忠忍不住笑把他弟弟抱起来轻拍着,对着我说:“我那时高考,我爸不让他上去是怕他耽误我学习。看你说我坏话,把我弟给委屈的。”
这我真是无力反驳了,只好不管这俩兄弟,站起来想去泡个热水澡。
走到阿忠旁边的时候,阿诚的手突然拽住了我,声音轻轻的:“哥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看着那冒出肩膀的两只水润润的小眼睛,我笑着点点头:“什么问题?”
“安华哥哥,你会做我哥哥的新娘吗?”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三秒之后,阿忠爆发出了一阵大笑,笑得简直都抱不住阿诚了。
我尴尬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在心里抓狂:我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这个四岁的小孩产生了如此深重的误会?!
“不会哦!你安华哥哥是男人,男人是不能做另一个男人的新娘的。”我僵着笑脸,和小阿诚解释。
“谁说男人不能做新娘?”阿忠竟然憋住笑意给我捣乱!
我忍不住想给他一拳,手都抬起来

楼主:忘记开花的树叶  时间:2019-12-11 13:15:12
我忍不住想给他一拳,手都抬起来一半,想到阿忠的弟弟还在这里,这里是阿忠的家,我忍耐着把手放回去。
“只是你哥哥我才不会要你安华哥哥这样的男人做新娘呢!”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于是我的拳头重重地落了下去。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滚!你个死基佬!老子死也不会和你搞基的!”

楼主:忘记开花的树叶  时间:2019-12-11 13:15:12
手动dd

楼主:忘记开花的树叶  时间:2019-12-11 13:15:12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阿忠给气到了,泡澡的时候总感觉气氛不对劲。虽然水是很热的,但是四周的空气似乎弥漫着一点点的凉意。
我坐在木桶之中,听着四周一阵一阵的蝉鸣,偶尔静下来了,就能听到风吹树叶“沙沙”的声音。
我不由得想到以前看过的故事,说在茂密的树叶背后,最容易隐匿,如果你的房间正对着树冠的话,那晚上的时候可要当心,因为你的房间是它们最容易看到的地方。
我心下一凉,不由地转过身直对着浴房窗户后面的那棵大树。
黑漆漆的一片,零星有月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进来。
什么都没有。我舒了一口气,想着自己怎么变得神神叨叨的了。
把自己沉到水里又撸了一把头发,我起身拿毛巾擦干身体,准备上二楼睡觉了。
我的窗户正对着那棵树的树冠。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棵树,一本正经地安慰自己,人一到陌生环境觉得恐惧是正常的,这时候人就会编各种各样的恐怖故事来掩盖自己对陌生环境的恐惧。
所以,我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蒙上被子睡觉。
睡过去就好,睡过去就好,我催眠自己。
但是我一夜并没有睡好。
半夜正睡得朦胧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了有光亮一闪而过,还带着隐隐的嘈杂。
当时我并没有多想,以为是汽车路过。直到早上才意识到这里并没有汽车,可昨晚的记忆模糊。
我坐在桌子边,喝着粥问阿忠:“昨晚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阿忠睡眼朦胧地看着我,头发乱成了鸟窝,他点点头:“听到了。”
“怎么回事?”
阿忠指指在灶台前忙碌的自家爸爸:“我爸昨晚还出去帮忙了呢!不过就是那群从大城市里来的小青年过不惯我们这边的日子,熬到晚上想回家了嘛。”
阿忠爸爸端过来一碗白嫩嫩的水煮蛋,插话道:“可不是。今年来的这些孩子可真不让人省心,大半夜的还闹得人不安生。”
“就是啊!过不了苦日子还玩什么原生态旅游啊!没少了他们吃也没少了他们住!”
阿忠挑了一个水煮蛋放我碗里,笑眯眯得看我吃下去,突然欣慰似的叹了一口气,用我家有儿初长成的语气说:“你看咱家安华多省心,给啥吃啥,多好养活。”
我一阵急火攻心,“噗”得一下把鸡蛋黄吐了阿忠一脸。
阿忠爸爸原来点头附和着阿忠的说法,谁知一转头就看到阿忠满脸鸡蛋黄一脸生无可恋,而我在旁边憋笑憋得辛苦,忍不住也笑了起来:“你们俩啊,真是天天都闹不够。”摇着头转身拿了一碟酱肉,表情却变了,带着一丝可惜,眼睛里却透露出隐隐的狂热。
“今天我们去哪里玩?”
阿忠戴好遮阳帽,向我走了过来:“今天村长要带你们参观一下祠堂。”
“我们?”
见我不解,阿忠解释:“你们这些新来的年轻人,按我们村里的规矩,新来的外乡人都要去祠堂拜一拜,见见我们的土地神,免得土地神一个不留意,看你们细皮嫩肉的,就把你们抓去做了下酒菜。”
前面说的还挺正经,后面就开始猥琐起来。懒得理他的间歇性神经病,我踹了他一脚:“快点带路。”
“得咧!老佛爷您坐好!”
“***!”

楼主:忘记开花的树叶  时间:2019-12-11 13:15:12
祠堂建在村子的深处,后面就是一片茂密的树林。
黑墙黑瓦的好大建筑,唯一的亮色就是从微敞开的门缝中透出的那幽幽白色的烛光。
门口已经有七八个青年人在等着了,人数比刚来时少了两三个。来的这些人看起来都很平静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有受到昨天晚上那一场风波的影响。
其中的一个高个子男生,年纪和我差不多,脸上挂着兴奋的表情,时不时转头向门缝里窥探,好像看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那高兴劲儿明显得让阿忠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傻B。”
不多久村长也在两个青年的搀扶下过来了。
村长示意阿忠过来拿钥匙,又转过头,抚摸着他那根拐杖,用那种苍老的语调语重心长地说:“我们老坎村既然接待了你们,就不会亏待你们。你们既然已经在这里住下,那就入乡随俗,该做的仪式我们都会带着你们做一遍。不想参与了也可以,几天后会有大巴车过来接人,到时候离开就可以。只是要奉劝你们,我们这里深山老林,野兽很多,规矩也多,很多偏僻的地方你们不要去。你们年轻人血气旺,好奇心重,想做啥告诉我们,我们给你安排,莫要自己乱跑。”
那来的七八个年轻人估计也是听这番说辞听了好几遍的,敷衍地点点头,只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跟前这飘散着淡淡朽木味的高大祠堂。
那高个子男生还向他的同伴眨巴眼睛,被他的同伴踩了一脚。
村长见状也不再多说,只说了句:“我是为了你们好。”又似无奈一般叹了口气:“年纪大遭不住喽。”
村长对站在门边的阿忠点点头,阿忠拿出钥匙“哗啦”一声打开了门,旁边守门的两个大汉用力一推,那厚重的大门就缓缓在我们面前打开。
祠堂常年焚烧蜡烛,大门关着空气又不流通,一进门,我就感觉呼吸一窒。
祠堂的两边是一排排黑色的架子,架子上立着一排排长短不一的白色蜡烛,没日没夜地燃烧着。走得近了,就看到一块刷着暗红色漆的牌匾挂在上面,好像从高处俯视着我们,又好像随时都会朝我们压过来。
越往里走,气氛越阴森,气味越浓烈。我忍不住打了个抖,摸了摸胳膊上起来的鸡皮疙瘩。
大厅正中的供桌上,整齐的排列着一个个牌位,牌位前供奉着香烛。供桌的最上面,则是一幅巨大的,近乎占了大半个墙壁的,色彩鲜艳的年画。我皱着眉头又走了两步,才看清那幅画上画了什么。
有红色的花轿,绿色的蟾蜍,黑色的老鼠,黄色的喇叭,还有一只硕大的,棕色的猫,正张牙舞爪扑在老鼠的身上。
那是老鼠娶亲。
据说老鼠想把它们的女儿嫁给世界上最强大的动物,它们问了太阳,太阳说它怕乌云,它们去问乌云,乌云说它怕狂风,老鼠又去问狂风,狂风说一堵墙就可以把它打败,而墙说,老鼠打洞是这世上它最怕的事情。而老鼠怕什么?老鼠怕猫。
猫听了老鼠嫁女儿的要求,开心地哈哈大笑,点头同意了老鼠的要求。就在老鼠新娘和猫洞房的那天,猫一口把老鼠新娘吞进了肚子。
猫笑嘻嘻地说:“新娘害羞,有哪里能比肚子里更能保护她吗?”
我突然打了个抖,僵直着把目光移开了那幅年画,却正对上村长抚摸着拐杖,笑眯眯看着我的目光。
我后退一步,阿忠正站在我的后面,他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阿忠手上传来的温暖驱散了我的寒冷。我转头安抚地对他笑笑:“我没什么。”
可阿忠却没打算就此放过我,他斜着眼睛,一脸“你求我啊!你求我就给你爱的抱抱”的欠揍表情。
我嘴角一抽,一拳就招呼上了他的肚子。
“哎呦!当着我老祖宗的面就敢欺负我!安华我警告你,你要死了!”
“碰!”拐杖猛地敲击了地面。
我们一惊,就看到原本一直笑眯眯十分和蔼的村长变了脸色。
他气得胡子都抖动了起来:“阿忠!你怎么敢在祠堂里如此放肆?”
似乎“死”这个字在很多思想传统的地方都是禁忌……
阿忠瞬间站直了身子,低着头认错:“我错了村长。”
“自罚吧。”
话音刚落,阿忠就抬起手,对着供桌上的牌位“啪啪啪”打起了脸,他的两颊瞬间就红了起来。
我震惊于阿忠的乖顺,想阻止,抬起手又觉得没有立场。
直到打满了十下,阿忠才停了下来。
村长见阿忠自罚完毕,才缓和了语气:“行了。”又吩咐身边跟着的那两个年轻人做些什么。
听了老村长的吩咐,那两个年轻人上前在供桌的抽屉里取出了香,在供桌上的蜡烛里点燃,先恭恭敬敬地在地上的蒲团上跪了下来,拜了三拜,又起身拿着香,围着我们这几个外乡人,从头到脚给我们仔细地熏了一遍。
“行了。沾了我们老坎村的香火味,就算是半个我们老坎村的人了,祖宗会保佑你们的。”

楼主:忘记开花的树叶  时间:2019-12-11 13: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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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忘记开花的树叶  时间:2019-12-11 13:15:12
夜已深。
村口那棵巨大的槐树下,隐隐绰绰站立着三个人影。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蹲在槐树下,手里抓着一只吱吱乱叫的老鼠,口里嘟嘟囔囔念叨着什么。
话音刚落,平地一阵狂风吹过,吹得巨大的槐树都在风中瑟瑟作响。
见状,老人松开了手,呲溜一下,老人手中的老鼠落进槐树粗壮交错的树根中,就如同落入水中一般,眨眼间就不见了。
老人顿时笑开了,他转过头,对身后那个拄着拐杖的老人说:“通道已经打开了。”
当晚,我做了一个梦,梦中白色的雾气茫茫,我孤身一人在其中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逛。
恍惚间,前方传来一阵女人柔声哄孩子睡觉的声音,我循着声音走过去,白色的雾气随着我的动作不停地翻滚。
不知走了多久,那女人的声音突然停住了,而我则停在了一座黑漆漆的巨大建筑前面。
空旷中传出“吱呀”一声门响。
我连忙追向前去:“等一等!请等一等!”
但当我推开大门的时候,整个建筑里空无一物,只有两边模糊的白烛燃烧发出的惨白色的光线。
我茫然无措地转身想要离开,一个庞然大物却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它。
就只看见那巨大的物体,刹地睁开了它的两只眼睛。
我突然惊醒,黑暗中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急促的呼吸声。
我还记得刚才那个梦,是如此真实。梦里那两只眼睛里,是血一般的色彩,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我,不带任何的情感,就好像……就好像看着一个死物。
我要死了吗?
我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
我笑着摇摇头把这个可笑的想法从我脑子里甩出去。
不,不会的。我只是跟同学到这里来旅游,住个几天就会离开。我的身体那么好,我也不会到危险的地方去,我又怎么会出事呢?
况且,阿忠也会保护我的。
想到阿忠,我心下安稳了一些。阿忠可是我在大学里最铁的哥们,说是同穿一条裤子都不为过。
往阿忠房间的方向看去,我心里的恐惧终于变淡一些了。
我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重又陷入了睡眠中。
如果此时的我能够再多留心一下窗外,或许……我的命运会有所不同。
可人生没有如果。

楼主:忘记开花的树叶  时间:2019-12-11 13:15:12
通知:明天文改第三人称。各位不好意思啦!

楼主:忘记开花的树叶  时间:2019-12-11 13:15:12
那是一个温柔的人,这是安华的第一感觉。
因为他的声音清冷却不失温和,还透着淡淡的笑意。
那人温柔地把安华背起,一步一步迈得坚实。
“跨火盆喽!”
一个起伏,那人停了停,温柔地把安华向上托了托,还细心地把安华垂下来的手臂放在胸前拢好。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安华就这样被人搀扶着进行完了整个仪式。红色的盖头在他的眼前飘来荡去,挡住了他绝大部分的视线,他唯一能看到的不同的东西,只有属于新郎的那双黑色的布鞋。
夫妻拜完之后,那双黑色的布鞋走到了安华的眼前。
那人执起了安华的左手,红色的衣袖聪那人白皙的手臂上滑落。
红色的盖头下,一本薄薄的册子被人拿了过来。
那是一本族谱,册子的最后一行上写着两个字,别瑨。
在这两个字的旁边,安华的名字静静地躺着。
安华执起的手被包入了一个湿热的地方,然后,手指一阵疼痛。
那人把安华流血的手指点在两人的名字上。鲜红色的血液从安华的手指尖渗出,那红色好似活起来一般,在纸上游动起来,刚刚好把两个人的名字圈在一起,好像这两个名字之间就有了深刻的羁绊。
“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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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部分憋的了我两个小时😂我天,听着地狱少女的音乐拜把这部分写完,也不知道有没有写出来诡异的感觉。

楼主:忘记开花的树叶  时间:2019-12-11 13:15:12
安华醒来的时候,男人正坐在他床旁边的桌椅上,悠然地喝着茶。
安华有一种喝断片之后又看了昨晚自己表现的录像的感觉。简而言之,就是没有丝毫的真实感。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在他毫无准备的时候,一切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一个活了十九年,一辈子都在唯物主义熏陶下的社会主义未来接班人,就这样被打碎三观重组了?
太魔幻了,安华觉得他可能需要睡一觉。
于是安华又闭上了眼睛。
“噗。”男人笑出了声来,“如果你醒来还能再见到我,那时候你打算怎么办?再睡一觉?”
安华猛得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他看向正闭着眼感受茶香的男人,终于把那个难以启齿的问题问了出来:“你是谁?我们真的……成亲了?”
对着一个男人说出“成亲”这样的词,尽管做了心理准备,还是让安华觉得很羞耻。
男人轻抿了一口茶:“我是别靳,我们确实成亲了。”
安华不满于别靳如此漫不经心的态度,他语气有些冲:“你知道我并不仅仅是在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别靳挑了下眉毛,他放下茶杯:“我确实不是人类,我是鼠仙,这一片区域的老鼠都归我管。”
“然后呢?为什么是我?你又想做什么?”
别靳对安华笑了:“相信我,好奇心太多不是好事。”
“我也不想有这么多的好奇心!可是你们随随便便就把我弄到这里来!”安华平复了下呼吸,“我只想离开,请让我出去。”
别靳点点头同意了:“当然可以。”
安华皱起了眉头,他有些怀疑:“你认真的?”
“我认真的。”别靳站起身把黑色的长袍拍平整,一副文质彬彬的君子样,“为表诚意,现在我就可以送你出门。”
安华将信将疑地从床上爬起来,他才发现他的身上已经换上了一身轻薄的夏衣。
昨晚一直蒙着盖头,安华直到现在才看清自己所在地方的样子。
一座空旷的大宅,充满了历史的沧桑感。大宅里只有别靳一个人。
别靳在安华迈出了大门之后,伸手指着前方:“一直往前走,你会看到一个循环着的雾圈。走出去之后你就到了老坎村。”
说完就想把门关上。
安华看着大门旁边围着头巾挎着篮子从他身边路过,嘴里还喊着“夫人早”的巨大老鼠,心里一梗,下意识就抓住了别靳的袖子。
别靳靠在门框上笑着看向他:“怎么了?”
安华默:“你……能不能把我送出去?”
别靳看到安华在又一只老鼠人立着走过来时瑟缩了一下,嘴角不自觉地上钩了一下。
别靳突然褪下了漫不经心的态度,周身的气场瞬间变得温柔起来,他的手轻柔地拍抚安华的后背:“乖,不要怕,我会送你出去的。”
安华在紧绷中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只在听到别靳会送他出去时,习惯性地回头对别靳感激地笑了一下。
“这里是阴界,老坎村是阳界。除了住户物种不一样外,可能剩下的区别就在于阳界是阴阳混合,阴界则是充斥着纯粹的阴气了吧。”
阴界没有太阳,外面始终阴沉沉的。
安华亦步亦趋地跟在别靳的身后,看着身旁的老鼠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有的在卖烧饼,有的在买米或者草茎,还有的铺子上竟然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昆虫,生意明显很火爆。
如果不看它们的样子,这里简直是比老坎村还要繁华的集市!
所有的老鼠看起来都十分满足于自己的生活,简直是一片乐土。
“到了。”
安华回过神来,就看见天幕下凭空循环着一个大大的雾圈,想必这里就是阴界的出口了。
安华心里有些打鼓,他迟疑地看向别靳。
而别靳则负手笑吟吟地看着他:“放心,要你死对我来说是一件很轻易的事情。”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要死他安华早死个不知道多少遍了,别靳不用费心思把他带到这里来。
安华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壮壮胆,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虽然心里隐隐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但是想离开的喜悦压倒了一切。
看到安华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别靳充满讥讽地轻笑了一声:“我可怜的新娘子啊,故事才刚刚开始呢。”只一眨眼,又变回了原来的那个漫不经心的别靳了。
“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只一晃眼,安华就闻到了人世界不同于阴界始终散发着潮湿的味道,充满了植物芬芳的阳光香味。
他正站在祠堂的前面,此时已经是傍晚,路上人并不多。
安华怕被老坎村的人发现,急急忙忙地躲进了阴影里。
他盘算着,阿忠最好是别再相信了,但他的行李都留在阿忠家,他要先回阿忠家取一些路费,然后再想办法坐车离开这里。
天渐渐黑下来了,人们陆陆续续回了自己的家,一阵阵饭菜的香味从屋子里传出来。
安华咽下了口水,他贴着墙面快速地前进着,他还记得阿忠家的方向。
安华来到阿忠家的侧院外边。
感谢那棵曾在他第一天晚上吓过他的大树,今天安华就要借着这棵树爬进他原来的房间里。
安华以前从来没有爬过树,粗糙的树皮磨得安华的手火辣辣得疼。
蹲在树干上,安华把手在树叶上蹭蹭,看院子里没有人,小心地站起来前曲着身子伸手紧紧地抓住窗台,他要从窗口里跳进去。
半途安华没抓牢差点掉下去,不过还好,最后他还是平安地落地了。
正在他嘘了一口气想找自己的包时,柜子里冲出来一个小小的身影,猛得扑进他的怀里。
安华下意识就想把那个小身影掀出去,却听到那个小小的身影的声音时愣住了,那个

楼主:忘记开花的树叶  时间:2019-12-11 13:15:12
安华下意识就想把那个小身影掀出去,却听到那个小小的身影的声音时愣住了,那个小身影是小阿诚,小阿诚把眼泪鼻子糊了安华一身,抽抽噎噎地说:“安华…安…安华哥哥,快去救救我哥哥,他……他快被打死了。”

楼主:忘记开花的树叶  时间:2019-12-11 13:15:12
自顶……有木有人评论一下啊!!??

楼主:忘记开花的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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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寒武纪年

发表时间:2019-12-05 05:27:00

更新时间:2019-12-11 13: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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