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们觉得姐姐好还是妹妹好呀？

第十一章
开始引入战斗体系

嘿嘿嘿，今天加班，咕咕咕，看明天有没有机会补。我被指派年会DJ，最近要和其他人协调音乐的事儿，更新可能会稍微慢一点

第十二章
（没更是因为这是一个大章）

奥诺拉在整理“艾莉奥诺拉”记忆的时候，感触最深的是她十六岁之后的遭遇，难以理解的是记忆中无故缺失的片段，最为忌惮的是玛尔玛拉世界诸神，知之甚少的是盘踞在南方地狱海岸的虚空入侵者，这些都是威胁，小则干系个人命运，大则席卷整个世界。
人们都说未知产生恐惧，但往往忽略了那些自以为了解的东西。
作为一个穿越者，奥诺拉对于记忆中最为熟悉的东西，感到了凝视深渊一般的恐惧。
“天职系统”——一个在文明尚处于封建社会，交通是原始的畜力，无论科技还是魔导，工业不见丝毫起步的世界里，“系统”这个词语居然能传播到几乎人尽皆知的地步，更匪夷所思的是，大多数人不明白“系统”这个词的意思。
系统，即是若干部分相互联系、相互作用，形成的具有某些功能的整体，这个世界没有系统的概念，“天职系统”显然和诸神一样是可怕的入侵者，它不声不响地侵蚀了生灵的神智和思维，把触手伸进了每个人的脑袋里、甚至是灵魂深处。
要知道，天职者可不是随便哪个人自说自话就能当的，洗礼，其实就是与天职系统签下契约的仪式，成为天职者，就能通过意识呼出虚体化的天职系统终端，换而言之，能够使用天职系统终端的，才能算是天职者。
不过目前看来，天职系统的入侵和诸神一样，有显而易见的好处而没有直观的坏处。天职系统提供了稳定而有效的强大自身的方法，量化的数据模式能让天职者对自身能力有最直观的感受，天职赋予的固有技能实用而方便。天职系统甚至在保护世界上做出了重大贡献，天职者即时战斗会生成完全模拟环境的战斗领域，打到天崩地裂也不会损害玛尔玛拉世界的半捧浮土。
诸神也一样，虽然需要信仰或者祭品，但神力体系可以和天职系统相辅相成，弥补不足，只有虚空属天职者得不到诸神的青睐——虚空势力所过之处寸草不留，只会带来破坏和毁灭的家伙自然不会得到优待。
“在崇尚个人武力的世界里，没有力量就是原罪。对于弱者而言，能拥有捍卫尊严的力量，就算是一杯毒药，只要不是即刻发作，也能笑着饮下。”
奥诺拉自嘲似的笑了起来，众人皆醉，难道她有资格独醒吗？说到底，如果不是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又哪轮得到她来扭转“艾莉奥诺拉”的命运。

下午的战斗测试，就是为了进一步了解天职者和天职系统，这也是为祀神飨洗礼留下后手做准备。奥诺拉已经有所预感，她似乎漏算了一件事，洗礼即使按照计划顺利进行，也不会得到计划中的结果。
“罗茜茜，我还有点零花钱，按照这个清单，去买魔法卷轴还有陷阱卷轴，剩下的估计还能回来买两把白板匕首，我就在第一桶金等你。”
卷轴可以在私人经营的小店买，价格便宜，精品率高，而且距离东区比较近，方便小女仆偷偷做些她喜欢的事。奥诺拉从裙兜里掏出钱包抖了抖，里面飘出两大一小三张金属纸钞，还有三个金光闪闪的硬币，两百五十三金德尔，大概是一个普通人半年的收入，但在天职者的经济圈里，金币只是一个最不起眼的计量单位。
“匕首？小小姐，我需要重武器，又大又硬又皮实的那种，姐姐才喜欢匕首那样的玩具呢。”
虽然嘴上还在嚼舌根，但罗茜茜手上的动作可不慢，她把纸币塞进奥诺拉的钱包，然后直接把钱包撸走，脸上笑嘻嘻的，一点也不像吃亏的样子，用剩下几十个金币买白板武器太浪费了，不如去东区的美食街酣畅淋漓地填饱肚子。
奥诺拉撇了撇嘴，这吃货迟早会因为贪嘴误事，但作为饲主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投食，能体会到照顾宠物的成就感，看到她活蹦乱跳的样子，积蓄在奥诺拉心中的阴霾烟消云散。
“去吧，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许乱吃，还有，别回来太晚。”
奥诺拉来不及交代完，罗茜茜就已经消失在了人群里，也不知道有没有把话听进去。她摇了摇头，哑然失笑，自顾自撩开第一桶金入口处垂下的彩色布条，朝里面看了一眼。
是正儿八经的待客大厅，左侧是等候区，在前台取号以后可以坐着慢慢等，只是现在人有点多，已经找不到空位了。右边则是几个排起了长队的窗口，似乎是在分发什么。大厅后面还有个房间，那些在窗口取到东西的人一脸兴奋地走了进去，但是他们好像一直没出来过，只进不出，却没人感到不妥。
趁着一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小白脸开门的时候，奥诺拉凑上去瞅了瞅。
黑乎乎的，是传送门。
传送门也分很多种，这是比较低级的，没有安全措施，就像接上网线但不设防火墙的电脑，功能单一，安全性差，但胜在架设简单，资材便宜。（这里的安全不是说传送的时候会有危险，而是指任何人携带任何物品都能顺利通过传送门，也就是说小偷行窃后可以顺利逃走。）
看来主会场不在北明城，排队的窗口应该是领取传送门票的，有了它就能正常使用传送门而不是在虚空迷路。可是排队的人很多，而且还有半个大厅的人等着，领号排队太浪费时间了。
“看来要使出杀手锏了。”
奥诺拉放下帽子，不动声色地寻找猎物，靠边的6号窗口前面的年轻女子，从服饰来看是个法师，似乎挺符合要求的，奥诺拉深吸一口气，装出半分紧张、半分扭捏的样子，拉了拉她的法师袍。
“大姐姐，能让我先领一张票票吗？我不小心把自己的弄丢了……”
女人转过身低头，发现一只小萝莉正用泫然欲泣的眼神看着她，心中升腾起一种难以言明的情绪。
这只白毛萝莉，似乎很符合客户的要求！

第十三章
女法师眼中闪过几分惊喜，但很快掩饰过去。她看了看四周，保险起见，还是问了一句。
“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呀？”
奥诺拉右眉微挑，目标的胸怀明明不小，却似乎不是母爱泛滥的类型。
“哥哥在那个房间里等我，他说要有票票才能一起走，所以我就来领票票了。大姐姐，能帮我领一张吗？”
周围人太多，女法师不敢动手，她选择以退为进。
“下次别把重要的东西弄丢了哦，快去吧！”
女法师俯身把传送票放在奥诺拉的手里，还揉了揉她的白毛，顺便把一个魔力标记藏在了她的帽子里。
“嗯！谢谢大姐姐！”
奥诺拉转身就跑，她觉得自己绷不住了，连灵魂都在战栗，幸好罗茜茜和罗娜娜都不在身边，否则她哪里还有主人的威严，至于女法师的异常，她只以为是自己的演技不够好。
于是，奥诺毫不犹豫地跨进了传送门里。
使用传送门，就像是把人塞进水管，再用水一冲，“噗噜噜”地从水管一端送到另一端。传送门的好坏，决定的是水管的阀门和水流的速度，决定水管粗细和目的地的则是信标。第一桶金商会在前者上偷了懒，这一次传送持续了五秒，但舒适度却是一流。
落点直接就是拍卖主会场外的休息室，这是一个狭长的房间，底色采用对比鲜明的色块，装点着盛放的鲜花，粗细不一的墨色线条穿行在地面和墙体上，颇有抽象画的风格。奥诺拉扫了一眼脚下墨线交错的地面，不由得挑了挑眉。
临时建立的传送门虽然简陋，但会场这边的安全措施却没偷工减料，地面上的暗纹是专家级魔法阵，奥诺拉看不出品质，至少高阶天职者是逃不出会场的天罗地网的。
“没让罗娜娜跟过来是对的，大商会果然有魄力，由专家级魔法阵组合而成的大型复合魔法监管全场，哪怕是虚空属潜行者，也无机可乘。不过，那件事倒是可以排除是在会场内发生的了。”
奥诺拉可没忘记大地之魂，既然有人把它弄丢了，截胡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规定武器大师也不是不能吃“焦糖布丁”，元素亲和总是越高越好嘛。
没在意周围投来的注目礼，奥诺拉熟稔地从房间的一端离开休息室，来到连接整个会场的要道环形外廊。
“果然是‘花语’，也对，毕竟是神恩节，坎迪斯公国的天职者小半数都会参加，更有慕名而来的帝国天职者，这样的盛会，怎么可能是小打小闹呢。”
第一桶金商会启用的拍卖会会场，是神圣卢米尼亚帝国内的次级会场“花语”，可同时容纳十万人，如果满负荷运载，可供十五万人共场。“花语”会场外形设计酷似盛放的向日葵，外部层层叠起的狭长休息室由三条环形走廊连通，而主会场则是设有普通座位、阶梯坐席和贵宾室三层，分别与三条环廊相连，设计独具一格，很容易辨认。
十万人的公开拍卖会，即使是在帝都，一年也就两次，至于坎迪斯公国，则是五年一次，第一桶金商会出席神恩节，只是因为这是一次商会联盟举办的联合拍卖，作为商盟的一角，第一桶金必须到场提供一个入口。当然，商盟在坎迪斯公国的加盟成员都会开放传送通道，即使不在北明城，也可以参加拍卖会，至于第二天在当地举行的冬猎就没办法参加了。（传送票有记忆定位功能，从哪来回哪去）
相比于休息室内的安静，环廊上热闹非凡，沿着两侧的高墙摆满了形形色色的店铺，内容比起北明城内更加丰富，熙熙攘攘的人群掀起阵阵喧嚣，夹杂着商贩们的叫卖声，连会场播放的BGM都被淹没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奥诺拉开始收集情报的工作。
环廊内的店铺只售卖天职者相关的商品，也就是说，这里所有的商品，全都是经过天职系统认证的。奥诺拉还不是天职者，所以她没办法调出天职系统面板，北明城的集市比较混乱，假货也多，骗的就是前来参加洗礼的预备役天职者，而商盟的目标客户就是天职者，这里的商贩至少不会在本质问题上作假。
商盟出售的货物，主要是四类：装备、消耗品、奇珍和杂项货物。
装备是指被天职系统承认，有品质等级的武器、防具和饰品，只有被天职系统承认的装备，拿在手上才能直接转换成战斗力。
所谓品质等级是在未附魔前装备的综合评价，低品质等级的同类型装备，不考虑自带的装备特性，必然是劣于高品质等级的装备，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从低到高，武装备品质等级被分为劣质（灰）、普通（白）、精良（绿）、优秀（蓝）、卓越（紫）和完美（橙）六个等级，没有等级限制，但对于身体素质和天职有硬性需求，素质不达标，装备无法发挥完全的性能，而天职需求不达标，装备性能会完全消失。（天职需求有时会有等阶，也就是需求进阶天职，或者需求高阶天职，这是类似于RPG等级的一种限制）
有点奥诺拉曾经所在的世界里RPG游戏的意思，但是天职系统没有具体等级，取而代之的是天职等阶，所以不能完全照搬那一套理论。
消耗品同样有一套评价体系，类似但不雷同，具体要看消耗品的种类，总体上沿袭金字塔模型，例如法师们制作的魔法卷轴和潜行者、弓箭手制作的陷阱卷轴，对应的品质等级就是学徒级（入门级）、普通级、精工级、专家级、大师级和宗师级，并且按卷轴内置的魔法和陷阱的等阶横向比较。
但无论是装备还是消耗品，同一品质等级的物品也有优劣之分，而这种属于正常波动区间的差别，天职系统都不会加以区分，“艾莉奥诺拉”没多少机会亲自购物，这种市场调研还是很有意义的。

加班到现在，今天的木有了

第十五章
好热。
好热。
好热。
如同被关在蒸笼中烹烤，潮湿而闷热，看不见的火焰烧却理智，生命的余烬在绝望中蓬出一团火星，随后是一声哀鸣。
她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但死神的脚步声响起，她还是在颤栗中流下了眼泪。眼前一片黑暗，泪滴滑下脸颊，湿润了被血污浸染的地面。
原血侵蚀综合症，又称血袋病，长时间过度提取血脉力量导致原血增生异变，由内而外侵蚀人体的急性病症，从发病到死亡，不会超过三十六个小时。
好热。
异变的血脉力量在沸腾，遍布全身的数十个结了痂的取血口崩裂开来，散发着腐臭的污浊血液冒着泡，溶解的内脏碎片夹杂其中，偶尔堵住一两个口子，而后被积蓄的污血噗嗤地喷了出去。
好热。
我不想死……
不想死的人未必怕死，只是为了活着付出了太多，如果轻易放弃的话，那些被贱卖的东西又算什么？就算早就忘了初衷，深埋的心也不会永远沉默，只是往昔的点滴，变成了扭曲的执念而已。
好热。
身体好重。
好渴。
睡意用力摇晃着世界，昏乱的头脑已经无法思考。
逃走。
逃走。
逃走。
她不想死。死亡的到来意味着审判，那些罪孽终将被悉数罗列，枉死的冤魂徘徊在噩梦里，等待她咽下最后一口气，成为它们的一员。
逃走、逃走、逃走……
她艰难地动了动手指，身体还没有完全崩溃，她挣扎着挪动，拖出一条刺眼的污痕，像一条卑微的蛆虫，蠕动着想要爬出诞生的腐肉。
等待她的是脑袋上重重的一脚，她像一块破布，在地上滚了几圈，啪出一滩滩脓血。
她还没死，她向着相反的方向爬行，呼吸已经停止，剩下异质化的血脉支撑着尚未停转的意志。
身后的脚踩在了她的背上，她再也没力气动了。
“竟然还活着，脑浆都快成浆糊了，还能动。”
是清理人员，垃圾放久了会臭，当然要清理。
“别做多余的事，万一有传染病呢？”毕竟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放心吧，前几天还好好的，白天晚上都能卖个好价钱，这是血脉崩溃了。”
“别说了，做事。”
半死不活的她被扔在了死尸堆里，用板车拉出了地下黑牢，在噩梦追入现实的日子里，一束光穿过层叠的尸体，第一次照亮了她的脸庞。
“……”
压着她的尸体被挪走，一罐药剂打入了她的身体，但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似乎是低声的呜咽唤醒了命运单位垂怜，她的意识恢复了一丝清明，循着声音，她缓慢而坚定地抬起了手。
“唔……咳咳……”
喉管和声带都已经溶解成堆满泡沫的污血，她不可能说得出话来了。
“……”
不是没有声音，只是听觉也已经彻底被破坏。
一张薄薄的皮纸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她的手上。
奥诺拉醒了。

度娘也太调皮了，我改改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