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开旧文，比心~

《春山令》的瞎搞简介／阅读指南之——

张族长吴令主夫夫二人乃江湖两传说，尤其以此二人为主角的风月话本卷帙浩繁，凡人难望项背。原是春山令翻搅江湖莫测，人欲难扼的一桩武侠故事，生生被改成了警幻情缠，情天万里的云雨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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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黑板】此楼面向广大人民群众稻米同仁！分享各类脑洞、剧情梗以及play，想开车好久了，em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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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春山令的第十八位主人很有特点，吴姓，单名一个“邪”字，打破了前十七位老主人的传统，据不可考的江湖话本记载，吴邪此人风致蕴藉，我见犹怜，是位不折不扣的断袖，以外姓之身，入主警幻山张氏，掌江湖至宝春山令。

这数年间江湖血雨腥风，正道名门邪祟歪道纷纷出手，张家族长一力降十会，刀光压九重，不成想跌入温柔乡，将至宝拱手让人，情痴莫名，不足为外人道也。

二人隐迹警幻山，云踪杳渺，成为传说。

是以江湖话本层出不穷纷至沓来，颇有妙处——《张族长西子湖逢吴卿》云：垂柳花墙，粉黛缠枝，西子湖畔俏吴卿；朗月清风，芳菲吹雨，和光庵中贞起灵。

吴令主倚在那人怀里，懒懒散散，不住翻看了好几遭，绷不住乐道：“小哥，你瞧瞧这话本好得很，给你编排得绝妙！贞起灵，哈哈哈，和光庵咱俩那档子事儿，好贞洁的张族长唷，哈哈哈……”

吴邪笑得弯了眼，眉尾振翅欲飞，一片畅快淋漓。转头将话本递给身后心上人，不住催他快看快看。

张起灵不言语，沉默接过本子，果真认真翻了几页，目光凝在一段文字上，半晌未移开。

“吴邪，我很喜欢这处。”他捏着吴邪手指，一下一下，轻缓撩拨，将那段文字仔细读了又读。直至怀里的人彻底烧起来，方才放下话本，爱怜轻吻吴邪耳廓，低语，“你从未类此热情，起灵之过也。”

【二】

——时维季夏，翠竹红榴。四面雕栏石甃，周围翠叶深稠，葡萄架千枝紫弹坠流苏，水晶丸一片碧波含琼颗。花木衬幽葩，捣龙戏玉窟。雪腻香肌，鹦舌偷尝，锦衾鸳鸯，道千金一刻须怜惜。吴卿好，风景旧曾谙。

那警幻山中被翻红浪，低呓吟泣，哀转讨饶，哭腔难抑，逼得张起灵脑仁混沌，几欲魔障。他原来极少在这事儿上说话，情动时只爱翻来覆去地叫吴邪名字，此次破天荒压着嗓子，低低攀在吴邪耳畔，声调哑着，“吴卿……你要了我的命了。”

吴邪晕过去之前，恍惚瞧见窗上囫囵月影。他迷糊着，想起当年和光庵也有这样月色，他，他怎么来着？

十年前吴邪初出茅庐，各大世家宗门邪祟歪道被春山令重现的传闻惊得风雨满楼。十八岁的吴邪聪敏颖慧，肖似其父，但家教颇清奇，吴家高门大户，爷爷吴老狗过惯了锦衣玉食烹龙炮凤的生活，也想体味一把老鼠打洞一穷二白的日子，乃生三子，以寄念想：

老大吴一穷，最端方雅致的一个，正是吴邪亲爹；老二吴二白，九窍玲珑心肝，最爱教侄子屠龙术帝王道，立下叔侄门规一条，远离吴老三，遇之可打残；老三吴三省，邪魔外道惨遭嫌弃，无奈恶人名响，江湖上有名的三爷，最狡诈狠毒的一个。

吴邪小时候常受三方熏陶，璞玉琢磨，时而三叔刻一道，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大侄子须做乱世之臣”，时而二叔刻一道，谓“奇正之变，不可胜穷也”，时而亲爹给一个雅正的眼色，谓“自行体悟”。

再大些，吴三省总吹嘘有个宝贝侄子，时人畏之，给半大的少年送上江湖名讳：吴家小三爷。

吴家小三爷风致清隽，一脚踏入江湖。志向清奇，不想要什么春山令，只希冀着这座庙堂江湖能更好，可惜怎么个好法，他当时年轻，还未顿悟。人有私欲，难能克己。

啊！新贴的感觉就是爽！晚安么么哒~~~

【三】

己亥年八月十七日这日，山远露微，残暑渐销，吴邪早早关了自家古玩铺子，好生嘱咐伙计王盟，大意是小三爷江湖使命在身，任重道远，此铺交由小王仔细经营，光大门楣，二叔难说赏他一房美娇娥云云。

小三爷倜傥着身段，面带微笑，颇潇洒，留下身后初秋里经霜打蔫了的王盟和瘦劲遒美的四个大字。

铺子上方正居中银钩铁画写着“西泠印社”，瘦金笔体，小三爷亲书。

他来偷摸见他三叔了。

吴三省此人一向狡诈得很有层次，虽说对大侄子造福江湖的想法嗤之以鼻，但他总爱演戏，时常蒙蔽视听，连哄带骗拐着吴邪上他的康庄巨轮。

此刻吴三省盯着一路溜进来的他大侄子，巴掌一挥，揽着吴邪肩膀，眼珠慷慨转着，他疼爱这唯一的血脉，加诸砥砺才好善成。

“大侄子，龙光紫电初出茅庐，三叔不说别的，问你一句，江湖人心险恶，知道怎么做不？”

“动脑呗，揣摩呗，未谋而动是傻子。”

“你记住，谋攻在诡，出其不意，屈人非战。吴二白也就教你这些个，我看还算有点用，听说商量着你此行去和光庵大展身手？”吴三省说着啜了口茶，西湖龙井，银毫显露，满腹心事。

吴邪抬眸瞥了一眼云蒸霞蔚的他三叔，直白道：“登我三宝殿，你要干嘛？”

“嗐。大侄子瞎说，我怎么个登你法，不像话。你三叔我好心透漏点陈年往事，你还不知道和光庵是枯树老陈皮的地盘儿？不听拉倒！”

……戳着吴邪痒处了。——那股子好奇劲儿谁都拦不住，更何况他最爱老一辈笑傲江湖的从容风光，小时候天天缠着亲爹讲故事。譬如这枯树陈皮，便是吴老狗结拜的八兄弟之一，陈皮阿四，按理吴邪该唤一声“四阿公”。

吴邪拍板，和吴三省秘密答成一笔小小交易。

闯荡江湖之余，他须替吴三省寻一件“龙脊背”来，此物就在和光庵。吴邪仔细瞧了刻录绢帛，那是一柄古拙乌刀，通体幽黑诡暗，似有万鬼号哭。

“大侄子，这刀奇峻，指海海沸腾，指山山动摇。非你不能得。”

吴邪临走前，隐约感觉要被忽悠，他一转头，看见吴三省晦暗不清的眼神。三叔一直挥着手同他道别。想起方才听到的旧事秘闻，吴邪握紧袖摆，凛然噤声，加快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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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初秋之景犹多秀色，暑日未销之残荷凝碧，波澜妩媚，临岸荫木仍觉馥郁繁茂，远处迢递山脉隐隐洇于云霭，晴空白鹤骤起，于是惊起飒然高致之秋意。

吴邪心里毛茸茸的，老辈恩仇纠葛沉沉坠着，忽就觉得如遁雾中，仿佛三叔最后一瞥，如跌泥沼，身陷囹圄。

他要去楼外楼见一个人。

步履快且沉，百步之余，歇脚陡停。迫于强大外力不情不愿。

吴邪正走过巷角，转弯狠狠撞进一人怀里。“碰”的一声，严丝合缝，全砸了进去。他自认身法尤可，这一下却像疾风骤雨躲无可躲，必然要栽跟斗似的，吴邪慌了神，抬头看去。

必一夜深天厚雪袭满人间，凌晨时分万物静寂，从江月萧瑟处开出一枝花来，面前这人于是渐渐踏雪而来。

他背对这季节诸般烂漫颜色。吴邪几乎发了怔，不知庄生梦蝶犹可醒耶？

说起来心惊胆颤，吴邪差点一见钟情。他自认还是喜欢黄花大闺女多些？遂努力平复心情，舒缓肢体，从被紧紧扒住那人身上静悄悄偷摸摸出溜下来。眼角一弯，露出一个险伶伶的笑。

真他娘好险，他差点……

“啪。”

还没来得及退到安全距离之外，又生变故，来人猛地扣住他腰线，速度奇快穴位极准，阳关穴倏忽被他人光顾，吴邪很给面子地呻吟一声，某处隐约有了不合时宜的反应。

阳关穴督脉上阳气，与髂脊相平。吴邪腰极细，臀又极丰盈，那手堪堪停留在臀尖之上，灼得吴邪面如火烧。

吴三省倾家荡产请了这尊大佛，与小三爷殊途同归，一路相携，直取古刀。原本吴邪是要去楼外楼寻此尊佛的，可三叔瞎他.妈搞，两头约了两个时间，连接头暗号都是叫人家摸吴邪阳关穴。

“我大侄子有一点最好分辨，腰上阳关穴略凹于常人，中间另有微小凸起，只消你那指头摸去，必然发觉。哦，倘若摸完眼睛起了雾，一定错不了。这画像你还用拿着？我担心旁门左道假装这小子忽悠你，纵遇上模样儿一致的，也可一摸定真假。”

掌下覆着的身体微微颤抖，指尖触及阳关穴中心，身体的主人迷蒙着眼，面颊绯红，一双眸子雾气氤氲。

沉贴了 一人饮酒醉

对不起大家，已经快要晕在学校实训室的痛让我无法呼吸，数学专业不能承受的爱……这周实训结束后一定恢复更新……爱你萌

【五】

吴邪很有双多情的眼目，眉尖叠峦似的蹙着，青黛颜色浓淡相宜，渐渐迤逦似出岫云烟，波澜荡溢。

那人的手指奇长，骨节陡峭，使了巧力按住，吴邪几乎就要跳起来。心噗通噗通聚在嗓子口儿，各色旖旎隐秘的想法蹭蹭往上升腾，七窍被灼得滚烫。

他无意识地眨着眼睛，心道这果真是自己的罪过？

不，不。分明是来人颜色俊俏，以摧枯拉朽的强力倏然介入，哪有人尚未相识便要搂搂抱抱的？更何况那手的位置堪堪停留，若再滑下一寸……？

吴邪强自镇定地垂下眼睛。

不是他有了过激反应，这件事原本就不对，不对极了。只能沿着这一条思绪进行下去，他想着，不错，绝没有其他的路可走。

吴邪盯着那人玄色衣袍，袖摆处的绣纹层层叠叠，风微微拂过时，偶然露出一星狰狞兽首，似乎焚火踏风，凛然有破空之意。

吴邪的脑子渐渐冷了下来，倘若他从三叔那儿早走一步，会否是在楼外楼见着这个人？

会否这个人已在楼外楼等他许久？在临风窗阑前望了很久五光十色的人群和对面亭台楼阁鳞次栉比的朱瓦？

的确没人一上来便要摸他的，且又不要他的命，一双眼睛还凝着巴山夜雨的冷霜。

嗐，其实这事儿原本多好明白？

吴邪心道，自己阳关穴异于常人，三叔常拍手叫好，说世道莫测，难保有人鸠占鹊巢。他这只小喜鹊刚扑棱翅膀，好好确认一番也是正常。

三叔说这人叫什么来着？

吴邪移开眼睛，感觉身上已卸下力道的手指迅速滑开，炙热的温度风流云散。

张起灵。

要让整座江湖颤栗的人物。

吴邪突然极为闲适下来，他拢了拢衣袖，微笑着看向那人，“吴邪久仰阁下大名，今日鲁莽失礼处，自秉礼相解登门负荆，万望担待。”

张起灵收紧目光。窸窸窣窣的太阳垂下的金子似的碎芒，微不可查着碎成更多波澜。

他想，他用着本来的面目，无意今日乔装。这是一张吴三省从未见过的脸孔。

我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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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鼠年大吉！嘻嘻嘻嘻！

【六】

吴小郎君探袖作揖，神思飞转，可惜来人飒然独立，目无波澜，一派寂然若定教人无处猜度。

方才他说登门负荆，猜出了这人是谁，他才想到其实这个门，他不是第一次登。

三四岁稚子垂髫，二叔牵着，亦步亦趋，拜谒奉诵，糯米团子吴邪初到警幻山，春风霁月，见张氏族长起灵。彼时张族长是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儿，反正记不清宗代了，警幻山族长成谜，传了好几十代都是一个名儿，唤作张起灵。无号无字，天下独一。世人觉得有趣，兼之历代张起灵风华冠盖，便有了警幻山云中君的称谓。

吴邪双眼弯弯，瞧着面前不知第几代的张起灵，想想有些唏嘘，这么好风姿的人，也不知擢迁成族长前叫甚么名字？

“在下吴邪，谨遵家叔之意，恭逢云中君大驾。”吴邪定身，翘起唇角，一派清风朗月，心里小算盘却敲得响亮，总是三叔不知何意安排两头时间在先，不甩过锅去，实在委屈了他小三爷。“家叔原道申时楼外楼欣奉惠意，觥筹把盏，吴邪万不敢误了时辰，却道天也怜我，缘分妙哉，竟叫途中晤面，楼外楼就在不远处，少顷三杯杏花汾酒，定敬阁下。”说罢侧身相让。

面前人沉眉敛神，眼睫微阖，看向吴邪。


前两日吴三省找过他，拳拳誓言，把吴家唯一的宝贝侄子摆上了棋盘。

“张族长，我那侄子是个俊俏的小子，头脑也俊，奸滑得很，随我，必不会拖你后腿。但心善，少年人入局，吴家感愦深恩，再拜请复，将吴邪交予族长了。功成克速，身死魂消，俱由族长。”

他知道吴三省一向城府深藏，狡诈狠辣，但求大破大立，先死后生，只是……

杭州地界烟雨成诗，孤山南麓一片清幽，楼外楼毗邻放鹤亭，西泠桥畔隐隐绰绰，只见一角飞檐。

还有一炷香的时辰，便到申时了。

吴三省清了放鹤亭的游人，一人执了土瓷酒碗，遥遥地望向孤山南麓。“大侄子，三叔为你送行。”

吴三省眼睛大睁着，一坛子酒倒了满三碗，尽擎向南，喝得豪气干云，滴酒未剩。他一直面向孤山站着，喝完了酒一动未动，直至身后一长髯壮汉疾步行来。

“三爷，半刻钟前，在西溪后街，小三爷见着他了。”

吴三省一顿，缓缓回身，将空酒碗小心翼翼地搁置案上，“潘子，把碗收好，千万不要磕碎了。”

吴三省给了吴邪一个时辰的种种可能，或许张族长等不到申时便走了，或许这二人便遇不上。

“多日相闻，终于得见。”张起灵静立片刻，开口道。“前此一函，令叔父期之未时，楼外楼候你未至，沿路溯洄，果然期逢。”他唇角微动，顺着吴邪侧身的方向提步行去。想到，只是吴三省终究不忍心。

给大家拜年啦，半年之后终于找着思路继续写了，对不起兄弟姐妹们，新的一年多多关照，祝鼠年大吉，万事如意！嘻嘻嘻嘻，啵啵哒

【七】

吴邪眼瞧着张起灵云缎玄袍翩然而去，袖摆金绣云霞，荡逸生风，再不见麒麟烈烈焚火。

他心里直跺脚，心道真想一巴掌给自个儿拍醒，三叔是个甚么德行，走时便要琢磨被忽悠了几分，生生教名满江湖的大人物早先一个时辰到，人家还特意挑了这时间说，定是恼了！哪里寻这样坑侄子的？

张起灵行得远了，临至西溪后街拐角处倏忽停步，微微侧身，回眸问道，“想你未用膳，楼外楼十名菜或可小酌，君何意之？”

吴邪念及必是三叔要阻他趟此浑水，故使了手段，却不想还是遇上了，正想寻个讨巧儿的由头好好与云中君文饰一番，没成想那人骤然停步，还怪贴心地邀他吃酒，着实反应不及，左脚踏出去再没来得及收，堪堪撞了进去。

……

吴邪从来没寻思着原来自个儿是个这么投怀送抱的人。

“唐突了，唐突了，在下给云中君郑郑重重赔两个不是，家叔极敬服阁下，此事多番嘱咐于我，奈何过犹不及，倒闹晕了自己，反复念之，然假竟代真，险些误了今日之逢，万望阁下恕盛情之罪。方才大为此事伤神，恍惚之形，无意冲撞了阁下，还请雅怀见谅。”

吴邪慌慌忙忙把自己从他怀里扒下来，抬头时鼻尖几乎擦过那人脸颊，瞧见了一双沉默深寂的眼。那眼眸如此之近，两汪万仞悬潭，吴邪一头撞进来，誓要吹皱春水。

忙退了几步，吴邪再也没敢看向张起灵，只是双手作揖，飞快念出了心中编排妥当的由头。

以退为进。

西溪后街临尽西子湖畔，这两人相隔数步之远，尚不知此为一切之始。

【八】

张起灵不发一言，眼神平静而淡然。这目光如有实质，吴邪几无处可躲。

——平生头一回体味到手忙脚乱的个中滋味，头发丝儿腻着颈子，如芒在背。

“我有旨酒，燕乐嘉宾。倘引壶觞，某必酌醁奉之。”说罢，吴邪抿了抿唇，喉咙微微发干，轻道：“表字平晏，阁下呼之若可。”

张起灵移了目光，眼睫微垂，唇畔牵起一丝涟漪，颔首道：“不必引怀，便即同去。”

吴邪气闷，多好听的字！他还不叫，真是热脸贴了冷屁股，没处找理去。

只好认命地随着那人脚步，闭嘴不言了。

穿出后街，便行至西湖畔。远望山抹微云，湖光水色，近处露花倒影，游人仕女三两结伴，绕堤嬉戏。

他二人丰神俊逸，一时间引得女儿家纷纷侧眸，吴侬软语俏脸飞红，帕子幽香浮动，不知谁家少年郎。

“好俊俏的小哥，左首那位，冷玉一般……”

吴邪打小便有一副亲和面孔，又是风流年少，女儿们眼似秋水，他一向照单全收，红杏闹春不可开交。突然听得有人昵称张起灵小哥，不禁心下生奇，再瞧一眼他那张冷似玉雕的面孔，噗嗤一声便乐了出来。

小哥，是个好字。

张起灵面无表情，加快了脚步。

“跟上。”

……

张起灵几乎成了一只箭，吴邪再也没功夫花开灿烂了。不知为啥走那么快，害他都不曾好好欣赏风景，吴邪有点委屈，只盼楼外楼吃个回本儿，虽然还是自个儿掏银子。

不消一刻钟，二人便到了楼外楼，拣了一处临风雅阁，吴邪记着方才张起灵提了十名菜，当下唤过小二，要一一点齐。

“客官，您二位想用点什么？”

张起灵瞧向吴邪。

“好罢，”吴邪便知是要他先点，笑道，“十名菜皆尽上了，一坛杏花汾酒，须用犀角杯来斟。”

杭州楼外楼干炸响铃、龙井虾仁、火踵神仙鸭、西湖醋鱼、宋嫂鱼羹、东坡焖肉、火腿蚕豆、西湖莼菜汤、叫化童鸡、排面，此为天下名吃十绝。

正如这吃食宗宗不同，江湖门派亦角斗无穷。

世人中有句俗语，叫“天下十美在杭州，九门司命恨无尤”。

“你饿得狠了？”

张起灵瞥了一眼窗外，吃食于他只为饱腹，他猜吴邪会喜欢杭州的味道。

我来晚了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