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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文】《毒》——by夜藤(瓶邪,Be,心理承受能力好的戳进)

楼主:猫君470  时间:2020-02-23 21:29:16
这口血既苦又涩,简直像咬下一角黄莲。我含著那口血液,暂且离开他的身圌体,往旁一看,将脏血吐进水里也不太恰当,毕竟我和他都还泡在这儿呢。

总得有个地方收集这些污圌秽,左思右想,我伸手把绑死在腰圌际上的毛巾给解了下来,心中还泛起一股庆幸,好在当初有带上它。

我把口圌中的秽圌物吐在毛巾上,纯白色的纤维立马被染黑了一块,真不敢想像,这样的毒圌害在他体圌内肆虐过一定时间,究竟会怎麽样?

这样的恐圌慌驱动著我,我很快把脸凑回闷油瓶身前,继续吸圌吮出下一口毒血。

注1.用口直接替中了蛇毒的人吸取毒血时,必定要确定急救者口腔中没有伤口,例如口疮、破皮、蛀牙洞…等。要不吸圌入的毒素,极可能入侵到吸取毒血的人圌体体圌内,造成二度伤害。
【【原来注释在这里……←_←】】

楼主:猫君470  时间:2020-02-23 21:29:16
16

闷油瓶是个会怕痛的人吗?就过往的经验看来,答圌案似乎是否定的。

虽然我相信,举凡是人类,对痛总是有一定的敏圌感感,只是也许闷油瓶的痛觉神圌经,刚好不长在他身上罢了。

过程中我好几次抬头看他,那只瓶口的眼皮,始终保持著半眯状态,只有两排搭在眼眶上的长睫毛,偶尔会颤圌动几下;问他疼不疼,他也不回答,好像我其实是在替一个跟他没干系的人处理伤口,出了我满头大汗,他却老神在在。

当我把注意力转回毛巾上,这下可好,它看上去都快像一条从水沟底捞起来的抹布了!一口口从我嘴里蹭过去的污血,开始由黑转褐,就是迟不见它原本该有的鲜红色。看来事情没我想像中那麽乐观,毒素不只囤积在皮肤表面,说不定已经渗透到神圌经了。

我重重“啧”了一声——果然治疗的时机还是拖晚了麽。

虽然,我也很努力不要太悲观,想他一身恶灵退散的宝血,对上这麽条邪门的龟孙蛇,跟普通人一样丧失抵圌抗能力,却也不是不可能,最坏的情况,搞不好半边的肩膀都要报废掉。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低气压波及,闷油瓶这会儿倒是舍得睁眼了,他先把目光扫过来,停留在那块沾满血渍的毛巾上,接著看向我。

我这才想到该收起我的苦瓜脸,肩膀成肉泥的人,是他不是我,我在这儿空消极有个屁用?未料闷油瓶二话不说,手一伸,把毛巾从我面前抽走,我连错扼都没能赶上,他再一甩手,毛巾随即呈抛物线,往正后方的池面飞去。

楼主:猫君470  时间:2020-02-23 21:29:16
他娘的搞什麽鬼?!我正准备开骂,闷油瓶却抵了根手指在我嘴前,”嘘。”

从墓道里训练出来的反应机制,就是他一说安静,最好连呼吸都暂时停止;

我憋著一口气,透过闷油瓶的指尖看他,那双富含深意的黑色瞳孔,在我视线里无限放大,我一时间解读不出它想传达的讯息,究竟是,”我没事,不用担心”,或是“伤口没救,你别再白费力气了”?

事实证明,这两句都不是他想讲的话。闷油瓶见我乖乖闭嘴,便收起他的食指,改伸出大拇指,把我半边的下嘴唇,往外翻拨圌开来。

我知道,我的嘴角肯定还沾了些没擦乾净的血渍,而他貌似看它们很不顺眼;他指尖使力,在我的唇面抹过一圈之后,又打量了我一阵,看上去仍不满意。

他乾脆从岩石上直起腰杆,一手框正我的下颚,接著把他自己的脸,朝我挨了过来——我本来还原地僵硬了一下,但,当他的嘴唇碰到我的嘴,舌圌头也伸进来时,我整个人却又放松了。

虽然,眼前闷油瓶这番举动,称不上是吻我,他只是用舌圌尖在我口腔里巡逻,把黏附在我齿门、以及齿缝间的血沫,一个不剩的挑出来,连同苦味,一并被他舔刮得乾乾净净。

我却还是忍不住闭起了眼睛,因为他也闭著。我的手,先扶上他的肩、再来绕过他的背,心里不知咋想的竟是:这几天下来,我一直很收敛,半根土烟的卷皮儿都没沾到,如今这样被他抱著吻著,倒也心安理得。

接圌吻真的是一帖催命符,我为了,能保持著理智走完全程,一直把属於魔鬼城那晚的记忆给圌封进冷冻袋,撑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表象;

现在,这个吻却在袋口戳了记破洞,所有压缩已久的情绪一股脑儿涌圌出,让我一头栽了进去,就再也爬不出来。

楼主:猫君470  时间:2020-02-23 21:29:16
——直到闷油瓶在我嘴里发出一声闷圌哼,我的脑门才像被人猛敲了一棍,一看,原来是我不小心掐到他的伤口了。

我的手跟触电一样缩回来,直说抱歉,闷油瓶却一把扣住我,”吴邪,没事。”

他看著我的眼睛,再次对我强调这一点。

你没事、老圌子我可有事,我咬牙切齿的想,你他圌妈圌的逞强能当饭吃吗!

就算摊在眼前的现实是,我对他的伤、对我们所处的险境,对我眼见所及的一切,我其实全都束手无策,他除了逞强外,还能有什麽其它的选择?

这样的觉圌悟瞬间击垮了我,一种不知名的恐惧,就像爬了满地的蜈蚣,一只只往我脚底上窜,让我忽略了有双手臂,正粗圌鲁的把我扳过身来——我一张眼一回神,闷油瓶又堵住了我的嘴唇,他这次吻得很用圌力,像是在叫我什麽都不要想。

可是我办不到,虽然我的唇圌舌都跟他缠在一起,纠结了将近一分钟,混乱的就跟我的脑神圌经一样——直到我使出全身的力量推开他,从他嘴里抽圌出一大口氧气跟一串唾液,推开他的下一秒,我却很快又伸手将他搂住,搂得牢牢的、紧紧的,巴不得立刻成为他身圌体里的一部份。

我把头靠在他没有受伤的肩膀上,气一直喘、沼水的气味塞满了整片肺叶;闷油瓶也察觉出我不对劲,他先是直圌挺圌挺站著,就这麽让我抱著,经过好一会儿,我感觉到他的手在抚圌摸圌我的背脊,很轻很轻,就像哄小孩那样。

他还是好端端一个人,站在我面前,在这个只有我跟他的空间里,我应该要感到欣慰才对。但是为什麽我有种预感,好像马上有什麽东西要来捣毁这一切,包括在我臂弯里的他,如此鲜明的形象,也很快就会被四分五裂。

“…你在瀑布掐死的那蛇,是条野鸡脖子。”我自己都被自己的声音给吓一跳,我没有哭,但嗓音却沙哑不已。

楼主:猫君470  时间:2020-02-23 21:29:16
【【【分割线】】】
字母戏,非腐误入,否则后果自负!

楼主:猫君470  时间:2020-02-23 21:29:16
我曾经千百遍假想过,他为什麽要这样对我?甚至连单纯的泄圌欲,我都考虑进去了。偏偏眼下他对我所作的,很明显不只是这些,他一遍又一遍撞进我体圌内的,是一种更加激烈的诉求,我问不出口、也没法反驳,是什麽让他无法正面的回答我?他为什麽不回答我??

我的嘴巴从刚刚打开了之后,再也没合上的空档,他勃圌发的部位不停冲撞著我、逼出我喉头断断续续的呻圌吟声——这样还不够嘛?他似乎没打算就此放过我,我从来也没想到,他对我的欲圌望,竟然如此之深。

“啊…不要…”我接连喊了他好几次停,认为自己随时都可能支撑不住,但我的腰杆,却在这时开始向后使力、回击著他——也许是始自於性格底子的一股好强,既然他可以用这种方式宣示对我的占有,我也可以。

受了伤会痛的张起灵、会笑出声音的张起灵,他那副向来冷冰冰的身圌体,此刻正塞满在我体圌内膨圌胀发圌热,我耳边传来他不曾发出过的轻圌喘声——光是想像除了我以外的谁可能拥有过这些,那样的嫉妒,就足够将我杀死。这样的张起灵,只能是我的、我吴邪一个人的!

他不知道什麽时候把我的手松开,手腕上掐满了红指印,我在获得自圌由的那瞬间抬起手臂、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往我颈边拉,接著我开始胡乱啃圌咬起他的脸颊、耳圌垂、耳背,把所有我想说的话都咬进他身圌体里。

他也不甘示弱,双臂圈住我的腰,狠狠往他胯圌下的那股灼圌热送,他突起的腰骨应该在我臀圌部上撞出了不少瘀青——我五指叉进他的黑发,把他的头跟我紧密靠在一起,两张脸同时湿圌淋圌淋,是汗水还是眼泪给搅得、早已分不清。

趴在坚冷的石块上,承受著脏器持续被贯穿般的疼痛,但真正被火灼烧到快要爆破的,是我的心脏。

如果就这样被他捣坏的话,那也好。



楼主:猫君470  时间:2020-02-23 21:29:16
天空真的开始下雨了。我现在没有什麽心思去躲雨,而且也没必要,有一副温温圌软圌软的身圌体,正覆盖在我背上,为我挡去了大部份的雨滴。

我体圌内溢满了刚从那副身圌体里迸射圌出来的液圌体,一丝一丝往外圌流圌出。属於我的部份,则是在事后解圌放,有好几滴还溅到我自己的下巴。

他平常就老爱发呆打瞌睡,现在也一样,把我的背肌当作抱枕。我还从来没见他这麽累过,虽然我其实看不见,但是感觉得出来…至少,我从没听过他像现在这麽喘。

不断从顶上渗下来的雨水,估计有达到降温效果;也或许灭了体圌内的火,如今你要再问我,刚才在怒什麽,让我这辈子第一次这麽恼火的理由?

我已经回答不出来,我的脑细胞貌似也跟著精力死圌绝了,我只知道,我现在一动也不想动。

“起灵。”

“嗯。”

“有件事你得老实告诉我。”

“嗯。”

“格尔木那栋疗养院前,让我来得及搭上车的人…是你吗?”

迟疑了一下,“对。”

“那,如果当初我决定不跟著来,你怎麽办?”

“让你走。”我就知道。

可我并不想走。

要知道,那枚被我诅咒上不知几百遍的硬币,倘若当时出现的是反面,我还是会把它抛接到正面为止。你看,就连老天爷都让我跟。

我再也不想往前走了。

时间为什麽不能就此静止?除了雨水一滴滴打在水面上,像在倒数读秒,削弱著我的意志。我还是自欺欺人的不想移动半分,汗水把我跟他的身圌体胶著在一起,以往总是我依赖著他的庇佑,如今,他安安静静的靠在我身后,第一次。

也是最后一次。


楼主:猫君470  时间:2020-02-23 21:29:16
17

把我从雨雾中叫醒的,是一阵从岩洞外断断续续传来的微弱声响。

闷油瓶原本一直趴在我背上,一听见那声响,很快就立起身板——我背后的重量瞬时空了,想挽住都来不及。

我十分不情愿的把头也抬起来,竖耳一听,那声音貌似离我们越来越近,并且交替的叫著我的名字、还有小哥这称谓,脑袋迅速过滤了一下,这不是潘子的声音嘛!

现实立马像潮水一样涌进身圌体,的确,从我允诺来找闷油瓶、距离现在,应该拖过很长的一段时间了,潘子他们会担心也是正常。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的脥下同时被一股力量托住了往上拉——由於刚才的过圌度激烈,我的双圌腿还有点发软,手脚也不是很使得上力,在水中站直了身圌子却还是摇摇晃晃的,闷油瓶让我伏圌在他肩膀前,调整体圌内的平衡,一直到好容易站稳为止。

我把脸仰起来跟他对视了好一阵,心里了解,眼下没什麽时间举行太过讲究的落幕仪式,潘子的喊声不停从外面来,脚下的路还得赶。

闷油瓶向来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他放掉在我肩上的力道,拧过我的手,循著原路,转身便往外走。

我知道我们很快就要面圌临一个大难题,那就是:我和闷油瓶此刻都光圌裸著全身,而那条血圌迹圌斑圌斑、正漂浮在不远水滩里的那条毛巾,肯定也不用指望它了。看样子只好硬著头皮——想也奇怪,照理说我宁可让潘子以为我们人间蒸发,也打死不用这种方法现身,但眼下的我,不知为什麽,对这样的状况并不是很在意。

这条水路,早先从外边摸索进来时,感觉很漫长,往回走出去时却异常的快速,也许有一半是因为我不想太快站到外头面对现实,明明路面很平圌滑,脚指头却有一搭、没一搭,故意去勾沼底的泥沙来绊。

闷油瓶倒是很有耐心,就这麽随我走走停停,直到从岩石隙缝间脱出。

楼主:猫君470  时间:2020-02-23 21:29:16
雨这时已经停了,周遭地面还很潮圌湿。别看胖子平时粗枝大叶,刚才显然还费上不少功夫顾好那团火。

闷油瓶找了块空地,把阿宁的身圌体放下来后,轻拍了拍我,我看向他时,他已经开始走向火堆,我也跟了上去,挨到闷油瓶旁边坐下,一言不发。

潘子见状,也就一边屈膝往地上坐、一边挤出几句很勉强的话来打圆场,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在这种时候把气氛弄僵,对大夥儿都没好处。

胖子虽然还在状况外,却也十分精明地把潘子的段儿接过来,他拿起铺在火堆前的几包压缩饼跟肉乾,往我们几个怀里拽。四个人在一股说不出有多诡异的气氛包围下,嚼著口圌中的乾粮、就像在嚼塑胶一样。

胖子没看到刚才的情形,自然不可能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但是当我发现他用嘴撕著肉乾的同时,视线还不时往闷油瓶这里飘——

我循著胖子的聚焦点,往身旁一看,靠,我的西王母娘咧。

闷油瓶那片偏白的脖子跟颈背上,少说有不下十个被我啃出来的瘀血,加上火光的映照,简直无所遁形,要说这是蚊子给咬的鬼也不信。

——估计我的状况也差不了多少,因为胖子审圌查的目光紧接著就往我这来。只见他五官开始扭圌动,一张嘴跟金鱼似的开了又合、合了又开。

就凭胖子那片损嘴皮子,我还真怕他一失言成千古恨。好在他至少知道怕死两个字怎麽写,尽管脸上的横肉千变万化,却也意外的没挤现半个字来。

楼主:猫君470  时间:2020-02-23 21:29:16
【【【我的西王母娘咧!想到结局,看着这点儿情节好想哭!】】】

楼主:猫君470  时间:2020-02-23 21:29:16
有胖子跟潘子同时在场的地方,竟然可以那麽安静,我他圌妈今天真开了眼界。一顿称不上是饭的饭,吃到差点没把人噎死。总算是胖子先捱不住了,他把手里的包装袋揉成一团、往边上一扔,表示我们在出发前,最好先睡上一觉。

倒不是胖子犯赖,虽然外头可能有一帮人正焦急寻找我们——正确说来,是寻找阿宁的下落;当然我们也大可打了矿灯就摸黑出去,但是森暗雨林中,到底夜路难行,加上白天被那几只混帐蛇一搅和,我们几个也确实累的够戗。

所以胖子的提议很快就被采纳了。潘子自告奋勇的抢下守夜名额,我心想,要让他忍著不掐死我或者闷油瓶的冲动,暂时离我们俩远一点是最好的方法;胖子也很识相的抱著睡袋,把自己移动到最角落的位置去当壁虎。

这麽一来,我都不知道该感谢他们俩、还是该怪他们破圌坏团队和谐,虽然,换作我是他们,没准也会作出相同的事。

怀抱这些杂念,又尽可能不作多想,我边把黏圌腻的上衣脱掉、边把下圌半圌身钻进睡袋里。

身圌体躺平,脸本能性往闷油瓶的方向转,一看——闷油瓶正把手肘弯在自己的头下方,脸也望向我这边。

我的目光一旦被他抓圌住,就闪不掉了,连带著整个人也转向他,和他面对面。

突然间我又忘记刚才在烦些什麽有的没有的了。貌似他有一种净空的磁场,我只消靠他近一点,就注意不了半尺以外的琐碎细节。

不过,我发现我也长足了不少,从刚才到现在,和他大眼瞪小眼几分钟该有了,换作其他人,盯著你这麽久,想必有什麽话要对你说,除了闷油瓶是例外。

终於我忍不住想问,我脸上是不是写著埋明器的地点,怎麽有那麽好看?闷油瓶却挡在我发话之前,从睡袋里探出手来——

我躺在闷油瓶的右侧,所以他面向著我时,举的是左边的手。他把手指头搁在我前额上,一根一根拨我的头发,这似乎是他沉默的时候,习惯对我作的举动。

楼主:猫君470  时间:2020-02-23 21:29:16
这动作却也再次提醒了我,他肩膀上的伤口,还是没得到妥善的处理。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圌感,从我额前传来的细微动作,可以感觉得出来,他的指尖活动并不是那麽灵活。

…同时间传过来的,还有另一种不对劲的触感,我一把抓圌住他的手,拉向我眼前——果然,他的指腹跟指背上,皱巴巴的皮肉往外翻开了好几层,肯定是之前在沼水里泡太久,又在石块上摩擦所造成的。

想到这,属於我心眼里狭隘的那一块,不由得呐喊著他是活该,毕竟老圌子受的罪可也不比他少不是?

但我毕竟还是笃信人性本善的,要不怎麽会看著他手上的伤,比我自己伤了手还疼?我把他的手握在我掌里,用拇指来回搓了半天,貌似这样作,就能把那些碍眼的口子给搓到平。

过程中,闷油瓶一点也没反圌对或制止我的意思,让我感到很讶异;心血进而来圌潮,我摊开他的手掌心,归功於我的磨圌擦生热,它现在透出正常人该有的温度,我把它贴在我的嘴唇前,结结实实的按了一下。

说不上为什麽,我就想这麽作。

闷油瓶估计被我这举动给吓到了。虽然这里很暗,我们基本上看不太清楚对方的表情,我只看得见脚后边荧荧射来的火影,在他眼里投映出两片水光。

他的嘴巴也出现微妙的张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看了忍不住有点想笑,平常都是他让我露圌出这种表情的啊!

看他微张的嘴唇晶晶亮亮的,我下意识咽了口口水,闷油瓶不知是不是察觉到我的意图,先发制人把我握著他的手,伸上来拢住我的头,往他脸前一带——

我跟他之间的距离立刻化为零,两个人的嘴唇密圌合含在了一起。

楼主:猫君470  时间:2020-02-23 21:29:16
【【70楼】】

楼主:猫君470  时间:2020-02-23 21:29:16
【【妈的又吊我胃口】】


楼主:猫君470  时间:2020-02-23 21:29:16
18

我从睡袋里猛地翻坐起来。

周遭还是一片漆黑,正前方的营火,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睡得昏昏悠悠的我,一瞬间还有点时空错乱,花了约莫数十秒,才逐渐归纳回当前的处境;

对,这里是青海,不是我那位在杭州的二等民宅,我也不躺在我那张双人圌弹簧床圌上,而是一片硬圌梆圌梆的岩石地表,周围是沼泽,外面是深不见底的热带林。

我往地势较高的边上看,那里有潘子的身影靠著他的装备袋,据守在入口处;从我另一个方向,则传来胖子如雷贯耳的鼾声。

再转回头,发现睡在我左侧边的闷油瓶,依然面朝向我、双眼紧阖,和入睡前一样动也没动,看起来似乎睡的很沉。

——难道刚才听见奇怪声音的,只有我一个人吗?

我回想那阵脑门被贯穿的战栗感,虽然综合种种现实因素观来,我产生幻听的可能性非常之大,但,我还是确定我听到了些什麽。

我这人就这坏毛病,神圌经质一旦被挑圌起来,想装作若无其事再睡回去决计不可能。我又低头看了看闷油瓶,平常他的警觉性敏锐的跟只豹子一样,眼下却一反常态睡的那麽入里,想必…是累坏了吧?

所以我并没有叫醒他。我拉开拉链,轻手轻脚从睡袋爬出来,往装备包里翻出一只狼眼手电筒,心说,我这就打起灯在四周巡一圈,应该不会出什麽乱才对。

这片要大不大的高湿地,在夜色包围之中,手电筒照过去的每一寸角落看上去都鬼影幢幢——我对黑圌暗本身还是有点心理障碍的,只好吸足了气,先从近距离的能见处搜察起。

近沼泽处,营火灰烬旁还散落著我们睡前用过的食物袋,看上去没什麽变化;我把灯光一转,往我判别可能是声音来源的方向,亦步亦趋的走过去,心头不住的想,就算真撞见什麽妖魔鬼怪,我只需大叫一声,岩壁间的回音效果那麽好,另外三人想不被吵醒也难。

楼主:猫君470  时间:2020-02-23 21:29:16
当我经过阿宁的睡袋边,我原本只是快步走过去,不忍心再多看一眼,但,走了几步之后,我却又退了回来,定住。

手电筒的光一打在她身上,我立马就倒抽一口凉气——很快了解刚才那阵说不上的微和感是怎麽来的。

为了防止尸体腐圌败,我们原本是把阿宁的睡袋,从脚拉上了头顶,把她的躯体完整包覆住。

但现在,睡袋上的拉链,却不知被谁往下拉开到了阿宁胸前,导致她的上半身整个裸圌露圌出来!

我一惊扼一倒退,身圌体突然撞上了背后某个物体,吓得我差点没从原地跳起来半尺高——

“小三爷,怎麽回事??”

转身一瞧,原来是潘子,我心说他娘的你整个吓跑了我祖圌宗八代!刚才全心全意专注在眼前所见,完全没发现他什麽时候也跟上来了。

不过见到是他,我倒也松了口气,胆量跟著壮圌大几分。我往那睡袋的方向一指,潘子把目光移过去,当下也就明白了我所存疑的事。

银白色的灯光下反射圌出潘子的脸色,霎时显得十分难看,貌似这画面,让他联想到了什麽不好的兆头。

“我们最好赶快离开这里,”潘子面色凝重的望向我,这一来,压在我心头的窒闷感更深了,”先去叫醒小哥他们,小三爷,装备最好也一并背上,以防等会儿有个什麽情况。”

楼主:猫君470  时间:2020-02-23 21:29:16
想我们在这忙活了半天,那死胖子还在边上打呼打得震天响,我直接冲过去捶他的胸,捶到第十下、当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元神归位时他总算是醒了——被人打断了清梦,胖子很是不悦,老大不爽的边伸著懒腰边睁眼时,一看见两个全副武圌装的人站在他面前,立马傻住;

不过从斗里带出来的历鍊很快让他体察到事情的严重性,我也没太多时间和他说明,只管站在一边、等待他胡乱穿戴好行头,我们俩便从闷油瓶身后跟了上去。

不远处,阿宁的睡袋前,潘子已经背好了装备站在那里。

一见我们到场,潘子很习惯性的往后退开一步,让出位置给闷油瓶;

闷油瓶走近睡袋,只瞄了一眼,他的目光很快就从阿宁身前、移转到睡袋后方,我们三颗头也跟著他的视线被牵拉过去,一看——

原来阿宁躺著的地方,距离约十尺即是低洼沼泽,只见一排湿圌漉圌漉的印子,从沼泽面一路延伸到睡袋边,在平圌滑的岩面上,留下的水渍痕迹看得一清二楚;只是刚刚我和潘子都把注意力集中在睡袋本身,进而忽略了这排足迹。

这足印、乍看之下实在判别不出是什麽生物留下来的,重点是,有去无回。

“站到我后面,三尺以外,”闷油瓶背对著我们,一摆手,”等下一有不对,直接往外跑,不要回头!”

我一听他这话脑门就炸了,什麽叫往外跑不要回头?!眼下的情势看上去也许不妙,但徒留他一人应付、而我们只顾逃跑,我是无论如何不能同意的。虽然,我似乎是在场最没资格表示反圌对的人。

潘子跟胖子就务实许多,他们照著闷油瓶的话作,脚步渐渐后退,但潘子已经端好手里的长枪,我也听见从胖子那传来手圌枪上膛的声响——

於是我也握起手中的MK23,食指勾进扳机口,虽然,我的手腕忍不住在发圌抖。

楼主:猫君470  时间:2020-02-23 21:29:16
闷油瓶,他在阿宁睡袋前蹲了下来,从外边透进来依稀的黎明晨光,洒落在阿宁脸上,她那张原本看上去很安详的面容,不知是不是因为受到打扰,此刻看上去,竟隐隐约约透出一股怒气;

他最后看了她一眼,然后,伸手掐住拉链链头,往下方迅速一拉——

眼前的景像一暴圌露在空气中,闷油瓶立马站起了身,也往后倒退了二三步;我们三个人站得比较远,一时间看不出睡袋下发生的事,见周遭似乎尚没有出现异样,我便微微凑了上前,站在离闷油瓶一尺不到的后方,试图察看——

不看还好,一看,我立刻就知道是什麽让镇静如他也乱圌了阵脚!阿宁藏在睡袋里的下圌半圌身,不知被什麽东西给啃圌咬得乱七八糟,连骨头都露了出来,上面黏满血肉,胸腔里的内脏几乎被吃得一乾二净!

我身后马上传来潘子吸进一大口气的声音,这时,垫在阿宁脚下的睡袋,竟然开始微微动了起来,貌似下方正躲著什麽东西——闷油瓶右手从腰间抽起枪,左手臂打横,一路后退,示意著我们也跟他往后退。

瞬间,一团深黑色的物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嗖地从睡袋底下冲了出来!我们根本来不及看清楚那是什麽,只听见『砰!』的一声枪响——

那东西立马在半路刹车,翻过了身圌子,面朝天躺在岩石地上,貌似极端痛苦的滚动著,它有四只爪子,正往半空胡乱挥动,一条长长的尾巴在地面拍了几下,很快就静止,一动也不动了。

当那生物停止了扭圌动,我们才看清楚,从它的脑门上有一个小孔正流圌出圌血来,而闷油瓶手中的枪管还冒著硝烟,没想到,除了使用古兵器,他的枪法竟然也这麽精,重点是刚才那生物的动作实在太快,他却能在这麽短的距离间一发命中!

楼主:猫君470  时间:2020-02-23 21:29:16
再看回那只生物,见光度不是很好之下,加上它仰面躺著,我没有办法完全辨认出它的种类…看上去有点像鳄鱼,但它的体型又十分小,真要形容,其实更像一只长出四只脚的大蛇!

难道将阿宁的遗体啃蚀怠尽的就是这玩意儿?我一转念,忽然回想起之前在半路上,潘子曾跟我提过的沼泽魔物,当年和他打越战的盟友,就是被这东西侵噬到只剩下一层人皮,也难怪刚才一看见阿宁的异状,潘子整张脸都变了。

本来以为事情这样就完了,但见闷油瓶仍举著枪,伫足在原地,看上去戒备并没有完全解除;

这时从下方的沼泽处,传来一阵悉悉窣窣的骚圌动声,我们所有人全都往同个方向看——只见原本平静无波的沼面,爬出了一只、两只,接著是越来越多只,长得跟刚才被打死的那只同样的生物,它们的爪子脱出圌水时、先在地上打滑了几下,但很快的,脖子一转、尾巴一立,一大群叫不出名字的怪物,就这麽直直朝我们冲过来!

这些死ㄚ的鬼东西,四只短腿在岩石地上竟然跑得跟四轮驱动圌车一样快猛,咧开的长嘴里露圌出尖锐的细牙,爪子还不时刮出刺耳的声响——

闷油瓶跟潘子一路护著我们,开始往后疾速奔跑,他们俩面向著那团怪物,一枪解决一只,胖子也边跑边转身,帮忙打下了好几只;只有我,连一枚子弹也没能使上,一来我太久没有用枪,甭说能保持准度,连枪拿不拿得稳都是问题,到时别一只怪物没解决到,反而还伤了自己人。眼下我所能作的唯一一件事,就只有控圌制住不腿软的死命狂奔,至少不要成为他们的负担。

很快的我们便奔出沼泽地,重新进入到树林,所幸这时天色已经微亮,我们不用腾出手来打灯,也勉强能看得清路——

这一路上闷油瓶跟潘子的弹匣早已换了好几轮,我想都不敢去想,我们仅存的弹圌药是否够撑得出这片林子?因为有好几只不死心的四脚怪,竟然他圌妈圌的还从沼泽区追了出来!

楼主:猫君470  时间:2020-02-23 21:29:16
更雪上加霜的是,我们一边往丛林深处跑、一边还有蛇从树干上往下掉,缠得我们几个人一身都是——相较之下,解决那些个四脚怪还容易点,瞄准脑袋瓜开下去就嗝屁了,就算一枪打不死,多补上几发也行。

但这些体型细小的蛇就不同了,子弹打不准、只能用刀,宰它们时还得小心有没有毒液喷圌出来!所以大部份掉在身上的我们尽可能往地上甩,麻烦的是,它们的数量实在太多了!!

好几次闷油瓶甩开身上的蛇、就回过头来帮我,他扯下蛇头之后一扭脖把它们转成麻花,毫不手软——潘子的长枪拉了几次空嚓声后,发现子弹也没了,他大骂了一声后把枪往旁扔,改拿起小型手圌枪;胖子更绝,抓起蛇弯成球状后再用匕圌首从中间剖出去,也不管那些喷到身上的黏圌液是不是有毒了,一边宰还一边嚷道:”狗圌日的这帮子蛇存心拿我们来开辇了!当心吞下胖爷我还会让你们血脂肪飙高,过不去啊!!”

这种时候都还有办法耍嘴皮,我真服了他!!!

顿间,一阵轰轰的声响,从林间深处窒闷的传了出来,身旁的树枝跟树叶都跟著晃动——我往声音传出的方向看,有更多只体型较大的蛇,像绞肉机里挤出的肉条一样,一只又一只的从山缝间里冒出来,而那座山,正是昨天阿宁被蛇王袭圌击的所在。

这下真的完了。我在心底绝望的想,果然,这座山林就像只发狂的野兽,它不一次解决我们,而是先将我们诱导到一个定点,享受片刻安宁假象,再像猫捉老鼠那样把猎物玩圌弄到死。触怒神祗的下场,也许不过这样了吧。

认清这一点时,我的心情竟然一转而成意外的平静——目光投向站在我面前的闷油瓶,他左边肩膀上那只麒麟刺青,在我眼里不时若隐若现,只是碍於肩伤,始终无法完整成形;

和我同样望著那座山崖,闷油瓶用圌力啧的一声,”潘子!!”他回头大喊。

我一瞥潘子,他像是接收到什麽似地咬了下牙、点点头,接著取下背后的背包翻到身前,飞快从里面翻掏出一项物品,抛给闷油瓶。

啪的一声,我顺势看向被闷油瓶接住的东西。

竟然是炸圌药

楼主:猫君4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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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猫君470

发表时间:2014-06-14 21:48:00

更新时间:2020-02-23 21:2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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