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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并肩而立》 瓶邪 接盗8 原著风 小虐HE

楼主:柏小五  时间:2019-02-10 18:28:14
04 你不在

“理由。”张起灵面无表情的问。

吴邪松了口气。他还是有丁点担心,张起灵也许会有过激的反应。但是小哥就是小哥,吴邪想,怎么会有。

“理由说了你也不懂。不过,我可以给你举点例子。”吴邪说,“小花和黑瞎子摸爬滚打了好多年,黑瞎子还死过一次,现在终于稳当不少。飞爷陪亭台玉十九年,有时两个人还会因为以前的事情费神。亭台玉是没心的人,小花心里装的都是解家,谁没事和他俩扯。靠黑瞎子和飞爷撑着,也是辛苦。时间一点一点过,两个人都能变成一个人。”
吴邪看张起灵,“小哥,我说这些你明白么?花时间陪着,可以是一条路。但我们不行,我们走不了。”

“为什么不行。”张起灵立刻问,脸上一点情绪都没有。

“为什么行?”吴邪笑了一下,笑容带着点无奈,转瞬就消失了,“之前你回来,我脑子一热,什么事都能忘。真以为你回来就是大结局。我都忘了你在长白山说的是让我去换你。是换,不是接。青铜门不用守了?这回是谁替我守十年,还是你用什么手段可以让它安静几个月?我们有时间像他们一样在一起呆个十多年,慢慢把整个人都放在对方面前?”

“我们没有。”这句话明明否决了之前所有执着,吴邪眼里的坚定却深了几分,“小哥,我们没有时间。我们错过了那十年,无论是你在门内的事情,还是我在门外的事情,光靠说又有什么用?我们永远不可能理解对方。”

吴邪停了一会儿,他在等张起灵慢慢梳理他说的话。这次他决定心平气和的跟张起灵把所有的一切理清,他不能再让两个人都像乱麻一样。

张起灵看着是在思考,这些他都没有经历过,所以他需要想一会儿。沉沉的说,
“不对。”半晌,他沉沉的说,“说出来总是有用的,即使没有一起经历。”

“有什么用?”吴邪突然觉得很好笑,“小哥,你怎么还这么固执。”
“不是固执,”张起灵面色如水,波澜不惊的和吴邪对视,“你既然要说开,就要说明白。我认为有问题,自然可以反驳你。”
“成,那就说明白。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十年里都发生了什么,胖子是怎么回事。我都告诉你。”吴邪很爽快的说,“我知道胖子用拿药把我支开,他应该和你说了那次下斗的情况。”

那是个战国墓,我们浑身血污的最后剩了四个人,终于到了主墓室。没了闷油瓶,每次下斗的死伤数量都很可观。
主墓室的设计就是让人有去无回,和青铜门一样,一个人要出去,就得有一个人在里面呆着。否则墓室里无死角的机关就会启动,谁都没的活。这件事我一开始就知道,所以我挑了两个人用来换我和胖子。我已经做好谋杀的准备。

可我没想到会有那么大的变故。
古墓里的事情,不是经验,阅历或者智慧就可以搞定的。它需要特有的知识和秘密来解决一切,这些也许只有张家人甚至张家族长本人做得到。也就是闷油瓶。

就像我知道这次的目的是主墓室的一块帛书,过程凶险毋庸置疑,但我哪能想到拿起它也可以要了人的性命。

我一从台子上把它拿下来,那手掌大小的帛书就像水蛭一样整个覆在我胳膊上。我立时感到一阵剧痛。明明伤的是胳膊,却全身都跟火烧一样疼。那东西竟像是活的,咬开我的皮肉就开始吸血。

难道我的体质能让一块布做的东西都他娘的起尸了?

胖子一下子扑上来死命的扒那玩意儿。他死命的扒,十个指甲全崩开了,他跟感觉不到似的还死命的扒……终于让他把那喝足了血变得鲜红的帛书扒开了,撇在一边。我失血过多意识都快模糊,胖子满手是血的过来扶我。那东西变得血红,就在胖子身后的地上。

胖子靠过来,血滴到我衣服上,“瞅瞅,没你胖爷还他妈敢自己下斗?你个小天真可得在楼外楼摆桌好的,慰劳我这破了相的手指头。”
我这边听他说,冷汗就下来了。

我眼睁睁看着那东西活了过来,红乎乎的一片自己从地上弹起,笔直的射过来。它射过来的方向正对胖子。
我吓得喉咙都痉挛了,拼命把胖子往一边推。我脸上的表情肯定很狰狞,胖子一秒就意识到出了事,拖着我往前一扑回手就是一个微型手榴,动作麻利的还有空骂声娘。

我本就快昏过去,让他这么一弄血液反而精神的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烧的不行。直想再砍一轮白毛粽子。

“你他娘的快起来,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我推身上的胖子,他像死了一样特别沉。我费尽全身力气才能把趴在我身上的胖子扶起来一点。他的脸突然从上面露出来,正对着我的眼睛。

你懂那种吓到心脏一下子不跳了,全身像被人浇了一桶冰水的感觉么?有点像往睁着的眼睛里面捅一根刺。

胖子的脸上是那个血红腥臭的帛书,本来只有女人手掌那么大,现在却可以把胖子的一张大脸盖得严严实实。你可以想象是一张红纸做的面膜铺到了人脸上,只是这个面膜没有眼睛和嘴巴的洞,看起来就像撕掉了整张脸皮。

这还不是最吓人的。我僵直的看着那片红很均匀的蠕动,就在我的眼前不到十厘米的地方,慢慢融进了胖子的脸里。那一刻,我真的希望刚刚我就死了。我怎么他妈还不死?!

“我想叫人帮忙,他娘的那两个人早就趁乱挣开绳子跑了。走了两个人,就得有两个人留下来。胖子没了呼吸,我要怎么办。”吴邪有些失神,停了一会儿才慢慢的说,“然后我就想到了你。自然而然的。我没有办法了,我和胖子都要死了,我就想到了你。我觉得你一定会来救我们。一定会。于是我就喊。我就喊小哥,小哥,小哥......”

“小哥!”我抱着胖子,心底里的绝望长疯了的野草般死死勒着我,“小哥,你他娘的在哪?救命啊!胖子要死了,你快过来!快过来救命!我也要死了,你再不过来就看不到我了!你快过来啊!张起灵,你他娘的帮帮我……”我一遍一遍的喊着闷油瓶,喊到没了力气,胖子的体温也越来越低,“你让我看看……小哥……你让我看一眼……小哥……你在哪啊……”

楼主:柏小五  时间:2019-02-10 18:28:14
“再醒来已经在医院,小花和飞爷他们救了我们。”吴邪摇摇头,“要是没想着你,原本事情这样发展我应该庆幸命不该绝,原本十年这么过也没什么了不得。可是我想到你,就受不了了。我的心里永远有一份期待有一份寄托,然后去承受千万次这样的失落和打击。”

千千万万次,我以为你会来救我。化为千千万万次的梦魇。
你不要怪我怨你。

“我知道你不在,你去替我守门了。你在不在都是为了我,我懂,所以你不在我自然不会怪你。你已经舍身护我,甚至舍了一生,我明白。但那个瞬间,我拼命叫着你的名字你却不在的瞬间,我心里的明白战胜不了人类的劣根。我只能在埋怨你和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埋怨你之间做斗争。”吴邪做了个深呼吸,看张起灵,
“我曾经有多依赖你,就受了多大的报复。受了多大的报复,就知道自己对你的感情有多深。这是十年间我最大的感受。你说,我这样和你说了之后,你能明白几分?明白了又有什么用?我终于知道错都在于我,一开始就错了。”

一开始就错了。

张起灵眉眼寂静,他听着吴邪说心里的绝望,他听着吴邪说有多想他在身边去救救自己,他听着吴邪说自己只能挣扎毫无办法。张起灵在吴邪的声音中听出颤抖,那一双眼睛却干涸到底,只有淡淡的无奈。

就像说,我真的毫无办法了。一步,都走不下去。

“所以你决定我们算了?”张起灵盯着吴邪,轻轻的问。
吴邪沉默了一下,看着张起灵,点点头。

张起灵浑黑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
你守在门外的执着,我守在门内的寄托。就这样,算了?

“我再问你一遍,”张起灵死死的盯着吴邪,“你说,我们算了?”

“对。”这回吴邪没有犹豫,斩钉截铁的开口,就像谁在后面追着他一样。

张起灵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样的动作在他这是少见的。他的指甲嵌在掌心里,伤口随着吴邪的回答越来越深。

那吴邪,我有办法么?

“好。”张起灵说。

我们算了吧。
好。

楼主:柏小五  时间:2019-02-10 18:28:14
05你记住了

“你认为我会说好?”张起灵握紧拳头,指甲都是血,“你在外面的事情,我可能不明白。你说,我会好好听。过去的事情,你纠结,我陪着。但是你抛出前后毫无逻辑的话,要结束我们。我不会同意。”

“我不是在问你,”吴邪和张起灵一样木着死人脸,“你也不用和我说什么,我已经决定了。”
“你决定有用么?”张起灵压根没理他,淡淡的来一句。

闷爷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一句话惹炸小三爷。

“你和我的事,不是你自说自话就可以决定。”闷爷还补了一刀。

“就因为是你我的事,所以只有我可以做决定。”吴邪被张起灵逼得眉头都挤碎了,但还是伸手把张起灵的手拉过来,一点点将扣在手心里的手指掰开。吴邪看着张起灵手心里四个流着血的月牙,到底是心疼。

无论他多霸道,他眼底还是心疼。

越心疼,越坚定。

“我对你的执念太深。可是你只有数都数不过来的失踪,隐瞒,说谎!你原来什么都不给我,导致现在一有矛盾,只要你对我笑一下,多说几句话或者随便一个表情,我就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你呢?你问都不问我为什么不信你不会走,为什么害怕,怎么会这么怕。你是张起灵,张家族长,你根本不会问为什么,我根本不可能是你的目的。”

“你是。”张起灵反手握住吴邪的手,掷地有声的两个字毫不犹豫脱口而出,“吴邪,你从来都是我的目的。”

吴邪看了他一会儿,摇摇头,“要是平时我一定开心的要死,想说什么也忘了。然后我们又在一起磨着,循环往复的跟个死结一样。不过现在我想明白了。从来是什么时候?你跳到陨石里的时候算不算从来?小哥,我没法信你说的这句话。你也没法理解我为什么不信你。我们根本没法沟通。连沟通都做不到,你有什么不同意的。”

“怎么不能?”张起灵听到这皱了眉,“我们一直都相处的很好。”

张起灵这句话不知道是哪碰到了吴邪的爆区,他平静无波的样子突然被打散,猛的吼了出来,“因为那个时候我们是兄弟!”

吴邪这句话吼得都有了回声,用了十二分的力。他带着怒火死死地盯着张起灵,像是说你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一定逼我说出来。

你为什么不给我留条退路,给我们一条生路!

“我们是兄弟,不是别的乱七八糟的关系!兄弟不会患得患失,兄弟不会想了解对方的一切,不会因为你瞒着我就觉得生无可恋!兄弟不会想把对方的手脚都绑上,把对方锁在家里让你永远都不可能离开我!”吴邪吼得眼角都红了,这回却是气的,“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我真的想过打副最结实的铁链子,把你绑起来,让你哪都不能去?或者直接把你腿打折,手筋脚筋都挑断了!反正我会照顾你,你就老老实实在家呆着!我就再也不用追着你跑,你再也不会生死不明的消失在我面前!你再也不会把我在门外关十年,替我在里面过不死不活我他妈都不敢想是什么样的日子!小哥,我不是随便想想,我真想这么做,我真的会这么做。小哥,我会伤害你。我竟然能放任自己去想怎么伤害你……”

没等吴邪说完,张起灵终于控制不住,一把紧紧的抱住吴邪。本来他决定要把一切问明白,问清楚。这回,他要去理解。但是内心疯了般想要揽吴邪入怀的冲动再也压不住了。

张起灵接受的关于“冲击”的训练让他可以面对最惨烈的场面,让他面对什么都可以无动于衷,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可是,现在不行。
他面对的是吴邪,他溃败的彻底。

他受不住。

抱住了,张起灵才发现,吴邪浑身都是冷汗。吴邪怕极了。

“没事的,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张起灵在吴邪耳边轻声说,“你不会伤害我,吴邪,你对我很好。”

你不会伤害我,你对我很好。
吴邪,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是你想象中的吴邪!”吴邪受不了一样推开张起灵,“那是十年前的吴邪,你最后一次在长白山看到的吴邪!张起灵你别和我说,那个时候你是想和我有能上床的关系的,你别和我说你想要我们在一起!你从来都只把我当兄弟!”

张起灵沉默了。

闷油瓶现在不会再撒谎骗他,所以吴邪知道自己说的全是对的。是他把张起灵拉到这个局里,困在这里逃脱无门。是他吴邪。

“你一直把我当兄弟。是我,扭曲了我们的关系。你只是顺着我。我们根本没法当恋人,走到现在的境地,到最后两个人全毁了。”吴邪苦笑一下,“是我一开始就错了,我不该把友情当成别的。我们该一直是铁三角。小哥,我想明白了,我们应该是兄弟。你喜欢哪我就在哪给你买个房子,你愿意去哪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有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还和你出生入死。带着胖子。铁三角永远是铁三角,变不了。”

铁三角永远是铁三角,变不了。
小哥,我想明白了,我们做兄弟。

他说的全是事实,他心里早就成石。

“然后,”张起灵眯着眼睛看吴邪,冷冷的说,“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吴邪长出一口气,疲累的说,“我就这样了,做吴家小三爷。”
“不娶妻生子?”

吴邪愣了一下,看张起灵从刚刚开始就凝固了的表情,那双眼睛冷的冒着寒气。

你生哪门子的气?

吴邪略微垂着头不,颓然的说,“没这打算。老头子催我十年了,催着催着他就习惯了。谁家姑娘跟了我都倒霉,我不去造这个孽。”
“那你为什么要算了?”

“这有什么关系?”吴邪脑子都大了,口干舌燥说了半天感情张起灵一点都没懂啊!“刚才不都说了,你我应该做兄弟。你怎么听不懂话,小哥......你干什么?!”

张起灵的冰块脸‘嘶嘶’的响,他动作极迅速的一下子就把手探到吴邪裤子里,毫不留情的用力握住吴邪很是软糯的小东西。没等吴邪从震惊的心回血,张起灵早就上下动作起来。他做过一次,现在明白的很。只动了几下,吴邪的东西便胀大了好几分。

吴邪简直不敢想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上一秒还讲道理,下一秒就他妈黄赌毒了!?

“张起……唔!”吴邪气的脑袋都要炸了,刚要破口大骂就被张起灵伸手捂住了嘴巴,下身承受他用力的一握,疼的吴邪嘴唇都白了。

张起灵动作灵敏的翻上床用身体制住吴邪的挣扎。吴邪终于不能说话的状况仍旧没让他满意,他用牙咬开吴邪衣服上面的几个扣子,用下巴蹭开衣服,对着吴邪的乳头就是一口。

“……嗯!”张起灵这一口没有留情,吴邪一瞬间只感到疼,但随之而来的酥痒却铺天盖地。

张起灵的手按的死死的,打定主意不让吴邪说话。另一只手却灵活的见鬼了。他结束在吴邪胸前的一段肆虐,寒着眼睛正对吴邪已经薄红的脸,一眼不眨的看着。每当吴邪难堪的闭眼时,张起灵就威胁性的收紧手里的东西。

“睁着眼睛。”张起灵不亲吴邪,不接吻,不解释,就是死死的看。

吴邪本来还能瞪着眼睛对张起灵喷射五级硫酸,但随着张起灵下面的动作,吴邪的呼吸越来越重,脸上潮红越来越盛,连眼睛都不上焦了。这时候小三爷还坚持瞪人,那就是勾引了。

张起灵观察着吴邪的表情,手上动作越来越快。他是在逼吴邪,他知道。

终于,吴邪的身子颤了一下,喘息剧烈到了一个级别。张起灵的手停了,他淡定的把手拿出来看了看,撤走捂着吴邪的手,然后他做了一个让吴邪的三观一下子崩塌的动作。

张起灵把手上还热乎的东西抹到了吴邪嘴巴上。

吴邪没有反应。

他当然没有反应,小三爷现在大脑就是被当机过的,白纸一样,早不转了。

话说闷爷你是要干嘛,这种套路都会了,黑瞎子和飞爷到底都教了你什么啊?

“兄弟?”张起灵逼视吴邪,眯了眯眼睛,“兄弟会做这档子事?你觉得我想要做这种事是因为我顺着你?我想要你是因为顺着你?吴邪,你再说一句,我会让你一周都下不了床。”

吴邪没回话也没反驳。为什么?他当机呢啊。

“你说的别的事情我们可以商讨,唯独这件不行。”张起灵面无表情的说,“我不可能和你算了,我更不可能和你做兄弟。吴邪,你记住了。”

说完,张起灵俯身重重地堵上吴邪的嘴,没丝毫犹豫的让两人的唇齿间都是吴邪的味道。

做到这样,你竟然说我把你当兄弟。我们还做兄弟。

吴邪,你记住了。

楼主:柏小五  时间:2019-02-10 18:28:14
06 计划的一角

无论怎样的昨夜,第二天的清晨都让人期待。

但对于吴邪来说却不是。他逃命回来,心神耗尽的和张起灵谈分手,想讲究个理直气壮,最后却被他的惊人之举当机到直接睡死过去。吴邪的三观都不在了,除了睡觉没别的办法。

闷油瓶太狠了。吴邪没想过他会这么狠。

吴邪洗完脸,视线在脸上扫一圈最终无意识停在嘴上。他盯了一会儿,手慢慢抬起来用食指外侧擦了一下。动作很轻,脸却黑了。他冷着脸刚转身就对上靠在门框的张起灵。他两对视的次数太多,这次换吴邪面无表情。张起灵的表情有些微妙,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这眼神放在飞爷和黑瞎子那里就是猥琐。但张起灵眼睛实在太干净,顶多有点促狭罢了。

吴邪冷着臭脸,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越过去。张起灵一把抓住了他,突然说,“你刚才在想什么?”

吴邪都没转头看他,拳头带着劲风直接招呼过去。张起灵没有躲,拳头在他脸侧停下。吴邪看了他一眼,把张起灵的手甩开,一言不发的下楼了。他没有看到张起灵在背后默默的笑了一下。

“吃饭不积极,做人有问题~”飞爷闹腾的声音隔着桌子扑过来。吴邪看四个坐成一圈吃早餐的人,特别倒胃口。
“小三爷你这吃个饭还画个黑眼圈,赶时髦?”
“睡得不好?”黑瞎子和亭台玉的人品天差地别。
只有解雨臣观察入微,眯着眼问,“你脖子怎么回事。”
剩下三个做恍然大悟状。飞爷一脸正经的说了句恭喜。

吴邪阴沉着脸坐下,一句话都不说。

解雨臣看情况不对,把口头禅撩出来,“被强了?”他说的时候和那几个对视了一番,都觉得不会啊,那么叮嘱了,张起灵怎么也不会再跟上次似得动手。当即齐刷刷的看吴邪,跟四个好奇宝宝似的。
吴邪看他们好笑,没好气的说,“对,报仇去吧。”

他话音刚落,四个人的表情全变成-O-,黑瞎子和飞爷一起对出现在旁边的张起灵点了个赞,欣慰他终于开窍了。

“吴邪要分手,”张起灵淡定的说,“他说要做兄弟。”

一阵寂静。

“花儿,”黑瞎子突然一脸正经的说,“要不我们也还做兄弟?”
解雨臣大脑还没反应出黑瞎子究竟说了什么,手里的筷子已经扔出去了。
“玩笑!玩笑!我回去跪键盘!”黑瞎子连忙讨好的把自己筷子递过去,给开始掏枪的解雨臣顺毛,“小三爷你就庆幸还能下床吧,哑巴对你什么时候这么心慈面软了?”
“你要甩了小哥?”亭台玉不赞同的看吴邪,“吴邪,那你不成渣男了。是不是这个词?”
“对!纯渣,渣到不能再渣。小哥这样的都不要,吴邪你要逆天啊。”飞爷直摇头,“做兄弟?吴邪你怎么想的,那时候小哥用公主抱把你从孟府院子抱到车上,秀恩爱秀到全北京都知道了,兄弟个屁。别给我们丢人了成不?”

“什么抱?”,吴邪愣,想明白后转头对解雨臣吼,“你怎么不拦着他!”
“拦个屁。谁接近你俩,丢死人。”解雨臣嫌弃的看吴邪,“做兄弟?活该被强。”
“这是宠坏了。”亭台玉和飞爷无奈的看吴邪。
“啧,是宠坏了。”解雨臣和黑瞎子很认同,一脸恨铁不成钢。

眼看吴邪众叛亲离,张起灵安静坐着吃包子。闷爷知道,天道在自己这。

“你们知道什么!”吴邪被他们七嘴八舌的谴责激的怒不可遏,阴沉着脸低吼。
众人被吴邪吼得默了一秒,齐声说,“我们什么都知道!”
吴邪皱着眉,心说你们知道个屁。偏这四人打骂不得,他心中很是郁卒却毫无办法,只沉默的坐着。

四人面面相觑,也不吵闹了。直觉这次吴邪有些不一样,但他们都不是解铃之人。他们见张起灵也沉默的坐着,心里都叹了口气。

小笼包还冒着热气,场面却尴尬的冷清。直到解雨臣和亭台玉的手机响了,餐桌才算有点生气。

“那边一会儿派人来接,吃完饭你和我去。”亭台玉答应几句便挂了,对飞爷说。飞爷正给她夹蟹粉包,了然的点头。
这边解雨臣也挂了电话,“我们和玉子他们一起去,先吃,车上告诉你。”他接过黑瞎子夹的桂花藕。黑瞎子笑笑,又递过去一片白净净的豆腐。

吴邪事不关己的伸手够虾仁烧卖。筷子刚抬起来,烧卖就自张起灵的筷子落到吴邪碗里。跟赶集似的,张起灵的手机这时也响了。
他面无表情的听着,最后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吴邪扫了张起灵一眼,烧卖没动,继续伸筷子自食其力。

张起灵不说,吴邪现在也不问了。他们几个看着都觉得无力,解雨臣咽完藕片就要说话,“其实……”

“你想现在知道,还是吃完饭在车里说?”

吴邪的筷子一下子悬在半空,扭头看张起灵,眼里全是——你抽什么风。

“我们和他们一起去,车里说省时间,不过你现在想知道也可以。”张起灵淡淡的,他想了一下,补了一句,“你和我一起去。” 他又想了想,换了一句,“你陪我一起去么?”

我们和他们一起去,你和我一起去。

“你说的别的事情我们都可以商讨。”

陪我一起么?

“嗯。”吴邪说,夹起碗里的烧卖吃了。

感情是很有意思的事。有时你只能通过苦不堪言的过程,历尽千难万险让对方懂。不过对方一旦学会,你的感情便会丰盛出万世繁华。

他愿去感受,去理解,去学。他永远死死的抓着你,不接受生离,也不接受死别。轮回和时间都不能让他放开这双手。你是他所有时间旅途的目的。你是他的解脱和归宿。

你是他的山顶浮云,他的深海遗珠。你是他的灼灼烈日,他的万丈晴空。

你是他的吴邪。

这才是打不败的一切感情的核心。

不离不弃。

吴邪,你也该去懂,去相信张起灵想表达的这句话。

你要给我时间和机会学着变成一个人。吴邪,你不要放弃。

两辆车早在门口候着,解雨臣他们十分贴心的让吴邪和张起灵单独坐一辆车。

“孟任鸿上次找我是为了一个计划。”张起灵等吴邪坐好,开口说,“他希望我能指导并参与这个计划,报酬是解决刁家的事。这个计划与张家有关,我现在探不透他的底,不确定风险,所以一开始没和你说。”
“危险么?”吴邪皱着眉,第一个反应就是问张起灵有没有危险,“要再像张家古楼那次你折在里面,你什么计划都不能参加。”
张起灵摇摇头,“人是我伤的……”
“责任我担着,”吴邪打断他的话,“刁头老鬼要是执意为难,就做了他。再举一个人填了刁头老鬼的位子。刁家老了,该换点新鲜血液,。新人听话的多,孟老先生不会不同意。这些事我来做,你刚出来不清楚道上局势,先不要动。”

吴邪不急不缓的说他的解决方法,说做了谁和利用谁已经不带情绪。他们是他的黑白棋子,他是布棋收网之人。他的这些盘算早在张起灵踹出那一脚的时候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是吴家小三爷。如果别人是三步之前设伏,吴邪早跃于三步之外,在别人的埋伏上罩一层网。

张起灵静静看着吴邪,看他十年后刚毅冷峻的眼神,听他十年后平稳无波的声音。他觉得心里有异样的感觉,一种空落落像是遗憾的东西。

“如果你有异议,我们可以商量。你先听我说完。” 张起灵说,“你想说什么都有机会,不要急。”

不要急。
我不会再随意失踪,说走就走。你不要急。

吴邪顿了一下,心里崩起来的弦松了,“你说。”

张起灵想了一会儿,缓缓的说,“张家是个很古老的家族,它的存在只是为了守护一个秘密。关于长生的秘密。张家人世世辈辈经受严苛的训练也都是为了这个,长生逆天,没人守着必然大乱。但并不是所有张家人都知道他们在守护什么,知道所有秘密的只有张家族长。为了履行守护的职责,张家和历代权贵都有盘根错节的关系,孟任鸿这回找我是必然。即使没有刁家的事,他也会创造别的机会。”

“张家起灵?”孟任鸿当时一瞬间放松的表情被吴邪抓到,那种表情在如释重负和老谋深算中均衡着,往哪一边偏,都不是为了张起灵好。

张家起灵。
这四个字到底有多重。还能有多重。

“他要干什么。”吴邪心里堵的烦躁,皱眉问。
“按他说,现在除了和张家签订契约的孟家,还有一股势力从另一条途径知道了这件事。这股势力和海外勾结,谋划着什么还不知道,但一定不是好事。孟任鸿这些年下了不少功夫,他知道很多,计划很周密。只是我不出来,他不敢动手。之前的孟府并不是他主事,现在我也不会全信他,便安排了黑瞎子和亭台玉在第一阶段。如果事情真是他说的那样,黑瞎子和亭台玉可以让计划实施的更好,如果不是,他也害不了我们。”张起灵淡淡的说,“而且我试探过,孟任鸿虽然知道很多,但仍不是秘密的核心。这件事只有我知道,所以任何事情发生都不是最坏的情况。”

吴邪听到这,马上就想问秘密的核心是什么。但是他停住了,问了另外的问题,“还有别人知道长生的秘密?那你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我不过是秘密的载体,找到我没有用。”张起灵目光难得温和,他看着吴邪说,“有人守护秘密,就与人想把它挖出来。张家和这个家族斗了很久,他们想把秘密暴晒出来,到现在也没有放弃。”

“谁?”吴邪紧紧的盯着张起灵,头随着张起灵的话隐隐作痛。
“这人你也熟悉,”张起灵说,“汪海藏,汪家。”

汪家。

吴邪的脑袋‘嗡’的一声,剧烈的疼痛从头的内部涌潮般袭来。他用手死死的按在脑袋旁边,脑海里全是刚刚张起灵不大的声音。

汪家。

“吴邪?”张起灵看出吴邪不对,忙去看吴邪用手捂住的地方,“头疼?”
吴邪按着脑袋摇头,挤出一句话,“我好像知道……汪家。”


楼主:柏小五  时间:2019-02-10 18:28:14
07解雨臣的秘密
“你知道?”张起灵愣了一下,沉声问,“你怎么知道?你遇到他们了?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很少见张起灵一口气问一连串的问题,神情还那么紧张。不过既然对象是吴邪,张起灵什么样子也都不奇怪,关心则乱罢了。

吴邪额头抵在张起灵肩膀上,咬着牙顺了口气才说,“不知道……觉得,有点熟悉。也许碰到过,我忘了。”
“忘了?”张起灵皱眉,“那就是遇到过?”
“我不知道,”吴邪把身子直起来,额头已有一层薄汗,“想不起来,一想脑袋就疼。”
“那不要想了。”张起灵赶紧说,生怕吴邪钻牛角尖伤到自己,“你放松,我给你按按。”

吴邪点点头,闭着眼躺在张起灵腿上。闷油瓶子很会按,头渐渐没那么疼。
“所以这个计划是为了把那帮人一网打尽,永除后患。你安排黑瞎子和亭台玉进去,是要做一个了断?”
“嗯。”张起灵看吴邪松了眉头,心里放心不少,“时机到了。”
“什么时机?现在是天时地利人和?”
“人和。”张起灵见吴邪睁开眼,对他笑了一下,“天时地利可以创造。”
“什么人和?”吴邪问,“我们需要什么人?”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张起灵卖了个关子,吴邪倒是没在意。今天张起灵的态度已经够好了。

吴邪耸耸肩,“我能问你秘密的核心是什么么?”
“可以。只是我现在不能和你说,”张起灵把吴邪的脑袋托起来,给他按后脑的穴位,“我现在不知道有没有危险,说出来的结果不能预测,所以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吴邪点点头,“我需要做什么?”
“你跟着我,现阶段都是做监工。孟任鸿设计了个东西,你正好学建筑,我们帮着建成。”
“什么建筑?”吴邪听到这终于有点好奇。
张起灵停了一下,看着吴邪,“一座墓。”

另一辆车上,相对于吴邪和张起灵的正经谈公事,解雨臣四个人正在谈着十分不着调的事情。

“小三爷是不是蛇精病又犯了,怎么还能闹起分手了。”
“也许是药物作用,我说过,用了这些药,剂量还这么大,一定有别的目的。”
“那你快给吴邪查一查,看是哪有毛病了。要不真分手了,之后吴邪哭都没地方哭去,我直觉遭殃的会是我们。”
“可是我还不知道吴邪究竟被绑架期间都经历了什么。强行催眠倒是可以,不过小哥不会让的,而且吴邪现在根本不能再被催眠……”
“他会想起来?”
“我不能保证。师父,你可以把大脑想象成一个水球,它只能接受那么多水,再倒,不光新水和旧水相互碰撞,最后水球也会破。”
“花儿,你不用担心。你做这些都是为了小三爷好。”
“先别说药物的事了,我就不太相信吴邪能仅仅因为一个药物就要和小哥分手?你给我把全身的血都换成那药,我也不会和玉子离婚啊。我觉得点不在这,药物应该只是个催化剂。”
“平常见你话唠,一说倒是就在点子上。吴邪和张起灵闹,只能有两个问题。一直都是那两个问题。他想不通,这两个问题不解决,什么都没用。”
“啥问题?”
“啧,说了你们也不懂。我得想办法激一激他们。乐子……”

常乐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觉得自己即将要接受一个十死无生的任务。

“小花他们的车怎么打着弯走。”吴邪头几乎不疼了,坐起身看着前面。
张起灵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眼见目的地快到了,吴邪突然回头问张起灵,“小哥,上次在滴水楼,我跟飞爷说胖子什么时候死的?”
“七年前。”

七年前。

吴邪把头扭回去,半晌点了点头。

目的地是一片树林,几个人往里走了很久,七拐八拐的进了山还越过了一条小涧。

吴邪特意走在解雨臣身边,抓着他故意放慢脚步被大队伍落在后面。其他几个人明白是吴邪有话和解雨臣说,都很自觉地往前走了。

“怎么了?”解雨臣看吴邪死死的抓着自己,奇怪的问。
吴邪眯着眼睛看了他一圈,“小花,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我瞒你什么,”解雨臣看神经病一样看吴邪,“你最近长刺了,见谁都扎。”
吴邪听他这么说,脚步停了。

解雨臣还没意识到,又往前走了几步才停下来回头看吴邪,“你又怎么了啊?”
“胖子是七年前死的?”吴邪看着离自己几步之遥的解雨臣。
“对啊。”解雨臣莫名其妙。
吴邪又不说话了。

解雨臣被他看的浑身别扭,吴邪眼神倒是不冷,只是有些捉摸不透。

“三年前”吴邪慢慢的说,“胖子是三年前死的。小花,你对我的记忆做了什么。”

解雨臣在吴邪三米开外,脸色一下惨白。

“到了!”飞爷从前面走过来叫人,“你们干什么呢,小哥把门都开开了。”他看两个人对峙着,心说不是吧,怕什么来什么?
他赶紧走过去,“你们别在这耗着了,那门开了是有时限的,一会儿进不去了小哥还得放一次血。”

“他放血了?”吴邪的眼睛猛地狠狠盯在飞爷身上,“张起灵在哪?”

飞爷立刻举手,“我给三爷带路!”乖乖,吴邪这眼神太吓人了。
吴邪几步跑过去,阴沉的脸色黑的像别人挖了他家祖坟。飞爷赶紧跑着给人带路,还不忘给解雨臣做个手势——你加油!

解雨臣缓了口气,脸色恢复了些也跟上去。

他走的很慢,他需要一个好的故事。

楼主:柏小五  时间:2019-02-10 18:28:14
08未完之墓
张起灵本来好好的站着,看着吴邪他们的方向。然后就看到吴邪箭一样射过来,定在自己面前抓起自己的手就看,身后紧跟的飞爷立马捧着绷带递上来。

“三爷,请。”飞爷一脸严肃,他也很爱演。
吴邪抓过绷带和药粉,“你去找玉子。”
“喳。”飞爷扑腾两下袖子,像对老佛爷一样跟吴邪行个礼,一溜烟跑进山洞里。

张起灵手心上果然有个刚割完还热乎的口子。
吴邪黑着脸给他上药,包扎。这事他做过不下几百次,每次还是受不了。包扎完,他立刻甩开张起灵的手大步往前走。张起灵拉住他,用的是受伤的那只手,吴邪便不敢挣开,回头看他,眼中是冷冷的怒火。

“吴邪。”张起灵看吴邪生气,不知道说什么,就叫他的名字。
吴邪看他分外无辜的样子,冷冷的说,“以后再放血,你就别让我再看到你。”
“这次是......”
“我管你是因为什么,”吴邪眯着眼睛,他本来就比张起灵高一厘米,“再有一次,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找不到我。”
张起灵看了吴邪一会儿,轻轻的说,“知道了。”

这会儿功夫,解雨臣也跟上来,身边是刚赶上来的穷九和常乐。看到刚才那一幕,常乐小声和穷九说,“小三爷好气势。”
“三爷一直很气势,”穷九脸上一副‘我老大走路带风’的得意。
“我知道,不过张爷回来之后小三爷明显脾气好了很多,这回对张爷都翻脸了。”
“嗯......三爷是更三爷了。怎么搞的?”
“谁知道吴邪打定什么主意了,”解雨臣听他两咬耳朵,插一嘴,“他要是想做小三爷,可不就这个样子。”
“可之前三爷说要我接他位子,”穷九说,“后来又说让我当他没说过。”
解雨臣跟在吴邪和张起灵后面挺远的地方,看吴邪笔直的背影,“那就先当他没说过。你还记不记得八年前年夜饭那晚?”
穷九顿时目光一肃,“记得。”

那时候他也听到房里的动静,冲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三爷梦魇了。

“记得就好,”解雨臣说,“吴邪现在有道坎拦着,你听我的,我有办法让他过去。如果过去了,四省你就接着,让吴邪歇一歇。常乐也去,代表解家帮着你。”
穷九和常乐当即点头,“花爷尽管吩咐。只要是对三爷好,我们什么都做。”

这道上,不是谁都有幸有几个誓死效忠的手下,也不是谁都有资格有。
吴邪有。

进了山洞后是一段长路,张起灵拉着吴邪步法飘忽的往里走,上下左右走得吴邪脑袋都疼,没见过刚一进来就这么折腾。
“小哥,你设计的?”吴邪眼看快走完了,开口问。
“瞎子弄得。”张起灵停在叉路口,拐到左边的小路上,“刚才的路线记下来。”
吴邪一顿,心想你倒是早说啊,幸好留了个心眼记下来了,“走错了什么后果?”
“不知道,他说会很有意思。”

有意思?
吴邪眼前晃过黑瞎子贼笑的脸,觉得孟老先生一定会后悔。

“你呢?”吴邪问,“你设计什么?”
“后半程,现在还早。”俩人正走一条笔直向下的通道,通道不是很窄,但也只能两个人肩并肩走下去。
“后果总不会是有意思吧?”
张起灵摇摇头,“会死。”

......果然是闷油瓶式的做派,吴邪对张起灵赞许的点点头。

走了将近十多分钟,开凿山道的声音逐渐传了过来,吴邪能看到不远处站着说话的黑瞎子等人。通道越走越宽,他快步走过去,目之所及是几百人风风火火的作业,凿石拉砖的声音震得耳膜疼。吴邪定睛一看,所有拉砖的推车里都是一整块的上好玉石,一点纹络和杂质都没有,白的通透,里面隐约有一条细细的黑线。
“这干什么?”吴邪把黑瞎子耳塞拿下来,冲他喊。
“你要下去?”黑瞎子也喊,“别打扰人工作,看一眼得了。”
“我问这是干什么?”
“蛇?”黑瞎子摇头,“没有蛇,不怕。”
“啧。”吴邪不说话了,转头找张起灵。
“建墓门。”张起灵说,“亭台玉找的材料。”
吴邪点点头,突然问,“小花怎么没跟上来,是不是走错了?”转念一想,既然是黑瞎子设计的,小花一定不会有危险,安心不少。
“他去右边看进度。两条路都会通到这,没事。”张起灵看吴邪一眼,淡淡的说。

说话的功夫,解雨臣已经出现在对面的一个山洞里,只是比吴邪他们现在的位置要高出几十米,看着是刚才走了一个V型。他探头打量了一番,给黑瞎子做了个手势。黑瞎子点点头,解雨臣就钻回去不见了。

“他去那干什么?”那山洞目测在墓门右侧中间的位置,底下没有可攀爬往下的东西,下不来也上不去,看着就是死路。
“好象和那些黑线有关。”
“你不是全程监督么,不知道?”吴邪不解。
“不需要。”张起灵说。
吴邪想了想,了然的点点头。

不知衡虑困心,方能暗度陈仓。

这次也就是过来看看进度,黑瞎子和亭台玉再安排安排就完了。往回走的时候吴邪才发现刚才的下坡真是陡啊,像要往地心挖一样。
到了分岔路,正好和从另一条小道出来的解雨臣等人遇上。

吴邪一看到解雨臣就眯起眼睛,解雨臣无奈,对亭台玉招招手,“玉子,你也过来。”
亭台玉来回一看,心中了然,拉着吴邪过去了,顺嘴跟留在那的三个男人说,“车里有烧烤的东西,你们先去架上。”
吴邪一愣,“烧烤?”
“对呀,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就看看墓多晦气。”亭台玉眨眨眼,“找个风景好的地方换换心情,师娘带了一筐青椒呢。”

吴邪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该吐槽师娘还是一筐青椒,这帮人总有能耐让自己无话可说。这么严肃的杀伐计划,还为此特意建了一座不知道是谁的也不知道干什么的墓,还请了张起灵做参谋,然后你们要在这玩BBQ,我可不可以装作不认识你们?

吴邪被拉着走了几步,突然停住,“你,”他对着飞爷和黑瞎子一扬下巴,“还有你,要是敢和小哥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也别活着了,直接扔墓里。”
飞爷和黑瞎子首先一愣,紧接着狗腿状的点头,勾着张起灵就要走。
“手放下,不会好好走么?”吴邪在背后沉沉的来一句,两人瞬间把手放下,笔直笔直的走军姿。
张起灵回头看了吴邪一眼,目光在吴邪和解雨臣身上转了一下。亭台玉立刻站到两人中间。张起灵眼神一松,又看了一眼吴邪才走了。

“干什么?”解雨臣生气,“我怎么总躺枪?”
“因为师父长的好看呀,”亭台玉立马给顺毛,“让小哥有点危机感也是好的。”
吴邪听了就扶额,认为这种屁话小花不会信。但是解雨臣却摸了摸下巴,很是认可,“也是,解家人普遍长得好看一些。”

吴邪远望风景,自己有时候似乎高估小花的智商了。

“说吧。”眼见张起灵他们走远了,吴邪找个地方一坐,看着解雨臣。
解雨臣叹口气,“其实没多大事。胖子确实是三年前死的。那时候事多,你情况也不好,我就让玉子把你的第七年挪到了第三年。放心,其他的都没动,只是改了一下时间轴。”
“这可以做到?”吴邪不是很能接受,皱着眉看亭台玉。“记忆还能挪来挪去的?”
“可以,”亭台玉走到吴邪身边,“记忆也是由大脑控制的,只要是受控的东西,都可以更改,只是更改的难度和后果不一样罢了。一开始我没同意,毕竟是你的记忆。可是你那个时候已经很严重了,牛头旃檀木都快没有办法控制,花爷才出此下策。吴邪你不要怨我师父。”

“要是他恨你呢?”
“那就让他恨。”

解雨臣早就决心接受审判般直直的站在那,没什么表情。

吴邪看他那样子,叹口气,“行了,我就想知道怎么回事,没想着要怨谁。”
解雨臣一愣,动了动嘴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吴邪摆摆手,“你做什么不是为了我好,别打断玉子说正事。”
解雨臣看自己还被嫌弃了,给了吴邪一个大大的白眼,但是嘴角却弯起来。

楼主:柏小五  时间:2019-02-10 18:28:14
09混淆的记忆
“你知道的,河图洛书是华夏文明的源头。河图演化为先天八卦,而洛书演化为后天八卦。先天八卦早失传了,后天八卦也被后人解读的支离破碎。究其本源,都是以星运变化与风水盘的运转做阵。既然可以推算吉凶祸福,预测命运人心,自然可以治病救人。”亭台玉缓缓道出亭家千百年的精髓,“亭家祖先在十六卦都完好的时候,根据先天八卦和后天八卦开创了一套十六针法——天演上八针和天演下八针。上八针主心神,下八针主肉身。我是用下八针把师娘救回来的,而你,则是用天演上八针将记忆时间轴上的两个点串一下位置。”

吴邪花了一些时间消化亭台玉的话,半晌皱着眉说,“只是串了时间点?汪家怎么回事?”

亭台玉一愣,下意识的就去看解雨臣,眼里有些惊慌。
吴邪把一切尽收眼底,直直的看着解雨臣,吐出一个字,“说。”

“汪家?”黑瞎子烤着羊腿的手停了,看张起灵,“你说小三爷知道汪家?”
“他说很熟悉,吴邪忘了什么?”张起灵大爷一样坐在一块石头上,问两个忙着烧烤的人。
黑瞎子挠挠头,“其实和吴邪无关......”

“是我让玉子删了。”解雨臣接过话,他看起来有些累了,随便在原地一坐,完全没管会不会把白裤子弄脏,“你从哪听到汪家的?”
“小哥说的。”
“张起灵都说什么了?”
“你先说你瞒了什么,”吴邪脸色不好看,“小花,我不会让你再钻空子。”
“啧,”解雨臣发现吴邪又变成小三爷状态了,骗不了便只能说实话,“你知道老九门三代以来都被一股力量控制吧?”
吴邪点头。
解雨臣顿了一下才接着说,“这股力量就是汪家,张家的死对头。”

“老九门早名存实亡,只剩花儿一个解当家。后来可不就对上了。花儿心狠脾气爆你也知道,这场埋伏战打的昏天暗地。最后汪家几乎全灭,只有几个残兵败将逃到西南那边,花儿也追着呢。”黑瞎子把羊腿翻了个面,“打到第七年的时候,偏偏小三爷扯了进来。那个局,进来的人都成了鬼,结束了也变不回人。吴邪和别人不一样。虽然生在老九门,他的人性太多了,所以比旁人痛得多。”

他的人性太多了,所以比旁人痛得多。

“花儿多护短你也知道,但事已至此,只能在事后想办法。谁曾想胖子这时候还死了,吴邪都快疯了。”黑瞎子叹口气,“于是花儿去找玉子,问有没有办法。”

“玉子一开始死活不同意,她说一定要经过吴邪的同意。但小哥你也知道,自从你走后吴邪就一直做噩梦。玉子虽然费尽心思给他治,可他是吴家小三爷,身边全是会做噩梦的事,玉子也没法子。”飞爷接过话,“经历汪家和胖子的事,吴邪的情况越来越严重。花爷说,他必须要这么做,他不能让吴邪和他一样,每一天都在把心脏疼醒的噩梦里过日子。玉子才答应。”

“一开始你不过帮我在后面筹划,但这个局就是个泥沼,不完全填平之前谁都会越陷越深。最后你还是没逃过老九门的怪圈。最后那天死了很多人,汪家的,我们的,死了太多。天都是红的。”解雨臣停了一会儿,像是又看到当时的流血白日,“连我都做了好几天噩梦,我实在怕你撑不住。不是,我不想让你这么撑着。所以我找了玉子,把你参与进来的第七年的记忆删了。”

“我知道你最恨别人擅自做主,给你做决定。但是吴邪,我没有选择,”解雨臣终于对吴邪笑了笑,“我似乎比张起灵更恶劣。明知道你不会同意,我还是替你做了主。吴邪,你恨我么?”

吴邪静静的听他说完,没表示什么,只是扭头问亭台玉,“人的记忆可以想删就删?”
亭台玉立马摇头,“那套针法和八卦阵一样,也要讲三元九命,天机地时,十分耗神。况且心神和肉身不一样,一旦有一点偏差,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串改两个时间点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大限度,要完全抹掉一个人的记忆而且让整个时间轴顺当无误,是不可能的。深度催眠确实可以做到,但这样做也要对方极其配合自己,否则大脑就会受到无法修复的损伤。总而言之,吴邪你本身是自我意识极强的人,如果你不想忘,我除非让你承受上八针非人的痛苦把你变成另外一个人,否则是不可能把记忆删掉的。吴邪,你知道的,我不会这么做。”

“所以是我本身也想忘了这件事,你才能在不损害我大脑的情况下抹掉我的记忆。”吴邪十分冷静的总结了一句。
“嗯!”亭台玉眼睛亮亮的点头,觉得吴邪真是聪明,一下就抓到核心问题。
“那我恨你干什么?”吴邪白了解雨臣一眼,“谁没点不想记着的事。我不想记着,你给我删了,皆大欢喜。我相信你的判断,没什么恨不恨的。”

我相信你的判断,没什么恨不恨的。

解雨臣随手扔了一把草过去,“你别肉麻了你。”
吴邪笑笑,起身过去把小花拉起来,“行了,既然都忘了就不说了,反正你不是已经把汪家都灭了么。啧,我得跟小哥说一声,你算是给他整个张家报仇了。”他说着就往张起灵那边走。

解雨臣和亭台玉在后面跟着,他两彼此看了一眼,卸下伪装的心事重重罩着浓重的悲哀。

吴邪在前面走得很快,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变成面无表情,一点情绪引发的褶皱都没有。吴邪的脸是平的。

他知道小花骗了他,刚才说的不是实情,不是事情的全部。从张起灵提起汪家开始,他猛然感受到的那种像从发臭流脓的伤口里拽出来的恶毒仇恨和疯狂报复,让他差一点就吐出来。不光是胃和心脏,他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烧,像一个通红的烙铁直插在脑子里。那种痛,不是小花说的事情可以引发的。

吴邪相信自己的感觉。没经历过的人没办法体会,这种感觉是不可能说谎的。

但是他不想逼小花说出来,小花费尽波折把剧本变成这样,不知当中有多少辛苦,他不忍心揭穿。他选择相信小花的判断,把这件事交给小花做决定。
他再也不想听到谁因为他吴邪的事情说,“我没有选择”。

他再也不想。

接受别人的保护也是个选择。前途未定,他选择相信他们的未来。

“花爷应该已经把事情告诉吴邪了。这不是件好事,小哥你也不要再问花爷。”飞爷替黑瞎子看着青椒,“反正我们人多,谁多做一些,帮着做一些,都是正常的。一开始我特别抵触他们帮我守着玉子,帮我做我应该做的事。后来我想明白了,接受别人的帮助也是我应该做的事,否则这条路这么难,我做不到万全就是输。”

张起灵一直沉默着听,这时突然走过去给青椒又涂了层油,“糊了。”

“我靠,黑爷得杀了我!”飞爷连忙把青椒挪个位子。
张起灵一边帮他挪青椒,一边说,“我明白你想说什么,放心。”
“我知道你能明白,”飞爷嘿嘿笑,“一早我就觉得咱两贼像!我放心着呢。”
张起灵一顿,默默看了笑得极其灿烂的飞爷一眼。

“你是话痨,他是哑巴,你告诉我你两怎么像了?”拿碳回来的黑瞎子听得直乐。
“你不懂,”飞爷片了块肉尝滋味,“小哥懂。”
黑瞎子看了一眼张起灵,认真的摇头,“我觉得他不懂。”
“啧,”飞爷不爽,拿刀指张起灵,“小哥你说我们像不像!”

张起灵又默默看了飞爷一眼,没回答。他当然不会回答,他简直莫名其妙。

飞爷十分受伤,在一旁嚷嚷,“小哥你这是往我心上捅刀子啊!我这人很脆弱的你知道不,不行,我得去找玉子安慰一下。”
“你别找借口偷溜,”黑瞎子拦着他,“一秒离开媳妇就会死星人。”
“你比我好哪去?一秒不浇花,开枪就杀人。”

两个人你来我往吵起来,飞爷这边还片着烤羊腿,黑瞎子还翻弄着他的宝贝青椒。
张起灵第一次觉得头疼,淡淡插了一句,“替我谢谢解雨臣。”

我得跟小哥说一声,你算是给他整个张家报仇了。

替我谢谢解雨臣。

黑瞎子和飞爷一下没了声,眼睛盯在烧烤上。过一会儿,还是黑瞎子抬头对张起灵笑笑,说了声好。

“这一排青椒是什么鬼?”吴邪走过来,一脸黑线的看着绿油油一排,“小哥你手伤着,没干活吧?”

吴邪走到张起灵旁边,很自然的抓过他受伤的手看了看,见没有什么事才松了口气,抬头对他笑了下。
张起灵看着吴邪的笑脸,突然伸手就把人抱在怀里。

吴邪愣了一下,他直觉张起灵有点反常所以不太敢推开他。
而且......这个拥抱太温柔了。

闷油瓶以前每次都会死死的勒着他,用一种绝对控制的力度抱得死死的,像是生怕他拒绝或者走掉。但是这个拥抱,却是温柔的。

他可以拒绝霸道强势的张起灵,但是他拒绝不了这样的闷油瓶。

“小哥?”吴邪轻轻的叫张起灵,“没事啊,没事。”
张起灵不说话,他觉得心里很疼,疼到不抱着吴邪不确定吴邪安然无恙就受不了。

那时已近黄昏,天边是翻滚的火烧云,地上是相拥的两个人。如果时间可以停止在这一刻,便是人间最美的剪影,从不曾出现的风景。

黑瞎子和飞爷看着他两,后面赶上来的解雨臣和亭台玉也看着他两。
看着看着,他们就看不下去了。

他们该怎么告诉张起灵,告诉吴邪:是你给张起灵报了仇,是你灭了汪家。

是你,舍了自己,换了他。

楼主:柏小五  时间:2019-02-10 18:28:14
刚才看到一个娃说 吴邪是 傻白甜怒追男神最后自己成为男神还让男神不能自拨的范例 我......笑成了神经病哈哈哈 必须和大家分享一下
话说目测这周并肩或者悠悠会在周五周六左右更 其实我更想更悠悠!因为好写!盗笔小邪写着不会虐我自己。我突然觉得好绝望……目测我要再看一遍沙海才能更有感觉的写并肩,之前因为小花让小邪忘了沙海的事,其实是按着还没蛇精病的吴家小三爷写的。我靠,简直再写一部分,下完相柳墓,总觉得沙海小邪要回归啊!?这可怎么办?!真的要再看一遍沙海么?!我这不是再找虐么……我发过誓就看一遍沙海,为了让并肩剧情完整啊,再看一遍沙海,按我这个写作方法......我还是选择死亡吧……但是不看的话,我只能停更到我有RP看沙海的时候了……你们一定不会打死我......

吐个槽,有人说我语言不像三叔......我表示对,我还有头发呢。难道原著风是要和三叔语言风格都一样?要真是这样的话我只能删帖重发了,标题改成架空。

加班加到有些蛇精病的小五祝大家晚饭吃得开心

楼主:柏小五  时间:2019-02-10 18:28:14
中秋断网 有力没处使......字太潇洒求不喷 大家中秋快乐~

楼主:柏小五  时间:2019-02-10 18:28:14
3228楼 最后一句用侮辱性字眼评论小邪 请收回 否则删帖 再一次 我就冲个会员禁言 不理解并肩 请点叉 一般我会和你探讨一下 但是你最后一句直接让人呵呵哒 小邪的苦只给看懂的人就够 三三你也不用去维护啦 谢谢@娘顾三三

大家国庆快乐!我大华夏的生日 一般我会做点什么我会做点什么呢?嘿嘿嘿

楼主:柏小五  时间:2019-02-10 18:28:14
以前我不太能理解什么叫本命,我喜欢的人很少。我没法理解将旁人和自己的命扯在一起这件事,也许是因为我喜欢张国荣张学友林青霞,我没听到有人说他们,好吧,SB。打这两个字母的时候我的手都会顿在键盘上,不能打中文,我接受不来。


我认为这件事需要郑重说一下。我几乎不看别的楼主的帖子,因为我太忙了。所以我不知道是不是别的楼里也有这样的现象,也会让人难过。我只说并肩。


并肩已经不是一个帖子这么简单,楼里的娃们给我的感觉是,他们把并肩当成一个家。可以过节的时候庆祝个节日,可以军训的时候吐个槽,可以开运动会的时候请个安,可以家里下雨的时候求个安慰。可以哭,可以笑。大家彼此了解对小哥喝吴邪的爱,大家因为爱所以在并肩聚在一起,友好的交谈。


有礼貌。因为爱是克制。


很多娃私信我,和我讨论并肩的情节,感情走向,文章的bug。有争论才是好文,您说因为爱这个文所以才如此关注,我理解并感谢您喜欢并肩。真心的。


但是,什么叫本命。邪帝本命,小哥本命。这是种多深的感情和多大的决心,希望能传达开来。
就是看到一句SB,有人会哭。
而你知道你这样一个词,并肩里会有多少人看了之后心里咯噔一下么。


很多人和我说不要生气,不要解释,不要理会。
我不是生气争论,我是生气最后那两个字,因为我知道这两个字会伤害到我并肩里的娃们。因为娃们的年龄段分布不一样,不是所有娃都成熟到不理会不难受的。而我,冒昧的说,作为一个大家长,我是要誓死维护,我的娃们的。


但是我没有删帖,我想了一下,浅笑也和我说不要删了,她怕并肩受到非议所以宁可自己疼也让我不要删帖。
并肩更了这么长,跟它越久感情越厚,大家已经是朋友了,看到大家在并肩里谈笑,这就是我的目的。


并肩给你快乐。这是我的目的。


所以,我要很严肃的说一句。发言请慎重,拒绝任何侮辱性字眼,任何。
在别的地方在私信怎样都行,骂我都可以,但不能骂吴邪和小哥。


此贴不针对任何人,时机成熟,我要定这条原则,这就是我的私心。


我可以经受任何的质疑和暴雨,爷经受的多了。但我的人不行,谁都不要说我的人,让我的人难受。小爷不答应。


此贴发完,下次见到再犯者,直接删帖。如若纠缠不清,直接禁言。如若周而复始,删除并肩,我把家挪到风水更好的地方。我不会去撕,并肩所有人也跟我一样,不要去争论。


我们用语言来传递爱,不是伤人。


小五留
2015.10.01


PS 大国庆的我在更文,我对祖国母亲爱得深沉。

楼主:柏小五  时间:2019-02-10 18:28:14
10 扁舟与海潮


“青椒是好东西,有维生素C还能延缓衰老。知道败血症不,哥伦布要是会做青椒炒饭他就是上帝。”黑瞎子正经的说,“你们这帮人天天去挖坟维生素缺的跟节操一个样,能储存就多储存点。”
几个人点点头,“对,所以我们不和你抢。”
“啧,你们怎么能集体搞分裂,”黑瞎子埋怨的看解雨臣,“花儿,救我。”
解雨臣低头玩着手机,悠悠的说,“上次虎皮青椒盖饭的账还没算呢吧?”
黑瞎子立马消停,想了想觉得还是吴邪人好一些,“小三爷,我给你做个炒饭呗,可香!”

吴邪看他一眼,“你真不知道是因为没的选我才吃你那炒饭么,又不是在沙漠里,滚蛋。”他沉默了几秒钟,“我们去过沙漠?”
“你有段时间迷上摄影,去沙漠采过风。”解雨臣把话接过来,“瞎子也没事,跟你当驴友去了。”
“我怎么没印象,哪的沙漠?”
“我宅子后面的建筑工地,你俩玩的很high。”解雨臣接过吴邪扔过来的青椒,“沙漠不都一个样,回来跟两难民似得。你别以为扔过来就是我的,这青椒你咬一口就得姓吴。”
“我咬一口就姓吴?”吴邪似笑非笑的看解雨臣,“你屋里汉白玉的扇子我也咬过一口。”
解雨臣默了一下,觉得吴邪好烦。

“哑巴,来一个?”黑瞎子笑嘻嘻的递一把青椒给张起灵,眼里全是‘拉兄弟一把必有重谢’的谄媚。
张起灵看一眼面前的绿油油,又看一眼黑瞎子身边摞成堆的烤青椒,伸手去接。
黑瞎子双眼冒着精光,迅速又加了几串往张起灵那边递。张起灵看他那小动作也没阻止,闷爷平时是个顶好的人……或者说,有点呆。

但是吴邪不呆啊。一眼没照顾到张起灵就要被青椒埋了,小三爷很上火。
“往哪塞呢,拿走。”吴邪伸手拦住,“小哥不愿意吃青椒,给我拿远点。”
黑瞎子好不容易能推销出去,心里不爽,“你不都要分手了,管那么宽……”他话还没说完,一根竹签就擦着脸直直钉在后面的树干上。顺着轨迹找回去,是张起灵冷冷的眼睛。

飞爷在旁边幸灾乐祸,他搂着打盹的亭台玉小声说,“小哥心真好,要是我就直接往下三路扔。”
黑瞎子自知理亏,送进嘴里一大口青椒鼓着腮帮子咬。颇有一些你们都不帮老子,老子已经自暴自弃的意味。解雨臣最终叹口气把手机合上,拿了几串青椒帮着啃。

“师父,给我一个。”亭台玉醒了,看解雨臣手里那么多青椒就心疼,要帮忙分担。
“我来。”飞爷连忙把人按住,“这么难吃,儿子要不高兴的。”

吴邪和张起灵也帮着吃,只是吴邪手里的青椒大部分被啃青椒啃的太快的张起灵抽走了。

黑瞎子很满意,笑着问“好吃吧?”
几个人一顿,阴霾的看他,都觉得怎么会有这么贱的兄弟。

等终于把所有青椒都消灭了,一直欲言又止的亭台玉突然说,“你们知道吧,我们没必要把青椒都吃完的。”

……

吴邪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多说无益,回家。”

青椒真是魔性的生物。

等吴邪终于到家,身上还是一股子青椒味。解雨臣他们直接回了宾馆,他们不再接受被秀一脸恩爱这件事。

吴邪洗完澡出来寻思做点吃的,进厨房看到张起灵站在那熬药。他把毛巾随手扔到饭桌上,“我来吧,你去洗澡。”
张起灵点头,“粥在锅里。”说完就拿走吴邪的毛巾去洗澡了。
吴邪把火调大一些,靠在桌边等粥好。不一会儿整个厨房充满了稻子独有的香味。他把火又调小一点,等张起灵出来粥也不至于凉了。吴邪把旁边的锅打开寻思热点昨天小花买的菜,结果看到张起灵已经把菜热好了。

他全都做好了。

吴邪拿着锅盖静了几秒钟,之后又靠回桌边等张起灵出来吃饭。他等了一会儿,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张起灵穿着吴邪的白短袖擦着头发走过来。
吴邪把火关了,盛两碗粥放桌上,回身想拿菜的时候张起灵已经走过去把锅盖拿下来。他把盘子端出来,张起灵顺手盖上然后给吴邪拉了个凳子。

张起灵吃饭的时候几乎不说话,以往吴邪还会唠叨几句,这会儿两个人只是很安静的喝粥。厨房很香很暖和,吴邪觉得这样不错,无论他们是什么关系,这样的生活就挺好。简单安静,和原来一样淡,和原来一样好。

原来,才是对的。

吃完饭也到了睡觉的时候,张起灵不让吴邪刷碗,吴邪便靠着门框看他,半晌说,“一会儿收拾收拾我睡客房吧,主卧室给你。”
张起灵刷碗的手顿了一下,把碗冲净才说,“你睡主卧室。”
“还是……成。”吴邪本来想劝说一下,毕竟主卧室睡得舒服。但他知道张起灵根本不会被说服,只得他从善如流。

吴邪上楼收拾客房,出来的时候张起灵靠在主卧室门旁的墙上。像上次给飞爷他们收拾完一样,吴邪走到张起灵面前,“收拾好了,你看看还需要什么。”
张起灵摇摇头,看着吴邪没说话。
吴邪站了一会儿发现没什么可说,“那我睡了。”
“嗯。”

吴邪又站了一会儿,他在纠结要不要说个晚安,最终他什么都没说走进主卧室把门关上了。他关门很轻,但还是咔嚓一声。这一声总让吴邪觉得自己欺负了张起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吴邪习惯睡在一侧,即使这张大床上没有张起灵。吴邪睁着眼躺在那,原来有张起灵的地方现在是一片月光。银白色的空荡,看着有些寂寞。
他过了十年只有月光陪伴的日子,起初自然会寂寞,这种寂寞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锥心蚀骨如影随形,吴邪一度认为“哥玩的是寂寞”会是自己的墓志铭,但后来他却没了感觉,只觉得空。

也许我没那么爱了,吴邪那时候想。

他把手放在月光下,惨白的胳膊上是这些年厮杀的伤疤。吴邪用手在张起灵的位置滑了一下,被单是凉的,小哥的体温也很凉。他突然担心张起灵会冷。吴邪腾地一下坐起来,他觉得有必要去确定一下闷油瓶有没有踹被子或者空调是不是忘了开。

他给自己找了一万个借口走过去,不过就是想看张起灵一眼。

吴邪把门打开,刚迈出一步就愣在原地,眼睛因为惊讶睁大了一圈。

张起灵一动没动的靠在墙上,连位置和动作都懒得换。他本来在闭目养神,听到开门声扭头看过去,眼前是吴邪一开始有些焦虑后来完全愣住的脸。吴邪愣住的样子很有意思,怪不得胖子总喜欢叫他‘天真’。

吴邪撞进张起灵浑黑的眼睛里,这双他睁着眼睛会看到闭着眼睛会梦到的眼睛。

他终于看到他。

“怎么了?”

吴邪下意识的摇头,他突然很想和张起灵说他刚才的感受。

原来不是没那么爱了,是这份爱融在身体里,早已变成血肉变成骨骼变成每条输送氧气的血管。你会对呼吸这件事有感觉么?爱他,就像呼吸。

他很想说,他在想见张起灵结果一开门就看到张起灵的情况下感情突然澎湃起来。黑夜潮水一般,追着月光滚滚扑到沙滩上,一波又一波永不知倦。

但是他不能说,他不能。

在吴邪心里,张起灵在感情世界里就是一艘漂浮在大海上的一叶扁舟。这片大海是封闭的,拒绝了所有其他的船只,只有他。张起灵被给予的,是完整的汪洋。这片汪洋,从没有惊涛骇浪,从不曾倒海翻江。他被给的,是独有的一切温柔,也是归宿。

所以他甘愿被海潮引领,海潮带着他去哪他就去哪。
所以吴邪决定什么都不说。

楼主:柏小五  时间:2019-02-10 18:28:14
11对,我会强暴你


“你一直站在这?”
“嗯。”
“有事?”
“没有。”
“没事?”
“嗯。”

这话说不下去了,吴邪看张起灵淡淡的样子就头疼。这算什么,我不让你和我一起睡你就站在门口不去睡觉也不敲门,你是没长牙的熊孩子么?我是欺负人的恶少么,张起灵你这又玩什么套路能不能提前和我说一声。
吴邪皱着眉,“别跟我嗯嗯啊啊的,有事说事没事睡觉,你在这站着算什么。”

张起灵看吴邪好像很不耐烦的样子,慢慢说,“亭台玉说不能离人。”
“她说什么你听什么?她不就是想撮合我们,我什么事都没有,你不用守在这。”吴邪靠在门上,淡淡的说,“我要是不出来你就站在外面一夜?小哥你怎么想的。”
“我没想什么。”张起灵把脸转回去不看吴邪了,盯着天花板。

吴邪不说话了,张起灵这句话明显是闹小性子,还连脸都扭过去了。但是张起灵会耍小性子?这是张起灵还是张秃子啊。

“小哥,睡觉去。”吴邪耐着性子哄,他是想砰一声把门关上让张起灵愿意站着就站着,但他是吴邪,他怎么做得出来。
张起灵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天花板站着。这份倔劲和十年前一个样,吴邪看着就火大。以前他能被张起灵气的吐血,现在他可不受这份罪了。

“我上次说的话你都记得吧,我不是和你闹着玩。”吴邪说,“我们再住在一起不合适。”
“我没答应。”
“我管你答不答应,你自作主张的时候也没让我答应过。我现在比以前更死心眼了,我决定的事就要做成,没得商量。小哥你最好不要逼我,否则我什么都做的出来。”吴邪波澜不惊的和他对视,他现在不担心张起灵觉得他不是天真无邪,他倒是希望张起灵赶紧走,因为他本来就不是什么狗屁的天真无邪。
张起灵看了他很长时间,开口说了三个字,“我不信。”

我早就不是天真无邪了。
我不信。

吴邪被噎的张着嘴没了音,他想说你他娘的不信个屁。但是他看着张起灵白净的一张脸,他又说不出口,“你到底要干什么?”
张起灵摇摇头,“睡吧,很晚了。”
“你……你也知道很晚了?你回去,我看你躺下我就睡。”吴邪说着伸手拉张起灵。
张起灵躲开吴邪的手,“我不会走。你现在的情况我更相信亭台玉,我不会离开你一步。”
“没有你,老子照样活得好好的。”吴邪有点好笑的说,“还是在你眼里我弱爆了,没有你护着就会死。”
“我担心你。”张起灵静静的说,“我不觉得你弱。”

我担心你。
不管你变得多强,有天大的本事。只要我在,你不会独自面对腥风血雨,再也不会了。

吴邪心里想,还是闷油瓶子厉害,字字诛心,看来平时不说话真的只是懒得说。但这件事他已经决定了,他看到两个人的结局,手里有筹码都不一定会赢,何况他根本没有。

“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基本没有什么人能算计到我。就算进了套,也是别人更惨罢了。”吴邪淡淡的说,“没人骗得了我,现在都是我骗别人。”
张起灵看着吴邪,也淡淡的说,“你和我说的不是一件事。”
“所以我说我们没法沟通。”吴邪放弃性的撂下这么一句,“愿意站着就站着,随便你。”说完就把门大力甩上。

张起灵看了一眼合上的房门,下一秒又盯着天花板去了。他盯了大概十几秒吧,门又被暴躁的甩开,撞在墙上‘哐’的一声惊天动地。张起灵还没来得及回头,人已经被吴邪拽到了屋里直接推到床上。吴邪一只膝盖顶在他的双腿间,双手死死的按着他的肩膀不让他起身。

“你他妈还真的站着不动,张起灵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吴邪狠狠的锁牢张起灵的眼睛,“你给老子老老实实睡在这,一句话也别说。”
相对于吴邪的狠厉,张起灵很淡然的点点头,他还伸手想给吴邪理一下头发。
“也不能碰我,”吴邪晃了一下脑袋躲开张起灵的手,又转过来接着死死盯着他,“要是再敢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你就是要杀我,我也会在死的前一秒把你上了。对,我会强暴你,你别惹我。”
张起灵的手停在半空中,他又点点头。

闷爷发现自己相信亭台玉果然是对的,吴邪的精神确实有点不正常,总想这些不可能的事情。

张起灵躺在吴邪身边,两个人中间有半个人的位置。他没介意,本来也不是为了逼着吴邪让他进来睡的,只是结果喜人罢了。

所以闷爷才是最强的,他不强求什么,得到的却永远是最好的。你要说他就是运气好鬼都不信,你要说是小三爷爱的太深了鬼都信。

吴邪睡得很沉,张起灵能听到吴邪均匀的呼吸声。他觉得很安心。失去过吴邪一次的教训很刻骨,现在都心有余悸。他突然很庆幸自己没有忘记之前的事,这样他才可以想到那两年吴邪的样子,吴邪望过来的眼神,吴邪说的话和做过的事。他第一次有庆幸这样的想法,自然是因为吴邪。他的一切变化都因为吴邪。张起灵不知道这变化是好是坏,他对这些没有概念。但他能看出吴邪对他的改变是持积极态度的,那便是好了。

他想变得更好一些,这样,应该就不会失去吴邪了。

张起灵第一次思考这类事情,他想的专注所以有些走神。他没有注意到吴邪的呼吸声越来越轻越来越低,到最后变成没有,跟死了一样。但也就是一瞬的事情,张起灵很快便发现了异样的安静,他没丝毫犹豫的握上吴邪的肩膀,根本没理会吴邪说的‘你碰我我就强暴你’的威胁。

“吴邪,”张起灵轻轻摇着吴邪,想把他叫起来,“醒醒。”
吴邪没什么反应,闭着眼睛睡死过去。张起灵不摇了,他看了吴邪一会儿突然伸手去探鼻息。

还好,还有。
张起灵松口气,心里陡然升起的恐惧像子弹打在脑子里一般仍有回响。他又躺回去,侧身盯着吴邪,用吴邪的样子将恐惧慢慢压制下去。但还没等张起灵稳住心神,吴邪的眼睛却猛地睁开,然后他半秒钟的犹豫都没有从床上一跃而起直直往门口冲。

张起灵愣了一下,再想拦住吴邪已经晚了。他只能比吴邪冲的更快更猛,才可以确保吴邪不会一头撞到门上。

“咚”的一声,是张起灵的后背重重撞到门上之后又被猛地冲过来的吴邪重重抵在门上的声音。他顾不上疼,连忙伸手稳住吴邪。如果不是他冲的快,现在吴邪早就头破血流了。

怀里的吴邪不动了,张起灵还是怕吴邪受伤,他捧起吴邪的脑袋想要检查一下,猝不及防的就看到吴邪漆黑无神的眼睛。这眼神他知道,上次吴邪做噩梦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眼神。

想到上次的情景,张起灵刚刚压下的恐惧死灰复燃,少顷变成了一条恶毒的喷火巨龙,摧枯拉朽的咆哮个不停。

楼主:柏小五  时间:2019-02-10 18:28:14
我去哪里了老子我在家感冒写论文玩呢!!你们高兴不并肩一周一更啊啊啊,因为我现在忙的要吐血了啊啊啊,娃们你们都十一好好快乐去,我遁走了

楼主:柏小五  时间:2019-02-10 18:28:14
你们会杀我么 我下周一交论文 英文的 周五还上班 我要忙疯了 我可以申请下周一更文么 然后我答应大家一篇番外 大家想看啥我写啥 真的不好意思 这些天都没来并肩 看到大家请安问好么么哒了!早安午安晚安我爱你们!原谅我
再有,谢谢三三的图 简直一汪清泉滋润我焦灼的心!

楼主:柏小五  时间:2019-02-10 18:28:14
12 青铜梦魇
你用自我牺牲的毫无意识成就兀自被圈养的我,我则一次次体会胆战心惊的无能为力。是很容易的,当我下一次醒来的时候,会有人告诉我,你因我而死。无论是舍命相救抑或肝脑涉险,你义无反顾。留给我的时间不够作出挽留的姿势。我拦不住你。你知道这给我的感觉是什么么?

你不知道。

你一定不知道,你带给我心脏被掏空之后灌上岩浆封口的恐惧。你身后是防空洞,我在洞里怕的喉咙抽筋。

但这都是以前的我了,在我还是你爱的样子。

吴邪这回很安静,不比上次的躲闪抗拒,不是上次的漠然恸哭。张起灵却宁愿吴邪能动一下,无论是挥拳还是流泪都好。他情愿承受他的滔天怒意或伤心欲绝,
这些至少可以证明吴邪心有执念的波动情绪让人安心的多,因为这些都不敌现在的死寂。

张起灵不确定吴邪现在能不能认出自己,他甚至不确定吴邪知不知道面前有一个人。他突然就后悔了。一开始就应该问,问你为什么做噩梦,问你做了怎样的噩梦,问你为什么怕,怎样才能不怕。

我应该问的。张起灵抱着吴邪,他想问现在还来得及么,我还有能力将吴邪从噩梦里拉出来么。但是没有任何人可以给他答案,就像他每一次的失忆,都是没有答案的轮回。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许是三生石上刻下的印记都能在这段时间长出花来,吴邪像是无可奈何又心有不甘的叹了口气。一声叹息,叹息一生。他很从容的推开张起灵的手臂,从他的怀抱中走到床边坐下,伸手从床头柜最底层的抽屉深处掏出一包黄鹤楼和老式打火机。

打火机失宠太久已然闹起脾气,吴邪最后啧了一声它才狗腿状的双手捧献幽幽蓝火。吴邪把一根烟抽完立马点了第二根,从张起灵回来后他就很少抽烟,即使犯了烟瘾也借口打酱油躲出去,胖子知道后直夸小哥夫纲血震。但现在的一地烟头分明昭示着什么,绝不是要反攻这么简单,张起灵虽然有时候脑子不好使的让吴邪分分钟炸毛,但他三观还是有的。节操就不知道了,不过这是后话。

张起灵就着上次的经验知道不能贸然行动,打断吴邪这个状态下的任何举动都会引发不可知的意外。特别是失踪后又回来的吴邪,他是不可预知的源头,张起灵不再去做点燃炸药的引线。所以他默默看着吴邪抽完一包烟,他自然是想把烟扔到鱼缸里,但是他不能。而且吴邪正经喜欢那尾小丑鱼还给起名叫尼莫,隔几天会溜达到鱼缸旁边尼莫尼莫的喊,有时候张起灵听不清楚会觉得是吴邪邀请自己。

但是当吴邪又去摸烟的时候,张起灵趁着空档还是忍不住来一句,"吴邪。"

吴邪在抽屉里摸索的手顿了一秒,接着就摸了一包打开,边拆边说,"长出息,这次会说话了。"

张起灵默了一下,他这人吃了大半辈子不会说话的亏,现在吴邪也边边站了。张起灵觉的自己应该慎重的研究一下这个课题,反正他也是当过张教授的人。

"别抽了。"张起灵走过去把烟拿走,犹豫着是站在吴邪面前好还是坐在他旁边好。

站在面前可以第一时间确保任何突发情况下吴邪的安全,但似乎又像那几个人说的,自己没有担待吴邪。坐在旁边是多了平易近人的亲切感,但又很难维持守护者的姿态。这选择很容易让人菊花一紧,要是按闷王以前的风姿他都能直接把吴邪撂床上,小眼神嗖嗖刮西北方,还能给吴邪不要命的连抽一包烟的机会?但闷爷现在不一样了,他发现吴邪这十年盐巴也不是白吃的,强攻不成,智取迂回才是上策。

回到是站是坐的问题上。
张起灵想了一下,最后在吴邪面前蹲了下来。他一只手毫无行迹的虚挡在吴邪身侧,抬头小眼神淡定的直接安抚人心。他将强势和狠戾都驱散,唯独留下安全感并做好一切保护措施,对于吴邪,张起灵现在要的是两全。

两全。

所以你以为这世界上会有什么事情让闷爷无能为力顾此失彼?除了十年的青铜门。

吴邪吐出一口烟,看着面前人半晌说,"管人的模样还不成火候,你输了。"
"我没打算赢你。"张起灵摇摇头,把烟在地上捻灭,"抽烟折寿。"
吴邪像是听到好笑的事情,似笑非笑的说,"折寿?我以前一直认为自己能活一百年,现在操心多了也能活个八十多年,想来也能陪你再走个半辈子。不过后来我清醒了,我的五十年也就是你的几天,多一天少一天也没什么意思。我干过更缺德的事,可能有些我都忘了。折寿都是好的,小哥你不用天天安慰我,我什么样子我自己知道。"
"你不知道,"张起灵听了那么多,慢慢来一句,"我比你了解吴邪。他可能缺任何东西,但不会缺德。"

楼主:柏小五  时间:2019-02-10 18:28:14
睡前看到这个 瞬间笑成蛇精病 来来来 大家一起变态吧 晚安

楼主:柏小五  时间:2019-02-10 18:28:14
“你了解什么,”吴邪好笑道,“你不就是一个……”
他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却突然愣住。笃定事实被推翻的错愕迅速而缓慢的铺陈开来,吴邪这样盯了张起灵几秒,下一刻右手一撑床沿早翻到床的另一边。落地无声,他后背紧贴着墙站着将右手藏在身后,俨然一副防御的姿态。

十年了,吴邪的身手可称得上利落。他死死盯着还蹲在另一边的张起灵,眼里的错愕在这一连贯动作后被替代成了冰冷怒意。不会爆发的,却一冻千顷的瘆人。

“说。”吴邪压着喉咙,吐出一个字后再无下文。似乎现在发生的事情已突破了他为人处世的底线,若对方不给他一个完满答复,他也无法再耐着性子。

可是,说?
说什么?

张起灵不知道为什么吴邪突然从他身边躲开,全身紧绷戒备森严的……视他为敌。但有一件事他知道。吴邪右手藏着的地方有一个暗格,里面是把手枪。形势分明,张起灵又不傻,只要他现在没有任何举动,吴邪分分钟能一枪爆了他的头,那张俊脸也是可惜的保不住了。但是张起灵懒得动,他甚至放松身体坐在了地上,平静道,“说什么。”

吴邪的肩膀动了动,暗格开启的声音在他耳朵里响的分明,但是吴邪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果然。

张起灵嘴角勾了一下,仰着头面对一身戾气的吴邪,伸出手道,“过来,吴邪。”

过来。
到我身边来。
吴邪。

吴邪的右手早因压制怒火而青筋横陈,抵着暗格端是犹豫心思。这样的挣扎终是在听到张起灵这句话后结束了。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眉眼。别人装不出来,他死也不会认错

他知道。这是他的小哥。

一口气卸了下来,紧绷的肉体酸胀可忍,骤然放松的神经却痛的不行。吴邪靠着墙才没让自己摔到地上。他此刻还不能倒下,他还没有得到答案。这个问题埋在他心里很久了,不是不敢问,只是若真能偷得镜水花月,偷换片刻,何妨这时间拖到最长的极限。

他是一个普通人,他想要的,也不过世俗炊烟。但是时间已到了极限,即使是失控,也必在可控的范围内,这就是吴邪。纵然是快乐,他只给自己这么一段时间。
因为输不起。

“我需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吴邪戾气全消,索然无味的开了口,带着“我不探究请你给我答案”的疲倦,
张起灵却仍没有配合的打算,他将手又向前伸了几分,明摆着你不过来我不就范的架势。
吴邪看他这样,摇了摇头,“这不是个好主意。我现在很危险,在我得到答案之前你最好离我远一些。”
“你不过来,我是不会回答的。”张起灵坚持道。
吴邪这回没被气的浑身发抖,只轻轻叹了口气,“你这么逼我没用,我现在已经知道你绝对不会对我出手,所以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开口。我只想得到一个答案,没必要大动干戈。”
张起灵停了一下,眼中蓄着点无奈,“你能做什么。”

吴邪,你能对我做什么。

“我可以先把你的手指一个个掰折,或者……”
“吴邪,别闹了。”张起灵实在没忍住又打断了他,刚刚明明看着吴邪吃药了,“过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或者我把自己的手指一个个掰断,直到你说为之。”吴邪面无表情的接着说完,伸出来的一根手指向后弯到极限,发出指节摩擦的清脆声。

张起灵,我不能对你做什么。

这声响冷箭般扎到张起灵眼里,同时他周身萦绕的安抚气息荡然无存,阴狠决厉摧枯拉朽般转瞬奉他为尊。

吴邪看着被他激怒的煞神,竟轻松的笑了一下。

看,我已经可以得到我任何想得到的。吴邪想,甚至是张起灵不愿脱口的答案,我已毫无无能为力的资格。

如果天底下什么都不能威胁到你。
那我,就用我自己。

张起灵,你现在还敢说你不要天真无邪,只要我么。

楼主:柏小五  时间:2019-02-10 18:28:14
13 双人成杀
解雨臣几人回到杭州的落脚处后各自先洗洗涮涮,然后又聚到了餐桌旁。青椒吃得反胃,宵夜是飞爷叫的几款精致粥点。

亭台玉被飞爷哄着吃了几口粥就叼着勺子愣神。
飞爷十分忧虑,叹口气给解雨臣使眼色——花爷,我媳妇都要生了,能不能给个安心的活法?
解雨臣也叹口气——跟吴邪说去。
飞爷很不赞同的又看黑瞎子——黑爷,怎么破?
黑瞎子埋头吃粥——别提,脑仁疼。

“玉子,儿子要不高兴了。”飞爷没办法,伸手又要喂一勺。
亭台玉很听话的接了,抬眼看解雨臣。

“说吧。”解雨臣一边搅着碗里的粥,一边对亭台玉说,“你当时那么慌神不是因为吴邪想起了汪家的事吧。”
亭台玉摇摇头,“师父叫我一块走的时候,我就想到怕是吴邪记起了什么。他记起什么我相信师父都有应对之法,所以不担心。”说到这,她突然苦笑了一下,“我只是突然觉得天命可转玄机可逆,偏偏人心却永远都参不透。”
“人心?”解雨臣看她眼里的炎凉勾了下嘴角,“参透了做什么,还不如一碗青椒炒饭实惠。”
“师父说的是,”亭台玉叹口气,“只是身边的人,总觉得是应有几分情谊的。”

“怎么回事?”飞爷和黑瞎子凑过去,一脸我们需要知道真相的好奇样,“小三爷又传播邪教了?”
亭台玉看他两的样子,瞬间无奈了,“你们怎么这么说吴邪。”
“那怎么说?”飞爷挑眉,“每次和他说完话,我都得给你正一下三观,要不以前我怎么那么不喜欢他呢。”
“你现在很喜欢他?”黑瞎子叼着勺子问。
“现在不错,”飞爷咧着嘴,“小哥回来后,小三爷像个可以沟通的正常人了。”
“他以前也不错,你不懂他罢了。”黑瞎子耸耸肩。
飞爷很认真的摇头,“你俩可以惺惺相惜这件事,本身就很变态。”
黑瞎子被噎了这一句立刻想开口辩驳,张着嘴想了一会儿也没蹦出一个字,最后还是解雨臣看不过去摆了摆手,“别费劲了,这是实话。”

黑瞎子……

“到底看到什么了。”解雨臣没理黑瞎子装委屈的小眼神(话说那么大个墨镜怎么看到眼神的),问亭台玉。
亭台玉扫视了一圈道,“我跟吴邪解释亭家针法的时候正好站在他旁边,他一低头我便看到了他的后脖颈……”
“后脖颈有花?”飞爷没忍住插了一句,被旁边的黑瞎子踹了一脚。
亭台玉也觉得无奈,接着道,“有花倒是好了,我看到的却是五个针孔。”她顿了一下,再开口已是森严,“上八针的前五针,是亭家人做的。”

除非我用上八针让你承受非人的痛苦,你知道的吴邪,我不会这么做。

是亭家人。

侵略如焚风之火,不动如守门之石,这是张起灵的攻势。
所以当张起灵逼近到吴邪身前,已是鼻尖对着鼻尖的位置时,吴邪毫无反击的余地。等他意识到,张起灵已经将十指严丝合缝的插到吴邪的指缝间,一丝一丝的并拢,包裹,紧紧握在胸前。

十指紧握,起誓于胸。这样的姿态可算脉脉柔情,配上的却是张起灵带着煞气的冰冷神情。他挡住吴邪蓄力踢出的右腿,迅速问一句,“我救过你多少次。”
吴邪反抗的动作一滞,“数不清。”
“所以你的命是我的,”张起灵眯了一下眼睛,“你最好别动你的命。”

他将吴邪和自己死死交缠的手慢慢按在自己心脏上,看着吴邪的眼睛,一点一点施力压上去。
吴邪突然皱了眉,发力要将手抽回来。但是张起灵这回动了气,吴邪没办法抽出手反倒被他带着更用力的按在心脏上。吴邪觉得这颗心脏就像是被自己抓在手心里,扑通扑通跳的自己心慌。

“松手!”吴邪眉头锁得死紧, “你再这么压下去……”
“不会比刚才更痛。” 张起灵无所谓的说。他整个人纹丝不动,铁板一样钉在地上,胸前的拳头便可以是捅破心脏的铁锤。
“别压了!!”吴邪终于忍无可忍,“别压了,小哥……别……”他整个后背都拱了起来仿若承受痛苦的人是他自己,咬着牙关才没喊出声来,“算我输了,我输了还不行么?我不问了,我什么都不问了。”
“不是输,是错。”张起灵面无表情的盯着吴邪,“你敢折磨自己,你掰一根,我陪一根,你掰一对,我陪一双。吴邪,你掰吧。”

“亭家人?” 解雨臣一愣,“谁?”
“亭家会上八针的人不超过十个,很快就能查出来,”亭台玉闭了闭眼睛,道,“都怪我疏忽,在医院的时候没能看出来。”
“不怪你,”飞爷心疼的接嘴,“亭家针法本就施针无痕,你现在能看出来已经很好了。”
亭台玉朝飞爷笑了笑,转头对解雨臣说,“师父,给我一天时间,找到施针之人后一切就好办了。”
解雨臣看她,考虑了一会儿道,“按理说亭家的人自然是你查,但你要是信我,就由我来做吧。”

亭台玉愣了一下,上上下下的把解雨臣看毛了也不说话,最终弯出一个温婉如玉的笑容,眼睛眯成一条缝,“我就知道师父疼我。”
“小屁孩,”解雨臣有点尴尬,“我是怕你手软,鬼才疼你。”
亭台玉还是笑,“断然没有所有脏活都让师父你做的道理,这点小事我还是可以处理的。” 她伸手轻轻覆在自己的肚子上,“而且千年家业,该面对的早晚要来,做当家的,哪一个能逃得开呢。”

“你要问什么。” 张起灵见吴邪气焰消退不少,心中的愤怒也化为了无奈。他终究没法真的跟吴邪生气,而且他现在对吴邪不惜用自己做要挟也要问的话更感兴趣。
“你愿意回答了?”吴邪闷闷的回一句。
“我没说不回答,只是让你过来。”
吴邪感到很莫名,“就隔着一张床,我过不过去有什么差别。”
“因为你在抖。”
吴邪顿了片刻,把脑袋低下去一点,“我问什么你都会回答么,不含糊其辞,不规避重点,不转移话题,不会来一句‘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嗯。”

吴邪又想了想,一抬眼刚要说话便撞进了张起灵浑黑的眼睛里。这双眼睛带着熟悉的温润光泽,和刚刚逼着自己就范的架势全然相反,像是被层峦叠嶂的温柔包裹的宠溺和放任。这种目光他再熟悉不过,每一次在墓里无论他做多鲁莽多愚蠢的事情,小哥都会挺身挡在他身前,回头极快速的看他一眼,剩下的便是以命相搏的守护。

生死相互的每一眼,都是现在层峦叠嶂的温柔。

“那你告诉我,” 吴邪浅浅的吸口气,声音在中途竟被空气掐窒梗于喉间吞吐不成,他又缓了一下才接着问,“你是张起灵,还是我物化的幻影。”

你是我的小哥,还是我的思念成疾。

亭台玉说的话解雨臣再明白不过。
若说亭家本就是这个弥天巨网下的羔羊,像原来汪家阴影笼罩下的老九门和始终位于中枢的张家,那么将亭台玉拉到这个局确是无可厚非。或早或晚亭台玉和飞爷都无法独善其身,解雨臣也就不会在看到亭台玉那样干净如洗的笑容后有一点点的挣扎和遗憾。
但亭家不是。

是他们将亭家和滴水楼卷到这个地狱里,走一遭,谁都不能护住对方不被撕裂。不死就算赢了。毁的东西着实太多,他们知道自己护不了什么,所以只能采取隔绝的办法。如果现在吴邪在,定不会让玉子去查亭家,去为了他做任何事情。

不像黎簇他们至少还有些渊源,玉子和飞爷,确实是两个完全无辜之人。

“我知道师父你在想什么。”亭台玉看着解雨臣阴沉着脸,笑吟吟的说。
解雨臣回神,“我想什么。”
“你想什么都写脸上了,我们不看都不行。”飞爷有些无奈的拿勺子指着解雨臣,“你觉得当时护不住一个吴邪,现在不能再搭进去一个玉子,否则显得你特别没本事对不对?花爷你这心操的,玉子用你护着么,我们用你操心么?我们现在要替天行道你都拦着,你不觉得这样很没品么?”

没品个屁!解雨臣心里来气,这都什么人啊,一个个都愿意往火坑里跳还连声娘都不喊。

“花爷你真心不需要想东想西的,自从你们帮我找到玉子,或者自从你们踏入亭府那天开始,用黑爷的话来说是什么来着,”飞爷挠挠脑袋,“对,命数。遇到什么人,改什么命……啧,玉子,用一句话还说是什么?”
亭台玉看飞爷努力思索的样子,笑着拍拍他脑袋,“如果有人敢碰我的朋友,我绝不会放过他。”
“精辟。”飞爷对解雨臣咧嘴笑,眼中冷光一闪而过,“就是这么回事。”

楼主:柏小五  时间:2019-02-10 18:28:14
题外话

我终于有时间能静下来好好和大家说说话。很久没和大家正经说过什么了,忙到每晚不睡觉的一个月,每天早上还是会看一眼贴吧,都能看到大家的晚安,让我注意身体,好好休息,悠悠那边大家也会去顶一下,我都有看到,可是我连回的时间都没有,真的,非常对不起大家。对于你们对并肩的款款深情对我的青睐有加,我已经不是一个谢字可以表达的感动。是一种整个心脏悬起来又落下,眼眶温温发热的快乐。我怎能胜得大家如此厚爱呢。
说白了不过是个卖弄文字的人,而且自知水平有限,文风过于清冷洁淡,这是无论我写多么热闹的剧情都掩盖不了的一份寡淡,我一直担忧你们看到并肩更深的走向会不快乐,可是我又希望有人可以看到并和我一起接受这份清淡。可是我懂不能强求的道理,于是我就站在这里,依约而归,千言万语也只汇成一句好久不见。
看到大家说终于更了开心死了的时候,我愧疚之余还会又点小委屈,说了25号一定会更的嘛,说了后天见的嘛,可是在25号我还是没有看到好多我熟悉的面孔。但是我倒是不难过,因为我相信终会一点一点冒出来的这些人。说过不散,定当不散。
我今天将留言全看完,凌晨时分的两条留言让我想好好说一次话。第一条让我感动,第二条让我激动。并肩很长,这么细腻写下去是我的私心,因为我这一辈子应该只会写这一个故事,自当竭尽心血追随本心,为了最终得到我设想的效果,过程无论怎多流离非议,我本来抱着功过事后评说的孤注一掷。但是现在发现似乎没必要了,大家竟然真的为了细细体会并肩而去看一遍两遍又一遍,然后郑重的和我建议,在你们的建议里我发现,真的有人是和我的理念毫无差别,我是被理解的,并肩是被理解的。
你们一遍遍看并肩,我的感觉大部分是心疼的。我心里想的是,这就是个同人文,还是个没完结的同人文,这么磨磨叽叽的写来写去,我还是个偏执到蛇精病的人,你们怎能如此厚爱。但我心里又乐开了花,是你们如此厚爱才有了今天的并肩,今天的小五。

谢谢,真的谢谢。

只希望最后的最后并肩不让你们任何人失望,也不让我有任何遗憾。还有啦,不用担心我,如果你们觉得并肩很强,安静强大,那你们应该相信,写出并肩的我也可以万事走下去。

我爱你们,也爱三胖子。
小五留

楼主:柏小五

字数:293931

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5-06-16 05:14:00

更新时间:2019-02-10 18:2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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