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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梧钓月】【原创】别走散了(TF家族)

楼主:清风略过耳畔  时间:2020-03-19 21:14:18
时间过了许久,记下一点执念。
不管怎样,从此别再走散了。


楼主:清风略过耳畔  时间:2020-03-19 21:14:18
这儿孤城,幸识

楼主:清风略过耳畔  时间:2020-03-19 21:14:18
千祺/半现实


易烊千玺初次见到马嘉祺,大概是在四周年的后台。路过师弟的化妆间,一个开嗓声音很亮的人,这是易烊千玺留下的印象。


假期里,千玺打开微博,准备找些编舞素材。翻着视频,偶然翻到了那首《王妃》点进去,被角落里打架子鼓的人吸引了目光。鼓槌落在拍子上,手腕的处理干净利索,拍子很稳。心里加了几分赞赏。上网要搜搜这个师弟,却发现还不知道名字,有点进去看了人命,马嘉祺,有点意思。


看着小孩的视频,千玺心里浮现四个字,后生可畏,虽说这词似乎有些不恰当,但当真是佩服。嗓音天赐,舞蹈的中控很棒,才艺吉他钢琴架子鼓都拿的出手。这大概就是个ACE候选人吧。


当然,千玺也知道,这个孩子的背后一定受了不少的苦,想起过去的有些苦涩的时光,眼神有些黯淡。隐去一丝难受,起身跺跺脚,出了宿舍。


假期快结束,不少练习生开始进入练习状态,千玺已经很少来这里的练习室了,一路走过去,听着一声声“师兄好”,点头示意。嘴边挂着轻笑,师兄……担子还真重。


晃悠到尽头,那间熟悉的练习室,正要推门,就听见里面小声的抽泣。推开门,找了一圈才在窗户边看到那人,瘦瘦的,头微垂埋在膝间。时光交错,四五年前的自己也曾在同样的位置,缩成一团,疑惑着何为梦想,未来的路又在哪里。一瞬间苦涩。抬脚走过去,轻轻拍拍那人
“怎么了?”


苏凉的声音让人抬起头,红着的眼眶着实让千玺心疼了一把。
“师兄?……我没事。”
马嘉祺看见来人,准备站起来回答。


千玺按住他,也顺着窗台坐下。
“马嘉祺?”
没想到刚翻完视频就见了真人。嘉祺被按住,没起身,听见人喊自己的名字,抬起头。


“挺好的,才艺不错。”千玺淡淡的笑了,磁性的嗓音令人舒心。“怎么了?眼眶都红了?”


“我...”
马嘉祺把下巴垫在膝盖上,犹豫了一下开口。烦躁的用手抓抓头发。
“离中考不到120天,我感觉...还什么都没有准备好。心慌。还要训练..我根本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你就是压力大。”千玺听着这话,像,太像了,太像自己的初三了。四面八方扑来的压力压的喘都喘不过气来。“解解压吧……”揽着人站起身。


马嘉祺疑惑的看着千玺。千玺拿了手机接上音响,随意找了首曲子。
“什么都别想,管它什么拍子,让你整个脑子放松,让身体带着走。”


看人没有动作,开始随意即兴
“放空自己,随意跳。”

马嘉祺有些懵,看着眼前的人即兴的行云流水的动作,身体不自觉的共鸣。渐渐的放开,干脆闭了眼随意的舞动。千玺停下来,让出地方,看着人。

他的动作很多都在试探在找寻,在抓在拼命的挽留。千玺相信每一段舞蹈都是有灵魂的,而这段即兴的灵魂大概是渴望。

渴望什么?胜利?友情?陪伴?他不知道,每一个人都有故事,苦涩,离奇,甜蜜。


眼前的人脱力,坐到地上,却没有停下,滚地翻身,直到到了角落没了力气才停下来。千玺按停了音乐。马嘉祺慢慢睁开眼,微昂起头,收住快要溢出的泪水。有些疲倦有些难受还有一丝放松。

楼主:清风略过耳畔  时间:2020-03-19 21:14:18
千玺过去拉起他“以后别把自己压住,学会放松。”这方法也是他自己想的,娱乐圈里的明争暗斗怎么会让人没有压力,可若是不会解压,那怕是真的会崩溃吧。


“走吧,回宿舍吧。注意身体。”
看了一眼表,下午四点,揽着人往外走。
“师兄……我能不能再练一会?”
马嘉祺扯住人问。
“你这么累,再练,适得其反。”
千玺看着人劝着。
“我……怕拉后腿,开学之后的训练时长被减少……”
声音越来越小。


千玺低着头,似乎在这个少年的身上看到了自己过去的样子,患得患失,倔强的冲着那个光点迈进,不顾任何东西,没日没夜的练习。那时的自己也不听劝,似乎也是自己导师一次狠逼让自己明白了,身体的重要。想着也去逼人,却有些心疼,那人眼底的不服输和一点点淡然让他一瞬恍惚。


平日里高冷的无比顺手的易烊千玺,在遇到这个与自己有太多相似点的孩子的时候竟有些绷不住。心里暗骂这人不懂得珍惜身子,却又嘲讽自己不也是一样。


“练吧,我帮你练,反正体能练多点以后有用。”
决心教会人这事,转身进了教室。
马嘉祺看着走进去的人又突然有些犹豫,听丁程鑫说过千玺罚体能罚的很狠,那种再不想有第二次的狠。


回过神,看向人,见人手里的木棍惊觉不好。“师兄……”
“怎么?不是要练吗?别磨叽,倒立,5分钟,快点!”
马嘉祺不敢犹豫,走过去,上了倒立,本就有些脱力,如今头向下,胳膊和腰撑起身子,侧头看见那棍子靠过来,忙集中注意力不让手臂颤抖。
“腰往外顶,屁股别靠墙上,你这动作谁教的?”千玺拿棍子点着人的腰调整人的动作。
撑得头有些充血,手臂不住的抖,那边的人终于叫了停。其实也才四分钟,千玺实在怕一会真摔下来,受了伤。
“绕教室,侧手翻,五圈!”等人从地上起来,开口。
马嘉祺皱着眉,不敢慢下动作,开始绕着教室翻。
“速度起来!你要是乐意控制,一会再加一组倒立。”千玺拿着棍子一下子甩在人大腿外侧,顺着力让人迅速翻过去。
只要马嘉祺一慢下来,大腿上必定挨上一下。马嘉祺虽是瘦,体能倒还不错,大概也是为什么唱跳的时候哪怕是低空照样能很好的控制气息。
这一点千玺是佩服的,当时翻这五圈侧手翻不知道摔了多少次。
五圈翻下来,头晕目眩,天旋地转。大腿上一阵阵钝痛。皱着眉撑着墙,缓着呼吸。
“歇好了就过来,平板撑好,5分钟。”又是平板支撑,马嘉祺在心里吐槽着怎么就那么喜欢平板撑。认命走过去,撑好。
到底是累了,到底只是个15岁的小孩,到底刚刚做了两组上肢训练。“嘭”一声,摔在地上,身后立马挨了一下,赶紧撑起来又倒下,接着又是一下。反反复复了五六次,勉强撑过了五分钟。
“还练吗?”千玺捏着棍子的手有些发抖,强装着镇定看着人。看人摇摇头,也松了口气。要是真是点头,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起来,撑着。”点了点一旁的把杆。
“别……”马嘉祺实在有些累,也有些害怕,身后那几下一阵阵的疼。
“5——4——3——”还没数到2,嘉祺站起身,踉跄着走到杆子旁边,抿抿嘴,握住杆子。
“就五下,你别躲。”收着力甩下第一下“你的身体是你自己的,我问你,累不累。”见人点点头,又甩下第二下“你知道累啊?那让你休息你倔什么?跟不上进度?你就这么没信心?没信心就别在这待,活不下去。”依旧收着力,甩下一下。
哪怕是收力的三下打在一个疲倦,手和小腿不住发抖的人身上还是难熬的。握紧了杆子,站稳“知道了。”挣扎着回应。
千玺上手按住人的腰,落下最后两下。“压力大就解压,别把自己压坏了。找我,找程鑫儿,找王源儿,找王俊凯都行,到时候压坏了自己,得不偿失。”拽住险些摔倒的人。看着人有些疲惫的眼神。
“都会好的,这么久了,都会好的,你很棒。”都说千玺的声音安慰人会让人很有安全感。马嘉祺听着易烊千玺的话,也渐渐不再那么心慌。
一路回宿舍,无言。马嘉祺腿软胳膊软,半倚半靠着千玺去了宿舍。
卷起裤子,看着人青紫的肿痕,拿了伤药,轻涂“你不怪我吧,我也是心急。”温柔的声音没了那丝严厉。
马嘉祺摇摇头。痛的厉害反倒清醒。若不是逼着他放下,恐怕自己也就真的把自己的身体弄垮了。
至于信心,他也不知道,应该有吧。毕竟,一个人在迷途中跑了这么久。怎么着也该有一点吧。要不,大概会想师兄说的那样呆不下去了。
千玺看着人渐渐睡着,许是伤痕疼的厉害,睡梦中仍旧轻皱着眉头。
划开手机,仍旧定格在冬日嘉年华读信的地方,少年的眼底含着泪,映出对面聚光灯的灯光,白色的衣服,宛若折翼天使在人间游荡。
跌跌撞撞走过来,少年经历了太多,千玺回头看着睡的不是很安稳的人,帮他微微调整了一下枕头。


楼主:清风略过耳畔  时间:2020-03-19 21:14:18
一切都会好的,总有出头的那一天。

No matter weather we are dog-tired with dog-sleep or living a dog's life in a dog-eat-dog world. Pls believe in every dog have its day.

——END——

楼主:清风略过耳畔  时间:2020-03-19 21:14:18
原来的排版szd难看。dbq!

楼主:清风略过耳畔  时间:2020-03-19 21:14:18
祺泗
古风
ooc预警

庭院里的二人,一跪一站,几株百合开放,淡淡的花香泌人心脾。此刻,两人却无暇去享受这番美景。

面前的人倚着八仙桌,一身白衣,腰封是淡淡的青兰,衬托着人棱角分明的脸庞。眉宇间稳重的气质,被一丝微微皱眉打破。

跪在地上的少年有着不同寻常的气场,眼里看不清的情绪,像是淡然甚至有些怜悯众生的感觉。

“见死不救?师父教的你是不是都忘了?”面前的人开口,在椅子上坐下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年。

“他生与死与我何干。”跪的有些摇晃“都是命数,本就救不了,拿了那些汤药,到头来人财两空,我不过是说了实话。”淡然的语气让他成功挨了一耳光,并不狠,脸微微偏向一侧,意识到师兄生气了,可这就是他的态度。而他大概也只能,了然却又不得不装作懵懂。

“泗旭……这府里的规矩你不是不懂,你一手好的医术,如今见死不救,外人只会说这医府变了,百年来的世代皇帝百姓都尊敬这里,如今难免会起了疑心,你知不知道,师父因为这事处理了多久?”

马嘉祺看着眼前淡然的人心疼也心急。泗旭年少的经历他知道些许,本是沉默的性子,哪怕现在也会在师弟面前一语道破天机,引得众人一笑。在角落里,他仍旧是那个隐忍沉默的人。似是看尽世间悲凉,一切了然于心。

陈泗旭微低着头,似乎是了,曾经不爱出府,沉默寡言,师父便要他自己在府中寻些事来做,整日埋在药房里炼药制药。很少与人打交道,或者说不愿打交道。如今大师兄百般劝说,才出了府给人看病。哪想,刚看了几个人就遇上了这个已经病危的人。

一看那人就知道已经活不久了,能拖住这病的药贵的要命,到头来人财两空,何必于此。便说了句要人回家休息,被唾弃没有医术,平日里沉稳的性子一下子有些烦,直接说了病情,落下一句“治不好了。”转身边走。

果不其然不到半日,这事便传遍了,马嘉祺着急忙慌的寻了泗旭回来。师父落下一声叹息,要他好好教训。门外已经聚了一众的人,师父也只好出门调解。

师父过去对他算是百依百顺,看重他的天赋,赏识他的医术,这次恐怕会寒心吧。

沉默良久,微风拂过脸颊,碎发扫在脸上,微眯眼,膝盖传来阵阵疼痛。“师兄,我知道了,我以后——”说到这一顿,以后?以后该怎么办,自己也不知道,眼下,右脸微痛,面前的人气压有些低,垂眸,这顿罚大概是不能免的吧。

马嘉祺着实为难,以他对陈泗旭的了解,这个少年不会改变态度,那这罚又究竟有什么效果。“泗旭,我希望你懂,有些东西,迫不得已。”犹豫着开口,落下一句话。

楼主:清风略过耳畔  时间:2020-03-19 21:14:18
陈泗旭跪的膝盖有些酸,迫不得已……一瞬间好像明白了,又似乎模糊了。看着眼前为难的人“我知道了。”轻声回应。

“进屋。”马嘉祺开口,转身进了屋内,摘了架在书架上的檀木板子,放在桌上。

门外泗旭摇摇晃晃起身,缓着膝盖上的疼痛,轻揉两下,进了屋。
看着眼前与自己差不多高的少年。“泗旭,我明白你的态度,只可惜活在这世间……”后半句他没有说,只能妥协听着太过残忍。

泗旭微微颔首,淡然开口“我知道,这事,当时差了些。”声音很是好听,语气中有一丝无奈。走到桌前,拿了板子,又要跪,心下有些崩溃。却还是跪下来,手拖着板子,上身微微前倾。

马嘉祺看着矮下去的人,回了书桌前,“老规矩,三炷香。”规矩繁多,反省的姿势也是难耐,泗旭却没在意这些一心想着师父的事。“师兄……”实在耐不住,开口“师兄,师父他会不会失望了?”马嘉祺本在思考着其他事,被唤了,转过头,看着紧张的人“不会,别想了。”柔下声音安慰一句。眼前这人生性敏感,还是……最好不让他多虑。

“嘭”身后的人重心一歪,摔在地上,马嘉祺强忍着没回头。“十下。”忍住声音里的颤抖开口。

三炷香燃尽,看着最后的灰烬掉落在白瓷盘里。马嘉祺起身,走到泗旭面前,从颤抖的手上拿过板子踱到塌边,在沿上放了软枕,示意陈泗旭过来。

泗旭起身,有些踉跄。忍着膝盖的疼痛快步过去。看着软枕,吸了口气,脱了外衣,带着底裤褪下裤子。俯身趴在床沿。身后的皮肤接触了空气,一阵凉意。

板子贴在身后,颤了一颤,手里拽住塌上的单子。“四十加十”马嘉祺想了想给了数。人很少挨罚,有个数量到底还有个底。

一连五下甩上去,皮肤微红。板子与肉体撞击,发出闷响,泗旭把头埋在臂间。
“做事过脑子。”又是五下,教训着人。

没再收力,十下抽在人的臀峰上,泗旭的手紧了紧,床单微皱。口腔内壁的嫩肉被衔在齿间以缓解疼痛。

臀上已经有些红肿,腹下的垫子垫高了人的臀部。让膝盖微微离地,也不再去折磨膝盖上的疼痛。

挥手十下落下,稍稍偏下。泗旭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低低的痛呼从紧咬的牙间传出。鬓角的碎发被忍痛的汗水粘在侧脸。

马嘉祺看着人身后的红肿,有些下不去手,往下移了板子。一板子打在臀腿之间,果不其然,泗旭微微的昂了昂头。

想着速战速决,也知道这位置很是敏感,快速落下九下。泗旭挣扎了几下,低声抽泣着。

凭着自控力,强忍着没动多少。接下来的加罚,怎么罚还不一定,似乎,有加罚就没有太好受。

马嘉祺放了板子在一旁,想着人今天说的话,那丝倔强让人心疼也心急。该学会为人处世了。“自己起来,掌嘴。你这嘴,给我管好了。”

陈泗旭抬头动动嘴,相出声恳求,出口却是呜咽。自尊心不太允许他去自罚。残存的倔强让他难以执行。“十五。”马嘉祺忍着微微颤抖的声音,淡淡吐出数字。

听着增加的数目,也只好抬起手微微闭眼,冲着左脸扇过去。手打在脸上清脆的声音和左脸炸开的疼痛令泗旭抿紧了嘴唇。

马嘉祺别过头,不去看人自罚。也不在乎力度够不够了,实在是心疼。心疼一个看明白了世俗却又迫不得已留在世俗之中的少年。

打了七八下,马嘉祺忍不下去。抓住人快要打下来的右手。指尖和脸颊微肿,泗旭睁开眼,诧异的看着师兄的阻拦。残存的泪花触碰到马嘉祺眼里的雾,一愣。“我……师兄,你别生气……我用力。”

以为是自己的力度不够,咬咬牙冲着左脸,狠扇过去。疼痛炸裂看,耳朵里有些嗡鸣。马嘉祺一愣。“不罚了。”握住人的左手,半扶半拽,把人放到塌上。转身擦了泪。

“你怎么那么傻啊,让你自己打,你还那么大劲。”转回来看着人已经肿起来的左脸一阵心疼。泗旭泯着嘴,不是不想回话,是真的没劲了。

马嘉祺去书架上拿了伤药,医府里自然不会缺伤药。顺手把板子挂好。回到塌边。轻轻按了一下人的伤,有些肿块。心里责怪了自己一下子打狠了。

把药膏挤在手上,揉开,敷在人的身后。轻轻用指腹揉肿块。

泗旭抓着软枕,忍着疼。学医自然也知道这样会好的快些。也只得由着师兄去了。

楼主:清风略过耳畔  时间:2020-03-19 21:14:18
虚汗浸湿了衣服,因为脸上微肿,也不敢去咬唇,只得死死抓着枕头。

嘉祺察觉到人的难受,轻轻抚着背。坐到人一旁,轻轻扳过泗旭的脸,敷上药,药比较清凉。没有破皮也不似那般难受。

马嘉祺上完药,拉过被子,盖在人身上,“休息会吧,一会师父回来我叫你。”见人微微蹙眉,揉揉人的头。许是累的狠了,泗旭很快就睡着了。

马嘉祺想起人膝盖上的伤,忙看了一眼,只是有些红,拿了热水津过的手巾敷在膝盖上。

折腾半天,夕阳西下,师父也回来了。马嘉祺倒了一杯水过去。“罚过了?”师父结果水,略显疲倦。

“是。”回了一声。
师父上前,看了看还在睡的人,瞥见微肿脸颊。轻笑着看向马嘉祺“你这不也心硬了一回吗。”笑侃。

“罚完了,我也就不罚了。”转身看过去“我等他醒吧,根本就是个小孩。”坐到塌上,抚着人的额头。不过就是个小孩,伪装的那么坚强,一个人吞下苦涩,学会成长,不经意吐露出的真相,被这个虚假的社会唾弃。

嘉祺转身到书桌前,拿了医书,却也无心再读。这便是生活吧,一个让人不得不沾染上世俗的东西。

那之后,泗旭再没出府去给人看病,养好了伤。和嘉祺想的一样,性子照样没变。师父也随了他。折翼的天使,还是不要染了世俗。

时光百转千回,愿初心永在。

楼主:清风略过耳畔  时间:2020-03-19 21:14:18
逸轩
黑道人设预警
兄弟设定


宋亚轩走到门前,抬手推开门屋里的灯光有些昏暗,橘黄色本是温暖的色调,奈何这周遭的环境无法让他温暖。

腿有些发抖,这里是帮里曾经的刑室。如今刑室换了地方,这里也不再用作逼供之地,东西倒也没拿走。当做帮里杀手抗刑的训练地。

血腥味常年在这屋子里飘。有些让人反胃。宋亚轩忍着不适,咬咬唇,走到角落,从一旁盐水里捞出那些碎玻璃放在地上,挽起裤腿到膝盖,从没被罚过跪玻璃,即使从小在帮里长大。

敖子逸这次大概是真的急了吧,自己哥哥一向患得患失,这次自己一个冲动,险些一个人挑了一帮人。也幸好马嘉祺正巧带人路过那个巷口。发觉不对劲拦下了正要动手的人。

看着单枪匹马准备跟人家干的宋亚轩,深吸一口气,拎了人回去。
丁程鑫听了这事,转手冲一旁敖子逸挥了挥手。扯上马嘉祺走了。

于是,便有了现在这个样子。宋亚轩看着地上的玻璃,一只手抠着墙,慢慢跪上去,沾到边缘,锋利的裂口刺破皮肤让他疼得一颤。狠心放了手,手紧紧握住裤子两边,眼泪到了眼眶边。太痛了。

玻璃刺破皮肤,钳在肉里,上边未干的盐水接触血肉,很是难受。血似乎在往外流,顺着玻璃扎进膝盖的轨迹。

跪了几分钟,门开了。敖子逸进来看见角落里一个劲抖,手死死抓着裤边的人。这大概是痛狠了。

那是自然了,曾经为了让他不再畏惧人前交易,一向惯着他的丁程鑫,罚他跪了半个小时的碎玻璃,那感觉大概真的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

虽是不忍心,却还是打算给人一次教训。这次是马嘉祺恰好拦下,那若是有下次呢?

敖三爷向来以诙谐交易著名,不过道上的人也都明白,惹急了敖子逸可并非明智的选择,要不,这三爷的名号也不大可能落在他头上。

当然,当面对的人成了自家的弟弟,又心痛又心急的感觉着实令人纠结。

“起来。”有些冷的声调吐出一句话。把痛的已经在崩溃边缘徘徊的人拉了回来。宋亚轩扶着墙一点点站起来。汗和泪布满了并不大的脸庞。转过身,敖子逸看着那对流血的膝盖,实在是怕玻璃渣子留在肉里,叹了口气,叫了医生下来。

陈泗旭带着药箱下来的时候,宋亚轩依旧站在角落里,血顺着小腿流下来。

泗旭混迹在黑帮时间久了,也便习惯了这种血淋淋的伤痕。拉着宋亚轩到没有玻璃渣的墙边,处理伤口。

敖子逸犹豫了一下,走过来,看着宋亚轩在取碎玻璃渣子的时候痛的直发抖,还是心疼了。拉过人的胳膊“疼就掐我。”取了纸巾给人拭去脸上的泪珠。

酒精落在伤口上蛰的很痛,若不是敖子逸按住了宋亚轩的腿,哪怕是还要花些功夫了。

楼主:清风略过耳畔  时间:2020-03-19 21:14:18
弄完了伤口,敖子逸揉了一下被掐的大臂。还真是挺疼。

“三爷。”陈泗旭收了医药箱开口“还罚?”见敖子逸点头“那我大概得在门外候着了吧。”调侃的开口,拎了箱子,转身走向门口。

宋亚轩站起来,两个膝盖被纱布包裹,低着头,知道惩罚一定还没有结束。

“过去。”指了指一旁的刑架。敖子逸揉着被掐的有些发肿的胳膊,说。

宋亚轩拖着步子,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木制的刑架,俯身趴上去。敖子逸走过来,用上面的带子束缚了人的大腿和腰。绕到前面看着绑手的镣铐

“我不绑你的手,看好它。”

宋亚轩抿着嘴唇点点头“哥——”

“嗯?”本要去拿工具的敖子逸转过身。

“我……我错了,轻点。”手因为害怕握住下方的横木,指关节有些泛白。

“敢做不敢当?”落下个问句,转身踱步到刑架旁。不愿意这样逼人,但在这样的社会若是不懂得理智,那不如去死。几番思索,拿过底层,已经许久未用的藤条。

怕是控制不好力度,不收力的往小腿上挥了两下。没想到这两下让自己疼的一愣。感觉到小腿上充血的楞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站在人身边,把藤条抵在人身后。感觉到宋亚轩的肌肉瞬间收缩,皱皱眉“别绷着。”待人放松了,才挥起藤条打下去第一下。

宋亚轩扣住横木,到嘴边的痛呼忍了又忍,身后的藤条呼啸着砸下来,打够了十下,敖子逸停住手。

宋亚轩的指甲嵌进横木,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哥……疼。”出声,唤了一句。

“你去挑事的时候怎么不想后果?身上连把枪都没有,对方枪一开,你躲得过吗?你真以为,你有和子弹竞赛的实力怎么着?到时候,比这疼了百千倍你觉得好,是怎么着?”敖子逸握着藤条问。

前面的人后怕,也只敢低声呜咽,小心翼翼的流着眼泪。

挥起藤条,五下接连落在身后。刑室里的藤条,不似普通的藤条。它的韧劲更大一些,打在身上也更疼。

衔住嘴唇,以此转移着疼痛。敖子逸察觉到不对劲,皱眉“嘴唇。没让你抗刑,我是你哥,不是什么执刑官。”

迟疑了一下,宋亚轩松开嘴唇。眼泪依旧在掉,摔在地上的泪珠浸湿了一块不知道被多少人的汗与泪浸湿过的地面。

挥手又是五下打下去,再减了半分的力。

呜咽变为抽泣,上身一起一伏。想要躲开落下的藤条,可是带子的束缚也不太允许他的躲闪。

敖子逸稍稍往下挪了位置,挥手打在臀腿上。

宋亚轩发出一声痛呼,握着横木的手攥的更紧。吸着凉气,肩微微耸起。

敖子逸看着人反应这么大,一下子不太敢再落下藤条,僵在半空的手,等着人平静了些许,才不轻不重的又挥了一下。

仍旧砸在原来的地方,哪怕根本没用什么劲,但伤上加伤,红肿的楞子上再被补上一下,也很是难受。

宋亚轩轻声呜咽,强忍着挡过去的冲动。紧紧的扣着那木头。

三下接连挥下来。到底还是受不住这样子的罚,再加上膝盖在轻微挣扎时与木凳摩擦,触到伤口传来的阵痛。

左手背到身后,要阻挡接下来的击打。敖子逸本要落下剩下几下,看到突然出现的手,忙收力,转腕。却还是蹭到了人的手。

楼主:清风略过耳畔  时间:2020-03-19 21:14:18
低头赶紧去看手上是否被打伤,确保了没事。有些心疼,刚刚的隐忍看在眼里,如今过来阻挡,大概是疼的狠了。

“这点耐力都没有了?”停下动作,藤条点在地面上。

“咳,咳咳…疼…”因为哭泣,声音中夹着咳嗽。吐出一个疼字再没了后话,犹豫着,还是把手收了回来。抹掉让眼前模糊的水汽。

敖子逸听着那个疼字,心脏似乎漏了一拍,终究下不去手。把藤条扔在地上。上前解开了带子。“下来吧。以后长点记性。”

宋亚轩放了手,身后的伤火烧火燎的疼痛。楞子和裤子摩擦,更是难耐。强忍着撑起来,腿一软膝盖撞到地上,疼得一阵颤抖。

敖子逸赶忙扶住他,轻轻把人架起来。看人的样子,大概走路都很疼。打横抱起来,出了门。

“哥……”宋亚轩被抱起来,委屈重新用上来,埋在敖子逸的肩头轻声唤了一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会注意。”

“嗯,我知道。”敖子逸温和下来,把人放在房间里的床上,招呼过来泗旭。蹲在床前,指腹拂过人脸,抹去泪水。

陈泗旭掀开宋亚轩的衣服,看着红肿,依旧是了然的神色,没说什么,拿了伤药,用毛巾沾了写温水,帮人处理伤。

“三爷这罚的也是够狠的啊,亚轩,你也别怪你哥。”看着敖子逸出去前略显难受的侧脸。待门关上,柔声安慰。

“不怪。”宋亚轩把头埋在枕头上,出声。为什么怪他啊,他是我哥。

泗旭淡淡的点头。这帮派间的事,他不屑于参与,本就厌烦了争斗。如今这个样子也好,在帮里有个地位,做着些安慰人的工作。也罢。

敖子逸回来的时候,泗旭已经走了,亚轩趴在床上,闭目养神。身后叫嚣的疼痛和膝盖上的刺痛,让他无法入睡。

敖子逸没叫他,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自家弟弟的侧脸。

眼神里退却了严厉与戏谑,剩下那丝不多的温柔。

大概这顿罚的源头是内心的害怕吧。敖子逸低下头,想。怕失去,怕分别的疼痛。以至于他希望宋亚轩不以身试险,以至于他大动肝火。

源头,不过是在水深火热的生活中感受到的罪恶,和久了之后对于一切的畏惧。

对于分别的难以承受。


愿我们,别走散了。

-End-

楼主:清风略过耳畔  时间:2020-03-19 21:14:18
祺泽
梨园人设预警
大型崩皮现场

“陶老板当真气派,这大堂都坐满了等您呢。”戏园子老板有些油腻的声音捧举在耳边想起。

李天泽皱皱眉,很是不习惯这人的语气,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听说今个师父也在台下。还真是,有些紧张。

坐在镜子前束了发,拿起笔沾上油彩,画起了画过近百遍的妆容。在眼角挑了一下,看了眼镜中的人,这扮相伴着他成了角儿。有了陶醉这艺名。

收了眼神,站起身。披了戏服,整了整头饰。出了门,门外戏园子老板似乎已经等了许久随着他走到了后台,几句“陶老板”在匆忙的后台被略过。

李天泽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贵妃醉酒》的戏。惊觉一唱三年,恍若隔世,也唱过别的,只是远不及这出《贵妃醉酒》出名。

当年惊鸿一瞥,在这京城中大火,从此便出了师,也告别了那个深巷院落。
静场了,李天泽站起身,整了整身段,粉墨登场。

台下的人很多,这排场见的倒也多了,谈及畏惧倒不至于。兰花指轻捏,伴着一旁的西皮二胡,运起气,开始了唱词。

哪想这开嗓第一句就劈了。后台明明吊过嗓了,怎么会这样。李天泽表明仍旧平静,不捉痕迹的把调子微转,低了一些,心里确实一阵翻腾。

旁人许是听不出这微转的调,马嘉祺却听的精确,这出戏原来听李天泽唱少则几十,多则上百。调子早就刻在了心上。这种错误,有些令人恼火。

台上的人依旧按着拍子舞着。台下的人观众沉醉其中,如同他的艺名,陶醉。被这台上的角迷的一愣一愣,宛若杨贵妃再世。绕腕,勾唇浅笑引得一众赞叹。

马嘉祺自是赏识自家徒弟的身段,却依旧皱眉。底盘仍旧不稳啊,不少动作脚下的动作并不干净,甚至险些摔倒。这毛病已经说了许多回了。

一场戏台下的人看的如痴如醉,台上的人却无暇顾及赞美。李天泽匆匆谢了幕,回了后台,心里有些急。台上的差错自是知道,虽是出了师,可一声师父还唤着,到底心里还是微微畏惧的。

一路上几句问好,也只是匆忙点头。到了房间门口,天泽推开门。
“这贵妃醉酒唱的真是好啊,把自己唱醉了?”里面悠悠的声音传来。马嘉祺的声音很好,原来也是京城名角,奈何这身子出了问题,再没有上过台,便进了戏班子带徒弟。

马嘉祺在戏班子里是出了名的温柔,这下九流的行业里,无情义可言。常言道“戏子无情,无义”恐怕也就是如此。

一纸契约,像是卖身契,说好听点是师徒,说难听些更像是一个工具。
从小在戏班长大,天泽见过了太多的是非,唱腔与痛呼常常相伴在不大的院子里回荡。

李天泽不知道被马嘉祺选中是幸运还是什么。马嘉祺的要求也很严苛,甚至比起其他的老师,更为严格。
稍稍一个转腕晃手的错误,练个百八十遍也算是常事了。

“收拾一下,我在院里等你。”马嘉祺站起身,出了门。李天泽看着已经被收拾妥当的化妆箱,默默走到一旁的水池,接了些冷水泼在脸上,洗去盖了一层层的油墨。

油墨在脸上晕染开来,现在,恐怕是最丑的时候了。匆忙卸去妆容,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脸。快步走出了戏园子。往那个久别的小院赶去。

推开木门,依旧是熟悉的景象,戏腔伴着轻声痛呼传入耳膜,埋藏在心底的记忆被唤醒。
顺着长廊往里走,马嘉祺说他不太喜欢太嘈杂的环境,便要了这院子里最里间的屋子。

马嘉祺正在指导一个唱花旦的孩子的戏,站在小孩面前一板一眼的做着招式,动作温和的纠正着那些问题。瞥见一边已经进来的李天泽冲他摆了摆手。
李天泽看见走了过去“师父?”开口询问。

“这孩子唱《贵妃醉酒》剩下那段你教,我一会看,他哪错了,我罚你身上。”马嘉祺点点头,开口淡淡的说,回身,往里屋走,留下个背影。

楼主:清风略过耳畔  时间:2020-03-19 21:14:18
李天泽有些无奈,便冲着孩子示意一下,开始教他一招一式,一板一眼,真正教人,李天泽才明白了这艰辛。

没想到这唱了三年的戏,很多东西竟依旧模糊。很多东西也只好按照自己的感觉教给孩子。一时间感觉有些愧对这么认真的孩子。也一下子明白了他和师父之间差距在何。

马嘉祺从窗户里看着李天泽的动作,皱着眉,看出了人动作间的犹豫,练的还是不够啊。

端着热茶轻抿几口,淡淡的清香在舌尖回绕。回过头,看见那件虞姬的斗篷。愣了一瞬,走过去,指尖拂过精美的绣花,有些惋惜了这好的戏服只能在这里落灰。

放了茶杯,甩甩手,出了门,走到院中二人前面“唱给我。学到哪唱到哪。”好听的声线在不大的院子里回响。李天泽抿着嘴站在一旁。

那个孩子手心微微出汗,陶醉是京城名角,凡是学贵妃醉酒这出戏几乎都知道这位角。如今,他来教自己学戏,而眼前的师父似乎对于陶醉并不满意。

想起刚刚马嘉祺的说词,孩子在心里下了丝决心要努力,不出丝毫错误。
只可惜了孩子终究是孩子,对于身体的把控哪里上得了台面。看完整出戏。马嘉祺点了点头“回去再练练,还不错。”淡然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

孩子自知还是出了些差错,望了一眼一旁的李天泽,天泽感受到目光,扯了扯嘴角,示意没事,让孩子回去了。

院子里剩下两个人对立“师父。”天泽受不了寂寞,开口唤人。
“陶老板,教个戏教成这样,真是厉害啊。”略带一丝讽刺的口吻,马嘉祺抱着手臂,看着眼前垂头的人,标志的身形,好看的脸庞,明显就是唱戏的料了。

“师父…我…”不知道去辩解什么,心里有些惶恐。
“错了多少地,我都懒得给你记了。台上那事我们也该好好算算。”马嘉祺踱步开口,意料之中看到人轻颤,还是那个害怕的孩子。心里微微松气。至少还留着点初心。

李天泽知道刚刚的戏里有不少错的地方,有些甚至是他平日里的习惯性错误。衔着下唇微垂着头。台前翩若惊鸿宛若游龙的气势,在此刻早已荡然无存。

“规矩我不用多说,让我请您,翻倍。”语调没有什么起伏,马嘉祺压下心里的心疼。李天泽的经历他是见证过的。留了多少汗和泪,他也知道。只是,这行业里还暂时容不得丝毫心软。

李天泽咽了咽口水,看向一边的长凳,这东西就没点好的回忆。走过去,俯身趴在凳子上。有些硬的凳子,恰好硌在骨头上并不好受。

马嘉祺拿了已经许久不用的板子,木制的板子不算宽,三指宽,两指厚的板子握在手里算是趁手的工具。

回到长凳旁,板子抵在李天泽的身后,天泽反射性的一颤,眉间蹙起一丝畏惧。
马嘉祺把袖子微微挽起,别到纤细的手腕骨处,扬手挥了五下。带有份量的板子落在天泽身后,人微微颤了两下,牙间漏出了一丝痛呼。

“成名了不代表你成功了,真唱出来韵味了没有,你唱了这么就应该明白。”略带冷戾的声音伴着板子落在衣服上的闷响在院子里回荡。

前院似是也在罚人,孩子的哭声扰的天泽有些心烦。身后然淡凉的话语,却似乎泼了一盆冷水一般让他冷静下来。

“台上那毛病我说过你多少次,罚过你多少回我都不记得,怎么就是改不了?”一下下落下板子,马嘉祺看着自家徒弟耸起的双肩,和小心翼翼呼吸的样子怎么可能不心疼。

要想台前显贵,必要台后受罪。这话似乎不知道何时起就成了这曲艺届信奉的话。
李天泽手抠住前面的凳沿,身后的板子落的很匀,跟随着人的训斥声一下下落在臀峰。

眼前充满了水汽,努力忍着也无济于事。
“教戏教不对就是根本没掌握,唱了三年错的,也是厉害呵。”马嘉祺打够了二十下,把板子抵在人的身后,起起落落,肩膀有些酸痛。

“我…我会努力。”说不出别的,也只好做出承诺。感觉到木制的工具抵在身后,心里仍旧畏惧。身后阵阵疼痛刺激着神经。

“最后十下,想想你以后要怎么样,记心里,明白?”看人轻轻点了点头。马嘉祺挥起板子匀速落下十下,从臀峰顺着排列到臀腿。毫不收力,毫不留情的十下,直接逼出了李天泽忍耐许久的眼泪。

马嘉祺知道一定难挨,虎口隐隐震的发麻。打够十下,看着肩膀微微抖动的人,一阵心疼。放了板子,上前,蹲下来安抚着人。天泽的头枕在马嘉祺肩上,眼泪不住的往外流,湿了白色的衣衫。

马嘉祺轻轻抚着人的后背,知道人很委屈,知道人尽了力。但这下九流的行业,哪里来的轻松?
面前高大的树上,叶子飘落。又是一年静静走过。马嘉祺不知道自己能教多久的戏,李天泽也不知道自己能在台上唱多久的贵妃醉酒。

时间周转,还是会分开马嘉祺只想用并不温和的方式教给人些许谋生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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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扶起凳上的人,看人疼得有些发颤,暗骂自己又下了狠手。带着人往屋里走。

李天泽忍着痛跟在人身后,这疼痛在童年时常常忍受,倒也不似那般难耐。看着师父眉眼间的担忧与心疼。忽的感觉庆幸。庆幸这个师父还会在出师后提醒着自己。即使方法并不柔和。


流年辗转,陶醉的名气愈加火热。一出醉酒唱的出神入化。马嘉祺拿着报纸看着上面登出的陶醉即将出京演出的讯息,带着丝喜悦,自己的徒弟彻底出师了。
脑海里闪现出多年之前的春日,小小的李天泽带着甜笑跟着他步入后院,从此开始了梨园生涯。

耳畔又响起一声“师父。”
熟悉的音调,抬头。李天泽站在院口,依旧带着那丝甜笑。

-END-

楼主:清风略过耳畔  时间:2020-03-19 21:14:18
祺霖
舞院师生人设预警
ooc预警


周末的清晨本该待在床上睡个好觉,然而六点的闹钟在B市舞蹈学院的宿舍准时响起。贺峻霖揉着头发从被窝里出来,初春的早晨依旧很冷。打了个哆嗦进了洗漱间洗漱。

收拾妥当,拿了软鞋和练功服出了宿舍。
进入操场,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晨练。贺峻霖放下包,订好计时器开始跑步。今年大四,四年的习惯了,或者应该更早,大概是走上专业这条路开始。

都说学舞蹈的人能吃苦,那还不是练出来的?
或者说的文艺一点,那都是岁月内在的沉淀。

计时器准时响起,贺峻霖停下脚步,平复着呼吸,身体已经热起来,在一旁做了做拉伸,拿了包到对面的食堂要了鸡蛋和米粥。不敢多吃,常年只吃八分饱的习惯倒也不那么在乎了。

慢慢咽下入口的热粥,雾气笼住睫毛。微挂的水珠,在长睫毛上很是好看。看了一眼表,贺峻霖加快了速度。吃完最后一口,收拾了盘子,出了食堂。

走向一旁的专业楼,哗啦了一下手机,看到老师正催他快点过去,加快了脚步。

顶层教室里,马嘉祺换好了便于跳舞的衣服,活动了腕关节,拉了拉筋,原来受过伤的膝盖在初春的季节仍旧容易作痛。拿了护膝过来带上,翻出贺峻霖要参赛的舞蹈伴奏,考进音响。搬了两个垫子进来,等着学生的出现。

这比赛四年一次,在舞蹈圈里面地位很高,马嘉祺带的三届学生,每一届都有获奖的,这一届选出来跳独舞的就是贺峻霖了。

贺峻霖出现在门口,推开门“老师。”叫了一声里面的人。马嘉祺转过头看见自己的学生点点头“换了衣服,热身,一会扣动作。”

男古典舞跳起来很是好看,只是学习的过程要费劲很多,力量和柔韧结合,控制和爆发力交错构成完美的舞蹈。

贺峻霖进了一边的小屋,换了衣服,穿上舞鞋,习惯性的转了转腕关节,出了门,把腿搭在把杆上抻了抻韧带。

开完肩,压完胯,看向后面坐着的马嘉祺。
马嘉祺站起身“上周让你回去练的,跳一遍。”走到音响边挑音乐,温和的声音飘进贺峻霖的耳朵。贺峻霖脑子里飞快的过了一遍动作。

他这一周几乎没怎么练,连录像课都旷了几节,更别提参赛舞蹈了。虽是热爱这艺术,然而已经到了最后的学期,心思早不在这上面了。本着自己还算行的记忆力和比较好的功底子,准备糊弄一下这个温和的指导老师。

只可惜,他后来才意识到,自己打错了主意。
马嘉祺调好了音乐,冲着贺峻霖示意一下。贺峻霖数着拍子,随着音乐开始舞动。

心里想着接下来的动作,表情自然是僵硬的。哪怕是再好的记忆力也无力挽回没练的事实。慢慢的跟不上拍子,漏下了动作。

马嘉祺本着尊重,看完了有些糟心的舞蹈。按停了音乐,靠在墙上。
“不愿意参赛跟我说,我没逼你,这机会你不要,有的是人要。”

“我不是……”贺峻霖抿了抿嘴,听见不让自己参赛,不服输的倔强冲上心头。
“不是?那这是您对待比赛的态度?你知不知道这奖份量有多重?多少人瞄着这金奖过去了?”马嘉祺从墙上撑起来,站到贺峻霖面前。好听的声音带着一丝严厉的语气飘进对面人的耳朵。

没得到什么回应,马嘉祺也没在乎,瞥了一眼墙上的表。“逃了几节基训课啊,双飞燕都快做地上去了。”

贺峻霖没敢说话,基训课一向不喜欢上,这周更是能逃就逃了。功回的恐怕也是很快了。
“不说没事。练回来呗。”马嘉祺一手撑着把杆,干净利落的开口“来,耗住。”敲了敲一边到膝盖的凳子

楼主:清风略过耳畔  时间:2020-03-19 21:14:18
贺峻霖心里一紧,虽说走上专业这条路,压耗撕已是习惯了,但持久性的疼痛还是有些让人不舒服。
自己这也算是自作自受了吧,认命走到把杆前,左腿搭上凳子,右腿往下一滑,接近200度的弧线腿部匀称的线条勾勒出完美的形体。

马嘉祺看着正在忍疼的人,轻皱着眉,这回功回的还真不是一星半点。不到膝盖的椅子都耗不下去。“谁教你的耗腿手能撑着的?”有些不满的开口。

贺峻霖本就有些懊恼自己的基训一下子落下这么多,听见带着丝斥责的声音,也连忙把手从地面上拿开,抱住前腿。马嘉祺叹口气,上前,膝盖抵住人的后腿胯根手扳住人的上身,保证了贺峻霖身子是正的,稍稍往下压下去。

贺峻霖闭着眼睛,忍着韧带撕裂的疼痛,暗恼自己逃课的问题。
上了大学,一直是班里出类拔萃的人。再加上大学对于专业性要求严了不少,反倒对于基训不似附中那般严苛。许久没感受到撕腿的疼,现在看来依旧难耐。

“换腿。”马嘉祺的清凉的声音传进贺峻霖的耳朵,随之胯根的压力放松。
贺峻霖现在唯一的崩溃是人为什么会有两条腿。酸痛的感觉很难收回后腿,慢慢移动腿,放松了胯。撑着地站起来,把另一只腿搭上凳子。就耗十分钟还算是好受了。

马嘉祺其实也想直接半个小时耗腿,奈何根本没有时间再去给人回功了。等人下下去叉到了极限,膝盖再抵住人的后胯,搬好了人的身子。压下去。贺峻霖的后腿轻微的发抖,一下子像是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在校的时候,功底子并不硬,附中的那些老师练起人来也真是狠。每次下了基训课,唯一的感觉就是疼。浑身酸疼的要命。

感觉到后面的人松了劲。贺峻霖吸着气收回后腿。“踢腿,一腿五十。快点,别磨叽。”冷冽的声音传入耳朵。贺峻霖觉得他要收回一开始说这个老师温和好糊弄的想法了。

撑着把杆开始踢腿。马嘉祺出了练习室的门。贺峻霖做他学生一年多,他相信,这个孩子是有自觉的,顶层这间教室外面有些建筑废料,被堆在一间废弃的屋子里。马嘉祺走进去,扒拉了几下,翻出一根塑料的空心棍子,握在手里轻巧,拿回了练习室。

屋里贺峻霖还没踢完腿,差最后几腿,虽然一直再用力,但到后面也会费劲,速度有些慢了,马嘉祺看准了人的小腿,一棍子打在上面“速度快点!”

棍子按照预想的速度,挥起落下,贺峻霖努力加快速度,依旧有几下被甩在小腿上。
踢完了腿,小腿上一跳一跳的疼。贺峻霖皱着眉,看着马嘉祺手里的棍子。棍子类的东西,并不陌生了。即使这样,仍旧畏惧。

“我没那么多时间给你弄基础,自己该加练加练,我觉得你应该明白。”棍子点在地上,马嘉祺开口。“第一个造型开始,串动作。”

贺峻霖也不敢怠慢,摆好了出场的造型“腿再往上控,手四十五度,摆好!”马嘉祺拿棍子点在人身上强调着要点,有些不满人的控制,语调稍稍抬高。

贺峻霖近全力做着,汗珠顺着脸侧滑下来,在地上摔碎。“下一个翻身,走,手呢?”一棍子抽在了人的手背上。贺峻霖吸了口凉气,赶紧重新来了一遍。

“做动作过脑子!这话我说了多少遍了?”马嘉祺皱着眉看着人。自然知道棍子打在身上的疼痛,但时间紧迫,已经不太允许再出什么差错。

连着几个动作做的符合要求,也做出来马嘉祺想要的韵味。马嘉祺的声音稍稍放缓了一些“这几个还不错,记住这种感觉,顺着划手,垫步,双飞燕!”刚说完,就看见人险些摔倒,赶紧上前扶住,确定了人的脚腕没受伤。

“注意点,双飞燕自己下去练,给我把功都捡回来。”马嘉祺皱着眉冷声说。技巧强逼怕把人弄伤了,也只能说了几句。

“继续。动作做出来,没吃早饭是吗?”
“滑叉,走,注意手型!二位转站稳。控制力怎么回事?”
“转出来,往前!你缩后台里跳去吧。”
马嘉祺不停的纠着错,手里的棍子时不时啪一声甩在人的身上。

楼主:清风略过耳畔  时间:2020-03-19 21:14:18
一小段动作弄完。马嘉祺的嗓子有些喑哑,额头上出了些薄汗,贺峻霖上身的练功服也基本上湿了大半。

“回去赶紧给我弄会了。”马嘉祺喝了口水,看向一边的表。已经到了中午。“行了,你去吃饭吧,下午自己练练,我不想给一个连基本功都过不了关的人弄动作。”

带着丝严厉的话语飘进贺峻霖的耳朵。他点点头,抿着下唇。看的出来,马嘉祺是全心全意的在帮他,那似乎没有什么理由或者借口不去努力吧。

腿上胳膊上几道红的印记隐隐作痛,马嘉祺停顿了一下“疼吗?”指尖触上那道红印,有些心疼。
“没事。”贺峻霖故作轻松的摇摇头,还是压不住到眼边的泪珠。低头抹了眼泪。

马嘉祺有些心疼眼前的小孩,明白孩子是想上进的,也清楚许是大四的时间不多了,有些不愿意去上课。

心疼他一路熬过来承受的压力和疼痛。心疼他的隐忍。指腹触上贺峻霖的脸,轻轻擦拭掉泪珠。
“跳的挺好的,再练练,金奖肯定是你的。”温柔的声音在教室里回响。贺峻霖点点头,泯着嘴,暗下了决心。

正午的阳光从窗户射进来打在地板上,两个人的影子重叠,马嘉祺拍了拍贺峻霖的肩“加油昂。不差最后这点时间。”轻轻鼓励着人。

待贺峻霖出了教室。马嘉祺甩了甩发酸的肩膀,膝盖的隐隐作痛令他蹙眉。真想再起舞,奈何身体不让啊。苦笑了一下。这算是把自己的梦想强加于人了吧。

时光定格在温暖的阳光里。静美如画。



贺峻霖后来的比赛,很是成功,金奖也自是收入囊中。贺峻霖穿着演出服在台上领奖的时候,看见了马嘉祺在台下挂着那丝欣慰的笑。

马嘉祺随着大众一起鼓掌,台上穿着白色演出服的人,翩翩君子,温润如玉。只是他也知道,这台上聚光灯聚焦的一刻是用了多少汗泪与隐忍换来的。

一切,不过都是平等,哪里来得幸运。



-END-

楼主:清风略过耳畔  时间:2020-03-19 21:14:18
源轩向
背景我编的。参考了lo上sptag里面一部分论文之类的东西
部分情节来源电影。
ooc预警。烂尾预警


北平城墙将战火纷扰隔绝于外。远方夜幕将至,郊区旷野的夕阳不及山城的落日那般朦胧。张真源扛着相机眺望橙色的天际,通往亘古的道路蜿蜒着走向原野尽头。镜头里是余晖下残破戏台上的戏。独为一人唱响的戏。

宋亚轩小心的把略微突出的片子往里推了推。脚下木头临时拼凑的戏台没有帷幕,连上下场的门都没有堆砌起来。宋亚轩倒是不嫌弃,只飘然捻了花指将青衣本有无尽温柔融入暖阳之中认之销声匿迹。

摄像师卸下装备喘了好几口气才对着台上的角儿道了一句辛苦。宋亚轩是名角儿,北平城里近来最红的角儿了。棠枫班自徽班进京以来就富有盛名,此时更是得意之时。挂上宋亚轩的水牌子定是个满起满坐的场子。如今答应张真源到这荒郊野岭的拍这么一番照片,宋亚轩觉得新奇又有趣。褪去一身戏衣,到底不过是个被人唾弃的混迹于下九流中寻生路的人。

“阿宋,你从小就做这一行?”
张真源收拾着东西问了一句。父辈留学西方,从小接受的教育更偏向于西方,反倒对传统的文化知道颇少。直到一个人北上定居北平,才看到了这一方聚集千年文化的土地究竟有怎样的魅力。与宋亚轩确定关系不过一个多月,两人对于这种一见钟情也不过保留在时不时见面互送上礼品。对于这种别样的情感,他们一时都说不清楚究竟是哪般。

“嗯..从小做,被卖进去的。还好现在这样了。”
最后尾端是温柔而庆幸,张真源一时没能理解这一番话的含义。扛起来装备招呼宋亚轩往回走。那人依旧穿着戏服,提了箱子与镜子先一步走,张真源看着他穿着的翘鞋踩在这坑坑洼洼的地上竟是出奇的稳不由得诧异。

宋亚轩察觉到身后人没跟上来回过头望了一眼,看见张真源略微疑惑的表情,猜想了一瞬知道了他的疑问。

“从小练的,踩着井沿儿走,歪不了。快走了,我饿了”
上着妆彩的人还在戏中,与平日活泼的样子有些差距。张真源点点头紧赶了两步追上来。

走了不久便到了客栈,宋亚轩先行上楼去换衣服,张真源将沉重的东西放回屋子在楼下点了几道清淡的菜等着人。等了好一会儿才瞧见刚换好了长衫的人下楼,宋亚轩跑了几步扑到张真源背上,张真源反手抱住人将他搂进怀里,白皙的皮肤去了油彩后依旧干净漂亮,余晖映照中的人周身都是粉红色的晕彩。

“阿宋以后别去唱戏了,跟我走吧。”
宋亚轩倚在张真源怀里一怔,本有的俏皮劲儿突然没了。眼底里的星辰悄然消失。

“源儿...”
张真源抬起头看向他,宋亚轩眼里写的是他看不懂的情绪。自诩亲临山河破碎战火纷飞,记录下妻离子散山崩地裂。却没见过这样的眼神。他抬手捂住宋亚轩的嘴
“不用说了,吃饭吧。”


晚饭用的很快,两个人住在一个房间,两张床隔着些距离。晚上无事可做,张真源倚在床上翻看带来的书籍,旁边宋亚轩对着带来的不大的镜子比划些身段。不多时就累了,也许是白天拍摄太累,人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张真源放下书去给人盖上薄被,床上缩成一团的人分明还是小孩模样,张真源记得认识一位西方学者闲聊时他说婴儿式的睡姿彰显着少安全感。张真源更加疑惑于宋亚轩小时候的故事,究竟是一番怎样的经历在人眼底里埋下了那种别样的眼神。

回到城里已经到了午时,张真源路过买糖的地方买了些麦芽糖,宋亚轩喜欢甜的,每次却吃的很少。两个人刚走到宋亚轩的住宅门口就看见等在门口的用人。宋亚轩只找了这么一个用人,也是个曾经混迹梨园的人,到底是没有天分在这位名角儿家里帮忙打理戏服整理饰品。

“先生,昨儿晚上班里有人来找您,说本是挂了您的牌子您压根不在。”
“我的牌子?”
宋亚轩皱了眉毛,不觉身体有些僵硬。这是不可能的事,拍摄这个时间,他特意去了好几趟戏楼与老板核对,根本不可能出现的情况。张真源察觉到身体已经有些颤抖的人拍了拍宋亚轩的肩膀示意他放松一点,却是无果。只得和一边的人示意揽着人进去。热茶熏上鼻尖宋亚轩才回过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都到了眼眶边上。张真源抱住了宋亚轩的肩膀


“他为什么这么做啊”
绝望的话语让张真源心里一颤捧住宋亚轩的脸轻轻落了吻在人眼角。他猜到了宋亚轩在说什么,可外行人此时除了去恨那个背地里使阴手段的人别无他法。


“先生..班里让您回去一趟。”
一边人说的犹豫,显然科班出身的人,没人会不知道误场的下场。宋亚轩闭了闭眼睛,贪恋于张真源怀里的温暖只是将头埋进人怀里。

“把箱子放回去,帮我拿那件黑色长衫。”
宋亚轩没有抬头只闷声提了两句。


直到似是鼓足了勇气,宋亚轩终于从张真源怀里起来,扯出来了一个笑容


“这两天别来找我了,我大概不在。”
张真源点点头也站起身,自诩是个看了许多故事的摄影师却依旧为自己动了真心的人提起了心。
“去好好解释一下

楼主:清风略过耳畔  时间:2020-03-19 21:14:18
“去好好解释一下吧。”
宋亚轩往后退的脚步一顿只是垂眸。
“好”
再往后,坠入墙面投下来的阴影。

楼主:清风略过耳畔

字数:30112

帖子分类:柳梧钓月

发表时间:2019-08-27 20:34:00

更新时间:2020-03-19 21:14:18

评论数:80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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