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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ABO)知君仙骨无寒暑

楼主:映帘杏殊  时间:2020-03-25 19:32:14
ABO古风生子甜文。狻狮×兔子。进来嗑糖!


楼主:映帘杏殊  时间:2020-03-25 19:32:14
【古风abo|耽美|狗血|万人迷受】
二十万字左右。
第三人称。
大概就是一个美受因为美怀璧其罪到处被抢到处引发血案的故事。
一个混世魔王男乾元慢慢成熟,逐渐学会保护美受的故事。
一个性冷淡女乾元为追求自由成为大BOSS的故事。


【九重天上,仙族背景】
【全仙族这一辈就两个乾元,一个坤泽】
【小坤泽相当珍贵】
【女乾元还特喵是个性冷淡】
【每个人都有动物属性】
【成长类小说,大概就是几经历练,每个人都变得和当初不一样】

楼主:映帘杏殊  时间:2020-03-25 19:32:14
1 桃花
烟霞色的酒荡漾在盏中。波光潋滟。
“这是何物?”
“桃花酒。”
長君一壁撩拨着剑穗,一壁含笑乜着这只小兔子坤泽一盏一盏地喝酒。
这小兔子坤泽,名唤初九。正因为生辰是在九月初九。
百兽族这一辈,只得一个坤泽,这便是初九。正因稀少,便格外珍贵。哪一族都计划着把这小坤泽收入囊中。
初九随手撩了撩额前碎发,勾唇一笑:“这酒有桃花香。”
長君又给初九续上一杯。酒香馥郁。
初九小口小口地尝着,不多时,一盏酒又见了底。
長君又执起那白玉酒壶,唇边有一抹隐匿的笑:“再来。”又给他倒上。
如此酒过三巡,哪里有不醉的道理。
初九面颊泛起薄红,眼眸越发澄澈迷离起来。他的原身是一只金色的小兔子。故醉酒时,显露一部分原身。金色的兔耳朵和兔尾巴露出来了。
長君伸手揉了揉他的长耳朵。
初九的长耳朵敏感得很,指尖一触碰,它便动一动。皮毛软软的。
“初九……”
初九已经不能答应了。他茫然地垂下眼眸,看着散落在桌案上的杏花。
長君早对初九有感觉。他今日带这一盏桃花酒,便想趁醉势,颠鸾倒凤,二人“结契”。从此以后初九便是他的人。
如今时机恰好。長君将人横抱起来,往后山隐蔽处走去。
远处两个小厮见状,悄声道:“少主……”
長君横过去个眼神儿,示意他们看着来人。
将初九放在青石上,長君勾唇一笑,先是点了点那金色的小尾巴。
初九的容貌颇有少年感,五分清俊,五分妩媚,合起来便是风华绝代。
長君正想把他衣裳解开。修长指尖探到颈子,却又反悔了。
他知道,初九对他也有意。
但是这对坤泽来说,终究是一辈子的事情。两个人才一千余岁,刚刚成年,此时初九被人标记,传闻出去,恐怕对他不利。
長君踌躇片刻,又把手伸了回来。
長君觉得,自己就是一只饿了七八天的狗,而白嫩嫩的初九便是香喷喷的肉,自己撒欢儿地奔向他,偏偏有一根绳子系在脖颈上——理智。
自己是当真中意初九。决不能丧失理智。
但是人都醉了,什么也不做,忒亏了些。長君俯身,吻着初九柔软的唇。
長君的原身是一只狻狮,他觉得,此时此刻,倘若自己的尾巴在的话,定会欢喜得打着圈儿翘起来。
一个吻便够了。其实。
与此同时,龟族学堂。
“狮族少主和初九怎么还不来……不会是?”
“那小坤泽着实勾人!”
“该不会是寻了个地方颠鸾倒凤罢?”
“等他们回来,看看神态,哈哈哈哈。”
“这一辈,只有这么一个坤泽,莫不是要被狮族抢了先?”
“那可不成,初九不是龙王留给龙族少主的吗!”
“那日我有幸凑近,闻了闻,小坤泽身上特别香。我跟你们说,就是酥透骨子那种香。”
“你莫不是神魂颠倒了?嗯?”
“佳人如此,谁能不神魂颠倒呢?”

楼主:映帘杏殊  时间:2020-03-25 19:32:14
2 风华
龙族少主映雪一壁听着他们戏谑,充耳不闻,在桌案前执笔抄《风华集》。
映雪是女性乾元,原身为一只白龙。
“族姐!”
初九唇上被吻得微红,带着桃花酒的味道跑过来。见到映雪,忙唤族姐。
映雪提袖蘸了蘸墨汁,温声道:“初九?”
初九亲昵地蹭了蹭映雪的身子:“族姐……”
長君也回来了,他把玩着暗红莲纹玛瑙剑穗,见初九亲近映雪,不免呷了小半杯闷醋。虽然他明白,初九与映雪自小一起长大,他只把她当做族姐。
但是映雪也是个乾元。
为了转移注意力,長君端详着自己的剑穗。那流苏宽得紧,又色泽深红,看起来简直像一块儿腊肉。
想到此,長君忍不住笑了。
随后,便到了上晚课的时辰。
龟族那学识渊博的夫子道:“来,都取出《风华集》!翻到《灼玉》那一章。”
学生们刚刚成年,大多都没个定性。有的偷瞄初九,偷偷儿观赏美人儿。有的则看長君,想要看出他们方才消失做了什么。更多的则是玩儿自己的,在桌案下看话本子。唯有映雪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看着《风华集》。
趁夫子不留神,長君向初九扔过去一张小纸条儿。
——改日我再带桃花酒给你喝,可好?
初九展开纸条儿,望了望醉心讲课的夫子,又望了望長君。只见長君唇边含着笑意,在案上微微支着下巴。
他提笔写了写,将纸条儿扔回去。——好。
不多时,長君又扔了过来。——你喜欢的,我都带来。
这一遭,初九干脆把纸条收着。不传给他了。
注视初九的的,不只有長君,还有溯皎。
溯皎看着他,简直是看猎物一样的眼神。
溯皎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唇薄薄的,面容精致到阴鹜。那些学生们常常窃窃私语,说蛇族的容貌大多如此。
指尖缠着,方才唤小厮偷来的初九的束发丝绦。他暗暗思忖,初九和長君不见了,他们去做了什么?
一章《风华集》讲完,龟夫子顺理成章地下课。
溯皎把束发丝绦藏好,走向初九:“初九。”
溯皎对初九的心思,大多数学生都知道,初九自然也知道。
初九道:“怎么了?”
哪怕夫子离去,映雪还在一笔一画抄着《灼玉》。長君见这图谋不轨的蛇靠近自己的初九,提剑踏过来。
長君亦是笑道:“说什么呢?”
溯皎道:“你们方才做什么去了?”
初九道:“喝酒。”
長君一本正经道:“私会。”
初九抬眼望着長君,眼眸是浅碧色:“说什么呢。”
長君继续把玩着他那腊肉一样的剑穗:“只有你我两个人,不是私会是什么。”
听到这带有风月滋味的危险发言,不少学生凑过来。探着耳朵,想要一听究竟。他们都是各族的名门之后,不是少主,便是出身显赫的公子和姑娘。飞禽走兽什么都有。
初九想了想,道:“说是私会,也对。”
溯皎望着長君,只恐怕他把这美人已弄到手了。
倘若長君标记了初九,初九属于龙族,那他倘若往龙族参上一本,龙族定是要向狮族讨个说法。

楼主:映帘杏殊  时间:2020-03-25 19:32:14
3 坤泽
这一辈,唯有一个坤泽初九,却有两个乾元,一个是狮族少主長君,一个是龙族少主映雪。其余的后辈皆是中庸之身。
这初九,不是嫁给映雪,便是嫁给長君。后辈们常常探讨这个,乐此不疲。
“要我说,定是狮族的長君占了先。不说旁的,就看他每日和初九形影不离。”
“也是。映雪姑娘心里,好像什么都没有。每日不是抄书,就是抄书。”
“哈哈哈,说的是。”
“哎,你们发觉了没有,昨儿,初九回来,下唇有些肿,是不是……”
“说得有道理!”
“我娘说,倘若坤泽被标记,一定会特别依赖标记他的乾元。咱们呀,只看着。”
“只闻初九身上那味道,咱们是中庸,都被撩拨得受不了,莫说乾元了……”
“那,”朱雀族的公子压低声音,不让远处抄书的映雪听到,“映雪姑娘,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呢!”
龙的听力极好,他们这些谑言,映雪自然是听到了。可她眼眸都不动一动,只是继续抄书。
后山,長君约了初九看月亮。
長君闲闲道:“我怎么觉得,你族姐,倒算是个人间编外人员。什么事儿都不上心。”
初九坐在他身侧,望着天际月色弥蒙:“别这么说,族姐一心都在诗书上做功夫而已。”
话虽如何,初九知道,長君说得再贴切不过。族姐映雪,她就是个人间编外人员。整日自己待着,什么事情都不肯理会。
長君偷偷握着他的手,戏谑道:“这样也好。她一心在诗书上,我一心在你身上。她若是对你有心思,我定是要放心不下。”
初九道:“你且放心便是。”
桌上摆着几碟子点心,乃是映雪着人送到初九身边的。映雪与初九自小一起长大,初九喜欢吃什么,她都明白。
须臾后,長君悄声问道:“你为坤泽之身,那个时候,到了吗?”
初九倒也不是容易泛羞的人,他望了望長君,一个是乾元,一个是坤泽,彼此之间都有些不自然。初九道:“到了。未回每十日为我送一回汤药……”
乾元和坤泽,每十日发一次情。若不得云雨,便焦渴难耐。倘若是未经婚配的乾元坤泽,可服药度过十日一次的情期。
長君想了想,道:“我也到了。”
初九说:“你也是服药?”
長君捧过半块初九吃过的翡翠艾叶糕,自己咬起来:“是。不服药能怎么办呢。”你又不会与我纾解。
初九觉得这个话题颇为暧昧,耳垂微微一红。随即又说了些旁的,遮掩过去。他们都是一千岁余的少年,彼此都肯动几分情,若是顺着这个话儿说下去,那还得了。

楼主:映帘杏殊  时间:2020-03-25 19:32:14
4 谑言
“族兄,你还没睡到那小坤泽啊?”
長君撩着自己剑穗上的新流苏,烟青色琉璃珠串起来的,颇为清雅。他微笑道:“嗯,还没。”
询问的女子名唤蔻香,乃是一只白狮,与長君为姑表兄妹。
“怎么这么慢?崽,你可是全族的希望!”蔻香没大没小地拍拍長君的肩,“姨父姨母就等你把那龙族的小坤泽抱回家去!刚好映雪姐姐没有风月心思,正是好机会。”
長君剑眉微微挑起,对族妹的戏谑颇为恼怒。他一恼怒,便会毒舌。
“兄长我这叫君子,不趁人之危,你懂不懂?不,你这种狮子是不会懂的。”
蔻香道:“我不懂什么是君子。我只知道,你再不快点儿,蛇族的那个少主便要抢先了。这么多人都看着你的小坤泽呢。”
長君执杯饮了口酒,淡淡道:“溯皎?他算不得什么。至于初九,人都被我看上了,他便跑不了。”
蔻香一说起话来,耳朵上的海棠红宝珠坠子便一闪一闪的。
長君看了看,说:“不好看,你还是摘了。”
蔻香顺一顺自己的耳坠,道:“我就不。”
長君也不理会,仰颈把一坛桂魄酒灌入喉中。
他是乾元,天生肖想那风月之事。亦想要把初九收入囊中。
只是不愿意在年少时以冲动伤害了他。
初九是龙王的小公子。乃妾室所出。那龙王的妾室的原身是只金兔,生下来的初九,也是金兔。因坤泽日渐稀少,百年难得,故百兽世家子嗣都颇不兴盛。无论是中庸还是乾元,都很难有子嗣。
学堂里,初九正在画画儿。
画的乃是長君的剑穗。正是他暗中吐槽像腊肉的那个深红剑穗。
初九调着朱红的墨汁,加了些赭青,开始描画起流苏来。
小厮未回端过来一盏温茶:“公子,歇歇罢。”
初九的目光还是凝在宣纸上,他道:“族姐他们呢?”
未回道:“都去练骑射了。”
无论是乾元还是中庸,都需要练骑射的。而坤泽柔弱珍贵,无需训练。
闻言,初九心中便有些不欢喜。他道:“怪道人都走了。也不叫上我。”
未回替初九披上雪青云络氅衣,道:“公子,您在这儿画个画儿,便成了。”
長君的性子有些不受拘束,他嫌骑射课太过拘谨,况且那些功夫都是修炼会了的,便逃了课。
狮族少主闲庭信步转回房去,拿出床底下几个精致的酒坛子。他开始酿酒。
他把唤小厮采集的叶上雪水和露珠放在坛子里,再掺了亲自采的杏花花瓣。杏花洗净后,颜色是粉白粉白的,煞是好看。
長君注视着那颜色,觉得像极了醉酒后初九的肌肤。
不,不能再想了。再想,心思便放不在酿酒上了。

楼主:映帘杏殊  时间:2020-03-25 19:32:14
留个言吧小仙女们,我会高兴很久的!!

楼主:映帘杏殊  时间:2020-03-25 19:32:14
5 飞箭
骑射课上,玳瑁龟夫子唤学生们射箭。以摆在远处的箬叶做靶子。
自然,玳瑁龟夫子行动慢吞吞的,心思也直,不曾注意到除了那个小坤泽不在,狮族少主也不在。他们一个在画画儿,一个在酿酒。
旁的学生们拿着箭练起来,多半射不中。那箬叶还守在原处,碧生生的。
倒是映雪面无表情地取过一支箭,瞄准箬叶,毫不迟疑,嗖地射出去。一箭击穿了箬叶。
“不愧是乾元……竟然一箭就穿了!”
“怎么弄的,也教教我?”
“天哪,太准了!”
周围一片叫好之声。映雪只沉稳地搁下角弓,对旁人说什么都不甚在意。她理了理雪白的鲛纱广袖,退出人群。
“狮族少主呢?他也是个乾元,让他来试试!”
“咦,長君呢?”
“他又不见了?”
自然,他们是寻不到長君的了。長君在寝房里酿酒,手里抚摸着杏花瓣,再加上几痕蜂蜜。
于是……長君便被玳瑁龟夫子记上缺课了。罚抄《风华集》一遍。
長君站在后山,望着那摆好的箬叶。便是因为逃了一节骑射课,就要抄恁长恁长的《风华集》,長君觉得,自己玩儿脱了。
但是又不能忤逆师长,倘若龟族往狮族参上那么一本,告自己个恶状,父王定是要赶过来,彼时更没有好果子吃。
長君尝试与夫子沟通:“徒儿言行有失,还请夫子宽恕则个!昨日下午原是——”
玳瑁龟夫子捋了捋胡须,问道:“原是什么?”
長君扯了个小谎:“说出来,恐有些不妥。乃是徒儿十日一回的……”
说到这里,玳瑁龟夫子便明白个七七八八了。不外乎乾元坤泽之间的私事。
玳瑁龟道:“这却情有可原,只是缘何不提前告假?也罢,映雪一箭射穿了那箬叶,你成不成?为师许你拭三回,倘若回回命中叶心,便饶你这一回。”
看似是考察技术,其实那瞄准不瞄准,要拉起角弓,与修炼的灵力息息相关。倘若灵力不足,是瞄不准箬叶的。
玳瑁龟暗想,这長君日日游手好闲,时不时偷个懒。定是不如映雪日日勤勉。
長君笑了笑,道一句“多谢夫子”,随后挽起角弓,注入灵力在上头,角弓发散出檀红的光芒。
第一箭,直穿箬叶。
第二箭,直穿箬叶。
玳瑁龟夫子不由望着長君,只见長君面如冠玉,眉目澄澈,一双眼眸呈邪气的深红色。他暗暗惊叹,原形不愧是狻狮,祖先传下来的捕猎能力就刻在骨子里。
長君沉吟片刻,集中精力要送出去第三箭。谁知这一箭倒射偏了,不曾触碰到箬叶。他虽说天赋异禀,却疏于练习。
夫子都觉得有些可惜:“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回去抄《风华集》罢。”
長君笑着把角弓摆好,作揖道:“是。夫子教训的是。”
随后長君拿着笔墨纸砚,搬到初九身边。一边看美人儿,一边抄经书。看美人儿一个时辰,抄经书一个字。
最后还是初九看不过去他这个一言难尽的进度,提起笔来,替他抄了几章。

楼主:映帘杏殊  时间:2020-03-25 19:32:14
6 佞虎


唯有長君和映雪都不在的时候,溯皎才有靠近初九的机会。
彼时初九正执一柄象牙雕花刀,切着案上的西瓜。把红瓤的西瓜切成薄薄的片。
“初九?”溯皎一袭紫衣,凑近几步。
初九还是将两片西瓜放在碟子里,递给他:“公子,请。”
不知何故,初九心里有些忌惮这一只墨蛇。那种感觉,是与生俱来的。溯皎一靠近,他甚至能看到溯皎右手背上纹的象征蛇族的图腾,阴戾无比。
溯皎接过碟子的时候,顺便抚摸了这小坤泽的掌心,一片酥软。心口便有一番难言的悸动。
“初九,你听说过没有,大云荒有一只疯癫的白虎,足足有九颗头颅!它神出鬼没地,总是喜欢吃神仙,”溯皎娓娓道来,顺便把玩着指尖的丝鞭,“比起中庸,它更喜欢吃乾元和坤泽。”
这个传说,初九自然是听说过。九头白虎更喜欢吃乾元坤泽的原因是,乾元滋补的灵力更多,而坤泽身躯柔软,滋味鲜美。
初九托腮在案上:“这个,我听说过啊。”
溯皎想要伸手抚一抚初九的面颊,又生生忍住了。只怕此时小不忍则乱大谋,吓着了他,往后再得手便难了。
“那你往后要去大云荒的时候,可千万莫要独行。”溯皎关切道,“你是坤泽之身,尝起来嫩嫩的,只怕那白虎不肯放过。”
西瓜被初九摆了三碟子,一碟给族姐,一碟给映雪,还有一碟,留给初九自己。
初九颔首道:“我,我明白了。”
溯皎又调笑道:“不过,你要去的话,可以带上我。”下一刻,那指尖便摸到初九的锁骨,肆意揉捏,引得初九几乎要吟出声儿来。“有我在,一定能护得住你。”
这便是十足十的调戏了。初九往身侧避了避,完全靠本能地脱口而出:“我族姐会保护我的!”
言下之意便是,我族姐会保护我的,用不着你。
溯皎甚想趁此时没有人,扑上去,再香他几个来回。但是终究不能让初九就此厌恶自己。
于是,他向初九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转身离去。
其实,他对初九,说是欢喜,倒也算不上名副其实的欢喜。他只是觉得,这个一个小坤泽,凭什么不是给映雪便是给長君,自己作为中庸之身,便没有机会吗?
他虽是中庸,但天资不俗,假以时日勤学苦练,不一定比不过乾元。
远处,溯皎把父王亲赐的丝鞭变出来,握在掌心。
回忆起方才初九锁骨的香软,溯皎暗暗筹谋,往后自己功成名就,定要让初九属于自己。毕竟,这一辈的坤泽只有初九这一个,谁得到了初九,便能说明在百兽世家里的地位之高。

楼主:映帘杏殊  时间:2020-03-25 19:32:14
7 棋局
那日,金澄澄的桂花落满龟族学堂的后山。
映雪与初九姐弟两人,在长亭中对坐。案上摆着棋盘,棋子纵横交错。
初九穿了身月白广袖纱衣,倒是格外清新。他一着急,那兔耳朵便从头顶上冒出来了。
映雪行云流水地落子,颗颗不假思索,仿佛有无限把握一般。
“哎……族姐!我下错了!”初九察觉到不对,想要悔棋,“方才摆错了,饶我这一遭罢。”
映雪那清冷含霜的眼眸凝在他面孔上,淡淡道:“不。落子无悔。”
初九委委屈屈地扁扁嘴唇,这一局又输给族姐了。每一遭与族姐下棋,自己几乎就不曾赢过。
他和族姐自小下棋,下了不知几百年。于是二人便讲究个不成文的规矩,输的那个人摆棋盘。
摆棋盘的总是初九。
映雪腕上挂着只白玉镯,她落子时,玉镯泠泠作响。
这一局,又是初九输了。
“初九,在玩什么呢?”初九身后蓦然响起熟悉的声音。却是長君。他一袭黛玄色袖袍,衣袂及地,足踏白靴,越发显得剑眉星目,有些蔑见俗尘的尖锐贵气。
長君身后是两个小厮,他从狮族带过来听学的。一个名唤锋刃,一个名唤曲觞。
闻言,初九转过脸去,笑道:“与我族姐下棋呢。”
映雪提起裙裾起身,淡淡道:“長君公子,请。”
初九疑惑道:“族姐?你怎么要走了?”
映雪道:“还有些课业未完,初九,你陪長君公子。”
映雪离去,長君便坐在她方才坐的地方。他本想戏谑一句“恭送族姐”,又恐怕初九羞窘,便依礼道,“恭送映雪姑娘”。
長君见到初九,心中便颇为欢喜。他随手将斩霜剑搁在案上,初九留意到,他的剑又换流苏了。这一遭是冰蚕丝玉蝉流苏。
“来,我和你下棋。”
初九眨眨眼,在他动作之后落下一颗白子。
長君微微一笑,目光落在初九身上。随后落下一颗黑棋子。
二人你一颗、我一颗,不知不觉,黑白子便摆满了棋盘。
初九到底心思纯稚,不会围追堵截。
長君便故意往要不得的地方落子,随后遗憾地说:“呀,我输了。”
起初,初九还不起疑,后来,便也慢慢地昧出了里头的关窍。長君是故意输给他的。他们下了五局,長君输了四局。还输的不动声色,输的有理有据。
输的缠绵悱恻。
那厢初九在心里思忖着,長君也打着他的小算盘。只要初九赢得多,他便会愿意常常与我对弈。
長君揉着剑穗流苏,笑道:“来,我们再摆一局。这一次,一定不让你得逞。”
初九将几颗白棋子把玩在掌心,勾唇道:“你是故意的吧?”
長君挑眉:“故意什么?”
“故意输给我。”
長君摇摇头:“怎么会。”
他身后的锋刃和曲觞,眼见着自家少主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彼此相视一笑。少主不爱在诗赋六艺上下功夫,偏是在讨小坤泽欢心上一套又一套。
長君继续摆着棋局,笑道:“再来。倘若我再输了,便把个宝贝输给你。”

楼主:映帘杏殊  时间:2020-03-25 19:32:14
8 交锋
月上中天。初九穿着丝睡袍,在房中吃着西瓜,看着话本子。正想推开窗子,唤他的贴身小厮未回送过来碟桂花糕,谁知却不见未回的踪影。
窗外守的小厮,换成了旁的。初九看在眼里,十分陌生。
按理说,未回要时时跟着初九,片刻不能松懈的。初九是坤泽之身,修不得术法,毫无自保之力。偏偏未回此时不见了。
初九搁下西瓜,正要出门,却被小厮拦了回去。
“你们是谁?未回呢?未回——”
便有一抹身影蓦然间刺入他的视线,强势地将初九横抱起来,送入房中。随后是门扉被关上的声音。初九心里陡然一惊,闻到抱着自己的人身上有一痕邪气的冷香味。
初九抬眸,只见抱着他的人正是蛇族少主溯皎。
溯皎面孔阴沉,仿佛是在做什么重若千钧的事情。他先是将他放在榻上,随后撕开睡袍。
初九虽然挣脱不得,还是寻了机会,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溯皎来不及恼怒,只是思忖着,今夜算是兵行险招,倘若趁夜将初九玷污了,那蛇族便只能将这个小坤泽嫁给自己了。哪怕受些责罚,又有什么难的。
他又将初九的下裳撕开,露出白生生的腿。
溯皎记得,所谓坤泽,便是身下那神仙去处自有暗香袭来。果真,此时房中旖旎起来。
“你放开!你——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初九口中的父亲,便是远在陵海的龙王。
溯皎听着身下少年的嘶吼,下意识伸手扼住他咽喉,决不能让他把人引来,功亏一篑。
偏偏这个时候,门外起了骚动,随后是刀剑没入肉体的声音。
“初九!”
溯皎一双灰黛色的眼眸蓦然睁大,他的第一个反应是扼死初九,第二个反应便是这样行不通。到底怎么才能全身而退?
長君将门扉踹开,手持斩霜剑,快步走到初九身边。
初九回首,门扉后的月光里,有两只被斩断身子的青蛇。他们都是溯皎的小厮,看来是被長君杀死的。
初九正待穿上外衣,却见得長君冷面持剑向溯皎刺去。剑气陡生,满室银辉。
溯皎却反手取出丝鞭,眸中是十足十的笑意:“你不敢杀我。”
是的。長君不能杀他,他是蛇族少主,地位不比寻常。長君若是杀了他,便不好向蛇族交代。
谁知長君是不顾后果的,斩霜剑直直向長君逼去。初九衣裳都不曾系好,便伸手握住剑柄,硬生生挪了个方向:“别!别冲动!”
溯皎眼眸中流泻出几分冷意,身形一隐,踪影已不见。他清楚得很,再留下去,于自己无益。
房中如此兵刃相接,哪怕是夜半,也闹得人尽皆知。映雪由侍女碧纨提灯引路,走了过来。她见房中情形,只问道:“初九,到底是怎么了?”其他兽族的子弟也赶了过来。
谁知溯皎去时,将门扉前两个小厮的尸身都带走了,如此一来,竟是死无对证。龟族要按照長君初九的说辞将他定罪,也没有证据。
与坤泽有关,又发生在夜半,这桩事便有那么几分香艳。兽族的子弟们窃窃私语,时不时拿目光瞥向凌乱披着外衣的初九。
映雪却不曾安慰初九,她往四下望了望,问道:“未回呢?”

楼主:映帘杏殊  时间:2020-03-25 19:32:14
9 宽慰
须臾后,有一抹身影从桂树下钻过来。却是初九的小厮未回。“少主……少主恕罪,奴才不慎被人下了药,如今才醒过来,求少主……”
映雪微微抬眼,谁也看不出她的悲喜:“按着规矩,自个儿去领罚。”
随后,众人便从初九的房中离去。長君本想留下,陪伴初九,曲觞悄悄儿提醒自家少主,这个不合规矩。何曾有深夜乾元与坤泽共处一室的道理。長君只得依言不舍地离去。
翌日清晨,長君便由着小厮服侍,穿着齐整,前来初九房前瞧他。未回被人责罚过,挨了杖刑,身子便有些直不起来。
初九走出房间,神色已恢复如常。想来已从昨夜的惊吓中恢复过来。看着長君长身玉立在侧,心中有些庆幸,亏得昨夜自己拦住了他,否则还不知要生出什么事端。
長君走得匆忙,不曾束冠,青丝一缕都未绾。他理所当然地握住初九的腕:“怎么样?你还好吗?”
初九将手腕抽出来,温声道:“我很好。”
長君冷声道:“那杂过血统的蛇,只恨昨夜没能给他一剑!他连你都敢动!”
初九道:“若不是我拦着你,昨夜你就要酿成大祸了。”
長君又道:“你拦我做什么?”
初九看着他眉眼:“你若是杀了他,狮族便与蛇族结下梁子了!”
“结梁子便结梁子,我们狮族,还怕蛇族不成!”
初九叹了叹道:“你如此,我要怎么放心。”
長君轻轻转动着自己指尖的黑玛瑙錾银戒指,犹自有些意难平:“你不放心,我便放心了?只恨你如此招惹人惦记。像是块儿点心似的。想来,我早一日把你娶回狮族,才是正经儿。待我把你娶回去,定是要妥妥帖帖地藏起来,谁也不让见。”
初九听他说的这些,只怕是早把自己当他的人了。
若说起中意,初九也的确中意他。
不知为何,他说到“要妥妥帖帖地藏起来谁也不让见”时,初九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悲哀。
身为坤泽,命不由己。
長君道:“怎么了?初九。”
初九转过身去,思忖着道:“若我,若我不是坤泽之身,你还是如此中意我?”
長君笑了笑,不知他缘何有此一问:“自然。我中意的是你,哪怕你是中庸之身,甚至是乾元之身,我还待你如今日。”
闻言,初九心中还是暖的。他侧过身去,望着長君,诚恳道:“你可曾知道,有些时候,我会怨恨我自己身为坤泽。”
少年的嗓音,清脆而中气十足。人人只道坤泽珍贵难得,初九却宁愿是中庸之身。有凉风伴着桂子拂下来,簌簌落了两人满身。

楼主:映帘杏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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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寒武纪年

发表时间:2020-03-24 00:29:00

更新时间:2020-03-25 19:3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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