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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 破茧 (无水版)(原著背景 平淡生活文 温馨治愈向)

楼主:荌静儿  时间:2020-03-31 13:24:40
此贴是无水楼,请勿水,二楼说明。

楼主:荌静儿  时间:2020-03-31 13:24:40
此贴为无水楼,完结前请勿跟帖,回帖请戳原帖地址:http://tieba.baidu.com/p/1093615250?pn=1完结后请随意水,谢谢合作!以下属性说明:

文风:还在摸索中,把握不好会出现不伦不类现象
文笔:没有
CP: 只有瓶邪
篇幅:中长篇
更新:不定时,不坑
结局:亲妈
同人难免OOC,我只能尽量不太崩。

最后求各种拍砖,各种指教,各种指错,感谢!



楼主:荌静儿  时间:2020-03-31 13:24:40
04、

-----闷油瓶视觉------

打开门,看见吴邪一脸纠结地站在门口,我愣了一下。我的出现似乎吓到了他,回神后有些尴尬的笑笑说:“小哥,好久不见了。”

吴邪这个时候突然造访,让我很意外,但不可否认,我心里还有点惊喜。是的,好久不见了。

他说刚好路过,但我知道他是特意来找我的。身为吴家唯一的小辈,这个时候的他应该是在家享受天伦之乐,而不是提着饺子悠哉地路过此处。我不想过多地揣测他今天来的目的,我等着他问。

然而,出乎我的意料,他没有象以往那样锲而不舍地追问我,而是坐在一旁安静地抽着烟,似在沉思。我想,他大概认为,即使问了,我也不会回答,就像以前。又或者,如今的他已平静淡然,从此不再过问与他无关的是是非非。这样也挺好。

黑瞎子曾跟我说:吴邪在四处打听你的下落,我看他挺担心你,当初他冒险戴上吴三省的面具去找你,你倒好,一回来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反正,话我是跟你说了,见不见你自己看着办,你没必要把所有人都拒之千里外,吴邪是值得交的朋友。

朋友?在我的意识里,很多东西早已没有了概念,朋友,兄弟,亲人,似乎都与我无关。所有找我的人都只是为了利益,为了下斗更轻松更安全,因为担心而找我的人,恐怕也只有吴邪一个了。

我曾想过,黑瞎子,胖子,吴邪,他们算不算是我的朋友?无疑,在我遇到的那些人当中,他们是不同的。

我和黑瞎子是相似的,独来独往,不受牵绊,我们身上曾经迷雾重重,都在不知疲倦地各自寻找答案。虽然彼此交集不多,但我和他却默契十足,很多东西不言而喻。我和他又是不同的,他用笑脸面对所有,我用沉默冷观一切。墨镜是他的面具,都说眼睛是心灵之窗,也许他认为只要遮住了眼睛,别人便无法揣摩他的心思。而我却恰恰相反,面具是我的墨镜,只要带上面具,别人同样无法从我眼里看出一丝端倪。

相比瞎子,胖子在我心里又是不同的。他嗜明器如命,但也可以为义弃命,五大三粗却心思细腻。如果说之前他参与倒斗是因为利益,但从格尔木回来后,他无条件跟着我和吴邪走南闯北,不管是出于报恩或是好奇,他没有一句怨言。从被困巴乃湖底奇洞到大闹北京新月饭店,最后再一起重赴巴乃。虽然有时说话不着边际,有时做事冲动毛躁惹人烦,但,一路下来患难与共,也让我对他另眼相看。

而吴邪,我该怎么定义他?我的身世我的遭遇造就了我的环境,身边一个个都是满脸虚伪满腹心机,自私自利,需要时刻防备着的人。唯独他,明明身手一般,却不顾一切想要保护身边的人。纵然知道人心险恶,但他对周遭的人事仍怀着一颗善良之心。命运和他开了个玩笑,让他深陷谜团不能自拔。尽管大部分人都在想方设法保护他,但他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一次次深入探险。在我失忆后,他为了帮我查找身世,不惜得罪众多势力,为了救我和胖子,两次铤而走险。他的不离不弃,他用种种行动传达给我的关切之意,让我产生一种既陌生又安心的感觉,甚至还有些依赖。

从医院离开后,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认真地考虑人生,却发现如今的我比以前追寻的日子更加茫然。我该干什么?我能干什么?我想干什么?我除了倒斗本领和一身武功外,便一无是处。人生看不到尽头何其悲哀?!陈文锦说过,谁也不知道那种药的效果在我们身上能保持多久,二十年,五十年,还是一百年?又或者永远,没有任何解药。在无尽的年轮里,我们已成为时间的傀儡,逐渐会被它遗忘。

在我几乎和外界隔绝的那段时间,只有瞎子知道我的下落,他偶尔路过杭州会来看我。他说我是在作茧自缚,可惜我永远也无法成蝶。他还告诉我吴邪一直在找我,但我一次也没去找过他。很多事情我们无法控制,那么只好控制自己。

吴邪,我和他终究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善良的他应该过着简单平凡的生活,他脸上只适合温和的笑容而不是双眉紧锁。既然他已经回归我所希望的样子,我又何必再去打扰他。

之后我又恢复过去的生活,在漫长的倒斗岁月中,时间不再是一副疗伤药,而是一剂麻丵醉药,渐渐麻木所有。

然而,今天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心底掠过一丝惊喜,一股久违的安心在胸腔扩散,原来我是渴望见到他的。他再一次用吴邪式的关心让我不忍拒绝,或许是根本不想拒绝。我以为自己足够坚定,决定的事情会一直坚持下去,但当他问我要不要去他那里住的时候,我违背了自己的心,不,准确来说,是我违背了自己的决定,而遵从了自己的心,我答应了他。我没告诉他,其实这房子是我买的。

我是虚伪的,明明决定不再打扰他,却又再次介入他的生活。我是懦弱的,不敢主动去追逐那缕阳光,只有等它照射到我的时候,默默地享受着它的温暖。我是自私的,害怕身边仅有的一缕阳光,会离我远去,只好不顾后果地紧紧抓住。

当他听到我答应的时候,我看到他脸上的种种表情和眼中掩饰不住的欣喜,我知道,吴邪还是吴邪。



楼主:荌静儿  时间:2020-03-31 13:24:40
09、

---闷油瓶视觉---

吴邪去机场接胖子,让我留下来帮他照看铺子。那个叫王盟的伙计,似乎有点怕我,几乎没敢看我,只顾埋头整理这个摆弄那个,吴邪在时也没见他这么勤快过。

一个下午,只有一个客人来问收不收货。王盟很热情地招待了他,并像模像样的拿着放大镜仔细端详客人带过来的货,无奈眼力不够,最后只好用恳求的目光看着我。

我走过去接过货品瞧了瞧,是一个保存完好的宋代瓷瓶,小巧精致,画工精细,质地绝对属上品。从刚才王盟和客人的互动过程中,我已经看出那位客人纯属是不懂装懂的外行,并且一副着急用钱的样子,于是我便开了个偏低的价格。客人一开始不接受,和王盟几番纠缠,又见我漠不关心一句话也不说,大概是以为我觉得这个瓷瓶不算什么好东西,收不收都无所谓。最后他还是妥协了。

客人走后,王盟好奇地问我那个瓷瓶能卖多少钱,我告诉他高出十倍价钱卖出去。他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我,嘴里喃喃自语:“乖乖!真没想到小哥还有这手,老板回来要高兴坏了。”

我想象着吴邪两眼放光开心的样子,心下好笑。

可能王盟觉得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他不再像之前那样紧张,坐在柜台前开始玩手机游戏。我也懒得理会,靠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我想,我也许是喜欢上这样的生活了,心底在隐隐滋生一种陌生的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它似乎在试图一点一点占领我的胸腔,而我却一点都不排斥。

“诶,王盟,你老板最近怎么都不叫我送外卖了?”

朦胧中,我听到有人走进来,接着听到那人说话,声音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我微微睁眼,只见王盟捂着那人的嘴,紧张地望向这边,见我没有动静,才松开手小声地责怪那人:“小声点,你怎么来了?”

那人不明所以,看到角落里的我,有些吃惊地说:“他怎么在这里?难怪你老板不叫我送外卖了。”

王盟敲了一下他的头,压着嗓音骂他:“他妈的叫你小声点,你想害死我啊!”

那人摸着头,也压低声音说:“草,这么紧张干嘛,我这不是最近没活干闲得慌吗,路过这里就进来问问。”

“以后都不用送了,你快走吧,我老板回来看见你就死定了,快走,以后有活再找你。”王盟从柜台走出来推着那人往外走,还不时往我这边瞧。

那人我见过,每次叫外卖都是他送的,我大概听懂了他们的对话,我想我应该问问清楚。

“王盟。”

王盟被我冷不丁的出声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问我:“小…小哥,有,有事吗?”

“过来。”

他磨磨蹭蹭地走过来站在旁边,低着头不敢看我。

“说吧。”

他抬起头故作不解地问我:“说…说什么?”

我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他知道再也无法隐瞒我,便支支吾吾把事情始末说了一遍,并央求我别告诉吴邪是他说的。我点点头。

吴邪,我该说他什么?他总能让我惊讶,他总能轻易触动我,他费尽心思为我做一切他能做到的事。我不会说他什么,也不会问他为什么,就像他提着饺子出现在我家门口那样,有些东西毋须多问。

天黑时分,吴邪打来电话,让我去附近的东北餐馆。我打发了王盟,锁上门便去找他们。天阴沉沉的像要下雨。

胖子见到我异常兴奋,给我倒了满满一杯酒,说:“今天咱哥仨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小哥你不能落下,一定要喝。”

我端起酒杯和他们碰了碰,一口气干完。胖子乐得直拍手叫好,我擦擦嘴角看了看吴邪,他也看着我,眼里透着担忧。

“别眉目传情了,小吴快喝。”胖子催促着。

他们俩一边抬杠一边喝酒,我默默地埋头吃菜,这似乎已经成为一种惯例,也是我们三人之间的默契。

几杯下肚,胖子开始感慨,“想想我们那么多次死里逃生,现在还能完好无损的坐在一起喝酒,真的太不容易了,小吴,说实话,你也不小了,该考虑考虑个人问题了,你和我们不同,你有家有父母,你要为他们着想。”

吴邪停下夹菜的动作,瞄了我一眼,不满地对胖子嚷:“靠,我有一个妈就够了,要你来啰嗦!”

两人又开始闹起来。我忽然想起黑瞎子曾经对我说过的一句话,他说:哑巴你是幸运的,你遇到了吴邪和胖子。我抬眼看着斗嘴斗得正欢的两人,我不知道,认识他们,究竟是我的幸运还是他们的不幸?因为我,他们曾几次徘徊在鬼门关,如果可以,我希望他们以后都能好好的活着。

吴邪今天似乎很高兴,喝了不少酒,胖子见他喝得差不多了,便结了帐和我一起扶着吴邪走出餐馆。吃饭前,他们已经在附近的旅馆订了房,胖子交待了两句便走了,说明天再来找我们。

我扶着半醉半醒的吴邪,蹒跚地走在回去的路上。凉飕飕的风伴着雾水般的雨丝吹来,我感觉他缩了一下,脱下外套要帮他穿上,他极不配合地甩动着,嘴里嘟囔着“不要”。我强硬地给他套上,扶稳他不让他乱动。他一只手攀上我的肩,全身像失去重力般压了过来,我只好揽着他的腰方便走路。

他笑了两声说:“小哥,我告诉你,我今天…特别,高兴。” 我“嗯”了一声,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高兴。

一路上他断断续续地数落着胖子和解连环,说他们一大把年纪了还整天瞎折腾;又说潘子是傻瓜,把下半辈子都搭给三叔了;说王盟那家伙越来越不把他这个老板放在眼里了,要修理修理……

一直回到家,他才停止了絮叨。

我把他扶进房间,脱了外套,他一头栽在床上。我帮他脱了鞋,让他躺好盖好被子,正欲转身走时,他扯着我的手,闭着眼迷迷糊糊地念叨着今天最后一句话:“小哥,不管你去哪里,走多远,你一定要记得,回家。”

回家……

我抓着他的手,就那样站在床边,看着他沉沉睡去的脸。忽然明白,在我心里不停滋长的东西,正一点点试图占领我胸腔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那是在我心底伏匿已久的,归属感。



楼主:荌静儿  时间:2020-03-31 13:24:40
11、

日子就像古董店的生意一样平静、清淡地过着,当然,偶尔也会有些愉快的小插曲。就像今天,上次闷油瓶收的那个宋代瓷瓶被一个阔绰的客户买走了,可不止赚了十倍。一个月要是多来几单这样的生意,小金杯下圞岗就指日可待了。

老板心情好,员工的日子也好过,下午我就让王盟收工回家了。我打算先去超市添置一些生活用圞品,然后晚上和闷油瓶出去好好搓一顿。

听完我的计划,闷油瓶却说:“在家吃吧,你做。”

我一听,愣了,心说闷油瓶今天抽什么风啊,竟然要我做饭。自从他住进来后,我就没做过饭,不是王盟做就是去外面吃。可今天,在生活中一向对什么都无所谓的闷油瓶第一次提出要求,虽然没有一点建设性,但我还是有点不忍拒绝。不是不愿意做,只怕做出来的味道他尝了后,外卖事件就要暴圞露了。

后来又想,这么长时间了,他应该忘记那个味道了吧。做就做,大不了我少放点调料就是了,就那几样家常菜,放点油盐炒熟,闷油瓶再厉害,他总不能还生了条皇帝舌吧。

于是开着小金杯和闷油瓶迎着绵绵细雨奔向家圞乐圞福超市。

三月的雨天,依然寒气逼人,冷风透骨。我侧头看了看望着车窗外神游的闷油瓶,他只穿着单薄的T恤和半旧的连帽运动装外套。很早以前我就怀疑,这家伙的体质对冷热的感知度是不是比别人都弱?在我印象中,他的体温几乎都是偏低的。外人如何能想到,这样一个清秀苍白,看似瘦弱慵懒的人,体圞内却隐藏着惊人无比的力量。

到了家圞乐圞福,我领着闷油瓶先去了服装区,按着他的喜好和码数,拿了几套衣服在他身上比了比,觉得可以就放进购物车。我没有征求他的意见,反正问了也是白问。他也不说话,任我拿着衣服在他身上比划着,只是不解地看着我,但被我无视了。

从生活用圞品区到蔬菜水果档,闷油瓶一直默默地推着购物车跟在我后面,问他什么都是点头,只是在我恶作剧地问他要不要吃榴莲时,他才怔了一下然后很坚决地说:“不要。”得逞后我忍不住坏笑,他状似无奈地瞪了我一眼。我忽然觉得偶尔逗一下这个闷闷的瓶子也挺有意思的。

回家后,我把新买的衣服都挂在客房衣柜里,折回客厅对他说:“小哥,以后就穿那些衣服。”

正准备把洗发水和沐浴露放进浴圞室的闷油瓶站定后看着我,眼神幽幽的依然让我看不清里面的内容,但我确切知道里面有内容。我想起最近有好多次发现他也是这样看着我,而在我迎上他的目光时,他又迅速避开并装作一副神游万里的样子,让我好生迷惑。

我问他:“怎么?你不喜欢吗?”

他摇摇头,抱着手里的东西进了浴圞室。

我简单的做了几样菜,在闷油瓶夹了第一口菜放进嘴里的时候,我紧张地观察着他的表情。他嚼了两下皱皱眉停了下来。

我心虚地问:“不好吃吗?”

他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有点咸。”

我暗自松了口气,可能是炒菜时担心事情暴圞露心神不宁多放了点盐。有些愧疚地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在我拿起筷子准备吃饭时,似乎看到他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之光。

我夹了点菜尝了尝,觉得也没多咸,我嚼着菜睨了他一眼,心说这家伙一定是报复,不就是在超市逗了你一下吗,这么记仇。真看不出来这闷家伙也会捉弄人,不对,我怎么忘了张秃子事件了?我怎么忘了这家伙身上隐藏着影|帝属性了?还整天摆个扑克脸骗敬畏,太无圞耻了。

在心里腹诽完又不禁嘲笑自己,就算是顶级厨师也不敢保证每次做出来的味道都一样,何况是我这样一个小菜鸟,我太心虚多虑了,搞不好这样还容易被他发现,以后得注意些。

饭后,我俩窝在沙发边看电视边吃着下午买的黑提子,忽然手圞机嗡嗡嗡地圞震动起来,我拿起一看,是个陌生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接听键。

“小三爷,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声音有些耳熟,我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是谁,但叫我小三爷的,多半是道上的人。我心说我都已经退出江湖了,除了胖子他们,谁还会来找我?那一刻,我脑海闪现出一句在网上看到的话,哥早已不在江湖,但江湖却还流传着哥的传说。


楼主:荌静儿  时间:2020-03-31 13:24:40
15、

闷油瓶算是一个很低调的人,他并不是刻意低调,只是性格使然。他大概不知道,恰恰是他这种低调反而更让人瞩目。

在店里,王盟已经反骨以他为首。回到家,我爸妈对他亲如儿子。尤其是我妈,她总觉得闷油瓶可怜,没有家人,没有亲戚,于是母爱泛滥,对他异常关心,并叮嘱我要常带他回家吃饭。

说实话,回到地上,卸下黑金古刀,身处一个轻松自由的环境里,闷油瓶其实就是个安静的孩子。如果他是女的,我爸妈一定会更开心,更喜欢他吧。

我真的很想知道,在他那波澜不惊的外表下,是怎样的心情?对我父母,对我,又有什么样的想法。

于是在告别父母回来后的那天晚上,我拨通了胖子的电话。

胖子一开口就笑问我和白领妹子的发展情况。老实说,他不提起我都差点忘了那妹子了。也就和她聊过一次,压根没放心上。胖子知道后一副怒我不争的语气唠叨了几句。聊了一会后,我终于鼓起勇气切入正题。

“胖子,我问你,你上次说…我和小哥之间的气场变了,变成什么样了?你觉得…他对我不一样了吗?”

“小吴你终于还是问我了,行,我也不跟你拐弯儿,我先问你,你是不是喜欢上小哥了?我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你懂的。”

胖子果然是胖子,没有什么可以瞒得了他的。

我含含糊糊地说:“我也不清楚,也许…嗯…是吧,你可不准笑我!”

出乎意料,我没有听到嘲笑声,反而听到那边传来一声深深的叹息。我有些纳闷,平时逮着机会就挤兑我的胖子今天怎么转性了?

他沉默了一会,说:“小吴,我一直觉得我们三个人是一个团体,就像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黄金搭档铁三角,不怕你笑话,当我发现你俩之间有猫腻时,我心里有点难过,突然就觉得你俩要脱离组织另起炉灶了,又剩下我一个人。”

胖子笑了笑继续说:“不过,胖爷我不是那么别扭的人,我知道就算你俩搞独立也不会见色忘义的,我也不是迂腐之人,但我不能见到兄弟处于深渊边缘而袖手旁观,小吴,于情,我是该支持你们的,但是,于理,我必须要反对,并且要帮你们走上正轨。你知道如果你们真的在一起了,以后要面对的是什么吗?就算你有足够强大的承受能力,能够坦然面对那些异样的目光,但你父母呢?你想过他们吗?”

我真的没想到胖子会突然这么语重心长的跟我说这些话,这太惊奇了,我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沉默以对。

胖子又说:“还有一点就是小哥的问题,虽然你一直不愿意讨论,但我必须要提醒你,再过十年二十年,说不定他还是老样子,你愿意你们像父子那样相处吗?小吴我知道拆散有情人很不厚道,但作为兄弟,我只是希望你们能过得轻松点。”

我很想说:“胖子你不要这么正经好不好?靠,你这样子小爷我很不习惯知不知道,我和他八字都没一撇,你这不是瞎操心吗?”可是我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继续沉默。

胖子似乎有些担心,啧了一声,最后说:“行了,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自己掂量掂量,不管咋说,咱都是兄弟,如果你一定要坚持,组织也不会抓你们去浸猪笼的。”

我觉得我应该要说点什么才行了,于是便骂道:“浸你大爷,我跟他啥事都没有,搞个P独立啊,我也就是随便问问你,你还来劲了。”

后来我们又随便扯了几个话题,挂了电话后,我回想着胖子说的那些话。不可否认,他说的都是我担心的。但我不愿想太多,如果不打算回头,想再多又能怎样?事情还是这么个事情,我根本不知道前面等着我的会是什么情况,是好还是坏?就像以前,即使隐隐知道真相,即使知道前面危险重重,却还是不顾一切地往前冲。

胖子的意思很明显,闷油瓶和我一样,我的猜测都是对的。那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也跟我一样只要对方在身边平平安安就好吗?

对于他的长生问题,是的,我一直不愿意正视,我一直跟自己说,他和我们一样,他一定会和我们一样的。因为我不相信什么劳什子长生药,那种药在他身上已经维持了二十多年,够长了,好吧,就算再来个十年,行了吧?我压根不相信还能更久,我绝对绝对不相信可以长生!


楼主:荌静儿  时间:2020-03-31 13:24:40

第二天,我几乎一整天都处于恍惚状态。都说热恋中的人头脑是不清醒的,可老子恋都没恋就已经满脑糨糊了。闷油瓶以为我犯困,叫我上去睡觉。我木木地盯着他看了一会,摇摇头。他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默默地转身回到太师椅上坐着。

我在思量,我是该一直这样默默守着这份情和这个人,还是该出手捅破那层薄得几乎透明的纸?如果捅破了,然后呢?要怎样?会怎样?

人生总是充满变数,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意外,而有的意外也许会改变你的一生。

当天晚上,我们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突然哒一下断电了,连外面的路灯都灭了,周围一片黑漆漆。我一时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黑暗,呆了几秒才缓过来。正好手机又放在房间里了,于是打算用打火机弄点火光去找蜡烛。

我倾身在茶几上摸索了一会,没摸到,想起闷油瓶那堪比猫头鹰的夜视能力,于是扭头想叫他帮忙找找打火机。而他似乎正想帮我一起找,在我扭头的瞬间,他刚好倾身过来。

意外就这样在黑麻麻的环境下发生了,我的嘴唇碰到两片柔软的东西,就算再笨,就算从未正式接过吻,我也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心里有个苍白无力的声音在叫着,“快离开……”可是,四片嘴唇就像被涂了万能胶似的黏在一起,谁也没有离开。

两个人就这样愣了几秒,彼此的气息在鼻间交换着。闷油瓶试探性地蹭了一下,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我那不太湿润的唇。脑子里一片空白,胸腔处却有一股热|潮在翻滚,触动了我的舌部神经跟着动起来,伸出去也舔了舔对方渐渐没那么冰凉的唇。

被鼓动的闷油瓶扳正我的身体,嘴唇再次贴上来厮磨着,我攀上他的脖子迎合着他。什么世俗,什么长生,什么常理都他妈见鬼去吧,小爷只想和这个人在一起,在一起,就这么简单,什么也不能改变。

感情的大坝一旦决堤,隐忍已久的情潮就会倾泻而出,再也无法控制,所有理智的防线都不堪一击。辗转缠绵后,我们放任自己尽情地索取着彼此的味道,纠缠在一起的舌头像打架般互不相让地翻搅着,贪婪地吸吮着彼此的唇,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彼此的感觉在黑暗中尤为强烈。这种不真实感促使自己一遍又一遍地索取,即使呼吸困难也不想放开,仿佛一放开他就会消失在黑暗中……

在我们狂乱地似要把对方吞噬时,眼前突然一片大亮,来电了。

我们瞬间惊醒,停止动作,喘息着望着彼此。这才发现我躺倒在沙发上,而闷油瓶正压在我身上。我猛地一推,他猝不及防,被我推到沙发另一边,疑惑地看着我。

有些发麻的舌头提醒我,刚才的一切不是一场梦也不是一场幻觉,可一旦从黑暗中回到现实,却又觉得一切都那么不真实。我脑子里依然空白,这突然的转变让我一时之间缓不过来。呆呆地起身,说了句“我先睡了,晚安。”便进了房间。

躺在床上,心很乱,夹杂着一股不安,可我却不知这不安感从何而来。

过了一会,闷油瓶打开门走进来,站在床边低低地近乎呢喃一般叫我,我没动。又听到他轻叹了一声,爬上床钻进被窝。他小心翼翼地挨近我,从后面伸出手臂轻轻搂着我的腰,头抵着我的头,就像那天晚上梦中的他一样温柔。

我握上他的手,手指一根一根扣进他的指缝间。他搂着我的力度紧了紧,下巴蹭了蹭我的头。

他说:“睡吧。”

-------
晚一点再继续。



楼主:荌静儿  时间:2020-03-31 13:24:40
16、

----闷油瓶视觉----

吴邪今天精神很不好,懒懒的坐在柜台后,一下午盯着外面发呆,眼神涣散无光。我循着方向望去,门外原本深绿的香樟树,已经抽出了不少淡绿的嫩叶子。可是吴邪的注意力显然不在那里,他今天有心事。

我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情景,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却足于让我判断他和我是截然不同的人。那天的他,脸上写满抱怨和不满,眼睛却清亮有神,整个人充满生机活力。

如今的他,似乎少了点活力,可眉宇间却添了份更浓的沉稳和内敛,那是经历一场劫难后所刻下的印记。我喜欢看他那温和淡然的神态,能让人安宁。可今天,是什么让他眉头紧锁,眼神暗淡?

我走到他面前,叫了两声,他才回神直直地看着我。我让他上楼休息,他摇摇头不说话。我想问他怎么了,但看他那样子大概也不会告诉我,于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我忽然发现,我能为他做的事真的微乎其微,每天和他在一起,我却不知他为何烦恼。

是昨天他父母跟他说了什么吗?

在吴家吃饭时,吴邪的母亲总说我太瘦了要多吃点,吴邪对他母亲说,他以前的主食是方便面,能不瘦吗?

大概是我对吃穿都无所谓的态度,让吴邪觉得我不会照顾自己。在吴邪成立“如家餐厅”之前,我虽然经常几天不出门,但时不时也会去小区附近的小店吃饭。再强大的人,在饥饿面前,也只是个卑微的弱者。就算我对吃再不讲究,也不可能长期吃方便面。但,我没打算向吴邪解释这些。

吴家,包括吴邪,总把我当作恩人,他们却不知,其实吴邪才是我的恩人。他拯救的是我的灵魂,和重新对这个世界的感知。在他眼里,我看到的是一个普通平凡的我,而不是神级般的人。只有他知道,我的沉默不代表冷酷无情,我的强大不代表不会脆弱。

如家餐厅,吴邪起这个名字,一定是别有用意的吧?

上次和黑瞎子从斗里出来时,到了当地县城已是晚上,在旅馆开房时,我说开一间就好了,我不住。他问我这么晚了还要去哪里?我没回话,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我在他房间洗了澡换了绷带和衣服就走了,临走时,他说:“如果不想停留,那里也只是个旅馆不是家。”

我顿了顿,打开门走了。瞎子,他能看穿我,但无法理解我;他知道我想做什么,但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家是什么?是有伴侣有老人孩子才算是家?还是有个固定落脚的地方就算家?这些都不重要,我这么迫不及待地去赶车,只是想早点回到那人身边。从来没有这样迫切地想要回一个地方,不是去,是回。

那天,吴邪很生气,甚至爆了粗,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我记得他以前最生气的一次,是我答应了霍仙姑重赴广西巴乃那次,他问我为什么,我说,和你没关系。我知道当时他很生气很憋屈,但他没有发火。

对于他这次的厉声责问,我只是沉默着。忽然发现自己早已不知不觉沉溺在吴邪式的关心中,总让我有种寒冬里喝了一杯热茶的感觉,喝完了还想再来一杯。

他对我好我很清楚。吴邪是个很有趣的人,明明极力想隐藏的心思,有时候却会无意识的流露出来,过后又笨拙地想掩饰。我和他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微妙,但我尽量装作若无其事,不希望他因此而不自在。

我越来越贪婪,以前,只是希望他过得好就行,现在,却希望能一直在他身边让他过得好。我担心,喝茶喝上瘾,就再也戒不掉了。可是,我又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吴邪他终究要娶妻生子,如果我一直这样依赖在他身边,也许以后会给他造成很多困扰。

但很多事情的转变却只在一瞬间,淡定如我,而在吴邪面前,也不过如此。

晚上突然停电,吴邪在茶几上摸索着,大概是想找手机或是打火机。我想告诉他,茶几上没有他要找的东西,却见他的手正好停在水果刀旁边,我一惊,下意识地倾身上前想拉开他的手,怕他再继续摸索过去,而他正好转过头来。

就是那一刻,短短几秒钟,情感取代理智完全控制了身心,让一切模糊不定的东西瞬间清晰起来。

在我的试探得到回应后,我不顾一切吻上了他,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我是那么渴望拥抱他。强烈的占有欲让我逐渐加深那个吻,直至舌头传来轻微的痛感,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更真实地感受到他。他忘情地和我纠缠着,抱着我的手越来越紧,好像怕我下一刻就要逃掉般。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可我却感觉一丝伤感弥漫在我们之间,使得我们更加疯狂地蹂躏着彼此的唇舌,仿佛要将所有的依恋都倾尽其中,费尽每一丝气息。

我们不知吻了多久,天旋地转的感觉就像身处一个虚无的幻境中,直至突然来电,一下把我们打回现实。我们松开彼此的唇,气喘吁吁地看着对方,才发现在纠缠中不知不觉倒在了沙发上,而我此刻正趴在他身上俯视着他。

他愣了一下,突然用力把我一推,我向后倒在另一边,胸口处狂跳不止的心隐隐作痛。我不解地看着他,吴邪,你是后悔了吗?

可是,看见他一脸的茫然,还有眼里透出的害怕和不安,又让我不知所措。

他愣愣地站起身说:“我先睡了,晚安。”说完便进了房间。

我看着他有些落寞的背影,一时不知该怎么做。吴邪,你在害怕什么?你为什么会不安?我想起刚才他紧紧抱着我的双手和那股弥漫在周围的伤感,你是怕我只是一时情动才对你这样吗?你是怕我又像以前那样消失所以不安吗?还是,你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感情?

思量了一番,我觉得这个时候我必须要做点什么,否则我永远也不能原谅自己。

走进房间,我站在床边低声唤他,他没应我。我只好爬上床,慢慢靠近他,从后面轻轻搂着他。我没忘记上次他踹我的事件,心里七上八下。他动了动身子,握上我的手,一下一下扣进我的指缝。

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下了,我紧了紧抱着他的手,蹭了蹭他的头,说:“睡吧。”

是的,不想停留的地方不算家,那只是一个短暂歇脚的驿站。而我想要停留的地方,不是我买的那所房子,不是吴邪的这个小小店铺,我想停留的地方,只是吴邪的身边。

我的生命是未知数,可谁的生命不是未知数呢?谁也不知明天会发生什么。也许我还能活一百年,甚至更久,但只是也许,也许我只能活十年,二十年。不管我还能活多久,说我霸道也好,说我自私也罢,从这一刻开始,我不会再放开这只手,一直……



楼主:荌静儿  时间:2020-03-31 13:24:40
21、

第二天醒来已是中午,闷油瓶早已起床,我卷着被子翻了个身,腰部的酸痛和后面的钝痛,使得我痛苦地呻圞吟了一声。他娘的闷油瓶也不知多久没有安慰他家小兄弟了,那简直就是一头小怪兽,还是饿疯了的小怪兽。

总有一天老子一定会讨回来的。我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吼了吼。

在床圞上怨念地回味了一会,直到肚子咕噜着抗圞议我才艰难地爬起来,胡乱洗簌一番后,扶着墙壁蹒跚着下了楼。

店里只有王盟在,那家伙难得没人监圞管,拿着我的PSP玩得正激昂,浑然不觉我的存在。我用圞力咳了两声,他猛地抬起头见是我,嗖一下站起身把PSP藏在身后。

“老板你起来了。”

我尽量合拢双圞腿慢慢走到就近的椅子想坐下,可屁圞股刚沾到椅子就一下弹起来,他妈圞的疼死我了。

王盟疑惑地走过来,“老板怎么了?椅子上有刺吗?”说完俯身在椅子上看了看摸了摸,“没有啊,老板,不会是你裤子上沾了刺吧。”

“可能是。”我随便拍了拍裤子,“小哥呢?”我连忙转移话题,以免他揪着那个问题不放。

王盟好似没听到我在问他,两只小眼滴溜溜的在我脖子上扫视。

我瞪了他一眼,又提声问了一遍。他才回神看看我,清清嗓子说:“那个,我来了以后,张老板吩咐我看好店,有事也不要去吵你,然后就出去了,没说去哪里。”

“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

这闷油瓶子,平时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娘的,不知道老圞子今天会难受吗?以后要是不让他受受这份罪,小爷我就不姓吴跟他姓张。

我“嗯”了一声挥挥手说:“你去买饭吧,我饿了。”

又别扭地夹圞着腿走到有软垫的椅子边小心翼翼地坐下,见王盟还站着不动,意味不明地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问他:“怎么?没钱吗?那抽屉里不是还有零钱吗?”

“不是……老板……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王盟支吾着道。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

“那,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王盟瞅瞅我,接着说:“你…脖子上…有两个淤痕。”说完,飞一般溜出了店门,留下我脸冒热气的呆愣着。

噢雪特!刚才洗脸时没注意照镜子。我连忙摸出手机照了照脖子,靠,果然左耳往下一点和锁骨往上一点有两个深浅不一紫色的淤痕。他NND这下脸丢大发了,死王盟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跑了。可是我要怎么解释?难道说我床圞上有虫子?的确是有条大虫。还是说不小心撞到了?王盟又不是笨蛋,哪有这么好忽悠,就他刚才那表情已经很明显表示了然了。

我收起手机,心里咒圞骂着那个杀千刀的闷油瓶,准备等王盟回来后就上楼换件高领衣服,又一边祈祷这个时候千万不要来客人,不然这笑话可就闹大了。

正当我饿并痛恨着时,闷油瓶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白色胶袋,里面像似装着一些小纸盒。

他面无波澜地走过来说:“上楼。”

我一对上他的眼睛就想起昨晚他那狂圞热的样子和他身上张牙舞爪的麒麟,心窝处不禁荡漾了一下,不敢直视他。之前满腹的抱怨从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就瞬间消失无踪,好像在我心里从未存在过一样,我不由对自己鄙视了一番。

我瞟了他一眼问:“上楼做什么?还没吃饭。”

闷油瓶站在旁边淡淡地看着我,也不回答。

我别过脸,继续说:“王盟去买饭了。”

他从胶袋里拿出一盒药膏模样的东西,挤了一点就往我脖子上抹。

我连忙躲开,他“啧”了一声扶住我的头说:“别动。”

我只好坐着不动,任他在我脖子上的淤痕处涂抹着。他涂上药后,又用指腹打着圈儿按圞压了一会。我拿起装药膏的小纸盒看了看说明,上面写着消肿散瘀功效。看见闷油瓶放在茶几上的胶袋里还装着好几个盒子,我心里一面骂着败家玩意,药膏需要要买这么多吗?一面又好奇地拿过来想看看到底是不是同样的东西。


楼主:荌静儿  时间:2020-03-31 13:24:40

可我翻开胶袋仔细一看,靠!这都什么玩意。

里面除了一盒消炎药外,还有两盒杜XX牌润圞滑液,他圞妈还是樱桃果味的,剩下三盒竟然是杜XX牌保X套。杜XX在打特圞价还是销圞售的妹子长得俊,你他娘的需要一次买这么多吗?不对,是谁让他去买这些东西的?

我脑内立马浮现出那个面瘫货去药店买这些东西的场景,有些忍俊不禁,但还是忍住了笑抬头瞪着他。

他眼皮一动扫了我一眼,把药膏的盖子拧好装进盒子里,又从我手里拿走了胶袋,才风轻云淡地说:“以后要用。”

我正想说“就算要用也不需要一次买这么多好吧,东西都是有保质期的”,这时,王盟提着饭盒回来了,我只好咽下嘴边的话,端起茶杯正要喝,被闷油瓶一把夺走。

“干嘛?我要喝水。”我不满地睨着他。

“隔夜茶。”闷油瓶说着把杯子里的茶倒掉,又重新倒了一杯温开水给我。

我有些诧异,他是怎么知道那是隔夜茶的?还有,这个万事不关己的闷油瓶什么时候多了个婆妈属性了?不过,不管怎么说,心里还是暖暖的。

王盟把饭盒放在茶几上,惯例拿起一盒走到柜台那边吃,走前还偷偷瞄了几眼胶袋里的东西。

我想反正他已经知道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索性破罐子破摔,他爱咋想咋想。王盟虽然平时喜好关注八卦,但我毕竟是给他发工圞资的老板,平时也没亏待过他,谅他也不敢到处宣圞传。

吃完午饭后,闷油瓶就把我拉上楼,让我躺在床圞上。我以为他要给小怪兽放风,正要骂娘,见他拿着药膏,才知道他要帮我涂药。

虽然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但这大白天的,要自己的私圞密圞处完全暴圞露在他面前还是觉得别扭,又不像昨晚那样意乱情迷把羞耻什么的都丢到十八层地狱去了。

我说我自己来,但他却不理我,迅速扒了我的裤子就把我翻转趴在床圞上。我“嘶”了一声埋怨着:“你轻点,小爷的腰疼。”

清凉的膏药加上他小心的按圞揉,的确让火圞辣的胀痛感减轻了一些。闷油瓶搽完药后,又顺手在我腰上按圞摩起来,力度适中,舒服至极,我忍不住轻哼了两声闭上眼享受着。

我想,如果闷油瓶不倒斗,就凭他修圞长有力灵活的手指,再加上他那副长得还不错的皮相,开间按圞摩店生意应该会很好,到时候我给他当财务数钱算了,还卖什么古董,十天半个月都没有生意。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进入了发财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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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母什么的以后用第三人称番外放出来,因为第一人称写的字母各种别扭。


楼主:荌静儿  时间:2020-03-31 13:24:40

我爸妈难得过来看我,小花也好不容易来一趟,晚上本想出去吃饭,老妈却坚持要在家里吃,她来做。小花也在一旁大肆嚷嚷说要吃阿姨做的菜,我只好陪老妈去市场买菜回来。

吃饭时,老妈又开启了唠叨属性,苦口婆心地把我们三个老大不小的单身汉进行了一番教育。我和闷油瓶只顾埋头吃饭,只有小花边吃饭边时不时的“嗯啊”几声应和着,期间还不忘夸奖一下我妈圞的手艺。

直到我爸打断我妈说:“吃你的饭,哪来那么多口水不停叨叨。”

小花嚼完嘴里的菜又喝了一大口啤酒,噎了两下说:“阿姨,我呢,是没有办法,我们老解家刚恢复元气,我得趁机加把劲稳固军心,婚姻幸福什么的暂时不去考虑,况且,我坐在这位置上,很多时候身不由己,从十六岁起,我就知道,以后很多事情都由不得我来选择,我啊,说不定就这样单身到老咯。”

老妈眼眶一红,夹了一块鸡肉放到小花碗里,“别瞎说,咱们花儿长得一表人才,人又机灵,以后一定能找到一个漂亮能干的媳妇。”

小花没心没肺地笑笑说了声“谢谢”,夹起鸡肉放进嘴里,拍拍我的肩膀说:“吴邪,你和我可不一样,你说你怎么也还不找一个呢?你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叔叔阿姨对你算是宽大了,你看,就我这样,我妈还一天到晚追着我念‘花儿啊,妈不指望你找个多漂亮多孝顺的媳妇,只要真心对你好的,能和你共患难,能照顾你的,长得难看点也没什么,哪怕是个男的,妈也不怪你,可你好歹也找一个呀,以后我走也走得安心点……’”

小花惟妙惟肖地学着他圞妈说话,可我们都没有笑他,老爸一言不发地吃着饭,老妈停下扒饭的动作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小花,我虚心地不敢看我爸妈,瞄了一眼闷油瓶,发现他也在看着我,我慌忙移开视线,

对着小花“嘿嘿”傻笑了两声说:“你圞妈还真是有趣。”

小花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继续说:“我跟你说,这年头,能找个真正两情相悦的人真的很不易,所以,你要是遇到有,千万要抓牢了,只要是你选择的,只要对方是真心实意对你的,我相信吴叔叔和阿姨都会支持你的,吴叔,阿姨,你们说是吧。”

我连忙夹了一大块鱼放进他碗里,“行了行了,来,别光喝酒,多吃菜。”

我妈也附和着说:“对,多吃点,你们都多吃点,看看你们,个个都那么瘦,平时一定没有好好吃饭。”

一顿饭就在老妈圞的唠叨和小花的感慨中结束了。吃完饭没多久,我爸妈便要动身回家,我想开车送他们,被我妈拒绝了,她说小花难得来杭州,让我多陪他聊聊。最后闷油瓶说他送他们下去坐车。

他们走后,我和小花坐在客厅相顾无言,他贱兮兮的看着我笑,我有些尴尬地挠挠头,还是对他说了声“谢谢”。

我知道,以小花的聪明和敏锐的观察力,我和闷油瓶的关系他已经看出来了,所以吃饭时他才会那样说话。也许他和胖子一样,早就已经怀疑我和闷油瓶的关系了吧。

小花摆摆手说:“别谢我,我没帮你什么,以后你爸妈要是知道你们的事后,希望我今天说的话能起点作用吧。”

我靠在沙发背上深深叹了口气,他又问我:“你打算怎么办?”

我迷茫地摇摇头,他拍拍我的肩膀,站起身说:“这事急不来,别上火,我明天要赶早班机,得回酒店休息了,以后需要帮忙什么说一声。”

送他出了门后,我感觉自己像打了一场仗般疲倦不堪,软圞绵绵地躺在沙发上。想起我爸妈听到小花说那些话时的表情,我总觉得,他们已经看出点什么来了。



楼主:荌静儿  时间:2020-03-31 13:24:40
上章有个词颠倒了,是“心虚”不是“虚心”。TT 估计这种情况前面也有。00

24、

------闷油瓶视觉------

一直以为,除了吴邪以外的一切我都可以无所谓,直到那天我听到他和解连环的通话时,才意识到,很多东西我必须得重新正视。

吴邪和我不一样,他的世界除了我,还有很多不可割舍的东西。而那些东西将会成为我们之间的一大难题,会成为他最大的苦恼——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如果想要无所顾虑地长相厮守,那么就要把摆在我们面前的难题处理好。

原本以为,只要我再也不失踪,只要我少下点斗,吴邪就会开心,但看到他沉默着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一脸愁容的样子,我很难过。事情不该是这样的,我之所以存在,是想让他幸福,而现在却成了他苦恼的因素。

吴邪是独生子,吴家又是比较传统的家庭,他们是不会允许我们在一起的。吴邪是个重情义的人,也是个孝顺的儿子,他不会做出背弃家人的事,况且我也不希望他为了我,和家人闹僵。但,问题总得要解决,否则,吴邪会一直不快乐。

所以,我对他说“别担心”。

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对自己说,我不能再沉默下去了。也许我不是他的一切,可他却是我的所有。也许我做不到真正意义上的“爱屋及乌”,但我愿意走进他的世界。

吴邪就是吴邪,他用行动,用他的热情告诉我,他和我一样坚定,他不会因为任何原因放弃我们的感情。在我安抚他的同时,他也给我打了一针强心剂。

于是,为了不让他左右为难,我决定,先把事情处理好。

吴家的人,除了解连环,其他我都不太了解。只知道吴邪的父亲是个传统固执的人,吴二白是个城府极深的人,最好说话的也就只有吴邪那个慈祥善良的母亲。可我不能冒然去请求她把吴邪交给我,那样会吓到她不说,说不定还会把事情搞砸,让吴邪陷入更为难的境地。

可是,我该如何找到突破口和吴家人沟通呢?

我想,我得找一个人帮我,那个人就是吴邪的三叔。解连环已经知道我和吴邪的事情,但他并没有告诉吴家其他人,也没有多加阻止,显然对这件事是持保留意见的态度。曾经在鬼门关徘徊过几次的人,是不会太在意那些世俗礼教的。都是为了吴邪的幸福,只要让他看到我的诚心和决心,再给他小小利益和一个好的台阶,我相信他会帮我的。

几番思量后,我拨通了黑瞎子的电话,让他帮我打听一个人。那个和我同病相怜的人曾经告诉过我,她会在江南一带,那个人,是解连环的心结。

几天后,瞎子给了我满意的答复。于是,在吴邪睡午觉时,我去了解连环的盘口。

他对我的到访有些惊讶,也是,我很少主动去找他。他虽然已经知道我和吴邪的事,但并未对我表露圞出不悦的情绪,也许是对我还心存几分忌惮,也许是对把我拉到他的盘口做“筷子头”之事仍念念不忘。

他并没问我来找他何事,上茶之后,便吩咐潘子去把那幅字画拿来给我看。我想,他也许以为我想下斗,所以才来找他看看那幅地图是什么来头。

我顺着他的意拿着字画研究了一会,发现它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地图。它是完整的,也是不完整的,这涉及到两个墓。它是A墓的完整地图,同时又是B墓地形结构的一半图纸,而另一半图纸则在A墓里。也就是说必须破圞解现在这幅地图找到A墓,从里面拿到另一半字画,再拼接一起重新破圞解,才能找到B墓。

这种巧妙的设计,B墓的主人不是皇室贵圞族,便是达官贵人。而A墓的主人也绝非等闲之辈,说不定是B墓的设计者。

我如实跟解连环说了一遍,他听了后啧啧称奇,说难怪总觉得这字画少了些什么,原来其中还藏有这等巧妙玄机。

后来我们又把字画当作完整的地图研究了一遍,确定了A墓的地点。解连环问我,要不要一起下那个墓。

我沉默片刻后回答他说:“我以后都不再下斗。”

他愣了愣,似乎在确认自己是否听错了。然后不太相信地问我:“你是说你要金盆洗手,从此不再下斗了?”


楼主:荌静儿  时间:2020-03-31 13:24:40
26、

回家洗完澡后,我拿着新买的杂圝志靠在床头心不在焉地翻着,没多久闷油瓶也洗完澡进来了。五月天虽然已经开始炎热,晚上还是有些微凉,可是那家伙却不想穿睡衣了,腰间围着浴巾就走进来。那精瘦均匀的身材,和那只若隐若现慵懒地趴在他左肩的麒麟,虽然我是百看不厌,但这种天气容易着凉感冒,还是忍不住埋怨了两句。

那家伙却像没听到似的,扯下浴巾扔到一边的椅子上,穿着内圝裤掀开被子就钻进来躺下。

看来这闷油瓶子是不打算主动坦白了,于是我放下杂圝志用手肘耸了耸他,“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他平躺着抬眼看着我,依然一副要将沉默进行到底的样子。

我一下就来气了,靠!这是什么态度?我想好好和他谈谈,居然这么不配合。

我坐直身圝子忿忿地说:“张起灵,你到底背着我做了些什么事?你还要隐瞒我多久?你是压根不打算告诉我还是想怎样?别以为我不说就什么都不知道,我一直不问你,那是老子给你主动交待的机会,是,你张大爷的事不关我的事,你有你的自圝由,不需要什么都向我交待,是吧?那我问你,张起灵,在你眼里,我算什么?”

娘的,小爷不发威,你当我真的天真无邪,我就不信,我这样说你还能保持淡定,看你开不开口。

果然,闷油瓶见我急眼了,慌忙坐起身说:“别胡思乱想,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你他娘的什么都不跟我说,我能不乱想吗?”

大概是见我真的生气了,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我,也不说话。

我瞅准时机赶紧问:“你去找我三叔了?”

他沉默了一会,嗯了一声。

我又问:“他有没有为难你?”

他摇摇头。

“你…以后…都不下斗了?”

他点点头。

靠,他娘的就不能说句话吗?你当是在演木偶戏呢。

见我再度恼火,闷油瓶才把他去找三叔的事和找到陈文锦的事,还有三叔已经站在我们这边的事一一告诉了我。

我惊讶地问:“文锦姨?她还好吗?”原来那天晚上打电话给闷油瓶的是她,我居然没有听出她的声音。

闷油瓶顿了顿说:“还好。”末了又补充一句,“是你三叔想见她。”

听完闷油瓶说的话,我心里百般滋味难以形容,我知道他瞒着我去做那些事是因为不想我难做,说不感动是假的,他为了我一直在努力改变自己,现在甚至试着主动去与别人沟通搞关系,这是以前的他最不在行也最不喜欢的事。话说我三叔也太不仗义了,一个文锦姨就把我这个大侄子给卖了,虽然他能支持我们我很高兴,可心里总有点不是滋味。所以我还是要说说闷油瓶。

“以后不准再这样瞒着我去找他们,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而且他们是我的家人,我比较了解,万一我

二叔要为难你怎么办?我们一起的话,至少他们不会太过分。”

我见他不回话,又认真地说:“听到没有?”

他定定的看着我,似笑非笑,把我按倒在床圝上盖好被子。“睡觉吧。”

躺在床圝上,我想到他以后真的不下斗了,我也不用再担惊受怕,虽然仍担心他有一天会厌烦这样平淡无奇的日子,但既然他已经决定了,想必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相信他不会轻易下这样的决定。

想到此,我在被窝里拉着他的手,在他手心处轻轻挠了挠,“小哥,等过两天店里没那么忙时,我们一起回家吧,回去跟我爸妈说清楚。”

他侧着身圝体看着我说:“吴邪,你相信我吗?”

我不明所以的眨眨眼,点点头。

他又说:“那你听我的,过两天我们回去吃饭,但先不要跟他们说。”

我盯着他,想了想回道:“好吧。”

我没有问他为什么,我相信他这样说一定有原因的,并且是对我们的事有益无害的原因。

他趁机往我身上压了过来,沉声说:“吴邪,你最近都很早睡觉。”

我瞅着他那充满期待的眼神,知道他在想什么,脑子里突然跳出了一个潜伏已久的念头,于是勾嘴一笑:“为了惩罚你隐瞒重情的恶劣行为,今天晚上你就从了我吧。”说完,我使劲一翻身把他压在下面。

他似乎无奈地轻叹了口气,双手在我腰上揉了一下。“吴邪,套|套的码数不合你用。”

“靠!当初你买的时候就是故意的是吧?他娘的,小爷今天不用套也要把你收了。”我在他胸前轻圝咬了一下。

感觉闷油瓶身圝子一僵,一阵天旋地转后,我就被他翻身整个人压在我身上,他温圝热的嘴唇在我耳畔处游移着:“这种体力活还是让我来吧。”

“喂…唔…”

………………


楼主:荌静儿  时间:2020-03-31 13:24:40
这两天门前的游客络绎不绝,进铺子逛的人也不少,生意自然比以往好了很多。本想着等西湖的活动结束后,我们就回一趟家,结果老妈先来电了。

中午吃完饭,我怕客人多的时候,王盟和闷油瓶忙不过来,就没上楼午睡,趁着没客人时想在内堂打个盹,老妈就在这个时候打来了电话。

扯了几句家常后,她突然用很认真的语气说:“小邪,妈这两天心里乱糟糟的,有些事总觉得要问问你才心安,本来想让你回来一趟的,又怕你当面不好跟我说,妈就在电话里问你吧。”

我心里隐隐猜到了我妈要跟我说什么,果然她真的发现了吗?但我知道,我妈是不会骂我的,如果她真的知道了,那我就趁此机会跟她说清楚也未必不好。于是便说:“妈,有什么你就说吧,咱娘俩有什么不好说的。”

她踌躇了一会终于问我:“小邪,你告诉妈,你和小张…是不是…好上了?”

果然,我深吸了口气,艰难地回答:“是的…妈,对不起!”

老妈沉默了一会,重重叹了口气说:“妈果然没猜错。”她说得无奈又无力,声音带着哭腔。

之后电话里传来一阵轻轻的抽泣声,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慌忙说:“妈,你别哭,你等着,我现在就回去好好跟你说。”

“你不用回来,妈没事,就是有点难过,一会就好了。”

“对不起!妈…”我妈从小到大都很宠我,现在我却这样伤她的心,可这个时候我除了说对不起,还能说什么?我心里比谁都难受。

“没事,妈不会阻拦你们,只是,你们真的决定了吗?过日子可不是你们想得那么简单。”

“妈,你放心,他对我很好,我们很清楚自己的决定。”为了让她不那么难过,我笑着讨好她说:“妈果然厉害,什么都逃不过你的慧眼,你是怎么发现的?”

电话那端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估计是她拿着纸巾在擦眼泪鼻涕。

她平静下来后又轻叹了一声才说:“那天我和你爸去看你们,给你们拆被子洗的时候,我发现你房间的床很明显是两个人睡的状态,而客房的床却整整齐齐,一抽被单还有一些灰尘,房间里也冷冷清清,感觉就是很久没人住的样子,我猜吧,你俩肯定是睡一张床,这有空床不睡,两个大男人挤一张床怎么也说不过去。还有你们平时看着对方时,眉目间总是和看别人不一样,小邪,你是我儿子,你的心思妈怎么会猜不到。”

我愕然,看来有些刻意隐瞒的东西其实很容易暴圝露在一些不起眼不经意的小事情上。我该庆幸老妈当时没有责问我们,不然,我老爸还不得暴跳起来。

我妈停了一会继续说:“我当时发现后,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后来冷静想了想,也许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真的很好,睡在一起也不奇怪,其实我也知道那是自我安慰,后来小花说的那些话就让我更加确定了,他是帮你说话,我知道的,但他说的也很有道理,小花那孩子太累了,儿子,妈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开心就好,如果你觉得你的选择是对的,那你就好好和他相处吧,小张那孩子我看也挺不错,虽然话不多,但挺圝实诚的一个人。说心里话,我打这电话之前,的确是想听到你否定的答圝案,你现在承认了,我心里反而不乱圝了,妈没事,就是想让自己平静下来而已。”

“妈…”我顿时哑口无言,心里五味杂陈。在面对死亡时我没有哭,在知道所有阴圝谋的真圝相时我没有哭,在自己爱的人失而复得时我没有哭,可这一刻,我真的很想哭。不,我已经哭了,虽然没有眼泪,哭有很多种,不一定是流泪。

后来,我一时无法平复心情,整个人不在状态,只记得我妈还说,她没有跟我爸提这事,让我们考虑考虑要怎么跟他讲,又叮嘱我们有空就回去吃饭,然后就挂电话了。

我拿着手机,如鲠在喉,难受至极。我连“谢谢”两字都没和我妈说,那两个字太轻了,根本不足于表达我此刻的心情。如果我妈就在眼前,我一定会给她一个拥抱,一个儿子该给母亲的拥抱!

这时,闷油瓶从外面走进来,见我傻傻愣着,问我怎么了。

我告诉他:“我妈知道我们的事了,她非但没责怪我,反而让我们好好相处,可是…小哥,我心里很难受……”

他走过来抱住我,轻轻拍着我的背。



楼主:荌静儿  时间:2020-03-31 13:24:40
28、

温度随着夏天的来临逐渐升高,我抽空把棉被在阳台晒了晒收进衣橱里,又整理了一下衣柜里的衣服,把要干洗的拿出来,后来发现闷油瓶夏天的衣服只有那么两三件,并且已经旧得发白,我决定明天下午去给他买几件衣服。都不知道那家伙以前是怎么过的,衣服穿到烂才去买吗?那倒是省了不少钱。

天一热人就发懒,每天收铺后动都不想动,我决定和闷油瓶商量一下,取消掉每晚的跑步,却被他短短两个字“不行”就打发了。后来好说歹说才一人让一步,一周跑三次。

第二天午睡起来时,发现闷油瓶又不在店里,王盟说他出去了,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他该不会趁我睡觉时去找我二叔了吧?

正郁闷着,就见闷油瓶匆匆忙忙从外面走进来,我正想说一会我们出去逛逛买点东西,他却一把拉着我就往外面走,我心说难道他会读心术不成?

他拉着我一直往大街上走,我连忙阻止他停下,“等等,我去把车开过来。”

他像没听到似的,一言不发扯着我继续走,走到停在路边的一辆计程车旁,打开门就把我塞圝进车里。

我疑惑不解地嚷着:“我们要去商场买衣服,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他不回答,只是让司机开车。敢情他刚才就是坐这车回来的?然后让司机在这等着?他不说话我也懒得再问,反正到了目的地就知道他在搞什么飞机了。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计程车终于在一家车行门口停下。

下车后,闷油瓶面对着我说:“我买了一辆车。”语气平静得就像在说他买了一辆玩具车一样。

“什么?”我盯着他,惊讶出声,“你什么时候买的?”这家伙买车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商量一下,他会买吗?知道什么样的车才适合他用吗?好歹我为了换掉那破金杯对车还是有点研究的。

“我不会开。”他说着掏出一把钥匙塞到我手上。

靠,敢情是叫我来当司机的。这家伙怎么突然想起要买车了?还真不是他的作风,不过,他能主动出来购圝买衣食外的东西,我十分欣慰,这证明他开始真正接纳并且融入这个现代化社圝会了。

“那走吧,车在哪里?”

他带着我进了车行,一位靓丽的导购小圝姐迎了上来,笑容可掬的把我们领到车子旁边。一辆宝蓝色的丰田呈现眼前,准确来说,那叫神秘蓝,冷峻优雅,倒是挺适合他的,看来他对这种颜色真是情有独钟了。不过,车子的话,我也挺喜欢这个色的。

我仔细检圝查了一下外观,没发现有什么刮痕之类的不妥,就问他:“手续都办好了?”
他默默点头。我凑近他小声说:“车子都还没试一下你就买了,万一开起来有什么毛病怎么办?”

旁边的导购小圝姐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忧虑,微笑着说:“先生您放心,这车刚才有专人试过的,绝对没有问题。”

后来我又检圝查了一下其他,基本上我能想到的都已经弄好了,还送了不少东西。之前我还担心他会被人坑或者不会争取一些赠送品,现在看来我是多虑了,就他那形象那气场,估计妹子们都巴不得为他服圝务,给他打折,送他汽车用圝品,恨不得连带自己一起打包送给他吧。

想到这些,心里不免有些泛酸。

新车上路,操控起来还不顺手,这需要一个磨合期。我慢悠悠的不敢开太快,心里却雀跃着一股莫名的兴圝奋,也许是因为开着新车,这是我梦寐已久的事情,虽然不是我自己买的,还是难掩激动。

我瞅了一眼貌似心情也很不错的闷油瓶,“小哥,不如我教你开车吧,以后再弄个驾驶证,这样你出行也方便点。”

“不用。”闷油瓶毫不犹豫地回答,扭头淡淡看着我,“你开就行了。”

我愣了一下,心说你不开那你买车来做什么?可是,也就那么一瞬,我忽而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这个闷油瓶子,你直接说要送我一部车不就得了嘛,还说什么自己不会开车,敢情这厮送礼物给人也会不好意思呀?

明白了他的心意后,我忍不住咧开嘴笑着,心里荡漾着一丝甜圝蜜。难怪那些女孩子收到自己喜欢的人送的礼物时,脸上总是洋溢着甜圝蜜的笑容,那真的不是在显摆,那是一种由衷的幸福。

见我傻笑着,他不解地盯着我。

我心情大好,于是毫不吝啬地赏了他一句:“好吧,看在你最近表现不错的份上,小爷以后就勉为其难做你的专属司机吧。”

他满意的“嗯”了一声,脸上依然平静无波,可我分明看到他脸上大咧咧的写着“这还差不多”几个字。

兴圝奋的心情逐渐冷却后,我才想起之前在车行时,脑子里闪过的一个问题。闷油瓶买车的钱哪来的?卖掉明器的钱还在我这呢。虽然这车不算贵,顶多十几万,不会超过二十万,可是,十几万呐,他娘的不带犹豫的说买就买了。

不过,也不奇怪,他搬过来之前可没少下斗,肯定赚了不少。还有那次黑眼镜夹喇圝嘛,除去闷油瓶带回来的那几样东西,黑眼镜那边绝对是满载而归的,就他们两个人分,那还不得赚个盆满钵满。以前我们一起下斗时,他从来不拿明器,也是因为那不是他下斗的目的。不像胖子,见到明器就跟刚放监的男人见到女人一样,两眼发出各种不明光芒。闷油瓶现在学乖了,下了斗,不是好东西都不拿。

这么想着,我猛然意识到这礼物的份量有多重,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收到如此贵重的礼物,是闷油瓶送的,没错,我很开心,可突然有种自己是个被包圝养的小白脸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他娘的,明明是他在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好不好!

好吧,不管咋说,因为他,小爷今天的心情很好,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后来我们在交通比较顺畅的大道上兜了一圈,回来后去商场给我们各自买了几套夏装和几盒内圝裤,又顺便在超市买了些菜和闷油瓶爱吃的提子,才在夜幕降临时回到家中。




楼主:荌静儿  时间:2020-03-31 13:24:40

胖子和黑眼镜在我那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两人抒发了几句痛失一名地下好战友的感慨后便各自走了,闷油瓶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样子。

当晚,躺床上时,我忐忑地问身边的闷油瓶。

“小哥。”

“嗯?”

“你…会感到遗憾吗?”

他侧身面对着我,黑暗中我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但我知道他在很专注的看着我。过了一会,他轻拍我的手背,小声说:“不会!”语气平淡却毋容置疑,“那不是我想要的。”

那晚,一夜无梦,一觉睡到自然醒。

日子就这样风轻云淡的过着,安逸得让我都快忘记还有一件头疼的事情没解决了,那就是我爸和二叔。

我爸没找我可以理解,他整天就知道研究这琢磨那的,不太关注我的事。可我二叔也没找我,甚至没打过电话问过一句,这就有点奇怪了。去年二叔在杭州也开了家小茶馆,他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杭州,以他的能耐,不可能对我和闷油瓶的事毫无察觉。那他是什么意思?默认了?还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大概过了半个月,在一个安静困乏的中午,一抹粉红推门飘了进来,嘴里不停抱怨着:“热死了,热死了,亲爱的,快开空调。”

“小花?”正打算上楼午睡的我意外一愣,“你怎么又来了?”

“什么话?什么叫怎么又来了,不欢迎我来吗?那我走好了。”小花不悦地撇撇嘴转身就走。

“别啊,我不是那意思,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又来杭州了,以前不都是几个月才能来一次嘛。”我赶紧走过去把他拉回来,小花来了正好,让他给我支支招,这点他比胖子靠谱多了。

他一把揽着我肩膀狡黠一笑,“嘿嘿,逗你玩呢。”

我突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眼角往旁边一瞥,果然,闷油瓶正冷冷的望着我们,我慌忙走到茶几边弯腰泡茶,不动声色的甩掉小花放在我肩膀上的手。

“别泡了,我就是进来凉快凉快,马上就走,吴邪,你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里?”我微微皱眉,这大热天的正午时分,能晒出油来。

“到了就知道了,走吧。”小花说着推着我往门口走,完全无视闷油瓶那渗人的视线。

我无奈地回头朝已经明显表露出不悦的闷油瓶说:“小哥,那我出去一下。”

闷油瓶很少把情绪表现在脸上,我不知道他今天怎么这么大反应,勾肩搭背的事我和胖子也有过,他不可能因为这点事就不开心吧,大概是因为小花的突然来访打扰了我们午睡的原因。

出了铺子,小花得意地笑了起来,我疑惑地边走边瞅着他。

“你看到你家哑巴张的脸没,哈哈,总算气了他一回。”

“你故意气他的?”对小花敢于挑衅闷油瓶的勇气,我哭笑不得,也就他沉得住,换做胖子,早就被那冰刀子似的眼神吓软了。

小花“哼”了一记,“谁让他把我好不容易相认的发小拐走了。”

“……”



楼主:荌静儿  时间:2020-03-31 13:24:40

30、

小花领着我来到上次见面的咖啡馆,我以为他要去找什么或者买什么,不熟悉杭州地形要我做向导,没想到他是要来这里。

“你爱喝咖啡?”我问他。

他摇摇头,“这安静。”

我们选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上次喝的茉香奶茶我印象深刻,香滑的感觉仿佛还在齿间,于是点了一壶,让小花也品尝一下。小花还点了两份小点心。

我猜他是有话要跟我说,才把我带到这里来。我抽圌出一支烟递给他,自己也点上一支吸了两口。透过袅袅烟雾,我眯着眼看着他。这一年多来,小花眉宇间平和了不少,以前总是隐隐透着一股戾气,即使笑容满面,也让人莫名生畏。

“如果让哑巴张见到你这样盯着我瞧,你说他会怎样?我是不介意再欣赏一次他刚才的样子,恐怕吃亏的是你哦。”小花满眼坏笑,悠悠吐着烟圈。

对他的调侃,我懒得回应,免得越说越离谱,到最后脸臊的还是我。

我不屑地扯了扯嘴角,问道:“说吧,你今天把我拖这来,想要说什么?”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他找到理想伴侣了,要请我当伴郎吧。

“没什么,随便聊聊,在你家对着那个黑面神聊天不爽,在这里多好,又凉快又安静。”

“小哥他没什么的,只是不爱说话而已,你不要介意。”我连忙解释着,生怕小花误会闷油瓶不欢迎他。“对了,你这么快又来杭州,是不是跟二叔合作的项目已经弄妥了?”

他点点头,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轻弹了两下烟灰,“已经准备就绪了,公司正在装修,应该很快就能运作起来。”

“挺快嘛。”

小花抬眼盯着我,探究的眼神表露无遗,盯得我头皮一阵发麻。

我反瞪着他,“干嘛这样看着我。”

他收回眼神笑了笑,“吴邪,你不想知道我们公司是做什么的吗?这可不像好奇心旺圌盛的你。”

的确,换做以前,我早就逮着他问这问那了,但那是以前的我,经历那些事以后,我彻底明白,好奇心可以有,但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免得没完没了的去深究,二叔和小花说是开公司,但真正要做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我摇摇头,抿了口奶茶。

小花不再说话,两人各怀心事,心不在焉地吃着小点心。

沉默半响,小花才缓缓开口:“吴邪。”

我微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刚成立的这家公司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只是一家拍卖公司,货源途径也绝对清白,我其实只是作为股东参与策划,其他事基本上是二叔在处理。”

被他轻易看穿心思,我有些尴尬,低头拿着小勺子轻轻搅动,白色杯子里的液体呈漩涡状转着。

“既然这样,那你何不安定下来,和二叔一起好好打理公司。”我试图劝他,也许没用,但作为朋友,我还是希望他不要过得太累。

小花轻笑出声,笑声中尽显无奈,还夹着一丝苦涩。

“你啊,经历了那么多事,还是那么天真,我也想停下来,好好享受属于我自己的生活,可是,谈何容易?解家不是说解散就能解散的,我既然是个当家,就要担当起这个责任,也许会有那一天吧……”

为了缓和骤然漫起的伤感气氛,我连忙转移话题,“小花,我问你个事,你最近和我二叔没少打交道吧,以你对他的了解,你说,如果他反对我和小哥的事,你觉得我该如何应对好?”

小花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问他这样的问题,他踌躇片刻后反问我:“你觉得他一定会反对吗?”

我点头,“反对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我爸三兄弟就我这么个后代。”

“那如果他真的极力反对,不惜一切要把你们分开呢?”小花继续问我。

我心里明白,如果二叔真是那样,我也不会妥协的,最坏的事情,也不过是被打骂一顿然后思想教育一番,他们还能把我这个嫡亲独子怎么着?总不能软圌禁我一辈子吧。我不过是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而已,又不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弥天大错。

我向小花表明了自己的决心,他听了后,抵着额头啧了两声,“那哑巴张前世修的什么福啊?让你这样死心塌地掏心掏肺对他。既然你立场这么坚定还问我圌干嘛?反正不管他们如何反对,你都已经决定好怎么做了。”

“可是,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和家人闹翻,也不想看到他们为难小哥。”我深深叹了口气,无力地接着说:“我不知道你能否理解,当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两样东西产生矛盾时,那种无助的痛苦,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我又不能逃避,只希望能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我不是没想过和家人正面摊牌,打也好骂也罢,这些我都不怕,我只怕他们伤心。从小到大,我的家人费尽心思让我远离浑水,保护我健健康康长大成人,而我因一时的好奇,险些把命送掉,差点辜负了他们的一番苦心,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回来,我又如何忍心再伤他们的心?



楼主:荌静儿  时间:2020-03-31 13:24:40

我还记得,当我平安回到家中时,我妈抱着我哭得稀里哗啦的伤心样,虽然她这次没反对我,但我知道,她最初发现我和闷油瓶的关系时,已经伤心过了。每每想到这些,我心里就一阵抽痛。

可是,如果他们不能坦然接受,我终究还是会让他们伤心的,因为我不可能离开闷油瓶。我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虽然暂时没有主动出击,但也已经做好了随时迎战的准备。

小花轻叹了一声,侧头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良久,他收回视线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有些无奈地说:“吴邪,张起灵不是小孩子,他要有这个担当,有些事情,他该面对的必须要面对,就看他态度如何,如果他的决心和你一样坚定,我相信你家人不会为难你们的。”

闷油瓶的决心如何,我自然了解,不对,小花刚才说的话有点问题。我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忙问小花:“你刚才说的话什么意思?小花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紧盯着他,生怕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可他却若无其事的端起杯子,慢条斯理地抿着奶茶,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忽然反应过来,为什么他今天突然降临我铺子并把我拉到这里,说什么惬意聊天都只是幌子,目的是要把我带出来。

我继续逼问他:“我二叔是不是去我那了?”

小花依然沉默以对。

不否认就是默认了,我心下一紧,“嗖”一下起身就往外走,小花一惊,连忙站起身拉住我。

“吴邪,你别急,先听我说。”

我转身有些生气的瞪着他,居然帮二叔也不帮我这个发小。我扫了一眼四周,才发现此时咖啡馆里只剩下我们,之前三三两两的客人都已经走了。所幸如此,不然两大男人拉拉扯扯的,难免会让人心生遐想。

“得了,我如实告诉你还不行嘛,你先坐下。”

他把我压回座位上,又坐回他那边,拿起茶壶往我和他的杯子里续了点奶茶,随后深深叹了口气。

“没错,二叔是去你那了,不止他,你爸三兄弟都去了。”

我一惊,好嘛,三堂会审来了,可不得了。我又想起身走人,被小花伸手一压,“啧,你先别急,听我说完。”

我稳了稳焦虑的心,姑且听之。

“前些日子,二叔有向我问过你们的事,你别瞪我,我可是帮你们说了不少好话,其实他早就知道你们的事了,怕是你们刚开始没多久就已经察觉了,如果他想知道你的事完全不需要问我,他这样做只不过是想知道,老九门的其他人对你们的事持什么态度,毕竟你和张起灵都是九门之后,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吧?”

我眨眨眼,有点懵懂。

小花没好气的瞥了我一眼,“也就是说,如果他当真要反对你们,早就付诸行动了,根本不需要来问我,懂了吧?天真!”

我瞪他一眼,我不是天真,只是一时心急脑子没转过弯来而已好伐。暂时松了口气,姑且不跟他一般见识,我又问道:“那他们今天去我那里是要干嘛?验收?”

小花“噗”一声笑了出来,还好他嘴里没有奶茶,不然遭殃的可是我的脸。

“那就要看你家小哥能不能通过质检了。”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去,小花又拦着我说:“那是哑巴张必须要面对的事,你就先忍一忍吧。”

“可是,你也知道小哥那人,不善言辞,有时候能急死人,我担心二叔他们无法忍受会为难他,反而坏了事情。”

“吴邪,他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其他事我不好说,但唯独这事,我敢肯定,如果他真的想和你在一起,那他一定会让你家人知道他的决心的。你别老担心二叔会为难他,那也是一种考验,不是吗?况且,张小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就算你父母了解不细,你二叔三叔难道不清楚吗?你要相信,你家人都是希望你幸福的,难道你对张小哥没信心?”

我不是对他没信心,我只是想和他一起面对,不管任何事。二叔那老狐狸高深莫测,让人捉摸不透,谁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呢。

小花见我意已决,只好作罢,“那你回吧,但我不能陪你回去,毕竟那是你们吴家的事。”

我点点头,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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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荌静儿  时间:2020-03-31 13:24:40

直到他们要离开时,我晕乎乎的脑子才清醒过来,连忙起身送他们到楼下。

送走他们后,我立即拉着闷油瓶上楼,缠着要他和我讲讲是如何智斗三老狐狸的。可是他秉着一贯的闷作风,对我的纠缠视而不见,只字不应,最后,被我问烦了,倾身过来按着我的后脑勺一把堵住我的嘴。我推了几下试图反抗,却被他顺势压在沙发上无法动弹,只好作罢,搂上他的脖颈,逐渐沉溺在他霸道的热吻中。

那天,我们用一场比任何一次都酣畅淋漓的激烈情事庆祝了我们的喜事,一次次攀上极致的巅峰,直至疲倦不堪,拥着彼此沉沉睡去。

过了两天,被好奇心折磨得心圌痒难耐的我实在忍不住了,终于拨打了其中一位当事人的电话。

三叔不正经地揶揄了我两句,才向我缓缓道来那天的事情。

原来小花猜的是对的,二叔并没打算要反对我们,三叔说这要感谢我妈。在那之前,几位长辈针对我的事开了一次家庭会议,我妈泪眼婆娑地说了很多道理,本来还顾忌着吴家声誉的二叔,和坚持“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老爸,最后也感悟了。

他们那天来我店里,只是想摸清楚闷油瓶对我的感情到底深到何种地步,是真的打算和我过日子,还是逢场作戏玩玩而已。正如我所猜,二叔利用“我的幸福”试图劝服闷油瓶离开,不然我就会众叛亲离,遭受世人的唾弃和冷眼,一辈子都会活在痛苦之中,把其中的弊端无限扩大一一摆在闷油瓶面前。

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闷油瓶一直面无表情沉默着,就好像他们说的事压根和他没关系似的。后来,不管他们如何利诱威逼,闷油瓶依然如故,纹丝不动,连个语气词都没吐出来,让他们气结不已。最后,连我二叔都忍不住要发飙时,闷油瓶才说了一句瞬间让他们毫无脾气的话。

他说:对吴邪,我和你们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你们看着他长大,而我,陪着他到老。

听到这里,我哭笑不得,平时淡定沉着的二叔都被轻易的气得快发飙,又被一句话轻易的弄得毫无脾气,我想这世上恐怕也就闷油瓶才能轻易办到了。被二叔欺压惯的三叔当时一定觉得大快人心吧。

后来三叔又和我说了一些事情,我知道,如果不是这几年发生了这么多事,又或者,如果我爱上的那个男人不是闷油瓶,我家人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声誉,香火什么的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我能开心地好好活着,才是他们最想看到的。我爸之所以非要我们领养个小孩,也只是担心我们老无所依罢了。

闷油瓶说的那句话,看似平淡,却许下了一辈子的承诺,虽然没有亲耳听到,我也心满意足了,毕竟从他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来当真不易,难怪我再三追问他都不肯告诉我,那家伙该是不好意思说吧。

想到此,我不由自主地轻笑出声,闷油瓶一身湿漉漉的从浴圌室出来,擦着头发不解地看着我傻笑。我向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他来到我身边坐下,我拿过他手里的毛巾,跪在沙发上,熟练地帮他擦头发。

我无法告诉他,我心里洋溢着一股浓浓的暖暖的东西,把我的胸腔塞得满满的,满得都从我眼中溢出来了……



楼主:荌静儿  时间:2020-03-31 13:2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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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荌静儿

字数:27559

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1-08-17 23:19:00

更新时间:2020-03-31 13:2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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