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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梦巫失眠后》流浪术士x失眠梦巫 就是个无限小甜饼流

楼主:明天喫什麽呢  时间:2020-04-27 15:46:14
【原创】《梦巫失眠后》流浪术士x失眠梦巫 就是个无限小甜饼流啦 剧情为辅恋爱为主 走向随时可能变得奇怪?奇幻冒险风?? 原发长佩 目前存稿3w (发出想开c的呐喊)


楼主:明天喫什麽呢  时间:2020-04-27 15:46:14
暴躁的梦巫

赛吉尔是一个流浪术士,至少对克拉格的口径是如此。偶尔与冒险者们搭伙的时候他的身份又成了个吟游诗人——至少在不危险的时刻,可以躲掉很多不必要的劳力活动,只用弹奏起银竖琴歌颂起勇者们就好。

赛吉尔和他的挚友克拉格已经保持了十年不间断的联系,哪怕是他外出旅行无法见面,两人也坚持互通书信。两人都不到三十的年纪,能坚持十年的友情着实不易。虽然两人小心维系这段友情各有原因。

赛吉尔喜欢克拉格。

喜欢他阳光下颜色如火焰,蓬松的羊毛细卷又像堆叠的稻草的头发,总是显得他活力四射或者暴躁不已。他棕色的瞳孔像琥珀一样透亮,哦,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连脸颊上的小雀斑都是那么可爱。哪怕是吐露刻薄语言的嘴唇也柔软如花瓣,香甜似蜂蜜——虽然这点还没得到核实。

说来惭愧赛吉尔没有一次成功亲到克拉格的经历,每次赛吉尔抓住时机想来一次告白,请求得到一个充满爱意的轻吻时,总有意外发生。这该死的意外!赛吉尔每想起这些意外就开始气急败坏,恨不得丢个火球术出去烧一烧什么东西才好。

你说这该死的意外怎么就那么巧!要不是赛吉尔从没在自己和克拉格身上检测到异常的魔法波动,还真以为是被人下了这方面的诅咒。

不过今天赛吉尔准备了万全之策,无论接下来会发生多大的磨难,就算是隔壁受克拉格庇护的村庄被炸上天了,他也要将告白进行到底。

赛吉尔站在克拉格之家的门前从礼帽到长靴,从领结到礼物都仔细检查一番,尤其是在红丝绒宝盒里静静躺着的秘银戒指,确认无虞后,深吸一口气,举起敲门的手。

克拉格需要赛吉尔。

从前很需要,今天更是需要。每扇窗户都被放下厚布的遮光窗帘,克拉格还穿着一身南瓜色的巫师睡袍坐在平时办公的松木椅上,一头炸了毛的红色卷发比平时更乱更蓬松,估计住进去几只小松鼠都不一定能被发现。一张苍白的脸藏在红发中显得更小,一双眼眯着,眼睑下青黑的黑眼圈像是三天没睡一样。

克拉格是个梦巫,就是民间传说里那种做过去梦或者预示梦的梦行者。这种能力源自于他魔女的血脉,他从五岁觉醒以来做的每一个梦都充满神奇与魔力。而这种感觉使他沉迷,比起常人做多二分之一的时间在睡梦里,他花费了三分之二的时间中在梦境里畅游。

赛吉尔是克拉格最好的朋友,他会支持克拉格一些看似疯狂的实验,他能理解克拉格旺盛到可怕的求知欲,他给予克拉格包容与温暖。克拉格离不开赛吉尔,他是流浪术士,能替自己去危险的地方采集珍惜的魔法物品,他又是吟游诗人,能给沉睡时间过长差点与世界脱节的自己讲述故事。

赛吉尔是克拉格最好的朋友,他们维持了长达十年的友谊,这在他们总长不长的生命里,是最弥足珍贵的一件事。所以,赛吉尔能答应克拉格所有要求,克拉格也是。

可是今天……

赛吉尔推开意料之外没挂锁,魔法阵纹也大开的门。克拉格蜷缩在沙发里,垫着两层鹅毛枕头,盖着三层丝绸毯子。一双眼微微睁开,琥珀色的眼睛像有水光一样,眼睑下一片青黑,双颊倒是被热气哄的红润,挺翘的鼻头也泛起红色。散落的小雀斑像小鹿的斑纹一般可爱。

赛吉尔握紧了手里的丝绒盒子,死死盯着克拉格泛着水汽的眼睛,越是激动行为越是僵硬。

克拉格猛地坐起来踢开被子,暴躁得将枕头丢出去,嘴一撇:“赛吉尔你怎么才来!我都说我失眠了,还发了那么多传信符催你,你根本一点都不当回事!只知道跟你那些狐朋狗友的三流冒险者去酒馆!”

赛吉尔握着丝绒盒子的手一僵,内心一片冰凉。看着克拉格刚刚还温软,现在就像是要喷火的一双狐狸眼,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

妈的,该死的意外!

梦巫失眠后比平时更为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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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助眠的牛奶

“我已经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可为什么就是睡不着!”克拉格光着脚在羊毛地毯上走来走去,一边低吼一边揪着头发,“都四天了,你知道四天无法睡眠是什么概念吗?正常人类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四天不睡是什么概念,要不是我还有精力药剂早就该猝死了!”

克拉格几步走到赛吉尔面前假装戳着他鼻尖,狭长的眼睛瞪的圆圆的,“我克拉格,伟大的梦行者,托雷尔村庄的庇护者就要因为四天没有睡眠而终结这灿烂如史诗般的一生。而唯一能救助我的挚友,赛吉尔,一个蹩脚的流浪术士,一个滥竽充数的吟游诗人,却在酒馆喝的醉生梦死!”

赛吉尔早就见识过克拉格生气的样子,深知自己在这一串如魔法风暴的无差别打击下一个单词都别想插进去,干脆就放空大脑,等待打击过去。

“哈哈……你……”克拉格坐在沙发上喘气,一双透亮清澈的浅棕色眼睛还恶狠狠的盯着赛吉尔,手摸到木桌上的茶杯就端起来小口喝起来。

赛吉尔默不作声看了一眼,像是牛奶。

二十七岁的青年人克拉格,伟大的梦行者,托雷尔村庄的庇护者。此刻穿着丝滑的巫师睡袍,露出苍白的脖颈和若有若无的锁骨,脸颊和鼻尖泛起更深色的潮红。茶杯压在薄薄的下唇,圆润的喉结随着吞咽滚动了两三次。

现在,马上,必须让克拉格睡着。运气好的话自己马上就能得到一个唇对唇的,真正意义上的亲吻,赛吉尔如是想着。

“砰”的一声,克拉格将茶杯摔在桌上,半满的牛奶还洒出来一些,“失眠就算了,牛奶还那么难喝。要不是你上次给我带的月光草没了,害我连助眠药剂都调配不成,我怎么可能逼着自己喝那么恶心的东西!我宁可喝死老鼠和青蛙的洗澡水!”说着还微微张嘴,掐着脖子,一副被恶心坏了的模样。

赛吉尔知道克拉格并不是比起牛奶更喜欢喝青蛙的洗澡水,乡间毫无根据的怪谈故事里的鹰钩鼻女巫才该喜欢那些。克拉格平时最反感有人将自己和那些虚构的角色相提并论,而现在能讲出这种冷笑话多半是气疯了。

赛吉尔只好松了抓宝盒都抓出汗了的手,改去摸寻随身储物袋,掏出一瓶金色试剂,凑到克拉格身前,倒进茶杯里。

克拉格挑起一边眉毛,举起茶杯凑到鼻子前嗅了嗅。茶杯里渐渐升起淡蓝色的雾气,显得他怒气还没散尽的眼睛柔和了些。

赛吉尔还在细细盯着克拉格稍显单薄的颈窝,再顺着微微凸起的肌肉线条一路滑到衣物阴影下的锁骨,就见那个茶杯冲着自己鼻尖撞来。

“不要树莓味,”克拉格交叠着翘起腿,睡袍往两边滑拉开一些,“给我变成杜松子酒的味道。”

赛吉尔祖母绿一般的眼睛瞳孔微微放大,喉结似乎滚动了一下,又拿起那只试剂倒了点进去。

克拉格闻了闻,眯起狐狸眼颇为享受得喝起来。喝完了还重新躺回三层丝绸被里,翻出一本黑色硬皮书递给赛吉尔。

“听说人类失眠只要喝一大杯牛奶,再听别人讲几个故事就能入睡。我准备好了,你可以开始讲了,就照着书上的念。”克拉格闭起眼睛,将丝绸被拉到下巴,只露出一头色泽美丽的红发和毫无防备泛起潮红的脸。

“我觉得还不是很保险,”赛吉尔紧张的捏了捏自己的手,也忘了计较克拉格说自己是滥竽充数的吟游诗人,还拿一本现成故事书让他照着念的事,“不仅要有牛奶和故事,还要有晚安吻。”

克拉格沉默了一会,仍然闭着眼睛,脸颊和鼻头的红晕快连成一片,真像喝了杜松子酒微醺了一样,“好像是有,那你来吧。”

赛吉尔单脚跪在沙发前,慢慢将头低下去,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呼吸声粗重了些,暧昧的呼吸交错摩擦,生出些热流。

克拉格突然睁开眼睛,两只手伸出来托住赛吉尔的耳根连到下颌骨,往上方微微一拽,自己薄薄的嘴唇小幅度的嘟囔着:“额头都够不着了吗?还要我来帮忙,赶快亲吧。”

赛吉尔觉得此刻自己内心像受到了一个军队火系法师轰炸后的草原一样荒芜。差点抑制不住往身下这个傲慢无礼的人的屁股上来上几巴掌的冲动。

“你快点啊,快亲完我好睡觉。”克拉格说着又要伸手来拽他脑袋,却被赛吉尔一把抓住拉过头顶。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赛吉尔好笑得看着克拉格抿起薄薄的嘴唇,自己则虔诚得在他额间落下一个吻,并且还拖延着不肯离开。

“奥法在上,请祝福我亲爱的挚友克拉格先生拥有一个美好的梦境。”说话间嘴唇在克拉格额头上震动,轻轻滑过。温热的吐息也打在额头上。

克拉格揪住被角的手骨节泛白,眼睛用力得闭紧,耳尖似乎都传染上了一些微妙的红,“我总觉得哪里被你骗了。”

赛吉尔在一旁坐下翻开黑皮书,一本正经的端起克拉格的茶杯喝了口润嗓子:“我亲爱的挚友,我最不擅长的事就是跟你撒谎,所以我是不会欺骗你的。”

赛吉尔将书翻到某一页,“若我讲了三个故事你仍然没有睡意,哪怕是你因为善良而下不去手,我也会自责得给自己来一巴掌。”

三个小时过去,克拉格颤抖的放下手,赛吉尔脸上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巴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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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沉睡的公主

太阳底下无新事。

克拉格想起这句一半吟游诗人都喜欢念叨的口头禅——尤其是赛吉尔,不然他一个一年不出四次门的隐居人士是没多大可能遇见另一位吟游诗人的。

克拉格是在赛吉尔掏出磨损了边角,颜色黯淡的银竖琴,又接连掏出好几个镌刻着幻术阵纹的方解石,甚至居然还拿宫廷女式的礼服在他身上笔划时,气的脑子疼痛不已然后想起这句话。

太阳底下无新事——未来是过去,现在重复历史。三小时前克拉格处于暴怒,三小时后克拉格处于倦怠,相信赛吉尔再多做些刺激他的举动,他就能印证这句话的真实性了。

赛吉尔又拿着四件礼服在他身上反复比较,克拉格咬紧后槽牙,一副随时都能扑上去将礼服撕成破布的样子——他也确实能做到,毕竟主要依靠施法的他还是和大多身体力量薄弱的法师们不同,血脉力量也强化着他的身体。

赛吉尔从不质疑克拉格的能力,无论是施法还是肉搏。毕竟也是独自从狼人群落和野生吸血鬼的交替进攻下庇护了一个村庄的巫师,哪怕外表不够强壮,能力也出奇强大。

抱着尽量诱哄,避免克拉格被激怒后雷击术乱砸的原则,赛吉尔立马开口:“我之前也说了施法过程可能会让你觉得奇怪,但这一切是为了制造仪式感,让奥术通道能更好连接到你的意识,从而起到欺骗意识的效果。”

才怪。法术储藏在银竖琴里,弹奏出完整的曲子便施法完成。

克拉格仍然抱有许多疑问,但是此刻他连长时间集中精力都有问题,更别说戳破赛吉尔漏洞百出的谎言。他仍然坚持问了一句:“这也是你血脉传承里的术法吗?和术士一向粗暴的施法过程不怎么像呢。”

“是的,血脉力量你应该比我更有心得,总会有些与众不同的施法过程,不是吗?”赛吉尔看起来十分轻松,显得游刃有余的样子,甚至弯着眼睛对克拉格笑了一下,绿眼睛亮的像透了光的孔雀石。

才怪。术士可以使用任意类型储法道具,这只是银竖琴身上的阵法而已。

“所以我们要扮演完一个故事,一个简单的关于公主与骑士的故事,演的越接近原版越好。”

克拉格扶住更加疼痛的脑袋,正想抱怨一句这施法过程真的很荒谬,就见赛吉尔弹了个响指,银白的盔甲就套在了他身上,左手托着个头盔。黑色的过肩长发像涂了发油般亮滑,赛吉尔一股脑将头发全部拢到脑后,露出略尖的耳朵和薄削的下颌骨线条。

赛吉尔带上头盔,绿眼睛受阴影遮挡颜色更加浓郁。白皮肤,黑头发,绿眼睛,克拉格最初见到赛吉尔的时候就差点误认他是一只日精灵。

不过此时克拉格已经无暇去想赛吉尔的生理特征了,还不等身上忽然出现的女式宫廷礼服先吓他一跳,他就已经被束带勒得喘不过气来。

克拉格小口而急促得喘着气,偏过头责问正蹲在他身后为他整理裙摆的“称职”骑士:“为什么……我要扮演,哈…我要扮演公主,哈……”

“因为公主在故事里担任睡美人一类的角色,有助于你意识代入,方便我进行意识欺骗。”赛吉尔抬头坦然正视克拉格憋的脸颊和鼻尖都异常红润的脸,又一派正直得将目光扫过披散的红发若有若无遮挡住的裸露在外的肩膀。

克拉格刻意压制的喘息声在一片安静的环境下,更显得突兀。喘息声似乎暗合某种规律,莫名让他感到羞耻。而克拉格越是想打破这个奇怪的韵律,越是难以抑制喘息,越发急促大声起来。

“我亲爱的克拉格,你为何难受成这个样子?你的脸真红,难道是发烧了吗?”赛吉尔假意关心得靠上来,身体贴着克拉格的后背,一只手扶着他被束缚而更加纤细的腰,一只手穿过他腋下贴上他额头。

“不…哈,哈……不是,束带……”克拉格此时都忘了计较赛吉尔的举动如何又一次忽略了和人保持一定社交距离的原则,只想快点摆脱这让人连气都喘不上来的东西。

“哦天哪,我竟然忘了女式礼服还有束带,竟然一起给你穿上去了。”赛吉尔夸张得诠释着恍然大悟这个词语,“我现在就给你解开,哦天哪,我该从哪下手呢……”

克拉格才要松口气就听见盔甲撞击地面的声音,脑子里忽然冒出不好的预感。他急忙转过身,就看到赛吉尔单膝跪地,两只手拽住巨大的裙摆,作势要往上一掀开!

赛吉尔要掀他裙子!克拉格脑子还处于混乱之中,强烈的羞耻心却逼迫他的身体快速做出反应,一脚踢向赛吉尔,就连头盔都飞了出去。

赛吉尔也就只是没了头盔而已,反而克拉格倒是自己被自己复杂的裙摆绊住,仰面跌进沙发里。对没错,虽说赛吉尔用幻世虚构了宫殿,但那张大床的实质还是克拉格的沙发无疑。

真是糟糕透顶。脑袋仍然嗡嗡作响的克拉格如是想着。一边想着之后如何将赛吉尔以不损害两人友谊的方式打一顿,一边自己背过去手往腰后摸索暗扣。

“不是…哈,从下边,是从…上面……”克拉格半天摸不到暗扣,便出声示意赛吉尔帮忙。

克拉格天真的以为事情不会更糟糕了。可真等到赛吉尔一副想当然的模样将手塞进他空无一物的胸前摸索时,他简直想挖个地缝钻下去。

赛吉尔假装无知,实则无畏的一只手在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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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吉尔假装无知,实则无畏的一只手在克拉格胸前缓慢得游移。好笑得看着克拉格一双手还被自己压在身后,目瞪口呆的样子就像是找不到被猫叼走的舌头。

薄薄的一层肌肉又滑又韧,随着主人的急促呼吸起起伏伏,配合好了,倒像是主动追着迎合手一般,既有趣,又诱惑。

赛吉尔想着克拉格该回过神了,另一只手悄悄摸到克拉格身后的暗扣,而停留在胸前那只,则是故意用骨节上的薄茧重重擦过右边柔软的那点。

“啊!”克拉格毫无防备的惊呼出声,腰腹猛地弹动一下,像一尾入水的红鱼,下巴微微扬起,拉的脖颈到肩骨,再到胸膛成了一条再完美再诱惑不过的弧线,紧绷而又摇摇欲坠。

赛吉尔看着那如火般绚丽的红发,和红发间原是苍白,现在却到处都是潮红的脸,手稍稍用力,暗扣解开。

大人们从小就教育孩子不能贪心,贪心的人一定没有什么好下场。此刻赛吉尔顶着一边一个,颇有对称美学的巴掌印,身体力行得验证了这句话。

反正讨回来报酬也够多了,还是安心帮助克拉格进入睡眠吧。赛吉尔如此想着,熟练得弹奏起童话般的史诗,声音不像是从琴里流出来,而是仿佛从天上降下来,轻柔而美妙。

克拉格不仅将全身都裹得紧紧的一点不露,还特地转过头就拿后脑勺对着赛吉尔。

赛吉尔盯着他最喜欢的红发,一遍一遍弹奏着相同的曲子,直到克拉格的呼吸慢慢平稳。

赛吉尔轻轻放下竖琴,慢慢把克拉格调整成平躺的睡姿,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虔诚得将吻印在额头上。

赛吉尔掏出丝绒盒子,打开看了一眼里面的秘银戒指又轻轻合上。

我亲爱的克拉克,等你醒来,代表爱意的吻与代表忠诚的戒指,赛吉尔都自愿为你奉上。

你愿不愿意醒来呢?

赛吉尔随便搭了条毛毯睡在地上,正对着他最喜爱的侧脸和美丽的红发。

梦巫终于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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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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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术士的原谅

“挚友,我十分怀疑你长时间和那些三流冒险者混在一起,染上了他们的不良陋习。”克拉格放下颤抖的手,正视起赛吉尔脸上通红的巴掌印,没有一丝愧疚。

“从你进门到现在,无论我重复多少次这件事的严重性,你始终言语轻佻,显得对这件事漠不关心。”克拉格低着头,手紧紧抓住被角,在如山堆积的枕头和丝绸毯子的对比下,显得有些单薄可怜。

“你甚至没有主动关心询问我的身体状况。不仅不运用你那广博的见闻与知识帮助我解决问题,还处处添乱,甚至要做出些……不体面的动作。”克拉格斟酌着用词,抬起狐狸眼轻飘飘瞪了赛吉尔一眼。

听了三个小时不知所谓的童话史诗混合体故事,克拉格的头又痛上几分,精神被折磨得倦怠无比,连对赛吉尔发火责骂的力气都缺乏。天哪,早知道那些故事那么毫无逻辑天马行空,还不如让赛吉尔念他的术士研究笔记,克拉格如此想到。

显然,这般可怜又软弱的克拉格并没能让赛吉尔意识到错误,还将后者的思维引向更为广阔的“不体面动作”的畅想世界中。要是让克拉格听见他的心声,怕是当下就喝完一整瓶精力药剂,拿起法杖就是不间断的雷击术,直到把赛吉尔打的不辩方向。

赛吉尔确实不为克拉格无法睡眠的事着急,事实上他多的是办法和储法道具能欺骗克拉格的精神意志,从而达到假性睡眠的效果。更别提克拉格有魔女血脉,就是两个星期不睡觉,只用精力药剂支撑也完全不是问题。

克拉格无法睡眠,赛吉尔却一点不着急,还不声不响得思考着些损招,意图对此时外强中干,难得脆弱的尊贵的梦巫先生进行更多“不体面动作”,“不体面言语”,“不体面肢体接触”。

赛吉尔摩挲着口袋里的丝绒盒子,呵,再急的事也给他排后面去,他才不管克拉格是今天睡不着还是明天睡不着,再被这些麻烦事纠缠下去说不定又得一个十年过去了!

于是赛吉尔皱着眉,捂着胸口,一副深受打击的委屈模样,“我亲爱的克拉格,与你的指责恰恰相反,我听到你的状况受到的打击甚至比你更重。我情愿是自己遭此恶疾也不愿意看你受苦,你应该更坚定的信赖我们的友谊才对。”

克拉格僵硬的看着自己的手被赛吉尔紧握住,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看着好友虽然夸张却有些真诚的样子才慢吞吞开口:“好吧,我道歉,我不该责怪你。那时我受到情绪影响对你进行了无礼的责骂,我为此诚恳道歉,希望你能原谅。”

克拉克耸搭着肩,用毯子把自己裹紧,长而圆的狐狸眼半闭着,又密又长的棕红色睫毛耷拉下来,看着倒比表演夸张的赛吉尔更委屈无助。

赛吉尔觉得有些愧疚,把克拉格的手握得更紧些,悄悄摩挲过细腻的掌纹,微凉的手背,优美的骨节,直到泛起些粉色,“我怎么会不原谅你呢?我亲爱的克拉格,我最重要的效用之一就是原谅你,我总会原谅你。”

长时间无法进入睡眠的焦躁和恐慌,还有一次次暴躁发火之后的倦怠一起袭来让克拉格有些精神恍惚,难以集中注意力。虽然友人沾染了三流冒险者们的坏习惯,越发鲜廉寡耻,总说些做些亲密得肉麻的话和事,但好在这无损他智慧的头脑。眼下只有请求他帮助自己进入睡眠了。

克拉格咬着牙学着赛吉尔的样子,用空余的手握住他的,妄图用同样一种亲密到肉麻的行为向赛吉尔传达出“我十分信任你”的信号,“赛吉尔,接下来请你务必用毕生所学帮助我进入睡眠,我实在是太累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配合你。”

赛吉尔眼睛都不眨得盯着那双自投罗网搭在他掌心的手,软弱无力又苍白纯净,像两只交颈的白天鹅。

耳边是克拉格忽大忽小,似乎随时会被掐灭声音的微弱请求:“赛吉尔,我请求你务必让我睡上一觉。”

赛吉尔觉得这屋子过于温暖了,温暖得有些燥热。慢慢替克拉格将裹身的丝毯拉下,露出柔韧的脖颈,羽翼般开展的锁骨,最后搭在睡袍皱褶凌乱,引人遐想其间肌肉起伏走势的腰胯上。

“我会用储法道具施展‘欺骗意识’让你进入假性睡眠,得到暂时的放松。施法过程你可能会感到有些疑惑甚至奇怪,但我正是要通过这些仪式感,来保证施法效果达到最佳。”赛吉尔脸不红心不跳地铺垫着自己的谎言,将克拉格的手在腰腹间摆出交叠的姿势。

手指有意戳弄了下克拉格柔韧的侧腰,克拉格下意识得瑟缩了一下,眼睛却始终闭得紧紧的。

以后有空一定要强迫赛吉尔改掉这种总是忽略与人保持一定社交距离的不良恶习,克拉格一边如是想着,一边开口回答:“尽管放手去做吧我的友人,我信任你如同信任我自己。”

赛吉尔觉得有丝愧疚,但往往不会愧疚太久,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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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他心中暗自期望的吧?

克拉格睁大眼睛,深棕的眼轮微微扩大。热气一次次热烈得滚上来又缓缓退下去,汗湿的头发贴在裸露的肌肤上一阵冰凉,法袍沾了足够多的汗水紧紧贴在他身上。丝绒布料上仿佛有数不清的小勾子,就像缩小的尼龙扣般,扎在他每处酸痒的点,又随着他急促的呼吸,不断残忍的擦过,碾过,给予他快乐。

这是自己的欲望吗?

湿与热,痛与痒,渴望与追寻,仅仅是梦吗?

赛吉尔的手横过他的胸腹,细长的手指如旅人翻越峡谷与山丘,寻找到软沃的泥土上凸起的一处绿洲。他或夹起,或揉捏,或按压,或扣弄,不知疲倦的如同弹奏他那流出颂歌的竖琴。

他渴望着赛吉尔吗?

克拉格挺起胸膛,高高扬起脖颈,似要展翅欲飞的模样。赛吉尔狠狠揪住那发硬肿胀的红果,故意用指腹的薄茧擦过。克拉格如崩断前的琴弦,腰奋力向上弹起……

飞鸟坠地,琴弦断裂。

赛吉尔死死将克拉格扣押在自己的胸膛,迫使他分开无力双腿跨坐在自己大腿上,弹韧无比的臀部紧贴着他下腹,男性特有的欲望架在幽静的峡谷——仿佛只有这一点克拉格才可以放心依靠一样。

赛吉尔抽出埋在他口腔的手指,粘着丰沛的液体在他胸肉上肆意涂抹,泛起一片诱惑的红色,又浇上冰凉的水泽。未经抚弄的另一颗红果也悄悄挺立,如渴求水源一般追寻那宽大的手掌。受到过分青睐的那颗过于红润,像熟透了般,在水源的浇灌下,羞涩又自傲得挺立着。

赛吉尔是他的欲望吗?

太过快乐了,早已超过他能维持平静庄重模样的上限,克拉格早已承受不住了。他红了眼眶似乎要落下泪来,在赛吉尔的手撩起他引以为傲的法师长袍,意图掌握自己身为男性的欲望象征时,他慌乱地侧过身向身后的人寻求一丝安慰。

赛吉尔笑弯了眼,绿眼睛像透光的孔雀石。

“我真挚地爱着你,我亲爱的克拉格。”

克拉格落下泪来。



“我真挚地爱着你,我亲爱的克拉格。”赛吉尔单膝跪地面朝空气郑重的打开丝绒盒子,十分投入这场告白彩排。

克拉格醒来一见到的就是这幅颇有些搞笑的场景。

可这对于克拉格来说一点也不搞笑。

克拉格将手摁得咯吱作响,粗暴得一口将拇指咬出血,狞笑着对毫不设防的赛吉尔接二连三得落下雷击术。

克拉格看着被雷劈得全身焦黑的赛吉尔,不仅不心虚,还又上去补了两脚。他继而捡起滚落在一边的丝绒盒子自己收在手里,没有一点归还的意思。

梦巫尤其记仇。就算赛吉尔真的无辜,也得承受梦巫的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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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车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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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一更 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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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银的戒指💍

赛吉尔非常郁闷,自己怎么也是个一流术士,又在一二十年的流浪生涯中收集了许多知识与秘法,怎么就对抗不了这个无法告白成功的诅咒。

这次更是得不偿失的是,他不仅莫名奇妙被克拉格用接二连三的雷击术教训的十几天卧床不起,还被克拉格拿走了告白用的秘银戒指——对,在他还没告白的时候拿走的。虽然赛吉尔是个资深矿石收藏家,但那个戒指所用的秘银是非凡级别的银月秘银,而他没有第二块!

虽然赛吉尔因此获得了克拉格木屋客房的临时使用权,但依旧用堪称哀怨的眼神盯着给他换药的克拉格。

绷带在克拉格手上乱跑,有些像猫玩着毛线球,唯一的区别只是克拉格是手忙脚乱而不是乐在其中。

克拉格颇为苦恼得意图将眼前的绷带整理的整齐些,却越抽越多,散乱都快堆成一座小山了。克拉格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烦躁:“赛吉尔,我真的受不了这些绷带了。请你结束对我的折磨,暂停一下你那个‘自身机能复原的身体将向更强韧的方向进化’的实验,然后准许我对你使用治愈术好吗?”

赛吉尔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就盯着克拉格然后做出委屈的表情。

克拉格气的眼睛冒火,低下头接着跟绷带作斗争。

赛吉尔早就发现克拉格将秘银戒指穿了跟绳索挂在脖子上,此时正巧那戒指安静的躺在克拉格微凸起的锁骨上。天哪,他已经沦落到连一个戒指都要嫉妒了吗?

“银月秘银挺不错的是吧?”赛吉尔企图引起话题,“最高级别的神圣材料,对付那些吸血鬼和狼人都很有效果,你应该把它戴在手上。”

赛吉尔越说眼睛越亮,“就比如说左手无名指上什么的,比较方便。”

克拉格一下愣住,拉扯绷带的手僵在半空中,“……我有必要的施法道具要戴在手指上,秘银戒指在佩戴在哪都可以发挥效用,没必要戴在手上。”

赛吉尔不死心,“那总有空余的手指,秘银材质偏软,我可以帮你调节大小的。”

克拉格偏过头意图隐藏泛着红晕的脸,但赛吉尔还是能眼尖的看到发红的耳尖,“嗯……我重要的施法道具有十个。”

克拉格的拒绝虽然让他觉得不满足,但能看到克拉格因为撒谎而窘迫的有趣样子可是更为难得。

绷带好不容易被绑在赛吉尔身上,克拉格赶紧打上几个死结,也没看到赛吉尔被突然的疼痛刺激的一副要大叫又死死憋住的样子。

克拉格用悬浮术拿来剪刀迫不及待的剪断绷带 ,赛吉尔暗自长舒一口气。克拉格却看着剪刀,似乎想起什么事,“赛吉尔,等会你帮我把头发剪短。”虽然自己也可以动手,但也怕不熟练就修出个不忍直视的发型。毕竟克拉格还是很注重外表礼仪的。

赛吉尔下意识挑高一边眉毛,“为什么要剪短?”那堪称神迹的如火焰一般耀眼美丽的红色长发,剪短?不可能,谁都别想碰这头发一下,克拉格自己也不行!

“因为我将要与你一同冒险,你精通矿物知识,我要寻找一种密藏宝石来彻底治愈我的失眠。我现在仅仅是可以睡着而已,却做不了预知梦,说明我的失眠并没有痊愈。我还没有经历长途冒险过,路上必定会遇到凶险需要瞬发施法的时候,我不想这些长头发造成我的任何一点不便。”

赛吉尔沉默了一会,像是在思考什么,“我可以同意与你一起冒险,同伴是我最亲密的友人这点也让我十分激动,但我同样恳求你不要剪去这些头发,这无疑是暴殄天物。”

“你或许可以尝试将头发扎束起来,你过来,我可以帮你。”赛吉尔露出一抹笑来,看起来十分真诚。

克拉格背对赛吉尔坐在床边,那双带着温度的手穿梭在红发间,时不时擦过触碰到克拉格的后颈,克拉格下意识瑟缩一下,仿佛被烫着般。

这般亲密的接触总是让他想起那场无比羞耻的梦境……克拉格僵直着身体,红晕渐渐爬上双颊,耳垂,甚至脖颈,一被赛吉尔的手摸到后颈的肌肤就一阵瑟缩。

“好啦。”赛吉尔笑出声来,他抬高身体将下巴靠着克拉格头顶上,将两个麻花辫牵扯到克拉格胸前,“真的好像小姑娘!真可爱!”

克拉格黑着脸,强忍下把赛吉尔摔下去再打一顿的冲动,心里默念要是再把他打了又得忍受几个星期给他缠绷带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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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的酒馆①

昏黄的灯光刚刚够照到吧台,暗下来的那片是一墙壁的红木酒桶。场中有穿着罩衫的流浪旅人乐队演奏着低沉缓慢的乐曲,旁边站着一位黑皮肤棕色大波浪的舞娘如蛇一般摆动腰肢。客人们或安静的喝酒,或和身边的同伴交谈。

“真是个信仰混乱的地方。”克拉格的目光在顶着两个黑山羊角的服务生和珐琅彩的圣子诞生壁画之间来回打转。

“不用那么紧张地抓紧你的兜帽,来,跟那个服务生一样大方把你的猫耳朵露出来!”赛吉尔笑着,出其不意拉下了克拉格的兜帽,却被防备的克拉格重重打了的手背。

克拉格一边瞪着赛吉尔,一边拨拢扎在脑后的一条麻花辫,整理了下兜帽。

“嘿,我们了不起的吟游诗人朋友——赛吉尔!”一个体格健壮,小麦色皮肤,棕褐色短卷发,长着一双深蓝色眼睛的中年男人上来就给了给了赛吉尔一个拥抱。

赛吉尔勉强维持着微笑也回抱了一下就马上推开男人。

还有不小的体味。克拉格默默在心里补上一条特征。

“这是我冒险队的同伴费德勒,费德勒这位是我私交十年的友人克拉格。”赛吉尔一边介绍着,一边不着痕迹地往前站了步隔开两人,结果又被费德勒抱了抱了个结实。

费德勒穿着一套软甲,身材高大且肌肉健硕,伸出来和克拉格握手的左手有不少茧子且干净没有任何饰品,多半是个战士。

克拉格对这群潜移默化教坏赛吉尔的队员们还是颇为介意的,虽说眼前这个男人堆着宽和的笑容,他还是毫无笑意的快速与费德勒完成了一个友好的握手。

“你好啊克拉格,我叫费德勒·多伦戈尔,是一个半狼人,来自北方雪林。我们队员经常听赛吉尔提到你,都十分期待见到传说中这位赛吉尔最好的朋友。”

还算温和有礼,应该不是他带坏的赛吉尔。克拉格想起自己可以算无力的举动边觉得有些尴尬,颇为僵硬且简短的介绍了自己。
“克拉格,巫师,暂住托雷尔村庄。”

“托雷尔山庄的巫师!”一个十五六岁,满脸贴着白条的少年突然从克拉格左边凭空蹿出来,“您难道是托雷尔村庄那位尊贵的魔女大人吗?”

潜行术吗……这个小盗贼也非常懂礼貌有教养,勉强把他也剔出教坏赛吉尔的三流冒险者队友名单里好了。被夸的有些脸红的克拉格微微仰起头,再轻轻点头应答。

“天哪!你真是那位大人!”小盗贼夸张得张大了嘴,双手捧在胸口,仿若被心上人表白刺激到了的柔弱少女,“我,我我,我是来自托雷尔村庄的卡特,卡特·登格林拉特。虽然是一个盗贼,但梦想是考上一所奥法学校成为一名法师。感谢大人多年的庇护,我,我我……”

卡特捧着心口一口大喘气,“天哪,我真是太激动了,大人一直是我心目中最崇拜的人,没想到今天可以在这种场合见到大人!”

原本目光都不自觉慈爱起来的克拉格,在听到“这种场合”之后一下僵硬了神态。任由卡特端起他的左手行了个吻手礼。

卡特一抬头才发现自己亲错了手,赛吉尔不知什么时候地将手搭在了魔女大人的手背上,此时微笑着若无其事地自己扯过魔女大人的手。

“亲爱的小卡特,你怎么会行这种礼节呢?克拉格可不是女性啊。”任凭克拉格怎么掐着他的手心肉,赛吉尔就是不松手,还游刃有余地保持微笑调侃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魔女还会有男性吗?男性怎么可能是魔女?”卡特瞪大眼睛,一副颇为苦恼的样子。

克拉格被这个自称自己“崇拜者”的后辈的这出乌龙整的哭笑不得,伸出右手揉了揉小盗贼的头发,眼神是极为少见的,几乎可以被用和蔼来形容。

“魔女是拥有魔女血液的一类人的统称,根据先辈信仰不同衍生了许多不同支系。有些派系只有在女性身上才会显现出非凡的魔法亲和力,有些派系则无论男女皆有可能出现这种能力。而我就恰巧来自后面一种某支派系。”

“……那您会用镜子穿越异界吗?”卡特犹豫着问出来。

“……不会,我不是镜面系。”克拉格勉强维持住略显尴尬的笑意,左手使劲掐着赛吉尔怎么都甩不开的手。

真是一场尴尬的见面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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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的后续

“都没成年的精灵崽子而已,喝酒还得是大人的主场……”

赛吉尔一手揽住克拉格的腰,一手破解开克拉格木屋的防护阵法——克拉格在私人领域的守卫安全方面十分看重,就是他最好的友人也无法在未受到主人清醒邀请的情况下进入木屋。

“嗯,一百多岁的精灵崽子,二十七岁的巫师大人。明明是纸牌游戏却成了喝酒比赛,看来你今天没能得到幸运女神眷顾啊。”赛吉尔干脆把克拉格抱进怀里,免得他不一会就向下滑一段。

“你让开,别弄坏我的门禁。”克拉格推开赛吉尔,三两下打开了防护法阵,还一边嘟囔着:“……只会暴力拆除的,嗝!的笨蛋术士……”

“喂喂,你这么说可真有点伤我心了。”木屋不大,陈设也非常朴素简单,甚至单独房间没有再设任何法阵,简陋得实在不像一个颇有声望的巫师的住所。

赛吉尔把克拉格放在主卧大床上,克拉格脖子上挂的秘银戒指顺着下坠滑了出来。赛吉尔眼神黯淡下来,像是在思考什么。

“你在看什么?”克拉格有些不自在地发问,“你可以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克拉格虽然行为上很像一个醉鬼,可意识却无比清晰,对于一个合格的巫师来说要完全醉死真的很难。

赛吉尔不顾他的口头驱赶,捏起那个秘银戒指一拉,软绳在空中绷直。

“你知道的,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说。”绿色的眼睛暗沉沉的,没有一处偏光投射进去。

克拉格突然想起那天醒来见到的场景,眼睛快速眨了几下掩饰紧张,“……什么事改天再说好吗?哈,我也困了……”

赛吉尔放开戒指,稍显强硬的捧起克拉格的脸,颇有些意味不明的姿势,“克拉格,这不是你第一次了,也不会是你最后一次逃避了,对吗?”

克拉格抓住赛吉尔的手腕正要用力掰开,听到这句话却突然愣住。

“如果不是你有意回避,我早在十年前就能改变我们之前的关系了,对不对?陪你扮演了十年好朋友的过家家游戏还不足够吗?我亲爱的克拉格?”

绿眼睛暗得近乎黑色,眼神里缓缓沉淀着一些危险阴冷的情绪,十年的友好来往都快差点让克拉格忘了赛吉尔还是个实力捉摸不透的卓越术士。

危险,克拉格的第一直觉。难过,他的第一情绪。

“赛吉尔,我十分珍视这一段友情,所以才会竭尽全力避免出现你引导着这段关系走向危险,不可控,最后彻底破灭的局面。”

克拉格用力拉开赛吉尔的手,平静坚定地与赛吉尔对视。

“这件事上我并没有产生偏差错误,而你,却试图用暧昧模糊友情与爱情的界限,是你产生了错误。”

“赛吉尔,你并不是真正了解爱情这种东西,只是遇到一种新奇的东西想迫不及待实验一番。是你的冒险精神和浪漫主义自动合成了这番想法,而我又是你最亲密的友人,自然被你移情。

“这世界上还有很多未知值得去探寻,你是我最信任的同伴,是避免我迷失在浩瀚中的锚,最稳定的关系才是最适合我们的。”

克拉格迫切地与赛吉尔对视,似乎语言已经不能完全表达出来的东西,他要用眼神里的狂热来传递。

赛吉尔轻笑一声,“你妄图说服我,自己却总是做着自相矛盾的事。我最大的悲哀就是能轻易将你看透,不用通过你逻辑紊乱的言语。

“无论你说的多么词不达意,我都能莫名其妙完全理解你。你该得意的,克拉格,我总会如你所愿退让。”

赛吉尔两手一摊,“无论你怎么胡编乱造……”

“我没有胡编乱造!”克拉格有些恼怒地低吼着,“你就不能干脆得承认你并不明白爱情,我也从不信任爱情,我们之间自然不可能产生这种感情这个事实吗?”

赛吉尔冷笑,“那你为什么不能坦诚一点,说自己就是在做着坠入爱河的人类才会做的事?”

“嫉妒的滋味陌生吗?”

克拉格仿佛脑子被纺锥扎了一样。

那时他无缘无故对那个半精灵升起的敌意是因为嫉妒?

“我们早就迈过了友情的界限,你却还是那么固执。”

克拉格觉得自己无法冷静地彻底解决这件事,下意识一个触发房间里的空间折叠法阵要将赛吉尔赶出去。

赛吉尔一个即时爆破术完全破坏了阵法构装,自己拉开门走出去。

“我不会把这个定义为恼羞成怒的,你放心。”赛吉尔走到门口叹了口气,抬头的时候眼角都有些红,“祝你有个好梦,亲爱的克拉格。”

克拉格愣住,有些不知所措。

“明天一早你又会借口喝醉了忘记这些事对吗?”不是错觉,眼睛是真的红了,“我会配合好你的,我最好的,永远的,朋友。”

门被关上。

嫉妒?欲望?那个梦?迈过了友情的界限?这些是什么?

克拉格连忙追上了人,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光。

“赛吉尔,友情和爱情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克拉格拽住他的手有些急切的问道。

“欲望,你会不会有欲望。”赛吉尔通红的眼镜却藏着笑意。

“对,没错,就是欲望……”其实自己的犹豫和自我矛盾不全是因为那场梦吗?他需要验证他对赛吉尔的欲望是不存在的,那只是梦境中才有的。而赛吉

楼主:明天喫什麽呢  时间:2020-04-27 15:46:14
而赛吉尔也会明白的,对……

“我需要你配合我做一件事验证一些东西……”克拉格拉着赛吉尔向卧室走去,后者极度配合和顺遂。



楼主:明天喫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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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寒武纪年

发表时间:2020-04-21 20:58:00

更新时间:2020-04-27 15:4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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