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水读 >  百度贴吧 >  瓶邪 >  【原创治愈】蛊(瓶邪,接盗八)

【原创治愈】蛊(瓶邪,接盗八)

楼主:jiquan90628  时间:2019-01-08 12:11:13
谢谢亲~

楼主:jiquan90628  时间:2019-01-08 12:11:13
以前看盗墓最遗憾在斗里瓶邪JQ不够多【三叔写的是正文好伐!!】 更不用都没有见过面的黑花了,于是自己写倒斗弥补恩康康~~

楼主:jiquan90628  时间:2019-01-08 12:11:13
谢谢亲~

楼主:jiquan90628  时间:2019-01-08 12:11:13
黑黑关键时刻很英勇……

楼主:jiquan90628  时间:2019-01-08 12:11:13
此水甚无爱。

楼主:jiquan90628  时间:2019-01-08 12:11:13
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我眼睁睁看着黑眼镜这种自杀行为。
几乎是没经过大脑的,我和闷油瓶一起冲向黑眼镜。在最后一刻,闷油瓶一脚踢开黑眼镜手上的打火机,火苗飞出去烧了几只蜈蚣。闷油瓶用极快的速度一刀砍晕黑眼镜把他抗在肩膀上扔给我,命令道:“快走。”
我接住黑眼镜急忙退到小花的绳子下面,快速把黑眼镜绑好。对小花大喊:“快把这货弄上去!”
我抬着黑眼镜送了他一程,剩下的就看小花的力气了。
然而接下来也容不得我多想了,我拿出枪朝着蜈蚣人射去。跟以前一样,它的伤口很快就会愈合。不对,其实没有愈合,而是被新的蜈蚣覆盖在伤口上罢了。它也会流血。我大喜,举起枪继续射击,这一次我只打一个地方,朝着它的一条腿使劲,很快那只腿就被我打下来了,蜈蚣人惨叫着跌在地上,蜈蚣很快淹没了它的伤口,看上去就像多了一个出来。
可能是我刚刚打的太投入了,一低头吓了一跳,我的半个身子快被蜈蚣淹没了。我手上t突然一疼,丢了枪,再想找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了,地上全是蜈蚣。我拼命跺着脚想把它们抖下来,却无奈怎么抖都来不及,眼见就要爬到脖子上了。
突然我感到有人摸在我脸上,湿乎乎的。眼前的蜈蚣瞬间没有了,我松了一口气,看到闷油瓶站在眼前,满手是血,把我的脸上脖子上凡事露在外面的皮肤全摸上他的血。蜈蚣很快退去,闷油瓶把我推到绳子旁边,从我的背包里拿出子弹的盒子,麻利的拿出几颗,用牙咬开后盖,把火药倒在手心里。
这时小花已经把黑眼镜弄上去了,朝着我丢下绳子。闷油瓶接过绳子一把塞给我,“快走!”
“你……”
“听话!”他转过脸,这次的口气很温和,眼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光。
再不走死的就是两个,我不浪费时间才能救闷油瓶。我一咬牙,把绳子系在了腰上。
小花开始把我往上拉,我把身子死死贴在墙壁上,像攀岩一样尽量给小花减轻负担。
身后突然一片火光,我看到闷油瓶把燃着的打火机朝蜈蚣人扔去,它顿时燃成了一个火球,耳边噼噼啪啪是蜈蚣烧爆的声音。闷油瓶扑在蜈蚣人身上,把火药塞进它嘴里。我没法不回头看他,看他和蜈蚣人扭在一起,他身上也烧起了火。
小花向我伸出手,我颤颤巍巍的接住,终于也爬了上去。我跪在这块空地上,看着下面的一片火光。大概过了十多分钟闷油瓶才伤痕累累,拖着一条受伤的腿向我们走过来,我重新体验到呼吸的感觉。
地上满满的是烧焦的蜈蚣,我把绳子朝他抛过去,他显然已经精疲力尽,几乎站都站不稳,用了很长时间才把绳子系好。我和小花一起往上拉,若按他平时的身手来说,这根绳子就是起到个辅助作用。在拉住他手的一瞬间,他用了最后一点力气踩住墙壁爬了上来,扑进我怀里就晕过去了。

楼主:jiquan90628  时间:2019-01-08 12:11:13
我给闷油瓶包扎好伤口,小腿和胳膊上的刀伤挺深,看得我心惊肉跳,心里骂这个死瓶子对自己也这么下的去手!黑眼镜此时恢复了意识,摸着后脑勺坐起来,显然被闷油瓶打的那下子不轻。
小花也早给他处理好伤口,他一对着小花就忍不住紧张。小花把水瓶子塞给他,看着下面快要烧尽的火光道:“奇怪,这些蜈蚣怎么不往这上面爬。”
黑眼镜摸了一把地面,闻了闻,道:“是硫磺。”
小花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我还以为某人一身柴油味,会闻不出别的味儿呢。”
黑眼镜顿时乖乖收声,刚想站起就被小花漫不经心的命令喝住。
“别得瑟了,老八实儿坐着去。”
黑眼镜立马滚到一边面对着墙壁坐好,背影很虔诚。
我忍住笑,打量了一圈这片空地对小花道:“如果猜的没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建造墓地的人留来逃命的。”
“没错,我猜顺着这里继续走就能出去了。”
我们此时坐着的小空地身后,有个狭小的洞口,要趴着才能通过。
我有点泄气,沮丧道:“想不到那万人迷的帅哥将军是个大蜈蚣粽子,要是被那些小姑娘知道了非哭死不可。”
小花还没说话,闷油瓶就轻轻碰了碰我的手,我急忙把耳朵贴在他嘴边,他轻轻道:“那不是墓主人真身……”
我有点不敢相信,道:“不会呀,为什么?”
黑眼镜转过头,“在撬开板子之前……”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一定在看小花。
小花抱着胳膊,玩着手机,“真是没信号呐……你说吧。”
黑眼镜的声音立刻提高了,“在撬开板子之前我和哑巴张就意识这里面一定不是墓主人,而且应该也是后世盗墓的人的尸体。这个棺材本来就是一个机关,它的底板是活动的,每当上面站着人的时候就会突然旋转,让人自动掉下去。”
我道:“下去就喂蜈蚣了!”
“没错。”
“你们既然知道会有机关,为什么还要去搬那块板子?”
“这个机关下面,恐怕是通往墓室主人真身的唯一通道。”
我骇然,心下却也顿时明了了。这个养着吃人蜈蚣的密室看似是惩戒盗墓贼的,其实也是保护墓主的一道防守。
闷油瓶和黑眼镜都受了伤,今天看来是没法下去了。我们在原地休息,想来这里全是硫磺,至少蜈蚣不用怕了。趁晚上守夜的时候,我和小花拿出洛阳铲收集了一些硫磺味很浓的泥土,真要下到个蜈蚣窖子里这东西必不可少。
看得出小花对黑眼镜是很好的,一晚上好几次去看他。小花对二爷的感情很深,既是对长辈的崇拜又是对二爷本人的迷恋,现在这种感情多多少少转移到了黑眼镜身上。偶尔我会看见小花对着黑眼镜的脸发呆。
闷油瓶的伤不算很重,要是换了别人经历过这些不挂也没了半条命。看着他手上腿上的刀伤,我真恨不得把他拉起来打一顿。半夜的时候他醒了一次,我过去给他喂了水和维生素。他很老实的躺在我怀里,软绵绵的。这样的闷油瓶跟之前完全是两个人,我都被他搞迷糊了。
“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小声问他。
他不说话,似乎摇了摇头。
我用严肃的口吻责备道:“不许随便浪费你的血,拿血当什么了,杀虫剂吗?!”
他不说话,任由我把他的头摇得一晃一晃。
难得他这么老实,我戳了他脸一下。


楼主:jiquan90628  时间:2019-01-08 12:11:13
谢谢亲~ 过奖0 0

楼主:jiquan90628  时间:2019-01-08 12:11:13
我脾气急 总想着赶紧弄完

楼主:jiquan90628  时间:2019-01-08 12:11:13
亲指的是番外么0 0? 会HE的 不HE我写文又是为了什么呢= =+

楼主:jiquan90628  时间:2019-01-08 12:11:13
说得对!

楼主:jiquan90628  时间:2019-01-08 12:11:13
你真是一个愿望不多的好孩纸0 0……

楼主:jiquan90628  时间:2019-01-08 12:11:13
休息了一夜闷油瓶黑眼镜两个人恢复过来,精神也不错。我们整理了下东西,匀出一小瓶水倒在那堆泥上,和好了每个人抹了些在身上。四个人的脸顿时变成一个样子,黑眼镜也不戴眼镜了,他的理由是脸上糊着泥巴戴眼镜不方便,其实我不小心听见小花对他说的那句:我不喜欢你戴眼镜。
小花把铁钩勾在一块结实的岩壁上,大力扯了两下,然后把绳子扔给闷油瓶。闷油瓶一言不发接过绳子,麻利的顺着绳子跳到底下。我往下看去,还***有点高。我壮了壮胆子,往手心里哈口气,开始一点点往下下。绳子勒的手生疼,我后悔没戴上手套再下。最后四五米的时候我开始打晃,跟钟摆似的,怎么都控制不住。我往下看了眼,一咬牙豁出去了,松手跳下去得了这个高度又摔不死。结果在我以为要屁股着地的时候被人稳稳接在怀里,刚睁眼就看到闷油瓶那双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我抱着他脖子有点尴尬,我特别不想在他们面前显得很没用。于是赶紧跳下来,理了理衣服站好。
不知道为什么小花和黑眼镜在上面一直没有动静,我和闷油瓶就一直在下面等着。大概过了五分钟才见到黑眼镜下来,他的动作很利落,平衡掌握的很好,几乎几下就到了底儿。我汗颜。最后一个是小花,他也没费什么劲,很轻巧的下来了。我恨。
我们一起往那口机关棺材走去,一路上到处都是烧死的蜈蚣尸体,很恶心。而看到那具蜈蚣人的时候我忍不住抖了一下,胃里也直翻腾。
那就是一具长了毛的尸体,不知道为什么还很湿,液体不像尸液,倒像蜈蚣吐出来的液体。大概是把这具尸体当成它们的虫卵基地了。此时它了无生气的躺在地上,下肢残缺,昨天被我打掉了一条腿,天灵盖上又被闷油瓶戳了个窟窿。现在没有蜈蚣的遮掩,它也露出了本来样貌。尸体面目前非,除了基本的人的特征以外,什么都看不出来。我绕过它的时候忍不住快走几步,跑到闷油瓶身后。


楼主:jiquan90628  时间:2019-01-08 12:11:13
小花和黑眼镜拿着狼眼往棺材下面照,对我们道:“下面很深,而且很难走。”
我也探头过去看,顿时明白了他们说的难走是什么意思。
那个棺底像个四四方方的井口,下面深不说,还有说不清的尸体。残缺不全,面目狰狞,偶尔会看到几只蜈蚣从缝隙里爬出来。
我们拿出小型的氧气瓶,这种氧气瓶很高端,容积大体积小,非常方便携带。
闷油瓶第一个下去,底下传来几声让人很不舒服的咔叱声。过了一会儿他就用狼眼敲打墙体给我们报信。我第二个下去,那感觉真是太不好了,蹭着满是虫卵的墙壁,越往下看到的场景越让人起鸡皮疙瘩。
我哧溜一滑,坐在了几具尸体上面。真是对不起前辈们了,在这里已经够不幸的还被我个半吊子坐一屁股。
闷油瓶站在通道口处,看得出来只有正对着棺材口的地方才有尸体,往里面走就没有了。小花和黑眼镜两人同样下的很轻巧,没用多长时间我们就站在了里面的通道处。这些昨天没有被烧死的蜈蚣的确很怕硫磺,一爬到离我们半米的地方就不动了,我们像笼罩着佛光走在地狱里一样,看着那些不断退后的蜈蚣我心里很爽。
通道另一头就像连接着另一个世界,然而令我们迷惘的是,这完全是一件密封的空间,不论我们怎么翻腾都找不出一丝缝隙。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我们为了节约氧气都摘了氧气瓶,戴上口罩。接下来的五六个小时,我们处于一种执拗的寻找出路的状态上。几乎没有任何交流,各找各的,能想到的办法都想了。
直到中午我们都还是没有一点收获,四个人颓然地坐在地上,吃了点饼干。
黑眼镜最先提出疑问:“会不会这里根本就没有路。”
我道:“哪个工匠这么无聊,做了个小空间出来逗我们玩。”
“人家说不定是留着装尸体的。”黑眼镜指了指棺材下面那堆尸体。
我白了他一眼,心想我他娘的正吃饭呢,你还让我看着那好风景吃。
小花对闷油瓶道:“你也觉得这三面墙后面没有空间了吗?”
闷油瓶点点头,表情很迷惑。
我有点灰心,连闷油瓶都这么说,看来我们要重新想办法了。吃完饭休息一会儿,我们四人又上上下下把三面墙研究了一遍,这个十多个平米大的空间,几乎被我们摸透了。
还是一无所获。我已经懒得浪费体力了,坐在地上开始在脑子里整理。不过不管怎么想,脑子里最多的想法都是这件事儿的源头,这个少年将领的真身真的藏在别处吗?会不会从一开始我们的猜想就是个错的,那我们拼了命在这儿和密室死磕岂不是很傻?
我又用手电照着四面的墙壁看了一圈,的确连一点壁画文字都没有。难不成这个将军是个文盲,只喜欢打架,不通文墨?我摇了摇头,又扯远了。

闷油瓶此时也坐下来,靠在墙角上一动不动。他在思考的时候会完全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我几乎立马放弃了过去和他说话的念头。
小花和黑眼镜嘀嘀咕咕又说了些什么,如果不是这些人定力好,现在一定就疯了。要是胖子在,就该上炸药了。
我看了看手表,从我们进来到现在已经过去八个小时。这八个小时里我们除了吃饭什么也不做就是围着这十几平米的空间转,真不是一般人消受得起的。
又过了两个小时,事情仍然毫无进展。我们连说话的心思都没有了,随便塞了两口饼干,决定还是先回到昨天晚上过夜的地方休息,也好再想想出路。当局者迷,我们现在都在局里。
顺着原路返回,我看着那些蜈蚣甚至升起了一种奇怪的亲切感,特别想抓过来一只问问,你在这儿活了这么多年,你一定知道这间密室的结构吧?


楼主:jiquan90628  时间:2019-01-08 12:11:13
小花的绳索还在,没费多大劲四个人都回到了那块空地上。我们点了火,用的是军用的固体燃料。一块只有20克,能燃烧十几分钟。我们带了三盒,每盒有一百二十块。
对着荧荧的火光,我们都不想再继续讨论白天的问题。我现在一闭眼就是那堵四四方方的密室,快吐了。
几个人东拉西扯寻找话题,我和小花是从小就认识的,还能说说认识的伙伴和长辈。黑眼镜偶尔笑一下,插两句,闷油瓶一直不说话,看样子又不知道想什么去了。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二月红。小花在北京长大,很大一部分记忆都是二爷给的。说到那个人小花脸上总会出现很温暖的笑。
黑眼镜表情木然,用有点伤感的声音道:“他的确是我们家里,最像人的一个人。”
小花用茫然的眼神看向他。我也不做声了,留心听黑眼镜讲下去。
“你的师父,算是我的叔叔,我们都是一个姓,但是是柳家的两条支脉。平时不怎么接触,只知道都是亲戚,我们的生活方式差的很大。怎么说呢,大概属于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吧。二月红他们永远活在阳光里,做的是体面人做的体面事情,连夹喇嘛都有自己的规矩和体系。我们这一支完全不一样,我不知道我的父辈们是犯了什么错才会被家里分出来,总之我从小接触到的都是很拿不上台面的,所谓下九流的东西。我的父亲读过书,但是很愤世。他的聪明才智全用在了歪门邪道上面,酗酒打架,教人怎么使坏报复,做出老千的道具,对我也不好,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他亲生的。有一次二月红去找他,和我爸吵了起来,那是我对二月红最初的印象,他说父亲枉为人父,没有给子孙积德,整天做的那些事儿都是下三滥。父亲反说他倒斗,他花天酒地不是误人子弟。总之他们吵得很凶。后来他走的时候看到躲在门后面的我,就蹲下身子很温柔的对我说,如果有一天不愿意在家里呆了,就去找他,他说他知道我会是个很有出息的人,他会等我。我那天刚刚挨了打,身上一块一块都是伤。我没让他多等,当天晚上就翻过围墙去了他家。他对我的出现没有过多惊讶,给我洗了澡又拿新衣服给我穿,还让三个儿子和我打招呼,说我们以后就是兄弟,我不愿意叫他父亲没关系,叫他伯父就好。其实我心里多希望他是我父亲,不过我到最后也没叫过他。他教我倒斗,他说他会把所有的手艺都传给我。我起初很高兴,觉得天底下最喜欢的人就是他了。你也知道,二月红就是有这个本事,只要他愿意,他能让所有人喜欢他。当时他妻子已经过世好几年了,他身边从不缺女人,多漂亮的我都见过。但他从来没想过续娶,后来我才知道他心里从来只有他妻子一个人。大概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我和他吵了一架,然后就彻底离开他了。为什么吵呢……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总听见有人对我说二月红之所以肯收养我,对我好,只是因为他要找人继承倒斗的手艺,他不愿意自己的三个儿子再做土夫子,想让他们抬起头做正当人做的事情,所以才传给我的。起初我当然不肯相信,我满心认为他是认可我才会教我倒斗。可是经不住这样说的人越来越多,我忍不住冲到他面前质问他。而最让我不能接受的是,他完全没有否认那些传言。我大概是气疯了,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我猜我那么说就是想使劲伤害他,让他也体验到我的难受。然后我就再没回去过,自己开始在行里做,跟过别人,也交过朋友,不过到头来总是我一个人。大家要么死了,要么就是利用我。我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我是二月红唯一一个传人,想起这个人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楼主:jiquan90628  时间:2019-01-08 12:11:13
【老实说,断在这里不好= =+】

黑眼镜讲的很平静,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我很理解他对二爷感情的复杂,一个改变了自己一生命运的人,对他满心崇拜着,到头来却发现他不过是利用自己,那他平时的嘘寒问暖,关怀挂念是不是都是装出来的?他让心爱的儿子从行里洗手出来,不屑于让他们做的事情却一一教给自己,他就忍心……让自己经历这些。
我突然也明白了黑眼镜那句戴着眼镜比不戴看地更清是什么意思了。如果说闷油瓶是看尽了世间百态已经达到了超然世外的境界,那么黑眼镜有的更多的则是对人心的无奈吧。
我玩弄着手里的一小块固体燃料,心里莫名惆怅起来。活得久了到底是不是好事,其实自然规律是不可逆的,一般人的寿命在七十年左右,不多不少,刚到把生命看的懵懵懂懂恰到好处的程度。而闷油瓶则比正常人看得更透彻,我以前把他的漠然看成是他对现实生活的陌生,其实正好相反,他是看的太多了,就像一个对游戏规则烂熟于心的人,他已经知道怎么直达终点,所以多余的话一句不说,多余的事一件不做。那我在他眼里是不是一直很幼稚?我为之奔波操心的事情对他来说都不是事情,那他整天看着我瞎折腾真是够累的。

在很久都没有人说话之后,小花打破了沉默。他笑了笑,目光温暖,“我去跟二爷学艺的时候也才不过十三岁,那个时候你刚刚离开吧。二爷的三个儿子确实没有再做土夫子,他们现在都是很普通的人,安安稳稳的成家立业过着在我们看来最简单的日子,就像师娘期待的那样。”
黑眼镜蓦地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小花。
小花点点头,把手放在他肩膀上,语气更多了几分恳切。“师娘是个容易满足的小家女子,她能得到师父的爱就足够此生无憾了。自家丈夫做倒斗这种玩命买卖一直都是她最揪心的,当然师父从来不让她知道太多,师父就是那种自己在外面流血拼命回家就为妻子撑起温柔乡的男人,他对女子的爱就是无限的宠溺和保护。师娘都看在眼里,她为他保留了一辈子的单纯,但是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更多的时候是愿意成全他的爱,直到她走在了师父前头,唯一的请求就是不要三个儿子再做土夫子。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二爷花天酒地也好,莺燕不断也好,他总归没有辜负了师娘。”
黑眼镜重新垂下头。
“师父跟我提起过你几次,用很平淡的口气,但是我能感到他的遗憾。他说他已经答应了师娘让三个哥哥彻底洗脱出来,就一定不会失信于她。自己一身倒斗的本事就慢慢等着有合适的人再传,他说本事是刀子,遇上好的主人越锋利越好,而本质就不行的人,恨不能他干脆什么都没有。当时要跟师父学艺的人很多,条件也都开得诱人,外姓的不说,就你们本家的不下五个。”小花顿了一下,用尽量轻松的语气接着道:“现在看来,他确实说到做到,一辈子,一身的本事,也只传了你一个人。”

黑眼镜许久没动,他的手有些发抖。最终站起来走到火光找不到的角落里去,他似乎想点上一支烟,可惜一直点不着,火光明明暗暗的。小花默默掏出一支烟在篝火上点着,朝他走去。黑眼镜的手依旧抖得厉害,嘴上的叼着的烟还没点上,他朝小花努力挤出个笑来,把打火机放进口袋。小花把一只胳膊搭在他肩上,凑过去用嘴上的烟帮他点燃。黑眼镜说不出话,吸了两口,把烟拿在手里,半天才在嗓子里挤出两个字,“谢谢。”
小花整个揽住黑眼镜的肩膀,把他的头轻轻靠在按在自己肩上。
黑眼镜不断用脚踩着地上的烟头,突然伸出一只手捂住了脸。过了很久才发出很小的声音:“其实,我挺想他的……这些年我一直想回去看看他,可我怕他根本不想见我……”
小花把他抱得更紧了一些,抓着他战栗的手轻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楼主:jiquan90628  时间:2019-01-08 12:11:13
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后来实在困得不行,就胡乱抱着闷油瓶的腿躺下,这几个小时睡得很安心。再醒来的时候看到小花和黑眼镜一个守着篝火,一个靠墙坐着。闷油瓶保持坐着的姿势闭目养神,看到我醒了才活动一下。
这一天仍然没有进展,我们又去了一次那个四方密室,和昨天一样,找不到任何突破口。晚上爬到小平地上我拿出笔纸开始画图,总觉得有些怪异,都说眼见为实,可是太多的事实证明人的眼睛是会骗人的,我强迫自己尽量站到墓穴设计者的角度去想问题。
小花和黑眼镜在整理装备,吃的和水都只剩下三天的了,我们必须在明天之内做出决定。
闷油瓶更加沉默了,显然不甘心在这里收手。他又成了专业的失踪人员,我哪一下子抬头找人的时候他就不在了,等我再抬头的时候就看到正在某个地方挂着。
晚上我们围着火堆吃饭,我还在想着我的图。很显然,我们四人没有谁怀疑墓主真身还藏在别处的,看看四方棺材里的尸体就知道,这么多年来不知道多少土夫子来过,肯定也不缺技艺高超身怀绝技的,如果墓主真身已经被盗,又怎么会有人执着于那口棺材?这个机关我有仔细研究过,只有人站在里面且是重力不平衡的时候才会开启,一般的土夫子见到棺材空了或者没有明器自然就会收手,带着此墓已空的信息出去。而真正有道行的一批人,都会发觉这个棺椁不是墓主人的,当他们明白这个棺材可能是唯一一个通向墓主真身的通道时,他们必然从棺材下手,而十有八九就会着了道掉下去喂蜈蚣,剩下一两个精英就算没掉下去也被蜈蚣咬死了,比如我们刚来时就躺在棺材里戴解放帽的哥们儿。
那天闷油瓶一定发觉了棺材的秘密,在和黑眼镜把解放帽搬出来之后,两人同时站在棺材里保证了底板的平衡,而闷油瓶则发现了棺材底下其实是空心的。他和黑眼镜是第一个能把底板直接卸下来的土夫子,结果却跑出了无数食人的蜈蚣和蜈蚣粽子。
如果此推断没错的话,至少可以得出两个结论,第一,真正的墓主真身就藏在这附近。第二,至今还没有人到过那里!
这个结论很让人兴奋,我感觉我已经缕清了一切,只是在最关键的环节卡住了。关键就是那个四方密室到底怎么解释。
闷油瓶反复探听,都说背后不是空的。
我很难理解,难道真是留着堆尸体或者是设计师耍我们?
吃完饭我继续在纸上涂涂画画,如果不是下地,我大学里学的那点知识估计都用不上。

楼主:jiquan90628  时间:2019-01-08 12:11:13
这是汉墓,汉墓……我撑着脑袋,图纸上是我凭记忆画下的墓室平面图,想尽量从一个俯视的角度去找灵感。学过环艺的人都知道,平面空间图一般用CAD软件来做,在做的时候常常用固定的数值把墙体的宽度定下来,承重墙和隔墙就一目了然了。我国一般的承重墙是二十四公分厚,叫二四墙,北方气候严寒就更厚一些,标准是三十六公分,也就是三六墙。
我越画越顺手,索性乱涂起来。二四墙就是标准的红砖摆两列,然后是水泥加墙体……
我的笔突然不动了,一个很不现实的想法涌上心头,顿时让我血脉贲张,心跳加速。我又迅速在纸上写下“秦砖”两个字,想法就像火车一样,一但开始了就会越来越快。
我扯了扯旁边的黑眼镜,问道:“你听说过秦砖吗?”
他一下子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问,随口道:“这里怎么会有秦砖,你想看我带你去兵马俑博物馆。”
我白了他一眼,道:“还他娘有心思瞎扯,我就是想知道,在这个汉墓里,有没有可能存在秦砖?”
小花这时也凑了过来,他们看我不像开玩笑知道我可能想到了什么。黑眼镜道:“只听说过在秦皇陵出土过,不过也难说,秦有的,汉未必不能用……”
“这里有。”说话的是闷油瓶。他不知道刚刚去哪儿了,一边坐下来一边快速道:“我在子弹打穿的墙面底下看到过。”
他用手电指了指远处一块墙体,那里的确有一块坑洼。
“我靠,什么枪能把墙打成那样。”
闷油瓶伸出两只手指,没有说话。原来是他顺着弹眼抠的。
“我想我可能知道怎么回事了。”我在把刚刚写下的“秦砖”两字画了个三角。
小花和黑眼镜一齐看向我。我拿图纸给他们看,道:“如果我的想法没错的话,那间密室的确连接着另一个空间,而它确实没有路。”
“你是说,修墓的人从里面把墓封死了,成了一个死空间?”小花道。
“我认为是这样。”认同的同时不禁感慨,这得多变态呀才能想到这么个修墓的方法,让劳工建造墓室的同时亲自把自己封在里面。难不成这个将军有类似迷人的功能,让皇帝心甘情愿为他修了这么一座堡垒陵墓不说,还让人心甘情愿为他建墓把自己封死在里面。不过看他隔着两千年还能引来一大批粉丝来看,确实值得怀疑。
“这么说,我们只要炸了那墙壁就行?”黑眼镜道。
我心说你什么时候也跟胖子似的动不动喜欢炸人家了。
我拿着图纸继续解释:“我们之所以怎么打探都觉得墙后面是实心的就是因为这个。”
“秦砖?”
“是。据传秦砖是用骊山沉泥做成的,沉泥本来含的矿物就多,烧制成砖特别坚固耐用,而且火候合适的话,保留了沉泥中的水分,隔音效果很更好。”
“所以说我们怎么打探都听不到后面是空心的声音?”
“刚才我也就是一想,确实我也不确认这种汉代的墓里有没有秦砖……毕竟以前没听说过。不过小哥说看到过,我就更确认是这么回事了。”
“那行,除了天真的这个办法以外我们再想不到别的了,今天晚上少休息一会儿就去挖墙!”小花对我们说。
没有人反对,又折腾了一整天,我很快就迷糊过去。睡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就起来替闷油瓶,我把外套脱给他,自己去烤火。那边的小花侧身靠在黑眼镜背上,头枕着眼睛的肩膀。黑眼镜睡得不安慰,怕弄醒了小花始终保持一个姿势不动。他们俩也算猩猩相惜,都是二月红的徒弟,算起来黑眼镜还算是小花的师兄,不过两人一个学倒斗一个学唱戏。
小花突然动了一下手,环住了黑眼镜的脖子,我猜他大概梦到了他师父。黑眼镜犹豫一下,抓住那只手,一转身把小花的身子扳正抱在怀里。
我一龇牙,心道小花你臭小子别给我玩断袖,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呢……


楼主:jiquan90628  时间:2019-01-08 12:11:13

稍微做了个图解 噗噗= = 亲将就看 0 0

楼主:jiquan90628  时间:2019-01-08 12:11:13
【挽衣袖】 谁管你顶我了??
谢谢亲

楼主:jiquan90628

字数:190707

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2-02-14 17:57:00

更新时间:2019-01-08 12:11:13

评论数:1385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下载地址:TXT下载

 

推荐帖子

热门帖子

随机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