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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事。”江渡芽反应过来后，觉得自己反应太大了，都是男人，何必在意这些，是自己小家子气了。
江渡芽和方昱泓是在桐州求学的时候认识的，江渡芽和杜如霜回了桐州娘家后，姥爷姥姥还有两个舅舅知道娘俩在夫家过着苦日子，非要去找江子理论一番，被杜如霜拦了下来，两边说起来才知道，杜如霜寄去娘家的信都被江子截下来了，不然两个舅舅早就找上门了。
杜家虽说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也是这一带颇有名声的书香门第，祖上也是在朝廷当过文官的，只是家道中落，才隐匿于市，开个书院教书育人。
回到娘家后，日子可算是过的好了些，虽然总惹人说闲话，但是人家也不敢当着他们面说，江渡芽也可算是上了学堂。
江渡芽脑袋灵光的很，当天学的当天就能背，还能学以致用给你造几句还不错的诗句。
在书院就属江渡芽和方昱泓两个人最好，形影不离，科举都是一起考的。十七岁江渡芽一发考中举人，方昱泓不幸落榜，方昱泓心有不甘，想去京城做官，江渡芽有心去京城，小时候总想着要做官，但真的可以做官的时候又望而却步，听姥爷讲了官场上的种种，江渡芽承认自己胆怯了。
方昱泓便提出要去京中做生意，边做生意边读书，方家又财大气粗，直接给了一大笔钱，方昱泓想带着江渡芽一起，二人便商量了几回，一拍即合在京中开了个书院，江渡芽教书，方昱泓管账。
渡泓书院环境好，教书先生年纪轻轻考中举人，吸引了不少人，才半年就做出了名气。
“渡芽，刚才有个人站在我们书院门口，鬼鬼祟祟的，我上前问他有何事，他还凶巴巴的。”
方昱泓性子大大咧咧，早就没把刚才事记在心里了，看江渡芽闲下来了，就跑过去跟他说。
“是吗？”江渡芽喝了一口茶，看起来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是啊，其实我知道他是谁，你猜是谁？”
方昱泓贼兮兮的说。
“我哪知道是谁，那不成是你相好的相公找上门来了？”
江渡芽挑挑眉。
方昱泓白了他一眼，“啧，瞧你说的，我虽然讨姑娘们喜欢，也不至于跟有夫之妇纠缠嘛……”
“那你说说是谁啊。”
“当朝镇北大将军，祁庭！”
江渡芽正准备喝茶，听到这个名字，手就停在了半空中，但只停了一瞬，便又自然的喝了一口茶。
“他来我们书院做甚？”江渡芽跟没事人一样问道。
“不知道啊，瞪了我一眼就走了。果真如同传闻所说，性情不定，凶神恶煞！”
方昱泓还装作害怕的抖了两下。
江渡芽放下茶杯，心里堵得慌，便以劳累为由，回了自己的院子，方昱泓自己一个人在前厅呆的没意思，也回了自己院子。
江渡芽确实累了，讲了一天的书，又把书房整理了一下，索性躺在床上休息一下。
一躺下就想起刚才方昱泓说的话，祁庭哥哥……真的来过书院吗？
想到这里，不免想起他刚来京城的时候。
其实他早就见过祁庭。
当时江渡芽满心欢喜的往京城去，去往京城是要经过洛河县，也就是他曾经的家，他去找过王聪，但听说已经搬走了。又想着去城中的祁府找祁庭一家，一打听才知道，祁家这些年的遭遇。
当他知道祁卫战死，感觉当头一棒，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曾经的祁府已经只剩一个空宅，他在祁府门口坐了一晚上，心里五味杂陈。
方昱泓是后来才在洛河县跟江渡芽碰头，因为江渡芽说了要去以前的家找人。
方昱泓不知道江渡芽和祁家有什么渊源，只知道当时江渡芽心情不好，以为他只是放不下他娘，便没在意。
后来进了京城，一切都安顿好了，就等着书院开张的那一天。
有一天晚上，江渡芽被方昱泓生拉硬拽进了月牙楼，也就是京中有名的青楼，江渡芽看着里面莺莺燕燕，看见他就依身贴了过来，闹了个大红脸，惹得一阵调笑。
江渡芽被里面的胭脂味熏的头晕，方昱泓已经被那些“女中豪杰”灌的恍恍惚惚。江渡芽便走出厢房透透气。
没曾想，拐了个弯，便撞上他日思夜想的人——祁庭。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他的祁庭哥哥真的越发高大了，也更成熟俊朗了，只是这眉宇间似是凝了一层寒霜，令人生畏。
祁庭被一群女子围在中间，看似很不耐烦的样子。
“祁庭哥哥！”江渡芽上前叫住他。
祁庭抬眼看叫他的人，此时他醉醺醺的，心里烦躁的很，眼前这人长相清秀无比，皮肤白皙透亮，像是一捏就会碎一样。
“你……”祁庭扯开黏在他身上的狗皮膏药，在江渡芽身前站定，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
“祁庭哥哥……你还记得我吗？”
江渡芽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要是祁庭哥哥忘了自己，他该怎么办。
“哼，”祁庭冷哼一声“这青楼什么时候还有这等姿色的小官了？”
说这便抬手挑起江渡芽下巴凑近了仔细端详。
江渡芽哪里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他很惊讶，是他认错了人吗，这和以前的祁庭不太一样啊。
“这声哥哥叫的如此顺口，别人听了还以为我跟你有过什么呢。”
江渡芽往后推了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祁庭。
“祁庭哥哥，你不记得我了吗？”
祁庭手里落了空，心里更烦，也不回答他的话，直接将拉过江渡芽，抬脚踹开了旁边一个厢房的门。旁边的女子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用帕子捂着嘴偷笑着走了。

等江渡芽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祁庭压在身下了，祁庭的气息在他颈脖间游走。
江渡芽整个人都呆住了，他不知道怎么会成这样，直到祁庭开始解他的腰带，他才反应过来，他拼了命的反抗，可祁庭像一座山一样，怎样都推不开。
直到江渡芽上半身的衣服都被扯开，露出了光洁的胸膛，祁庭起身褪去自己的衣裳时，江渡芽菜得以脱离开来，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紧张，他现在心脏已经快跳出嗓子眼儿了。
江渡芽捞起被褪去的上衫，飞快的披在身上推门逃了出去。
……

今天更新的有点晚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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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到访
江渡芽躺在床上缓缓闭上了眼睛，那天的经历着实让他迷茫，不知道是自己认错了人，还是祁庭确实变了性子，看他当时的举动，是知道自己是男人的，难道……
“祁庭哥哥是喜欢男子吗？”
江渡芽小声嘟囔着，心里一团乱麻。
又过了几日，现在已经入秋，天气有些转凉，又到了新一批学生的入学，这几日江渡芽和方昱泓忙里忙外，前来求学的学生源源不断，书院里也新聘了好几位先生，可也忙的够呛。
忙到傍晚可算是闲下来了，可谁曾想，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先生何在？”
前厅传来男人的询问声，守门的门童仰着头看站在他跟前儿的人，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冷如寒霜的一双眸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眉头紧皱，仿佛不按他的要求做事，他就会把你捏碎一般。
门童轻咽了口口水，努力挤出微笑。
“这位公子，先生在后厅，小的这就进去通报，您在前厅等候便可。”
说着，又叫来了打杂的丫头，交代她好生交代客人。
这个时辰书院里的先生都已经回去了，现在还在的就只有江渡芽了，从前厅到后厅才几步路，门童就已经满头大汗。
“江先生，有位公子说找你，此刻正候在前厅。”
江渡芽刚歇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方昱泓以为又是学生前来求学的，便把要起身的江渡芽又按住。
“我去吧，今天你都忙了一天了，歇会歇会。”
江渡芽也累的慌，索性就偷个懒好了。
前厅。
刚才因为祁庭气场太强大，门童都没注意到他还带了个小娃娃。
“我找你们书院的先生。”祁庭皱着眉头，甚不满意地看着眼前笑的及其不顺眼的方昱泓。
“在下正是渡泓书院的先生。”
方昱泓笑着说。
“我找的是你们书院的江先生。”
祁庭稍有些不耐烦，他带来的小娃娃坐在板凳上悠闲地晃着腿，左手拿着一根竹蜻蜓，右手拿着一串糖葫芦，粉嫩的小脸上吃的黏糊糊的。
“哪位？”
江渡芽本来是要回自己院里的，但听见是找自己的，也偷不成懒了。
江渡芽掀开前厅的门帘，这才看清前厅里的人。
紧张的门童和丫头缩在角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方昱泓虽然面带笑意，但没有奉承之意，此人多少有点来者不善，还有自顾自吃的忘我的小孩。
还有……
“祁将军。”

“祁将军。”
江渡芽弯腰行礼，表面波澜不惊，可内心却是波涛汹涌，看见祁庭的脸，他便不由得想起那晚，祁庭将他压在身下，在他耳旁说的不堪之词……
“你认识我？”
祁庭打量着一身素色的江渡芽，真的越看越眼熟，但打听来打听去，也只知道姓氏。
怎么能不认识？
“祁将军盛名在外，在下有所耳闻。”
“哼，都是些阳奉阴违罢了。今日我来，是将这小子送来求学，听闻江先生年少中举，我等很是钦佩。”
江渡芽看了看坐在凳子上的小孩，眉眼跟祁庭有五六分像，是个俊俏的孩子，只是眼睛水汪汪的，天真无邪，可不像祁庭那双寒目。
莫非，祁庭哥哥已经成婚，这是他的孩儿？那他为何对我……
江渡芽只觉得心里像巨石压迫着，有点喘不过气。
“祁将军谬赞了，只是小公子看着年岁尚小，现在就开始上学堂，恐怕有点困难。”
江渡芽耳朵一直在嗡嗡作响，他说出的话自己都没怎么听见。
“我家云浩聪明得很，定能跟得上。”
“祁将军，恕方某多言，纵使小公子聪明绝顶，这孩子嘛，总是要什么年纪做什么事，过早让他上学，怕是会影响小公子的成长规律的。”
方昱泓看到江渡芽攥的发白的手指，也看到他脸色不大好，就帮着说了句。
这时本来吃的正带劲的祁云浩从凳子上蹦了下来，撅着嘴说：
“我爹说了，学习要趁早，我小叔叔四岁就开始学写字了，我也要学写字！”
祁庭弯了弯嘴角，他自己都没察觉到，此时他的心情好了那么一点。
祁云浩将还剩两颗的糖葫芦塞到祁庭的手里，虽然棍子上黏糊糊的祁庭很不喜欢，但他也没拒绝，就这么捏着与他气质非常不符的糖葫芦。
祁云浩抱住江渡芽的一条大腿，仰着小脸看他，
“听说你是京城最年轻，也是最有学问的先生，我要你教我写字，我爹爹说了，要请先生去家里教我，我家书房可大了。”
江渡芽被小家伙的举动弄的一愣一愣的，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可使不得，江先生走了，我们书院的先生就不够了呀，有的学生还就是冲着江先生来的，他不在，我这书院可怎么办。”
方昱泓想都没想，直接摆手拒绝。
“书院就他一个先生吗？而且江先生是天天都要上课吗？我可是听说，江先生一个月只上四节课。是怕我祁家请不起江先生吗？”
祁庭微怒的说道。
“将军息怒，江先生确实一月只上四节课，可这四节课的内容都是平日里要准备许久的，怕是没有时间的。”
方昱泓从未见过这般要求，也没见过把人家书院的先生请去自己家的。
“在这里也是准备，在祁家也是准备，有什么区别吗？教一个孩子识几个字，读几句诗能用多长时间？”
“将军，大可以等小公子到了年纪再来我渡泓书院上学，由江先生亲自教授都可以，可如今将军这般要求，恕在下不能同意。”
方昱泓不依不饶。
“我做事需要你同意？我……”
“都别说了！”
江渡芽大声阻止了这场争辩，他被这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脑仁疼，他也没从和祁庭正式相见的情绪中走出来，只觉得心里莫名有团火。
“我去。”
“渡芽！”方昱泓不敢相信的看着江渡芽。
“祁将军如此赏识江某，那江某也就定不会辜负将军的期望了，明日我就去府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靠祁庭近一点，是不是与他走进一些，他就能想起自己？不知道小时候送他的荷包还在不在？
他……真的没有一日不想祁庭，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小时候崇拜祁庭，可这情感，是什么时候变得不一样了？那天祁庭将她禁锢在怀里，他确实有害怕，有惊慌，还有那么一丝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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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哥哥
渡芽？江渡芽？
祁庭心里默念着，这名字好像听过，可是感觉离自己好远好远，仿佛是前世的事情一样，远到触不可及。
祁庭带着祁云浩回了祁雍家，小家伙高兴的很，说江先生愿意教他写字读书，还说江先生长得漂亮。
“今天真是麻烦你了。”祁雍拍了拍祁庭的肩膀，今天本来应该他带着祁云浩去的，但是皇上突然召见，正好祁庭来找他，就交给祁庭去办了。
说来这件事也是祁庭向他提起，祁庭说打听了很多地方，都说这渡泓书院的江先生学识渊博，为人和善，让云浩去跟他求学必能成才。
祁庭摆摆手
“客气，这也算帮了我自己了，明日我来找你。”
“这话里有话啊，怎么，对这江先生挺感趣？”
祁雍挑挑眉。
“总觉得以前就认识，哎，不说了，我去见见娘就回去了，今天带着这小子可把本将军折腾坏了。”
这小孩子的精力比他还要好，玩儿了一整天都不带停的。
“你小时候比他可淘气多了。”祁雍摇摇头说道。
第二日。
江渡芽坐在祁家的马车上，又有点后悔当时决定，当时一时冲动，也不知道是跟谁较劲，就这么答应了。
到了侯府，江渡芽犹豫了片刻才下车，一下车就见小厮笑盈盈地上前给他搭下车的梯子。
“江先生请随小的去前厅。”
江渡芽跟着小厮来到前厅，祁雍和祁夫人已经候着了。
“江先生久仰大名。”
祁雍抱拳作揖，和颜悦色。
“哪里哪里。”江渡芽还礼，心里还疑惑怎么不见祁庭，镇北将军和定南候虽是兄弟，但是镇北将军已经自立门户了，这是将自己的孩子丢给了兄长？
“真是感谢江先生答应了我们的不情之请，不知这样有没有耽误先生的课业。”
祁雍和祁庭长得像，但举手投足之间却是文质彬彬，谦和有礼，让人根本就不知道此乃一名驰骋沙场的武将。
“无妨，能给祁公子授课，乃是江某的荣幸。”
此时站在一旁的祁夫人笑着开口道，
“江先生年轻有为，好多公侯都想请您上门给孩子授课，您能答应我们，真是感激不尽。”
一番寒暄后，江渡芽就在祁云浩的带领下，进了书房。
“庭儿总说这江先生瞧着眼熟，今日一见，我也觉得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祁雍对祁夫人说道。
“想来是在街上碰见过吧，京城就这么大点儿，兴许是在哪有过一面之缘。”
“应该吧……”
祁庭昨天说要来，但江渡芽的课都要上完了，也没见人影。
直到江渡芽走出了定南候府，准备上马车时，才看见祁庭站在侯府旁边的石狮子旁看他。江渡芽只好收回踏上马车的脚。
“祁将军。”
祁庭也没回礼，直接将江渡芽拉到跟前，直勾勾地盯着他。

江渡芽吓了一跳，他的心在祁庭握住他手腕的时候就开始砰砰直跳，这时他与祁庭一指的距离都不到，祁庭强大的气场将他包围，江渡芽感觉自己的腿都在微微发抖。
“祁，祁将军，这是作甚？”
巧舌如簧的江先生，此刻也破天荒的结巴了。
“我见过你，在月牙楼。”
江渡芽一惊，没想到他会提起月牙楼的事。
“将，将军，肯定，肯定认错人了。”
祁庭眯起眼睛，眼神更为犀利，江渡芽此刻的一点小动作，一点表情，他都尽收眼底。
“没认错。”
祁庭比江渡芽高了一个头，江渡芽被他逼的呼吸都不顺畅。
“跟我走。”
祁庭话音一落，江渡芽就被带着走了，他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祁庭的手像是一把钳子，死死地抓着江渡芽的手腕，勒的江渡芽生疼。
一路上江渡芽都被祁庭带着走，祁庭一步顶江渡芽两步，好几次江渡芽险些绊倒。
直到祁庭将他连拉带拽带进了将军府。
祁庭松开手时，江渡芽的手就感到一阵酥麻，不经有些颤抖。
“你三番两次的接近我，是何意？”
祁庭正襟危坐在前厅，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人。昨天他想了好久才想起来，在月牙楼的一二事，但又觉得不止在月牙楼见过，该不会是以前讨伐匈奴时遗漏下来的奸人。
纵使江渡芽脾气再好，再敬重祁庭，也受不了这怀疑的态度和祁庭警惕的眼神。
“江某未曾有意接近将军，倒是将军行事让人摸不着头脑，你既怀疑我，又为何非要我去您府上教书？”
“你一开始只觉得你眼熟，又听说你在京中很有名，就做个顺水人情罢了，你说你一个教书的，如月牙楼干嘛，为什么又偏偏拦了我的去路，爬上我的床！”
祁庭毫不避讳地说出了内心所想。
江渡芽听了只觉五雷轰顶，他从未听过这般侮辱他的话，更没想过这些话是从祁庭嘴里说出来的，顿时怒火中烧。
“祁将军怕是自作多情，明明是祁将军强迫我，在我耳边说尽了污秽之词，祁将军既已经是有妻室之人，又为何去月牙楼，而且明知我是男子，还……”江渡芽顿了顿，“侵犯与我！”
祁庭听了愣住了，他也是记的模模糊糊，只记得他挡住了自己的去路，叫他的名字，然后他就……
“可你怎会知道我的名字？在这京城没几个人会叫我本名。”
“祁将军当真不记得我了？”
“我……”
“江渡芽，洛河县的江渡芽。”
江渡芽红着眼睛，不知道是因为受辱，还是因为祁庭不记得他。
“洛河县？”祁庭皱着眉思索。
“也罢，已经过去八年，将军贵人多忘事，我这无名小卒将军不记得也不稀奇。”
“……”祁庭站起身，走到江渡芽面前，细细的打量着他。
江渡芽又莫名的紧张，耳朵尖儿也红了起来。
“是你？”祁庭似是想起来了“是说这名字如此熟悉，原来是你。”
江渡芽听了刚才心中的伤心难过顿时烟消云散。
“你想起来了？”
“嗯。”
“祁庭哥哥，你还记得我？”江渡芽不敢相信的看着祁庭，面上有了些许笑着，眼睛里似是有光，一闪一闪的。
祁庭看着他，愣了一下，眼睛有点挪不开。
“你长变了。”
“是长变了，长难看了，我娘说没小时候好看。”江渡芽不好意思的低头摸摸脸，不知道祁庭哥哥觉不觉得他变丑了。
“……”
祁庭看他的模样，心里似是被猫挠了一下，痒痒的。
见祁庭不做声，江渡芽又抬头看他，发现他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
“呃……我长得很奇怪吗？”
祁庭听了，弯了弯嘴角，只是弧度太小，江渡芽没看见。
“不奇怪，挺好的。”
江渡芽听了心里高兴，又不由得拉住祁庭的袖子。
“祁庭哥哥，我送的你的荷包还在吗？”
祁庭看着拉着他袖子白皙又骨节分明的手，嘴里一口一个哥哥，没来由的觉得燥热。
“嗯。”
其实荷包不知道放在哪了，但他好像不忍心告诉他弄丢了。
“真的吗！太好了！”江渡芽越听越高兴，还蹦跶了两下。
突然祁庭一把揽过江渡芽的腰，直接将人贴身提起，与他四目相对。
祁庭的气息扑面而来，江渡芽和祁庭差一点就鼻尖相撞了。江渡芽这次是真的愣住了，心脏像打鼓一样震他的耳朵。
“你这一口一个哥哥，叫的真让人受不了。”
祁庭盯着江渡芽的眼睛，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般，说话的声音极小，但浑厚又磁性，异常撩人心弦。
“我……”江渡芽红透了脸，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时候叫哥哥，和现在叫哥哥，可不一样。”
“你放我下来……”江渡芽推了推祁庭的肩膀，但又发现推不动，祁庭的一只手臂牢牢的抱在江渡芽的腰间。
“我不。”
说着，就抱着江渡芽往后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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