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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突然刺疼，霍霆眸色微深，现在的她偶尔还是会手抖，而他还是…忽略了他在调教过程中享受过的快感，霍霆定了定神，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瞧不起她。
哪有S是这个模样的呢？面对他的时候连头不敢抬，握着鞭子的手那么娇软柔弱，一点尊严都没有，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动不动就跟他道歉。
霍霆不止一次地感到失望，她不是他的理想型。而且说来可笑，明明她才应该是主导的一方，可实际上，跪着的他才是说了算的那一个。
他曾看过圈子里的视频，镜头中的女人无不高高在上，睥睨众生。那些女人是真的不把男人当一回事，她们看男人的眼神，好像是在打量一件玩物。
姜歆和她们都不一样。
姜歆的眼睛，荡漾着微光，满满地都是他，那是注视爱人的眼神。看得霍霆心慌意乱，偶尔对上她的视线，他甚至还会生出欢喜和骄傲。
可霍霆觉得自己不爱她，这样窃喜的情绪他从未体会过，总有什么不受控制地在心里扎根发芽，令他忍不住逃避。

霍霆心不在焉，姜歆更是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即便不看他，她也能感受到他对她些微的情绪变化。每一次都是如此，他的肉体陶醉地射出片片白浊，他的声音却冷静自持，一点看不出来他的投入。

他对她从来都不是满意的，姜歆神情低落，她想他是看不起她的，他喜欢的女人该是瑶瑶那样，每一鞭都用力果断，每一个眼神都能让男人不自觉地臣服。
快要半年了呢，她也很努力地学着一个S该做的事，她想对他好，想让他觉得快乐。
可她太笨了，永远学不会鞭子甩出怎样的角度能让他兴奋，她给不了他想要的，活该他对她冷冷淡淡。
她叹一口气，只有她在日渐沉沦，而他，不知道为什么不放她离开，像是完成任务一样，每隔几日就叫她来一次。或许他根本不喜欢她吧，只是怕她将那晚的事泄露才这样绑着她。
姜歆沉默地看着男人打电话安排助理备车，握住了拳头，是时候下定决心做一些改变了。
“霍先生…”姜歆低柔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
霍霆一怔，她从不叫他的名字，当然他也没允许过，只是今天她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疏远。
他心头一跳，有些不好的预感滑过脑海，他回头看着她，“我一会还有个紧急的国际会议…”
话还没说完，姜歆就打断了他，“霍先生，耽误不了您多少时间。”
连敬语都用上了，霍霆站着不动，看着姜歆一步一步走过来，抬起头正视他的眼睛，“霍先生，我想离开了。”
她很平静，眼里没了往日闪烁的情意，脸颊也不会因为对着他的眼睛而害羞得发红，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淡定，也是她第一次如此强硬地跟他表达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您可能担心我会说出一些事，可这半年您大概也了解我不是个会说人是非的人，”姜歆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愿意离开这里，去人烟稀少的乡村生活，您可以继续派人监视我，就不必您亲自监视了。”
霍霆眯起眼睛，他听到了什么，这个女人想离开他？！她怎么敢？！！

姜歆赤红着眼睛瞪他，心里一阵疼痛，多绝情的男人，任由生命在眼前流逝，他却还有心和她谈判。
霍霆挑眉，淡定回看她，又加了一句，“只有我能救她。”
“霍霆，我同意了。”良久，姜歆含着沉重的叹息答应了他。
霍霆得到满意的答案，立刻叫来私人医生进行了简单的抢救，将姜瑶送入他旗下的医院。
抢救室外，姜歆愣愣地看着LED屏上猩红的字幕，霍霆看着发呆的姜歆，突然觉得两人的距离是如此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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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现在是周更啦 不过我猜一直到完结都是周更 哈哈哈哈哈哈

第五章
“姜歆，这是陈妈煲的汤，你带着去医院，我让苏特助送你过去。”霍霆递上一个保温桶。
姜歆低着头接过，没看他，也没说话，跟着霍霆身后表情讪讪的苏特助坐上了车。
霍霆目送汽车离开，叹了口气，叫了另一个特助来接他。
那日他用姜瑶的生命威胁姜歆留下，虽然成功了，却是个下下策。
姜歆再没跟他说过一句话，她沉默地等着姜瑶抢救成功，沉默地跟着他回了他的别墅，沉默地每日往返医院等待姜瑶苏醒。
除了仿佛没有他这个人的存在，她履行着自己的承诺，的确没再离开过霍霆，可这也不是霍霆真正想要的。
他知道自己这招太过卑劣，知道姜歆在生他的气，他包容着，也跟着忙前忙后想要做点弥补。
姜歆没拒绝，可也不是原谅他的样子。霍霆难得服了软，他对姜歆说，“待姜瑶醒来，任你处置。”
可姜歆只是敷衍地看了他一眼，就转身回了病房，陪着昏迷的姜瑶。
霍霆无奈，避免姜歆更讨厌他，他尽量减少了出现在病房的时间。
击中姜瑶的子弹直插心脏，好在有好心人捐献了自己的，和姜瑶做了换心手术，心脏匹配度很高，姜瑶康复的希望很大。

姜歆默默陪着姜瑶，在窗台放了一束她最喜欢的香水百合，她握着她的手，柔声道，“瑶瑶，你都睡了一个月了，小懒虫，是想急死姐姐吗，快点醒来啊…”
许是听见了姐姐的碎碎念，手术后昏迷一个月的姜瑶动了动手指，头一次表现出了对外界的感知。
姜歆激动地按了床头的呼叫铃，她看着同样一直守在病房里的姜一，有些不敢相信，“姜一，瑶瑶真的醒过来了对吗？你也看到了对吗？”
姜一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浮出期待，可他还是冷静地说，“大小姐，还是等医生来了确定一下。”
主治医生推门的同时，躺着的姜瑶皱着眉睁开了眼睛，姜歆喜极而泣，连对着跟在主治医生身后听到消息而赶来的霍霆都有了笑脸。
霍霆心下一定，回了姜歆一个微笑，又嘱咐医生尽心照顾，只以为这是姜歆抛出的和好信号。

姜瑶醒了，器官排斥期也过去了，各项检查结果都是良好，再过几天便能出院了。
姜瑶逐渐好转，姜歆更是天天来医院来得更勤。霍霆出现的次数极少，公司现在就是他一个人在忙，安伯煜回来过一次却失魂落魄，而且他隐隐觉得姜瑶对他有敌意。
“姐姐，姜一都和我说了。”姜瑶坐在小花园的长凳上休息，她看着一旁扶着她的姜歆，“霍霆对你不仁，我帮你离开他。”

姜歆摇摇头，有了认命的麻木和苦涩，“瑶瑶，不必了，去哪里都会被抓到，何况如今你还在他旗下的医院救治，我…”
姜歆摆明了要牺牲自己，姜瑶皱着眉，她刚刚换了心，情绪还不能大起大落，是以她强压着心头对霍霆的恼怒，对姜歆说道，“姐姐，听我说…”
她头一次将自己失踪四年的事娓娓道来，姜歆只是默默听着，并无吃惊的表情。
从姜瑶的枪伤便得知她必然有个不简单的身份，如今姜瑶的话只是印证了姜歆心里的猜想罢了。
“瑶瑶，可你也说自己的势力被警方瓦解了，如今你也就是个在逃的犯人，如何能与霍家相比？”姜歆对妹妹的话根本提不起一丝兴致。
“狡兔三窟的道理姐姐没听过吗？何况我只是被人冤枉，我还有一点人手…”姜瑶看不得姐姐屈居霍霆的威胁下过活，她暴露自己的力量，不遗余力地劝说她。
……姜歆心动了。
以前她不觉得如何，可是霍霆的事让她明白，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尤其是那样视人命为无物的，她惹不起他，情动而不得回应的心酸苦楚尝一次便够了。
但是姜歆对姜瑶说，“瑶瑶，别再说这些了，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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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霍霆回了别墅，正赶上姜歆在吃晚饭。
她冲他笑了笑，“你回来了，要吃一点吗？”
姜歆主动和他说话，霍霆受宠若惊，叠声应了，姜歆便去厨房拿了一副新的碗筷递给他。
两人无言地吃着饭，霍霆迟疑地问道，“姜歆，今天姜瑶说的事…”
姜歆放下碗，又笑了笑，态度平和，“霍先生，你别担心，瑶瑶没有那样大的本事，何况我能跑去哪里呢？”
那笑里带了些讥讽，她也不问他从何得知两人的谈话，更让霍霆心虚，他应和着，“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是姜瑶似乎并不像你所说那样普通…”
他还在试探她，姜歆在心里冷笑，可面上一片宁静，“霍先生若是不信，便自己查去吧。”
她收拾起自己的碗筷，转身去了厨房。
能查到就不问你了呀…霍霆心里隐隐的不安，但他察觉到姜歆不悦的心情，也不好再提，他补救道，“姜歆，她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我们…我说过的，…嗯…可以任你处置。”
原来是想要了…姜歆不答他的话，拿起他面前的碗筷，递过去一杯果汁，“我自己榨的，尝尝。”
姜歆亲手做的，霍霆接过去慢慢喝着，嘴角上扬，再顾不得想之前的话题。

那日的话两姐妹再没提过，姜歆接了她出院，可姜瑶并不跟她走，反而带着姜一不知道去了哪里。
等了几天，果然一片平静，并没有什么新闻报道抓住黑帮女大佬一类，姜歆吃了颗定心丸，约了霍霆见面。

不论是姜瑶受伤前还是受伤后，这都是姜歆第一次给他打电话，霍霆吩咐苏特助推了下午所有的行程。
想了想，在休息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他看着镜子里的男人，生出一种毛头小子要去见女神的忐忑心情。
霍霆甩甩头，可脑子里的念头挥之不去，他的脸微微红了，镜中冷峻的面容有所软化，变得平易近人了许多。
他自己开着车，赶回别墅。天阴沉沉的，时不时炸过几声闷雷，霍霆趁等红灯的时间看了眼窗外，这雨压了几天，终于要下了…
他进门的时候，姜歆已经坐在沙发上等他了。她穿着一条红黑相间的裙子，配了一双黑色高跟鞋。
听到门响，她转头看他，霍霆看到她画了很妖媚的眼妆，眼线拉得很长，用了大红色的口红。
像个勾人的妖精。
姜歆像是很满意他呆愣的表情，冲他招招手，“霍先生，过来坐。”
轻佻又随意，而且仿佛笃定他一定会来，她话音一落，就不再看他，而且捏起桌上的高脚杯，抿了一口红酒，享受极了。
霍霆心痒痒的，不由走到沙发旁，姜歆斜挑着眉看了他一眼，不知怎的，他要坐下的动作顿了顿，还是站在一旁不动了。
姜歆眼里闪烁着不明的幽光，她放下酒杯，站起身，“不想坐便不坐吧。霍先生稍等，我再去拿个杯子。”
霍霆拦住她，“不用，我自己去。”
姜歆微微一笑，顺势又坐了回去，“也好。”

她对他的称呼又变了，冷冰冰的“霍少爷”，比疏淡的“霍先生”还不如，霍霆想说点什么，可他的身体并不受控制，逐渐向地上栽去。
姜歆冷眼看着霍霆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陷入昏迷中，她擦去鲜艳的红唇，看着地上的霍霆，将纸巾扔到他身上，眼底冷凝，再不复往日的情意，“霍少爷果然还是不喜欢我啊…那便算了。”
……

第六章
两年后。
离魅高级会所。
“小姐您看……”三楼的某扇窗户旁站着两个人正往下看。
姜瑶面目表情地看了一会，对下属说道，“请他进来喝杯茶。”
许是那语调听着有些阴霾暗沉，她身下跪着的一个带了胶皮面罩的裸身男人有点着急，他伸出裹成拳状装饰成爪子的手扒了扒她的小腿，口中呜咽不停。
姜瑶不耐烦地踢了踢，避开他的手，“急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他！”
说罢，像是想起了什么，她露出个讽刺的凉笑，“呵呵～我倒忘了，在你眼里我本就是个杀人如麻的魔头。”
男人吓坏了，急忙双手规矩地放在身侧，砰砰磕着头，撞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姜瑶又踢了他一脚，粗暴地拉起系在他脖子上的实铁锁链，也不管他能不能跟上，就往楼下走去，“走，便带你去见见你的老朋友吧。”
下属把那人带到了会所里普通的一间招待客人用的包房。
姜瑶牵着面罩男推门而入，走到那人面前，甩给他几个黑“豆子”，“你来的正好，这东西还你。你以为偷着装几个窃听器就能听得姐姐的下落吗？”
霍霆不躲不避，任由那些袖珍的窃听设备砸在自己身上，他沉沉地看着姜瑶，面上流露出难言的恳求，“已经两年了，还不够吗？”
“自然是不够的，”姜瑶把玩着手里的遥控器，面罩男闷哼一声立刻咬牙忍住，“你这样的男人，活该孤独终老！”
“可你姐姐喜欢的是我…她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了解，你确定她还会喜欢上别人吗？”霍霆敛起外露的情绪，端出的架势像是应对谈判桌上的商人。

姜瑶气得不清，两年了，这个男人或明或暗在她身边装窃听器，像只癞皮狗扒在她身上，无所不用其极地想套出姜歆的去向。
姜瑶不理，他便拿出刚刚的那番话怼她。她姐姐是什么人她当然了解，一根筋认死理，喜欢了一个人，遍体鳞伤都不带回头的。
可笑霍霆也吃准了姐姐的性子，指望着她先为了姐姐的终身幸福而妥协？凭什么！？他做错了事还有恃无恐地等着姐姐来哄！？？做他的春秋大梦！
姜瑶一生气，手中的遥控器不知不觉推到了最大档。面罩男似是承受不住，身体微微颤抖，手臂爆出青筋，强撑着一口气维持跪姿。
霍霆也注意到他的隐忍，观他的样子快到了崩溃的边缘，不禁担忧起他的身体，可是又不好直接开口求情……
霍霆想了想，开口刺道，“你也惯会把气撒到他身上，我倒要看看，你将人玩坏了，安市长还会不会兜着你这会所…”
姜瑶抬眼瞪他，似笑非笑，“你倒是管得挺宽，自己还是一团糟呢，敢把手伸到我这边！”
懒得再和他说话，她将手里的遥控器扔向霍霆，面罩男不知怎的，分明身陷道具的刺激意识迷离，可像是感知到她的动作，身体不由绷得死紧。
姜瑶起身，对他恶意地笑了笑，“你这般怜惜他，果真兄弟情深。既如此，你带他回去吧，不妨看看他会不会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