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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家破人亡后沦为渣男的情人by安曦【文案】“把骨灰挖出

楼主:檩淆曦  时间:2020-05-28 21:29:41
【原创】家破人亡后沦为渣男的情人by安曦

【文案】“把骨灰挖出来验,我不信他真的死了。”

为了能给苏鸣洗脱罪名,霍其深亲手将晏阳送去了监狱。

曾经首富家的小少爷天才钢琴家,如今成了劳改犯,断了半截小指,被硫酸毁掉了梦想,也毁掉了当初那一身清高。

白天霍其深是清冷矜贵的上位者,晚上他是心狠手辣的恶魔。

霍其深用力掐住晏阳的腰,靠近他耳边,声音低吟:“合葬吗,阳阳。”

他要让这小少爷知道,就算他死了他也不会放过他。

直到晏阳割腕自杀,只剩下一口气了,他才醒悟过来,他自始至终想要的不过是与他白头偕老,可惜破镜难圆。

霍其深瞧不起晏阳那不可一世的娇纵模样,趁他家破人亡便把他困在了自己的身边,折腾的遍体鳞伤,直到晏阳失去了自尊和骄傲,霍其深才发现他爱的一直是那个骄傲的晏阳……


我们口号是,霍总勇敢飞,硫酸勇相随。
排雷:【1v1双洁,he,互相折磨,虐恋情深】


楼主:檩淆曦  时间:2020-05-28 21:29:41
【1】霍其深第一次遇到晏阳,是在他十八岁的生日宴上。
晏家是房产大亨,一家独大,垄断了全国房产市场。
作为首富之子,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少爷,成年生日举办在e市最豪华的酒店里。
小少爷从小弹钢琴,霍其深到酒店时,他正在舞台上弹琴,一身笔挺的白色燕尾服显得腰肢纤细,背脊挺直。
柔顺的头发覆盖着光洁的额头,脸颊一片粉嫩,连指尖上都泛着细腻的粉。
如同一个发光体,不需要一言一语,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霍其深感觉自己的心躁动得厉害,整个魂都要飞到舞台上。
当晏阳弹完最后一个音符后,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
晏阳从椅子上站起,年仅十八岁的他,即便少年的稚气没褪尽,但依旧不见半点生涩,他很俊美。
似乎是觉察到了那道异常炙热的目光,晏阳朝着霍其深的方向瞟了一眼,不管过多久霍其深都记得,那一眼是何等的轻蔑,有着不符合他年龄的张狂。
一瞬间的惊艳,叫他口干舌燥。
霍其深头次升起了强烈的欲望,他甚至想当场把晏阳给按到钢琴板上......
没遇到晏阳前,霍其深一度认为他是个性冷淡,他有个还算喜欢的未婚夫,拉过手,亲过嘴,可一旦还想再往下亲近,他就犯恶心。
霍其深甚至已经做好了,一辈子帕拉图式恋爱的准备。
可是现在,突如其来的躁动在人性的边缘上**焚烧,霍其深深吸了口气,把目光转移到其他方向。
来日方长,他不急这一会儿,等晏家落魄了,他就把这小少爷收拾到床上去。
这一等,等了两年,终于等来了晏家出事。
.........
晏氏集团工地,三十多层的楼一夜倒塌,死了十几个人。
豆.腐渣工程害死十几条人命,晏父被捕以后不是死刑就是把牢底给坐穿。
晏阳一下子从云端之上的富家子,成了人人都能踩一脚的罪犯的儿子。
晏家家产被没收拿去偿命还钱,晏阳和他妈搬进了不到六十平方靠近火葬场的破楼里。
死者家属也不知道从哪知道的地址,一伙人聚到家门口,对着母子俩动手辱骂,嚷着赔钱偿命。
晏母性子傲,富贵了大半辈子,陡然家道中落,又遇欺辱,她一个久居家中的妇人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落差。
在晏阳去看守所看望晏父时,吞了安眠药躺在浴缸里割腕自杀了。

楼主:檩淆曦  时间:2020-05-28 21:29:41
【2】  霍其深走出那栋脏兮兮的公寓楼。
看到垃圾堆旁一条断了腿的野狗,笑了笑。
记得小时候他养过类似这么一条狗,脾气坏,整日龇牙咧嘴冲人吼叫,还爱护食。
有次他不小心踩到了它的狗碗,那狗就冲着他的脚后跟咬了一口。
一个月大的奶狗咬人并不疼,破了点皮,连血都没流。
可毕竟是咬了人,做了伤后处理,霍其深便把这狗给扔了。
那狗也不跑,就躲在附近垃圾堆里可怜兮兮的哀嚎,几天不到,原本龇牙咧嘴的狗学乖了,见到他会摇尾乞怜,想要他接它回去。
霍其深并没有把它接回家,不过看它实在是太可怜了,高兴的时候会让人往垃圾堆里扔点狗粮什么的。
不过没多久那条狗就被人烧死了。
霍其深听家里的佣人说,那狗怪可怜的,被火烧的连毛都没有了,还要被野狗老鼠分食。
霍其深突然想起这么一件无关紧要的趣事,是觉得晏阳和这狗挺像的。
没有了晏家这棵大树,养尊处优的晏阳也只能在外摇尾乞怜,那点生存能力怕是连那狗都不如。
看看腕表,这个时间点该陪苏鸣吃晚饭了。
.........
刚过20岁的晏阳,步入人生最灰暗的时候,看不到光的绝望。
火葬场就在公寓楼旁边,一个电话就有工作人员来了,帮着他把晏母推进去火化了。
一米六五的人进去,不到一小时就剩下一捧骨灰。
晏阳抱着骨灰罐回去,开始跟亲戚,曾经的朋友合作人借钱。
低声下气只差没跪下去,手里翻着母亲存的电话簿,300多个联系人,从头翻到下,从城东跑到城西挨家挨户的求。
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
谁也不想和一个罪犯牵扯上关系,哪怕晏阳说会写借条,以后连本带利的还钱,可他们依旧板着一张冷脸,呵斥他滚,以后不要有联系。
人性的冷淡,总是在人走投无路的时候,表现得淋漓尽致。
墓地没有,晏阳只能暂时把母亲的骨灰安放在家里。
.........
晏父判决那天,晏阳一早就去了法院,整个旁听席上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晏阳缩在角落里喉咙里跟卡了一根刺似的。
直到听到判决结果,他猛的站起身,拉住身旁准备离开的人问道:“审判结果是什么?”
“你不是一直坐在这儿听吗,犯人被判死刑,要挨枪子儿。”
晏阳感觉整个身子仿佛被全是刺的网包住了一般,疼到骨髓深处。
他又颤着手拉着另一个人问:“结果是什么?!”
“你别再问了,说多少遍都是死刑。”那人不耐烦道,“也是活该,贪钱弄了个豆.腐渣工程,死了19人,让他死都是便宜他了。”
“不是的......”晏阳瞪着一双泛红的眼睛,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往下掉。
旁边的人看他为了一个罪犯哭,眼神露出嫌恶来。
……
死刑执行是在一周后,晏父垂着脑袋被押走。
从晏阳这个方向看过去,只能看到父亲一夜花白的头发,他双手带着手铐,每走一步都会发出碰撞的沙响。
外面艳阳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下起绵绵细雨来,天阴沉的压在头顶上,让人喘不过气来。
晏阳一个人立在空荡荡地大厅里,他的脸呈现出一种近乎死绝般的崩溃。
母亲刚死还没下葬,父亲又被判死刑,晏阳整个人浑浑噩噩宛如生在一场醒不过来的噩梦里。
他走出法院,不知不觉走到马路中间,刹车声尖锐响起,车主余惊未了,瞪着他骂他是傻.逼。
晏阳立身其中,在众人异样的目光里,他感觉到了其中一道熟悉的视线。
晏阳抬眼看过去,果然在对面路边上看到了霍其深,他嘴角带着薄凉的笑,似在嘲讽着他愚蠢的挣扎。
晏阳终于明白,几天前霍其深说过的话了。
他说,他等着他跪着去求他。
.......
他和他相隔五米,短短几步路晏阳却走了将近一分钟。
大雨滂沱,周围车鸣人杂,霍其深坐在车里,透过朦胧的雨幕看着晏阳无比艰难地走到他的面前。
这才一周不到,晏阳又瘦了。
曾经穿着燕尾服的小少爷,如今身着陈旧泛黄的白色体恤,单薄的身体在雨雾中,骤然间变得透明起来。
他双眼死气沉沉,宛如被地狱吞噬了希望和生命支撑。

楼主:檩淆曦  时间:2020-05-28 21:29:41
【3】  晏阳像个被线操控的木偶,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霍其深车前。
“霍其深,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求你......求你救救我爸。”
大雨淋花了车窗,隐隐能看见坐在车子里那张冷俊的脸。
不知道是不是被雨淋透的原因,晏阳感到后背发寒,整个人宛如被扔进了冰凿里。
车窗突然摇下,霍其深看向晏阳,很狼狈却依旧挡不住脸蛋的精致。
霍其深朝他勾了勾手指,像是在逗狗一样,把他招到自己跟前来。
“生意场上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上赶着来的都不是好货。”霍其深声音带着薄凉,“要求人也得拿出点诚意来。”
晏阳浑身一僵,面色苍白,片刻后,那双僵硬的腿缓缓往下屈,膝盖“砰”的一声就砸在地上。
“霍先生,我现在跪下来求你,求你救救我爸,我以后乖乖跟着你。”晏阳的声音沙哑的惊人,喉咙深处像是堵着一团棉花,发出的音带着点闷响,像是在憋着哭。
霍其深嘴角的笑容越发深了,他一直期待有这么一天。
想着当初那个不屑看他一眼的晏阳,现在跪在地上求着他。
他对晏阳一直有很深的占有欲,做梦都想把他按在身下狠命折腾。
可这肉现在送到了嘴边来了,他反倒不知道从哪开始入口。
别看晏阳现在落魄了,可那眼睛深处还带着刚烈,像只未驯服的狼崽。
霍其深:“跪过来一点。”
晏阳没有丝毫犹豫,磨蹭着膝盖移过去,刚靠近车窗,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指毫不怜惜的捏住他的下巴,迎面传来霍其深特有的磁沉嗓音:“好好在这跪着,等会儿我回来你还在,那我就救你爸。”
这是条步行街,人来车往,霍其深要他跪在这,磨灭他最后一点自尊,把他当条可怜虫碾踩在泥坑里,永世不得翻身。
晏阳低下头,消瘦的肩膀瑟缩战栗,上身的白体恤已经被雨淋得有些透明了,贴在那曲线极好的皮肉上,让人看了不禁心痒。
霍其深冷笑一下:“机会就这么一次,你再犹豫,你爸就要被送去枪毙了。”
这话无疑是给晏阳当头一棒,霍其深说得对,他能拖可他爸不能再拖了。
“好,我跪。”
霍其深往他身后指了指:“跪那儿去。”
晏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垃圾箱。
垃圾箱堆满了垃圾没人处理,又因雨水的冲泡散发出阵阵恶臭味,隔老远都能闻到。
“一定要这样吗?”晏阳笑了,身子在发抖。
晏阳生得好看,笑起来更是色如春花,眉眼之间带着暖阳融化冰雪的味道。
“跪不跪由你。”霍其深转头吩咐前边驾驶座上的赵让开车。
赵让踩下油门,把车慢悠悠的开出去。
“霍总我们就这么走了?万一晏阳也走了怎么办?”
他太不了解晏阳了,晏阳再不愿那也只是不愿,摆在他面前的只有这条路,容不得他选。
霍其深勾起唇角:“他不会离开的。”
“那他真的会跪在那堆垃圾旁?”赵让话音刚落,就看到后视镜里,靠着垃圾箱边上,多了个跪着的人。
赵让看不清晏阳的脸,但猜也能猜到那张脸此时有多死寂。
曾经站得有多高,自尊心便有多强烈,别说晏阳了就连他也不一定做得到。
赵让暗自砸吧了一下嘴,霍其深这是把人往绝路上逼,不仅把晏阳的家给毁了,还要毁掉他的人格。
这东西果然惦记长了,就有点入魔的倾向。
........
雨越下越大,寒风带着冷雨灌进晏阳的心口,刺骨的凉,说不出究竟是这身体冷,还是心冷。
垃圾箱里的恶臭往鼻子飘去引起一阵反胃,胃部抽搐越来越强烈,令晏阳的身体控制不住痉挛。
晏阳试图努力将背脊挺的笔直,可还是难受地弓成了虾。
瓢泼大雨,随着晏阳跪的时间越久,两条膝盖就越疼,晏阳两手放在大腿上紧紧揪住那层裤子。
细密的疼痛,如同一把针在那里扎着,有好几次,他都疼得差点倒在地上。

楼主:檩淆曦  时间:2020-05-28 21:29:41
【4】晏阳光是跪在那里,所有人便都不敢轻易上前,那气场太过矜贵,即使他现在落魄了跪在雨地里,跪在垃圾边上,可他仿佛还是那个e市首富家的小少爷。
走过的路人觉得他眼熟却想不起来他是谁。
e市太多名门贵族世家,在晏家没出事的时候,晏阳过得低调,三点一线的生活,出现的场合少,就没给人留下什么印象。
不过这么一张精美俊逸的脸,见过一次便会深深刻在记忆里,让人难以忘怀。
谁都不知道这是最近犯了命案,首富晏家劳改犯的儿子,前不久才死了妈,连骨灰都没钱埋。
现在为了救爸,如一条狗跪下求人。
晏阳逐渐把头低下,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
晏阳在路边上跪了三个小时,跪到全身冰凉,跪到双腿失去知觉。
他僵硬的像是一个木偶,仅凭着那掉着他的一根线支撑着他的身躯。
空中飞来一个易拉罐,准确无误的砸到了晏阳额头上,黄色的饮料水顺着雨水,黏着头发糊满了脸。
空气凝固了几秒,身后传来议论的声音。
“操,这里怎么跪着一个人啊?跪在垃圾桶边不嫌脏吗?”
“就是个****,跪在这就是装可怜要钱。”
“好好一个大男人,又没断手断脚,居然在这卖可怜?”
被易拉罐砸到的地方传来一股钝痛,从额头蔓延,连眼皮都疼得抽搐了两下。
晏阳在晏家被父母宠了二十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痛?
他很怕疼的,可现在额头疼,腿痛,身上痛,就连被护在最里面的心脏都疼得厉害。
鲜血汩汩冒出遮挡了他的视线,晏阳却一动不动,只是垂在大腿上的手轻轻颤抖起来。
晏阳流血了,路人只觉得他是个小丑,只有好笑没有心疼。
伤口刚溢出来的血片刻便被大雨给冲掉,豆大的雨珠“啪啪”往伤口上砸,伤很快就变得肿胀发白。
没人看到,也没人会在意。
在路人看来这就是个傻子,被人用易拉罐砸了也不知道躲,还傻跪在地上淋雨。
“这人跪在这有多久了?”有人问。
“两三个小时了吧,看了两场电影出来,他还跪在这。”
“你说他是不是傻的?我吐他一口痰他会不会躲开?”那人说着,脸上露出恶劣的笑。
男人偷偷朝着晏阳走过去,眼看着就要靠近了,忽然一辆豪车停到他的面前,把他吓了一跳。

楼主:檩淆曦  时间:2020-05-28 21:29:41
原本跪在地上毫无反应的晏阳,像是忽然感知到了什么。
他两眼直勾勾地盯过去,看到霍其深拿着一把伞从车里走出来,赵让跟在他身旁。
霍其深的眼睛被伞挡住,让人看不到他的眼神。
他缓步走过来,在晏阳面前站停,高大挺拔,引得路人频频回眸。
他就是有这么一种气场,与生俱来,即使不露脸也能让所有人都注意到他,一如两年前,他生日宴上,那么多人可他偏偏看到了霍其深。
赵让接过霍其深手中的伞,将目光转移到其他方向,有些不忍去看晏阳这幅惨样。
晏阳果然跟那条狗一样了。
看到晏阳额头上的伤,霍其深皱起好看的剑眉,拿出手帕小心擦拭晏阳脸上的血水。
“怎么就这么不小心?”霍其深的手指头轻抬起晏阳的下巴,把人脸上的雨水擦干净,“你要知道你现在就只剩下一张看的过去的脸了,要好好护住,懂?”
就只有这一张脸了吗?
晏阳跪在地上被迫仰起头看着霍其深。
他卑贱如泥,霍其深高高在上,这样的人在与人对视时,轻易操纵着自己与对方的气场,晏阳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在压抑沉重的气场下,晏阳点了点头,如一台老旧的机器,没有思想任凭霍其深操控。
霍其深满意他的听话,他有洁癖,手帕擦过晏阳的脸后随手扔进了垃圾箱,站直身,拽住晏阳胳膊就往车上走。
跪了三个多小时的晏阳,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一离开地面,膝盖处就传来刺痛,宛如有上万根细针密密麻麻扎着两双腿,连脚趾都抽搐蜷缩。
晏阳咬紧牙,将那痛苦的闷声给吞进肚里压着。
霍其深不是没看到晏阳的脸上的痛苦,但比起他的难受,霍其深更在意的是自己身上会不会被晏阳弄脏。
晏阳两条腿在地上一路拖着摩擦,赵让看得眉心一跳,赶紧举着伞给霍其深挡雨。
后车门打开,霍其深把人给扔到车垫上,开始动手去脱他的裤子。
晏阳的裤子太脏了,膝盖处还堆积了泥块,因为跪在垃圾桶旁有脏泥,霍其深扒他裤子时明显闻到了一股恶心人的臭味。
霍其深动作粗鲁强硬,晏阳的头在椅坐上磕了一下,脑袋里,“嗡嗡”作响。
晏阳紧张的呼吸凌乱,心跳加快,他下意识的想要抬手去推霍其深,可在指尖快要碰到霍其深袖子时他无力地缩了回去。
霍其深包养他,不做.爱难道要把他供着当花瓶吗?
霍其深扒完裤子扒衣服,把整个人扒得白白净净后塞到车座上,然后把脏衣脏裤甩给赵让让他扔掉。

楼主:檩淆曦  时间:2020-05-28 21:29:41
【5】等霍其深用安全带固定在车座时,他发现豆大的汗珠从晏阳的额头上滚落下来。
晏阳身子冷,额头上却滚烫一片,病态的红晕,烧得眼睛水汪汪一片。
晏阳天生尤物,生起病来也是我见犹怜,让人忍不住的想把他抱在怀里好好亲近。
把那一身脏垢脱掉,霍其深终于抱起了晏阳。
手一会儿摸摸他冰凉的身体一会儿摸摸他的滚烫的额头。
“让你跪三小时你就病了?人也太娇气了。”这话充满了讽刺,刺的人耳朵疼。
若说晏阳当初是那高岭之花,那么现在他就是落地的花泥。
晏阳没力气回他的话,嘴里跟火烧似的,嗓子眼火辣辣的疼,膝盖恐怕已经脱皮肿了。
冷汗从他的脸颊滚到下巴,最后晕湿了霍其深胸口那层衣物。
来到早就定好的酒店,赵让停下车,从后视镜里看到霍其深揪着晏阳的手腕从车里拽出来,然后把人打横抱着往酒店里面走去。
赵让跟了霍其深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到他这么对待一个人,手段虽蛮横了点却是唯一的亲近。
即使是苏鸣也没有这待遇。
人一旦脑子生了病,整个人就会变得特别恍惚,就连情绪也迟钝了不少。
晏阳整个人软在霍其深怀里,像是一只濒死的猫。
到了前台,服务员主动上前询问开什么房间。
“已经开好了,405。”
一听这个房间,服务员脸色变了变。
四楼为总统房,而5号间在上午就预定好了,里面还有不少让他们准备的东西。
想到那一堆玩意儿,服务员把目光瞟向霍其深怀里的人,眼神意味深长。
是个男人,大白天的还光裸着,看不清脸,但看那白嫩嫩的皮肤就能猜出是个长相不错的鸭。
两人被请进电梯,到了房间门口,服务员问他还有什么需要。
霍其深心情不错,难得冲一个外人勾了勾唇笑。
“不需要。”看似温柔可摔门老大一声响。
晏阳身上还有些怪味,霍其深嫌他埋汰,放到床上不合适,于是就把他抱进浴室里,打算给他好好洗个澡。
霍其深做这事儿显得特别有仪式感,就像是在享用一道精美的西餐,小刀切小口吃,再细嚼慢咽。
晏阳被扔进热水那一刹那只感觉浑身都毛孔都被打开了一般,他忍不住的抖了一下,澄净的眼眸里水汽又厚重了些。
晏阳捂住膝盖,看来是真的疼,霍其深用沐浴泡给他全身搓洗了一遍,就连羞耻的地方也没放过。
好不容易洗完,刚还虚弱的晏阳此时喘着粗气,脸颊两侧带着不正常的绯红。
霍其深这一生有过无数次冲动,好几次都恨不得剥开胸膛,将里面炙热的欲望展现出来。
他从来不克制自己的想法,可认识晏阳这两年里,处处克制,哪怕想他想的再厉害时,也是淡淡的,就像在沙漠里迷路了好几天的人,又饿又渴时忽然看到了一片绿洲,心存念想但也知道那只是海市蜃楼,能看却碰不到。

楼主:檩淆曦  时间:2020-05-28 21:29:41
晏阳瘦的厉害,腰上一点肉,好像一碾就会碎。
两手一圈腰,轻轻就把他整个人给带了起来。
霍其深用白浴巾把他裹了起来扔到床上。
房间里的灯全亮着,床头上的灯更是明晃晃的照在晏阳脸上,让他无地自容。
那刚被他抛弃的羞耻心又折返回来,他怕羞的缩在角落里,抓扯着被子往身上拉,也不去看霍其深。
刚裹上就听到霍其深嘲讽的笑了一声。
“遮什么遮,反正等会都要露出来。”
晏阳的心里咯噔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掉了,整个人变得空唠唠的。
他已经把自己卖给了霍其深,丢掉的自尊和骄傲,不是凭这遮身子就能回来的。
倏地,床上一塌,整个世界天旋地转,接着便是炙热的吻。
疾风骤雨一般,晏阳本就在发烧,这会儿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
在这之前霍其深的克制,不过是爆发之前的蛰伏。
晏阳脖子往后仰,喘不过气。
霍其深像是在享受一个十分称心的玩具,一点点品尝,每一寸都不放过。
晏阳的脑海瞬间放空,只觉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天堂和地狱仅一线之隔。
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在床单上,晕开了点点水圈,洗得白净的脖子泛起粉红血管凸显出来。
看着白脖子,霍其深心里又恶劣了几分。
到底是刚经历这种事,没多久晏阳就受不了的喊疼了。
晏阳开始挣扎,可是他所有的力气都石沉大海。
霍其深抓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晏阳,没想到吧,有一天你会在你最厌恶的男人身下嘶喘。”
晏阳的头皮很疼,隐隐听到霍其深在说什么。
他浑身都疼,屈辱和不甘,狠狠折磨着心脏。
他想要抬起腿,可膝盖太疼,不但没有抬起来,还被霍其深抓住了脚踝。
一波一波的疼痛袭来,晏阳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了,他一直在掉眼泪。
眼睛因为身体的温度变得红肿。
霍其深没有丝毫心软,对于晏阳,说是爱情倒不如说是欲望在作祟。
两年前的惊鸿一瞥,这个伸长白脖子的晏阳就一直是他心中的白天鹅。
他太过极品,无论是颜值还是人品家世,都样样优秀。
霍其深在这两年里换过不少手机,可里面有一张照片却从来没换过。
那是弹着钢琴的晏阳。
霍其深经常去晏家,表面是和晏阳他爸谈生意,实则心里却想将那对他不屑一顾的贵少爷给扒得一身白肉,狠狠地按在钢琴板上cao。
这世上,野鸭变天鹅难,可天鹅变野鸭却很容易,把毛扒光扔进淤泥里谁也分不清。
一旦失去翅膀的天鹅,要么死,要么只能依靠别人养着。
晏阳是后者。
总统房里放着台钢琴做摆设,霍其深把人按在钢琴板里就办了,那一刹那,他真感觉自己每一个细胞都是愉悦的,欢喜的。
他怎么会这么“喜欢”晏阳呢?见到他第一眼,就“喜欢”的不得了。

楼主:檩淆曦  时间:2020-05-28 21:29:41
【6】晏阳被按在钢琴板上,冰冷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的瑟缩了一下,身子更软了,只能完全依附霍其深。
霍其深抓住晏阳的腰,在他耳边说:“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在台上弹钢琴,我那时看你第一眼就想这么对你做了。”
晏阳听得恍恍惚惚,脚指头抽搐了一下,疼得又叫了一声,眼泪跟断线的珠子啪嗒往下掉。
他从小学琴,十八岁,就考完了十级,被网上报道,天才钢琴家。
晏阳的张狂骄傲,不是因为自己生在首富家,而是他弹得一手好琴有资本。
可现在,他被霍其深按在他的骄傲里践踏。
霍其深一米八九,比晏阳高出太多,从后拥上去时,能把他整个人都揽在了怀里。
晏阳是早产儿,打小身体就不好,也不怎么运动,身高只有一米七上一点。
别人是上大学还会猛长一截个头儿,到他这,高二就停止了。
若不是家里一直宠着,给他买各种补品,不然他的身子更羸弱,这一个月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他身体的极限。
而今天被霍其深一顿羞辱,从中午到现在,又跪又淋雨又挨打,这么一条龙“服务”,精神亏损,那残留在脑子里的一点意志,咯嘣一声,宛如一根琴弦断了一般。
那一瞬间,眼前一片黑,大脑放空,耳朵嗡嗡作响,万念俱灰。
霍其深见他半死不活的模样,眉眼闪过点厌烦,却还是松开了他:“没用的东西。”
霍其深脸色不善:“这么娇气比女人还不如,你最好好好锻炼一下自己的身体,别动不动就没气,我可不想以后碰你的时候,你三天两头就晕倒。”
说难听点,晏阳就是他买的玩物,不是观赏的花瓶。
晏阳身子不好,他倒是听过晏阳他妈说过。
光是锻炼肯定不行的,还需要补品,最好一样来一斤,一周吃一次。
晏阳没出声,也没力气出声,昏昏沉沉中,似乎听到霍其深的手机响。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只听到霍其深说了一句:“我马上回去,在家乖乖等我,我叫医生过去。”
打电话的人是谁,晏阳不知道,但听霍其深关心的语气,不是亲人就是爱人,总之和他这种“阴沟里的蛆虫”是不一样的。
说完,霍其深起身去浴室冲了下身子,走之前一句话都没留,却大发慈悲的给晏阳盖了一床被子。

楼主:檩淆曦  时间:2020-05-28 21:29:41
赵让在外面,从下午四点守到晚上八点。
整整四个小时,都没见霍其深出来,也没看到服务员进去。
难道.......
霍其深有对象,却从没做过出格的事。
赵让一直以为霍其深是个性冷淡,直到后来,他看到霍其深看晏阳的眼神,里面是毫不遮掩的占有欲。
赵让这才明白,霍其深不是性冷淡,而是人不对。
晏阳如今被霍其深搞得走投无路,跪在地上求上,以霍其深的能力,恐怕得来个通宵。
赵让正思忖着自己要不要先回去,就看到电梯门开了。
霍其深从里面出来,衣冠楚楚,精神满面,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与进去前没什么两样,只是怀里少了一个人。
赵让皱了眉心,霍其深过来时,也没多问,直接打开后车门。
霍其深:“回南水湾。”
赵让从后视镜里往后瞅了一眼,霍其深心情很不错,看得出来这吃到嘴里的肉和他口味。
也是,心心念念惦记这么久的东西,可不就是在等这一刻?
赵让忽然有点同情起晏阳来。
去南水湾的路程需要四十分钟,到了南水湾,赵让正要松安全带送霍其深。
霍其深制止他:“你回去看看晏阳,他要是身体不正常,你就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
“好的。”
目送霍其深进去,赵让转着方向盘倒车,去了酒店,报上房间号,服务员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
毕竟那屋子刚经历过某种事,现在又一个男人进去,该不会是要.......
不怪服务员这么多想法,主要是,这房间里有装隔音,可那间房还是泄露了惨叫,让人听了,就背脊发凉。
到了门口,赵让拿出房卡刷门进去,等进了卧房,他看到一室狼藉,才明白刚为什么服务员要用奇怪的眼神盯他了。
赵让扫过一眼盖着被子的晏阳,有那么瞬间,他心里发怵。
霍其深的能力是真的强,没有折腾通宵,可能是因为晏阳受不了晕过去了。
晏阳躺在床上,被子盖到肩下,露出的脖子和肩膀,上面净是伤。
晏阳生的白,那些红紫色的淤伤就显得尤为醒目狰狞。
这还只是脖子,那被子下面的.......赵让不敢去想了。
赵让是霍其深的私人助理,关系虽近,却得避点嫌,合着被子将晏阳抱起来,送进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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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晏阳昏昏沉沉,整个人就跟漂浮在水上一样,睡得不安稳,当听到动静无意识的拧紧眉头,眼皮被针扎住了一样怎么也睁不开。
赵让合着被子把晏阳送走时,酒店里的服务员才开始活络起来。
“看到没有,光着身子,昏迷,一身印记,懂吗?”
“懂,地铁,老人,手机。”
“啧啧,四个小时,清洁阿姨在门口都听到里面的声音了,叫的可惨了。”
“这人送走了,是不是要去里面看一下?”
“我可不想进去,晦气。”
“看那车是个有钱人,听说啊这有些有钱的,就喜欢玩刺激的,心里变态有特殊癖好,啧啧.......”
晏阳被送进特需病房,检查出来一大堆病,发烧,膝盖受损,满身的瘀痕,还有破皮撕裂。
检查完后,赵让又接受到了来自医生护士的眼神洗礼。
他心里苦,他好好的一个直男,今天背了两次锅,搞得现在所有人看着他,都以为他是个乱搞男人有着不良癖好的死变态。
护士给晏阳挂上了消炎药和退烧药,耐心嘱咐了赵让几句就走了。
这一层全是VIP特需病房,单人间配置,赵让一会儿看药水一会儿打量着晏阳死气沉沉的脸。
暗忖道:霍其深的能力强是强,但人也是真的渣,吃干抹净提起裤子就回去找正室了。
霍其深对于晏阳看似执着,实际上只是把他当做了一个充气.娃娃。
这好比就像小时候的玩具,家里面没有的就眼馋着惦记外面的,可一旦得到就不珍惜。
这再漂亮稀罕的玩具,都有一天会破烂损坏的时候,一旦废旧就找个回收站扔了,无论当初再怎么喜欢到最后也是当垃圾的份儿。
赵让盯着药水放完,又往里加满袋,看着药水顺着透明管往下滴后就起身掏出烟盒往楼道吸烟区去了。
赵让在楼道口吸了小半盒烟,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赵让抿着烟拿出手机,一看是霍其深打来的,顿时嘴一抖,烟掉了。
他赶紧接通电话,“霍总,什么事?”
“晏阳怎么样?”
赵让瞟了眼手机右上角的时间凌晨一点,这都过去五个小时了,才打来电话问。
“发了高烧,我把晏先生送进了医院,医生开了退烧药这会儿药水已经滴完了。”
“严重么?”霍其深轻飘飘的问了一句。
赵让顿了顿,心里转了个弯,回道:“还好送往医院及时。”
四十度高烧再晚一点能把人烧成智障。
听了赵让的话,霍其深那边忽然无声了,安静了几秒从里面传来个男人的声音。
“其深,这么晚了你在给谁打电话,我烧好像还有些没退,头有些疼.......”
电话那头的人赵让一听就知道是苏鸣,搞了半天原来正宫也发烧了。
依照这惯性,霍其深当然会放下手机好好照顾苏鸣。
果然。
赵让想法刚落,就听到霍其深说道:“你好好照顾晏阳,我明天过去。”
“好的霍总。”话音刚落通话就挂了,速度很快,有情又无情。
赵让也关掉了手机,回房继续盯着晏阳,脸色要比之前好些了,但依旧惨白。
病房里的灯光照在他脸上,能清晰看到他脖子下的筋络血管,整个人白的有些透明,仿佛在慢慢消失。
赵让忍不住啧了一声,暗道一声可怜。
晏阳躺了一夜,第二天痛醒了,他身上伤口多,止痛药药劲一过疼得想死。
一出汗伤口就火烧火燎的疼,特别是身下那羞.耻的地方。
在被霍其深按在钢琴版上的时候,他一度以为他会死在上面。
赵让从楼下买了份鸡肉粥,晏阳凑过去闻了闻,鼻子堵塞什么味都闻不到,尝了一口也不知道是咸是甜。
晏阳硬吞了半碗就没吃了。
早餐吃完,主治医生带着两个护士过来给他检查身体。
面对时不时投向他的特殊眼神,晏阳难堪的低下头咬着下唇发颤。
医生问什么都只回复一个“嗯”,最后还是赵让在一旁帮着他和医生说了情况。
一夜间晏阳又消瘦了不是身体而是精神,仿佛瘦成了一根线,一挑就断。
.......
到了中午霍其深提着一筐水果去看晏阳,404病房干净得一尘不染。
晏阳穿着蓝白条病服安静的靠坐在床头,低垂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留了一层阴影。
霍其深看着他脖颈上的伤,语气微沉:“烧退了吗?”
听到霍其深的声音,晏阳呼吸一窒,手指都发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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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晏阳一颗心骤然间提了起来,对于霍其深的接近莫名带着抗拒。
他以前胆子很大,在十几万人面前弹琴不带怕的,可现在光是被霍其深一个人盯就毛骨悚然。
“阳阳,你怕我?”霍其深的眼神落在晏阳身上,带着点审视的意味。
“没有。”晏阳开了口,嗓子哑的厉害,“烧已经退了。”
其实还有些低烧但比起昨晚,这点烧不算什么,除了头有些晕外就是身上那些伤了。
“那就好。”语气冷淡,算不上关不关心。
霍其深闲适的坐在椅子上,然后从水果篮里拿出个苹果开始慢悠悠的削。
午时阳光正好,从窗户外照射进来刚好落在他的白衬衫上,他逆着光,容颜俊美宛如天神。
霍其深这种人,优越感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长相精致,就连一双手都是出挑的好看,骨节分明十分修长。
俩人在一起没有太多话,病房里很安静只能听到削苹果的声音。
晏阳眯着眼沉默,过了一会儿开口问道:“霍先生,我爸的案子什么时候重审?”
“昨晚那么长的时间你怎么没问?”他一边削着苹果一边淡淡反问了一句。
“怕惹你不高兴。”
晏阳闭了闭眼,昨晚的他哪有力气,霍其深上了他一通然后被一个电话叫走,他疼的连截手指都抬不起来还怎么问?
“你倒是识趣。”男人切下一小块苹果,刀尖插上把玩着,他眼眸浅笑让人看不透他想的是什么。
“要是在***的时候,你有现在这般识趣,也不用遭那么多罪。”
母亲的死是晏阳心口上的一道疤,霍其深轻描淡写一句话就把那块疤给撕破,露出来的心肉血淋淋的疼。
晏阳脸色有些难看:“我知道,我以后会一直这么识趣,一直听你的话。”
霍其深抬起修长好看的手,将插着苹果的水果刀抵在晏阳唇边,语气温柔:“奖励你的,吃了。”
霍其深的举动,在旁人看来许是有几分关怀亲昵的味道,可晏阳觉得耻辱,他对他的态度无论是昨晚非人般的折磨,还是今天喂他吃苹果,都像极了训养一条不听话的狗。
晏阳看着他手中的刀,嘴微微一张叼住刀尖上的苹果。
霍其深没抽回刀他也没松口,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晏阳微微仰头看着他的脸,目光一寸一寸从他脸上扫过,最后看着他握着的刀,有什么东西在他眼底烧毁殆尽。
晏阳那一双眼睛十分漂亮,像桃花眼,上眼角又有凤眼上挑的弧度,一瞥一笑都勾引人。
眼瞳澄亮发黑像望不到底的深渊。
晏阳忽然升起一股冲动,想含住刀尖一个用力,让刀刺穿自己的喉咙。
霍其深似乎觉察到了他的念头,他快速抽回水果刀,用力过猛刀尖在晏阳舌头上蹭了一下,当场舔出血来。
晏阳下意识的低下头,还没缓过来就被霍其深一把掐住下颚,用力之大几乎要把他的下巴给卸掉。
血流了出来,顺着嘴角溢到了他的手上,晏阳疼得闷哼一声。
“你想死?”
霍其深微微眯起眸子,看着晏阳在流血的舌头。
晏阳说不出话只能摇头,那被他咬在嘴里的苹果掉了出来,上面也粘上了血。
“别骗我了,你心里想的眼睛里全露出来了,晏阳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爸还在监狱里等着你,你信不信他下一秒就能死在你面前?”霍其深声音染上几分隐怒。
刚才晏阳的自残的举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如果不是他及时抽出刀,这把刀就不只是单纯的划破舌头那么简单了。
霍其深目光转冷,果然,这匹狼崽还没有驯服。
晏阳目光直视着霍其深,他声音清软,隐约带着颤音:“霍先生说的对,我不会有下次了,刚才只是我头晕烧糊涂了。”
霍其深多想欺辱他,他一直明白的,他现在刚到他手上,还没玩够他不会把他扔掉。
四目相对,霍其深脸上虚假的温柔已经缓缓褪去只剩下凉薄的余韵。
“最好是这样,再有下次不用你动嘴,我直接割掉你的舌头,省得你说些话来骗我,我这人最忍不了的就是欺骗,所以管住你的嘴。”
晏阳看着男人眉目之间矜冷的气息,一个人的本质不在于他向外展露的那一面,而在于他没有向外展露的那一面。
剥开层层伪装的人衣,晏阳才猛然发现,这就是个没人性的恶魔。
他掌控不了命运看不到希望。
他现在活着,不过是为了父亲,父亲没脱离危险他不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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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晏阳认识霍其深两年,两年的时间他才看透这个人。
残酷,凉薄,冷血。
霍其深把粘上血的水果刀扔进垃圾桶里。
没了霍其深的钳制晏阳瞬间低下头,被单上已经被他舌头流下来的血染红了。
霍其深抽出一张纸巾擦拭着双手:“乖乖养好身体,一周后我带你去法庭,看你父亲复审。”
晏阳睫毛轻微颤了一下,一丝情绪从他眸内飞快闪过,他抿唇颤着声音道:“谢谢你,霍先生。”
“等会儿律师会来让你签一份协议,别睡着了。”说完,霍其深转身从病房离开。
背影冷漠至极,真让人看不出是昨天缠着他做了四个小时的**。
晏阳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直到掐红了才松开,他的头一阵阵的疼,几乎把舌头上的伤给掩去。
晏阳吞了一口血水,身子往下一缩蜷缩在床上,伸手捂住自己的心脏。
谁都不知道他曾经傻乎乎的暗恋过霍其深一年,他有点痛恨自己的天真,居然能喜欢上这么一个人面兽心的**。
晏阳啊,你可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
直到家破人亡,被霍其深逼的做胯.下肉了,才看清楚他的本质。
护士进来查房,见到晏阳血染的床单,大惊失色,药车都不推了直接过去。
“哪来的这么多血?”
晏阳没出声,张了张嘴示意他是自己的嘴受伤了。
“晏先生。”这伤在舌头上又不能包扎,护士一边查看一边问他,“你是怎么把自己的舌头搞成这样的?”
任护士怎么想,也想不通晏阳是如何弄伤舌头流出这么多血的。
“用刀插苹果吃的时候不小心割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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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瞟了一眼桌上的苹果,无语地抽了抽嘴角,这都能伤到,也是个人才。
“嘴巴张开点,我看看严不严重。”
晏阳乖乖坐在床上张着嘴,眼睛微眯,看起来单纯无辜。
护士细细检查了一下,舌头上一条伤口正汩汩往外流血,伤口说不上大,就是血一时半会儿止不了。
“稍等一下,我去拿棉花和消炎药。”
晏阳点头。
护士离开后,晏阳嘴合上,缓缓靠在病床上,他抬起手摸着自己的小腹,那里面隐隐作痛。
低头看了一眼垃圾桶里的水果刀,晏阳嘴角露出讽刺的笑。
要是能一了百了的死了该有多好。
护士去的快回来的也快,手里拿着口腔消炎药和医用棉花。
先用药水清洗了一下舌头上的伤,再含住棉花止血。
给晏阳换完药,护士推着药车:“好好休息,饭点的时候我叫你。”
“谢谢。”
晏阳可不敢睡,他怕自己睡着后错过签协议,又惹霍其深生气。
晏阳拿出手机看了一会儿热搜,热搜上是关于他爸判刑的事。
晏阳点进去一看,无视评论里的辱骂,在看到重审后松了口气。
.........
看了半个小时的手机,听到脚步声,晏阳放下了手机。
扣扣......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请进。”
晏阳双肘靠后一压撑起身子看着推门进来的成熟男人,带着金框眼镜,西装革服,一副精英姿态。
男人进来,开口介绍道:“您好,晏先生,我姓郝,您叫我郝律师就好。”
晏阳盯了他一会儿,乍然就笑了。
“郝律师,我记得五年前a市一场离婚案,给一个家暴出轨的渣男做伪证辩护的律师,就姓郝啊。”
郝律师微微笑,十分优雅。
“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让前任市长儿子栽那么大个跟头,还要赔偿七亿给前夫,郝律师可谓一战成名,当初真是威风的很。”晏阳目光冰冷。
要说a市里最出名的律师,那绝对是这人。
五年前林市长的儿子林珞和陆亦轩的离婚案,郝律师名声大噪。
只要对方拿的出钱,就没有他拿不下的案子。
晏阳向来对这种助纣为虐的人,生不起一点好感来,没想到霍其深居然把他请了过来。
这俩人一肚子的坏水,凑在一起就是狼狈为奸,晏阳已经能想到他未来的日子不好过了。
郝律师对于晏阳这些讽刺丝毫不介意,甚至还露出谦逊的笑:“晏先生过奖了,我只是拿钱办事而已。”
他取出了一份文件,递给晏阳:“这是霍总让我拟的协议,他已经过目了,您只需要签字。”
晏阳低着头看着他放在他面前的协议,晏阳伸手拿起翻了两页后抬头看向郝律师微笑的脸。
“拟这样一份文件,郝律师对得起自己的姓吗?”
一个心坏透的律师居然姓郝(好)真让人讽刺。
郝律师似乎根本听不出来他带刺的话,笑容温和道:“父母给的名字,也不是我说的算。”
晏阳也跟着笑了下,把协议翻到最后,这份协议完全是针对他又讨好霍其深拟的。
他就像个宠物一样被套上了项圈,没有一点人权。
这是一份卖身契,具有法律效益,预示着他今后的人身自由全由霍其深做主。
没有准确的时间,他要想离开,要么死要么等霍其深玩腻。
“晏先生,看完了就签字吧。”郝律师递给他钢笔。
晏阳接过笔,精致的眉头微微蹙起。
“你帮这么多人渣办事,良心不会痛吗?”
“良心,这个世界上还有良心吗?还是说良心能当饭吃?”
晏阳靠在床头,脸色带着病态的惨白,眼睑之间笼罩着几分阴郁。
协议送到他手里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晏阳握紧笔,手指因为情绪发抖着,他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
笔落下的瞬间,他知道他今后的人生全凭霍其深做主了,就算他拿他送人了,他也不能有二话。
歪歪扭扭的签着“晏阳”这两个字,当最后一横落下,手中的笔顿时从手中滑落滚到了地上。
笔尖触地,钢笔当场就废了。
郝律师将签好的文件整理好放进文件夹里,对于那支掉在地上摔坏的笔看都不看一眼。
“晏先生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祝您早日康复。”
出了医院郝律师给霍其深打了电话,告知他晏阳已经签完名字了。
霍其深:“他看了协议有说什么吗?”
郝律师道:“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还问我帮这么多人渣办事良心会不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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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郝律师说完轻轻的笑了一声。
那边的男人淡淡道:“你废话可真多。”
郝律师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点上火,吸了一口烟问道:“他****渣,你就不生气吗?”
霍其深闻言勾唇笑了:“既然他都认定我是人渣了,那我不干出点人渣做的事,岂不是对不起他这句话。”
真是够黑心的,郝律师呼出一口烟,别说晏阳了,他对于霍其深这种人都要敬而远之。
可惜偏偏找他的有钱人,个个都是神经病。
“行了,霍总我这边还忙着呢,我就挂了。”
他挂了电话,把烟蒂丢进垃圾桶里。
........
在外人看来,霍其深与世无争好似什么都看的很淡的模样,但只有深入了解他的人才知道。
这人的占有欲有多强,他贪心,当看上一样东西后无论如何都会弄到手,即使泯灭良知。
从医院离开后,霍其深开着车在路上转转悠悠。
他没回公司而是去了市郊的别墅区。
e市经济繁荣,这一块儿的别墅更是建的一栋比一栋大,霍其深对这太熟悉了,因为这是晏阳曾经的家。
能在这买一栋别墅装修,最少得5000万,晏阳他爸贪税又闹出人命,不仅要坐牢还要把赚了一辈子的钱给赔进去。
这栋别墅自然也不例外,在下周就要进行拍卖,拍卖出来的钱,晏阳只能干看着,一分钱也拿不到。
霍其深把车开到大门外停下,他看着铁门上的封条,打开车门熟稔围着外围绕了一圈。
别墅外有一片紫藤架,这会儿正是花开的季节,花繁叶茂,远远一看宛如紫色瀑布。
霍其深抽出一根烟点上,片刻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勾唇笑了。
一年前的霍其深舍得放下身段去讨好晏阳,他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几乎把所有的耐心都给了晏阳。
可换来的却是晏阳一句:“爸,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让霍其深来我们家,我讨厌他,看着他我恶心.......”
他当时就站在这墙后,无比清晰地听到晏阳言语间毫不藏露的厌恶感。
——恶心。
这两个字无疑是甩了他一巴掌。
相比晏阳,霍其深其实更称得上是天之骄子。
他出生在最显赫的霍家,是霍家唯一的继承人,三年前,他全面接管了霍氏集团,做事雷厉风行,手段犀利,在生意场上所向睥睨,将霍氏的商业帝国扩展到了一个巅峰的高度。
短短三年时间,他已是无可撼动的商界神话。
脾气大也有对应的资本,享受的是最完美的一切。
周围人都以他为首,没人在他面前敢说一句重话。
他长相更是俊美无双,显赫的地位以及人才,让他周围从来都没缺少过追求者。
多得是人为他干出疯狂的事情。
在这之前他从来没对谁产生过欲望,他觉得那些人纯粹是在妄想,根本不配他碰,天生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轮到晏阳这,变得一文不值,还恶心。
霍其深努力让自己呼吸放平稳,尽管如此,他也感觉自己心里面被拉扯的像是有一丝丝泛疼。
细微的,不致命,却总归让人不舒服。
那天起,霍其深便很少去晏家了。
也是从那天起他藏了祸心,打定主意,无论用多卑劣的手段也要得到晏阳,把他放在身边做最卑贱的胯.下肉。
如今晏阳签了那份协议,便是他的人了。
说是情人抬举了他,把他放在古代,顶多算是个泄yu的书童毫无身份地位可言。
霍其深狠狠地抽了口烟,想起昨天他压在身下的那副身子,他露出餍足的笑。
晏阳他算个什么东西!
兜兜转转这小少爷还不是躺在他身下要他干。

楼主:檩淆曦  时间:2020-05-28 21:29:41
【11】晏阳在医院躺了两天,身子还没完全康复便被霍其深派来的人接到了南水湾别墅。
接晏阳回去的依旧是赵让,赵让心思灵活,在路上的时候忍不住提醒他。
“霍总在南水湾买了两套别墅,另一栋别墅住着的人是苏鸣,那可是跟霍总交往了四年的人,你们挨的近,要是碰上面了,你就把头低着千万别去惹他。”
“我知道。”早在一年前他就知道了。
赵让瞧不出晏阳心里想的,不过还是为霍其深辩解了几句:“晏先生,霍总虽然有个未婚夫,但他更在意的人是你,你只要乖乖听他的话,什么都依着他,他不会为难你的。”
晏阳无声的轻笑起来:“原来在你们眼里他更在意我?”
赵让凑过去,低声道:“就这么和你说吧,霍总跟那人在一起四年,连吻都没接过,他有身体洁癖,要不是碰到你,我还以为他那里有问题。”
赵让认为,性.欲可以和感情分开,但一旦和一个人发生了性.欲,那一定是存有感情。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苏鸣和晏阳两人之间,更看好的是晏阳。
“让我做小三就是在意我了?”晏阳轻轻地看向赵让,讽笑道,“在你们眼里,感情和身体分得可真开。”
霍其深其实最在意的只有他自己,无论是哄着苏鸣,还是说包养自己,都只是图一时快活。
苏鸣或许是不想离开他,而自己是想离开却又不能离开。
晏阳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成为他曾经最厌恶痛恨的一类人。
——小三。
赵让忽然想起霍其深对晏阳的态度,抿嘴不出声了。
说实在的,他也没搞懂霍其深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喜欢晏阳,那是肯定的。
既然喜欢,那为什么要折腾晏阳?为什么要让他签下那份没有人性带着屈辱的卖身协议?
他的一切行为都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赵让带着晏阳进别墅,里面装修奢华,佣人不多,只有一个管家和负责饮食起居的帮佣。
别墅总共三层楼,面积算下来少说也有一千五平方。
赵让先是带着晏阳逛了一圈让他熟悉这个陌生的环境,逛完后就带他上了二楼,领他进了一间卧房。
“晏先生,以后你就住在这儿了,你看看喜欢吗?要是有需要的尽管吩咐,我叫人去准备。”
晏阳扫了一圈,和他曾经睡的卧室装修很像,颜色都是用的他喜欢的蓝色。
“就这样吧,谢谢。”比起挨着火葬场那栋四面不透风的房子来说,这里简直是天堂。
这间卧室坐北朝南,阳光充沛还通风,可以说是冬暖夏凉。
“有什么急事家里管家和帮佣办不到的,你就给我打电话,尽量少去打扰霍总。”
“那今后就麻烦你了。”
赵让笑了笑:“你客气了。”
赵让走后晏阳立即换了身衣服躺在床上,明明才过去三个月他却感觉过去了好久,连之前常睡的软床都睡不习惯了。

楼主:檩淆曦  时间:2020-05-28 21:29:41
到了晚上,帮佣上楼叫晏阳下楼吃饭。
三菜一汤,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
霍其深让他签的那份协议虽然没人性,但在这衣食住行上却没有克扣他。
像这儿的装修还有今晚的菜,哪一样不是按照他喜好来的?
用完餐,晏阳下意识的起身去收拾,帮佣看到立即上前阻止他。
“晏先生,还是我来吧。”
晏阳被挤的往旁晃了两步,他侧头瞟向帮佣,毫不意外的在她眼中看到一闪而过的轻蔑。
这些天来,他看多了这样的眼神,现在在一个佣人眼中看到倒也不觉得奇怪。
他转身问管家:“霍其深平时都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管家恭敬道:“霍总基本上不回这栋别墅。”
也是,毕竟正宫就离这不远处,要去也是去苏鸣那儿。
知道霍其深很少回来后,晏阳乐的自在,他巴不得永远见不到霍其深。
在洗澡的时候晏阳还在暗忖,苏鸣,作为霍其深的正牌男友兼未婚夫,知道他和霍其深的关系后会作何感想?
.......
晏阳扒着手指过时间,后天就是他爸重审。
养了两天身体,骨关节依旧痛,尤其是大腿两段晃着腿都打转,但比起前几天那副躺在床上想动又不能动的样子来说,已经好太多了。
霍其深在他进别墅这两天里,没有回来也没主动联系他,像是把他给忘记了。
晏阳只希望在他去见他爸前,霍其深都不要出现。
他现在什么都不怕,就怕霍其深想起什么变态的法子折腾他,在他身上留下恶心的痕迹让他爸看到。
在晏父心里,晏阳一直是他的骄傲,晏阳不想让他爸看到他的不堪。
可惜,这次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
晏阳在南水湾住了四天还是不太习惯,每天晚上都会被噩梦惊醒。
不是梦见晏母的死相,就是梦见霍其深把他按在钢琴板上给办了。
今晚,更是频繁噩梦,像是被鬼压床了一样,胸口上沉甸甸的,被压的胸闷喘不过气。
他晃着脑袋,嚅动嘴唇支吾着,等挣扎着醒过来后猛的发现自己身上压着一个人。

楼主:檩淆曦  时间:2020-05-28 21:29:41
【12】 霍其深喝醉了,大半夜回来,悄无声息的来到晏阳房间,宽大的床上晏阳侧躺着早已入睡。
霍其深安静地站在床边盯着晏阳睡着的脸。
睡熟的晏阳乖多了,没有了娇纵,像一只奶猫,让人想要亲近。
他跪上床也跟着侧躺下来,从背后抱住晏阳,他有五天没见到晏阳了,熟悉的味道让他深吸了一口气,又粗重的呼出,酒精侵占着大脑,让他蠢蠢欲动。
一手紧紧压住那腰,一手从宽松的睡衣下摆摸了进去。
感受着怀里的身躯从放松到僵硬,最后开始抗拒挣扎。
尽力的反抗却被压制了双腿,最后干脆不动了静静的看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
霍其深一身全是酒味儿,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眼神有些混浊,抱着晏阳的动作还算温柔。
晏阳把手抵在霍其深胸口上,往上推了他一把,推不动,张嘴道:“霍其深你喝醉了,先去洗澡。”
“洗什么澡啊?不如办完正事再洗。”霍其深沙哑的声音响在耳边。
霍其深满脑子都是龌龊事,压着他吻。
晏阳偏头躲开:“你一身酒气熏到我了。”
霍其深停下动作低沉笑着,声音带着诱惑:“那你帮我洗。”
晏阳平时见着霍其深,知道他是个败类,但他表面功夫做的很好。
像这种喝醉酒发疯的,是晏阳第一次见。
平日里喜怒不言语喜色的霍其深,一醉居然骚断腿。
见晏阳没有动作,霍其深明显不高兴了,不顾他反抗,拖着他后颈把人拽到浴室,要他用身子给他搓澡。
晏阳被拽地踉跄,无法只能乖乖听话往浴缸里放水,把人洗干净。
晏阳给霍其深揉了一头洗发水,刚起泡沫,霍其深一把拽着他的手腕拉到浴缸里。
晏阳猝不及防摔进水里,一大口水呛到口鼻里,咳的上气不接下气,脸都涨红了。
还没喘过气来,又被霍其深扣住了腰堵住了唇。
身上的睡衣被水打湿后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身形。
晏阳被他亲的头晕,嘴里还有洗澡水的味道怎么想怎么恶心,霍其深兴致高,把他压到墙上脱了衣服和裤子。
沉沉的身躯激动的压过来,晏阳惊的再忍不住,抖着唇呜咽道:“霍其深,不行.......”
他休养了一周的时间,好不容易把身上的痕迹给养淡了,后天是他爸重审,他不能顶着一身痕迹去。
“为什么不行?”霍其深喷着酒气,眼神可怕的想要把他给吞噬,“你忘记你签的的是什么协议了吗?你是我霍其深的情人,我想什么时候办你,就什么时候办你!”
晏阳越抗拒,就越能激起了霍其深的征服欲。

楼主:檩淆曦  时间:2020-05-28 21:29:41
“霍其深,后天我父亲重审,我要去见他,身上不能有痕迹。”
晏阳还想再求,却看到霍其深咧开嘴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晏阳觉察出不对劲,推开他就要翻身跑。
霍其深见他想逃,一把将晏阳紧箍着,在他耳边狠命亲吻:“关我屁事!”
所有的恐惧化作泪水喷涌而出,霍其深不管不顾,把他的脖子吸的见不得人。
三分钟以后,晏阳被他从浴室里面拖了出来,丢在了床上。
晏阳全身湿透,脸色苍白如纸,水滴顺着他削尖的下颚滴落在了床铺上。
他轻轻地喘息着,像是一只受伤幼猫。
透明的水液从他的眼眶中顺着眼角流淌下来,就好像是他的眼泪一样。
霍其深根本不给晏阳喘息的机会,重新压住他。
霍其深自认自己不是个好人,在床上办事更是没有闲情逸致,他喜欢快刀斩乱麻,让晏阳像第一次那样哭着求饶。
他非常高大,被他压着会觉得不舒服,呼吸困难。
霍其深密实地贴在晏阳的身上,将他脸上咸涩的泪水给亲干净。
一阵磋磨后,让晏阳本就不好的身体雪上加霜。
痛是肯定的,但比起身体上的痛,心理上才更让晏阳痛不欲生。
身体上的伤好好养就能好,可心理上的痛却没法治愈。
晏阳觉得霍其深很变态,心理畸形,就喜欢折磨人为乐。
每当这个时候,晏阳就会安慰自己,再忍忍就能熬过去了。
次日醒来发现房间空无一人,晏阳呆呆地坐起来,觉察到下面的异样,恶心的感觉再次翻涌上来。
晏阳拿出纸巾擦了擦,然后撑着腰下床进浴室清洗,洗手台上的镜子把他的上半身照的一清二楚,脖子上没有一块儿地方是好的。
除去脖子最严重的就是嘴唇了,红肿不堪就算拿冰块来冷敷也消不掉。
看到这些刺目的痕迹,晏阳感受到了来自霍其深的恶意。
他就是故意在他身上显眼的位置留下痕迹的,为的就是要他父亲看到他的不堪。
晏阳照着镜子,咬紧下唇直到咬出血了才松开。
霍其深总是这样,喜欢把他在意的东西给一点点毁掉,让他像株菟丝草样只能依附与他。
晏阳洗了个冷水脸,回来的时候听到外面一阵敲门声。
“什么事?”
外面转来管家的声音:“晏先生,该起床用午餐了。”
“我换身衣服就下去。”
“好。”
房间门半掩着,稍稍打开门缝能听到外面管家和帮佣的声音。
“都这么晚了还不起床,不过是个玩意儿,还真当自己还是大少爷吗,你说他哪比得上苏先生?长得妖里妖气,看着就倒胃口......”
管家咳嗽了两声:“既然霍总把他领到这里来要我们照顾他,那我们只能做好本分,你以后还是别多嘴了免得被他听到。”
“听到就听到呗,他骚还不让人说了?也不知道霍总看上他什么,父亲都成劳改犯了还有心思做小三躺在别人未婚夫床上。”

楼主:檩淆曦  时间:2020-05-28 21:29:41
【13】帮佣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响在楼梯间,让躲在房间里换衣服的晏阳听的一清二楚。
这让晏阳不禁怀疑,这佣人是不是苏鸣特意派来盯他的。
晏阳穿了件衬衣,扣子系到最上面一粒才勉强将脖子上的痕迹给遮住,推门下楼,管家站在楼梯处,见他下来后朝他点了点头,然后带他入餐厅。
帮佣正端着汤从厨房里出来,迎面看着他,一双细眼飞快闪过厌恶。
明明是个佣人,眼里却带着傲慢不可一世的气势睨向晏阳,若说昨天前她还有所控制,那么今天算是彻底暴露了她的尖酸刻薄。
帮佣将汤用力的放在桌上,发出老大一声响,汤顿时从汤碗里洒了出来,桌面溢了一片泛着滚烫的热气,好在晏阳离得远,不然这汤溅到手上绝对要红一片。
“吃吧。”
晏阳怔了一瞬,问道:“张嫂是霍其深应聘来的?”
管家警告地看了帮佣一眼,回晏阳道:“我们都是霍总应聘来的,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既然是应聘来的,拿着工资就该干该干的事,不然还以为这家里你是主子。”晏阳抽出几张纸巾将桌上洒出来的汤给擦干净。
“汤是用来喝的,不是用来发脾气的。”
晏阳这举动落在帮佣眼里就是小家子气也是在挑衅她。
“我是个佣人,可你觉得你能比我高贵到哪去?你爸害死十几条人命蹲监狱,你就是个劳改犯的种,勾引有未婚夫的男人,我要是有你这么个淫.荡的儿子,我肯定得打死,免得出去祸害别人家庭。”
见她越说越过分,管家都有些听不下去了,脸色一板:“张嫂,住嘴!”
呵斥完佣人管家又略微低头对晏阳道:“张嫂是霍夫人身边的人,难免直肠子,希望晏先生不要放在心里。”
原来是有后台的人,难怪做事如此直白又理直气壮的表现出对他的厌恶。
晏阳算是看明白了,霍其深安排的这俩人都不是什么善茬,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晏阳敛眸,他的确是劳改犯的儿子,因为他爸出事他受尽冷眼,落井下石的人很多,但他也明白,你也得先栽到井里了别人才会有机会往里面扔石头。
帮佣冷哼一声,挑衅的目光扫向晏阳:“李管家和他说这么多做什么?等到霍总和苏先生结婚了,我看他还能不能留在这,什么样的身份就该待什么样的地方,这么喜欢卖身就该去夜店。”
晏阳闻言看向她,唇角绽放出一抹微笑:“你放心,只要霍其深要我走我绝对不会多留在这儿一天。”
霍氏集团——
顶层办公室里寒冽若冰,空气中沉闷压抑,似乎结上了一层冰霜。
霍其深的目光落在桌上的照片上,右手拿着手机听着管家说晏阳一天发生的事说过的话。
当听到那句,只要他放他走,他绝不会多留在他身边一天时,男人眼里翻滚着难以辨别的情绪。
“明天是他爸重审,你让他明早七点前收拾好,我会让司机去接他。”
“是。”
电话挂断,霍其深随手拿起桌上的照片,“打不熟的狼崽子。”
霍其深对晏阳说出的话丝毫不怀疑,晏阳就像用牵狗绳套住的狼一样,只要他稍稍一松手,这人就会撒欢地张腿就跑。

楼主:檩淆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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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耽美

发表时间:2020-05-23 21:55:00

更新时间:2020-05-28 21:2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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