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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星河长辞》糙汉硬朗不正经刑警攻&“纯良无害”假天使

楼主:玥先森168  时间:2020-08-02 11:22:48
【原创】《星河长辞》
糙汉硬朗不正经刑警攻&“纯良无害”假天使受
闲来无聊,开了个坑
做不到日更三千,尽量更
(图源微博某位大大的,原谅忘记是哪位大大的了)


楼主:玥先森168  时间:2020-08-02 11:22:48
我太懒了直接上图吧

楼主:玥先森168  时间:2020-08-02 11:22:48
锦星市的初夏来了,随之而来的是闷热潮湿的雷雨季
傍晚,在天边挂了大半日,黑沉沉的乌云渐渐压下来,吹的人烦躁的炎热海风里透出了一点凉意。
雷雨将至
海边,锦星市香山别墅区,胜耀集团董事长许铭辉家
赵黎云将脸上的面膜揭下来扔进垃圾桶,裹着浴袍,赤脚踩着地毯进卫生间洗脸,用毛巾擦干后又对着镜子抹乳液,镜子里的脸年纪不小了,眼角隐隐有了细纹,依旧掩盖不住年轻时的风姿绰约。
墙壁上的挂钟报了时间,赵黎云想起什么,手上不停,对着外面喊了两声:“赵妈,赵妈!”
在外间的赵妈听见声音,怀里抱着一个一岁多点的小男孩走进来。
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小家伙在保姆手里蹬着肉嘟嘟的小短腿,不安分地动个不停。
赵妈两只手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恭恭敬敬地问她“太太,有什么事?”
赵黎云看到孩子似乎要哭,洗了手,一改在下人面前的严肃,从赵妈手里把孩子接过来,抱在怀里,轻声细语地哄:“星星是不是想爸爸了呀,问问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好不好呀?”
小男孩触碰到母亲的怀抱,不哭不闹了,挥着短短一截嫩藕似的手臂,兴奋地咿咿呀呀,肉嘟嘟的手腕上戴的金镯子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打个电话给先生,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赵黎云忙着逗孩子头也不抬,吩咐赵妈去打电话。
赵妈领了令,先到楼下用内线电话打给了在公司的许铭辉,许铭辉还在忙着开会,电话是助理接的,助理说许先生还在忙,晚点会回电话。赵妈上楼告诉赵黎云先生晚些时候会回电话。
赵妈下楼去了,赵黎云带着孩子。
楼上房间里靠海的一面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窗户大开着,乌云彻底遮住了最后一线天光,屋里没有开灯,视线很暗,带着水汽的海风吹的白纱窗帘簌簌作响,在地板上投下一团鼓动的阴影。
远处传来沉闷翻滚的雷声,把孩子吓到了,又开始哭闹起来。赵黎云一手抱着孩子,起身到窗边准备关窗户,在地毯上踩到了一团湿漉漉的东西,她皱了皱眉,把脚挪开,就着外面一点亮光想看清是什么的时候,她猛然发现视线里多了一双男人的脚。
有人闯进来了!陌生人!
一瞬间心脏狂跳,汗毛直竖,赵黎云下意识想喊人。
“救……!”还未喊出口,她背后的阴影里,一双戴着手套的手暴起,粗暴的掐住了她的喉咙,死死的将她的声音卡了回去。
赵黎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挣扎着,拼命想挣脱那双铁钳般的手。
怀里的孩子受了惊吓,哭声更加尖锐起来。
窗外炸起一声惊雷,盖住了屋子里的动静,照亮了漆黑的夜色,也照亮了一双充满杀戮血腥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
赵黎云发着抖,将孩子死死抱在怀里。
黑暗里,男人举起刀狠狠地捅向了女人的喉咙,浓黑的血飞起,溅了男人一身
女人无声的瘫软下去,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男人伸手去拉女人怀里的孩子,没了声息的女人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她的一只手还揪住了孩子的衣服,男人发狠似的踹了尸体一脚,将孩子从母亲的怀里拎出来。
男人掐住了孩子细嫩的脖子,孩子哭的撕心裂肺,一张胖嘟嘟的小脸哭的憋气,男人那张沾满了鲜血的脸狰狞的像是地狱里的怪物,他那双浑浊的眼睛看着孩子哭的皱巴巴的小脸,眼神里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随后他的视线落在了孩子手腕上,男人眼神骤变,他收紧了手
哭声消失了
房间里静的能听见细弱颈骨折断的细微声
这点声音突然放大了,刺激着男人的耳膜,让他头脑充血
外面大雨倾盆而至,砸在海面上,风平浪静的海面翻涌沸腾着
沸腾喧嚣的世界远去了,男人的意识沉入漆黑静谧的海底,耳边有一首熟悉的摇篮曲,他跟着熟悉的旋律,轻轻哼着
他听到了一声稚嫩的声音,喊着:“爸爸……”

楼主:玥先森168  时间:2020-08-02 11:22:48
第二章
严聿是被电话铃声惊醒的
开着震动模式的手机在枕边嗡嗡作响,外面的雨势一点没变小,砸在窗台上噼啪作响。
严聿睡眼惺忪的看了眼亮着屏的手机,凌晨三点十五分,来电人是市公安局局长—顾振锋。
这个时间点,局长亲自打电话,肯定是有大案子了!
在接起电话的一瞬间,严聿整个人就清醒了,声音里听不出一点困意:“顾局,是我,什么事?”
顾振锋局长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起伏:“有案子了,命案!大晚上的辛苦你跑一趟,先到局里来,案子有些复杂,到局里再和你解释。”电话那头背景音很杂,严聿听出了大雨声混着的汽车鸣笛声,显然局长大人也是刚被人从被窝里揪出来。
严聿悄无声息地坐起,亮着的手机光映出了半张线条挺拔的脸,另一半隐在了黑暗里,斑驳的阴影下面色冷厉:“知道了,我一会就到。”
挂了电话,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睡下不到四个小时被喊醒的滋味真不好受。
他从沙发上找到了揉成一团还没来得及洗的隔夜警服,闻了闻味道,天热,都快馊了,严聿皱着眉把衣服又随手扔在了沙发上,从柜子里重新找了一件套上,从堆满杂物乱糟糟的茶几上刨出了车钥匙拿上手机,边走边扣衬衫的扣子。
一出门被劈头盖脸的大雨浇了个透,他走的匆忙又困意未消,忘记带伞了。反正已经湿了,也就懒得再回去拿伞。他顶着大雨快步跑到车里,坐上车后,才发觉薄薄一层衬衫湿透了黏在身上,湿答答的很不舒服。他拎起湿衣服想把它扯开些离皮肉远点,但是局里订做的警服是卡死了身材的,衣服基本就是紧身贴肉的,他干脆把湿透的衬衫脱了,赤/裸着精壮的上身。
大半夜的外面一团黑,也不怕被人碰见说他耍流氓。
严聿把湿透的头发抓到脑后,露出的五官深刻凌厉
他趁着热机的功夫,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烟,虽然烟的外壳也浸到了雨,但是好在里面的烟还没遭殃,他掏出一根叼在嘴里,又伸手打开了副驾驶上的小收纳盒,收纳盒“吱呀”一声,刚弹开,一大团皱巴巴的东西就蹦了出来,严聿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乱飞的工资条和发/票收据,那精准的手速和熟练程度,明摆着车主“经验丰富”。
严聿把蹦出来的东西揉成一团,使劲按进被塞的满满当当的收纳盒里,收纳盒不堪重负晃悠了两下,他摸索了两下,从杂物的缝隙里掏出了打火机。点燃了烟,深深吸了一口,乱成一团的脑子终于能理事了。
大半夜局长急召,说明案情严重,分局在接手的一瞬间就移交给市局了,按照以往经验看不是绑架失踪案,就是手段残忍事态严重的命案,遇到哪一件都是棘手不好办的。
若是二者合一,怕是小半个月都睡不到安稳觉了。
严聿把打火机扔回垃圾桶一样的收纳盒,用力扣上,再使劲按了两下,以防锁扣扣不紧,一会路上颠簸几下又要弹开。就他那仨瓜俩枣的工资奖金,再修车他就得去喝西北风了。
严聿一路把车开到了市局大楼门口,拿着湿衣服套在身上也不扣,敞着怀,锁了车门。市局大楼里灯火通明,看来这一次动静闹的不小。
他一进门,就看见一小伙子光着上半身,展览似正对大门露出精壮的腰身,手里正拧着湿的滴水的衬衫。
程远听见动静,一回头,和同样被大雨浇成落汤鸡样的严聿打了个照面,惊地露出一口白牙:“哟嚯,严队,你这有车的怎么还湿成这样?”
严聿把叼在嘴里的烟屁股扔进垃圾桶,从上到下把人看了个遍,眼里的嫌弃都快变成实质打在程远的脸上:“这腹肌练的没我好,露出来丢人现眼么?”说完好像还不满意效果,拉着衣服敞开了给程远看,显摆似的露出精壮的腰身。
严聿身材很好,腿长腰细肩宽,就是个行走的衣架子,若是不穿衣服,好比现在,湿透的衬衫紧贴着恰到好处线条漂亮的肌肉,就是标准的“湿/身/诱/惑”
程远:……
他一口气堵的慌,衣服也不拧了,直接套上身。三两下把衬衫的扣子扣到领子,像个被色狼“玷/污”的良家妇女,要从里到外把自己裹个严实。
见程远那副有气又不敢撒的憋屈样,严聿眉开眼笑心情舒畅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程远有时候是真忍不住想和严聿打一架,想把无时无刻都能像个骚包二百五的严聿按在地上摩擦。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比他应行卡余额还骨感,别说打架了,就是扳手腕都得输。他在警校学的各种近身搏斗术在严聿手里就是小孩子过家家,毫不夸张三招能把他打趴下。
不仅是打架打不过,就是**卖弄也是甘拜下风。
何况官大一级压死人,迫于领导的“淫威”他是敢怒不敢言,硬生生委屈成一颗小白菜。实在是忍不住了才敢在心里对着严聿磨磨牙。
但是玩笑归玩笑,事实上严聿就是除了工作以外的时候不正经,但是能担得起市局刑侦大队队长的人必定是有过人之处的。
并非严聿的职位比他高,武力值比他强,而是他这个人,总有点让人望而生畏。
严聿脖子

楼主:玥先森168  时间:2020-08-02 11:22:48
严聿脖子上横着一道狰狞的伤疤,似乎再深一些就能被割开喉咙。事实也是那一刀再深一些或是再偏三分,这人连站在这“嘲笑”人的机会都没了。他露出来的上半身伤疤多的能陈列起来作伤痕展览。林林总总的伤几乎覆盖住了大半的上半身。
哪怕这人不工作的时候能无缝衔接上一副吊儿郎当痞子样,再离经叛道也让人心里存了点敬畏。
这日久天长的也就养成了严聿一身矛盾的气质,笑起来的时候蓬勃出了少年气,看着阳光又帅气,但若是他严肃地板起脸,就有种锐利逼人的感觉,冰冷的眼神能看的人脊背发凉。
那是修罗场里磨砺出的戾气与煞气。
程远看他的眼神变了变
严聿:……
他不明所以看着程远的眼神变得诡异起来,这小子不会看了我的酮体,要发春吧?严聿一把把敞开的衣服合上,学着程远把扣子扣到顶,顶着脖子挺直腰板快步奔上楼。
程远:……???他还没来得及把那点对领导的敬畏和关心表达出来,怎么领导的眼神就奇怪起来?
程远满头黑线,他就知道对着这么一个正经不了三秒的老光棍,他迟早得疯。
活该单身三十年,真该,程远给了湿衣裹身,肌肉线条毕现的严聿一个大白眼,随后又快速跟上
严聿走到二楼却停住了,紧跟在他身后的程远差点一头撞上他的后背。
“怎么了?”程远疑惑,这大半夜的怕是别又要口出狂言,或者发什么神经
“对了,宁宁怎么样?”严聿回头问程远,脸色是难得的正经。
程远沉默了一会,再开口声音却有些哑:“还是那样,找不到供体,只能靠药撑着,医生说只能等。”他说完,对着严聿勉强笑了笑
宁宁是程远的亲妹妹,有先天性疾病,没法手术,需要等供体,现在就靠药撑着,程远的工资大半都送进了医院,剩下的还要补贴给远在农村老家没有工作能力的老父亲,程远运气没有严聿那么好,没等到警校的举荐,他是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走上来的,局里的人都知道他家里的情况,同事之间能帮忙的都想帮一把。
但是程远骨头硬,从来没向他们开过口。
严聿拍了怕的他的肩膀,安慰他:“你也别太急,总会有办法的,需要什么,能帮上忙的,尽管开口。”
“谢谢严队。”程远垂着头点了点头。他在心里想,还能有什么办法呢,恐怕是……他垂着眼,瞥见了身上那件湿透了的衬衫上的警徽
不行,绝对不行!
程远捏紧拳头,指甲卡进肉里,他却像是不知道疼,越攥越紧。
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能动这个心思
严聿看人站在原地不动了,神色不太对,以为是担心宁宁,也就没细想,拉了他一把:“行了,我就不该问,先进去,晚点时候我去看看宁宁,一会局长等急了该骂人了。”
程远被他拽了个踉跄,堪堪站稳就被严聿拉着往前走。
老局长纪律严格,一会又该挨骂了。

楼主:玥先森168  时间:2020-08-02 11:22:48
严聿脖子上横着一道狰狞的伤疤,似乎再深一些就能被割开喉咙。事实也是那一刀再深一些或是再偏三分,这人连站在这“嘲笑”人的机会都没了。他露出来的上半身伤疤多的能陈列起来作伤痕展览。林林总总的伤几乎覆盖住了大半的上半身。
哪怕这人不工作的时候能无缝衔接上一副吊儿郎当痞子样,再离经叛道也让人心里存了点敬畏。
这日久天长的也就养成了严聿一身矛盾的气质,笑起来的时候蓬勃出了少年气,看着阳光又帅气,但若是他严肃地板起脸,就有种锐利逼人的感觉,冰冷的眼神能看的人脊背发凉。
那是修罗场里磨砺出的戾气与煞气。
程远看他的眼神变了变
严聿:……
他不明所以看着程远的眼神变得诡异起来,这小子不会看了我的酮体,要发春吧?严聿一把把敞开的衣服合上,学着程远把扣子扣到顶,顶着脖子挺直腰板快步奔上楼。
程远:……???他还没来得及把那点对领导的敬畏和关心表达出来,怎么领导的眼神就奇怪起来?
程远满头黑线,他就知道对着这么一个正经不了三秒的老光棍,他迟早得疯。
活该单身三十年,真该,程远给了湿衣裹身,肌肉线条毕现的严聿一个大白眼,随后又快速跟上
严聿走到二楼却停住了,紧跟在他身后的程远差点一头撞上他的后背。
“怎么了?”程远疑惑,这大半夜的怕是别又要口出狂言,或者发什么神经
“对了,宁宁怎么样?”严聿回头问程远,脸色是难得的正经。
程远沉默了一会,再开口声音却有些哑:“还是那样,找不到供体,只能靠药撑着,医生说只能等。”他说完,对着严聿勉强笑了笑
宁宁是程远的亲妹妹,有先天性疾病,没法手术,需要等供体,现在就靠药撑着,程远的工资大半都送进了医院,剩下的还要补贴给远在农村老家没有工作能力的老父亲,程远运气没有严聿那么好,没等到警校的举荐,他是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走上来的,局里的人都知道他家里的情况,同事之间能帮忙的都想帮一把。
但是程远骨头硬,从来没向他们开过口。
严聿拍了怕的他的肩膀,安慰他:“你也别太急,总会有办法的,需要什么,能帮上忙的,尽管开口。”
“谢谢严队。”程远垂着头点了点头。他在心里想,还能有什么办法呢,恐怕是……他垂着眼,瞥见了身上那件湿透了的衬衫上的警徽
不行,绝对不行!
程远捏紧拳头,指甲卡进肉里,他却像是不知道疼,越攥越紧。
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能动这个心思
严聿看人站在原地不动了,神色不太对,以为是担心宁宁,也就没细想,拉了他一把:“行了,我就不该问,先进去,晚点时候我去看看宁宁,一会局长等急了该骂人了。”
程远被他拽了个踉跄,堪堪站稳就被严聿拉着往前走。
老局长纪律严格,一会又该挨骂了。

楼主:玥先森168  时间:2020-08-02 11:22:48
虽然文章在jj上,但是不入v,纯属为爱发电

楼主:玥先森168  时间:2020-08-02 11:22:48
大家放心看,就是没啥存稿,更的也慢,见谅

楼主:玥先森168  时间:2020-08-02 11:22:48


楼主:玥先森168  时间:2020-08-02 11:22:48
我还能等来评论吗?

楼主:玥先森168  时间:2020-08-02 11:22:48
看来刑侦主攻真的好冷

楼主:玥先森168  时间:2020-08-02 11:22:48
自己给自己顶一顶

楼主:玥先森168  时间:2020-08-02 11:22:48
第三章

楼主:玥先森168  时间:2020-08-02 11:22:48
看来是等不来评论了想要热热闹闹,吵架都行,太冷清了

楼主:玥先森168  时间:2020-08-02 11:22:48
第四章
废弃的地下排水管道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一只小老鼠吱吱叫着,爬过泥泞和水渍,它探头嗅着腐朽的空气,一路向前爬行。
小老鼠突然停住了,它转了个身,抬起前爪撑起滚圆的上半身,抬着脑袋,竭力从不流动的空气里嗅着,它闻到了不同于身边腐朽,阴暗潮湿里长满霉菌的味道,那是一股新鲜,腥甜的味道
新鲜的血腥味
小老鼠兴奋起来,吱吱吱叫的更欢,它在原地打了个转,被新鲜的味道吸引着,向前爬了一步,忽然它停住了,咻的逃进了黑暗里。
废弃多年管道里传来了脚步声,由远及近,在空心的排水管道里被无限的放大了,踢哒踢哒,像是敲在人心上,沉闷空洞,脚步声从黑暗里慢慢探出头,一步一步逼近
来的是个男人,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在黑暗的死寂里粗重的喘息着,男人浑身被罩在黑色的雨衣里,他像是从大雨里来的,雨衣上不住的往下滴水,滴答滴答砸在污浊不堪的水洼里,在他脚下经过的地方,浑浊的水洼里被染上了一线血红,男人喘了口气,似乎是累的走不动了,靠着管壁缓缓坐了下来
随后就没了动静。
黑暗里的小老鼠等了半天,绿豆大的眼睛盯着一动不动的男人
它等不下去了,又爬了出来,拖着长尾巴,往男人身上爬
悄无声息的人突然被惊醒了,男人浑身一哆嗦,又爬了起来,将身上爬上来的老鼠抖下地,一脚将它踩死了,整个管道彻底安静下来,男人神经质的摸着胸口,从怀里掏出了一根东西,贴在脸上。
男人沙哑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茵茵,不怕,马上就带你出去了,我们茵茵最乖了……”轻飘飘的声音里是诡异的温柔,在黑暗腐败霉菌味的下水道里令人毛骨悚然
黑色雨衣兜里手机亮了起来,那一线白光在黑暗里格外刺眼
男人小心翼翼把那东西放在怀里,拿起手机
手机上是一条未知发来的短信:恭喜。
光线笼罩的范围里,男人露出的半张脸混满了雨水汗水和鲜血的脸上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他看了眼放在怀里半截露出骨茬的小臂,那张狰狞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堪称温柔的微笑。
男人把手机背过来,打开手机后盖,正要把卡拔出来的时候,暗下去的屏幕又亮了起来,他又把手机翻过来,屏幕上出现了新的短信,发件人依旧未知
这一次信息很多
先是一张人像照,下面是给了时间和地点,再往下是两个字:尾款
半分钟后信息自动删除,屏幕暗下去,男人轻轻哼笑了一声,把手机关机放进口袋里又摇摇晃晃拖着步子向前走,走进了阴影里与黑暗融为一体。

严聿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去摸打火机,想起车里还坐着人,他又把烟重新塞回了兜里。
后座的杨韶正把高跟鞋脱下来,换了双平底鞋,这是她的小习惯,跑现场要换鞋,她弯着腰拔上鞋后跟,正巧看见严聿又把烟放回去:“老大,你抽吧,我无所谓的。”
杨韶眼睛很大,鹅蛋脸,脸颊上两个酒窝,但是她偏偏喜欢把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再勾上眼线,笑起来总有些妩媚勾人,但要是不笑,就显得冷若冰霜不太好亲近,实际上杨韶这个姑娘热心又单纯。
严聿无奈:“那不行,作为队长我要时刻关心警队唯一一支花的身体健康”他把吸入二手烟有害健康说的义正严辞,铿锵有力,像是站在国旗下庄重的在念宣誓词,说完他又转过

楼主:玥先森168  时间:2020-08-02 11:22:48
身含情脉脉的注视着杨韶:“小花,你看我诚恳的眼神,有没有感受到我对你深切的关爱?来,给老大笑一个”说完还对着她眨了眨眼睛,笑的一脸风流样。
杨韶:……我真谢谢你,还关爱,从古至今只有你一个人把耍流氓说的这么官方,要不是看在那张帅脸皮上,真忍不住想一拳砸上去,让你看看什么叫关爱。她在心里疯狂吐槽,脸上还是很给面子的扯了个假笑。
严聿略显委屈:“小花,你这个假笑,太伤我的心了。”说完他又从善如流的把话题扯到了案子上:“来,再给老大说说案子,你们怎么看这个变态凶手。”
程远……
杨韶……
真会变脸
她很快调出了资料:“根据分局传来的资料,锁都没有损坏,凶手极大可能是从阳台爬上来,躲在阳台上然后行凶的,几个小时前雷声很大,在楼下不一定能听见动静。”
程远把车开上高速,雨小了些,空气里很湿,温度适宜,身上的衬衫都快捂干了,严聿的长腿在副驾驶曲着,空间就显得狭小了,他不舒服地动了动:“先把范围确定在凶手性别上,这个是体力活,需要一瞬间发力就能制住一个成年人,是男人的可能性更大,当然也有可能是个力气特别大的女人,但是这个伤口很奇怪。”
杨韶:“嗯?哪里?”
严聿拿出一张照片:“你看这个切口,凶手从手肘的关节处把小臂卸下来,小孩子的骨头细,但是用一把水果刀,从手肘的滑车和尺嘴鹰骨处拆开,这个伤口虽然不是特别规整,但是凶手做的很仔细,下手也很精准。”
比起他的母亲,凶手对他堪称是温柔
杨韶把眼睛瞪的大大的:“会不会是医生之类有解剖经验的行业?”
严聿:“很有可能,但也不排除凶手有特殊的行为特征,或有这方面的经验。只有被折磨过的人才会成为折磨人的人,凶手把赵黎云的尸体毁的面目全非,很有可能是在发泄情绪。”
杨韶:“我们还是要从仇杀这条路走下去喽?”
程远:“一开始我就怀疑是仇杀。”
严聿:“小江在查了,我估计要费点时间。”
程远想了想:”严队,现场是分局第一手管控的,我对分局实在有些是不放心。”
严聿哼了一声,声音冷了下去:“是啊,分局那几个老东西,真以为窝在那一亩三分地里就能为所欲为,以为所有人都和他们一样又瞎又聋么?能把两条兄弟的命轻易揭过去,还要让我背黑锅天下能有这么好的买卖么!”他早就就看分局不顺眼,但是也就是仅仅不顺眼而已,还没到剑拔弩张的地步,只是这种表面和平的状态维持到三个月前就结束了。
三个月前,分局的线人提供了一条消息,黑市的军火贩子孟钰,一个在国际犯罪通缉榜上挂了十年,让国际刑警头疼不已的黑帮老大,他和手下在锦星市露了行踪。随后严聿就接到了上头的命令,要他带人去围剿孟钰。
交易的场地在郊区一家废弃的仓库,严聿并没有费很大的力气就控制住了场面。
这其中还包括孟钰的贴身手下——臭名昭著的“狼犬”莫戈,但是孟钰却不见踪影。
莫戈的嘴严骨头还硬,任严聿怎么威逼利诱,恐吓吓唬,他都不肯把孟钰的行踪抖露出来,严聿用开了拴的枪口顶住莫戈的脑袋,他那双墨蓝色的眼睛都没有情绪波动,嘴硬的像焊住了的铁,直到严聿耐心耗尽,准备收队的时候,却突生变故,他们被反围剿了。
最后的结果很惨重,市局牺牲了两位刑警,严聿重伤,事后查实是线人临场反水,但是巧的是线人在火拼里就死了,分局将所有的责任推到一个死人头上,线人和消息都是分局提供的,到底是线人有问题还是分局在里面动了手脚,这些都只是猜测,他还并没有抓到分局的把柄

楼主:玥先森168  时间:2020-08-02 11:22:48
从那开始他对分局除了不顺眼以外还有了提防,谁也不知道分局的人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远处天色还是一团黑,离案发已经过去了八个小时,凶手毫无线索不说,分局的人还要横插一脚,从杨韶的角度看去,严聿大半张脸都隐没在黑暗里,只露出绷紧的下颌线,能看得出来他心情很不好,杨韶心里一抖,斟酌着词句:“老大,分局的人,要怎么办……”她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严聿平时看着和谁都客客气气的,但要是真的触到他的逆鳞,那就是有人要倒霉了。
他拧着着眉,沉声道:“一会重点看现场,那个老东西交给我。”
市局的车开到了别墅门前,雨彻底停了。别墅门前停着警车,大门敞开着,汽车大灯扫过雨后泥泞的道路,显得萧索不堪,门前站着的人看见市局的车停下来,殷勤地举着伞迎上来,看见严聿下车,很有眼力见儿的把伞举到他头顶。
“严队来啦,来来来,雨虽然停了,但是这海边水汽大,当心沾湿了衣服。”来的人比严聿大不了多少,瘦的尖嘴猴腮,笑的挤出了一脸的皱纹,把严聿看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个殷勤献宝的就是分局局长—张为民,此人最大的本事就是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以及各种背后找市局麻烦,准确来说是找严聿的麻烦
严聿是什么人?他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变脸比翻书还快
他比张为民笑的更加诚恳:“哟,张局,辛苦了,辛苦了,怎么好麻烦你撑伞呢,我自己来自己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张为民一看严聿的笑脸,连台词都忘了。
杨韶眼睁睁看着他们队长前一秒还对张为民恨的咬牙切齿,下一秒就哥俩好的互相拍马屁去了,这是什么神功?她戳了戳边上的程远,咬着耳朵对他说:“程远,你说咱们严队这变脸速度这演技是不是得给他颁个奥斯卡?”
程远牙疼似的吸了口气,摇摇头:“那至少是影帝级别的。”
严聿长腿一跨,过了周围拦的警戒线,边上的张耗子还在喋喋不休,天南地北地夸他年轻有为,他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警觉的看着不远处。
张为民看他突然停下来,住了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是与许家别墅相隔不远的邻居家,别墅二楼的窗户没有关,风搅动着窗帘,泛起波纹,那里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张为民一脸茫然,他只觉得身边的严聿身躯骤然紧绷,像是看见猎物的凶猛捕食者,周身危险气息乍现,惊的他头皮一麻,冷汗都出来了
“那是谁家?”严聿带着审视的目光,指了指那扇打开的窗户
“哦,哦,那个啊,隔壁是霍总家,就是霍氏集团那个霍。”张为民擦了擦额角,收了手里的伞,他不明所以:“怎么了?有问题么?隔壁我们查过了,没有问题的,两户人家不连在一起,监控也查过了,没……”
严聿收回目光,打断了他:“张局,我又没怀疑什么,您不用解释这么细。”
他拍了拍张为民的肩膀,笑了笑,那笑意却是不达眼底。他错过张为民,先一步进了别墅。
张为民一凛,僵在了原地,他总觉得严聿那一笑意味深长,像是……像是知道了些什么,他握紧伞柄,脸上的笑意沉下来,瘦的缩成一团的嘴脸笼在了灯照不到的阴影里。
严聿从下车就觉得又一道视线在注视着他,他抬头的时候清晰的捕捉到隔壁二楼帘子后藏了个人,但是那个人速度太快,似乎能预感到他抬头的时间,一晃,人就没了。
肯定不是因为他帅才偷窥他,看张猴子的态度,不仅是不想查更像是在害怕什么?
一个霍氏而已,不敢查?

楼主:玥先森168  时间:2020-08-02 11:22:48
第五章
这场大雨洗去了天地间的尘埃,万物露出水洗一般的青嫩亮丽来
海天一线间太阳探了头,橙黄的光线铺满了整个海面,风平浪静的海面波光粼粼折出晶亮的光彩,今天一定是个好天气,初夏的清晨太阳还未散出热量,温度适宜,还有轻爽的风,昨日大雨留下的水汽蒸腾出来,温润的水汽能渗透进皮肤毛孔里,从里而外让人舒心惬意。
天色尚早,霍白拎着画架子,坐在了花园里,迎着微薄的晨曦开始作画。
白色的衬衫挽到了几道,露出一截苍白消瘦的手腕,握着铅笔的手指细长白皙,腕骨劲瘦,透过光线能看到皮下青紫的血管,他画得传神,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一只憨态可掬的小手,小手肉嘟嘟,胖出褶子的手腕上戴了只镯子,透过纸能看见一个白胖可爱的孩子。
到了手肘,他却不往下画了
他面无表情看着那只手
等阳光铺满了纸张,那只小手像是躺在橙黄的液体里,安安静静
背后传来脚步声,他的眼神顷刻变了,暖黄的一线光为那双瞳色极浅的眼睛染上了温度,他一把扯下画纸,揉成一团扔进了细笔筒里,混着颜料污浊的水浸没了整个纸团。
来的人是管家周辞,他手里端了杯热牛奶。
管家头发花白,站姿挺拔,行动间能看出从军的利落和干练,他把杯子放到霍白身边的小桌上:“二少,昨天你没睡好,今天又起这么早,身体重要。”他声音很慈祥,说起过分关心的话也不像是奉承,反而更像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
“恕我多嘴,二少的手是执笔的手,是不该染了脏东西的……”周辞带了点疼惜,握住霍白拿笔的手,擦去细白指尖沾上的一点铅笔屑,动作轻柔的像是对待一件精致脆弱的瓷器。
霍白乖乖让他擦手,另一只手也不闲着,端起小桌上的牛奶喝,牛奶入口温度刚刚好,甜度也是他喜欢的,还能尝出一点清甜细腻的蜂蜜味,一杯普通的牛奶而已,在周辞的手里都能变得不一样。
“周伯,牛奶好甜,我喜欢这个味道。”霍白仰起头,看着给他擦手的男人,笑的眉眼弯弯,他的音质很清,还带着一点儿稚嫩,再配上天真活泼的笑容,让他看起来就像个嗜甜的孩子向长辈撒娇,渴望再讨一点糖果吃。
轻柔的光线照在那张漂亮精致,两颊还带着点婴儿肥的脸上,像是早春花瓣上未消融的薄雪,白嫩无暇,清透干净让人心头一软。周辞喉头微动,伸手摸了摸霍白一头乖顺细软的头发
他的头发有些长,盖住了眼睛,微微卷曲的发丝盖在额头上,显得格外柔软温顺
“二少长大了,有主意了,但是以后不管发生什么,周辞都会陪着你的。”周辞看他的眼神越发温柔,甚至带了一点缱绻的味道。
就像是隔着漫长岁月在看另一个人,也是那样天真活泼,笑起来很软,很甜
“周伯,我知道了……今天会有人来拜访我的,你不要拦,让他到画室找我。”他说完把杯子里剩下的牛奶一饮而尽,重新把纸铺在画板上
周辞还想说什么,站在原地张了张嘴,看着低着头的少年,明显是不想再听他说话,还是把话咽了下去:“知道了,二少。”说完,他收走了牛奶杯,转身离开了花园。
合格的管家,能时刻谨记自己的地位和价值
身后,他看不见的地方霍白脸上的笑意褪去,那双漂亮的浅色瞳孔里蒙上了一层雾气

许家别墅会客厅
张为民带着他们看现场,走到二楼拐角处,严聿瞥了一眼房间里的现场,转身堵住了门,对着走在最后的杨韶招了招手:“你过来。”
杨韶一脸疑惑,正想探头越过严聿的肩膀看现场:“怎么了,严队?”
严聿一手按住她,捂住她的眼睛,贴在她的耳边:“别进去了,你去找被害人家属聊聊,

楼主:玥先森168  时间:2020-08-02 11:22:48
看看能不能查到些什么。”
杨韶愣在了原地,严聿的手心很烫,带着淡淡的烟草香。她心跳动的厉害,耳根瞬间染上了薄红。
严聿侧身让程远进门,趁机放开了她,他有些好笑的看着杨韶染红的耳根,拍了拍她的头:“乱想什么呢,啊?去吧。”
杨韶呆呆的应了一声
程远带上口罩,看着愣着神同手同脚下楼去的杨韶,问严聿:“你没事招她干吗?”
严聿莫名其妙看了眼程远:“我怎么招她了?你看看里面,我们要保护警队小花的心里健康,姑娘看了容易做噩梦。”
程远无语,心说您老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有多大,还是假不知道?他漠视了边上一脸错愕的张为民,走进了现场。
他一进去,进门扑面而来的浓重血腥味呛得他上不来气,逼得他险些退出去,赵黎云的尸体半裸着躺在地板上,身下的地毯被血液浸透的看不出颜色,尸体裸露出来的地方都被割的面目全非,她把眼睛瞪的很大,死不瞑目,活着的时候光彩照人,死的时候却是这样的凄惨。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蜷缩着一个小小的男孩的尸体,凶手残忍到连全尸也不留。
程远静立沉默足有一分钟,才开始动手检查现场。
杨韶握着笔坐在别墅客厅的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她对面坐着衣着考究的男人,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似乎很疲惫,也像是一夜之间老了许多,驮着腰坐在沙发里。他就是许铭辉,十二个小时前他还是商业场上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董事长,现在一夜间丧妻丧子的痛简直压垮了他的脊梁骨,悲痛扒下了他外面那层光鲜亮丽的皮,整个人起来灰败又颓废。
“许先生,我需要您确认一下,六点钟左右别墅打过电话到公司是吗?是您接的电话吗?当时有没有什么异常?”杨韶放柔了声音询问。
许铭辉捏了捏眉心,张了张嘴,又像是声音被哽住了,他清了清嗓子,哑着声音说:“电话是我助理接的,我当时在开会,电话是赵妈打的,就是那个报案的保姆,我原本以为就是让我早些回家而已……没想到……”许铭辉说不下去了,眼眶通红,两颊紧紧绷着,他在强忍着悲痛,愤怒和无奈
没想到就是开会拖了五分钟,或者如果电话再晚五分钟,他就能亲手接到电话,如果他亲手接,就会要求赵妈把电话转给赵黎云,说不定后面的事就有转机。
可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如果,时间不能倒转,发生过的事情也绝对没有再来一次的可能,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五分钟而已,一家人就阴阳两隔了。
杨韶不动声色地看着许铭辉的表情,悲痛的神情不像作假,她先前也询问过接电话的助理,助理的说辞和许铭辉的说辞对的上,电话前别墅是没有异常的。据保姆说打完电话上楼人还是好好的,十点多,人就死透了。
赵妈也因为惊吓过度送进医院了,暂时也问不出什么。
“许先生,您和太太平时关系好么?或者说在感情上有没有什么不合……”
“怎么会?”许铭辉打断杨韶“我和黎云是大学同学,我们两个十多年的感情了,没红过脸没大吵过更没有出轨外遇什么的,前几年我公司起步应酬多,是有些亏待她,但是从没有在外留宿过,你可以去查我公司的监控,再晚我都会回家……”他说不下去了,低下头慢慢捂住了脸。
“他……就是个**,有本事就冲我来……”许铭辉呜咽着,全身发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杨韶沉默了,她抽了茶几上的纸巾递给许铭辉:“许先生,谢谢你的配合,请节哀。”她把本子合上“我们会尽力的,请您放心。”
这可真是个保护心理健康的好差事啊,还不如去看现场,做噩梦都好过在这面对被害人

楼主:玥先森168  时间:2020-08-02 11:22:48
的家属
那种沉重的悲痛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窗外天光已经大亮了,离案发已经过去整七个小时,夏日的热度透出来,法医虽然早把尸体装袋运走了,但是房间里浓重的血腥味像是粘在空气里,怎么也散不去。
严聿倚着门,毫不避讳对着满地的血迹叼了根烟,深吸了几大口才洗掉直冲脑门的那股味儿,一边的程远洗手洗的皮都快破了,他吸了口烟雾,从没觉得烟草味这么香,也就不嫌弃二手烟的问题了。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实在是恐怖,闻的他一阵一阵的反胃。再看看严聿不愧是身经百战,什么场合都是八风不动,临危不惧,脸皮厚的能防生化武器。
严聿看他脸色不好,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把烟草抖出来,揉成团,塞到程远鼻孔边:“拿着,多闻闻就好了,闻惯了也就那样。”程远正感激他们的严队是多么的体贴照顾的时候,严聿摇着头,一幅可惜样:“年轻人就要多历练,多学习,你看看你,长的倒是个男人样,怎么这么虚?”
程远:……
真的是***,他怎么就相信严聿的狗嘴里吐出象牙来?他把那团烟草塞进鼻孔,拍拍屁股到楼下呼吸新鲜空气去了。
程远刚走到楼下就和一个年轻的分局警员撞了个满怀
那个小警员一头汗,着急的往上冲,程远拦住他:“你慢点,什么事,这么急?”
小警员喘了口气,站直了才认出是市局的人在问话,他急忙立正打报告:”报告!发现了脚印和血迹......那里......香山的边上......”小伙子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紧张的,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也没表达清楚究竟在哪里。
程远听到脚印脸色就变了,他不等小警员说完就拉着他上楼

楼主:玥先森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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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耽美

发表时间:2020-07-03 16:35:00

更新时间:2020-08-02 11: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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