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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短篇《农民工老徐》

楼主:冷月888  时间:2019-10-22 17:0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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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冷月888  时间:2019-10-22 17:01:43
王天来插话道:“老赵,你越老越不正经了,苏浩还是个半大的娃娃,你不要把他教坏了,老不正经的。”

赵大福哈哈大笑道:”管你个球事哩,看把你正经的,和他开个玩笑能咋滴了?”苏浩向王天来打听清楚老徐的住处后,赶快退出来,免得被赵大福调侃个没完。

林仙儿这个强势泼辣的婆娘在工地上干煮饭的活,半老徐娘还颇有几分风韵犹存的姿色,走起路来胸脯子一波三颤让工地上的光棍们直流口水。

她在工地也干了好一阵子了,以前她男人也在这里,两口子天天干架,这野蛮婆娘把她瘦弱男人经常打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大家看笑话一样把他们干架当作一种乐趣,后来男人受不了她就回家了,没想到老徐和这个女人勾搭在一起,看来真是饥不择食了。

第二天早上苏浩把从家里带来的粉条和柿饼给老徐带了过去,老徐大清早的坐在屋外的门墩上抽烟,看他来了还是不改那副死样子,问道:“小崽子啥时候来的,家里的事都弄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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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浩手里提着东西说:“都好着呢,我爹让我给你稍带点东西给你改善改善伙食,东西放哪儿?”老徐只顾抽着烟吞云吐雾也不说句谢谢的话,淡淡的说:“放到里屋灶台上。”

提着东西到了里屋,这才发现林仙儿还窝在床上,衣衫不整的露着半个白花花的胸脯子让他尴尬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看,林仙儿倒是没有不好意思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热情的说:“浩娃来了哦,还蛮孝敬你干爹的嘛。”

他对着这个不知道应该叫干娘还是叫啥的女人有点不知道说啥了,只好敷衍道:“孝敬干爹是应该的嘛,”放下东西赶紧退出屋去,林仙儿倒是对他蛮客气,热情说:“浩娃子,你晚上下工了,过来婶儿给做点好吃的。”

还没有等她说完,老徐哈哈一笑说:“你小崽子最好懂事点,晚上我和你师娘有活儿要忙,你没屁事给老子滚远点,吃啥吃,要想吃好的以后老子请你,别来打扰老子。”

林仙儿在里屋听了,笑骂道:“老徐你就是个老抠,你说的这叫啥话,人家孩子大老远给你送吃的过来,你连句客气话都不说就赶人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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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这个活阎王在林仙儿面前也变得温柔了,和她打趣说:“老子是他干爹又是他师傅,吃他点东西还说个啥球客气话,那不是见外了嘛?”

苏浩也懒得听他们骚情的打情骂俏,知趣的说:“婶子那我先走了,你们有啥事接着忙,”老徐说:“滚滚滚,没点眼力劲儿。”

上工的时候老徐比以前和蔼多了,虽说还是满嘴脏话,但态度大不一样了,有了女人的滋润还真是不一样,脸上笑容也多了起来。

苏浩看他心情不错,就开玩笑说:“干爹,你是怎么把林婶儿拿下的,你这么大岁数泡妞倒是有一套嘛。”

老徐被他拍的美滋滋的很是受用,抽着烟瞪了他一眼说:“你个生瓜蛋子问球那么多干啥,咋了,你也想女人,看老子这样,你狗日的眼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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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老徐说的凶巴巴,苏浩知道他很享受这种被捧的感觉,继续拍着马屁:“活到老学到老,技不压身嘛,你是师傅应该多教教我,以后早晚用得上。”

老徐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连脸上的褶子都笑得堆在一起,连嘴巴上的烟快叼不住了,只好‘呸’的一声把烟头吐到墙角里,咧着嘴笑道:“狗日的,没有看出来你倒还有点幽默感,”然后开始自吹自擂的说:“女人,还不是那么回事,只要我想要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苏浩看他差点把快天吹破了,就故意瞎掰说:“那我咋听福叔说你为了勾搭林婶儿天天下班就跑去帮人家添柴烧饭献殷勤。”

老徐不知他在瞎蒙,骂道:“你听赵大福这狗日的瞎白话,那老家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添柴火咋了,你撒泡尿还要解裤腰带呢,何况弄一个女人,他狗日的想去添柴火人家还看不上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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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浩知道自己蒙对了,没有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老徐知道上当了,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佯怒道:“你狗日的也敢来蒙老子,活腻了。”

旁边的一个工友听他们说了半天忍不住插话对苏浩说:“浩娃子,老话说的好,要想会跟着师傅睡,睡时间长了就啥都会了,不过千万别睡到你师傅的相好了,小心你师傅一脚把你踹下床。”

老徐听得哈哈大笑:“你狗日的把老子说的多小气似的,不就是个女人嘛,要是我那床够大,你晚上也可以过去挤挤,人多干活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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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工友说:“就你那破屋,人多干活怕引起地震,把你那破屋震倒了,你连个窝都没有了那就太对不起你了。”

老徐心情特好,手上忙活着嘴巴也不闲着,说:“那算个啥球事,倒了再盖,咱别的不会,从小就是玩砖头泥巴长大的,垒个窝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又不是他娘的造原子弹。”

和老徐处时间久了,感觉真像老爹说的那样,老徐喜怒无常平时对人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但他为人还算实在。

上工的时候爷俩聊天的时候老徐就经常劝他不要在工地上瞎耽误功夫,语重心长的对他说:“孩子,我手上的这点东西你也学的差不多了,你是个能吃苦的孩子,应该到南方大城市闯闯见见世面,你说你跟我这个老头子一样玩一辈子砖头能有个啥子出息,就我这臭脾气,你跟着我一天到晚也是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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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的话让苏浩有点感动知道他确实是为自己好,说道:“干爹,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就是脾气有点怪,刚来的时候我是真的恨你,”他本以为老徐又要骂他狗日的,没有想到老徐听到这里少有不带脏话温和的说:“孩子,我知道我的脾气不好,一辈子都这德行,改不了,让你受委屈了。”

沉默了一会老徐接着说:“我真怕你跟我这种浑人学坏了,对不起老苏,我们村的好多娃娃都去广东那边打工了,听说还不错,人们都说东西南北中发财去广东,有机会你应该去看看,找个工厂干个轻松的活,你说你这个半大的娃娃在工地里和我们这些老头混个啥呢?”

看他点头答应了,老徐对他说:“等会下工了去我那儿,咱爷俩整几杯,来这么久老让你小子掏钱请我,你小子对我不错,我也该请你几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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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浩突然发现有点喜欢老徐这个怪老头,就说道:“你是长辈,跟我爹一样,骂几句也是为我们好,”老徐嘿嘿一笑:“你倒是会想。”

下工以后,到了老徐的住处林仙儿整了一桌子菜,嗜酒如命的老徐却一滴白酒不喝,苏浩准备把自己带的白酒拆开给他倒上,老徐拦住他说:“今个儿不喝了,你也知道我每次喝完都是啥德行,”平时骂骂咧咧满口脏话的老徐晚上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脏话,让旁边的林仙儿很是诧异。

酒足饭饱放下碗筷,老徐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对他说:“孩子,你出去了好好干,你能忍我这怪脾气,还有啥干不了的,以后别在背后骂我是混蛋王八蛋就好,你在我这里也没有学下个啥,我却要赶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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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浩看着这个让他由恨到敬的粗鲁汉子一下子这么真情流露,掏心掏肺的让他感动不已,也说出了自己的肺腑之言:“干爹,我走到哪里你都是我师傅,以后有啥事你尽管说,我能帮的尽量帮。”说得好像马上要天各一方了一样。

老徐被他说的有点动情了,一拍他的肩膀口不择言的说了一声:“好……”差点把好兄弟三个字说出来了,突然感觉不对劲硬生生把后面的两个字咽下去。

林仙儿在旁边看得笑出来了,老徐看了看苏浩,心想他妈的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和这个小崽子称兄道弟了,这不是吃亏了嘛,于是又恢复了平时那个德行,说道:“好了,有你这句话老子就知足了,好了别整的跟娘们一样,吃饱了没有,吃饱了就滚,我和你林婶儿还要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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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瞅准机会让工头给苏浩算工钱,没想到工钱并不好拿,工头说:“你们也知道按照惯例咱工地的工钱都是年底或者等整个工期完工才能结算,你又不是不知道,中途突然走了怎么结算,要是别人都这样,工地还干不干了?”

在工地干活确实是那样,这个大家都是知道的,但老徐顾不得那么多了,就对工头说:“这个孩子是个特殊情况,他的钱又不是很多,你拖着他那么点钱有啥意思,没有点难处谁会为了几千块钱在你这求爷爷告奶奶的。”

工头怕开了这样的先例以后其他人也这样就是个大麻烦,坚持说按照惯例等工程完工了再结算工钱,把老徐惹恼了说:“他那么远,难道为了这么点钱再跑过来,如果你还是不给他结算,那我们就没法干了,这孩子在你这啥样你也知道,哪天不是卖命的干活,要不是家里困难谁家大人舍得让这么小的孩子来吃这苦,你就不能照顾下这孩子了?”

这时旁边很多工友也一起帮腔附和,最后在老徐和工友们的帮助下,工头好歹给他结算了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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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工钱以后他跑到镇子给老徐买了一些礼物感谢他,刚刚返回工地的时候,整个工地乱哄哄的,赵大福老爷子着急忙慌的找到他,说:“浩娃子,你干爹受伤了刚刚送到医院了,你赶快去看看吧。”

“咋回事嘛?”苏浩一听老徐受伤着急的问。

赵大福一脸惋惜,叹息了一声,说:“哎,手指被搅拌机切断了,你快去看看吧。”

他听得心惊肉跳问清地址放下手里的东西,火急火燎的赶到医院,老徐一脸痛苦的躺着病床上,左手中指缠着渗着血迹的白纱布,看到老徐这样,他心里很难过,问:“干爹,咋伤成这个样子,咋个弄的嘛?”

受了伤的老徐更是愤怒异常说话还是带着脏字,骂道:“操他妈的,咱工地的二期工程不是刚刚开始搞嘛,狗日的,那个吊塔老子都躲过去了,没有想到搅拌机差点把双手废了,还好老子手快躲过去了,要不这会儿见阎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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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的事故把老板给惊动出来了,第二天他来工地上解了一下情况,把老徐凉在医院里不闻不问。反而把工地上的人全部召集起来借着老徐的事故给大家上了一堂安全生产的教育课,冷冰冰的对大家说老徐不算是工伤,是他私自去碰搅拌机。

老板冷血的话让苏浩逐渐看清楚这些人的本质,冷酷,贪婪,唯利是图,工人们在他们眼里就是连狗不如的赚钱工具,当榨不出他们劳动价值的时候,他们冷血的本性就赤裸裸的暴露出来了,毫无犹豫的一脚把你踢得远远的还怕脏了他的鞋,这无疑也让苏浩看清楚这个残酷社会的现实。

老徐得知老板对他处理的结果气得暴跳如雷,发泄一通后也没有了主意,问道:“你说现在该咋办,老子大字不识一个,你读过书你说该咋处理,要不要告老板个狗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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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浩也是一筹莫展,无奈的说:“干爹,这里面牵扯到法律问题,我只是上了个初中,还真不太了解法律知识,不过像这样的民事纠纷又不是杀人放火很难让人坐牢。”

老徐听的有点泄气,说道:“难道就这样被他欺负了还半个屁不放?他说不赔就不赔了,老子就偏不服这个理,操他妈的,老子知道他有后台,那又怎么样,他们不给老子一个说法,老子就他们一个说法,把老子逼急了啥事都干得出来,一刀捅了他狗日的。”

老徐暴怒的话让他担心起来,他知道老徐的脾气,这个暴脾气说不好真的会干出极端的事,忙劝道:“干爹,要不咱们去劳动局反映一下情况,别做出啥过火的事,你要是出了啥事,干娘和娃娃咋办?”老徐听了‘嗯’了一声算是勉强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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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动局的工作人员表情麻木的听着老徐愤怒的控诉,像老徐这样的工地纠纷太多了,对他们来说不算个啥大事,爱理不理的敷衍他说:“你们签了劳动合同没有?有没有去做一个鉴定是不是工伤?要是都没有你们先私下协商嘛。”

老徐一听有点忍不住了差点要破口大骂,但是毕竟在劳动局他还是保持了克制,激动的对劳动局的工作人员说:“要是能协商还跑到你们这干啥?”

说着就拆开缠在手指上的纱布,露出已经干了血迹的半截手晃着手指暴跳如雷的说:“这不是工伤是什么,还用去搞啥子鉴定,难不成是我自己把手剁了来讹诈他们吗?”

劳动局的工作人员看他歇斯底里的样子更不搭理他,老徐看在这里也得不到效果,把火撒在苏浩身上了,冲他说道:“你出的这叫啥球主意?”苏浩知道他心情压抑,也不和他计较,被冷落轻视的老徐忿忿不平嘴巴骂骂咧咧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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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路上老徐情绪很不稳定,苏浩怕他出事就一直在工地陪他,第二天早上苏浩去医院给他拿药,回去的时候工地的吊塔下面聚拢了一大批围观的人,他往上一看,心里咯噔一下,我的个妈呀,老徐爬上了十几米高的塔吊上面,在上面直呼老板的名字喊道:“赵正君,要是你不给老子赔偿,老子就从上面跳下去,不要把老子逼急了。”

“干爹,你赶紧下来,不要命了,想想家里人,你要是有个意外,他们咋办?”苏浩吓坏了,塔吊那么高一个不小心摔下来非死即伤,他站在下来带着哭腔冲上面喊话。

老徐看了他一眼说:“浩娃子,你别管老子的事,要是老子今天死在这里,你去家里给你干娘捎个信让她带好娃娃,老子既然敢上来,就没啥好怕的。”

苏浩还想劝他,老徐有点不耐烦了,冲他吼道:“你给老子滚远点,省得老子摔下去顺带把你也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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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塔下面聚拢的人议论纷纷乱哄哄的,在工友的议论声中才知道原来这天刚好有县级领导来工地视察,老徐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风声,趁机爬上塔吊以这样的方式要赔偿。

老板这个时候知道害怕了,一边答应了条件先稳住他又偷偷报了警,老徐这才慢慢从吊塔上面滑下来,刚刚落地没有几分钟,警车就呜呜呜的到了,直接以扰乱社会秩序为由拘留了他。

老徐被带上警车的那一刻看苏浩难过,对他说:“孩子,咱是农民命贱球的很,啥都要拿命换,你看看老子这法子有效果吧,咱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的花花肠子,辛辛苦苦的血汗钱不给你咋办,都是被这帮王八羔子逼的,这会儿知道我为啥不让你跟着我干这个了吧?”

苏浩听的很是心酸,不由得眼眶湿润,老徐反倒安慰他说:“没事死不了就好,哭个啥?”在工友们的围观中老徐被拉上警车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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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了几天老徐就被放了出来,经过这番不要命的折腾,总算是拿到了四万块的赔偿金,出来后老徐请苏浩和几个平时玩得不错的工友一起吃饭,老徐难得的说了一堆客气话,大伙都说应该的,出门在外互相帮衬嘛,谁还没有个马瘦毛长的时候了。

赵大福一边吃着菜一边对老徐说:“老徐,你应该谢谢你这个干儿子,你出事这几天,他都快急死了,可没少出力。”

老徐说道:“是呀,我平时没少让他受委屈,可这孩子品性好,人到难的时候就知道谁亲谁近了,”苏浩端起酒杯说:“干爹,都是大伙在帮忙的,我要工钱也得亏大伙了,我敬各位长辈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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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来说:“老徐,你看这孩子多懂事,你有闺女没有,让他给你当女婿得了,”老徐嘿嘿一笑说:“老子倒是想,我家那两个都是带把儿的,”然后看着赵大福说:“你呢,老家伙,”赵大福哈哈一笑:“老子的外孙都快有他这么大了,没有这么好的福气喽。”

苏浩被他们说的害臊起来,忙转移话题说:“干爹,你手这样了,以后怕是也不好干这个,以后打算咋个办?”

“就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干啥,看看能不能开个石材店?”老徐淡淡的说了一句。

说着说着大家开始怪老徐这次太冲动了,要是出个啥意外怎么办,老徐抽着烟不急不缓的对大伙说:“咱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老粗,知道去哪里请律师,去了劳动局人家搭理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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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的话让大伙心情很沉重,赵大福说 :“是呀,咱又不懂那个,能有多少精力和他们耗这个,咱一天不干活儿,家里的娃娃可能就要饿肚子,为了一点钱请律师取证啥的,耗不起,你干爹的事还算是好的了,你看看新闻这样狗屁倒灶的事太多了。”

老徐满脸愤慨无奈说:“我也不想这么干,我也怕死呀,被逼到这个份上能咋办?”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得有点难受。

老徐对着其他人说:“老子要走了,你们打算还在这里给这个王八蛋干吗,一起走了算逑,”赵大福说:“现在走拿不到工钱呀,我们可没有你那股不要命的劲儿,反正马上年底了,干完了就不来了。”

老徐给大家倒满酒表示理解说:“喝,啥也不说了,高兴点。”

一个工友说:“徐哥,你走了,林仙儿那个婆娘怎么办,咋这好几天没看到她来看你了?”

自从老徐受伤以后林仙儿一直没有露面,老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开玩笑的说:“咋了,你想接手,不就是个女人嘛。”

楼主:冷月888

字数:26728

帖子分类:舞文弄墨

发表时间:2018-11-20 18:16:06

更新时间:2019-10-22 17:0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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