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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受伤吧】BL-山河(镇魂澜巍衍生\/皇帝澜X敌国大将军巍)

楼主:万色水母邵莉  时间:2020-07-18 17:45:59
为了怕丢,在这里也贴一遍吧。

楼主:万色水母邵莉  时间:2020-07-18 17:45:59


楼主:万色水母邵莉  时间:2020-07-18 17:45:59


楼主:万色水母邵莉  时间:2020-07-18 17:4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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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万色水母邵莉  时间:2020-07-18 17:45:59
大庆将碗筷收拾停当,见帐门口的小太监向里探头躬身退出门。
“什么事,这么没规矩?”
“庆公公,营外有个和尚,非要见陛下,怎么都轰不走。一个出家人,又不好在阵前杀了,要不您辛苦见见。”
“和尚?”大庆心念一动,“我去看看。”
远远看着一身僧袍的那人走近,果然是他。
十年时光终还是留下了痕迹,那个弥勒一样笑呵呵胖墩墩天天嚷着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小和尚,如今竟也隐隐生出了那么一丝宝相庄严。
临净禅师如今手持佛珠,目不斜视,紧跟引路之人而来。
大庆上前一步,握住这人的手腕,生生拉扯住他的脚步。
“你这时候来干什么!谁让你来的?”
“阿弥陀佛。庆檀越别来无恙。”
“少说废话,我问你来这干什么!陛下当年说的不够清楚吗?不杀你,是看在自幼的情分,留你一命情分就用尽了,再见格杀什么意思你不懂吗!”
“阿弥陀佛。贫僧一命如草芥,又怎么比得过浩浩山河,天下苍生。”临净不疾不徐,垂目道。
“你个酒肉和尚讲什么天下苍生?你到底什么意思?”
“但求与陛下一见,之后陛下要杀,贫僧引颈待戮便是。”
“你做梦!”
“陛下!临净求见北乾皇帝陛下!”
大庆未料他竟如此高声呼号,这和尚当年跟着陛下与沈巍一道练功,内力也是不俗,被他这运足了内力一呼,恐怕陛下想听不见都难。
“庆公公,”赵云澜身边的虎贲卫行来,“陛下有旨,将此人就地格杀。”
大庆后撤,虎贲行止划一,没片刻停留瞬间攻上。
临净手无兵刃,一串佛珠虎虎生风,以一敌十一时竟也战了个旗鼓相当。
虎贲,天子近卫,攻防皆是一流,如今联手格杀,纵使临净武功超群也终有不敌,渐渐落了下风。稍稍一个破绽,便被虎贲捕捉,利刃入皮肉的声音让一直冷眼旁观的大庆手指一紧,将指甲握进肉里。
“好了。”赵云澜的声音不大,虎贲瞬间收势,退至天子身侧。
“陛下。”大庆暗暗松了口气。
赵云澜摆手,冷冷看着浴血而立的幼时伙伴:“说吧,你既走了十年,为何这个时候回来?”
临净腹部伤口鲜血淋漓,他似浑然不觉,自怀中取出一木匣递与赵云澜。
“若非当年受人所托,要将此物亲手交与你,贫僧倒是宁愿与陛下此生不复相见!”
无视虎贲警觉的阻拦,赵云澜亲自上去接过染血的木匣,匣内一卷白绢,看上去有了些年岁,已经隐隐泛黄。
大庆不知道绢上的内容却眼睁睁看到赵云澜瞠目欲裂,仓啷一声抽出一旁虎贲的腰刀架在了临净脖颈之上。
“说!”粗重的喘息声几乎能撕裂眼前之人“他在哪!”
血已经染透了临净半身的僧袍,他面色苍白,站立不住,声音却极稳:“十年前的一壶鸩酒,你说他在哪?”
牙关紧咬,青筋暴起,赵云澜的整个身体都在随着急促的呼吸颤抖。
“我不信,这上面的每一句话我都不信!”一句话被赵云澜一个一个字生生挤出来。
呵。
临净笑道:“贫僧并不知道这匣内所盛何物,你信不信又与贫僧何干?贫僧只说当年委托贫僧的那人带的话。他说,赵云澜如若不信也无妨,不过就是他想成就之事要再耗上三年五载,多花些军需粮草,多死些兵士百姓,仅此而已。”
临净说完这一番话,到底抵不住腹部的痛,重重的单膝跪地。而赵云澜的刀也随着这人肩头的下坠一沉,最终被他反手收回,只听他几乎瞬间暗哑的嗓音道:“把这个和尚给我关起来,别让他死了。”
临净被一旁的虎贲卫带走,赵云澜一手提着那卷白绢,一手提刀,站在原地,虎贲卫训练有素安静守着,大庆却知道不对,趋步上前,轻声唤道:“陛下,陛下。”
赵云澜恍惚间回神儿,随手扔了刀,微一踉跄朝大帐走去,进了帐又定定站住,帐中伺候的一干人皆不明所以都偷眼看大庆。大庆轻轻摆手,让他们退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赵云澜肆意地笑,笑得仿佛要耗尽所有力气,笑到泪流满面,笑到跌坐在地上。
“陛下。”大庆上前,却不知该做什么。
“你出去吧,”赵云澜闭着眼睛,“朕想自己呆一会儿。”

楼主:万色水母邵莉  时间:2020-07-18 17:45:59
赵云澜再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大庆正在吩咐把已经第三次送来的晚膳再撤下去。还是传膳的太监先看到了赵云澜,马上躬身行礼,大庆这才转身迎上去。
“陛下。”
“关在哪?”此刻赵云澜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帝王之姿。
大庆当然知道他问谁。
“在虎贲卫西边的营房里。”
赵云澜点头,大踏步朝西去。
屏退了帐内看守,赵云澜将大庆也留在了门外。
帐内并无碳火,也无烛光,临净的伤显然因他的旨意被处理过了,只是一身的血迹骇人。只见他盘膝坐在毡垫上,手拨佛珠,喃喃诵经,对于有人进到帐中毫不在意。
赵云澜单膝跪在他面前,双手按住他的双肩:“告诉我,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临净却如老僧入定般,闭目不语。
“临净!”
……
“死胖和尚!”
……
“胖子……”
临净感觉到了赵云澜双手的颤抖,声音的哽咽。
“我恨他,怨他,”他自称我,并没有称朕,“可我从没有一刻忘记他,我没有忘了他……”赵云澜呢喃着滑坐在临净身旁。
“阿弥陀佛。”临净长长颂了声佛。
“匣内的白绢并不是他亲笔写的。”临净终于开口。
“你说什么!”赵云澜翻身而起,自怀中抽出白绢再看,“这明明……”
“这白绢是我临了近十年,仿了他的笔迹做旧了的,你到底是没看出破绽。”
“为什么骗我?”
“赵云澜!”临净恼怒,“这么多年的皇帝你就是这么当的吗?当年我不能骂你,如今再没什么可顾忌的了。你的脑子是让狗吃了吗!沈巍他,他……阿弥陀佛!你他娘的凭什么恨他!”

楼主:万色水母邵莉  时间:2020-07-18 17:45:59
设定有修改,之前被删掉的如果谁看过就忘了吧(反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第四篇 镇魂(上)
恨,是从那一天开始。
南幽朝启运十七年,正月初二,百官入宫贺岁,自然少不了少将军沈巍。两人约好待沈巍出宫,在邓林他们建的草庐相聚。赵云澜早早去等,百无聊赖间想起沈巍说,过几日他的生辰要给他备一份大礼,便按捺不住四处翻找,终于在书架最顶上找到了一个巨大的卷轴。
画卷展开足挂了半面墙,画上杏雨纷纷,画中人眉目精细,气韵传神,一袭青衫,侧身回眸,竟是当年初见,撞了一袭杏雨笑看沈巍的自己。
“邓林之阴初见昆仑君,惊鸿一瞥,乱我心曲——巍笔。”
巍笔。
沈巍。
自邓林初见,已逾八载,两个人我不聘你不娶,情谊萦萦心中从未语,就在那一刻无遮无拦地铺陈在赵云澜的面前。
沈巍,你这是……
赵云澜一遍遍抚摸那画卷,心中细细珍藏的情谊按耐不住,恨不得插了双翅就飞到沈巍面前。等待的时光每时每刻都是煎熬,约定的时间已过,午时也过,直至日渐西斜,心中所盼之人终于到来。
“小……”赵云澜几乎是从座椅上弹起来迎上去,看见的却是沈巍身后将草庐重重包围的御林军,一个“巍”字含入喉中,吐不出。
沈巍此刻已踏进书房,目光好似穿透赵云澜,那副肆意铺展在墙面的画像直砸入他的眼中心上,原本已经苍白的脸色,此时竟隐隐泛起了青色。
“拿下。”
拿下。
赵云澜低首坐在临净身边:“和尚,你知道沈巍最后和我说的话是什么?”赵云澜把头埋的更低,“我们八年情谊,我把他……他这辈子,最后给我留下的却是‘拿下’二字。”
赵云澜抬头苦笑,双目泛红:“当年我信他啊。自从我知道了那天是北乾骤然兵临城下的消息传到君城,就认定他是为了护我!我一直等他,等他来告诉我一切!可我等到的是什么?我同你幼年相知,你却帮着他囚禁了我整整三年,他又何曾信我?如若不是大庆锲而不舍,我是不是如今都还要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苟延残喘?事到如今你跑来我阵前拿一副仿了他十年前的字迹就让我依计平南。我会信吗?我会把我北乾数十万大好男儿交到他一个敌国元帅手中?你不觉得可笑吗,和尚?我凭什么恨他?我倒是问问你,我又凭什么不恨他?镇国大将军,沈巍!”
“阿弥陀佛。”临净半垂了眼眸,声音平静而低沉,“你当真以为沈巍想藏起一个人,大庆一个敌国质子的奴才能找得到,救得出?你只猜得到沈巍想保护你,却只懂得他这一点真心?你以为我送你跋山涉水回到北乾是因为我手眼通天?你真当被关了三年回去就有便宜皇位等着你坐是你命中注定就是真龙天子?赵云澜,你是有多天真?”
“赵云澜,当年你逼问我,我缄口不语不是我羞愧难当,我是受人以性命所托,履余生一诺。”
临净停了手中转珠,将佛珠双手奉于身旁,咬牙起身。
看着眼前神色凄然的一国之君,双掌合十:“我佛慈悲。”
“这十年都未让你认清他的心?也罢,他一腔深情可曾错付,你自己决定吧。”临净在僧袍上找了处干净反复擦了手上的血迹尘土,才取出贴身的一个信封,向着南方双手合十,“沈巍,贫僧背诺。”
“拿去吧。他不让我说的我现在要说给你听,他不让我给你看的也没什么不能看了。”
赵云澜接在手中,竟颤抖地险些展不开那真正泛黄的薄绢。
沈巍亲笔——平南军策。
沈巍……
啊!
赵云澜仰天长啸。
可笑,多可笑!三年,自己被保护在一方天地。而沈巍,被他切齿痛恨的那个人。新春朝宴上是如何满心欢喜归心似箭,却乍闻北乾兵讯。亲自请缨捉拿自己,保护是肯定的,虽不能预料此生诀别,想要再见上一面恐怕才是他心中所愿。赵云澜却无论如何都好似想不起他最终给沈巍留下了怎样最后的模样。
三年苦战,祖父沈怀南战死,沈巍临危受命。保家卫国,鞠躬尽瘁,终趋敌兵退明江之畔。一城一池,鲜血换回寸寸山河。原先兵中的小鬼王以赫赫之功扬起镇国大将军帅旗,于国于民,他已俯仰无愧。
可谁知,他呕心沥血之时心中始终心心念念之人是谁?多少个夜晚殚精竭虑之后,他彻夜不眠谋划,运筹于千里之外,才荡平那人日后回归故国的登基之路。
君弱臣佞,本可乘胜追击之势,南幽新帝生生十二道金令召回镇国大将军。一道莫名之罪,一壶鸩酒。
那一日,细雨绵绵,沈巍面北举杯,仿若饮下佳酿。
云澜,此时你定已北过明江吧。沈巍已于家国无愧,而荡平你朝中登基之路是小巍为你所尽绵薄之力。此生,便不再见了吧。待你得偿宏愿,一统天下,唯愿你勿忘初心,善待河山。

楼主:万色水母邵莉  时间:2020-07-18 17:45:59
“先生。”郭长城轻声唤床上之人,自那日杏林归来,沈巍的精神便不似之前,一日十二个时辰竟有八九个时辰是睡着,可要说有什么不适又不见什么病症。
“什么时辰了?”帷幔后的声音带着久睡的暗哑。
“快午时了。”郭长城勾起床幔,用温水绞了帕子到床边,“先生该用午膳了。您要是身上乏,我把膳食端来,就伺候您在床上洗漱用膳吧。”
“不了,你扶我起来透透气。”
郭长城忙放了帕子将人扶起把外衫披好,又蹲下为沈巍着履。
此时,一阵啸音,似鸣非鸣,坚柔延绵而来,郭长城抬头看沈巍。
“恐怕是故人,带他上来吧。”
大封奇山,当年沈巍命悬一线,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布下绝阵,非引不得入山,知其传递消息法门的唯有一人。此音十年未响,今日怕是他来了。
不刻,郭长城果然引着那人纳衣草履而来,十年未见,沈巍心下亦是激动,难得急着起身,那人未待他迎上来已经健步上前,双膝跪地叩拜。
“临净,你这是为何?”沈巍不解,忙俯身搀扶,未料这和尚使了力,一力之下竟未能将人扶起,反倒是因匆忙俯身引得一阵眩晕,郭长城眼明手快沈巍扶住,急急唤了声:“先生!”
闻声,和尚总算抬起头,这才得见沈巍如今的容颜,晶莹玉润的肤色透着微微青色,曾经英气逼人的五官清瘦的只剩一双剑眉仍如当年飞入云鬓,可青丝双鬓如今竟染白霜。那双星眸殷殷望过来,临净知道他在等一个什么消息,突然就恨了自己,怎么就功亏一篑没管住这张嘴,辜负眼前这人十年苦心,以命相托。
思及此,和尚只有低头再拜。
“临净,到底怎么了?你是存心让我着急吗?起来!”
“沈巍,我对不起你!我把当年的事都告诉赵云澜了,他如今已经知道……知道你还在这人世。”临净的声音瓮声翁气地从他低伏的身下传出来,只支吾片刻便咬牙说了。
郭长城感觉到一阵疼,先生几乎要把他的臂骨捏碎,他紧紧盯着眼前人,丝毫不敢乱动,只见沈巍怔怔地看着伏在自己眼前的人,像是一时没明白他说了什么。良久才闭了闭眼,松了手中力气,借着搀扶单膝跪下,双手扶住还不起身的和尚,生生绽出一抹笑。
“你啊,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个莽撞人。也难为你为我憋了这十年,我知道,你忍了这么久也好,如今讲出来也罢,都是为了我,为了……云……”
临净突然感觉后颈有温热的液体留下,不及他体会空气中散开的血腥之气,已经听到郭长城厉声惊呼。
“沈巍!”他瞬间弹起,将眼前软倒之人抱住。
沈巍并没有昏迷多久,郭长城跑出去煎药还没回来人已经悠悠转醒。看到和尚立在床边眼眶红肿着出神,沈巍唤了一声:“和尚。”
声音是极轻极轻的气声,临净却一下子回魂,他俯下身,忍不住眼泪,哽咽着说:“沈巍……”在赵云澜眼前理直气壮的人,见了沈巍又懊悔的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沈巍没什么力气,轻拉了临净的僧袍说:“和尚,坐。每日看着他一路攻伐的消息,都是按了我的策略,他信我,谢谢你。我……很高兴。”
躺着也感觉眩晕,沈巍停下来闭目喘息。
“他……现在……什么样子?讲给我听听可好?”
沈巍精神不济,静静地听并不多问。只苦了临净,他不过也就见了赵云澜那一日,只得事无巨细一点点掰开揉碎讲给这人听。郭长城不知道临净和沈巍的渊源,却也懂得分寸,忍住了没有劝,就这么纵着他撑着精神听。絮絮叨叨大半日已是掌灯时分,临净提了茶壶猛灌,真得没什么再讲。
沈巍鸦羽一般的长睫半合着,在眼底投下一抹淡青的晕,人好似已经半是昏沉,半晌听不到临净再开口,才听他轻声问:“你还没告诉我,他现在什么样子呢?”
临净怔了怔才反应过来,沈巍问的是那人现在的样貌呀。
“他啊,当了皇帝看着倒不似荒了骑射的样子,壮了,人倒白了,啊对!”临净笑,“你猜怎么着,他竟然蓄了虬髯。”
沈巍轻轻挑眉,似是一怔,好想再努力去想那人蓄了胡须的样子,嘴角慢慢挑起:“也好……”
临净没听清他说也好什么,沈巍终是撑不住昏昏睡去。
临净留在大封,沈巍的精神倒似好些,每日有大半时间与他烹茶聊天,看似恬淡寡欲,临净不觉有他,郭长城却惴惴不安,他跟沈巍久了,总觉得这样的先生周身好似没了生气,那不祥的四个字时不时地往少年心底钻,他怕的午夜都要惊梦。

楼主:万色水母邵莉  时间:2020-07-18 17:45:59
《一纸情书》——听了三遍,把自己哭成狗,然后爬去憋大结局

你是我用心上的一把锁
扣着我的柔情脉脉
你是我潋滟湖面一叶清荷
荡漾过我的眼波
你是我炎炎夏日一夜的雨
轻轻抚摸我的炙热
你是我流连万里归时的路
以深情的口吻唤着我

这唱不尽的风花雪月
只因人间迟早要离别
咫尺间 谁为她踏破铁鞋
见一面再各自凋谢

你是我从不唱的一首歌
原谅我的词曲浅薄
你是我大雪纷飞一盏烛火
映暖了我的轮廓
你是我山水迢迢一座城郭
永远挽留我的路过
你是我黄沙万里种下的树
以倔强的眼神心疼我

这说不完的阴晴圆缺
只因心中深情未了结
千里外 她为谁热泪涟涟
深爱着 任时过境迁

换我心 为你心
始知相忆深
梦将醒 月已沉
佳人何处寻
琴声歇 锦书绝
鸿雁声声叠
梨花雪 清风冽
片片相思叶

楼主:万色水母邵莉  时间:2020-07-18 17:45:59
我觉得我好像发现了居老师的主题曲

楼主:万色水母邵莉  时间:2020-07-18 17:45:59
嘿嘿嘿嘿嘿,我替你们说吧,这章叫作《有生之年》
第四章 镇魂(中)
各地突起义军勤王的消息传来之日,沈巍正与临净下棋,和尚输恼了嚷着悔棋。
郭长城心里揪着事,全没有胖和尚的轻松,这人也就来那天不住磕头还像是个正经的,再后来就像现在这个模样,不着四六。只是今日少年人手里拖着战报,实在不想送进去,倒希望他多闹腾一阵。可事与愿违,和尚嚷嚷便让沈巍的注意力从棋盘分散出来,看见了在问口踌躇的郭长城。
“长城,进来。”沈巍开口,临净趁他看向门外的空档,偷了二子。
沈巍一手去拽和尚藏了他两子的袖口,一手要过郭长城捧着的军报。
将二子复位,沈巍同时也展开了信纸。
“沈巍,你就让我两子嘛,你天天赢有意思吗?你就让十子我也未见其能……”
“临净,”沈巍打断和尚的絮叨,“你先出去一下。”
这次临净也从他并不带什么起伏的声音里听出了异样,抬眼看沈巍又看郭长城,少年没给他含糊的时间,拽了人出门。
“出什么事了?”门一关临净便收起了一脸的赖皮。
郭长城琢磨不透他,却知道先生信这个和尚,蹙眉答道:“幽城大营身后一夜之间义军四起,竟然还有人打着当年沈家军的旗号扬言要为镇国大将军雪洗冤屈,现在都奔向君城说要勤王。”
“沈家军?哪来的沈……不是……坏了!”临净伸手便要推门,郭长城眼明手快拦下。
“你干什么?先生不让你进去。”
临净不理他,直接推门进去,见沈巍仍好好地坐在那才松口气。
沈巍微垂着头,目光好似没有聚焦,那短短的一纸战报他捏在手里放在膝头。临净走过去,半跪在他面前。
“沈巍。”
“和尚,”沈巍抬头,看的却是眼前的棋局,轻笑了一声,“我是不是太自负了?这世上哪有算无遗策。”
“别胡思乱想,你能运筹帷幄十年已经是极致了,别逼自己。”
“和尚,”沈巍转过头,“战争不可避免,可若让天下人都搅进这本与他们无关的泥潭做旷日持久的无谓牺牲!我想,云澜也不愿看到。”
“你想做什么!”临净眉头紧锁。
沈巍继续笑:“莽撞人,这次还真是得谢你。”
和尚急得挠头:“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沈巍还是笑:“既然云澜都知道了我还活着,那也不在乎让天下人都知道。”

楼主:万色水母邵莉  时间:2020-07-18 17:45:59
“长城,”沈巍起身,“去把恕之留下的金针取来。”
郭长城不敢多问半句,转身跑出去,不刻便跑了回来。
沈巍抬手接过郭长城取来的针袋,袋中一套金针,比平日用的针要长上寸余。
“恕之教你的针法可曾练熟?”
少年一脸自信点头道:“熟!练了五年,睡着了都不会差毫厘。”
沈巍点头:“好,给我施针吧。”
郭长城一时蒙住,临净拿过金针细看。
“小子,你先出去!”
郭长城去看沈巍,见他点头,才退出去。
临净不说话,装金针的布袋让他捏的变形。
当年大内鸩毒幽冥,无药可解,沈巍便将那剧毒连同自己一身功力硬生生压入了经络百骸才得一线生机,此事除了一直留在他身边的楚恕之,就只有临净知道。
“临净。”沈巍唤他,和尚梗着脖子不答。
“别这样,这不是有你在吗。不然只有长城那个小鬼,万一有什么意外,连一个帮我护住心脉的人都没有,那才是危险。”沈巍轻声说服好友。
临净不接他这话,压低了嗓音却是一字一顿地问:“你就这么轻易许命,值得吗?”
“值得!”临净话音还未落沈巍已回答出口。
临净不理他,背过身去反复呼吸,终于咬了牙喊道:“小子,你进来!”
“小子,你给我听好。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状况你都要稳住,把你平日练的针法施完,你家先生的性命今日交在你手上,明白吗?”
好在郭长城虽然资质平平,却不愚笨,刚刚匆忙一瞥,虽不明就里却已知此事必定非同小可。联想楚恕之一套针灸之法让他苦练了数年,便明白几分,这恐怕不是自己平日里傻呵呵以为的什么基本技巧。此刻不再多话,只郑重点头道:“先生放心。”
沈巍微笑点头:“好孩子,我信你。”
一针入体,沈巍微微一颤,双目闭合。
此套针法,便是要解了当年压制鸩毒幽冥和沈巍功力的封印,一百零八针,一百零八穴,皆为人体要穴,其中更有三十六死穴,功力即复,毒亦复,稍有差池沈巍顷刻之间便会命丧针下。
郭长城心思单纯,楚恕之为不让他下针犹豫因而从未告诉他其中厉害。如今既隐隐猜到此针绝非普通,出手反倒愈加稳准。
解封过程必须保持神志清明,沈巍不想两人忧心便将呻吟声压抑在喉中,连握拳和颤抖都硬生生忍着,终究熬不过锥心刺骨之痛,血自紧闭的唇角溢出,起初鲜红,渐渐黑紫,窄窄的一线却似没有穷尽一般
划过颈项完美的弧度,浸透了似雪的中衣。
“临净!”
沈巍神志模糊,此时撑着最后一丝清明。
“沈巍!我在。”
“你来。”
沈巍说不出再多的字,但临净眼见着沈巍脸色渐渐浮上青灰,旋即神会,沈巍再难自己撑下去了。
之前一百零七针均已拔出,沈巍浑身被冷汗湿透,长发贴在青白的脸上,临净忍不住伸手为他拢了拢汗湿的发丝,才将人极轻地揽进怀中。一手抵住沈巍的后心,在他耳边轻声道:“沈巍,我知道,我来!你坚持住,别睡。”
听着和尚声音都带着哭音在抖,沈巍拼尽力气挑了挑嘴角点头。
临净顺着抵住沈巍后心的手小心翼翼将真气输入沈巍体内,吊住沈巍最后一丝精气,也不看郭长城,咬牙问道:“还有几针。”
“最后一针。”
“哪里!”
郭长城片刻不敢耽搁,指准了沈巍心脉处给他看。
“入针几分!”
“十分。”
临净瞠目欲裂,青筋暴起,用真气裹了金针,手起针落干净利落将最后那根六寸金针生生刺入沈巍心脉。
沈巍双目倏地张开,藏着星辰大海的双眸光彩陨落。
“沈巍,沈巍!”这一瞬临净已经感觉不到沈巍的呼吸和心跳。
时空仿佛在此刻静止,沈巍五感俱失,灵台却是一片清明。
云澜,说好的此生不复相见,却原来苦苦撑着的还是想再见一眼的私心。

楼主:万色水母邵莉  时间:2020-07-18 17:45:59
幽城,主帅帐前。
“粮草如何?”楚恕之问。
粮草官一脸菜色:“每日减掉一顿,粥再稀一稀还能撑个十天半月。”
“那些打着勤王旗号的义军呢?”
“还在向君城方向集结。”
楚恕之眉头紧锁,帐下诸将各怀心思,一言不发,只等主帅发话。
楚恕之捏紧眉间挥手:“都下去吧。”
众人还未全走出帐门,身后便是哗啦啦声响,楚恕之扫落一案的陈设,剩下的几个没来得及出去的也不敢回头,紧了几步往外走。
可笑!哪来的沈家军,十年前沈家都没有丝毫豢养私兵之意,何况当年将军出事,竭力安置了麾下诸将,如今哪就冒出来这些个沈家军。将军如今竟成了这些人借乱世以牟势的噱头!
“将军,”有传讯兵进帐来报,“营门外有一个自称郭长城的人求见。”
“长城。”楚恕之心中一沉,等不及兵士再去传话,急急起身,行至帐门又生生停住,对刚刚的传讯兵道,“你去带他进来。”
郭长城一进帐便禁不住红了眼眶。
“楚哥。”
“你们下去。”楚恕之屏退了左右,才急忙起身问,“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寻到这来?先生呢?”
“先生……”郭长城话没说出来,人先哭了起来。
楚恕之钳住郭长城双臂几乎把他整个举起:“快说!”
“我不知道。”郭长城还是哭,“前几日先生收到各地勤王的消息,便让我为他施了针。”
“施针?我平日让你练的那套金针!”
郭长城点头。
楚恕之双膝发软,跌坐下去。
“先生……先生可有话留下。”
郭长城自怀中掏出一封信:“这是先生让我给你的。”
楚恕之盯着郭长城的手,半天才接过。
“尽人事,听天命,忠黎民。”
寥寥数字,楚恕之突然笑,平日里即便先生说了,他可会听?非要亲身撞了这南墙,尽了这份忠才听得进这话。想当年,先生自己不也是拼尽了最后一息,如今不过是先生疼惜他。
这一刻,楚恕之似乎才觉得心中之恸。
先生,这就是最后了啊!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烟花三月,赵云澜勒马立于阵前,身后旌旗招展,是五万御前精锐。
之前一个月的时间,依沈巍之计,北乾军避开百年来南下的必争之地幽、淮、郡三城,以水军突然发难南幽东南水营。楚恕之不得不分水军相抗。南幽朝终于在楚恕之藩篱固守数月之后再度陷入恐慌,举倾国之力一战。战事焦灼月余,北乾铁骑出其不意自数年前占取的巴川之地向东,取道下汉关、峡庸关、湟瑜关、澄浣关四道险关,重夺大战之初得而复失的堰、泗、滨、渠、稹、鹤六城,兵锋直指楚恕之镇守的幽城大营。而此时的楚恕之,乃至此时的南幽朝整个战力被东南战事所困,已无兵可守无饷可用!所谓的沈家军勤王之师不过是想趁乱世分一杯羹之流,赵云澜不放在眼里,却恨他们污那人之名,如今满心杀气急于破幽城灭乱匪。

江南细雨霏霏,一骑白驹穿雨急行,马背之人一身玄衣,发髻高束,眉眼被烟雨打湿,带着微凉的水汽,衬得雪白的容颜愈加冷润。如今江南渔米之地,乌合乱寇,流离灾民,马上之人似毫不顾忌,一路绝尘,日夜兼程。越近君城越见各色人马集结,白驹在行军队伍侧畔飞驰而过。
君城,拱卫京师的三万禁军孤守皇城,原本热络的城门此时已是长日紧闭。
“什么人!”城头守卫遥望见一人白马黑衣疾驰而来,片刻间已近在两射之地,“搭弓,搭弓!”守城头领早已草木皆兵。
白马浑似未闻,转瞬已进射程。
“放,放箭!”
箭雨倾天而下,马上之人伸手捞起鞍侧悬弓,速度不减,足踏马鞍腾身跃起,竟先搭弓一箭,才旋身取了身后佩剑。剑鸣铮铮,剑气掠出,箭雨纷落之时,玄衣之人亦稳稳站定。
刚刚腾空那一箭此刻在城门守将耳畔嗡嗡作响,拇指粗的箭矢铮铮急颤。

楼主:万色水母邵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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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男主角受伤

发表时间:2019-03-13 21:19:00

更新时间:2020-07-18 17:4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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