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法无禁止即可为by洋甘菊
心机霸总攻（徐志宁）+温柔医生攻（何轩）×毒舌律师受（滕子文）
炒股，或者3p。具体看脑洞走向吧。暂时没有在别的地方连载。
文案如下：
滕子文是同性恋者，二中的学生都知道。尤其是他先后向徐志宁表白三次，这件事更是传的沸沸扬扬。以至于数年后在法庭上再见到滕子文，徐志宁都忍不住在想他当初究竟想干什么。
作为案子的被告方，何轩事后似乎带着点炫耀的意味，不仅仅因为他胜诉了，也因为滕子文是他的律师。当然，他更想向徐志宁炫耀的是自己与滕子文交好。

避雷：
1、无论站徐还是站何，受都不洁，有被其他人迷/jian的剧情
2、更新慢，想到啥写啥，写完一章发一章
3、专业bug多，能规避就规避了，但过于专业的可能还是不OK
大概没有了，应该。

第一章：一场必败的官司
徐志宁简直快疯了，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一个这样蠢的弟弟。
胜天集团是C城最大的企业之一，是徐成林花了二十年时间构建出来的商业帝国。作为徐家长子，徐志宁硕士一毕业便空降到胜天作为coo协助父亲管理。俗话说，上阵父子兵。在徐家父子的管理下胜天更进一步，在几个领域拔得头筹。可就在新的科研成果即将公布的时候，徐志宁的堂弟徐志平出了差错。
“你简直是疯了！”徐志宁骂道，“你到底哪根筋搭错了要去打一个医生？”
徐志平极力反驳：“是他不讲医德！就想赚黑心钱。”
“闭嘴！打了人就算了，你还要告人家？你不知道医闹现在罚的有多严吗？”徐志宁拿起旁边的文件直接飞了过去，他简直要被气死了。
论理，那医生根本没有错，看病也一样讲究先来后到，哪有你预约了就要给你先看到道理。何况拿患者预约的时间更早。徐志平插队失败，又被开了不少检查，就这样因为医生的“怠慢”直接上去打了人，简直不可理喻。
“哥，你给我请个律师吧。那医生也打了我，不能忍。”
“自己找！别说你姓徐！”
“我、我不认识什么律师。”徐志平看着自己哥哥委屈极了，脸上被那个医生打的印子还红晃晃的肿着。
徐志宁皱着眉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扔给他：“自己去。”
折腾了半天还被骂了一顿，徐志平总算是联系好律师了。但也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这场官司想要胜诉简直如登天。
“哥，你能不能发动一下你的魅力帮帮我？”徐志平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看着徐志宁。
“什么意思？”徐志宁盯着他。
“你知道对方的辩护律师是谁吗？滕子文！就是，咱们市二中的滕子文啊。”
滕子文？确实是很耳熟的名字。
“当初你和滕子文一起被叫级草来着。”
“嗯，确实有这个人。”徐志平点点头，“然后呢？”
“就……他不是还跟你表白过吗？你不记得了？”徐志平继续说着。
“当然记得。原来他去念法律了啊，他很厉害吗？”徐志宁依然是平静的样子，好像在说一个陌生人。
徐志平回忆了一下：“他们说滕子文的老师很厉害，他刚硕士毕业就考上了国家四级律师，只是……”
“嗯？”
“据说他只给被告做辩护律师，原告他是不接的。而且大多数是刑事案件，不然就是医闹案。”
“真是个怪人，这不是自毁形象？”
徐志平摊了摊手：“可就算是这样，他也总能帮那些罪犯减刑！他是魔鬼吧！”
“然后呢？你想说什么？”徐志宁听得耳朵疼，只想快点解决了。
徐志平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地看着兄长：“我想让你去色诱滕子文，这样胜算就更大了。”
“哈？”徐志宁翻了个白眼，这个弟弟简直蠢到家了。
“我是说，他高中时向你表白过三次，说不定还喜欢你？所以，所以……”
徐志宁抬手叫停：“打住，我不会做的。不管是对方是滕子文还是滕子理，这件事我是不会帮你的。”
“那——庭审，你来吗？”
“旁听？有空的话那没问题。”徐志宁快头疼死了，只想着随便敷衍一下，“你就当熟悉官司流程吧，谁知道以后你还要打多少！”
“哦……”
另一边，滕子文坐在办公桌旁边喷嚏打了好几个。桌上的文件翻了又翻，都快折角了。
对于这起医闹案，滕子文最直观的感受就是：蠢。太蠢了。简直是赶着给他送业绩。本来这起案子是很多人抢着想接的，一听原告是胜天董事长的侄子，又都怕得罪了胜天。
滕子文靠在椅子上把钢笔打开盖上玩了好一会。别人怕得罪胜天集团，他不怕。这对于胜天是丑闻，不是吗？
不太悦耳的铃声响起，为了保证自己能被铃声叫醒，滕子文特地把自己最讨厌的重金属设成了铃声。
“喂？何轩？”
何轩就是滕子文的委托人。作为一名年轻医生，被打了也就罢了还被对方告上法庭，何轩简直要被这些上流社会的小少爷刷新三观了。
“子文，你有空吗？我想跟你聊聊案子的事。”
“当然，我正准备下班。我去医院接你？”滕子文回应道。
“好。”
滕子文和何轩大学时就认识了，两个人的学校离得近，又经常有合作，滕子文就是在一个合作项目上认识的何轩。
律师和医生，都是忙起来就完全没有空闲的职业。谁也想不到两个人能这样悠闲的坐在街边的小吃摊，居然是因为一起官司。
“谢谢你，子文。毕竟是胜天的案子 也要你才敢接了。”何轩吃着碟子里的烤肉含糊不清地说着。
“多大事啊。就算对方是孙悟空，我也接。胜天算什么啊？”滕子文笑了笑，喝了一口可乐。“再说了，动手打人的是徐志平不是吗？你？最多算正当防卫吧。只是你以后……”
“没事，我都想好了。去私立医院，也挺好的。”
滕子文点了点头。医疗的东西他不太懂，除了法律他也就只学了心理学而已。
“不过，如果可以胜诉的话，也许也没有太大影响。”何轩低着头用筷子一点点把盘子里的肉分开。
滕子文看着他，稍微还是有些心疼：“身上还疼吗？徐志平高中的时候和人打架就没个准的，光是高一一年就打伤了三个。”
“嗯我听说过。”何轩也是C城本地人，只是他家在城东，滕子文在城西，高中也是在城东念的三中。两个人能成为好朋友，也有老乡的原因在。

“嗯我听说过。”何轩也是C城本地人，只是他家在城东，滕子文在城西，高中也是在城东念的三中。两个人能成为好朋友，也有老乡的原因在。
“二中战神嘛，跟我们差不多年纪的一二三中校友应该都知道。”何轩忍着笑说，“他高二不是还打了我们学校的校霸嘛，那次也是够精彩的。”
“他俩要是都打残了才精彩哩。”滕子文说，“徐志平高三还在打架，就这样居然考上了体大，估计是打出来的腱子肉吧。”
何轩没忍住笑了：“小声点！他可是胜天的公子哥呢。”
“不过，我很怂的好吗。”滕子文也憋着笑，“可惜，他哥倒是个不错的人。”
何轩把鸡翅分了一半放到滕子文的盘子里：“徐志宁啊？二中级草滕子文向徐志宁告白三次被拒绝了三次的八卦我还是听过的。”
“这事居然传的这么广吗？”滕子文皱了眉，“都过去了。”
“子文，你真的喜欢徐志宁吗？”
“什么？你说高中的时候啊？那时可能确实是喜欢吧，现在没什么感觉了。”滕子文一边擦手一边回答。
“可能？”
“嗯。其实，我第一次告白是因为跟人打赌输了。”滕子文耸耸肩。
何轩一口汽水差点喷了：“那第二第三次呢？”
“不记得了。可能是喜欢吧。”滕子文倒是毫不在乎这些八卦，他向来是个开放的人，他的父母对他的性向也没有什么所谓。
“那你要是见到徐志宁会觉得尴尬吗？”
“不会啊。我和徐志宁在当时关系还不错，虽然不在一个班但因为擅长的科目不一样，经常被老师抓去补习来着。”
何轩点点头，没再说话了。
“唉，不说了，多吃点，我请客。”滕子文悄悄夹走了对方最后一片肉，“我啊，前几天刚胜了一个案子，放心，这个案子我必须帮你打赢。”
“子文，你越说我就越后悔了。我当初就应该考二中的，这样还能早点遇见你。”何轩用纸巾擦了擦嘴。
“没事，我俩认识也不算晚。”滕子文说，“好朋友嘛早晚都是好朋友。”
何轩点点头：“嗯，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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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滕律师
一点也不意外的，徐成林特地在徐志宁的行程表里把旁听庭审也写了进去。徐志宁对庭审一点兴趣也没有，但也好过在办公室里埋头苦干，索性当作是娱乐节目了。
因为算不上什么大案子，再加上胜天和医院保密工作做的好，整个旁听席空落落的，除了徐志宁，还有几个医院的医生以及何轩的母亲。
徐志宁特地选了第一排中间又靠近被告席的座位。他现在不太想被人认出来，虽然大概没有什么用。
“旁听？”被告席上传来了一个声音，似乎是在和自己说话。徐志宁抬起头看向那边。
一个青年坐在座位上，应该是何轩。旁边站着的是滕子文。滕子文身上穿着宽大的律师袍，和徐志平的中年男律师比，看起来有些青涩单薄。但滕子文气质和颜值都过硬，如果台下是女生的天地，相信所有人都会更喜欢看滕子文。
“徐志宁？”滕子文也发现了旁听席上的徐志宁，“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变化挺大我差点没认出来。”徐志宁点了点头，“我记得你以前不戴眼镜的。”
与记忆中的人对比，滕子文比那时成熟多了，律师袍和金边眼镜给人一种专业温和的感觉。
“劝人学法，千刀万剐。弄坏眼睛又算什么。”滕子文一边说着一边推了推眼镜，“好了，有什么事我们庭后聊吧。”
徐志宁看着他：“好啊。一会我请你和你朋友吃饭吧，我弟弟给你们添麻烦了。”
滕子文看了看何轩，何轩点点头表示同意。“好，那就不客气了。”
很快，徐志平的律师也就位了，书记员照流程宣读了法庭纪律，审判员宣布开庭。
“在当事人与被告的纠纷中，被告对我的当事人进行了殴打造成伤害，我方认为该行为造成了故意伤害。”中年律师说。
“我反对。”滕子文紧接着反驳道，“根据医院的监控录像，原告对我的当事人进行了辱骂和殴打，我的当事人对原告的伤害完全属于正当防卫的范畴内。难道要因为他是一名医生，就要剥夺他维护自身安全的权利吗？”
中年律师深吸了一口气，心里直骂娘。明显要输的官司还得硬撑着打下去，为了赚钱他付出了太多了。
“被告作为医生，理应医者仁心。但面对我的当事人身患疾病的情况下置之不理见死不救，实属失职。”
“噗！医院是你家开的吗？”滕子文扬起了嘴角，直直地盯着他。“第一，医院的挂号系统显示，原告之前一共有十三名患者排队，无论是道德还是法律，都应该是先诊断这十三名患者。第二，原告方在就诊过程中并没有任何激烈反应也并不是急诊收治的患者，再者，原告当事人原原本本的坐在原告席上，何来的见死不救？”
不用继续看徐志宁都知道，这场官司最后会如何判决。
滕子文这边步步紧逼，几个来回下来就把中年律师怼得说不出话来。徐志宁给徐志平找的律师并不是什么人物。虽然算不上厉害，那名律师的表现依然让人惊讶，在律师圈子里大概是中上的水平。如果不是当事人行为实在太拖后腿，滕子文说不准会因为经验不足败给前辈。
只可惜，结果，几乎所有人都在开庭的时候就知道了。
尽管如此，徐志宁依然刷新了对滕子文的看法。在他的记忆里，滕子文一直是一个一肚子黑水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家伙。七年过去了，徐志宁对这种改变倒也一点也不惊讶。法庭上的滕子文，成熟严谨且说话一针见血，实在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说实话，徐志宁并不讨厌滕子文。中学时代，徐志宁一直对滕子文抱有好感。滕子文腹黑，不仅仅是说话带刺，他也同样喜欢恶作剧。徐志宁认为，自己拒绝滕子文的告白也有害怕被恶搞的原因在里面。
“徐总，你睡着了吗？”滕子文看着坐在座位上发呆的人。
“没有。”徐志宁这才反应过来。
滕子文看了看徐志平，又看看徐志宁：“谢谢两位徐总让我又打了一场胜仗 ”讽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徐总下次还是找好一些的律师吧，这些律师怼几句就说不出话来，和送人头没有什么区别。”
“子文，别说了。”何轩扯了扯他的衣角。再说下去，还不知道滕子文要说出多少伤人的话。
“好，我不说了。”
徐志平看着两个人关系不太一般的样子，忍不住问：“男朋友？”
听到徐志平的提问，徐志宁瞪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转回来。他不太喜欢八卦别人，也不喜欢听别人八卦。
何轩愣了一下，没说话。“嗯，男性朋友。”滕子文回答，“不说了，走吧，别打扰工作人员整理了。”说着，十分自然的拉上何轩往外走。
“别扯开话题。”徐志平跟了过去。
无奈，徐志宁也只好跟上。谁知道蠢弟弟又会做什么！徐志宁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徐志宁随便挑了一家法院附近看起来比较不错的餐厅。
“滕子文，你真的不喜欢我哥了吗？”徐志平把败诉的理由归为律师能力不足和滕子文不给面子，丝毫没有意识到错误。
“徐志平，这么多年了，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对你哥没感觉。”滕子文说，“当初表白，完全是因为和人打赌输了。就是这么一回事。”
“你觉得我信吗？”徐志平笑了一声，“你们律师不就是讲究用证据说话吗？”
“你是来打官司的还是给你哥相亲的？”滕子文翻了下白眼。
徐志平看了徐志宁一下，发现自家兄长脸黑得不像话，立马低了头。“其实，排去官司的事我觉得你俩挺合适的。”

“哦。你是来带哥哥相亲的。早说啊，早说我就这律师袍下面穿西装了。”滕子文靠在椅子上笑道，“律师袍丑死了！”末了还补充了一句。
何轩一边给他倒茶水一边推他提醒他别太过分。“我觉得你穿挺好看的。”何轩说。
“嗯。很好看。”徐志宁也说，“就像你说的，打官司不是相亲，已经够好看了。”
“哟，被徐总夸奖还真是让人不好意思啊。”滕子文干笑了两声，“反正我是不喜欢穿。一些法庭没有空调，夏天热得慌冬天冻的慌。”
“好了好了，不谈工作。”徐志宁特地举起酒杯对滕子文说，“滕律师，我敬你一杯。”
滕子文皱了眉，他对酒精有一种天生的排斥。这是高中时代徐志宁所不知道的。面对老朋友，滕子文也不太想扫人兴，一面把律师袍和徽章脱了，拿起酒杯。何轩见状伸手摁住他拿酒杯的手，另一边拿起酒杯。
“抱歉，子文不能喝酒，这一杯我替他喝了吧。”何轩朝徐志宁笑笑。
“何轩。”滕子文刚想拒绝，何轩已经把一杯酒喝下去。
“没事，你酒精过敏不能喝酒。”何轩拍拍他的肩安抚道。
徐志宁没说什么，仰头喝了。
“我不是酒精过敏。”滕子文小声抱怨。
“我知道。”何轩点点头，这种事他怎么会不知道。滕子文酒量不好，所以外出聚餐什么的何轩都坚决不让他喝酒。
席间，徐志平倒是没怎么插上话，倒是徐志宁跟何轩聊了不少。
“当时我选的是理科，滕子文学的文科。不过他数学不好，我英语不好，所以老师把我们抓到一起互相学习，就是这样认识的。”
“听起来很有意思。三中就没有那么多趣事。”何轩多喝了两杯酒，完全没有原来的冷漠感了。
“阿轩，别说了。别说我了。”反而是滕子文有些哭笑不得，“换个话题吧。”
“我想听你以前的事。”何轩笑道，“好，我不说了。有机会你不在了我再聊。”
两个人亲密的样子看上去是很要好的朋友关系，但滕子文有向男生表白的前车之鉴，很难让人不往那方面联想。尽管都带着自己的怀疑，但并没有真的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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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中的班级安排是参考了我自己高中母校的安排。个位数（1-9）班级是文科，两位数的是（10-30）是理科。文科设一个尖子和两个重点班，理科一个尖子班六个重点班。滕律师和徐总因为有科目拖后腿目前是重点班，后面写到高三会升到尖子

北红楼是二中校园里最偏僻的实验楼，除了做实验的班级和实验室管理员，几乎没有人会去。他想做什么？这个疑问一直萦绕在徐志宁心头久久不能散开。
白天的北红楼安静得像另一个世界。徐志宁绕过楼房侧面往A门走，远远的看到了一个清瘦的侧影，侧脸的线条几乎是艺术生眼中的最佳比例。
听到脚步声，那人扭过头来看着他：“你来了！”
“嗯。”
“我找你来，是有话和你说。这里够安静，没有人打扰。”滕子文背着手靠在红墙上，脸上带着的笑容有些腼腆，和刚刚在台上的自信完全不同。
“志宁，谢谢你一直教我数学。如果没有你，我也考不到文科状元。”滕子文说，“一直以来我都有一件事很在意。第一个晚上的时候，我不该说你不配教我，我向你道歉。”
徐志宁皱了皱眉，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还是客套道：“你也教了我很多。要不是你我可能过不了重本线。”
“我知道你其实一直很在意张衡让我向你表白的事。我也一样。我承认我在赌，张衡也在赌。”滕子文无视了他的寒暄，“我在赌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玩笑多少，张衡在赌你会不会喜欢上男人。”
“为什么？”
“张衡喜欢你，但他不确定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所以他拿成绩作为本金赢了我，让我去测试你对男性的……兴趣。”滕子文低头用脚碾碎附近的枯叶，这些话他从一开始就想说了。
徐志宁依然无法理解：“万一我喜欢你接受了你的表白呢？”
“就算你接受了我也不能接受！”滕子文立刻抬头反驳，一对上徐志宁对眼神又立刻低下头去。
“我也并不能理解张衡的心理。”他说，“我跟张衡，从来都是打打闹闹，互相比成绩。我知道告诉你这些你可能会对我对张衡有偏见。但是我还是打算告诉你。”
“你不必告诉我这些的。我并不在意。”徐志宁看着他。
“你撒谎了。”滕子文还是抬头了，眼睛直直的盯着他。“我看得出来。”
徐志宁不辩解了，滕子文的天赋几乎都点在了这方面。“你为什么想要告诉我？”
“我不知道。我说不上来。”滕子文说，“从第一次开始，我向你表白的事就被很多人当作八卦了。第二次也一样。我就在想究竟是谁传出去的。我不敢肯定，总之，我不喜欢被人传八卦。”
“你就算告诉我这些，我也不能澄清什么啊。”徐志宁说。
“也许。我是说，也许！我可能受到那些影响，真的喜欢上你，也说不定。”滕子文说完这话，眼神认真得很，一点也不像在说一件不确定的事。
徐志宁看着他一时语塞。两年来他不知道为什么，真的就想要等滕子文一句真心的“我喜欢你”，可是到最后，滕子文还要特地强调“影响”和“也许”。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面对的是其他的同性恋者，你可能早就被扒光吃掉了。”
滕子文无语，虽然他在初中就认清了自己的取向，但对于他来说了解同志的生活和心理远远没有学习重要。
“你……你当我开玩笑吧。”
“你在开什么玩笑！”徐志宁彻底被激怒，几乎是吼出来的，一拳打在红墙上，死死盯着他的脸。
滕子文看了一眼他的手，没事。“对不起。”
“滕子文，我有时候真的分不清你到底是在说真话还是在说假话。”
“你是说，‘我喜欢你’还是‘我开玩笑’？”滕子文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徐志宁发怒的样子。
“两句都是。你让我觉得你在玩弄我的感情，不管喜欢还是不喜欢，我毫无回应的机会。”
“对不起……”滕子文再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现在处于一种手足无措的状态，只希望快点有个人路过这里好打破这僵局。
只可惜，高一高二都放假了，管理员也不会在今天例行检查。
徐志宁气疯了。他本来以为今天滕子文会好好的告诉他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别光说对不起。你真正的心意到底是什么。”徐志宁盯着他。
滕子文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对徐志宁动过心。可仅局限于悸动，其他的便再也没有了。既没有想过要做恋人，也没有想过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但在徐志宁看来，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喜欢一点之类的说法。滕子文深谙他的性子，喜欢一点，那就当做是喜欢吧。
“我喜欢……你……”完全是颤抖的声音，像是被逼急了说出来的话。
“滕子文。”徐志宁的脸黑得可怕，“我听说男人强**人是不犯法的。我要是被逼急了就这样上了你，你也没处说理是不是？”
滕子文瞪大了双眼，脸一下褪尽了血色：“你、你你不能这么做。”
“你不是说你要学法吗？法无禁止即可为，法律上只规定男人不能强***，可没说不能强**人啊。”徐志宁看着他被吓得苍白的样子，继续说道。
“所以呢？你强奸我，就算不追究责任，也不能得到什么吧？你想知道我到底喜不喜欢你，我已经说了啊。该说的我都说了，我、我走了，我爸爸在等我……”就像猎物遇到猎人一样的逃走，滕子文心里只剩下一句丢人。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想快点逃走。至于这件事的最终源头张衡，以后再找他算账吧。
徐志宁一次性把滕子文吓得够呛，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更没有见过面了。C城不大，但也不小。上了大学，这个范围更是从C城扩散到了全国。

徐志宁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情急之下会说出那种话来。如果换作是自己被人这样说，大概也会害怕想逃吧。

接下来两章应该是何医生的回忆杀，站徐总的可以先跳过。玩炒股党/争我个人喜欢回合制，医生的回忆结束后，就是正式的主线剧情了。
如果有时间的话会码北红楼的番外

淋雨发烧了，明天再更。各位久等了，不好意思

第五章：何轩（上）
徐志宁的出现让何轩紧张得要死，若不是酒精**了神经，再加上想试探对方的态度，他几乎不想和徐志宁说话。
从他认识这个人开始，就打心眼里把他当作情敌来看待。
何轩从大二开始认识滕子文，八年将近九年了。他一直守着，既不告白也不离开，但只要有人靠近滕子文，他心里就警铃大作。明眼人都看得出，何轩喜欢滕子文喜欢得很，可滕子文偏偏像个恋爱**一样，还偶尔开一些兄弟间的暧昧玩笑。
何轩和滕子文，其实是在校园社区认识的。当时滕子文的老师正在筹备一个关于医疗行业法律的研究，需要医学专业的学生帮忙。滕子文恰好是项目的成员。
滕子文就读的Q大没有医学院，要找医学生只能找校外的。于是滕子文自告奋勇在社区发布了启示寻求有缘人。他特地在文案和海报中提了医闹、维护医者权利、按闹分配等等医学生最关心的字眼。海报上还画了个满头大汗的法官无奈的看着一旁的医生，因为还有一个小人在旁边哭闹。
何轩一下子就被吸引了。但他不敢直接上去就说要参与项目，他决定先和发布人交涉。
“你好，我是QMC（独立医学院的英文简称，Q代表的是名字，MC是医学院的缩写）临床学院大二的学生。您发布的项目非常有意思，我很感兴趣。请问您现在还需要协助的医学生吗？”
何轩表明自己的兴趣后，对面几乎是秒回。他先是发来了一个汤姆猫冲浪的表情包，配文是“我来了！！！”。何轩被人逗笑了，等着他说下一句。
“你好！我是Q大法学院大二学生！很高兴认识你。是这样的，这个项目是我的老师牵头做的需要向医学生了解一些相关专业内容。Q大这边已经通过申请备案了，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看一下。”
接着就是盖了Q大红章的申请书策划案之类的东西。
Q大和QUM一直以来都有合作，也有很多学生自发的研究项目是一起的，所以只要向学校申请就可以加入项目，还能拿到课题研究的学分，简直再划算不过了。
“方便见面说吗？”何轩没多想，直接就发了出去。
滕子文那边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对方会这样直接地回。他本来还以为要多聊很久再刷刷印象分什么的。
“可以。时间地点你定吧。”
何轩满意地点点头，眯起眼睛思考了一会：“这周六晚上怎么样？”
“可以。”
“周六晚上七点，在鱼老头见面？”
鱼老头是大学城美食街的一家烧烤店，何轩刚来D城的时候什么都吃不惯，常去美食节觅食。鱼老头烧烤摊老于就是他第一个熟识的老板。老于家生意火爆，要想有座位只能早去，但何轩有关系，总能让老于给他留一桌。
这次，对方发来了一个汤姆猫比着“OK”手势的表情包。
周六晚上，何轩特地洗了个澡换了件崭新的衬衫。他总觉得自己身上有一股药水味，虽然算不上什么约会，但严肃些总是好的。
何轩生得白净斯文，身材也比较挺拔英朗，在学校也是很受欢迎的帅哥。坐在桌前等人的时候，时不时有女生过来问能不能一起。甚至有个大胆的男生也跑来问了。何轩摇摇头一一回绝。他今天可不是来玩的。
“你好，这里有人吗？”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额，我在找一个QMC的学生，请问……”
“我就是。”何轩抬头看着青年，一张漂亮得过分，但一点也不女气而是英朗温和的脸。何轩想起中学时，曾经看过的某个外校校草的照片，大概也是这种类型。
这是何轩喜欢的类型。他周围的男生都知道他喜欢同性，但他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更不会对直男出手，所以一直以来都和身边的男性朋友关系很好。
“Q大法学院？”
“是我。”青年点点头，坐下了。最简单的动作却优雅有礼，看得出是个教养好的人，目前为止何轩对这个合作对象十分满意。“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滕子文，这次项目是我的教授负责指导的。”
听到名字的时候，何轩忍不住一愣。他记得当时二中有个厉害人物，似乎也叫这个名字。而且C城人说话很有意思，咬字很有趣，外人不一定听得出，但C城人一说话就知道谁是老乡。
“何轩，很高兴认识你。”何轩招招手示意服务员过来。
“听你说话，你是C城人吧？”滕子文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刚跑了一趟学院办公室，滕子文喉咙渴的直冒烟，即使是最普通的叶子水，他现在也甘之如饴。
“是的。我听过你的名字。”何轩喝了一口热茶，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点了几道自己常吃的菜，又把菜单递给他。
滕子文摆摆手，花花绿绿的菜单他不太想看。“多要一份粥就好，白萝卜或者青菜，都行。”
“我是三中的学生。我记得你是二中的吧？”何轩打算继续刚才的话题，两个人都是大二，明显是同届的。
滕子文点点头，睫毛长长地盖在眼帘上，何轩几乎要看呆了。
他中学时就听说二中的滕子文生得漂亮好看，是二中最受欢迎的男生之一。但他从来没有想过，照片外的第一次见面是这样的。
“我在学校常听你的名字。你太受欢迎了，在三中很多女孩子都会讨论你。”何轩说，“有些男孩子也会。”
滕子文尴尬地扯出一丝笑容：“谢谢。我们来谈谈项目的事吧。策划案和主要章程你已经看过了吗？”
看得出来，他并不喜欢和人讨论自己中学时代的事。这其中仿佛有什么心理阴影一样。

何轩一边听他介绍项目和成员，一边想着。
一直到最后谈妥，何轩说的话其实并不多，几乎都是在滕子文在介绍或是找话题。何轩很想问关于高中时代的事，又很怕开口提到对方不开心，只好听着他说，时不时回应几句。
“那么，你找个时间，我和你去学校签字。”项目的事已经解决，饭也吃的差不多了，滕子文收拾好带出来的文件准备离开。
“我回去看看，一会发消息给你吧。”何轩用纸巾擦着手，滕子文便直盯着他看。他很喜欢何轩的手，又白又细骨节分明，握着手术刀的样子一定很漂亮。滕子文想。
何轩见他不回应，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忍不住的心跳加速。“咳！可以给我你的微信，或者QQ吗？老用社区怪不方便的。”
“当然。现在就加吧。”滕子文在手机里点开页面然后递给何轩自己操作，自己则一直盯着那双手看了好久。
“你喜欢我的手？”何轩这话问得直白，滕子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是点点头。
“你拿手术刀的样子一定好看。”滕子文笃定道，“我以前也想过做医生，但是我理科不好，高中选了文科，只好退而求次去学法律了。”
“法律也是很好的学科。”何轩安慰。
滕子文勾起嘴角朝人笑了：“你知道法律和医学的共同点吗？”
“什么？一样的累人吗？”
滕子文笑着摇摇头，眼眸低垂着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一抬眼便是像深渊里的灯笼一样带着期待的眼神。
“是理性和感性的结合！”

抱歉各位！之前生病挂了两天水，这两天又是考试什么的……明天应该是正常更新了！对不起！！！

第六章：何轩（下）
跟滕子文谈妥了项目之后，何轩变得更加忙碌起来，即使是周末也很少见到。宿舍的舍友都纷纷调侃他是交了女朋友，还忘了兄弟。
面对这样的说法，何轩也就是笑笑，也不打算解释什么，依然每周频繁的跟滕子文见面跑项目，这是说好了的。一直到项目结束，两个人已经成了亲密无间的好友，一下课就想约着一起。
面对徐志宁对威胁，何轩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慌张。尽管徐志宁是滕子文高中时代重要的朋友，可说到底，本硕这些年都是自己一直陪着滕子文，无论如何都是直接更占优势。
大三那年何轩开始学习临床检查的方法，可总也找不到窍门，课后也不好练习。
有天在和滕子文一起吃夜宵的时候，无意间提起这件事。滕子文沉默了一会，问他：“你现在是在练触诊吗？”
“是啊，我刚学，实验又少。有时候根本找不着位置。唉，要是有人愿意跟我练习就好了。”何轩无奈地皱着眉头，用筷子对着盘子里的食物一顿瞎戳，这是他烦躁的表现，虽然言语上听不出，身体下意识的行动却被看得清清楚楚。
触诊，顾名思义，就是医生通过触摸和按压检查局部，了解体表及附近脏器的物理特征。何轩所学习的临床，触诊是必不可少的一门实践课程，也是日后最常用的检查之一。
滕子文低眸思索了一会：“我帮你吧。”
空气突然安静得可怕，此时已经是深夜，旁边几桌的人陆陆续续收拾东西开始离开了。服务员走动、收拾东西、招呼客人的声音，混杂着远处花圃传来的风吹草动，明明嘈杂得很，但一声都没能入何轩的耳。
何轩看着滕子文，满脑子都是刚刚那句“我帮你吧”。他以前听过学长跟恋人去酒店开房，然后就这样练一晚上触诊的传闻，但他从来都只当笑话听。
“怎么……帮？”何轩还沉浸在惊讶之中，眼睛里全是迷茫和不解。
滕子文似乎明白何轩不解的理由，自己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去宾馆，或者酒店吧。我以前看过这类说法。”
“子文，你不必这样的。”何轩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他觉得滕子文可能不知道触诊是什么意思，或者是单纯的想戏弄他，毕竟这种事是常有的。但滕子文认真的样子，让他没办法不相信。一起相处那么久，他已经能够看出对方哪些话是说笑哪些话是认真的了。
滕子文耸耸肩：“不就是给你摸吗，都是男人有什么的？”
这不是摸不摸的问题啊！何轩几乎要叫出来了。作为医学生，他早已习惯面对各种各样的身体，无论是同性还是异性，在他眼里都是一块毫不稀奇的肉。在见到各种各样猎奇的病灶之后，就更加毫无感觉。
但，对方是滕子文，何轩根本没有办法冷静下来。虽然在课堂上，跟同学朋友相互检查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但有人说要和他出去单独这样练习，他就觉得非常奇怪！如果是情侣，完全可以当作是情趣，但朋友之间，哪来的什么情趣呢？
何轩无语凝噎：“你不懂。”
“我可不想你挂科。”滕子文抬手戳了一下他的额头，“真的，你不要有心理压力。就把房间当作诊室或者实验室，把我当作普通的病人或者同学就好了啊。”
“顺便——”滕子文顿了顿，继续说，“我也复习一下关于强/奸罪和猥/亵罪的内容。”
好家伙，原来打的这主意。何轩感觉自己脑袋嗡的一下炸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他的话。
“这个，跟那个没关系吧。”何轩感到自己的眼角在抽搐，他根本跟不上对方的思路。
滕子文微微抬头望了会天空，大概是在回忆什么：“怎么没关系，不是经常有女性因为这个投诉医生性骚扰吗。”滕子文有些兴奋地凑近何轩：“阿轩，触诊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啊？我还没有感觉过。”
放屁！何轩心里骂道。“怎么可能，你体检的时候不查内科的吗。”何轩翻翻白眼。
“那个也太敷衍了。”滕子文控诉道，“什么也别说了，我们就是单纯的帮对方复习功课，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何轩深吸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好吧，时间地点你定。我的时间表你都清楚。”
“好。”
最后还是答应了。何轩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既然对两个人都有利，那也没必要纠结什么了。毕竟无论如何，真的做了都是自己更占便宜。
当天，何轩一下课就按照滕子文给的地址去了酒店。当他刷开房间的门时，整个人都是懵的。谁能想到，滕子文居然订了一间双人大床房，用来……练触诊和研究性/侵？
何轩坐在床上，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时间许多想法涌入脑海。在他看来，滕子文虽然喜欢开玩笑，但几乎无伤大雅，平时捉弄人也不会很过分。但这一次，何轩实在有些猜不透了。
两个男人睡同一张床，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可如果两个人都喜欢同性，那就有大问题了。
滕子文进门的时候，也愣了一下，张嘴轻声骂了一句“cao”，何轩没听见他说什么，只看到他做了一个口型，大概是一个单音节的词或者字。
滕子文抬手揉了揉眉心，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偏偏就有这样的事。房间他是托朋友帮忙订的，大概对方听说要和人开房就以为是要做什么为人类做贡献的事吧。
“阿轩……”
“子文……”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又同时安静下来。

“幸好，只是普通的大床房。”滕子文长呼一口气，“这件事是我的错，我应该和人说清楚的。对不起，阿轩。”
何轩低着头没说话，这个变化让他接受不了。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滕子文走到他身边坐下，“我怎么可能想到老三的思想这么龌龊，听风就是雨的，真不知道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滕子文自顾自的解释着一切，许久何轩才明白了前因后果。
既然出来了，何轩也不在意了。
“好了子文，没关系的。”何轩说，“我们就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就好。我其实不是非常介意这个问题，是我不小心想到奇怪是地方了。”
何止是奇怪的地方，简直下流。何轩心想。他永远也不会告诉滕子文，自己一开门看到这场景，满脑子都是下流的想法。后来自然还是提起过这事，但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那我先去洗个澡。”滕子文进了浴室。里面的水声让人无法安静，总让人想到一些旖旎的画面。
何轩红了脸，晃着脑袋把那些想法和画面甩出去，这简直，太不可理喻了！
滕子文出来的时候，只是穿了裤子披了件白衬衫，似乎是为了方便并没有扣扣子。
何轩咽了咽唾液，起身让出一条路：“那，我也先去洗一洗好了。”
“嗯？好，我等你。”
说得好像真的要做什么事一样。
何轩脑子里乱的很，凉水往身上冲了又冲。早在刚认识不久，何轩就明确了自己的心意，何轩喜欢滕子文，这是一直以来不争的事实。面对喜欢的人的肉体，何轩即使再无畏也不可能做到无惧。
手指触上对方皮肤的时候，微凉的触感不仅没有让人清醒，反而更加暧昧起来。
滕子文平时不乏锻炼，身上没有明显的肌肉，但十分紧致有弹性。似乎是晒不黑的体质，明明一起顶着大太阳跑了很多地方也依然白皙得不像话。
“感受一下。”何轩轻声说。他已经感到喉咙有些发干，身上发热了。可能是冲了太多凉水身体自我保护吧，何轩想。
滕子文闭了眼，何轩的体表温度比他要高一些，温热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抚摸和按压，颇有情/色片的意味。
“你平时也这样和同学练吗？”滕子文抬头看了他一眼，“嘶——疼……”
何轩愣了一下，注意力完全放在后面了：“哪？这里吗？”又用力摁了一下。
“停停停，疼啊。”滕子文挣扎着坐起来，“这是什么啊。”
“可能，慢性阑尾炎吧。”何轩快速思考了一阵，“我明天带你去我们附院查一下，比较保险。”
“我不去。”滕子文皱了眉，“去了，你们那些医生又不放过你了，上次就被留在那问了半天。”
何轩勾了勾唇，那似乎是医学生去学校附院看病的必经之路，一说自己是学医的，必然要被留下来考考，活脱脱一个面试现场。何轩并不讨厌这样，他理论功课学得好，完全不怕被那些老油条问。只是没想到好友会这样想。
“没事，他们问说明重视学生学习。你别在意，身体要紧。”何轩拍拍他的肩，“毕竟我还是学生，让老师们看看比较好。”
“行吧……”
滕子文不喜欢去医院，这点何轩是知道的。也不知道是经历过什么事。
这个小插曲，事后去医院解决了之后便不再是问题。之后的练习里，滕子文怎么也不想让他碰自己右腹部——因为疼啊。
大概是何轩觉得，自己好朋友这样舍命陪君子脱了给自己练习了，自己自然不能考差，所以当年期末的时候，何轩的实验科目分数特别高。
后来滕子文问何轩，当天晚上到底是什么想法的时候，何轩讪讪的笑了，在他耳边说了三个字。滕子文唰的红了脸，之后都不敢再跟他说这事了。
何轩说：“想抱你。”

终于写完这章了😭对不起！让各位久等了。我尽量维持一周两更到三更吧，等我考完试就解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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