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十三香终于带着解雨臣到了马关，下了车真有种想哭的冲动，好多年都没有这么没日没夜的开车了！


本想好好吃一顿，却突然发现云南的口味真的不适合他们。


广西的老李提供消息说，这次的斗是马关以西的一个宋墓，原是被贬谪的官员，但也不知道在这地界发了什么横财，死的那年朴素下葬，实则陪葬品全是好货！


十三香对这些无动于衷，不干这行很长时间，敏感度也低些，听那么写个青瓷白瓷的名字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倒是解雨臣一路保持的清醒让十三香佩服，两人开着车往西边走，眼前的景色从无尽的田埂慢慢变成了林立的山峰，直上直下十分险要，难怪有些飞机不敢往云南飞，这降落太有难度了。


林立的山峰修出了一条国道，国道旁边紧挨着的蜿蜒小溪碧蓝的如水晶。不过此时也不是欣赏美景的时候，两个人的心任谁都不是平静的。


十三香说这条路不好走，所以到达目的地得是晚上了，有伙计安排的小客栈，睡一晚第二天早上再去找阿瞎，咱们现在已经离他很近了，不怕他跑丢，就算是他已经下了斗，也能在洞口把他堵出来！如此的安慰解雨臣也只是听着，其实解雨臣关心的反倒不是能不能找到黑瞎子，而是黑瞎子肯不肯跟他回去。


其实，执着了这么长时间，就算没有那个心一定要找到那个人，也已经成为一种惯性，停不下来。


晚上九点，到达云南小客栈。


客栈的老板娘头戴大红花，身穿五彩裙很是艳丽风情，她经营的小客栈自然也是生意红火，看十三香下了车就知道人来了，也没有寒暄只是微笑着把人领到院里，不多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两把钥匙来：“二楼，靠左手的两间，有什么事儿出来喊一声就行。”


“行，你歇着吧。”


叮嘱完，解雨臣跟着十三香上了吱吱呀呀的小楼梯走过房顶，到左手边的小房间。整个院子不大，东西不少，热带植物依附在墙头，大红棉被还挂在院落，正中间摆着四方小桌是平常打麻将用的，房顶的石子路一直延伸到二楼楼梯口，解雨臣拖着行李打开门跟十三香说了声晚安，就把自己砸在了床上。


入夜，老板娘把院里的红灯吹灭，只留回廊的几盏。


起风的夜总是让人很难入睡，可是解雨臣却睡的无比踏实，踏实到他的房间窗户被人打开，自己都不知道。


黑瞎子穿着皮夹克，带着丝丝冷气钻进了屋，他自己始终放心不下，向消息灵通的宝爷打听了解雨臣的住处，半夜趁着大家的休息的时候自己一个人骑着摩托，披星戴月的走了回头路。


一路杀了二十几里地来到了这个边境客栈。


看连衣服都没脱的解雨臣躺在床上，抱着被子半张着嘴。


阿瞎哥蹑手蹑脚的走进，帮他脱了鞋，想帮他脱衣服又怕把人弄醒，于是解开了衣领的几个扣子，然后抖开大棉被把人盖严实。


想了想，又翻开解雨臣的背包，查看了一下装备不由的鄙视了一下十三香，就算人家是个傻子不会用枪，好歹也像样多装点子弹啊！这三个子弹是让他打掉两条虫然后自尽吗？在心里骂完便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弹包装到了背包的侧兜里。


床上的解雨臣翻了个身吧唧吧唧嘴把黑瞎子吓了一条。手一抖差点没把子弹扔了！


趁着月光看看这已经好久没见的解当家，好像是瘦了，不过被养白了，看来是天天不出门吧？唉！小心得亚健康！


阿瞎哥想碰碰解雨臣，手到跟前又收了回来，心说手太冰还是算了吧！


看了眼表不能久留，把解雨臣的鞋摆到床边，然后把手腕上的手表摘下来放到床头，最后紧了紧自己衣服，吸吸鼻子再次投入黑夜之中，骑着摩托狂奔到属于自己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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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个乐团的曲子，总会让我想到不断的寻找，总是有一个人突然惊醒，然后不断打开一扇又一扇的门……
今天就到这里！哦了！我们下周见

周五，很困，这周，很忙……
去初中转了转，真的是信了一句话：回忆不可追。
因为你凉着时，它是热的。而你热着时，它却是微凉。
好啦，以上说的跟大傻瓜没关系，而关于大傻瓜的只有一句话：我认为所有的铺垫，都是让他们看清真正的对方

我是歌手今天总决赛……看的我快趴下了！不管谁是冠军，他们都是歌手！
哦也！92天，终于走完了！

我杀回来啦~~~~
哦吼吼！
马上开更，酝酿情绪中

北京今天是阴天，晚上很冷，刮着阴风让人睡不着。解姑娘辗转反侧起身披了件衣服，本来是准备到客厅喝杯水，没想确是鬼使神差的去了解雨臣的房间。


她表哥已经离开有五六天了，没来一个电话一个短信，什么消息都没有就跟离家出走似的。不知道有没有找到黑瞎子？没找到的话肯定是不回来，找到的话还会回来吗？


解姑娘看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笑了笑，把窗帘拉严实后回头看见铺着整齐的床暗暗叹了口气，连垃圾桶里的垃圾都是离开之前的样子，不多也不少……


巧合往往不关时间地点的事情，解姑娘只能怪自己眼睛太好，垃圾桶里只有大拇指那么长的小药罐都被自己发现了！


这药罐装的是缓解解雨臣头疼的药，解姑娘记得老软给自己见过，奇怪的是，现在竟然躺在垃圾桶里，里面一粒胶囊都没有，她记着解雨臣去云南之前这药罐里还有好多呢，怎么现在空空如也的扔进了垃圾桶？那临走那天老软给解雨臣的是哪罐药？又买了一罐？现成的还没用完何必再进货啊？而且解姑娘回想老软的话，感觉这药还挺不好弄的……


挺着个大肚子费劲巴拉的从垃圾桶里把药罐拣出来，左思右想还是给老软打了个电话。


“老软啊。”


大半夜的解姑娘的声音陡然响起把老软吓了个机灵：“解姑娘？有事儿？您说您说。”


“就问个事儿，也没什么。”解姑娘看着手中的药罐斟酌道：“表哥走的那天，你给他药了吗？”


“药？哦，给了啊，这种事儿怎么能忘？”


“你给的是一整罐，还是几粒？”


老软回想了一下道：“我本来是想包几粒的，但不知道当家的要走多长时间，所以干脆一整罐都给十三香了，怎么了？”


解姑娘也不绕弯子了，干脆道：“你是新买的？还是拿原来的？”


“原来的啊，里面还有四五粒呢！怎么了这是？”老软听着解姑娘的语气不对劲，赶紧追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您说话啊？”


解姑娘在电话那边，看着手中的药罐子只感觉掌心冰凉：“老软，你仔细回忆一下，你给的那罐子是不是原来的那个？”


“啊……这……解姑娘你有什么话直说吧，我这……一时间怎么能想起来啊，到底怎么了？”


“药，被人换了。”


“什么？！”老软一个蹦子从床上坐起来，赶紧穿上衣服裤子道：“解姑娘，你等着，我马上就过来！”


解姑娘心说你过来也不顶用啊，可那边的老软已经挂了电话，骑着小电驴往解家飞奔。


老软骑着电驴到解家大门口已经快半夜一点了，瑟瑟冷风让老软下车就先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喷嚏，解姑娘裹得倒是严实，挺着大肚子像个圆滚滚的球似的站在门口等老软。


“去肯德基说，那边24小时营业。”


老软只好又被带到了肯德基，两人点了果汁，缩在灯火通明的快餐店面面相觑。


“不可能吧，药怎么会被换了？我可是藏在阳台花盆底下的。”


解姑娘早有准备，从衣兜里把垃圾桶里的药罐拿出来道：“你看看，原来的是不是这个。”


老软接过来仔细瞧着，解姑娘在一旁继续道：“表哥没傻之前不想让人知道他有头疼的毛病，所以是小心再小心，所以药每次都不会买的太多，对吧？”


老软点点头：“是，当家傻了之后，我也只是吃完了才敢再买一罐。”


“那就是说家里不可能再有第二罐了？”


“是。”


“那你那天给十三香的是哪一罐？我从垃圾桶捡的又是哪一罐？”


被解姑娘这么一问老软背后都发凉，太阳穴突然嗡嗡作响，记忆马上倒转到六天前的下午：“等等……我那什么，好像那天给十三香的药……”


“怎么了？”


“条形码看起来很新的样子！”





云南的夜晚本来就很冷，昼夜温差大，大家也就习以为常，可解当家今夜裹着棉被还在瑟瑟发抖。黑瞎子倒来一杯白开水，让解雨臣靠在自己怀里，刚想拿十三香手里的胶囊人家电话就响了。


看来电显示，竟然是解姑娘的，十三香瞥了眼疼的晕晕乎乎的解当家，还是把药递给黑瞎子自己出去接电话。


“喂，怎么了？”


“十三香，快把老软那天给你的药扔了！”


“啊？”


“药被人换了，不能吃，先别问我为什么！”


长途电话有时信号实在不好，解姑娘在北京说完，云南的十三香就不说话了，等的她一阵心急：“喂！说话啊！吭一声啊！”


而那边的十三香都来不及回应，推开门就是两个字：“别吃！”


黑瞎子闻声抬头，胶囊停在了解当家的嘴边。

PART
62


十三香接过药松了口气，这才接起了电话：“药没吃，怎么回事儿？”


“还是刚才的话，药被人换了，至于被换成什么药我不知道，总之不要吃就对了。”


“知道是谁换的吗？”


“不知道，我才发现。”


十三香顿了顿，也没有追问，解家的花花太多，出事是迟早的事情，回头看见倒在黑瞎子怀里的解雨臣只觉得可怜，傻的这么彻底还有人害他，以前都是在刀尖上过来的吗？


挂了电话，进屋把门关严实，升上炉子好歹得有点暖气。


“怎么回事？”黑瞎子握紧解雨臣的手看向十三香，“药有问题？”


“药被人换了。”十三香平淡无奇的说着，黑瞎子也不奇怪，似乎大家都早有预料，会来这么一出。


只是没药来缓解疼痛，解雨臣是支撑不住的，双手紧紧抓着黑瞎子的皮夹克，出了一身虚汗。


黑瞎子想把解雨臣放平在床上，帮他按摩穴位，可是解雨臣的手紧紧捉着衣领就是不撒手。


阿瞎哥一手托着大傻瓜的头，一手又扯不掉衣领只好招呼十三香：“快，搭把手，让当家的松开。”


十三香凑过来，一根根的掰才让解雨臣松开，紧紧抓住的衣领已经变了形。


让人躺平后，黑瞎子也脱了鞋上床，跪在解雨臣旁边，双手附在他太阳穴两侧，不断揉搓。十三香心想不能耽搁，于是道：“我去附近看看有没有诊所，你在这里看着。”


“好。”


拿上手机钱包，十三香穿上大衣钻入漆黑冷风之中。


房间里就剩黑瞎子和解雨臣两个人，没开灯也没说话，只是一个按摩一个默默的疼着。


解雨臣双手抓住床单，额头上又冒出一层细汗来，牙齿咬住嘴唇渐渐渗出血珠来。


黑瞎子拿过纸巾刚擦掉，结果解当家又咬了上来，最后阿瞎哥灵光一现，从包里拿出大白兔奶糖，撕开一颗，塞到解雨臣牙齿中间，让他咬住。


果然，刚刚卡在唇齿中间，而且还有丝丝奶香味。味蕾感觉到了浓郁的甜味让解雨臣清醒了一些，他甚至还舔了舔，结果更清醒了，虽然痛感还在，但还是挣扎的睁开了眼睛，想看看含在嘴里的是什么糖。


一睁眼，看见黑瞎子的脸，大奶糖一咕噜滚进了嘴里。


“阿阿阿阿……”


“没事儿，疼就喊出来，别憋着！”


“阿瞎！”


房门毫无征兆的被第二次打开，十三香这回气喘吁吁扶着门框道：“收拾东西，快从窗户翻出去。”


黑瞎子神色一凛，话不多言，直接背起解雨臣向十三香使了个眼色，后者已经背上了装备，子弹上了膛，两个人一前一后翻出了客栈后墙。


十三香打开车门，发动油门，黑瞎子把解雨臣放进后座，然后自己转身去骑跨子，最后发动油门两辆车同时出发。


跨子在前面领路，吉普紧跟前后。


走了不到十分钟，后面就想起了发动机的声音，紧接着就是煞白色的灯光来回闪烁。


黑瞎子从后视镜一瞧，一共两辆车，三个扛枪的！短时间内就想好了对策，放慢速度让吉普先走，自己跟在车屁股后面掏出枪来，先发制人，砰砰就是两枪，一枪打中玻璃，一枪打在了车轮边上。一手扶车把一手拿枪很不好操作。而且走的这条路不是国道，不平坦到极点，转弯点也多，速度很容易慢下来。


两个轮到底跑不过四轮的，跨子在吉普车前后左右来回绕，也让后面的人靠近不能。


三更半夜想起的枪声让路边野猫嚎叫，甚至还能听到哪个山头的狼在嘶吼。黑瞎子举着枪侧过半个身子，连开了三枪才打下一个人，石子绊着轮下总是瞄不准。


这么下去迟早得被追上，黑瞎子一转车头，往反方向冲去，从后腰又抽出一把枪，两只手松开车把举着双枪扫射过去。后面的人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有那么两三秒的时间停止开火，就趁着时间黑瞎子已经冲了过来，从两车之间滑过，张开双臂砰砰就是两声！枪枪命中，打穿了两辆车的一个后轮。然后果断甩了枪扶正车把又奔向吉普！


噗嗤一声，一辆车速度已经明显慢了下来，耳边的风声让人听不清后方是怎么咒骂黑瞎子的，只是还有一辆坚持不懈，竟然又钻出了一个人来拿出一串鲜红的东西。


这红色在夜晚太过刺眼，黑瞎子一眼就分辨出来那是鞭炮！


只见电光火石之间已经燃起了火光，抛在空中的那么一瞬间都可以看见火星在燃烧不长的捻子！黑瞎子加大油门冲到吉普的右边车门，隔着一米距离已经来不及做出选择，一个跳跃，跳到了正在飞奔的吉普的保险杠上，然后迅速打开车门滚进后座，带上门后噼里啪啦的鞭炮就飞来炸掉了跨子的前轮，紧接着是一声更加巨大的爆炸声，吉普被冲击了一下，影响了速度，十三香一手紧握方向盘，一手打开天窗，黑瞎子马上会意，从副驾驶座位底下掏出一把机关枪钻了出去，快速上好子弹，轻轻一笑：“拜拜喽！”

云南的情况不容乐观，北京的解姑娘坐在肯德基里咬指甲。


老软坐在对面捏着手中的小药罐不说话。


“出入解家的都有谁？”


老软仔细回忆：“没谁啊，自从当家的傻了之后澜叔为了保险起见，把所有帮忙的伙计都辞退了。”


“那这药怎么会换？”


老软叹了口气，摊手道：“如果真有人想害解当家，不管怎么防都是防不住的。”


解姑娘想不通，心说解家好歹也是经过三代磨练的，不可能渗透这么严重，老软看着解姑娘的神情解释道：“解家，从来不像外界想象的那个样子，老九门我不敢说，但是解家我还是可以保证的，传到第三代，元老已经没剩下几个了，而且现在的人功利心都太强，给你干活的谁是为着一个义字拼命的？所以当家的每次招收新人时，都要开上一个类似于煽动大会的会议，可……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他每次都说：‘进了我解家，只要你绝无二心，解家定护你到最后。’可是，这些话谁又是真正听到心里的？除了倒出来的明器和金钱外我不知道盘口那帮人的眼里还有什么。”老软的声音闷闷的，让解姑娘有些压抑。


老软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像是散出了心中郁气，微笑着对解姑娘道：“我十七岁那年是当家的救了我，所以我才来的解家，对倒斗摸金这一行了解没多少，也没多大欲望，所以解姑娘您不用怀疑我。解家对我有恩，我是知道的。”


解姑娘点点头，她压根就没怀疑到老软身上去，只是他想说就说吧，估计以上这些话在老软心中积怨已久了。





深夜中的小吉普已经跑了很久，十三香把车停到路边，熄了火，黑瞎子给已经痛感减弱的解雨臣盖好衣服，对前面的姑娘比了个收拾，两人穿戴整齐钻出了车。


阿瞎哥点了根烟自己含上，给十三香递了一根后者摇摇手。


“变的挺健康啊。”


“嗯，健康生活。”


“这次来干嘛？”


十三香指了指车内：“陪当家的来。”


黑瞎子撇撇嘴角：“我不信，当家的魅力这么大？”


“魅力什么的你应该最清楚吧。”十三香揶揄了黑瞎子一句也没再继续，“我本来是自己想来找你们的，但是走到半截突然发现没什么好找的。”


“然后呢。”


“然后全是陪着解当家来的。”十三香笑了笑，“没见过他这么执着的人，你说是不？”


黑瞎子狠狠吸了一口烟：“是！所以你赶快把他带回去。”


“为什么？”


“跟我没保障。”


“解雨臣又不是个女人，何必图个保障？”


黑瞎子回头看了眼十三香觉得有些奇怪：“你是退出这行久了，脑子变直了吗？”


“变直了不好吗？”


“我不定哪天就折斗里了，你让当家的在上面怎么过？”


十三香皱眉：“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


黑瞎子夹着烟蒂不说话，十三香把凌乱的头发扎起来看着远方漫无边际的道路：“你打算怎么办？”


“我下最后一个斗，你们回北京。”


“为了那像五张卖身契的单子？”


“没错。”


“你的执着也很让人费解啊。”十三香不想多说，黑瞎子此人，跟他在一起说话，说不出来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你有你的执着，他有他的，我的任务就是把他送来，再把他送回去，至于过程怎么样，我不想管。”


看这十三香打开车门，挂上档之前拦住她道：“我知道你当初打我一枪，是想退出这个行当，我现在执着于最后一个斗，也是想退出。”黑瞎子站起身给十三香关上车门，“我希望自己最后面对解当家时，只是个干干净净的人而已。”

又到周末啦～下周估计会很纠结，上九天休五天已经无力吐槽了！
嘛～文的方面应该会渐渐明朗！因为两个人终于碰面了！看阿瞎哥怎么直视自己的情感，解当家到底该不该勇往直前？

我回来了。
今天雅安地震，晚上看新闻，死亡人数还在上升
处在断裂带上的人民十分不好过，希望引起国家的警惕，这类地区的房屋要多加注意。
还是那句话，生者平安 死者安息

很抱歉，我对不起大家
这周停更一次，酝酿了好久还是写不出来。
五一会放五天，到时一并赔偿给大家。

好了，最后 雅安加油 这里宁夏银川

我回来了~~~
因为我的放假时间跟大家不一样，所以错开了
好啦，今天开始更文！

PART 63


黑瞎子说完这句话，果然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回走，脚下的沙粒在鞋底摩擦，山头的圆月一点也不温暖，黑瞎子捏了捏鼻子，竖起衣领不理会后面的车子继续前进。


解雨臣听着黑瞎子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突然坐起了身去开车门。


“当家的你干什么！”


等十三香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解雨臣已经跳出了车子，狠狠摔上车门大喊道：“黑瞎子！！！你站住！！！”


前面的人没有回头，反倒走的更快。


“你回来！”


前面的反倒招了招手。


解雨臣深吸一口气，大步追上去，挡在那人的前方。


黑瞎子越过他，他挡住，黑瞎子躲开，他抓住：“你不能走！”


“你快回北京！”


“我不！……”话还没说完，解雨臣就感觉黑瞎子把自己往身后一拨，紧接着前方就出现刺眼的白光，然后是摩托发动的声音。


解雨臣眯着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摩托上有两个人，下来一个气势汹汹的女人，边走边掏枪，等走到黑瞎子面前时收起枪扬手一巴掌差点落下来！


“琵琶！”


宝爷跑上前拦下琵琶：“阿瞎，鱿鱼那伙人收到消息追过来了。”


“跟他废话什么！他现在这个样子还顾得上这些吗？”琵琶掏出枪，枪口一偏对准黑瞎子和解雨臣身后的十三香。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香子姐。”


黑瞎子看势头不对，一手护住解雨臣一手要夺琵琶手中的枪。


“把枪放下！”


“你给我放手！”琵琶怒瞪黑瞎子，“你是丢了心还是脑子丢了？你这些天都在干什么！！”


宝爷趁着琵琶和黑瞎子僵持，越过两人把十三香拉走：“你快走，在下一个驿站口等我们。”


“我……”


“快走！”


十三香早就料到了会如此结果，咬牙挣开了宝爷，快步走到琵琶面前，还从腰间抽出了一把枪来上了膛。


琵琶见状推开黑瞎子，两个女人在黑暗中对持。


十三香当着琵琶的面上了三发子弹递给对方：“如果你是怪我把解当家带来，那么我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你是怪我当年打了黑瞎子一枪背叛了你们，那么现在你可以同样打我一枪！”


“你他娘脑子进水了吗？！”黑瞎子推开十三香，“添什么乱？”


琵琶在后面咯咯笑了起来：“往事重提？我喜欢！你们不都喜欢回忆过去吗？我今天就让你们回忆个够！你们以前都不是这样的！”


最后一句说出来，所有人都沉默了，琵琶喘着粗气对十三香道：“我知道你当初不是故意打那一枪，是有人把你和阿瞎哥的枪换了才阴差阳错弄得中弹，我耿耿于怀的是为什么你们说放手就放手！当初你离开我们去北京头也不回，宝爷脱离我们自己单干也是利索的很！就连黑瞎子……”说到最后哽咽起来，抹了把眼泪继续道：“就连黑瞎子也为了他的当家不要辛辛苦苦积累起来的东西……”


“这些……这些都有什么好，值得你不约而同的放弃一起玩到大的同伴？只有我放不下，是不是只有我放不下？”


琵琶蹲在地上小声啜泣了一会儿才站起来，这回不再看十三香而是把目光转向一直没有说话的解雨臣：“你就是解当家？”


解雨臣点点头。


琵琶笑笑：“我第一次见你，很不错，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


“没什么，我问你个问题吧。”琵琶深吸一口气，也没等对方点头就道：“你为什么这么执着？”


“没有理由。”


琵琶听着解雨臣认真的口气不禁发笑，看了看周围每个人凝重的表情简直是想大笑：“你不觉得这样做不仅会徒劳无功还会伤害到别人吗？”

“所以……我现在需要道歉吗？”解雨臣往后退了几步点点头，“没问题，我道歉。”说着把头低下深深鞠了一躬。


“对不起……但是我不认为我的执着有错。”解雨臣重新抬起头望向琵琶，望向在场的每个人，“我知道你们每个人都有复杂的过去，不是常人所能了解的，我不能改变也不能干涉，我只是执着于自己想要的，难道这也不对吗？”


“你这样会把别人害的很惨！”


“顾前顾后顾别人，还叫执着吗？……如果，阿瞎，有什么执着的，我绝对不会拦着他，但是他得告诉我，他到底在执着什么？”解雨臣顿了顿，“阿瞎，你说……”等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到黑瞎子那里，人已经捂着胃脸色苍白的倒在地上。


“阿瞎！”


宝爷冲过去把人扶起来，只看额头上的汗水已经如豆，牙齿已经将嘴唇咬出了血……


“琵琶，身上有没有药？”


琵琶已经来来回回在身上摸了好几遍：“没有，还在客栈里。”


“现在别管药了，快送到医院！”十三香果断站起来，“我把他送到城里。”


“不行。”宝爷一把抓住十三香，“你不能离开，今天晚上就要下斗，要赶在鱿鱼一伙人之前，你得帮忙。”


“那他怎么办？”


宝爷一咬牙，直接把黑瞎子推到了旁边解当家的怀里：“解当家，我们现在只能拜托你了。”


“我可以的，要怎么做？”


琵琶一听宝爷这么安排，只见上前反对：“你疯了！解当家怎么能……”


宝爷没有理会，只是快速给解当家安排着：“你背上阿瞎，向南走，出了山走上十分钟就能看到一个站牌，我的人都在那里等着，他们认识阿瞎，你找到他们只用交代去医院就好……”


“好的，然后呢？”


“然后……”宝爷看了琵琶和十三香一眼，“然后你就可以带着他走了！”


“什么？！”


“快走！”宝爷不顾琵琶的反对，把黑瞎子扶起来，帮着把人抬到解雨臣的背上，“能背的动吗？”


解雨臣直起腰声音闷闷的：“能！你们放心吧。”


“好，安排好后用阿瞎的手机给我打电话。”


“好的。”





“再见。”宝爷看着解雨臣踉跄的身影，不再回头，拉着十三香和琵琶上了车，他们现在简直是在争分夺秒啊！





黑夜里凉风嗖嗖，但解雨臣的背上已经被汗打湿了一层。黑瞎子的个头比自己高，背上不是一般的费力，走两步就得把人往上颠颠。可偏偏黑瞎子此时已经疼的失去知觉，要是他还有一丁点的知觉是绝对不会让解当家背上自己跑这么远的路。


解雨臣弯着腰抓紧背上的人，眼睛只是向前看，恨不得咬起牙来冲刺。


他不敢停下脚步，他怕一旦停下来就不想在爬起来，尽管呼吸已经急促手臂也已经发抖，但是还不能停下来，只是放慢脚步歇两口气，就两口气，歇好了再加快脚步。


空旷的山脚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好不容易出了山口，上了公路看到有光亮，就好像看到希望一样，脚步越来越快，站牌依稀可见，还有一辆吉普。


从吉普车上下来了几个人，好像是再向他招手，又像是冲他喊些什么。


解雨臣听不清，只觉得太阳穴嗡嗡响，几个人奔了过来把黑瞎子接过来，自己跟着他们上了车只是不停的重复：“去医院，最近的医院！”


上了车，一切都很快，很快的到医院，挂号，办住院治疗，解雨臣跟在一行人后面什么都不用干，但仍旧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您是解当家吧？”


解雨臣缩在走廊的椅子上抬头看见一个端着水的伙计，伙计长的挺老实，“您喝口水吧。”


解雨臣冷了半晌才接过水，然后机械的说了声谢谢。


“对了！黑瞎子怎么样？”


伙计挠挠头，看看病房里面道：“今天晚上先住下，打什么阵痛针，明天咱们得到市区的医院去看。”


“好，那我进去看看。”


“哦……那成……您不休息一下？”


“不了。”解雨臣摇摇头，一脸失魂落魄像的走进病房，伙计欲言又止，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这首歌我很早就瞄上了

别人都在说我其实很无知，这样的感情被认定很放肆，我很不服，我还在想着那件事

我是来更新的
虽然我很困……

PART 66
解当家回了自己房间洗个澡，穿着睡衣边晾头发边看新闻，海绵宝宝哈哈哈哈的笑声已经让他脑子快涨开了！
安静的晚间新闻对于现在的解当家是再好不过了。
解姑娘轻轻扣了门，没等答应就走了进来，看自己表哥面色淡然的看着新闻微微一笑道：“呦，我这还是第一次见正常的你。”
“呵呵。”解雨臣谦虚道，“以前让你见笑了啊。”
“没啊，傻的时候挺可爱的。”
听到这句话让解当家的嘴角抽了再抽，把床掀开一角没好气道：“站累了就坐吧，你老公什么时候来？”
“嗯……下周，哦，我下个月就生，祝我好运。”
“嗯。”解雨臣边应着边拿遥控器换台，换到少儿频道果断跳过，解姑娘见了不住摇头：“啧啧，你以前可是准时准点看这个。”
“是嘛？我现在不是好了吗？难道还看？”
解姑娘摇了摇头，索性把电视关了，遥控器放到一边，看着解雨臣认真道：“你知道黑瞎子为什么回来吗？以你现在的智商，应该可以理性的分析一下吧？”
解当家找来吹风机边吹头边道：“他不是都说了吗？”
“为了你才回来？”
“是啊。”
“这也太广义了吧。”
解当家闭着眼睛，任由发丝在眼皮上滑动也不睁眼：“对待黑瞎子你就不能用理性去思考，更何况我也累了，他回来陪着我最好，还多想什么。”
见自家表哥这幅态度也不好多说什么，解姑娘摸着自己的肚子不似刚才的理直气壮，小心翼翼道：“嗯……你妈妈她，来北京了。”
“嗯，老软给我提过了。”
“她是三天前来的！因为要转院所以……你知道的，这种病比较麻烦，婶婶已经年纪很大了，再动手术恐怕来不及，而且会有风险，所以……”
“所以……”
解姑娘摸着肚子的手停了下来，狠了决心一咬牙道：“所以活不久了，医生说左右不过一个月，你还是去看看她吧，毕竟是你亲妈……”
“嗯，我明天就去。”
“在六楼617……你，真心去？你傻的时候可是很排斥婶婶。”
“你都说傻的时候了。”解雨臣扑棱着头发从厕所出来，“傻的时候表现出来的东西怎么作数？”
解姑娘这倒是完全不能苟同：“傻的时候才是最真实的时候，你那时候说出来的话可没有一句是假话，要是不作数的话，难道你于黑瞎子也是假的？”
解当家哑口无言，卸下气来躺倒在床上，他的母亲，这么些年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岁月真是一剂猛药，稍一不留神就把所有东西都刷浅了。至少有十年，解雨臣没有梦到过她了，如今忽然出现，怎么能让他坦然接受？作为一个当家，独活惯了，外界要是听说解当家去看自己母亲或是父亲，都觉得奇怪。
“我看明天，还是让黑瞎子陪你去吧，有他在你好像什么事儿都敢做。”
“嗯。”
“那你休息。”
“好。”
解姑娘站起身，看见卧室的窗户竟然还打开着。
“我把窗户给你关上。”
“别，让我在听会儿。”
“听？”听什么？解姑娘竖起耳朵，向窗外听去，后海那边的酒吧又开了张，夜生活又在这座古老的城池慢慢开幕，开幕到黑夜结束，黎明到来。
在蓝调和吉他的伴奏下，解姑娘缓缓拉下窗帘：“对了，换药的事情，你心里有没有准头？”
解当家眼睛闭上眼睛，但脑子却无比清醒：“我想……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那……你心里有数就好，晚安。”
“晚安。”

我杀回来了！！
开始更新！
还有明天就是母亲节了，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解姑娘走后，解雨臣就一直没有睡着。


可能是因为傻的时候把觉睡了个够，现在反倒清醒的很。


未来的日子还有很长，过去的日子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梦醒之后，前途渺茫。接下来要做什么，接下来要怎么爱，解雨臣已经不想去思考。已经习惯缓慢转动的大脑突然步入正常速度，一切都变的奇怪。


老软大半夜来了短信：当家的，明天咱去医院复查，还是那个小孙大夫。


公事公办的语气，一切都又回到最初，解雨臣轻叹口气坐起来，缩着肩膀关上窗户，撒着拖鞋去楼下接杯冰水喝来刺激大脑。


绕过旋转大楼梯，窗帘投影着漆黑的夜，解雨臣在楼梯口站了一会儿，也不知在想什么，等回过神来可能才过了几秒而已。


转到一楼的厨房，发现有亮光，探头一看，只看见黑瞎子背对着他站在炉灶面前，似乎是在给自己煮面条，屋子里静的只剩下他那一锅开水沸腾的声音，解雨臣奇怪，都半夜一点多了，竟然爬起来吃宵夜，是胃疼了吗？


刚想上前问句：是又胃疼了吗？


话到嘴边却又止住了，这样问会不会显的自己太聪明了？毕竟现在还在装傻，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哇，什么东西这么香？”


黑瞎子一回头看见解雨臣站在自己身后，把下巴搁到自己的肩上嗅着空中弥漫的面条特有的香软气味。


“我在煮东西。”


“面条吗？好香啊，还有荷包蛋啊？”


黑瞎子笑了笑，一边用筷子扒拉锅里的面条，一边回头问他：“要吃吗？”


“要的。”


得到回答，黑瞎子伸手又在锅里卧了一个鸡蛋进去，蛋黄颤颤巍巍的顶在白嫩嫩的面条上，散发着热气和凝固自己的液体。


解雨臣没有看他的鸡蛋有没有煮熟，而是偷偷看了眼黑瞎子的侧脸，惨白的有些难看，额头上的细汗还没有擦干，看来是又疼了。


黑瞎子在前面煮着面，忽然发现一双手环上自己的腰，两只手交叠放在自己的胃上，解雨臣靠在他脊背上：“再放点青菜吧。”


“好。”


两碗面煮好有蛋有菜有火腿。开着油烟机昏暗的灯，有了一丝温暖，马上就要入冬了，外面的秋风还在不知疲倦的咆哮，可是解当家却觉得异常暖和。


这个场景有点熟悉，当初十三香也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给自己煮了面，讲述着他们过去的事情。可是解雨臣现在不想听黑瞎子给他讲他过去的事情，只要跟他头对头吃饭就好。


黑瞎子的过去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看着黑瞎子满满一碗面没有动一筷子，解雨臣有点着急：“你也吃啊。”


“我又不饿了。”黑瞎子摊手去摸烟找打火机。


“那我也不饿！”解雨臣放下筷子，把碗往前一推，黑瞎子见了把刚伸进上衣口袋的手又拿了出来，顿了顿才拿起饭碗上的筷子挑起一根面条对解雨臣道：“那我吃，你也吃。”


“嗯！吃完啊！”


“好。”





第二天黑瞎子陪解雨臣去医院做检查，趁着黑瞎子上车前解雨臣跟老软嘀咕了几句：“昨天他的胃好像又疼了，待会儿你就无意提醒他一下，去医院看看大夫。”


老软一副我明了的表情，看着阿瞎哥坐上车，踩下油门打开收音机，走了几分钟道：“哎，对了，阿瞎哥，你这些年有没有做体检之类的东西啊？”


“体检？呵呵，没有做过这玩意儿。”


“唉？怎么这么不注意，像你们这种地下工作者啊，不是我胡说，肯定小毛病一大堆，就说饮食上吧，天天凑活，风吹日晒的吃点冷食生食是经常的事吧？要不去医院检查检查，做个胃镜什么的也成啊。”


“呃……”黑瞎子摸摸下巴，“也成，那你们待会去复查，我去做胃镜。”


“这不就对了吗！”老软皱着眉头老态龙钟道，“年轻人要爱护自己身体嘛！就拿小钊说事儿！我还不是叮嘱他三个月做次体检才白白胖胖养到现在？……”


老软继续絮叨，阿瞎哥看向窗外，突然拍了一下今天异常沉默的解雨臣：“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