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水读 >  百度贴吧 >  瓶邪 >  〔原创〕真正结局 瓶邪线 黑花 原著 HE

〔原创〕真正结局 瓶邪线 黑花 原著 HE

楼主:天下第一帅07  时间:2020-07-24 10:15:19
更文更文~小哥吴邪回家啦~

楼主:天下第一帅07  时间:2020-07-24 10:15:19
第九章 回家

下午我带着闷油瓶出了院,那医生一开始还不同意,想再敲诈我们几笔。我死活不同意,坚持出了院,才告一段落。
都快黄昏了,我才想起我们俩都没吃饭,闷油瓶倒是,也不哼哼,就这么饿着。想来在斗里,几天没饭吃也是正常的事。想起来我就一阵心酸,然后我就……干呕了一下。
我拉着闷油瓶上了楼外楼,点了一大桌子肉菜,不等菜上齐就拉着小哥动了筷子。我吃的是狼吞虎咽,那个水煮肉片儿辣得我是眼泪都出来了,别提有多难受。闷油瓶倒是文雅的很,奇长的手指握着筷子,慢慢吃着,也不知他有没有吃出味道。
我一个劲儿的往他的碗里夹菜,还不停嘴的给他介绍,不知他听进去没有。也许他很久都没有这样好好地吃过一顿饭了吧,就算是不在斗里的时候,他应该也不会来餐馆里吃饭。我想象着闷油瓶对着店小二说来一个你们这儿的招牌菜,就有点儿想笑。
“小哥,以后对自己好点儿,照顾好自己。”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然后就想抽自己一耳刮子。这他娘的太矫情了,明明是那什么什么的戏码......我把我自己吓着了,也没看他的反应,估计也没什么反应,自己脸先红了。
“吴邪。”
我没敢看他,就等着他下一句话。
“你太善良了,迟早有一天我保护不了你,你可能会因为你的天真死去。”
我愣了。我说,“如果真的这样,那我也不怪什么,世界上总是有东西值得你去相信的,”我接着说,“如果我信错了,只能证明我瞎了眼。”
他没有接话。于是我们在沉默中吃完了这顿饭。这时候我突然想念起胖子来,我的生活需要一些欢声笑语,每天都这样,太沉重了。我本质上不是个严肃的人,也许胖子这样的人才是适合做朋友的人。那么闷油瓶这样的呢?
我不知道,也不想去想。

吃完饭,我带着闷油瓶回了西泠印社我住的地方,毕竟是光棍一条,我住的地方也没什么像样的,上次胖子来还一个劲儿感叹这古董店没个女人还真是不行,天真你这生活质量让胖爷我堪忧啊。我破口大骂胖子你没事儿干文诌诌的,还堪忧?再说你他娘的还说我,你不也单身汉一条,你那脚臭给是人的都熏走了吧,小爷我好歹找个女人还带得进家,你胖子活该打一辈子的光棍!
想起胖子,我不相信他是能守在巴乃一辈子的人。他生性就是这样,我相信他会好起来,毕竟看着兄弟痛苦,我自己也难受。
“小哥,到了。”我打开门,开灯。并没有什么太多的陈设,不过是客厅中间有一张茶几,有个灰尘仆仆的客房,一个主卧,一个卫生间。
闷油瓶淡淡的说声“嗯”,一双眸子里什么也没有,也没有扫视一下这里,就这么进去把包放在桌子上。
我有些气短,忙说,“小哥你坐,我去收拾一下,待会儿你去睡我那床,我去睡客房。客房那床是个折叠床,估计你睡得不舒服。”
“找个宾馆吧。”闷油瓶开口了。
我脑子短路,一下没反应过来,心里想,“小哥不至于吧,我的房子要我搬出去住,还真大爷了。”一想不对,这瓶子是要自己出去住啊。
我忙说,“算了吧,这里还住得下,小哥你先将就两天,如果睡不惯,我给你定个五星级宾馆,包你舒舒服服的,你看成吗?”
闷油瓶没有说话,气氛更加沉闷了。我也没说话,就这么忙里忙外的,扫了扫客房,又烧了水准备泡茶。
过了一会儿,闷油瓶开口了,“不是睡不惯。”
我愣了一下,这前言不搭后语的什么意思呀。过了会儿终于想明白,敢情是回答上一句啊。这停顿可真够长的。




楼主:天下第一帅07  时间:2020-07-24 10:15:19
第十章 解家家事
听说吴邪昨天下午给哑巴张办了出院,解雨臣也不着急,就摆摆手让报告的人下去了。他自己坐在桌子边上,想着没时间再给吴邪操心了,解家的烂摊子还等着他去收拾。自家的事情焦头烂额,还得去帮着霍家。霍老太折在张家古楼之后,秀秀那边的下面人就起来闹事儿了。老九门就是这样,内部勾心斗角,外边还得应付其他力量的瓦解。解雨臣这几天过得很不好。
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阳光照进来,解雨臣眯起了眼睛。
来人笑道,“花儿爷,起得可真早。”
黑色的墨镜,黑色的衣服,黑眼镜。
“你来干什么?”解雨臣一夜没睡好,语气不善。“我解当家的的私人地方,岂是你要进就能进的?”
“小九爷,您这是何必呢。老九门里面,是不是连空气都得分个三六九等啊?”黑瞎子勾起嘴角,笑笑。
“齐爷,别以为你夹喇嘛的价钱高,就可以来我解家撒野,解家的门没那么好出去。”
“哟,花儿爷,别先动怒,伤嗓子。你要唱不成戏了,瞎子会难过的。”
“要难过也是小姑娘们难过,你别在这儿恶心我。”
“算了,瞎子没什么好说。保养好自己的身体,死了解家都不会有人收尸。”
“谢黑爷提醒。”解雨臣脸上浮出一个优雅的微笑。
黑眼镜脸上神色复杂,微微欠了欠身,转身走出门。
解雨臣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忽然想起十一年前他们第一次相遇的那一天。

十多岁的少年独自坐在海棠花架下,椅子摇晃,花影凌乱。
这时,解家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刺眼的阳光照进来,伴随着那人轻盈的脚步。
他抬起头来看,来人一身黑色,连脸上都架了副黑色墨镜。从外表上看不出具体年龄,只是感觉很年轻。
此人是来找他师傅和父亲的。
下人唯唯诺诺地跑到他旁边,恭恭敬敬地叫了声“黑爷。红爷和解爷马上就到。”
他不摆什么架子,和气地笑笑,摆摆手让下人离开了。
海棠花架下荫凉,解雨臣就坐在黑暗的角落里。
而这个人进来时,仿佛带来了阳光。

师傅和父亲来了,他们似乎在商量什么事,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三人迅速交谈完毕,临走之时,被称作黑爷的人,转过头来看了海棠花下的人一眼。他的目光没有多做停留,很快就匆匆离去。解雨臣记住了,就是那一眼,他仿佛看见这个人身上光芒万丈。


回忆到此结束。
解雨臣看着面前的账本,叹了口气。
九爷不在了,就当我解家没人了是吧。
眼前的本子做的很乱,敷衍的痕迹太明显了。不用说,肯定是趁着解家大乱的时候下面各个盘口都趁机捞了一笔。解雨臣是解九爷的孙子,虽然不如爷爷这样老练,但是年纪轻轻就表现出了解九当年的风范,这样明显的伪账自然瞒不过他。但是现在他想的并不是这个,解家虽然大不如前,但是好歹是老九门中势力巨大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解家不是任何一个盘口可以抗衡的。况且这些盘口的人,说好听点儿是老大,说难听点儿就是一帮土匪,没什么文化,赏他一袋钱他都不一定数的清楚。这么说,一定有个人在背后操控着。那么,这个人是谁?
布局,这是解家人的拿手好戏。
可是这一次,解雨臣不想拉上黑瞎子。为什么?这他也不知道。也许是讨厌吧。解雨臣宽慰自己。或者是,不想让他这种人受到什么羁绊?解雨臣揉揉太阳穴,一阵头痛。算了,想想该怎样做吧。这次也不拉吴邪了,这是解家和霍家的事情,只能靠自己解决。他的负担太重了,但他依然选择自己扛在肩上,就算已经被压弯了膝盖,头再也抬不起来,也只能自己背负。解家人从来没有选择,也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
黑瞎子倚在门边,勾着嘴角摇了摇头。
解当家,玩儿命居然不叫上瞎子,真不够意思。
他仿佛洞悉了解雨臣的想法,幸好,他是站在解家这边的。

楼主:天下第一帅07  时间:2020-07-24 10:15:19
毕竟从斗里回来了。。一切都会比较居家。
天真也是正常人,他们也有正常人的生活。
光是盗墓可能不真实了。

楼主:天下第一帅07  时间:2020-07-24 10:15:19
我起来后坐着想这毯子是谁盖的呢,闷油瓶?不大可能。他自己都照顾不好,还会照顾别人?想了想应该是自己起来找了毯子盖,只是记不住了而已。
起来做早餐,发现有个鸡蛋打破了,我骂了两句,找来纸收拾。走出厨房,就看到闷油瓶面无表情的脸,他说,“你坐。”
我有点忐忑,坐下来,摆出一副小辈听老人训话的样子。我怀疑是不是昨天晚上我酒后失言,或者是失手打了他......应该不是,否则我没有把握能活到现在。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
他说话了,语气,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竟然有一点犹豫,“你怎么了?”
“我没事啊。怎么?”我感觉有点说不出的奇怪。
“没有。”淡淡的声音。
我觉得奇怪,也没心思弄早餐了,就回房待了一会儿,想想自己昨晚上究竟干了什么。想着想着,我猛地跳了起来,镜子前的我脸色大变……我心里现在想的只有俩字,“完了。”

昨天晚上我喝高了,趴在桌子上就往下滑,掉在桌子底下就睡了。恍惚间有谁把我拉起来,然后给我盖了毯子。我费力地睁开眼,看见了闷油瓶那双淡然的眸子。
我心情最近很郁闷,真的很糟糕。胖子不在,没人陪我满嘴跑火车,我心里憋屈了这么久也没个人说。娘的这种事情我也不好意思开口,总不至于叫我去找个心理医生吧?可是今天我还是喝多了,本想着把闷油瓶灌醉看他发发酒疯,说不定他还会跟老痒似的把他老情人的名字给说出来。我乐呵呵地不停倒酒,结果他倒是什么反应也没有,我自己弄得不省人事,真是他娘的丢了老吴家的脸。我老吴家别的不说,酒量都特好,别瞧我老爹那样老学究样,跟我三叔俩人划拳喝酒一点不落下风。我私底下还觉得他是个老古董,搞不好连酒味都没闻过。
人喝了酒之后,情绪什么的就很容易隐藏不了。我一看见那双眼睛,一个没忍住,就说了,
“小哥,我这人是不是不正常?”他没接话,我就继续说,
“小哥,咱们下了这么多斗,我的命也被你救了好多次。胖子以前每次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都心虚,”我停了停,又说,“可是每次你在的时候,我都觉得安心。上次在蛇沼胖子也挤兑我说小哥不在你整个人都蔫巴了,小哥一来你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我也觉得怪了,怎么会这样?”
“后来知道你要去长白山,我就非得跟去,怕你真的走了。你说要帮爷守十年,但是这十年里吴家要我撑着,三叔的铺子要我守着,你们都不在了,都他娘的逍遥去了,什么都得我自己扛着……我吴邪没有什么理想,不关心那终极后面到底是什么,也不想再往倒斗界里卷,你以前说的对,这里面的水太深,不是我蹚得起的,现在我也不想蹚了,就想安安生生过日子。我不过是个古董店小老板,每天顶着副奸商嘴脸骗骗小顾客扣扣王盟工资也就罢了,我不想带着面具,带久了就摘不下来。”我沙哑着声音说,“最可怕的……是人心啊。”
“小哥,说真的,终于过去了……我不想再有人离开了。以前我一直憋着没说,但每次去潘子坟前的时候,我都他娘的难受的不行。小哥……别走了,”我低低的说,“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有你在就是很好,就是他娘的安心。”
“小哥,”我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如果……如果我是喜欢你,你会怎么样呢?是不是……不走了,还是走得更彻底呢?我他娘的知道这不正常,喜欢个男人,这算什么事。三叔那老小子要是知道了,非得气死不可,更不用说我老爹,二叔,他们非得揍死我。你别看我老爹那学究样,揍起人来力气可大……”
我开始胡说八道了,喝了酒真是不一样,什么话都一股脑说了。
“小哥,你还记得吗,以前你说你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我说你消失了我会发现。那时候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你。但是现在,我想插手你的未来……你的过去不再重要了,就算我出现过,你也随时可以把我忘了,你这失忆症真他娘的该好好看看。就算你不要,我也会拼了命去让你能轻松一点。反正也不是头一次。你背负的太多了,我吴邪虽然不济,也勉强可以分担。小哥,我喜欢你。真的,”我彻底糊涂了,“我做事没小花那么考虑,我喜欢你,不经考虑。小哥,别走了成不,世界上有人在乎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可以留下来了?”

楼主:天下第一帅07  时间:2020-07-24 10:15:19
下了楼,我拉着他就往那小吃摊上扎,挺熟练的叫了早餐,那老板一直看着我们呵呵地笑,笑得我后背都麻了。我问他您笑什么啊,他就乐呵呵地指着闷油瓶,说看你这朋友还真有趣,你这从来不带朋友到我这摊上的这回带个人还是拖着来的,小伙子看着挺温和的样子,不过你俩好像不怎么说话。我心里想,你看着他温和,不知道斗里灭了多少粽子,那手法之狠辣,比看那电锯惊魂刺激多了。我和这老板也挺熟络,就哈哈的跟他开起玩笑来,我说我这朋友可神了,你这摊子上要是有过期醋工业酱油什么的,准给他一下子闻出来。那老板也不恼,说吴小老板你还信不过我。我们就在那儿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东西上齐了,那老板去接待别的客人,我就坐下来准备吃东西。
闷油瓶拿着筷子,好像在想什么,一直都没动。我看着他,心情莫名的好,就夹东西给他,一边说,“小哥你那么瘦,多吃点,我这筷子还没用过,给你夹菜也不亏了你。”他面无表情地吃东西,也不答我。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说话,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都捡起来说了一通,他吃得也不急,偶尔应两声,都是我问了他好几遍,他就说个嗯,或者摇一下头。吃东西他也没发个声音,相比起来我要粗豪得多,我饿急了,没顾上形象吃得吱溜溜的,有时候动静太大了我自己就不太好意思,闷油瓶倒没怎么介意,只是我觉得他好像在想什么事情,没用心思在吃上。我也不好问他,反正问了他也只会不理你或者说你不明白,我也不想去问。
“小哥,”我又开始没话找话,“胖子还在巴乃,不然什么时候我带你去找他玩玩?”闷油瓶不说话,我也不能说算作他默认了,就想着怎么能让他回答一下。身边的客人吃了又走了,我们出来的本来比较晚,吃早餐的客人都陆陆续续离开了。人越来越少,周围越来越安静。我忽然就感到气氛有点不对,也说不出有什么不对,反正就是怪怪的。
我扫视了一周,转眼看闷油瓶,发现他已经站了起来,修长而逆光,沉默的背影绷得很紧,像是一头戒备状态的狮子。我忽然就紧张起来。我太了解他了,如果有什么事能让他这么紧张,那一定不是小事。
我也站起来,努力把自己的神经全部集中起来。在斗里练惯了的人随时可以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好,毕竟你不知道你将会面临的是什么怪物。
周遭已经没有人了,连小摊外面的行人也逐步稀少直至没有。也没有怪物。
“小哥,怎么了?”我刚想问出口,就看到从小摊的暗处走出来几个人。
他们手里拎着钢条。不是普通的钢条,而是两面都带锋利的锯齿的那种,看来他们很了解闷油瓶的身手,上次从新月饭店杀出来的时候那帮人手里的钢条就被闷油瓶徒手抓过,然后敲在主人的脑袋上。
我凑过去悄悄问闷油瓶,这群人是不是又是琉璃孙的人。闷油瓶沉默地摇摇头,我退后去仔细看了看,果然不应该是琉璃孙的手下,这群人不同于暴徒,应该受过良好的训练,并且是残酷的训练。等等,有个人看起来怎么这样眼熟?
上次我们在新月饭店见到的那位带路的解家伙计,正笑咪咪的走上前来,打了个招呼,
“张爷,小三爷,别来无恙啊。”
我一惊,但是毕竟历练了这么久,也不是完全没有效果。虽然心里吃惊,但是我相信我的脸上没有表现出来。我摆出一副笑脸,说,“这不是解家的伙计吗,怎么,小花他找我有事?”
那人嗤笑了两声,“小三爷真是,我们小九爷要做什么,也不能由你们吴家人问吧?小九爷做事你知道,他要弄谁可是……”
我冷哼一声,“不用说了,我相信小花绝对不会弄我。”
对面那人笑得开了花,“小三爷你可真是信任我们当家的,真不知道是说你天真呢,”他玩味地笑了一下,“还是说你蠢呢?”
我冷冷地说,“想要挑拨离间,你还是太嫩了点,我吴家和解家什么关系,用不着你在这里风言风语。”
闷油瓶在一边沉默着,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那人脸色变了,“小三爷我敬你吴家,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解家……”
我冷冷地打断他说,“什么你们解家,还没在外面见过世面就要闹翻天了,这种话是你能说的吗?下次见到小花一定得告诉他好好管教下面人,养的狗也要好好训训,别不当心溜出来了乱咬人。”
那人脸色越来越阴,听我说完最后一个字,冷声笑了一下,缓缓的将手里的钢条抬起来,从喉咙里阴阴的扯出一句,“你们还在等什么?”
所有带钢条的人朝我们冲了过来,至少有十来个人,我暗骂一声,这谁真是想要我们命啊。我从旁边随手抓起一条凳子,藤的,弹性韧性都还挺好,暗自高兴这老板还真是实在。我提起凳子,大喝一声想壮壮声势,然后就朝一个冲过来的人的脸上拍过去。不过我力道掌握得既不如闷油瓶好,也不如胖子力气大,这一下拍过去没能把他拍飞,只是阻挡了他一下,他踉跄了一下没有摔倒,反而拎着钢条就往我脸上招呼,我喊了一声“你姥姥的”,迅速趴下去往旁边一滚,堪堪避过砸下来的钢条。我看着阵仗,他娘的还真是想要老子的命啊。我迅速站起来,冷眼看着面前这些人,我感觉到杀意已经从我心底慢慢升起了,看着这些熟悉的脸,我心里忽然闪过一丝复仇的快意。
我只听背后刷的一声,连忙往前一弓,闪开了后面的偷袭。我转过身去,挥舞着手里的凳子,对着那人大骂一声,“你姥姥的敢偷袭我!”一凳子拍了过去,正拍在他脸上,顿时他脸上满脸都是血,看上去五味杂陈的。我正有点高兴,忽然发现闷油瓶那边战事吃紧,连忙往他那个方向赶了过去。
说实话,看闷油瓶打人真是很有快感。凌厉,狠辣,又是面无表情。他那边有七八个人,但他应付起来不像我似的那么吃力。以前光看他夹粽子了,打活人还真不多见。一个老九门伙计举着钢条朝他砸过来,我眼看着他就要中招,后面还有几个人正准备偷袭呢,我急得一下子朝前冲过去,但有个人挡在我面前,我一凳子朝他抽过去,听见咣的一声巨响,那人居然摔出去一大截,我自己也被吓着了,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大力量,都可以媲美胖子了。我连忙抬头看,那家伙的钢条正到了闷油瓶头上,结果他一个侧身闪开,一下子欺到那人跟前,两根奇长的手指闪电般捏住了那人的手腕,然后双指发力一拧。瞬间那人的钢条就掉到了地上,他抱着手腕躺在地上呻吟着,估计是断了。闷油瓶闪过几个人的攻击,然后捡起钢条发力往前方劈下,前面的一个人用钢条架在头上,后面一个也用自己的帮他架着。然后让他们难以置信的是,这两条钢条都断了,从中间劈开,连断口都很整齐。闷油瓶一挑腕,钢条没有砸在那人的头上,否则一定会死人。但是那人的肩膀被锯齿贯穿了,巨大的力量让他跪在地上站不起来。
所有人都在往后退,他们看闷油瓶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恶鬼。
而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淡然,毫无血腥气,就像这一切与他没有丝毫的关系。
而那人已经疼的龇牙咧嘴,但是没有哼出一声,也算条汉子。我看着长白山一样冰冷的闷油瓶,不由得有点同情这人,惹谁不行干嘛惹他。
定睛一看,靠,这不是刚才偷袭我那人吗,娘的动作真快。我气不打一处来,真想上前去踩他两脚。
闷油瓶面无表情地加力,我看不出他脸上有没有表情变化,只是他的手骨看起来越来越突出。那人早就支撑不住瘫在地上了,我看了十分解气。
这时候,那解家伙计笑眯眯的走出来,对我假模假样地作了个揖,说,“张爷,吴小三爷,今天得罪了。是我们当家的对两位估计不够,才派出了我们这点儿没用的人。不过你可看好了,这里有解家人,齐家人,霍家人,陈家人,几乎老九门的人都有了,”他笑了一声,“与老九门为敌,你们可是想好了?”
我笑道,“至少我们吴家人可没来。”
那人装模作样地笑着,“吴家撑得了多久?”他又鞠了一躬,“好自为之吧,小三爷,别忘了你爷爷说的话。”


他们一半多人躺在了地上,剩下的人都在把他们拖回去。他们损失挺大,估计也是为什么他们没有继续下去的原因。
终于他们全部消失在前面的街口,我才真正松了口气。
我抬头看站在我前面的闷油瓶,笑笑刚想说“没事了,小哥我们回家”,忽然看见他背后白色的衣服上慢慢渗出血来。

楼主:天下第一帅07  时间:2020-07-24 10:15:19
今天来发一小段吧,把这一章发完。

楼主:天下第一帅07  时间:2020-07-24 10:15:19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我脑子里嗡了一声,然后就是乱七八糟的思路。我当时真的特别不待见我自己,心说要是我跟胖子似的再狠点儿,力气再大点儿闷油瓶就不至于受伤了。娘的那帮人果然不是乌合之众,能让闷油瓶受伤的人绝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我知道他们是老九门的人,我脑子特别乱,一直在回响着那人说小花的话。“小九爷做事你知道。”是的,我的确知道,小花并不像他看起来那样的温和,这样温和俊美的容颜下,隐藏的是一颗无比坚韧,隐忍的心。我和他是发小,可我不能说我了解他。我无法想象他如何在八岁时就接管了整个解家并且平定了局面,反正我八岁时还在光着屁股跟老痒玩呢。那时候的小花就像个女孩子,清秀得不行。这样柔弱的肩膀是如何撑起庞大的家族,其间小花经历的痛苦和磨难我想都不敢想。那时在四姑娘山的时候他丢下我,我有一点的不舒服,但是后来他跟我说那些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的心疼他。听着他苦笑着说“我不能与任何人成为朋友”,我就知道他经历了多么漫长而孤独的时光。一个孩子成长过程中居然不能拥有朋友,而且是主动封闭自己,我不知道需要多大的力量,承受多大的痛苦。所以我不怪他。我觉得他其实是另一个闷油瓶,黑眼镜,他们三个其实本质上是一样的,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同而已。闷油瓶的痛苦化作了他万年不变的表情,黑眼镜的无奈勾起了他嘴角那道永不磨灭的轻笑,而小花的悲哀则是被掩盖在小九爷的清高孤傲之下。

然而这些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我并没有太多的反应就箭步上前拉住了闷油瓶。他的身子很稳,屹立着,让我稍稍松了口气。但是他背上的血渗得越来越多,几乎染红了整个后背,然后顺着衣服一点点淌下来。我大惊失色,手忙脚乱地脱下外套想给他简单包扎一下,就听到他咬着牙说,“没事,刚刚有人用钢条砸在了前几天的伤口上,估计是伤口裂了。”
我也不管了,一个打横抱将他抱起,说,“小哥你坚持住,马上好了,我带你回去。”他闭着眼睛,低低地说了句什么,我凑过去仔细听,才听到他说的是“放心。”
放你娘的心啊,我急得不行,抱着他往我的铺子里跑。他的血一路滴下来,我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虫子。

楼主:天下第一帅07  时间:2020-07-24 10:15:19
人真少啊……
算了,楼主还是勤勤恳恳地更文吧,不管怎样。
下面来一段。

楼主:天下第一帅07  时间:2020-07-24 10:15:19
已经多久没产生过情绪了?黑眼镜自问。
自从十一年前的一别,黑眼镜的心再也没有过任何波澜。
那时候他还叫解语花。真正的解语花,那时候他还在学戏。黑眼镜来找红爷和解爷,有事商量。在走的时候他转头看见了海棠花架下的孩子,那孩子一双清澈的眼眸看着他,那样平静,甚至不像个孩子。他转身离开,记住了那双眼睛,那样的解语海棠。
多久没有见过这样干净的眼睛了?黑眼镜漫长的人生中遇见的都是尔虞我诈,他笑眯眯地看着生死,咧着嘴看着一双双肮脏的眼睛。这些让他对人性几乎绝望,他的笑容看起来这样神经质,什么情况他都笑得出来,只是因为他看得太多,连生死都不再在乎了。他是一个生性喜欢冒险,从来不拿自己性命当回事的人。他一直都是自由的,他穷尽一生追求着自由,即使在别人眼中他不可理喻。而死亡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另一场有趣的冒险。
可是后来他有了那么一点想活下去的念头。所以在吴邪等着哑巴张从陨玉里爬出来的时候他走了,他忽然不想死在里面。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每当黑眼镜想起那个孩子时,嘴角都不禁笑得更弯。实际上,上一次和吴邪他们在蛇沼时,他在生死关头一边换子弹一边打枪还笑得那样开心,也是忽然想到了那朵花儿。那时候他以为他们永不再见了。
然而他们又相遇了。没有什么能让黑爷动感情,明器什么的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道上人都这么传说。黑瞎子是另一个传奇,与哑巴张并列。
可是这并不对。黑瞎子并不是没有在乎的东西,同理适用于哑巴张。他们淡漠了生死,淡漠了所有的东西,除了很少的一点。
而他现在决定卷进解雨臣的事情中去,是他一贯的方式使然,也是单纯的,不带任何目的性的对解雨臣本人的信任。他黑眼镜很少在乎过什么,从不在乎金钱,权利,死亡,不在乎世俗的看法。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在意一个并不算很熟悉的人的感受。他与吴三省要熟悉很多,但是吴三省的消失并没有怎样牵动他的心。然而在解雨臣和吴邪去了四姑娘山之后,他却急匆匆地赶去,马不停蹄。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了。
而现在摆在面前的是,解雨臣正用尽他全部的生命力在完成某样东西,他看着解雨臣那消瘦单薄的身躯在扛着平常人根本承受不住的重担,他感到痛苦。
不管解雨臣到底在干什么,他都决定卷进去了。他活的时间够长,他做的事说出来名震倒斗界。他不怕死,大不了把命豁出来。他只是想站在解雨臣背后,帮他遮蔽一点风雨,对着他嘿嘿地笑,让他感觉世界上还有人和他在一起。
“花儿爷……”黑眼镜极轻极轻地叫了一声,笑着看向远方。

他不知道这是怎样的情感,黑眼镜从未喜欢上过任何人,甚至从未在乎过。但这一刻,他忽然发现自己有了在乎的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


解雨臣凝望着窗外,脸色凝重。刚才黑眼镜的条件让他有点难以处理。他不了解黑眼镜这个人,但是他知道,黑眼镜要的绝不会是平常的东西。要是最后因为他而出了麻烦,抹杀起来并不是容易的事。黑眼镜的身手他知道,并且这牵扯到另一股势力,对他下手将会惹上巨大的麻烦。
解雨臣头痛了。他点上一根烟,让自己不一想到黑眼镜就心烦意乱。解雨臣以前极少抽烟,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的嗓子。可是这一回他还是点了烟,如果计划出了差错,以后他就再不可能登上戏台了。烟使人镇定,解雨臣回想起那段短短的快乐时光。吴邪,秀秀都陪在他身边,他身着华贵的丝绸戏服,稚嫩的嗓音咿咿呀呀,小朋友们笑得很开心,拼命地为他鼓掌。他是真的爱唱戏的,他还想给自己解语花开的机会。
很好,黑眼镜,欢迎你的加入。你将会有很大的用处。
一根烟燃尽,解雨臣再次坚定了信心。在这场局中,他永远不会是输家。

楼主:天下第一帅07  时间:2020-07-24 10:15:19
第十三章终于码完了。。。这俩货简直纠结又痛苦啊。。。作为旁观者的楼主觉得这对真虐啊。。。但是!自由是绝对的!这是不管吴邪,小哥,花儿还是瞎子都真正追求的!所以he没问题,他们的世界是真实的,他们的结局按他们自己做的事,按他们这样的......特别的感情所发展的一定是最美的!
—— 抽风的喝多了的说大实话的楼主

楼主:天下第一帅07  时间:2020-07-24 10:15:19
天天下雨,楼主的风湿骨痛还真是不留情。。
不管怎么说,来更上一整章吧。。。

楼主:天下第一帅07  时间:2020-07-24 10:15:19
楼主从杭州回来了。。。
于是继续发文。。。
话说这么久没更,还有人看么?
伤心啊。。。
不管怎么说发文。

楼主:天下第一帅07  时间:2020-07-24 10:15:19
楼主大凌晨的来更文了。。。
话说楼主在手术前还努力写文的说!
来一段吧,虽然不到一章,但是表达了我对瓶邪森森的爱啊~

楼主:天下第一帅07  时间:2020-07-24 10:15:19
第十七章 笔记
靠,我怎么忘了这一茬!
我有个习惯,从开始倒斗开始,就回来之后都会把斗里的东西,遇着的伙计什么的都大概的记一下。以前都记得比较简略,后面闷油瓶失忆之后就大部分记得详细了,我怕我也忘了,这样他来问我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前两天写了之后顺手就放在书柜里,记了下我们遇到的事。说真的那本笔记很重要......因为我记得我刚见到闷油瓶的时候对他印象很深刻,并且还是觉得他很讨厌的那种深刻......最关键的是我把他给记下来了,记的还是不好的......并且,我冷汗哗的下来了,我不要命的还把他叫做闷油瓶。
这个外号还没人知道,只是我心里这么叫。想到这儿,我不要命地往我房间冲去,心说完了完了,只希望闷油瓶就跟平常似的待着发呆就好。可是他那么执着于他自身的谜团,而我收来的东西他很可能从中找到线索。我满拳头都是冷汗,走到门边也没多想就把门弄开了。
闷油瓶坐在桌前,聚精会神的看着一块拓片。听见我进来,闷油瓶抬起眼睛看我,我看着他淡然的眼睛,看不出一点情绪,也无法判断他是否看了笔记。
“假的。”他开口,淡淡的声音。
我佯装镇定,“是吗?那老东西坑我。”我心里操了那人千百遍。
他又不说话了。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挠挠头就说,“小哥,你要不要看看胖子?他在外面喝醉了,刚还拉着我说胡话呢。”
闷油瓶没有理我,他从来不管没有意义的事。沉默了好久,我感觉我都快成雕塑了,忽然听到他喊了声,“吴邪。”我立刻回神,露出一个巨大的笑容,热情澎湃,“嗯?小哥有事吗?”
他张了张口,我感觉他想说什么,但是似乎不太肯定,最后他什么也没说,转过身去走了。
我看着他离开,把门关上,松了口气,然后迅速打开书柜门检查笔记有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说实话就算是有,凭闷油瓶的手段让我看不出来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作罢。
我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外面越来越暗的天。我感觉什么东西将要到来,虽然看不明白,但是一定不是小事。
这趟水越来越浑,我不确定我是否做好了准备,但是我比上次敲诈盘马的时候又精进了许多。而且这次闷油瓶和胖子都在。
我十分安心。


张起灵从房间里走出来,胖子已经醒了,看见他就招手,“小哥,过来坐坐啊。”
破天荒的闷油瓶搭理了他,走过去坐下来。胖子明显的也是一惊,然后嘿嘿笑起来。“小哥,不如陪我整两盅,喝醉了才有好心情。”
实际上闷油瓶心里面有点奇怪。他看了吴邪的笔记。一开始是以为又是像陈文锦笔记那样可以带他找到线索,翻开后才发现其实并不是那样。他一页页看下去,大部分东西并没有进入他的脑子里,他提取着重要信息,基本上这些事情他都知道,对于谜团本身没有什么帮助。后来他看到了吴邪写的他所遇到的人们。对于自己这部分他很快掠过了,他看到了吴邪写的阿宁。自从在蛇沼的时候闷油瓶对她就有着怀疑,这个女人艳丽又心狠手辣,后面那样奇怪的死法又让人不安。他想是不是吴邪发现了什么却没有告诉他?
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一行行看下去,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皱了一下眉头。
“我承认我对阿宁有好感。
可能是因为身材,也可能是因为她暧昧不清的态度。”

多年未有什么情绪的心,他承认,这一刻他产生了一点奇特的情绪。
百余年的孤独让他不知道这样的感觉叫什么。不同于斗里遇到粽子时的淡然和一丝狠戾,不同于看到吴邪没有被自己害死时的安然,也不同于挡在吴邪身前拔刀面向血尸那样温柔的错觉,他不明白。
眉毛拧了一下,闷油瓶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
他抬手按了一下胸口,想知道里面的心是否还在跳动。
他忽然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这样的感觉有过,却不多。很久以前自己还是个很小很小的孩子的时候曾经总是这样,然而非人的折磨和历练让他冷静,以致很多年都不再有了。就算是失忆,闷油瓶心里也只有淡然和习惯,因为他有一个庞大的目标,逼着他一路去追寻,就算已经忘记,还是必须扛着责任往前走。
对于闷油瓶来说,所有的慌乱都是不允许的。一切行动都是为了解开困扰了他和他的家族无数年的秘密。所以很快他就冷静下来,将笔记放好,并且伪装成从未有人动过的样子。
可是除了对前段时间遇袭之事的思索,另一个问题自然而然涌上他的心头,
“吴邪……难以相信我会被再次欺骗。上一次是阿宁,这一次是喜欢她的你。”
目的。闷油瓶的戒备达到顶点。
他必须知道目的。九门。与九门的关系。吴家。阴谋。
脑中搜索着一切。闷油瓶得出了结论,不管怎么说,吴邪也许不值得信任,他的天真可能已经消耗在每一次倒斗的过程之中。


楼主:天下第一帅07  时间:2020-07-24 10:15:19


楼主:天下第一帅07  时间:2020-07-24 10:15:19
先把这章更完吧,留半截还真麻烦诶。
今天晚上还有事,不过楼主会尽量写的。
把这章弄完了再说吧。。。

楼主:天下第一帅07  时间:2020-07-24 10:15:19
吴邪推门进来,张起灵看了他一眼走出门去。


坐在胖子旁边,闷油瓶没有什么想说话的欲望,只是坐在那儿发呆。倒是胖子一个劲儿的搭话,闷油瓶嫌烦了就干脆屏蔽掉,自顾自地思考着他所有的问题。但这些让他毫无头绪,不知道怎样入手。
有时候旁边有人也许并不是坏事。
“你觉得阿宁怎么样?”单刀直入的问话方式,怎么说不重要,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胖子显然没有想到闷油瓶会这样突然地说话,不过想了想这也是闷油瓶一贯的方式。说话对于闷油瓶来说不是难事,重要的是是否需要。
“哟,小哥居然来跟胖爷我侃女人,憋不住了,要找媳妇儿了?不过阿宁这娘们儿再怎么好看也是个死人,小哥你……”
看到闷油瓶淡然的眼神,胖子畏缩了一下。
“正经的说,阿宁这娘们漂亮而且精明,抛开她老阴我们这一点,其他都很好。”难得胖子这样正正经经的说话。“而且胖爷我老觉得这娘们对小天真有那么一点意思,只可惜就这么死了,而且死得还挺惨。”
闷油瓶点点头,“你的意思是说,吴邪喜欢阿宁?”
胖子登时哈哈大笑,“小哥,没看出来你还挺八卦的?”
多余的话闷油瓶不想说,这也许还关系到整个事情的发生和后续,他只需要一个答案。
胖子看他没有理会,笑了两声接着说,“胖爷我看,天真这小子羞涩的很,估计女人的手都没碰过。要我说,他估计就是对阿宁对他的态度或者是长相感觉比较好,有好感,但是说喜欢,我看谈不上。”胖子有点得意,“我看人那是他娘的一看一个准,你看那阿宁死在水边的时候,天真他就伤感了一会儿,他那反应还没我和大潘大呢。就是遗憾了一下这么漂亮又厉害的女人居然也会死,物是人非,这就没了。估计就再想想自己怎么没死,有了点危机感之类的。”
闷油瓶脑中思考着,“嗯”了一声之后就再无言语。
胖子接着说,“可是说真的,我觉得天真最在乎的就是你了。比起阿宁死的时候,我看到过天真对你死了的反应。娘的你说人与人差别怎么这么大,天真对你好得让胖爷我都嫉妒了。在小哥你娘家的时候,我和天真发现你在那儿躺着,他以为你死了。我看着他拍你脸低声说’醒醒,回家了’的时候我他娘的怎么那么心酸呢。你是没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啊,真的是已经没反应了,那种绝望,可能连他自己心里都不敢承认是难过。我当时就他奶奶的想着吓吓他,也没跟他说你没死。可他就叫我来看看你,我看着他好像笑了一下,可是那笑得让人看了只感觉绝望。这小天真真是傻蛋,我看他眼泪都流不出来,后面还是让他知道你没死了。你瞧这差别,要是他是喜欢阿宁,那对你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说了半天胖子也感觉口干舌燥,歇了会儿嘟嘟囔囔的又睡着了。
胖子说了很多闷油瓶不知道的事情。
随着胖子的话,闷油瓶奇怪的感觉渐渐消失了。这么说来,至少吴邪不需要担心。下一步该干什么可以放心考虑,这是一场战争,不能分心去思索无关之事。
那么究竟是谁在策划这一切?
虽然暂时无法得知,但是心里面却感觉轻松了许多。
多少年没有轻松过了?闷油瓶从未思考过这样的问题。他从未为自己活过。

楼主:天下第一帅07  时间:2020-07-24 10:15:19
好几天没更的楼主又默默地死过来了。。。
要怪就怪瓶邪黑花两对儿为准备七夕而不理我让我写不下去。。。
他们的七夕过完了,所以我更了一点。。
真的只是一点。。。
楼主在想要不要写个七夕贺文或者开开脑洞写点小段子神马的呢。。。
嗯,大家晚安。〔神转折〕

楼主:天下第一帅07  时间:2020-07-24 10:15:19
第十八章
解家宅子。
解雨臣一步一步慢慢地踱着,身形挺拔修长。黑眼镜坐在几步外的一张扶手椅上,翘着两条腿抽烟。解雨臣闻到烟味只是皱了皱眉,现在不是管教不懂规矩的人的时候,解雨臣心想,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黑眼镜的加入无疑带来了更大的不确定性,但是若能收服了他,解雨臣这边的胜算会大很多。具体大多少,解雨臣现在还不确定,此事可大可小。黑眼镜的随意决定了他发挥的作用。
想到这儿,解雨臣转过头去看了黑眼镜一眼。那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坐在阴影中伸直了两条长腿搭在前面的桌子上,嘴里叼着烟,喉咙里低低地哼着听不清的调子,忽明忽暗的火光上下摇晃。
解雨臣皱了一下眉头,想起来有一次下斗时这家伙嬉皮笑脸的很快熟络了全部的伙计,那时候解家正是风雨飘摇的时候,夹来的喇嘛大多貌合神离,穿真丝睡衣躺一张床上都嫌对方硌人。都是为了那点明器,这些人才来的,所以说并不是解雨臣的队伍。而黑眼镜来之后,成天笑呵呵地给这个递烟那个送酒的,一副解家当家人的架势。那时候解雨臣翅膀还没长硬,也只是默默的看着。再加上黑眼镜惊人的身手,这群人很快被笼络在他的身边。而黑眼镜虽然让人看不透,但是似乎也没有害解家意思。这样一来最大的威胁反而变成了助力。解雨臣是解九爷的孙子,也是老九门里最有出息的一个,这说明了他具有常人不具有的能力。解雨臣极会看人,并且从未出错。可是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他总是犹豫和不确定。因为其他人做事必然有什么在背后驱使,夹喇嘛的伙计要的是利益,吴邪要的是张起灵,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动机,而解雨臣冷漠而又精准地掌握着每一个人的欲望。然而黑眼镜与他们都不同。他做事要求的并不是纯粹的利益,或者说他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他生来就是随性和自由,喜怒无常却总以一副笑脸示人,连眼睛都埋葬在那架漆黑的墨镜下,让人无法从里面窥见一点点他的真实想法。
解雨臣耳边仿佛响起黑眼镜戏谑又认真的声音,“花儿爷,戴比不戴看得清楚。”这句话吴邪不懂,而他懂了。透过这墨镜,看的是人心啊。
解雨臣看着黑眼镜,墨镜遮去了他大部分相貌,脸的上半部分只能看见狭长斜飞的眼角,至于瞳孔是完全没有可能看见的。鼻梁高挺,偏窄,看来是旗人的血统无疑。嘴唇像纸一般薄得锋利,笑起来总是看得见雪白的牙齿,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态,让人忍不住怀疑他是个神经病。也许就是个神经病,解雨臣暗想。这些年对黑眼镜投怀送抱的女人也不少,他也总是笑呵呵的对人家,看不出来感情。解雨臣看着黑眼镜轮廓分明的脸,心想这家伙也老大不小的了还不找个媳妇。后来一想干这样的工作还是别祸害人家姑娘比较好,也没多想。不过想起黑眼镜身边那么多半真半假的女人,解雨臣莫名地冷笑了一下。人心叵测,不知道这道理,黑瞎子懂不懂。
黑眼镜听到解雨臣的声音抬起头来,嘴角带笑,把腿从桌子上放了下来。
“花儿爷,您这是笑什么呐,这么开心?”
解雨臣没有理他,但是视线也没有转移,就这么盯着他。
“哟,花儿爷在看什么呢,瞎子没挡着您吧?还是您在瞧我,怕是瞎子脸上有什么晦气吧?”
“多大年龄了没个正经,怪不得娶不着媳妇。”解雨臣冷淡地说了一声,本来不想理他,但怕他又说出什么令人心烦的话。
“也是。您瞧瞎子脸上这副墨镜,女人拿不下来看不着我的眼睛,不是不信任我么。”黑眼镜笑眯眯地说,听上去似乎还蛮愉悦,并没有被揭穿老底的尴尬。
解雨臣懒得跟他废话,直切入主题,“现在黑爷算是我解家请来的伙计,下一步棋该怎么走,黑爷不会不知道吧。”
黑眼镜伸了个懒腰,笑笑,没有说这个问题,“第一,我算是花儿爷请来的伙计,可不是解家。第二,花儿爷这一口一个黑爷叫得,听起来让人感觉真是生疏。花儿爷不信任我,没把我当自个儿伙计,瞎子自然不好把心里的打算说出来。在外面混还是得防着点儿,花儿爷说是吧。”
解雨臣皱了皱眉,“第一,我是解家九爷,自然分不开。第二,黑爷也是叫花儿爷,这算是等价交换。最后一条,信不信任我你一开始就做出了决定,现在后悔要退出也已经晚了。黑爷要走,请便,但是我解雨臣不会那么容易让你走出我解家大门。我会放话给道上,不一定杀得了你,但是只要是伤了,就算我的,有赏。”
黑眼镜沉默了半晌,最后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第一,我说了我是您的伙计,但只要求您信任我。第二,依然是那句话,我站在的,不是解家这边。”黑眼镜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放肆和开怀,“最后,您刚刚说的最后一条是什么来着,花儿?”

楼主:天下第一帅07

字数:65071

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4-06-30 05:35:00

更新时间:2020-07-24 10:15:19

评论数:4665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下载地址:TXT下载

 

推荐帖子

热门帖子

随机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