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如腹水，易放难收
以生命成就
一场没有结果的邂逅

有的人要离开，就有人必须留下。
如果分离是天意的话，
我想我会恨着整个世界。
但我爱着的人曾经是如此温柔。
虽然那鲜血淋漓的现实一直提醒我，昔日的感觉可能只是一种表象。
但我仍然不愿意相信，自己至今依旧无法忘掉的人会如此残酷。


是的，这是我曾经最天真的想法。
不应该怨恨任何人……
但现在我做不到！


如果相遇是一种缘分，那为何又要分离。
如果迷恋是一种命运，又何必让我记恨于此。


我恨他！
这是来自心脏深处最血淋淋的印记。
从惘然的态度直到知道了所有真相的我，曾经抛弃了一切……


那晚，我就这样跪在他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我抓住他修长的手，乞求他留下。
甚至乞求不会留下的人带我一起远走高飞。
我毫无保留地放弃所有，
包括一个女人该有的尊严……
想要留在他身边。
然而，他留给我的只是一个背影。
甚至连一个转身，连一个不舍得的眼神……我都得不到。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曾经说过的话。
也不可能忘记，出自自己深深爱着的人的那句话
是如何无情地杀死了我


“我从未爱过你。以前对你好只是一种礼貌罢了。宇智波家的人都该有的礼貌！”


对我来说，你曾经是最美丽的。
你不是我的整个世界，而是我的世界中唯一圆满的一面。
而你的离开，你的决绝
让幸福完全崩塌。
剩下的只有眼泪和悔恨。
那支离破碎的灵魂，无法再拼凑出往昔的快乐。
痛苦杀死了爱情。
你的离开毁灭了半个世界。
那片曾经充满了深情和眷恋的我的世界。
而现在，我恨你！
带着毁灭性的恨。
被掌控而无法掌控的心情让我发了疯。
我痛恨地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任由腥甜的血液肆虐溢出。
以自己的生命为赌注。
我要你亲自尝受一下我此时无边无际的挣扎和痛苦。
我要你永远都无法弥补过去而感受到无限的悔疚。
我要你体会被留下来的人的绝望。
那种就算如何乞求也无法挽回的血淋淋的事实。
既然无法得到你的爱。
就算被你憎恨，我也要你记着我一辈子！
这一生，你都休想摆脱我给你的阴影。
以为一死便能赎罪？
宇智波鼬，你真是太天真了！

我喜欢红色，我喜欢血的颜色。
我轻笑出声，看着一具具被我一招毙命的尸体有说不出来的成就感。


嗜血，残忍，无情……
以前的我并不是这样的。
那个善良的我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全因为他！


突然有一个黑影从我身边划过。
我感到了危机，躲开对方的攻击。
然后下一秒，我的手被对方制住。
而对方另一只手压着我的背部，力度大的惊人。
我一下被压得单膝跪在地上……
脑中开始思索起来。



“很快的速度，无法抵抗的力度，是一个擅长体术的忍者。我竟然连对方的脸都看不到。而最大的问题是查克拉被封印了使不出冰遁，这个人真厉害！”


“现在我看你还能使出什么招式？不过，真是太奇怪了，木叶竟然会有像你这样喜欢杀戮的忍者？”
听着她的声音，我终于知道我身后的是一个女人。


“真是对不起你漂亮的外表。还是越是美丽的女人就越能伪装自己的残酷呢？看到你出手杀害我同伴的时候，没有一丝不忍，没有任何犹豫。我还真是大吃一惊。不过看样子，你就那么点本事。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所以我的同伴才会大意。但现在我已经看清楚你了，你就别想能活着离开。”


“哦？你打算怎么做？”


我丝毫不觉得害怕
反而晓有兴致地对她问道
不料，头上突然传来一阵痛感。
她一脚踩在我背上，防止我作出放抗。
让松开的手扯着我的长发……
那是我曾经因为他的一句赞美而留长至今的乌黑头发。


“这是你的弱点。爱美通常是忍者的致命伤啊！难道你不知道吗？所以我才说你就只有那么点本事！”


“你还真以为这头发是用来装饰的？！”


我说完这话，不用看也能猜到对方脸上此时错愣的表情。
只是没有多余的时间让她理清我话中的意思。
红色的冰块渐渐冻结了扯着我头发的手。
随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
我放缓一手撑着地面的力度让身体瞬速沉下。
踩在背上的力度也失去了作用。
把握这短暂的空隙我借力翻了身
面朝上向着她，在对方还没来得及作出应对
我手上那红色的冰刃已经隔断了她的手臂。
她痛得扭曲了脸，退开几步和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我跃身起来，刚才还被冰封的断手现在已经化成漂亮的红色水晶碎片
轻轻散满一地。


“你究竟……是谁？”
我漫步走近她，她便露出恐惧的眼神，不时往后退。


“这头发并不是因为爱美才留长的。它见证了我熬过的那些充满了痛苦和挣扎的岁月。所以我才不忍心剪下。我要记住这一切！”


“那……究竟是什么忍术，不……不是单单的冰遁！是混合了血的冰块……你……不可能，我明明封印了你的查克拉。不可能！”
她一边说一边捂着不断流血的伤口往后退。
而我
依旧笑得残忍，又一步步向她逼近。


“血印，结合我的血继限界能冰封然后粉碎所有直接接触我的人或存在生命的物体。你说我的头发是致命伤……你现在后悔了吗？”


“你别过来……别靠近我，走……走开啊！”

此时，一把苦无以肉眼不能触及的速度发射过来
切断了女子手中的冰刃。
而另一把苦无同时间刺进了因被逼进绝境而恐惧不已的女人身上，
结束了她的忍者生涯。


看着缓缓跪下已没了生命迹象的敌人，再看看自己手上断掉的冰刃，
她转过身寻找苦无的源头却捕捉到熟悉的身影。
红云黑袍……


呵……她心里暗笑一声。
凝视着让人疯狂的红色眼眸，依旧沉默寡言的薄唇此时轻轻抿着。
英俊的剑眉不知何时带着了点点忧虑而微微紧皱。
迷人的脸一半掩藏在高高的衣领之下。
他良久没有吭声，只是与明明熟悉现在却又很陌生的女子彼此对视。


“你这样做算什么意思？”女子无法理解鼬的行为
带着冰冷的语气提出疑问


“之前和她有点过节”鼬的语气也不带感情的回道


听罢，对方轻笑出声



“呵呵，过节？真不像你的作风啊。宇智波鼬”

鼬从没觉得自己脱口而出的话
竟然是这般 如噎在喉


“为什么？”声音带上了无法掩藏的沙哑。
皱起的眉头轻轻抖颤着。


为什么？
鼬不懂。
要是以前，或者是别人，
听着这样的回答或许鼬绝对不会觉得有什么。
因为自己是叛忍，
被追杀完全是常事。
但娜美明明已经知道了所有真相。
他为什么要灭杀一族。为什么要逃离忍村。
她都知道的。


鼬以为这样的话，大家便会变成了表面上的敌人。
她一定能理解的。
因为曾经她是如此不惜一切的信任他。
相信他骨子里的温柔，相信止水的死与他无关。
鼬以为这次也能得到她的谅解。
但似乎有什么错了。
究竟是哪里错了？


“为什么？哈哈哈哈……”娜美重复着鼬的问题，轻笑出声。


“你问我为什么？要说为什么的话……那我告诉你。因为我恨你！”


“那次……对你来说造成的伤害是如此的大吗？”


“你不都有目共睹吗？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难道你想说你真的不知道？”


娜美说完，有又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鼬也不敢松懈。
只是对于刚才的话，心脏明显的抽痛着。


这不是爱！
鼬告诫自己。
在不懂得爱情究竟算是什么的年纪，鼬已经接受了残酷的任务。
成为木业的双重间谍。
直到成长后，理解了娜美眼中的感情，他已经不能去爱。
鼬自认为能掌控自己所有的情绪和感情，包括爱谁或是不爱谁。
只要自己想，便能把关于跟她一起有过的回忆抛诸脑后。
我不曾爱她。有的也只是关心而已。
关心并不是爱。
但似乎又有什么错了？
如果只是关心，对于鼬这类型的人物，
根本不会因为这么的一句话而痛彻心扉。
明明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明明能接受任何刻薄，狠毒的话语。
然而，
为什么，在面对的人是她时，自己会如此难过？
因为曾经被她所信任，依赖的理由吗？
不，连鼬本身也不清楚。



在鼬有点分神的瞬间，冰刃又多一分接近他的眼睛。
霎时，鼬醒觉起来。
他用力把利刃推开一段距离，虽然不多。
但足够鼬思考应对的方法。


“也许是我错了。但我不能死在你手上，娜美”


“一个想以死谢罪的人，现在为什么要极力反抗？”


“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鼬说完，以压倒胜的优势继续推开利刃。


“是等佐助成长后，死在他的手上吗？宇智波鼬，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之所以要杀你部分理由是因为他！”


闻言，鼬停止了手上的力度，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娜美。


和佐助有什么关系？


他有点惘然。


而娜美也在对视中看出他的想法，便轻笑道。


“佐助就像一张白纸，容易受人影响。因此你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他曾经是如此喜爱而又依赖你这个兄长。虽然现在他叛逃了，为了能得到打败你的力量而叛逃。尽管他一心要杀死你，那不过完全是因为被你所说的话而激怒。我理解那种感觉。如果你不是那么重要，也不会对他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因为太过痛苦而仇恨而想不惜一切都要杀死一个人。但是，他和我不同，他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你所保护着。所以说，如果哪天他真的把你杀了，而又很不幸在后来才知道真相。从失去家人和你之后的每天都过得如此痛苦的他，会继续陷入内疚的泥沼。因此，还是让我来动手吧，我没他那般幸运能被你爱着。我早就承受着失去你的痛苦，也不介意再痛一次！所有罪孽都由我一个人来承担吧！”


“不可能！”鼬听完娜美的话
心中的恐惧和怒气化成了手中的力量使鼬一把推开了她。
尖锐的利刃插在树上，引起纷纷的落叶。


从没觉得世界是如此凋零。
鼬感觉自己眼前的一切仿佛在崩塌一样。
她的理解，她的独白，她唇上看似冷漠却让看到的人万分痛苦的笑容
如像一把判刀，把鼬的心脏伤的血肉模糊。
或许自己真的没有眼泪了，明明如此想哭。
却没有多余的眼泪可以流下。
只感觉到胸口那处，跳动的心脏仿佛被人捏着一般，无法呼吸。


目睹鼬难得一见的失态，娜美收起了冷漠的笑意。
目光专注地看着微微喘气的鼬。


他……痛苦吗？
为因为我的话而痛苦吗？
呵呵，不是。
是因为佐助！


想到这里，娜美不由得大笑起来。
那爽朗的笑声中却充斥着让人抽痛的绝望。


“宇智波鼬，你真不是一般的伟大。真的，我很佩服你。牺牲族人，牺牲自己把和平带给别人，把幸福和笑容都留给别人。然后扮演着残酷冷血的兄长，却在暗地里为弟弟铺好了前路。以后，他要是杀了你，便会成为木业的英雄，忍界的英雄，前途无限，轻易便能走上荣誉的道路上。人们真幸福……”


“我……”


“但……你的残忍也是无可厚非的。我和佐助都不会幸福。因为你的伟大只成就了你个人的故事，而你最重视的佐助不可能得到幸福因为他将要失去你一生一世。而我，一个从没被你爱过的人，更不可能得到任何幸福。宇智波鼬，这就是你的成就，那所有最重视你的人伤的 体无完肤就是你那伟大的成就，呵呵呵呵”


娜美说完，大笑出声。
声音完全没有温度，却带着让人感到撕心裂肺的悲鸣。


没理会鼬悲伤的眼神，也没关心过他身上的伤口，
娜美劲自离开。
这次是她把身影留给鼬。
就像鼬曾经做过的那样。


只是性质很不同。
因为，对娜美来说，被她留下的人……
从来都没爱过她。
因此……
痛苦的程度也不可能一样。
一直都只是……
我一个人在悲伤而已！

日子就这样过了三个月。
这三个月期间创出出任务记录最多的娜美最终因为暴走的纲手而宣布告终。
应了火影大人的话，她终于肯乖乖休息一个星期。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奇怪。
有的人在懒散散不想做任务的时候，
却有人像是在玩命一样的麻醉自己。
纲手狠狠瞪了一眼又一次迟到的卡卡西，随后回望娜美离去的背影的时候不由得叹了口气。
虽然谁也没点破，但纲手还是明白。

娜美会变成这样也因为同为苦命的宇智波家的那个孩子。


“我以为无理取闹的女人才可怕。但原来不哭不闹的女子更麻烦。因为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难过，在难过什么。即使知道了也没办法去开解她”


卡卡西同时顺着纲手的目光看去，淡淡却又无奈地感叹起来。


“解铃还须系铃人，哎……”纲手也接着感概了一番又正式对卡卡西下达了新命令。


任务回报过了，又没有新任务可以接受，娜美百无聊赖地走在热闹的街道上。
没有工作来分散注意力的她只能感受更强烈的孤独感。
凝望着明媚的月色，心情却不怎么晴朗。


不过很奇怪，很奇怪的是
这几天出任务的时候总有种被人监视一样的感觉。
但她也不是没试过找出那个人。
只是全都失败告终。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因不断工作而产生幻觉还是对方的能力远远在自己之上……
如果是非一般的对手，这让她想起那个人。


想到这里，娜美摇了摇头。
果然是太累了，有可能产生幻觉甚至连妄想症都一并发作也说不定！
也许该让自己放松一下。



于是，娜美进了一间酒吧，里面灯红酒绿，时不时发起不同的歌曲。
其实她应该更喜欢安静的地方才对。
但不选择优雅宁静的酒屋反而来到吵杂的酒吧完全因为她不想静下心来。


学会喝酒是从那次鼬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的那天起。
曾经的她是很怕酒的味道。
但经历过撕心裂肺的痛楚后才发现
原来只有酒的苦味才能衬托那残酷的过往。


她拿起酒精很纯却度数很高的酒，一杯一杯的喝着。
她喝着，并且知道自己不会醉。
自从学会喝酒之后她发现了一个惨痛的事实。
就是自己的酒量出奇的好。
不管喝多少意识还是很清晰的。


这时，那种有人在监视自己的感觉尤为强烈。


“难道是自己喝多了？”娜美用手指按住了太阳穴，心里思索起来。


此时，在红红绿绿的灯光中，走来了一个不算很熟悉的身影。
他是娜美的共事，同为暗部的人——藤木一刀


“娜美，怎么这么巧？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对于这种不知道算什么问题的问题
娜美也用了不算什么回答的回答答道


“无聊来这里坐坐”


“怎么不找朋友一起来呢？”


“喜欢一个人呆着”


“要是我想和你一起坐，你不介意吧？”


“随便！”

夜已深，也是酒吧该打样的时候。
一刀抚着醉得七倒八歪的娜美缓缓走出门口。


“娜美，娜美……”他试探般唤着眼前这个女子
却没听到任何回应。


她果然喝醉了。


霎时，男子的嘴角扯起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娜美……我一直都注意着你呢。不知道你是不是在思念谁，而总是冷冷地对待身边的人，拒绝身边对你示好的男子。因此我也从不敢向你坦白自己的感情。但过了今晚，你肯定是我的了”


一刀说完却还没来得及多走一步，身后便传来一阵疼痛，所有感官完全陷进了黑暗之中。


失去了身体支撑的娜美，意识迷糊地往后倒。
而此时，她的身体却落入另一个怀抱之中。
这种温暖的气息是如此熟悉。
好像那个人……

鼬以为这个女子只是一时任性所以才喝了这么多。
鼬却没想到，娜美会把一个星期的假期全都放在喝酒之中。
早上或许还会修炼下体术，午饭后去图书馆。
但夜间的生活就……一塌糊涂！


鼬有点不满地扛着醉得不省人事的人儿
却是有火无处发


假日第二天的晚上：


“怎么比昨天喝得还多？”


第三天晚上


“你不要命了吗？”


第四天晚上


“要是能露面，看我怎么教训你”


第五天晚上


“……”


第六天晚上


“娜美……”


只剩明天了
明天是最后一天……

最后一天了。
鼬看着床上已经沉睡的人，轻轻转过身看着窗外。
银色的光线洒在他脸上，刻画出落寞的画面。
她还是喝醉了。
不知道她要逃避什么而喝得醉成这样。
但夜晚果然是孤独的根源。
或许她不想去想。
或许是单纯的想喝酒也说不定。
但或许是，娜美为什么要天天都得把自己灌醉的理由。
是连鼬也没有勇气去知道。


天色不早了，该离开这个人了。
鼬再度坐在她旁边，凝视她良久。
心里纵有更多的不舍，鼬也只好说服自己，该放手了。


他回望晚空，希望以后的日子里，
自己不再存在的时候，会有一个值得信赖的人陪她度过所有孤独，给他带来幸福。


会有的，因为她是个好女孩！
虽然变成现在这般冷酷，但她的骨子里是善良的。


鼬想着，刚想起身离开，却发现身后有细微的动静。
待鼬回过身来的时候，娜美的脸已经近在咫尺。
那距离只再多一点靠近，彼此的鼻尖便能碰在一起。


“娜美？”鼬惊讶地看着那微醉的双眸正目不转睛地凝视自己。


“我在做梦吧？你是鼬吗？”娜美带着醉意的声线提出疑问。
鼬便松了口气。


看来她不是完全清醒的。

“是鼬吧？”娜美再度疑问
鼬轻轻应了一声


“你怎么会在这里？”娜美自顾自的继续问。
只是这次没等鼬回答
她便摇了摇头嘲笑自己般的说道


“忘了，我可能在做梦”


沉寂的气氛持续了片刻，娜美又自顾自的说话


“我有这么想你吗？我曾经这样问自己的。答案是没有。但没有的话，为什么总会梦见你？”


“娜美……”


“每次都梦见你，要留住你。但你每次都离我而去。”


“我自问，我究竟是为了什么还要去想着你”


“我对自己说，没可能。我不可能会再挂念你的”


“那现在……究竟算什么？”


“娜美”


“不要用这种类似同情的眼神看着我。这让我觉得很讨厌”


“没事，闭上眼睛睡觉吧。醒来后，你就不需要再对着我了”


“是吗？”面对鼬温柔的双眸，娜美轻笑出声。


“梦中能抹掉的影子，记忆中的呢？能抹去吗？你告诉我啊，宇智波鼬”


“如果你想……我可以为你实现”


“罢了”娜美说着又打开了鼬想要抚上自己头发的手


“我不想做个弱者，一味的逃避现实”


“如果我能做任何的补偿……”


“那你补偿吧……”

看着娜美惘然又空洞的眼神，鼬的心就像被抽着一样。
如果只能像梦一般对你作出补偿，也希望能给你带来一个好梦。


鼬伸手，抱住了她，仿佛用尽了毕生的气力。


娜美靠在他的肩上，眼中泛着莫名的水光。
但她不会允许眼泪就这样掉下来。
她只是在做梦，只可能是梦如果她依旧无法留住这个人。


她放下所有烦恼，回抱着让人安心的身体。
如以往一样她安静沉默却温顺地靠在他的怀中。


“你爱过我吗？”气氛沉静了片刻，娜美带着沙哑的声音问道


“有吗？”她重复着一直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而此际，鼬不舍地松开了她。凝视着她悲伤的眼眸，鼬刚想开口。
娜美却用食指抵住了微张的他的嘴唇。


“算了。或许我并不是那么的想知道答案”


不知道就不需要面对。
或许这就是理由。
无论结果是什么，娜美也很清晰地体会到一个事实。
她都会失去这个人。


爱与不爱，对于留不住挚爱的人来说不存在任何意义。


如果能留住你，就算只是一个躯壳也好，
这份感情才有存在的价值。


只是鼬不懂，抱住这种想法的女子以后是怎样地把他伤得体无完肤。
或许没有任何失去比失去生命更加的让人无能为力。
鼬从不体会，而只有她才知道个中的残酷。


或许我什么都留不住，就算只是一个回忆。


娜美静静的看着鼬良久。
他疲倦的眸子，渐渐显得干涩的嘴唇都在陈述着一个事实。
彼此都累了。
不论为了所爱之人还是因爱成很。
他们都累了。
是不是累了就能抛开一切，如飞蛾扑火般地奔向对方。


想着，娜美皱起来好看的眉头。
她并不是一个不切实际的人。
自己和鼬的处境是什么，她比谁都清楚。
那不过是自己的妄想罢了。
但酒精的作用总会让喝它的人企图将妄想变成现实。


或许自己并不是那么清醒，又或是自己并不是那么想面对现实。


她伸手勾过鼬的脖子，贴上他的薄唇。
轻轻一吻，又离开，她在鼬的眼里寻找着一丝动摇。


有没有？有没有？


她不断的问，而最后她并没有给自己找出答案。
她情愿闭上眼睛什么都不去想，不去探索。
或许，这是唯一一次。
唯一的一次能体会到
此刻即永恒的感觉。


不拒绝就是她能任性的资本。
她再次吻着鼬，慢慢地不断加深这个吻。
缠绵地安抚着他的双唇然后感受着对方的回应。


鼬回抱着把自己紧抱却又忍不住而瑟瑟发抖的身体，只觉得心里更绞痛得厉害。
只此一次，他放纵自己的感情，深深回吻着她。
彼此交付的深情，仿佛是即使要溺死在对方的爱海之中也无怨无悔。


良久，等到彼此都无法呼吸时，娜美松开了鼬。
她凝望着对方良久，突然又勾住了鼬的脖子
目光里满布了诱惑而又悲伤。


“抱我！”她认真的对鼬说道


又强调


“我想和你做”


闻言，鼬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的色彩却又很快暗淡下来。
他搂过娜美的身体，翻过身把她压在床上。
随后，他拨弄开她额前的碎发。
细碎的吻从额上到鼻尖一直蔓延到唇上。
鼬不带任何霸道的动作，只是温柔地吻着她的唇又离开。


鼬专注地看着她，墨黑的眼眸转变成猩红的颜色。
三勾玉急速地旋转着。
那本来肃杀的写轮眼此刻难得一见的深情。
他看着渐渐沉睡的她，释怀多于痛苦。


“会有人代替我爱着你的,所以别再挂念我了。”


鼬说完，再一次恋恋不舍地抚上对方的脸庞。


此刻，他体会到……
这就是爱情。
一直以来他没有承认是因为不能承认。
生命一旦结束了，爱恨情仇都会化为乌有。
不能让一个死人的爱束缚着还活着的人。
这样就够了。
此刻，我知道自己爱着你就够了。
娜美，我不需要你知道！
我其实也爱着你！

鼬来到窗前，跃身站在窗台上。
街道上一片沉寂，人们经已安睡。
鼬多一次回头，看着娜美的脸。
然后便轻身离去。


只是，在他走开的瞬间，一滴泪珠从娜美的眼角落下，打湿了枕头。
她缓慢睁开眼睛，眼泪便肆无忌禅的涌出。


她坐起来，看着窗外。似乎在等待谁的影子。


幻术……
自己早就猜到，
鼬会使出幻术！
鼬不会接受自己。
不管是感情还是……身体。
他都不会接受的。


女人是很天真的生物。
如果用感情留不住一个男人，她们会企图用身体去束缚对方。
但娜美不是个天真的女人。
她知道感情无法留住的，付出了身体也不可能留得住。


她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在试探而已。
或许是给自己一个绝望的理由。
一个可以彻底死心的理由。


这下我们就是永恒了。
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是我们最后的结局！
也是你想要的，宇智波鼬。
如你所愿，我会将它变成现实。
以后，你都不需要再面对我。


她决定了，把离开的权利留给自己！
鼬能寻回更多的幸福。
所以她给鼬机会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而自己，到那时候的自己
对身边的爱与恨都不会再有任何感觉了。
不需要再为谁而痛苦难受了！

第八天，娜美自己申请了一天的假期。
闲悠悠地做些自己平时不会做的事情。
过上一天自己最想过的平凡生活。
比如去书店看看菜谱，到井野的花店买了点花回家。
比如去溪边钓钓鱼，放放风筝之类。


以前，鼬还没叛逃的时候，他和她是暗部里的同伴。
是鼬带她出任务并教了她很多。


那段日子是她笑得对开怀最真诚的。
她喜欢看鼬专注时的样子。
因为鼬的轮廓很柔和，虽然很少笑但鼬的眼神却温柔得让人无法抗拒。
鼬就像晴朗的蓝天，在他身边都会有种无比自由的感觉。
她迷恋在他身边的时间。
但只有等到他消失那天，她才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他。


转眼间，又到了晚上。
娜美依旧来到酒吧，但她知道这次。
鼬是不会再出现。
不会再有人默默地注视着她，在意她。


原来那几天跟着自己的人是鼬。
看来晓组织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情好做了。
他真闲！


但鼬的身体在日渐消瘦。
娜美很清楚鼬的能力。
虽然自己修炼了血印这种禁术，但如果鼬认真起来，她并没有胜算。
只不过是鼬不忍心对付自己而已。
说到禁术，鼬修炼的肯定比自己多。
写轮眼对身体的负担，还有使用万花镜的代价……
他的身体究竟能支持多久？
如果血印会缩短寿命的话，那么过分使用写轮眼也肯定是一样的结果。


宇智波鼬，你是忍界的天才。
同样也是天下最大的笨蛋！
就因为是笨蛋所以你看不出我在装……
这七天以来我都只是在装而已。


此时，又是那个不算很熟悉的身影在向她靠近。
娜美早就察觉到，却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对于那晚他说过的话……


“娜美，你又来喝酒了？”一刀带着点心虚问道
因为他不知道那天娜美被人带走后，自己的企图是否已经被发现。


“是啊，明天就要出任务了。今天想放松下”


看着娜美自然的回答着他的问题，没看出什么异样，
一刀心里偷偷松了口气便在她身边坐下。


此时，酒吧里响起了另一首歌


“我很喜欢这首歌的” 娜美自顾自的说道。


“这首歌很适合我现在得心情”


闻言，一刀也专注地听着歌词。


《歌词》
我对你这一生哪个可比
我与你差一些永远一起
邂逅时间场地似连场好戏
要自何页说起
爱太重深呼吸欠缺空气
爱太美轻轻的却载不起
爱情来到时候似明媚天气
它走了突然骤变雪落雨飞
如果可以恨你全力痛恨你
连遇上亦要躲避
无非想放下你还是挂念你
谁又会及我伤悲
前事最怕有人提起
就算怎么伸尽手臂
我们亦有一些距离


你太远该怎么说对不起
你太近一转身却已高飞
快乐也许太短似场流星雨
一眨眼就如幻觉怕又记起
如果可以恨你全力痛恨你
连遇上亦要躲避
无非想放下你还是挂念你
谁又会及我伤悲
前事最怕有人提起
就算怎么伸尽手臂
我们亦有一些距离


如果可以恨你全力痛恨你
连遇上亦要躲避
无非要放下你还是挂念你
谁又会及我伤悲
前事最怕有人提起
就算怎么伸尽手臂
我们亦有一些距离


我情愿我狠心憎你
我还在记忆中找你


……


“你……”一刀听完这首歌，心中泛起莫名的苦涩。
他对于自己对娜美有过的行为感到惭愧。
只是当他想询问起娜美在挂念谁时，却看到她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别再喝了，不然又会醉的”


“我不会醉”娜美目光毫无焦距的说着


“但上次……”


“我装的……”


“……”


“我对酒精免疫，越喝越清醒”


“也就是说那晚我说过的话……”


“我全都清清楚楚听到了哦”


“如果那天不是有人把你带走，你是不是会……”


“嗯，说不定我已经杀了你了”


“原来你早就察觉到”


“不是我的目标不是你……但那天你真的太幸运了”


娜美说完，站起身劲自离开。
看着她喝了的酒量，比他见过的都多。
而她却比自己更清醒。


一刀感到整个人都在发抖……
凌月娜美……
不是他惹得起的人……
她是……
他永远都无法猜透的！

“佐助，难道你不想知道事实吗？”


“你究竟在说什么？还有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佐助看着眼前的长发女子，他当然认识她是谁。
凌月娜美，木叶的忍者，曾经跟宇智波鼬在暗部中组队。


他当然也知道过往她和自己哥哥的感情是怎么的好。
所以他才搞不懂为什么，娜美现在会这样来对付鼬。


今天是他和哥哥的生死决斗，过往的一切仇恨就在今天做个了断。
一开始，佐助还占尽上风，但越往后就越发的发觉自己根本不是鼬的对手。
就在两人都快筋疲力尽的时候，佐助差点被鼬杀掉，虽然这点是他个人认为的。
娜美就出现了，阻止了两人相互厮杀，而且还把身后的鼬冰封起来。


只是……
佐助认真观察了包围在鼬身上的冰块，
如血般的殷红。
而且，这种冰遁忍术竟然是鼬破解不了的！
想到这里，佐助忽然对娜美戒备起来。



察觉到对方眼中细微的情绪变化，娜美轻笑出声
“哦？看来你对我的忍术很感兴趣。你肯定在想他为什么无法脱身？因为这是我家族的禁术，也是我专门为了对付他而修炼的忍术”


“没想到你跟他是如此深仇大恨。但他的命是我的！”
直视着佐助冷漠，肃杀的眼神。
娜美依旧微笑道


“我知道。所以我才有必要告诉你一个事实。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听。”


“有话快说”


“关于宇智波鼬灭族一事的内幕，你想知道吗？”


“……”


“他是被逼的……”


“！！！”

“你说鼬是为了和平才灭杀自己一族？我凭什么相信你？”


佐助着实难以置信。面对着如此激动的他。
娜美挑了挑眉，凝视了他片刻又无所谓般的回答说


“当然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肯定你现在一点动摇都没有？他不是你最喜欢的哥哥吗？”


“那是曾经的事情”


“但你依然重视他！”


“闭嘴，别再说了”
见佐助怒吼。
娜美又放缓声线道


“我只是不想你后悔一生”


“你什么意思？”


“先不说那件事情是真是假，对你来说，杀死他都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当然你可以不承认！不过，万一是真的呢，你就是杀死一直在暗中保护着你的兄长的凶手。到那个时候你打算怎么办？”


闻言，佐助反驳不过来。
如果那件事是真的，如果是真的。
那么哥哥从来都没骗过自己。
他一直都在保护自己而万一自己杀了他……


不可能！


“突然蹦出这么的一堆废话你叫我怎么接受？”


“佐助……我理解你的感受和你的痛苦。如果你听到了一切后都依旧想杀了他……我成全你！”


“！！！”


“但是，动手的人会是我”


娜美说着向被冰封的鼬伸出手。
随后又向佐助道


“只要我想，宇智波鼬会立即变成一堆粉末。我这样做全都是为了你好。你不能亲手杀死他。否则以后……你会万劫不复！”


“住手，我不准你伤害他！”
佐助带着愤怒的目光向娜美大吼着命令道。
娜美便停下了所有动作。


“怎么？”


“不准杀他，我要先调查所有真相”


“要知道真相，回木叶问纲手大人”


“……”


“怎么？不敢吗？是担心我要设下陷阱，将你们一举消灭？”


看着娜美自信的样子，佐助皱起英俊的剑眉。


虽然有这个可能但可能性不大。
如果真的要一石二鸟。刚才娜美完全可以将他一起冰封起来。
鼬不能破解的忍术，他也不可能破解。
除非还有什么特别理由，使她不能冰封自己。
但更重要的是，鼬的真相。
不管多危险，不管是否会粉身碎骨。
自己都一定要得到答案。


“好，我跟你回去”


“还有一件事”


“说”


“你哥的身体一直存在病患，体力日渐衰退，基本无药可救了。现在能救得了他的人只有纲手大人。”


“你不是会和我一起回去吗？这些你直接跟她说不就好了”


闻言，娜美轻笑出声


“那也倒是”


“那现在要怎么把鼬带去木叶”


“我会把他封印到卷轴里面。然后，我们一起回去！”


“嗯”

回到木叶之前，娜美已经纯熟运用了她的飞鹰传书向纲手报告。
因此佐助来到木叶的时候也没怎样被为难。


面对纲手火爆的性子，佐助依旧不可一世。
鸣人，小樱，甚至卡卡西在知道佐助回来后都集结在火影室听候定断。
对于纲手听到自己的问题后露出悲伤地眼神，无从反驳，佐助知道娜美说的全是真话。


而娜美，在众人都把注意力投入到事实的真相中时，
她已经从火影室门口静静退出
连同封印着鼬的卷轴一起消失。


从鼬和佐助决斗的地方回到木叶已是数天后的事情。
这时，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口照射进来。
娜美轻抚着床上的人额前的碎发，露出温婉的笑容。


差不多时间了。


她在心里默默地计算着。
解开冰遁后有十多分钟了，鼬也差不多该醒来了。
此时，床上的人果然缓缓睁开了眼睛。


沉默了片刻，鼬看着天花板的眼神毫无焦距


“我输了！破坏我设好的计划才是你最终的目的！你想我尝受挫败的感觉。这就是你报复的方式吗？”


听着不冷不热的声线，没有什么生气的语调。
娜美站起来，背对着鼬轻笑道


“或许是也说不定。但我果然不忍心让佐助亲手杀了你。最后不愿意杀你的人明显是他啊。你明明都听到了的。”


“我就是不想他被卷进这些危险的事情里面，你怎么就不懂”


鼬也坐起来，愤怒地对娜美指责道。


“不懂的人是你吧？你还真以为你很了解他呢？你以为他会稀罕用你的生命和幸福来换取的荣誉地位吗？你根本不知道你的死会对他造成怎样的伤害！”


“这些你都不用管！”


“你好像搞错了。是你管不了我想做的事情才对！”


“我只是想赎罪而已。就算我所做的一切有天大的苦衷也不能抵偿我手上的罪孽。宇智波一族确实全都死在我手上。全部都……”


“所以娜美，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闻言，娜美轻笑出声


“算了，我不想到了另一个世界还要看到你，我们缘尽于此吧”


听着娜美的话，鼬不由得露出错愣的眼神。
他不太懂娜美的意思。直到她突然呕出鲜血。
整个人都乏力地跪在地上，
鼬大吃一惊，立即跑了过去抚着她的身体。
她正在瑟瑟发抖……


“为什么？这是什么状况？娜美，你振作点，我……”


我带你去找纲手大人……的这句话还没说出口。
娜美便笑着摇了摇头，鲜血依旧在嘴角溢出，使人惊心动魄。


“不用了，纲手大人也只是……束手无策”


“她没说谎，就算是我也救不了她”


不知道何时出现的纲手此时正站在门外，摇摇头的接道。
赶上来的人无不惊讶地凝望着她。


纲手又说


“佐助跟我报告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本想来阻止的，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娜美你根本是一心求死。”


“火影大人，这是……什么情况”鼬哽咽般的问道


纲手便回答说


“血印冰遁你知道了吧。她为了对付你才修炼这种禁术。但是一般的血印冰遁是不能百分百封印住你的，鼬。所以她对你施下了血咒冰遁-是血印冰遁的终究忍术。除了施术者，别人无法粉碎被冰封的对象。同样除了施术者也没人能解开冰遁。但是一旦解开血咒，施术者要付出的代价就是自己的生命。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吧。”


看着鼬渐渐苍白的脸，纲手轻叹了口气，示意其他人退出。
把剩下的时间留给俩人。
因为他们的世界，别人已经无法介入。
只是他们的世界从此堆满悲伤和不幸。
年轻人，勇敢去爱，敢于承受。
虽然不理智，但纲手却很羡慕娜美。
可以为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付出到这种程度！
虽然失去了生命，但留有遗憾的人却不是她。

“缘尽于此……也许我……说错了”娜美如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自言自语起来。
随后，她又看着鼬道


“我们的相遇……根本不能算是缘分……所以……才是这样的结果”
听着娜美悲伤的话，鼬眼中最终忍不住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掉下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该死的人是我！是我才对！娜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样算是……惩罚我吗？”


“惩罚？”娜美闻言不由得轻笑出声，此一举动使得口中的血液更多地溢出
她轻咳了几声又说


“如果你死了对我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惩罚。但要是你活着，还有一个人会幸福。而我活着却只有悲伤而已。现在真相大白，你可以再次拥有幸福了。”


“我不可能幸福的，娜美”鼬第一次哭的像个孩子


“佐助会……很快乐。至少你还有他这个亲人。但我……什么都没有。就算只是……想被你爱着而已……而你……只想着什么时候结束自己的生命。就算我活着也都得不到你的感情。其实比死更难受的……是我的无能为力。果然这个结果是……最好的。死了的人，所有的爱与恨都不存在，对你那份没有结果的感情还是因爱成很也都不再存在不会再困扰你了。”


“娜美，不要离开。其实……其实我并不是不爱你”


“到了这个时候才想着安慰我啊？”


娜美释然般的微笑道
鼬拼命的摇头否认


“我不是安慰你，我爱你！我爱你！”


“这个时候……已经没所谓了，鼬”


娜美说着，伸出手轻抚着鼬的脸庞，拭去他因悔疚而流下的泪水。


“爱与不爱都……没所谓了。因为这就是我们……最终的结局！”


感觉到娜美手上的温度渐渐退去，鼬惊慌地握着了她正要滑下的手。


“不要睡，娜美。我带你去放风筝。你曾经说要多玩一次的。要不我们去钓鱼。而且，你不是说你想学煮食要我给意见的吗。还有你说你喜欢在家里摆放点花，我们现在去买吧。做什么都好，你不要睡，不要……”


抱着逐渐冰冷的身体，
鼬痛苦地呼喊着她的名字，提醒着往昔二人曾有过的约定。
曾承诺过的却因为自己的抉择而一直没有实行的约定来企图唤回她的决绝。


或许自己该从很早的时候就明白这个真相。
娜美一直提醒着他。
一个人的死亡对生存的人来说是怎样的折磨。
所谓的成全全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以为把最好的留给对方就是幸福，
以为把幸运留给对方就是快乐。
但原来失去了自己最重视的人是任何美好的东西都无法弥补。


我爱你
一直没有亲口坦诚的对你说出来。
现在就算再说一百次，你也不会听到。
甚至也不会相信。


此刻，整个世界只有我如此无助。
如何呼天抢地喊着后悔也换不回你的原谅。
如果我能停下脚步多凝视你一会。
如果我能抛开烦恼多聆听你一点。
或许此刻……
我就不必如此狼狈。


如果我知道你差点要承受着比死更难受的痛苦而选择离去，
我一定不会只把身影留给你。
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
要怎样，你才肯睁开眼睛再看看我。
你曾经说爱我，我却一味的逃避。
现在……我说爱你了……
你却永远也不愿意听见。


娜美，你对我的惩罚
远比任何极刑都要残忍……

如果可以恨你全力痛恨你
连遇上亦要躲避
无非想放下你还是挂念你
谁又会及我伤悲
前事最怕有人提起
就算怎么伸尽手臂
我们亦有一些距离


…………


鼬有点不稳地在街道上向前走着，
看似漫无目的的走着。
而其实，他只是想去看一个人。


凝望着远方那明媚的月色，鼬想起陪在娜美身边的七天时间。
七天她都醉得不省人事。
所以鼬以为这个回忆，娜美是不可能知道。
但原来……真正不知道一切的人是自己。


如果不是心血来潮，鼬走进了那间酒吧遇到了藤木一刀。
事实的真相可能是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发现的。
娜美从没揭破，就算是离去的那天。


她说她喜欢这首歌，因为适合她的心情。
她说她对酒精免疫。
所以她知道一刀的企图……
所以她也知道……自己的陪伴。

看着只隔着一层玻璃下的人，鼬觉得自己已经思念成灾。
她离开已经有一个月了。
从依恋的眼神变成仇恨。
从温柔的笑容变成冷酷。
曾经轻声的哀求直至冰冷无情。
多大的变故却都不及现在沉默不言的她。


她只是安静地睡在那剔透的玻璃棺材里面。
漂亮的脸仿佛是释怀一样的淡然。
这种表情只有现在鼬才看到。
只有在放下了爱与恨，迷恋和不甘
在狠心舍弃他独自悔恨，抛下身后的整个世界而逃离到另一片天空后
才显得如此安祥。


留下鼬，生存在这个没了挚爱的人的世界中
独自承受着无法挽回的悔疚。


如果自己知道那是她最后的通牒。
鼬发誓自己会狠狠地紧抱着不放手。
不会让她离开的。


如果他知道那天晚上娜美并没有醉。
她比自己还要清醒。
她在寻找一个最后的答案。


如果他早点察觉到这一切，
他绝对不会让误会带走她的。


彼此俩人只能生离死别，不能爱只能恨，只能相杀，
两者之间只能一人活着一人死亡。


所以娜美挣开鼬的操（和谐）控
决定取回主导权。
她以为一直以来自己不被爱着
所以生与死对她来说没什么分别。
所以她决定把生存的机会留给鼬，独自离去。


因为鼬还有牵绊，还有佐助，还有想了解他的人。
而娜美除了鼬就什么都没有。
自小就什么都没有。
所以她认为自己要是消失了
也不会有人难过。
或许他们会惋惜，会同情，会惦念……
但绝对不会是绝望般的痛苦。
所以她释然，选择逃离这个让她受尽折磨的世界。


但她不知道，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有一个人因为失去她而体会到绝望的痛。
想挽回，想弥补却什么都做不到。
他每天都思念她，看着她。
即使她不会再睁开眼睛多看自己一次。


鼬自娜美死后，并没有按照纲手大人的建议将娜美埋葬。
而是把她放在宇智波大宅的一个密室内的玻璃棺材里面。
每天期待着她会醒来。
鼬研究了很多种禁术，却只有转生术能救回娜美。
但鼬不能一错再错。
他已经体会到失去对方的感受。
他不能再重蹈覆辙让娜美承受这样的痛苦。
何况他还有佐助。


肯定还有什么方法的。
能唤醒娜美，能用自己的下半生去补偿她。

泪
从眼角滑下，打湿了脸颊。
温热的液体遇到空气瞬时冰冷起来，惊醒了梦中的人。


梦！
原来只是梦！


其实自己应该察觉到才是。
纵使抱着对方的时候是如此实在，但体温却 ……


不，是完全感觉不到体温。


何况，娜美是不会突然间醒过来的。
因为她已经死了！


鼬看着依旧在玻璃中睡得安祥的人。
心里犹如万箭穿心。


鼬一手轻抚上去，隔着玻璃描画着漂亮的脸。
因思念汹涌成灾，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吗？


只是梦。
自己该庆幸还是痛恨呢？


但是，梦里的一切却如此清晰。
就算醒过来了，她在自己身下的表情却历历在目，挥之不去。


鼬还记得
自己顾不上她的反抗挺进她身体时，她眼中泛着的泪光。
似乎因痛楚而闷哼出声。
她皱起眉，接受着自己因激动而有些粗鲁的动作。
最终还是忍不住让眼泪从眼中溢出。
她忍耐的，妩媚的，无助的，性感的表情依旧在脑海中重播着。
当时，鼬还心疼地吻去她的泪水，安抚着她微微抖颤的身躯。


体温，鼬拼命的想要感受。
却什么也感受不到。
即使抱着的人如此实在，她却没有温度。


好害怕，仿佛一松开手对方就会消失不见那样的使人恐惧。
因此当时，鼬紧紧地抱着了她，抓紧了她，拼命的索取。
想要证实她并不是思念的幻象，而是真真正正的存在。


直到最后一刻，释放过后使身体乏力地倒在她身上，鼬低声道


“不要离开我！”


毫无温度的身体让人感到不安。
无法把握的感觉让心脏抽痛得厉害。
抑制不住的泪水放肆溢出，打湿了鼬精致的脸，也惊醒了这一场梦。


清醒过来的鼬，头部剧烈的发疼。
心中百感交杂。
鼬伸手手捂住了自己太阳穴，内心却是
烦躁的，矛盾的，自责的，纠结的。
痛恨这只是一场无法变成现实的梦
却又害怕着那失控肆虐的自己。


鼬醒来后有点不敢置信。
一直理智到能控制所有情绪的他竟然会变得如此疯狂。
梦中因无法自制而强行要了她。


或许鼬该庆幸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潜意识像是在警告自己一样。


他会因为控制不住而伤害对方。


不可以！
鼬告诫自己。


娜美要是能活过来。
不管她是否会接受自己，是否还会爱着自己。
自己也不能伤害她。
不能再勉强她。
就算要再痛一次，也要把幸福留给她。
即使代价是要放弃这段感情。
也必须让她能再次得到快乐。
只要她快乐，就好了！



此时，光线突然从外面渗入。
鼬不解的看着站在门口的人。


“佐助？”


“哥，……”片刻的沉默，佐助才开口问道


“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没事，怎么了，佐助？”


“嗯，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看着一脸惊喜的佐助，鼬默不作声，等待着对方的下文。


“娜美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