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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杨馄饨

楼主:独庸生  时间:2020-09-21 07:54:47
突然想苏州了。其实是想起苏州的绿杨馄钝。

到过苏州,但没吃过绿杨馄饨,只是在街上见过绿杨馄饨店。绿杨馄饨四字横贴在一对玻璃门的正中间,大约就是手推门的位置,左门是绿杨,右门是馄饨。那时,正和女儿在街对面觅食,偶一回头,就看见“绿杨馄饨”四个大绿字。临街小铺并不很大,正面全是玻璃门窗,颇显窗明几净。大门作分界,左手厨房,右手食堂,大概就七八张桌子,也许还有几个食客。我当时的注意力全在绿杨馄饨四字个上,还有厨房升腾的热气也吸引了我。离得有点远,但热气化成水雾,袅起小朦胧,如今还历历在目。

我就这么看了好几分钟。突然见着绿杨馄饨,有些意外,心里也许也在犹豫,要不要去尝一碗?我不是太爱吃馄饨,一碗肯定不够,两碗又不经济,所以犹豫吧?知道绿杨馄饨,是因为车前子,现在却想不起来,当时读过他的《绿杨馄饨》没,总之当时情形是,知道它,对它又不是太清楚。

后来,我还是和女儿去吃生煎包。女儿说这是苏州美食,这家店网上评分很高,门前一直排起长队,我们轮了差不多十分钟,才拿到自己的包子。好像是八个,只煎包子底,微微起焦,闻着香,吃起来也香。包子多汁,不能大口咬下,否则汤汁四测,对面的女孩子就差点把汁液测到我们身上。先轻轻把皮咬破,吸出里面的汤汁,才可大快朵颐。汤鲜肉嫩,皮薄馅足,一口肉一口鲜脆,真的很好吃,于是淡忘了绿杨馄饨。

今天,读《绿杨馄饨》知道它不光是苏州百年老店,竟只有鸡汤馄饨一个品种。鸡汤馄饨更通常的叫法是鸡丝馄饨,馅却不是鸡丝或鸡肉,鸡丝漂在汤里不是包在馄饨里。“这鸡肉丝是店家对馄饨汤的证明:我鸡肉丝都给你了,这鸡汤还会是假的吗?”以鸡肉煲汤,其汤定必鲜美,难怪鸡丝馄饨成了名品。不过,我对只有一个品种有所怀疑,可能是车前子记错了,绿杨馄饨只是以鸡丝馄饨出名,并非只有鸡丝馄饨一种---即使最好,独酤一味,很不符合经济逻辑,总得还有别的选择才好。

说不上后悔没有尝尝,我念念不忘,其实是自己望着绿杨馄饨店发呆或说沉吟的情景,觉得别有意味,尽管自己说不清。也许我要幸庆的是没有品尝,绿杨馄饨在我心里才一直有魅力。

却突然醒悟,为什么我们广东叫云吞。一直不明其意,虽然许多人吃云吞都是整个放进嘴里,差不多也是一吞而下(云吞都不大,不嚼就能吞下),说吞是有些道理,云就真不知所云了。原来云吞不过就是馄饨的广东读音罢了,估计是馄饨难写,就用了谐音易记的云吞两字吧。云吞两字倒真有点车前子说的“象高山流水自然景观”。我总是这样后知后觉,众所周知,总是不知,可能也和我不说普通话有关。

云吞好歹有个吞字,我第一次到成都,在百年老店龙抄手(是这名字吧),选小食套餐,对其中的“抄手”百思不得其解,每种套餐都又少不了这种抄手。抄手,会不会是炒面,难道是炒饭?我犹犹豫豫选了份原味抄手,端上来一看,才知道竟然是云吞。馄饨字面上不可解,似外来词,且不说,云吞望文生义多少猜到和食有关,抄手袖手旁观,混在众多小吃里,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难道四川人成都人不光生活悠闲,平时爱喝茶,也极讲究礼仪及仪态,馄饨端上来,人人相让,个个似“袖手旁观:,久而久之就叫抄手?我这是想当然,自然当不了真。每个地方叫法不同,自有其原因,只是我不清楚罢了,据说福建有些地方就把馄饨民叫扁食,叫扁食估计是因云吞的样子是扁的吧?光听名字,外地人知道是食物,却很难猜到就是云吞。只是四川的抄手,实在是和吃食没少联系呀。

我们广东除了净云吞,还有云吞面,不知别的地方有没有这样的搭配。一碗云吞通常多者不过八九个,少者才六七个,一口就能吞下,即使八九个,对成人来说,当点心可,饱肚子就还不够,再来半碗面,那就刚刚好。于是就有了云吞面,好处是既能吃到鲜美的云吞,又能吃饱,两者兼顾,完美。这也是我的想当然,却合情合理,也许事实也是如此。

我对云吞印象不深,也许不是云吞不好吃,是嫌馅太少了,才一丁点儿,都是皮,都不够拿着塞牙,哪吃得过瘾。甚至还没吃出什么味道来,云吞就全吞肚子里了,一问三不知,堪比猪八戒吃人心果。所以,我宁愿吃饺子,起码饺子个大,草食牛饮,不太容易品出云吞的精致。

印象中,我们广州以前也应有鸡丝云吞,但不太敢肯定,只是隐约有些印象。但广州肯定没有绿杨馄饨店。
2020-09-14
楼主:独庸生  时间:2020-09-21 07:5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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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杨馄饨

突然想苏州了。其实是想起苏州的绿杨馄钝。

到过苏州,没吃过绿杨馄饨,只在街上见过绿杨馄饨店。绿杨馄饨四字横贴在一对玻璃门的正中间,大约就是手推门的位置,左门是绿杨,右门是馄饨。那时,正和女儿在街对面觅食,偶一回头,就看见“绿杨馄饨”四个大绿字。临街小铺并不很大,正面全是玻璃门窗,颇显窗明几净。大门作分界,左手厨房,右手食堂,大概就七八张桌子,也许还有几个食客。我当时的注意力全在绿杨馄饨四字个上,还有厨房升腾的热气也吸引了我。离得有点远,但热气化成水雾,袅起小朦胧,如今还历历在目。

我就这么看了好几分钟。突然遇见,有些意外,心里也在犹豫,要不要去尝一碗?我不是太爱吃馄饨,一碗肯定不够,两碗又不经济,所以犹豫吧?知道绿杨馄饨,是因为车前子,现在却想不起来,当时读过他的《绿杨馄饨》没,总之当时情形是,知道它,对它又不是太清楚。

后来,我还是和女儿吃生煎包。女儿说这是苏州美食,这家店网上评分很高,门前一直排起长队,我们轮了十分钟,才拿到自己的包子。好像是八个,只煎包子底,微微起焦,闻着很香。包子多汁,不能大口咬下,否则汤汁四测,对面的女孩子就差点把汁液测到我们身上。先轻轻把皮咬破,吸出里面的汤汁,才可大快朵颐。汤鲜肉嫩,皮薄馅足,一口肉一口鲜脆,真的很好吃,于是淡忘了绿杨馄饨。

今天,读《绿杨馄饨》知道它不光是苏州百年老店,竟只有鸡汤馄饨一个品种。鸡汤馄饨更通常的叫法是鸡丝馄饨,鸡丝漂在汤里不是包在馄饨里。“这鸡肉丝是店家对馄饨汤的证明:我鸡肉丝都给你了,这鸡汤还会是假的吗?”以鸡肉煲汤,其汤定必鲜美,难怪鸡丝馄饨成了名品。不过,我对只有一个品种有所怀疑,可能是车前子记错了,绿杨馄饨只是以鸡丝馄饨出名,并非只有鸡丝馄饨一种---即使最好,独酤一味,很不符合经济逻辑,总得还有别的选择才好。

说不上后悔没有尝尝,我念念不忘,其实是自己望着绿杨馄饨店发呆或说沉吟的情景,觉得别有意味,尽管自己说不清。也许更要幸庆没有品尝,绿杨馄饨在心里才一直有魅力。

却突然醒悟,为什么我们广东叫云吞。一直不明其意,虽然许多人吃云吞都是整个放进嘴里,差不多也是一吞而下,说吞是有些道理,云就真不知所云了。原来云吞不过就是馄饨的广东读音罢了,估计是馄饨难写,就用了谐音易记的云吞两字吧。我总是后知后觉,众所周知,总是不知,可能也和我不说普通话有关。云吞两字倒真有点车前子说的“象高山流水自然景观”。

云吞好歹有个吞字,我第一次到成都,在百年老店龙抄手,选小食套餐,对其中的“抄手”百思不得其解,偏偏每种套餐又都少不了这种抄手。抄手,会不会是炒面,难道是炒饭?犹犹豫豫选了份原味抄手,端上来一看,才知道竟然是云吞。馄饨字面上不可解,似外来词,且不说,云吞望文生义多少猜到和食品有关,抄手袖手旁观,混在众多小吃里,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难道四川人成都人不光生活悠闲,平时爱喝茶,也极讲究礼仪仪表,馄饨端上来,人人相让,个个“袖手旁观“,久而久之就叫抄手?我这是想当然,自然当不了真。每个地方叫法不同,自有其原因,只是我不清楚罢了,据说福建有些地方就把馄饨叫做扁食,光听名字,外地人也很难猜到是云吞。只是四川的抄手,实在是和吃食没多少联系。

我们广东除了净云吞,还有云吞面,不知别的地方有没有这样的搭配。一碗云吞通常多者不过八九个,少者才六七个。一口就能吞下,即使八九个,对成人来说,当点心可,饱肚子就还不够,再来半碗面,那就刚刚好。于是就有了云吞面,能吃到鲜美的云吞,又能吃饱,两者兼顾,完美。这也是我的想当然,看着合情合理,也许事实也是如此。
我对云吞印象不深,不是云吞不好吃,是嫌馅太少了,才一丁点儿,都不够塞牙缝,哪吃得过瘾。甚至还没吃出味道来,云吞就全吞肚子里了,一问三不知,堪比猪八戒吃人心果。我宁愿吃饺子,起码饺子个大,草食牛饮,不太容易品出云吞的精致。

印象中,我们以前也应有鸡丝云吞,但不敢太肯定,只是隐约有些印象。但广州肯定没有绿杨馄饨店。
2020-09-14

楼主:独庸生

字数:3349

帖子分类:闲闲书话

发表时间:2020-09-15 05:40:00

更新时间:2020-09-21 07:5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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