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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巷茶铺】【原创】木言FF

楼主:wljlc007  时间:2021-03-02 14:48:34
20.惩处
“见过院长”
看到江沛一脸严肃的站在门外,众人规矩的跪地行礼。
“。。。”
被突如其来的景象吓到,江木言不知如何是好,呆愣在原地并无动作,四目相对,看到江沛眼神不善,江木言慌忙掀起裙摆跪地颔首。
“发生了什么?”
踱步至近前,江沛并未让众人起身。
“院长,是她输棋还心存怨愤,出手伤人”
听到江沛询问,楚唤指着江木言开始控诉。
“是吗?”
转向跪地的江木言,江沛沉声发问。
“没有”
江木言开口否认。
“你们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听到回答,江沛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转向刚刚围观的众人。
虽然是院长,但平日里江沛几乎不会来棋院,偶尔来了也是和颜悦色,指点为主。今日感觉到江沛气场的变化,众人都噤若寒蝉,不敢随意出声。
“江木青,你说说”
见无人敢应答,江沛抬手指向人群,江木青现在是一等甲,也是目前江家在棋院中水平较高的弟子。
“院长,我也是刚刚才到学堂,没看见之前发生了什么”
看了看江木言,又看向江沛,没有得到丝毫信息,江木青不敢随意开口,毕竟楚唤在棋院为非作歹不是一天两天了,江沛也是视而不见。
“什么时辰了,才到学堂?江木缘呢?怎么不在”
江沛厉声斥责,环顾四周,似是在寻找。
一柱香后
江沛随意坐在棋枰前,闭目等待,一众弟子依旧跪在原处,堂中安静极了。
“母亲,缘儿来迟了”
匆匆赶来的江木缘打破了宁静,虽然掌管棋院戒律刑罚,但她现在在户部任职又身兼太子棋师,基本也不会出现在棋院。
“身为掌刑之人,如此怠慢,难怪这棋院乱成这样,你说说该怎么罚”
淡淡开口,似是闲话家常,江沛将问题抛给江木缘。
“按院规怠慢渎职,该杖责十”
被江沛这样当众责问,江木缘不知因由,只能颔首请罪。
“嗯,那无视院规,迟到早退,又该如何”
微微点头,江沛继续发问。
“迟到早退,视为不尊师重道,该罚藤条二十,禁足三日”
江木缘眼神扫过江木言,犹豫片刻,开口回答,她以为江木言第一日便迟到,所以惹得江沛不满。
“那聚众打架,又该如何?”
起身走至江木言身侧,江沛语气严厉,不似刚刚平淡。
“这。。。该罚杖责二十”
被江沛突然提高的音量吓到,顾不得许多,江木缘快速回答。
“好,每个人该领的责罚都听清楚了吗!让刑院立即执行”
负手而立,江沛冷声下令。

楼主:wljlc007  时间:2021-03-02 14:4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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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研墨
江木言翻看着棋谱,心中惆怅,她最不喜的就是背这些古谱,更何况现在身后肿胀,灼热的痛感传来,让她无法集中精神。
青石的地面阵阵凉气传来,双手撑地,微微挪动双腿,想要缓解小腿的酸麻。
“额”
左手刚刚触地,还没等江木言用力,肩处传来的剧痛让她险些栽倒在地。
“呼呼”
这个动作成功唤起了旧疾,江木言右手捂着左肩,喘着粗气。
“。。。”
钻心的疼痛袭来,每呼吸一下都感觉牵扯着肩部,没想到疼痛如此剧烈,江木言只能尽量减缓呼吸。
“星,星”
努力集中精神,右手拿起棋谱,江木言想要尽快结束。
入门的棋谱对江木言来说还是容易的,一个时辰后,基本背完了。
棋室
江沛正靠在椅子上看奏折,神情严肃。
“母亲”
江木言拿着棋谱走近,在门边跪地颔首。
“背完了”
没有放下手中奏折,江沛抬眼看向江木言。
“。。。背完了”
左肩传来尖锐的疼痛,江木言咬了咬下唇,停顿片刻,开口回答。
“过来”
江沛将奏折放在桌上,招了招手,示意江木言走近些。
“研墨”
揉了揉眉心,江沛拿起笔,看着一旁的砚台,淡淡吩咐。
“是”
滴了一滴水在砚台中间,拿起墨锭,手臂悬起与桌面平行,江木言放下棋谱,开始研墨。
为了不让右侧衣袖蹭到砚台,江木言只能用左手抓着袖口,这个动作无疑会牵扯到左肩,怕江沛看出端倪,江木言默默咬牙隐忍。
半个时辰后
体力有些不支,寅时就来到棋院,一直未用膳,又被江沛责罚,江木言确实疲惫的很,研磨的动作也逐渐放缓。
“既然背好了,那这几手应该落在哪?”
终于放下奏折,江沛随意在纸上画了几笔。
“。。。”
看着纸上纵横的直线,江木言大脑飞速运转,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记忆力是有些差,明明刚刚已经背熟,可在江沛面前大脑一片空白。
“这里”
放下衣袖,左手指向一处交叉点,江木言犹豫片刻,给出答案。
“去那边,跪着研磨”
点了点桌上的砚台,江沛今日心情不佳。
江南旱灾严重,百姓颗粒无收,家破人亡民不聊生,江南一带作为天下粮仓,收成直接影响到军中粮草筹备,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朝中可用之人不多,看来她需要亲自跑一趟,可皇上有意扶持楚家,此刻离开京城,不太明智。
“是”
见江沛面色不悦,江木言不敢多话,端着砚台走到角落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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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送信
微风拂过,细雨缓缓落在湖中,夏日的炎热被雨水浸润,不再那么难耐,江沛负手立在窗前,若有所思,江木言跪在江沛身侧,不敢随意打扰。
“去过肃亲王府?”
静默半晌,江沛开口打破宁静,似是询问。
“。。。”
知道江沛如此繁忙还找自己前来,定是有事,可这一问却是让江木言微微一怔。
“恩?”
转身看向江木言,江沛不满这孩子此刻的沉默。
“。。。去了”
微微抬眼,看了看江沛的脸色,江木言小心翼翼的回答。
“我的话,你听不懂?”
俯身盯着江木言,江沛淡淡开口,虽然面上没有愠色,可眼中怒意渐浓。
“木言。。。知错”
看到江沛眼中的怒意,不敢再沉默,江木言只能开口认错。
听到认错,江沛并没有训斥,而是踱步到书架,仔细翻找着。江木言则是不敢抬头,只能盯着江沛的脚步。
“当”
片刻后,当的一声响起,吓得江木言身子一颤。
“喜欢就拿去”
两个棋罐摆在面前,正是之前江沛生辰,肃亲王送的象牙棋子。
“。。。”
看了看棋罐,又抬眼看向江沛,江木言不知该不该拿。
“这个也一并拿去吧”
指了指自己桌上的棋枰,江沛转身坐在榻上,拿起茶杯,不再言语。她印象中,这个棋枰江木言小时候就很喜欢,那时候不懂事,多次吵着要自己送给她,可都没有如愿。
“母亲。。。”
江木言有些心虚,思索再三,试探着开口。
“以后如果想对弈,让木缘叫人到府里来,不要去肃亲王府”
看着江木言谨慎的眼神,一丝酸涩自江沛心头划过,她并不是不愿江木言与顾恒接触,只是现在朝局动荡,太子和齐王都暗中结党,顾恒又竭力支持太子,江家位高权重,本就树大招风,如果此时江木言的身世被公布于众,百害而无一利。
“是”
没想到江沛会这样轻易放过自己,江木言赶紧应着。
“这里有封信,你明日启程去趟边塞,给信文侯送去”
江沛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江木言,她在查找楚家罪证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皇上要裁军的消息,江音手握一半兵权,自然首当其冲,看来皇上已经开始忌惮,伴君如伴虎,不得不防。
“孩儿。。。”
江木言欲开口拒绝,她虽不在朝为官,但也知道京中局势,这几日气氛紧张,户部、刑部、都察院接连有官员被革职抄家。
“早去早回”
打断江木言的话,江沛斜躺在榻上,有些疲惫,这个时候,各方势力蠢蠢欲动,虽然自己已经安排妥当,可心里总是隐隐不安,把这孩子派去送信,一来可以远离京城朝局,二来这信只有亲信之人送出她才安心,如此便是两全其美。
“是”
接过信纸,江木言塞进怀中,感受着纸张上江沛的温度,颔首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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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政变
十日后,皇宫
春日载阳,有鸣仓庚,早朝很是顺利,楚家的罪证已经上呈陛下,只等刑部定罪。
“奴才鲁莽,还请丞相大人恕罪”
就在江沛刚刚走出皇宫,准备上车回府时,一个小太监貌似赶路,不小心撞到了江沛,同时也将一张纸条塞到江沛手中。
“。。。没事,起来吧”
攥了攥手中纸条,江沛隐约记得,此人应是肃亲王贴身之人,顿住脚步,缓缓开口。
“谢丞相大人”
见江沛明白了自己的来意,那人匆匆离去。
上了马车,江沛并没有急于离开,而是将手中纸条展开,按理说她和顾恒刚刚在早朝见过面,两人并无交流,现在又让人来送信,确实奇怪。
看着纸上内容,江沛眉头紧锁,没有只字片语,只是在北边画了只虎,西边画了条龙。
握紧手中佩剑,心中泛起波澜,按照星宿四象,西方白虎主杀伐,东方青龙主生机,此时顾恒给她的这张图,并没有遵照星宿位置,那就很明显,在提示江沛,不要往北面走,而北面正是江沛回府的必经之路。
“丞相”
一个声音打断了江沛的沉思。
“你怎么来了”
听出是富匀的声音,江沛掀开车帘。
“丞相,信文侯来信”
把江沛推回马车,富匀拿出一封染血的信,气息有些不匀。
“。。。”
夺过信件,江沛快速阅览,眸光渐寒。
“出事了,你回府叫上亲信之人,备几匹良驹,一柱香后,在西门汇合”
江沛知道皇上表面上信任,暗地里却是忌惮江家,不过她没想到,自己鞠躬尽瘁,江音更是血战疆场,可顾泉还是要至二人于死地,在她为其拔掉楚家之后,突然间动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让江沛毫无准备。
这封信是江木临写的,五日前江木言抵达大营,江音自是非常高兴,盛情款待,席间江木言拿出一把短剑,说是太子托其转赠,江音素来爱剑,又是江木言赠予,并无提防之心,不料那剑身之上竟淬了剧毒,江音现在性命垂危,军中兵权也被几位将军顺势夺走。
“去户部给大小姐传话,就说我在这儿等她,速来”
将信揣在怀中,江沛闭目思索,事情来的太快,她必须好好谋划。
“江木言。。。”
回想着刚刚信上的内容,江沛心中默念着,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派去的信差,竟成了顾泉手中的尖刀。
“太子,齐王”
从江木言回京开始,江沛慢慢回忆,江木言虽然深居简出,但与京中几位重要人物皆有往来,到底是自己太信任这孩子,江沛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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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政变二
三日后,西北大营
从杏花春雨到大漠孤烟,从山水田园到金戈铁马,短短几日,江沛觉得比她半生还要精彩。
“我们凭什么信你”
江音中毒后,军权被几位将军瓜分,为首的李将军看着江沛带来的圣旨,心中怀疑。
“凭什么?凭我是当朝丞相,难道还会假传圣旨不成”
坐在上首,江沛毫无畏惧,气定神闲。
“丞相大人莫怪,李将军也是随口问问”
见江沛有些动怒,其他几位将军开口救场。
“不要说信文侯还在,就算不在了,这爵位军权也该交由世子,你们私吞兵权,这是犯上作乱,如今还想抗旨不尊?”
眼神扫过一旁的江木临,江沛厉声质问。今日刚刚赶到西北大营,连杯茶水都没来得及喝就开始处理军务,她必须赶在顾泉的圣旨到达之前将军权夺回,否则江氏一族真的要断送在自己手中。
“世子,你在军中长大,对军法应该熟悉,抗旨不尊,依军法该如何处置”
等待片刻,见几位将军并无人出列交还兵权,江沛眼神冷冽,开口发问。
“依军法,不遵圣谕,自是当斩”
江木临颔首回答。
“来人,将乱臣贼子拿下,以正军法”
没有耐心再耗下去,江沛处理政务素来手段柔和,但并不代表她不会铁腕治理,如今非常时期,也顾不得什么君子之道了。
“丞相大人,我们都是朝廷命官,陛下亲封的将军,你不能。。。”
“拖出去,斩!”
不等李将军说完,江沛断然开口下令,肯定的眼神看向江木临,后者朝手下将士微微点头。
“臣等为世子马首是瞻”
见江沛真的把李将军处死,其他几位将军互相对视,即使他们有兵权在手,可江木临的世子头衔,加上江音多年领兵的余威,更何况江沛千里迢迢从京城赶来主持大局,都让他们不敢造次。
“好,既然如此,那各位将军速速清点本营兵将、武器、钱粮,今日无论多晚,本相在这儿等”
既然顾泉先动手欲制江家于死地,那就不要怪江沛不顾多年情谊,顾泉追兵到达之日,便是两军正式交战之时,江沛要提前知道自己的军力。
“临儿,军中有没有你信得过之人?刚刚几位将军,清点完兵马之后,调离原属营地,派心腹之人接管”
迅速做出部署,江沛的治国之能确实非常人所及。
“我这就去安排,可母亲。。。”
江木临接到命令,拿起桌上佩剑欲起身离开,突然想起什么,顿住迈出的脚步。
“放心,我来想办法”
伸手在江木临头上揉了揉,柔和的语气,安慰着这孩子。
半个时辰后
江木言被带到主帐,江沛一身戎装,正在研究地形图。
“母亲。。。”
自知闯了大祸,江木言跪地叩首,怯怯开口。
“啪”
没等江木言反应,江沛抬手一巴掌落下,清脆的声音让一旁的富匀为之一震。
“。。。”
火辣辣的痛感自脸颊传来,江木言却不敢挪动分毫。
“啪”
又是重重的一下打在刚刚的位置,脸颊瞬间肿起。
江木言努力稳住身形,才没有跪倒在地,感受到江沛的盛怒,她不敢抬头看,更不敢将头埋下,害怕江沛无从下手,只能保持原有的姿势,眼睛盯着面前的黄土地。

楼主:wljlc007  时间:2021-03-02 14:48:34
29.政变三
丑时
大帐内安静极了,江沛坐在上首翻阅着各营送来的名单、账册。江木言则被凉在了一边,江沛现在没时间处理她。
“母亲,您休息一下吧”
江木缘端着宵夜走进,眼神扫过跪地的江木言,脸颊红肿,眼角泪水已经干涸,样子好生可怜。
“放那吧”
点了点一旁的桌面,江沛并未停下手中动作。
“母亲。。。言儿她”
放下碗,江木缘稳了稳心神,试探着开口。
“先带下去,关起来”
闻言,江沛抬眼看向依旧跪地的江木言,淡淡吩咐。
“母亲,言儿是无心之失,被太子利用。。。”
“你姨母现在如何?”
打断江木缘的求情,江沛冷声质问。
“姨母,还昏迷不醒”
江木缘心中叹了口气,江音对于江沛来说太重要了,江家虽然是世家大族,但嫡亲的子弟只剩下江沛和江音,父母早亡,长姐如母,两人感情非常深厚。
“可有解药?”
不再理会江木缘,起身走至帐中,江沛单手扶在江木言左肩。
“。。。没有”
感受到江沛手下逐渐加重的力度,江木言摇了摇头,轻声回答,语气中满是懊恼。
“之前有没有提醒过你,不要和太子、齐王接触?”
不理会江木言的悔意,江沛继续发问。
“有”
肩处传来的剧痛让江木言神经紧绷,不敢迟疑,快速回答。
“剑上有毒,知道吗?”
看到江木言眼中涌出的泪水,江沛继续施压。
“孩儿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抬头看着江沛的眼睛,江木言心中很是委屈。
“好,我会去查”
感受到这孩子的依恋,江沛心中一揪,松开施压的手,冷声开口。
“缘儿,传令下去,太子逼宫,犯上作乱,我等奉旨进京勤王,一个时辰后,大军拔营”
“是”
江木缘应声退出大帐。
“事情没查清楚之前,在我身边护卫,出去守门”
终究是不忍在这乱世把江木言丢在别处,江沛沉思片刻,做出决定。
半月后,京城
大军驻扎在京城西郊,原本计划两军会在西北有一场生死之战,可谁都没想到,江沛竟然丢弃西北大营,全军向东行进,避开了顾泉派来的追兵,然后一路向北,直达京城。
此刻,精兵都被派往西北,京城中只余老弱残兵。
“派人给顾泉送去”
放下手中狼毫,江沛将纸装入信封。
太子已经被暗中扣押,她要和顾泉谈判,解药和太子,顾泉只能二选一。
“太子殿下,您觉得皇上会如何选择”
见信已经被送出,江沛笑着看向一旁的太子。
“果然大奸似忠,大伪似真,丞相大人藏的够深”
太子避开问题,开口讽刺。
“或者太子殿下有解药?”
并不恼怒,江沛继续发问。
“本宫说了,丞相会放我回京?”
太子不急不躁,笑着问道。
“只要太子交出解药,我保你后半生无忧”
江沛上前解开绑在手腕的麻绳,以示诚意。
“丞相大人怎么不问问二小姐有没有解药,剑是她送出的,更何况二小姐曾师从源休大师,世人不知,可丞相大人不会不知道吧,源休大师除了是棋坛大家,更是用毒解毒的高手”
微微抬眼看向江沛,太子揉了揉被麻绳紧紧绑过的手腕,缓缓说道。
“太子说笑了,言儿回京不久,对朝局不甚了解,如果不是被人利用,怎会如此”
虽然知道这是挑拨离间,可江沛仍然心下一沉,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解药,母皇没有,我这里更没有,二小姐的身世您比我清楚,母皇允诺,只要收回兵权,就封其为王,世袭罔替”
太子起身掸了掸身上的泥土,认真说道。

楼主:wljlc007  时间:2021-03-02 14:48:34
先更一小段吧,楼楼用手机码字,累了,剩下的明天再更

楼主:wljlc007  时间:2021-03-02 14:48:34




楼主:wljlc007  时间:2021-03-02 14:48:34
接上
翌日午时,大殿
江木言端着棋枰和棋子跪在白玉石地上,这是她每日的职责,把清洗好的棋枰和棋子送到殿内,再将前一日用过的拿回棋院。
“皇上”
见江木言端着棋枰的手已经有些颤抖,富匀开口提醒。
“嗯”
放下奏折,江沛拿起一旁的折扇,起身缓步走至阶下。
“喝酒了?”
一股酒气扑鼻而来,江沛微微皱眉。
“昨日院内摆宴,儿臣喝了几杯”
眼睑微动,江木言稳了稳举着棋枰的手臂。
“如果朕没记错,昨夜你当值”
语气不似刚刚平淡,江沛微微俯身,看着江木言。
“。。。”
江木言没想到,自己一个棋院主事,值夜这种小事,江沛竟然清楚,感受到江沛的目光,不敢回答,只能将头埋低。
“你负责宫内事宜,当值时间自然有人禀报”
看出江木言的疑惑,江沛难得的耐心。
“。。。”
依旧沉默,江木言不敢再开口,喝酒,说谎,已经错了两处,说多错多。
虽说是棋院主事,却只是负责江沛这里的清洗,没有自己的府邸,江木言一直住在棋院,院内众人也经常让她帮忙值夜。
“放下”
手中折扇点了点棋枰,江沛淡淡吩咐着。
“是”
膝行至矮桌前,江木言轻轻放下,复又转身跪好,没有江沛的命令,她不敢随意起身。
“喝酒,说谎”
踱步至矮桌前落座,江沛抓起棋子把玩着。
“儿臣知错”
乖顺的叩首认错,几年来,江木言已经习惯。
“哗啦”
握紧的手突然松开,棋子应声落地。
“你们都出去”
侍奉的宫女欲跪地拾起,被江沛冷声斥退。
“。。。”
见状,江木言就着跪地的姿势,伸出手,默默将棋子拾起,一颗一颗握在手心。

楼主:wljlc007  时间:2021-03-02 14:48:34
31.清洗
殿外雪花缓缓飘落,寒风顺着打开的窗户吹进。
“母皇,棋子染了灰尘,儿臣拿回去清洗干净再送回来”
江木言拾起最后一颗棋子,捧在手中,颔首禀报。
“不用那么麻烦,就在殿外,洗干净了送进来”
江沛看着棋枰,认真思索后落下一子。
“是”
轻声应着,江木言退出大殿。
刺骨的寒冷侵蚀着双手,江木言跪在殿门外,一颗一颗的清洗着,漫天大雪落在身上,慢慢融化。
“哗啦”
又一罐棋子被倒进水中,宫女倒完棋子匆匆离去,仿佛自己是嗜血的鬼魅,此刻江木言心中暗笑,已经傍晚,看这架势,江沛今日是不打算让自己回去休息了。
就在江木言神游的时候,几个身影从她身旁走过,一身戎装,为首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现在的信王江木临。
“临儿拜见皇姨母”
并未在江木言身边停顿,江木临直接迈步走近大殿。
“快起来,几个月不见,让姨母好好看看”
江沛自上首快步走下,扶起江木临左看右看,本想把这孩子留在京城,不料她却不愿,执意要回到西北驻军。
“多谢姨母挂念,临儿一切都好”
江木临起身颔首,礼节周全。
“今日留在宫中用膳,来人,把裕王叫来”
江沛笑着拍了拍江木临的肩膀,示意其落座。
半个时辰后
菜品接连不断的端上桌来,江沛坐在上首,江木临和江木缘分别坐在两侧。
“临姐姐,今日刚刚回京,缘儿没什么可送的,正好刚得了个棋枰,就当为你接风吧”
江木缘拿出身后的金丝楠木棋枰,笑着开口。
“谢裕王殿下”
起身接过棋枰,江木临态度恭敬,她深知如今江沛贵为天子,不久以后江木缘很有可能就是太子。
“好了,今日家宴,没那么多规矩”
江沛夹起一块烤鱼肉放到江木临的碗中。
“母皇。。。”
看到烤鱼,江木缘心中叹息,不得不承认,江木临和江木言之间的血缘,两人喜爱的食物都是这般相似。
“怎么?”
见江木缘欲言又止,江沛又夹起一块放到其碗中。
“。。。”
眼神看向殿外,江木缘不知该不该开口,毕竟江木临在场,此时帮江木言求情,怕适得其反。
“外面风大雪急,不知言儿犯了什么错,临儿想求姨母一个恩典”
看透江木缘的心思,江木临率先开口。
“好,既然临儿开口了,来人,让她进来”
江沛放下碗筷,笑着答应。
殿外
富匀撑着油纸伞,走到江木言身前,看到这孩子周身满是雪白,由于寒冷微微颤抖,心下不忍,俯身握住江木言冰冷的手,试图传递一丝暖意。
“殿下,皇上让您进去,信王和裕王都在殿内”
片刻后,感觉到颤抖的没有那么厉害,富匀微微颔首,思索半晌,还是开口提醒,毕竟这几年只要江木临在,江木言就讨不到半点好处。
“我知道了,谢谢匀姨”
听懂了富匀的提醒,江木言笑着回应。
殿内,灯火通明,明黄的颜色有些刺眼,江木言跪在殿中,眨了眨眼缓解着。
“姨母,临儿还有一不情之请”
看着跪在殿中的江木言,江木临起身颔首。
“但说无妨”
江沛摆了摆手,示意江木临坐下说。
“素闻言儿棋艺精湛,如今又在棋院任职,临儿想与言儿对弈一局,不知姨母可否恩准”
手中拿着刚刚江木缘赠予的棋枰,江木临凑到江沛面前,眼神中带着希冀。
“这有何难”
笑着接过江木临手中的棋枰,放在一侧,江沛爽快的答应。

楼主:wljlc007  时间:2021-03-02 14:48:34
32.心魔
天色已暗,殿内烛火摇曳,看着矮桌上的棋枰,江木言咬了咬下唇,自从三年前和江音对弈后,她再没和别人下过棋,今日江沛开口,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坐到江木临对面。
“猜先吧”
江木临自棋罐中取出棋子,握在手心,看向对面的江木言。
“嗯”
微微点头,江木言也将手伸向棋罐。
一旁观战的江沛正盯着棋枰,此刻看到江木言握着棋子的手被冻的红肿不堪,有些地方已经破皮,显然是日积月累留下的痕迹,眉头微微皱起。
“我先”
数完江木言手中棋子,江木临微微颔首,示意正式开始。
“星,星”
对弈开始,江木言稳了稳心神,攥了攥有些颤抖的手,三年不曾对弈,她要战胜的是自己的心魔。
“小目、目外”
看着江木临的布局,江木言心中一惊,这和三年前江音的开局如出一辙,往事历历在目,当时江音已经中毒,对弈刚刚开始便毒发吐血。
“九三,三十。。。”
江木临缓缓落子,稳健的布局并没有什么不妥,可在江木言眼中却大为不同。对面的人影开始模糊,江音的脸庞若隐若现,江木言抓着棋子的手顿在半空,不断颤抖。
“殿下,殿下”
见江木言如此失常,江沛眉头紧锁,富匀只能轻声呼唤。
“啊?”
江木言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随意将棋子落下。
“这。。。”
看着江木言落子的地方,富匀扶额,江沛也合上手中折扇,起身走至近前。
“天元?”
江木临默念着,疑惑的抬头看向江木言。
“。。。”
看着几人的反应,江木言心中懊恼,自己鬼使神差的落在了天元,和三年前一样的位置。
“八五”
思索片刻,江木临没有在意那一手天元,而是继续自己的布局。
见江木临落子,江木言手抖的更加厉害,当年就是这样,自己落在天元之后,江音思考了近一柱香的时间,最后落在了八五。这一手也是江音此生的最后一手,随后她便毒发,鲜血染红了棋枰。
江木言抬手揉了揉眼睛,想让血红色褪去,可于事无补,棋枰上的红色慢慢散开,江木言只能闭上双眼,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我。。。我输了”
等待许久,江木言放下依旧颤抖的手,缓缓开口,她再也没有办法对弈了,自从三年前的那局之后,她自己心里清楚,只要坐在棋枰前与人对弈,往事就历历在目,使她根本无法思考。
“继续”
看出江木言的异样,江沛冷声命令。
“母皇,儿臣。。。”
摇了摇头,江木言起身跪落,她知道忤逆江沛的后果,可她确实无法继续了,作为一名棋手,落子都会手抖,连她自己都觉得是个笑话。
“怎么?要抗旨吗?”
声音低沉,江沛语气不善,一旁的江木缘努力朝江木言使着眼色,想让其赶紧坐回去继续。
“儿臣愿意领罚”
咬了咬下唇,江木言罕见的固执,以额触地,开口请罪。
“好,那朕成全你”
“啪”
抄起散落在旁的马鞭,江沛不顾在场众人的惊愕,一鞭狠狠落在江木言身上。
“额”
今日出门本以为能早早回去,没有准备,江木言只着了单衣,此刻马鞭落下,生生将衣衫撕裂。
“母皇,就是一局对弈,您别动怒”
“皇姨母。。。”
江木缘和江木临见状都跪地求情,不知江沛为何会如此愤怒。
“你们先下去”
顿住手下动作,江沛淡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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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烤鱼
殿内火盆已经燃尽,丝丝凉意袭来,江木言跪在地上只觉得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
“出去”
看着跪地的苏来,江沛冷声下令。
“臣告退”
听到江沛的逐客令,瞥向一旁的江木言,有些担忧,四目相对,仅仅一瞬,苏来起身退到殿外。
“过来”
转身坐回椅子上,江沛扔掉手中马鞭。
“是”
江木言并未起身,掀起裙摆,默默膝行,看着面前散落一地的棋子,不敢将其扫至一旁,只能硬生生的跪走在上面。
“母皇”
江沛脚边满是棋子,江木言避无可避的停在棋子上,双手扶地缓解片刻才跪直身子。
“为什么?”
忽略了孩子的小动作,江沛语气不似刚刚严厉,但手中折扇依旧不疾不徐的敲在椅子扶手上。
“儿臣棋艺不精,想要增进棋艺之后再与人对弈”
江木言微微低头,随意开口应付,她现在有些疲惫,可身后的疼痛不断刺激着大脑,让她无法分神。
“那现在如何了?”
江沛没有发怒,反而微微一笑,耐心的询问。
“现在。。。”
听着折扇敲击椅子的声音并未减缓,江木言大脑快速运转,想要找出一个最佳答案。
“朕觉得可以了”
没有等待江木言的回答,江沛放下手中折扇,俯身拾起几颗棋子,在手中把玩。
“三日后魏国使团入京,使团中有魏国棋坛高手,届时会举行棋赛,朕已经嘱咐棋院,在参赛名单中把你加进去”
知道这孩子的随性,本不想让江木言参加这种带有政治色彩的对弈,可如今看来,还是应该让她早些接触,免得这样闲散。
“儿臣。。。可不可以不参加”
实在是疼得厉害,江木言微微挪动膝盖,想要避开膝下棋子,似乎怕江沛听到,小声嘟囔着。
“朕训话的时候可以随意动作吗,看来规矩得重新教了”
听到小孩的不满,江沛复又拾起马鞭,不轻不重的扫过江木言身后,笑着开口。
“儿臣知错,儿臣愿意参加”
克制住想要闪躲的念头,江木言快速认错,识时务者为俊杰,毕竟在棋院任职,这次棋赛江木言之前也是了解过的,名单中的人不是全都要出场对弈,而是有一名替补,到时候让苏来把自己安排在替补的位置上,这样即不会忤逆江沛,自己也无需烦恼。
“今夜不用回去了,在这儿反省”
扔下一句话,江沛抬步离开大殿。
“。。。”
见江沛离开,揉了揉隔的发麻的膝盖,江木言快速将棋子推向一旁。
“咕噜咕噜”
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闻到室内残留的烤鱼香味,江木言的肚子不争气的响了起来。
回头看向桌上,由于江沛突然发怒,宫人们都被遣出,此刻佳肴依旧摆在那里。
“哎”
顾不得许多,江木言起身走至桌前,看着几乎没怎么动过的菜肴,微微摇头,暴殄天物啊。
“还不错”
看着桌上仅有的三副碗筷,江木言想了又想,犹豫片刻,伸手抓起那条烤鱼。三年来她一直住在棋院,膳食自是棋院统一发放,江沛也不曾留其用膳,所以这烤鱼,她确实好久没尝过了。
另一面,江沛离开大殿后,独自前往当值太医处,想到江木言身后的伤势,特别是手上的冻上,心中泛起酸涩。看来这孩子心里的坎还是放不下,这几年自己虽然严厉苛责,但从未让其做这些下人的差事,倒是江木言振振有词的说自己本在棋院当差,这些都是分内之事,仿佛在和自己赌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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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初九
太医对于江沛的到来表现出了莫大的惶恐,几人在宫中任职多年,几乎没有被传召过,皇上身体康健且略通医术,裕王更是连风寒都没有得过,这太医院除了偶尔给皇亲贵族把把平安脉,几乎变成了摆设。
“皇上,臣等正在研习医书”
以为江沛突然前来是不满太医院的懒散,为首的太医颔首解释。
“给朕拿些散瘀消肿的药”
摆了摆手,示意太医平身。
“是,臣这就去拿”
几人鱼贯而入,逃也似的跑进里屋拿药,只有一个刚刚入太医院不久的医女,木讷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叫什么名字”
江沛随意落座,翻看着桌上的医书,看着和江木言年龄相仿的女孩儿,江沛开口询问。
“回皇上,臣叫初九”
不敢抬头看江沛,医女跪地叩首,声音柔和很是好听。
“初九?你一个女孩儿,来值夜,家里人不担心吗?”
默默重复着,江沛好似无意的先聊着。
“回皇上,臣家里只剩下年迈的老母亲,母亲久病卧床,臣值夜的话能多赚些银两”
初九眨了眨眼睛,好似没想到江沛会继续发问,思索片刻,认真的回答。
“这话说的实在,这样吧,一会儿你随朕走,朕给你安排个银两多的差事”
合上医书,江沛起身摆弄着一旁的草药,继续着闲聊。
“这。。。谢皇上恩典”
初九闻言先是一怔,随后慌忙叩首谢恩。
子时
初九第一次见到江木言时,大殿内一片狼藉,棋子散落在地,马鞭扔在一旁,江木言正站在桌旁,左手拿着鸡腿,右手举着茶壶。
“咳咳咳”
“母皇,儿臣。。。咳咳,儿臣拜见母皇”
见到江沛步入大殿,江木言如同见到鬼魅一般,鸡腿瞬间掉落在地,硬生生将嘴里的茶水咽了下去,噎的她咳嗽半晌,才能跪地请安。
“你是不懂反省是什么意思?”
显然江沛也被眼前的一目惊到,眉头紧锁,缓了片刻,才踱步走近。
“儿臣明白”
从没想过江沛会去而复返,以往都是训斥责罚完就不再理会,今日也是破天荒头一遭,江木言以额触地,恭敬的回答,此刻她可不想和江沛对视。
“饿了?”
看着桌上一片狼藉,江沛嫌弃的后退两步。
“。。。是”
心中懊恼不已,江木言静默片刻,开口回答。
“褪衣”
“母皇,儿臣知错,儿臣这就好好反省”
淡淡的两个字从江沛口中吐出,江木言只觉身后蓦然一紧,慌忙膝行至矮桌旁,将棋子重新聚拢,跪了上去。
“朕的话听不懂?”
“啪”
看着江木言抓了鸡腿,满手的油腥,又看了看地上刚刚被江木言碰过的棋子,江沛暗暗扶额,心下很是不悦,拾起马鞭,不轻不重的一下打在小孩儿肩膀上。
“褪衣”
“是”
威胁的语气很是明显,江木言不敢再抵抗,默默伸出手,解开束带。
“来看看”
用手势召唤一直呆站在门口的初九,眼神扫过江木言。
“臣遵旨”
初九闻言快步走向江木言。
“。。。伤不是很严重,只是需要清洗一下,再涂些药”
虽然不知道江木言的身份,但初九觉得,她一定和江沛很熟,收下动作不禁慢了许多,生怕惹得跪地的人儿不满。
“嗯,太医院的职位朕给你留着,每个月月俸照拿不误,但不需要回去当值了,跟在二殿下身边照料吧”
江沛俯身拾起地上的棋子,一颗一颗放在棋罐里,拾到江木言身边,抬腿踢了踢跪地的孩子,示意其闪开,全部棋子都装进棋罐后,江沛淡淡开口。
“臣领旨,谢皇上恩典”
初九微微侧目,小心翼翼的看向江木言,然后跪地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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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棋赛
隆冬时节,大雪覆盖了京城,魏国使团的到来给冬日填了几分暖色,宫中张灯结彩迎接宾客。
江木言自然也在忙活着,棋院一早就接到江沛的圣旨,此次棋赛绝不准输,先不说有失国体,就只看江家几代棋圣国手,这对弈也不容有失,不然岂不是贻笑大方。
辰时
江沛一袭明黄长袍,白色的斗篷上绣着松竹梅,中正典雅,手中捧着一鼎暖炉,面带笑意,坐在上首。
“拜见皇上”
众臣跪地叩拜。
“平身”
微微抬手,江沛语气和善。
“陛下,素闻您棋艺超凡,今日能与贵国高手对弈,小王不胜荣幸”
魏国英亲王坐在江沛一旁,颔首说道。
“王爷说笑了,王爷的棋艺才是精湛,与各国高手对弈都未尝败绩”
英亲王是魏国皇帝的叔父,也是棋坛高手,近几年屡屡到各国与国手对弈,招式自成一派,棋艺应该与江沛不相上下。
“今日是小辈们切磋学习,咱们就在这里做个看客实在无聊,不如赌点儿什么”
英亲王起身走至台前,俯视着下面巨大的棋盘。
“好,既然王爷有此雅兴,朕自当奉陪”
手中折扇轻轻敲击着暖炉,江沛笑着回答,她就知道这次对弈没那么简单,魏国不惜千里迢迢带着大批金银绸缎前来,定有其他目的。
“在我魏国贵族间有个游戏,皇子王爷们坐在棋枰前对弈,宫人侍卫就站在下面的大棋盘前,最外围的一线上,每个点站一个人,对弈过程中,落子后,两方侍卫先行比武,攻方胜则可将子留下,守方胜则此子无效,为了不影响对弈,比武时遇到伤亡,可更换侍卫”
英亲王指着下方棋盘讲解着。
“。。。”
闻言,江沛沉默不语,赌棋她本就不削,如今还要将士无辜拼杀。
“陛下,小王为显诚意,愿以边境三座城池作为赌注”
见江沛似是不悦,英亲王抛出筹码。
“。。。”
依旧沉默不语,似是在思考,边境三座城池,依山而建,易守难攻,这是江沛绸缪已久的。
“那王爷想从朕这里得到什么?”
片刻后,江沛也起身走到台前,负手而立。
“如果陛下应允,小王有个不情之请,想借先将军棋谱一观”
微微颔首,英亲王说出此次来意,江沛的父亲,曾是西北大将军,熟读兵法,深谙谋略,战无不胜,行棋布局更是新颖大胆,也隐含着其一生戎马排兵布阵的心得。
“并未见王爷带多少侍卫,比武恐怕。。。”
江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看英亲王身后的侍卫。要知道江家棋谱只传嫡亲子弟,绝无外借的可能,如果江沛答应,那就是坏了江家的规矩。
“此次前来,是为了巩固邦交,怎会真的让疆场上的战士打斗,岂不伤了和气,既然是对弈,本王选的都是棋院中会些功夫的学生”
英亲王指了指下面看似儒雅的棋手,笑着说道。
“好,朕应了”
合上手中折扇,江沛眼神扫过富匀,笑着答应。

楼主:wljlc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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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没茶没酒有故事

发表时间:2020-02-19 06:33:00

更新时间:2021-03-02 14:4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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