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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7 【原创】三千繁花

楼主:阿酒少主  时间:2020-11-04 23:3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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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吧和群同步更新,吞了的群里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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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云深不知处

男女欢爱,总有些人睡完就提起裤子不认人。

容望双手放在小山似的腹部上,隔着锦被摸着圆溜溜的肚子,眼神空洞地盯着明黄床幔中的某一点,整个人活似灵魂出窍。

她拍了拍身侧早已冷掉的被窝,表情一瞬扭曲。

学不什么不好,非要学容镜那家伙翻脸不认人!

容望大清早迷迷糊糊摸索身侧,伸出去的手摸了个空,她揉揉眼睛一看,源清和早没了踪影。

她惊了,这种熟悉的操作糊了她一脸,在心里骂骂咧咧怼容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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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望想起床去寻源清和,上半身一抬起腰肢就一阵酸软,连带着肚子也闷闷地胀疼,肚子太大,腰太酸,她一时无力抵抗落回了床上。

容望哎哟叫唤了两声,躲在被窝里默默揉自己酸软的腰,心想,源清和看着斯斯文文的也太狠了,容镜在马车里都没把她折腾成这样。

她以为这都是源清和的功劳,殊不知是身体受了临盆的影响,着实心大。

“来人。”容望躺在床上等人来伺候。

进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仍是沈尚宫,男的倒换了一个人,不是平日里伺候的焦中官。容望习惯了这两人的伺候风格,乍一见新人,难免想问问。

“你是谁?今日怎么让你这么个小黄门来伺候?焦中官呢?”

宫里久住的除了女帝和侍君们,就只有人数庞大的宫人,这宫人分两类:一种是做杂活、跑腿的宫役;另一种则是高一等的统领宫役的宫人。

这类宫人都是有官职的,女官从高到低是尚宫,尚侍,掌侍,权力分配各不一样。男官则只有中官,分了三等,除了管辖男性宫役,最重要的职责就是作为近侍伺候女帝,是以很多小黄门挤破了脑袋想当中官。

甚至得了女帝青睐,就能翻身当侍君,但容望身边伺候的是先帝留下的中官,他看着容望长大,早已年过半百。再略低焦中官一级的副手,是两名青春正好的中官,容望见过两面,但他们是不能近身的,且这次出宫他们并未随行。

那人跪地行了一礼,恭恭敬敬,低眉顺眼,瞧着倒像是个老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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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昭衍垂着头起身欲拿托盘里的衣裳,容望也跟着站起,岂料容望被玉昭衍揉软了腰,再加上起身沉坠的肚腹,下盘不稳眼见就要从床踏板上摔下,她惊呼一声,身子在空中失去了平衡。

玉昭衍仿佛背后长眼,灵活转身接住了容望,搂着她轻轻放在地上。容望紧紧抓着玉昭衍,脚底落在实处仍有些回不过神,胸腔中剧烈跳动的心脏让她说不出话,下坠的肚子一个劲儿撕扯着她的腰身,她不由自主把全身的重量抵在玉昭衍身上。

怀中是容望肉体的馨香与喷吐的热气,膨然鼓出的孕肚紧贴玉昭衍的下腹,他的身体隔着薄薄的布似乎能描摹出容望肚腹的圆润弧线,能感受肤如凝脂的身体是多么细腻,他们这么近,近到玉昭衍几乎能感受容望腹中胎儿的震颤。

他垂下眼睑,鸦羽般深而密的睫毛随之轻阖,他想要盖住眼中情绪,但比他矮上一截的容望注定会看见。

容望痴了,她只顾着看玉昭衍的脸,那一双眸子里的暗光被她完全忽略。

她万万没想到这个低眉顺眼的小黄门竟有这样一张丰神绝世的脸,几能使人一见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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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鬓各编了一束小辫,规规矩矩束住头发藏进乌纱帽里,墨发如瀑柔顺垂在脑后,露出面如冠玉的脸,斜眉上挑压着眼,那轮廓精致得仿佛上了妆,看似是浓墨重彩的霓霞,但细瞧睫羽又纤毫毕现,竟是美到极致的返璞归真。

朱颜翠发,艳的极艳,纯的极纯,这样的极端非但不古怪,其中的妖异反而透着极大的杀伤力,

玉昭衍不慌不忙放开容望,后退两步行礼告罪:“奴才逾越了,望陛下恕罪。”他垂下的漆黑瞳孔里勾着一点星光,深邃不见底。

容望后知后觉回神,正眼打量这人,一身低阶的青色圆领窄袖袍衫,无半点多余的纹饰,腰间一指宽的腰封束住窄腰,无任何配饰,只那结绳的花样有些繁复,显出几分别出心裁。

还因腰细似弱柳迎风,臀的挺翘便显现出来了,这具身体不似厉壬习武的健壮,只完全展现了束发之年的青涩匀称。

“你叫什么名字?”容望问道,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哑了。

“奴才玉昭衍。”玉昭衍低头恭恭敬敬回复,没有因帝王的关注而窥探圣颜。

容望好半晌没说话,仿佛是在消化玉昭衍无意的美颜攻击。

玉昭衍又等了等,没等到容望的吩咐,于是主动道:“奴才为陛下更衣吧。”

“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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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镜和源清和都被容望的冷漠言辞惊呆了,仿佛是第一次真正认识她。

这件事从头至尾都有迹可循,只是容望身在此山,云深不知。

容望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去,这糟心的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待,玉昭衍听了满耳朵的宫闱秘事,仍面不改色跟上容望。

容镜欲追上去,忽然头痛欲裂,眼见容望的身影消失在门后,他心中更急,身子晃了晃,竟喷出一口血来。

“韶华……”

他朝虚空中伸出手,嗓子里咳出的字裹着血一样黏稠,满含思慕与不甘,然,心绪终抵不过大脑的抗议,眼前一黑重重栽倒在银白大地。

一阵风卷着雪吹过,雪花融化在他眼角,似欲落不落的一滴泪。

源清和大惊,忙扶起容镜,又派人去请医官,容镜是在他这出的事,堂堂摄政王与后宫侧君在含月殿见面,若被人恶意捕风捉影,他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现下只能安顿好容镜,不好出去寻容望便派了个尚侍跟着,没想到那尚侍先医官一步回来了,脸色惨白地汇报情况。

“玉尘君,陛下她夺了巡逻侍卫的马,已经一个人骑马跑出行宫了。”

源清和只觉眼前一黑,如今容镜人事不省,容望又冲动出走,整个江北行宫简直乱成一锅粥。

源清和定了定神:“近几日连连大雪,一旦积雪过多陛下就危险了,立刻派金吾卫去寻陛下,不得有误!”

“是!”

尚侍领命而去,行宫点兵列队,竟有了兵戈铁马之声,弄得行宫的宫役们人心惶惶。

甘泉殿,距离帝后的仙游宫不远,仙游宫喧嚣人声刚起,甘泉殿也有些躁动。

楚逢正敞开窗描摹丹青,画纸上是一个拈梅轻笑的女子,发丝如墨,朱唇玉面,巧笑倩兮,一身寡淡的青衣被她穿出清雅出尘的韵味,如雪景中蓓蕾初绽的一抹春色。

那眉梢眼角分明是容望,但不染纤尘的气质却与容望不相配,旁人看了只会以为楚逢画意不精,似像非像,别扭得很。

画中人,唯楚逢识;画中意,唯楚逢解。

楚逢放下毛笔,二桃走上前关上窗,问:“侍君,行宫好像出事了,可要奴婢出去打听一下?”

“不用了。”楚逢手巾掩口轻咳,“本主身子抱恙,今日起甘泉殿闭门却扫,殿中宫役除了日常当值,一律不准外出。”

“是。”

二桃行礼,拿走楚逢的画放入往常存放的锦盒,里面已经有厚厚一沓了,看样子存画的锦盒可能还不止这一个。

楚逢盯着锦盒里的画,勾唇一笑,霎时容光焕发,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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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爆肝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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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里看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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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一直吞……


楼主:阿酒少主  时间:2020-11-04 23:35:42
第十八章:凄凄夜色寒

江北行宫背靠狼灵山,山如其名,狼群聚居,冬日食物短缺,狼王常率领狼群下山猎食,每年葬身狼腹之人不知几何。

行宫虽为帝王所属,但甚少亲临,年年仅有少量宫役洒扫,连巡逻侍卫也是整日游手好闲的酒囊饭袋,狼群肆虐周围村庄之事竟无人上报。

长此以往周围村庄渐渐空了,隆冬的狼群没了捕猎对象,是比以往更为饥饿更为疯狂的一年。

………………………………………………

沿路是一模一样的高大雪松,马蹄踏过厚厚的积雪,震落林间素白雾凇,容望顶着风雪,不辨方向地狂奔。

身后是策马追上的厉壬,这一幕何其相似,前几日是容望的马发了疯,这一回则是容望自己发了疯。

“陛下,别再往前走了!”

厉壬焦急地呼喊,容望置若罔闻,冻得青白的脸面无表情,周身的寒风有着刀割剑砍的威力,仿佛就要划拉着片下一块肉来。

身体上的痛远比不上心脏的痛,但容望思绪混乱根本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她只想蒙头逃离,逃到一个没有人,能冷静下来的地方。

“陛下,真的不能再往前了!我们回去吧!”

厉壬一挥马鞭与容望并行,不敢扯容望的缰绳怕她坠马,又不敢超过容望将她拦住,一路跟着进了更深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容望自动屏蔽环境的大脑终于在厉壬锲而不舍的呼唤下清醒了。她看着厉壬焦灼不安的眉眼,心里那股气渐渐散了。

厉壬见状跟着停下,开口劝:“陛下,外面天寒地冻的,我们还是回去吧。”

先前容望急走喝令不准人跟,无人敢违抗,生怕掉脑袋,只有厉壬担忧容望安危一意孤行跟上。

他这一颗心是放在容望身上的,不是只懂听死命令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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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望脸色缓了缓,正欲说话,腹中却陡然剧痛,腿一痉挛要看就要坠马,幸好厉壬察觉不对,忙飞身上前接住了她。厉壬垫底给了容望不少缓冲,但她仍凄厉惊叫出声,捂着肚子半天动弹不得。

“陛下!”厉壬条件反射喊了一声,听着容望的惨叫也不敢随意挪动,安安分分当个肉垫。

容望背后是厉壬硬邦邦的胸膛,她仰面躺着望着天,视野里白茫茫一片,雪花落进眼睛一片冰凉,然而她的感官只集中在腹中收缩的剧痛。

鹅黄色齐腰襦裙下的肚子暗中躁动,是比临盆还大的巨腹,正在逐渐变得坚硬,有规律的阵痛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容望从起床时肚子就一直闷闷胀胀的,孕晚期的反应都大抵相同,可那酸软的坠痛却是与往常不一样的,仿佛腰间一左一右绑了个秤砣,撕扯得腰都要断了。后来情绪激动,身体的异样被她彻底忽略,如今一回神怕是早已发作,悔之晚矣。

这么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可怎么回去!

容望一边后悔一边捧着肚子呼哧呼哧喘气,又想起被容镜的欺骗,一时悲从心中来。

害老娘大肚子不说,还玩弄老娘的感情,现在还要老娘在这个破地方给你生孩子!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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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望说厉壬是棒槌还真没错,他蹲下双手穿过容望的腋下和膝弯,一用力直接将她以躺姿抱起,然后一百八十度旋转杵在地上,这操作活像钉木桩。

容望呆了呆,落在雪地里的腿不争气地直抖:“你……你……”

厉壬扶着容望后腰的手十分牢靠,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容望雪白的脖颈上:“陛下,怎么了?”

一句无辜得不能再的询问,容望却差点一口气噎死。

罢了罢了,直男这种生物是不分现代古代的。

厉壬又道:“陛下,我们先寻个地方落脚。”

冬日昼短夜长,现在已近黄昏,这么点时间还没回行宫天就黑透了,夜晚在狼灵山赶路本就危险,何况大雪也酝酿着要落下来了。

容望看着不停收缩的肚子,知道情况十分不妙,且不说以她现在的状态能不能骑马,就算能骑,她也不敢赌,万一在马上憋不住生了怎么办?

那可真是叫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容望只能默许厉壬的意见,她撑着腰被厉壬扶着,忍受着腹中绞痛,大肚子坠得厉害,脚踩在雪地上软绵绵的,两条腿直颤。她走了几步,感觉孩子已经下来许多,每走一步便顶着尾椎骨一磨,她怕走着走着孩子就挤着产道掉出来。

“唔……”容望额头已冒出一层薄汗,忍不住呻吟一声无力靠在厉壬怀里。

厉壬忙双手护住容望:“陛下,你还好吗?”

容望摸了摸自己垂下去的腹顶,腰肢承受不住站立下坠的重力,稍不留神就会跪倒在雪地里,她全身重量靠在厉壬身上,双手冻得通红,捧着肚子不停轻抚画圈,隔着肚皮安抚子宫里的胎儿,然而终究是徒劳。

这疼痛不已的孕肚此时是拉她进深渊的累赘。

容望微阖着眼,疼得嘴唇发白:“不……不行,孤怕是要生了。”

厉壬一惊,这荒郊野地的,可怎么是好!

厉壬见容望实在疼得厉害,一打横将容望抱起,这回倒是正正经经的公主抱,没整出什么幺蛾子。他下定决心先找个能暂避风雪的地方,其他的事只能稍后再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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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光宫,容镜江北行宫住所。

容镜晕倒在源清和的含月殿,一个前朝王爷一个后宫侧君,为了避免非议源清和就将容镜挪回了明光宫,正请了医官把脉。

“陈医官,可查出是什么病症?”容镜倒了,容望跑了,如今只能戚隐坐镇中心,派出去找容望的人一个没回来,容镜的病症也迟迟查不出。

陈医官叹了口气:“王爷这病臣怕是治不了。”

后面站着的一众上品医官跟着齐齐摇头。

戚隐眉头紧皱:“这是何意?”

陈医官道:“王爷此次晕倒,非病非毒,乃是蛊。”

“蛊?”戚隐思忖道,“可是南疆之蛊?”

陈医官:“然。”

源清和看着梦魇缠身的容镜,暗暗思索,容镜前面才说自己用南疆秘法刺青,容望一走就中蛊晕倒,这么巧?不会是报应吧。

源清和问:“陈医官可诊出是何蛊?”

“臣无能。”陈医官慌得直擦汗,“臣只能诊出王爷体内带蛊,查不出是何蛊,更不知解法,但这蛊尚未危及王爷性命,三日之后自会醒转。”

“罢了,先找回陛下要紧。”戚隐面色不虞,出去听金吾卫的汇报情况。

一众医官出了明光宫,商议着先给容镜用点安神的药,明光宫寥寥几个宫役守在门口,源清和还留在明光宫没走,他眼底一片墨黑,看不清到底在思索些什么,却隐隐有危险的气息。

源清和摸了摸颈侧垂下的耳坠,指尖一勾取下了来,他常年带着赤金缠红宝石耳坠,款式简单并不值钱,且只戴了左耳单只,容望曾问其缘由,是他已逝的父亲留给他的遗物。

源清和向前走了一步,离床上的容镜更靠近了,这时,源清和敏锐地察觉到动静,捏着耳坠的手藏进了衣袖。

刚好,容镜的影卫默风进来了。

默风见源清和还在这里,面色不善道:“多谢玉尘君将我们王爷送回来,王爷有我们照顾,不劳您费心。”

源清和盈盈一笑敷衍两句,一出明光宫门就敛了笑,衣袖里的手攥得紧紧的,耳坠的赤金流苏险些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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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的天幕黑沉,没了簌簌的落雪声,整片林子寂静得可怕,偶尔寒号鸟鸣叫几声,刺耳得像被严刑拷打的惨叫。

半个月亮斜挂着,清辉横空照亮松软积雪的大地,这本该是冬日最为纯白的美景,寻人的金吾卫却举着火把大声呼喊,惊得寒号鸟扑棱着翅膀飞走,惊得积雪陷下凌乱的脚印。

忽然,一名金吾卫有了发现:“是厉长史的记号!我发现了厉长史留下的记号!大家快来看!”

一群人呼啦啦围了过去,举着火把照亮那棵粗壮的雪松,仰头看见树干上嵌着一枚没入的铜钱,力道之深入木三分,只留下孔洞中串着的一条红色细绳。

金吾卫抓着尾巴往外一拉,细看,那小铜钱油光发亮,显然是常年拿在手里摩挲,其上更有厉氏家族的族徽,确认无疑是厉壬的。

众人仿佛吃了一剂定心剂,纷纷四散开来寻找记号。

虽然大雪覆盖了一切痕迹,但有了厉壬留下的记号,金吾卫们也不至于被动地瞎摸,有目的的寻找效率才会变高。

容望迷迷糊糊清醒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硬邦邦的石床上,身下垫着干草和外衣,她环视一圈,这是一个不大的山洞,洞口在石床北方看不见外面,山洞应该是在一截较长的石道内。

她目光转到厉壬身上,厉壬没穿外衣,正在火堆旁烤着什么东西。

厉壬起身问:“陛下身体可还好?”

容望可能是适应了,也可能是宫缩没那么剧烈了,这头胎可有的磨,她现在也觉得没那么痛了,就轻轻点了点头。

火光闪烁中厉壬的轮廓格外高大,明明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怎么会让人如此安心。

厉壬将容望扶了起来,抓抓耳朵有些窘迫:“这饼子是臣当值时用油纸包好揣在身上的,比不上司膳司的山珍海味,荒郊野外也没什么吃食,陛下将就吃点吧。”

一张再简单不过的葱花烙饼,比起帝王的膳食来说真是差远了,容望却半分不嫌弃地接过来,一天没吃东西正饿得前胸贴后背,她咬下一大口,妈呀,这烤焦的饼皮都如此酥脆!

容望眼睛亮晶晶的,饥渴的胃瞬间得到满足。

厉壬笑着看她吃,递给她羊皮水袋,容望喝了一口,温的。

“厉壬,你怎么真好。”容望不禁感叹。

“这是臣应该做的。”厉壬不敢直视容望的眼睛。

容望笑了笑,把饼子送到厉壬嘴边:“喏,你也吃点。”

厉壬看着那饼子上明晃晃的缺口,牙印都清晰可见,疯狂摇头,脸颊红得滴血:“不用!臣……臣是练武之人,饿上一顿两顿没问题的,陛下身体要紧,还是陛下自己吃吧。”

容望知道现在不是互相谦让的时候,老老实实把烙饼吃完了。完了她一想,生孩子该怎么做来着?容望作为一个现代人知道的生产知识想了想,应该先开宫口,然后破水,最后分娩。

楼主:阿酒少主  时间:2020-11-04 23:35:42
容望感受了下阵痛,有在增强的趋势,于是问:“现在是什么时辰?”

厉壬外出探查山洞周围情况时看过月亮,答道:“戌时。”

容望估计自己是下午未时开始发作的,当时阵痛并不明显,现在已经戌时了,估计宫口也开了些。

她看了看自己夸张的胎腹不禁有些懊恼,把孩子吃得这么大,万一难产怎么办?这地方又没个医官,真的只能靠自己。她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厉壬,内心直接pass掉,这一看就是个啥也不懂的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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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阿酒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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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婵云

发表时间:2020-07-17 23:44:00

更新时间:2020-11-04 23:3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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