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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副（九）张启山立完了军心，那就该开始立民心了。
该从哪个下手？可愁死人了。
副官倒是急急地拿着资料跑进来，张启山看看外边，没有外人，小声呵斥，语气里全是满满的关心，
“慢点儿慢点儿，摔着了怎么办？”
副官笑眯眯地放下文件，
“佛爷。”
张启山笑着翻来文件，随意看两眼发现人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今天怎么不急吼吼地走了？”
副官用小指头勾着张启山的手晃几下表示道歉，
“佛爷，今天郑家给帖子了，说是让我们去吃饭来着，您能不能不去？”
张启山好笑地看着副官，
“告诉我一个一定不能去的理由。”
副官心虚得眼睛都飘到门外去了，
“就是不要去嘛，他家的饭菜也不好吃，酒也不好喝，人……肯定也不好看。”
张启山和副官勾着小指头，又趁着没人注意，握着副官的手摩挲，
“你这又是吃了哪门子醋回来了？”
副官嘟着嘴嘟囔，
“那个李老板要把他女儿介绍给你呢！全都写在信里面了，和请帖一起送过来的。”
张启山拉着副官的手晃晃，
“那就不去，原样地给他送回去，就说我去不了。”
张启山见着副官依旧是一副忸忸怩怩的样子，他干脆合了文件，
“还有？”
副官抓了抓额角，
“我把送帖子的管家叫人给打了一顿，然后把信和帖子一起撕了……”
“嗯？干得好。”
副官当时就乐了，抓着张启山的手咯咯地笑，张启山也是一脸无奈，
“那就他们了。”
“什么？”
副官还以为张启山又要反悔，心里忐忑得不行。
张启山随意地在文件上签个字，
“就拿李家开刀好了，让他们准备好。”
副官又笑眯眯地敬个军礼，回一声是，看看没人了然后又抓着张启山的手撒娇，
“佛爷，还有件事儿。”
张启山叹了口气，又刮了刮副官的鼻子，
“惹事精。”
副官鼓着个脸，磨磨唧唧地吐出来一句话，
“就是唐睿说要请我们吃饭。”
张启山的脸色不好看，副官赶紧端正了态度劝解，
“唐睿他只是想来道个歉，然后……就这样了。”
张启山连手都从副官手里抽出来，
“不许去。”
副官站直了腰板，
“佛爷，唐睿对我们是有利的，他既然有心亲近，那我们也正好可以借着机会拉拢，多一个敌人只会对我们不利。”
副官缓了口气又继续，
“况且不止是我们，去的还有军部的不少高官，他们不少都是上头提拔的地痞流氓，若是能拉拢，不止是军部，在外，我们也会有不少臂膀的。”
副官又苦口婆心的说了最后一句，
“何况上次输给我以后他能当着整个军部官兵的面儿给我道歉，也足以证明他人是不错的，佛爷最喜欢招贤纳士了不是吗？”
张启山难得舒展眉头，半响才叹了口气，
“算了，饶过他就是了。”
思考许久，平日里唐睿也不是冲动的人，突然动怒是有蹊跷，再看今日副官说了这么一通，似乎就是早有谋划，张启山突然抓着副官发问，
“那天唐睿对你发难，是你故意激怒他的？”
副官窘迫地点点头，
“唐睿对佛爷有利，佛爷又不愿拉拢他，我就……耍了小聪明……”
张启山生气地在副官眉心点几下，
“万一当时我没到他拔枪了怎么办？”
副官摇摇头，
“不会的，如果他拔枪，那我就替佛爷收了他，唐睿是愿赌服输之人，我早查清楚了才敢下手的。只是当时听见佛爷的军靴声，我就又突然多了个想法……”
“所以你生生挨下唐睿的一板凳，就是让我生气，在军部立下威信？”
副官点点头，又垂着脑袋不敢吭声。
张启山是又气又急，举起手又只是落在副官头上揉揉。
他还小，也懂得为他铺路，自己又能怪他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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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张启山对唐睿没什么好映像，不过是爱酗酒的地痞流氓，是一个上峰以暴制暴的棋子。
这类人大多是有勇无谋，莽夫一枚，倒是无足畏惧。
只是收服这类人就要免不了喝酒，张启山算是愁皱了眉眼，止不住地忧伤。
手上无意识地挽着副官的肩头，捏着副官的脸。
副官小声地朝张启山抱怨，
“佛爷，这都快到了，该放手了，您捏了好久了。”
张启山猛地反应过来，倒是笑得异常开心，凑过头去在副官脸上狠嗅一下，再猛亲一口，
“你不提醒我我都快忘了，待会儿人多了可就吃不到了。”
副官往窗外看一眼，扯下张启山的手臂，
“听说三爷夫人快要生了，哪天我们去看看？”
张启山从口袋里抓出来几颗糖果，又死皮赖脸地凑过脸去，
“挑个日子去看看吧，我们也要努力了呢，三爷家都有孩子了。”
副官轻笑一声把张启山推开，
“快想想待会儿怎么样解酒吧，我可不想拖个酒鬼回家。”
又一把抓过糖果，
“这么大的人了还吃什么糖啊！”
一股脑地全塞进兜里去，一颗也不留。
张启山到的时候人已经齐了，刚开始的时候还人人拘谨，有些畏手畏脚，后来喝了点酒，又发现张启山没那么不近人情，胆子也大起来，开始称兄道弟，俨然没了开始的陌生，
“喂喂，我给大家说个秘密，可千万听好了。”
那人又喝了口酒，砸吧砸吧嘴，
“在座的各位，如果谁有那种特殊癖好的，我劝啊，最近赶紧收手啊！”
说着他又故意压低声音，
“就比如断袖。”
张启山倒是面容不动，只是副官手心出了一些薄汗，又继续听下去，
“据说有人给上头打小报告，说我们军部里有断袖，上头脸色不好看啊，最近就让人查了一阵儿。”
有人就开始问，
“那到底查着是谁没有啊？”
那人挥挥手，
“听说是没查着，不过啊，我劝大家啊，最近就不要去什么烟花柳巷之地了，被抓住了说不定一样被处理。”
又结连喝了几杯酒，突然想起什么，
“还有啊，这件事儿千万不要往外传，我拿你们当兄弟才告诉你们的，我啊，估摸着也就是那帮子白面书生，平日里嚣张跋扈，咱兄弟几个到时候就看看他们的笑话。”
几乎大家都笑起来，副官看得清形势，如果这时候他们露出不对劲了，所有人都会怀疑上他们的。
副官只是陪笑，夹菜喝酒聊天样样不落下，谁也没料到这个面皮上还笑着的少年内心有多忐忑。
走的时候唐睿挽着副官的肩头，
“张副官抱歉啊！前几日是我不对，以后佛爷有用得着我唐睿的地方，尽管吩咐。”
又松手指着跟着的一帮子人对张启山说，
“这些都是我兄弟，佛爷以后有什么事儿需要帮忙的，就拿他们当自家人使，佛爷头头，我们认了。”
张启山冲着他们拱拱拳，
“那请诸位多指教了。”
回到家的时候副官明显状态不对，张启山死死地握着他的手，
“放心吧，他们还没查到，我们以后小心点就好了。”
副官拍拍他的手，
“我知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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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因为上头严查的事副官已经疏远张启山很久了。
今日唐睿又传出消息说人查出来了，张启山才终于松口气，想着终于能够不被疏远，却没想到副官更不开心，回家以后就找不着人影，正站在院子里着急呢，一抬头就看见晃荡在树上的人还不自知地往外看。
张启山挥手喝退了下人，脱了武器也手脚并用地爬上树去。
看着树枝太细，也怕折断了摔着副官，干脆一翻身就攀上了对面的树枝，和副官背靠着树干，想要谈谈心。
“不开心了？”
背对着副官，张启山也不知道副官的反正，只是觉得副官点头了，
“是因为那对被查出来的士官？”
许久，他才听见副官闷闷的一句嗯，张启山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他们，或许现在离开的就是我们了。”
副官闷闷地开口喊一声佛爷，张启山应下，
“说吧，我听着呢！”
“如果今日被查到的是我们，你会怎么办？”
张启山浅笑，
“我会辞官，若是无人收留我们，那我就带你落草为寇，干尽天下坏事，杀光那些不同意我们的人，我啊！就是要爱你一辈子，管他是谁，都奈何我不了我张启山。”
副官简直感动死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干嘛说得那么好听，要是你做不到你就死定了。”
张启山带着副官爬下树，最后一步的时候接住搂在怀里，
“我会的，做的比我说的还好。”
副官皱着眉头数落他，
“你酸不酸？快松手，待会儿要是让人看见了那怎么办？”
张启山搂得更紧，
“这儿是内院，是有人通报的。”
见副官不动了又继续说，
“我就是喜欢你又怎么了？从1927年就喜欢上了，我都喜欢了你五年，接下来还要喜欢一辈子，还要喜欢很久很久，你这又是害什么臊？”
副官仰头笑着埋怨张启山，
“你怎么这么酸？”
“有多酸？”
副官转转眼珠子，
“就像王婶制的老酸菜那么酸。”
张启山不怒反笑，
“那可太好了。”
“为什么？”
“能给你下饭吃，能不好吗？”
副官笑着捶他一拳，
“成天没脸没皮的。”
又靠着张启山突然哀伤起来，
“佛爷你说，如果我们有孩子了该怎么办？到时候肚子大了可就瞒不下去了。我会不会被当成怪物啊？”
张启山揉揉副官的头，
“怕什么，到时候要是有了，我自然有办法。你把心放进肚子给我好好收起来。只是三爷家都有孩子了，宝贝儿是不是该努力给我生个？”
副官抬起头向张启山索吻，凑到张启山耳边轻轻地说，
“那我就把自己交给佛爷了。”
张启山把副官懒腰抱起来，在副官的耳边说一句，
“看我今儿怎么把你干到怀上我的种的。”
然后就抱着副官急冲冲地回了房里。
今夜也是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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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寒风呼啸过严冬，九门也终于迎来了好消息，半截李的夫人从早上就开始疼了，如今早已是月亮爬上最高处，半截李的夫人才终于进入产程。
半截李腿脚不利索，只能是呆坐在轮椅上攥紧了五指。
张启山已经来回踱步好几次了，二月红伸手拦在张启山眼前，张启山看看，停下脚步往门外望一眼，像是在等什么人，一会儿又回过神来等得焦急。
在三寸丁趴在吴老狗的袖筒里睡着的时候传出来一声小猫似的哭声，三寸丁抬着头竖起来耳朵尖儿仔细听，再传出来的，就是嘹亮的一阵哭声，再看半截李的时候是一脸初为人父的茫然，满目的不知所措，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瘫坐在轮椅上二十多年的他竟想从轮椅上站起来，可试了试，也就没有成功。
张启山笑嘻嘻地推走半截李的轮椅，
“我来推你，看你急的。”
半截李的夫人生了个男孩儿，白白胖胖又四肢健全，半截李抱着孩子才明白过来这是流着他血脉的孩子，高兴得流了满面的眼泪鼻涕。
张启山退回到门口，才看见副官拖着一身疲惫推门进来，张启山拦着副官，搂过他的肩头同他并排站着，
“让人父子一家团聚一会儿吧，你就在这儿陪陪我。”
初春的长沙似乎更痴傻一些，还有寒凉疾驰，刮在脸上也像是要生生揭去一层皮肉才作罢。
张启山替副官拢了拢披风，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副官抓着张启山的手，指尖摩挲过的感觉像是抚过他的心尖，
“军部临时有事儿，就是怕佛爷赶不上，我才留下来的，怎么样？三爷夫人生了吗？”
张启山勾过副官的腰腹，
“生了生了，是个白胖健康的小子，三爷他啊！是后继有人了。”
副官眼角含笑，
“多美啊！”
张启山低下头看看副官以为他说的是风景，
“嗯，还不错。”
“他们一家多美满啊！真羡慕。”
张启山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是指半截李一家，
“是啊！美满，困不困？我们该回府了。”
副官打了一个呵欠，
“二爷他们都还没走呢！您怎么能走？”
“嗯，那就不走，靠着我歇会儿，你都累了一天了。”
副官倚着张启山睡的安然，张启山抱着副官也看得温柔。
他们像清风挽过明月，都想要把自己最好的留给对方。
二月红站在远处说了声羡慕，就有人反问过来他会羡慕什么。
他说，
羡慕过世间有情人，最诚的心意，最美的年华和最棒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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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张启山与二月红联手是在一次下斗，是一个人人都传得无比邪乎的凶斗，在吴老狗的地盘，九门中一时之间也无人奈何得了它，在百姓心中，就更是邪乎起来。
副官头一次见着二月红的徒弟陈皮，生得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做事儿的时候也是规规矩矩，小心翼翼。
像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外人传得狠毒好斗的人物？
副官属蛇，按理儿，就不能下这样的凶斗，可他偏偏和张启山一样，身上纹有压制邪物的纹身，下斗的人手也不够，像副官这样身手了得的人，更是下斗的首选，张启山啊！也再不能将副官留在长沙城内护他周全。
这长沙的四季都是极端，冬天极端寒凉，夏日又极度炎热，都是无法忍受的季节。
又奈何下斗这等凶险之事只能全副武装起来，懈怠不了分毫。
副官也只是小声地在张启山耳边抱怨一句，
“太热了。”
张启山浅笑一声小声回一句，
“待会儿墓里边就有你凉快的了，连寒毛都根根竖立。”
副官笑骂一句不正经被二月红唤过去，连忙朝张启山摆摆手就走过去。
副官走过去喜笑吟吟地喊一声二爷，浑身都是欢喜的味道。
“就要下墓了紧不紧张？”
副官飞快地摇摇头，
“不紧张，反而很兴奋。”
二月红拿一个软膏塞在副官手里，望一眼周围的人没有异常，刻意压低声音对副官说，
“待会儿进了墓里佛爷恐怕就顾不上你了，而且人多眼杂，被人看出端倪就不好了，这软膏你且涂在身上，裸露的地方要一丝不落地全涂上，这样下墓才会安全很多。”
副官抱着盒子朝二月红道一声谢，二月红又特地叮嘱，
“如果香味儿没有了就赶紧再涂一次，在墓穴里可马虎不得，可得千万记得。”
副官好奇地揭开盒子闻闻，有一股药香，又笑眯眯地对二月红说，
“二爷，这个好香啊。”
二月红浅浅地笑一声，
“好了，去找佛爷吧，我检查检查装备。”
副官再次道一声谢，蹦蹦哒哒地跑回去，找个没人的地方确定涂得妥当了，又嗅嗅身上的味道，才满心欢喜地收好药膏去找张启山。
张启山吸了吸鼻子仔细闻闻，
“是二爷给你的？”
副官检查完了背包递给张启山，
“佛爷您怎么又知道？”
张启山接过背包在副官身上仔细嗅嗅，
“这可是好东西，二爷是真替你费了不少心。”
副官从口袋里拿出药膏来递给张启山，
“佛爷也用一点儿吧，更保险。”
张启山揉揉副官的头，
“这个东西稀罕着呢！且好好给我收着，记得千万别弄丢了。”
副官合了盖子仔仔细细地放进背包内的夹层，又宝贝地小心拍几下，
“收得好好的。”
张启山递给他一把匕首，是他贴身常用的那把，
“好好保护自己，千万不能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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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墓底下到底是一副什么模样？是层层泥沙围住，镌刻出墓主人生前家的模样，寓意长息之地。
墓有很多种，分为帝王墓，大臣墓，富人墓和平民墓，还有合葬墓与殉葬墓。
副官觉着这应该就是一个平民墓，坟冢矮矮，看起来其貌不扬。
齐铁嘴拿着罗盘在东南方向点一支蜡烛，命人看着，然后走出去十几米，让人从此处打一个墓洞，挖进墓穴里。
副官看得云里雾里，抬起头想要问问张启山这是怎么回事，没想到张启山满脸严肃地朝他摇头，说，
“不该问的不要问。”
这是倒斗者的规矩，盗墓的时候尽量不要说废话，一是倒斗这行不是什么光彩的职业，毕竟是扰人清修，淘死人玩意儿的。二是，倒斗的，就像贼，做贼的去别人家里偷东西还要大肆喧哗，是对死者不尊敬，会受祖师爷惩罚的。
所有人钻出墓道以后发现墓室里的东西是应有尽有，绝对不是简单的平民墓，看阵仗怎么着都是个富人墓才对，这与他们接到的消息就严重不符。
据说这凶斗的主人不过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小混混，两年之前出了趟远门回来就病死了，按道理墓穴也不应该为富人墓才对。
副官转转眼珠子发现不对劲，特别是墓室里摆放的东西更是古董名器，摆的方位也是按镇压粽子的规格来摆的，难道说，修墓室的人早就知道这墓会成凶斗？
张启山做了个大胆的决定，他要开棺。
就连墓主人的棺椁都是用的七星棺的钉法，只是来过的人走得匆忙，忘记了将棺椁恢复原样，这可是大忌。
听说那些闯入这个凶斗的倒斗者是怎么死来着的？
听说墓穴里好像被人扼住喉管一样，慌忙逃出去以后就开始身上长出尸斑，浑身溃烂，简直痛不欲生。
张启山嗅到一股味道，很奇怪，不是霉臭味儿，反而像是尸骨腐败，一股子烂肉味儿。
张启山突然大喊一声，
“走。”
然后捂住副官的口鼻慌忙逃出去。
然后大部分人开始捂着喉管痛苦呼救，然后就倒地不起，被人拖出去。
张启山皱着眉头将副官推出洞口，将酒壶掏出来脱了外套慌忙洗一遍裸露在外的皮肤，又不放心副官，逼着他再清洗一遍。
“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副官擦了把脸，眼睛被酒熏得睁不开眼，只是摇摇头，
“没事儿，佛爷放心吧。”
张启山松口气，直接上前替副官扒了外套，
“这衣服上有尸气，快脱下来别吸进去了。”
张启山把衣服扔得老远，朝着所有人大喊，
“快脱了外套，用酒擦一遍刚才露在外面的皮肤。”
然后命人浑身涂满酒再次封了洞口。
齐铁嘴收了罗盘嘱咐好事宜之后对着张启山耳语，
“佛爷，这斗怕是要不得了。”
张启山沉思很久，
“这斗是五爷家的，要得要不得我们都不该擅自处理，还得遵照五爷的意思办。”
张启山意识到，这墓有蹊跷，但不是往日里遇着的所谓凶斗，这斗，应该是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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