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圆地方”、“絜距之道”的思维取象

孔子曰“至矣乎，中庸之为德也民鲜久矣”《论语·雍也》；孟子曰：“规矩，方圆之至也；圣人，人伦之至也”[离娄-孟子]；如中庸：“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如大学“所谓平天下，在治其国：上老老而民兴孝；上长长而民兴弟；上恤孤而民不倍。是以君子有絜距之道也《曾子大学·治国平天下》；并以此而形成八条目“格物致知、正心诚意、修身齐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儒家思想一以贯之的核心理念。然而终因未能言明所格何物所致何知，不免使得崇尚“心外无物、心外无理”的心学与推崇“存天理灭人欲”的理学分道扬镳，甚至无以寄存物质载体而成空中楼阁谈虚说幻不食人间烟火之嫌，并且亦因不够学以致用而屡遭诟病。但总的来说儒家所遵循的格物致知也不无理路规矩可寻：如大学所说“是以君子有絜距之道也”，如孟子所言“规矩，方圆之至也”。所谓“絜距之道”如：清，魏禧《陆悬圃文序》“规之形圆，矩之形方。而规矩所造：为椭、揱、为眼、为倨句磬折，一切无可名之形，纷然各出。故曰规矩者，方圆之至者也”。“絜，度也；距，所以为方也”。《庄子·人世间》“絜之百围”，可见“絜距之道”不乏于规矩方圆度量有所关系。更甚至不乏于“天地人和”所成一体如：如《黄帝内经》“天圆地方，人头圆足方以应之；天有日月，人有两目；地有九州，人有九窍天有风雨，人有喜怒”。如《周髀算经》“天圆如张盖、地方如棋局”。《淮南子》“天圆地方，道在中央”。“天道曰圆，地道曰方”。“直方大习方立”。如老子言：“大直若曲”。鬼谷子“己审定以牧人，策而无形容，莫见其门，是谓天神”。如阴如阳，如圆如方。未见形，圆以道之，即见形，方以事之。

应该说一种思想的形成最初往往只是由思维概念而产生并且历久弥新而充实，如《春秋繁露》曰：“天地之符，阴阳之副，常设于身，身犹天也·····天以终岁之数，成人之身。故小节三百六十六，副日数也；大节十二，分副月数也；内五藏，副五行也；外有四肢，副四时也；乍视乍暝，副昼夜也；乍刚乍柔，副冬夏也”。也更应该说儒家思想所秉持的易经理论与天圆地方思维概念不无关系。而“天圆地方”亦不乏成为中华民族文明思维取向之一，如易经系辞下“古者包牺氏之王天下，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如西汉-刘安《淮南子-本经训》则言：“戴圆履方，抱表怀绳，内能治身，外能得人”。除此如讲到“中庸之道”也更离不开如《左传》“经天纬地，天之经，地之纬，民之行”。经纬纵横天下。《左传·二十九年》“夫晋国将守唐叔之所受法度，以经纬其民”。《左传·昭公二十五年》“礼，上下之纪，天地之经纬也”，孔颖达疏“言礼之于天地，犹织之有经纬，得经纬相错乃成文，如天地得礼始成就”。唐欧阳行周《关洪孺卿赴举序》“观经纬机杼，则重緜绣段，日日当成”。《周礼考工记匠人》“国中九经九纬，经涂九轨”，汉郑玄注：“经纬谓涂也”，贾公彦疏“南北之道为经，东西为纬”。如近代章炳麟曰“经者，编丝缀属之称，亦犹浮屠称修多罗。修多罗者直译为线，义译为经，盖彼以贝叶成书，故用线联贯也；此以竹简成书，亦编丝缀属也”。《国故论衡》盖古书以线韦等编联而成，故通以称书籍。”。刘师培“六经之文多奇偶相生，声韵相协，藻绘成章似经纬交织”。陆九渊“东南西北四海千百世，之上下有圣人出焉，其理同其道一也”。《左传·二十九年》“夫晋国将守唐叔之所受法度，以经纬其民”。《左传·昭公二十五年》“礼，上下之纪，天地之经纬也”，孔颖达疏“言礼之于天地，犹织之有经纬，得经纬相错乃成文，如天地得礼始成就”。唐欧阳行周《关洪孺卿赴举序》“观经纬机杼，则重緜绣段，日日当成”。《周礼考工记匠人》“国中九经九纬，经涂九轨”，汉郑玄注：“经纬谓涂也”，贾公彦疏“南北之道为经，东西为纬”。如《礼记·大传》“立权度量，考文章，改正朔，易服色，殊徽号，异器械，别衣服，此其所得与民变革者也。其不可变革者则有矣。亲亲也，尊尊也，长长也，男女有别，此其与民不可变革者也”。共工怒触不周山，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地覆东南，自此天道左行，地道右迁，人道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