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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枯藤一树•千年雨(接结局,治愈)

楼主:不嘘寄远  时间:2020-12-04 23:06:02
因为想写铁三角去雨村的故事,所以写了,不会很长。

楼主:不嘘寄远  时间:2020-12-04 23:06:02
启:
你老了。
3个人搭着肩,音乐声还没有停,这时候任何语言都不足以表达出我的心情。
我老了吗?
我想是的,虽然知道闷油瓶所表达的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我想他只是想告诉我、我可以休息了。
胖子拍着我的肩,大喊人小哥出来了,天真你可不能再霸着人裤子了吧。
我在心里骂娘,下意识的看向闷油瓶,手不自觉的搭在裤腰,老脸一红。
这要是脱下来尴尬的可是两个人,一想到这是长白山,闷油瓶现在身下穿的是条保暖裤,这要是出去,就算是他也顶不住,可老子也不能当兄弟的面耍流氓遛鸟不是。
这死胖子分明是故意的。
我一下犯了难,料想闷油瓶总不至于小气,就想找个别的借口解释一下老子没有穿内裤的事实。
闷油瓶捏了一下我的肩,我疼的嘶了声,讪笑的说:“小哥,别用力、疼”。
闷油瓶盯着我看了几秒,嘴巴张张合合,最后也只是摇摇头不说话。
我鼻头一酸,别过脸,不动声色的喊走啰,下山吃顿好的。
胖子推了我一把,笑着说还是天真明事理,胖爷嘴里都淡出鸟了。
闷油瓶跟在我们身后,我感觉一股子心酸,又不得不接受他暂时失声的事实,虽然残酷,但一想到他说的那3个字可能是他十年来反复练习过的。
原来,他也同我一样期待着十年后。
在缝隙里,我们3个人泡在温泉里,洗去铅华疲惫,我其实已经很累了,却莫名的兴奋得睡不着。

楼主:不嘘寄远  时间:2020-12-04 23:06:02
小花说进来看到我们就像一锅里的三只白斩鸡。
我不置可否,小哥那样的怎么也得是美男浴汤图吧,我岂码也算清水煮排骨不是,至于胖子,抱歉,我能想到的只有肥肉煎油。
穿上小花送来的衣物,感觉整个人满血复活,胖子煮了一锅水,把什么牛肉干、猪肉干、鸡肉干一锅出,搭配挂面,竟能堪比人间绝色。
闷油瓶慢吞吞的喝着营养液,他的身体我倒不担心,以前那么重的伤都过来了,相信这次要不了多久又可以变成牛B张。
安排好守夜的人,人群也安静下来,没有刚见闷油瓶时那种被雷劈中见鬼的表情。
胖子心宽体胖早早就睡了,好在闷油瓶也比较听话。
我偷偷地摸出去,寒风瑟骨,我竟也不觉得有多冷,说的娇情点,现在人也接到了,局也收关了,我的心就如湖水般平静。
“小邪”,小花唤了声,走过来坐在我旁边,借着我口中的烟燃了支,细细的抽着。
这几年他的烟瘾也大了不少,像现在这样只是单纯的享受一支烟的机会并不多,而他抽烟的样子很有美感,不像我只是在消耗。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小花含糊的问。
“我想去一趟福建,那边有一个村子很美,我想去旅游看风景”。
“啧,怎么,准备放下了,先说好,你的烂摊子我可不收”。
我闷笑了声,说:“也不是放下,有些路从一开始就没有回头路可走,我只是单纯的想给自己放一个假”,想了想,又补充道:“吴家你先帮我照看着”。
“这话你可得说清楚,照看多久,一个月、一年、还是十年”。
小花太精明了,又太了解我。这事要是交代不清楚,我准哪儿也去不了。
我拍着他的肩,:“放心、我早想好了,一个月,就一个 月”。
小花看着远方没有吱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又说:“等我回来,一起玩儿那帮孙子”。
小花不屑的剜了我一眼,:“管好你自己,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我啧了声,:“你想多了,你们解家庙大,我觉得有玩头”。
小花瞪了我一眼,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
一个计划让小花损失了300亿,虽然不是我造成的,或多或少也和我脱不了关系。
这十年,我们所有人、想或不想都失去了太多,失去的东西是找不回来了,还好,我们还有未来。

楼主:不嘘寄远  时间:2020-12-04 23:06:02
花了几天的时间到了二道白河,回头看时,白雪皑皑,如果不是这里沉积了这么多的故事,我想这里也是值得来看的风景。
小花没有多停留,带着解家伙计散了。
二道白河变化并不大,唯一变的是那个小旅馆换成了我的盘口。
在当时各种不确定的情况下,我必须把这里计算成最后的战场,为此我不得不早早的把势力延伸到这里,即便如此,我也不敢让这里变得面目全非。
在没有接到闷油瓶之前,我有想过自己死了。我记得那个约定,也不会让约定落空。
将胖子和闷油瓶安顿好,我开始着手料理我离开一个月的所有事,我必须提前安排好才安心。
这十年我最大的变化,不是外貌或处事,而是习惯在可以心安理得时,还能将自己的后退备好。
干我们这行的,有时候不是死在某个斗里、或斗争中,而是极有可能在安逸中被人干掉。
没有走到这一步的人是永远也不会懂的。
回到自己的盘口已是接近天明,隔着房门都能听到胖子的呼噜声,我勾嘴笑了笑。
旁边就是闷油瓶的房间,我站在他门口。
这几天我闭着眼睛都不敢让自己真的睡着,我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又在怕什么?
事实上在没有接到他之前,我一直没睡好过觉,甚至于几度从梦中惊醒,有好的、也有不好的。好的不外乎他如现在这般是真的回来了。
而不好的,即使是他现在真的回来了,噩梦后的后遗症还是随时干扰着我。
我有梦见过,就算我把自己的血放干了,青铜门还是纹丝不动;也梦见过,青铜门里只剩一堆白骨。
我压下烦躁,想了很久,还是摸出钥匙开了门。

楼主:不嘘寄远  时间:2020-12-04 23:06:02
终:
3人祭完五脏庙,我和胖子都有些喝高了,胖子一路上嚎着不成调的曲子,我能理解他的兴奋,就是辛苦了闷油瓶刚出院就得照顾我们两个酒鬼。
闷油瓶把胖子扔回他自己酒店的床上,扶着我去了房间。
其实我人还算清醒,一着床就想闷头大睡,迷糊间还不忘跟他道个谢。
闷油瓶在床头站了会,起身去了卫生间,听到水声我一下子醒了。
房间里开着壁灯,我能很好的观察,整个人怔了怔,这是一间双人间,或者说这是闷油瓶的房间。
可能是房间早就开好了,而我是那个借住的,刚好分了他一张床。
我没有多想,这也没什么,当初穿着内裤满斗跑,不还一起放过水么。
我笑笑,再一次心安理得的睡过去。
“吴邪”。
我一下子惊醒,本能的拔刀刺过去,人也彻底醒了。
我收回手看着闷油瓶,他也看着我。
我在心里暗骂自己,特别看不懂他的眼神到底想表达什么。
当然,我不可能伤到他。
我率先败下阵来,突然不敢再看他,嘴唇动了动,想解释一下,又觉得没必要。
还是闷油瓶打破诡异的气氛:“洗了再睡”。
我嗯了声,闷油瓶看了我一眼,转身爬上自己的床。
我张张口,又一时词穷,能说什么呢,倒还不如不说,反正他都懂。
等我洗好出来,闷油瓶正背对着我,也不知道睡着没有,反正我是希望他睡了。
我小声的躺好,关了灯,突然没有了睡意,侧着身望着他的背影。
我也不确定自己发了多久的呆,听到有人叫我,目光聚焦刚好撞见闷油瓶深邃的眸子里。
闷油瓶长相出众,倒还不到惊为天人的地步,却也足够达到让人过目不忘。其最主要的还是他的眼睛,太有特点了,实在无法让人忽视。
我小幅度的动了下变成平躺,学着他的样子看天花板,心里在琢磨另一件事。
明天我就要动身去福建,胖子是一定会去的,至于闷油瓶,虽然我买好了他的票,不过还是决定问一下他。
“小哥”,我又侧过去看着他,问:“你还记得我在青铜门前说的话吗?”。
“嗯”。
“那就好,其实我和胖子明天就动身,还一直没问过你的意思,小哥,你要不要一起去”。
闷油瓶定定的看着我,:“嗯”。
我笑了下,闷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吴邪”,闷油瓶还是习惯说话先叫人的名字,我嗯了声,等待他的后文。
“有空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
我感到诧异,在我心里他一直是没什么好奇心的人。又感觉到轻松,看来他不光回来了,还可以偿试着和正常人一样,至少他开始关注身边的人了,这是好事。
“好呀,不过我不怎么会讲故事,而且我的故事又臭又长,你可别嫌烦呀”。
“不会”。
果然隔了十年,我和他还是容易冷场,唯一改变的是我不再啰嗦,也不会没话找话。
“睡吧”闷油瓶说,侧过了身体。
我应了声,也转了身。
一夜无梦。

楼主:不嘘寄远  时间:2020-12-04 23:06:02
我们站在村口,有一种风雨归来的平静。
我勾着唇,看着眼前的瀑布飞溅,阳光下被阳光雨水滋润的树荫,仿佛连界缝飞洒的彩虹都赫然眼幕。
我们来了,属于我们的宁静、也在。
胖子呆怔了会,脸上挂着一贯的咧笑,还有一份怀念。
如果那个村子不是装了太多不算美好的回忆,那个地方会更适合我们。
我看向闷油瓶,他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如果熟悉他的人,一定会在他像冻结的表情下看到那份平静与轻松,至少他眼底是掩饰不住的炙热。
经历了那么多的我,已经没有常人该有的各种欲()望,不会计较吃什么,住在哪。或许简单的来讲,我的余生,我希望还是如现在一样,是平静而又平凡的。我不会娶妻,哪怕一个人,我依然不感到寂寞,也不会觉得是在虐待自己。
有时候能简单的活着,本身就是难能可贵的。
而在那之前,我只有一个欲望,那就是亲眼看到他回到“人间”,溶入这个过于残缺的世界。
我所希望的,就是他能像一个“人”一样善待自己。
作为兄弟,作为他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我能做的就是用一生铭记他,也让他去尝试与这个世界重新建立联系。
我终是会有离开的一天,我希望那天来临时,他不再是孓然一生,
我收回目光,总这样死盯着他,他一定会觉得奇怪。
我笑了笑,偶间听到一连串的口哨声。我捂着嘴巴,断断续续有声音从我唇齿间溜走,很快,两种不同的声音产生了共鸣。
这个村子是我充满磨难的人生中最美的惊喜。它位于临近福建的一个边角,千年雨村,故名思义,并不是说下了一千年的雨,而是由无数巨大的瀑布形成的不间断的细雨,这里阳光充足,树木葱绿,纯天然的世外桃源,最重要的是,这里的人朴实善良,远离阴谋黑暗,他们一生所求便是宁静。
当然,这些依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里的人都很长寿,这个村子有着属于它的秘密,却可以隔离在此,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救赎。
我相信,闷油瓶会在这里找到属于他的归宿。
“关根”,有人在接近,一个好久不见的熟人,一个活了很长时间的青年,他看着我们点头算打招呼。
他的名字不重要,因为他没有名字,我一般叫他飞鸟,村子里的人也同我这么叫他。
他是偶然来到这里的,这个村子、村子里的人很好的接纳了他。他没有名字、没有记忆,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而他的未来、就在这里。
“好久不见”飞鸟打量了我一下,他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或许可以说,他是一个比闷油瓶还要淡然的人。
闷油瓶也注意到他,细细的打量他,像终于见到了同类。
我向他介绍了闷油瓶和胖子,飞鸟告诉我们刚好村子里快要举办婚礼,还邀请我们一同参加。
我问他是谁要娶妻,娶的是谁。飞鸟淡淡的笑着没有多言,我便不再问。
飞鸟告诉我我的房子已经建好了,随即便带我们过去。
这里我不是第一次来,但依然走的很慢,闷油瓶和胖子很细的观看周边,看的很认真,或许这也是他们第一次真正的去看延途的风景。
我没有打扰他们,间或和他们一起停下来看着。
我们穿过无数道巨大的瀑布,期间没有交谈,这像是心灵洗涤的过程。
是珍贵的。
渐渐地我和闷油瓶落了后,这是快到家的时候,闷油瓶看着不远处的屋子,眸色深沉。
屋子建立在一棵千年枯树下,那株枯树没有死去,只要安静的存在,用着它自己喜欢的方式。
闷油瓶停在这里看了很久,我没有去揣摩他内心的波动,那是没必要的。
“小哥,这里你一定会喜欢,那么,就在这里打开你存封的心吧,当然,如果有一天你想出去走走也是可以的,只是,累了记得回家”。
闷油瓶定定的看着我,:“吴邪,.......谢谢你”。
我别开脸,已经不想知道停顿的他到底想说什么,不重要不是吗。
他不说、我也不问,即便他说了,我也不会回应。
感谢他的不说。
胖子和我们,都是“病人”,我们都需要“休息”。
我走到闷油瓶身后,像他曾经那样捏着他的肩。
我笑着说,:“胖子叫了,小哥,大敢的向前走,不要回头”。
我推了他一把,他的身体惯性的往前踏了一步。
“不要回头.........”。
闷油瓶背对着我站了几分钟,这几分钟像是历经了一整个世纪那么长,最后他真的没有回头。
我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瞪得眼角发酸。
我们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也许我终有一天会从他的世界消失,然后再被他记起。
我是吴邪,我也是关根。
在我心里,有一个需要带进坟墓的秘密。
佛曰:不可说,不能说。
END!)

楼主:不嘘寄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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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邪瓶

发表时间:2015-09-05 09:25:00

更新时间:2020-12-04 23: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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