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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灵回忆录•噬湖》 悬疑探险灵异

楼主:太酒老  时间:2021-01-03 21:3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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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太酒老  时间:2021-01-03 21:32:34
1.回归

一路颠簸,我内心确是极其兴奋,那种难以抑制的欣喜感出现得难以言表又不知所起。
我已经逐渐看到些人烟,还有一幢幢伫立在野外的精美别墅,这些别墅或大或小,形式不一,在阳光下似有一丝不羁,不由得让人猜想里面住的人是些什么样子,是否在欢愉。
这些别墅的不同之处很多,无论是用料还是格局,但它们都有共同的地方:一是它们都叫别墅;二是它们都很贵。
我只是看着它们笑了一下。
买它们的人也有共通的地方:不仅有钱,而且闲得蛋疼。不知现在的人为什么这么疯狂,来这荒郊野岭花费颇多的寻求心灵上的安静,还自诩什么品味。让我说就是一群傻逼,这世界在你出生那一刻就已经对你产生了影响,还何惧去担忧自己寻欢而难以抑制的声音去影响他人,人终究是群体动物,好不容易脱离莽原,到头又回归莽原。
在狠狠地批判这些掩饰以后,我发现自己的心境变了,因为我不用担心很多以前的问题,不然环境的影响不会给我这么多时间去发现这些可有可无的念头。
令我耿耿于怀的是我户头上的东西还在不在,毕竟当时林式说得挺对,我也不知道他们会干些什么。这种担忧虽然很浅,甚至被压得只有一线,可你就是扯不着它。
我想到这点,不由得加快了油门,缘由于那是我现在仅有的东西。尽管我车速飞快,却没见着与我反向动作的事物。
我回到了自己所熟悉的地方,拿上该拿的东西,换了一身行头,换得很细致,差点还拍了x光,在保证没有什么追踪器以后,走到最远的一家银行,查了一下户头,大数没什么变化。我感觉身边的环境有些异样,或是说自己有些异样。
我的出现没有给周围环境带来任何影响,卖报的老头还没死,行乞的也还没死,这是很难得的。
我回到之前住的地方,站在街对面抽了一整包烟,只点了一次火,脑袋里有什么也以各种方式混在一起,直至抽得我脑袋有些昏沉才离开。
至于那群出现的人,已经全然与我无关,还有那段经历,也与我无关。我暂住在酒店,身上的血污与旧衣早在途中收拾干净。
路上我经过一些城市,终于找到了取款机,四天后,我吃了一顿羊肉,羊肉的量有些大,吃得我嗓子眼有些堵得慌,身子里也是火燎火燎的,很不舒服。
让人操蛋的是途中有个旅馆死活不让我进,最后花了我1000大洋才让我住了个50块就可以的房间,还让我签字画押,以免他们遭受无妄之灾,说起来中间还有个让我对人的看法又拓展开来的事。
路途毕竟有些遥远,我也还算是个人,总有疲惫的时候,有时候在盘山公路上跑着,不由得一打盹,一个大弯就过去了,路外面又全是高崖斜坡,回过神来时冷汗已经爬到背上了。
我心里琢磨着这样早晚要出事,就想着找个地方住着,养养精神再启程。说来也怪,这车上竟然有驾照,而且我的信息全在上面,一丝不差,又全是正确的,警察查证的时候看我一脸慌乱惶恐,满身伤疤,把我堵着整整查了一个小时,连油箱里都用冷光灯照一遍,巴不得把车全给我拆了,就差用手往我身体里探了,最后发现哪里都没毛病,问了我一些问题,然后恶狠狠的放我走了。
那旅馆的老板是个矮胖男子,我进去的时候吃着棒棒糖,签字画押完却在吃雪糕,还不时面露不悦,像是在忍受什么痛苦。
旅馆是个两层小楼,宽却不高,倒是很符合这老板的特点,还有一个用铁皮支起来的棚子,够两三辆车放,一般来说在这种地方住的人都是长途客车下来休息的,人下来车就走,旅馆周围也没有什么人家或是建筑。一楼既有食堂又有厨房也有厕所,洗澡在厕所里,而且必须排队。
二楼有很多房间,长而窄,估计是几个大房间用板子隔出来的,隔音效果差得让我不好意思说,卫生就更难说了,总而言之有住处就好。可好死不死的我就住在老板的隔间,夜里就听到老板在哼哼,另一边是对男女,应该是压不住火了,两边声音一起,顿时搅得睡意全无。老板像是承受不住痛苦,把伙计叫上来吩咐了一下,说他要去县里治牙疼。
第二天早上无比疲乏的起床,想着尽快离开这个地方。我上车,陡然发现打不燃,下去一看,油箱底下一片湿迹。
妈的,开锁王啊!
我压着火的去问伙计有没有汽油,伙计笑眯眯的说老板进县里有事,可以托他给带过来,但是那东西毕竟是易燃品,人家师傅也不方便,还好老板和师傅们交情深,只是要点烟钱。于是我又被坑了500。
我正准备要走的时候,听到有声音过来。
“哥您今晚还住吗?”
我回头一看,伙计还是笑眯眯的。我死死的盯着他,心火不住的冒,他依旧那副表情,我问他:“多少?”
“500。”
他语气很自然,而且很和气。
我心里默念着:回去老子就好了,回去老子就好了。
我又数了500给他,然后吃着那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粘稠东西,那东西就一直粘着舌根,不断的压,不断的压。
这时候又来了一对小情侣,说是要住店,可伙计竟然说没房间了,于是一场忍耐的锻炼就开始了,楼上的人纷纷露头,最后小情侣跑到楼上一间间的看,在最左边找到一间房,使劲敲门也没人应,而且能看出来要比普通的房间要大一些,不像是隔出来的。
小情侣叫伙计给他一个解释,伙计说有人住了,这时一位带孩子大姐出来说话,说是在这里住了两天了,而且就住在旁边,因为比较热,所以把门打开通风,不然孩子闹得慌,一直没看到有什么人出来过。
“只是哟……我像是听见有女娃子哭!”那大姐拖长声音。
众人面面相觑。
“对的嘞对的嘞,我听见那旁个有小孩笑的嘞。”
又有人出来阴阳怪气的说话。
“咦~莫扯咯!明明是在讲话!”
大家东一句西一句,一时间嘈杂起来。
伙计脸色一变,改口道是老板的房间,一边说一边看着我,目光有些急切。我补了一句老板就住在我旁边,昨晚老板进房间前我俩还在一起抽烟。
伙计脸色阴沉的看着我,我回以一个微笑。
这时候大家有些站不住脚了,都有些担惊受怕,怕里面有些风干的尸体还是什么东西。
伙计脸色越来越黑,说了句他没有钥匙打不开。
大家伙立刻骚动了,有位激进分子直接踹门,伙计还有老板其他的下手看着这边人多也没敢说什么。
砰!
砰!
砰!
门响一下我的心就提一下,估计大家心里也在打鼓。
嘭!
门被踢开,一股冷气冒出,里面是黑的,没有光。
激进分子摸索着开灯一看,乖乖,满屋子的糖果,各式各样琳琅满目。
大家看了也是一怔,全都散了,剩下伙计一人在那看着坏了的门。
又过了一夜,清早出门时还在门外遇到老板,老板刚下车,油光满面,背着个手就进去了,啥都没提。我到车旁一看有个白色塑料桶,里面装有东西,于是破口大骂,把油倒进去以后开这车就走了。
走了大概五百米的样子发现山坳里嵌了个加油站,被两座山夹着,不到跟前就看不见,我差点气背过气去,却也不由得赞叹了一下旅馆的营销方式。
两个多月后我在自己新买的房里窝在沙发上看70周年国庆阅兵,里面英姿飒爽的兵妹子们,看得我心里直痒痒,我想着要不要再找个女朋友,之前找了一个,没一个月就掰了,我怎么都不知道原因,想了半天也没得个结果,感觉无聊就拿起了手机,明星网红们的各种小事纠纷依旧没有结束,各种媒体争相报道。
下午吃完外卖我跑去附近常去一个小酒馆坐着喝酒,我现在的生活状态很好。
潦倒但不穷困是极好的生活方式,我回来以后过的就是这种生活,那叫一个爽;反之那是十分难受,我之前算是体验够了。
喝得有点状态时,酒馆开始放《歌唱祖国》,让我始料未及的是,酒馆内响起了激情澎湃的合唱声,由小及大,无论是酒精作祟还是灵魂共鸣,这首歌似乎都唤醒了平民们的热血,这一幕十分震撼。
喝到我不想喝的时候,我让服务员存了酒,自己回家了。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进来个电话,我愣了一下接了,传来一个低沉醇厚的男音:“请问是甄天吗?您的快递到了......”
我看了一下自己的订单,最近没有买什么东西。怀着一丝好奇我去拿了那个包裹,打开后发现是一个密封的木盒,看似整体,敲击后空空的响,笔记本电脑大小,雕饰很古朴也很奇特,其余的没有任何修饰。
正当我准备打开时,敲门声传来。我穿着睡衣起身打开门,两个身形相差不多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前,其中一个问道:“是甄天吗?”
我点了点头,还没等我发话,他就出示了证件和手铐。
于是我就一无所知的被告知要去派出所走一趟。
楼主:太酒老  时间:2021-01-03 21:3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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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逛坟场

我们三个走到小木屋前,我停下脚步,他们依旧向前走,然后进去了,也没叫我。
有一瞬间我想回头就跑,后来又把那蠢蠢欲动的想法给压了回去,想想还是算了,既然人家隔了这么久远都还能找到自己,说明他们对找我这件事情是很在行的,再说跑也跑不远,万一他们见我跑了又勾起他们内心残害公民的念头把我揪着去哪的时候,那就划不来了。
我跟着他们进了木屋,里面的景象没什么变化,没有变化的标准是我们离去那时里面东西的排布和现在没有差别,太阳从窗子处照进来几柱光,里面尘埃肆意飞扬,像是被我们打扰到了一样。
这小木屋前面是树林,后面是断开的峭壁,不是很高,但是能看到所有墓碑的布局,对面也有个峭壁,和这边差不多高,上面好像没有什么植物,整个坟场大致像一个碗被两座山一起托着一样,发白的墓碑一圈环着一圈。
这里的坟都是形式坟,因为墓地很贵,尽管说起来好像所有的坟都是形式坟。
所以很多人选择火化以后被人封在一个一尺见方的水泥空位里,然后再在后方立一个碑,上面写着骨灰的主人。
苏文在屋里转了一圈,出去了。
我和陈黎跟着出去,见苏文在围着那座有个弧形围墙的墓转圈圈,左三圈右三圈,最后还直接跳到坟墓的顶上。
那座墓及弧形围墙还有墓碑在阳光的照耀下竟变得略微通透,变得脂白,甚至有些熠熠生辉。
我看着正蹲在墓顶的苏文,说道:“你这种人,早晚要遭报应的,说不定人家哪天就爬去找你,这又不是八戒转的那柳树,你能转出什么来。武则天?”
“你不懂,有些事就像头发一样。”
“怎么个说法?”
“黑头发没有比白头发白,白头发没有比黑头发黑。”
他跳下墓,站在人家的墓碑前面,那墓碑上刻着乱七八糟的文字,东一个西一个,那堵弧形围墙上也是刻着各种图案,但我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
“你这不是废话。”
“对啊。不过我倒希望能来找我,我会好好和它讲讲道理,你想想,要是我被弄死了,那肯定怨气不会太浅,然后变成什么东西以后又碰到把我弄死的,以我的经验来看估计它是打不过我的,你说那时候可多尴尬,对吧。”他摸着墓碑的同时和我这样说到。
“你看看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自恃自己能力很强,真的是和你们讲不了道理。搞得像你遇到过一样。”我眼睛看着其他地方,只把话丢过去,说完又把眼睛放回来。
“说不一定。”苏文背对着我说了句。
我看陈黎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我才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
苏文在那轻抚着墓碑,还一脸红光,陶醉其中,像是人家在摸他一样,之后见他双手拿着墓碑,然后一发力,硬生生给人家拔了出来,看起来好像很轻松的样子。
“哎哟我去!你是在干些什么!”
之后的事让我更加无言以对,他拿起墓碑就往墓下面的水泥地上砸,脸上没有一分神情变化,我还没来得及用手挡着脸,就听到破碎声,似乎还听到棺材盖颤抖的声音。
一块好好的墓碑顿时被他砸成几截,还有一堆大小不一的碎块,我远离他们的念头有些控制不住的从脑子里钻出来,怎么拉都拉不回去。
“厉害了!大哥你行!”
我不再过问,就看着他还在那里敲敲打打着墓碑,不一会好像从里面敲出了一块金属牌子,苏文拿起来放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但是我没看清,因为我注意力不在看这傻缺而且孽障的事上面,只想念着让这里的事情赶快结束。
苏文砸完人家的墓碑后用一种很奇怪的神态走向我们。
“我靠,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摇了摇头,咕哝着算了,关我屁事,只要我以后死了他别这么搞就好,转过身子走了。
走了几步我发觉后面没有什么动静,转过去一看他们两人在那被破坏的现场盯着地上,我回走过去观望。
之前的水泥地因为苏文的暴力被打翻起几块皮,露出里面的一片白色。
苏文借着墓碑的硬度把碑的碎块用鞋底压着往着水泥地破损的边缘踩,白色逐渐扩大,然后白色里出现了两条互相垂直的黑线,直至露出最后的面孔——三块一尺长半尺宽的白色石砖还是石板嵌在地上,材质似乎比墓碑要差上一些,难不成是年久失修的原因?
苏文没有继续动作,看了看墓,向我说了句:走吧。
我们一起走出林子,可刚出林子他们则转向向着下面走去,我正准备说拜拜,陈黎回过头来说:“你不一起来?”
“算了,你们在这里慢慢拆人家坟吧,我不作这种孽,我可打不过他们。”我提起脚往前走。
“那你准备走回去?”我身后又传来一句话。
我脚下顿了顿,车是他们的,我身上又没钱,离房子那又远,最主要的是我这段时间就没出过门,连路都不太记得清了,似乎有点尴尬。
要不叫个滴滴,可我啥都没带啊。
我回头,看陈黎在笑着等我,不由得暗叹一声,走了过去。
我心想这几人真不是省油的灯泡,毕竟人家是耗电的,总能一句话把你说得无法反驳,直击你最薄弱的地方,这是很难的,要是我能记得路,我脚走烂了都自己走回去,带手机就更好办了,网上支付如此强大,不怕找不着方法,还有人在面临很多问题时,不得不选择两害取其轻,所以这些东西缺一不可,他们就像摸透了我的意识一样,我和他们待得越久,被他们带着到处跑的可能性就越大,我已下定决心远离这可怕的人类。
我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缺德事做得太多才会摊上这几个人。
走着走着我发觉不太对劲,不对劲的地方在碑上面,我们在走过三分之二的斜坡时我就感觉余光内的东西产生了变化,我停下来一看,发现我旁边的墓碑变成了淡灰色,因为和它们上方的白色墓碑从小木屋那看起来区别不大,仅仅是上面没有碑文而已,材质一般,变瘦了,不仅是厚度,还有宽度。
我叫了一声苏文和陈黎,可刚叫完我就是一顿悔啊,怪罪自己在找事情耽搁自己。
妈的,给之前在那里时的惯性思维给玩坏了。
结果他们好像早就注意到,并且已经横向着走了,我看了看天,感到莫名的蛋疼。
而后跟着他们走了过去,我们转了一圈,发觉都没有碑文,又继续向下走,接着又转了一圈,可还是见不到文字的影子。
接连走了好多圈,还是没碑文,苏文再次表现出他的尿性,他又一次的把别人的墓碑拿来当锤子使,这次的目标却是变成地板而不是锤子本身。
在他把石碑掰断以后他拿着石碑往地上快速一敲,就出现了一个长方形的缺口,他又垂直敲了一下,最后在那个角的对面用碑一震,一块水泥地皮就断下去了。
苏文蹲下去,清理出了那块地皮,还拿出了一个上着锁的木盒,他把锁用力一扯,清脆一声,锁片后方的木头缺了一块,打开后里面是一个头骨,有些发黄。
苏文在隔着几块碑后又弄了一次,于是又出现了一个木盒子,里面还是一个头骨,陆续弄了好几个,都有那东西。
这时我对这东西的好奇越过了对苏文行为的嘲讽,苏文跳向前面那排继续搞他的事情,弄了几个往下跳一级,弄了两三排之后就停了,亏得他还有停下的欲望。
我们只是继续走着,圈子越来越小,直至我们走到了谷底,我们周围只剩下十二座碑,地面是片草地,那些碑一半白,一半黑,那白色的和小木屋那里的差不多,黑色的看起来很混沌,黑黝黝的,太阳光照了还是那个样子,让人感觉厚重而幽深,依旧都没有碑文。
“啧啧!这么多武则天啊!不得了不得了。”我抱着手摇了摇脑袋。
虽然是大白天的,还是大中午,太阳还在表现自己,但是在这么多碑中间确实有点瘆得慌。
我见他两个在神思的样子,我问道:“怎么,在想怎样一次性搞坏这么多墓碑?”
陈黎笑了笑,坐了下去,苏文也笑了笑,也坐了下去。
笑笑笑!笑你爹啊你笑!
接着苏文看了一眼远方,我发现有六块黑色的碑所形成的圆弧口正对应着小木屋对面那半座山,而另外六块白色的碑对应着的则是有小木屋这半座山。
在这里可以看到小木屋的半身以及白墓的侧身。
苏文眼看着小木屋对面的山,说了一句:“那边的山上,应该也有一座墓,而且,还是黑的。”
我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居然看到了又一个木屋的一个角。

楼主:太酒老

字数:6157

帖子分类:舞文弄墨

发表时间:2021-01-01 08:02:23

更新时间:2021-01-03 21:3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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