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 重逢】

我曾见过翻山越岭如履平地的盲人，除了那双眼睛显得无神外行动几乎比正常人还要来的灵活，于是一度认为失明也没想象中那么可怕。

可是等到亲身经历后我才明白，那不是可怕，而是更深一层的恐惧和绝望。

我想自个运气还是很不错的，虽说遇到这种倒血霉的事，但至少还有张起灵陪在我身边，没有放任我一个人摸索前行。

不然，我真不知道在这魑魅魍魉横行的古墓里该如何继续下去。

靡靡吟诵的《往生咒》已经停歇，张起灵说他用血在那颇似迦陵频伽的怪物身上画下了封印的符咒，可以将之暂时镇丵压。绘满饕餮纹样的花岗岩石门是一个界限，所代表的含义和我们之前的猜测相符——是某种祭祀，这条墓道其实是一条殉葬道，隔绝阴阳。那怪物无法离开这里，而就某种意义上而言它是无法被杀死的，所以只能像这样无知无觉地在狭小的空间内度过往后漫长无边的岁月，直到时间耗尽巫咒的力量，才能得到最终的解脱，化为黄土一杯。

我知道为一个非人的怪物感到心酸着实有些可笑，或许是突然的失明影响了心境，要知道人在沮丧低落的时候很容易胡思乱想。

意料之中，张起灵在石棺里找到了机关，听他说是条光滑的通道，倾斜向下不远就是一个拐角，不知道究竟会通向什么地方。

没有了直接的视觉辅助使我对他的描述只能产生一个大致的概念，不过不管通道通向哪里，我们都只能前进，身后的巨型花岗岩就算是张起灵也不可能凭一己之力将之破开，更何况石门后还有那鬼魅的火焰。

这个墓行到现在已经遭遇太多变数，什么宝贝都还没见着，胖子和潘子两人就先没了踪影，至今下落不明。想必前方潜藏着更多狰狞的危机，而陡然降临在我身上的黑暗更是使得心里的不安如气球般开始膨胀，不过——

我握紧身边人的手，他的虎口因常年握刀磨出了厚厚的茧，摸上去粗糙坚硬，掌心却有着温暖的温度，缠绕的十指透出些温柔的意味。

——不过，只要有这个人在身边，那么我就无所畏惧。

张起灵，张起灵……

原来是这样。

如同终年行走在黑暗深谷不见天日的人豁然见到那一线天光，刹那间整个世界一片明亮，我的心头升起一丝明悟，随之而来的是悲喜交集的感觉。

突然很想看看那人的脸，只可惜现实条件并不允许。

“吴邪。”他的声音打断了我复杂的思绪，“过来，我先下去，你跟着我。”

“哦，好。”

张起灵拿着背包先我一步进了洞口，他应该是想交代我什么，结果刚说了一个“你”字声音就瞬间拉远了，听起来整个人像是快速滑了下去。

我心里一急也赶忙跟上，这条通道光滑得有些夸张，不知是耗费了多少精力才给弄成这样的，人进入后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能顺着倾斜的角度一路向下，跟玩滑道似的。

我伸出手四下比了比，通道很窄，四周空余的空间极其有限，不由想到如果胖子在的话，就凭他那身神膘，搞不好会被卡在入口处下不来。

被脑内画面娱乐了一下，我重新收回注意力。下滑的速度很快，远远地好像听到一声落水声，接着没过多久身下忽的一空，我直直往下掉。

因为之前就有了心理准备所以没觉得慌张，可入水的那一刻我感到刺骨的冰寒，原本憋好的一口气一下子惊得溢出了大半，血液乃至骨髓似乎都被这寒意给冻成了冰，身体的自主丵权被强行剥夺，我连简单的划水动作都做不出，只能僵手僵脚地往深处沉。

那感觉犹如灭顶。

不过很快我就被人抓到了怀里抱着，刚松了紧绷的心弦就感到身体四肢炸开一处又一处的疼痛。

我靠水里有东西！

头脸被张起灵死死护在胸前，没一下就冒出了水面，我贪婪地汲取着空气，身上的痛楚还在增多，我觉得自个快要体无完肤了。

“是……是什么……”实在没办法适应过低的水温，牙齿一个劲打颤，说话都不利索了。张起灵没回答只是带着我往前游，待到我摸到平地，腰上蓦地一紧，然后人就被他给托到了地面上。

鱼鳞。

心中一哆嗦，我冒出个极荒谬的想法，一个没忍住张口就给问了出来：“潘子！那条横公鱼，是你？！”

我这嗓子嚎的有点响——没法子实在是太震惊了——那边的两人许是听到了动静，老远就听见胖子在嚷嚷“小天真你有事没事”，只是我顾不上答话，只一门心思等着潘子的回答。

“是……我。”

答案出来了，我的心也凉了。这些年风风雨雨经历了不少，怪力乱神也看的多了，却从没有哪次让我如此胆寒的。我可以接受古籍中记载的奇兽真有其物，毕竟这个世界太大，人类所知的不过冰山一角；我也可以相信鬼怪灵异之说，毕竟科学不代表一切，很多事不知道不意味着不存在。

可发生在潘子身上的事真的让我害怕了，我没有忘记张起灵把横公鱼抓来最初的目的是什么，如果说这条鱼真的被吃了，那……

老天，开什么玩笑！

这时胖子和闷油瓶赶了回来，我看不见潘子的样子，但从胖子惊吓的骂娘声中不难猜出，一定好不到哪去。

不会是半人半鱼吧……稍微脑内了一下，我有些想笑，但是心情沉重得笑不出来。

好半天相互都冷静了些，这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胖子性子急，开口就是一连串的问题：“过那条墓道的时候你是怎么失踪的？中了陷阱还是被鬼捉了？后来又遇到了什么？怎么会跑到这冷死人的池子里还变作了一条鱼？还有那块玉牌是怎么回事？”说话速度快得跟机关枪似的。

潘子清了清嗓子，说话的声音还是有几分难听的沙哑，但是比起方才那会儿已经好上许多，如果说之前像鬼叫，现在顶多就一变声期的青少年。

他说的一番话有多处停顿，很多地方因为自己也搞不明白，就模糊的随便一句带过了。于是等他断断续续说完，我们还是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得到。

照潘子的说法，在那条绘满了壁画的墓道里，他既没有踩中机关也没有撞鬼，而是莫名其妙的走上了岔口——对此我是满腹不解，那墓道哪来的岔口？——之后他发觉不对，但是回头时后面已没了路，就只好一直往前。走了没多久到了间小墓室，那里头就只有一雕像，雕的是一人手里抱着条鱼，鱼嘴里衔的就是那块高古玉玉牌。怎么说跟着三叔有段时间也练出了些眼力，他估摸那玉牌是好东西，仔细看了看也没发现啥机关，就给从鱼嘴里挖了出来。

哪知这一挖就坏事了，那鱼突然活了过来，浑身的鳞张开，一甩尾巴冲着他的方向扑过来。那会他也呆住了没能及时避开，被鱼扑了个正着，脑袋一空就啥都不知道了。

等到意识恢复他就发现自己身在水中，身体也换了个样，真真是晴天一个大霹雳，好悬没给劈傻了。好在没等多久我和张起灵就落入水中，他玩命儿往张起灵身上招呼就是为了引起注意，虽然这方式惨烈了点但好歹最后是如愿被捉上岸了，再后来的事，也就不用说了。

胖子听完后“嘿嘿”笑了两下，说：“兄弟对不住了，胖爷也不知那鱼是你不是？你大人有大量，还请原谅则个。”

潘子苦笑一声，没说什么。

没心思去吐槽胖子，我想的是另外一个问题：“横公鱼是‘昼在水中，夜化为人’，潘子，你，你不会还会变回去吧？”

“小三爷，这事真说不准，之前我还以为这辈子都得当条鱼了。”

闻言我有些泄气，但光沮丧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事情的症结所在。现在看来，那玉牌绝对是个关键。

对了，潘子说他看到的雕像是一人一鱼，那人是啥样的？

“很奇怪……”听了我的疑问潘子答道：“不太好形容，不过我可以大致画出来看看，只是小三爷你的眼睛……”

我无奈，只得暂时作罢。

唔，我就是想着把目前的进度给赶上了，望天……
不过瓶邪吧沉帖确实沉的很快，滚动，咋办捏？
算了，还是先把进度赶上吧……蹭蹭，=3=

噗，姑娘你太可爱了！
嗯嗯，这边真的沉的很快……无奈的摊手，没法子啊没法子，发了再说吧，滚动。

【番外 夫夫相性一百问（上）】

1.请问您的名字？

吴邪：吴邪。
张起灵：……
某酥：好吧，也不指望哥会回答。

2.年龄是？

吴邪：26，那闷瓶子大我一岁，27
张起灵：……
某酥：嫂你真是善解人意。

3.性别是？

吴邪：这问题能不要继续蠢下去么？
张起灵：……
某酥：这问题是我从百度上复制过来的，不关我的事……

4.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吴邪：我的性格？蛮好的。
某酥：就这样？？
吴邪：不然呢？
某酥：好吧……那么瓶子你呢？
张起灵：……
某酥：哦我明白了，就是闷对吧，了解，下一题

5.对方的性格？

吴邪：还用说么，惜字如金一闷油瓶。
张起灵：呆。
吴邪：（掀桌）你妹的你才呆你全家都呆！
张起灵：你就是我全家
吴邪：=皿=
某酥：闷哥终于开金口了第五题你荣幸么！

6.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吴邪：就三年前我第一次随三叔下斗那会儿相遇的。
张起灵：……

7.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吴邪：老没意思的闷油瓶子一个，说实话刚认识那会他那样子实在不怎么招人待见。
张起灵：还好。
某酥：OTZ还好是啥意思谁来给咱解释一下啊TUT

8.喜欢对方哪一点？

吴邪：嗯，可靠吧，不管出于什么境地下，只要他在身边就会觉得安心。
张起灵：每一点。
某酥：好吧……

9.讨厌对方哪一点？

吴邪：丫动不动就闹失踪！不过现在好多了。
张起灵：没有。
某酥：好吧好吧……

10.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么？

吴邪：相性是什么玩意儿？你解释给我听我才能给你答案
张起灵：……
某酥：老实说，看了那么多100问，我从来没有闹明白过相性到底是啥……下一题

11.您怎么称呼对方？

吴邪：小哥，闷油瓶，起灵
张起灵：吴邪

12.您希望怎样被对方称呼？

吴邪：这样就好。
张起灵：嗯。
某酥：（小小声）好没情趣的两只

13.如果以动物来做比喻，您觉得对方是？

吴邪：其实我想说麒麟的，但是这瓶子和瑞兽实在搭不上边，所以，就堕天黑麒麟吧。
张起灵：吴邪就是吴邪，没什么动物可以和他比。
吴邪：>///<

14.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您会送？

吴邪：GPS全球定位系统。
某酥：囧，为啥送这个？
吴邪：方便我找到他，随时随地。
张起灵：为什么要告诉你？

15.那么您自己想要什么礼物呢？

吴邪：他好好的在我身边，这就够了。
张起灵：嗯。
某酥：你们两个……

16.对对方有哪里不满么？一般是什么事情？

吴邪：他对自己太不上心了！张起灵我和你说你下次要是再让自己受伤就一个月别想上老子的床！
张起灵：……（冷冷的一眼瞥过来）
某酥：我靠我好无辜下一题！

17.您的毛病是？

吴邪：你问他。
张起灵：你问他。
某酥：……坑爹的你们两个！

18.对方的毛病是？

吴邪：闹失踪，总是受伤，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我一不在家就总吃垃圾食品凑合。
张起灵：……没有。
某酥：嫂你那深重的怨念是怎么回事……|||

19.对方做什么样的事情会让您不快？

吴邪：烦死了怎么问来问去都是这些问题老子不想说了！
张起灵：（冷眼）
某酥：……都说了我好无辜啊！

20.您做的什么事会让对方不快？

吴邪：……=皿=
张起灵：……
某酥：下一题！

21.你们的关系到达何种程度了？

吴邪：都一起过日子了你说是哪种程度？
张起灵：夫夫。

22.两个人初次约会是在哪里？

吴邪：如果你说的约会是在互明心意之后，那么很不巧第一次约会在斗里。
张起灵：……

23.那时候俩人的气氛怎样？

吴邪：那时候哪还顾得上气氛不气氛？！
张起灵：很好。
吴邪：……

24.那时进展到何种程度？

吴邪：就亲了个嘴。
张起灵：嗯。

25.经常去的约会地点？

吴邪：家里和斗里。
张起灵：嗯。
某酥：真是不走寻常路啊……

26.您会为对方的生日做什么样的准备？

吴邪：该咋咋样，大老爷们的哪那么注意这个，大不了早点洗干净到床上躺平了呗。
张起灵：他想如何就如何。
某酥：嫂你真……坦白。

27.是由哪一方先告白的？

吴邪：好像从来没有认真告白过。
张起灵：我。
吴邪：啥？！我怎么不知道？
张起灵：你不知道那是告白。
吴邪：……= =|||

28.您有多喜欢对方？

吴邪：喜欢？你当办家家酒呢还喜欢。
张起灵：……

29.那么，您爱对方么？

吴邪：我愿意比他晚死一步。
张起灵：他是我的命。
某酥：晚死一步？
吴邪：留下的那个总是最痛苦的，我不希望他承受这种痛苦。

30.对方说什么会让你觉得没辙？

吴邪：他说与不说我都对他没辙。
张起灵：嗯。

31.如果觉得对方有变心的嫌疑，你会怎么做？

吴邪：我从不去操心没可能发生的事，与其关心这个不如去关心一下不断上涨的物价。天杀的猪肉又涨价了这是逼着我们吃素么！！
张起灵：他不会变心。

32.可以原谅对方变心么？

吴邪：都说了他不会。
张起灵：……

33.如果约会时对方迟到一小时以上，你会怎么办？

吴邪：在家里约会不存在迟到的问题，在斗里的话……你觉得呢？
张起灵：去找他。

34.最喜欢对方的哪个部位？

吴邪：我喜欢他这个人。
张起灵：每个部位。

35.对方性感的表情？

吴邪：战斗的时候，纯然的野性。
张起灵：……
某酥：好吧我明白的，下一题

36.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最让你觉得心跳加速的时候？

吴邪：被粽子追着不放逃命的时候= =，其实是看到他挡在前面为我拼命的时候。
张起灵：他遇险时。
某酥：真是一点YY空间都没有的回答……

37.您会向对方说谎吗？您善于说谎吗？

吴邪：我从不会骗他，老实说也骗不到。这家伙闷是闷，但不傻。至于是否擅长说说谎……不确定，或许吧。
张起灵：我不说谎。

38.做什么事情的时候觉得最幸福？

吴邪：每次死里逃生后紧紧抱住他的时候觉得最幸福，能够活着站在他身边，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张起灵：在一起就很幸福。

39.曾经吵架么？

吴邪：（无奈摊手）这么个闷瓶子，你觉得和他能吵得起来？
张起灵：不吵。

40.都是些什么吵架呢？

某酥：行了我明白直接下一题。

41.之后如何和好？

某酥：pass！

42.转世后还希望做恋人么？

吴邪：哈哈，那种事等我们都死了上奈何桥之后再说吧，先好好过完这一世。
张起灵：嗯。

43.什么时候会觉得自己被爱着？

吴邪：我时时刻刻都知道自己是被爱着的。
张起灵：他在我身边的时候。
吴邪：嗨，难道我出去买菜的时候你就认为自己不被爱着了？那你下次和我一起去吧，顺便帮我提菜。
张起灵：好。

44.您的爱情表现方式是？

吴邪：随他出生入死。
张起灵：为他遮风挡雨。

45.什么时候会让您觉得“已经不爱我了”？

吴邪：没有这种时候。
张起灵：他不在我身边。
吴邪：我说你够了啊你，咱俩又不是连体婴你到底想怎样？不都说了以后出门都带上你吗？

46.您觉得与对方相配的花是？

吴邪：这世界上没有可以与他相配的花。
张起灵：除了我没有东西可以与他相配。
某酥：……为什么可以用那么严肃的表情说这么肉麻的话……

吴邪：坚决反对，那是犯罪吧。
张起灵：……
吴邪：我说你沉默是什么意思？
张起灵：反对。

71.如果对方被暴徒强奸了，您会怎么做？

吴邪：（憋笑）哪个暴徒敢强奸他？！赶紧牵出来给我观摩观摩！哈哈哈！
张起灵：碎·尸·万·段！
吴邪：你冷静点冷静点。
某酥：……有……有杀气TUT

72.您会在H前觉得不好意思吗？或是之后？

吴邪：得看情况，有时候他做得太过分了就……
张起灵：不会。
某酥：在想“太过分”是个神马状况。

73.如果好朋友对您说“我很寂寞，所以只有今天晚上，请……”并要求H，您会？

吴邪：胖子？他脑子抽了都不会这么说；潘子？简直连想想都觉得可怕；小花？这家伙很惜命，不该越的底线他不会越；秀秀？这么哀怨的语气永远不可能从她嘴里冒出来。综上所述，没有人会对我做出这样的要求，所以问题不成立。
张起灵：……
吴邪：没人敢对他说这种话的，相信我。

74.您觉得自己很擅长H吗？

吴邪：如果你说的擅长是指能够让对方感到舒服的话，那么我擅长。
张起灵：擅长。
某酥：真是不谦虚的两只。

75.那么对方呢？

吴邪：我希望他可以不要那么擅长。
张起灵：很配合。
吴邪：……（耳朵红了）

76.在H时您希望对方说的话是？

吴邪：这是最后一次……
张起灵：我还撑得住。
吴邪：娘的突然觉得好羞耻！
某酥：完蛋炸毛了赶紧下一题。

77.您比较喜欢H时对方的哪种表情？

吴邪：……可以不说么？
某酥：……请配合。
吴邪：好吧，进攻时的表情。
某酥：（H难道不是时时刻刻都在进攻么？）
张起灵：承受时的表情。
某酥：你们两个真是太狡猾了= =

78.您觉得与恋人以外的人H也可以吗？

吴邪：当然不可以，对伴侣，不仅是心灵，身体也应该忠诚。
张起灵：不可以。

79.您对SM有兴趣吗？

吴邪：没有。
张起灵：没有。

80.如果对方忽然不再索求您的身体了，您会？

吴邪：看他是不是又瞒着我受伤了，然后想法子给他补身子。不过其实我挺纠的，往往他被补好就意味着我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果然是世事难两全……
张起灵：他不索求我，我可以去索求他。不矛盾。
某酥：……

81.您对强奸怎么看？

吴邪：禽兽不如。
张起灵：（举刀）
某酥：行了我懂了，危险物品请放下来！

82.H中比较痛苦的事情是？

吴邪：他完全停不下来，身为一个男人总是被做晕过去真丵他妈耻辱！
张起灵：他会晕过去。
某酥：嫂，需要补身体的人是你！

83.在迄今为止的H中，最令您觉得兴奋、焦虑的场所是？

吴邪：摩天轮！毁了我儿时对摩天轮所有的纯洁回忆！
张起灵：没有。

84.曾有过受方主动诱惑的事情吗？

吴邪：有过的，这种事情本来就应该是互动式，只有一方主动也太无趣了。
张起灵：经常。
吴邪：……也没有经常吧你实事求是点好么？

85.那时攻方的表情？

吴邪：被挑衅了的野兽。
张起灵：我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86.攻方有过强暴的行为吗？

吴邪：没有，只有过半强迫。
张起灵：是他半推半就。
吴邪：……我不和你吵。

87.当时受方的反应是？

某酥：好了这题过。

88.对您来说，“作为H对象”的理想是？

吴邪：在遇到张起灵之前，是娇小温柔的女性，但是遇到之后……完全颠覆。
张起灵：吴邪。

89.现在的对方符合您的理想吗？

吴邪：是的。
张起灵：符合。

90.在H中有使用过小道具吗？

吴邪：没有，他不喜欢借助外物。
张起灵：没用过。

91.您的第一次发生在什么时候？

吴邪：你还没写到的和他的初H就是我的第一次。
张起灵：一样。

92.那时的对象是现在的恋人吗？

吴邪：是的。
张起灵：是的。

93.您最喜欢被吻到哪里呢？

吴邪：嘴唇吧，相濡以沫的感觉，呵。
张起灵：任何被他吻到的地方。

94.您最喜欢亲吻对方哪里呢？

吴邪：还是嘴唇。
张起灵：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
某酥：果然很野兽。

95.H时最能取悦对方的事是？

吴邪：配合他，抱紧他。
张起灵：亲吻他的唇。

96.H时您会想些什么呢？

吴邪：完全没有空闲来想事情，怎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
张起灵：再多一点。
某酥：……什么？
吴邪：（脸红）问那多干什么，下一题！

97.一晚H的次数是？

吴邪：一般是三次左右吧，特殊情况不算在内。
张起灵：嗯。

98.H的时候，衣服是您自己脱，还是对方帮忙脱呢？

吴邪：自己脱的时候比较少，有一点说法有问题，如果是他动手一般都是撕不是脱，我因为这个损失了很多衣服了！
张起灵：自己脱。

99.对您而言H是？

吴邪：用行动体现爱情最直白的方式。
张起灵：与爱人合二为一的过程。

100.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吴邪：饿了没？
张起灵：嗯。
吴邪：那我们回家吃饭吧，我给你做手撕茄子。
张起灵：好，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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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今儿就更到100问吧，沉帖沉的如此神速某汗一把，无奈的望天，总之，求拥抱求抚摸求回复求=3=~~~~~~~

咱也马上要开学了，郁闷的打滚……

=口=
你太残忍了嘤嘤嘤嘤……
咱就是懒这是天性改不了啊QAQ

没办法这是慢热嘛，滚动~抚摸之~

第二页？啊咧，姑娘说的该不会是肉肉？噗……

啊啊= =，明天吧明天吧，明天我尽量= =||||

【章三十四 洞穴】

胖子说起他俩去探路的收获，语气里满是嫌恶：“潘子天真你们是没瞅见那成堆的蝙蝠粪，操甭提多恶心了，我瞅着那深度能没过膝盖去，也就没再继续往前走。话说这溶洞看起来还蛮深的，也不知道里头有些啥。”

已经懒得去计较为什么在这里会有蝙蝠存在，我只想知道及膝的蝙蝠粪是个什么概念？说真的，我虽然没有洁癖，但对于在蝙蝠粪便中走来走去实在没有一丁点兴趣。

不过想也知道估计是没有第二条路可供选择的，所以再怎么不情愿也得硬着头皮去接受。

这现实真丵他妈残酷。

潘子莫名其妙变了横公鱼，原先身上的衣服和装备早就不知扔在了什么地方，也就是说他现在处于裸奔状态。好在听胖子说他现在身上重点部位都覆了层鱼鳞，虽然形象是惊悚了点，但总比光溜溜的强。只是我想到等会他得就这么去趟蝙蝠粪，就打心里替他觉得悲催。

这么一闹腾大家都有些饿了，经历了潘子这事也没人再去打那些横公鱼的主意，随便吃了点压缩饼干和肉脯充饥，又在原地休息了会，我们决定往洞穴深处去。

走之前我回到寒潭边捧起水洗了把脸，刺骨的冰寒冻得我打了个哆嗦，但却也精神了不少，拿出瓶子灌满，说不定之后还能派上点用场。

胖子打头阵走在第一个，张起灵牵着我跟在他后面，潘子则在最后。眼睛看不见的诸多弊端这时候暴露无遗，一大老爷们得靠别人牵手带着，真是要多郁闷就多郁闷，有够别扭的。

走了没一会就到了胖子说的堆满蝙蝠粪的地方，虽然我看不见，但鼻子没失灵，那股味道着实令人作呕。抽了抽嘴角，我心想至少不是视觉和嗅觉同时受到双重刺激，和他们仨比起来算是幸运的了。

在粪便中行走绝对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那感觉跟走在沼泽里似的，又重又黏，更凄惨的是还很臭，幸好还不至于把人往下拖。我一个劲的给自己催眠，努力把如今身处的环境想象成一片烂沼泽，而不是见鬼的粪池。

胖子嘴巴里的抱怨就没停下过，我听他说回家之后一定要泡鲜花牛奶浴就不由好笑，再对比一下身后始终不发一言的潘子，我感叹这就是素质问题啊。

能忍人所不能，潘子这一点让人敬佩。

行进了有一刻钟，我有些奇怪的说：“这里积了这么多粪便，怎么一只蝙蝠都没有？”

“嗯？说的也是，先前都没注意到这个问题，会不会是它们被自己的排泄物给熏得不敢靠近了？”胖子半调笑的回道。

“滚你丫的，不过还真说不准。”话音才刚落，耳际就捕捉到了远处传来的轻微的拍打声，正往这边快速移动。这种声音……心里一紧，我大叫：“有东西过来了，快低头！”

这话才说出口没多久，前方就响起嘈杂的“哗啦啦啦”声，紧接着头顶一凉，有一大群东西从上方飞了过去，有好几次我几乎能感觉到翅膀拍在头发上。这群蝙蝠飞了差不多三分多钟才消停，可见数量有多么可观。

等了一会见没了动静，我才重新抬起头，胖子呼了口气说：“行啊小天真，真有你的，这都能赶上顺风耳了。”

“没了视力，其它感官——尤其是听力——自然会变得相对敏感些，这没什么，很正常。”我笑笑，不怎么在意的说。

“安静点，那些蝙蝠不对劲。胖子，把手电关了，我们继续往前走。”张起灵忽然开口道，听他说的严肃，我和胖子识趣的不再说话，乖乖的照他说的办。因为潘子一直没吱声，我有些担心地小声唤了他一声，等他应了才放下心来。

我可不希望什么时候一回头发现人又不见了。

没了光亮，速度难免放缓，不过这洞里头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岔口，所以有光没光影响也不大。没了胖子在那唧唧歪歪，这会儿就显得太过安静，除了彼此的呼吸外就只能听见前进时身下那堆东西发出的黏稠的搅动声。

有点在意张起灵刚刚那句说蝙蝠有问题的话，左右想想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啊……

就这样走了快半小时，胖子一声欢呼打破了平静：“毛爷爷在上，胖爷我看到平地了！同志们加把油，光明的未来在前方。”

我闻言也是一喜，说实话，我已经受够了在蝙蝠粪中艰难行走的悲惨处境了。

好不容易脱离苦海，我问张起灵：“你方才说那些蝙蝠是怎么回事？”

“不是普通的洞穴蝙蝠，它们门齿很大，犬牙如刀，看起来倒像是吸血为生的红蝙蝠。”

“嗬。”我抽了口冷气：“不会吧……红蝙蝠不是只分布在美洲中南部吗，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已经出现了很多不该在这里出现的东西了。”张起灵淡淡的回了句，“而且它们更像是变异后的物种，不只是单纯的吸血蝠。”

我突然觉得后颈发寒。

胖子听了半天后说话了：“要胖爷我说啊，那蝙蝠也就巴掌小，就算吸血又能吸去多少。”

“话不是这么说。”我反驳他：“平均每只红蝙蝠的吸血量都保持在18克左右，要是那么多统统往你身上招呼，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靠，真看不出来这些小玩意个头小胃口却那么大。”胖子忍不住咂舌：“行了不说这些，赶紧的往前吧，免得待会蝙蝠群又给飞回来了。”

上了平地路就好走了许多，也没再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走了一会我听到有潺潺水流声，其他人应该也都注意到了，不约而同地加快了步伐。

兴许走了几百米远，领头的胖子蓦地停了下来，半晌不说话，身后的潘子却是惊咦一声。

“怎么了？”我紧张地询问，难不成又遇到啥怪物了？

“前……前面有扇门，高快两米了。”胖子回答的有些磕巴。

“然后呢？”我茫然不解，不就是扇门么。

“那材质看起来和玉牌的质地很相像，就你说的，高古玉……一整块，丁点缝隙都没有。”

我毫无形象地张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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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十五 黄泉】

简直，难以置信！

高古玉本身就因年代久远而颇为珍贵，它的价值不仅仅在玉石本身，更在于其中所蕴含的文化内涵及深厚底蕴，可以说每一块高古玉上都承载着一段历史。

而各个时段的高古玉，又属商周时期的为收藏界追捧的制高点。究其原因，一是因商周玉器其制作工艺已经达到相对较高的水准，不似史前玉器那般原始粗糙；二是因其出土数量稀少，所谓物以稀为贵，对于古玉收藏者，商周高古玉通常都是束之以高阁，轻易不予示人。

撇开这个不谈，一扇近两米高的门完全用玉石制成，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人惊叹。且不论体积如此大的玉究竟价值几何，这种行为简直是在暴殄天物。

脑中迅速转过这些想法，我实在很想亲眼看一看，可惜……这不争气的眼睛到底什么时候能好？烦躁的拧眉，心道就算不能看能摸上一两把也成啊，小爷要求真不高。

“那赶紧过去呗，傻愣在这作甚？”

“不是咱不过去，是根本过不去。”胖子解释：“咱前面横着条黄泉。”

……什么？

我掏了掏耳朵，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黄泉？你在耍我？”

“谁他妈有那闲功夫耍你。”胖子笑骂：“你丫不知道黄泉？”

“我知道人没了之后要去的那个，但我想你说的应该不是。”

“啊呸呸呸，胡说什么呐你忒不吉利了。行了你不知道也不能怪你，胖爷这就给你解解惑。要说这黄泉吧，其实就是一种很少见的地下泉，温度高的吓人，基本上人要是掉进去就是被煮熟的命，就算命大没死成，那也得落个半残。再加上这种泉水天生就是黄色的，于是就有人称其为‘黄泉’，时间一长这称呼也就这么定了下来。不过老实说，这黄泉胖爷也只是听说过，亲眼瞧见这还是头一回。”

我点头表示了解，“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办？这泉水有多宽？”听胖子说的那么恐怖，想要直接游过去显然不现实。

“有三米吧快，多深就不知道了。小哥，你有啥建议没？”

“从上面走。”

我起先没听懂张起灵的话是什么意思，刚想开口问来着，就听见他在旁边低声解释了几句，这才明白过来。

这个洞穴的上方有不少天然形成的石柱，尖端垂直向下，长短粗细不一，而在黄泉之上恰好有一根碗口粗的，既然无法从泉水中走，那么可以考虑将绳子绑缚在石柱上，再借助自身的冲力荡过去。

只不过这个方法危险系数也不低，谁都不知道石柱能够承受多少重量，若是很不幸地中途断裂，那就没得玩了。

而且，我想到胖子那吨位，实在有点替他担心。

胖子估计也是有些犹豫的，他没有立即回答，好一会儿才道：“算了不想了不想了，先就这么办吧，反正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好法子。真要出了啥意外那也是命，强求不得。”

他这么说就是同意了，我没打算反对，潘子也没有别的想法，于是这个提议被全员通过。

从包里拿出一捆登山绳交给张起灵，他将绳子抛出去在石柱上套牢，这手技术我始终学不会，你说这分明没打结到底是怎么做到缠绕的那么结实的？然后他把登山绳的一端放在我手中示意我握紧，拉着我往前走了几步，说：“吴邪，你记好了，你现在站的位置就是黄泉的边缘，从这里开始往前数三米，便是另外一边。”

“嗯，知道了。”我在心里比划了一番，有了个大致概念。

“很好，你走第一个。”

“我？”惊讶地反问，我没想到他们会让我先过去。

“是的，去吧，别担心。”张起灵俯身用嘴唇在我脸上轻蹭了蹭，那边厢胖子不正经地吹了声口哨。我觉得脸有些烫，忽然意识到潘子没做声，心道不妙，这人不像胖子鬼心眼贼多，我和张起灵的事他完全不知情，突然看到这一出不知道心里头是啥感想。

“天真你傻愣着做啥，害怕了？甭怕哈，咻的一下就过去了，咱都在精神上支持你。”后腰被拍了一巴掌，我往后一脚踹过去，没踹着，索性不再和胖子计较，专心应对眼前的问题。

后退到登山绳长度的极限，奔跑，在听见张起灵一声“快跳”后，右脚猛地一蹬，整个人就腾空而起。

我记得他和我说的，三米开外就是黄泉岸。

默默地丈量荡过的宽度，觉得差不多快到时，我稍微松手身子往下一锉，顺利着地。

虽然不是什么高强度的动作，但我还是挺紧张的，心跳有些急。顺势坐到地上，我把绳子往对面抡了过去。

紧接着过来的是胖子和潘子，后者还好，前者过来时我一路听着登山绳与石柱摩擦发出的“咯吱咯吱”响，那叫一个心惊肉跳，生怕下一秒就给磨断了。

最后轮到张起灵，对他我是丝毫不担心，也完全没想过咱仨都是安安稳稳的，意外却会发生在他身上。

潘子一落地，就坐到我身边，不出意料地张口就问：“小三爷，你和张家小哥……”

我有些愁，一时没想出说辞来，正想打个马虎眼蒙混过去，就听到胖子一声暴喝：“我靠！小哥！！”

我被这一喊吓得心脏差点从口里蹦出来，嘴唇直打哆嗦都不敢问是怎么了，下一秒又听见胖子说了句：“操他娘的简直帅呆了！”随后就感到熟悉的气息靠了过来。

一把拽住那人胳膊，我忙不迭地问：“怎么了？刚刚出什么事了？爷爷的你有事没事倒是给我吱一声啊！”

“我没事，吴邪，你冷静点。”一双手按上我的肩，紧接着滑到背上一使力给抱紧了。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皮肤，狂乱失控的心跳终于被安抚住，我长呼了口气，也回抱住他。

胖子不知是看到了什么相当兴奋，还没等我问就叽里呱啦把方才的情况交代了清楚。原来那根石柱终究是没能撑到最后，在张起灵荡到黄泉中间位置的时候断开了，这一断张起灵就直接往下坠，胖子还以为这次铁定没救了，没成想那闷瓶子在水上借力，居然硬生生跃过了剩下的一半路程。

我瞠目结舌，表情不用看就知道定然蠢得厉害：“我说，你练轻功？”

“小哥，你那一下子是什么功夫？水上漂？燕子飞？”胖子也上来凑热闹。我闻言很无语，你真当这是武侠小说呢。

“轻身术罢了，而且我幼时曾浸泡过丹鱼之血。”

“天真，丹鱼是嘛玩意？”

“‘割其血涂足，可履水如平地’，是宝贝。”我想了想，凭着不怎么深的印象说道。

=口=，是我不CJ了囧……
咳咳咳，谢谢姑娘……

只是身体被人紧紧抱住动弹不得，我听见张起灵在我耳边不断轻声说着“别睁眼”，感受到毫不掩饰的关切我心中一暖，努力咬牙抗下一波接一波的剧痛。

不知过去多久，我满身冷汗地瘫软在张起灵怀中，劫后余生般大口喘气，浑身骨头像是被尽数抽掉了，一点力气也无。缓了好一会才重新积攒回些体力，我坐直了脱离他的怀抱，抹了把脸，慢慢睁开了眼睛。

一开始能看到的景物还非常模糊，如同花了的水墨画，只能看见大团的色块和轮廓。不过渐渐地情况就得到了改善，对光暗的捕捉变得敏感，物体的形状也趋于完整，不再失真。

我不知该如何去形容心头的喜悦，那已经不是单纯的高兴或兴奋能够表达的心情，只有经历过失去的人才能懂得，这种失而复得的感动和满足足以令人潸然泪下。

——当然只是打个比方，我没有真的丢脸得哭出来。

扭头看向张起灵，他眉眼温和地望着我，眼睛里隐隐含着笑意。我咧嘴傻笑，与他狠狠地拥抱了一会才松开手，闭眼做了几节眼部按摩操，再睁开时，被一张近在咫尺的胖脸吓了一大跳。“我靠胖子你靠这么近干什么？”

“嘁，这不是看你终于摆脱眼盲困扰胖爷心里头激动嘛，你那副嫌弃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我翻个白眼，目光落到潘子身上，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因为他的样子实在是太……太奇怪了。

全身上下的皮肤，包括脸部，都覆有不少赤金色的鱼鳞，每一块鱼鳞有龙眼大小，成片成片聚在一起，和成年男子的手掌差不多大。下身用绷带缠了好几圈，避免了遛鸟的命运，只不过看起来实在搞笑。

我忍住没喷笑出来，干咳一声道：“那什么，没事了，我现在都能看见了。话说潘子，你身上这些……没问题吧？”

潘子叹气，显然是对自身状况深感郁闷，但说出口的话没带多少忧虑：“没有大碍，小三爷不必担心，总有办法恢复的。”

闲聊了几句，待到眼睛已经完全适应了周围环境，我这才抬眼看向前方。

那里，胖子口中所说的玉门静静伫立，千年来一直镇守在这不见天日的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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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十七 不尽木】

胖子说玉门的材质看起来和玉牌相似，而张起灵之前有说玉牌可能是西周时期的产物，那时候的人多喜欢用和阗玉，于是我便有了一个先入为主的概念。

然而靠近了细看，却发现这门似乎并不是由玉制成的。

单靠触感来分辨，那种质感确实极像玉石，乍一看去也是如此。但若是观察得更仔细些，就会发现那不过是一层覆盖物，内里裹住的部分绝对不是玉，而我一度认为是朱砂血沁的沁色其实更像是凝固的鲜血，或是其他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玩意……”我几乎是趴去了门上，透过乳白色半透明的外层，依稀看到了一些细密的纹理。

怎么感觉像是，木材？

“胖子，把那牌子给我看看。”胖子依言递了过来，我接过一看，果然，这长牌的情况与门相同，都是看起来像玉，实则不然。

只是那里面裹着的是什么？难道真的是某种木头？

我把自己的发现和疑问说给另外三人听，得知玉牌其实非玉，胖子很郁闷的爆了句粗口，随后不耐烦的说：“你管那里头是啥东西，先想法子把门打开才是正经事儿，别忘了咱后头还有群吸血蝠，等会若是飞回来了，那可有得受的。”

我一听是这个理，连忙把注意力拉回正轨。

门上用双阴线凹形弦纹雕出玄鸟图案，那些疑似血沁的鲜红色块一簇簇聚在玄鸟纹的周围，尤以下方居多，大朵的红云仿佛一颗正在燃烧的大树。

一眼看去，如同一幅抽象的浴火凤凰图。

目光上下溜了一圈，最后定在了玄鸟眼部。那里正好有两点红斑，掩去了雕刻的痕迹，因而左眼处不同于其它部位的凸弦纹也就很容易被忽略过去。我伸手在那周围摸了摸，觉得某处触感有古怪，便使力往下按去。

“喀”，一声轻响，门的中间出现一个深半寸宽两寸长三寸的凹陷，我看了眼手中的长牌，再看了看门上空出的凹槽，这尺寸大小貌似刚好能对上？就是不知正反两面是否有讲究。

长牌上的纹路也是使用的双阴线凹形弦纹，看起来像是字符又像是装饰的图纹，我拿着在门前前后左右颠来倒去比划了半晌，才最终决定好哪一面向外哪一面向内。

不能怪我太过谨慎，我实在是被整得有点步步惊心了，谁知道这次如果再出了差错，又会招来什么样稀奇古怪的机关陷阱。

“我放进去了啊。”回身征求了一下张起灵三人的意见，见他们一脸“交给你了你随意”的信任表情，我表示压力很大……

长牌与那凹陷处果然是相吻合的，嵌入后几乎见不到缝隙，宛若完整一体。往后退了几步与门拉开距离，我们等了片刻，大概过了一分钟的样子，整扇门开始抖动，紧接着缓慢下降，缩入地下。

而随着门后空间的逐渐暴露，我们看到前方有条空无一物的短小通道，通道尽头的拐角处红光艳艳，每个角落都洒满了橘红色的光。

火？

十分钟后，大门全部降入地底，相互对视一番，我们保持张起灵打头我第二潘子第三胖子殿后的队形，往里走去。

这条通道真的很短，十几步就能走完。胖子在后面说了句：“哇靠手感真不错，这墙壁摸起来比小姑娘皮肤还要滑溜。”我一边在心里鄙视他的猥琐一边也摸了两下，果然是滑溜溜的，几乎有些黏手。

走到尽头一拐弯，火光陡然大盛，一股热浪如钱塘江大潮般气势汹汹地扑面而来。我一个窒息，眯着眼看向眼前景象，脑海中一片空白无法言语——

宽大的空间内，一株十层楼高的大树伫立其中，看那粗细程度估计得要十二、三个成年男子方能合抱得住。但这都不足以让我震惊，真正震撼到我的是，这棵树，它在燃烧。

炽烈的火焰在每一根枝桠上跃动，从根部直到顶端，没有一处不被鲜红的烈焰所覆盖，那是它的花，那是它的叶。

我几乎要以为自己看见的是远古神话中的巨木扶桑，三足金乌鸟栖息的洪荒神树。

下狠劲在手臂上大力掐了一下，我痛得眉头直抽，但眼中的景象没有丝毫改变。这不是幻觉，我的老天，这真的不是幻觉。

熊熊燃烧的巨木光芒太过耀眼，可不知为何我根本无法移开视线，只能呆呆的看着，直到眼睛刺痛的开始流泪，生理性眼泪模糊了视线。然而就算如此，还是移不开目光。

我怀疑这样下去眼睛会被闪瞎掉……别这样小爷他妈的才复明啊！

心里正焦急得快吐血，一只手伸过来捂住了我的眼，随后身子一转，整个人被带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脸被压去那人颈窝。

“闭上眼缓一缓，火芒太烈了。”张起灵说话时气息在我耳边游荡，我耳根和后劲那块皮肤一向比较敏感，登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红了。不过这地方热得像蒸笼，哪怕是从头红到脚也很正常。

好容易止了泪，我赶紧翻出潜水镜戴上，这才敢重新回头去打量那颗大火树。“老天……这到底是……”

“不尽木。”张起灵接着我的疑问说出了答案：“风出不涨，雨浇不灭，其焰恒然。”

“我一直以为那只是古人杜撰夸大……”我有些失神，转头去看张起灵，忽然一惊，扯下潜水镜就往他头上套：“我靠你丫愣是想废了自个那双招子是不？直愣愣的盯着傻瞧你二不二啊你！”

他挡开我的手。“我没事，你眼睛刚好，快戴上。”

“真没事？”我不是很相信的问，敢情他的眼睛是铁打的不成？

“嗯。”他索性拿过潜水镜帮我重新戴好，隔着一层防护那些火光杀伤力立马小了很多，我想到之前门上由那些鲜红艳丽的色块组成的火树，不就是面前这颗不尽木么？

至于那只玄鸟……

我皱眉，觉出几分不妙来，如果雕刻的玄鸟也存在的话，那会是什么动物？不尽木的火焰亘古不熄，是什么可以与它共存的？

这样想着，我抬起头左右查看。之前被不尽木夺去了所有注意力，周围的环境倒是被彻底忽视了个干净，现在回过神来一番观察，我看到了另外一样令我吃惊不已的物体。

而与此同时，我余光瞟见在不尽木的顶端，似乎有什么东西微微动弹了一下。

似乎是……后者？
望天，好了还有最后一章就赶上目前的更新进度了。

嗯嗯，是滴，咱在JJ也有连载这篇文，=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