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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暗香(cp:透贝,R-15)

楼主:mayuyu魅影  时间:2021-01-24 18:10:53
自从看了M20,对大酒厂的颜值担当组合好感up~这篇就当作拜吧文吧,希望得到大家的喜欢

楼主:mayuyu魅影  时间:2021-01-24 18:10:53


随着目标人物的安然离开,安室透和vermouth的手机上同时收到了「危险解除」的讯息,隐藏在奢侈品店里的两人这才总算舒了一口气。
“看来接下来就是Gin的职责范围了,正好我们也乐得清闲。”
小麦色皮肤的男子言谈之中露出惯来的爽朗笑容,身边的女伴则翘起唇角给予无声的回应。衣架子般的身材和时尚的穿着使得两人看起来十分养眼,若不是知晓其中内幕,想必任何人都难以将这对光鲜亮丽的男女与杀人勒索洗钱之类的黑暗词语联系起来。
“客人如果有挑中的单品,请别介意地让我服侍您试穿。”见金发女郎的眼神飘忽在某一栏橱窗上,售货小姐连忙赶上前去甜甜地说道。“这边都是昨日刚到的当季款,不得不说,客人您真有眼光呢。”
Vermouth微微一笑,手指点向某个方向。“请帮我把那件白衬衫和旁边的橙色印花的领带取下来,谢谢。”
迎着安室略含诧异的目光,佳人挽着他的胳膊走向试衣间,明媚的笑容如同沉浸在恋爱中的少女。
脱下外面的紧身款棒球衫,他大方地露出一身麦色的健壮肌肉,套上衬衫后再一颗颗系好纽扣。期间vermouth时而伸手帮他整理,而名为安室的男人在大脑中不断搜索她的目的同时,不动声色地享受着这份意义不明的福利。
“和动辄出手阔绰的女明星不同,像我这样的普通人,可不敢随意地就花掉半个月工资去购置新款奢侈品啊。”男人冲着为他折叠袖口的美人儿笑得灿烂,无论如何,他现在说的可是不掺一丝谎言的事实。
金发美女略微歪一歪头,仿佛在观赏一件出自自己之手的艺术作品。“啊啦,别在意这些小事。”而后仰起头直视他的眼睛,“算是为先前的事情向你道歉,请别拒绝我的小小心意,仅此而已。”
“先前的事情?”安室挑眉。
“库拉索的短信。”她的声音很轻,话语点到即止,抬起一双明艳动人的眼眸瞧着他。“你知道,不是非做不可的情况下,我是不会用那种方式胁迫你的。”
原来如此,看来对那件事她果然还是怀有愧疚的。安室放松下之前绷紧的神经,细细地打量面前的金发女子。许是灯光色调偏暖的缘故,恍然之间他竟感觉此刻的她并非自己认知里的那个杀人如麻的魔女,而是一位体贴且美丽的寻常女性。含着浅笑的温柔而静谧的侧颜,宛如油画中的绝世佳人,将他心中的琴弦震得瑟瑟发痛。
思绪被这种奇妙的感觉染上颜色的同时,一个大胆的决定也逐渐在脑海里清晰起来。
在他盯着vermouth沉思的片刻,后者已经娴熟地为他系好了领带。“好了。”她弯了弯眉眼,并让出身后的镶在墙面上的穿衣镜,“觉得满意吗,波本?”
“你的品味毋庸置疑。”安室并未瞧镜子,一双墨瞳定定地望着眼前的女人。走近一步,再走近一步,直到正好可以低头吻住她嘴唇的距离时,他停了下来,伏在她耳边说道。“可我想要比这还要珍贵的礼物,影后小姐。”
Vermouth将脸上的太阳镜向下压了压,露出一双水碧色的妙目,半笑半嗔。“太贪心可不是个好习惯。”
“太过迷人的女人会让善于自律的男性变得贪婪,所以,是你的错。”健壮的手臂撑着墙,固定住狭小的空间让她无法逃走,暧昧的气氛仿佛一触即发。安室俯下身吻住了她的耳垂,温柔而性感的声线中却混杂着不容抗拒的意味。“正好,今晚的月色很美。”
身躯轻微的颤动,女郎的面容上仍是笑意盈盈。“连威胁都这样别具一格,该说不愧是波本吗?”
“真诚的邀请而已,不要说得这样糟糕嘛。”他用舌头拨动那颗熠熠生辉的钻石耳钉,笑得比狼还要狡黠。“粗暴的,还是温柔的……你更喜欢哪一种呢,嗯?”

在这之前,安室一直牢记着自己的公安卧底身份,虽然高超的情商和能力使得他在组织里混得风生水起,但在情感方面他宁肯冒着被揣测性取向的风险也始终保持独善其身——与敌人谈情说爱是间谍的大忌,一旦深陷其中的后果他心知肚明。
然而那个逃走的FBI某种程度上给了他启发,也许和组织成员交往会更加体现自己的忠心也说不定。只是赤井选择的对象是相对单纯外围成员的宫野明美,而他面对的,则是心思极深、像是被浓浓的迷雾包裹着一般的vermouth。
常常以狡猾把自己伪装成狼摇头苦笑,一旦与那女人有了瓜葛,看来可是要真正的与狼共舞了。
作为警校出身的安室透而言,他自然知晓愈危险的境况,处理得当也就意味着愈加安全。与此同时还可以满足血气方刚的生理需求,算是趁机满足自己的小小私心吧。
只是……组织里满足条件的女干部并不少,为什么偏偏是最棘手的vermouth?
感情这种事,哪怕骗得过所有人,最终却骗不过自己。安室明白,他踩着刀尖慎之又慎,却还是对那个女人有那么一点点的动心。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放过她。」这样想着的安室仰起头,任凭花洒里的热水流打在脸上泛出微微的痛感。仔细地清理自己的身体,对于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没来由地充满了十二分的期待。


楼主:mayuyu魅影  时间:2021-01-24 18:10:53
裹着浴巾信步走向客厅,一抬眼就瞧见了窗边的倩影。唇角扯出一抹自己也难以察觉的微笑,安室打开先前让服务生送来的一瓶波本酒,注入两只高脚杯里,将其中一杯递到金发女子的手中。
“谢谢。”她点一点头,举起高脚杯抿了一口,然后拿手帕稍微沾了沾嘴唇,回眸向他微微一笑。“如你所言,今夜的月色确实很美。”
为了回避重点故意顾左右而言他,这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清脆的碰杯声掩饰着各怀心事的二人,洁白的月光透过窗户,映得vermouth的脸上仿佛在散发银白的光辉,端丽的面容未施粉黛,像冰玉一样晶莹剔透。
他饶有兴致地端详着她,此时此刻,出浴的魔女完全褪去了周身的戾气,单薄的美貌在月光下竟显得有些缥缈无助。
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女人朝他莞尔一笑。“无礼的目光呢,波本。”
“与佳人同处一室,视线却汇于别处才是真正的无礼吧。”
他回以笑容,走到她的身边。手臂自然地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尝试着吻了吻她的眼角。
女人极其微小的、下意识的回避动作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看来,她似乎对与他的关系更进一步这件事始终存有犹豫。
即使安室并不能算得上是非常热衷于组织里的八卦消息,关于vermouth作风不佳的传言也总能时不时地飘过他的耳朵。虽然凭智商能轻松辨别出绝大部分不过以讹传讹,然而善于引诱和利用男人的传闻一旦坐实,背负妖女骂名被他人恨得咬牙切齿也就全然在意料之中了。
好在她似乎对此完全不在意,坚贞也好,放浪也罢,在她清冷而目空一切的眼神里仿佛并没有太多区别。游弋在各色人群之中,时而接近时而疏离,看不出半分真心。她从来就是那样特立独行又难以捉摸的女人。
所以,她这是……不愿意被自己接近吗?
要得到这个女人的认可固然不易,然而安室对这难以攀登的高峰却抱有莫名的信心。他并不急着施展更具有暗示意味的行动,而是轻缓地、像是深情的恋人一样亲吻她的手。
从手背到指尖,旨在用吻在那之上印上他的体温。女性大多是慢热的生物,令人安心的环境和浅层次的身体接触有助于让她们进入状态。这样暧昧的氛围里,她爱不爱他并不重要,只要让她感觉到自己是被爱慕着的,抗拒的意愿自然而然地会慢慢消逝。
“……不得不说,”轻颤的身体充满了惹人爱怜的意味,女人微微眯着眼,那是一种直逼他心脏的缱绻风情。“你比我想象地要温柔得多。”
安室的嘴唇停留在她手背凸起的骨节上,“哦?说说看,你以为我会怎么做。”
“大概……比起类似于狼的狡诈,更具有攻击性吧。”仰起脸,微张的双唇仿佛无意识地触碰他下颌的胡茬,危险的诱惑足以令任何一个男人荷尔蒙急剧飙升。“就和训练有素的警犬一样。”
心跳仿佛滞住了一秒,又马上恢复到原有的节律。小麦色的男人露出人畜无害的伪装性笑容,同时加重了臂弯的力量。
“意有所指的怀疑是很伤人的,vermouth。”他的语气里含着点儿委屈,或许还有隐隐的威胁意味。“无论如何,我们可是一直以来的同伴啊。”
金发美人自然不会读不懂他话中的深意,清泠泠的笑靥宛如春风拂面。“啊啦,我只是打了个不恰当的比方而已,可不至于上纲上线。”
“说实话,被你拿枪指着时的恐惧和失望,至今还会时不时出现在梦中。”浓密的睫毛闪动了一下,他嘴角的笑纹里略含苦意。“那种感觉,我真的不想再感受第二次了。”
对于vermouth这类性格较为强势的女性,适当的示弱总是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果不其然,女人闻言后尴尬地抿了抿唇,而后一只手掌温柔地捧住了他的脸颊,在那之上轻轻印上一吻。
“真的……很抱歉。我是奉命行事而已,请别在意。”
两次的试探vermouth都表示了应有的歉意,看来对于自己的身份,她并未掌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安室在庆幸总算逃过一劫的同时,也着实懊恼于这个女人敏锐的第六感。和Gin那种专职杀手式的武断相比,面前的女人就像蝴蝶一样,一点点气压的变化都能被她伸出的触角捕捉到。
能在组织安然无恙地蛰伏多年,安室靠的并非是类似赤井的谨慎小心,而是敢于直面危险的冒险精神。加之天性中的揣测人心和表演技能,使得他的形象与常规卧底大相径庭,被怀疑的可能性反而减小了许多。
所以这一次,也绝对不能在vermouth面前败下阵来。打定了主意的安室一把捏住了留在自己脸颊边的那只手,墨黑的瞳孔定定地注视着她,目光如炬。
“我当然也不是心胸狭窄的人,只是,影后小姐好像并未向我展示出道歉的诚意。”慢慢靠近的额头,他的眼神如冰封般仿佛将她冻结。“你该不会认为,凭着流于表面的功夫就可以打发我吧?”
即使如此,碧色的眼眸里也未见丝毫慌乱。面对着如此剑拔弩张的气氛,金发佳人仍是巧笑倩兮。“哎呀哎呀。为了这份诚意我都来赴约了,请别用那么可怕的眼神望着我啊。”
安室微微一笑,目前的状况看来胜利在望。保持一条手臂搂住她身体的同时,另一只手仔细地在那条丝质睡裙上游走——伪装成迫不及待的求欢状态,以此辨别她是否在身上藏了可怕的物品。
比如枪。
好在情况算是没他想的那么糟糕,vermouth虽然下意识地在逃离他的怀抱,然而此时此刻她并未起杀心倒是真的。
当然他也不敢完全掉以轻心。玫瑰的外表愈是娇艳欲滴,毒刺就愈是茂盛密集的道理他自是了然于心。一着不慎坠入了看似诱人的陷阱得满盘皆输的下场就太惨烈了。
正在思忖下一步动作的同时,安室听到女人轻笑出声。
“看起来你好像在担心什么的样子啊,波本?”
这女人……!他压抑住内心被看穿的愠怒,回以暖阳般和煦的笑容。
“虽然你的美丽令我蠢蠢欲动,不过,我确实有些担心你是否会因为不满我的表现而施以惩罚。”
Vermouth笑得眉眼弯弯,“啊啦,真没想到我在你心中是这么暴躁的女人啊。看来我需要检讨一下自己的日常言行呢。”
“不不、这只是我先前的小小顾虑而已。”一对梨涡在脸庞上若隐若现,手臂上的力量加重,这样的距离里安室几乎能感受地到她的呼吸。“现在的我,已经无所畏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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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明白女人在没能爱上一个男性之前并不乐意让他亲吻自己的嘴唇,安室还是稍显强势地夺取了那块泛着微光的小小领地。乘胜追击般地,将舌尖突入她柔软的口腔,耐心地一点点品尝她特有的芬芳滋味,直到她终于能心甘情愿地接受他的气息,他才放心进一步地加深这个吻。
极富技巧的接吻高手在vermouth的人生里出现的并不多,且几乎都停留在搭档男演员的层面,因而眼前这位男性的表现让她心下掠过一瞬的惊讶。然而在失神的片刻,她再次失去了相对有利的地形——整个身体陷入了波本的怀抱之中,头枕在他的手掌上,只能被动的迎合他缠绵的长吻。
激烈而淫糜的亲吻声,以及因迷乱而毫无节律的喘息充斥着整间客厅,安室的嘴唇在女人纤细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间徘徊,如同宣誓主权似的留下了一排排让人脸红心跳的痕迹。
“呜……嗯、……”
女人的唇齿间漏出了叹气般的、细碎的呻吟。带着温和的笑容作出与之相反的举动,这个男人似乎要比表里如一的Gin难缠的多,她想。
面对这段无法由她掌控节奏的秘密关系,vermouth选择始终保持着女性特有的矜持以作为防御的外壳。而身为主动方的安室则不然——无需为了讨女伴的欢心而刻意压抑自我,粗暴抑或温柔,一切的一切,尽在他本能的放逐之间切换自如。
毕竟,今晚的月色,真的很美。

等安室透醒来之际,看着空空如也的身侧,并无任何不属于他的痕迹的酒店房间,差点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香艳的春梦。然而,屋子里还未散去的独特香气、枕头上沾着的淡金色长发以及垃圾桶里的七零八落的乳胶制品却无言地向他证明,梦里的故事都是真的。
莫名地有种被抛弃的感伤呢。他坐起身,手掌撑住隐隐作痛的额头,这女人真是从来不按套路出牌啊。
无论如何,还是该问候下她的情况。男人拿出手机拨通了熟悉的号码,突然又没来由地想到,vermouth该不会是嫌弃自己技术不佳而愤然离去的吧。
因而在听到她慵懒如猫的嗓音时,安室沉默了几秒,藉以整理不安的情绪。
“本来是想约你一起吃早餐的,睡过头了真是很抱歉。”他努力使自己的声线变得轻松而温和。“不辞而别是因为有什么紧急的任务吗,vermouth?”
电话那头的女人似乎打了个软绵绵的哈欠,嗓音里是少有的幽怨。
“托您的福,我离开地再晚一点,大概是要扶着墙走路了。”
这……安室拍了拍脑袋,反省自己昨晚的行为是否有些过火。诚恳的道歉和软语安慰自然必不可少,然而,那对她而言远远不够。
“无论如何请一定相信我真挚的歉意发自内心。除此之外,我愿意尽我所能地满足你一个愿望,即使稍稍有点无理也没关系。”
“哎呀,难得的良心发现吗?”
“温柔被误解真让人难过啊,vermouth。”男人笑得和颜悦色,“这叫绅士的自我修养,某些家伙永远不会懂的那种。”
魔女终于轻笑出声,“那就等我想想吧,想好了再给你打电话。”
听筒里传来干脆利落的忙音,安室微笑着摇了摇头。既然对vermouth的任性早有心理准备,他也省去了猜测她会怎么刁难自己的工夫。大概,明天就像芥末味儿的巧克力,即使含着泪也要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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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更新一波,喵喵喵






“所以说,这就是你精心设计了几个晚上的方案?”Vermouth将手中的ipad扔在一边,指尖揉了揉太阳穴。“我认为比起实战,这可能更适合好莱坞那帮蠢货导演用来拍他们拿手的爆米花电影。”
面对嘲讽还能保持微笑,大概是安室的固有技能之一。他不紧不慢地吃掉冰激凌上的pocky棒,并且招呼服务生为vermouth再续一杯薄荷水。
“虽然看起来有些戏剧化,不过事实上这是最省力也最容易成功的办法。”他眨了眨眼睛,耐心地向一脸懒散的女明星讲解思路。“和射击一个道理,目标愈近,胜算愈大。”
女人冷笑一声,“所以就让我去扮成那死老头的新娘?”
“这对你来说轻而易举,不是吗?”波本挑着眉,似胸有成竹之意。“你只需要化妆成香取麻里小姐,与野口在教堂举行婚礼,然后接近他以拿到你需要的记忆卡。剩下的一切工作包括扮演神父和准备道具都由我来完成。比起Gin那种开飞机无脑乱扫的作战计划来说,我们的演出显然轻松愉悦得多。”
女人再次打开平板里的文件,推到他眼前。“说这些之前,麻烦你解释下怎么解决掉现场戒备森严的保镖队。”
“别太心急嘛,vermouth。”他笑得依旧温和。“想要那个的可不止是组织,据我的调查,泥参会也打算在婚礼当天动手,保镖队大可交给他们来对付。”
女人饮下一小口薄荷水,“啊啦,你倒是非常放心地让我陷入危险之中啊,波本。”
“我装扮成垃圾回收站的管理人员,去检查过那座教堂的后备通道。这几天通道里的杂物都被清除了,也就是野口为了以防万一,给自己留了条后路。”半眯起眼睛,他握住vermouth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地形图的某个区域。“引诱他到狩猎点的工作由我来完成。只要出了监控区,再利用这老头喜欢炫耀的心理,拿到记忆卡对你而言不过探囊取物罢了。”
金发美人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指,向上推了推太阳镜。“话是这么说,但要在婚礼前的那点时间里取代真正的新娘而不引人怀疑,恐怕并不容易。”
“这个你不必担心,对于我们的即兴表演,困在城堡里的香取小姐求之不得。”用小勺拨下一块冰激凌吃掉,男人眨了眨眼睛。“青春美貌的姑娘不得不因为父亲留下的债务而嫁给两鬓斑白的好色老头,这本来就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情。更何况她父母投资失败而自杀本就是野口设下的圈套。”
Vermouth沉吟片刻,轻声感叹。“确实是个可怜的女孩子呢。”
“我联系上了她做模特时期的男友,是个新加坡人。他稍后会把香取麻里的所有图像影音资料以及语言行为特征都整理成文件发给我。得知我们有想要搭救香取小姐的意思,他非常感激也很配合,并且表示了在那之后会带她离开日本去新加坡。”一口气解决了面前的甜点,安室的脸上浮现出孩子气的满足笑容。“要不要做点成人之美的事情呢,影后小姐?”
“很厉害啊,波本。仅仅三天时间能刺探到这么多关键信息,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女人托着腮似笑非笑地细细打量眼前容貌英俊的小麦色男性,末了,扔给他一串车钥匙。“去熟悉下线路和地形吧,你来开车。”

故事的走向果然如波本所预料的那样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在神父和唱诗班的祝福下,美丽的新娘将镶嵌钻石的戒指套在年迈新郎的手指上,在全场嘉宾的注视中万分为难地说出了“我愿意”的誓言。
透着色迷迷笑容的野口踮起脚颤颤巍巍地揭开头纱,望着比他高一个头的娇艳妻子,满怀期待地等着神父发号亲吻的指令。
突然,摆放鲜花和蜡烛的礼台上传出巨大的爆炸声,宾客四处躲避逃窜,婚礼的现场瞬间被白色的浓烟所淹没。
“野口社长,我很害怕……”吓得发抖的新娘紧紧地攥住野口的衣角,而野口则一边命令保镖队长前去查看情况,同时安慰着怀抱中的女孩向教堂后门撤离。
汽车风驰电掣般地行驶在高速路上,后视镜里那些追击车辆已经化为一个个看不见的小黑点,此情此景,令野口终于痛快地哈哈大笑起来。
“就知道这帮家伙会来捣乱,真可惜,他们是抓不到我的。”布满了皱纹的脸上浮现出不可一世的神情,他情不自禁地向身边瑟瑟发抖的妻子夸耀道。“小麻里啊,你大概不知道吧。你的丈夫年轻的时候也算半个专业的赛车手呢。”
女孩点点头,眼中似含着泪光。“野口社长,那些人是什么人啊,和您有什么过节吗?”
“不过是泥参会的蝼蚁们而已,想拿到那个,可没那么容易。”野口抚摸着自己的胡子,冷冷地笑着。“那可是我的毕生心血,为了它我可是背叛了师门,怎么可能落入那群人的手里。”
“社长的心血?”新娘挂着泪痕的脸上满是疑惑。
老头伸出手捏了一把她的下巴,“你正戴着的这条项链,坠子里嵌着的一块小小的记忆卡就是我的宝藏了。”
项链虽然看起来和耳环手链是同一风格的饰物,却设计地非常精巧繁琐。易容成香取麻里的vermouth在扫了一眼链坠之后大概猜出了开启方法,然而,她还是摆出一脸天真而无辜的表情望着野口。“我怎么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啊,野口先生。”
按照波本所描述的那样,佯装成美丽却不聪明的女性,野口果然不出意料地对身边的新妻放松了戒心。他颇显得意地拍了拍女孩的脑袋。“可怜的小麻里,还是等到了美国后让你的丈夫演示给你看吧。”
“美国?”女孩叫出声,随即被野口捂住了嘴巴。
“我已经把这玩意儿卖给了一群美国佬,一个小时后他们会派专机来接我们。交易成功后,我们就可以在大洋彼岸过上幸福的生活了——年轻漂亮的妻子、源源不断的钞票、在学术界名声大躁、还有数不尽的鲜花和掌声……那才是我梦想中的真正的成功啊。”
她羞怯地低头浅笑着,眼里划过一瞬间的寒意。瞥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大概搭档波本也快到狩猎场了吧。
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必须从这家伙嘴里问清楚。
“那个……野口社长,”女孩说话的声音怯怯的,小鹿似的圆眼睛十分惹人怜爱。“这样贵重的东西交由我来保管,怎么想都很不安。一旦要是丢失了被别有用心的人拿到,后果岂不是……”
“哈哈哈哈哈我说啊,小麻里还真是胆小呢。”顺利地驶离了冗长的高架,野口哼着歌逐渐减缓了车速,迫不及待地亲吻了娇妻光滑的脸颊。“没有正确的密码,即使拿到记忆卡也会束手无策。然而以他们的智商不可能猜不出密码——啊,不过也正常。除了聪明绝顶的我,谁还会想到用人生的第一个课题编号作为打开宝藏的钥匙呢?”

楼主:mayuyu魅影  时间:2021-01-24 18:10:53
原来如此,得到了所有答案的vermouth心下暗暗地舒了口气。现在的野口对她而言已经失去了价值,不过在到达约定地点之前,她仍然需要做个敬业的演员。因而,披着婚纱的‘香取小姐’向身边老迈的丈夫投去崇拜的目光,诸如‘社长还真是厉害啊’之类有一句没一句地奉承着。
通过了这片区域最后一个监控卡口,接下来的道路将畅通无阻。Vermouth暗自计算着时间大概也快到了,果然,左边的后视镜里出现了那辆白色RX-7的身影。
沉浸在对未来畅想中的野口起初并未在意,然而,那辆向他逼近的白色恶魔终于让他感到了危机。横下心,猛打几圈方向盘,野口加速朝着依山而建的滨海公路驶去。
“似乎遇到了点儿麻烦呢。”野口盯着后视镜冷笑着,从西服的口袋里取出随身携带的手枪放在操纵杆前。“被狡猾的漏网之鱼跟上了啊。”
“诶?”
“坐好了,我的小麻里。”踩住油门,野口将车速加到最高档。“不知死活的年轻人,就让我这把老骨头陪他玩一玩吧。”
女孩点了点头,却拿着手枪在手中翻来覆去地观摩着,一脸好奇地询问着野口这是否是真枪。
“当然是真的,不过你想学会怎么用可并不容易——说到底,女人毕竟是胆小的动物,这样危险的东西还是不要碰比较好。”老头儿时不时瞟着后视镜里紧随其后的车辆,试图变道将其挤向外侧。“麻里啊,待会儿我向你伸手的时候,记得把它递给我。”
女孩的声音微微发颤,“您的意思是……要开枪吗?”
“当然,如果那家伙不打算停下来的话。”野口压低了眉毛,这副阴郁的苍老模样显得异常可怖。“前面不远处就是盘山公路最险的一段,掉进汹涌的大海里,车毁人亡葬身鱼腹的结局还真是适合爱冒险的小东西呢。”
之前还面带惶恐的‘香取麻里’,此刻却低头抿唇一笑。
“没想到您连自己的死法都安排好了。”她从裙子里摸出消音器装在枪口上,在野口还未反应过来时利落地击穿了他的脑袋,腮边浮起一丝冷若冰霜的笑意。“永别了,野口社长。”
挂上耳麦,里面传来了搭档的声音。
“还顺利吧,vermouth?”
“嗯,已经解决了。”她迅速地回收了消音装置,以及野口衣服内侧的发信器。“踩油门可以借助野口的遗体,操纵方向盘倒是稍微有点困难。”
“三挡,坚持一公里左右,打开左侧车门。抓住弹射过来的自动伸缩带系在腰上,系牢,等我数到3时弃车。”
“明白。准备就绪。”
马上要到达前方的弯道了,安室从后视镜里确认了与vermouth所在车辆保持的距离后,向其发出了指令。
“1、2……3!”
伸缩带安然无恙地将落跑的新娘送入了他的怀抱。与此同时,那辆被遗弃的车带着野口冲出了防护栏,如计划一样,坠落入怒号着的海浪之中。

楼主:mayuyu魅影  时间:2021-01-24 18:10:53
作战成功。女主角摘下脸上的易容面具,与身边的同伴相视一笑。
不知为什么,穿着婚纱的vermouth看起来和寻常的感觉并不相同。周身散发着纯洁而妩媚的气息,却偏偏敛着眉做出一脸凛然的模样。反差极大的两种气质交叠在一起,让安室无端生出了想要去玷污的欲望。
迟到的阳光逐渐驱散了先前的阴霾,凶险的路段被远远抛在身后,安室驾驶着他的RX-7悠闲地朝着大海的方向进发。
看得出来此时的vermouth也心情不错,她翘着腿懒散地窝在副驾座里打电话,足尖轻勾白色婚鞋徐徐晃动。不动声色的暗示向来是女性最为擅长的手段,因而捕捉到撩人信号的安室,灵巧地从她的足尖上取下了那只精致的高跟鞋。
三言两语草草地挂断了电话,金发美人挑起眉,如猫一样的漂亮眸子直直地望向身边笑得满眼柔情的麦色男性。
盯着他墨黑如砚的双瞳,似乎有很多想法经过了vermouth的脑子。然而思虑再三,最后说出口的只是一句含着娇嗔意味的“还给我”。
“没问题。不过……那得看你拿什么跟我换。”
安室唇角漾起的笑意很暧昧,愈来愈近的脸庞像是刻意地引诱一般。将爱车停在海滩边的空地上,他一把将女人揽到怀中,送上一番强力而绵长的湿吻。
为了执行任务自清晨起就置身于繁缛程序的vermouth,被这个漫长的吻弄得大脑缺氧,浑身无力。她伏在搭档的肩膀上微微地喘息,软言央他送自己回街区去。
“不稍微在海边放松下么?”一脸笑眯眯的友善模样,安室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巧克力球,剥开金色的糖纸喂给她。“难得出太阳了,就这么回去未免有些可惜。”
“阳光确实非常温暖。”女人托着腮,望了望天空后视线又落到了他的身上。“说起来,你是我认识的唯一一个随身带巧克力的男人呢。”
随身带巧克力糖分给小孩子是艾莲娜老师的习惯,在遥远的年代里,巧克力糖和老师的笑容一样,是他孤独童年中难以忘怀的慰藉。如同火苗一样,渺小却令人渴望。
“零君以后也可以这么做哦,”褐色长发的女性将巧克力糖果放在男孩小小的手掌里,如此温婉,如此令人安心。“这是讨女孩子喜欢的小秘密。”
不经意中养成奏效的小小习惯,安室从心底里感谢那位女性的温柔教诲。他直对着vermouth的目光,狡黠地翘起唇角。
“不觉得巧克力很像我吗?不仅是肤色,还有醇厚甜蜜的性格。”在她的手指上轻轻一吻,男人眨了眨眼睛。“直觉告诉我,你很喜欢。”
女人也回赠以俏皮的笑容。“虽然美味,但是对我来说太甜了。”
“味觉是需要适应的,正如两个人之间的相处一样。”他解开西服的扣子,将副驾座的女人抱到自己的大腿上。“经过尝试与磨合之后,感觉自己进入了新的世界也说不定啊。”
封闭的狭小空间里,正常的身体接触似乎被末梢神经数倍地放大。一阵耳鬓厮磨的拥吻之后,安室决定换个更加轻松的姿势。
向后调低座位靠背的角度,留出足够的空间使得她可以面对面地分开腿跨在他身上,男人温柔地让出了主动权。
“首先要为之前那次的失态对你道歉。今天的话,请按照你喜欢的方式来享用,我会尽我所能地配合你的。”
Vermouth将遮挡视线的秀发撩到耳后,俯下身,饱满的朱唇凑近波本的耳朵。“但是,被其他人发现的话……我会很困扰啊。”
看不见她的脸,因而安室也无法判断她到底是真的担心还是故意挑逗。躯体纤弱柔软的舒服触感,肌肤深处幽幽的香气,以及绒绒地扫在他的脸上和脖颈间的垂下的发丝,兴奋起来的所有的感官都在呼唤着主人的跃跃欲试。
“不会有其他人来打扰。现在的我,只属于你。”
伸出手去抚摸她包裹着透明丝袜的美腿,安室任由身上的女人解开他的衬衫纽扣,结实的麦色胸肌不遗余力地炫耀着雄性的魅力。妖冶的魔女此刻化身圣洁的新娘,微张着嘴唇正向他渴求滋润和爱抚。
两人从车里出来时,海平面上只残留一点余晖。说好的看日落似乎成为了泡影,无奈之下只得打道回府。
“回程的时候麻烦开的平稳点。”Vermouth又恢复成了一副懒洋洋的状态,软软地靠在安室的肩膀上。“我想稍微休息一会儿,实在是……太累了。”
但你看起来似乎也很满足的样子嘛。安室在心底默默地吐槽,脸上却露出了暖阳般的温和笑意。“交给伟岸而可靠的丈夫吧,我的新娘。”

楼主:mayuyu魅影  时间:2021-01-24 18:10:53
过完年回到学校了,容我整理一下心情,预订明天更谢谢一直关注的你们哟(๑>؂<๑)

楼主:mayuyu魅影  时间:2021-01-24 18:10:53
报告补完了,终于可以更新





安室时常在考虑,该怎样界定他和vermouth之间的关系。工作上的亲密搭档,友达以上恋人未满,或者是时下流行的追求肉体欢愉的伴侣,都不适用于形容与她相处时的感觉。硬要说的话,他和她仿佛拿到了不同剧本的男女主角,努力地想要制造出种种令人心动的暧昧,却默契地谁也不去触碰那条隔绝虚幻和真实的界限。
优秀的演员在容易入戏的同时,也更擅长轻易地发现细枝末节的破绽。在对手是那个女人的情况下,把自己藏起来,只诱惑对方动心的理想状态是绝对无法实现的。权衡利弊后选择止步于此,还是冒着沦陷自我的风险迎难而上,变成了横在安室面前截然相反的两条路。
然而他也明白,犹豫的时间越长,棋盘上留给他的位置就越少。身处仍不明朗的局势之中,他需要迫切地找到一个着力点,以此缓慢地向她伸出柔软的藤蔓。
机会出现在一个沉闷的傍晚。Rum主持的视频例会上,波本以任务时间紧迫需要支援为由,拉着vermouth去了茶水间。
“看你也坐不住了,索性叫你一起出来。”他眨了眨明亮的眼睛,“算是及时的解救吧。”
“感激不尽。”女人回以笑意,对着目标人物的照片端详起眼前的男性。手指捏住他的下颌调整成不同的角度,面容上似笑非笑。“没看出来,你还真是挺体贴的。”
“身为理想男友的标杆,我认为体贴只是我的众多优点之一。”
“再加上一条自信大概更好。”
调侃麦色男人的同时,vermouth的手指已经蘸着易容材料在他的脸上细细涂抹。她的手法无疑具有很强的专业性,却由内而外地敲击着坐在凳子上的那个人的感官——指尖稍低的温度,时轻时重的力度,还有偶尔凑近时被放大的呼吸声,本无撩拨之意的举动因不自知反而充满了风情。
“总感觉一睁眼就能看到福利呢。”他半眯着双眸,毫无顾忌地欣赏着对方领口处的春光乍泄,“这样下去,我会无法思考的。”
捏了捏他的鼻子,影后小姐腮边挂了几丝讥诮。“你可以闭着眼睛。”
“那岂不是做贼心虚。”
材料干透后,原本俊朗的脸被另一个人的面部覆盖,两个人的对话生出了一些奇怪的别扭感。不过即使如此,男人的言辞仍不肯落得下风。“这个姿势你也很辛苦,不如坐下来?”
“距离太远,修正细节会变得很困难。”她委婉地否定了他的提议。
“那就近一点。”手臂环住她的腰肢,以巧妙的力量轻缓地下压她的身体,直到她顺势欺身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比如这样。”
Vermouth倒也没有反抗,依旧保持十二分的专业精神继续在眼前的陌生面孔上粘贴眉毛。然而对方的手指始终停留在她的锁骨处摩挲,怎么看来都逾越了工作伙伴的定义。
“真是的,就不担心我出现什么失误吗?”停下手中的画笔,她轻声质问。
“我对你的手艺有着足够的信心。”
说着,男人伸手将她拉得离自己更近,湿润的嘴唇吻向她的耳后。
以极强的自制力压下了喉咙里讶异的声音,金发的女人推了推他的肩膀,“别闹。”
“不觉得很刺激?”他坏笑着努努嘴,并不打算松开搭在她腰肢上的手臂。“那群家伙还在隔壁开会呢。”
“……请别把正当的工作任务说得像偷情一样。”虽然这么说,她的视线却飞速地扫过墙角的监控探头,发现它们似乎并未运作。“是你干的?”
他点了点头,朝她示意了扔在一边的手机。“黑掉那玩意儿完全没有挑战性。”唇齿徘徊在她的颈项旁,时不时触上去以观察她细微的表情变化。“那么,感受到我的思念了吗?”
将一段隐秘的恋情公诸于众,实质是利用变相宣誓主权的方式,让两人的关系从量变飞跃成为质变——抛出他们正在交往的讯号,众人的反应将会反过来对当事人进行有效的正向暗示。此举虽然颇具风险,但胜算确实不小。
尤其是,推门而入的是那个男人的话,他几乎断定自己将拿到决胜局。
“——嘀嘀”
自动门打开的同时,出现在两个人面前的,是Gin冷如冰窖的脸。
“感觉好像错过了精彩片段。”他拿着水杯,万年不变的面瘫脸上勉强挤出几丝带着嘲讽意味的冷笑。“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以为你们会对执行任务如此上心。”
压抑住心底的一阵狂喜,波本面不改色地答道。“事实上我们确实正在做准备工作。”
“哼,那大概就是我眼睛有问题吧。”银发的男子冷哼一声,隐藏在帽檐里的眸子里敛起寒光。“真要偷奸耍滑,也麻烦做的隐蔽点,至少别当上面什么都不知道。”
“谢谢提醒,我宁愿相信你是好意。”
以表面的礼貌包裹挑衅的实质,是被称为波本的男人的语言风格。多年的杀手生涯使得Gin更习惯于沉默寡言,他也自知自己不擅长对付这类狡猾的狐狸,但余光瞟到某个女人一脸置身事外的平静表情还是让他没来由地感到胃里一阵翻腾。
向杯中注满水,男人银色的长发随着转身的动作飘起落下,他甚至没有再看那两个人一眼。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安静的空气里,只有画笔在面具上描绘的轻微的沙沙声。
“说实话,我很讨厌他居高临下审视别人的态度。”乖乖闭着双眼的安室,以安慰性质的温和嗓音自言自语着。“无法对甜蜜产生共鸣的人,内心一定很苦吧。”
这个结论比起形容Gin,似乎更适合自己。因而vermouth只是轻巧地笑了笑,“说不定……被你猜中了。”
“我明白,像我们这样的人,难以奢求世俗意义上的幸福。”握住那只捏着笔的手,男人以唇在手背上传递出他的温度。“我只是期待着,无论何时回忆起你的模样,眼里始终能饱含笑意。那样就足够了。”
金发的美人眼睫微微颤动,然后,松手将画笔扔在地板上。捧住他的脸颊,在唇瓣之上轻轻一吻。

楼主:mayuyu魅影  时间:2021-01-24 18:10:53
原以为这段地下恋情由于Gin的发现即将走向公开化,他们的关系也如安室意料地一样出现在了坊间传言里。然而正在此时,他收到了来自那个女人的邮件。
她说,她要回美国一段时间,归途的时间还未确定。像是沉浸在爱情中的少女一样,在邮件末端娇嗔般地写着请他不要忘记自己。
太过热情的女人无法激起男性的征服欲,而太过冷淡的女人也会令男人敬而远之。Vermouth显然深谙其中道理,如同控制风筝线般忽远忽近,看似随意却无比牢固地拽住对方的心。
虽然伤脑筋,却也体会着追逐和较量的乐趣。坚定于自己选择的安室为了维持恋情的温度,不辞辛劳地一天三次越洋电话以巩固来之不易的甜蜜。关心和陪伴对于引退的女明星来说十分受用,不过那种对着电话抱怨‘纽约的夜晚好冷很怀念你的体温’之类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他果然还是不去细想比较好。
和离开一样,vermouth的回程也有些突然。夜色渐浓,成田机场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经散去,接过行李箱送上玫瑰外加一个法式长吻,一路飞驰前来接机的安室祭出了满满的男友力。
“给你的。”洗完热水澡后舒服地躺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女人将包装精致的盒子递给小麦肤色的英俊男友。“想来想去,似乎这个更适合你。”
拆开外面的丝带,里面是一盒包装即能体现高贵品质的巧克力。虽然盒子上的法语字母他不太懂,但标注清晰的‘Bourbon’字母还是不难猜到的。
他回头朝女人笑得神采飞扬,金发的魔女眼神里则洋溢着小鹿乱撞的期待。“这家店在巴黎久负盛名,要不要尝尝看?”
波本点点头,拿出其中精致的小小一块,小心地咬破巧克力外壳,然后吻向她的嘴唇。与此同时,那两条柔软的雪白手臂搂住了他的肩膀,从脖子一路游走直到脊柱,以肢体动作热烈地回应了他饱含恋慕的赠予。
浓郁的可可香气,酸甜的整粒樱桃,醇和的烈性波本酒,还有,她的香味……和恋人一同分享的滋味比起酒心巧克力本身更加诱人沉沦。
美好的序曲开启了夜晚的奏章,然后猝不及防地戛然而止。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简直是身心折磨。”脑袋枕在波本的怀里,像是蹂躏大型抱枕般地抱住他,女人委屈的语调十分惹人怜爱。“想感受着你的体温睡个好觉,这样小小的要求可以答应吗?”
挑起如此自然又意乱情迷的前戏,却在感情升温到刚刚好的时候单方面宣布撤退。Excuse me?这女人一定是存心的,简直恶劣地无法原谅啊。
虽然心下腹诽她的举动,安室还是像好好先生一样应允了她的请求。眼看着那家伙一脸舒爽地进入梦乡,自己被冷落不说还遭受着生理反应的反复拷打,怎么看都是太惨了。
于是,在秋高气爽的月圆之夜,集帅气和智慧于一身的侦探波本,迎来了久违的失眠。


对于酒吧街来说,万圣节比圣诞夜来得更加激动人心。原本安室并不太习惯于太过热闹的场合,然而架不住vermouth‘想要融入人群至少也该沾染点烟火气息’的提议,相邀结伴一起踏入了那片灯红酒绿之中。
悬挂的风铃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身材颀长、戴着华丽面具的金发女子,刚一现身于门口就引来了好几声尖锐的口哨。
“Manhattan, please.”习以为常的冷淡开场,酒保立刻打消了调戏几句独自前来的美女的念头。
啜饮一口杯中的琥珀色液体,她托着腮远远地望着舞池那边的人群,身后却冷不防钻出一个音调较为高亢的男声。
“今天怎么有兴致来我这里玩?”
瞧了一眼吧台里为了配合节日氛围而穿得异常滑稽妖娆的男人,vermouth忍住笑跟他打了招呼。“好久不见呢,Asbach。”
“你来日本快大半年了,现在才想起我。”像是被遗忘的老朋友般打量着女子,问道。“一个人?”
女人朝他晃了晃酒杯,后者立刻会意。“这么说你和波本的传言是真的了。”
“消息挺灵的嘛。”
“据说Gin很生气?”
“没有吧……也可能没太注意。”
“你啊,”男人满脸无可奈何的表情,连连摇头。“怪不得这么多人对你有意见,好歹也稍微顾及点其他人的心情,别那么我行我素。”
“你认识我的时候我就这样啊,今天才忠告不觉得太迟了吗?”
简短的回敬瞬间噎得面前的酒吧老板哑口无言。确实,他与这个女人相识早在多年以前,而且罕见地一起共事没出现过什么摩擦。深厚的同事情谊演变到最后成了损友,倒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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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手耸肩,Asbach略显无奈。“好吧好吧,你有你的道理——所以,这次是要和那家伙正式交往,还是仅作消遣?”
“瞧你说的,我哪敢拿他消遣。”
“哎呀哎呀,看来你是遇到对手了。”目光瞟向门口,在那里,话题的男主角被一群迷妹团团围住,却依然保持着自然的笑容和得体的距离,Asbach不禁摇头感叹。“长得一副情场老手的样子,居然是你的菜?”
“……感觉复杂。”再灌下一口。
“没想过很多人在等着看笑话?据我所知你是组织公认的不少女性心中头号劲敌。”
“那种事情也正常……怎么说呢,女人的敌人是女人嘛。”杯子见了底,只剩一颗孤零零的血红樱桃。“渴望坚贞的爱情没有错,但也要掂量自己是否驾驭得了枕边人。付出全部后却被甩掉,那就说明她也不过如此呢。”
“问题是,那样才是主流意识中的好女人。”
“舆论里安慰性质的评价而已,毕竟,败犬这种称号太伤人了。”接过第二杯Manhattan,她笑的如明媚的阳光,仿佛在讲述着什么温暖人心的故事。“男人常常是矛盾的生物,一方面想要追逐其他人得不了的猎物,另一方面却希望得到的猎物对他保持忠诚。不过,久而久之他们会对这种忠诚感到厌倦,从而目光盯向下一个猎物……”
“照你的说法,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好男人了?”
“珍稀动物我只遇到过一个。”她拨动长发,耳坠摇晃着发出耀眼的光芒,然后暗示地指向门口。“他有可能是第二个。”
酒吧老板咂舌,显然他并不敢苟同女人的看法。“那Gin呢?”
“他?始终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虽然不能用好和坏评价,但总之有些无趣。”
“不无趣也不至于一次次被你扔下后又哄回来。”
Vermouth抿唇一笑,“啊啦,谁叫他有一点我很喜欢啊。”指尖敲击空了的杯沿,她望着虚空感叹道,“可惜的是,无论多么相似,最终也不是呢……”
全无逻辑的两句话听得Asbach云里雾里。正要再问几句的时候,耳边响起一个油滑的响指。
“给这位美丽动人的小姐上一杯我的最爱。”顺势坐在金发女人旁边的高脚椅上,男人伸手把浅金色的液体推到她面前,故意露出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其他人会请你喝轩尼诗,那我算不算得上是别出心裁?”
扫一眼就知道这家伙是个泡妞惯犯,估计是打量vermouth打扮和气质很难靠炫富打动,转而开始卖弄情调。那杯酒也不过是比佛利山冰茶的改良版,甜却易醉,良苦用心简直昭然若揭。
原以为那女人应付这类蠢货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没想到的是,她端起酒杯道谢之后,一饮而尽。
“小姐好酒量——说实话,即使隔着面具,第一眼看见小姐您我就被迷住了……”像演习无数次般地重复着浪漫的情话,视线却牢牢地盯着她只有一条链状饰物的光洁背部。见美人儿只是偶尔搭两句话,急于求成的男人送上第二杯酒。
突然,酒杯被一只手牢牢按住。
“打扰了,这位小姐属于我。”翘起唇角的波本面露危险的笑容,无疑浇灭了搭讪者一半的热情。眼神的对峙持续了大约半分钟,那家伙到底还是被气势压了一头,灰溜溜地败下阵来。
闲杂人等退散之后,酒吧老板对他伸出了手。“Asbach,这间酒吧的老板,也是vermouth的朋友。”
“幸会,叫我Bourbon就好。”
寒暄了两句后,两个人终于发现之前好好地坐在旁边的女人不见了。
“可能是在表演区,”Asbach眺望了烟雾和灯光交织的舞池,“我去把她叫回来。”
“不必。”波本摇摇头,笑容里温柔而体贴。“难得她今天高兴,就让她多玩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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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驾座的女人如同蜷缩在暖炉旁的小猫一样安稳地闭着眼睛,安室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带她回到自己所居住的单身公寓里。
期间她也有稍微清醒的时候,并且拒绝了他的帮助自己去洗澡。躺在浴缸睡着的结果自然变得显而易见,他只得拿了块柔软的浴巾将她擦干包好,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盖上绒毯。照顾人对他来说并非什么困难的事,唯一难住他的只有一点——自己该睡在哪里。
起初,他和大多数男人一样,秉承着‘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所以睡在一起完全无所谓吧’的想法钻进了被窝。然而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定力,凹凸有致的绮丽躯体距离他不足十公分,独特的幽香与均匀的呼吸声交叠在一起,几乎将他逼入绝境。
“这种情况下毫无反应才是真的有问题吧……”
忍耐着体内的燥热坐起身,安室灌下一大口凉水后,踱步到客厅打开窗户。冷风的敲击使得他的大脑逐渐平静,正在这时,卧室里传来了她轻咳的声音。
醉酒的人容易口渴是常识,他用玻璃杯调了点温水,然后把双眼迷离的女人从床上扶起来起来,倾斜着杯子耐心地喂给她。
“再来点儿么?”眼见杯子空了,他柔声问了句。女人摇了摇头,嘴里嘟囔了几句听不清的语句,继续不省人事。
睫毛膏没完全卸掉这种事,大约只有像他这样细心的男人才能发现。家里并没有卸妆水,此时也不便翻她的手包,安室只得取来一块沾了热水的手帕敷在女人的眼睛上轻缓地擦净,如此反复好几次,才算终于清洗完毕了。
洗尽了所有脂粉的她,露出吹弹可破的白净肌肤以及毫无防备的睡颜,宛如卸下了面对这个世界所有的伪装。平日一双极富层次的眼眸安静地阖着,蒸汽凝结成细密的水珠挂在睫毛上,削减了不少凌厉的气势,倒是显出些楚楚可怜的意味。
“你睡着的样子,还真像个好女人呢。”
心底默然地感叹,审视着她的目光也增添了些许温柔。俯下身含住她柔软的上唇,缓缓舔舐、亲吻,直到她的喉咙里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声。
舒服的滋味让安室并不想停下来,然而继续下去的话,局面可能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虽然心里明白无论对喝醉的女人做什么她都难以察觉,但是,为了放纵私欲而违背她的意志,实在有违他一直坚持的人生信条。
所剩不多的理智支撑他起身,小心地整理好她凌乱的金发,然后取了一个枕头扔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来今晚只能在这里凑合一宿了,他用被子蒙住脸,敦促自己快点进入梦乡。
然而,一旦闭上眼睛,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各种让他面红耳赤的画面。
譬如醉酒后下意识依赖着他的金发女人的脸庞,摒弃了所有危险的气息,脆弱地仿佛一碰就碎的模样让他忍不住起了糟蹋的心思。
譬如余光不经意扫过的那两条修长白皙的大腿,纤细地没有一点多余的肉,即便在热气弥漫的浴室中也光滑地让人觉得冰凉。
再譬如……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安室透从沙发上无奈地坐起,目光不情愿地缓缓下移。
“……有时候真希望你别那么诚实,这会让我很难堪啊……”
自言自语地抱怨着男人的原罪,他打着呵欠,尽量不发出声音地猫着腰往洗手间走去。宁愿回到牺牲冲动去体能训练的少年时代也不能假公济私地做出恶劣的行为,大概是他所遵守的别扭的原则。


“早上好!”系着围裙的安室端着白瓷盘子走出厨房,笑眯眯地和素颜只套一件男士衬衫的vermouth打了招呼。“咖啡已经煮好了,奶和糖罐都在餐桌上。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坐下来尝尝我亲手做的早餐,希望能合你胃口。”
“谢谢。”用小勺搅拌奶和方糖慢慢溶化在咖啡的香气里,女人的脸上看起来含着浅浅的笑意,“去过波洛咖啡厅消费的女顾客,应该没有人不喜欢你吧。”
男人解开围裙,不好意思地笑着,“这份赞誉会让我不安的,vermouth。”
“诶——”金发佳人搅动咖啡,语气里有揶揄的意味,“包括一起工作的,好像是叫梓小姐的女孩?”
“我说啊,”安室停下了给自己加咖啡的手上动作,直视着她。“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Vermouth一脸悠闲地托着腮,似乎对他的窘迫很有兴趣。“当然是眼神啊。”
“眼神?”
“想要跟随某个人却时不时别扭地躲闪,视线触碰到的瞬间绽开自己也察觉不到的笑意。”像是给后辈演员示范一样,她抬起一双明眸注视着安室。两道含着羞怯吐露爱慕的目光,仿佛从花枝缝隙投射光晕的暖阳。“大概像这样。”
完全不同于小梓的腼腆视线。被她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是无论神明还是魔鬼都无法拒绝的怦然心动。
安室的喉咙动了动。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甚至想让她永远的消失,这样便没有人会知晓他曾经沦陷在敌人的眼神中的事实。

楼主:mayuyu魅影  时间:2021-01-24 18:10:53
还有一段需要等审核,哭泣
要是过一会儿发不出来,我再想想办法

楼主:mayuyu魅影  时间:2021-01-24 18:10:53


下半段还在审核中,于是只好用图片吧祝大家周末愉快

楼主:mayuyu魅影  时间:2021-01-24 18:10:53
“咖啡的味道很特别。”巧妙地转移了先前的话题,女人自顾自地低下头去品尝了杯中的醇厚液体。“波本君的珍藏?”
“猜对了。”他也顺势谈论起亲手炮制的美味,并将自己的杯子递给她。“只用来接待重要之人的耶加雪菲,试试不加糖和奶,喝起来也与众不同哦。”
女人啜饮一小口,露出甚是满意的表情。而后拈起一块玉子烧,细细地咀嚼着。
“为你准备的重头戏是这个,”他细心地将盛着三明治的盘子调到她眼前。“特制的鲜草莓三明治。”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在剧组赶进度拍外景时吃的食物,”女明星一脸为难。“无论什么时候,永远都是又干又硬的三明治。”
安室笑得很温和,也许掺杂着一点点怜悯。“可别让那种填饱肚子的东西和我的手艺相提并论。你看,切边的柔软白吐司,里面夹着被冰凉奶油包裹的三粒酸甜鲜草莓——每一种食材都由我亲手烹饪,以美味的形式呈现在你眼前的,正是我的心意。”
女人歪着脑袋,“不得不说,稍微有点心动。”从盘子里拿起三明治,一口咬下去,翠眸里瞬间燃起了被惊艳的小火苗。
“好吃吗?”
“嗯。”
“有多好吃呢?”麦色皮肤的男人的脸孔,慢慢地向她靠近。
眼里水绿色的波纹晃动了一下,然后恢复平静。“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
意料之中的,嘴唇被男人柔软的舌头堵住了,微微张开,引诱他更加深入。享受着口腔的每个角落都被细密的毛刷温柔刷过的滋味,vermouth眯起朦胧的双眼。
“确实。”安室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舔了舔嘴唇。“非常好吃。”
“但是……爱上这种味道的话,会胖的吧?”女人垂着眼眸,惋惜地感叹着。
糕点师面带笑意地打量着她,“如果不考虑上镜效果的话,我觉得你再胖一点会更好看。”
金发女人笑出声,“原来你喜欢丰满型的啊。”
“审美偏好啦审美偏好。”巧克力帅哥跟着笑了,“是不是觉得我太直接?”
“倒也没什么不好。”女人咬下一块三明治,抿了抿嘴唇,“不过我要坦白告知,公开的明星档案并不准确,比如内衣尺码只是32C。”
以小秘密来增添言语之间的情趣是感情高手的技巧,见招拆招的安室自然不落下风。“男人会用眼睛代替软尺,在我印象中,腰细会显得胸部比实际数据更大,所以不算虚报。”
“有理有据的安慰方式呢。”vermouth喝掉杯底的最后一点咖啡,眼神里似水光盈盈。“我很喜欢。”
“既然如此——做我真正的女朋友怎么样?”
习惯于绕圈的相处方式,却猝不及防地被抛出了这个直击核心的问题,vermouth心下一颤,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回应。
回以不置可否的微笑并将那片灼热的目光留在背后,她站起身,走到穿衣镜前开始化妆。用两只小发卡将发丝挽起成自然的形状,简单地描了几笔眉眼后,扭开精致的盖子,一点点地,往樱唇上涂抹泛着微光的水红色唇釉。
正在此时,被安室从背后一把抱住,按在了镜子上。里面与她对视的,是猛兽捉到猎物时的阴戾的眼神。
“波、波本,”唇釉被随手扔在一旁,她伸出手臂以支撑住被控制的身体,急促地喘息。“请不要太粗暴……稍微、唔……”
“可你的眼神不是这么告诉我的。”
享受着冶艳的愉悦感,男人完全没有听从她请求的意思。用力下扯她身上的衬衫,几粒纽扣应声落地,铿锵的在地板上弹跳着。
“嘶——”肩膀上微痛的感觉,不用想也知道他在做什么。金发美人努力地转过头,不满地小声嘟囔。“笨蛋,别弄出痕迹啊!”
“然后放你跑回美国和别的男人鬼混?”安室打定了主意不加以理会,“真难伺候啊,大明星。”
“纯属污蔑。”撩动着飞舞着的凌乱金发,vermouth竖起柳眉,“之前是回去办正事。再说了,选择男伴方面我可是非常挑剔的,以至于很多男人奉献出生命也没能达到他们的目的哦。”
这样的事情他当然听说过,不过偶然的针锋相对着实非常有趣。因而修罗场从客厅转移到卧室,安室仍然以武力压制着比他稍弱的千面魔女。
“待价而沽的把戏,还是为了保持好莱坞女星约会榜单上的第一梯队排名?”
“我从来不接受金钱换来的邀约。”
“为什么?”
“对男人来说,得不到的东西最美丽,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更甚。”手指将金发拨到一边,她感受着他炙热的鼻息拂过耳朵的触感。“不付出代价就能到手的不会被珍惜,花了高价买回来的必须物尽其用。唯有披上感情的外衣,才能让一切肮脏的占有欲变得冠冕堂皇,我也因此能从这种关系里拿到真正的主动权……”
她说的无疑是事实,然而倘若彼时安室能看得见她的眼睛,就会发现那之中折射出的并非胜者的喜悦,而是没有尽头的、黑洞般的深渊。
……
脑袋枕在他的胸膛上,女人半眯着眼睛,绯红的脸颊饶是诱人。
“之前我的表白,打算接受吗?”安室的手指缠绕她的金发,柔声问道。
Vermouth浅笑着点点头,“比起退缩,尝试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又抬了眼睛想要瞧着他,“说起来,怎么看出我的意图的?”
“女人一般不会在换好衣服之前涂口红吧,”依旧是狡黠的笑,不过似乎混杂了一点点宠溺的意味。“为了得到你的青睐,当然要抓住故意卖给我的破绽,好好表现一番。”
“诶——”她拖长了语调,摆出一副认命的表情。“怎么说呢,感觉遇到了可怕的男人啊。”
“棋逢敌手,一定比单方面地主导全局有趣的多。”安室低头吻了吻她的眉间,对接下来的故事发展跃跃欲试。“总之,请多指教。”

楼主:mayuyu魅影  时间:2021-01-24 18:10:53
不是楼主不勤劳,实在是回学校后事情太多了,哭
下面来放更新啦


“你的冰果汁。”将玻璃杯递给懒散地躺在海滩上沐浴阳光的女人,安室也顺势在她身边坐下。“餐篮里有我准备的金枪鱼寿司卷和椰子糕,请别客气。”
Vermouth推一推遮住半个脸庞的太阳镜,水绿色的眼睛仿佛波光粼粼。“啊啦,有这样贴心的男友,看起来我也该好好表现了呢。”说着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罐防晒油,示意波本脸朝下趴在充气椅上,开始一点一点地向他的肩背上涂抹。
近距离端详他的身材,从宽阔的肩膀绵延而下的精壮细腰,肌肉线条像神话里的雕塑一样分明,泛着油光的蜜色肌肤更加显出别样的色气感。金发女人不自觉地咬了咬嘴唇,蘸取了防晒油的指尖不轻不重地顺着颈椎一路滑至脊骨底端,果不其然男子的身体下意识地抖动了一下。
忍住笑意换上一副无辜表情,她俯身凑近他的耳朵。“抱歉,那里是……敏感带?”
“你明明比谁都清楚吧,”安室反手将她压在身下,故意面露凶光。“大庭广众之下恶作剧,简直是太顽劣了。”
“……别这么较真啊,说了只是不小心而已。”
“不接受道歉——总之,等晚上再好好惩罚你……”
这样调情式的对话高频率地出现在两个人相处中,酝酿出一种惹人脸红心跳的甜蜜感。事实上,作为让大多数人倾慕的存在,也是理想男友和大众情人的组合,他们的正式交往比安室想象中要顺利得多。只是信奉神秘主义的两人都不希望被恋情打扰了固有的生活方式,加之繁重的任务和常常错开的空闲时间,反而促使他们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度假时光。
人的内心永远向往纯粹的快乐,因而被帕劳的柔软沙滩和湛蓝海水拥抱着,安室似乎也得到了逃避现实的勇气。公安的任务或是组织的重压,刀尖舔血的卧底和微笑杀人的魔女,都被远远地抛在了名为日本的土地上。此时此刻,Bourbon和Vermouth不再是两个冷冰冰的代号,而是一对般配得令人艳羡的养眼情侣。
“今天的早餐是草莓三明治吗?”赤裸着上半身在厨房里忙碌的男人,冷不防地收到了一个来自背后的拥抱。
女人刚起床的嗓音像是小猫一样,环在他腰上的雪白手臂触感柔软,金色的发丝挽成松散自然的发髻,胜似无限娇慵的性感。
站直了身躯,安室转过身用嘴唇触碰了她的额头。“知道你爱吃,所以正准备做。”
远离了喧嚣的海边别墅里,温柔的恋人正在为她做早餐,食物的香气萦绕在周围,他的笑容像是海岛上的阳光一样清新。类似这样的场景她以前在电影里体会过很多遍,许是身临其境的缘故,竟让她体会到了一点点久违的幸福味道。
“怎么不说话了?”手上仍然有条不紊地料理着三文鱼,他侧着脸问道。
Vermouth浅浅一笑,“想稍微再确认一下,我确实是生活在真实的世界里。”
“我检查过,这里确实没有摄像机。”俏皮的打趣她的职业习惯,敏感的男人却捕捉到了她细微的心情变化。“是因为和我在一起而感到开心吗?”
“嗯。”她点点头,罕见地如此坦诚表露心意。“也很喜欢这种像是梦境般的简单生活。”
男人闻言,放下了手中的料理刀。“我说啊……这样的生活非常平凡吧?无论美国还是日本都是大多数人可以做到的状态,说是梦境未免太夸张了。”
“对我而言,确实如此。”
她依旧笑着,只是脸上似乎染上些许落寞的神色。不知为何,那样的表情真实地刺痛了安室的心脏。
“我以为被很多人追求着的你,会对这种稀疏平常的示爱方式不屑一顾。”直视着那双水绿色的眼睛,他的嗓音依旧温和悦耳。“谁都能做到的事情,怎么可能取悦你呢。”
她无奈地耸耸肩。“那么,难道你觉得邀约去高档餐厅,带领参观家族企业,或者赠送名贵珠宝会取悦我吗?”
安室一时语塞,看起来那些事情对她来说才算的上日常。虽然内心感慨果然是奢华的上流社会,然而阅尽繁华的她竟然会被平凡的小心意打动,想想倒也十分可爱。
“先前我以为你不住五星酒店而要自己买别墅是担心被人认出身份,现在看来大概是这样更有‘家’的感觉?”
她再次点头。
男人宠溺的笑着。“那我可不能辜负了你的期待——寿司马上完工,然后就可以开始做你喜欢的三明治了。”
“说起来,稍微有点饿了。”看着安室将整块三文鱼切成均匀的鱼片,女人不由得感慨他精湛的刀功。“媲美酒店大厨的水准,波本君很厉害呢。”
“一直练习的话,其实没那么难的。”他弯着眉眼将陶瓷刀递给她,耐心地教她掌握拿刀的正确姿势。“先把鱼冰镇差不多二十分钟,肉质变硬后会比较好切。然后像这样,垂直纹路斜着进刀,鱼片就会薄而美观。”
“这样……?”
虽然动作略显生涩缓慢,刀下的鱼片看起来也称得上完整均匀。男人正要称赞她的领悟能力,突然的,她的手指上出现了一条浅浅的伤口,血液像是花一样立即绽放开来。
安室嘱咐她挤压之后先用流水冲洗,他则返回存放药箱的书房去寻找止血邦迪。等他找到后匆匆赶回的时候,vermouth却笑着对他说已经用不上了。
捏住她的手仔细端详,被划破的手指上伤口的痕迹已经凭空消失。不仅如此,她的整只手都像是未经历过伤痛一样晶莹白皙,完好如初。
伤口的痊愈与皮肤修复意味着体内将进行一系列的生物反应,这些过程绝不可能在几分钟之内完成。对其他人而言,这无疑是难以置信的事情,然而安室由此却回忆起尘封多年又无法解释的往事。
幼年的他,常常因为不堪忍受同龄孩子的侮辱而选择以拳脚作为还击。即使大部分时间都以他的胜利告终,但挂着彩的他还是免不了被艾莲娜老师轻声责备两句。
清洗伤口的过程很疼,他总是忍耐着不发出声音,艾莲娜则摸摸他的头笑着称赞道‘小零真是勇敢的孩子’。涂抹她自制的药液后用邦迪粘好,无论是怎样的伤口,几乎第二天都能够完全愈合。只是,艾莲娜离开之后,他再也没有遇见过那么神奇的药水,也再没有遇见过那么温柔美丽的老师了。
拥有强大到超越人类极限的自愈能力,安室很难不将眼前的女人与艾莲娜联系起来。这么想来,她如此憎恶Sherry以至于要致其于死地,大概也就有了些眉目。
好奇心驱使他想要一问究竟,然而他最终还是什么也没问出口。怜爱地摸了那只纤细美丽的手,眯着眼睛调侃道“果然你是不适合厨房的女人呢。”
“那我去公共沙滩等你。”似乎在等待质问的vermouth也放松下来,笑着和他挥了挥手。“一会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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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节的帕劳似乎亚洲游客更多,对不希望被认出的女明星而言算得上是好事——大多数人往往难以辨识其他种族的人脸,因此她大可只依靠发型和太阳镜来乔装自己。比起回美国总要贴上一层易容面具才敢上街的窘境,现下无疑是可以尽情放飞自我的愉快时光。
前提是,旁边的男人也安静地躲在阳伞下休憩,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举着单反相机对她拍个不停。
“镜头里你的美貌简直无可挑剔。”安室翻动相机里的照片,赞美之词溢于言表。“无论哪个角度都如此动人啊,温亚德小姐。”
“谢谢你的盛赞,安室先生。”伸手拨弄被风吹乱的额前碎发,她探身去观赏男人手中的杰作,“没看出来你还挺有摄影天赋的,这样的水平拍杂志内页足够了——是以前在大学时候专门学过吗?”
“没有,只是童年时期的爱好而已。”麦色的男子笑着摇了摇头,将单反放到一边的折叠椅上。“小时候不受欢迎,没什么孩子愿意和我一起分享玩具,所以经常抱着家里那台古董尼康相机到处拍照片,慢慢地倒是养成了一点兴趣。”
脸上分明并无喜悦之色,她却习惯性地翘着唇角,仰起脸望着天空自言自语。“听说幼年的经历会对未来的人生影响深远。那时无法得到的东西,成年后会止不住地想要追寻;至于受到的伤害,则需要用一生去修复。”
“大概是因为懵懂的时候,对感情的认知反而会更加深刻吧。”安室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她笑了笑,伸出手抚摸男人微微有些扎手的柔软金发。“比如专注又细心的波本君,是那种无论耗费多少精力也要把每件事都做到无可挑剔的类型。所以我猜测,你的童年应该没有得到很多来自亲人的关爱,朋友也只有寥寥几个,以至于长大后内心大概很需要得到他人的肯定。”
就像是能将所有都看穿一样,这个女人如此自然而流畅地对他的性格做出了浅层次的分析,并且与事实丝毫不差。
起初是头皮发麻的恐惧感,冷静下来的安室却一脸温柔地笑了。能透过表象看见自己内心的女人,既危险,又有趣,他对这种感觉有种近乎病态的迷恋。
他的恋爱生涯是从中学时代开始的,异性缘极佳的他受到的青睐数不胜数,其中当然也不乏有优秀可爱的女生。只是,那些女孩虽然有着少女特质的纯真,却没有一个能够真正走进他的心里。
——因为她们总是执着于爱情美好的外壳,期待他成为令其他女伴艳羡的白马王子,自己则只需要扮演乖巧的女友负责撒娇和亲吻就好。至于他想要什么,心里又有着怎样的感情变化,她们根本察觉不到。
所以啊,上天总是格外苛待懂事的人。因为他们温柔又笨拙,永远把乐观坚强的一面展现给这个世界,怎么会有人去怜悯他们内心的软弱。
“你很了解我。”安室给出了肯定性的答复,密切观察着此刻从女人眼中掠过的瞬间讶异,笑得更加甜蜜。“这样的你,是我求之不得的女人。”
女人剔起眉,上翘的眼角像猫一样盯着他。“真意外呢,我以为你会非常反感。”
“你要真的这么认为的话,就不会说出口了。”
“啊啦,到底是波本君。”Vermouth低着头笑了起来。完全不上当的男人真是很难对付啊,她这样想道。“说到底,能看出你很孤独,是因为我对此也深有体会。”
男人点点头,将她揽到臂弯里,“那么从此以后,请允许我作为一个心理上依赖着女友的普通男人一样,对你展露弱点,甚至向你撒娇。”
“没问题。”她应承着,脸上留着没有褪去的温柔笑意。“置身其中的真实感,比虚假的华丽更加让我感到快乐。”
安室的手指刮了一下她的下巴,“所以我会觉得不完美的女主角更可爱,期待她在累了的时候可以什么也不想地坠落在我的怀里。”
“已经隐退的我,不会再做女主角了。”
“对我来说一直是哦。”嘴唇落在她的眼角,感受她眼睫绒绒的触感。海风吹拂着,心脏仿佛也变得柔软了起来。“勇敢一点点,我们一定可以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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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愿望相较于现实仍然显得美丽而虚幻。从帕劳返程的航班上,安室的心情随着星空的黯淡而愈发沉重。
日本,承载的不仅是他从出生至今的记忆,还有肩膀所担负起的沉甸甸的责任。繁华光鲜与腥风血雨并不冲突,在阳光照不进去的角落里,他必须小心翼翼地藏起真实的自我,咽下血泪换上伪装独自前行。
优秀的卧底需要的除了顶尖的实力之外,更多的是忍受心灵孤独的能力。彼时他以为自己是最合适的人选——自幼失去亲生父母的庇佑,在祖父严厉的教导下长大。身世的特殊又使得他难以融入同龄的孩子,被殴打嘲笑已是常态,唯独从心底视若母亲的艾莲娜老师也在那次远行的告别后再也没有回来。
那样的滋味于他而言已然深入骨髓,他甚至认为自己的余生也将与之为伴。如此坚固的心之壁垒,却在那个女人的触摸下逐渐生出细细的裂痕。
心境的变化无论掩饰地多么高明,始终不能骗过自己。很多时候安室非常惶恐,害怕这样下去终将坠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但即使如此,他仍然做不到就这么放手。
不能再这样放纵感情的蔓延了,他暗暗地告诫自己,又逃避式地想着,也许冷下来一段时间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压抑住躁动的思慕,安室有意地减少了回东京后与vermouth的见面频次。以她的敏感程度不可能察觉不到,然而,她就像是恋爱中体贴男友的普通女性一般,对此并没有任何异议。
新年未至,今年东京的初雪来得比往年早很多,商店街门口的装饰灯迫不及待地渲染出浓浓的节日气氛,配上飘零的雪花煞是好看。明亮的橱窗映出男人神色匆匆的身影,穿过川流不息的人群从米花町驶向中心街区的法式餐厅,安室透总算是赶上了与她约定的时间。
“真抱歉今天下班稍微晚了一点。”他脱下长款的外套放在一旁,同时笑着对眼前的女子表示歉意。“希望没有让你久等。”
“没关系,我也刚到不久。而且,趁这段时间自作主张地为你点了餐。”Vermouth温柔莞尔,眼波潋滟如秋水含霜,“这家餐厅开在纽约时我经常去,好不容易东京也有了分店,所以想要邀请你一同品尝。”
“不胜荣幸。”
佳肴和美人,在提升幸福感的方面从来都是相得益彰。享受着这样令人愉悦的美妙时刻,忽然地,安室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对方的双手地握住了。
“咖啡厅的工作看来很辛苦呢。”她纤细的手指轻轻碰触着他的手心手背,然后轻柔的在那之上抚摸着,干燥粗糙的感觉令她怜惜般地蹙起细长的双眉。“皮肤稍微有点皴裂了。”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今天店里的热水管道出了一点问题,正巧手套也损坏了,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在冷水里清洗杯碟。”
“啊啦,你这样会让我心疼的。”说着,她从包里取出一管护手霜,挤了一些在他的手背上,温柔而细心地将整只手抹匀,然后换另一只如法炮制。“要懂得爱护自己啊,波~本~君~”
如同妖精一般的绝色姿容,足以作为优质搭档的聪慧机敏,时刻熨帖人心的温暖,以及自由切换的可爱和冷艳模式……这样的她,怎么会不让人沦陷呢。
如果没有那样针锋相对的立场,她真的是自己的女友,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安室这样幻想着,却又马上自我否定了那样的想法——美貌出众又人气极高的好莱坞著名女星,下辈子都不可能属于他吧。
正因此,他更加珍惜与她相处的时光。哪怕他心里明白开在虚妄里的花终究会迎来凋零的那一日,但此时此刻,这份快乐是真实存在的就足够了。
于是,他抓住她水葱样的手指,在修长的骨节上献吻以表达爱意。眼见端着餐酒和甜点的服务生向着他们走来,女人面露羞色急迫地想要抽回手,只得半嗔怪地提醒他自己快饿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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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完毕后,vermouth许诺了一小时后再见的约定后离开了餐厅,留下百无聊赖的安室翻阅服务生送来的时尚杂志。正在此时,一个他意想不到的男人出现在他的眼前。
“赤井?”无论他包裹得多么严实,安室还是凭着一双狭长的墨绿眼睛认出了这家伙。环顾四周确认vermouth已经走远之后,他压低了声音严厉地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在地下车库里偶然看到了你,似乎很匆忙,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所以跟来看看。”他仍旧很以前那样言辞简洁,面无表情。“说实话,有点意想不到。”
麦色的男子剔起双眉,“意想不到?”
“嗯,你,和那个女人。”他点了点头,嗓音里有些叹息之意。“开始我以为是逢场作戏,但是你望向她的眼神,给我很不好的感觉。”
“什么意思?”
FBI的王牌搜查官干咳了一声,裹紧了围巾。“我也是男人,那种眼神代表着什么,我非常清楚。”
“谢谢你之前在仓库的仗义相助。”安室淡淡地道了谢,然后直视他的眼睛。“但我和她之间是我的私事,请你不要插手。”
“我说过,我不想和你这样的男人为敌。即使没有被你视为同伴,我也自认为对你有必要尽到提醒义务。”他皱着眉毛,声音低沉,“那个女人,是一等一玩弄感情蛊惑人心的高手,这样的传言我想你不会不知道。”
他摇头,冷笑着。“组织里也盛传我阴险狡诈,胆大而放纵。这也是事实吗?”
“那也许是你刻意营造的形象。”
“既然如此,你怎么知道她和我不一样呢?”
“你不必和我针锋相对,我自然有我的分辨能力。”双手交叉,赤井的表情似乎显得有些无奈,又夹杂着警醒的意味。“就此撤线吧,降谷。不要执着于救风尘了,你做不到的。”
那个明显带有亲近意味的姓氏从眼前的男人口中说出来,这种被厌恶之人靠近的感觉令安室极度不爽。于是他像是领地被冒犯的猫科动物一样,捏紧拳头眯起了眼睛。
“真亏得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赤井,你是在跟我炫耀有女人为了你丧命的光彩过去吗?”
他沉默着,脑海里浮现出她温柔的笑容,还有临终的短信。距离她香消玉殒快一年了,赤井心里的伤口还是未能痊愈。
“是啊,我永远做不到像你一样冷血又恶毒。”安室的唇角边浮现出嘲讽的笑意,眼神冰冷地像是将对方贯穿。“但是,被发现了尾巴后狼狈逃走的人又是谁呢?”
“降谷……”事态变得愈发难以辩驳,好意被摔碎的搜查官倍感心力交瘁。“我的年少轻狂害了她,而你,只会害死你自己。”
眼前的FBI脸上难得出现了痛苦的神色,比起他常年一脸不在乎的样子,这样的赤井似乎能让安室稍微减少一点点嫌恶感。
“感谢你的好意,我有我的分寸,就不劳你费心了。”他站起身准备离开,想了想又对他说道。“赤井,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在你眼里冲动幼稚的我还留在组织里,而你却早早地失败了?”
深吸一口气,被问出了心里话的搜查官点了点头。
“因为我对组织里的每个人,都是真实地付出了感情。喜欢也好,讨厌也好,我扮演的都是真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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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我回来了
怎么说呢,弃坑是不会弃坑的,但是怠惰也是真的怠惰。希望期待了好久的大家能原谅我,M22和最新的主线我都补了,我又恋爱了!
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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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半路杀出的赤井秀一惊扰了美好心情,然而安室明白,那个FBI的担忧并非毫无道理。相反的立场始终是横亘在他与vermouth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在枪口必须要对准她的那一天,过去所有的欢爱都将化为命运对两人不自量力的嘲讽。
他沉默地思索着,那样的场景在脑海里构画地如此清晰,隐痛的滋味就像是电流一样传递到每一根神经里。雪花扑簌簌的落在脸上和身上,湿润微凉的触感,似乎想要熨帖他心中的哀恸。
不知不觉地已经走到了约定的地点时,雪已经停了。安室抬头看了看面前这幢高耸的豪华建筑物,似乎是租金很昂贵的商用写字楼。既然猜不出她把约会地点选在这里的原因,他也就只有老实地按照邮件的要求走进电梯,按下顶楼的按钮。
电梯里的暖风很充足,大衣上残留的冰晶瞬间融化成深色的水渍,沾湿成一绺一绺的金发软塌塌地贴在头皮上,充满活力的面容显得有些疲惫。眼看屏幕上的数字接近终点,安室用手抹了抹额前的短发,对着鎏金的镜面挤出标准化的笑容。
无论如何,这可是约会啊,要打起精神才行。他暗暗地对自己说道。
走出了电梯,约定的楼层意料之外地陷入了一片漆黑里。借助手机的电筒光,他勉强找到了一处指纹门禁。不得不说,把约会设计成间谍游戏还真是那个女人才想得出的恶作剧风格。安室笑着摇摇头,将整只手掌贴合在触摸的感应区,液晶屏上出现了验证通过的标识后,脚下的地板连同玻璃一起,徐徐将他升入这座大厦的顶层。
忽然出现的光芒迫使他紧闭双眼后才能缓慢睁开,呈现在眼前的世界带给他一瞬间的错觉,仿佛从深度的睡眠坠入到不可能存在的奇幻梦境。
——被金色灯光点亮的,所有物体都在闪闪发光的玻璃穹顶,他本人正置身其中。
“礼物准备得稍微有些仓促,不过,请不要拒绝我真挚的心意。”Vermouth金属质感的声线通过身旁的音箱传出,而她本人则身着白色的晚礼服,坐在殿堂中央的钢琴旁笑着向他示意。“生日快乐,波本君。”
纤细的手指自然地搭在琴键上,清脆而绵延的音符随着指尖的跃动流泻出来,仿佛缥缈的月光拂过安室的耳朵。那是他从未听过的曲子,比起古典乐的轻快和灵动,更像是心怀爱慕的女性拥抱着恋人时的温柔低语。
心脏飘乎乎地像是躺在云端一样,视野里,她的身影渐渐模糊,最终与记忆里父亲相册底页的那幅画融为一体。
泛黄的画纸里,住着一个弹钢琴女人的侧影,她美丽,优雅,一头金色的长发盘起,唇角边似乎漾着清浅的笑容。她从未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但他却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思念她,即使祖父严厉的斥责也无法将这份思念从他的心中抹去。
属于她的称谓对于他而言太过陌生,甚至一生都没有喊出口的机会,他却依旧深深地感激她义无反顾地选择生下他。父亲说她像是太阳升到海平面时隐约的光束,稍纵即逝的夺目却照亮了自己黯淡的人生。在看到说出这番话时父亲宁静而满足的面庞时,他便终于理解了,一定有什么是等待他以真实的自我去拥抱的——褪去温柔的伪装和优秀的光环,那个情绪化、甚至是幼稚的零,也能将之紧紧攥在手心。
雪,又下了起来。一片一片地,顺着圆形的天窗飘落到演奏厅里,却又在接触到玻璃地面前消失地无影无踪。Vermouth仍然专注于指尖的动作,隔着初雪的幕帘,金色的光勾勒出她柔美的轮廓,她的侧颜里竟然包裹着一种很难认为是俗世之物的神圣感。
随着手指的垂落,最后一个低音为这份礼物划上了圆满的休止符。在麦色男子的掌声中,她提起裙摆微微欠身以示结束,高跟鞋踏着轻缓的节奏向他走来。
下意识地,安室张开了双臂。
肌肤的触感仍然是熟悉的柔软,只是被残雪添上了些凉意。小心地用体温呵护怀中的女人,他竟久违地体会到了某种可以称之为幸福的滋味。也许在她之前,没有人愿意真正地取悦他,也没有人愿意拥抱那个坚硬躯壳下敏感脆弱的自己。
“谢谢你,这份礼物让我终身难忘。”嗓音里多了几份暗哑,比起少年更接近成熟男性的性感。
她舒展了眉眼,“看来我最近的努力没有白费。”
“虽然我对钢琴的了解很浅显,但是,总感觉你的琴声像是能猜透我的心思似的。这种奇妙的感觉,仿佛回到了旧时光一样。”
“共鸣?”女人仰着脸,一脸温柔地笑着。“作者、演奏者和聆听者的感情通过一段旋律融合在一起,这就是艺术的奇妙之处。”
安室点点头,用手指梳理了她鬓边的发丝。“所以,在不同时空里,一定存在和我们有着相同的心境的人。方便告诉我这支曲子的名字吗?”
她沉吟了片刻,“《Forgotten Snow》,作者是……我认识的一位不知名旧友。”
Vermouth没有给出更多信息,保持微笑的脸上也未见任何波澜。但是,不知为什么,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这位旧友一定是她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琴声里那种夹杂着不甘的怀念,像是溶蚀进乐章的每一个音符里一样,难以磨灭。
但凡神秘主义者,满不在乎的表面下,总是藏着不能为人所知的创伤。即使这种坚强已经千疮百孔,他们依然微笑着,乐此不疲地一层层砌起心墙。想到这里,安室突然觉得面前的女人大概与他同病相怜,他与她,不过是选择了不同道路的、相似的人。
手掌轻柔地托起她的脑后,他亲吻了灯光下她泛着光泽的嘴唇。
“也许这种表白有点过时,但我还是想说,你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女人。”
水绿色漂亮眼眸里被点亮的欣喜,宛如天空一闪而过的星辰。“啊啦,第一次被给予了这样的评价呢——你知道,其他人都和你意见相反。”
“因为他们只用眼睛来看你。”波本的唇齿顺着下颌滑落到她的颈项,在细致的肌肤上轻轻一啄。“而我是用心的。”
罕见地脸上挂着纯真的笑容,她闭着双眼在他耳边呢喃。“事实上……我以为这颗心脏早已残破不堪了。从未想像过有一天,它会因为你的情话而悸动不已。”
男人用嘴唇感知她颤动的眼睫,“真的?”
“是真的。”她点了点头。
“那么,吻我吧。”安室伸手抽掉了绞缠在她发丝里的头饰,光泽动人的金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衬得她的美貌熠熠生辉。“就像眼中只有恋人的少女那样,不顾一切地吻我。”
被她的手指抚摸脸颊的感觉十分奇妙,指腹略低于体温,却能轻易地撩动他燃烧的情欲。似闭未闭的嘴唇缓缓地靠近,柔软的触感无疑使得当下的情景雪上加霜。
手臂箍住她的身体,他笑得很坏。“这间大厅的玻璃似乎都是单向的,对吗?”
聪慧如vermouth则马上察觉到了对方的意图,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艺术的殿堂是不容玷污的,波本君。”
“那么请你把整个周末的时间都留给我。”
“哎呀,这是单方面不平等条约。”
“既然如此,只好动用点强硬的手段啰?”
“……我认输。”

相比于普通情侣看电影或者逛商店街的度周末方式,vermouth似乎更喜欢窝在安室的小公寓里呆上一整天。毫无防备的睡脸,均匀平缓的呼吸声,安室注视着蜷在被炉里熟睡的女人,心里竟然生出几分温馨的感觉。
原本被他视为枯燥的俗世生活,却轻易地赠予他令人满足的幸福感。在白雪皑皑的冬天里,亲手为女友做一顿清淡的小食,听着雪融的声音,电影配上清酒,是多么惬意的人生啊。
一通电话将他从想象里拉回了现实,另一部手机,上面显示联系人是风见。他回头瞧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女人后,放轻了脚步走向阳台。
“您还在听吗?”汇报完了需要的信息后,风见小心翼翼地问道。“还是说,那边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情?”
安室似乎笑了笑,“没什么。”
“其实……我曾经偶然看见过您,一起出现在商场的似乎还有对面的某位目标人物。”老部下似乎沉默了片刻,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那位女性,是看一眼就令人难以忘怀的类型。”
他很快听懂了风见话中的含义。“我明白你的意思,请不要为我感到担心。”
“您一直都是我们的战友,更是我们的英雄。”电话那头风见的声音变得安心,谨慎而简洁的说道。“只要您还是降谷先生的话。”

雪夜,女人走进大楼后收起了伞。她熟稔地推开门,径直走到吧台点了一杯Manhattan。
“没想到你会亲自来一趟。”坐在她身边的银发男人半是嘲讽的说道。“我还以为你忙着和Bourbon鬼混抽不出时间,最多发个邮件意思一下。”
女人浅笑盈盈。“瞧您说的。”她小口啜饮杯中的酒,甘甜的滋味在舌尖沁开。“我哪能忘了给你捧场。”
Gin从鼻腔里嗤笑出声,很早以前他就不再相信这个女人说的漂亮话了。比起像她这样用表面的热情掩盖真实的想法,Gin更愿意与一眼看得到底的人打交道,哪怕性子急躁浅薄,至少不会让他感到身心俱疲。
“言归正传,这次的情况比较凶险。所以上面调遣了你和Bourbon来支援。”Gin懒得再和她继续绕弯子,开门见山地讲了任务的基本情况。“这个团伙里有两个人是雇佣兵出身,又常年做的白粉生意,手里杀伤力强的大家伙可是不少。”
Vermouth点燃了一支女士香烟。“Rum没派人?”
“他的人打头阵,但那栋楼很大,分工协作才能把伤亡降到最低。”男人的嗓音一如既往低沉,语气却似乎缓和了些。“我知道你不想和他合作,我也不想,但这次是无奈之举。”
女人徐徐地吐着烟圈。“我和Rum可能是天生相克,共事总能闹出风波。”
“那家伙向来急于求成,却深得上面的赏识,我倒是想不明白。”Gin难得地附和了她的意见。在他看来那位先生对Rum赞赏有加,与其一贯小心驶得万年船的作风实在不匹配,但再往深了想就没什么意思了。
关于Rum的话题就此打住,毕竟Gin从不是乐意白费力气的人。他用平板上的实景建模给vermouth讲了下大概的行动流程,她和Bourbon的主要任务是刺探主力团队难以发现的死角,从背后将那些“钉子”铲除掉。
“更详细的信息等你整理好了发给我,不早了,我还有约。”女人整理了衣服上的褶皱,准备离开。Gin却一反常态地叫住了她。
对这位旧情人,Gin习惯于打直球。“有些事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他盯着她敷了淡妆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只剩侧颜动人的轮廓。“Rum虽然收到了库拉索的短信,但在我这里,Kir和Bourbon并没有完全洗脱嫌疑。”
“Kir我以前倒是怀疑过,Bourbon如果是老鼠的话……他有很多次机会设下陷阱抓住我,但你看,现在我还好好的站在这里。”Vermouth优雅地在他眼前转了一圈,“对比当年和你打交道的赤井秀一,他收网未免也太慢了些。”
那个好久没听到过的名字突然出现在耳边,Gin下意识地反应了一秒,而后冷哼一声。“话我就说到这里,怎么想是你的事。别失了脚还得劳烦我去救,我可没有这么闲。”
“啊啦,你对他敌意很大啊,是不是吃醋了?”vermouth笑着地调侃道,顺便亲昵的倚上他宽厚的肩膀。“我当时明明很喜欢你的,谁让你那么冷淡。”
饶是巍然不动如Gin,也实在忍受不了她的虚情假意。“你恶心人的功力是真的一流。”
“没情趣的男人。”女人直起身子,将金发全部撩到耳后,仔细地束起来并塞到帽子里。拿起伞消失在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