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你就是春野樱？”

宇智波斑放下手里的高脚杯，抬眼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自从听到斑爷要见她的时候樱的心情就变得分外复杂。

她紧张，之前的资料上显示眼前的男人正是他们的终极目标，这么快就可以接触到他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她也很兴奋，正是这么快就可以和他有牵连，也就证明任务已经迈进一步。



樱镇定的点了下头。她能很快的调解好心情，这是在见到宇智波斑时必须具备的心理素质。



宇智波斑绅士的伸出手，示意她可以坐在他的对面。

樱环顾四周，除了日向宁次坐在不远的沙发上，他的手下全是低头恭敬的站着。

佐助从一进来就站在落地窗前，若无他人一般对他们的对话完全没有兴趣。

她又立即微笑的摇了摇头。



“很好，很好。”宇智波斑看着她因佐助眼神变化不定，呵呵笑出了声，“那也就是你，用枪指着宁次的么。。。”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樱立即被问得更加哑口无言，连脸上也瞬间没了表情。

她的视线再度寻向佐助，他仍旧斜靠在墙壁，侧着头看向窗外。



只是一个肯定的眼神，他也吝啬付出。

也罢。



“就是我做的，你又能怎样呢。”

她知道这句话说的没什么底气，毕竟对眼前的人不敬的后果不堪设想，但或许夹带点赌气的成分。

宇智波佐助，我得罪他受到惩罚，你的眼神也还是会那样毫无波澜吧。



这次换日向宁次笑出了声。

和宇智波佐助如出一辙的话。只可惜。。口气不够狂妄。

宁次起身走到他们面前，斟了小杯红酒递到宇智波斑手里，拍了拍樱的肩膀，“不会怎样，我不和你计较。”



她总会因为佐助忽略到一些更值得注意的事情。比如，一直到宁次的手轻触在她肩上的时候，才意识到这里有一个可以比任何人都值得信任的存在。



“有意思的小丫头。。”宇智波斑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晃动着酒杯，懒洋洋的往后倾靠，“听说以前是学医的，那么这个。。你应该分的清纯度么。。”

他头一歪，身后的手下立即会意，上前递给樱一包白色粉末。



只用余光一瞥，就心知肚明。



“想跟着佐助，就要证明你有存在的价值。。”

斑的这句话让樱的心激动不已，她没想到宇智波斑会这么快就信任她，让她参与组织的行动。

紧接着他的话又立即否定，“我也不能完全信任你。。所以，先去帮我解决件事。”



老狐狸。



樱心里鄙夷着斑，却也有着说不出的高兴。她的任务总算成功了一小步。

或许更高兴的是她可以跟着佐助，总算可以帮他做些什么了。



但春野樱一直无法清楚的是，宇智波和任务对她而言原本就是矛盾的存在，两者是无法共存的。

她或许懂得，或许明白，只是缺少一个点醒她的条件。



“东区有个警员经常去我们场子找麻烦，听说最近升了警长，更是麻烦不断。。”斑顿了顿，看着她的脸色逐渐暗沉下来，接着说，“给你一天时间，不论什么方法，把他带来。”



警长。。



樱的脑子嗡的懵住了。

不是日向宁次再次拍着她的肩膀她真的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

“佐助要忙其他事。。宁次会在你身边做出配合。”



看的出佐助对她的意义，拿佐助来限制她有可能会有的背叛，再让日行宁次来盯紧她。

真是。。狡猾的老狐狸。



樱稳了下重心盘算着该怎样行动，却被宁次一把拽着手臂走向佐助。

他这才转身看她。



宁次举起樱的手臂，优雅的笑着，“借用一天，不会介意吧。”

佐助把头偏向一边不去回答，一脸的冷漠。

“呵，”宁次凑上前去，贴着他的肩膀歪头轻语，“小心我，有借无还呢。。”



樱被宁次拉着离开，转眼看向他时佐助竟笑的难以捉摸。



这是你的计划么，佐助。。。

只是不论任何原因，现在她除了顺从的继续走下去，别无选择。



一直到两人的脚步消失，佐助才悠悠的走向沙发斜靠着坐下。

宇智波斑从身后酒柜擦了一只新的玻璃杯，将威士忌缓缓倒入。“是个不错的丫头呢。”

举杯递给佐助，斑知道相比红酒来说，他更喜欢这种一般人无法接受的烈酒。

“不过。。那个她要去搞定的警长。。好像和你们有点牵连。。是叫什么。。什么。。”



宇智波斑歪头想了想，看着佐助仰头一口咽下烈酒也毫无变化，自己抿了口手中的红酒，笑的恍然大悟，“叫。。漩涡。。鸣人。。”

009——

盛夏午后灼热的阳光把大地烤的发烫，滚滚热浪由地面升起，干燥的草丛不见一丝风动。

漩涡鸣人侧身隐蔽在这里唯一的建筑——一所矮小破旧的平房后门外。

他立着耳朵集中精神听屋内随时可能传来的脚步声，只是除了远处树上的蝉鸣，几乎未捕捉到任何声音。



他用余光瞄了一眼站在他对面另一侧门边的宇智波佐助，他背上的汗水浸湿了迷彩服，头紧贴着墙皮已经剥落的墙壁，一只手举着枪，却仍旧是平时一贯比他冷静的神情。



“切。”鸣人心中暗暗鄙视了一把，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内心抑制不住的兴奋感在佐助身上完全觉察不出。

开枪打靶试过了很多次。野外生存游戏，这还是进入警校以来第一次尝试。

该死的卡卡西，却偏要把他们两个分在一组。



他们两个的隐蔽点找的很准确，在后门外面对立着站。既可以互相看到对方身后有可能出现的敌人，也可以立即对走进屋内暴露在眼前的敌人开枪。



踏踏踏。靴子轻轻踩地的声音。

鸣人咽了口口水，任汗珠顺着额头低落到手中的枪上也不动弹。



卡卡西进来，打肿他的脑袋。



贝雷帽压低也没能完全遮盖住那抹樱发。

漩涡鸣人先是愣了一下，心里埋怨狡猾的卡卡西竟然让樱来做诱饵时，佐助却立即端起枪瞄准目标。



“小心啊！樱！”

他已经完全忘记这不过是游戏，对方正是他们的敌人。鸣人冲上前去扑在她的身上挡住了宇智波佐助的彩弹。

当然，结局换来的是卡卡西成功潜入，佐助的一张臭脸以及女孩被吃豆腐后的拳头。



鸣人摘下帽子挠头呵呵笑着，“樱是女孩子嘛，打中了额头多不好看。”

“额你个头啊！这种游戏规定不可以打头的，一点常识都没有！”樱咬牙切齿的埋怨他的不懂规则，卡卡西则是捂着胸口庆幸还好诱饵不是他，因游戏被爆了脑袋这玩笑就开大了。



“可是。。大家都知道的，佐助的单手持枪是绝对信心正中要害的啊！”鸣人拿着帽子扇风为自己继续辩解，“就算不是额头，打中樱的。。”

“笨蛋！”女孩红着脸捂住他的嘴，眼睛却一直看着旁边没有插话的少年。



在漩涡鸣人被称为吊车尾的年代，这三个人无疑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支柱。

他可以这样开着无关痛痒的玩笑，也可以在玩笑之后，勾搭上黑发少年的肩膀拉着他去喝一杯，老师心疼的摸摸钱包，女孩边凶他不要带坏别人边跟着起哄附近新开的酒吧不错。

那个一直不爱说话的少年，也由开始的一脸不耐烦进展到不会去推开他的手。





“结账。”

趴睡在吧台上的漩涡鸣人支起身子，从口袋里掏出皮夹付账。

一张皮夹一般大小的彩色照片不小心滑出掉在地上，他立即弯腰去捡。



表情不一却衣着相同的四个人。



鸣人再正坐的时候晃了下神，心里嘀咕今天的酒也没喝多少头却胀的难受。

身后突然传来有些犹豫的声音，“介意请我喝一杯么。”

转身，他还没来得及思考是不是听错认错，只是嘴巴艰难的张开发出音节，

“樱。。”

下一秒便陷入沉睡。

012、

樱再次见到日向宁次的时候，是鸣人离开的第二天。不得不让人佩服他的勇气，竟敢只身一人前来佐助的住宅。


水月和重吾不用说，香磷都拿他当瘟神一样连茶水也不肯伺候。

日向宁次却不经招呼，优雅的往大厅沙发上正坐，完全忽视了旁人充满敌意轻蔑的目光，视线只集中在为招呼他而忙来忙去的樱。


除去潜在的两人同为卧底关系不说，因鸣人事件解救了她的人，樱怎样也掩饰不了对他的尊敬。

也就因为她单方面以为的简单关系，并没有感觉到日向宁次看着她的眼神灼的人发烫。


烫不到她，烫不到坐在旁边淡淡喝茶的佐助。

却烫的脾气火爆的香磷几乎掀桌。

如果没有佐助开口的话，她真的会上前打这个气焰嚣张的男人几拳。


佐助知道日向宁次和他再怎样不和，也不会这么意气用事的单独找他挑衅。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宁次脚边的皮箱，“斑他又有什么事么。”


宁次瞄一眼手中的白色陶瓷杯，吹口热气勉强的抿了一下。

这与他每天下午茶用的银质茶具和顶级茶叶真是不能相比。

再将杯子轻放，黑色皮箱摆上茶几，“他要你把这个交给大蛇丸。”


香磷看见他杯子搁置时都没有发出声音，心里疑惑这种少爷是怎样淡定面对平日满手鲜血的自己，咬着牙齿嗤的冷讽，一直到听见大蛇丸的名字时手中的杯子抖得哗啦碎落在地上。

“斑爷他。。”他到底在盘算些什么，送东西这种小事为什么要让佐助亲自去做，尤其对象还是他们从前的头目现在的敌人，这摆明是。。让佐助送死。

“知道了。”佐助答应的爽快，拦住了香磷继续的问话。


只有足够冷静的人才能做主导地位，这就是为什么佐助四人里他是最大的原因之一。

当然，也要有足够的胆量。

他宇智波还真是可以。


“叩”的一声，宁次按开了箱子的按钮，手指戳着樱的方向，“让她来验吧。”

樱的脑子里已经飞快搜寻有关大蛇丸的资料，听到宁次的话想都没想就上前要打开那箱子。
被佐助一把按住，“不用。”

他锁上箱子拎着就走回房间，简单撂下一句话，“香磷送客，顺便准备明天和我一去。”


樱在箱子抬开的一刹那从缝隙中隐约看见了那些白色袋装物，是毒品。

她也同时记起了有关大蛇丸的资料。

毒贩。佐助之前的头目，在佐助被斑重用后两人反目，甚至是被彻底踩在脚下。

她终于明白香磷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激烈了。

这摆明只是借由送货来让大蛇丸对佐助任意处置。

是不是因为。。之前鸣人的事惹怒了斑？还是她的存在让斑起了疑心？


樱甩甩头，挥去脑中那些不重要的原因，现在最重要的，佐助简直是羊入虎口。。极度危险。

她忍耐到宁次离开冲去敲佐助的房门，“我知道那是毒品，还是信不过我不让我检验么？也是信不过我不让我一起去么？”


管你信不信。去送死是吧，我春野樱跟定你去了。


佐助没有给她开门也没回答她，任由她的拳头捶的房门几乎崩裂。


倒是香磷把她拉到了自己房间。

刚才忍住了，现在看着香磷，樱的眼泪不听使唤的哗哗往下落。

不能否认的是她有些嫉妒。


不论做些什么，都弥补不了这几年不在他身边的空白。

佐助可以相信香磷，相信水月和重吾，却无法轻而易举的相信她春野樱。

是因为任务在意这个，还是因为内心在意？


她哭的更凶了。

013、

香磷没有温柔的给她一条手帕或者一盒面纸让她擦掉眼泪，挨着她坐下冲她吼了一句，“你是笨蛋么!”樱不明所以的抬头看她，她却别扭的把脸转向一边，声音变得越来越轻，

“该伤心的。。是我才对。”

该嫉妒的。也是她。。


“我和水月结婚后，他只让我呆在家里。”香磷吸了下鼻子，声音还是带着颤抖，“对于男人来说，是不会想让最重要的女人参加这些事的。”

在决定嫁给水月的时候，她已经把对佐助的感情封闭在心里的某个角落，永远都不去触碰。


樱因为这几年的空白感到遗憾，香磷因为之前的空白感到悲哀。

那是她永远都不可能走进佐助心里的最大原因。


“香磷。。你。。”都说女人的直觉最准确，为什么她到现在才看的出香磷的感情。

现在还要反过来被她安慰。


“说不难过是骗人的，不过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和水月很恩爱。”香磷抹掉眼泪，眼弯成月牙。

“我也不是什么伟大的圣人，说些只要佐助幸福我就开心的话来祝福你们。虽然我们是斑爷分派给佐助的，但是身为共同患难的伙伴比命令来的重要。哪怕他肯让我最终死在他身边，我也觉得自己的价值足够了。”


好傻的女人。

自己又何尝不是。


都明白了吧，春野樱，信或者不信，任务有还是没有，跟着他仅仅是因为想跟着他。

就是死，也要跟着他一起死。


所以佐助你也别打算死在别的女人的身边。


樱固执的再去不停敲佐助的房门，拳头几乎红肿佐助才闷声应允了她的要求。



黄昏出发的两人，深夜才回到住宅。

是活着回来了，可不怎么平安。


大蛇丸拿到货品复检时竟一口咬定东西被佐助调包，毒品变成面粉。

双方拔枪速度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

樱只记得佐助开枪正中对方眉心，她也因为替他挡住，子弹穿入她的左肩。


视线有些模糊，她忍住剧痛攥紧床单看着香磷为她取出子弹。

水月和重吾的额上也有为她担心的汗珠，佐助却没什么感觉一样。

他的冷漠和她左肩不停渗出的鲜血对比起来真够讽刺。


真是可笑。

明明痛苦还要用那样欣慰的眼神看着我。

这是你自找的，春野樱。为什么要来粘着我。

愚蠢。


“为什么毒品会变成面粉！斑爷让你送死也不会拿这个开玩笑啊！”香磷帮樱包扎完毕，迫切的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就是要大蛇丸杀了佐助，也用不着拿货品来当幌子。

那是紧急需要同别人交易的东西，宇智波斑是不会拿生意开玩笑的。


“你们出去。”佐助坐在樱的床边，扶着她搂进怀里。

香磷也只好停止追问，跟着水月重吾离开关门。


佐助一只手托着樱的后背，一只手脱下自己的外套为她披上。

帮她裹紧以后顺着肩膀下滑到腰际，却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了他的手机，

“你说过要帮我的是么。。”他看着她的眼神陌生而清冷，声音里都像透着嘲笑，

“给日向宁次打个电话，说你快死了。。让他独自前来。。”


樱因吃惊咳了一声，带动伤口裂开染红了肩上的纱布。“为什么。。”


“除了我之外接触过货的，只有他。”


我为什么要愧疚。这是你们咎由自取。

014、

楼下门铃声响后，是日向日足呵斥自己二女儿的声音，然后日向花火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踩着高跟鞋踢踢踏踏的走上楼梯。

雏田一定在好言相劝，只可惜她的声音一向小的令人直接忽视。


每天必要上演的戏码。


宁次闭着眼睛坐在窗边养神，想起了刚才日足与他的对话。应该是近来整个家族中对他的评价。

他说他两个女儿，一个太过温柔一个太过放肆，只能把希望完全寄托在他的身上。


寄托希望，说的好听。

日向宁次比谁都明白，那不过是日向日足自私的作为无私的说法罢了。


在他兴奋的捧着警校毕业证书的那天，父亲的去世让他彻底改变了人生观。间接害死他父亲的日足心安理得的把他安插在宇智波斑的身边，让他来取代父亲的地位成为日向家的眼线。
日向日足对他承诺了权力承诺了地位，却没承诺他的结果。


他的结果只会像自己的父亲一样，事成之后被日足像垃圾一样丢掉，将成果双手安稳送入自己女儿手中。


无所谓。

斑，日向日足，卧底。

这些人给他的身份他一个都不屑拥有，他只是日向宁次。

他会借由他们赋予的一切，在黑暗中活的比谁都出彩。


手机的震动声打断了宁次的思绪。

宇智波佐助。


他拿起手机起身再拉开窗帘，一时没能适应刺眼的眼光不由微微眯起了眼睛。

按下接听键，另一端传来的却是最近才开始熟悉的声音。

“宁次，是樱。我支开了佐助，可是。。他让我把你叫来，该怎么办呢。”

樱的声音有些慌张，几乎可以想象出她是以怎样的状态握着手机的。

她之前承诺的那么坚定，根本拿不出一口拒绝掉佐助的理由。


“别急，他怎么能确定我一定会去呢？是不是他猜到了我们的关系？”

他自认做事谨慎，可这个女人应该也不会轻易全盘托出。


“他只是以为我们。。他让我告诉你，我快死了。”樱犹豫了一下，转移了话题，“不过他虽然答应不会伤害你，你也有权不必过来。。”

她只是想在这时找个人来商量一下，或者有个人和她对话就能稳定住心情了。

日向宁次如果不来，会比较安全。她也只能再做其他打算。


“你快死了？”

“。。没什么大碍。”

“我去吧。”


宁次没有继续废话，直接挂掉了电话。


站在窗前，他的手抵着窗框，玻璃上模糊的映出微带笑意的面容。

她已经开始完全信任自己了。

对于卧底，不是揭穿，不是灭亡，而是取得信任把她一同拉入黑暗的深渊。



可惜日向宁次和春野樱都看错了宇智波佐助。

第二天清晨樱梳洗穿戴完毕后，刚刚来访的日向宁次已经被带有mi药的茶水mi晕在木椅上，连同身体捆着绳子。


“你说过，不会伤害他的。”樱恼怒的咬着嘴唇看向淡然坐在沙发上擦拭着手枪的佐助。

“我可以反悔。”佐助却说的风轻云淡，完全不介意自己违背了承诺。


“你不可以杀他！”

“给我一个理由。”

“。。。”

“因为你们的关系吧，春野樱。”


樱摇头，看着佐助站起举枪，迅速挡在了宁次前方，“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心里的是谁你应该知道的，佐助！”

“我也以为我知道。。”佐助嘴角的笑让人发冷，他空着的一只手掏出手机按了几下丢在了沙发上，“不过你们的关系，还真是没我以为的那么简单。。。”


手机屏幕上散出莹兰的光，吱吱啦啦了几声播放出了一男一女的对话录音。


那竟是她与日向宁次昨天的通话。

015、

樱知道此刻再怎么解释她不可能伤害他，佐助也已经没有理由去相信。

身份暴露，她和日向宁次的处境同样危险。


日向宁次一定不能死。

因为她欠宁次的，因为宁次的卧底身份，也因为这样会给佐助带来麻烦。

“宁次死了，警方和斑那边都不会放过你的。”

她伸展开双手，意图保护的更加明显，这个动作刚好带动了肩上的伤口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却固执的连眉都不皱一下。


春野樱。明明可以动手杀了他，为什么要愚蠢的挡枪。

佐助仍旧持枪指着她的胸口。

几秒的沉默后，他瞄了一眼手中的枪，压低了声音再看向她，“这次可不止一发子弹。。”


不止一发子弹。

这是在暗示其中一发是属于她的，还是暗示她不要多管闲事呢。

猜不透。

如果是前者，就请当做这是最后的请求，“放过宁次吧，杀了他你的货就找不到了。”


见她一脸坚定的样子，佐助微微低头，手捂着额头无奈的笑出了声，“呵，你真是。。一点都不适合做卧底。”


分不清自己的立场，轻易的相信他人。


“你说的没错。”樱也自嘲的失笑，她让卡卡西失望了。

可是如果那句暗示是后者，就再来赌一把吧。

她突然上前几步胸口贴在枪口上，看到佐助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后用力握住他的手腕，她不是要自撞枪口，而是要在他难得疏忽的那刻夺下手枪！


可惜，宇智波佐助也同样捕捉到了她眼中比他那一刹那略久的犹豫。

佐助抢先一步挣脱并紧握手枪，空出的手立即反握住她的手腕，轻而易举的将她推开跌坐在沙发上。


樱不确定这一刻佐助再度抬起的手会先把枪口指向谁。

香磷的突然出现让她失掉了这个机会。

“放他们走吧，佐助。”她站在佐助身后不远的金鱼缸旁，手中提着一个黑色的箱子。

像是知道这个请求根本多余一般，香磷没等回答便直接举起箱子在鱼缸上空，“不然我就把这些全都倒进去。”


樱的角度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有些眼熟的皮箱，正是宁次那次带来的。

她有些不明所以，只能怔怔的看着两人。


佐助转身，看到香磷有些发抖的举着箱子，手枪侧在耳边扣动扳机，一步步的接近她，“你在威胁我？”


“佐助！”

“樱！”

樱和香磷同时大喊，樱欲上前制止被香磷呵斥住，“你快带日向宁次离开！”

香磷立即抬腿托住箱子，拿出手机慌张的按了几下，“不放了他们，我就告诉宇智波斑事情的真相！你根本是借由货品事件来光明正大的杀了大蛇丸，再反加在日向身上杀了他一举两得！”


樱登时恍然大悟，原来真的是她太容易轻信他人。

时间顾不得让她反思。

香磷既然是斑分派给佐助的，应该不会有事，她现在做的是必须带日向宁次离开！


快速解开宁次的绳子，趁着佐助和香磷僵持的时候樱忍住左肩的疼痛狼狈的扶着他离开。

只是在最后，她似乎听到佐助冰冷的声音。

他对香磷说。又是一个背叛者。

他说话的语调明明都是一样，在樱听来，却加重了“又”、“背叛者”。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是在乎别人的背叛的。不论在乎的多少，他还是在乎的。


她又一次败在了猜测宇智波佐助身上。


当她安置好日向宁次迅速返回到宅子大厅时，香磷已经瘫软的坐在地上，轻声呢喃，“让他们走吧，佐助。。杀了日向宁次，不但斑和警方会对你不利，日向家也会。。。”

她轻轻阖上双眼，平静的等待即将发生的一切。

“不要再招惹日向家了。。。”


然后春野樱亲眼看见，宇智波佐助在这个笑的有些绝望的女人放下手中皮箱和手机时，面无表情的对她举起手枪。


子弹穿透鱼缸无误的射进了香磷的心脏。


身为患难的伙伴比命令重要。

哪怕他肯最终让我死在他的身边，我也觉得自己的价值足够了。。。

S.K——番外（InThe Past Days）


我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在我初次双手染满鲜血的时候，你却站在象征着正义的一端，流着眼泪看着我笑。


古老的教堂后巷，安静而黑暗。

宇智波佐助捂着腹部倚墙坐下，从口袋里抽出一支香烟点燃，前些日子还不习惯的呛人味道此刻让他稍微缓解了疼痛。耳边不断回响大蛇丸令他倍感恶心的声音。


“你明明可以不用受伤的，为什么不开枪打死他。”
“你永远无法报仇，因为你不够心狠手辣。”


够了。


我只想让该消失的人消失掉。


宇智波佐助在抽完这支香烟时，仍旧抱着这个世界不止黑与白的思想，亲手了结了他的哥哥。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他的哥哥染着鲜血倒在自己脚边，带着温和的笑。

有种说不出的矛盾感。可不重要了。

他从怀里掏出皮夹，指腹摩挲还带着自己体温的彩色照片，仿佛照片上的三个人就站在他的眼前对他笑，说，欢迎回来。
他的手指往右侧移到樱的脸上。她曾经这么珍惜自己的长发，却为了和他一起上警校，竟也舍得剪掉。
现在呢，已经能明确黑白的你，应该仍旧愿意笑着等我把。



那么去忏悔吧。就去平时去的那个教堂忏悔吧。


现实往往是残酷的。
佐助最初知道真相的时候，心里很反感，他甚至抵触斑，抵触鼬的故事。


斑对他说，
想做灰色的人么，继续带着你的单纯过日子吧，那样只会和深爱着你的哥哥一样，最终死亡。
可笑滑稽的现实。


凌晨，大雨下个不停。
宇智波佐助解决掉一个他们的死对头，不知不觉走到了那间已经很久没来的教堂后巷。


他再次掏出怀里的烟，点燃。
不经意抬头，看到教堂顶端的十字架，落下的雨滴却迫使他只能低着头看自己沾满鲜血的手。


不是说，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必将为你开启一扇窗么。

为什么现在连窗子也是紧闭着的。


雨势越来越大，他索性站在那里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轻轻闭起眼睛。

听到了雨声以外的声音。

“愿全能的天主垂怜我们，赦免我们的罪，使我们得到永生。”

佐助不用进去，似乎就能看见教堂里人们安逸的样子。

那是他已经永远不可能拥有的表情。


注定了没有彩色的人生，连灰色也吝啬让我拥有。

那我只能选择黑暗。

命运是天定的，路却是我自己选的。绝不后悔。

日向，你们等着吧。我会把你们施加在鼬身上的一切屈辱，一百倍一千倍让你们奉还。


哪怕失去所有。


宇智波佐助拿出皮夹抽出里面的彩色照片，他遮盖着雨水用打火机去点燃的时候，眼神中的似乎有些迟疑，也只是那么一瞬。


安静的后巷响起了枪声，他再次解决了一个敌人，一个素未谋面，只是他们对头的男人。
佐助的嘴角扯出一抹笑。
只是两次而已，似乎就已经习惯了。



枪声响起的那刻，春野樱身穿卡其色制服，在警校毕业典礼中，以标准的姿势站在众人前方接受旗木卡卡西赋予她的至高荣誉，宣读她的效忠誓词。


本人仅以挚诚宣誓：忠诚依法，执行职务，正直，诚实，不畏惧，不徇私。

016、

鱼缸的玻璃碎片散落一地，金鱼拼命的扑腾尾巴垂死挣扎。


佐助对于樱的折回看似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他的脚踩着碎落鱼缸的水发出嗒嗒的声响。
走到香磷身边俯身捡起皮箱，再与樱擦肩而过。


樱没去细看此时的佐助是怎样的眼神，她害怕得到答案。
因为他走过身边的时候甚至让她感觉到他的呼吸都是冷的。


“你。为什么。还回来。。”

香磷吃力的挤出几个字，声音微弱的几乎听不到。


樱上前跪坐在香磷身边，看见她胸口的鲜血泅泅冒出，用双手按住又怕她太疼，只能不知所措的看着她的脸色逐渐惨白。


只是颤抖的抓着香磷的手，眼睁睁的看着。


香磷突然猛吸了一口气，挣扎了几下，被她握着的手终于垂了下去。
血似乎还温热的呼吸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的脑子一瞬间变得空白。


“香磷。。？”她俯身歪着头，贴在香磷的脸边问话。



“那是谁。。香磷吗？”水月的声音先是带着颤抖回荡在大厅，渐渐的，他走的更近，站在樱的旁边。

时间静止了那么几秒。


水月突然发狂的大喊着，声音歇斯底里，“是谁干的！”



宇智波佐助踩在楼梯的脚步停下了。


他转身，面无表情。


“我。”
“宇智波佐助！”


佐助淡漠的回应被水月的嘶喊遮盖住，两人几乎同时发话。



话没落音他迅速扯着樱的头发拉拽她站了起来，手臂扣着樱的脖子，
樱感觉的到水月已经接近疯狂，他钳制着她脖子的力道几乎让她无法呼吸，并且，在他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明显的能感觉到他在拔枪。


她被箍的说不出话来，不顾颈部的窒息，用力掰着水月去拿枪的手。

樱在反抗中再看一眼佐助，却立即停止闭上眼睛笑了。


他也在那一瞬间抽出了腰间的枪。
樱清楚的明白，以命中和躲闪来说，佐助绝对可以在射穿他们两人的同时躲开水月的子弹。



所以你会没事的，佐助。
你没事就好。



那么我呢。


无所谓吧。
“唔。。佐助你。。好。。狠心。。”


夏末僻静的小路上，安宁被脚步声和女孩的牢骚打破。


樱趴在宇智波佐助的肩上，不满的捶着他的后背，“如果。。那是。。真的子弹。。唔”佐助突然躬身，往上拖了一下她几乎滑落下去的身体。


樱借力满足的打了个酒嗝，又趁他直起身子的时候紧贴着他的脖子嘀咕，“你。。会开枪吗。”



即使是游戏，她还是很介意。


借着酒意问佐助这个问题，既能知道答案，又能不被他看不起这点软弱。


“你学会躲避不就好了。”佐助头也不回的答道。

春野樱仰仗着醒来可以装傻，不依不挠的第一次对佐助刨根问底。“要是学不会呢。”

“下次一组。”他仍旧回答的干脆利落。

樱有些开心的想笑却极力忍住。
反正是醉酒了。她索性赖皮起来，双脚不停的踢着他的腿。“要是卡卡西老师不愿意呢。”



“砰”的一声，春野樱因为得寸进尺就这么被硬生生扔在地上。


她感觉到胃里翻江倒海，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却不及心里来的难受。

抬起头看他转身对着她，他的样子在她碧眸中逐渐放大。

她真的快哭了。



因为他有些不耐烦的俯身看她，说，“你就这么想看我的0命中么。”




樱仍旧闭着眼睛，她等待着自己同香磷一样的结局。




我的躲避速度一点也不差，只是在你面前就什么都不是了。
我也没能和你一组，因为卡卡西老师和你，都不愿意这么做。

那么你的回答会和以前一样么，佐助。



恐怕连颤抖一下也没有吧。

018——

旗木卡卡西站在门外，听见屋内玻璃碎裂的声音后犹豫了一下。
他抽回搭在门把上的手点燃一支香烟，靠着墙壁吞吐烟圈听屋内两人的对话。

走廊上老旧的灯刺刺啦啦闪着像极了三个学生警校时送他的那个。他们说他就像这灯泡一样，有些奇怪的比喻。
收到这种奇怪的礼物后，他试图往好的方向去想这一定是在形容他是照亮他们的老师。但漩涡鸣人对他做了个鬼脸春野樱调皮的吐了下舌头，宇智波佐助则是看好戏一般的双手插兜站着。
他挠着头发明白了用意，将灯泡装好后拍了一下三个学生的脑袋，你们年轻人的世界就想这么轻易把我甩在一边么。

他咬紧烟嘴深深的吸了一口，摊开手掌在灯光下照着看。现在他的手已经拍不到他们了吧，除了身高上的差异还有些别的什么原因。
只是他打心底怀念那三个一同在搏击训练中击败他的年轻面孔，他想看到他们回到那个合作后闹着别扭也要互相击掌的一刻，纵使那时他不怎么故意的放了水令他们嘲笑了一番。

所以或许带着些自私心理，他用了樱去找佐助。

卡卡西推门进去的时候试图在嘴角勾出笑，他懒散的打着招呼看见的是满地的碎片和樱对鸣人有些怀疑的眼神。
就像刚才怀念的一样，他希望床边坐着的仍旧是那个受了伤之后会叽叽喳喳喊疼朝他撒娇的黄毛丫头，可是她的眼睛里除了谨慎就是故作坚强的镇定。

究竟是什么把你们都带走了。


支开鸣人后卡卡西俯身，带着有些戏谑的语气边笑边拆开鸣人包扎歪斜的纱布，“他做事还是这么大大咧咧的，和。。”
卡卡西想说和你就是不太一样，他没继续说下去就感觉背脊上一滴滴滚烫的东西砸落下来，他欲夸奖她的话也就咽了下去，声音也由戏谑增加了些宠溺，
“你啊，还是这么爱哭可是不行的。”

你们两个是不同的，可相同的是都想挽回那些失去的东西。

“还有你怎么可以不相信鸣人呢，”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们相互之间的不信任，这样的失败却是他一手造成的。卡卡西的头一直低着，他怎样也笑不出来了。“所有人都可以不信任但，最该信任就是他，这你比谁都明白对吧，樱。”

“老师。。”樱看着卡卡西向来挺直的腰板为了她的伤躬着，他背的影像也同刚才的鸣人模糊重叠，心里顿时涌出愧疚感。自己在刚才都对鸣人做了些什么。

“是因为任务失败了对吧。”卡卡西有些释然的叹了口气，“樱，失败的不是你，是我不该把令你为难的任务交给你负责。”他包扎完毕，看着樱的脚面皱着眉头坐在她旁边。

樱明白，卡卡西明明知道她是在担心佐助，却仍要维护着帮她说着场面话。
她看见脚上包扎的和刚才同样不堪入目的纱布，不禁破涕为笑，男人包扎的完美真是一件不可指望的事。

“老师你说。。”她赤脚晃着，眼睛看向窗外，只是不经意的又联想到了什么，“佐助他是怎样自己处理伤口的呢。”

019——

卡卡西看出了樱的执着眉头皱的更深了，他也终于确定了是否要告知她这次前来的目的。
他伸手揉了揉樱的头发，像以前那样，开口说话却用的是比以前严肃认真百倍的语气，“交给我吧，不用担心。”

樱立即抹掉脸上的泪，露出惶恐的眼神想知道卡卡西是不是要亲手去将佐助绳之于法，他接下来的说法令她的眼睛怔的更大，他说，“你还有更加重要的任务。”

在看见樱之前，卡卡西有些犹豫他前来的目的。
他想保护他的每一个学生，所以怕樱为难，不想让她参与到过于复杂的案件中。只是像料想的一样，樱对佐助仍旧执着，这样便让他有了把任务给她却不能全盘托出的打算，尤其是在没有任何证据之前。

对于几年前发生过的宇智波与日向事件完全没有任何头绪，但卡卡西知道，想找到以日向日足为首的日向家证据，首先下手的就是日向宁次。
“樱，现在只能让你知道日向宁次是不可信任的。”

从之前信任满满的人瞬间变为所要卧底的对象，樱还一时适应不能。她开始回想起每个与日向宁次相处的细节，最终转到与他最后一次见面的画面。
水月，香磷，佐助，鸣人，宁次以及自己。
按照卡卡西所说宁次定不可信任之说成立的话，带走水月和香磷尸体的是。。



精美的古典吊灯映衬着金碧辉煌，罕有的油画名作搭挂在大厅墙壁，奢华的赌场内来宾衣着得体互相举着酒杯，气氛隆重而豪华。

日向宁次在笑。
他的一只手举起酒杯优雅的抿着红酒，一只手抚在女伴的腰际。

他为这里做了全面的装修，全部换成了他所喜好的东西。宇智波佐助连同那批货消失了一个月，之前宇智波的所属被斑全权给他。可他没料到，就连他的女人也。。

宁次偏头看了一眼他身边的女伴。
她今天很特别，白色的长裙，头上的发饰，手腕上的水晶手链，都是他送给她的。

这种全部都属于他的感觉真完美。
尤其是从别人手中拿到的。

樱是以要继续监视宇智波斑作为理由呆在日向宁次身边的，她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来适应在公开场合上与宁次的“演戏”，也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来搜寻关于佐助的一切信息。
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值得庆幸的是宇智波斑并没有对佐助进行任何公开惩罚，毒品和香磷的事都没追究只是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樱倚在宁次的怀里，眼睛却一直盯着她与佐助再度见面的那张赌桌。

她又在想那个宇智波了。

宁次看到樱的失神不悦的皱了下眉，毫无意识的收紧了手的力度。这个动作促使本来就走神的樱手中酒杯一晃，溢着香气的红酒便全部洒在了自己胸前。


樱便像突然失控一样拽起裙角跑到了二楼她的休息室。

她讨厌这样，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真是一点都不可靠，她无法静心，无法做到没有佐助的任何消息还要在这里去假笑着配合日向宁次。
她进了房间便蹲在窗边抱着头想狂喊发泄，也只能紧紧咬住嘴唇颤抖着强迫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外面轰隆的雷声响起，狂风夹杂着暴雨打在窗上发出一阵阵闷响。
令人心烦意乱的天气。
樱索性站起把白色长裙撕扯下来，猛的拽下头上的发饰和手腕上的手链。她打开窗子不顾迎面而来的狂风，将手中的东西全部抛到窗外。

一辆黑色轿车霎时停在楼下，车里走出一个男人，他撑开黑色的雨伞恰巧挡掉了空中落下的饰物，另一只手接到那件白色长裙时他将伞歪向一侧，抬头看她，四目相对。

——暂停下，小的再歇歇——
谢谢大家还记得我 还记得我的文 不记得 不认识的 这里介绍下
我是纯新小唯 多多指教
贴文的时候真的是感慨万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像有被抽掉的，我用爪机瞅瞅 明天继续贴的时候会把抽掉的补上去！

手机上看不到的楼层..电脑还能看到
抽掉的短篇 我弄成截图再发出来。。。

【独行】——（截图在楼下）

【蚀光】—— 截图在楼下

【魂】——截图在楼下

【企图】——截图在楼下

【魂】

【独行】+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