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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个，他翩翩游荡在那个地下商场里漫长的过去里。

角落的蛛丝，横行的蟑螂，留在地板上一排排湿漉漉的老鼠脚印，像恐怖故事里恶鬼蜗居的地方。

然而，在无论多深多可怕黑暗的角落里，只要习惯就没有什么好畏惧。

多少次成年后回忆起，那留下感觉更多的竟只剩下怀念，及安心？和近似于梦境般的虚无缥缈感······在靠近夕阳的远方，一直沉淀，一直沉淀下去，最后盘桓进灵魂深处骨子里的安全感。

没有人知道，那野孩子的童年，一大半的夜晚竟是在地下商场的小巷子里度过的。

从小结伴混迹街市，他自然知道，哪个街道有家废弃仓库，哪个通道里又有个推门，有一个地方，只要从窗户破洞里伸手进去扣掉虚挂的铁锁，就可以在任意时段自由出入于家乡那小城里的地下商场。

他也的的确确如他人所见，就像一只爹不疼娘不爱缺少管教的寄生虫那样。宁愿大半夜和蟑螂老鼠去挤地下商场的人行过道，也不愿多呆在家里哪怕一秒。

有一次，晚上发了洪水，他却睡蒙了，差点被大水冲走，那漆黑一片的巷子尽头，就好像一个吞噬人的巨大隧道，想起来，也是惊心动魄的一次经历……

但即便这事儿过后，他也依旧不愿意留宿家中。没有办法，那个家实在太吵！一开始，他还曾担心得整夜整夜睡不着，多么希望他们能停下来，怕自己沦为没人要的孩子，他努力请求过，也愤怒吼叫过，可是一个孩子的力气能有多大？只消片刻，那些家具的倾倒声、打骂声又很快隔着两堵墙传来，叫人真真受不了！他实在怕了隔天早上看到家里一片凶杀现场的翻版，这时刻提醒着他是个多不幸运的孩子！终于，有一天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只要经常夜不归宿的父母同时聚头，自己晚饭后便默默寻隙请求，“到同学家去住”。

哈哈！哪有什么真正的同学！

可是一天到晚为“钱、钱、钱”争吵不休的父母，却是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他们可是恨不得一天打三架，吵得场面越凶越容易下饭呢！这两夫妻，怼起来一点不害臊，就恨不得越多邻居围观越好，你要拉架人还要跟你急！

长大之后，他听不了任何多余的噪音，大概也是那时弄出的阴影。努力维持着平静，不过是为了镇压那之下害怕和不安的阴影。性格的多样性，和缘于职业的需求，注定了他人性、对自己的剖析比寻常人多太多，可回过头才发现，自己、自己，这东西知道多了，还真没什么好处！什么都看得透透了，本我、外我，都摸了个底朝天，人还活个屁呢？幸好人只要活着，总要学会自娱自乐，找点那么苟延残喘的乐子来折腾，就是，家里好歹有个贤惠又单纯的涵涵，只怕不认真活着都不行了吧？可谁知道呢？到头来就没有一样东西是真的了吗？

好吧，这么说来，就只有床是真的啦！买个多喜爱枕头挂脖子下，走到哪哪高枕无忧。

不过才想“高枕“一会儿呢，又被恶性噩梦给骚扰了！说自己是噩梦家似乎也不为过吧——？

18岁，大佬们齐集五岳之一敲钟，他一个刚被保释出狱不久的小跑堂，本没他什么事，结果半路杀出个外地大佬硬要带他“开荤”……！这大冬天，半夜两三点在半山坡草地上脱了裤子冷飕飕地开干也是够了！更渗人的是，这大爷！自己还没干上，提着枪就直接倒在了那光溜溜的女人身上不动了是什么鬼！

大佬竟然死在了女人身上！他知道，这下可完了！

看着那尸体下抖抖索索面如白纸的女人，他于心不忍！好心好意地把大佬的尸体搬到一边，上了山却被污蔑成是自己杀的人！一群大佬齐聚在大庙后堂商量怎么处理他这个嫌犯啊，最后就一致拍板：扔到场子里喂狗！该不该宰，天说了算！

遍地的枯石，被电网围起来的狗场，外面却和一般农家没什么两样。一千多米的海拔上，还来不及欣赏山上山下的田园风光，就看到前后一共一、二、三、四、五······八只围上来的恶犬，当场就吓懵逼了好吗！不断地问着自己：怎么办！怎么办！！

一遍遍嘶吼着：怎么办！！怎么办！！

蓦地乍醒，便是晦暗的天色。脑子里的裂痛，身体里的厚重感一齐向他疯狂地袭来。

原来不过是一场属于沈生的旧梦罢了。

心还陷在往日的恐惧刺激中，险些回不过神，直到面前一团黑黑的影子从模糊的眼底扎起头，睁着干涩通红得几乎快流出泪来的眼，用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音调贴在眼前低声而倍具亲切地喊，“小小……?”

足足半分钟，萧小才逐渐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皮。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都过去了，那些痛苦的回忆，都是沈生的……再也不该属于这副沉重的身体。

可是······

自己……

被剩下的自己……

现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能治，当然能，但是他现在的成瘾程度显而易见的确正在受您的支配啊！所以他现在需要的并不是物理疗法，甚至和心理疗法，而是你啊！虽然负责开药的人是我，但是这副药方，却是你自己···”杰斯一脸正义感爆棚的总结，“所以说，你到底是对他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啊！？你们不是常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作为辅助医生，我也只能负责身理上的戒断而已啊！”

——你到底是对他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突然敲在心上，蓦地就静了，沈生的脸上只划过片刻迷茫和难以置信，低声道。“我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那难道，您就打算这样放弃他吗？这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虽然过程会累一点，但如果您愿意配合，我相信他戒断的效果一定比常规疗法更好······”杰斯也没底了，轻声试探地问道。他虽然看起来大条，实则在细心观察家属的反应。毕竟，他实在见过太多弃疗复吸的深度成瘾者，转眼几个月一命呜呼的一抓一把简直不要太多。

最重要的是·····这男孩很好，还这么漂亮，就这么放弃了，如果突然有一天听闻在哪里就注射过量死掉了的话，也很觉得惋惜啊。

然而沈生却只是沉默不语地坐着没有回答，这让杰斯更加担心，暗暗想着或许自己应该向沈生提出一个更加好的方案，那就是，如果，他不打算治疗下去的话，自己可以发挥下同情心，由自己代替他监督他戒断。

但其实，沈生只是陷在之前的话里回不过来神罢了。这人自责和后悔的时候总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仿佛脑子里干干净净那样，他俯下头扫了一眼这一刻萧小躺在怀里安静苍白的侧脸，只这万分之一秒的一眼，就在暗暗里下定了决心。

*

就这样，沈大大和萧小接下来过上了连体婴儿【三好保姆】的幸福日子。

周末、沈生把自己的二宝宝塞在大宝宝Pp里，闭着眼睛抓住对方后腰一边欣赏一边疯狂冲刺。

“小宝宝，这样感觉好不好？有没有感觉到…小生生离你很近很近…？！”加重力道，趴在萧小背上销魂地吁出长气。

无声地喘息，萧小战战兢兢回头，趁沈生松了一些力气，翻身一脚正中下颚，卷起被单滚下床。

“…想往哪跑呢？！”大手一捞，重又把人拖回床角，换成正面提枪式，“医生说了，这个叫心理治疗…！”

“放了我吧·····求求你了······呜呜。”萧小握着拳低吟，背上凸出的肩胛骨轻抖不停，那一瞬竟让沈生不小心看花了眼。

“宝宝，你长白头发了。”指了指萧小头上还没来得及拆掉的医用纱布。

“滚！”萧小奋起一脚。

“刚你闪过去，突然看错，好像满头白头发······”沈生停了停，总结，“其实白头发也很好······反正我又不会嫌弃你。”

“滚······别在我眼前晃！”萧小奋起无数脚······

某人也是个脾胃亢奋的主，受够了拳脚，还真是觉得脸上无光，拔出还没有尽兴的小生生，拉链一带，外套一拽，站在床边一脸阴阳怪气：“我告诉你，可别后悔！”

哼，要知道大大大前天他只是下楼拿个快递顺便和快递小哥聊了会天而已······回来结果发现某人缩在窗沿哭得脸都皱成一团麻，抱着哄了半天才好好嘛！欲求不满的到底是哪位啊！喂！

可怜他一个二十八青岁大好青年，抱着个超大连体婴儿上了整二十天班就够了。现在一星期一次都不给的节奏是什么鬼······说好的幸（xing）福呢？

明明忙得两脚都不离地，可现在开会、洗澡、上厕所这种芝麻大的小事也得时时刻刻盯着抱着哄着伺候着这小祖宗，好不容易周末回一次主宅，以为趁休息能顺便Happy一下，没成想小祖宗只要抱抱，不要啪啪啊！

外人只道他沈生重感情，成天抱着小三儿形影不分，出门野游绝不落，聚餐开会捧腿上，谁也碰不得谁也啐不得，俨然成了亲儿子，却压根不造人沈总底下那小兄弟每天要受多少摧残啊。小祖宗赖在他身上倒是舒服，那销魂的小屁股蛋随便在他老人家裤裆上挂一下，就扭得他苦不堪言啊······别人道他脸色差，都以为是抱娃累的！但其实······并不是啊！T T小生生不嗨心，万分不嗨心啦！

沈生越想越憋屈，打定主意出去溜一遭，暗下决定一定要惩治一下这小坏蛋，嗯，那就两个小时好了，两小时以内，打死他也绝对不进屋！反正那丫的现在除了哭哭哭装委屈和幽怨的也不会做什么了！

可是他咩的自己就特别没脾气的吃这套啊！无论有什么心思，只要对上那双幽幽传神的小眼神，就大脑当机什么都思考不了啦，就想抱着他家大宝贝一辈子！可是可是自己也是有脾气的好吗，明明都百依百顺了还想怎样，啪一次好像杀了他老娘！不能忍，不能忍啊！

于是乎，这天下午，沈生如归巢的鸟儿一样，兴奋不已地冲出去，一个人坐在马路牙子边，一边神游万里，一边望着对面大院里的高尔夫草坪郁闷地瞅着······最后瞅得像一只失独的空巢老人……

回去的时候天已黑了，小径上鬼火鬼火，不时有大货小车从身边倏然飞过，带起一漩接一漩的天然冷气，好死不死的萧条。

看样子，这宅子真该好好修缮修缮了，后面露天竹厅拆了，搭个屋子开party用。也不知道大宝贝在家现在咋样了？沈总鼻子一酸爽，开始“阿嚏阿嚏”个不停。

回到家却是意料外的灯火通明，院子里摆了好几辆车，这感情好，刚马路牙子边甩得飞起，赶明都是冲自家来的哩？嘛事咩？沈大爷带着一身寒气披星挂月刚掏出钥匙打开大门，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就见自家大宝贝坐在复式楼层的台阶上，一脸摔开了脑袋眼神直愣愣的模样，抬起一手颤巍巍地指向自个儿，哑声道，“就是他…麻烦几位大哥儿了！”

嘛事咩？沈生还没搞清状况，就见那明明熟悉无比的楼板下莫名钻出一溜儿身板笔正的青衣大汉，二话不说胳膊一勒两边门一落就三下五除二把他死死摁下，沈大大的脑袋里有一瞬间短路，头被人踩地上压痛了，才懵糟地反应过来······**……这是······这是谋杀亲夫啊？？沈大大心都碎了！

“小小，你就这么对我······？！”要被***了，还是死在最喜欢的情人手里，沈大大眼圈一下子不自禁红了，一会儿在心里说这一定只是误会，却被眼前一幕持着事实的大刀喷起热酒笑他死不瞑目。

“我这么对你······你就这么对我？”想起那一段为这兔崽子颤抖惊吓，抱着昏迷的他神经紧绷几乎以泪洗面的日日夜夜。只是觉得······心在滴血。

“我说过，我同样可以让你死。”针尖儿扎入颈后，他听到的绝对是这辈子听过最冷漠的声音，“只看我愿不愿意而已，沈生，你可记得？”

还是以前的味道吗@桃花啊12138＠f116015920 ＠宠爱昧极 ＠柏家小妖

看了下更新时间~一晃竟然一个月又过去了o(╥﹏╥)o~找了个插线板，把家里荒废三年的电脑通上电了，居然还能用嚯哈哈，白天都不想码字的，笔记本嫌重也没背回家过，反正最近不想想别的晚上没事就更新吧~（这次一定是真的）其实主要是因为这个账号刚经历一次永~封让我想起这个忘记很久的小文文，就这么丢了好像又舍不得啊~争取能完结吧~撒个花~！嘿嘿~

我冒着风险给大家送肉吃 你们是不是要感动一下下

@桃花啊12138现在看有吗

- -被吞无数次~发肉好痛苦

大家好我回来虐沈渣了，还有活的没有

“喂……”握着话筒的主人有一把轻柔的男中音，“Lycan，我替你们沈哥帮忙请假……对，和我一起……长假……他忙着采购，所以我代为转达……会议？恐怕最近都没有时间了……交给你吧，你可以的……那个，沈哥，Lycan要你接啊！”

暂搁了电话后，轻柔的男中音顷刻换成了惟妙惟肖的低沉性…感的男低音，“对，就按他说的做……紧急情况发邮箱，我当晚就会回复……没什么事，就是感冒了，又要陪小小出门……放心。”

真实的嗓音是有一些区别的，但隔上电话线，与Lycan这种冷淡得本身只存乎表面的关心，才令萧小的伪装可以轻松过关。

如果是Hanzel那家伙就不行，那家伙的八卦之魂会让他破绽百出，这也是他选择直接拨给Lycan的原因。

“头儿，真的没什么事吧？”

“没事，你放心。”

自梦中醒转，沈生所见的恰好就是这个画面，萧小半身垂卧在沙发上，一手把着嗓子，掐着那把低沉的尾音慢悠悠地挂断了电话。

果然……他要背叛自己了吗？

从他醒来那一刻便知道了，行动没有了自由，床头柜上的药剂是他第一次对萧小使用的那种。

什么叫以血换血，以牙还牙？

他倒是真没料到的——萧小的心机竟然埋得这么深。

而在他的集团公司……只要他哪天没有出现，萧小现在的话语权也是最大的，这似乎是大家的共识，也是自己一直有意无意纵容的结果。

并且其实在他最新注册的的子公司法人一栏，他甚至已经打算暗搓搓填上萧小的名字了。

——果然……还是不能太信任啊！

察觉他醒来，萧小拿着电话的手都来不及放下，便下意识地望向这边。

昏暗得不知昼夜的几日，房间大多时都没有开灯，灰沉的天光下，萧小就那样侧颜过来，愣了一会儿。

沈生撇开脸，又抬起眼，却是想对望又不肯，如今的萧小对现在他而言，竟也是有点压迫感了。

他越不敢看，萧小却是越盯越放肆，等到对方神思深邃地晃过来，见他还没有挪眼，以为他要做点什么，瞬间神经紧绷时，却又只走过去随手帮人捋起滚落的薄被重新盖牢，又趿着那双居家棉拖松松散散地哐了出去。

没多久，萧小就端着一碗粥走了回来。

沈生已饿了不知几天几夜了。起初他还拗，骂骂咧咧的不肯喝，萧小二话不说，碗一收就当任务完成，后来他昏睡了，萧小自己在家就给他输上了吊瓶，这一手找…血管的技术也不知什么时候学的，贼顺溜。

这会儿又故意讨好似的，准备了他爱吃的新鲜河虾，排骨墨鱼清汤，闻得他的胃一通叫嚣。

所以当汤勺递到眼前时，他没有再多抗拒，吧嗒吧嗒两下一碗粥一碗汤没多久就都见了底。

很久没说话，他觉得有点喉干舌燥。喝完汤，他老人家也算恢复了点力气，清了清嘶哑的嗓子，尽量不刺激到萧小，打破了这大半天的寂静，“我们都会老、会死的，你总得为以后打算打算吧？”

沈生话一出，萧小是明白他意思的，但他现在俨然已经是困兽，剑已出鞘，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也管不着了。

他没有说话，起身把碗收了，一个人坐在外面的餐厅里，挑了一瓶沈生酒柜里最便宜久远的酒开了，喝水一样捧着杯子往喉里灌。

便宜嘛，好上头。

他酒量不差，但那是对纯净度高的白酒而言，他有个毛病，那就是红酒、尤其劣质酒、过期了的调制酒喝了就会上…头。他给沈生熬粥煮汤，自己的饭却是顿顿吃得很敷衍的，空腹加急酒，自然没过一会儿就头昏脑涨，神魔不知，泪流满面，哭爹喊娘。

其实潜意识是清晰的，但却控制不住行为。萧小归心似箭，东倒西歪地往卧室内钻，仿佛知道那床上有他的念想。甫一靠近，便连滚带爬如八爪鱼般匍匐到沈生身上。当然了，不是为了睡觉。

这酒这么难喝，要不是为了借酒壮胆，他才不喝……！

这一段试了好几次发不出来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沈生觉得，要萧小这家伙自己觉悟过来怕是难了。

他最近打包了许多长假出游的行李，又搜罗了一堆户外装备，忙着帮两人的签证，准备和他出门长途旅行。

他就暗搓搓想着法子逃跑啊……就有一次他发现绑绳松了，趁萧小睡着之后，偷偷使劲弄，刚腾出一只手，还没等解开另一只，就被警觉性爆表听到悉悉索索动静悚然睁开眼的萧小察觉了。

“想逃跑？你说过去哪都陪着我，你想去哪里……？”

我特码没答应是这种状态陪你啊……！沈大大内心疯狂咆哮，鉴于前面数次试图逃跑的灰暗经历，还是不甘心地示敌以弱，憋了一脸通红，略带委屈道，“没想逃，我就想……下去尿个尿……”

萧小果然上道，重新给他系紧棉绳，拿了尿壶回来……脸上还带着一丝诡荡的微笑在黑暗中洋溢起来。

“你把我从地狱拉回来，就要承受我变成恶魔的事实，别想逃，别惹我生气……我现在控制不住自己。”

一通警告完，萧小仍不放心，屋里屋外一通倒腾，最后气喘吁吁地翻出一捆指头粗的绑货用的麻绳，给他又加了几道大绑。这一下，就是三头六臂也再挣脱不了。

“为什么想跑……你是不想在下面么……？”看出他真实动机的萧小，绑完后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沈生现在完全无语了，都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那天就把他扔下两个小时，就算做得再不对，也早该肉偿完了，明明想着此后好好待萧小，再也不做不讨他喜的事，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为什么啊……到底为什么……！！

不对，似乎，这疯脱的情况，是从车祸之后就开始了……

不过之前一直很纵着他，倒没立刻发现太大的异常。现在看来……他脑子被撞坏的地方一定还没恢复过来。

杰斯说过，如果毒品已经损害大脑，加上脑外伤后的综合症，患者行为失常，反复胡言乱语骂人打人，半夜三更鬼哭狼嚎等等怪异行为发作，在医学上讲都是正常的。因为异常行为的背后是由于脑器质性损害造成，只要耐心开导，配合药物治疗，后续还是有大概率能够治愈。

杰斯还说过，一定，一定要尽量配合他的治疗方案……

不然，不然……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也不敢保证，情况是不是会更糟下去……

那种害怕失去，害怕被至要抛下的心情，他真的不想再经历了……可这么多天纵容着萧小，他那得寸进尺的臭毛病也泛滥得太过分了！

MD，有病啊！！！！

他不死心，努力试着创造和外界沟通的机会，可是萧小像是突然变聪明了，不仅伪装成他和Lycan通话请了长假，每天还按时登陆他的邮箱一一回复工作上的问题，滴水不漏地把他整个人给直接架空了。

他不知道萧小怎么会记得他的邮箱密码……虽然以前使用时，他的确从来没有避讳过他，还有几次直接让他帮忙处理邮件来着……现在想来，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上面吞了两楼，申请恢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