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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我是一个小兵(古风)

楼主:洛兮涵嫣  时间:2019-01-29 19:06:12
楼主出去了,但愿下午回来的时候有人光顾我可怜的楼

楼主:洛兮涵嫣  时间:2019-01-29 19:06:12
七,
大将军专属的大营帐里,就剩我孤苦伶仃一个人。桌案旁摆置的火盆内,火光摇摇曳曳,忽明忽暗,昭示着夜已深了。
苏老头屁都没放,把我扔下,自己进了内帐。
虽然很庆幸死老头终于肯放过我了,但内心却不免有些失落——他该不是想一整晚都把我晾在这儿吧?他那无良缺德的人品,这种事还真不是头一次干。
跪在这儿冻死累死不说,后背上的伤争相叫嚣,那酸爽……难以言喻。照这样,明天早上苏老头睡醒之后,能不能见着本少爷也是个谜啊。
想想也是好委屈,怎就摊上这么个爹?
我这厢腹诽得正起劲,浑然没有察觉到视线里闯进来了一双靴子。所以当我极其怔愣地抬头,看见苏老头一张离我极近的冰块脸的时候,当时的表情那是一个精妙绝伦。
苏老头蹙眉看着我震惊惶恐的模样,颇有些嫌弃问道:“我有那么恐怖吗?”
不不不,您不恐怖,只不过您在我偷偷骂您的时候出现就很恐怖了。
见我低着头,话也不敢回,一幅任人宰割的乖巧模样,苏老头再度极嫌弃开口道:“怎的?挨顿打就怕了?就这德行以后可怎么活?”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反正我有的是活路。不沾您大将军的光,小人照样能过得风生水起。
心里虽是这么想的,但给我百八十个胆我也不敢这么说,只能闷闷低着头,一言不发。
苏老头见我这样,估计是以为我在和他耍脾气,火气又上来了:“你要是想一晚上跪这儿就直说,不想就给老子滚进来。”
我特别怯懦地抬头瞅了他一眼,想博取一下同情,哪知苏老头跟我一对上眼就开吼:“看我干什么?!听不懂人话啊?!”
我……
您是老大,您厉害,我哪敢跟您犟?
我强忍着一股栽倒的冲动,靠着两只毫无知觉的腿,颤颤巍巍站了起来。可是这还没迈出步,我颤抖的双腿还是不忍重负,不受控制往前跪倒。
感谢我万能的造物主啊!感谢神圣的玛利亚啊!千钧一发间他扶住我了,老头竟然真的扶住我了!
我现在好想痛哭一场:人间确有真情在啊!苏老头原来还没渣到一个无药可救的地步。
然而我内心的感动还没飙升到一个层次,苏老头不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站都站不稳,干嘛吃的?!”
闻言,我颇尴尬地把整个瘫在苏老头怀里的身子直起来。

楼主:洛兮涵嫣  时间:2019-01-29 19:06:12
待我一路蹒跚蹭进了内帐,苏老头便将我一下撂倒在他那硬邦邦的床上,拿了刚温上的酒,给我擦拭后背上数不胜数青了肿了的伤处。
我是典型的蹬鼻子上脸的凑不要脸类型,苏老头这么好声好气地给我服务,我倒是不乐意了,鸡蛋里挑骨头找茬道:“难不成咱军队现在资金欠缺?还是说伤药欠缺?”
苏老头听懂了我话里暗含的冷嘲热讽的意思,不动声色冲着我背上一处淤青狠摁了一把,有些洋洋得意道:“臭小子,这酒可比那些个伤药贵多了。””
我不屑冷哼一声:“那您还舍得浪费在我身上?”
苏老头一本正经:“不舍得。但是没办法,我现在手头没有伤药,又懒得去找随军的大夫拿。”
我道:“那小的还真得多谢大将军的施舍。看在这情面上,小的也就考虑考虑不对外揭发您在军营偷偷藏酒的丑闻了。”
苏老头依旧很是得意:“在军营我就是老大,你还想跟谁揭发?”
咱能不能公平点斗嘴互怼?您老能不能不拿您的地位压制我?
斗嘴归斗嘴,但是话说回来,我还得跟老头商量点正经事。
“爹……”我实在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虽然我一直都极其唾弃自己这个有求于人立马认怂服软的德行,但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这招还真就管用。
大抵是我突然展开了亲情攻势,老头有些摸不着头脑,皱了皱眉:“有事说事,别吓唬我。”
“……”我稍平复了下一万头***奔驰而过的内心,腆着脸道“爹,我想回京。”
苏老头的脸唰一下黑得吓人:“敢情今天晚上老子都在跟你扯犊子?!你是不是嫌打得轻,还想再挨一顿?”我想他可能是误会我了,以为我要临阵脱逃。
我当即否定,头差点摇断:“不是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我就是想……回去待一两天,保证马上回来,绝不耽……”
“不行!”老头眼皮都没抬,直接拒绝,“你回去干什么?哪家妓院又请你了?”
我极度认真给自己辩护:“您开什么玩笑?我只是想回去见我朋友。”
苏老头也极度认真地拒绝我:“见什么见?全是些酒肉朋友。我不是让你和那些狐朋狗友少来往吗?”
我极度认真地给他纠正:“三皇子不是狐朋狗友。”
苏老头极度认真地看着我:“那也不行,回京?想都别想。”

楼主:洛兮涵嫣  时间:2019-01-29 19:06:12
八,
事情的结局很不美好。
苏老头果断而决绝地把我轰出了他的将军专属大帐子后,霸气留言:“滚回你自己的窝。你要是想睡我的床,就自己立军功爬到我这个位子上来。”
睡你的床?切,谁乐意睡你的床?本少爷就是不甘心这大半夜的来回折腾。等我一会回去,如果吵醒了帐子里的那几个**,他们肯定又得问东问西,烦个不停。我可当真没什么心力再跟他们折腾了。
许是方才跪久了,一双腿软得不行。背上的肿痛且不说,走上两步险些就要栽倒,现在我到底该怎么回自己的帐子当真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拖着一双算是累赘的腿走上了些许距离。抬眼,黯淡月光下入目的皆是无精打采的褐色军帐。数以百计,千计,甚至是万计,谁知道呢?
可我知道,东南角最外围的那个是我的。不,不是我的,是允我容身的。
看着眼前排列有序却绵延无期的军帐,感觉身子更是虚弱至极,恨不得当场倒在这里昏死过去。可是最后的一丝理智仍是在坚持不懈地提醒我:这可使不得,倒在这儿没人发现冻死不说,就算有人发现了,若又被当成奸细,抓去再挨顿军棍就不好了。
咬牙死撑着再迈开了一小步,却不想失了重心,身子一斜就要栽倒。情急之下,伸手欲扶住旁边原本用来放置火盆的木桩,却不想抓到一只冰凉的手。

楼主:洛兮涵嫣  时间:2019-01-29 19:06:12
只见那人黑衣蒙面,不情不愿地将我扶住后,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颇轻蔑地扫视了我一遍,冲着从漆黑处往这边走来的人,难以置信般问道:“公子,是他吗?”
来人正是闰良。他对着那黑衣人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他。你先回去吧。若被人发现了也不好。”
“是。”黑衣人利落点头应是,一个眨眼间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轻功这般出神入化,来无影去无踪,定是个训练有素的暗卫。
我现在只觉闰良的真实身份是那么不可思议,又不得不承认自己以前真的是太小瞧他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闰良勾起了嘴角,轻嘲道:“你想知道?”,复又扫视了一遍我们四周密密麻麻的军帐,“在这儿?”
许是发现了我有些摇摇欲坠,他走到我身旁将我扶稳:“我擅自出城,却连累你挨打,心里过意不去。所以专程过来看看你死了没。为了方便收尸,也就多带了一个人。”
可以啊,真有良心。
我冷哼:“你倒也不怕我把你供出去?”
他满不在乎:“你说的话不会有人信。”
……
闰良扶着我慢慢走到了军帐队列的外围,我好几次握住他的手腕,探他的内力,却发现一点波动都没有。
他当然发现了我的这些小动作,自讽笑笑:“不用试了,我没有内力,我的武功早就被废了。”
他寻了处平地,我二人并排坐下。深秋的夜晚难得这般静谧,没有北风凛冽,只有一轮孤月高挂于苍穹。
“苏将军是你父亲?”还是他先打破僵局,唠家常般随口问道。
我默认。身处这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中,竟也不那么急于回帐休息了。
“可是我听说苏将军的独子七年前战死沙场……他不肯对外承认还有你这么个儿子,就是怕有一天功高盖主惹来杀身之祸时,为了保你?”
我还真没想这么远:“也许吧,可能不希望我沾他的光,一事无成。”
他莫名叹了口气:“真是个好父亲……你知道吗?其实我挺羡慕你的。我父亲从我一出生开始,就想着怎么弄死我,就好像我跟他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我被他废了武功,一路追杀到这里来。很难以相信对不对?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竟然会是我的命运。如果再有一次投胎的机会,我宁愿做牛做马也不要成为他的儿子。”
“你……”我不知此刻该如何出言安慰,也惊讶于他口中所描述的那个穷凶极恶的人父。
他许是意识到自己言语有些过激,有些尴尬地站起身:“走吧,扶你回去休息。”
我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点头答应。
没多久,我们便悄悄摸进了帐子,也没有吵醒什么人。
趴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将近天亮才眯了一会。
第二日天未亮冯副将便找来了我们帐子里。也没有怪罪的意思,因我是新兵也比较维护我,只是提醒着以后做事机灵点,也不必平白无故受这皮肉之苦了。
我以为我挨打这事是苏老头与他打过招呼了。后来才知道冯副将也是从另外几个副将那里听来的。虽说我是他带的兵,但在军营挨打挨罚本是常事,其实也不必特地跑来宽慰我。说到底,这副将心眼倒是好。
许是我看起来气色不大好,冯副将睁只眼闭只眼许了半天的假,道是上午的训练不必参加了。
大伙虽好奇我怎就莫名其妙挨了军棍,但也都没有多问,只慰问了我几句,便陆陆续续出去集合了。闰良离开之前把他自己的被子给我盖了上,又掖了掖被角,嘱咐道“好好休息。”
我差点笑出声,心里暗暗打趣:以后找媳妇就该找这样的。
大家都离开了,帐子里登时静了下来。我一个人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还真有些犯困,旁边没人吵吵,自己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楼主:洛兮涵嫣  时间:2019-01-29 19:06:12
九,
不知是过去了多久,感觉周围有些动静,竟悠悠转醒了。
眼睛眯开一条缝,发现帐子里昏暗一片,脑袋也跟着昏昏沉沉。就在这么半睡半醒间,帐帘突然被掀开一角,带进一阵冷风的同时,刺眼的阳光也跟着照射了进来。我眯着眼,看见空气里满是漂浮的灰尘。
来人背着光走进帐内,也不知是因头昏脑涨,还是困意未消,我并不能很清楚的看见他的面庞。只在一片迷迷糊糊中,隐约感觉到那人影正缓缓向我走来。
突然有那么一瞬间,我发现这个人极像苏之哲。他的身形,他的举止……简直太像了。
“苏之哲……”我不由自主地轻喃了一句,心里很迫切想要起身看清楚他到底是谁。
然而那人伸出手在我后颈轻点了一下——或许并没有,只是我的错觉——困意愈发浓重起来,眼睛闭上后,便就没了再睁开的力气。
再度清醒之时,已是将近中午。睡前那一幕仍回荡在脑海,挥之不去。心里默念着苏之哲,魔怔般猛地坐起身,浑然没有发现,我身旁竟还坐着一个人。
“做噩梦了吗?”那人若无其事摸了摸我的额头,复又将我额角的薄汗拭了去。
我看着他一身藏青长袍,想起先前极像苏之哲的那人白衣胜雪,话未经脑子便脱口道:“不是你。”
他给我理了理鬓角的发丝,改口道:“做春梦了吗?”
我自知三言两语难以与他解释清,拍了拍还在猛烈起伏的胸口,看着从天而降的这位贵客,不解问道:“你怎么来了?”
军营这种糙地方,您这在皇宫养尊处优的三皇子,哪阵龙卷风给吹来的?
“说着要参军,近一个月杳无音讯,我担心你过来看看还不行?”

楼主:洛兮涵嫣  时间:2019-01-29 19:06:12
靠?吞我文?

楼主:洛兮涵嫣  时间:2019-01-29 19:06:12
又吞?

楼主:洛兮涵嫣  时间:2019-01-29 19:06:12




楼主:洛兮涵嫣  时间:2019-01-29 19:06:12



楼主:洛兮涵嫣  时间:2019-01-29 19:06:12


楼主:洛兮涵嫣  时间:2019-01-29 19:06:12
十,
那次,我二人醉得不省人事,一觉睡到第二日大天亮。掌柜的来查房,叩门而进发现我们醉醺醺躺在一张床上,加之夜里睡觉太热造得衣衫不整,认定是昨晚发生了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一脸见了鬼似的不可置信,慌张逃离。
彼时慕容安也已清醒了。轻柔着眉心,很是官方上下打量着我。
说句良心话,他喝醉之后,可比清醒的时候可爱太多了。只不过很可惜,自那次之后,我就再未见他喝得那般酩酊大醉。他本就是个非常谨慎之人,那次醉酒确实应该是他小心翼翼的人生中意料之外的意料之外了。
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那日之后,我二人竟莫名其妙好上了。
有时闲来无事,他就会约我出来喝个小酒,逛个花楼,赏个明月……
当然了,他每次来找我也并不都是有好事。
比如现在——
“这么急着赶我走?我要的东西呢?”他似笑非笑看着我,颇有些玩味的意思。
“就知道你不可能这么好心,不远千里专门跑来看我。”我正了正神色,“已经联系到卖家了。你要的三百杀手一个不少,都是训练有素的暗卫,武功也是以一敌十。但是……”
我看见慕容安目光黯了黯:“但是我不清楚他们的来历,不过至少可以肯定,都是云浅人。”
他抿了抿唇:“无碍。人现在都在哪?”
我生怕他听错,一字一句道:“在云浅。”
他蹙了蹙眉,大有怀疑我在耍他的意思。
我好心出言劝阻:“你可想清楚了,如果暗杀不成事情败露,是要杀头的。尤其是在你雇佣的杀手都是云浅人的前提下。你这可是通敌叛国之罪。”
“我知道。”他是早下定决心了的,我这三言两语又怎么可能劝得他回头,“你趁早将人带来京城。”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想让我死吗?现在两军交战,我单枪匹马跑去云浅被大卸八块不说,即使我当真将人带来了云清边界,但我怎么带进城来?守城士兵定早早把我当成奸细,剁了喂狗了。”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道:“你答应要帮我的。”
我……我现在反悔还不行吗?
“子砚,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只要二哥不死,夺嫡之争我肯定会输。到时候我必死无疑不说,拥护我的人也都必定断送前程,无路可走。我不能对不起他们……”
“好好好,我想想我想想……”我特.么真是转世圣母,一句软话就能让我彻底出卖灵魂。

楼主:洛兮涵嫣  时间:2019-01-29 19:06:12
如果明天要还是没有回复的话,我就把人写死,完结,然后安安心心过个单身狗年

楼主:洛兮涵嫣  时间:2019-01-29 19:06:12
不多时,账外有些许嘈杂声传来。想必是那群没我这么好待遇的小兵,训练完回来要午休了。
慕容安自然是不能再待下去了。他起身,没有过多的言语,只留下索然无味的一句:“我走了,再联系。你……保重。”
他走到帐门口,本欲掀帐帘的手突然顿了顿,又折过来将纸包的两块糕点放在我手里,招牌的没有感情流露的一张脸:“顺路给你带的桂花糕。”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说完还特意强调了一句:“京城的。”
你故意刺激老子在这边疆风餐露宿颠沛流离,过得没你在京城舒坦是吧?
慕容安有些哀怨地看着我心满意足啃桂花糕,欲言又止几次,到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离开了。
走了就好,不会看到老子啃块桂花糕都差点啃哭了。
真好,原来除了苏之哲,还有人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楼主:洛兮涵嫣  时间:2019-01-29 19:06:12
楼主就是想表达个什么呢?子砚肯帮他也是有理由的,他除了话少不会表达之外,对子砚真的算是挺好的

楼主:洛兮涵嫣  时间:2019-01-29 19:06:12
等他离开没多久,帐外的嘈杂声越来越甚,直至柳三带头的一众人员纷纷进帐来。
柳三看见我仍是窝在被子里,特别羡慕地拍了拍我的肩:“哎呀子砚,真的是太便宜你了。今天我们去训练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鬼地方,深山老林的,路上又沟沟壑壑,我们这群人跟着那几个领头的副将,走得腿差点都断了。你倒好,睡了一上午刚醒吧?”
我不甘示弱:“要不你挨顿军棍试试?”
柳三立怂,哭丧着个脸:“那可不敢……”帐子里登时哄笑一片。
闰良进来之后瞥了我一眼,见我说说笑笑没大碍,也没有问候什么,就坐自己床铺上,照例开始翻箱倒柜。
也不知道他到底藏了个什么宝贝东西在里面,动不动就特别乐意翻翻他那随身携带的破旧木箱子。
不过今天似乎还真翻出一回事了。
他先是翻出了一本诗经,又翻出来一本孟子,再翻出来一本黄帝内经。然后又翻了翻……但这回却什么也没翻出来,反而立刻垮下脸,复又像是吞了只苍蝇似的,极别扭地看着我。
话说我还是头一次见这书生脸上出现这么精彩的表情的。
而且他这个表情持续了很久,似乎想要质问我什么一样,不过他还是忍住了什么都没说,自顾自的将那箱子整理好收了起来。
彼时,帐子里其他人都吵吵嚷嚷唠着闲嗑,除了我没有人注意到他。

楼主:洛兮涵嫣  时间:2019-01-29 19:06:12
十一,
两军对峙,还未开战,我们这些临时兵,下午还是要照例训练的。
但我窝床上窝一上午,懒病又犯了,虽说背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却怎么也不想起床。拜托了同帐子的几个人替我去跟冯副将说个假之后,就干干脆脆决定再睡上一下午。
闰良依旧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但这回他特别严肃地看着我,兴师问罪般:“上午是不是有人来过?”
我下意识摸摸嘴角,毁尸灭迹擦掉糕点渣子,昧着良心道:“没有。”
话落瞬间,脑海里闪过那个身着白衣的盗版苏之哲,立马改口:“不,的确有个人来过,在我醒过来之前就把我弄晕了。”
闰良像是在看那个白衣人同伙一样看着我。
我:“……”
他似乎是恢复了理智,耐着性子跟我解释道:“我丢了个很重要的东西,关乎性命。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谁来过。而且这里是军营,闲杂人等不能进出。现在有个不明人物出没,你这回怎么就不怀疑是奸细了?”
他说的这些我倒是有想过。但当时看见慕容安之后就完全忘了这茬。
估计慕容安应该也是偷偷摸摸进来的,他都能摸进来找到我的帐子,那个白衣人要真是想害死闰良,或者是想窃取什么军事机密,岂不都是轻而易举?
我只好如实回答他:“是个男的。穿着白衣服。我没看见他的脸。”
“还不如没说。”闰良当时可能是想抽我又忍住了。
不然我还能怎么说?长得很像苏之哲?你丫的知道苏之哲是谁吗?
等闰良特别愤恨地离开之后,我开始很认真地思考到底该怎么收拾慕容安扔给我的烂摊子。肚子特别不争气地开始叫唤,一天没吃饭不饿才怪了。丫的与其给我带两块糕点,还不如给我捎两只烤鸭。

楼主:洛兮涵嫣  时间:2019-01-29 19:06:12
慕容安想要的那三百杀手其实不是我找的。上头有苏老头盯着,我哪敢造次到跟道上的人有来往?
前两年京城新开张一家玉石店,叫北玉阁。店主是个青年,比我大不了多少,名为白雨初。
北玉阁是家黑店,臭名昭著,几乎没人光顾。
其实玉石店本来就是个幌子,因为白雨初是靠卖消息讨生计的。
只要大爷们肯出钱,上至后宫秘闻,下至石井菜价,没有什么消息是他白雨初不敢卖的。
北玉阁里只有两三伙计,阁主白雨初自己也是副文质彬彬弱不禁风的模样。没有人知道他这些消息是怎么弄来的,但大家都认同白雨初的消息向来是准确无误的。
明眼人其实都能看出来的。这个凭空出现的“百晓生”绝对是大有来头。试问谁能在短短几个月时间里,在人满为患的京城立足,顺理成章经营一家不小的店铺呢?而且这个店铺几个月卖不出一个玉镯子,居然还不倒闭。
但是几乎不会有人深究这些。毕竟有个随时可以告诉你菜价什么时候上涨的百事通也没什么不好。
两个月前,我应了慕容安,百般无奈之下决定求助于这白雨初。
那是我第一次跟这个死财迷打交道。深刻地体会了一把啥叫一个臭不要脸。
我刚踏进装潢招摇的北玉阁的门,店中央藤椅上躺着的人立马发话,拿手里的羽扇指着我:“诶,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先给钱再进来。”
我好想抽死他个没皮没脸的。什么规矩叫先给钱再进来?

楼主:洛兮涵嫣  时间:2019-01-29 19:06:12
我完全无视他说的话,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他问:“你就是白雨初?”
谁知人家也彻底无视我,一脸傲慢地颐指气使道:“门在那儿,慢走不送。”
我无奈,掏出一锭银子放到他旁边的茶案上。有求于人啊有求于人,我不乐意但我还能怎么办?
他拿起银子,两眼发光翻看了一圈后美滋滋收进怀里,立马起身作揖,脸上差点笑开花,百般讨好对我道:“来,大爷您坐。要买什么消息您讲,小的竭尽所能帮您。”
交钱和没交钱,服务态度怎么差这么多呢?
我如他所愿,舒舒服服躺在藤椅上,把来意委婉地告知与他。
听完我所言,死财迷双眉紧锁,连连摇头,唉声叹气道:“您说的这个……唉,这个事吧……它……啧,有点难度……”
我从怀里又掏出了一锭银子,若无其事放在茶案上。那一刻,我的心,简直在滴血啊!
死财迷手脚利落将银子收起来,继续跟我极无良地索钱:“这……大爷,您这是为难小的啊!我这卖消息的,哪能给你找什么杀手对不对?而且在这京城天子脚下,事情要是暴露了,小的身家性命都得搭进去。赚钱事小,小命事大。所以这事吧……”
我将腰间钱袋解开,砰一声重重砸在桌子上,闭着眼睛不去看它,内心盘算着得吃多少天的土才能补过来:“拿走拿走全拿走。妈.的算你狠。”
死财迷边乐颠颠打开钱袋数着银子,边一气呵成行云流水道:“好嘞大爷,云浅有家北槐茶楼,是个名气不小的杀手楼。里面杀手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都是死士,不必担心泄露机密。但就是价钱有点高,不过看您这阔气根本不用担心。小的马上就跟楼主招呼,大爷您静候佳音。”
一听是云浅我就不乐意了:“为什么是云浅的杀手?难道我云清就没人了?”
死财迷怕到嘴的肥肉跑了,立即安抚道:“当然不是了。收人钱财与人消灾的刺客多了去了。只是小人跟那北槐茶楼做过生意,与那楼主也算认识了。看他们杀手楼还挺诚信,做事干净这才介绍给大爷您。不然随随便便就能找来的二流杀手遍地是,多半都靠不住,我又怎么敢把他们放心交给您呐?”
我仍是放心不下:“可那都是云浅人!如果有奸细趁机混进我云清怎么办?”
死财迷浑不在意笑笑:“大爷您不知道,咱道上有规矩,江湖中人绝不可涉国事。走江湖做买卖最重要的一个义气,小的作证,北槐茶楼的绝对信得过,您就放一万个心吧!”
钱是不可能给退了,我说不行也没用处,还不如应下了。
过了两日之后,白雨初告知我人已经联系好了。问什么时候从云浅调过来接任务。
我看慕容安没什么消息,就让先等等。
却不想,这一等,就把我自己等进军营了。
现在我身处军营,怎么回京城找白雨初?又怎么去云浅找什么北槐茶楼?
让慕容安和白雨初联系是不可能的。慕容安若出面了,那刺杀二皇子的目的差不多也就暴露了。若非如此,慕容安也不可能饥不择食,让我帮他找那三百杀手。
真是左右为难呐!老天爷,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老天爷到底有没有听见我的呼救,反正他并没有告诉我应该怎么办,倒是在我翻个身的时候,毫不含糊让我喷了一口血。

楼主:洛兮涵嫣  时间:2019-01-29 19:06:12


楼主:洛兮涵嫣

字数:64678

帖子分类:潇湘溪苑

发表时间:2017-11-20 20:48:00

更新时间:2019-01-29 19:06:12

评论数:114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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