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沉，不知。

温溪x顾云寒
末世设定｜HE
文里的三观有点疯，不定期更新

「1」
“不！”看着眼前鲜血淋漓的心脏，男孩发出幼兽般的嘶吼。
“把他母亲的心脏给他喂下去，关进兽笼。”一头银发的男人吩咐道。
男人递过握在手里的心脏，仿佛在他手里的不是一颗正在滴着血的心脏，只是一件普通的器物。
“领主，药剂已经散布出去了。”
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回过神，他同样有着一头银色的头发，他的银发在夜晚光影的晕染下熠熠生辉。
刚才那是顾云寒十岁时的记忆，喂给他母亲心脏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生父亲。
想到这里，顾云寒琥珀色的眼眸中又生出了一丝死寂。
“结果怎么样？”顾云寒的声音很清冷。
“散布范围内部分人已经开始感染。”
“抓个人来看看。”
“是。”随着声音落下，魂十隐退到黑暗里。
顾云寒对着落地窗前的自己扯出一抹笑，转身向地下实验室走去。
“领主。”顾云寒来到实验室的时候，魂十已经等在这里。
顾云寒走到一张椅子前坐下，防护玻璃后的笼子里关着一个比电影里的僵尸看起来还让人不寒而栗的人。
这个人面部半数头骨裸露，身体凡是血肉尚存的地方长满生疮，多处已经肿胀起来，肿胀破裂后血脓直流。
这只是个还没有完全变成僵尸形态的人，但是他的血管已经变成了明显的蓝绿色。
“继续。”
魂十打开眼前的玻璃拿着带有药剂的针管走到笼子近前，笼子里的人闻到活人的气息像是疯了一般双手朝着魂十的方向拼命地抓，用牙齿嗜咬笼子的栏杆，力气大到把牙齿硬生生咬断，嘴里一片血肉模糊。
魂十面无表情地将针管插进去后就退到一旁。
顾云寒双腿交叠看着眼前的人。不出半分钟，整个实验室里尽是哀嚎。
因为笼子里的人的肉正在一块块地往下掉，掉下去的同时又有新肉迅速生长。
新肉生长会痒，成为僵尸的人感知被无限放大，他又不断去抓生长的部位，到最后自己满身是血分不清是脱落的皮肉还是自己的抓伤，这样的折磨简直与千刀万剐无异。
顾云寒就这么看着，欣赏着眼前的绝望。
“这次的不错，查到药剂是什么人研制的了吗？”
“还没有，卖主在鬼市里隐藏的很深，一直追查不到他的踪迹。”
“继续查。”这样的人太危险，还是心知肚明的好。
“是。”
等到眼前的人皮肤变成灰绿色，双眼逐渐空洞，也不再嘶吼，顾云寒起身离开。当实验室里一切都安静下来，幽暗里传来一声叹息。
第二天太阳升起，这座城该成为一座死城了。
第二天人们按照以往的生活上班、出门、晨练。
接触到药剂的那批人已经全部变异成僵尸，他们意识溃散游走在街上，等他们闻到生人气息就会上去撕咬了。
顾云寒看着光屏上一无所知的人们，讽刺的勾起了唇角。
人们在起初看到僵尸时还以为是一些人玩的仿妆想要吓唬人，有的人甚至拿出手机想把这一幕录下来发给朋友看，僵尸临近也觉得没有什么危险。
等到尸群真的咬到第一个人时人们还呆愣在那儿反应不过来，可是这已经晚了。
僵尸追着活人撕咬，只要还有一丝活人气息他们就不会放过。大街上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鲜红的血液顺着大街汩汩流进排水沟里。
道路几乎被血液染红，透过晃动的高脚杯，那红色显得愈发妖冶。
这是一场弑杀的游戏，游戏的掌权者正坐在摩天大楼的顶层看着这场死局，他把杯中的红酒一口饮尽。
三天过去了，整座城内只有锁在屋里的人和僵尸的区别。等到人们粮食断绝，到时他们也不知道是成为僵尸好还是活活饿死好。
“领主，有医师在救人。”魂十在搜索区域时偶然发现了这个情况。
“具体效果怎么样？”
“他的药剂能够让人延缓变异，只能稍微抑制狂躁，其他效果目前还没有观察到。”
“恩,盯住那个医师。”
“是。”魂十刚要转身退下，又传来了顾云寒的声音。
“等等，把那个医师的资料调过来，光屏切到他现在在的地方。”
顾云寒的食指绕着空酒杯杯沿，眼里一抹光亮转瞬即逝，那是野兽伺机逮捕猎物时的神情。
光屏切到顾云寒这里的时候他怔住了，只是看到顾云寒就觉得这个人熟悉，但是他应该没有见过这个人才对。
顾云寒翻了翻魂十发过来的资料，温溪，二十七岁，世界上首屈一指的药剂师。他在人类基因上的造诣甚至已经超越了自己的导师，在这么短时间内研制出药剂救人的正是他。
光屏上显示的一处医学实验室里，温溪正在调配药剂。他穿着白大褂，里面套了一件杏色的高领毛衣，浅棕色的眼瞳被灯光折射出碎星的模样，整个人看起来柔和夺目。
顾云寒盯着在实验室里研制药剂的温溪看了一上午，楼下还在不断的上演死亡，他在等待眼前的人制造出“奇迹”。

他钳制住温溪的双手手腕，用一根银针抵着温溪的脖子，针尖上泛出翠绿的冷光。针上沾了变异者的血液。
“温医师。”
“温医师想不想变成怪物？”
顾云寒说着，把针绕过温溪的脖子，在温溪的脖子周围划过一个半圆形。虽然并未接近他的皮肤，也只差微毫。
“你是谁？”
温溪的声音清列如泉，比顾云寒隔着光屏听到的还要好听。
这么干净的声音，顿时让顾云寒起了施虐欲，把他弄脏多好。
顾云寒扔掉银针，用手抚摸着温溪的后颈，像是随时要把它掐断。他又话语温软， “温医师，别来无恙。”
温溪流泉般的声音再次淌进顾云寒的耳蜗，“别来无恙？我们见过吗？”
“我见过你就算我们见过了。”
不等温溪回答，话音落下的同时伴随的就是一声骨头开裂的声音，这么重的骨擦音让人听起来都疼。
“呃……”温溪不受控制的跪下来，顿时汗如雨下。
顾云寒看到这一幕笑了，“魂十，带走。”
顾云寒缚着温溪的手松开，虚扶了温溪一把。等魂十接住温溪，他朝着外面走去。
“是。”
魂十扒了一个人的防化服铺在地上，把温溪的防化服也扒了之后他把温溪放在上面直接拖了出去，把他放到后面的车座上。
顾云寒这时已经坐在车上了。车子开动，温溪垂着眼眸，不论顾云寒说什么，温溪都不说话也不去看顾云寒。
见温溪不理会自己，顾云寒笑着伸手去摸温溪的膝盖骨，“疼不疼？”说着又朝骨头断掉的地方用力按了几下。
温溪闷哼了一声还是不理他。
顾云寒盯着温溪，眸底生出红色。顾云寒忽然朝着温溪的上唇咬了一口，温溪嘴边瞬间有血液流出。
顾云寒就一口一口的去舔舐，温溪不躲也不闪，垂落的睫毛掩住他的思绪，在眼底打出一片阴影。
眼前的顾云寒疯狂又可怕，放纵又矜贵。他像是存在于中世纪残破庄园的吸血鬼，咬着温溪脖子上的动脉。
顾云寒虽然是人类，却不知道怎么和人类相处。被折断翅膀关在笼中的金丝雀，或者把金丝雀以铁水浇铸，永远放在自己身边，是他认为的最安全的占有方式。
他对温溪感兴趣，所以才这么对温溪，用毁坏来宣示占有。
见温溪无论如何都不为所动，顾云寒坐回去，看着车窗外那些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怪物”，“你在意这些不相干的人吗，让他们给你陪葬吧。”
他在逼温溪开口说话。
温溪没顾脖子上流下来的血染红了衣领，他开口，“制造变异者好玩吗？”
“不好玩。”
“你怎么开口说话了？”顾云寒又凑过去打量温溪，像小孩子发现了一件新奇玩具。
温溪偏过头，不去对上顾云寒的目光，“放过他们吧。”
“放过？”顾云寒仿佛听到什么笑话，轻笑出声：“温医师是不是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
车内一路静默开到了顾云寒的庄园。
“魂十，去给他治腿。”顾云寒说着去到庄园后面。
温溪想到自己被带上车的方式，不觉好笑，“你还要拖着我走？”
魂十没说话，冷着脸依旧拖着温溪。
“在另一个平行世界中记载过一句话’思君秋夜长，一夜魂九升’你听过吗？”以魂十为名，怕是太满了。
“……”
温溪又开口：“也许你会求而不得的。”
魂十蓦地停了一下，随后他冷若寒冰的声音传来：“与你无关。”
魂十走向一面墙壁，他从里面取出仪器，用超声波刺激温溪的骨头愈合。魂十治好温溪后顺手将他打晕关在房间里，取出墙壁里的一个盒子穿过小径走到庄园后面。
不得不说，刚才温溪的话让魂十心尖颤了颤。将温溪打晕确实是为了省麻烦，不过魂十也似乎在逃避温溪的话。

顾云寒满身是血的从远处走过来，胸口处有三道很深的野兽抓痕，上身衣服也被抓得破碎不堪。
等顾云寒走到近前能清楚的看到他眼睛里一片猩红，嘴边还有未擦净的动物死亡时崩裂的鲜血。
魂十打开盒子，顾云寒把左手拿的心脏放到盒子里。这颗心脏看起来不大，应该是抓回来的那头狮子的。
“给莫瞳喂下去。”
“是。”魂十收好盒子开车回到地底实验室。
回到卧室后顾云寒去冲澡，他的后背有一道从肩胛骨直穿脊柱的疤，那是他小时候被关在兽笼里留下的。即便后来他逃出来也依然有猎杀的习惯，只是因为习惯了。
顾云寒从卧室里出来去了温溪在的房间，温溪还晕在在椅子上。顾云寒去浴室放好水，把温溪的衣服扒光扔到浴缸里。
他只是嫌弃穿过防化服的温溪，那么厚重的衣服套在身上肯定会出汗，就算他只出了一层薄汗顾云寒也觉得摸起来难受。
顾云寒在浴缸旁蹲下来，大指抚摸着温溪的唇角。温溪的唇色带了淡淡的粉色，经过顾云寒的摩挲越发红润起来，看上去像沾了露水的玫瑰花瓣。
温溪在浴缸里悠悠转醒，睫毛上沾了点点水汽，眼眸中像是盛了半盏盈出的水雾半满未满。浴室里本来就水汽氤氲的，温溪这副模样看得顾云寒腹下生出一股邪火。
顾云寒扯掉身上刚换好的白衬衫，纽扣散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很快淹没浴室里的水汽打湿变闷。顾云寒一只手扶住浴缸的边缘，另一只手按住温溪朝他蹂躏了半天的唇角咬上去。
温溪反抗不过就狠狠咬了顾云寒一口，顾云寒反手缚住温溪，一脚跨进了浴缸里。
顾云寒倾身压在温溪身上，一条腿半跪在温溪双腿之间，温溪扭过头不去看他，他就又把温溪的头掰过来让他盯着下面看。
“你干什么！”温溪一下子红了脸，眉头轻皱，闭上了眼睛。
“睁开。”
“我叫你睁开！”顾云寒说着腿又上前移了一步。
温溪感受到顾云寒的动作，猛地睁开眼睛，眼里的慌乱被一直注视着他的顾云寒收在眼底。
“顾云寒，唔……”知道他不会说什么自己愿意听的话，顾云寒又咬上去，像是咬又像是在亲。他扶住温溪的腰身，抓住温溪的手解开自己的腰带，和温溪纠缠在水里。
趁顾云寒不注意，被压进淫靡中的温溪睁开双眼。他眼神晦暗，堪堪环住顾云寒脖颈的双手半扣，他用手指摩挲着右手处的一个浅痕。
这个疤痕是顾云寒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给他咬的，那时候他只是向他伸手，顾云寒却防备的像只小兽，一口咬了下来。
温溪唇角漾起笑意，又闭起眼甘之如饴的沉沦在这里。不论如何，是他顾云寒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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