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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无衣》(瓶邪圆满,黑花携手,解密,治愈向)

楼主:贺兰__  时间:2021-07-20 19:35:49
===============目录===============
一楼,百度。
二楼,封面。
三楼,关于《盗墓》系列及瓶邪的一些感想。
四楼,关于本文的一些说明。
=========跪求不要插楼=============

楼主:贺兰__  时间:2021-07-20 19:35:49



楼主:贺兰__  时间:2021-07-20 19:35:49
【关于《盗墓》系列及瓶邪的一些感想。】

写这篇小文,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点私心。

从盗墓笔记到藏海花再到沙海,瓶邪之间的羁绊几乎快到了路人皆知的地步。但是三叔笔下,关于两人的感情线总是语焉不详、闪烁其词。不知道是不是性别的缘故,我对于探险本身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书中很多下斗的细节,包括墓葬结构啊之类的,我基本都是快速浏览。更让我感兴趣的,是作者在书里塑造的人物,以及人物各自的人生走向。比如老九门几代人被裹挟在里面的宿命,比如吴邪在故事里逐渐的成长,比如闷油瓶一直所探索的终极(?)。以及这里面所表达的作者的一些看法和思考,其中很多讨论,我觉得对我很有启发,比如面具,比如人心。

当然,最让我震撼的,还是闷油瓶和吴邪之间的羁绊。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闷油瓶救吴邪于险境。而最后吴邪戴上面具变成三叔,拼死将瓶子从张家古楼救出来。最后的最后,闷油瓶代替吴邪进入青铜门,用一生换取十年。我本来没有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但是看完八部书之后,我只能想到:如果这不都不算是认定,如果这些可以用友情解释,那么如何才能算是爱。(我承认用爱这个字稍微肉麻了一点。)仅仅是因为性别相同就必须讳莫如深么?

我大概觉得,如果吴邪的设定是女性的话,也许会有很多人说闷油瓶渣吧,因为他居然辜负了这么深情的一个女人。也许会有很多人替吴邪抱不平,因为她睿智而有韧性,识大体又聪慧,最后却没有一个通常意义上的好结局。我偶尔会偷偷地想,如果这样的话,三叔会不会根据读者态度,给瓶邪一份更完满,或者更明晰的感情。有时候看到盗墓禁腐这些言论的时候,我就免不了会这么想想。然后莫名地觉得很解气。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假设都不成立。小三爷是真正的爷们儿,有担当,有魄力。闷油瓶更不用说,简直就是男人中的男人。而且在我看来,这丝毫不妨碍感情的发生和发展。我很庆幸,世界上还有同人这个东西。看不到的东西,只好自己来写。即使原著里语焉不详,至少在我的笔下,他们有一份圆满。

——2012-9-24 0:10:50

楼主:贺兰__  时间:2021-07-20 19:35:49
《无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诗经·秦风·无衣》

直到最后,我才恍然大悟。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确定我与他的联系。
——吴邪


楼主:贺兰__  时间:2021-07-20 19:35:49

【前事之续】 【1】

刚从长白山回来的那一年里,我经常在半夜突然醒来。看到周围的陈设都沉浸在黑暗里,影影绰绰的虚浮仿佛是一场梦。所有经历过的往事,打乱顺序后重接剪接,潮水一样涌入脑海。我往往要硬生生敲着自己的胸口,才能令那种憋闷的无力感稍稍缓解。

然后,这种无力感会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冷的麻木和苍凉的无言。这个时候,我会拿出一瓶五粮液,一杯接一杯慢慢地喝。什么都不想,只是把酒当水一样,缓缓咽下去。直到东方浮现出鱼肚白的天色,我才会放下杯子,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一直睡到中午。

那段时间王盟很勤快,按时上班,不迟到不早退。如果我上午不出现在铺子里,他就会暂时抛下他的扫雷游戏,上来看看我是否还活着。如果我还有气,他就下楼接着去玩扫雷;如果我不幸断气了……这是王盟后来跟我说的,他说到这儿的时候,我瞪了他一眼。他立刻小声说,我也不知道是该逃跑,还是该报警。

于是很不幸地,王盟那个月的奖金扣了一半。但是我的耳朵也被他的哀嚎和怨念折磨了半个月。

其实那段时间,我也不是全无作为。毕竟三叔的那个摊子压过来,我只能往前走。也许是因为长久的失眠和作息不规律,也许是因为心态的改变,我的脾气变得没有以前那么温和。曾经我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后来却可以称得上驾熟就轻。

和三叔不同的是,我从来不摔账本,我只会笑着把有问题的账本递给对方,告诉他:“只有一次机会。”如果对方浪费了这一次机会,我会毫不留情的下狠手。从根本上来说,我没有三叔与生俱来的那种草莽江湖的硬汉气质,所以我无法cos出一个翻版的三叔。但是这并不妨碍我用“心慈手狠”来树立原版“小三爷”的威严。

我也许不是一个果决而有魄力的领导者,但是踏着尸体走上这个位置之后,我已经无路可退。而一个人如果用破釜沉舟的决心来做一件事情,那么别人多少会有些忌惮。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或许很能打,或许很阴毒,但是没有人会真正不顾一切。我并非是不怕死,只是我要想活下去,只能先不怕死。而且,我确实没有资格怕死。如果不是以前有那些人在我身边,我恐怕已经死了不下几十回。

一直记得除掉王八邱和鱼贩老六那回,我一觉醒来,看到潘子和小花身上带血,躺在沙发里补觉。当时,无力、内疚、感激等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最后转化成羞耻。现在我也成了身上带血的人,这才明白,有些事情的发生,只是到了那一步而已,没有多么痛苦,当然,也没有多么了不起。

在第二年的时候,我已经很少失眠。在那些无法入睡的夜里,关于往事的记忆被一次次割裂组合、反复放映,一次次冲击着我的精神和意志,直到麻痹。我最终能够接受这一切。无论是潘子的死,还是胖子的避世,或者,闷油瓶的离开。

那个玉玺我一直锁在保险柜里,心情好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拿出来看看。王盟有一次瞅见我拿着玉玺端详,对我说:“老板,你那表情跟哭丧似的,忒晦气。”我听完立即把桌上的牛津词典朝他头上扔过去:“再不去干活儿,扣你下月餐补!”王盟“哇啦”几声,赶紧一溜烟儿跑了。

我下意识地往镜子里看,镜子里的人眉宇间凝结着深重地悲伤,周身萦绕着一股沉郁的情绪。这个人是我吗?我以为自己已经消化了整个事情,但是连王盟都能做出这样的判断。我想起遥远山脉下的那个人,心想大概他已经忘了我是谁,不由苦笑。

每个人都被裹在时间的洪流往前走,那些毫无干系的人们不会知道闷油瓶的存在,自然也不知道他的消失。即使是道上的人,在短暂的疑惑和遗憾之后,新的好手冒出来,哑巴张这个绰号便被丢在脑后,成为过去的一个记号。我想起他曾经说过的话:“我做的所有的事情,就是想找到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其实我很想对他说,其实每个人都在做这件事情。我们学习、工作、证明自己的价值、获得认可,服从某个观点,隶属某个团体,无非是将自己置于各种关系中,用种种联系来确定这个世界和自己的真实存在。而其中唯一的不同,应该就是等级的不同。普通人没有背负如此大的责任,所以他们的追寻简单且容易完成。而闷油瓶所寻找的联系,只不过是超越了普通人的理解范畴,所以显得高深而复杂。

这些是我从长白山回来之后,逐渐才有的领悟。我不知道自己这样想,是想说服自己可以理解闷油瓶,还是想把他往自己这一边拉得更近。我更愿意相信,小哥虽然寿命开挂战斗力逆天,但是他始终是人的加强版,而不是超越了普遍意义上人类生活体系的存在。就像一个人女朋友被抢走了,如果对方是个高帅富,那他也许会很生气然后自暴自弃,也许会发愤图强把她重新抢回来,但是无论如何,他最终能够找到一个方法来处理这个情况。但是如果她是被外星人抢走了呢?那是超越他理解能力和行动能力的事情,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发生并且无计可施。这种绝望,就是我在长白山上,面对着皑皑白雪痛哭流涕时的绝望。

-TBC-

楼主:贺兰__  时间:2021-07-20 19:35:49
回复 顶18什么的 :噗。么有关系哒,反正已经插楼了,反正点击只看楼主就是脱水版了~~开心就好哈~~召唤神马的可以有嘿嘿

楼主:贺兰__  时间:2021-07-20 19:35:49
回复 ___银琦 :嗯,有存稿的,我只是修一下错别字,和个别句子表达~~督促自己不要懒惰哈哈

楼主:贺兰__  时间:2021-07-20 19:35:49
【前事之续】 【2】

那次之后,我再也没看过那个玉玺,它只好在保险柜里暗无天日。王盟后来倒是来问我,为啥不琢磨那个宝贝了。我扶扶眼镜:“假的,我早扔了。”见王盟一脸可惜的表情,我给了他一个爆栗:“想要宝贝?下次张叔下斗的时候我让他们带上你。”王盟吃痛,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身轻骨软,手无缚鸡之力,还是适合做地上工作。”

我暗骂这小子居然还自诩“身轻骨软”,闷油瓶那种才是真正身子骨软得女人似的。得得得,绕来绕去,又扯到闷油瓶身上。我在心里默默给那个狠心的王八羔子竖了白旗。

二叔间中帮过我几次,刚开始我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是二叔用他的关系先帮我撑住场子。我这才知道他开的茶馆到底是做什么用的。我曾问过二叔,要不您直接接手。二叔只是温和地笑了笑,然后摇头走开。二叔的心思我没猜,其实就算猜,也不见得能猜到。三叔是狼的话,那二叔就是只千年的老狐狸,双份儿的精明。我于是借了二叔暗地的助力,开始站稳脚跟。

那段时间我一直是长沙和杭州两头跑,到最后和飞机上的空姐都混熟了。也许是我长得还不错,有几个空姐还时不时给我抛个媚眼儿什么的。可惜那会儿一没心情二没时间,要让胖子知道,绝对会说我他娘的有妞儿不泡绝对傻蛋。每次给他打电话,他倒是嘻嘻哈哈,不过更像是一种自我保护的伪装。我偷偷给阿贵打过一个电话,让他看着点胖子,有事及时告诉我。又划了一笔钱过去,起初阿贵说不要,我坚持要给。说不上是为了表达感谢,还是图个心安。

那件事情结束之后,虽然接手三叔的摊子给了我很大的压力,解家和霍家收拾北京的烂摊子也是一场硬仗,但是脱离了“它”之后,我、小花和秀秀在某种程度上都算松了一口气。就像被囚禁过的人才知道自由的可贵,从那个事情里面脱离出来之后,我们才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做自己的事情,而不是被别人的意志驱使。

这样一对比,普通人的险恶与恶毒,因为没有大的格局和高级层面的目的,应付起来就不是十分的困难。

第三年的时候,我手底下的盘口基本上能顺畅运转,并且收益开始变得可观起来。即使偶尔有闹事的,也基本被扼杀在萌芽状态,掀不起大的风浪。关于我接手盘口的事情,我老爹可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妈应该是确实不知道,老太太成天张罗着给我相亲找媳妇儿,搞得我哭笑不得,只好左推右挡。

我倒是不排斥谈恋爱结婚,但是我怎么跟人家姑娘说呢?说我明着倒卖古董其实是盗墓的?还是说我答应了一个人十年后要去接替他看大门,而且一轮班就是十年,十年后还不一定能回得来?前者估计会吓倒一票顺便把自己弄进局子里,后者估计姑娘得跳起来指着我鼻子骂我坑人。而如果一段关系要靠谎言来维持,那更是可悲。

在全国人民迎奥运的高涨情绪到达极点的时候,我妈给我找媳妇儿的决心也积累到了顶峰。老太太召我回家吃饭,一边看电视里直播的奥运女子平衡木比赛,一边给我下了最后通牒。“国庆节必须领回个姑娘来,否则就实行包办。”我偷偷看我老爹,他一脸的爱莫能助。我叹了口气,刚想说话,我妈立刻一个眼刀飞过来:“这次又是什么说辞?”我只好闭嘴。

过了几天我和小花打电话,正事说完扯了几句。我说起老**婚这事,小花在那头笑得幸灾乐祸。我说:“你别笑,你就比我小两岁,马上就该你受罪了。”

小花笑得更厉害,然后轻飘飘吐出一句:“风水轮流转,现在才明白家里没有长辈的好处。”我有点后悔自己失言,但看小花也无所谓的样子,就没太纠结。不过我还是赶紧转换谈话方向,就问:“你怎么也不结婚。不是有很多女孩子为了咱们小九爷要死要活的?”小花没回答我,倒是“哎呀”了一声,说道:“说起结婚我想起来了,秀秀要结婚了,估计过两天就正式发喜帖了。”

我骇然:“她才多大?”

-TBC-

楼主:贺兰__  时间:2021-07-20 19:35:49
【前事之续】 【3】

小花在那头“哼”了一声,我在这头脑补他不屑的表情。“她们家那情况,有个人多份力。”我明白多半是利益联姻,一时间觉得有点苦涩。我一直觉得小花和秀秀可能会成一对儿,但是显然当事人不这么想。小花说起来也没有多少情绪,问我到时候去不去。我想了想,答道:“要是收了帖子,肯定就去。”小花在那边“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奥运快结束的时候,我收到了喜帖。说是喜帖,其实是个直径大约有五公分的圆形玉片,上面用隶书刻着新人的名字和被邀请的人的名字。虽说那玉不是特值钱,但是这股子风雅劲儿,不是钱能压得住的。附带的信里写着婚礼的时间和地点,并且说明了那玉片可以收做留念。信倒是纸质的,不过是脆化做旧处理,再用塑胶纸压上做保护膜。而且那笔迹一看就是行家,有钱未必能请到那种。

我不由感叹,有底子果然就是不一样。再一想自己时不时跳出来的小奸商的范儿,顿时觉得相形见绌。说起来我身边的都是龙凤型的人物,二叔三叔就甭提了,其余从闷油瓶、胖子到小花、秀秀,随便拎出一个,不是身手好,就是脑子好,要么就是两者都好。我顿时觉得王盟非常可爱,并且立刻决定给他提百分之五的工资。转念一想,又觉得太高了,那就餐补再多两百块钱吧。

捏着手里的玉片,计较几百块钱,我心说,还是安心做吴邪吧。

秀秀的婚礼是九月十八号,离现在还有两个星期,我已经在发愁送什么东西。能想到的,霍家都不缺。我特地为了这事打电话去问小花,小花特洒脱地建议我:“你出现就成,咱们几个什么关系。”我问他打算送什么,他漫不经心地说:“我啊,那好说,登台唱一出就成。”我心说,你这有钱买不到票的角儿唱上一场,我要是再弄些拿不出手的,岂不是更显寒碜。于是灰心丧气地挂了电话。

王盟在旁边扫雷,我一边看帐一边考虑送什么,一心二用倒也不十分辛苦。铺子里平时没什么人来,以至于当那个带着眼镜、学究模样、身材稍微发福的中年男人进来的时候,我和王盟都没反应过来。

他看着我们没搭理他,就咳嗽了一声。王盟赶紧上去招呼,我心想大概是个搞研究的,业余好这个,没事来转转,就没太上心。继续想我的,捎带着听他们说话。

那个男人绕了一圈,对那些东西也不多看,而是问王盟:“你们老板在么,我有个东西要给他看。”我从账本上抬起头,随口应道:“我就是。”

他走过来,王盟给他搬了把椅子过来。我在他坐过来之前不动声色将账本锁进抽屉里,然后朝他伸出手:“你好。”他朝我客气地笑了一下,和我握手的时候带点拘谨。他的西装有些旧,显然穿了不短的时间。我看着他的眼睛,里面看不到这一行常见的精明狠辣。我有点好奇他要给我看什么东西。

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问我,你这里有电脑么?我赶紧让王盟从楼上把我的笔记本拿过来。中间我请他喝茶,他说了句“谢谢”,但是没喝。难道怕我茶里有毒?我脑中瞬间冒出这个武侠小说里常见的心理设置。要不怎么腼腆得跟新媳妇儿见公婆似的。

等王盟拿下电脑来,他把U盘插上。里面有很多个文件夹,按类别命名。他并不避讳我,我匆匆扫了一眼。里面东西很杂,从建筑到历史,从少数民族文化到金属冶炼,等等。看来此人知识渊博涉猎广泛,至少兴趣很广泛。他很快找到那个金属冶炼的文件夹,点开之后里面除了一堆PDF和WORD文档,还有不少JPEG格式的图片。他很快选中文件名为“古刀”图片,我还在想难道他有刀要卖给我,图片已经被双击打开。

我一看到图片,脑中便“轰”的一声炸开,这把刀我再熟悉不过。

那是闷油瓶丢在蛇沼的那把黑金古刀。

-TBC-

楼主:贺兰__  时间:2021-07-20 19:35:49
@___银琦 @顶18什么的
实在睡不着就又更了一节。算是庆祝开新文吧!!

楼主:贺兰__  时间:2021-07-20 19:35:49
@顶18什么的@___银琦@这货是闷骚@柳夜湮@千濑_薇沂

如果需要艾特的话直接跟我说哈。木有说过的亲我不敢贸然艾特,怕会造成大家的困扰。
多谢支持,希望大家看文愉快。

楼主:贺兰__  时间:2021-07-20 19:35:49

【神秘的顾客】【2】

我心中忐忑着,表面还是相当的镇定,挂着一幅童叟无欺的真诚笑容。好在,对方并没有沉默太久。他仿佛是做了一个决定一样,或者是终于调整好了心理状态,将头抬起来,对我说:“看来只能先这样。”我点点头,王盟在旁边几乎做好了送客的准备。鹤之年拔出U盘,放进口袋里,然后用桌上的纸笔留下他的手机电话号码和学校办公室的地址。也无心客套,冲我点点头就转身往外走了。

我送他到门外,但是没有立即回去。现在是下午两点多,一个让人昏昏欲睡的时刻。马路上只有他一个人,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透过来,落到他的身上再跌倒地上。这个场景莫名让我想起闷油瓶从楼外楼出来的那个背影,在我还的理性还没有做出判断的时候,我已经拔腿追上去。他显然很意外,眼镜后面的眼睛睁得很大。我稍微有点喘,这才发现我还没想好要说什么。鹤之年疑惑地看着我,似乎在等待我开口。我只能硬着头皮扯谎:“您和这把刀有什么渊源么?这把刀的,额,持有者是一个脾气很古怪的人,对于任何事情都要刨根问底。”我心想,这也不算是抹黑闷油瓶。要谁说,我这个评价也是大实话。

鹤之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说:“这是一个很复杂的故事。”我心里立刻欣喜起来,暗道,就怕你没故事。于是赶紧说:“那咱们回铺子里说。”

于是我们又折回铺子。王盟看到我们回来,脸上丝毫没有惊讶,低下头接着扫雷。跟着我这么个时常一出门好几个月,还不知道在干什么的老板,估计他的精神已经粗到一定地步,对于我的任何行为和举动都见怪不怪了。

我将他引到楼上,顺便把笔记本电脑也带上去。两个人分坐在茶几两侧的沙发,我给他倒了一杯茶。这次,他直接就切入话题。但是开头第一句话,就让我极其震惊。

鹤之年像是在回忆起过去的事情,眼神中有一种悠长的感慨。他缓缓开口,语调平静:“我第一次见到这把刀,是在2003年初。”

零三年初?那不是三叔给我发短信让我去看龙脊背的时间。我都来不及看一眼,就让闷油瓶买走了,这家伙是从哪里看到的。我暂时压下心里的疑问,听他继续说。

”当时有个老同学找到我,说有人送了把古董刀给他。他知道我好这些,就叫我过去看看。当时正在放元旦的假期,反正也没什么事儿,我就去了。我问过他刀的来历,他只是轻描淡写说是礼物。以他的地位,别人给他送个把的好东西,确实不算稀罕。我就没多问。我问能不能拍张照片做个留念,他显出很为难的表情。我就没坚持。”

说到这儿,他眼神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紧张。“后来我们聊天的时候,突然来了个电话,似乎很紧急,警卫员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立刻拿过电话,去外面接听。他很快就回来了,似乎被什么事情困扰着。我和他聊了两句,就告辞离开。”

他定定地看着我:“所以我后来再国外的那个网站看到这把刀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把刀是我那老同学放上去的。但是下面的联络地址却是这里。我找人帮我破解过,但是找不到IP源头,加密方式是军方惯用手段。”

我顿时紧张起来,这才意识到,这件事情可能比我想得更为复杂,也更为危险。我孤注一掷:“也许是你找的人手段不够高明。”鹤之年摇摇头:“不会,他是研究这个的,在这个领域,世界上没有几个会超过他。”他顿了一下:“也许,是因为他不想告诉我。”

“有时候对一个人说谎,是为了保护他,有些真相,也许是他无法承受的。”这句话立刻从我脑子里冒出来。也许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能理解这种感觉,所有人因为一个善良的初衷进行无休止的欺骗,而被欺骗或者被保护的人却宁愿冒着危险也要寻找真相。我瞬间觉得自己和这个认识不到一个小时的人,在某种程度上熟悉起来。

“你为什么不去问问当初让你去看那把刀的老同学?”这是一个很合理的怀疑。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沉重:“我找不到他。”我心想,只要是个活人,怎么会找不到?现在这个通讯发达的世界,就算是死了,也总会有信息流出来。后来又一想,鉴于他语言中隐约透露的那位老同学的身份,他所说的找不到,可能并不是我们通常理解的找不到。

-TBC-
@顶18什么的@___银琦@这货是闷骚@柳夜湮@千濑_薇沂@CaoyuABE
@蓝元雨遥


楼主:贺兰__  时间:2021-07-20 19:35:49
码字间隙冒出来透个气!!!!

楼主:贺兰__  时间:2021-07-20 19:35:49

【不可能出现的人】
【1】

我心里隐隐觉得恐怖,难道当时我们所以为的结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结束吗?我几乎就要把自己知道的脱口而出,但是立刻我意识到,这里面有矛盾的地方存在。在我追他回来之前,他更多表现出来的,是关于刀本身的兴趣,而之后,他却给了我一个复杂而且本身就充满疑团的故事,这个故事甚至牵连到某种程度上让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东西。

不信任的心理占了上风,我认真地说:“我会把这些东西转告我的委托人。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跟文化人打交道就是麻烦,这文绉绉的话说了半天,我舌头都疼。鹤之年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表示,只是点了点头。我发现他似乎非常习惯点头,也许是当老师的习惯动作。然后他站起来跟我告别,我把他送下楼。

转过身来,王盟正趴在桌上看着我。“老大,你要不再去追一回?”我瞪了他一眼:“干活!”他压根不理我的虚张声势,嘿嘿笑了两声,直起身来换个方向,继续趴下发呆。我心里惦记着刚才的事情,赶紧上楼打电话,让人帮我查刚才鹤之年留下的电话和地址,还有他这个人的相关资料。

他说的话我不全信,但是我觉得起码有些关键的点有可能是真实的。这个人让我想起我二叔,最高明的谎话,总是八分实二分虚。用真相包裹一个谎言,往往会非常奏效。我有预感,手下人可能查不到太有用的东西,他能告诉我的,必然不怕我验证,只是他的目的,却不会让我轻易知道。我有个瞬间,非常想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二叔,让他这只老狐狸来对付另一只狐狸。但是鉴于我二叔过去的案底,作为“欺骗/保护吴邪团队”的中坚分子,我对他实在没什么信心。

排除了二叔之后,我第一个人想到的是秀秀。霍家一直和军方有关联,但是万一本来这事已经消停了,这么一来又被重新提起,会不会让对方采取本来没有打算的举措。那么就只剩下小花了。但是这事不能确定到底是冲着谁来的,是闷油瓶,吴家,老九门,还是其他我不知道的目的,我有点拿不准小花会怎么看。

正在这时候,手机突然想起来。我吓了一大跳,赶紧接起来,那边立刻传来小花的声音,被裹在嘈杂的脚步和呼喊声中:”吴邪,快来北京…”似乎有枪声,我心里一惊,那边传来关车门的声音,然后是小花的声音:“快走!等下前边拐角我跳车,你继续开。”

“小花,你怎么样?”我声音拔高了几度。那边没有回答,但是没挂断。等了好一会,我似乎又听见一声微弱的砰乓声,然后是长久的寂静,我手心里都是汗。捏着电话跑到楼梯口,对王盟说:“给我订机票,去北京,只要赶得及,越早越好。”王盟应了一声,立刻精神起来。

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听着手机,心里越来越焦急,难道小花已经遭遇不测?他如此牛X的身手也能被人灭了?还没开战呢,要是盟友先死战壕里,还打个毛?!终于,那边传来小花的声音:“没事,我暂时安全。吴邪……”突然他的声音停住了。周围很安静也没有打斗的声音,电话也没挂,很明显不是被人袭击或者被人制服了。小花别在这个时候开玩笑啊,靠,会吓死人的。我几乎就要骂出来了,小花却突然开口:“我刚才好像看到了张起灵。”

我握着电话的手猛然一紧,本能地喊道:“什么?”小花似乎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又重复了一遍,我终于反应过来。一时间,狂喜、担忧、疑惑、愤怒、庆幸等等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涌上来。我放下手机,极力控制着身体的颤抖,将右手盖在眼皮上。

手心一片湿热。

-TBC-

@顶18什么的@___银琦@这货是闷骚@柳夜湮@千濑_薇沂@CaoyuABE
@蓝元雨遥



楼主:贺兰__  时间:2021-07-20 19:35:49
66L 错别字实在太囧了。谁能告诉我删楼的话改怎么办
@小吧么还是怎么着

楼主:贺兰__  时间:2021-07-20 19:35:49
为什么这么多人挖坟!!找文看文神马都不方便啊!

楼主:贺兰__  时间:2021-07-20 19:35:49

【闷油瓶】

【1】

“喔。那有什么吃的么?”我不欲多问。

小花似乎有什么心事,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朝厨房扬了扬下巴:“微波炉里,自己去拿吧。”说完起身往外走:“刀你先帮我收着,我出去一下。还有,这两天不大太平,出门的话小心点。”我感激地看这小花,小花摆出一副“哼我早就知道的”表情。

我胡乱塞了些饭菜下肚,然后打算出门。解家走宅里有种静远的意味,仿佛只要关上大门,就可以与世隔绝,自成一个小世界。我微微叹气,站在中厅,老何走过来问我是不是要出门,去哪里,他帮我去调一辆车来。我张口,却发现自己并不知道去哪里。事实又一次论证了,我对闷油瓶压根一无所知。如果胖子在北京,我可能会猜想他会不会去找胖子。可是现在,我对于他在哪里落脚会去哪些地方,完全没有思路。难道我要开着车把北京城全翻个遍么,就算我有那个时间、精力和能力,我相信小哥也绝对有掘地三尺挖出个地宫的可能。

沮丧的情绪让我烦闷,我摇了摇头:“不用了何先生,我在院子里坐会儿。”老何没再跟我聊,我坐在天井里,很想把最近的事情整合起来想一想,但是脑子完全是一团浆糊,最后我就干脆对着天空发呆。突然我意识到,这是闷油瓶的常规动作。他在望着天空的时候,想的又是什么呢?他看着我们这些人因为各种各样的目的踏上一段段路途,是会觉得可笑,还是觉得怜悯。或者,他看过太多,已经麻木到没有任何态度。我不禁有些怅然。

这两天小花貌似很忙,我只是偶尔看到他。我就清闲得多,每天给王盟打个电话,问问铺子里的情况,其余的时候大多出了吃饭睡觉,就是发呆。我暗自觉得好笑,要真成了那个瓶子那样,我估计会被自己闷死。

拍卖会那天早晨,我起得很早。下楼的时候小花已经坐在沙发上,标志性粉色衬衫,银灰色休闲西装。我嘴角抽动,需要这么高调么。小花转过头来,看我一身保守的黑西装,蹙起眉头:“待会儿我们分批去。”

我压抑住跳起来的欲望,小花扑哧一笑:“不是你想的那样。”说着就径自出门去了。靠,老子想哪样了。

小花进入新月饭店半个小时后给我发来短信,安全。本来小花要让我带两个人,被我回绝了。一个人走进新月饭店,伙计依旧是不卑不亢的热情,躬着身把我让进去。当初胖子和闷油瓶两个人在我后边撑场,现在我一个人也能迈着方步往里走。一时想起来,不知道该自豪还是该唏嘘。

伙计带我上了二楼的包间,小花正坐那看着手机,想也知道是在玩俄罗斯方块。我瞅着旁边那个凳子半天,不敢坐下。上次莫名其妙地点天灯,自此对这里的凳子就有了心理阴影。小花抬头看了我一眼,眼底笑意带着点促狭。“坐吧,”说着指了指对面的,“点天灯的在那儿。”

我尴尬地笑了笑,走过去坐下来。刚落定,突然楼下传来惊奇的喧哗声,我条件反射就要站起来,小花按住我的肩膀。这时候,刚才小花指过的那个包间的帘子拢起,伙计正在点上那盏灯。

“靠!”小花在我旁边骂了句脏话,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仿佛被雷电击中,四肢百骸都瘫在那里,不能移动分毫。

那竟然是天杀的闷油瓶。

-TBC-

@顶18什么的@___银琦@这货是闷骚@柳夜湮@千濑_薇沂@CaoyuABE
@蓝元雨遥@葵__畅畅大头猪


楼主:贺兰__  时间:2021-07-20 19:35:49

【闷油瓶】
【2】

小哥一身黑色的西装,合体修身,脸上的表情带着无动于衷的冷淡,下面的人或惊异或挑衅的哄闹仿佛跟他没有丝毫关系。他一向不会在乎这些,他也不看任何人,眼神平视向前。但是我知道他没有在看任何东西,他只是在放空而已。

有那么一秒钟,我以为他会看过来,因为他的头微微动了动,可是他没有,也许那不过是我的臆想。我艰难地收回目光,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小花似乎在研究我的表情,我不自然地笑了一下。不过小花没说什么,往闷油瓶那里看了一眼,然后开了一局新的俄罗斯方块。我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完全不知其味。

“你要不要过去看看?”小花的声音传过来。我愣了一下,他又重复了一遍问题。我略作沉吟:“算了,他有自己的事情,我,还是不添乱了。”小花玩味地看着我,似乎是想说什么,不过最终没开口。

拍卖很快开始,我们本来就不是冲着东西来的,故而前边几样东西都不上心。东西递过来的时候我们甚至懒得起身细看,直到主持人喊出黑金古刀的名字,我们才猛然提起精神。伙计挨个递到每个包间面前,到我们这儿的时候,我明知道有欠沉稳,不过还是忍不住上前一步。只第一眼,我就完全可以断定,这是小哥丢在蛇沼的那把黑金古刀。同时我注意到,闷油瓶似乎也在朝我这边张望。我心里突然一慌神,赶紧退回来。心里暗骂自己怂货,明明自己占理,搞这么心虚作甚。

小花没理我这些,把手机屏幕给我看,上面写着:“确定是?”我点点头,又忍不住往闷油瓶那里看去。古刀正好递到他面前,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就低下了头。收回目光,发现小花也在看闷油瓶,他似乎是颇为怀疑地开口:“哑巴张这么有钱?”这个问题,还真不好说。他价码据说非常高,我和他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斗里,不是研究棺材就是砍杀粽子,平时也没怎么见过他用钱,按道理说能攒下一笔。但是他又经常失忆,不知道能不能记得卡号和密码。不对,小哥会办卡么?我脑补了一下闷油瓶在银行办业务的场景,觉得非常不靠谱。

下面已经有人开始叫价了,小花也摇了一次铃。我心想反正是闷油瓶点天灯,不坑白不坑,索性也摇了铃。叫价到最后,只剩下对面一个穿蓝色旗袍的女人和我还在摇铃,她手指甲涂了鲜红的蔻丹,纤瘦身材,眉眼三分清丽七分稠艳,看过来的眼神透着冷意。我们互不相让,竞价正在胶着的时候,突然闷油瓶从包间一跃而下,直取台子中央的古刀。

这变故太快,我愣在那里,心想不是吧,历史重演?小花也收了手机,随时准备好跃身而下。场里的保安比我们反应更快,已经呈扇形状包围上去。闷油瓶轻松地把他们丢开,那两根奇长的手指就是他最好的武器。之前那个蓝旗袍的女人见势头不对,立刻就跳了下去。闷油瓶似乎对她格外留情,三招之后她还能还手,难道小哥是怕男女授受不亲?我压下这个可笑的念头。这时候小花低头在手机上飞快地按动键盘,然后给我看:”我觉得哑巴张有点不对。”

来不及多想,闷油瓶已经从和那个女人的缠斗脱身出来,甩开各方围追人马跳上二楼,我立刻起身去追,小花赶紧跟上。他应该是要跳窗离开,绕过去追肯定来不及了。小花直接打开窗,勾着窗棂,只见他的身体在空中折了一下,我还没看到他用哪里做了借力点,他已经稳稳落地,朝闷油瓶的方向追过去。我带着小花的人从正门出去,想要开车去追。一双染着鲜红蔻丹的手从身后抓住我的胳膊,我心里一急,狠劲一推,回身一脚踢上去。我身手菜得很,不过那个女人好像没想到我居然会有这么大力度的反应。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跳上了车。

车上有GPS追踪系统,通过小花手机里的发送装置来确定他的方位。我看着光标在地图上移动,心里叫苦不迭,这两位都走得什么路啊,简直是来表演杂耍的吧。他们一跃飞身就能搞定,可车走不过去啊。索性到最后终于是到了比较宽阔的地方,我赶紧叫司机追上去。但是只看到小花,他气喘吁吁地站在路边,朝我摇了摇头。我打开车门让他上来,他表情有点迷茫。我心里被一种怅然的心绪笼罩着,也没有心情开口。最后还是小花说:“先回去吧。”

我无力地靠在座椅上,突然后视镜里闪出一个人影。闷油瓶?!我几乎是狂喜,赶忙叫停车。

-TBC-

@顶18什么的@___银琦@这货是闷骚@柳夜湮@千濑_薇沂

楼主:贺兰__  时间:2021-07-20 19:35:49
@CaoyuABE
@蓝元雨遥@葵__畅畅大头猪@迷儿o@如云思存


白天有事没办法更文,只好半夜先发了。
各种晚安。

楼主:贺兰__  时间:2021-07-20 19:35:49
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1635142

以上地址为本文在晋江的地址,鉴于度受时有抽风,晋江也时有抽风,所以我准备了双保险,两边同时更新,贴吧异常的话可以跳去晋江。不过万一两边都不正常的话,望天,这就是老天不给我活路了!!!

这年头发个文都这么历经磨难!!

楼主:贺兰__

字数:116748

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2-09-24 08:04:00

更新时间:2021-07-20 19:3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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