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新版面之后还是第一次发主题帖，新妹子们估计都不认识我TAT
这是给人的生贺，三月中旬写到现在途中经历了393训那种神展开我已经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猩猩泄出来的松阳老师的过去跟我的梗没有一个地方对得上这种事，全然大丈夫（挖鼻

设定为松阳老师死于大狱，村塾未被烧毁，三人直到参战前都住在老师留下来的宅子里。
2L放文。

村塾庭院的鱼池里养着几尾红白黑的锦鲤，一年四季悠游自在。
据说这些天人带来的杂交技术的产物拥有极长的寿命，但事实上天人入侵至今不过十余年而已，这些锦鲤还都年轻，尚且无从得知它们的生命究竟能够延续多久。
高杉有时会想，是否可能有朝一日连自己都化为尘土，而它们却仍旧无所牵挂地活着。




鱼心あれば水心あり
坂田银时×高杉晋助




萩城篇 壹


这是冬春之交时一个普通的雨过天晴的日子。高杉从脚边的水洼里瞥见自己打着伞的静止的倒影，才发现雨已经停了好一会儿。
他收了伞抬头，天空干燥明亮。

老远地那边卖鱼的铺子门口站着个熟人，破木屐只踩进去半只脚掌，棉布带子松垮垮地扎在和服腰间，银色卷毛乱蓬蓬，眼下正跟店老板吵得不可开交。

高杉快步走上前去。银时见救兵来了不由分说拽了他胳膊把他整个人拉过去，说，“就是这个家伙托我到这来的，切，来了才知道原来是家抠死门的黑店，不就是点鱼食么连买二赠一都不肯你这生意还真敢做。”
老板一看清高杉的脸就转了态度笑容满面，“哟是晋助君，我还说今天怎么没来呢。”
“早上下雨，怕咳嗽的老毛病复发就没出门。”高杉拍开一脸疑惑与震惊交织的银时走进店里，“叫这卷毛来替我取一趟谁知两小时过去都不见人影。”
“是和这老头吵了一个多小时啦。”银时在他身后撅嘴小声说，“他刚才叫你晋助君哦？你亲戚？”
“滚你的亲戚。”

拿了包好的几袋鱼食往回走，银时低着头拎着两把伞慢吞吞跟在后面。高杉觉得人家心甘情愿做了跑腿结果又被自己骂一顿着实有点委屈，想了想还是停下脚步转身。于是两人撞了个满怀。
一袋鱼食散开来稀里哗啦地掉进银时敞开的衣襟里，高杉不假思索地伸手去挡，指尖接触到对方胸膛的皮肤时却不自觉停滞了半秒。抬眼对上银时显然是困扰于满身鱼食腥味的表情，他迟疑中目测了一下自己鼻尖到银时肩窝的距离，大约一寸。

“高杉？”
这声音让高杉迅速从因这个距离而产生的困惑中醒过神来，收手将松开的布包系好。
“……给我走路看路。”说着他转回身去迈开步子，这次比之前走得更快。银时仍是不明所以地委屈着一张脸，两手堪堪兜住满衣襟的鱼食拖着脚步跟上。

高杉跟店老板约的是每周末去取一次鱼食，不多不少一星期的分量，用来喂村塾院子里那些锦鲤。他常听人说观赏鱼类是不知饥饱的，只要有人肯喂食，它们就算会撑死也照样来者不拒。年初的时候假发撑死过一条，自那之后高杉就立下闲杂人等不得投食的规矩，自己开始全权负责每日的喂鱼工作。

此刻他站在鱼池边的庭石上，看着银时小心翼翼脱下和服，将沾在布料上的鱼食颗粒抖入水中。赤裸的背脊在日光照耀下晃得他几乎睁不开眼。
脚下池水里的锦鲤们纷纷聚拢，嘴巴凑到水面奋力张合着吞下食物。气泡在它们之间咕噜噜地升腾奔涌，又立刻被攒动的脑袋挤压成细小的水沫四散飘浮开来。高杉干脆甩掉两只木屐在池边席地而坐，伸出脚丫探向水中的鱼群，任凭它们抬头亲吻足跟和趾尖。

“喂喂这样很危险的好吗脚趾会被吃掉！不要高估鱼类的智商……”银时惊恐万分地在一旁蹲下。
而高杉只是眼也不抬地专注于一下下脚掌打水的动作，“早就通了人性的。这些锦鲤，从老师还在世的时候起就在这里了。”

旁边人没了声音，他接着说道：
“它们关于这里的记忆，和我们一样长。”

鱼身反射出的各色光影在脚下浮游交错，让他恍惚间错觉自己是站在了一株缤纷盛放的莲花中央。




京都篇 叁


来岛又子在回廊尽头的白瓷水缸里种了不知名的绿色植物，叶片宽大厚实，茎节在水中盘绕纠缠。缸中还养了一尾锦鲤，黑白交杂的花纹，不知疲倦地穿梭于根须与枝叶在水面投下的阴影之间。

这里是鬼兵队在京都旧町的一所秘密宅邸。


萩城篇 贰




马不停蹄从京都赶回萩城后，高杉把附近村子里所有有意参军的人召集到村塾，开了个紧急会议，当下决定隔日一早就前往藩军驻地。他听完众人群情激昂地轮番宣誓一圈，才发现屋里压根没有银卷毛的影子。
结束了会议他绕过长廊拉开银时房门，只见屋主人四脚朝天敞胸露怀睡得正酣。
他斟酌再三然后一脚踩在对方命根子上。

“嗷————！”

睡前高杉跟银时、桂三人一起赤脚坐在廊下乘凉。夏末夜晚的沉闷空气缓缓降落在周围草丛里，和着各种虫鸣声酝酿蒸腾起来。银时每隔几分钟就要被蚊子咬一下，噼噼啪啪拍得满手是血。
高杉一脸嫌恶地坐到离银时远些的位置，“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第三次被银时把血迹和蚊子尸体蹭到和服袖子上之后，假发终于忍无可忍碎碎念着起身进屋找驱蚊水去了。
于是两个人之间彻底安静下来。

“银时你发什么神经，从京都回来就阴阳怪气一声不吭的。”
高杉打破沉默，回答他的只有持续嘈杂的虫鸣。
“……你是害怕上战场吧。”

萤火虫成群结队悬浮在半空，照亮他们脚下的池塘。分散停在水底各处的锦鲤仿佛完全静止着。

“我啊，”银时啪地拍死一只蚊子，弹掉手心的尸体，目光向着很远的地方放空，“为国捐躯也好其他类似的什么也好，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结果。用来在那种无聊的战场上随便挥洒的热血，阿银我可是一滴都舍不得流呢。”
“你以为我是为了那些无聊的东西才去参战么？”高杉不屑，“一场仗打了十几年，到现在这种关键时刻幕府却开始暗地里与天人勾结，企图孤立我们长州藩军。我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
“杀了老师的是这个国家的幕府，”他握拳时决绝得有点发狠，“所以我的敌人从来就只有一个。”

“呐高杉，”沉默一阵之后银时开口，“也许我是真的害怕。”
“怕什么？”高杉起身重新坐回银时旁边，打算从今天起发挥领袖天赋开导战友为他们解除心结。

“假如你……唔，死了，我说假如。”

银时转过头来表情困惑看着他，暗红色瞳孔深处流淌着细小的漩涡。高杉在这一刻觉得喉咙倏地收紧，对方被月光染得更白的银色脑袋近在咫尺，明亮得让他眩晕。
他立刻移开视线，生硬地笑道，“你怕的就是这个？”
“嗯，”银时迟疑着，“……因为阿银我是不会死的嘛。”

说着卷毛脑袋又不知死活地凑近了点，“所以啊，觉得自己快不行了的时候要记得用尽全力大喊‘银时快来救我’哦，阿银可是随叫随到的。”
他慢慢把目光移回去，正对上那张灿然的无赖笑脸。

——如果你能明白。

“哼，只要别到时候忙着喊救命的是你这白痴就行。”
“你是瞧不起我吗高杉小朋友？”
“啪。”
“……干嘛突然打脸！”
“蚊子。”

至于那句“到底为什么害怕我会死”，直到最后也还是没问出口。终于找到驱蚊水的假发器宇轩昂地冲过来直接结束了他们之间原本并不多见的正经话题。

次日早晨出发前，高杉整理完装备要喂鱼，却见银时和桂两个蹲在鱼池边不知搞什么名堂。他走上前去一看，池中多了条黑白花纹的幼鱼，已经有拇指长短。应该是前阵子他和银时两人还在京都时从池底鱼卵中钻出来的。
“鱼卵不会只有一枚，这小家伙的兄弟姐妹八成是早就被其他鱼吃了。”他说着俯下身，在银时“你上次不是还说它们通人性吗？”的惊恐质问声中两手合拢将小锦鲤从水中捞出。
“你是要煮了它么高杉？”假发更加惊恐地指出。
“找个透明的容器来，”他下达指令，“我们带它走。”




京都篇 贰




隐居于京都的日子往往是年中最闲暇和百无聊赖的时节。

高杉正在案前准备写一封密信，抬头见来岛又子拎着个盛了水的塑料袋径直走进房里，一边大呼小叫着晋助大人我从门外的流动小贩那里买了一条很漂亮的鱼哦。
那是条黑白双色花纹的锦鲤。在瞥见那小东西的瞬间他不由得晃了下神，手里的毛笔就这么竖直着按到信纸上，晕出一小团不深不浅的墨迹。

他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干脆又用笔尖蘸了点墨，以纸上那团黑色为基础勾画出一尾锦鲤的轮廓来。只有手指长短，却鳞纹清晰活灵活现。画完他端详一阵，又提笔要在信纸边缘题字。
“哇，晋助大人画画也很拿手呢，”又子提着袋子走近案边，“画的是这家伙吗？”
“是以前养过的，”高杉顺口答道，“和你手上那条很像。”
“唔……‘鱼若有心，水亦有心’，”又子循着他落笔的顺序一个个字念出来，“这是……？”

高杉搁下笔又对着那方信纸发了会儿呆，直到泛黄的纸张开始在他眼前变幻出层迭旋转的波纹来。
“……没什么，字谜而已。”



[1] 捏他自文久三年八月十八日政变后尊攘派的长州藩兵被驱逐出京都这一事件。文中就直接硬掰成天人和幕府勾结孤立长州的事情了，也正是这一点促使高杉决意加入藩军。至于萨摩具体到底是啥时候倒戈到萨长联盟的作者本人也没搞清，嘛就当银妈的世界里萨摩藩不存在好了。

[2] 壬生忠岑所作和歌，意为“晨月冷漠照别离，最愁莫过拂晓时”。与总督的“与君共清晨”属同一梗。




后记:

首先谢谢看到这里的你。
这篇战线拖得太长，写到一半漫画393训出来，神展开给我造成很大打击，安政大狱也好宽政大狱也好其他的什么也好反正在这篇文章中松阳确实是死在幕府手里。村塾没被烧掉。原著中三人是为救松阳才拿起剑啥的请不要放在心上（啥）。
文章结构按场景分为正叙的萩城篇和倒叙的京都篇。因此从时间上来看，故事的顺序是这样的：
回忆：[萩城篇一，银高买鱼食][京都篇一，银高花街情缘和题字手帕][萩城篇二，银高夏夜蚊子大作战][萩城篇三，幼驯染们在藩军驻地]
现实：[京都篇二，高杉画鱼][京都篇三，高杉与织鹤重遇][萩城篇终，高杉重回萩城]
原本最后还想再来个江户篇写渣攻阿银的如梦初醒，无奈心有余力不足没能给两人一个明明白白的结局，果咩呐。



我以为这个时间段没人，结果你竟然如此神速……

谢谢喜欢TUT
双傲娇不就是银高萌点之一么XD 不过这文里卷毛迟钝得可以，搞得我没法好好写感情戏（啥

@lava_然
谢谢～没有阿银视角纯粹因为最近迫于学术压力XD

@小山羊Arni
谢谢山羊桑QAQ

@绷带饭团
谢谢～从矮杉角度写单恋确实是第一次尝试，本来是想在卷毛视角好好把某个迟钝货虐一把来着XD
那篇竟然被吞了么看我不揍死度受的……明天来发吧不过既然吞了一次我不保证不会被吞第二次OTL

谁来告诉我究竟怎么艾特人……orz

@被抢名字的老虎谢谢指导，不过我没信心这次能不能圈上～

@kazalan谢谢～小声说其实我有在翔音看过文，一直很喜欢XD

@sylviaな如何把标题用中文阐述出来这件事上我想了蛮久的，总督是偏偏喜欢上阿银这滩浊水了么？

@LunarLY月谢谢姑娘vvv

@everusy谢谢～！图很美嗷嗷TVT 姑娘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自己也不知道阿银衣服到底是怎么脱的orz



据说繁体字艾特不到就直接回复开皇大：
首先是谢谢～然后是请大人以后也多多写银高><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