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
你说总有一天，那些所错过的都会回来。
就像 人们说的世事轮回，还有 科学家说的地球是圆的。可是我说世事要轮回怕是要很多年，而且地球是很大的。


1.回家了
有一天不知道是在谁的家里，吴邪，小哥和胖子吃过午饭，说是午饭其实已经下午三点了。像他们干这行的呢，通常是开张吃十年，十年不开张的。所以他们也不记得上回开张是哪年的事儿了，自然也不记得这种逍遥快活，甚至可以说是浑浑噩噩的日子是从哪天开始的。
这天也一如平常，吴邪躺在沙发上研究着一种古老的文字，皱着眉头、挠着腮的，一副看不明白的样子。小哥则是以一副45度仰头对着天花板闭目养神的招牌动作摆在吴邪对面的椅子上。胖子在另一旁的沙发上酒过三巡的样子。
胖子永远是赖不住寂寞的，搁平常再怎么也要出去玩两趟的，去哪儿就不知道了，可今天在家喝了点酒也没见要出去的模样。就这样他们仨在家又坐到了四点多，胖子像是酒醒了一点嚷着要出去玩，吴邪就在一旁说“都这个点了，你还打算去哪儿啊！你安安生生在家待一天行不！”
“哎！我说，这位天真同志。就您这点年纪，不应该呀！得出去晃才对呀！别整的跟个老大爷腿脚不方便似的。再说了，你呀都多久没出去过了，等再过一会儿该发霉咯！”
胖子这话一出吴邪立刻就不想理会他了。“得，你要出去玩你就出去玩呗，没人拦着你！”吴邪拿着手中的古书假装看明白了一点，指着说“我这看书呢！”
“行，”胖子摇着头指着吴邪和小哥咬着牙说“你们 就等着发霉吧！啊！”然后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走出去了。
吴邪见胖子出去了，就放下了这实在令他有点头疼的古书，走到小哥面前戳了戳小哥“闷油瓶，要不……我们也出去走走？”
说完小哥睁开眼睛看着吴邪也没做回答。吴邪早猜到会是这个结果，就只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沙发上来。突然小哥说话了“你想去玩，怎么刚才不去。”
“刚才也没想去，就现在想出去。”
“走吧……”小哥对吴邪撂下两字儿，就率先出门了。吴邪在后面急忙跟了上去。
出了门吴邪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两三个月没出门了，这外面已经是寒冬腊月了，自己每天在家吹着暖气就只穿了薄薄的两件衣服，刚才出来时也不知道外面这么冷啊！瑟瑟的寒风吹的人直打哆嗦，而且这好像还是在北京啊！吴邪跟着小哥走到了一个广场，这是在遛弯儿啊！吴邪都有一点恍惚了。好像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于是吴邪在心里想着，不能再每天待在家里不出来了，不然就不是会发霉这么简单了，那是会变傻的。
吴邪就接着想到以后每天几点出来看世界，去哪儿，去那儿可以干什么……吴邪就这样跟着小哥后面胡思乱想着和小哥一路无言，后来也不知道他们走了多久了，只见天都快黑了，而且天上还下起雪来了，大片大片的，就跟贝壳一样亮亮的，砸下来，砸到头上还是有感觉的，感觉好冷。
吴邪记着杭州是很少下雪的，所以吴邪也很少看到这么大的雪花从天上飘下来，这种景色还是很美的。吴邪就停在原地仰头看着雪花落下来，落到脸上的凉凉的，但片刻就化成一滴水。
小哥见下雪了，想转身跟吴邪说回去的，可是转身就看见吴邪仰着头像看古董一样的看着天空中的雪花，仿佛他眼里的值个几百万似的。
吴邪见小哥在不远处看着他，就立刻回过神来跟了上去，就这样吴邪又紧紧地跟在了小哥后面。刚才出来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这走了这么久两人还在大雪中，走着走着前面的小哥突然停住了，吴邪在后面差点撞上去“闷油瓶，怎么了，快走啊！”吴邪打着哆嗦，搓着手，满头的雪花。前面的小哥转过身来看见吴邪头上的雪花，就脱了自己的戴帽子的黑色外套递给吴邪“穿上，帽子带上，我们回家了！”吴邪看着小哥本想适当的推辞一下的，可小哥的话在吴邪这儿向来都如同圣旨一般，不容反驳的，所以就吴邪接下了外套套在外面把帽子带上后，见小哥也把自己的帽子给带上了。“哎！闷油瓶，你这每件衣服都有帽子还挺有用的。”
小哥没在理会，就只在前面走着，听着身后吴邪说了声“这次也该换你带我回家了！”
于是这场大雪打湿了两个带着黑色连衣帽的人，如此他们也不再害怕风雪了。后来者却只见他们一前一后，不曾逾越。

为什么之前的被删了，难道没有敬度娘😔

2.再现天真
又不知过了多少日子。吴邪听胖子说到快要过年了，才问清楚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八了。一看日历，还有两天就是除夕了，吴邪便想可我还身处北京啊，其实过不过年的也没什么，只是至少今年得回家过年吧！家里还有奶奶在呢，再说这些年来也没陪奶奶好好过个年，今年正好闷油瓶回来了！要不把闷油瓶一起叫到我家里去过年算了，横竖他是没有家的，而且闷油瓶这些日子向来是我说什么便是什么的。
于是吴邪就走到小哥身边碰了碰小哥说“闷油瓶，你过过年吗？”小哥看着吴邪一副天真的样子摆了摆头。
“那你知道过年吗……你想过年吗，嗯，过年很好玩的……”吴邪也不知道如何开口问小哥去不去自己家过年，只好旁敲侧击的问了些没脑子的话。
小哥面对吴邪这一串问题，或是不想回答，或是无从答起，便没给吴邪任何反应。
吴邪倒也不气馁，决定换个方式，想着叫上胖子一起，咱们仨铁三角的一起在我家过个年不过分吧！于是连忙喊来胖子当着小哥的面问胖子“胖子，你今年有地方过年吗？”
“笑话，我胖爷会没地儿……”胖子倒是不懂吴邪的醉翁之意，吴邪见胖子要脱口这些话便立刻掐了胖子的肥肉，对胖子挤眉弄眼的，可胖子还是一脸茫然，吴邪便接着胖子的话说“……你是该没地儿，没地儿，我想着要不去我家吧！杭州也暖和，咱们三个一起。我奶奶刚巧也喜欢热闹……”
胖子一听吴邪这话便明白了。就说“哦！去你老家呀！那也行哈！杭州那地儿冬天里是暖和啊！是吧！小哥，我还从来没在杭州过过年呢，再说人天真都请咱们了！咱就赏个脸呗！”
胖子往往是说话说一串儿不带喘气儿的，可小哥还是没做答应，胖子便又开始了思想教育“哎！我说，小哥，你去人家家里过个年怎么了！反正也不耽误你干嘛呀！你说人天真好好请我们了，人家把家里老太太都请出来了，咱不去也不合适是不，再说，你不是也没过过年，也让你感受一下咱老百姓的辛福生活呀，不是。啊，你说呢……”胖子这思想教育啊！不去当老师教育孩子真是可惜了。可咱这儿的被教育者小哥被胖子说的都直接出去了。这下好了把人给说走了，胖子对吴邪耸了耸肩，一脸歉意的说“这，小哥……不听话。”
吴邪像是瞪了一眼胖子就追出去了，这腊月里的北京着实是冷啊！外面一片白茫茫的，地上的雪已经有很厚一层了，可这天上还在向地上撒那厚重的雪花。吴邪快步追上了小哥“闷油瓶，你真的不想去吗？你要是不想去就算了。”
“没有。”小哥停下了脚步，看着天空并回应了吴邪。
“那，你不早说，”吴邪笑着说“那我们明天就出发。”
“好”小哥看着天空的雪花就像那日吴邪望着天空中的雪一样，只不过小哥眼里的不是几百万而是眼里看着雪花像值几百万的吴邪。

3.吴奶奶的陈述
吴邪带着小哥和胖子，在那天晚上就连夜踏上了回杭州的路途，因为小哥没有身份证，所以他们是开着车从北京出发的，经过一天一夜的不眠不休终于把车开到了杭州吴山居，吴邪的家里。
一天一夜以后已经是腊月二十九的晚上了，第二天就是除夕了。吴邪回了家就带着小哥和胖子两人见了见奶奶，和奶奶说了他们两人就在家里过年，奶奶看了看小哥拍着吴邪的手笑着说好。
一路舟车劳顿，三人都累了，也就见了一下奶奶就各自回房间睡下了。吴邪这一夜睡得可香了，或许是累了，又或许是回家了。除夕当天吴邪就睡到了十点多才醒，他并不知道在他还没醒的时候奶奶去找了小哥。
吴奶奶起得很早，小哥也从不贪睡，所以吴奶奶早上敲小哥房门时小哥也早就醒了，小哥推开门看见是吴奶奶便侧身让奶奶进门，吴奶奶则没有立刻进门而是就着门框深深的向小哥个鞠了个躬，小哥也并没有惊诧和异样，只是扶着吴奶奶起了身。吴奶奶开口便是“我替小邪谢谢你，张家族长。”
“您不必这样，也没有必要，替吴邪谢我。”小哥扶着吴奶奶进屋坐下，还像晚辈一样的周到。
“来，坐。”吴奶奶拉着小哥让小哥也坐下来“那我以后还是就依着小邪，叫你小张吧！”
小哥只是点头算作答应了。
“小张啊！你替小邪去地下的这十年，我这老太太还是要谢谢你的。其实，当初小邪跟着他三叔下地以后我就知道了，有很多事情是逃不掉了，也到底是辜负了他爷爷，给他起了这么个名字，还严令过让他不许沾惹那地下的东西，唉，这都是命啊……”
吴奶奶拉着小哥的手接着又说“我也知道早几年小邪哪懂得那些规矩呀！不过是跟在他三叔后边，还有你后边，也多亏你啊，时刻照顾着，不然，就依着小邪，他哪来本事次次都安全的出来呀！”
小哥就仔细的听着吴奶奶像讲故事一样的感谢并夸奖着自己也不做声。吴奶奶继续娓娓道来“其实，这十年来，才是我最担心的，小邪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也不时常回来陪我这孤寡老太太说说话了，就算回来了也是待在房里看着他那墙上的十年历，也不怎么打理店铺里的生意了。也开始一个人下地，一个人筹划，一个人说话了。有的时候自己做错了或者没做好，还经常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来。”
小哥听得面无表情，或许是小哥面不改色吧！吴奶奶拍着小哥的手“不过现在好了，他也把你给接回来了！”吴奶奶整理了一下心情笑了笑“还能留你在我们家里过年，这些年小邪也不容易，你就先好好陪小邪过个年，也当是陪陪我这个快要入土的人了。安心在这住着。唉！今天除夕，以前的一切就都让他过去吧！”
小哥看着吴奶奶，想到吴奶奶口中的吴邪眼里一片柔和和温暖。便点了点头，说了句“好”。

4.福到了
吴邪一大早上才起来，去小哥房间时吴奶奶已经走了。吴邪就只当是小哥也刚睡醒“闷油瓶，昨天晚上睡得怎样啊！是不是也一觉醒来发现已经日上三竿了。”吴邪最近总是喜欢打趣小哥。
小哥则是万事万语都不放心上一样的。吴邪倒也习惯了，拉着小哥去叫胖子。来到胖子的房间，发现胖子居然没在，难道说胖子起得这么早？没找到胖子的吴邪和小哥就去了前院。院里人都正忙着呢，挂灯笼的挂灯笼，贴对联的贴对联，还有往每个门上贴福字儿的，那福字都是倒过来的。
小哥看着这一切倒觉得挺亲切的，还不由得往那门上的福字多看了两眼。吴邪看着这一切则是稀松平常的。想着还不如多看看小哥呢！吴邪看着小哥看着门上的福字。想着这闷油瓶是不是没见过呀？这时胖子从厨房里出来了，看到吴邪和小哥就拍着肚子很满足的大步走过来。吴邪指了指胖子问“我和小哥刚才去你房里找你，结果你不在，合着你这是……”
“吃饭呐。早上醒的早有点饿了，就自个儿来厨房了。”胖子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到“哎！不是我说，天真，你们家这厨房里东西还真不错。”胖子向吴邪又是竖着大拇指，又是拍肚子的。吴邪猜也猜得到胖子是去找吃的了。然后摸摸自己的肚子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吃呢！就问小哥“闷油瓶，我们也去厨房里看看有什么吧！年夜饭还要晚上才吃呢！”
“嗯”吴邪见小哥点头答应了，便拉着小哥往厨房里去，见旁边的胖子就轻飘飘问“您要不，再去吃点。”
胖子拍着肚子连忙摆了摆手“不了不了，你跟小哥去吧！厨房里还有好多菜呢！我呢！在你家溜达溜达。”
“那行，”又转身轻声有对小哥说“走吧”
吴邪带着小哥进了厨房，一进去就一股子饭菜香味儿，两三个中年女人有条不紊的忙活着。桌上还有备有做好的饭菜。吴邪和小哥坐在桌前盛了饭便开始吃早饭了，小哥依旧是端着，吴邪则是回了家小孩，吃着老母亲做的饭一样的，又像是从地下逃命回来一样的。反正不敢恭维。
两人吃完饭，已经中午了。吴邪说去看看奶奶，昨晚上才见那么一会儿，小哥则推脱说“你自己去吧！”
吴邪见小哥不去，便也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说“嗯，这会儿，奶奶应该在祠堂呢！过会儿了再去吧！”
小哥见吴邪这样说也没话了。
“闷油瓶，我带你去邻居家串门吧！要不，叫上胖子去放鞭炮。或者我带你去到处逛逛……”
“过年要做这么多事吗？”
“那当然了，过年不能闲着呀！”
“那总得一件一件的做吧！”
“行”吴邪笑着看着小哥“那我们先去叫胖子吧！”
吴邪和小哥叫上胖子，去放了鞭炮，给邻居拜了年，还带胖子和小哥在方圆几里转了几圈，聊了些吴山居的风水，给小哥讲了些过年的风俗。直到下午四五点三人才从外面回家去找了吴奶奶，陪老太太说了些笑话，又听吴奶奶说了些吴邪小时候的事。这一天过得也真是快乐，欢声笑语的。
三人在吴奶奶这聊到晚上，直到吴邪二叔来请吴奶奶吃年夜饭，这才随着吴奶奶去了前厅吃饭。
来到前厅大家围坐在桌子上开始吃团圆饭了，夜幕也随之降临，而等待黑夜的是通明的灯火，这时家里所有的灯笼都亮起来了，吴山居看着就像一个不夜城里的小集市一样。屋里的人有说有笑的吃着年夜饭，吴奶奶说，“今年难得小邪回来了，还带了两个好朋友回来，其它无关要紧的规矩就免了，就好好的大家当吃个家宴。”
“是，奶奶”吴邪听着奶奶的话。
“谢谢您老人家，留我们这些粗人在您家里过年。吴奶奶，我胖子呢，也不会说话，就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新年新气象。以后呢！也替您多多照顾吴邪，哎！也多多提醒吴邪经常回来陪您啊！”胖子像是说着酒话一样的。
“好，好，不止吴邪，你们呐要一起回来。”吴奶奶开心的对胖子叮嘱着。
“那就承蒙您老不嫌弃啦！”胖子和吴奶奶说一句打一句的，旁边的吴邪看着心想，这样哄人还是一套一套的，说得跟自己多大文化一样的。这样餐桌上倒也热闹，吴邪时不时还说两句话，小哥则是半句没说。
吃完饭，就该是守岁了。一屋子人坐在一起，聊天的聊天，给不在身边的朋友发消息拜年的拜年，长辈给小辈压岁钱的给压岁钱，玩牌的玩牌，喝酒的喝酒……直到午夜十二点，天空中烟花的盛开，吴邪也点燃了院里的烟花放上天去。这一片天空顿时被烟花照亮了，美丽的烟花，也照的人发光发热。吴邪看着烟花想着又是一年了，这快乐的日子怎么过得就这么快呢！又看看身旁的小哥，小哥眼里净是美丽烟花，还散着光。
在烟花的绽放中新的一年开始了，看完烟花之后各自也都累了，就会到各自的房间里去了。小哥回到房里，回想着今天的一切，那么真实，真的很开心……突然，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小哥顿了顿问“谁？”
“闷油瓶，是我，”
小哥一听是吴邪，就立刻开了门“有事吗？”
“没事儿，就回房里了，睡不着……”吴邪看了看小哥“没打扰到你吧？”
小哥摇了摇头。
“闷油瓶，你觉得过年怎么样，好玩吗？”
“嗯，挺好的”小哥点头。
“那你觉得有意思吗？哎！对了，把你手拿出来……”吴邪说着便去拉小哥的手。小哥也由着吴邪拉去。只见吴邪拿出一只记号笔，在小哥手心

5.十年历
胖子一过完年就走了。老一辈的本来说大年初一是不出门不兴拜年的，可胖子执意要走说什么“那地儿远，今儿不走，明儿就赶不到了。”奔着天边的云彩就去了。吴邪和小哥见了也没说什么，让他去了。
没了胖子这个话唠，吴邪和小哥待在家里也基本就安安静静，相敬如宾了。本来是在胖子的屋里打算送送他，叫他注意安全的，胖子走了后吴邪本来跟小哥说去他屋里说话的，可小哥却说“要不带我去你房间看看吧！”
“啊！”吴邪看着小哥一脸不可思议，这小哥是怎么了，还知道提要求了。可吴邪转念想到自己房里的那些东西都还没收拾呢！连忙说“去我房里干嘛，要不，我带你去大院儿里好好逛逛吧！给你看看我家有多大。也带你认识认识。”
小哥看了一会儿吴邪，终于是点了点头。于是吴邪就很自豪的给小哥介绍着自己家院儿里的一切，小哥也跟着吴邪后面听着吴邪响亮骄傲的介绍词。
就这样吴邪带着小哥在自己院儿里转悠了大半天，眼看着就下午了。转了这么久也该吃晚饭了。两人就在厨房里吃了点东西吃完了就说各自回屋里休息的。
可吴邪刚回屋里，打算收拾一下墙上的十年历和这十年里自己所努力的资料的。可还没来得及，就听见外面有敲门的声音。
“谁？”
“……”外面的人没做回答。吴邪想这个时间了会是谁来找他呢？吴邪还没想到，外面又是一阵敲门声。于是吴邪就上前去打开了门。可没想到竟然是小哥“闷油瓶？”吴邪也很纳闷就问“怎么是你啊！我们刚才不是说好回自己房里吗？你，这……”
“我不能进你房间吗？”
“不是……”吴邪没想到小哥会这样问，而且也想不明白小哥为什么一直想进房间看看，是不是小哥知道了些什么。
小哥用一副什么都不知道就想去看看而已的眼睛看着吴邪。吴邪看见小哥这样了，也不好在推辞了，就让了小哥进门。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墙上满满当当的十年历，还有房间里一些杂乱的书，什么书都有。桌子上还有一张三个人的照片，上面有吴邪，小哥和胖子。小哥直直的走到那张贴满日历的墙面前，细细的看着，上面全是圈圈记号。而且这是从他开始守护青铜门的那天算的，一直到出来那天，出来那天的日子被画了一个很大的五角星的记号。小哥看着这些看得出神，他大概是没想到会有一个人这么期待他回来，对他这么在乎。
吴邪看着小哥看着这些，心底也是无限的感触，大约是有那么一瞬间吴邪想被他看见了也好，不枉我这十年的等待。可这样的念想转瞬即逝，更多的是，不想让他知道这一切，不知道为什么……
“这些年，累吗？”小哥看着这些问。
“不啊”吴邪回答的倒是干脆。一时间他们都诧异对方说的话，就都看着对方。终于四目相视了。

6.闷油瓶的脑子
小哥在吴邪屋里看了好久，也看了好多，一寸一寸的，仔仔细细的看，仿佛要看穿一样，而且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
吴邪也不知道该不该解释，可一想这有什么可解释的呢！还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伤痕，庆幸小哥没有用那种看穿一切的眼神仔细的看自己。
最后小哥终于是把这屋子里的一切看完了。转头看着吴邪很沮丧的说“可惜，这些，我不能永远记住。”
这每一幕小哥都想永远的记住，可他明白他不可能永远都记得的总有一天他会忘记。就在下一个十年的时候。所以小哥只能趁现在能记着的时候，就好好的回味。脑子里顿时出现了许多画面，每个画面里都有吴邪。
“闷油瓶……”吴邪看着这样的小哥，心里也是一阵忧伤。
“吴邪，我说过，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我也记不住，对我来说，生命里很重要的人。”
“我也说过我会记得，我……”吴邪一直记得他的闷油瓶跟他说过的所有话，这段话大概是闷油瓶跟他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吧！吴邪还想说“我是真的在乎你”可这终究是没说出口，最后开口却变成了“……你记不住，我帮你记啊！我记性可好了，等你忘了，我就说给你听。”这些像玩笑一样的话。其实吴邪在小哥面前总是一副任何事情很简单的神情。
“……”小哥听着吴邪这话，就只是看着吴邪，没说什么。
吴邪转念一想，自己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闷油瓶身边吧！所以自己怎么能记全闷油瓶所有的记忆呢！更重要的是在闷油瓶心里肯定有只有他自己知道，又不愿跟我说，而且很想记住的记忆，还有就是自己也没那么长的命数去帮小哥记百年以后的事儿。
“哎！这样吧……”吴邪像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欣喜若狂的跑到自己书柜面前毫不顾惜地翻了起来，终于，吴邪翻到了一个全新的笔记本。吴邪拿着笔记本对小哥说“闷油瓶，你看……”
小哥看着吴邪，一点儿没明白吴邪是什么意思。吴邪看着小哥眼睛里的疑惑便解释说“你可以把每个十年里的所有事都用本子记下来，就像我爷爷的笔记一样。这样就永远不会忘了。”
“笔记？”
“嗯。”吴邪像解决了一个天大的难题一样，眼里闪着光，骄傲的点着脑袋。
小哥看着吴邪一副还是我聪明的得意模样，也笑了。吴邪见小哥笑了，就笑的更加开怀了。吴邪翻开笔记本的第一页，想着从哪儿开始记呢。突然想到要不要给这本笔记起个名字？
“闷油瓶，你说，要不要给你的记忆起个名儿啊！”
“什么？”小哥听着吴邪吴邪这话本想着没必要吧！只是看着吴邪那得意忘形的样子便说了句“随你。”
于是吴邪便开始想，叫什么好呢？总不能叫《记忆笔记》吧！这样就太没有创意了。于是便开始冥思苦想，想了半天没想到个有趣的，转头问小哥“闷油瓶，你也想想，叫什么好，这可是你的记忆啊。”小哥没理会，吴邪心想，这闷油瓶子，自己的事儿还不上心，要是胖子在就好了，胖子肯定能想出无数个名字，也不知道胖子现在在哪儿，到没到目的地。吴邪意识到越想越远，于是突然收住，绞尽脑汁的想着，想着这是给闷油瓶写记忆，闷油瓶的脑子坏掉了，记不住事儿，所以需要用笔记来记……
“哎！我想到了。闷油瓶，我想到了一个。”
小哥抬眼看着吴邪“你说。”
“我看，就叫《闷油瓶的脑子》好了，反正你脑子坏了，不记事儿的，我就给你个好脑子，让你记下的永远忘不了。”
小哥看着吴邪良久才道了句“谢谢你，吴邪。”
“跟我还客气什么。”
吴邪拉着小哥到书桌旁边，看着自己一笔一划在笔记本的第一页写上《闷油瓶的脑子》几个大字。写完，吴邪便开始帮小哥写记忆，从那天小哥回家开始写起……

8.坟地
第二天一早吴邪就起床了，穿好衣裳就奔小哥屋里去了。来到小哥房门前一看门还是关着的就想着小哥肯定还没起呢！那得赶紧推开门进去瞧瞧，吴邪轻轻推开门看见床上的人果然还没醒，心里想着，这闷油瓶子还不起，那我可要叫你了哟！于是吴邪蹑手蹑脚的走到小哥床边坐下，看着小哥睡着时的模样，心里突然毛毛糙糙的，就想抬手去碰一下，刚一抬手还没碰到呢。小哥就突然惊醒的坐了起来，起来时还碰到了吴邪还没落到脸上的手，给吴邪一种炽热的触感。小哥眼里一片水雾，眼神里没有焦点的望着前方，坐的直直的，一动不动。
吴邪看着这样的小哥，也吓了一跳，忙问小哥小哥怎么了，小哥听到吴邪的声音循声看着吴邪，无言。吴邪便接着问“难道是做噩梦了吗？”
小哥听见这话眼皮一抬，看见吴邪满脸着急，关心的样子。却还是摇了摇头，自己回想着刚才的梦，在梦里自己还是一个人在黑暗的地下穿梭，怎么也找不到出口，越是急着要出来越是看不到光，就感觉要窒息一样，但就在最后自己已经放弃了的时候，就突然像是死而后生，猛地惊醒，回到人间。小哥以前以为自己是不会做梦的，因为他从来都不会记得自己做过的梦，这或许是第一次把梦记得如此清晰，此时的小哥心里莫名的心慌，害怕，这也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可这些小哥怎么去跟吴邪讲呢！所以小哥只好摆了摆头。
吴邪看着这样的小哥，心想定是做噩梦了，只是不愿意说出来罢了。吴邪便也没在过问，只是拉着小哥起来说是出去走走。小哥便也随着吴邪慢慢起来了。两人出了房门往厨房里去吃饭，饭桌上吴邪尽往小哥碗里夹菜，只是小哥吃的心不在焉的。吴邪连叫了几声闷油瓶，小哥才看向他。吴邪不由得问“你今天是怎么了？”
小哥看着吴邪一脸苦涩说“吴邪，我是一个在地上活不久的人！”
“你跟我来”吴邪拽着小哥的手就往外走，小哥就被吴邪拉着直往外奔，感觉走着走着都要跑起来了一样。终于他们走到了一个大概有离家一二里地的荒草丛生的地里停了下来。一停下来吴邪就指着这一片地方说“你看看这地方怎么样！”
“什么？”
“风水怎么样？”
“你选的风水自然不错！”
“那你再看看，如果我百年之后躺在这里行不行？”
“你……百年之后……”
“或许我还等不了百年吧！三叔说干我们这行的损阴德，会折寿……”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你在地上活不久吗？我在这地上也活不久了！对我们这些平凡人来说世事无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因为什么原因就不能留在这地上了。就算没有天灾人祸降临在我头上，那也最多不过二三十年的时间了。你的一生那么长，就不能抽出个二三十年……”吴邪说着这些话时，眼睛一直没敢看小哥，小哥却一直看着吴邪，当吴邪转眼撞上小哥的眼神时，吴邪竟忘了刚刚想要说出的“陪陪我。”这类矫情的话。开口就变成了“在这地上透透气吗？”小哥听着吴邪说着这话，看着吴邪脸上竟有了许多深陷的褶皱，胡须虽然刮的很干净，但毛孔里的黑色依然清晰可见头发不像以前一样蓬松，而是感觉很粗很重的一样搭在头上。在大概算算吴邪现在也是四十几岁的中年人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刚二十出头，莽撞不知的年轻人了。这时间过得怎么这么快。
小哥竟然感叹时间快了，要知道小哥活了这么就以来还是第一次算算时间。以前总是在地下看不见日月星辰，自然不知道这时间是怎么就过去了。而如今看着眼前这个人，可是自己眼看着他从一个面容姣好的青年变成了如今这样一个满脸褶皱的中年人的。小哥恍惚间像是明白了岁月珍贵。

9.我唱戏给你听.
第二天，吴邪和小哥告别奶奶就启程去长沙了，这次就只有他们两人，没有了胖子这个话匣子，一路上显得格外安静。吴邪开着车，小哥坐在旁边就一直看着窗外，也没谁有兴趣想开口。
于是就这样沉默了一天他们平安抵达长沙解雨臣家里。到了解雨臣家，一敲门开门的果然是那个带着黑眼睛的男人，他像倚在自家门框边一样打量着吴邪和小哥说“呦，来的挺快呀！怎么也没带点你们杭州特产来孝敬孝敬师傅啊！”
“干嘛拿特产孝敬您，您不是只喜欢吃炒饭吗？”
“那你们来拜年合着就两手空空啊！也不拿点什么像话吗？”
“那怎么着，就没带东西还不让进了。那我们可……”
“人来了就行了……”和不讲道理的黑眼镜聊了这么半天，解雨臣总算是露面出声了。这小九爷还是挺有样子的，依旧是西装革履，满面春光的。只是行为很粗暴把倚在自家门口的黑瞎子给推开，对门外的吴邪和小哥一个微笑，并请两人进门，就着客厅沙发随意的坐下了，吴邪和小哥坐在一边，小花和黑瞎子在对面。解雨臣家里看着倒是很舒适，很干净，也很宽敞，最多的还是书，再就是满墙唱戏的照片。吴邪打量了一番，的确比自己那个房间要好很多，毕竟小花从小便是个女孩心性嘛。解雨臣就着茶几上的茶壶倒茶给小哥和吴邪。
吴邪看着手中的茶杯，打趣到“花爷家的东西不会都是古董吧！”
“我会拿那地下埋了不知几千年了的脏东西来盛茶往嘴里送吗？”解雨臣不和吴邪开玩笑，反而一本正经的朝吴邪说到。
“哎！怎么大火气干嘛……”吴邪被解雨臣这话噎得不知道说什么了！解雨臣也意识到可能刚才的话有点过激了就换了个话题问道
“……你们今天来，怎么也不事先通知一下，还好你们来的是时候，要是再晚个十分钟，我们可就出门了。”
“哦！原来你们打算出门呐！我还以为……”吴邪一边说着这话，一边上下打量着解雨臣“如今的小花在家也爱打扮起来了……”吴邪忍不住又开起了玩笑，不过这次解雨臣欣然接受了
“打扮什么，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打扮给谁看啊！”
“女人是没有，不过我们这么多男人看着呢！再说，黑瞎子……”吴邪话还没说完小花朝吴邪扔过去一个抱枕，正好打到吴邪的头了，接着吴邪就笑了，解雨臣也笑出了声，吴邪一把把抱枕朝解雨臣砸了过去，没想到黑瞎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还咧嘴轻轻笑了一下。这下解雨臣笑的更欢了，吴邪不服又拿起自己背后和小哥背后的抱枕砸了过去，总算是打到了解雨臣，这下吴邪才开怀，小哥看着吴邪大笑着也觉得挺开心的，就微微的提了提嘴角。
等一群人笑的差不多了，吴邪又问，“对了，你们刚才打算去哪儿啊！”
“也没打算去哪儿，就出去走走，在家呆久了无聊。哎！你们来了正好，我们一起梨园吧！我唱戏给你们听啊。”
“哎！还是你们俩去吧！我开了一天车累了，就像睡觉。”
“吴邪！花儿可是好久没开嗓了……”黑瞎子在一旁又说起来了，解雨臣忙说“没事儿，那就改天，吴邪的确也累了，先休息一下，改明儿去也成啊！”说着解雨臣就指了房间让吴邪和小哥休息了。客厅就又只剩解雨臣和黑瞎子了。黑瞎子还想着解雨臣要唱戏的话。就问“明儿你上台唱戏，这么久没唱了，不先练练嗓子吗？……”
解雨臣邪魅一笑“想听爷唱戏，直说嘛！还练嗓子，爷唱戏前从不练嗓子。”
“不练就不练嘛！”喔啊_黑瞎子打了个哈欠“我也累了一天了，我也要休息了。”转身便往卧室走去了。突然解雨臣从背后扯住了黑瞎子身上的皮衣“你累什么，这一天还什么都没干呢！你来，坐，我单唱给你听。”解雨臣拿了折扇就素身唱了起来。今天的傍晚像是格外长了些，六点多了天还没有完全黑透，不过月亮还是早早的出来了。屋里的两人也没谁有空去开个灯，唱戏的只顾唱，听戏的也只顾听了。还好天未黑，月尚明。

10.小花金盆洗手
初春里和煦阳光照进吴邪的房间里，让吴邪终于清醒了过来。吴邪拿起手机一看，竟然十一点多了。猛地一起，彻底清醒了过来，连忙起床洗漱，来到客厅时，一看小哥，小花和黑瞎子齐齐的坐在沙发上看向自己。搞的吴邪都不好意思了。
“哟！小三爷。总算是醒了啊！”开口的便是那个痞痞的黑瞎子。
“……”
“那走吧！去园里吃饭好了！”解雨臣揽着吴邪的肩膀往外走了。剩下一个瞎子，一个哑巴，那就各走各的吧！
四人走到楼下上了解雨臣的车，吴邪坐前面，剩下两人坐后面，一路向着梨园去了。一路上就解雨臣和吴邪两人时不时聊上几句。后面两人基本就没开过口，在后面只能偶尔听见前面的对话。只听到前面解雨臣说，今个儿请了些认识的朋友，还卖了坐，去的人应该不少。让吴邪猜猜都有那些人。吴邪说，不能是道上的人吧！解雨臣没在说什么就是一笑说，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很快，解雨臣就把车开到了梨园。四人下了车，跟着解雨臣直接去了后台，后台众人都等着解雨臣来。前台宾客座无虚席，吴邪好奇的往台前看了看台下果真有不少都是九门中人，吴邪在仔细一看这九门中人无一缺席，连自家二叔也来了。吴邪心想看来小花这次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告知大家了，难道是他和黑瞎子的事，不对，就算是他和黑瞎子的事，也不至于在这戏园子里说啊，再者他们俩这事儿九门中都知情啊！说不说的没分别。那就肯定不是这事儿，那有会是什么呢……
正当吴邪绞尽脑汁时突然园里的一个小伙计过来“小三爷，这边请。”打断了吴邪的思路，吴邪看了一眼小伙计，跟着去了二楼，一进二楼的雅间，黑瞎子竟然早就在那稳稳的坐着吃点心了，见吴邪和小哥来了，像自己是这儿的老板一样的招呼小伙计在上些好吃的点心，沏壶茶来。还指着吴邪和小哥跟小伙计说，这可是你们老板最好的朋友，好好招待。小伙计点了点头，退了出去。接着黑瞎子也走了。房间里就只剩吴邪和小哥了。
这一两天，自从杭州过来，吴邪和小哥就没搭过话，吴邪像是赌气似的故意不和小哥说话，而小哥则是从来不会主动说话的，所以房间里又是一片安静。这中间小伙计来上了趟点心和茶水，坐了大约一个小时后，终于戏要登台了，台上站了个报幕人，简单的控制了一下嘈杂喧闹的场面，说是辛苦大家久等了，请大家稍安勿操，好戏马上登台。
下面的人还在说些什么，黑瞎子这时候推门回来了，往哪儿一坐说“终于可以听戏啦”
“能让客人等这么久的，也只有他解语花了！”吴邪在一旁看着台上又暗下去的灯说。
“不过好在今天来的都是些熟人……”吴邪还想说什么来着就听见下面一声婉转悠扬的戏腔，接着台上就亮了起来，解语花穿着一身华丽的戏服踱步上了台，吴邪认得那一身扮相，那是虞姬，敢情唱的是霸王别姬呀！吴邪认真的听着台上人唱的戏，的确吴邪也好久没听过这位角儿唱的戏了。黑瞎子和小哥自然也是认真的听着戏，特别是那黑瞎子，仿佛隔着墨黑的眼镜都能知晓，他定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那台上的翘着兰花指，脚步轻盈的人呢！
听了感觉没好一会儿就到了最后虞姬拔剑自刎的重头戏了！台上的气氛也到了高潮，台下看戏的人也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这最后的精彩。
响彻整个戏院儿的锣鼓声混合着虞姬悲怆决绝的戏腔，最终虞姬伸手抽出那霸王身旁的利剑，一个转身抹了脖子，应声倒地了。那一瞬间锣鼓声戛然而止，观众也无一人喧哗。直至帷幕落下，好戏散场，台下众人才纷纷鼓掌。吴邪和小哥自然也是拍手叫好的，不得不说这解语花唱戏唱的还是很不错的。至于那瞎子嘛！哪还顾得上鼓掌啊，估计早就被刚刚那虞姬给勾了魂了，要不是吴邪问他接下来是不是该讲事儿了，怕是就还痴痴的往那台上望着呢！不过好在有个黑眼镜戴着，不然就那种眼神要是被吴邪看见的话那肯定又是一番嘲笑。

冷冷清清，凄凄惨惨，难道只能靠自己来顶贴了吗

10.小花金盆洗手2
“嗯？是该讲事儿了”
“……”吴邪刚想问到底什么事儿啊妄想着瞎子会透露点儿，没想到还没问出口就见下边台上解语花走上台来，还是刚才唱戏的装扮，只是没在翘着兰花指，踱着小碎步了。大步流星，神采奕奕的走上台去。
“大家好！我是解语花，在座的各位都认识，因为这次我请的全是和我有些交情的朋友，想必大家也都知晓我是干什么的，我不光是这所戏院子老板，我还是长沙九门中解家当家人，至于九门中人是干什么赚钱的，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我今天要说的事是，从今以后九门中再有什么赚钱的生意，就不必叫上我了！我也不会再赚那些钱了！”
解语花这话一出台下从人皆是一脸惊讶，吴邪当然也是满脸震惊，忙看向一旁的瞎子，黑瞎子很镇定一看就是事先知道的，“这，这是你们一起决定的？”
“是花儿决定的！”黑瞎子难道一脸正经的话。
“那你呢？”吴邪看着瞎子的没有表情的脸小心翼翼的问。
“你说呢。”黑瞎子邪魅一笑。
结果吴邪一想便知。只是现在他有些担心小花这次金盆洗手能否顺利，果然还在想呢，就听见下面一片嘈杂，纷纷议论着。
特别是九门中人，九门中霍家家主率先开口“花儿爷这是什么意思，金盆洗手，退出九门吗？哼！倒也是，如今就数花儿爷旗下的宝胜做得最大，赚钱最多，自然不用再去冒险赚那些幸苦钱了！”
“不是我说！我们九门中其它几家也不是没有自己的企业和公司，我们虽然没宝胜那么赚钱，但是养活自己也足够了，我也都这个年纪了，干脆借着这个机会我也不干了，我倒是真的干不动了。”说这话的是那齐家家主。
“是啊！借着今儿人齐全，就说个明白吧！反正张会长也在呢！张会长表个态，如果可以那我也……”下面一片议论，但在二楼雅间里真正能听到的就只是这霍家和齐家两家一唱一和的。至于张会长依旧稳稳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这时台上的解语花说话了。
“霍老板，我可没说要退出九门这话，你有何必过度曲解，搬弄是非呢！”
“我搬弄是非，刚才是你自己说的，这么多人都听着呢……”霍家家主一句话好没说完，就见一旁的霍秀秀站起来说
“…是啊，我们都听着呢！小花只是说，不想去赚那地下的钱了，又没说要退出九门，再说张会长都还没说什么呢，你在这儿瞎叫欢什么。”
“你……”霍家家主刚站起来，还想再说什么时，张会长突然开口了
“够了，九门中的事，还是另挑个时间单独再议吧！这儿还有这么多小花爷的朋友呢！”
“是啊，九门中的事，改日都抽个时间再说吧，今天这儿又何必一定要有个交代呢！”说这话的是吴邪二叔。到底还是个知晓分寸的人。
“感谢大家今天有空来我这园子里听我唱这出，也很感谢各位能来听我这个决定，我很希望得到大家的理解。最后非常感谢各位的到来，好了戏也听了，事儿也说了。大家请便。”解雨臣明显被霍齐两家搅和的不高兴了！但还是到底说了些客套话请了散场的话。这场好戏过后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11.我师傅在里面呢
吴邪看着解语花下了后台，便也连忙奔着后台去了，吴邪倒也是真想问问解雨臣，今天这出到底什么意思，且又是真是假。
到了后台，解雨臣正坐在化妆台前闭着眼睛让人卸妆呢。吴邪走过去便问“小花，你今天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你没听明白吗，我解雨臣不干了！”解雨臣倒是眼睛都不睁开一下，甚至没带一点情绪一样的回答着。
“不是，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都干了这这么些年了，小半辈子有了吧……”
“…就是因为干了这么些年了，我才不想那我以后的日子像以前那样过。在地下呆了那么久了，去了那么多次了，吴邪你当真不累吗？”解雨臣说着说着像是越说越激动了，睁开眼睛，直逼吴邪的眼神。
“累！你真的只是觉得累了吗？”吴邪反问着解雨臣。
“那当然……”解雨臣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外面一阵吵闹声。解雨臣起身走了出去，吴邪一行人也跟了出去。还没到门口就听见外面一个声音说“我师傅在里面呢！这怎么还不能进了，刚刚不都散场了吗？还不让进……”
接着另外一个声音又说“是啊！我们不就是来晚了点吗？之前不让进我们也没说什么，现在戏也唱完了，人都走完了，还不让进，什么意思啊！”吴邪听着这个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呢！走过去一看被拦在外面的是三个小孩儿，三人都穿的年轻气盛的，虽说开了春，但也不至于就可以直接穿一件衬衣在外面晃悠着，吴邪看着这三个小孩儿还是那么莽撞。
三个小孩看见解雨臣出来了，就忙喊道“那个什么，花爷。是我们……”
接着吴邪吴邪一行人走出来，吴邪开口说“哟，小花今天请的人可真不少，三个小孩都请了。那怎么这时候才来？”
黎簇刚想回答，就被看到瞎子的苏万那句“师傅”给盖过了。黑瞎子听见苏万喊他对他就招了招手，没做回答。但苏万像是得到了莫大的肯定，斜着眼对刚刚死活不让他们进的伙计说“我都说了我师傅在里面，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说着还故意撞了一下那个人，从他身边过去了。
黎簇走到吴邪身边时，轻轻地叫了声“吴 邪。”
“叫我什么？”吴邪听见了对着黎簇脑袋上就是一敲，“越来越没规矩了！叫，叫叔。”
“啊……”
“啊什么，我怎么也是你爸那个辈的吧！”吴邪看着另一旁的小哥对黎簇说“这也叫叔。”
“啊？”
“又啊什么。”吴邪又往黎簇脑袋上一敲。“他跟我是一辈儿的。”
一时间所有目光都聚集到小哥身上，只是那小哥还仿佛身在局外不做任何动作。
“好了，你们今天戏没听成也别抱怨了，这个点儿了，去我家坐坐吧！”
接着又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梨园，边走苏万边向黑瞎子吐槽“师傅，你们家看门的那些人也太厉害，太不通人情了吧！”
黑瞎子一听苏万这话就乐了，弯起嘴角偷笑着慢悠悠的问“我 们 家看门的人，哪儿惹到你了”
“我们就晚了那么一会儿，就死活不让我们进，还说什么里面开唱了就不能进了，还是什么规矩。害我们在外面等了两三个小时呢！喏，我们这票也是白买了。”还把那张完好的票给黑瞎子看。吴邪几人听了直想笑。园里好戏开腔，则就不能再进人打扰。还真有这规矩。除了当年的张大佛爷，还没人能破这规矩的。黑瞎子这下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了，完全没了刚才那副要替小孩儿出头的模样。
“走吧！师傅请你们吃饭。”黑瞎子一把挽过苏万的肩膀对其他两个小孩儿说。众人上了两辆车绝尘而去了。

12.秀秀的来电
众人到了饭店，解雨臣点了一桌子菜，三个小孩儿到不拘谨，大口吃着饭。吴邪看惯了小哥平时的细嚼慢咽，在看仨小孩儿，那简直跟胖子有得一拼。就实在忍不住吐槽“你们这是多久没吃饭了！”
“也没多久，就中午那顿没吃吧……”黎簇回答道。
“那有怎么饿吗？”
“那人家不还得长身体吗？”黑瞎子在一旁漫不经心的说着。
“哦！对了你们还在上大学吧！”吴邪又问。
“嗯，”
“那上大几了？”
“大三啦，你怎么像我家亲戚呀！问这问那的。”黎簇不赖烦的说。
吴邪一笑说“我不是你叔吗？”
“我可没叫你叔”黎簇白眼一番。继续吃着饭，黎簇暗想要是吴邪再说话就绝不回答了，烦死了。但所幸吴邪也没再说话了。
一顿饭吃到晚上十点多一行人才离开饭店回到解雨臣家里，回到家里都十一点多了，解雨臣指着客厅的沙发对三小孩儿说，“家里没房间了，你们睡客厅吧！”解雨臣家里虽说大但也只有三间客房，瞎子，吴邪和小哥各睡一间就没有了，所以就只有客厅可以睡了。三小孩儿一想这么多人，他们家又不是开旅馆的，自然是没有七八间房间供人睡觉的，也没说什么，就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解雨臣最先起床，看见客厅里的三个小孩横七竖八的倒在沙发还在呼呼大睡。就走到了阳台的摇椅上拿起了一本书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解雨臣发现看不下去了，满脑子都是下次九门会议该怎么去回应那些尖锐的质问。正想着一个人影悄悄地走过去了，走到解雨臣身后俯下身贴着解雨臣的耳朵问“想什么呢！怎么出神，竟然让我怎么轻易地就接近你了？”那黑瞎子刚一开口解雨臣还是吓了一跳的，可后来解雨臣听道是黑瞎子的声音倒也平静下来了，任他贴着耳朵把话说完。
“我在想，今天谁做饭？”解雨臣看着黑瞎子那一脸正经的模样就像逗逗他。
“那哪次不是我做的？”
“我不是怕他们吃不惯你做的吗？”
“那你可真是个好人，还担心别人吃不吃惯，那吃不惯就不吃呗，饿着。”
“那人家好歹也是客人呐！”
“哎呀，师傅你们小声一点嘛！”客厅里的苏万被这争吵声吵醒翻了个身如同呓语般埋怨着，但也就说了一句，翻个身又睡着了。两人往客厅里望去见三人没什么动静相视一笑，有一种在家里养小孩的感觉。
“那还不快去”解雨臣朝黑瞎子抬了抬眼，放轻了声音说。那黑瞎子自然是如得圣令，去那厨房里忙起来了。解雨臣依旧躺在摇椅上，只是没有在看书了，看着阳光从眼前的那一方天空爬上来，透过云彩照得身上脸上一片粉红。
这片美好，被一个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解雨臣拿起手机看了来电是秀秀，于是接起，然后简单的讲了几句就挂断了。只是挂断后的解雨臣眼神里透出一股阴狠和决绝，攥着手机的手也越发用力。

我写不下去了，太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