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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奉劝大家,不要算命

楼主:青龍本相  时间:2020-03-22 19:04:10
弗洛伊德的第一个梦

这篇半吊子的伪论文写在四年前,当年想完整地写下我对梦的所有思考,但天性疏懒,后来又写了一半我自己的某个长梦,就没有兴趣了,原因在于我只要把一件事情想清楚了,就懒得再动笔去把它写下来,因为我不奢望这些东西能发表,说实话我也没经过系统的科班训练,纯粹野狐禅,所以写不写也没什么意思。就像这个帖子,很多东西其实我都已经思考得比较全面了,发出来有兴趣了就写几个浅显的例子,没兴趣了就直接丢个结论出来,看懂看不懂接受不接受我也不太在意,还是看见谁反驳了,有兴趣就解释一下,没兴趣解释都懒得解释——不过我觉得我还是解释的比较详细了,虽然例子简单,不像下面这个这么巨细无遗,但也足够让人理解了,还看不懂,我也没办法。

这个弗洛伊德的第一个梦来自梦的解析里弗洛伊德举的第一个例子,我是用我对梦的理解把它重新分析了一遍,虽然和弗洛伊德的完全不一样,但我要说,弗洛伊德绝对算是我的一个启蒙老师,他至少教会了我用逻辑去思考问题。二十五六岁读完这本书时,直接拜倒,除了对他的理论深信不疑之外,更是对这种思考问题的方式顶礼膜拜。虽然后来我否定了他对梦的诠释,但其思维方式几乎彻底地改变了我以往的状态,可以说除了道德经给我带来的绝对震撼之外,他仅屈居次席。这稿子写完后就在我电脑里扔着,刚才清理垃圾文件才发现的,心说别到时一不小心删了,还是发网上来好吧,所以就发上来了,一字没改,很长,想看就看吧,再强调一遍,很长,很枯燥,很长,很枯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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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小字段落完全选自梦的解析——实际就是直接复制粘贴到这里的,科技的目的不就是让我们更懒吗,就像不用多久以前我根本想象不到我会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用手机写文章一样——第一段是弗氏对做此梦之前事件的叙述,第二段粗体部分为具体梦境的描述,建议大家一字不落地看完这部分原作,有一个整体印象再去读后面的解读,那样更好一些。)

在一八九五年夏天,我曾以"精神分析"治疗一位与我家素有交情的女病人,由于不时担心着万一失败将会影响我与她家人的友谊, 而使我倍感棘手。但很遗憾的,她在我手中的治疗经过并不太顺利, 我只能使她不再有"歇斯底里焦虑" , 但她生理上的种种症状并未能好转。那时我尚未确知"歇斯底里症"治疗的标准, 因此我以为有更好的办法, 所以就提出了一个更彻底但不见得能使患者接受的"办法" , 结果在患者的不同意下我们中断了治疗。有一天我的同事奥图医生拜访了这患者———伊玛的乡居, 回来后与我谈起。于是我问起她的近况,所得的回答是: "看来似乎好一些, 但仍不见有多大起色。"那种语气听来就有如指责我的不对,并且我猜想, 一定是那些最初就不赞成伊玛找我的治疗的亲戚们, 又向奥图说了我一些坏话。但这种不如意的事,当时我并不十分介意, 同时也未再向他人提起。只是当晚一气之下, 就 振笔疾 书, 把伊 玛的 整个医 疗经 过详抄 一遍, 寄 给我 的一位同事———M 医师( 当时他算得上我们这一门的权威 ) , 想让他看看, 究竟我的医疗是否真有使人非议之处,而就在当晚 ( 或者是隔天清晨 ) 我做了如下一个梦,这是我当天一醒来马上写下的〔10〕。
一八九五年七月二十三日—二
十四日之梦
有一个大厅里宾客云集, 伊玛就在人丛中, 我走近她, 劈头第一句话就是责问她为什么迄今仍未接受我的"办法"。我说: "如果你仍感痛苦的话,那可不能再怪我, 那是你自己的错 !"她回答道: "你可知道我最近喉咙、肚子、胃都痛得要命 !"这时我才发现她变得那般苍白、浮肿, 我不禁开始为自己以前可能疏忽了某些问题而担心。于是把她带到窗口, 借着灯光检查她的喉咙。正如一般常有假牙的淑女们一样, 她也免不了有点不情愿地张开
楼主:青龍本相  时间:2020-03-22 19:04:10
全复制了,怎么只发这么点?
楼主:青龍本相  时间:2020-03-22 19:04:10
(以下小字段落完全选自梦的解析——实际就是直接复制粘贴到这里的,科技的目的不就是让我们更懒吗,就像不用多久以前我根本想象不到我会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用手机写文章一样——第一段是弗氏对做此梦之前事件的叙述,第二段粗体部分为具体梦境的描述,建议大家一字不落地看完这部分原作,有一个整体印象再去读后面的解读,那样更好一些。)

在一八九五年夏天,我曾以"精神分析"治疗一位与我家素有交情的女病人,由于不时担心着万一失败将会影响我与她家人的友谊, 而使我倍感棘手。但很遗憾的,她在我手中的治疗经过并不太顺利, 我只能使她不再有"歇斯底里焦虑" , 但她生理上的种种症状并未能好转。那时我尚未确知"歇斯底里症"治疗的标准, 因此我以为有更好的办法, 所以就提出了一个更彻底但不见得能使患者接受的"办法" , 结果在患者的不同意下我们中断了治疗。有一天我的同事奥图医生拜访了这患者———伊玛的乡居, 回来后与我谈起。于是我问起她的近况,所得的回答是: "看来似乎好一些, 但仍不见有多大起色。"那种语气听来就有如指责我的不对,并且我猜想, 一定是那些最初就不赞成伊玛找我的治疗的亲戚们, 又向奥图说了我一些坏话。但这种不如意的事,当时我并不十分介意, 同时也未再向他人提起。只是当晚一气之下, 就 振笔疾 书, 把伊 玛的 整个医 疗经 过详抄 一遍, 寄 给我 的一位同事———M 医师( 当时他算得上我们这一门的权威 ) , 想让他看看, 究竟我的医疗是否真有使人非议之处,而就在当晚 ( 或者是隔天清晨 ) 我做了如下一个梦,这是我当天一醒来马上写下的〔10〕。
一八九五年七月二十三日—二
十四日之梦
有一个大厅里宾客云集, 伊玛就在人丛中, 我走近她, 劈头第一句话就是责问她为什么迄今仍未接受我的"办法"。我说: "如果你仍感痛苦的话,那可不能再怪我, 那是你自己的错 !"她回答道: "你可知道我最近喉咙、肚子、胃都痛得要命 !"这时我才发现她变得那般苍白、浮肿, 我不禁开始为自己以前可能疏忽了某些问题而担心。于是把她带到窗口, 借着灯光检查她的喉咙。正如一般常有假牙的淑女们一样, 她也免不了有点不情愿地张开
楼主:青龍本相  时间:2020-03-22 19:04:10
十四日之梦
有一个大厅里宾客云集, 伊玛就在人丛中, 我走近她, 劈头第一句话就是责问她为什么迄今仍未接受我的"办法"。我说: "如果你仍感痛苦的话,那可不能再怪我, 那是你自己的错 !"她回答道: "你可知道我最近喉咙、肚子、胃都痛得要命 !"这时我才发现她变得那般苍白、浮肿, 我不禁开始为自己以前可能疏忽了某些问题而担心。于是把她带到窗口, 借着灯光检查她的喉咙。正如一般常有假牙的淑女们一样, 她也免不了有点不情愿地张开嘴巴,其实我以为她是不需要这种检查的……。结果在右边喉头有一块大白斑,而其他地方也多有广泛的灰小白斑排成卷花般的小带, 看来很像鼻子内的"鼻甲骨"一般。于是我很快地叫 M 医师来再做一次检查, 证明与我所见一样。……M 医师今天看来不同于往常,苍白、微跛, 而且脸上胡子刮得一干二净……。现在我的朋友奥图也站在伊玛旁边, 另一个医生里奥波德在听诊她的胸部(衣服并未解开) , 并说道: "在左下方胸部有浊音。"又发现在她左肩皮肤有渗透性病灶 ( 虽隔着衣服 ) , 我仍可摸出这伤口。 M 医师说: "这毫无疑问地是由细菌感染所致, 那没什么问题, 只要拉拉肚子, 就可以把毒排出来。"……而我们都十分清楚这是怎么搞出来,大概不久以前, 奥图由于伊玛当时身体不舒服而给她打了一针 Propyl……Propyls…… Pro�pionic acid…… Trimethylamin ( 那构造式我可清楚地看到呈现在我眼前)……其实,人们是很少这般轻率地使用这种药的, 而且很可能当时针筒也是不够干净的……。
楼主:青龍本相  时间:2020-03-22 19:04:10
首先,一目了然,这个梦大体上似乎完全符合我们常说的那句话,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正是因为当天他从他的同事奥图医生那里得到那个女病人伊玛的消息,并完整地写下她的医疗经过,才导致他当晚做了这个梦。但问题在于,他的夜有所梦,并非完全是当日所思,而且,绝大部分都不是。对此,我们大部分人其实都应该有这样的感受,就是很多梦回想起来好像只有开始时才和睡觉前那天发生的某些事有关联,之后的梦境就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玄妙莫测起来,最后完全沉浸爱恨交加之中不能自拔,甚至忘了梦的开头,只记住了最让我们印象深刻的那部分。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句话并不完全正确,改一下可能更好一点,即日有所欲而不得,夜现长梦之发端。
不错,日有所欲而不得,夜现长梦之发端。这句话请各位务必记住,它是我们了解我们因何做梦的最关键因素,甚至就是梦的根源。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我们之所以会做梦,全在于当天白天我们有某种欲望被压抑了(个别欲望也不是全来自于白天,也有睡觉时产生的生理欲望,比如饥饿、便意,或者晨勃导致的性欲,这些将另行说明)。什么叫被压抑了?就是连我们自己都回想不起来我们何时产生了这种欲望。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比如你白天在街上闻到一阵炸鸡的香气,于是你自然而然地产生了对炸鸡的食欲(只要你不是很讨厌吃炸鸡),但由于事务繁忙,或是与同行友人对话,或是被其它事物吸引了注意力,这个欲望刚一诞生就被残酷地打断了。我们都知道,白天的事有多么杂乱,一件接着一件仿佛永无尽头一样,也许打断这个欲望的事件刚结束就被另一个事件接替下去了,于是直到晚上入睡前,你都再也没有回想起这个小小的欲望。那么,这个小小的欲望就叫做被压抑下去的欲望。但是,虽然我们“清醒”的思维忘记了这个欲望,可我们的身体不会忘记,因为所谓欲望,只有失衡时才会产生,换言之,我们一旦产生欲望,只能证明我们的身体处于失衡状态下(欲字左谷右欠,谷是山谷,凹陷之状,欠本意哈欠,即欲求不满之态,引申为欠缺,无论凹陷还是欠缺,都不是平衡状态,故欲——其实这里可以知道欲的本质就是失衡,所以任何不平衡的心理生理状态都可以被我们称作欲,并非只有简单的食欲性欲权力欲等等,抑郁、恐惧等也属于失衡,因此也是欲望一种。)于是为了生理上的平衡,这个压抑下去的欲望就必须被宣泄掉,否则我们就会有所不适(想象一下你在公厕里尿尿尿一半时突然有人破门而入大喝一声“打劫”的情形),可是连我们自己都忘记了这个欲望,又怎么去宣泄它呢?梦,便不可避免地成为了这一最为可行的通道。
到这里,我想有些对精神分析学派熟悉的朋友会发现,这种压抑的欲望引发梦境的结论几乎就是弗氏理论的翻版,甚至没有区别。不错,这也正是我前面说弗氏理论对了一半儿的原因,我赞同的就是这个理论,只要不是具有器质性病变的患者,可以说正常人做梦的唯一原因就是被压抑的欲望,至于那些生理病患,本身已经严重失衡,有些梦的产生恐怕就不需要什么欲望了。
不过,本文与弗氏理论的共同之处也可能就到此为止了。即压抑的欲望只能引起梦的发端,梦的其余部分,则与这个欲望渐行渐远,所以对这些剩下的梦境的分析,我们可以说与弗洛伊德的解释完全背道而驰。具体如何,我们接下来就开始进入对弗氏这个梦的剖析,与弗洛伊德一样,我们也将对整个梦境进行分段讨论。
楼主:青龍本相  时间:2020-03-22 19:04:10
一:
有一个大厅里宾客云集, 伊玛就在人丛中, 我走近她, 劈头第一句话就是责问她为什么迄今仍未接受我的"办法"。我说: "如果你仍感痛苦的话,那可不能再怪我, 那是你自己的错 !"

我们把任何梦境的第一个场景都叫做入梦,而通过前边的简介我们知道做梦的根源在于压抑的欲望,那么入梦的场景基本就是整个梦最主要的原因,剩下的梦境,哪怕篇幅比入梦之景长得多,也都是大脑的一种自动“连锁”反应,这在后面段落逐渐解说,现在我们只关注这第一段,入梦之景。
大厅里宾客云集,伊玛就在其中。据弗氏自己的解读,就在做梦前的当天,他和他妻子讨论了她妻子马上就要到的生日宴会的安排情况,并且列出了邀请的名单,伊玛就在里面。而且就在同一天,那个奥图医生带来伊玛的消息,并且语气里颇有令老弗不爽的话外之音,致使较真的老弗当晚写下伊玛的整个医疗经过。他自己说这是“一气之下振笔疾书”的,目的明显是希望证明自己的“清白”,因为他将医疗经过寄给了他的一位可以说是权威的同事。换句话说就是,他认为自己没错。可是他还没有得到那位权威的回复,因此压抑并未完全疏解。
各位想想自己,当你认为你没错,而别人认为你错了的时候你是个什么心情?是不是心里堵得慌?什么叫堵?就是压抑!而且老弗当时在和奥图医生的对话中并没有直接出言反驳,后来又暂时没有权威的证明,因此这反驳就确确实实压抑下来了。这种想反驳而没反驳无疑就是一种欲望,其中还夹杂着恼火、不甘、不服等一堆负面情绪,那么,根据我们的假说或弗氏那“对了一半”的理论,当晚他做梦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再看他的梦境。这一切的根本就在于伊玛的病,压抑的也是他觉得伊玛的病没有治好与他无关,那么这入梦之景就必然出现这个根本,也就是伊玛。那么宾客云集的大厅呢?不但是他自己解读的是因为他妻子的生日宴会的假想,而且请大家注意他在叙述这个梦之前说伊玛的病没有治好是伊玛的亲戚们在说他的坏话。亲戚们,明显是一群人,显然和宾客云集不谋而合,而且伊玛也是在那群人之中,明显和那群人是“一伙”的,也就是她的亲戚们。所以,在我看来,这个入梦之景一起把当天他想到的与伊玛有关的最重要场景一股脑都带入了进去,包括宴会,亲戚们,和最重要的伊玛。为什么会这样,弗洛伊德将这叫做凝缩,意思是将现实中的几个对象同时在梦中浓缩为一个对象或一个场景。对此,我有不同看法,也就是说,本文所要论证的假说马上就要正式登场了。
各位请想,所谓凝缩,这简直是我们人类一种最复杂的思维考验了,文学作品中这种情况很多,但是,那是作者在清醒状态下通过无与伦比的想象力创作出来的。而在梦中,大脑已经九成九休眠的情况下,要做到这个,基本是不可能的。可为什么又偏偏做到了呢?弗洛伊德的意思是在睡眠中我们的大脑实际上没有休息,而是同样进行着一种我们清醒时察觉不到的思维方式。换言之,我们人类有两套思维方式,一种白天用,一种晚上用。白天用的或者说显露的是意识,晚上显露的是潜意识(二者中间还有一个前意识在发生作用,因为我们是在讲述我们的假说,不是在讲精神分析,所以没必要将弗氏理论说得那么透,读者大致明白即可-其实从这三个意识就可以看出弗氏理论有多么复杂)潜意识的能力似乎更甚于意识,意识能办到的事情它好像也全能办到,意识办不到的事情它也可以办到。但如果潜意识真的如此厉害,它居然不能分辨自己这具身躯到底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这难道不让人有点匪夷所思吗?我们这个假说是不同意这种假设的,我们认为,梦境中的一系列所谓思考、意向、情绪都是大脑内部神经细胞的一种不自主“闪烁”,并非弗氏理论中那种貌似完全自主的意识或潜意识造成的。比如这个凝缩作用,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只不过是一些与那个压抑的欲望相关联的神经元被一起“带动”从而表现在梦中的。如同我们看见树动草动旌旗动,绝不是它们自己主动,而是被风带动的。在这个梦里,伊玛是主因,而储存伊玛这个意象的那些神经元周围,或者就是这些神经元本身,也储存了与她相关的信息,比如亲戚们,宴会,病痛等。所以储存伊玛的那些神经元一“释放”(释放什么稍后再说),同样储存在这些神经元里的相关信息便一同出现,绝不是靠着什么潜意识自主加工出来的。如果还是不太明白,我们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比如我们听到一首二十年前很熟悉的歌曲,但已经很久没听过,那这时我们就非常有可能感受到与我们当年听到这首歌曲时有关的事物和情绪,这根本不用我们绞尽脑汁利用逻辑思维去回忆去思考,它自然而然就会出现。原因是一样的,就是我们记忆那首歌曲的“脑区”,同样也记忆着我们从前听那首歌时发生的其它事情,这个脑区一被激活,脑区内储存的很多记忆也就一同涌现出来。所以,在这里,我们提出我们这个假说与弗氏理论的第一个不同点,也是最主要的不同点,即,除了引起梦境的那个压抑的欲望之外,梦境内所有其它的内容,全部都是储存这个欲望的“脑区”或相关脑区内存储的其他记忆被激活的连锁反应,它不受意识控制,完全是不由自主的。
楼主:青龍本相  时间:2020-03-22 19:04:10
暂且不去考虑这个概念,我们继续这个入梦之景的分析。
我走近她, 劈头第一句话就是责问她为什么迄今仍未接受我的"办法"。我说: "如果你仍感痛苦的话,那可不能再怪我, 那是你自己的错 !"
弗洛伊德自己解读说这些话即便在他清醒的时候也可能说出来,甚至根本就说过都不一定。他觉得这可能就是他做这个梦的主要目的。是的,我们应该同意他的这个解读,前面我们说了,那个压抑的欲望就是证明自己正确的欲望,而最简单的方式,无疑就是直接反驳对方(那是你自己的错,即不是我的错)。这在这两句话里明明白白表现出来了。换言之,那个压抑的欲望已经被释放掉了,也正是他做这个梦的主要目的,或者用我们假说的话讲,是那些储存着这个压抑欲望的神经元或脑区恢复平衡了——关于神经元的“失衡”或“平衡”,我们在分析完这个梦之后的结论部分会进一步说明。
因此,这个梦境的第一段,实际上就是一个非常简单的被压抑的欲望的释放过程,而且是无意识的,并不是我们在睡眠中想要去释放,而是脑神经环境的一种自动平衡修复。正是因为之前脑神经的失衡,才导致我们生理上的这种自我修复功能的出现,它的表现就是做梦。从这里我们也可以看出,尽管我们同意弗氏“梦是欲望的满足”的结论,但本质上还是不同的,他认为那是三种意识共同作用下的有自主目的的脑部活动,我们则相当肯定地认为,那不过是脑神经细胞的一种自动修复过程。

二:
她回答道: "你可知道我最近喉咙、肚子、胃都痛得要命 !"这时我才发现她变得那般苍白、浮肿, 我不禁开始为自己以前可能疏忽了某些问题而担心。
按照之前所讲,我们知道,除了入梦之景是由压抑的欲望引起的之外,梦境剩余的部分,就都属于一种相关信息的连锁表现了。所以从这第二段开始,我们就已经进入到这个阶段。
伊玛说她喉咙肚子和胃都很疼,弗洛伊德解释道:“伊玛确实有胃疼的症状,但另外两种没有,这里为什么会加入它们,我到现在也没有搞清楚。”但我们的假说却可以很简单地解释这个问题,一如我们听见老歌想起往事,老歌和往事是储存在相关脑区的,老歌一被唤醒,往事就同时被牵连出来。那么第一段中,梦中的弗洛伊德说你还感到痛苦的话不能怪我,就把痛苦一词引了出来,并且是伊玛的痛苦,而伊玛本身确实就有着痛苦,胃疼正是其中之一……我想各位已经明白了,在弗洛伊德脑海中的某处,首先记忆着伊玛这个名字,在伊玛这个名字的四周(我知道四周二字并不确切,也许就是同一个地方,但这些细节问题我们暂且不与讨论),记忆着与伊玛相关的信息,而在这些与伊玛相关信息的四周,又记忆着与这些信息相关的信息……胃疼,就是与伊玛相关的信息,而胃疼,显然又只是疼痛的一种,在疼痛这个词的四周,包含着各种疼痛,胃疼既然首先被显示出来,那么离胃最近的上下两个部位就是喉咙和肚子,它们在一条“线”上。所以这喉咙疼和肚子疼,就属于与伊玛相关信息相关的信息。
我们再重新整理一下顺序,弗洛伊德反驳的欲望被释放~反驳的话语中出现痛苦一词~伊玛的痛苦~伊玛有胃痛~与胃相连的是喉咙和肚子~于是喉咙和肚子也痛了起来。这里没有任何意识参与的成分,全是脑神经的自动连锁式反应,但这种反应也不是巴甫洛夫和后来另两位权威心理学家说的那种偶然和无序的反应,它们是有顺序的,顺序就是每个反应都与上一个反应相关联。
简单吗?相当简单。明了吗?绝对明了。但我们还是不该掉以轻心,我现在问各位一个问题,为什么胃痛喉痛肚子痛是伊玛自己说出来的,而不是弗洛伊德察觉出来的?比方说弗洛伊德的梦境完全可以是这样的:“在我质问完伊玛之后,我忽然觉得伊玛现在的喉咙肚子和胃应该很疼。”各位应该在某些梦中产生过这种“明察秋毫”的感觉,它不是不可能的,但这个梦里为什么不是这样?
还是关联。其实只要想想我们如果在现实中去这么直接地指责一个人之后会出现什么情况就清楚了。除了不懂事的孩子,恐怕任何有点生活经验的人都知道,被我们横加指责的那个人有极大可能会反唇相讥,至少也要表个态,哪怕这个态只是个表情或动作。所以这个“指责-辩解”的经验也和别的事物一样,储存在我们大脑的某处,弗洛伊德先生也必然如此,那么在梦中他既然指责了,则这一经验的另一个要素——辩解,就自然被激活,于是,伊玛便不得不开口,说出那一番话来。
其实还是与听见老歌想起往事同理,发出指责就要等待对方辩解,无论你想不想听,这是人性,也是经验。而且二者联系的紧密程度可能还要更高,因为它们已经在我们的脑海中被结合成一个共同体了,有指责必有辩解,有辩解必因指责,任何一方出现,都势必牵出另一方来。这就是为什么那些症状不是弗洛伊德自己觉察出来,而是伊玛自己说出来的原因。
楼主:青龍本相  时间:2020-03-22 19:04:10
不过问题总是一个接着一个,这个问题结束了,下个问题马上就接踵而来:尽管因经验的作用使伊玛在梦中做出了回应,但这个本该是辩解的回应却变成了伊玛在叙述自己的症状,这又是怎么回事?

同样还是弗洛伊德自己的脑神经在作怪。指责-辩解这个经验虽然让弗洛伊德知道对方必有反应,但却并不知道对方的这个反应到底是什么样子,可能是打也可能是骂,也可能是引经据典据理力争,这存在着多种可能,不但因人而异,而且每个人在不同情景下的反应都不一定相同。莫说弗洛伊德完全可能没见过伊玛辩解的样子,即使见过,也不见得就能准确猜出她这次辩解的方式就与他见过的那次一样。要确定这个辩解的具体方式,还需要很多其它因素做考量,比如谁在指责,指责什么,当时是什么环境,双方的性别、文化程度、家世等等等等很多因素。所以,尽管梦中的伊玛满足了指责-辩解这个经验而做出了回应,开口了,说话了,但内容是什么却不是睡眠中的弗洛伊德可以用思辨解决的。梦中的人们是不会有思辨的,有,也是一种过往的经验在自动起作用,就像指责-辩解这种经验。它和听见痛苦引出胃痛,引出胃痛牵出喉腹痛是不同的,这些区别于经验的具体事物只要在音节、字形、部位或别的什么地方上有相似之处,就足以引起连锁反应,而经验却不是这样。
实际上,大家都知道,“经验”是一种抽象的存在,与伊玛、痛苦、胃这些具象的事物有着本质的区别。所谓抽象,皆是由我们的大脑对具体事物进行归纳总结或演绎得出来的结果,是从若干个“象”中“抽”出来的共同规律。如同一个个公式,要想这些公式发挥作用,我们必须往里加入具体的东西,就像在给公式赋值,然后我们才可能得出相应的结论。这种“赋值”除非是巧合,否则可是完完全全的一种“脑力活动”,是有意识参与的活动。而我们一直在说,梦中的大脑是没有意识的,无论意识,前意识还是潜意识都没有,没有任何人可以在梦中通过思维解答出什么难题(简单的问题有可能解决,但还是那些记忆中的“公式”在自动运行的结果)。所以这种“赋值”行为是很难出现在睡眠中的大脑里的。既然没法赋值,就必然得不出结论,弗洛伊德就不可能知道伊玛如何辩解。所以,那个指责-辩解的经验只是由于指责行为的出现才被引了出来,之后,没有被赋值的它就只能干巴巴躺在那里,再也带不出任何东西。
很多梦,遇到这种情况就断了,因为没有关联记忆可被引出,除非在这种情况出现之前,还有与之完全不同的另一个记忆在起作用,这时候,梦就还可能继续下去,但梦到这里,就要开始变得不合情理,甚至奇形怪状起来。
就像这个梦,按常理来说,弗洛伊德指责完伊玛之后,伊玛的辩解应该针对弗洛伊德指责的内容,但她没有,而是在述说她的病情,这在现实中几乎是很难出现的。我们难以想象当我们指责谁不守交通规则之后,他辩解说昨天晚上他吃了一只烤鸭。这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如果出现这种情况,恐怕我们就要怀疑这个人的精神问题了。但在梦中这种情形是相当常见的,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就是因为有类似“嫁接”的这种情形存在。
弗洛伊德不能猜出伊玛辩解的内容,本该梦断于此。但前面他指责的话语里有痛苦一词出现,又是关于伊玛的痛苦,所以这时与伊玛的病痛相连的她的胃痛就被勾连了出来,正好“嵌入”那个正不知怎么填补的辩解的空白中去,这就形成了“嫁接”。于是便出现了这种不合常理的辩解内容。
说得再简单一点:伊玛的辩解需要具体化,同时伊玛正好有她具体的痛苦也就是胃痛可以被引用,于是二者就这么匪夷所思地结合了。

我们用了这么长的篇幅来解读伊玛的这句话,除了是妄图滴水不漏之外,主要还是想用这一段来尽量详细地说明我们的假说,让各个细节都能证明我们的假说实际上再简单不过,用我们那句已经说了数遍的话就足以一言以蔽之,即:听见老歌,想起往事。
往下进行之前,我们还是重新把伊玛这句话出现的原因再捋一遍,以加深印象,同时也让我们接下去的解读变得更加通畅、流利一些。

弗洛伊德指责了伊玛,其中提到伊玛的痛苦,而弗知道伊玛有胃痛,二者在弗的大脑里是紧密联系的,痛苦一词一在弗洛伊德脑海中激活,就同时引起“胃痛”记忆的萌动。与此同时,由于弗洛伊德做出了指责,而指责辩解这个经验也存在于弗的脑海中,指责一被激活,辩解也马上呼之欲出。于是胃痛和辩解这两个被分别引出的概念被嫁接在了一起,导致伊玛的辩解与弗的指责牛头不对马嘴。然后再由胃痛引出了与之相关的喉腹痛。
楼主:青龍本相  时间:2020-03-22 19:04:10
“这时我才发现她变得那般苍白、浮肿, 我不禁开始为自己以前可能疏忽了某些问题而担心。”

身体内部的病痛导致人们出现病容再常见不过,我们普通人可能都见过某个人胃痛的时候一脸煞白地捂着肚子的情景,更不必说作为医生的弗洛伊德了,苍白浮肿这样的病容他恐怕没见过一千也有八百。所以,既然伊玛说喉咙肚子和胃都痛,弗的第一反应就如条件反射一样把那苍白浮肿的症状加在了伊玛的脸上。这依然是储存在大脑中的相关记忆引起的,与意识没有任何关系,不需要大脑做出任何思考,就像当我们听说某人病了的时候,脑海中马上就会自动描画出那个人患病的样子一样,都是由过往的经验和记忆导致的。与梦的区别仅在于,现实中我们是理性的,尽管心中已经暗自画出了一副肖像,但理性的我们知道自己不能完全揣测出一个病人真正的样子,所以现实中我们很容易忽略这种情形,而是被关心或打探病情所遮盖。

另外,这苍白浮肿的面庞的出现也不是弗洛伊德自己解释的是被另一个人取代了——我们说过,弗洛伊德的学说太过复杂,其中有各种各样的假说,前面说的凝缩就是一种,这里又出现了取代,对这些,我们的假说是完全不需要它们的,因为有更简单的理由可以说得通这种情况,在这儿,就是因为喉胃腹痛与脸色苍白浮肿的病容在我们的脑海中是联系着的,病痛一经出现,病容就被带出,就是这样。

接着,看见了伊玛苍白浮肿的脸的弗洛伊德担心起来,为自己以前可能出现的疏忽。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里出现了矛盾。

弗洛伊德原书中在这段之后的解释,可以让我们知道伊玛的脸色一直很红润,并没有什么苍白浮肿。而现在伊玛却变了脸色,这种前后不一致的感受发生在任何人的身上,都会让他对之前的情况产生怀疑,甚至直接就会意识到自己之前错了,因为相反的现实摆在面前,谁也没法否定。就像你一直相信天鹅是白的,当一只黑色的天鹅飞落到你面前时你的反应一样。正是因为如此,弗洛伊德才在梦里觉得自己以前可能疏忽了某些问题,并对此担心起来。这同样是“连锁”反应,同样不用深思熟虑,矛盾~知错~因错而担心之前的行为,这是本能,深印在我们的基因中,无须思索,自然呈现。
楼主:青龍本相  时间:2020-03-22 19:04:10
三:
“于是把她带到窗口, 借着灯光检查她的喉咙。正如一般常有假牙的淑女们一样, 她也免不了有点不情愿地张开嘴巴,其实我以为她是不需要这种检查的……结果在右边喉头有一块大白斑,而其他地方也多有广泛的灰小白斑排成卷花般的小带, 看来很像鼻子内的"鼻甲骨"一般。于是我很快地叫 M 医师来再做一次检查, 证明与我所见一样。……M 医师今天看来不同于往常,苍白、微跛, 而且脸上胡子刮得一干二净……。”

于是如何如何明显是一种连接语,是紧接着上面的“担心”而来的。弗洛伊德担心自己之前疏忽了某些问题,所以他要纠正自己的错误。这也是人之常情,如果人们还只是怀疑自己错误,可能他不必纠正,而是会靠着“理性”去“修正”自己的经验,以期把那种矛盾调和。但当矛盾无法被调和,也就是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他确实错了的时候,如果他真的足够理性,他就会去想办法纠正或者弥补他以往的过失,至少也要反省一下自己为什么会错。对于弗洛伊德来说,作为精神科医生的他,最容易出现的错误就是把器质性病变当成“歇斯底里”症来诊断,这也是他自己说的。所以他要弥补错误,就要对“器质”进行检查。而梦中这个最容易被检查的器质,就是伊玛提到的喉咙,所以一切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开始了。

带到窗口,借着灯光……窗口不就有光吗,还是灯安在了窗口?对此我真的不了解,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检查喉咙必须要“借光”,离窗近的地方光线足,无论窗口有没有灯都一样。所以弗洛伊德把伊玛带
到窗口检查喉咙也是储存在他大脑里的这个众所周知的经验造成的,同样无须思考。

“假牙……不情愿张嘴……”这就是个体经验了。检查喉咙这个“动作”弗洛伊德在现实中做过,他曾经给一个富婆检查过喉咙,而且正巧他检查的那个富婆有假牙,每次检查的时候只要一让她张嘴,她就试图掩饰她的假牙。正是这个共同点使伊玛检查喉咙时做出了和那个富婆类似的行为来。我们知道,人类思维中一个重要方法就是分类法,所谓分类,就是把很多具有某种共同特征的事物“放在”大脑的同一个地方(也许不是一个地方,但二者一定通过这个共同点被连接在一起),这实际也算是一种抽象,差别在于真正的抽象是找出共同的规律,而这种分类只是看到了表面的相同点,本质并不一定相同。就像我们看见太阳有可能想起蛋黄一样,二者不过是外形和颜色类似,本质完全不同。但这就足以引发梦中的“连锁”,很多梦都有这种情况,这里就是由梦中检查喉咙的情景“联想”起现实中类似的场景,并且把现实场景中的部分(掩饰假牙)一起带入梦中。
楼主:青龍本相  时间:2020-03-22 19:04:10
“我以为她是不需要这种检查的……结果在右边喉头有一块大白斑,而其他地方也多有广泛的灰小白斑排成卷花般的小带, 看来很像鼻子内的"鼻甲骨"一般。于是我很快地叫 M 医师来再做一次检查, 证明与我所见一样。……M 医师今天看来不同于往常,苍白、微跛, 而且脸上胡子刮得一干二净……。

现实中,弗洛伊德有次去看伊玛的一个女性朋友a,正好见到M医师在窗口检查a的喉咙,并在a的喉咙上发现白斑。弗洛伊德是怀疑a有歇斯底里症的,并不是器质性病变。另外弗洛伊德本身有鼻痛的毛病。

在梦里,弗洛伊德在窗口给伊玛检查喉咙的情景直接与他曾看到过的M医师给a检查的情景不谋而合,那个情景是“印”在弗洛伊德的脑海里的,自然被梦中相似情景的出现激活,然后与梦境发生了“混合”。于是a的白喉长在了伊玛的喉咙上,喉咙又距离鼻腔极近,于是白喉周围呈现出鼻甲骨的模样(注意鼻腔也在喉咙“周围”)。又由于弗洛伊德不相信a是器质性病变,所以梦里他产生了不需要检查喉咙的念头。同时现实中的M医师也因这个场景被带到梦中,他一出现,就被梦中的弗洛伊德用来再做一次检查, 证明与我所见一样。这又立刻与当天他睡前把伊玛的医疗经过寄给M医师,希望M医师给他“证明”如出一辙。至于M医师的苍白、微跛、胡子刮的一干二净,则又与弗洛伊德兄长的形象类似——M医师本身脸色就是苍白的,而弗的兄长是“胡子刮得最干净的人”,并且前阵子大腿关节炎发作导致行动不便。之所以其兄长的模样加在了M医师的身上,是因为他们“都对我提出的意见提出异议”。除此之外,前面弗洛伊德也说M医师“算得上我们这一门的权威”,而兄长又可以说在任何文化里几乎都是除了父亲之外的第二个权威,这个共同点也是使二者发生“混淆”的一个原因。

楼主:青龍本相  时间:2020-03-22 19:04:10
现在我的朋友奥图也站在伊玛旁边, 另一个医生里奥波德在听诊她的胸部(衣服并未解开) , 并说道: "在左下方胸部有浊音。"又发现在她左肩皮肤有渗透性病灶 ( 虽隔着衣服 ) , 我仍可摸出这伤口。 M 医师说: "这毫无疑问地是由细菌感染所致, 那没什么问题, 只要拉拉肚子, 就可以把毒排出来。"……而我们都十分清楚这是怎么搞出来,大概不久以前, 奥图由于伊玛当时身体不舒服而给她打了一针 Propyl……Propyls…… Pro�pionic acid…… Trimethylamin ( 那构造式我可清楚地看到呈现在我眼前)……其实,人们是很少这般轻率地使用这种药的, 而且很可能当时针筒也是不够干净的……。
梦里常常会有跳跃性的场景出现,貌似它和之前的梦境没有关联,其实在记忆中是一定有联系的。就像这里奥图突然出现在伊玛身边一样,而且又出现一个叫里奥波德的医生在听诊伊玛的胸部。我们看看它是怎么来的:“检查喉咙”带出了M医师,M医师带出前晚给他寄去医疗经过的事情。而寄医疗经过的目的是为了证明弗洛伊德自己没错,谁觉得他有错?奥图。换言之,弗洛伊德给M医师寄医疗经过的目的是和奥图有绝对关联的,因此梦中M医师一现身,就引出了奥图,而引出了奥图,就引出了里奥波德,因为里奥波德和奥图是亲戚,并且都曾在弗洛伊德手下帮忙,同时里奥波德在现实里也确实在弗洛伊德和奥图面前给一个患者听诊胸部,并发现“浊音”。这整个情景几乎原封不动地被搬进了梦中,完全就是记忆的再现,丝毫不须任何理性的参与,也没有弗洛伊德自己解释那些东西(他的具体解释请参阅《梦的解析》)。

然后,发现左肩有渗透性病灶,隔着衣服也能摸出伤口。这与前面伊玛胃痛牵出喉痛腹痛一样,同样是部位关联引起的,因为里奥波德是听诊伊玛的左胸,上面一点就是左肩(各位可以自己感受下,二者距离非常之近,笔者曾亲身经历过一次左边身体疼痛,左胸和左肩是一起痛的,连成一片)。不过各位也可能会问,为什么伊玛胃痛可以引出上面的喉和下面的腹都痛,而这里只引出上面的左肩痛而没有引出下面的左肋或左腰痛呢?原因在于弗洛伊德自己当时正遭受着左肩风湿病的折磨。前面我说过,病痛也是一种失衡,弗对他风湿痛的感受一定是深深刻他的脑海中的,此时正好被“左胸”“联想”起来,于是二者结合,导致焦点全放在了左肩上,并且因为弗洛伊德知道自己的风湿病,所以不用看,隔着衣服也能摸到。这里还有个证据证明左肩是由左胸引出的,因为梦中的左肩不是风湿痛,而是“渗透性病灶”,而渗透性病灶不是用来说明皮肤的,而是大多用来说明肺部的病变,而肺部,显然也是胸部。可见这里又发生了“混合”,正是由胸部连带出肩部,而人脑不能“一心二用”,所以胸部的病症就被直接安在了肩上,风湿病则用隔着衣服也能摸到这种感受来隐晦地表达出来。说得再清楚一些,就是在左肩上把梦中的胸部渗透性病灶和现实中的左肩风湿病一起在左肩上表现出来。由此可见梦里倒是可以一心二用的,但这种用法却不能被我们清醒时所“掌握”,因此梦里大幅出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就再正常不过。
楼主:青龍本相  时间:2020-03-22 19:04:10
后面还有一段,不知道为何电脑上的文档里没有了,可能在我之前的手机里,回头找找,今天先这样了。
楼主:青龍本相  时间:2020-03-22 19:04:10
有人会问,为什么是左胸的病安在左肩上,而不是相反?因为检查左胸的情景是先发生的,左胸先牵连出左肩,然后左胸浊音出现,浊音再牵连出病灶。换句话说就是,这种混合都是后“联想”到的事物叠加到先“联想”到的事物上去,左胸浊音,左胸在前,联想到左肩,浊音在后,联想到病灶,于是病灶叠加到左肩——要不是恰巧弗洛伊德左肩有病,第一种联想就不会发生,可见这种混合的发生也是有条件的。

这里顺便先简单说一下,正是这种混合导致了我们的梦境变得扑朔迷离,可以这么说,我们梦到的所有陌生的、似乎从未见过的场景和事物,都是这种混合造成的。它就是梦很多时候变得不可理喻的重要原因之一,如果剔除那些由“关联”引起的“不合逻辑”的梦境,我们甚至可以很绝对地说它是使梦变得“奇异”的唯一原因。这种奇异的梦有时候会非常美妙(或恐怖),让我们“看到”我们平时从未见过或想过的事情。正是因为如此,某些分析梦的学说才会把梦理解为创造力的源泉。其实这种创造只不过是一种巧合罢了,只不过是梦中两个同时发生的联想被混合到了一个事物之上,这种混合并不能次次造成奇异的或者说让我们印象深刻的梦,因此梦是为了让我们更好地创造这种学说是很难成立的。不过这里我们可以通过梦的这种情况得出个小小的规律:如果我们想在现实里创造些什么,我们可以试着将两种似乎风马牛不相及的事物“混合”起来看看——那些所谓的灵感,我们仔细想想,是不是正是如此?
另外,也正是因为无法理解这种“混合梦境”的奇异,所以全世界各民族都存在着源远流长的迷信的解梦传统,将之解释成前生来世或是一种神赐的预兆。对于这些,其实一个反例就够了:古人不可能梦到汽车,法老不可能梦到如来,秦始皇也绝不可能梦到耶和华……意思就是,无论梦境如何“混合”,都是我们头脑中已经存在的记忆糅合起来的,如果没有相应的记忆,就绝无可能梦到相关的梦境。你梦到观世音菩萨和你一块玩电脑,不是他在教你怎么修炼,而是你脑中原本就有观音和电脑的概念,仅此而已。
楼主:青龍本相  时间:2020-03-22 19:04:10
"M 医师说: "这毫无疑问地是由细菌感染所致, 那没什么问题, 只要拉拉肚子, 就可以把毒排出来。"

这里我们需要了解一种情形,就是一个梦中先出现的场景也可能会在后面的梦中再次以某种方式表现出来,前提是后面的场景要和先出现的那个场景存在某方面的关联。这并没有改变我们的“初衷”,因为先出现的场景也属于其是这段记忆距离做梦的时间更近(都在一个梦里,只不过先后的问题,时间可能不会超过几分钟甚至几秒,所以更容易通过“相似”而被联想起来。)
所以,左肩既然被左胸“诱导”出来,那么再向上偏一点,就是喉咙(你还是可以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喉咙和左肩上,感受一下二者的距离有多近),而喉咙,也就正好回到了这个梦开始不久之后的那个场景——发现白喉。并且左肩的病灶和白喉明显都是病的一种,二者就通过这两种情况(都属于病、距离相近)发生了关联,左肩上的病灶瞬间被相近的白喉病症所覆盖。而白喉又多半伴有局部感染,同时弗洛伊德的意识中还存在着这样一个观念——老一代的庸医以为白喉的感染可以通过自己的肠道排泄出去——所以这里的话语中才会出现意思完全相同的字句。

那么中间夹着的那句“那没什么问题”又是怎么回事呢?这些话又为什么会从M医师口中出来呢?原因是弗洛伊德知道有一次M医师被一个同事邀请检查一个濒死的病人,发现那个病人尿中存在大量蛋白质,于是M医师表示情况不容乐观,但那个同事此时说了一句话“那没什么问题”。

这句话虽然不是M医师说的,但在弗洛伊德的脑海里,它是与M医师紧密相连的(存于一个“脑区”),同时,明显的,M医师那个同事“没问题”的结论是错误的,换句话说就是他的这个同事也是一个庸医,和老一代的庸医以为感染可以排泄出去一样荒谬。于是梦中的这句话就正好由早就出场的并与之有紧密关联的M医师说出来了。

所以,我们现在就可以整理一下这里发生在弗洛伊德脑神经上的连锁反应了:左胸病灶+左肩风湿=左肩病灶(左胸到左肩我们把它叫做勾连,指二者通过某种相似性相互连接,中间用~表示,左胸病灶出现在左肩,叫做叠加,是指勾连的两个对象其中之一的某个特点覆盖在另一个对象之上,用+和=表示),左肩病灶~附近喉咙~检查喉咙~白喉感染~老一代庸医的谬论(白喉感染可排泄出去)~M医师同事的谬论~M医师+其同事的谬论=M医师说话(发表谬论)。我们还是没找到这里有什么“意识”存在,仍然是“相似”引起的生理性脑神经活动。
楼主:青龍本相  时间:2020-03-22 19:04:10
"……而我们都十分清楚这是怎么搞出来的,大概不久以前, 奥图由于伊玛当时身体不舒服而给她打了一针 Propyl……Propyls…… Propionicacid…… Trimethylamin ( 那构造式我可清楚地看到呈现在我眼前)……其实,人们是很少这般轻率地使用这种药的, 而且很可能当时针筒也是不够干净的……。
楼主:青龍本相  时间:2020-03-22 19:04:10
这最后一段梦境有些歧义,弗洛伊德在叙述这个梦的时候说“我们都十分清楚……”,而他在他书里的解读中,却把这句话改成了“我十分清楚……”,一字之差,意义完全不同。
这个梦到这时,在场的一共五人,弗洛伊德、伊玛、M医师、奥图和里奥波德。如果说“我们”怎样,可能是说这五个人,也可能是说除伊玛外的四个医生,或者只有弗洛伊德和M医师两个人。而说“我”如何如何,则明确指出是他一个人的事情。因此这里我们只好以“我”来解读,否则将陷入混乱之中(我怀疑这种错误是翻译或者印刷造成的,很难想像弗洛伊德会如此不严谨——或故意不严谨?)

“我很清楚这是怎么搞的”,指的是M医师说的细菌感染——发生在伊玛身上的感染,白喉也是如此。一说到感染,我们普通人都知道,应该是某些不卫生的东西接触到了我们的体液。而作为医生,弗洛伊德知道在当时的医疗过程中最容易发生的感染的就是打针。同时与伊玛关联的又是奥图去伊玛的乡村问诊。所以二者就顺理成章地发生了,变成了奥图给伊玛打针。至于那种pro打头的药名,弗洛伊德自己也说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们也就更不可能清楚它是什么了,但它却给了我们再次证明我们假说的机会,就是那相同字头的单词。

我们说了,梦是一连串的“相似性联想”,每个梦中细节的连接都是由相似、相近或同类引起的。而同类就是这里发生的原因。三个pro开头的单词,其类别就是以pro开头,这和胃痛腹痛喉咙痛是一个道理,只不过那三种痛的出现是因为三个“器官”的相近而连接起来的,那这里的pro出现三次又是怎么回事呢?

按照“思维”惯性(之所以思维加引号,是因为它不是有意识的,仅仅是神经元之间的电传导,化学物质激活某个神经元后,会通过轴突树突等途径自动传导到另一个神经元,而自动,就是这里的惯性),打了一针后面必须接上药名(比如打了一针青霉素),弗洛伊德最初只是为了“证明”伊玛是如何感染的才臆造出打针的事情(提到细菌感染就会联想到感染源,同样是“惯性”),开始他并未“想”太多,可梦中的“思维”惯性却让他必须给出一个交代,而他又不知道应该是什么药,所以才连续努力“猜想”了三次(为什么是pro打头一定是有原因的,也许是梦中的某个细节“联想”到的,我们不得而知)。

猜的这三次始终都是以pro为中心“发散”出去的,这就是同类“联想”,但依旧没有得出结论,因为这三个单词都不是药名,于是,“药名”这个类别又发生“联想”,引出了后面那个“真正”的药名:Trimethylamin。这次答案终于解决了,在梦中的表现就是这个T开头的药名是以粗体字的形象显示出来的,以强调他是多么迫切地需要得到这个答案——可见我们前面的论述没错,这一系列单词的出现就是为了他的那个打了一针什么的思维惯性才被梦见的。

为什么是T开头的这个药名而不是别的呢,因为这个药名是他从他的一个朋友那里听说来的,是他的朋友新发现的一种性激素的中间产物,而新的发现,当然往往让人印象深刻,当大脑要搜索药名这一类别的东西时,印象深刻的就容易首先被找到。

但我们需要注意,这个T打头的东西既然是新发现的,它就很可能还没经过任何的临床试验,甚至可以说它并不是一种真正的药,弗洛伊德是清楚这点的,所以他的“思维”惯性才让他做出了下面的结论:人们很少轻率地使用这种药——不是真正的药,当然不能轻率使用了。

最后,“针筒也可能不干净”,是由打针引出的,同样也是细菌感染的一种可能。

所以弗洛伊德在他的书中解释这段时,说伊玛的病与性有关或暗中讽刺奥图轻率,在我们的假说中是不成立的。我们的假说还是那么简单:梦里没有那么多的心机,一切都是“思维”惯性使然。

到这里,弗洛伊德这个梦就全部解完了,因为想在给读者介绍这个假说大致思路的同时再尽量详尽一些,所以叙述起来有些地方就未免显得有些凌乱,为了纠正这种情况,下面我们就把这个假说的几个关键点再复述一遍,使大家更清晰地了解这个假说的具体内容。
楼主:青龍本相  时间:2020-03-22 19:04:10
彻底弃楼,回头捋了一遍,发现很多费尽精力写的东西都被删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也是我对这个国家没有一点好感,充满鄙视的原因,罢了,由他去吧,看他们猖到什么时候。
楼主:青龍本相  时间:2020-03-22 19:04:10
只以此卦证明儒家从诞生之日起就是个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把人分三六九等无知无耻下贱脑残的货色,儒教不除,国人永无文明可言。
之所以选这个大过卦,因为是我本人某年给自己看的本命卦,泽风大过,泽是兑,风是巽,巽又是木,树木本在沼泽边上能活的非常好,然而天时不利,泽水漫灌淹没树木,所以上爻爻辞说过涉灭顶,凶,无咎。凶,为什么又无咎呢?因为是自然灾害,人力不可阻挡,所以没人会指责你,就无咎。
不一一解释了,只说其中两爻,看儒家嘴脸。
二爻,原辞说枯杨生稊,老夫得其女妻,无不利。
意思是老树发芽,老男人找到个年轻的女人为妻,非常好。为什么非常好,天地阴阳,有生为贵,老夫少妻可以生子,引申为一切事物,做得晚不怕,有结果就是好的,所以无不利。然而来自儒家的象传狗尾续貂,在这爻后面说老夫女妻,过以相与也。意思是老男人娶了个少女,过分了,只不过是互相有所给予了,即各取所需。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不值得提倡,简单说就是瞧不起——儒家嘴脸暴露,中国人普遍的精神状态就是各种瞧不起,而且都是与他无关的事,人家爱怎么弄怎么弄,又没害人,关你屁事?其来源就是儒家几千年的“教化”。如果这个看不明白,再看五爻:
枯杨生华,老妇得其士夫,无咎无誉。
意思是枯树开花,老太太找了个壮男为夫,没有可指责的,也没有可夸耀的——可见原始爻辞非常客观,没有道德层面的褒贬,只有事实,虽然老妇壮男无法生子,但毕竟是阴阳合和,不算问题。但到了孔二的象传,马上变味:枯杨生华,何可久也?老妇士夫,亦可丑也。他说,枯树开花,能开长吗?老太太找小伙,真他妈磕碜——看见没有,这比前面二爻说得更明显了,意思就是你老树一棵,该死就死去,开花多余,老太太找小伙,不要碧莲。可见儒家毫无人文关怀,满脑子大粪,老太太就该安心等死,老树就应该劈了当劈柴,不但无知,而且恶毒,中国人十有八九也是这么看问题的,可能其中就有你!


楼主:青龍本相  时间:2020-03-22 19:04:10
看一个人的见识,关键一点在于看他的宗教信仰,如果他依旧信奉几千年前的宗教,那就可以确定,这人是可以被控制的、不会反省的、没有思想的。
佛教,伊斯兰教,天主教、儒教、道教……这些诞生于人类蒙昧时代的宗教教义充满了毫无逻辑的绝对迷信成分,参杂着大量的由动物本能支配的低级认知,如轮回、天堂地狱、神仙、长生、血缘关系——正是由于这些东西来源于人类动物性的生存和繁殖本能(即怕死和交配),所以它们才能大范围传播,变成世界三大宗教或地方性的繁荣宗教。而人之所以叫高级动物,高级在哪儿呢,高级在,人和动物唯一的区别在于有理性思维,会推理,会逻辑运算,并且,将之运用在最深层的探索上(最深层,不是吃喝拉撒赚钱约炮,这些还是动物本能,最深层,是研究为什么要吃喝拉撒赚钱约炮),也就是本质的探究上,而现在能大致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两种人,哲学家,和科学家。
西方之所以发展起来,源于他们近代的三大思想解放运动,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和启蒙运动,直接破除了传承几千年的权威,最终建立了现代世界,否则,他们还是黑暗中世纪(我们则从来没变,思想从来没解放过,你一想解放,不用统治者出手,你的亲朋好友都会指着你鼻子骂你数典忘祖,所以没救)。哲学和科学就不说了,还是说宗教,现在之所以西方世界发达的最重要原因就是宗教改革改变了宗教的性质,把天主教基督教的教义从两千年的僵化中拯救出来,最典型例子就是现在绝对多数美国人信奉的新教。
新教和原始基督教最关键的区别就在于自由,不必听从教皇或神职人员的说教,可以自己解释教义。另外,本身基督教的教义也要比佛道儒伊斯兰高级一些,因为他们信奉人有原罪(虽然这是错的),这样一来他们就有自身错误意识,不总是认为自己是对的,便发展出妥协和协商的做事方法。于是宗教改革加上本身教义的关系,西方走上了文明道路。
反观其它宗教,教义都是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架势,佛更牛逼,说自己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儒教则是大家长说一不二,伊斯兰教圣战,穆罕穆德是唯一真理……这就造成了被这些宗教洗脑的人从来不会反省,永远认为我对他错,根本没有协商的余地,没人会妥协,于是只有一种情况,就是血腥镇压,打的血流漂杵十室九空,从来没有双方罢手共创家园的情形出现,要么成王,妻妾成群,要么败寇,死无葬身之地。和猴子完全一样,一点不差,没有一个猴王会和别的公猴共建猴山,要么打跑,要么自己被打跑——唯一的区别是,这里的人会打死你,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而对于恰好生在这样一个蒙昧地方的我们要怎么办?就是只能信自己,只能信自己的思考,不人云亦云,如果想不明白先去找别人的答案,若能在理性上说服自己,那就暂时认可它,为什么要暂时?因为自己认可也不一定对,所以这时你的思想就已经等同甚至超越基督新教了(自己不是绝对对的,而且不信没来由的上帝)。

所以,你根本不用信什么教,基督教不用信,更不用说啥也不是的佛教儒教伊斯兰教了——当然,说这些也是全白说,和小孩说还行,已经被洗脑的是不会接受的,脑回路已经定型,思维已经僵化,就像,你让伊斯兰教徒们吃猪肉,结果九成是,挨打——所以,让他们自己打自己去吧——那我还说这些干啥,只有一个目的,装逼!
==================
这些恶贯满盈的政权
龙椅上布满精斑
一个个蹲着撒尿的男人
插队等候着
去享受鸡奸
五千年漫长的前戏
好不容易摸到了G点
于是高喊
COME ON
与我共建猴山
文物
扒开坍塌的大墓
一地璀璨的白骨
琳琅满目
再看云端上的佛祖
正在和孔圣交媾
一会儿他攻
一会儿他受
甩出子孙无数
皆跪地、磕头、撅腚
祭拜祖宗

楼主:青龍本相

字数:78776

帖子分类:天涯杂谈

发表时间:2018-08-15 14:44:50

更新时间:2020-03-22 19: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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