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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参记者》-----一名“非传统”记者颠覆你三观的采访实录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19-07-23 21:44:32
第二段(2019年07月17日更新):

尤琦在行动之初就没动用太多力量,看来也是对此心里早已有底,知道赢子非没了预测能力之后,几乎是不堪一击的。
他住的地方位于整个县城的中间位置,一间有点藏区特色的石头建筑,听他说还是租来的,每个月的月租只有200元,而租房的主人则住在拉萨,半年收一次租金;推门进去,整个屋子只有两个空间,一个是前面的主室,另一个是后面的卫生间,而他的弟弟,就躺在主室的一张床上,脸色十分苍白,身上盖着一张粗糙的毯子,正在睡觉,那张病态白的脸上透着一股涉世未深的稚嫩;而在床前的茶几上,还有没吃完的饭菜,旁边的破旧玻璃木柜里则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药物,凑近了去仔细看看,全是治疗遗传疾病的。
“怎么称呼?”尤琦看了一眼赢子非的弟弟说,其实他弟弟叫什么尤琦清楚的很,这么问无非是显得礼貌一点而已。
“我弟弟叫赢子川,你们叫他子厚就可以。”赢子非说。
而赢子川本来还在半睡半醒之中,被我们惊醒之后看到这么一大帮陌生人站在面前,显得十分害怕,用眼睛不断看着我们几个的同时,有些慌张的问:
“阿哥,他...他们是谁啊?”
“子川别害怕,他们都是阿哥的朋友,带你去治病的,你的病,能治好了。”赢子非说。
“真的啊?!那太好了!”赢子川听到这个消息显得十分兴奋,看得出,赢子非这些年来带着他在躲避各方势力的寻找中并没有把这些事情给他如实说,估计也是为了不让他害怕,如同他的面相一样,这个男孩虽然应该比范小雨还大一些,但头脑十分的单纯,一下子就相信了我们仅仅是带他去治病的话。
不过因为情绪激动,他竟然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话,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然后鼻子就开始流血,随后眼底也开始出血,原本纯白的白眼球一下子就变成了红色,看起来还挺吓人,赢子非见状,赶紧把手里的塑料袋放下,拿出其中一瓶药来,又接了一杯水,然后给赢子川喂下去,并说:
“阿哥给你说了多少遍了,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你浑身的血管都很脆弱,只要有一点点波动就能要你的命!”
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药,吃过之后血果然就止住了,可赢子川的脸色却变得比刚才又难看了不止三分,而因为这些年来的生活,赢子非对于赢子川来说,除了是兄长,更担当起了父母的角色。
“现在走吧?”尤琦说。
“我弟弟基本不能走路,走几十米就得歇十多分钟,我得背着他,不过要点时间,你们在旁边稍等一下。”赢子非说。
“这个早有准备,哪里用到你来背。”尤琦说,然后轻轻的一摆头,那两名部众里的一个,把手里的黑色提包放到了地上,然后打开从里面抽出来一个东西,三两下将其展开之后我才发现这居然是一个折叠担架,上面还自带一个具有记忆功能的充气枕头,将担架展开放在旁边的沙发上,这两人在赢子非的帮助下,小心翼翼的将赢子川从床上扶下来,然后放到了担架上并抬起来往外走。
在掀开那一层层毛毯的瞬间,我看到了这个小伙子的腿,细的就跟两根台球杆“杵”在下面一样,最粗的位置是膝盖与脚踝的关节处,大小腿上几乎一点肌肉都没有,只有一层皮。
在走出房门时,赢子非转身将房门反锁,他弟弟见其把所有有价值带走的东西都随身收拾上了,便躺在担架上问:
“阿哥,我们什么时候再回来啊?我看你带着这么多东西,我们是不是要去好久啊?”
“这里你们就不用回来了,你们以后会有一所漂亮的大房子,不用再东躲西藏,不用再到处搬家;你会在蓝天白云下尽情的奔跑,可以享受一个富有、健康的人能享受的一切,这些只要你哥哥尽心尽力帮我们的忙,你们就都能得到。”没等赢子非说话,尤琦接过话头如此说,说的同时还看着赢子非。
“阿哥,这是我做梦才有的生活啊,你们没骗我吧?”赢子川说,同时也看向他的哥哥。
赢子非长吁了一口气,没有说话,只是向他点了点头,表示尤琦说的是对的。
赢子川得到肯定后很高兴,接着说:
“那太棒了!我如果能跑起来,我一定要跑个够!对了阿哥,这个大姐姐好漂亮啊,如果你有机会一定要把握住喔!”
别的话跟我关系都不大,但这句听的我很不爽,我心说你个小屁孩儿想得美!
而尤琦则根本没理这茬儿,反而是看了我一样,并在见到我不爽的表情之后,露出了一丝略带玩味的笑意。
在之后的几小时里我们原路返回,把赢氏兄弟带了回来,与代表官方的赵崇大校见了面,他把赢子川安排进了解放军总医院特护病房之后,先是注射一种新研制出来可以全面增强血管韧性的点滴液,这种药液可以顺着血管流遍全身,然后就可以将他原本稍微有个大动作就可能造成动脉破裂而死的脆弱血管变的强度与健康人相当;接下来再按照疗程口服另一种使用基因技术培育出来的“超级中药”,这种“超级中药”的作用是全面提高人体免疫力,可以将身患艾滋病晚期,免提系统完全崩溃的人在死亡线上拉回到正常水平。
赢子川的免疫系统由于遗传病的摧残,并不比艾滋病晚期患者强到哪里去,所以他所在的特护病房直接采用了无菌无毒处理。
待这两项全部完成后,他就可以正式进入到接受医用“纳米机器人”的治疗了,治疗将为期半年,在此期间,“数以亿计的“纳米机器人”将往返于他的体内与外部循环机之间,修复并重构他的基因链,将其中造成遗传病显性发作的部分剔除掉,并用健康的代替,这项完成后,他就将获得新生。
赢子非对于自己弟弟可以接受到的治疗品质自然是无可挑剔,也就表示作为回报,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帮助尤家的这件事上。
我事后问过尤琦,这种级别的治疗假设得公开推向市场,那全程下来需要多少医疗费,尤琦伸出了5个手指,我说:
“5000万?”
尤琦摇摇头说:
“5亿。”
我听的一伸脖子,心说就是赢子非靠着预测能力去中彩票,以500万为头奖计算的话,那他也得连中100次才能凑够这笔天价的医疗费,更何况若没有尤琦在其中牵线搭桥,赢子非可能因为对外界的不信任而让赢子川错过这次治疗的机会。
至于费用本身,由尤家全款支付,官方则只提供医用级纳米机器人的技术,从这个角度讲,尤家为了请赢子非出山,也是够舍得下本儿的。
而赢子川如何治疗,我们自然不可能全程盯着,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带上赢子非去对付使用“人造劫难”搞事情的家伙。


(未完待续)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19-07-23 21:44:32
第三段(2019年07月17日更新):

言归正传,在行动之前,所有该到的人全部集中到了尤家的那个别墅群行宫里,还是在那间尤琦的书房里,将直接参与此事的人员都到场了,分别是尤琦本人、我、赢子非,以及李龙沛、虎牙、乌兰百克这三个基本从不离身的四大金刚其中之三。
“小记者,把转运牌戴上吧。”尤琦对我说,我照做之后她又命人将书房中间拿给我做过演示的立体投影系统打开,然后指着上面显示出来的资料对赢子非说:
“这是事件目前已知的全部细节和经过,你能预测一下我们要揪出来的目标在什么地方吗?”
“我试试。”赢子非说,随后他将双手抬起,慢慢的闭上眼睛,面部肌肉完全放松,因为我就坐在他的旁边,所以聚精回神的看了半天,竟然发现他此时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汗毛都在犹如水中的海草群一样,左右摇摆了起来,摆动的幅度很大,但速度不快,同时还很有规律,就像是在跳一支集体舞一样。
他的呼吸也变的特别特别的慢,慢到感觉每5秒钟才完成一次循环,而且幅度也非常非常小,小到不仔细看,都看不出他胸口因为呼吸而应有的起伏。
不过这些变化都是“小意思”,真正令人瞠目结舌的场面还在后面——随着汗毛的摆动,他的皮肤也开始发生变化,先是颜色越来越浅,最后竟然发白直至透明了起来,透明到完全可以用肉眼看到他皮肤中弥补的毛细血管以及肌肉组织,还有处于半流质的脂肪,说实在的,这场面有点瘆人,要是屋里就我自己的话,还真不一定能看的下去,不过有尤琦等这么多人在,那还能顶得住。
而尤琦虽是见多识广,却也明显是第一次见识到赢子非发动越策特异功能,原本靠在豪华沙发上的身子不自觉的坐直了起来,也集中精力去观察眼前的这一幕。
如此情形下持续了大约2-3分钟左右,赢子非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皮肤的颜色也渐渐恢复正常,汗毛也停止了摆动,整个人又用了1分钟,完全归于到了发挥特异功能前的状态,尤琦很期待他的答案,便问:
“怎么样?”
赢子非微闭双唇,将胸中的一口长气缓缓从鼻腔中喷出,然后说:
“尤小姐,你要找的人,在台湾。”
“台湾?能具体点吗?”尤琦说。
“在台湾高雄,有帮派背景,是个当地新晋的狠角色,大约在2010年之后才出现;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尤小姐,你们尤家虽然财大势大,不过如果贸然前去的话,我看在你帮我弟弟治病的份上,还是提醒你一句:小心为妙。”赢子非说。
“哦?有帮派背景?那真是太好办了,我倒要看看,台湾那块地皮上有哪个不知死活的烂仔敢跟尤家对着干!”乌兰百克说。
“尤小姐,我知道你在江湖之上声名显赫,各路老大谁都给你十二分的面子,但这回你可能碰上的是个‘吃生米’的,不太好对付,而且以你纵横四海这么多年所依仗的智慧,应该不会想不到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吧:对方既然敢对尤家开刀,还对左家与张家同时下手,并且连官方高层都不放过,这能是一个帮派烂仔可以做到的事情吗?他们背后的势力我现在虽然还不能准确的感应到,但可以肯定的是,那绝对是一个可以翻天覆地的存在。
所以,我还是劝你小心为妙,别再重蹈上一次血战‘太平会’时的覆辙。”赢子非说。
他这番话说完,尤琦默默的点了点头,陷入沉思,这个道理的确是明摆着的,乌兰百克一听也就不说话了;可以说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而赢子非除了预测到这些我们之前根本无从知晓的信息之外,他那番左家、张家以及官方都受到牵连,尤家在和“太平会”初期交手中吃了大亏的事情都一清二楚的话也让在座的其他人对其刮目相看,知道这位的预测本事的确不是浪得虚名,因为除了预测以外,这些信息,要么是刚刚发生不久的,要么就是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的,所以不可能是他从谁哪里听来的,而是他终日藏在西藏的一处小县城里,却对外界发生的大事,掌握的一清二楚。
颇有《三国演义》中诸葛亮不出茅庐尽知天下事的风采,只是相比刘备三顾茅庐请出诸葛亮,我们把赢子非弄到这里来的方法就显得十分粗暴了,不过也没有办法,形势紧急之下没有给我们“三顾当参错”的机会。
言归正传,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尤琦再问:
“那对方的帮派背景是什么帮派的,他们用‘环境变量可控’技术制造‘人造劫难’肯定要有一个具体的输出位置,那么这个位置在哪里,这个你能知道吗?”
“该帮派名义上归属于五湖会,但实际上是个基本独立的新帮派,名叫‘大角头’,主要控制高雄市的期货、走私、夜场等产业,势力虽然不算太大,但在当地算的上是只手遮天。
更详细的信息我就没法提供了,因为我对未来的预测也不是没有限制的,在预测之前要有两个先决条件:一是要有一个大致的方向,二是对时间有要求,对于正在发生或者是马上要发生的事情,我预测的最准,时间离得越近,准确度就越高,反之亦然;而现在这事到进一步发展所间隔的时间让我能预测到的就是这些了。
另外,他们所使用的‘环境变量控制’技术现在处于‘静默’状态,我只能感受到它的发射地点就在高雄,但具体在高雄的什么地方,还不清楚,要等到它再次使用的时候才能准确定位。
可能是像你说的一样,我比我的先祖还差得远,如果能达到他们的境界,我也许就可以突破这些限制了。”赢子非说。
“只要勤加练习,你会有更大的突破的;虽然不能预测到更详细的信息,但这些也够用了,小鸟,撒下人手,给我把这个叫‘大角头’的帮派先查个底掉儿。”尤琦说。
“是!”乌兰百克说。
“‘太平会’被灭之后,洪门在小姐这里都要低头,什么‘大角头’?这哪里来的野鸡帮派连市区都没走出去居然敢来挑战尤家?!真是反了!”乌兰百克连屋都没出就在尤家的内部保密电话里将任务部署了下去,等这事完成,收起电话时候如此说。
“这个成立至今只有不到10年的新帮派在尤家的面前自然是不堪一击,但指使它跟我们作对的那个势力起码让他们感觉得罪它的后果比得罪尤家更可怕。
那就一步步来吧,抽丝剥茧到最后一刻,即便像这些天来的情报所反映的那样,对方是个太平爵式的绝世高手的话,那还有玄圣前辈等一众人等着他呢,有他吃不了兜着走的时候。”尤琦说。
尤家情报系统的能力之强,效率之高这自不用说,就是比国安局也不遑多让,仅仅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关于这个盘踞在高雄市名叫“大角头”的帮派底细就被全查出来了,并汇总成了详细资料,由乌兰百克上呈到了 尤琦这里。
依然是这间书房,尤琦拿着资料从头看到尾,乌兰百克则在旁边做着口头上的补充,她说:
“该帮派目前在全高雄大约有2000人左右的正式成员,如果算上在学校、工厂、海鲜市场里发展的下线的话,则接近4000人,控制着全市共3万多个各类商铺,并根据每月各家商铺的营业额,抽取15%的盈利作为保护费。
另外就是他们对夜店的把控力度很大,全市夜店都有他们的股份,内保也都是他们派去的马仔担任,总部在一家名叫High Bay的夜店里。
武装情况目前已知的有手枪、霰弹枪还有少量发射手枪弹的自动武器,诸如MP5、乌兹等型号的冲锋枪,尚没有发现自动步枪、机枪一类的武器,整体火力十分贫弱。”
“从纸面情报来看,的确是不堪一击,那么不管他们背后有什么‘幺蛾子’,我们先去看看再说。
先给那边的自己人打好招呼,我们这边人手不用太多,20人以内,不过都要最精明强干的,具体任务分配,等到了高雄视需要再进行具体部署。
另外,叫五湖会的林勇晃来见我。”尤琦说。
在场的尤家众人领了命令开始下去操作,准备时间不长,满打满算不超过24小时,上午09点整,载着尤琦、我、赢子非、除黑衫外的三大金刚及其余十几名精干部众小型商务专机起飞,直奔高雄,在飞机上我问尤琦:
“你说的那个林勇晃是谁啊?”
“五湖会‘鹤’字头的老大,按照江湖辈分来说,他跟单云台平辈,与我也是平辈,不过他的江湖地位比单云台可差远了,特别是单云台当了洪门大扛把子之后,目前五湖会的主要事务都由他负责,我叫他来是要了解了解情况,毕竟情报做的再好,也是‘县官不如现管’。”尤琦说。


(未完待续)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19-07-23 21:44:32
楼主又来更图了,今天更一下之前正文中提到的左家的先祖,西晋超级富豪石崇,此人是西晋时期当仁不让的首富,与吕不韦、沈万三等人齐名为我国历史上的著名巨富之一,抛开他为富不仁,骄奢淫逸的一面,石崇的个人能力是不能否定的,由于其父石苞在临终前没有将一丁点家产分给他,所以在创业初期,石崇可以说是白手起家,全凭真本事挣出了这份庞大家业,在这个过程中,其人聪明好学,勤奋刻苦等一切成功人士所必需的优良品质也都全部展现了出来。
不过在成为巨富之后,石崇为人放浪形骸,睚眦必报,从来不知道收敛,最后也因为这个毛病而葬送了自己,最后被杀时只有52岁。
总的来说,石崇的政治智慧在巨富之中还算可以的,于吕不韦之下,在沈万三之上,比绝大部分眼里只有利益的奸商要强的多,只是能力强是强,可骄狂惯了,最终害了自己。
图1为石崇画像。
图2、3、4为石崇平生所干之事的一些资料,从中可以看到他在巅峰时期的生活奢侈到了什么程度,而图4中与国舅王恺的斗富并以碾压式的优势胜利,也成了他一生中最为人所熟知的一段。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19-07-23 21:44:32
好了,今天的图就更到这里了。


(未完待续)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19-07-23 21:44:32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19-07-23 21:44:32
第一段(2019年07月18日更新):

(七)疑点重重
而后又聊了一些别的,而这次飞行全程并不长,2个半小时多一点,于中午11点37分左右,就抵达高雄国际机场,这对于坐惯了去外地跑采访时平均时长在5小时以上的采访大巴的我来说,属于“小菜一碟”,而不说以前的了解,就从这使用飞机的规格来看,这五湖会的实力,以及在尤琦眼中的地位,真是远远不如洪门。
等到飞机降落,那位名叫林勇晃的老大站在下面如同当年单云台一样来接机时,场面也比洪门差的太远了,下面倒也是站了一大帮黑西装的帮众,但且不论人数,就说这些人的精气神,跟洪门的就没得比,林勇晃本人则看起来像个伪君子,面色不佳,估计是有什么长期的不良嗜好,与单云台那种两眼放光,一看就不是善茬的气势,更是有云泥之差。
不过尤琦的座驾没变,后来我也了解到她走到哪里都是这辆车代步,林勇晃的专车是一辆“玛莎拉蒂.总裁”,这车不到200万的价格刚刚站到了豪车标准的门槛儿上,跟尤琦这辆价格是其100多倍的订制版劳斯莱斯放到一起,就显得太寒酸了。
两人一照面,林勇晃几乎本能的向尤琦鞠了一躬后才说:
“二小姐,南美一别,有日子没见了。”
“二小姐不是你叫的,叫‘尤小姐’。”乌兰百克说。
林勇晃被这句毫不客气的话好像提醒到了,立马按照乌兰百克的要求改口说:
“尤小姐,不好意思啊,一时口误;上次在西雅图单总把子登位大典之后有日子没见了。”
我站在一边听着,顺便回忆了一下,心说当初刚去西雅图的时候,在拜寿大礼上看五湖会跟尤家见面打招呼的也是这人,虽然也很客气,但绝不没有到这种近乎于唯唯诺诺的程度,他现在这种态度的转变,第一是因为尤琦灭了“太平会”,声威大震,比以前更上了一层楼,不过这可能还是次要的,主要的是第二个原因,也就是在尤家跟“太平会”彻底撕破脸之后,五湖会的态度很暧昧,没有在第一时间表示是支持尤家,一直到了“太平会”在墨西哥湾的总部“太平岛”被端了,19路江湖大军在南美完成会师,“太平会”已露明显的败势时他们才来,来的代表还是他,而在之后的攻防大战中,不仅没有出什么力,倒是在抢夺战利品的时候,跳的比谁都欢。
还有就是更早的祝寿时敬酒,他先去的“太平会”那一桌给太平爵敬的酒,然后又来的尤家这边跟在前面那帮诸如红将、14K、天道盟这些大帮派的大佬们的后面给尤琦敬的酒,这种愚蠢的做法看起来好像是谁也不得罪,实际上是把尤家给得罪透了,还不如不来,因为尤琦最鄙视这种“墙头草”的做派。
事后还要继续剿灭“太平会”在全球范围内的残余势力,尤其是欧洲部分还有他们的数万人,再加上消化、填补“太平会”被灭后的战果及势力真空区,这一切的一切都很重要,让尤琦忙了大半年才算基本消停,所以林勇晃见风使舵的这点屁事自然也就拿不到台面上来了,尤琦本人也不会在这种鸡毛蒜皮上计较,只是尤琦不计较不代表这家伙不心虚,他一见到尤琦,那样子哎我看来,这会儿要有个人从背后推他一下,他就能当场跪下,估计是见识到了尤家的手段,怕那句话说的不中听,惹恼了这位杀伐果决的“尤女王”而再被收拾一顿。
综上所述,这人这副嘴脸那也就说得过去了,尤琦此时穿着一双细高跟的短凉靴,加上她的身高已经超过180了,所以在物理层面与气场层面同时俯视着这个身高估计不到170的林老大,一直看到他感觉到自己点头哈腰的样子有些尴尬并拽了拽西服的下摆稍稍站直了,这才回了句:
“是有日子没见了,不过我进来找你不是叙旧来的,而且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有事要跟你好好谈谈。”
“那就到寒舍一叙,能让尤小姐来,也是我的荣幸。”林勇晃说,他脸上堆笑,但眼神发虚,我看的出他现在心里很没底,估计是害怕以前他干的那些让尤琦不爽的事情再被翻出来找后账。
接下来就是上车,尤琦的座驾跟在他的座驾后面,一路七拐八拐,我透过车窗仔细看了看这里的城建,心说这即便是放到我老家,也就是个三线城市的水平。
林勇晃的住宅在高雄市的富人区核心地带,也是一栋别墅,但自然不能跟尤家的比,带一个私人游泳池与一个小型花园以及车库,有五层左右,整体面积保守估计在3000平米以上,跟普通人的住宅相比,倒也说的上是奢华。
等众人在客厅归坐,尤琦往正中一座,那气势就好像她才是这里的主人,林勇晃在侧坐坐下,尤琦开门见山的说:
“客套话就免了吧,我来这里是像向林老大打听一点事情。”
“您太客气了,有什么需要问的,我知道的一定毫无保留。”林勇晃说,这会儿我便看到他在听到尤琦这么说之后脸上瞬间就放松了下来,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估计是明白尤琦此次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就放心了。
而我则心说你也有点太高估自己了,尤琦真想找你麻烦,以她的风格,以及你的档次,尤琦根本就不会亲自来,而最大的可能是会派人把你抓到尤家地盘上去再收拾。
“高雄市近几年出了一个新帮派,叫‘大角头’,这个帮派做了一些非常有损尤家利益的事情,而经过我的查证,该帮起码在名义上,是属于你们五湖会的,所以来这里想向你问一下具体情况。”尤琦说。
“呃,正如您所说,这个帮派的确在名义上属于五湖会,但是也仅仅是名义上而已,他们做的买卖从不向我们上缴税金,我们这边有事情开会他们也从来不参与,而且我们手下的兄弟在他们的场子里还被他们的人欺负过好几次,找人谈判也没谈成。
所以——您如果要想让我出面把他们的角头叫出来的话,我恐怕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林勇晃说。
至于“角头”这个词的意思,乃是台湾省帮派用语中一个比较有特色称呼,其含义就是“老大”,与洪门中所说的“大扛把子”、“总瓢把子”,14K、新义安等所说的“话事人”,是一个意思,而该帮名为“大角头”,姑且不论其实力如何,就这个名字,也是相当高调了。


(未完待续)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19-07-23 21:44:32
第二段(2019年07月18日更新)

“一个下属帮会能这样欺负上线,你的治帮能力,不得不说,有点可怜。”尤琦面无表情的说,但话里话外都充满了嘲讽的味道。
“那是那是,没法跟尤小姐的挥斥方遒比。”林勇晃尴尬的笑着并点点头说。
“那么我有一个问题,既然你们对他们的控制力不仅没有还反被欺压,他们又是怎么挂靠到你们名下的?”尤琦说。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简单的讲,就是这个帮派成立的前六七年的样子吧,的确是五湖会直接控制的下属组织,而且他们也很听话,那时候他们还不叫‘大角头’,而是教‘盛安口’,后来,也就是最近这几年,他们中一个名叫‘钟大飞’,名不见经传的马仔突然崛起,灭了他们的原角头,自己篡位当了新角头,这事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属于内部事件,我们五湖会作为上线就没管,结果自从此人当上新角头之后,就开始脱离控制,然后改了帮派名字,他们跟别的帮派抢地盘不说,还跟我们抢,谈判谈不拢就演变成了冲突,最后发展到今天,”林勇晃说。
“区区一个篡权夺位的街头帮派的角头,怎么能反客为主把你们给压制住?这一点真的是很让人难以置信。”尤琦说。
“尤小姐,如果我说我们是因为打不过他们,才造成这种局面的,您能相信吗?”林勇晃说。
“打不过?据我所知,‘大角头’就是到了现在,把杂七杂八能沾点边儿的人全算上,其成员不过不到4000人,而你们怎么说也有2万多帮众,其中更是有一支由1000多退伍军人组成的专职武装力量,称得上是整个台湾说一不二的大帮,怎么就斗不过一个靠收保护费和开夜场的小帮派呢?”尤琦说。
“这个说起来......真是可以用‘邪乎’来形容了,我听以前‘盛安口’的兄弟说,钟大飞这个人在篡位的时候,加上他自己,只有40来个人,却把他原先大哥手下足足六七百号给打了个落花流水,以我的经验,我以为可能是这40多个人犀利火器,或者是占领了有很大优势的地形,这才能对付十几倍于自己的对手,可调查了一下,这两条都不占,钟大飞这伙儿人既没有什么厉害武器,就是一水儿的长柄砍刀,连一条枪都没有,地形更是‘一马平川’,在一个当时刚刚拆迁完推平的建筑工地上,那六七百人围着40来人打,怎么打还打不了?还就是没打了,他们的武器、地形都不占优势这还不说,关键是武器跟人数一样,还真很大的劣势,比如说当时‘盛安口’的这六七百人手里除了砍刀这一类近身的武器以外,还有不少带枪的,霰弹枪就有50多条,冲锋枪有10多支,手枪更是几乎每两人就有一把。
另外我还问过,当初那场战斗中‘盛安口’这边的人打的其实很勇敢,也没有说说两句就跑了,或者是大部分是来站场子,不动手的,那都是‘盛安口’原角头的心腹,可就看这什么都有优势,却还是这么输了。
我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对这事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您参加过、指挥过的战斗不计其数,我就不‘二爷面前耍大刀了’,您来想想,他们是怎么打赢的?”林勇晃说。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那意思就是你现在搞清楚了是怎么回事咯?”尤琦说。
“算是搞清楚一半吧,另一半我还没弄明白。”林勇晃说。
“你有话就快说!别卖关子,我家小姐时间宝贵的很,没空跟你废话!”乌兰百克站在尤琦后面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用厉声喝斥的方式狠狠的“怼”了林勇晃一通,这实力面前不低头就是不行,林勇晃被说的跟个“孙子”一样,但瘪屁不敢多放一个,只能继续呲着牙陪着笑脸,仍然连连点头的说:
“那是那是,这事我搞清楚的这一半是这样的,据我所知,当初双方在建筑工地大战时,包括钟大飞本人和他那40多名马仔,各个跟请了邪神上身一样,刀枪不入,力大无穷,而且还不怕疼不怕死,有人曾亲眼看见他被人顶在肚子上用霰弹枪连开了两枪,却连血都没出,而且这一战打赢之后直接带着马仔们喝酒玩女人庆祝去了,折腾了足足一晚上。
开始呢,我认为他们真可能嗑药了,药劲儿在头上力气大,不怕疼不怕死这都很正常,被抢打了没事也可能是穿了防弹衣,毕竟这在枪械黑市上想买到也不难,可关键是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或者说是时至今日,这些人都表现出了跟正常人区别很大的一些特征。”林勇晃说。
“什么特征?”尤琦说,我在旁边看着,其实乌兰百克又差点“怼”这个林老大,只是被尤琦一抬手给制止住了,这才让乌兰百克把准备说出口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就是发现这些人的外形都有了显著变化,先是身高然后是整个块头,比如说他们的头目钟大飞吧,这人早前我见过,身高撑死跟我差不多,但自从那之后,就跟‘坐了火箭’一样,变成了一个2米冒头的大汉,而且那身子比门板都宽,其余那些他的马仔,也都差不多。
那些人的样子虽然比不上龙哥,但比普通人要大好几圈,外形上比较好辨别,一个个都跟猩猩似的,而他们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在跟着钟大飞反水之前,也包括钟大飞本人,那体态根本不是这样的,好像一夜之间就如此了。
另外,他们休息很少,吃的很多,而且精力好到吓人,能连续一个星期不睡觉,不是喝酒就是玩女人,嗑药的量快赶上别人的饭量了,要是正常人这么搞,早就药物过量死掉了,他们却没事。
而且长期嗑药有很多外在表现的,比如面黄肌瘦,脸色发青之类的,但他们也都没有,表面上看着神气的很。
嗯——还有一个外在变化,就是这些人不仅体态变化很大,相貌也变了不少,总的来说就是还能认出来是以前那个人,但比以前要丑了不少,那五官走快‘走位’了,看起来很狰狞,钟大飞这人本来长得就不善,经过这么一变化,就更吓人了。
除此之外,我们的兄弟后来因为在他们的地盘上被他们欺负也跟他们交过手,其中有一部分是跟这40来个人里的一员交过手的,被打得很惨,说跟他们对打简直就不像是跟人打;对了,这个兄弟现在还在我身边,就在门外站岗,尤小姐您有兴趣听他自己说说吗?我复述一边肯定没有他自己回忆的那么清楚。”林勇晃说,而他所说的龙哥指的则是李龙沛。
“嗯。”尤琦轻点了一下头回了一声表示可以。


(未完待续)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19-07-23 21:44:32
第三段(2019年07月18日更新):

林勇晃便立即吩咐旁边的手下人说:
“快快,把‘煲鸡仔’叫来,让他快点,就说有急事。”
旁边人一个电话打出去,不到半分钟,一个看起来跟我年纪差不多的人就小跑着进了屋,进来之后躬着身子说:
“见过尤家小姐,见过角头。”
“你给尤小姐说说,你当时是怎么跟那‘大角头’那边不像人的家伙对打的。”林勇晃说。
被称作“煲鸡仔”这位连忙应是,随后转身对尤琦说:
“这事发生在大概2年前,我带着三个兄弟去他们那边控制的一个店里找找乐子,但因为看上同一个女人就发生了点口角,然后就打起来了;我出门在外混江湖之前,在武校练过6年,后来跟了角头更没少到处打,说能不能打我还是挺自信的,就台湾这一片,跟我同辈的人里能打过我的人不多,所以我大言不惭的说,我自认为我的实战经验还是挺多的,在这个市面上能碰上的对手我基本都碰上过,但那次完全不一样,他们上来推搡我们,看他们有拿刀的,知道要不先下手为强被堵在里面那就出不去了,所以就第一个动手,用啤酒瓶去砸排头那人的脑袋,一瓶子下去,瓶子底砸碎了他一点反应都有,我见状就反手再用碎了之后全是玻璃碴的瓶身躯扎他,一下子就扎在了他的脸上,那一下我用力很猛,扎的把整个瓶子都扎碎了,那人的脸上连一点血都没出,只是用手一抹,把挂在上面的玻璃碴给扫掉,然后上来一把抓住我的腰带,单手就把我给越过头顶扔了出去,然后摔到了一根柱子上,差点没把握的腰给摔断了。
接着就是打起来了,场面很混乱,我抢了一根前头磨尖了的钢管,看准他们其中另一人的背后就捅,连捅了三下,根本捅不进去,挥起来往他头上打,就跟打在钢板上一样,震的我手都疼,他却什么事后没有,然后他就打了我一拳,打在了锁骨上,结果我当场就不行了,忍着剧痛混在人群里跑出去到医院检查,我整个肩膀全都粉碎性骨折,来的晚一点这一条胳膊就得废了。”煲鸡仔说着还指了指自己当时手上的左边锁骨,然后接着说:
“好在他们没追,我这才跑掉的,但我带的那三命兄弟就惨了,全被他们给打死了,找到他们的时候,这些人浑身上下都被打‘零散’了,骨头碎的医院都拼不起来。
我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当中不止一人这个样,是很多人这个样,起码把我扔出去的,跟用拳头打我的,这就起码两个人了。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但肯定不是嗑药,没有药嗑了之后能变成这样,起码这个市面上是没有这种药。”煲鸡仔说。
“看来我们这次是碰上‘茬子’了。”尤琦轻轻歪了歪头,对李龙沛说,李龙沛一点头,回道:
“小姐放心,这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随后尤琦又对林勇晃说:
“我知道了,看来这事的确不简单,那你先忙着,我自己再去实地了解一下情况。”
说罢便起身往外走,林勇晃怎么把我们送出去,毕恭毕敬的道了别这自不用详表,而在上车离开林宅之后,我对尤琦说:
“那些人突然变得跟常人不同,好像是得到了某种强化,以你的经验,你感觉是什么?”
“首先这是一种长期有效的改变,但具体是什么,暂时还不好说,听林勇晃和他手下的描述,有点像大龙这样的身体改造技术,但改完之后五官都变丑了,这听起来有点奇怪,而且大龙身上的技术,不客气的说,掌握其中核心的除了尤家以外,也就是官家了,我们是合作开发的,各自掌握一部分,除此之外就没有第三家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帮派不可能有类似的技术,即便是有渠道,他们也没有负担得起改造的巨大成本,大龙一人就花了8亿多,他们40多个人如果这样改,岂不是要花数百亿?谁来提供这个钱,又谁来提供这个技术?”尤琦说。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跟策划这一切的那个幕后黑手有直接关系,但是这个个体太过强大,而且充满了变数,我预测不了他,所以我只能感觉到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具体是谁就难说了。”赢子非接话说。
“那咱们现在直接单刀直入的去‘大角头’的High Bay夜店吗?”我说。
尤琦没有接话,而是向右边一伸手,乌兰百克转过身子从后面拽下了一张红布,红布之下竟然是一个只有一层的横向兵器架,上面架着一柄宝剑,不用仔细看,我就认出这是“混天尤”,她竟然把这剑带来了,这便意味着她一早就做好了开杀戒的准备,而这还只是冷兵器,热兵器方面估计准备的也不少,而之后的事实证明这事上我猜的方向不仅没错,还远远不够。
随后乌兰百克将“混天尤”双手一托,恭敬的放在了尤琦的手上,尤琦将剑微微抽出二十多厘米的长度,看了一眼上面泛出映射到自己脸上的一道寒光,说:
“嗯,这个必要还是有的,林勇晃和他的手下再怎么说也都是口头上的,必须以眼见为准,我也好见识见识被说的这么‘邪乎’的这帮人到底是什么水准。
如果真的有必要,那就把准备好的‘猛药’,‘喂’给他们吃。”
按照原计划,我们要直奔目标夜店,把钟大飞找出来,因为根据乌兰百克随后的情报,这人平时即便是白天,也主要待在这家夜店里,跟自己包养的几个小情妇腻在一起;而到了地方即便找不到他也得试试这家伙及其手下的水平,但不管怎么说,大概是免不了一场恶战,对方假设不承认这事是他做的,那就打到他承认,如果承认了,那他面对的后果将是极其严重的,比如死无葬身之地。

(八)夜场风波
可半路出了点插曲,这插曲还不能叫小插曲,而是“大插曲”——
尤琦的手机响了,一阵空灵的铃声之后,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号码,然后就接起了电话,她说:
“小妹,怎么了?”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尤琦眉头就是一皱,用有点不耐烦的口气说:
“二姐再办正事,你别闹!”
我一听,“小妹”、“二姐”这些称呼加在一起,那打电话的人莫非是尤家的三小姐尤琦的妹妹尤璐?
而尤琦这话刚刚说完,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就从后面以急速逼近的方式“杀”了过来,并在超车到了左前方,我透过长湖一看,这是一辆敞篷超跑,开车的是个女人,副驾驶上也有个女人,车后座上则坐了一个男的,这两女一男我都不知道是谁,尤琦也扭脸看了一眼外面,估计是确定对方的身份了,便通过语音通话器对司机说:
“先找个地方把车靠边停下。”
司机回应了一句“是”之后,便将车子停在了一条辅道上,前面的超跑则慢慢减速,随后也停在了距离我们这边不远的一个位子上,接着坐在副驾驶上的那个女人就打开车门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到了跟前还有指关节敲了敲车窗,尤琦命令司机开锁之后,她开来车门一点也不客气的就坐了进来,然后用一种充满了少女活力的声音,笑嘻嘻的说:
“二姐,这么人啊,你也来高雄嗨吗?”
“你以为我是你么?”尤琦用她标志性的扑克脸对她说。
“哎呦,我知道你是来办正事的,二姐你的事情哪件不是正事?不过我这不是见到你高兴吗?我来这边已经半个月了,你知道吗?我好喜欢的一个歌手最近来台湾巡演,路线就是台北、台中、台南和高雄,高雄是最后一站,我从台中一路追到这里,一场都没落下,现在他最后一场已经巡演完了,我跟我的好闺蜜带上他出来玩玩。
今天晚上我把一家靠着海滩的夜店全给包下来了,就是想让那歌手给来一次专场演唱会;到时候我的很多朋友都会去,我跟他们经常讲到你,所以有很多都很想见见你,给个面子,今晚跟我一起去呗?就当是陪陪我,行不行?”这姑娘说着就抓起了尤琦的手,左右摇摆,做出了撒娇的样子,而尤琦的脸色比刚才更不爽了,她说:
“小妹,既然你知道我是来办正事的,那我没时间跟你瞎胡闹,而且这事有很大的危险性,现在父亲不在,我在家里做主,我命令你立即收拾东西离开高雄,回家呆着去!”


(未完待续)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19-07-23 21:44:32
给各位看官概念性预告一吓:本篇在近期一段时间内可能会有小高潮,但不会有什么大起大落,比较平稳,真正的第一个高潮会在中间部分前后出现,前面的内容包括上一篇,都是为其而做的铺垫,各位看官在看的时候稍安勿躁,谢谢支持。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19-07-23 21:44:32
楼主又来更图了,今天更的是之前在正文中提到的于索马里海岸附近出现的那个直径500公里的“超级漩涡”,该漩涡除了巨大以外,另一个最神奇的地方就是其不仅不是昙花一现,反而还持续时间极长,每次都能存在半年以上。
至于其它的相关数据与资料,在图中都有,这里就不赘述了,只是该漩涡的成因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只是说根据目前掌握的探测成果来判断,形成该漩涡的力量,位于海平面以下100公里处左右,非常的深,由此就有网友猜测这是“地下文明”在“搞事情”,不过这种说法大家当个茶余饭后的谈资就好。
图1、2、3均为相关资料截图,通过图2可以看到该漩涡的大体位置和巨大的覆盖范围。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19-07-23 21:44:32
好了,今天的图就更到这里了。


(未完待续)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19-07-23 21:44:32
第一段(2019年07月19日更新):

从身份上看,这个姑娘是尤璐错不了了,我这是第一次见她,她长得也十分标致,面向可人,她穿着一个紧身热裤+一双高跟凉鞋,身材火辣,留着一个“包包头”,比尤琦的发型稍微长一点,称得上是个小美人儿,不过气质上跟尤琦的成熟、女王范儿完全不同,更加偏向于可爱风格,那句“魔鬼的身材天使的面容”用来形容她是最合适不过的,也可以说是萝莉的脸+御姐的身材。
“哼!我可是你亲妹妹啊!你一点也不照顾我,要是大姐在的话她肯定就答应我了,我刚才看见你的车才打电话追上来的,然后我已经在我们的一个朋友群里说了晚上会请你来,他们都很期待,你要是不来,我多没面子啊?我不管,这次你必须帮我这个忙!”尤璐把腰一叉,噘着嘴如此说。
尤琦闻听此言,当即柳眉倒竖,我看那架势是要急眼,赶紧赶在她前面,插话说:
“呃,不知道包的是哪个夜店啊?”
“那个夜店叫High Bay,是全高雄最好的一家了,最大的好处是后面就是海滩,所以晚上玩起来不仅可以在室内,在室外的项目更多。
哎,对了,你是——我想想,你是我二姐夫吧?二姐,我说的没错吧?”尤璐说到这里露出一脸的坏笑,尤琦竟然被这话说的从片刻前的恼火变成了有些害羞,我也是如此,但这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没法往下接,而她说的那家夜店正好就是我们要去的,结合这个关键点,我为了避免她姐妹俩在这里掐架,便计上心来,凑到尤琦耳边,压低声音轻声说:
“这个夜店是咱们要去找钟大飞的那个,要不你就陪着她一起去看看,给面子是次要的,主要是能把正事给办了,要不然她不听话晚上非去,你又不在,不怕她出危险啊?如果咱们也去了,那不仅能对付钟大飞,还能保护她。”
尤琦静静的听完,考虑了一小会儿后,用叹气的方式长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略带无奈的说:
“好吧,我可以陪你去,不过那里可能‘不太平’,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你可要听我的,如果不听话,别说我发脾气。”尤琦说。
“真哒?太好了!二姐真好!”尤璐说着,一高兴还上来抱住尤琦亲了一下,然后又说:
“那我先走了啊?朋友还等着我呢,今天晚上,不见不散!”说完,便推开车门蹦蹦跳跳的回到那辆敞篷超跑上走了,尤琦看着她绝尘而去的背影,一脸的“没脾气”,我估计这要不是她亲妹妹,她差不多已经动手了,但是我也有点纳闷儿,便问:
“嘶,我多句嘴你别见怪啊,尤老爷现在为了躲避‘人造劫难’的攻击,已经去了南极的‘安全屋’,尤家在这段时间里又损兵折将被害死了这么多人,这三小姐难道不知道吗?这时候还追星,包场搞海滩派对,这...这貌似不太合适吧?”
“她还真不知道家里出的这些事情,因为让她知道了除了多一个人添乱以外一点用都没有,还有可能走漏关键消息,所以家里的大事小情我从来也不告诉她,也吩咐过其他人不能给她多嘴,要让她知道的,必须先通过我这里。”尤琦说。
“好吧,那现在三小姐主要做什么呢?”我说,同时新想尤琦这么做一来是她这妹妹的确不是个能帮上她忙的料,二来是这关乎到家族的权力之争,实际上往阴谋论的方向去揣摩,尤琦什么事情都不给她说,特别是别人给她说的内容还得经过自己,这明显就不是不想让她添乱的问题了,而是在防着她,对这个涉世未深的妹妹都如此,那对尤家的大小姐如何就更不用说了。
看来,尤琦在除了尤仲以外掌权尤家的这段时间里,磨练出的不仅是超人的领导能力、指挥能力、个人能力,更有稳固自己地位的帝王之术,现在当着赢子非面说的是这些,我不了解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那老话说“豪门深似海”果然是一点不假,不过我也表示理解,掌握这样一个世家大族,那没有铁腕手段,是绝对驾驭不住的,同样的道理,如果尤琦没有这些手段,尤仲也不会选她当继承人,也不会放心在未来把这一家上下的事情最后都移交给她。
而我问的这个问题再次是乌兰百克替尤琦回答的,她就说了四个字:
“吃喝玩乐。”
“好吧。”我又说了一遍这两个字,因为我也想不出用别的话来回答并表达我的心情了,心说也罢,尤璐以后也许一生都会在尤琦的羽翼下优哉游哉的活着,虽然没有实权,虽然掌控不了任何实质性的家族力量,但却可以无忧无虑,不用拼命,不用努力的就可以享受普通人想都想不出的富贵荣华,假设没有太多的野心的话,这样的人生,也未尝不是另一种成功。
由于这个插曲导致计划有变,所以眼下就不在向目标酒吧前进,而是休息了一下午,休息的地点是在尤琦的房车里,也就是那辆曾经带着我们去过神农架的房车,它跟着这辆座驾,一起通过轮渡先行一步被运到了高雄市。
中间尤璐又打来了一次电话,意思是说包场派对晚上18点整开始,要尤琦尽量早到,我看她每次接尤璐的电话都很无奈,便说:
“你姐姐我也见过一次,怎么感觉你们姐妹三人的差别这么大呢?一个温良贤惠,一个雷厉风行,还有一个天真烂漫,这真是在同一个家庭下成长起来的吗?”
“我们姐妹三人的家庭虽然是同一个,但成长的经历可完全不是一回事,同样是在少年时,大姐在学钢琴,练形体,接受各类高等礼仪教育,一言一行都要符合世家的气质;小妹则在玩跑酷,玩跳伞,玩潜水,玩各种极限运动,还迷过一段时间的雪山摄影,珠峰、乔戈里峰、干城章嘉峰这些著名雪山她基本斗爬了个遍,还真别说,在这事上,她的身体素质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当然了,小妹最主要的活动还是各种追星,并把他们变成自己的男朋友。
而我,一共要学二十四门课程,以及每天不低于6个小时的训练,每年3个月的强化训练期则不低于10个小时。
大姐开始跟姐夫恋爱,小妹得到第一台超跑作为生日礼物的时候,我已经在外面执行过5次大任务,40多次小任务,累计消灭上千名各类敌人了。
所以,我们不一样。”尤琦说。


(未完待续)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19-07-23 21:44:32
第二段(2019年07月19日更新):

“虽然我在北美的时候就知道应该是这样,但你把‘时间线’这么穿起来一说,就变的更直观了;果然是不一样。
不过尤三小姐这么‘放浪形骸’,尤老爷就不管管吗?”我说。
“这事我也问过父亲,父亲的回答很简单,他说他对我跟大姐的要求太严,尤其是我,不想让他的子女连一个享受过人生的都没有,所以这个享受的‘任务’就落在小妹身上了,也算是父亲对她作为最小的一员的一种疼爱吧,不过这跟个人能力更有直接关系,父亲选中了我作为家族继承人,那是经过严格考察与深思熟虑的。”尤琦说。
“明白了,从世俗的价值观来讲,那尤三小姐真是个命好到爆棚的人。”我说,同时心想尤琦最后这话说的挺委婉,表面上听是尤仲的选择,实际上另一层意思是在表明自己的能力是那两个亲姐妹所根本没法比的,而也依仗着这个,尤琦在尤家的地位,无可撼动。
言归正传,中间无事,时间到了傍晚的18点整,尤琦吩咐一声,我们这帮人就直奔夜店现场,等到了地方一看,我心说嚯!这场面可是够大的,整家夜店前后左右凡是有停车位的地方全部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而且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外形低矮炫酷的超跑,外面站着三五成群的俊男靓女,尤璐也在外面,她正跟那名她追到台湾的男歌手嬉笑打闹,我摁下窗户反复看了看,发现这不是国内一个在某短视频软件上靠翻唱歌曲出名的刘姓歌手吗?这人还跟另外两个人组成过一个组合,私下找找,还真就找到了这俩人,只不过这两个一个担任吉他手,另一个担任键盘手的配角显然没有这位主唱受待见,被尤璐晾在了一边,不过这俩人也不寂寞,各自的四周围着好几个漂亮姑娘在跟他们“嘁嘁喳喳”的说着话。
因为尤琦的座驾发动机声音非常特别,特别是低速轰油门的时候好似一只猛虎在低吼,穿透力很强,再加上她这车全车金色,实在是太乍眼了,所以刚一入场,就引起了一阵骚动,尤璐闻声一看,知道是谁来了,拉着那名男歌手就往这边跑,然后蹦蹦跳跳的到了跟前把车门拉开,说:
“二姐,请。”
“下不为例。”尤琦说。
“知道啦。”尤璐说。
同时他还跟那男歌手介绍道:
“这是我二姐,漂亮吧?”
尤琦只是对着他冷冰冰的说了句“你好”之后,就径自下车往里走去了,我们几个人自然是在后面跟着,而自从尤琦来了之后,她就取代了尤璐成为了现场的主角,虽然前半段几乎没说什么话,但无数目光还是往她这边集中;夜店里面早已布置到位,坐进给尤琦预留的位置最好的卡座,令人躁动且震耳欲聋的旋律响起来,四周一片五光十色,接着就是全场伴随着DJ的音乐节奏开始疯狂的舞动,而我们几个坐在卡座里看着这些人,显得很不合群。
按照这家夜店的规格与消费水平,包下整个场子以及担负所有的酒水及其它费用,总花费起码在300万以上,当然了,这个钱对于尤璐来说,那简直就像普通人花3块钱一样轻松,像我面前摆的这一堆各式各样的饮品,粗略的一算,总费用至少在12万上下,是所有卡座里消费最高的一个,体现的无非是这三小姐对二小姐的尊重,而尤琦则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下面群魔乱舞的男男女女,那表情平静的就像在去“当参错”的路上时一样,好像青藏高原的蓝天与高雄夜场的喧嚣,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在低音炮的轰鸣声持续了1个小时左右,带着墨镜,一口京腔口音的DJ把音乐突然一关,然后用手中的麦克对着下面喊道:
“今晚所有的消费,全部由尤家三小姐买单!所有人都嗨起来!”
“哦——”这话说完,一阵此起彼伏的尖叫与欢呼声响起,其实这话所要表达的内容今晚在场的人都知道,但这时候说一来算是正式公布一下,二来是烘托烘托气氛,同时全场的焦点全部集中到了正单臂搂着刘姓歌手的尤璐,她向前面挥了挥手,最后还来了一个飞吻。
不过这话说过之后还不算完,DJ顿了一会儿后接着说:
“各位注意,今晚除了我们的金主尤家三小姐以外,还有一位更加重量级的神秘贵宾,她就是尤家二小姐!
让我们共同举杯,敬二小姐!”
话音落下,焦点又瞬间集中到了我们这里,然后所有人全都高高举起手中各式各样的酒杯与饮品对向尤琦所在的位置,尤琦出于礼貌,也拿起了桌上的一杯鸡尾酒,微微端了一下作为示意,下面就又是一阵欢呼。
全场气氛达到最高超的时候,就是从空中往下撒纸,这是大型夜场都有的路数,但一般是发给每个人,然后到了约定时间,比如零点整,大家一起往空中抛,作为一种对于宣泄的庆祝,属于减压的一个仪式,不过这里这次不一样,为什么这些纸没有发给下面的男女们,而是从房顶上的一个个多面体容器里往外扔呢?因为等撒下来之后我才发现这扔的居然是真钱!
随即下面的众人就是在一阵更加躁动的欢呼声中开始争抢起来,然后很多人捡完之后也不收起来,只是双手攥着大把大把的钞票,举过头顶继续舞动。
霎时间漫天飞舞全是纸币,我拿起飘到手中的一张看了看,是新台币,面额全部都是最大的2000元,这得有多少啊?看到这里我心说就这一项,费用便肯定不止300万,这么折腾一晚上花费没有个一两千万是绝对拿不下来的。
“这撒真钱啊?”我有些惊讶的对尤琦说。
“这是她的‘常规操作’,每次在夜场都这么玩,这是在台湾省,撒的是新台币,人民币、美元、欧元、英镑、韩元等凡是她去过的地方的货币她都撒过,面额每次也都是用最大的。”尤琦淡淡的说。
“这......那她的日常消费得是对少啊?”我拉着长音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顿了半天才如此发问,同时想到的是其实尤琦从座驾到专机,再到装备、住所、饮食等等等等各项费用,都远超尤璐,但我反而对尤璐的这种消费方式有一点说不上来的感觉,琢磨一下原因,大概是尤琦干的是正事,钱花的再多那也是物有所值,但尤璐就是纯粹的“作”了,不过这也无可厚非,她有这个经济实力,旁人可以看不惯,但没法站在道德高地上进行批判。
“老爷给三小姐定的规矩是每半年领一次零花钱;不过大部分时候三小姐还是能攒下点钱的。”乌兰百克接话说。
“一次多少?”我说。
“1亿整,人民币。”乌兰百克说。
“......”我闻听这个数字,便彻底无语了。
“对了,这个DJ怎么听着口音不是本地人啊。”我从开一个话题接着说,这也是我的一个疑问。
“那是她最喜欢的一个DJ,走到哪儿就带到哪儿;以前他两个人还传出过一些绯闻,父亲没工夫管她,只说了一句:如果敢把他领回家,可别怪不念父女之情。”尤琦说。
“看来跟三小姐谈恋爱还有很大的风险啊。”我说。
因为不喝酒不跳舞,这种环境下又不适合聊天,所以我感觉挺无聊,也就是没事欣赏一下尤琦还行,同时我想到了赢子非还在我旁边坐着呢,去看看他怎么样,等一看之下才发现这老哥竟然睡着了,这样都能睡着,“十二孤星”的成员果然各个都是不同凡响......


(未完待续)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19-07-23 21:44:32
第三段(2019年07月19日更新):

话说到此,下面的尤璐也在气氛达到最高潮的时候从卡包里蹦蹦跳跳的走出来,然后一路到了舞池最中央的高台上,开始跳舞,这舞姿还真别说,这盈盈一握的腰肢如同无骨一般的灵活扭动起来,两条雪白的大长腿煞是乍眼,再加上火辣的穿着,这支舞跳的不可谓不性感,看的下面好多男的都吹起了口哨。
就在这个时候,不愉快的事情出现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黄毛小子,看样子比我小一点,一头染的黄发不说,还画着眼影,打着鼻钉,他跳上舞池的高台,先是跟尤璐来了一段贴身热舞,尤璐这倒也没表示排斥,还跳的不亦乐乎,但跳了一分多钟之后,这人把手里端着的一杯只剩一半的酒抬手就直接倒进了尤璐的胸口里,然后还把脸埋进去舔了起来,这下这位三小姐那再怎么放浪形骸也不愿意了,把身子往回一撤,扬手就给了这黄毛一把嘴巴,这一下音乐也停了,只听尤璐说:
“你是哪儿来的?这是我包的场,现在给我滚出去!”
别看在尤琦面前像个小孩子一样,可这会儿杏眼圆翻,发起火来也又几分尤家人的威风,只是气场上相比尤琦来说,太弱了。
“吭,你个大陆仔搞臭屁哦,别以为有几个小钱就能来这里撒野,这里高雄,不是你们大陆,土包子;不过这腿蛮白的嘛。”黄毛操着一口“正宗”的台湾腔,说到最后就伸手去摸尤璐的大腿,尤璐伸手又要打他,但这次黄毛显然有防备,一下子不仅闪开尤璐的巴掌,还凌空截住了她的手腕,然后一用力,将其搂到了怀里,这就要下嘴亲,周围那帮人都看傻了,一时间连个上前阻止的人都没有,尤琦在这里瞧的是真而切真,那再怎么说也是她亲妹妹,大庭广众之下被人非礼,她怎么可能坐视不管,所以当即一摆手,说:
“大龙,下去看看!别让我小妹吃亏!”
“是!”李龙沛应了一声,从卡座所在的高台上翻身就跳了下去,然后在黄毛亲上的前一秒,探出长臂一把就薅住了黄毛头顶的头发,接着往后一掰,让他的头不由自主的向后歪了过去,随后另外一只手掰开他搂着尤璐的胳膊,抓头发的手臂则肩膀上一发力,强行将他和尤璐分开,并把他甩到了地上。
而那个黄毛摔倒之后翻了一下身就又从地上站起来了,他甩了甩脑袋,大骂:
“领养咧(台湾脏话中‘你妈的’发音),刚才哪个彪注(台湾脏话话中‘婊子’的发音)拽我的头发?哈?给我站粗来!”
“我拽的,怎么样?”李龙沛闻听骂声就把身子转过来了,三步并两步走到那黄毛的跟前,用不少于2.1米的身高低头看着这个跟他相比好像一根豆芽菜的黄毛,黄毛等看清楚了李龙沛,也被吓了一跳,他强打精神的说:
“好!算你们有种!”

(九)喝酒比赛(上)
等他说完我还以为他会转身跑掉,结果却没有,他不仅没跑,还从背后掏出来一柄短刀,然后照着李龙沛就捅了过去,不过他那两下子自然是捅不上,被李龙沛发现,直接先发制人打出一记巨掌,这掌将右手立起来的掌根去推对方的嘴巴,这在功夫的招式里叫做“单撞掌”,是铁砂掌与八卦掌中的常用招式,在正常使用时,主要是用于在正面互搏中以掌根攻击对手鼻翼两边的“三角区”要害,类似于拳击中的刺拳与直拳,是掌法中少有专门针对面部的直线打法,不过现在李龙沛要真往“三角区”这样的要害上打,以他的力道,那肯定是一击毙命,这小黄毛就是跟猫一样有九条命那也经不住这一次打的,所以为了不致命,同时估计也是想教训一下他刚才口吐脏话,所以掌根就打在了他的嘴巴上,一击命中后黄毛再次向后倒去,并摔了个结结实实,那一声闷响就能听得出来。
这下他在地上躺了起码有好几分钟才渐渐缓过来,我接着地面灯的灯光,看到他上下两片嘴唇被击中的位置已经全裂开了,成了对称的豁嘴,不过这还不算完,他用右手接着,往手心里吐了一口满满的血水,在血水之中有至少七八个白点,这些白点不用说也知道是什么,那是被打掉的牙齿。
果不其然,这小子再想说话的时候,一个字也说不清楚了,因为除了嘴唇豁开了以外,正面的上下两排牙基本全没了,他指着李龙沛又说了句什么,本来方言就重,又满嘴漏风,这我便没听清楚他说的具体内容,不过肯定不是好话就对了;说完,他这次真的转身跑掉了,李龙沛也没有去追而是转身对尤璐说:
“三小姐,让您受惊了!”
“没事没事,幸亏大龙你来得及时。”尤璐一边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湿巾擦拭胸口残留的酒水,一边喘着粗气,惊魂未定的说。
我想李龙沛这一招用了最多10%的力量,作为一个强化人,如果真想下死手的话,即便不往要害上打,只是打嘴的话,是一掌也好,还是一拳也罢,都能轻易的把这个黄毛的脑袋打爆。
过了一会儿,李龙沛跟着尤璐上来了,到了尤琦跟前她往对面一坐,说:
“二姐,那人我刚才打听了一下,是本地的一个地头蛇,这家夜店的常客,邀请卷是他从别人手里买来的,我说没记得叫过这么一个人,他一会儿估计还得叫人回来给自己出头,怎么办?”
“你哪次在外面有了麻烦不是我给你‘擦屁股’?你说能怎么办?”尤琦一挑眉毛,斜着眼睛看着她说。
“哈哈,就知道二姐最疼我了,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有你在,谁来了我也不怕!一会儿他要回来找事,武的交给你,文的交给我!”尤璐说。
的确,尽我所见这就是第二次了,之前田笑东用小鬼控制尤璐骗钱骗色的时候,也是尤琦出的手,当场砸了田笑东的婚礼,而这只是我知道的,估计我不知道的那很有可能多了去了。
“还能有什么是‘文’的?哦,你又想跟上几回那样,对吧?”尤琦说。
“嗯,我就喜欢打赌式的比赛,赢了特别有成就感!”尤璐说。
我听的一头雾水,悄声问旁边的乌兰百克,她告诉我说:
“这三小姐平时除了爱玩儿夜场、极限运动以及小鲜肉以外,最喜欢的就是赛车跟拼酒,赛车的真实水平我不太清楚,但她的酒量的确可以,家里的女性之中,也就二小姐能压的住她。”
话说着,夜场的大门被用力推开,门外好似就气势汹汹的走进来几个人,不用说,找后账的来了。
为首的有三个人,后面跟着个就是那个被揍的小黄毛,他此时正用手托着一个冰袋摁在自己的嘴上,用来止血外加止痛,而这三个人的外形也甚是特殊,那走路的姿势就跟螃蟹一样,几乎快横过来了,而且块头都不小,正如之前林勇晃所说的那样,这仨人虽然没有李龙沛魁梧,但比普通人真是要大好几圈,平均身高比旁边的人都高出来一头左右,那身西装被撑得紧紧的,可以想象下面包裹的是一副怎样强壮的身板儿。
而且最特别的是,这仨人的脸,还真都五官扭曲,具体形容起来就是类似于很多唐宋时期寺庙里的天王造像,面目非常狰狞,细看起来比天王造像还吓人,因为他们除了咧着鲶鱼嘴,两个眼睛突出框外以外,还都长着“统一”巨大的蒜头鼻子,外加满脸的疙瘩,看起来既丑陋,又凶恶。
从体态再到相貌,以及这家酒吧的归属人,还有林勇晃的话,我对尤琦说:
“这几个人看起来像是‘大角头’的人,而且还都是那40来个核心成员中的之一,看来这个黄毛也是‘大角头’的马仔,不过这仨人可来的够快的啊,算上黄毛跑掉,这前后脚连5分钟都没有,难道在门口就碰上了?”
“不是好像是,是肯定是;这里是一层,他们是从楼上下来的,来时林勇晃就说过,钟大飞整日泡在这里跟女人找乐子,说是这里但未必就是这一层,他们在上面几层,所以黄毛跑开这么短时间内就能把人叫来,因为就是离得近。”尤琦说。
加上黄毛,等这四个人到了跟前,领头长得最丑的那个,撇着嘴喝了一声:
“喂!那个打的我兄弟?给我站出来!”
他一边说着,黄毛一边往我们这边指,这仨人确定了我们的位置,迈开大步就顺着楼梯朝这边过来了,周围的人全部给他们让路,等到了跟前距离卡座还做数米远的时候,李龙沛往正面一站,将去路挡住,然后说:
“站住。”


(未完待续)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19-07-23 21:44:32
楼主又来更图了,今天就更一下正文中提到的夜店,夜店算是现代夜生活文化的一种典型产物,跟夜市扎啤摊可以说是形成了夜生活一高一低消费的两极。
图1为正在营业的夜店内景。
图2为夜店中的打碟DJ。
图3、4为夜店中正文里提到过的撒纸活动。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19-07-23 21:44:32
好了,今天的图就更到这里了。


(未完待续)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19-07-23 21:44:32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19-07-23 21:44:32
第一段(2019年07月20日更新):

这三人也不理李龙沛,同时想伸手把他给推开,那李龙沛当然不能在这里干站着了,一发力,把推他的人给顶了回去,他们的领头人倒退了一步稳住身形,上下打量了一下李龙沛,说:
“还可以,不是白长这么大的块头。”话音落下就再次上手,这回他张开双掌一下子就揪住了李龙沛的衣领,然后看他两条腿岔开,往左右晃了两次,看那意思是想把李龙沛给甩一边儿去,但李龙沛是何许人也,脚下也是一发力,双膝微微一屈,使出了“千斤坠”的功夫,看起来也是铆上劲儿了,不过能让他要用上真力量的人,说明对方使出的力道的确不善,这也就是他,换了普通人,估计早就被双脚离地的给扔出去了;而那人在左右摆动了好几次也没甩的动后,就使了个眼色,随即旁边两人就上来帮忙,前面说了,这仨人虽然不比李龙沛,但也不是普通人,每个身高至少都在1.9米上下,而三个加在一起去推李龙沛自己,李龙沛同时去推他们,这双方就展开了面对面的较力,在1对3的情况下,较力在开始的半分钟内,陷入了僵持,谁也没推动谁,很显然,这三人的力量着实是不小,还是那句话,如果换做是普通人,那莫说是三人,就是十几个人也比不了李龙沛的力量。
大约半分钟后,领头的丑人不耐烦了,率先动手,挥起一拳打在李龙沛的脸上,他被打的脸一偏,一看对方动手了,那当即展开还击,就这么着,还是1对3的情况,这四个人都打成了一团,事态从推搡发展成了对打,而虎牙跟乌兰百克准备上去帮忙,尤琦说:
“不用去,大龙没问题,我正好也看看这三块‘料’到底有多少斤两。”
二人退回去又站到了原位,而对面则激战正酣,在我的观察下,这三人其实并不会什么格斗技巧,完全是拳脚舞动起来猛打猛攻,几无招式,只是打的很凶狠,看起来是没少经过大规模斗殴一类的洗礼,而他们依仗的则是特别特别强大的身体素质和抗击打能力,以及不俗的力量。
不过这仨人不会招式,那李龙沛可会,他是经过正经八百最顶尖格斗训练的拳王出身,所以一招一式打的相当有章法,再加上不管是一对一,还是一对多亦或者是多对多的实战经验均极其丰富,那打的自然就是快而不乱,忙而不急,在防守反击中,有数次那比砂锅还大的拳头就这么直挺挺的捶打在对面三人中一人的脸上,对方却只是被打个向后的趔趄,等稳住步子,就跟没事儿一样,返回来接着继续打,这抗击打能力有多强可见一斑,而力量方面,就是这三人的拳脚打在李龙沛的身上,有好几次也是把他打的身形不由自主的移位,这亦不是常人能够做到的。
身体素质上就更不用说了,我看着表发现四人这么高强度的对打了竟然足足有接近9分钟,中间没有任何停歇,就是你打我我打你,可双方谁也看不出来有疲态,李龙沛没有那是原因是明摆着的,可这三人也没有,就很说明问题了。
假设没有身体方面的强化,就是WBC(世界拳击理事会)上的顶尖拳王,也做不到跟人用拳头连续你来我往的打9分钟而不出现疲态。
另外,由于过道乃至卡座前面这块的面积十分狭小,李龙沛的块头又大,那三人的也不小,所以面对面的一站,这就把所有的地方都给塞满了,根本没有闪转腾挪的空间,由此造成的一个景象就是四人之间的较量完全是以拳拳到肉的形式“对轰”,就是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谁也不躲,看谁先撑不住那种,李龙沛虽打的更有章法,但总体上也因为环境的限制而不得不如此。
就这样打,没有铁打的身子骨,是绝对经不住这种不见套路,但力道凶狠且不知后退的“王八拳”的。
事情到了这一步,下面那些人还玩儿个屁,这就要一哄而散,尤璐一看也知道这活动再搞下去已经没什么意义了,相当于被人砸了场子,所以也没阻拦,还忙里偷闲跟下面跑的人说了几句话,比如让那个DJ和刘姓男歌手及其团队成员去那里,他们慌忙应了一声之后便匆匆从正门离开。
再说这边,等打到9分钟的头上,那仨人看是实在闯不过李龙沛这一关,纷纷把手往裤兜里一伸,等再把手掏出来的时候,三个人六只拳头上都已经戴上了铁指虎,这是增强拳头杀伤力的一大利器,那铁指虎上在每个指关节上都带着金属的尖刺,要是打在身上,即便不伤筋动骨,也得在肉上“铆”一个窟窿出来。
李龙沛见对方用武器了,自己先是往后一退,接着从腰间掏出了一柄他的随身猎刀,这刀他没怎么用过,但确实是他的贴身武器,拿在他的手里看着是一柄短刀,但要放在我手里,当双手持握的大砍刀都够用了。
双方个抄家伙准备再次动手,眼看冲突就要升级了,下下面的一声大吼让所有人都愣住了,他这声喊可以说好似打了一个炸雷,闻声望去,一个跟着三个人一个德行,走路横着,口歪眼斜丑陋至极的丑人走了上来,走到跟前可以看出他比这三人还要高大,只比李龙沛矮了不到一个指头的厚度,而其余部分则都不遑多让。
这人过来把那三人推开,也是用台湾腔说:
“听说这里有漂亮正妹,让我来看看是哪一个。”
而“正妹”跟角头一样,是台湾省本地的常用词汇,其意思等同于“美女”。
在见这人来了之后,那三人里领头的说:
“大角头,他们打了我们的兄弟,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个就是钟大飞。”尤琦眼睛盯着这人,对我说。
“还真跟林勇晃描述的一样啊,我之前还以为他是被打怕了夸张描述呢。”我说。
“他被打了是吧?‘去领养咧’,没用的东西!”钟大飞前面一句问那三人,后面就又骂了一句,然后反手就给了那个跟在后面的黄毛一巴掌,这下可没留什么余力,黄毛被打的站立不稳,几乎是“翻着跟头”就从顺着楼梯滚下去了,然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在他面向地面的脸四周,还缓缓溜出来一大滩血,不知道是死是活。
可怜这个横行霸道的烂仔跟对手打对手手下留情没要他的命,最后却差点死在自己认的角头手里。
“正妹,咱们可以谈一谈咯。”钟大飞打趴下了黄毛,接着便口气轻浮的隔着李龙沛对着尤琦这边喊,我问尤琦:
“你准备直接开打,在这里干掉他,还是有别的方案?”
“干掉肯定是要干掉他,但不是现在,现在动手一来是我们的优势不明显,打起来就是场恶战,刚才你也看到了,他这三个手下都不好对付,而他本人看外表就知道肯定更甚一筹,别忘了他在这附近至少还有几十号类似的人,他很有可能一个招呼就能把他们全叫来;二来是最重要的,如果在这里就把他杀了,那上哪里再去找‘人造劫难’的源头去?最好是先以此事为突破口,掌握了其源头所在位置的详细情报之后再撕破脸决战,但现在还不是时机。”尤琦说。
她说完这些话之后,就把原本压低给我对话的声音陡然提高,对着李龙沛那边喊:
“大龙,放他自己过来吧。”


(未完待续)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19-07-23 21:44:32
第二段(2019年07月20日更新):

李龙沛应了一声,把庞大的身躯一侧,伸手那意思是让钟大飞过去,钟大飞则咧着那张鲶鱼嘴很淫亵的一笑,然后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一样就从李龙沛身边走过,向着我们而来,他身后的那三个丑人也想跟过来,结果被李龙沛再次把身子一横给挡住了,他说:
“你们耳朵聋吗?我家小姐说了,只让他自己过去。”
而钟大飞则转身向他们一摆手,那意思是“不用过来”,这三人便嘴里各自骂了几句台湾脏话,然后才不服不忿的往后站了站,跟李龙沛大眼瞪小眼的对峙了起来,只是那些脏话是纯粹的台湾本土土话,我一个字也听不懂,不过从语调上听,肯定是在骂人错不了了。

(十)喝酒比赛(下)
这边钟大飞走到近前,他这个架势的确挺吓人,长得那么丑,身材那么高大,而且从眼神中一看就能看出这是个亡命徒,而且不管他跟常人有没有什么不同,他都是,这是骨子里带出来的东西。
尤璐说穿了就是个超级富二代,没见过什么腥风血雨的场面,所以看见这么个人感觉有点害怕,本能的就挪动身体坐到了一边,正好把正对着尤琦的位子给让了出来,这钟大飞也毫不客气,一屁股就坐在了尤璐刚才的位置,然后用一种恨不得上去“啃”尤琦一口的眼神上上下下把尤琦大量了一个遍。
但尤琦可不是尤璐,正对着他的眼神,毫不避讳,一双美腿在哪里盘着,看的他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而且最恶心的是,他背靠着靠背,我能看到他在打量尤琦的时候,裤裆的位置迅速膨胀了起来,而他本人也根本不在乎。
这家伙看了足足一分钟没有说话,尤琦最后先开口说:
“看够了没有?”
“哈哈,我开夜店也有些年头了,像正妹你这么倩的,我还是第一次见。”钟大飞被这话一说,这才稍稍收敛了一下自己淫亵的眼神,并如此说。
“我有话直说,我姓尤,单名一个琦字,我不管你之前知不知道我是谁,但我今天来找你,是有账要算的,你们最近大陆搞了些什么事情,得罪了什么人,我想不用我说你自己心里也有数,现在我要跟你解决一下这个问题,如果你主动把事情交代清楚,让我不费力的处理干净,咱们后面还有再次坐下来说话的可能,如果不能,那你仔细好好盘算一下会是什么后果。”尤琦说,她刚才给我说先不撕破脸,但这话说的也真是相当不客气了,正常没什么城府,压不住场子的人这会儿大概率也就跳起来骂街了,但这个钟大飞没有,他撇着嘴笑了笑,玩出了当年跟太平爵有些类似的把戏,那就是——不认账。
他说:
“正妹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我这些年来从来没去过大陆,搞什么事情?不过你说你叫尤琦,这个我知道,以前听一些圈里的大佬说过你,说你是绝色,今天一见,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对了,叫名不虚传!”
“料到你不会承认的,不过你可别后悔,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可就不会这样给你说话了。”尤琦说。
“先不谈这个,正妹你的人把我的小弟给打了,打掉了整整10颗牙,你说怎么办吧?我的兄弟们都在下面等着你给个说法呢。”钟大飞说,他说着就微微一扭头,用下巴瞥了楼下舞池一下,我顺着往下一看,吓我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刚才还空荡荡的舞池里面已经站了20多号人,最关键的是这20多号可不是普通人,全是他这种又高又大,奇丑无比的丑人!他们也不是空手来的,手里都拿着家伙,全都非常的统一,每人一柄明晃晃的开山大刀。
见识过那三个丑人的战斗力,再加上眼前这个,现在楼下又来了20多个,如果动起手来,起码在短时间之内我们肯定会如尤琦方才所说,根本占不到便宜的。
这些人听见钟大飞这么说,就开始起哄,在楼下用那种难听得很,但是声音又很大的嗓门儿此起彼伏的喊了起来,其中叫的最响的一个举着手里的开山大刀喊着:
“你陪我们角头睡一觉,这事就算了,怎么样?哈哈哈哈哈。”
后面所有人都跟着一起“哈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尤琦则跟没听见一样,不慌不忙的说:
“这么着吧,就说你是想文斗还是武斗吧。”
“既然正妹这么说了,那当然还是和气生财,‘文斗’的好,这么着吧,咱们打个赌,就以赌局的输赢为标准解决此事,怎么样?”钟大飞说。
“赌什么?输赢又如何讲?”尤琦说。
“这样吧,这里是酒吧,那就以酒为赌注,至于输赢怎么讲,如果正妹你赢了,那你说的那件事我发动所有的兄弟们帮你去查,一个礼拜之内一定给你结果,怎么样?可如果你要是输了,哼,我有个小小的要求,想要‘一龙戏二凤’。”他这话说到后面,尾音挑逗,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先指了一下尤琦,后指了一下尤璐。
“放你妈的屁!”乌兰巴克怒喝一声,我这还是头一回听她骂人,看来是气到不行了,而从她的角度说,侮辱尤琦比侮辱她本人要更加严重。
“你要是看着羡慕的话,我一对三也没什么,一起玩儿咯;只是我可能到时候顾不上你,毕竟对男人婆没什么兴趣。”钟大飞嚣张的说。
“你!”乌兰百克这就急了,拉架子想要动手,被尤琦拦住了,看起来尤琦应该是准备迎战,我知道她酒量非凡,估计也是心里有底的,但没等她说话呢,尤璐突然“冒”出来了,她说:
“比酒?那我来!二姐你放心,绝对不会给你丢人的!说吧,你想怎么比?酒吧里的游戏我都玩儿腻了,是干喝还是有点规则。”
我心说这位三小姐还真是没心没肺啊,你这么大的人了看不出来这个剑拔弩张,随时都有可能火并的势头吗?就这个情况,那打起来就是玩儿命的;刚才还看着害怕这个钟大飞,现在一说喝酒比赛,就积极起来了,这么看,三小姐完全就是个“二货”,那是彻底威胁不到尤琦的地位了。
“肯定要玩儿游戏的嘛,干喝多没意思,不过游戏太复杂了也不行,啰里啰嗦,咱们玩儿点简单,‘俄罗斯轮盘赌’怎么样?”钟大飞说。
“好说!那喝什么酒?”尤璐说。
“既然这是在台湾,那就喝台湾本地的酒咯,‘深水炸弹’怎么样?”钟大飞说。
这“深水炸弹”是发起于台湾的一种鸡尾酒,在很多电影上都有出现,具体做法就是用宽口倒入三分之二的啤酒,再用小杯盛满伏特加,然后将小杯扔进宽口杯中,这种喝法的特点是酒劲儿极大,其基本原理就跟民间酒场上将白酒与啤酒混合喝容易醉人是一个道理,多少酒桌上的“千杯不倒”都比较怵头这种喝法。
而能喝多少杯“深水炸弹”,也是对一个人酒量最直接,也是最暴力的考验。
“那就来吧!让酒保倒酒!”尤璐信心满满的说。
这会儿酒保早就跟着之前蹦迪的那群男女们跑到外面的大街上去了,所以在现场根本找不着,原本酒保因为害怕不想来,但被钟大飞在电话里一通威胁,这才不得不来配酒,因为这个酒保是高雄本地人,这个酒吧又是属于钟大飞的产业,所欲无论是地域还是工作上,他都得罪不起“大角头”的人,更何况还是“大角头”的角头了。
酒保怎么耍了一遍调酒师那套花里胡哨的花式调酒法之后配出来了18杯标准相同的“深水炸弹”,用来供玩儿三轮使用,每一轮6杯,这是按照筛子的最大点数来决定的,具体玩法也很简单,就是两个人互相摇骰子,摇到几,就喝第几杯,而且是有时间限制的,超时了就要罚酒,如果在之后摇到了已经喝完的空杯,就让过去继续摇,一直摇到两人把面前的6杯酒全喝没了为止,这样比理论上说两个酒量很好的人,顶死也就能玩2轮,属于“豁出去”单挑的玩法,倒也有多人玩法,而且规则也更复杂,还有口令、手势等接近传统划拳规则的一些元素在里面,不过这跟目前的主题无关,就不赘述了。
再说眼下,这一口气准备了三轮的酒,而且还是钟大飞吩咐的,抛开他满嘴轻浮的骚话,在拼酒的对手是个女人的情况下,这种安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无非是想灌醉了欲行不轨罢了。
在开始比之前,钟大飞还撂下大话,他说:
“你们在场的一共6个人,除了那个大汉不算,你们5个可以轮番上,只要是你们五个人之内的把我喝倒,就算你们赢,怎么样?来吧!”
他说的大汉是李龙沛,不算李龙沛估计是他从他手下爪牙那里听到李龙沛不是通产意义上的普通人,能跟三个丑人对打而不落下风,所以有所忌惮,但他哪里知道,另外这5个人,如果说动手的话,除了我、赢子非以及尤璐以外,那三位没有一个是善茬。
不过他话都这么说了,而且还是对我们有利的,这边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在尤璐也应的一声:
“来吧!”之后,这场“俄罗斯轮盘赌”规则的拼酒比赛正式开始。


(未完待续)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19-07-23 21:44:32
第三段(2019年07月20日更新):

这一男一女对面而坐,就开始掷骰子,喝酒,然后再掷骰子,再喝酒,如此往复,第一轮很快就结束了,看着6个空空的“子母杯”,一个跟酒保一起被叫回来的服务生战战兢兢的把第二轮的6杯摆上,然后继续喝;在第一轮中,尤璐的运气稍好一点,6杯她喝了2杯,另外4杯则都被钟大飞给喝了,但即便如此,那两杯的总量也不是个小数字,起码在我看来是这样的。
第二轮的速度也不慢,紧随其后也在不到10分钟之内就结束了,这次两人对半儿开,各喝了三杯。
不得不说,这尤三小姐的夜场还真不是白混的,酒量的确不是一般人可比,就如乌兰百克说的那样,在喝酒这事儿上,尤家能让她服气的女性成员只有尤琦一人,而尤琦的酒量,我在当年去参加洪门“大扛把子”祝寿时帮派大佬们敬酒那会儿,也亲眼见识过,四大碗的高度白酒连着全干了,面不红气不喘,不可谓不是海量。
而第三轮开始之后,这一轮的速度就比上两轮慢多了,因为第一轮的时候双方的状态都在最好,所以喝起来也最痛快,最干脆,第二轮算是在第一轮的热身后可以继续有所发挥,所以速度上甚至比第一轮还快,但到此时,有了前两轮的“打底”,以及正在迅速发挥作用的酒精,让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放慢了节奏;这一轮尤璐先摇到了3然后喝掉了第三杯,后又摇到了5,接着喝掉了第五杯,再加上她前面喝的,这会儿她已经喝了7杯“深水炸弹”了,纵使这三小姐酒量斐然,但也这时候也有些双眼发直,面色潮红了,可对面的钟大飞虽说也方面了节奏,但仔细看起来却是刚刚进入状态而已,前面都只是热身,显然比尤琦要强太多了,如果这样比下去,那尤璐必输无疑。
这会儿钟大飞就开始毛手毛脚了起来,因为两人这时对面而坐,跟刚才他与尤琦对话时不一样,距离很近,只隔着一张1米宽的黑色大理石桌子,他见尤璐开始不胜酒力,一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然后像把玩什么珍宝一样,摸索了起来,尤璐则因为酒精的作用,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那尤琦在旁边看的清清楚楚,用分贝不大但穿透力极强的声音断喝说:
“把你的脏手从我妹妹身上拿开!我跟你比!”
我就怕她说这个,除了心疼她之外,我也有点心理洁癖,我一想到尤琦要跟这么个人渣喝酒,我心里就很别扭,想到这里便要起身拉她,结果没拉到她,先碰到了一边的赢子非,这老兄现在还睡着呢,但被我这么一碰,醒了过来,他坐直了身子揉了揉眼睛,又甩了甩脑袋,说:
“刚才做了个梦,梦到有人在比赛喝酒。”说着等睁眼看清楚了,发现确实是在比赛喝酒,他便显示出了我之前怎么也联想不到他身上的一个特质——
赢子非瞧着眼前的空酒杯说:
“‘深水炸弹’?这个没什么劲,你们在比什么?”
尤琦因为他这么一打岔,那准备上前接替尤璐的动作也就被打断了,钟大飞说到底还是挺忌惮尤琦,被喝斥之后就真的把手缩回去了,而我则将事情的大致经过和为什么比赛喝酒以及现在从力量到比赛本身都比较不利的形势给他简单说了一下,他听完点点头,又问:
“咱们这几个人都可以上?”
“怎么?你个大陆仔想跟我比?看你那身板儿,再瘦一点就可以和鸭仔一起去褪毛煲汤了,哼。”钟大飞听闻我俩的对话,一脸蔑视的说。
“比就比,这点酒根本不够我喝的,从新上新的;对了,既然是比,我不能欺负你,你已经喝了这么多了,一共8杯,我现在给你补上,然后再比!”赢子非说,而他此时的精神状态也从往常的忧郁瞬间变得好斗起来,仿佛酒桌就是他的战场。
我一听心说什么?!你先把他之前喝的那8杯给补上?!你是疯了不成?!但话已出口,在这种场合下是不能反悔的。
酒保调酒,8杯很快就摆上来了,而赢子非也展示出了他除预测以外的第二个绝技!那就是怎么喝也不醉!
这被8杯在他手里犹如走马灯一样,一杯接一杯“吨吨吨吨吨”,就这么全喝光了,喝完之后还打了一个酒嗝,然后拍了拍胸脯说:
“从现在开始,比试正式开始!也不用什么掷骰子了,直接你一杯我一杯,谁先趴下谁下算栽,怎么样?”
“怕你个鸟!来!”钟大飞说,这话说的很硬气,但我看得出他其实是嘴硬而已,因为他的眼神里在喝酒这个问题上已经流露出些许的惧意了。
在随后的半个小时内,两人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个昏天黑地,最后喝到满地都是空酒杯,那架势简直比夏天烧烤摊上论箱喝啤酒的膀爷们摆一地的啤酒瓶子还壮观,要知道这可是喝的“深水炸弹”啊!我滴姥姥......
我数了一下,在赢子非喝到总计第22杯,钟大飞喝到第20杯的时候,后者彻底崩溃了,完全撑不住了,先是身子一挺一挺的,有气血上涌的迹象,我看在眼里有种比较恶心的预感,结果不到2秒钟之后,这个预感就变为了现实:
钟大飞“——哇”的一声,把刚才喝的酒全吐了出来,这可真是结结实实的吐了一大滩,那个气味有多难闻就不用说了,别说是坐在他对面的我们,就连楼下他那群爪牙都被熏的直皱眉头,可反观跟他对拼的赢子非,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正拿着第23杯准备喝呢,一看他这样了,便说:
“怎么了?不行了?哎呦,你这水平,还是欠练。”
说罢,还站起身来走过去拍了拍钟大飞的后背,不知道这个动作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拍完之后钟大飞吐得更厉害了,看那个样子,都快要因为呕吐过度导致的大脑供氧不足而昏死过去了。
反正此时他大致是丧失了交流能力,而尤琦适时的站了起来,一边走一边高声对这四周所有的钟大飞手下爪牙说:
“等你们角头清醒了,就给他说,别忘了比赛前的承诺。”
说完领头就往外走,走到楼梯位置时最早出现并跟李龙沛交手的那三个丑人还想阻拦,被李龙沛在前面用力一挡,硬是给尤琦开除了一条道,尤琦悠然的走过去,然后我们这几个人便在后面那20多个丑人的“注目礼”中离开了这家酒吧。


(未完待续)

楼主:有骨难画

字数:2607336

帖子分类:莲蓬鬼话

发表时间:2018-06-13 03:53:11

更新时间:2019-07-23 21:44:32

评论数:64221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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