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段子
讨债
解老板下午无事闲的无聊，突然想起吴邪欠自己的一笔巨款，觉得是时候讨债了，就算要不回来也给吴邪提个醒：自己还债台高筑呢，就不要到处挥霍了，债主is watching you。
他拨通了吴邪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欠费停机。
对面传来一个女人冷冰冰的话语，他低声骂了一句，衡量了一下，给吴邪充了500过去。
解老板再次打了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欠费停机。
解老板咬咬牙，又骂了一句，给吴邪充了1000过去。
他觉得自己把钱扔到了无底洞里。
他突然不想要债了。

吴邪说完后才明白自己说了些什么混账话，暗骂自己真是在阎王爷面前找死，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张起灵，眼角耷拉着，看着尤其可怜。
张起灵本来想发作的，一看到吴邪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就抬不动手了，他搞不懂，明明是吴邪故意顶他，为什么还要做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这是他学的新技能？
张起灵在吴邪屁股上按揉几下，说道：“还可以。”
哈？什么还可以？吴邪懵了。
这当吴邪不知所云时，张起灵的巴掌就下来了，把本已红肿的臀部打得更加严重。
吴邪前两下还没缓过来，等到第三下就唔哇一声哭了出来。
小哥没人性啊，他都被打过一次了，黑眼镜那家伙打人如同玩游戏般随意也就算了，小哥怎么能这样，他们都一起出生入死多少回了。
“小哥，我都挨过打了呜......”
“你还可以。”张起灵淡淡地说。
“我不可以！”吴邪可算明白了，张起灵就是来看看自己被打的怎么样了，还能不能接着打，压根不是关心他。
试问，在人类社会里怎么还有这样的人，我是你的仇人吗？你觉得没死透所以再给一刀？吴邪不服气，挣动起来，一边动还一边叫，都是一些没营养的内容，比如张起灵你虐待伤员，比如张起灵你没有人性，比如张起灵你再打我我可要闹了。
向来沉着冷静的张起灵被吴邪搅和的心烦意乱，但他的脸还是摊的板板正正。他用力往吴邪臀峰上摔下一巴掌，吴邪立刻闭了嘴，更多的眼泪流出来。
“闭嘴。”
吴邪更委屈了，哭得稀里哗啦，“你，你都这么打我了，呜呜，还不许我哭，呜...你...呜...”
我什么时候不让你哭了。张起灵真是不知道怎么搞定这个孩子，不管说什么，他总有理。
张起灵停了手，暂时不打了。“委屈了？”
吴邪抽噎着嗯了一声。
“你犯错，我打你，你委屈？”
“我都挨过打了。”
“黑瞎子打了你，我就不能打了？”
“你就不能，因为这一件事我被打两回，我我真是太亏了我...呜呜。”吴邪说着说着又开始抽泣。
“你的一个错误，给两个人带来困扰，我们不能打你？”张起灵反问。
“可我受不了，你知道黑眼镜打得有多疼吗，那人下手狠着呢？”吴邪不满的说。
“看得出来。”张起灵说。
“那你还打我，你们还连着打我，根本不考虑我的承受能力，你们...”吴邪骂道。
“你可以，我能看出来。”
要不是身后疼得紧，吴邪此刻真想跳起来去掐张起灵的脖子，我可以？那你来试试。
“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好不好，小哥。”
“你需要长记性，吴邪。”张起灵的话语结了冰似的，眼神直刺吴邪的眼底，他感到张起灵今晚气得不轻。
“我不希望这件事再次发生，我无法想象任何可能的后果，这一点，我不能惯着你，记住这次的疼，不许再犯了。”
吴邪被这一大串话吓懵了，小哥居然这么恼火，他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屁股上传来更加刻骨铭心的疼痛，但他不敢再顶嘴了，只能忍着，用哭泣来释放肉体上的剧痛。
说实话，看着吴邪颤抖的身体，听着他或高或低的哭泣声，张起灵都想就此停手，原谅他算了，但回想起当时的束手无策，紧张焦虑，他就会加把劲打下去。有的毛病是不能惯的，有的错误是很难原谅的。他不是圣人，或许曾经是，但现在不是了，一个人有了牵挂后，再想把自己封闭起来，就很难了。
张起灵觉得没必要再说什么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黑瞎子肯定说了一大堆。那个人话还是很多的，不论对自己人，还是对敌人。以前他和黑瞎子一起出任务的时候，他们之间差点因为这件事打起来，黑瞎子太能说，见张起灵不理他就开始唱乱七八糟苦情歌，实在听得人糟心。
这次受两次教训也是张起灵刻意安排的，他完全可以制止黑眼镜，也可以选择自己不动手，但他们还是希望吴邪记得深刻一点。口头告诫是没有用的，只有疼痛才能让人记住东西，这是他在张家就学会的道理，那是很小的时候了。

张起灵把手伸到吴邪脸下面，再拿出来的时候，抹了一手的泪，这孩子，哭成这样，年轻人的泪腺是不是都这么发达。他拿纸巾把手擦干净，揉了揉吴邪的脑袋。
“这么疼？”
“小哥别打了。”吴邪还没缓过神来，连张起灵停了手都没注意到。当人陷入痛苦中时，大脑会变得较以往迟钝一些，这大概是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疼痛已经够折磨人的了，要是脑子还一直保持清醒，那谁受得了，早就被进化的浪潮给淘汰了。
张起灵摸了摸通红一片的臀部，今天的吴邪有些惨，以前打这么狠不是没有过，何况黑瞎子虽然用了皮带，张起灵还是心软了，没找工具打。这次主要是对吴邪心灵上的冲击大，连续被两个人，上刑似的，是有点不近人情。明天都不能随便走路了，张起灵又得像照顾宝宝一样照顾吴邪一整天，还要承受莫名其妙的坏脾气，真不知道到底在教训谁。
“还敢不敢了？”张起灵问。
看样子要收手了。吴邪擦擦眼泪，如释重负，“不敢了，小哥，我再吓唬你们，我就天打雷劈。”
啪！
狠狠一巴掌抽在吴邪屁股上，逼出一声惨叫。
“呜呜...我不敢了...我再也不乱说话了...呜呜呜...”这个巴掌打得很，吴邪刚止住的眼泪再次流了满脸，倒霉死了。
张起灵放缓力道又打了两巴掌下去，吴邪身子跟着颤了两下。臀部的所有疼痛被连接起来，重新唤醒，吴邪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让你乱说话。
“别再让我听见。”
吴邪连连点头，抽抽噎噎地求着饶，这种场景，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不会再打下去了。
张起灵叹口气：“你懂点事，就不用总是挨打了。”
“我懂事，我以后一定懂事。”吴邪抬手作保证，脑袋费劲往后转，张起灵一看那脸，心就抽了一下，吴邪的眼睛都哭红了，眼皮肿着，把瞳仁挤在中间，脸蛋上挂着泪珠，还有新的不断融汇进来。
再打下去就不是人了，张起灵心疼地把他抱起来放在床上，去卫生间拧了毛巾给他擦脸。吴邪乖乖地侧过脸让他擦，这副好孩子的样子再次增长了张起灵的同情度。
“不打你了，惩罚结束了。”张起灵轻轻拍着他的背，温柔的样子跟刚才的铁面无情仿佛判若两人。
收到审判者的承诺，吴邪的心坠到了肚子里，天杀的张起灵，终于结束了，他要是再打下去，我就闹他一个礼拜，鸡犬不宁的那种。
张起灵还不知道他获得了一个礼拜的清净，他站起身来，把毛巾和其他杂物收拾好，竟然就直接躺床上了，开始脱衣服。
“你这就要睡了？”吴邪难以置信。
张起灵没说话，眼睛里写满了理所当然。
“你不管我了？”
“疼一晚上，长长记性。”张起灵说得很直接，半点面子都不带给的。
“你！”吴邪不知道怎么说，他不能骂，再把张起灵惹火就又有罪受了，他更不能闹，首先屁股太疼闹不起来，其次把张起灵闹烦也没什么好处，这厮记仇，拿个烈性药来折腾自己也不是没可能。
张起灵钻进被窝里，说一句：“早点睡，记得关灯。”
吴邪要哭了，吴邪又要哭了，啥人呐这是，打完了不哄哄也就算了，他这么大人了脸也搁不住，现在还不给上药了，以前是打轻了不给上，疼着，现如今挨了两顿打还晾着不给上，让疼一晚，自己怎么这么命苦哇。
“你无情。”吴邪说。
张起灵没反应，像是睡着了。
真是个狠人！这句吴邪就不敢往出骂了，他委委屈屈地在心里把张起灵从头到脚的控诉了个遍，甚至骂到了张海客那一边，谁让你有个这种弟弟的。
身后疼成这样谁还睡得着，吴邪自己揉了一会儿，稍微好受了些，但还不是可以睡觉的程度。
我要闹了，我要闹了，我明天一定要闹了，我不仅要闹闷油瓶，我还要闹黑眼镜，闹的他们再也不敢这么打我，我要去找秀秀，让她每天都去黑眼镜那边催房租。吴邪暗暗下决心，人一到深夜就喜欢下决心做保证列计划，根本不管执行的可能性有多大，等第二天又忘的光光了，吴邪也差不多这个德性，不过他这次应该会持久一些，因为第二天醒过来，疼痛还是持续的。
手机响起了提示音，吴邪腾出一只手抓过手机，是黑眼镜发过来的微信。

“徒儿你还在哭吗？”
“我没有！”吴邪咬牙切齿地打下三个字。
“那就是还在哭。”黑眼镜还跟了个墨镜笑脸。
吴邪发了个表情包过去，意思是“呵呵”。
“没出息，师傅又没往死里打你，你至于这么记仇，哑巴给你处理了吧。”
“小哥没管我，他睡了。”吴邪发这条消息时还有点委屈，甚至想找黑眼镜哭诉。
“应该是让你长记性，活该。”
吴邪决定以后找人哭诉也不能找黑眼镜。
“你们怎么这么狠？”吴邪说。
“你还委屈？是谁说再也不敢的，是谁不停认错的？”黑眼镜回道。
这人做师傅还真是有模有样的，架子摆的一套套的，吴邪没法反驳，转移话题。
“那你们也不能连着打我吧。”
“什么？”
“你打我，小哥也打我，你们还前仆后继地打，我疼死了，小哥也不管我，自己睡了。”吴邪打完字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小可怜。
“他打你了？哑巴这太狠了吧。”
看来冰凉的人世间尚存一份温暖，此刻的吴邪想要长出翅膀，飞出窗外，投入师傅的怀抱，幸福享不了。
“至少也要伤好了再打呀，打得还能再狠些。”黑眼镜第二条消息发了过来。
“草！”吴邪在现实中低声骂了一句，他一点儿都不想投入师傅的怀抱了，有师傅的孩子像根草，有黑眼镜这号师傅的孩子，就是一根狗尾巴草，
“别气啊，乖，我去帮你骂哑巴。”黑眼镜发来了第三条消息。
吴邪来了兴趣，这两人会不会吵起来，张起灵被弄醒会不会很生气，太好了，打一架，打一架！
半分钟后，黑眼镜发来了第四条消息，“关机了......”
刚建立在吴邪脑海中的精彩打斗场面立刻奔溃，他现在只想睡觉，忘掉这个悲伤的世界。
“小朋友不要哭，师傅给你讲睡前故事好不好呀。”
“什么故事？还有，我不是小朋友。”
“一个粽子被拧掉脑袋的故事。”
“你去死吧。”
黑眼镜发来一连串的“哈哈哈哈哈”，可想而知对面的他不知多开心。
“师傅给你唱首歌，你听着歌睡觉就不疼了。”
“我不听lost rivers。”吴邪紧张的说，“你要敢唱这个我就拉黑你。”
“不唱，我心疼我的嗓子呢。”
吴邪等了大概半分钟，黑瞎子发了一个音频上来，他看了眼张起灵，从床头柜摸出耳机，点开了音频。
“大风车吱呀吱哟哟地转，这里的风景呀真好看，天好看，地好看，还有一群快乐的小伙伴，大风车转啊转悠悠，快乐的伙伴手牵着手......”
对面传来黑眼镜五音不全的魔性歌声，调子早跑到喜马拉雅山去了，活生生把一首好歌唱成了车祸现场，足以造成童年阴影的那种。
不过吴邪的重点显然不在那边，他鼻子都气歪了，发送了最后一条消息，“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小朋友，睡了！”，就关了机，气呼呼地趴在枕头上。
吴邪关掉灯，在黑暗中冷静了一会，只觉得屁股再次疼了起来，刚才注意力全被黑眼镜吸引过去，倒把疼给忘了，现在脑子空下来，疼痛再次找上门来。
要不再找黑眼镜聊会儿？吴邪心一动，要去掏手机，被睁着眼的张起灵吓了一跳。
“小哥，你，你还没睡啊？”
“太晚了，别玩手机了，对眼睛不好。”张起灵说。
吴邪吸吸鼻子，“知道了。”
张起灵转过头去，背对着他，吴邪趴在床上，试着进入梦乡，可不管怎么折腾怎么尝试就是睡不着。
“睡不着吗？”张起灵转过来。
“我疼...”吴邪说。
“过来。”
“小哥我这就睡，你别生气。”吴邪以为张起灵被自己折腾的睡不着，要找他麻烦。其实他再看仔细一点，就会发现，月光下张起灵的眸子清明，丝毫没有困顿的样子，更不像被吵醒了，张起灵从一开始就没睡着。他没有看上去那么狠心，药今晚肯定是不给上了，但他要等到吴邪睡着之后再睡觉，以免吴邪遇到什么事。
“过来。”张起灵还是那句话，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吴邪没办法，小心翼翼地挪过去，为自己的屁股默哀。
张起灵把吴邪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手放在他屁股上缓缓揉着，打人时的戾气荡然无存，连语调的温柔的难以置信：“揉揉就不疼了，再坚持一会儿。”
吴邪躺在张起灵怀里，蜷缩起了身子，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算了，明天还是不闹了。

一辆通体深绿的越野车像是奔腾的野兽，咆哮着从山林里冲了出来，将大大小小的枝叶碾得粉身碎骨，带起的风掀动的树叶哗啦哗啦响，如同一曲交响乐。
吴邪舒服地翘着腿躺在宽阔的后座上，身边是两大装备包，这时，车驶入一片崎岖地带，吴邪被车颠的上下窜动，包裹时不时压在他身上，他很好脾气地把包裹推回原位，同样好脾气地给司机提了个建议：“小花，开稳点。”
“你他娘的闭嘴吧，要不换你来开？”司机暴躁的不是一点半点，这片丛林有野兽出没，为了不惹上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一秒不耽搁的冲过去，反正是越野车，质量好得很，摔不坏。就是颠簸难免让人心烦意乱，解雨臣要集中精力开车就够烦了，吴邪还要说两嘴，这不是明显找骂呢吗。
吴邪闭嘴了，他还真不会开越野车翻山越岭，他只会驾驶着那辆长辈给买的小金杯晃晃悠悠地沿着西湖走，再高难度就不行了。万一惹怒小花，被他扔在荒郊野外，那今晚就给野兽填肚子了。
瓶子里的可乐在下一次颠簸中洒了出来，吴邪的脖子被这种刺激的碳酸饮料浇的透心凉，他把可乐放到一边，随意扯了一张湿巾，手忙脚乱的把脖子上这种黏黏的东西擦干净，污染后的纸巾随手扔在了地上。
解雨臣向后瞟一眼：“别在我车上扔垃圾，捡起来。”
“下车就扔。”
“车上不是有垃圾筒吗？盗墓贼也要保护环境，捡起来。”解雨臣盯着他，一副不捡就不罢休的样子。
吴邪没办法，不情愿全都写在脸上，谁让这是人家的车呢，他弯腰正要捡，又是一个颠簸，刚才随手放一边的可乐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跟地面的倾斜角不断缩小，再缩小，直到平行于地面，黑褐色的液体洒了出来，还带着小气泡。
完了。这是吴邪现在的想法。
解雨臣脸都绿了，转过头专心开车，说：“等到了目的地，我要看到后面干干净净，不然老子锤死你。”
“您瞧好吧解总。”吴邪嘴上答应着，一反刚才的慵懒和不情愿，抽出纸巾抹布，任劳任怨的开始干，抱怨都不敢有一句。还好小花正在开车，没空管他，不然被踢一脚还是很有可能的。
胖子三天前传回消息，说他在雪山上找到了青铜铃铛的痕迹。吴邪收到消息后立刻通知了其他几个人，收拾东西立刻出发。吴邪和解雨臣很容易，先是坐飞机到指定地点汇合，然后靠这辆越野车飞跃丛林，抄近道往雪山跑，张起灵和黑眼镜就麻烦了，这两个黑户一没身份证，二是通缉犯，现在实名制到处都是，根本是寸步难行，解雨臣只能用汽车输送，每个停靠点都设置了人接应，还是可以顺利到达雪山的，但是曲折比较多，没他们那么快。
丛林越野终于结束，车驶上一段平稳道路，解雨臣停下车来，检查吴邪有没有打扫干净。
“报告长官，我全擦干净了，你看，一贫如洗，呸，一干二净。”
解雨臣懒得理吴邪的贫嘴，他下了车，把吴邪赶到了前座：“开车去，我睡一会，有事叫我。”
吴邪屁颠屁颠地坐到前座，那兴奋劲仿佛开的是自己的车。
“你悠着点啊，开慢点没关系，要是把我的车刮花了，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解雨臣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我是秋名山的老司机了，开车这种事情再擅长不过了。”吴邪不以为然。
解雨臣没说什么，开这么久车着实有些累，他抽出手套间的小毯子，躺在后座上睡着了。
另一个地方。
黑眼镜和张起灵坐在农用拖拉机上，周围是金黄的稻田，稻香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恨不得躺在这天地间，再也不理尘世的喧嚣。
这种环境实在令人心旷神怡，如果没有拖拉机的疯狂颠簸和震耳欲聋的发动机噪音的话。
“喂，哑巴。”黑眼镜手里揉着一根麦秆：“你说花儿爷是不是想把我们抛尸荒野，你看这路怎么越走越偏。”
张起灵正想说话，一阵西风出来，大大小小的麦秆纷纷撞在他脸上，他又不想说话了。
“你说花儿爷连拖拉机都派上了，接下来是不是还有步行和游泳的，我们还带着装备呢，这怎么个游法？”
张起灵没说话。
黑眼镜不以为意，他继续信口开河：“要么我们石头剪刀布，我赢了，你就在河里驮着我和行李，我输了，就换我来驮。”
张起灵更不想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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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我手机越玩越上瘾了，成绩下降，写文也没心情，怎么戒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