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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世与我相违(傲娇帝王攻×宰相隐忍受,年下,虐,生子)

楼主:张瑞芳1111  时间:2019-02-19 20:39:34
主虐受身。
攻:凌云,凌君知
受:萧弃,萧木兮
先BE后HE



楼主:张瑞芳1111  时间:2019-02-19 20:39:34
一楼敬度娘

楼主:张瑞芳1111  时间:2019-02-19 20:39:34
(bl年下)(傲娇帝王攻×宰相隐忍受)
第一章亲政
方兴六年,帝亲政。外国使臣纷纷来贺。大典之上,宰父萧木兮献上帝印。十六岁的小皇帝凌君知眼中,初露锋芒。
凌君知坐在銮驾上,看见宰父大人白着一张脸,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心里阵阵冷笑,看来,自己的这位“左膀右臂”,摄政王还没当够呢!
这时的萧木兮却没空去关心凌君知了,他的右手正悄悄捂着灼痛的心口。左手因为拿着帝印,已经汗湿了。
“宰父多年来的教诲犹在耳边,朕以为宰父一直以来都是淡泊名利的。今日才发觉,原来世人都是一样的。”凌君知冷冷的看着萧木兮,越发觉得他在敷衍了。帝印都仅仅只是用一只手拿着。真是比自己这个皇帝还要恣意散漫。
小皇帝从宰父手中接过帝印,也散漫地说道:“帝印不过是个虚物,宰父什么时候把虎符也传给我?”
“臣不敢。”先帝遗昭,帝加冠时才可以传虎符。不过当年这件事只有兵权在握的许将军知晓,许将军亡故后,将兵权交与萧木兮,个中原由,无人知晓。
“哼!不敢?现如今这朝堂之上还有什么事情是宰相大人不敢做的?你若是不高兴,今日又何必让朕亲政?”对宰父大人一向言听计从的小皇帝,在今日初露锋芒之后,火就烧了起来,现在更是连宰父都不叫,直称宰相了。
“陛下已至二八年华,天潢贵胄,天资聪颖。嗯,哪有不,亲政的道理。”萧木兮笔直的跪在地上,脸色愈发苍白。伏在胸口上的手越发紧了。身上冷汗直冒。
凌君知也看出有哪里不对劲了,心中有些担忧,也不敢太狠,连忙去传了太医来。循规蹈矩的下朝了。
“宰父可有什么大碍?”
太医看了宰相大人一眼,没敢说话。
床上的宰相那人倒是聊有兴致地抬起头来回答:“偶感风寒,无碍。”
“朕没让你说,太医,你来说。”
“这……的确是偶感风寒。”太医有些心虚地开口。刚才萧木兮已经给他点明了厉害。他也不敢妄言。
小皇帝看了看萧木兮,总觉得哪里不对。
大典后,小皇帝按例宴请各国使臣。
“赤炎君王,我们自己来你们国,除了庆贺之外,还想谈谈和亲一事。”天璃和雪影国的使臣,纷纷进献公主舞。和亲也有拉拢之意,赤炎日益强大,找公主和亲也算是求和的一种方式了。
凌君知勾了勾唇,笑道:
“公主自然是受不了委屈的,公主来到宫中,两位公主谁为上谁为下?想来如何安排都是不妥的吧?”
萧木兮在偏坐微微一笑,这小子分明就是一个都不想娶,找的理由倒是都挺冠冕堂皇的。
“和亲也不过是一种形式而已,两位公主不妨住上几日。与青青和子衿一起逛逛京城。”凌君知说的头头是道,外国使臣不知应好还是不应好。
“那……看上了赤炎国的男子,也可以婚嫁吗?”天璃国的公主闪着自己的大眼睛,还真接上了他的话。
“男子未婚配,便可。”
“那,我想嫁给他。”公主指着萧木兮。
“咳咳咳”萧木兮一口水呛到了喉咙里。
“他不行。”凌君知脸已经阴到滴水了。
“为什么?他又没有婚嫁过?”
“……”一言九鼎。凌君知气得杯子都快捏碎了。
“怨臣福薄。臣心有所属,不能给公主想要的了。”
心有所属?属意哪家的姑娘?凌君知有些烦了。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敬大家一杯。”凌君知换了一个杯子,倒满了酒准备饮下。
萧木兮看了那杯子一眼,心下大惊。跑上前抢着喝了酒。
“陛下还未加冠,不宜多饮酒,恐伤身。”
“你!好。”
凌君知压下火气,不愿意让外国使臣看到君臣不睦。
“宰父也少喝些为好。”
萧木兮此时已经没空再理他了。眼前一阵眩晕。身体已经被熟悉的痛感包围。他勉强支撑着身体坐下。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
小皇帝看着宰相大人冷冰冰的坐下。觉得自己又一次的被无视了。自己这个君王在他面前竟是一点威严都没有。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大家散了吧。”年轻的帝王一发话,人们都陆续离开。
萧木兮的手轻轻探了一下旁边的念秋。念秋立马会过意来,小心地扶他起来。一路上竟是要一直倚着她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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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下药
卧龙殿。凌君知累了一天,刚刚准备躺下好好休息,浑身一阵燥热涌上来。搞得他有些头昏,心知不太妙。
“来人。给朕准备一些冷水。”凌君知觉得自己怕是被人暗算了。登基六年,自己以年纪还小,尚未亲政为由一直都没有娶妻。不知如此这般是又是谁的作为?
“相爷,皇上有请。”萧木兮还未走出宫门,就被太监叫住了。
“主子,您?”身体能坚持住吗?
“无碍。”萧木兮觉得自己已经缓过来了,放开了念秋的手。自己缓缓走向了卧龙殿。
“宰父今天怎么有兴致来我这里了?”
“不是,你。。。嗯,干什么?”萧木兮刚一进去,就被凌君知抱住了。
凌君知迷离的睁开眼:“干什么?宰父不知道么?”他艰难的放开了萧木兮,努力的思考了一下。
“宰父真的是机关算尽呀。你难道不害怕我真的对你做什么吗?”凌君知面色涨红,手已经伸向了自己的衣服,准备解开。
卧龙殿的门咔嚓一下关紧了。
宰父大人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但这是房间里的气味已经把他熏的有些昏沉了。
“凌君知!你,嗯,清醒一点。放开!”
凌君知充耳不闻,已经开始撕萧木兮的衣服了。
萧木兮今天的身体本就不适,又喝了那酒。这时简直被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又如何能经得起情事?
“咳,咳咳”萧木兮感觉自己的心脏不安分的快要跳出来了,他忍着喉中的腥甜,神智也已经有些不清楚了。
“木兮,木兮。。”凌君知已经开始上下其手。
“咳咳,你,不行……”萧木兮已经撑不住了,若是平时,再怎么样也不会如此,可是现在,他真的没有力气再推开谁了。
————(和平线)————
凌君知今天早上起来,觉得哪里不对劲。为什么萧木兮会在自己的床上?又为什么。。。如此惨烈?
不对,全都不对,哪里也不对。他昨天做了什么!
凌君知头有些疼,好像想起来了。
“宰父,别睡了。宰父?”
凌君知摇了摇萧木兮,没有反应。他看了看满屋的狼藉,有些不知所措。
“血?为什么会有血?”昨天,那么狠吗?
凌君知从衣柜之中拿出来了新的龙袍穿上之后,宰父大人还在昏睡。
门外已经有人来敲门,表示该上朝了。
“昨夜朕与宰父大人秉烛夜谈,他突发旧疾,传太医来给看看。”
太医来的很快,诚惶诚恐的给萧木兮扎了满身的银针。
“皇上。这脉象。怕是。”
“咳咳,怕是今天不能上朝了。”萧木兮刚刚醒来,堵了太医的话。
“那就好好歇一天。嗯,那朕就先走了。”凌君知心里很乱,逃一般的上朝去了。
萧木兮强压下喉中的腥甜。对太医说:“你是聪明人,该知道怎么做的。”
“臣知晓,但臣不得不说一句,若是相爷继续讳疾避医,怕是影响福寿。”
太医走后,萧木兮艰难的爬起来,回了相府。
上了马车,萧木兮实在支撑不住又昏了过去。相府的马车在相府门口停了一炷香的时间,也没有人下来,门口已经有百姓围上来了。下人们心焦不已,只能打开正门,让马车驶进去。
许寒早就在相府恭候已久,看到此情此景,不管不顾的上了马车。
“主子?”
萧木兮这是已经有醒来的兆势了。迷糊间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抱了起来。
到了寝室,萧木兮睁开眼睛,看见旁边的许寒,恍若想起了什么,心中惊怒地一个巴掌呼了上去。
“你还敢来?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主子!”
“别叫我主子!你心比天高,我怕是压不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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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堕身丹
“您还记得当年的前太子吗?只要那皇帝服下堕身丹,再怀上您的孩子,那天下……”
“住口!堕身丹,是,什么东西,你不,清楚吗?”
“正因为这样,以后才没有人挡您的路呀。”
“唔,你,何时有了,篡位,的,心思?”萧木兮气力全无,眼睛又慢慢阖上了。
“念秋,主子又昏过去了。你快去请梁先生来。”
身中堕身丹,让萧木兮回忆起了一些事情,混沌之间,晃然在梦中重演。
当年,老皇帝遭贼人突袭。他拼命保护,两人均留下重伤。
皇帝清醒后,知道自己福寿不长,便对他加官进爵。已有辅国之势。
那日,太子凌君逑与他在宫中谈天饮酒,他身体不适。太子便拿起他的杯中之酒也饮而下。
“不,别喝!不要!”萧木兮猛然惊醒,身上的痛感也接踵而至。胸口那个不安的器官快要跳出来了。
梁先生又上前把了把脉,轻轻地说:“主子醒了,您别激动,又心悸了。”
“主子怎会有外伤感染?难道那杯酒是您饮了?”许寒慌张地跪在地上。
“臣万死。”
“你,算了,你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许寒抬起头来深深的看了萧木兮一眼,走了。
念秋怯怯地抬起头来。“主子,许寒他不是”
“这件事情,无需再说。我知你心悦他,你若是愿意跟他走。那便走吧。”
“奴婢不敢。”
“梁先生。你说实话,我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运气好的话,卧床三月。方可保性命无虞。”
“运气?什么时候治病也靠运气了?”
“主子身中堕身丹当日,就受了那事。若是不幸孕子,恐怕。。无力回天。”
“那要是没有呢?”
“即便是幸运,那堕身丹也是毁人根基的药物。主子本就有心疾,若不好生调养。也只待油尽灯枯。”
堕身丹的作用便是集全身器官的能量,为腹中建立一道可以孕子的屏障,屏障建立起来之后,还是会不断地吸取能量来维持存在,中毒者极有可能会器官衰竭而亡。
这也是前太子凌君逑被废自杀的真正原因。
相府连续煎了三次药,萧木兮吐了两次,最后一次才强忍着勉强喝下一些。
一直熬到下午,本以为相府会消停些了。没想到萧木兮又突发了心疾,整个相府灯火通明,彻夜难眠。
第二天,等萧木兮醒来的时候,已经有些迟了,误了早朝。
“哎,”萧木兮真是觉得自己越发没用了。
只能叫人拿了笔墨纸砚放到寝室里,挣扎着起身走到书桌旁,写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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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西南饥荒
朝堂上,气压低沉。
“启禀皇上,西南发生山体滑坡,庄稼很大一部分淹没,百姓饥荒严重。”跪在地上的官员战战兢兢的汇报着。
“户部尚书有何良策?”
“额,这,臣……”上了年纪的户部尚书油水颇多,但要是想从他身上拔下些毛来,可没那么容易。
“皇上,丞相定有良策,不如等丞相回来,再做定夺。”
“呵,宰父才告假两天,你们就全是死的了吗?”
许寒在下方微微冷笑,没了他,你以为你是谁?
“此事交给户部尚书,如果办的有一丝不妥,小心你的朱纱帽!”
凌君知带着火气下了朝。回到卧龙殿,不由想起那日这里鲜血淋漓的场景。
他登基六年那人从未休息过,而现在却是连续两天没有来上朝了,他,到底怎么样了呢?
“哎,想他作什么?若不是他,我何至于在朝堂上受这份子气?”
然而,一个时辰后。
“来人,准备一套便衣,朕要出宫。”
凌君知来相府探病的时候,并没有叫人去通报,于是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副翩翩公子摆弄笔墨纸砚的场景。
而那公子的旁边,放着的却是早就凉透了的早饭。
“为什么不吃饭?”
萧木兮下意识地以为是下人说的,便回答:“现在吃不下了,你先拿下去吧。”
“宰父真是好兴致,西南饥荒,你却要是在这里浪费粮食。”
萧木兮这才看见自己旁边的是谁。
“西南饥荒?”
“宰父有闲情逸致在家练字,却没空上个朝吗?满朝文武都等着您来决断呢!”
“皇上莫不是忘了,您昨天已经亲政?臣越俎代庖,是因为您年幼。”
萧木兮放下自己已经写的差不多的纸来,一一讲解。
“朝上的人现在大多不是服我,而是不想服你。
西南饥荒,最好的解决方法是让户部侍郎夏怀谨亲自去西南赈灾,他小时候也是受过饥荒的,你派他去干,他不但会干好,或许还会感谢你。
夏怀谨是有真才实学的,给他升一升也无妨。此为上上策。”
凌君知貌似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不甘心。
“但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或许会让刚愎自用的户部尚书去做。说句让你生气的话,你别不爱听。”
凌君知又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表示可以继续。
“户部尚书贪婪吝啬,胸无点墨。这件事如果让他去做,他必会直接拨下来一笔银子,下面的人层层剥削,到不了百姓的手中。
我知道你的想法,你觉得这是一个整治朝纲的好机会。你想杀鸡儆猴立威。
这件事情,户部尚书必定做不好,到时候再惩治他就有了理由。”
萧木兮拿起桌上的几张纸,交给了凌君知。
“这是臣这些年来,收集到的各大臣的罪证,臣摄政的时候,没有罢免权,便一直压在这里。皇上是想温水煮青蛙也好,雷厉风行也好,看你自己的意思。”
“你……一早就想好了吗?”连两日不上朝,都是一早就想好的吗?就连那天晚上,也是……
“早晚的事,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是臣驭下不利,您大可不必介怀。”
不必介怀吗?这种事情都不必介怀了。朝堂上,干什么都看自己的意思了,他,什么都不要了么?
凌君知仔细的看着萧木兮,他一直都觉得萧木兮是他的师长,是他的友人,他的依仗。却是忘了,他也是人。是人就要娶妻生子,是人就得劳逸结合,他凭什么不眠不休的陪自己一生呢。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他将来娶妻生子的画面。凌君知心中总是有些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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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背他的千古骂名,护他的海晏河清
送走凌君知后。萧木兮闭了闭眼睛,有些苦涩的笑了。
这又是哪门子的上上策?小皇帝虽然多年被他压着,但却实在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物。把这些东西以及全扔给他,怕是要大动干戈了。
若是可以,若是有时间,他又何尝不想固本培元,自己拿着名单耗个三五年?
这样,小皇帝下旨,他便去行刑,小皇帝北伐,他便去带兵。他愿做他的刀,背他的千古骂名,护他的海晏河清。
但是,或许,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了。他还能陪他多久?
驿馆,天璃国公主赵依赵琳雪,雪影国公主叶萧叶紫禾各居一方。
天璃国那边莺歌燕舞打成一片,公主赵琳雪眼泛桃花,一个劲的痴笑。
“公主笑什么呢?要奴婢说,您就不该来趟这趟浑水的。您又不像那雪影国的叶紫禾一样,若是不愿意,太后是绝对不会让您来的。”
“你懂什么?在天璃国待着又有什么意思?那群男子无趣的很,怕是连萧木兮的头发丝也比不上。”赵琳雪拖着下巴,一脸的娇羞,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可是公主你没有听到吗?萧木兮心有所属,怕是您就算强行嫁给他。他也不会对你上心吧。”
赵琳雪一巴掌拍在了那奴婢的脑门上。
“没大没小的丫头,我真是惯坏你了。”赵琳雪洋装生气的努了努嘴。
“正是因为这样,才更显得他专情呀。他要是一口答应了我还觉得他肤浅了呢。
萧木兮也老大不小了,心有所属却至今没有成亲。他的心之所属,要么就是已故,要么就是已婚。我就不信,我还打不动他了。”
赵琳雪抓了抓手心,一脸的势在必得。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每天都能在相府门口看到赵琳雪的身影。
天璃国公主喜欢萧木兮的事情,很快便传开了。
萧木兮无奈的看着自己身边的几位侍从,揉了揉微痛的眉心。
“她还在?”
侍从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
“哎,让她进来吧。”总不能一直晾着吧。
赵琳雪等了好几天,听到可以进来的时候。高兴地从婢女手中接过点心,蹦哒着就进去了。
“公子是不是还没有用过膳呢?哎,用过了也可以,这是我亲手煲的鲤鱼排骨汤,公子当零嘴尝一尝也行。”
赵琳雪不由分说的把手中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趁着还有温度,又立刻把它打开了。
汤里面的鱼腥味顿时就全都冒出来了。萧木兮张了张嘴,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胃里面就涌上了一股呕意。他闭着眼睛强忍了一下。
实在是忍不住,便赶紧站起身来。急速向外走去。
“诶,公子去哪呀?别走啊。”
“呕”萧木兮最终还是没有走出去便吐了出来。
“!!”赵琳雪瞪圆了眼睛。马上跑回去抱起她的汤就逃了。
路上还嘀咕着:哎,我煲的汤这么难喝呢。人家都吐了呢。不行,我得再练一练再过来。
萧木兮扶着树,吐的撕心裂肺。激烈的呕吐致使他的心跳加快,又开始犯心悸,头晕的有些站不住了。
闻讯的下人赶忙又去请了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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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孕子,病发
“脉来流利,如盘走珠。这是,,有孕了。”
萧木兮蹙紧了眉头,忍耐了一会儿。还是哇的一口血吐出来了。
“主子别动气,保重身体要紧呀!”
“可能堕?”萧木兮难受得紧,心口上心理上。都难受得紧。
“这情况与寻常女子不同,无论是保胎还是堕胎,古籍上都没有什么记载。皇宫之中或有记载,但……”
“罢了。咳咳,不必去叨扰他了,此事,这屋中之人知道便可,切莫外传。”
“主子,腹中之子的营养是靠吸收全身器官的能量,堕身丹本身就是弃父保子之物。如今唯一能保命的办法。便是搜集大补之物。譬如人参,雪莲。”梁先生如实说。
“嗯。知道了。”
接近年关,人们渐渐的忙碌了起来。
今年的年关。有些地方分外热闹,也有些地方分外冷情。
宰父大人放权了,年轻的皇帝在朝中大洗牌。奇怪的是,刷下来的人大都是碌碌无为的旧臣,而并非宰相心腹。
然而,有一人除外。
那日,天上的雪飘飘然得下着,贬谪兵部参将许寒的圣召落下。
下朝后,萧木兮冒着大雪在御书房外跪着,请皇帝收回成命。
正是腊月寒冬,萧木兮身上只着一件凉薄的朝服,天上的雪越下越大。落在他身上,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
跪了一个时辰,喉中已经涌上腥甜,下腹的痛感传来。萧木兮嘴上还说着:
“皇上,万万不可。许寒三代忠臣之后,虽然年少鲁莽了些。但也确实是有真才实学的。
各位将军已经上了年纪,再不可征战了。您若是撤了他,此时军中将再无可用之人。”
萧木兮腰身挺得笔直。但也已经开始颤抖了,很冷的天气。身上也直冒汗。
“笑话。许寒欺君罔上,早有反心。若是不处置,难道还要天下人效仿吗?”
萧木兮咽下口中的腥甜,回道:
“还请皇上从轻发落。”至少,至少先找出一个可以代替的人。
凌君知有些心疼了。但是许寒也不能不除,只能眼不见心不烦的进了内殿,坐下来缓缓批起了奏折。努力不去看他。想着或许他过一会儿就走了。
萧木兮又跪了一炷香,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了,眼前黑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喉中的骚痒再也忍不住了。
“咳咳,嗯。咳咳咳,”血一口一口的被咳了出来。
凌君知听到动静抬头的时候。萧木兮已经开始大口大口的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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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抢救


“宰父!”
凌君知飞奔过去,到萧木兮身边的时候。他已经倒在了地上。嘴边还在汩汩有鲜血流出。
鲜艳的红色落在雪白的地上,分外的刺眼。
“来人,传太医!”
凌君知小心翼翼地抱起萧木兮,萧木兮艰难地微睁着眼睛,看着凌君知
“你,切莫因小,失大,以后,额,若是我去了。你,一定。”
凌君知看着萧木兮一张嘴,血流的更快了。却还是要一字一句艰难地说这样可怕的话,连忙把他的嘴给捂上了。
“不,不要,你别说了。”
萧木兮眼睛已经涣散开了。耳朵里面嗡嗡的,听不到什么声音。只觉得好烦,想睡了。
凌君知捂着他的嘴,血已经浸满了手从手中流出了,看上去触目惊心。
“木兮,你不能睡!别睡,求你了。”
好吵呀,为什么这么烦,他好累的。这两天。老是要逼自己吃下那么多的怪东西。吃了吐,吐了吃的。为什么还要再烦他呀?
为什么不能睡呀?就睡一会儿……
迟来的太医跪在殿前,给萧木兮把了脉之后。神色慌乱的很。
“皇,皇上节哀。”
“节哀?什么节哀!他今天要是醒不过来。你们就等着给他陪葬吧!”
凌君知蹲下身子,紧握着萧木兮的手,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掉下来了。
萧木兮的手不似常人的温热,寒凉彻骨。手尖微微发紫,不似常人的红润。格外的纤细。
“皇上,宰相大人已经没有心跳了。”太医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回答着。
“唯有一法或许有用,实乃凶险。”
“那还愣着干什么?”
“指尖发紫是心疾之兆,用力不停捶打心脏,是现下唯一的方法。但是恐怕会让心疾加重。日后痛苦不堪。”
心疾?痛苦不堪?为什么会有心疾?
凌君知看着萧木兮脸色一点一点的灰败下来。心中也痛苦不堪,管什么日后?现在这情况还会更糟吗?
凌君知站起来一拳锤打上萧木兮的心脏,萧木兮猛的喷出一口血,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凌君知,心跳一下子又停了。
“萧木兮!”
太医跪在地上,慌乱的说:“皇上!不是这么捶打的!这样会锤死人的。”
太医吓得立马站起身来,规范的给萧木兮一下一下的按。
萧木兮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太医想要加大力道,可是苦于自己力气小,于是抬头颤颤巍巍的看了看凌君知。
凌君知已经看懂该怎么做了,也看懂了太医的意思。于是便推开太医,自己按了起来。
终于,萧木兮熬过来了。
凌君知不敢松懈,直到第二天该上朝的时候,赤炎的小皇帝,进行了人生第一次的罢朝。
萧木兮是第二天傍晚才醒的。刚略一睁开眼,便对上了凌君知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凌君知看见萧木兮醒了,像一只得了吃的的小狗一样,眼中布满欣喜,他赶紧将旁边桌上的粥拿了起来,准备喂他。
“皇上,臣吃不下。”
“可是孩子闹你了?多少吃一点。”
萧木兮:“!!!”
太医都把过脉了,这次没有人拦,又是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什么都告诉凌君知了。
他知道的时候,心里五味杂陈。惊讶,伤心,愤怒。竟还有些欣喜。
“堕身丹本身就是从宫里出来的,你不如以后就在宫中调养些时日吧。”

楼主:张瑞芳1111  时间:2019-02-19 20:39:34
第八章 龙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于礼不……呕!”
萧木兮勉强自己咽下那几口药,强压着想吐的感觉。可是一张嘴,还是吐了出来。
吐出药来还不够,胃里酸酸的,直往上泛,只能爬在床边干呕。
之前因为心悸,一直是半卧在床上,现在身子渐渐往下滑,看着就要栽下去。
凌君知看着心惊,赶紧放下药来扶起了他。
“果然是吃不下药,就不要吃了。一会儿再吃也不迟。”
“咳咳,龙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这些年我教你的,你可是全忘干净了。”
“可”可是,如果那个人是你,难道你也不行吗?
“你是皇帝,我是宰相。你我均为男子,逆天而为。你让天下人怎么看?”
“怎么看?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萧木兮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看着凌君知。
“你知道,你若是想拦我,恐怕是怎么样都拦不住的。许寒……
大不了以后遇到战事了让他戴罪立功。”
萧木兮知道凌君知这是最大的让步了,随即点了点头。
但还是说:“臣先回去了,皇上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凌君知气的笑了,让你好好在这儿待着,你偏不听。
“宰父若是能自己走出去,那你便出去吧。”
萧木兮听罢,艰难的扶着塌撑起身子来,一步步挪着向外走。
走到门踏时,根本跨不过去。他慢慢抬起脚,最后还是被绊倒在了门外。
“咳咳,噗!”萧木兮啪的一下倒在地上。身子不由的抽搐着,又吐起血来。
凌君知赶紧去扶起他来。
“逞什么强?孩子都快被你摔出来了。”
凌君知抱起他,准备又向内殿走去。
萧木兮拉住他的衣角。
“臣出来了,皇上可不能食言啊。”
“你!好,朕一会儿就叫人给你送出去。”
凌君知气得快炸了,直接把他放到床上去批奏折去了。
心里想着,他有孩子,不能生气。他有心疾,不能生气。他病重,不能生气。
萧木兮带着一大堆药材回了相府,心中也心绪难平。
如今三国鼎力,赤炎国为大,隐隐有打破平衡的兆是。其他两国断不会做事不理。
天璃国的弩箭,似乎又改进了些。若是赤炎国做的过了,两国随时可以联合起来。
不想战,就要随时做好战的准备。
如今,帝王初崭头角。民心尚弱,一举一动都有人战战兢兢,有人虎视眈眈,最不可落人口舌。
或许再过个十三五年,赤炎国便有稳赢的把握,但是现在,兵多将少,虽实力雄厚,但战略不足,终难成事。
凌君知愿意为了他枉顾一下,他心中自然欢喜。但是轻则,是他媚主惑上,祸乱朝纲。重则,就是凌君知昏庸无道,荒淫无度。
他贵为帝师,宰父,如何能这样?

楼主:张瑞芳1111  时间:2019-02-19 20:39:34
第九章 买折扇


京城的大街向来是烦闹的,公主凌青青,凌子衿和赵琳雪化着男装,结伴而行。
青青子衿向来分不开,赵琳雪仅仅盯着糖人发了会呆,两人竟然就都走远了。
赵琳雪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一脸懵逼的看不到人了。
“人呢?唉人哪去了?”
“姐妹俩又携着手走远了呢。真不知道小……少爷你干嘛还要每天相跟着她们,明明就和自己逛街并没有什么区别。诶,你怎么又打我!”
赵琳雪一巴掌呼在那丫头身上,小丫头委屈巴巴的眨了眨眼睛,揉了揉自己的头。
“你傻呀!我既然早晚要嫁过来,自然是要和这里的公主打好关系了。要不然以后和谁玩儿去。
难不成去找那个成天阴着一张脸的叶紫禾吗?”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
小贩卖力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赵琳雪随意的逛着,不经意间看到一张字帖上好像有着“萧弃”二字。
坐在那摊子上的是一位年轻的男子,摊子冷冷清清,他也没有吆喝一声,只是淡定的拿着书画,好似在品味着什么。
赵琳雪心想:这萧弃也是萧氏,或许还和萧丞相同出一脉呢,自己买个中意的回去,再送给他。或许还能搏公子一笑。
“伙计,这把折扇怎么卖?”赵琳雪选中一把折扇,交给卖折扇的人。
“这”
“呦呦呦,这不是咱们的参将大人吗?怎么就从商了呢?啧啧啧,从商也就算了,怎么连个店铺也盘不起了?谁不知道你是武将?竟还装模做样的文绉绉看起书来了。
我看啊,屁用没有,也就能骗骗人家外行人,谁看得上你的破东西?还是收拾收拾东西滚开这里吧,别抢我们的生意。”
那卖折扇的男子,正是前些日子被贬谪的许寒。
他握了握拳,狠狠的瞪了来人一眼。然而他还没有说话,旁边的女子就率先发言了。
“谁说没人看的上的?本姑,本公子觉得甚好。一百两这把折扇,你卖吗?”
赵琳雪一把掏出身上的银子,放到了他的手上。
“这虽然是萧丞相的真迹,但毕竟是早年之作,虽然他现在位极人臣,但是这东西也不值这个价。”
赵琳雪一楞,这是萧木兮的真迹?他竟是名萧弃吗?这真不像是一个贵人的名字。
但既然是萧木兮的真迹,那自己就更要买回去好好看一看了。
“我喜欢,它便值。”
许寒这才认真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孩儿,女扮男装的尤其明显,举止言谈颇为有趣。有趣的他,都有些不想利用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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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哪怕是日久生情,我也等得起


新年,总是伴随着国宴。
今年的国宴,好似并没有因为皇帝的亲政,带来诸多制度上的不同。
至多是因为两国公主的原因,加了些位置和节目而已。
萧木兮苍白着一张脸,翩翩而来。新年,他不像往常一样匆忙,反而已经有几日闭门不出了。
今天出门的时候,提前吃了好多药物,才戴了束腹,勉强撑着出来。
即便是这样,孩子也闹了起来,肚子一下一下的痛着,国宴上的喧闹声也一阵一阵的,扰的他心口疼。
凌君知在上面,看着他平坦的小腹,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心。
悄悄命人把萧木兮杯中的酒全换成了白开。
然而那边也有人也在打他杯子的注意。
“公主,放心吧,这可是太后娘娘听见您的心意之后特意送过来的药。”
赵琳雪看着药,一脸的纠结。虽然萧木兮一个月没理她,她的确有些着急了,但是,真的需要这样吗?
自己的第一次便毁在这种药上,实在觉得有些不值当。她还梦想着大婚……
“公主,只有这时候了,这里人多眼杂,若是让萧公子回了府邸,怕是就再不好下手了。”
“那……好吧”赵琳雪拍了拍胸口,为自己鼓了鼓气。
萧木兮最后饮的酒,透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他抬眼看了看凌君知。发现对方也在看他,便了然的笑了笑,一饮而尽。
一个宫女从赵琳雪的身边信步走来,悄悄附在萧木兮的耳边说:
“大人,我们公主请您出来一叙。”
萧木兮想了想,觉得自己一直回避确实有点不妥,公主一直不死心,他总是要去说开的。不如趁现在的机会就赶紧说清楚了。
若是再过上个几天,他怕是……连门都出不了了。
跟着那宫女一直穿过密林,走到一个僻静的房间里,萧木兮发现自己的侍从不知道何时已经不在身边了。
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哗啦一下子关住了,赵琳雪从里面掀开帘帐,从榻上走了出来。
萧木兮若是这时候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白当了这么多年的摄政宰相了。
这些日子,他也确实是大意了,两次宫宴,两次招人暗算。看来他在宫里的人,已经在这段时间被换的差不多了。
身上的药渐渐起了效果,燥热,銮动的感觉让他的心跳更加紊乱了。
“公子,你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我吧?”
萧木兮蹙着眉,摇了摇头,颤着声说道:
“公主,如果是臣的一些做法,让您误会了。”
赵琳雪抚上他的手“没有,是我心悦你,你能不能好好看看我,哪怕是。。日久生情,我也等得起。
你心悦的那个人……不能和你在一起吧?”
萧木兮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他震惊的看着赵琳雪,手被碰的有些颤抖。
赵琳雪笑了笑:“看来我猜的没错啊,既然这样,那公子可否考虑一下?”
她把萧木兮拉到了榻上。萧木兮的眼神已经有些迷离,心脏快要从里面跳出来了。
宴会那边,已经接近尾声。凌君知的目光寻找不到萧木兮,有些担心,提前走了准备去寻。
“皇上可是在找萧大人?请跟奴婢来。”那位引走萧木兮的人,盘算着现在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便又来引凌君知了,想着让他碰到了之后,赐个婚就水到渠成了。
萧木兮心律不齐的厉害,胸口的憋闷感甚至胜过了情/欲。
赵琳雪再靠前来,他竟是倾身吐出一口血来。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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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喜欢谁啊?


赵琳雪吓得跑出门去,对外面的人说:
“快去请太医来,萧公子好像哪里不对。”
“不行啊公主!请了太医不就暴露了吗?”
“那怎么办啊?这,这都吐血了!”
“已经有人去请皇上了,他来了自会处理,我们先撤啊!暴露了就不好了。”
赵琳雪有些担忧的看了看里屋,扬长而去。
凌君知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萧木兮靠在床头,唔着胸口闭目喘息的一幕。
“这是又犯了喘疾吗?”
萧木兮看到凌君知,还以为是自己中药太深。看人都看错了。
“你,走吧,我,我不会喜欢你的。不能的,我,不会,好的。”
萧木兮说得好像蚊子在咬。凌君知听的不大真切,只听到好像是让他走。
凌君知走到他身旁,抓住他的手,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我没听清,宰父能再说一遍吗?”
萧木兮的意识已经很朦胧了,只强忍着冲动,手挣扎了挣扎,哑着声音又说:
“你别这样了,好吗?我,我有喜欢的人了。”
这下凌君知听的清楚了。手非但没有分开,还握得更紧了。
“喜欢谁啊?”
“姑娘……”
“谁?”
“君知……”
凌君知微微一笑:“倒是头一次见你这么糊涂的时候。烧的挺厉害的。一会儿我去请太医来,你想歇会儿,就先在这里歇会吧。”
“歇,歇会……咳,”萧木兮一只死死地按着胸口的手猛然移到唇边,咳出一口血,人就毫无意识的昏了过去。
凌君知马上扶住了他,让他躺了下来。轻轻地擦拭着他手心和嘴角的血迹。
“这么辛苦,别忍着好吗?要不然……我心疼了啊。”
萧木兮醒来的时候,已经午夜时分了。他的身上插着一根一根针,不能动弹。
“你在这儿?”他看着凌君知说。
“朕今天要是不在这儿,宰父怕就是要去了。”凌君知有些冷的看着萧木兮。
“你自小便教导我,防人之心不可无。如今自己倒是全忘了,什么东西都敢乱吃。”
萧木兮有些疑惑的看着凌君知,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凌君知提高了音量:“你知不知道你又差点儿醒不过来了?别人给你什么药你都敢吃吗?”
萧木兮意识模糊,只听到了“药”这个字,心口一阵发疼,自己这辈子被它坑的不轻啊。
凌君知声音有些高了。萧木兮反而被震得有些心悸了,身体开始发颤。
被下的药还没有让银针全部发出来,还有些难受。
“嗯,你能不能。备些冷水。我,唔”
凌君知堵上了他的嘴:“你受不住的,银针再插一会儿就好了。要是忍不住了,那我……”
“不必。明日,还有早朝,皇上,早些,歇息吧。”
“你总是让好好休息,自己却偏不听话。明日有没有早朝,比你的命还重要吗?”
萧木兮强扯了扯嘴角,江山社稷,自是比他这去了一半儿的命要重很多的。
只是……眼前的人现在还在乎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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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藏书阁


赵琳雪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几天是喜是悲。
国宴那天的事情,她本就是半推半就得进行的。自己也不知道愿不愿意,权当是奉母后的旨意来行事的。
她本就是鼓着勇气干的事情,出现一点状况,她都会逃。
可既然,想说的话已经都鼓着勇气说了,自然不悔。
但看到自己心仪的人,在自己面前难受的吐血。心里面也颇不好受,并且她最后也没有帮他。
不担心是假的。
所幸又遇到了那天卖折扇的男子,他对萧木兮颇为了解,每天听着他说萧木兮以前的故事,兴奋到不行。
“哎,你与我讲了那么多天萧公子的故事, 知不知道他有什么隐疾呀?”
许寒暗暗一笑,等了这么多天的鱼儿,终于上钩了。他装作担忧的说道:
“萧弃萧公子,前些日子中了一种蛊毒,身体大不如前,怕是……”
“蛊毒?什么样的蛊毒?可有解法?”
“那是一种叫做堕身丹的蛊毒,中毒者怕是福寿难长,此毒为宫中之物。藏书阁应该有解法。可惜在下如今已经被贬为了庶民,没法再进宫了,否则也愿替萧公子走一趟。”
赵琳雪看着许寒一脸失望的表情,试探着开口:
“能进宫,就能拿的到吗?”
“应该吧。唉,可惜呀。咱们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在下今天还有要事,告辞。”赵琳雪看了看天色,悄然离去。
许寒勾了勾唇角,看到人走远了。便吹了下口哨,一个人影翩然而至。
“若是公主进了宫。好好“接应”她,替她把藏书阁的守卫引开,切勿打草惊蛇。”
“是”
无巧不成书。藏书阁,凌君知正在里面观摩赤炎国的军事防卫图纸。
赵琳雪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藏书阁。找到了堕身丹的解法,记下之后又撕下来准备带走。
“谁?”凌君知抬眸。赵琳雪本来偷看别人家的东西就有些心虚。这一下子被吓得慌不择路了,直接撞到了军事防卫图上。图就这样被撞烂了。
“天璃国公主?你处心积虑来我赤炎国,为的恐怕就是这张图吧!”
凌君知拽着赵琳雪的袖子,将她控制住了。
“不,不是,你怎么血口喷人啊!这图,图怎么在这儿啊?不对,这是什么图啊?”
“去牢里跟朕解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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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不会吃孩子的啊,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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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解药方


赵琳雪慌乱间,掉出了一张纸。凌君知将纸打开,上面写着:
堕身丹之解法:中五月,食樱草一钱,银花五钱……(各种药)堕之,落白衣,食之,可解。
(意思就是怀孩子五月份的时候按药方喝堕胎药,把孩子堕下来吃掉。堕身丹的毒就解了。)
凌君知看着看着不禁把纸都有些捏碎了。
“来人,给朕好好查查,是谁放她进来的。杀无赦!”
那边,赵琳雪已经被押送到了牢里。毕竟是一国公主,狱卒也只敢把她放到一个干净些的牢里,先好吃好喝的供着。
驿馆的丫鬟走进来探望。
“公主您,您这是怎么回事儿呀?”
“我也不是很清楚。哎,那皇帝弄错了什么吧,兴许过几天搞清楚了就把我放了呢,你放宽心。”
那奴婢看了看赵琳雪,有些不放心,但他既然已经这么说了,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我跟你说一个药方,可能有些不全。你先记下,去找一个叫许寒的,让他补一补,一并送到相府去。”
“那为什么不直接送到相府去呀?”
“你傻呀?我都说了药方不全呢。你去让他试着补补。”
(赵琳雪在不会承认自己把最后几个字忘了呢)
“那……奴婢走了,公主小心。”
许寒在那婢子手里拿到了堕胎药的秘方,又悄悄交给了念秋。
“念秋,你记得出去才买的时候。去拿这个药方把药买下来。在主子的饮食里掺进去。”
“这,不太好吧。主子……”念秋有些犹豫了。
许寒抱了抱念秋道:“你放心,这是对主子好的药,我永远都是站在他这边的。我们,是一类人啊。”
念秋看着自己恋慕已久的人。心头的疑问,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便点头答应了。
她亲手买下药材。煎熬下来,替换了萧木兮平时要喝的药。端给了萧木兮。
萧木兮每日都要喝一些不同的大补之物,表面上,那药看着也没有什么不妥。只是念秋多少有些心虚。
萧木兮只当她是还因为许寒的事情惆怅,便道:
“这些年,我一直单着,到是疏忽了你。许寒是个有本事的人,你若是想出阁,我不会束着你。”
萧木兮说完,便拿起碗来,自己慢慢地喝着药。
“主子……”
念秋欲言又止,萧木兮只当她有一些犹豫不舍。
“你先下去吧。”
萧木兮感觉自己的胃今天倒是格外地听话,喝进去的药竟然一点都没有吐。
孩子也乖得很,没有踢的他心口乱颤,可是,为什么这么困呢……
“主子?”念秋还没走,就看到萧木兮趴倒在了桌子上。她看着那碗喝过的药,心里有些害怕,赶紧叫了几个人把萧木兮抬进了寝室,自己去叫梁先生了。
萧木兮被腹中的坠痛震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往下走,血一点点的流失。
“主子,孩子保不住了。”
“保不住了吗?”萧木兮捂上自己的小腹。这里有一个陪了他五个月的小东西,可是为什么他都这么努力了,他还要走啊?
或许他也是不喜欢自己这个不光彩的新身份吧。以后长大了,连个母亲都没有。他会很伤心吧?凭什么别人都是母亲生的,他的孩子却只有父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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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再赔我一个


是夜,凌君知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解药的事情。
天璃国的公主,怎么会有这种解药?她来藏书阁究竟为的是什么?
萧木兮的身子,正巧有五个月了,这解药……
次日,萧木兮又告病了。凌君知有些坐不住了。心中烦乱不堪,忧心那人的身体,忍不住,便又去相府探望了。
萧木兮今日吃的,是补血性强的血燕。浓稠的血腥味。即便是萧木兮失血过多,也没吃进去几口,就全数吐了出来。
“放下去吧,不吃了。”
“主子,您”一般不都是吃好几份的吗?那下人想了想,最终没有问出来。
萧木兮闭了闭眼睛,孩子都没有了,吃的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于是,凌君知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萧木兮苍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地上满是可疑的血迹。旁边还有人端着一碗血呼呼的东西,好似正要倒掉。
凌君知心里顿时翻起了惊涛骇浪。
“你们都给朕滚!”
吓人们一遛烟的都跑了。
“君知,对不起,孩子……”
“都这种时候了,还要你来跟我说对不起?萧木兮,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萧木兮看着凌君知,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凌君知拿出了那张揉皱了的纸。扔给萧木兮继续说道:
“解毒的方法,朕这里也有。我的宰父大人,不知道朕的孩子,味道如何?”
萧木兮看着那张皱巴巴的纸。想到自己莫名小产,想到刚才血淋淋的药材。(亲爱的们,相信我。那真的是燕窝)心中不由一紧。
是这样的吗?自己刚才吃的竟然是……虎毒尚且不食子啊,我怎么能怎么能够啊?我为什么?为什么不小心一些啊?
孩子,竟是这么没的吗?是我害死的,是我不要孩子了,是我把孩子……
凌君知忽然在旁边邪魅的笑了起来。
“没关系啊。你赔朕一个吧。孩子,赔朕一个啊!”
他翻身上榻压在萧木兮身上,红着眼睛开始疯狂的解衣服。
萧木兮眼神空洞,没有什么反应。凌君知欺身上来,将他翻过身去,他也没有什么反应。
“萧木兮,你是我的,你知道吗?为什么?为什么要喜欢别人啊。喜欢到,连孩子都不顾了吗?”
萧木兮不知道是不是晕过去了没有回答他。凌君知侵入了他的身体,他也没有一丝回应。
一个时辰。凌君知抓着萧木兮来了两次,萧木兮就像一具玩偶一样。一动不动,一点反应也没有。
凌君知有些冷静下来了,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萧木兮一丝声响也没有,下身本就有些渗血,如今竟是有大出血的趋势了。
“萧木兮,起来啊,萧弃?”
凌君知将萧木兮翻过身来,拍了拍他的脸颊,萧木兮紧闭着双眼,没有动静。
他的手抚上他的心脏。感觉这那杂乱无章的心跳,彻底慌了。
他赶紧穿好。向外面的人喊道:“来人,快去换太医,去请最近的医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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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可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


萧木兮的心脏已经时跳时不跳了,凌君知慌乱中想起了心脏按压。给一下一下的按揉起来。
但是这一次,却似乎没有多大成效了。萧木兮的心跳看似没有之前激烈了,却是又一点点的弱了下来,几近于无。
梁先生很快就来了。但在把了次脉之后,紧蹙着眉头。
“皇上,大人他。。。不太好。”梁先生看着凌君知的表情硬生生的把“不行了”改成了“不太好”。
“不知他,可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
“你什么意思?”
“皇上,大人已经没有求生意识了。若是这时候全放下了。那……”就该去了。
凌君知心里一揪一揪的疼。他试着开口:
“萧木兮,你的长姐还在北郊吧?要不要朕把她抓过来,代你受过呀?”
然而,这句话似乎并没有什么成效。萧木兮的脸色还是渐渐的灰败下来。
凌君知又接着说:“你是不是喜欢赵琳雪啊?你若是死了,朕就杀了她,如此娇滴滴的美人能同你一起去死。高兴吗?”
萧木兮的手指动了动,好似在抗议着什么。
“你这个罪臣。怎么能便宜了你呢?你是我的啊,与我葬在一起才最合适啊。这样,给你个配享太庙的荣誉。过几日,朕去地府寻你如何?”
最后,凌君知换了语气,握着萧木兮的手,轻声细语地说道:
“宰父,朕把军事防卫图丢了。你知道,朕不会打仗的。你不在了,怎么办?干脆拱手让人算了。朕下去陪你。”
“咳咳,咳。不,不要。你,不能,咳咳。”
萧木兮终于被刺激醒了。
他准备撒手人寰陪孩子的时候。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提到长姐的名字。
长姐啊,那可是打小对他最好的人呢。父亲说他克****,给他取名为弃。就长姐最疼他了。
那本该是母仪天下的人呀,就这么被他毁了,毁的背井离乡,毁的心灰意冷。
或许父亲说的对,他就是灾星。克****,克毁了长姐的,现在又克走了孩子。
为什么不去死呢?做了这么残忍的事情,又有何脸面活在这世上呢?死了,或许就没有人这么倒霉地被他克了。
可是为什么一直有人这么吵啊?要杀赵琳雪吗?不行的,天璃国的公主,怎么能随意死在这啊?为什么,她要与他一起死?他不想再拖累人了……
配享太庙,他真的很想啊,可惜,他怕没有资格的。像他这种罪人,又有什么资格配享太庙?
直到凌君知说到“把军事防卫图丢了”“干脆拱手让人算了,朕下去陪你”的时候,萧木兮才激动起来。
他死有余辜,可是凌君知不能死啊!军事防卫图怎么能丢了呢?不行啊,虎符还在他这里呢!
“不能什么?你要是死了,还管什么不能。”
萧木兮努力地聚集着精神,睁开眼睛说道:“虎符,咳,虎符在,房间……”
“萧木兮,除非你亲自去朝堂之上,按大礼把虎符传予朕,否则,朕拿着虎符有用吗?”
在梁先生已经逐渐稳定了萧木兮的情况之后,凌君知却是有些待不下去了。
他真的该放手了吗?真的不想啊!本以为那人至少是喜欢他的,所以才肯怀着他的孩子。
可是现在呢?他又能怎么骗自己呢?他的偏执,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现在,萧木兮醒了,他也该醒了,他对萧木兮说那些话,不过是情急之下说的梦话罢了,现在,梦该醒了……

楼主:张瑞芳1111  时间:2019-02-19 20:39:34
第十五章 传虎符


三日后,执政六年的丞相萧木兮,再奉上帝印之后,终于又交上了虎符。
消瘦的人苍白着一张脸,笔直的跪在地上,倔强的拿着虎符,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容拒绝的释然。
然而此时的皇帝却并不买账。
“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宰父初入仕途的时候,从的可是军吧。”
萧木兮不知道凌君知是什么意思,只僵硬着回答了一句是。
“朕虽从小没看过几部军书,但我国兵多将少,朕还是知道的。”
“嗯”萧木兮不知是痛的闷哼了一身,还是在回应着凌君知。
“朕亲政半年有余,政局稳荡,已经无需宰父费心。但这军中……我朝无人了。”
“话,不能这么说。我泱泱大国,人口百万之余,费心一些。总能……”
然而萧木兮还未说完,凌君知就打断了他。
“即便是察举出来一些人才,培养又如何不需要费一段时间?
宰父掌虎符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对军务自然是熟悉得很。
即日起废丞相,立将军。宰父觉得如何?”
萧木兮还未回应,下面的大臣就已经急坏了:
“请皇上三思啊。”
“国不可一日无相啊”
“求皇上收回成命。”
凌君知摆了摆手,说道:“雪影国也无相,他们国家还是女帝呢!怎么不可了?宰父认为呢?”
萧木兮抿了抿唇。轻声说道:“谢主。龙恩。”
“如此,这虎符萧将军就先收着吧。你便是给朕,朕也用不得。”
“虎符自古以来便是由君掌着,臣既当上了将军。便更不敢,越矩。”
萧木兮的头上渐渐浮出了冷汗,身体竟是又有些撑不住了,但是虎符得还啊,违背遗诏也得还。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行了。若是这虎符一直在他这里。那以后……恐怕就是真的还不上了。
既然这人想让他当将军,那他就拼尽全力,为他去选几位可造之材。
他不想苟活的,做了这种事情的他,又有什么权利披着孩子的命活着呢?
再为眼前之人做一件事,不多的,很快的。既然能培养出来许寒,很快就能培养出来其他人了。
这样的话。他就再不需要他了……

楼主:张瑞芳1111  时间:2019-02-19 20:39:34
第十六章 送药


萧木兮如愿以偿地交了虎符,下了朝又去了御书房。
凌君知给赐了坐,打算促膝长谈。
两人对立而坐,一时间竟有些踌躇,不知该怎么开口了。
“我”
“你”
“你先说。”凌君知摆了摆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虎符切记收好,以后,无论谁官职做得多大,都要学会制衡,一些东西,是万不能给的。”
萧木兮有些不舍的看着凌君知,喘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臣请皇上破例提前开设武举,臣再出一份武考题,加入考核之中,选取一些人才。加以培养。”
“三年一次的武试,也不过半年就该到了。如此迫不及待的做什么?”
“嗯,皇上不是说了吗?我朝武将稀缺,之前是臣疏忽了。有漏洞,自然要及早补救。”
“那……便允了。”凌君知还能说什么?自己之前就是那么说的,无法反驳。
“皇上有何事?”萧木兮等了半晌,凌君知都没有说话,只能自己开口询问了。
“啊……无事。”
凌君知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下去,能说什么呢?关心他吗?可他……会怎么想?难道人家不喜欢自己,自己还要死乞白赖的吗?
“那臣就先告退了。”
萧木兮站起身来,准备离去,却又因为坐的太久,起身太快,泛起了一阵眩晕,有些站不稳的扶了扶桌子。
凌君知伸了伸手想要去扶他,最后还是把手缩回去了。
萧木兮稳了稳身形,跨出一步。
“且慢!”凌君知也站起身来,忽然说道:“我朝的将军可不能体弱,好好照顾你的身体,才能兵强马壮。”
“臣,遵旨。”
“那,那个。朕,朕前几日。巧遇‘圣手黎明’,顺口求了些药来。将军一并带走吧。”
凌君知让人把大包小包的药搬出来,那份量足足够吃一年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个“顺口”法,能顺这么多回来。“圣手黎明”的药也算是千金难买了,怎么还带批发的呢?
萧木兮意味深长地看了凌君知一眼,道了声谢,步履蹒跚地回去了。
凌君知别过头去,凝神静气了一会儿,不想看萧木兮怎么样。
他心心念念的人,又怎么能不关心呢?
可是,关心则乱啊,关心地越多,越是放不下。
既然已经知晓他不喜欢他,就该放下了啊!
给萧木兮一个这样的安排,是他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
将军是不用日日上朝的,这样的话,自己也许就不用日思夜想,与他咫尺天涯了吧。时间长了,也许就淡忘了。
淡忘了这份情,便不较真这份意了。
“圣手黎明”他本是想直接请来的,奈何神医有神医的个性,不往京城,不侍权贵,他能做到的,也只能这样了。
医好了身体,萧木兮应是当的起将军了。如今天下太平,将军是最自由的了,想去哪儿,想干什么,都随心所欲……
且说那药的包裹,送入相府之后拆开一看,里面尽是小纸条。
每一分药的用法用量,事无巨细。上面的笔记令萧木兮分外熟悉,却也不是凌君知的……

楼主:张瑞芳1111

字数:70412

帖子分类:十世

发表时间:2019-02-11 02:46:00

更新时间:2019-02-19 20:3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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