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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渡口by青石街道向晚(短篇、生子)

楼主:一抹苦笑终成殇  时间:2019-02-22 18:35:29
文案:『海天是一色,春夏秋冬是相连,地狱天堂是相对,昼夜是交替,暮鼓晨钟是并列,看似相连的世界,实难相容。永远的相提并论,永恒的擦肩而过。』



黄昏我站在渡口,看来往的船只,等一个摆渡人。



『有人因为流浪到渡口
有人思念靠不到岸
有人不能忘情于繁华中
有人日复一日赶着同样的梦』




几点说明:
1.本文为《执迷》的另一版本,因为《执迷》比较意识流所以想写个可读性强一些的故事
2.人物安排与《执迷》相同,细节可能不一样
3.不弃,同时希望小可爱们多给我提意见(脑洞费写文纯属为难自己。文笔量保证,情节什么的就随缘吧)
4.应该很短,自娱自乐,有人冒泡会更来劲。
5.想说的话会通过人物传达,人物是我的,OOC是他们的




这里青石儿,有幸和你在这里相遇。
如果看到这篇文的你给我点赞的话,我会扑过去亲你。
爱你们哟!




就这样,下面放文。

楼主:一抹苦笑终成殇  时间:2019-02-22 18:35:29
占楼备用

楼主:一抹苦笑终成殇  时间:2019-02-22 18:35:29
附原贴链接

楼主:一抹苦笑终成殇  时间:2019-02-22 18:35:29
一、午后倾斜的阳光照进来时,林深有些迷茫。



眼皮沉重,身体酸痛,额上包着纱布,手上挂着吊针。冰凉的液体流进血管带来微微凉意。四周很静。
他神情恍惚地打量了下四周,确定自己躺在医院。



他屏气凝神感受片刻,小腹仍不舒坦,他不知道孩子已经流去还是存活,但至少不再刺痛,他没有多余的力气在乎其他。很快他又被另一种不安笼罩。
是谁?是谁在一片慌乱中救他,是谁送他来医院?那人必然知晓了自己的隐秘之事。



昨晚酒吧里突然失火,人们争先恐后涌向出口,毫无章法地逃生,他竭力维持秩序,却被失措的人群撞到桌角,额头磕出鲜血,地板上散落的玻璃渣硌得他膝盖生疼,酒水粘在光滑的地板上,迅速引发更大的火势,一片狼藉。



人本能贪生怕死,即使活着并不能改变什么,但死亡意味着一切归零。



浓烟翻滚时呛得人无法呼吸,林深觉得自己就要窒息,他跪在角落的地板上,小腹生疼无法挪步,意识渐渐模糊。突然想到生命易折就是如此。



无能为力,听天由命。

楼主:一抹苦笑终成殇  时间:2019-02-22 18:35:29
门外传来把手转动的声音,走进来一个男人。看到林深醒来颇为宽慰,对他微微一笑。



林深看了他一眼,心道:“笑起来温暖的男人总是可爱的”。“你醒了?感觉如何?”男人率先发话。林深礼貌地笑:“劳烦你救我,我没大碍”,停顿片刻,又道:“我见过你。”



男人震愣地看他,林深接着道:“黑洞酒吧靠窗位置最后一排,我记得你,你总一个人,神情像在等一个不会来的人。”男人了然:“是,我常去酒吧听歌。”说着又递去食盒,“吃些东西,昏睡一夜,早该饿了。”



林深闻言接过食盒道谢。之所以认出那个男人,是在黑洞酒吧时常觉得炽热的眼神从某处传出,紧锁着他,这种感觉让他不安又坦然,求证性地看去时总见着一个男人,脊背挺直,目视前方,坐在靠窗的最后一排,漫不经心地转动手中的杯子。



林深疑虑是自己的错觉,最后一排至他的处地确实不近。但他确实觉出这个男人与众不同,或者说,他是静默的。又或者,他是熟稔的。大概与自己多年前有过面缘。可具体在哪,林深想不出答案。

楼主:一抹苦笑终成殇  时间:2019-02-22 18:35:29
他念起被人窥破心中秘密,微感窘迫,试探性地问“你,都知道了?”



男人正站在窗口望街景,炎夏有种张狂而侵略性的美。但惜夏日长。他转过身面朝林深:“没什么是需要逃避的,林先生,你该庆幸生活给你的机遇。”



林深惊异他的坦然与聪慧,这份坦然不仅来自对答一个不熟悉的人突兀且私密的问题,也来自他对生活起伏跌宕不甚寻常的从容,又疑虑另一个事实:“你知道我的名字?”男人不解地看他:“我常去酒吧听你唱歌。”林深尴尬地低头“倒是我大惊小怪了。”



男人见他神色不安,顺手帮他打开食盒:“既已发生,便接纳,生活用不可思议驱逐我们,善于接受生命的安排并不算太坏。”林深点头:“这个世界常与人们的想法背道而驰,只是有人坚持,有人让步。”“趁热吃”男人递给他一双筷子,又走去窗边眺望楼下的行人,驶去的救护车警报声在慵懒的午后愈发刺耳。



男人的背影在白亮的阳光下露出神秘的色彩。

楼主:一抹苦笑终成殇  时间:2019-02-22 18:35:29
林深回味男人“既来之,则安之”的理论,脑中不明就里浮现曾几何时听过“我从不拒绝生活给我的意外”的言论。



谁对自己说过?林深记起初闻这句确实满头雾水,后来渐明话中深意:不变应万变。这是万事的原始眉目,如同水流,以柔韧轻盈的姿态川流各色地形,最终奔流入海回归本源。这是种气度,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他低头拨弄食盒中的饭菜,察觉胃里委实空乏,开始咀嚼食物。少顷后骤然升起一种奇异的想法,他为自己莫名其妙的念头感到难以理解,可无法控制。



他用探究性的眼光死死盯着咫尺间的男人的背影。
他听到自己发颤的声音:“隐君,你是隐君子。”

楼主:一抹苦笑终成殇  时间:2019-02-22 18:35:29
二、男人逆光的身影缓缓转正面向林深,面色平静,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瘾君子?我很像被毒瘾围困人?林先生这般唤我,怕是不大礼貌吧。”



林深尴尬地低头,心中懊悔脱口而出的话:“抱歉,我认错人,没有猜忌你的意思”,又看向男人:“请问先生如何称呼?”“我姓秦,秦岭。”



秦岭,林深想,果真名如其人,他身上,有着山的深邃和包容感。随即又思索起自己的名字,林深。茂林深秘,暗含玄机,他前半生道路幽折,如同在悬崖边迷路,进退两难,又试图在草木丛生的密林中逃生,然行路难,寻路更难,一次在岔路口的犹豫徘徊就会变更一条出路,他是情愿冒险的人,常选择艰难的前路,更常倾向蒙眼探路放逐,豪情掩去,承担变故。

楼主:一抹苦笑终成殇  时间:2019-02-22 18:35:29
他瞬间喷/薄出的想法被男人否决,本欲再问,又不知如何起始。



他与隐君好多年情分,仅限于合赏凋落的花瓣、丢弃的烟灰,交际缠/绕仅在纸端停留。



食盒中的小菜清淡可口,鲜红的辣椒凉拌雪白的藕片,细细的蛋丝炒翠绿的苦瓜,丝瓜蛋花汤,汤上飘一层小磨麻油香。普通家常菜,味道细腻。



林深觉得刚才的想法过分冲动,如何仅凭这点就将人对号入座。可他冥然中坚信会见到隐君。久召,信件曾多次从这里寄出,况且隐君知道自己离开临尘市,舍弃旧情。他从未抵达过这座城市,仍确信写信之人的来处一切都是好的,一江一河都值得期待。

楼主:一抹苦笑终成殇  时间:2019-02-22 18:35:29
脱口而出笔友的名称,是察觉出饭菜清一色的素食素油。



林深笃信佛教,这一信仰只有旧爱与隐君得知。隐君从前寄来的信中,随附一小袋香灰,他在信中称夜晚焚香,在淡雅的熏香里入睡,醒来觉得经历洗礼。林深与他探讨佛教文化,佛教歌曲,佛经,又谈及当下年轻人的佛系观念。



他在信中告知隐君,信佛是因母亲,他想知道佛教能否助人戒去痴毒。欲海无边,欲壑难填,人被自身的欲望主宰,人类的欲望被社会的欲望控制。戒嗔痴是否较容易感到满足。隐君回信调笑他是伪佛徒,除了食素,烟酒却是不忌。



林深读这封信时坐在房间的地板上吸烟,唱片里反复呢喃着四句词:
『一念心清净
莲花处处开
一花一净土
一土一如来』
错乱罪恶的美让人堕落。



信中又说七情六欲乃人之本能,遏制欲/望会因无法得出欲望来源进而无法填/充/欲/望,倘若欲/望未被满足,反会生出更多困顿。林深觉出悟性,但他背井离乡多年,无法解除束缚,灵魂空旷难以安歇,对事物多以冷眼旁观相对,他与父母感情生疏,虽无不可逾越的鸿沟阻碍,但关系单薄。少时以为不牵扯感情便是安妥,却在冗长的白昼泛出孤独。

楼主:一抹苦笑终成殇  时间:2019-02-22 18:35:29
与隐君的信缘始于偶然。



那日林深在往回走的路上拾得一封信,信口有些破损,出于好奇打开了信件。没有信纸,里面是一片火红的枫叶,一小搓烟丝,想必是收信人觉得荒诞有意舍弃。



林深感到荒谬又好笑,更多涌上来的是好奇,甚至迫切想知晓寄信人是谁,为何寄出这样的物件。他猜测此人是将故乡的牵挂寄予故人用以解思,却被人误读而被遗弃。



次日他在案前回信,写“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写《追故乡的人》中说故乡是双重枷锁,既回不去也走不出;念及过去,拆解旧识历经的挫败与成就,回忆在渡口等待来去的船只,穿行人来人往的桥头;写故乡给予的重担,故乡赋予的天然,后来写到童年难得一见的大雪,满世界银装素裹,桥头落雪仿佛断裂。



林深沉思自己无缘由的信任,一片枫叶一撮烟丝竟使自己打破缄默,开始接纳人世的交际。

楼主:一抹苦笑终成殇  时间:2019-02-22 18:35:29
收到回信时林深是欣喜的,他并不奢望完全陌生的人之间轻易建立连接。



信中静静卧着一张浅色信纸,写着密密麻麻的钢笔字,随信附了早已干枯的桂花瓣,散落在信封狭小的空间中。写信人与他分享读完文学大家关于故乡的作品的心得,信末写:“月是故乡明,家是远游之人永恒的余地,是甘愿的负担,随信赠您门前桂枝花瓣,愿慢渡韶光,清和顺遂。”落款是“隐君子”。



隐君子?林深觉得好笑,看来是位高人。



林深找来信中提及的散文,彻夜读完,他对文学作者们对故乡的感情颇感疑虑,不管是繁华都市,抑或边陲小城,写作者对故乡的情怀都是留恋,谈及故乡,皆是骄傲的。林深想起临江的故居,偏安一隅,印象中的乡亲尚未从蒙昧中解脱,迷信礼教,会为米折腰,以谈资丑闻寻乐。他甚至以有这样的故乡为耻。

楼主:一抹苦笑终成殇  时间:2019-02-22 18:35:29
他们写过许多封信,地址几番变换,仍未断联系。



林深感念这般持久的定力,逐渐产生别样思绪,他按捺不住在信中言辞试探,对方皆礼貌回应,林深摸不准态度暂且收心,计划一切照旧,至于其他泛起的涟漪另行打算,既与对方结缘多年,就有机会与对方结缘更久。林深信任自己,也信任隐君。



然林深不久后栖得良木,却是断了先前初出萌芽的念想。


楼主:一抹苦笑终成殇  时间:2019-02-22 18:35:29
三、见林深放下筷子,秦岭走过去收拾食盒,随口问:“吃的还习惯吗?”林深对他点头,“你手艺不错。”秦岭笑了笑:“承蒙林先生夸奖。”



林深沉默地看着秦岭,他有太多的疑问,譬如为何要在极危险的火海中不顾安危救出自己,譬如他是否是素食主义者或是佛教徒,为何常去酒吧听自己唱歌,他在酒吧等谁。



最为疑惑自己对他莫名的亲近感,这使林深觉得自己是偏私利己之人,固执地把想象安插到一个替身上,但他放任自己。


楼主:一抹苦笑终成殇  时间:2019-02-22 18:35:29
秦岭收拾好后看了看林深,林深觉出他欲言又止,可他很快开口了:“你应该联系家人,他们会担心你。”林深躺回床上,嘴角扯出玩味的笑:“没人会担心,我一个人住。”秦岭顿了一瞬,他看着林深:“至少,你该让他知道孩子的事。”



孩子?林深轻轻抚摸轻薄衣衫下的腹部,他意识清醒后尚未从疲惫中恢复,大脑混沌毫无力气去想孩子的事,只知道小腹不再撕扯般疼痛。他以为孩子已经流掉,也好,至少孩子不必一出生就面对单亲家庭的尴尬,自己也不必以怪异的身形面对面带探究的人们。这么想的时候,林深心里是愧疚的,他对家庭的概念仍旧模糊,没有立即流去这个孩子是出于本能对生命的敬畏。



林深摇了摇头:“我们已经分开了,在知道有孩子之前。”

楼主:一抹苦笑终成殇  时间:2019-02-22 18:35:29
秦岭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他是孩子的父亲,理应负起责任。”



林深木然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我和他并没有结婚,我们自愿分开,我没有理由要求他为孩子负责。况且我已经决定离开他,便是彻底结束,倘若他知晓,我们就无法完全割舍。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他也是。不追究过往也是对过往的成全,彼此再起粘连就无法在旧情中全身而退。”



秦岭听着林深不带感情的表述,仿佛与己无关,但他敏锐捕捉到说话之人隐藏的苦楚。这是个倔强且不走回头路的人,宁可孤身涉险独步独木桥,也不走宽广但人潮拥挤的大路。秦岭心中涌上的半是心疼半是敬佩,他曾在往事中且退且进,期待守得云开见月明,为了采摘娇艳的玫瑰忍受尖锐的刺痛,而情色大多有毒,像风中招摇的罂粟花,人们趋之若鹜,付出惨痛代价,以为少许的甘水可慰藉心田,却不知大多是饮鸩止渴。



林深接着说道:“我厌恶粘稠的感情,对拖沓的后续疲于应付,那时我幻想过放低姿态,但终究不是本来的我。我已错过一回,不愿重蹈覆辙。”秦岭定定地看着林深,半晌说不出话,他的心脏在毫无章法地跳动,他竭力平静心情,嗫嚅着,吐出断断续续的一句话:“我...我可以承接你的过往。”

楼主:一抹苦笑终成殇  时间:2019-02-22 18:35:29
后文……嗯,快要与《执迷》承接上啦!不知道小可爱发现了没有,林深=怜青呀

楼主:一抹苦笑终成殇  时间:2019-02-22 18:35:29
林深将头缓缓移向秦岭,他在快速思索秦岭这句话的含义,他目光追随过去,看到秦岭有些慌乱却仍直视他的目光,那眼神像在说:“我是真诚的。”



林深说不出此时的感受,他不久前经历一场挫败,内心空荡,秦岭的话在他空洞的心房中转了转,激起一片辽阔的回音,而后徐徐消散。承接过往,这是多大的一个词呢?二十多年的琐碎、难堪,无望,前尘旧事当真能既往不咎吗?



他侧身面向墙壁,避开了秦岭的目光。秦岭看着林深的反应,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瞬间有些微羞赧直白的话语,但并不后悔。



气氛凝固在夏日午后的燥热中。

楼主:一抹苦笑终成殇  时间:2019-02-22 18:35:29
四、门把手被转动了一下,进来一位年轻的护士,她径直走到床边帮林深拔下手上的吊针,嘱咐他好好休息。



林深忽然半撑着身体,眼神恳切,他猛地抓住小护士的手腕,急切地询问:“护士,医院能对我的身体状况进行保密吗?”小护士茫然地看他:“先生需要什么特殊关注?”林深心里默默松了口气,放开了小护士的手,看来医院的保密工作做的不错,他对小护士抱歉地笑:“谢谢,没什么。”小护士将吊瓶放上医用推车:“没关系。先生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按呼叫铃。”



林深揉了揉因一直吊针而有些酸麻的左臂,然后坐起身来,他一点点卷起裤腿,看到膝盖的伤处也用纱布缠好,微微皱眉,觉得小题大做。秦岭走过去帮他把床调到合适的高度,“玻璃渣扎入了膝盖,还是注意点好。”林深点了点头,“多谢你的照顾,这份恩情我会还你。”



秦岭站到床头:“医院不会泄露病人的隐私,你大可放心”,他又去看林深,眼神瞄向林深掩在衣服下尚未隆起的腹部,“你不想让人知道你的特殊,可日子久了,终究是瞒不住,你要有心理准备。”



林深有些烦躁,虽很早就知道自己可以受孕,可事到临头仍旧惶惑。以男子之身受孕,是难能的机遇或是挑战,他摸不清,世上此类奇事少之又少,科学尚未给出合理解释,自己究竟是这奇幻的宠儿还是弃儿?

楼主:一抹苦笑终成殇  时间:2019-02-22 18:35:29
林深抬手揉了揉额角,被撞破的地方已不那么痛,他有些薄怒于自己目前病恹恹的身体。被人近身照顾的感觉他并不喜欢,即使在与旧爱欢好后,也从不一起过夜。他情愿去做来去自由的飞鸟。



他漫不经心地说:“秦先生,我不需要你的同情。”秦岭有些愕然:“我没有低看你。”林深颇为自嘲地笑:“我二十七岁了,尚且在各地辗转,知交零落,没有稳定收入。你如何承接我的过往?”秦岭正色道:“我愿意承诺。”



林深眼中露出愧疚:“你喜欢我什么呢?我一无所有,且带着负担,与其负重前行,不如各自安好。”秦岭沉寂半晌,锁眉思索,他答:“你的歌声含着悲戚,却并不陷于孤独。你的不完满促使你完整。”



林深听完忍不住发笑,他顿了顿:“秦先生,你以为好奇心可以支撑感情吗?我只是个异常平凡的人,或许在你眼中有些特别,但如果你试图接近那些因不理解而起的兴趣,终会失望。”

楼主:一抹苦笑终成殇

字数:13328

帖子分类:十世

发表时间:2019-01-26 00:35:00

更新时间:2019-02-22 18:3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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