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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与子成说(皇帝攻,帝后受,生子,先虐受后虐攻)

楼主:fmx20041119  时间:2019-07-01 15:14:02
我明天体育中考,明晚考完回来给你们一篇文文吧

楼主:fmx20041119  时间:2019-07-01 15:14:02
宝贝们(๑˙❥˙๑)再忍一个多月,一个多月过的很快的(๑‾᷅^‾᷅๑) ,等我六月份中考完,我就能天天给你们大粗长啦阿嘎哈哈哈(ಡωಡ)hiahiahia

楼主:fmx20041119  时间:2019-07-01 15:14:02
体育中考满了

楼主:fmx20041119  时间:2019-07-01 15:14:02
报告,我篮球跑了12秒50
(13秒30是满分线

楼主:fmx20041119  时间:2019-07-01 15:14:02
【原创】与子成说(二十一)
余七把余笙照顾的很好,几天下来,余笙的脸色已经是好了许多,虽然还是透露着一股病态的苍白,但这是生穆儿伤了元气,不是几天就能养回来的。

赫容命人去华东寻了上等蚕丝,经细致的工艺制成了一条雪白的白绫,给余笙缠在眼睛上,白绫的末尾系在了余笙束起的发髻上。

“小笙,我知道你不愿意同我说话,但是我请求你同我一起解决朝中要事。”赫容抓着一叠奏折坐在榻前,看着余笙和孩儿。

余笙是余府里最受宠的小公子,从小博学多识,文武双全。只可惜遇到了赫容,随他进了宫廷,为他入了后宫。

后宫不可干政,朝中的大事都是他平日里听那些偶尔路过的臣子讲起的。

“草民原本是后宫中人,不理朝政,不知时事,如何能够帮助陛下?”赫慕笙窝在余笙怀里睡得正香,余笙靠在床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

“朕讲给你听。”

“草民不保证能够给予陛下有用的建议。”

“无妨。前些日子礼部尚书蔡大人……”

余笙见他没有要停的意思,又想了想国家大事和心里的气到底哪个重要,经历一番纠结,他还是认真的听了下去。

“陛下过几日若是想召见蔡大人,切莫与他谈念旧情。”余笙听完,总结的说。

“因为蔡忠远这老狐狸不是个念情的人,陛下若想要通过叙旧来平复他想要勾结武将,举兵造反的心,那陛下不如就先让重要的臣子们搬离京城吧。免得青山毁还没柴烧。”

“陛下若是与他谈及旧情,他便会认为陛下是个狠不下心的感性之人,他定会抓住这个把柄,向朝中与他同流合污的贼子们通风报信。现在陛下还没有失去人心,若是此事一出,朝中臣子们否定了陛下保护他们的能力,失了臣心,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赫容一听,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忽然意识到余笙看不见他点头的动作,尴尬地揪了揪袖子。

“朕知道了,朕知道该怎么做了。此番还真是要多谢笙儿了。看来笙儿心中还是有朕的。”

“陛下不要多心,草民为陛下出谋划策是为了保国泰民安,不是心中还念着陛下。”

“早在陛下说要舍我孩儿之时,草民心中便已经没有一点陛下的位置了。”

“笙……笙儿……”

余笙才苏醒了没多久,如此一次坐立了这么长时间,顿时觉得浑身乏力不适。

“陛下若是还需要使用这一块地方,那草民便先行休息了,陛下自便。”

余笙说完,便向前挪了挪,伸手打探打探,轻轻地躺下,摘去白绫,合上了眼睛,很快便睡了过去。

赫容见他深深睡去,把他床边那扇窗户关了半扇,防止吹到他的头,惹得他第二天头痛,又轻轻给他拉了拉被子,这才重新拿起书卷细细阅读起来。

楼主:fmx20041119  时间:2019-07-01 15:14:02
啊啊啊啊啊我偷偷更新了,结果居然没人理我

楼主:fmx20041119  时间:2019-07-01 15:1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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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新开的窑子,主角是《追妻火葬场》里的萧念翎和我家的赫慕笙~欢迎光临此新坑~@东篱晓后

楼主:fmx20041119  时间:2019-07-01 15:14:02
大家好我是日常靠刷存在感顶帖的容.不要脸.四

楼主:fmx20041119  时间:2019-07-01 15:14:02
今晚给大家发整理完的文字版

楼主:fmx20041119  时间:2019-07-01 15:14:02
【原创】与子成说(二)
余笙在余七的搀扶慢慢地面朝着大殿跪了下去,膝盖处立刻传上来一股刺骨的冰凉。

余七也跟着跪了下来。

“帝后大人,您别跪了,奴才去找皇上求情,您身子骨本来就弱,冬天又容易咳嗽,还怀着孩子,这要是出了什么事……”

“无需多言,在皇上眼里,我就是个爱慕虚荣,贪图享乐的人。我若是跪了,则是谨遵圣旨。我若是不跪,则是抗旨不遵,你去帮我求情,他非但不会听,还会将你斩首。我还不想让你死。阿七,你就只管听我的吩咐就好,在宫里生活了十几年,我知道如何保命。”余笙的声音颤抖,一只手放在坠痛的腹上,安抚着孩子。

“是。奴才这不是担心大人嘛。”余七愧疚地低下头。

“本宫身后的奴人们听令,起身回宫烧水,备好毛巾被褥,为本宫回宫做好准备!”余笙大声喝到。

“是……”身后一排宫女太监起身离开。

“余七,你也走吧,到时间了来接本宫就好。”

“不要,余七要陪着大人,大人一人在此我不放心!”余七赶紧磕了个头。

余笙慢慢地回过头。

“余七,本宫这不是为了你,本宫是信不过那些普通的奴仆们,你去准备我才放心。”余笙冲他微微一笑,伸出冻的僵硬的手,摸了摸他的头。

余七瞬间就红了眼眶,自己这条命是余生给的,从小到大因为自己家里贫穷,在余府里常常被人欺侮,是余笙护着自己,把自己提成他的贴身侍卫,还允许自己这样卑微的人随他入宫。

不管余笙怎么样,他都是自己心里最重要的人,不管余笙落得什么地步,他都是自己的少爷。余七心里想着,一滴眼泪滑出眼眶,滴落在地上,他退后一步,重重地磕了个头,然后转身飞快的奔向了椒房殿。

余笙端正了跪姿,抬头望着天上飘落的一朵朵雪花落在他身上,头上,手上,睫毛上,隆起的肚子上,微笑着面对着眼前偌大的养心殿。

头顶上不知道飘过了多少片雪花,地上已然积了厚厚的一层积雪,埋没了他半截小腿。

可能是因为太冷了,余笙已经感受不到腹部的疼痛和冻伤的麻痒,眼前白皑皑的一片雪地上,竞还模模糊糊地出现了几个虚影。

余笙戏谑地笑了,自己习武多年,竟然会被冻的神志不清。

罢了,既然眼前都已经免费播了戏,那便看下去吧。

“小笙,来啊,我们一起堆雪人!”儿时的赫容长相清秀,深得父皇母后的喜爱,文武双全。

“太子殿下,这样于礼不合啊。”余笙看着眼前出现的儿时的自己,泯着嘴笑出了声。

“来嘛小笙,今日父皇母后都出外巡游去了,没有人管着我们,京都很少下雪的,今日雪这么大,不玩很可惜的!”那时的赫容经常笑,他一笑,左脸就会浮现出一颗酒窝,还会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趁着雪景,在余笙眼里汇出了一幅美丽的画卷,宫廷里任何画师都绘不出的美景……

楼主:fmx20041119  时间:2019-07-01 15:14:02
【原创】与子成说(三)
两个时辰无比的漫长,这雪却没有任何要停的意思,余笙褪下外袍,把自己的腹部给裹了个严实,丝毫不顾自己的身子。

赫容巡宫回来,看到自己的殿门口一抹素色的身影孤零零地立着,直视着前方,不知在看些什么。

赫容看到他的外袍裹在肚子上,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长袍,突然气不打一出来,快步走了过去。

“喂!余笙!可以了,朕罚够了,你起来吧,可以走了!”赫容十分不顾形象地冲他吼了一句。

“谢皇上。”余笙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沙哑成了什么样子,磕了个头以后就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刚刚冻的太久,腿已经软了,但是他一遍一遍地告诫自己,绝对不可以失了仪态,绝对不可以再次跪下。

他刚刚出神,又被冻的全身没有了知觉,现在血液回流,他才发现腹部一阵一阵钻心的疼痛。肺部也堵的难受,喉咙里一股血腥气。

“你走吧,回去你的椒房殿,管好自己的下人!”赫容硬生生地收回自己看着他颤颤巍巍而本能伸出的双手,甩甩袖子。

“谢皇上,臣妾告退。”余笙已经快撑不住了,疼痛激出了他一额头冷汗,喉咙里的血腥气已经快忍不住了。他此时只有一个想法——赶紧回宫,不能让赫容看见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

“赶紧走。”赫容咬了咬嘴唇。

余笙扭头就走,但是视野周围却出现了一片黑暗,喉咙也一阵难受,肺部猛地抽痛,他不禁咳嗽出声。

本以为咳两下就好了,可是他却越咳越厉害,喉咙里猛地涌上来一股血腥,他捂住嘴巴,一口血吐在了手心里,腹部也急着刷了一波存在感,疼得他弯下了腰去。

“咳咳……咳咳咳……”余笙暗叫不好,下体流下来一股浓稠的液体,眼前的黑暗也突如其来地夺去了他的视线。

赫容听他咳嗽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劲,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的人便粗声喘了一声,随后身形一晃,毫无预兆地倒了下去。

赫容身后的小太监惊呼一声帝后大人,吓得差点跪下去。

赫容也吓了一大跳,赶忙伸手接住他差点砸在地上的身子。

“余笙!余笙!”赫容揽着怀里消瘦的身子,赶紧把他揽到自己温暖的外袍里,胸膛瞬间感受到了这人身上刺骨的冰冷。

“为什么这么瘦,御厨房每日送过去的食物***喂狗了吗?!”赫容感受着怀里人儿的冰冷,握着他只剩骨架子的身子,心里抽痛的难受。

“诶……皇……皇上!血……血!”赫容身后的掌事太监指着余笙身下惊呼出声。

赫容瞪大眼睛,余笙身下晕开了一片暗红,融化了身下的一片雪地。

地上晕开的一朵腥红色的红梅更加衬托出了余笙脸色的苍白。把赫容的眼睛刺的生疼。

“叫太医去椒房殿,快点!”赫容抄起余笙的膝盖,抱起他轻的像片羽毛的身子,起身飞奔起来。

……椒房殿门口

“快点!都快点!”赫容抱着已经不省人事的余笙,后面一群太医跟着。

余七听见动静跑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窝在赫容怀里脸色苍白,嘴角还挂着血的余笙,眼睛瞬间就红了,差点忘了低头行礼。

“来几个懂事的,烧上热水,准备毛巾。诶,还挺利索?”后面为首的太医看见一排排整齐利索的毛巾和一盆盆烧好的热水,不禁赞扬了一下他们的处事速度。

赫容飞奔进了内院,把怀里用长袍裹住的余笙轻轻地放在床上,拉过一边的被子。

“嗯?为什么被子会这么沉?”赫容惦着手里的被子,触感和质地显然不是御赐的锦被。

“余七?是叫余七吧?”赫容招呼门口的人进来。

余七走进来,跪在了地上。

楼主:fmx20041119  时间:2019-07-01 15:14:02
【原创】与子成说(四)
“回皇上,奴才余七,是帝后娘娘的贴身侍卫。”余七咬紧了后牙,语气尽量平和地说道。

“为何帝后会使用这低等的厚被子,而不使用分发的锦被?”

“回皇上……帝后大人去年冬天路过永和宫的偏殿时,发现偏殿的小主煜美人因为地位不高,没有分到锦被,因而冬日里受了风寒,咳嗽不止。帝后大人亲自到内务府问他们要锦被,却得到了宫内财务不足以再制作一套锦被的消息。”

余七顿了顿,随后说道,“帝后大人一直提倡后宫节俭,所以不相信宫内财务会超支,特意询问,才知道贵君大人的泰禾殿每月的吃穿用度都大大过量。但是因为……”余七试探地看了看赫容,话音戛然而止。

“说下去。”赫容的声音已经颤抖了起来。

“皇上,还请皇上移步,此处血气太重,怕是会冲撞皇上的龙体。”太医上前俯首。

“嗯,朕知道了,务必保帝后平安。”

“呃是……”太医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到了大殿,余七先请赫容坐下,然后自己跪在他面前。

“继续说下去。”赫容端起了茶水。

“这……皇上得先答应奴才,相信奴才所说的话,并饶了奴才一条贱命。”余七斗胆说道。

“嗯?大胆!竟敢给朕提要求!”赫容挑了挑眉。

余七默默地低下头。

赫容一看,这些人在为帝后向他斗胆求情时都不畏惧,眼下居然怕他怕的要死。

“罢了,说吧,一定要是真话,朕不治你罪。”

“但是因为贵君大人深得皇上宠爱,把帝后大人拒之门外,并不配合大人的管教,还命贴身侍卫出来驱赶大人。”

“大人无奈,奴才曾在那时就和帝后大人提议将此事告知皇上,让皇上削削贵君的锐气。奈何帝后大人没有听取奴才的建议,说……”

“继续说下去,不要拘束。”

“帝后大人说,这点小事不用惊扰皇上,皇上日夜操劳,不能为此事而扰了龙体。”

赫容轻轻地放下茶杯。

“你说的,都是真的?”赫容直勾勾地看着余七的头顶。

“奴才对天发誓,奴才刚刚所言,无一字是假!”余七竖起了三根手指,指向天空。

“帝后大人便回了宫,命奴才将前些日子刚刚发下,还未来得及使用的锦被包裹好,送到永和宫的偏殿,还送给了煜美人前些日子刚刚得到的血燕补补身子。”

“然而因为宫中财务有限,大人既然已经把锦被送出,自然没了冬夜里赖以取暖的东西,只好取出了破旧的厚被子,自己连夜缝缝补补,还顺道补了我和余六的被褥。”

“那厚被子怎么可以给帝后用!你们也不知道阻拦!”赫容碰地一拍桌子。

楼主:fmx20041119  时间:2019-07-01 15:14:02
【原创】与子成说(六)
“呃……好痛……”余笙感觉腹部被人撕扯着痛,身下也不断地有浓稠的液体滑出。刚刚被冻的全身发冷,意识模糊,现下居然被生生痛醒了过来,全身一阵阵难受的忽冷忽热。

“帝后大人!您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余七这样的七尺男儿,竟然被余笙的呻吟给心疼哭了。

“帝后大人体弱多病,又大受风寒,余七,你去用热毛巾给大人擦擦脸。尽量退烧。”太医轻轻地转动着银针,余笙身子猛地一缩就要挣扎。

余七吓得赶紧想伸手摁住他,却被赫容抢先了一步。

“乖,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赫容把余笙的身子轻轻抬起来,自己坐到床边,让他靠着自己。

余笙竟然就这样止住了挣扎,紧紧地咬住嘴唇把呻吟憋了回去。

因为咬的太狠,一行鲜血顺着余笙的嘴角流了下来,滴在了他被汗水打湿的雪白长袍上。

“余笙……痛就喊出来,别咬自己。”赫容居然说出了自己从来没有打算对余笙说的话,还用了从未对他用过的温柔语气。

“呃……余七……余七……”余笙感觉自己意识已经不清醒了,以为面前这张魂牵梦绕的脸只是自己的幻觉。

“大人!我在!”余七连忙拿着毛巾跑回来。

“快扇我两巴掌,我都疼得不大清醒了,居然出现了幻觉……你猜猜我看到了谁?我居然看到皇上了……不……不可能是皇上,他不会对我和颜悦色地说话的……”余笙自嘲般地笑了笑。

“余笙……是我……的确是我啊……”赫容不知为什么,他这一副自己平日里最为厌恶的笑面破裂开来竟然如此迷人。

“呃……看来我是病入膏肓了……”余笙看着眼前人担忧的面孔,闭上了眼睛,重新陷入昏迷。

“余笙……余笙!”赫容感觉怀里重量骤增,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也无力地放开,心里前所未有的慌乱。

“太医!太医!”赫容吼了一嗓子,把老太医吓得手里的针差点掉下来。

“皇上息怒,这施针的痛苦常人无法忍受,帝后大人这是生生疼晕过去了。”

“他不是自小习武吗,怎么会疼晕过去?”

“回皇上,帝后大人肚子里的孩子生性活泼,从帝后大人刚刚怀上便害喜严重,这大大地损伤了大人的身子。大人本来就有很严重的咳疾,稍微受凉就会肺部难受。而且老臣摸摸大人的脉象,发现大人的脉象极其不稳,似乎从几个月以前就受寒伤了身子。皇上,恕老臣斗胆,您明知道帝后大人怀着孩子,为何还让他在雪地里冻了那么久?”

“朕……”赫容低下头,刚好看见余笙的嘴唇微启,像是在说些什么,连忙低下头查看。

“孩子……我要孩子……”余笙意识不大清醒,只是在迷糊地嘟囔。

楼主:fmx20041119  时间:2019-07-01 15:14:02
【原创】与子成说(八)
余笙感受到太医的银针终于离开了他的腹部,全身放松地昏睡了过去,把身边的余七吓了一跳,连忙要喊。

“诶诶诶,别喊别喊,你家帝后大人就是累的睡着了,你这一喊,他又该醒了,你可让他歇歇吧……依这脉象,他估计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太医遏制住他的动作。

“是……”余七连忙住了口。

“帝后大人每天都是这样繁忙吗?”太医边收拾医药箱边和余七小声聊着天。

余七面路心疼,点了点头。

“近日宫中新晋的小主太多了,帝后大人每日都要为他们分配宫殿,丫鬟,侍卫还有宫份,有的时候忙的整日吃不了饭,我看了都心疼,而且帝后大人的害喜情况非常严重,从刚刚怀上这一胎就每日都会孕吐,奴才想去禀告皇上,渴望皇上能先让大人停工几天,不想大人竟然不让我去,说皇上政事繁忙,无暇顾及这后宫之事,他身为一国之母,就该处理好后宫的大大小小所有事。”余七说罢,抹了把眼泪。

“宫里哪位主子闹起了毛病,帝后大人要负责安抚,为他分配医官。哪位主子和另一位主子闹起来,大人也要去劝说。每天回到椒房殿,还要处理新晋主子的殿配,深夜里还总是有大大小小的事情惹得他不得不四处奔波。”余七擦了擦余笙头上的汗水。

“就在上个月月末,大人曾经叫过一次太医,因为大人在从永和宫回来的路上突然晕倒了,奴才迫不得已,怕他出了事,才斗胆叫了太医,那时太医就劝告了大人,说他的脉象不稳,近几日不能四处奔波了,大人这才逼不得已告病了两天。就只是这两天,就有几位贵君大人的走狗传起了大人娇气,不知本分的流言蜚语。”

“大人告诉我说,这些都是常事,本来寻访后宫,为皇上分忧解难就是他的本分,他们这样诟病自己也是理所当然,这点小事,忍一时是一时,退一步海阔天空……余七是个粗人,不懂这些,便想去找皇上管管贵君的走狗们。不想大人居然又拦住了我,和我说,在深宫里,得宠的君嫔也就罢了,像自己那种不得宠的,只有地位的,只能本本分分,才能不被抱负。”

“大人说,他想让自己和腹中的孩儿都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他不可以四处树敌,他必须要依靠自己平安地活下去。”

在门外一直听着的赫容悄悄地攥起了藏在袖下的拳头,眉头紧锁,眼睛里慢慢地湿润起来。

楼主:fmx20041119  时间:2019-07-01 15:14:02
(九)
“为什么你说的和我看到的不一样!”赫容下意识地说出了口,把余七和太医吓了一大跳,连忙跪了下去。

“皇上恕罪,奴才不知您在听。”

“为什么不一样?”

“奴才对天发誓,奴才刚刚所言皆是实话,无一字造假,是帝后大人一直隐瞒,不想皇上分心……”

“够了,你说够了没有。”众人身后突然响起了清冷的声音。

“大人!大人您醒了。”余七赶紧回过身,惊喜地叫道。

“嗯。臣妾参见皇上,请皇上恕罪,臣妾身体有恙,无法起身参拜。”余笙舔了舔苍白的嘴唇。

“无妨。太医,你随我来。”

“是。”太医战战兢兢地走了出去。

到了殿外,赫容免了他的礼数。

“帝后身体怎么样?怀着这孩子还过度劳累会不会出事?”赫容的心里没来由地泛起了一丝紧张。

“帝后大人怀上这个孩子,疑似是受了许多的寒苦,现已体寒入骨。帝后大人身子底子差,又倍受折磨,能不能撑到足月还要另说,事……必定会出……”太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什么?!朕要你必定要保帝后平安!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朕一定诛你九族来给他陪葬!”

“呃是……老臣必定尽力保帝后性命……”太医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告辞回去配药了。

余笙抄起旁边的软木拍了余七一下。

“谁叫你多嘴的!”余笙表情严肃,周身散发着一种骇人的气息。

“大……大人您别生气,别气坏了身子,奴才……奴才也是心疼大人嘛,奴才的命都是大人给的,大人要是出了什么事,奴才也绝不肯苟活!”余七撅起了嘴巴。

余笙叹了口气。

“余七你不懂,皇上绝情一点,也是件好事。”

“余七的确不懂,大人如此深爱皇上,为何从不争宠,皇上来椒房殿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不……正是因为我爱他,所以才巴不得他对我愈发的冷漠绝情。”余笙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怀上这个孩子,对我的身体损伤极大,我能不能撑到孩子足月还要另说。如果我真的没有撑过去,皇上不宠爱我,就不会心疼。而且念在我为他的孩儿失去性命,他也许还会出于愧疚,对孩子好一点。”

“我太爱他了,所以我不舍得他受失去爱人的苦,所以我自打入了宫,就从不争宠,还为自己塑造了一个爱慕虚荣的形象,惹他厌烦。但是我却不敢真的贪慕虚荣,我既然坐上了国母的位置,就必须为了天下苍生着想,我必须让老百姓安安稳稳地幸福一辈子。而皇上纳进来的那些君嫔,我也必须要好生照料,尽快地为皇上增添后世。这是我的职责。”

“大人您这是何苦,您为什么要一个人担下所有!您没有想过,您也是个有七情六欲的凡人啊,您也需要爱啊!”余七红了眼眶。

余笙笑出了声,看着余七的眼睛,但余七看到他并不是在看自己,而像是在透过自己看别人……

“只要我入了深宫,做了帝后,就再也没有少年郎那样争宠求荣,爱慕夫君的资格了……”

楼主:fmx20041119  时间:2019-07-01 15:14:02
(十)
赫容在门口听到了这句,不知为何心尖升起一丝怒火,他一时情绪失常,掀翻了门口的桌子。

余七心道不好,皇上这是生气了……

“皇上恕罪。”

赫容没有理会余七的认错,定定地盯着余笙那双映着星辉的美眸,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你刚刚说……为什么不争宠?”赫容眯了眯眼睛,空气中出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皇上恕罪,臣妾刚刚所言……只是一时冲动……”余笙淡定从容的神色惹得赫容气上头来。

“究竟是一时冲动还是发自肺腑……帝后大人自己清楚。”

“……”余笙不语,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

“难道是朕给你的身份太过于珍贵,束缚了你追爱的道路。这事儿……说到底还怪朕了?”

“不是皇上的错……”

“你是真的不怪朕,还是想保一条性命,不得已?”

正面说也不是,反面说也不是,唉……罢了……余笙继续低头不语。

“……呵……余笙……算你厉害……我绝情不过你!”赫容背过了身去。

“来人!传朕御旨!”

“帝后余笙,无德无能,贬为庶人,发配边疆!即刻启程!”

楼主:fmx20041119  时间:2019-07-01 15:14:02
【原创】与子成说(十一)
余笙,你求我吧,只要你委下身子求我一句,我就收回成命,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帝后余笙。赫容面上扬起了一个狡猾的笑容。

“……臣妾……领旨……”余笙强忍着胸口的一股血腥气,爬下了软榻,跪在了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不……不要啊皇上!帝后大人还怀着您的龙嗣,您……唔……”余七话还没说完,就被余笙给捂住了嘴巴。

“皇上,草民还有一事相求。还请您满足草民。”

赫容还没有从震惊中抽身出来,没有回答他,背对着他瞪大了眼睛。

“草民想带着侍卫余七同行,免得草民路上死了也没人收尸。”

“准了。”赫容说完,差点没咬掉了自己的舌头,他自知,说出了这话,便再也没有周旋的余地了。

“谢皇上。”

余笙拉着余七走出了椒房殿的大门,短短的几步路,儿时的回忆全部涌了上来。

“小笙!来啊!一起玩吧!”

“余笙是我带进宫来的,你们凭什么碰!”

“以后谁再和余笙过不去!就是和我太子殿下过不去!”

“余笙,别管他们,你是我的太子妃,他们欺负不得!”

余笙笑了,却笑出了两行泪。

“余笙,你都做了帝后,为何不能容忍朕的后宫多些君嫔?”

“余笙,你这么狠毒?儿时的样子,都是你为了贪慕虚荣装出来的吧!”

“余笙,我真是看错你了!”

你看错了我……我爱错了你……我早该知道,这深宫里……所谓的爱情是没有永恒的……

余笙站在马车前,最后看了背后富丽堂皇的椒房殿一眼,便抹了把泪水,转身坐上了马车。

楼主:fmx20041119  时间:2019-07-01 15:14:02
(十二)
“大人,您刚刚为什么不求个情,您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孩子着想啊!”余七连忙跟随着上了马车。

余笙笑了笑。

“贵君的爪牙,皇宫里多的是。我想要保孩子平安,这样做再好不过。”

“大人……”

“以后别叫我大人了,叫我公子吧,我只是个庶人。”

余笙甩掉了帝后这个名号,也等于甩掉了赫容给他的一点点爱意,他甩的干脆,甩的看上去潇洒,心里却像压上了一块巨石,压的他一举一动都牵动着胸腔里的血气。

余七看余笙的脸色越来越白,连忙拿起了一边的水壶,想要让他喝两口,被他摆摆手拒绝了。

余笙累了,没过一会儿就靠着余七睡着了。

余七坐在他身边,看着逐渐远去的皇城,看着渐渐简单的景色,又看了看余笙苍白的脸色,心里没来由地心疼了一下身边这个仅仅20岁的少年。

……

余笙在马车的颠簸下极其不适,睡着睡着就被腹中的孩儿给闹醒了,他伸出手摸了摸腹底,从余七的肩头移了下来。

“我睡了多久,压疼你了吧?”余笙舔了舔快要干裂的嘴唇。

“公子轻的像鹅毛,压在小七身上一点重量都没有,公子睡了一个多时辰了,是身子难受吗?怎么起来了?”

公子,小七,好像回到了没进宫的时候。可是谁不知道,怎样都回不到从前了。

“孩儿有些闹,我们还有多久能到?”

“还有半个时辰就能到了,公子。”车前传出来了一个清爽的声音,余笙不由地惊喜了一下。

“萧卿?你怎么在这?!”

萧卿,和余笙和赫容从小一起长大的,刚刚接到了赫容的任务,来护余笙平安。

“我这不是得到了我亲信的消息,得到太后的允许以后来保护你了嘛!”萧卿钻进来,带进来了一股冷气,惹得余笙猛地打了个寒颤。

“谢谢啊,有心了。”余笙默默地裹紧了外袍。

……

边疆的风雪尤其的大。

余笙下了马车,立马被风雪吹得差点每站住。

余七和萧卿在车里收拾东西。

余笙看着眼前茫茫的风雪中这一座石头房子,裹紧了披风。

“小笙!你相信我,这辈子,我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站在风雪里的。”儿时的赫容总是在笑,这笑容,余笙曾有一时以为会永远是他的,后来才发现,这笑容不单单是给他的,现在……已经一点都不肯施舍给他了。

余笙感到喉咙里一阵腥甜,暗道不好,忍不住了。

他刚想回头叫余七,张口一句余七还没喊出来,一大口血就吐了出来,在雪地里扬起了一团血红的梅花,鲜血就着风,洋洋洒洒地滴在了他雪白的披风上。

余七刚好出来搬东西,还没来得及反应,车前的人儿就身形一晃,轻飘飘地倒在了雪地里。

“公子!”

楼主:fmx20041119  时间:2019-07-01 15:14:02
(十三)
余七扔下箱子跑了出来,把栽在雪地里的人那具轻飘飘的身子拉到怀里。

“公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呀!”余七手忙脚乱却不知该做些什么,只能慌张地看着他。

萧卿听到动静连忙跑出来,看见余七怀里紧皱眉头的余笙心道不好,挥挥手把随行的御医的招过来。

余笙此刻感觉浑身忽冷忽热,胸口一直有一阵血气堵在那里,堵的难受,偏偏腹中的孩子也闹腾起来。

“余七……我……我肚子疼……”余笙努力地压着胸口即将泛滥而出的血腥气,伸出颤抖着的手,抓住了余七的袖子。

“什么?御医——”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连忙走上前来,给余笙诊了诊脉。

看着御医愈发严肃的神色,萧卿心里泛起一丝不安,连忙走到一边,对车前的侍卫说了几句话,说完,那侍卫便飞快地骑马离开了。

“余七……孩子……”余笙下腹一阵阵地发紧,腹部撕裂般的疼痛让他不自觉地呻吟出声。不一会儿余笙的额头就疼出了一层冷汗。

“公子这是长期劳累,心虑繁重……恐怕是要早产。”

“什么?!可是孩子还未足月啊!”

“不许管我……我要孩子平安……”

“公子……此事不可逆啊……老臣只好尽量了。”御医示意余七把余笙抱进屋。

“呃……好疼……”余笙紧紧地抓着床头的白绫,紧紧地咬着嘴唇,才没让呻吟破口而出。

“余大人,公子胎位不正,老臣要给公子正胎位,不然一会儿孩子铁定下不来。劳烦大人把公子的手脚都绑在床头行么……”

“不行!那样公子岂不是受更多的罪?”余七搂紧了怀里像秋风中的落叶般颤抖不停地余笙。

“余七,听话,把小笙绑起来,要不一会儿他受的折磨更多。”

余七刚刚一松开余笙的身子,余笙便紧紧地缩了起来,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攥着床单,还咬住了软枕,一看就是疼得紧了。

“公子!公子您别缩起来,您这样我什么也看不了啊。”御医一下子不知所措。

余七手里攥着几条白绫,下定决心似的把余笙的脚踝拉直,然后迅速地缠上了几圈,随后又十分熟练地在榻头上绕了几圈。

御医轻轻地抚上了余笙的腹部,这时余七已经把余笙的四肢都绑了起来。

“公子,您忍着点,实在忍不住就喊出来,别伤着自己。”御医说完,为难地看着眼前这个从小生在名门世家,从未吃过这等苦头的余笙。

“好……你不用管我……”余笙强倒出一口气,粗声喘了几口。

御医点了点头,手下便使出了力气。

余笙突然觉得自己的肚子里发生了一场大地震,震的五脏六腑一起疼了起来,喉间的血腥气立马翻涌起来。

余笙饶是忍耐力极强,也愣是没忍住喉咙里翻滚而出的血腥气,一口血咳了出来。

“公子!御医!这是怎么回事?!”余七赶忙扑了上去,及时把软枕的一角塞进了余笙的嘴里,才免了余笙咬自己的嘴唇。

“没事没事,余大人别慌,这是公子胸口的瘀血,吐出来反倒好受些。”

“呃……余七……疼……唔……”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又咬住了软枕,因为过于疼痛,他没收住力道,咬破了嘴唇,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染红了洁白的软枕。

萧卿听到远处传来的马蹄声,便闪身出了门。

楼主:fmx20041119  时间:2019-07-01 15:14:02
【原创】与子成说(十四)
赫容急匆匆地翻下了马,外袍上的雪还没掉干净就急忙往里冲,被萧卿伸手拽了回来。

“你干嘛!撒开我!小笙怎么样了?”赫容想要挣开他,却被他拽的愈来愈紧。

“你先别急,你听我慢慢说。”萧卿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听你慢慢说什么说!你怎么这么……”

“啪”

萧卿狠狠地甩了他一个巴掌。

赫容瞬间不挣扎了。

“清醒了么,皇上。”萧卿的声音一改往时的温柔,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冰冷。

这一句皇上,唤醒了赫容的不理智,提醒了他,他还是一国之君,提醒着他几个时辰前,用皇上这个身份做出的荒诞之事。

“托你的福,小笙日理万机,身体本来就弱,受不得风寒,被你无情地罚跪,又无理地贬到这里。现在他早产了,胎位不正,体寒入骨,你满意了?”萧卿放开了赫容明黄的外袍。

赫容仍然保持着刚刚头偏向一边的动作,袖下的手不听使唤地颤抖起来。

“小笙身为一国之母,不嫉不妒,安守本分,我还就真不知道,他比那个铺张浪费的贵君差在哪儿了?”

“……”赫容全身都抖了起来。

“你知道正胎位有多疼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明明一切都那么好,怎么变成这样了?”

“呃——”里面传出了痛苦的呻吟,到最后,声音都不受控制地变了调。

赫容连忙跑了进去。

跑的匆忙,进去了却不敢再动弹了,床上的人一点往日里优雅端庄的形象都没了,苍白着一张脸,嘴角还挂着鲜血,衣服被汗水浸透,前襟上还有一片血迹,四肢都被绑了起来,挣也挣不开。

“疼……好疼……余……余七……”

赫容不受控制地向他走过去,走到床边,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皇上?您怎么在这儿?我……呃……”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身下的一阵剧痛给激的痛呼出声。

太医急地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也顾不得礼数了,抓出药箱里的一个小瓶子,倒出两粒药丸塞进了余笙的嘴里。

赫容偏了偏头,正巧看见余笙身下迅速地晕开了一大片红晕,洁白的床单瞬间变成了一片血红。

“这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余公子早产本就凶险,现下因为胎位不正,胎盘破裂,引起了宫内出血,皇上请恕老臣才学尚浅,无法保证公子的平安啊!”

余笙在赫容刚要说话的一瞬间抓住了他的手,抢在他前面说:“不要管我,我只要孩子。”

“这……”

“不要,孩子我不要了,你给朕把小笙给保住了!小笙要是出了什么事,朕诛了你的九族!”

“我对你还有利用价值,所以你不会让我死……这孩子你怕是从头到尾都没想要过,你不知道孕育的辛苦,所以你毅然决然地放弃了他。赫容我告诉你……呃……”余笙话还没说完,身下又涌出了一大股血,腹部猛地一收缩,他明显地感觉到了孩子向下走了不少,正好顶在了他的骨盆上。

“余笙!你别说了!”赫容看着他身下的鲜血,只觉得眼睛生疼。

“我告诉你,孩子是我的,我要……就够了……你要是放弃了他,我立刻就下去陪他。”余笙说完,把头扭向一边,把手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紧紧地攥住了被单。

“小笙……”

“公子,羊水未破出了这么多血,孩子若是再不下来,恐怕会有危险。现下老臣无法,只得用针刺破胎膜了。”

“你尽管来吧……”余笙声音已经不清楚了,几乎快轻成了气音。

“公子,我要公子,咱们不要这个孩子了好不好,孩子你们以后还会有的,公子……”余七被萧卿抓着手臂,一时也无法动作。

余笙扭头看了看他,挤出了一个笑容,招了招手。

“小七,过来。”

萧卿立刻松开了他,余七瞬间扑到了他的身边,紧紧地攥住了他的手。

楼主:fmx2004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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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十世

发表时间:2019-02-23 06:53:00

更新时间:2019-07-01 15:1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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