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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荆棘(父子,兄弟)

楼主:yi红楼  时间:2019-03-05 10:15:05
一个坏小孩长大的故事

楼主:yi红楼  时间:2019-03-05 10:15:05
安河望了望四周,没有人,便悄悄打开一扇门,蹑手蹑脚地进了屋子。屋子在整个刘府算是寒酸的,不过相比跟普通人家比还是绰绰有余。安河四处翻翻,看到了个鼓鼓的钱袋,才咧开嘴笑了笑。打开钱袋,拿出块银子,装进兜里,便打算退出去。
正迈出去,却迎头撞到个硬东西上。抬头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小子,我说怎么回回少银子,原来是你这个小偷。”来人是个黝黑的青壮年,叫做刘二,是刘府的家生伙计,平日干些粗活,但祖上都在刘家讨活,刘府主人都待他不薄,刘二提溜着安河,直接去见了王夫人。
刘府的后院有两位夫人一位王夫人,是刘家正房,一位孙夫人,是小妾,也是安河他亲娘。安河不是刘家子弟,孙夫人是带着身孕进的刘府,一来是小,重在给刘府多添子嗣,怀着,可不就是能生么,而王夫人生长子刘少秋的时候,就害了病,不能生育,于是府上才多了个能生又漂亮的孙夫人。至于孙夫人的头胎安河,自然也生下来,不过在刘家做个仆人。孙夫人果真是个好样的,来的第二年,给刘家添了个二少爷,第五年,又添了个龙凤胎。孙夫人在刘家有了孩子,自然也有了地位,每日好吃好喝,自然也不会去管什么安河。
在刘府,安河不叫安河,叫小格子,也没有姓氏。安河是安河会读会写的前两个字,读起来也自觉朗朗上口,在外面的时候,安河总兴跟人家说,“我是安河,安河桥的安河。”

楼主:yi红楼  时间:2019-03-05 10:15:05
安河和刘二一起跪在地上,拜见王夫人。王夫人听了始末,问道,“一帮子人,都给刘二作证,说这银子是你从钱袋子里拿的,还不止一次,当真如此?”安河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答话,平日里刘二几个经常抢他的钱,自己拿的这些,怎么也能相抵了。但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毕竟刘府仆人的例钱比较少,被抢的多是安河自己在外头零散挣得,本就有违规矩,也不好说出来。王夫人见安河不说话,便当他默认,“在刘府当差,最讲老实本分,你这样不老的,罚你三十板子,再有下次,便别在刘家呆了。”
众人听了王夫人吩咐,便都忙活起来,有的搬来刑凳,有的拿来板子,有的压着安河,有的给安河扒了裤子,露出白臀。红木板子一下接一下地砸向少年的臀部。安河现年才十二,显然承受不住这种力道,疼得直叫,让人心烦,刘二听得烦了,便自作主张卸了安河的下巴,耳根这才清净了,安河又惊又怕,想叫叫不出,眼泪便哗哗流下来,一下一下忍着臀上火急火燎的疼痛。
再醒过来时,安河已经回到了自己平日睡觉的地方,一个偏僻的柴房里。本来安河也有小屋,只是小屋的人都跟刘二沆瀣一气,气受的多了,便也经常出来睡,一屋的也就默认他睡柴房。
安河的下巴还没安回去,裤子上净是血迹,下半身疼得要命,缓了一会,安河用手给自己安好了下巴,便一步一步爬上那堆柴火,在柴火堆里,掏出块煎饼果子,这还是上午在集市上顺的,就着之前存的水,大口吃起来。许是吃的急了,给噎了下。“还好藏了起来,否则刚才那么一阵折腾,非得给那群人踩坏了”安河心里想着。安河毫不怀疑刘二会在他挨完打再踹上脚,再顺走自己的东西的。安河其实是有些本事的,给府里人抓药,总是赖在药堂一会,看大夫给人看病,要不怎么能接下巴呢,趁着给府里少爷送点心空档,也在学堂里识了几个字。
安河一边吃着煎饼,一边感慨着,“这东西原来这么好吃,难怪那么多人去买。”
吃完煎饼,安河又扒拉了柴堆,在角落里找到了些药叶子,脱了裤子,给自己敷在黑紫肿胀的臀上。安河经常被打,每次去买药便扣一点出来给自己留着,以备不时之需。说白了,安河是个惯偷,不过要不是偷习惯了,他也活不这么大。

楼主:yi红楼  时间:2019-03-05 10:15:05
安河再次走出柴房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存的水和粮都没了,也能走动了,虽然还一瘸一拐。出来第一件事,便是去了刘府的厨房。
安河一进厨房,便觉出不同寻常来,菜式较平日丰富了很多。“赵大娘,府里来贵客了么?”安河好奇的问道。赵大娘白了安河一眼,说道,“自是京里做官的大少爷休沐,来家休息了。”这大少爷,自然是刘少秋,前些年高中,也算是这个经商世家祖坟冒烟了。安河趁赵大娘不注意,顺了个鸡腿出去,远离厨房,还能听到赵大娘的怒骂。安河嘴里叼着鸡腿,避开其他人,出了府,径直奔向河边,好几天没洗澡,又正是夏天,身上一股子汗臭味,着实不好闻。安河跳进河水里,仔细一些身子,手摸到臀上,新痂还没退,安河怕留下疤不好看,用完了存药,不过看迹象,应该不会留疤。
安河洗的差不多,正在岸上穿衣服,便听到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安河躲在石头后看,那车队浩浩荡荡,往这刘府的方向走去,刘少秋就骑在马上,颇是潇洒,安河在石头旁看呆了。刘少秋一边骑马,偶尔还跟马车里的妻子说笑。
等车队走远了,安河才回刘府。因着刘少秋回家,阖府的伙食都有了大改善,安河趁机吃了两大碗饭,还拿了不少点心,心满意足地回了柴房,不回也不行,毕竟屁股还没好利索。

楼主:yi红楼  时间:2019-03-05 10:15:05
躺在床上,本文的情节在大脑里乱飞。。

楼主:yi红楼  时间:2019-03-05 10:15:05
[2]
刘少秋回府的第二日,则是见了些下人,施了些恩惠。就连安河这个异父异母算不得弟弟的人,也给了块玉和几两银子,安河自然是和刘二那般,跪在地上谢恩,而刘少秋仁德的美名,也能借此放大。
封完了赏,下人们也就散了,各忙各的,只留了刘府几个子弟少爷们,问些“读了什么书?”这样的话。
安河得了玉,也是开心的不得了,便当宝贝似的马上就出府了,规避了其他人,把新得的财物都带出了府去。
等傍晚回到柴房,发现散落一地的柴火堆,和被蹂躏的乱七八糟的点心,才知道府里那些人来找东西了,安河一边庆幸自己把东西藏出去的明智之举,一边又心疼那些点心,本来打算晚上一边看月亮一边吃的,今日是十五,正是月圆夜。
作为个仆人,安河做不到老实本分,众人也习惯了,把他当成个混子,也不去管他。不过,安河要想吃的好一点,拿够例钱,总是会尽心做点活的。这月因着偷东西东窗事发,本来没有钱的,谁能晓得从天而降的大少爷拯救了处于水火中的安河呢。自安河回来,常常喜欢各处溜达,刘二一流也就收敛了些,在人前人后都有模有样。不过,这样的好日子不长久,没几天,刘少秋就回京城了。
安河又恢复到了以前的生活水准。这日,得了闲暇,安河像往常一样,去了安河桥,坐在桥墩子上吹风,夏日的晚风,略过河水,再经过安河的脸,还是有一丝凉爽的。
安河看着桥那头来了刘府的二少爷刘仲远,想是刚下学回来,在桥头碰上了童瑶,童谣呢,是童府的幺子,刘童两家,又是竞争对手,从大人到小孩,都不怎么对付。安河觉着有戏看,便走进前去,毕竟,刘二少爷的好戏,不容错过。安河听着二人吵吵的话语,大抵是学堂里起了矛盾,在这些垃圾话中矛盾进一步加大了,当言语解决不了问题的时候,通常会爆发战争,这场战争呢,自然是两个小屁孩打起来了。

楼主:yi红楼  时间:2019-03-05 10:15:05
主子们动手了,狗腿子们也都为了主子的利益,斗个眼红。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安河也就被童府人当成敌对人给打了,安河一看这架势,就偷偷给了童府那人一记手刀,然后打算开溜,只是战局太过混乱,安河不知被谁推了一把,便往童谣身上扑去,再加上脚底被什么拌了下,压根就止不住收势。等从地上爬起来时,便发现周围没什么人了。“少爷落水了,快救人。”在场的人都十二三岁,看到童谣被推下水,都吓得颠三倒四,好在不一会,闻讯赶来的两家大人,都先下去捞人,等那童谣被捞上来,已经奄奄一息了。
安河大脑嗡得一声,就不能思考了。无论是童谣他娘的哭天抢地,还是两家大人的争执,都只是让他更加木讷。
半晌,安河似是回过神来,正打算偷偷跑掉,还没等迈脚,便被一股大力踹到在地,可不是一直跟他不对付的刘二么。
童谣被人抬回了童府,人有没有就过来,安河就不知道了。安河也没心思知道了,此时,他正被五花大绑,托回了刘府。
安河闯了大祸,不一会,小城就都知道刘府的小子心思歹毒,因小事就想要了童府少爷的命。这祸有多大呢,大到一直忙生意的刘老爷回来了,安河也没有被打,只是直接锁进了柴房,安河透着门缝,都能看到有四五个大汉在门外头看着他。
唯一幸运的一点,关安河的柴房就是他平日睡得哪间。等到夜深人静了,安河凑近了柴火,找了个钝钝的菜刀,把绳子磨断了,安河活动了下生疼的手腕。从柴堆里找了点药抹了手腕。过了最开始那阵害怕,这时候安河才觉着又饿又渴,不过,显然不会有人给他这个罪大恶极之人送吃的。

楼主:yi红楼  时间:2019-03-05 10:15:05
有敏感词,,不知道是啥。。

楼主:yi红楼  时间:2019-03-05 10:15:05
牢头一边看一众新犯人洗澡,一边训着话,“爷我姓张,以后见了都给我老实喊张牢,来我这,不管你以前干什么的,都给我老实本分,好好改造。我是最看不惯磨磨唧唧,娇生惯养的,给我看到一次,就修理一次。”张牢一边看着犯人洗澡,一边挥舞着手里的拿表,谁洗的慢了,便是要挨上这一鞭子。
安河刚挨了一鞭子,此刻被水刺激到了,手用忍不住去揉。张牢看了,“安河,***揉什么呢。”话音刚落,便有两鞭子打向安河的手背。安河吃疼,但也只好忍着,用流血的手继续洗澡。
众人洗的差不多了,张牢头便让众人上岸来。牢头挨个检查,每个人总会因为哪里不净了挨上几鞭子。自从安河进了县衙,前后已经前后挨了七八鞭子了,臀上,手臂上,背上都有鞭痕,他却不敢去揉,怕再被打。
等查完了,众人便没人领了件囚服,白中偏黄,前胸后背都有一个大大的囚字。以及一双粗糙的草鞋。
安河的囚衣显得肥肥大大,并不合身,囚衣散发淡淡的硫磺位,想是以前的犯人穿过的,然后洗过了便给新犯人穿。穿上草鞋,安河觉着脚底隔得生疼,像是走在石子路上,并且依旧是大一号,想着在刘府,再怎么的还是有布鞋可以穿的。安河再怎么不满意,还是没有表现在脸上。
牢头带他到了一间牢房,打开了牢门,把安河推了进去,便又锁上了门。
这间牢房还算宽敞一点,三面是墙,洗面是铁围栏,方便牢头监视,所有的牢房围栏都朝着一个方向,也没有两间是对着的,这样,两间牢房的人也便不能随意交流。安河在的牢房里有一个水槽,用来盛水,一个食槽,里面有两个碗。角落里有个带盖的恭桶。地板是石头的,不招老鼠,也能防止人挖地道。地上两堆草,草上有块布,有床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被子。
这间牢房里不仅仅有安河,还有之前的一个青年人。

楼主:yi红楼  时间:2019-03-05 10:15:05
[4]
这青年人约莫二十左右,一身囚衣,坐在他的草甸上,不同于安河紧紧带着手铐脚链,青年人的脖子和手腕都套在一道铁枷里,此刻正安静坐在地上闭着眼睛,安河的到来只引得他用眼睛打量了一下,随后便闭目养神。
安河也的确没心思跟人聊天,自己还有没有命活过中秋节还是个变数。
这里的牢房是两餐制,上午一餐,下午一餐,这样准备的时候也不会耽误牢头们吃饭。
安河刚到牢房,便开始了午饭时间,安河拿到了两个小窝头和一碗青菜,还有一点点的酱。牢房里两个人都是一样的伙食。
安河接过饭,尝了一口,竟然觉着还不错,菜虽然没什么油水,但还是新鲜的,就着窝头,狼吞虎咽起来,毕竟很久没吃过东西了,眼前的一切,都是美味,酱其实也不错,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
那青年人此刻也不在坐着,站起身来,安河这才看到他的脚上的脚链的另一头是钉在墙里的,即便是在这间牢房里,活动范围也是有限的。
青年人的铁枷一直带着,为此,想要拿起碗那是十分的费劲。而想吃着食物,也只能借助筷子。因此吃得十分缓慢。
安河动了恻隐之心,“你若是不嫌弃,我喂你吃吧。”青年人听到声音,这才抬起头。冷冷地望着安河,安河刚要近身,青年人却道,“滚,离我远点。”安河,听了,便也不管他,自己拿着饭碗躲在角落里吃了。
刚刚吃完,牢头便过来取饭碗了,安河看了一眼青年人,只吃了一半的饭。
李牢头嫌人磨叽,一鞭子打了上去,青年人手碗挨了一鞭,吃疼,不过还是拿住了碗,安河则是愤怒地说道,“他带着重枷,怎么可能吃的完。”李老头见安河不知天高地厚,便把安河从牢里脱了出去,另有两个人扒了安河的囚衣,并堵上了嘴,鞭子劈天盖地砸向臀部,安河怎么也挣扎不动,约莫有十来鞭子,牢头停了,“冲撞牢头,减十分,等定了刑,一并算。”
那边青年人的碗筷也收好了,李老头又把安河扔进了牢房。

楼主:yi红楼  时间:2019-03-05 10:15:05
楼主好心的告诉各位跟安河关在一起的叫苏云墨

楼主:yi红楼  时间:2019-03-05 10:15:05
安河这一天,挨了有二十多鞭子,道此刻趴在地上,不怎么能起得来,安河便往他的那堆草那边爬了爬,爬了半刻钟,才挨到了他的“床”。安河眼睛的余光,正好看到了一旁的青年人,从牢头口里,安河知道他叫苏云墨。名字真好听,跟他的一样好听。
安河很累,累到他没有心思去想童谣救没救回来,自己能不能活,然后就昏睡过去了。
再醒来时又到了晚饭的时候,晚饭的菜依旧是菜叶子,不过量要大上不少,安河臀上的伤,也没处理,此时疼得厉害,又担心牢头收走了饭碗晚上挨饿,便把两个窝头藏到了草里,自己留着水吃了两口菜。而苏云墨依旧是只吃了一半便到了收碗的时候。这下安河也没力气管了。
后半夜,安河觉着浑身发冷,直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安河梦见了尸体,还梦见刘家人拿他去偿命,刘少秋从京城赶来,专门给了他一个大嘴巴,然后自己被推入了水中,梦境支离破碎。安河在梦魇中苦苦挣扎。“不要,不要。”安河嘴里说着胡话,惊醒了浅眠的苏云墨。苏云墨借着从小窗透过来的月光,冷冷地看着草上那团在痛苦挣扎。许是被吵的烦了,他走向前去,踢了安河一脚,谁料想安河一个转身,抱住了他的脚,在链子的牵扯下,苏云墨狠狠摔倒了地上。
苏云墨还是想抽出他的脚,却没想安河死死抱着他的脚,在哭,眼泪汹涌,一会便打湿了苏云墨的裤脚。
苏云墨实在动弹不得,便也只好让安河抱着他。脚上传来的骇人温度告诉苏云墨,安河发烧了。
不过,好在安河下半夜还算老实。天微微亮,安河转醒过来,便对上了苏云墨漆黑的眸子,“松开,滚。”安河吓得直退到墙角。

楼主:yi红楼  时间:2019-03-05 10:15:05
有没有觉着安河苏云墨在一起很有爱的样子

楼主:yi红楼  时间:2019-03-05 10:15:05
[5]
安河没搞明白自己为何抱着苏云墨的脚睡了一宿,以至于现在脸上还有个草鞋的印子。不过,苏云墨一宿没睡却是体现在脸上的。
“我,睡觉可能不老实,真对不住啊,以后再这样,你直接弄醒我好了。”安河心里没底,说道。
“你还想再来一次?”苏云墨淡淡问道。许是被这腔调吓着了,想着自己以后恐怕要跟这个冷面长时间相与,安河直接跪下给人赔不是。苏云墨看着安河的举动,倒是一愣。也没去管他,直接睡了。
再醒时,这间昏暗的牢房已经被阳光照亮,再看安河,已经跪着睡着了,许是发烧的缘故,苏云墨看了,也只是闭目养神。
二人兜兜转转五六日,相处得倒也和谐。
到了第七日,又到了囚犯们沐浴的日子。安河看到,这次苏云墨也跟着他一起去洗,牢头事先给人喂了杯水,过了一刻钟,才让人除了那铁枷,铁枷落地,发出巨大响声,安河听了,小抖了一下。
安河跟在苏云墨后面,两旁都是浑身戒备的狱卒,谁走的慢了都要挨上一下。
到了水池子,众人都开始脱衣,安河看到苏云墨因为脱得慢了,背上挨了一鞭。等众犯人都脱完囚衣,便挨个下水洗澡,安河看苏云墨的后背和臀腿,鳞次栉比的疤痕,印在身上,像是有些年月了,苏云墨肤色白,手腕和脖子被刑具磨得,也是红肿异常。安河莫名有些害怕,发现苏云墨淡淡的眼神看着他,才有把目光转向别处,众人洗完又穿戴好回了牢房。

楼主:yi红楼  时间:2019-03-05 10:15:05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安河推人案正式开审。牢头来提人时,安河他们还没吃饭,不过此刻若是有山珍海味,估计他也吃不下去。安河走出牢房时,苏云墨难得说了句话,“别坚持那些不可求的东西,日子是自己的,终究得过。”
安河,听了,转了转身,望了苏云墨一眼,动了动嘴,却是没出声,便在狱卒马鞭的威慑下,离开了牢房,跟着狱卒,来到了县衙大堂。
安河想了一路,草鞋隔得他脚底生疼却也似浑无察觉。
大堂之上,安河伏跪在地,没有任何狡辩,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让童刘两家的代表人物和县太爷都松了口气,童谣那边也脱离了危险,此时以安河被判十年监禁结案。安河自始至终,只是承认,然后画押。
画完押,安河才算正式收监。刘家人没看安河一眼便离开了,安河也觉着没什么可以质疑的。安河想着,只要过了这十年,自己便四海为家,再不回这个无情地了。
狱卒带安河去了刑堂,新入监的犯人,需要打八十杀威棒,出于安河态度好,以及年纪太小,给他免去了三十棒。
大部分犯人这时候还在吃早饭,或者劳作,刑堂里没什么犯人,也不用排队。李牢头进了刑堂,喊道,“铁头,新人,五十杀威棒。”闻声,一个黝黑的大汉从里间走出来,说道,“李牢头来了?还是个小崽子,这么小就干坏事了?”铁头也没多说话,吩咐手下去招呼安河。“李牢头,您回去歇着吧,人打完了给您抬回去。免得您沾了血腥气。”李牢头也是个爽快人,把人交给铁头就走了。

楼主:yi红楼  时间:2019-03-05 10:15:05
哎,我是没更另一篇专门写这篇来着,没人也要更,哭着也要更,笑着也要更,为纪念而生的一篇文

楼主:yi红楼  时间:2019-03-05 10:15:05
两个打手扒掉了安河的囚衣,又用绳子把安河绑在了刑凳上,用粗布堵上了安河的嘴。然后一左一右,各持两指粗的棍子,瞄准安河的臀腿,砸下去。另有一个人,边唱数,边在案宗上记录什么。
这杀威棒,就是给这些罪大恶极的囚犯立规矩,立威的时候,自然没有放水这一说,第一棒落下去,安河的臀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一道肿痕,然后由白转红,这才一下,安河已经疼得浑身挣扎,可惜被绳子束缚着,一动不动,一棍下去,打手没继续打,而是开口说着牢里的规矩,一棍说一条。这一棍子的后劲极大,安河拼命动,试图能蹭上什么东西,以缓解后臀上的火急火燎。然后并没有用。
棍子每次落到安河臀上,都能迎来安河的歇斯底里,十几棍下去,臀上已经招呼了个遍,棱子肿的有三四指高。打手便开始打腿。安河渐渐没有了挣扎的力气,只是努力消化这阵疼,剧痛之下,安河显然控制不了自己的生理状况,刑凳下除了几滴血,还有黄色的尿液。“这才几棍子就尿了,真不经打。”打手看腿没地方打了,又扒开安河的腿,用棍子打安河的大腿内侧。腿内侧没地方大了,棍子又咬上了安河的臀部,伤上加伤。
打到四十棍,安河已经没了意识,铁头这时候提了一桶淡盐水,浇在安河身上。安河醒了过来,头上青筋暴起,满脸通红。
待到五十棍打完,安河已经昏了过去,这次打手们没泼醒他,也没给人穿衣服,直接提溜着昏过去的人把人送回了牢房。
苏云墨就看着刑堂打手把浑身是血,没穿衣服的安河扔在了对面那堆草上。安河的臀上皮开肉绽,大腿整个浮肿开裂,可谓触目惊心。

楼主:yi红楼  时间:2019-03-05 10:15:05
〔6〕
杀威棒打完隔一日才会有大夫来看。安河就一直那么昏睡着。苏云墨好久没见过血淋淋的人了,一直有点犯恶心。他带着铁枷,行动不便,也看不出安河的情况。
安河那边一直到晚饭时分都没有赢,那堆草湿哒哒的,被安河的尿液、汗液和血液湿了个透。苏云墨闻着空气里散发的异味,心里不怎么舒服。
晚饭时候,趁着狱卒送饭,苏云墨要求除铁枷。狱卒也没难为他,便给他端来了药。这药,是散去内力的药,苏云墨功夫不低,关进来时如果不喝药,必须要用精铁枷锁着,这其实也是在保护狱卒。只是,这药吃多了,内力便会慢慢丢失,是以,苏云墨才会尽量带着铁枷度日。
狱卒给苏云墨,除了枷,苏云墨感到浑身上下舒服了起来。药力只有一晚上,明日他还得乖乖的上枷。
待狱卒走后,苏云墨拨弄着安河,泡在水里的伤口有些泛黄,整个人身子滚烫。如果放任不管,苏云墨觉着安河会落下残疾,想象一个可能失禁或者站不起来的人在眼前晃悠,苏云墨摇了摇头。
苏云墨翻了翻自己的那堆草,找出个小药瓶。然后把药瓶里的一点点盐倒进了水槽里,拿着块布,蘸着盐水,给人处理了下创口,如此便花去了半个时辰。
而后苏云墨便开始给安河推穴顺筋,促进血液流通,不至于肢体失血而废。最后,又给小人上了遍盐水,把人挪到干燥的地方,才歇下。
第二日,苏云墨醒来发现,安河醒过来了,只是还没法动,看着他身下还干燥着的床单,心里庆幸,总算没落下个随地大小便的毛病。苏云墨拉着人,走向恭桶,解决了生理问题,才又坐下,说道,“你要是敢弄脏这里,便***出去。”安河不说话,任由苏云墨倒腾着他。

楼主:yi红楼  时间:2019-03-05 10:15:05
如此一折腾,安河又是出了一身汗,安河想喝水,但是浑身还光着,爬动过程中势必磨着伤口。于是,苏云墨看到了惊世骇俗的一幕,安河拿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直接滚到水槽边上,即便这样,也是疼得两眼发黑。等接触到了水,才大口喝起来,“咦怎么是咸的。”不过安河也没多想,他现在渴的要命,可惜水槽里水只剩下一碗的量,安河喝光了,这间牢房里就没水了。安河还是很渴,但只能作罢,不情愿得翻滚回去。
好在到晌午的时候,狱卒过来发了饭,给食槽添了水,狱卒带了大夫过来,给安河看伤,安河被一众人看个精光,却似习惯了一般。大夫让狱卒给安河翻了身,指挥者一个囚犯,给安河擦了遍身子,擦完安河便疼晕过去了。大夫实在看不下犯人的拙劣手法,便一脚踹了过去。“大夫,俺是第一次做这个。”那随行的囚犯慌道。这大夫可能是嫌弃那囚犯,后面的治疗都亲力亲为,又给安河的伤处敷了些烈药,毕竟需要他们快些好,好干活。望着安河干裂的嘴唇,又往水槽里倒了些什么东西,让人给安河灌下去一碗水。
整个过程不过一刻钟,毕竟要看的犯人不少,耽搁不得,做完这些大夫便离开了。
安河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苏云墨就好心给他留了个窝头。下午的时候,苏云墨看着时机,又拉起昏睡的人出恭,心里则是嫌弃得不行。
到了晚上,狱卒过来,给苏云墨上了重枷,苏云墨便又做回那一亩三分地。好在安河没有昏睡,醒了过来。
如此折腾了七八天,安河才能起来走路。臀腿上经过这次杀威棒,定是会留疤的。安河瘦了,苏云墨都能看出比初次见他的时候瘦了一大圈。

楼主:yi红楼  时间:2019-03-05 10:15:05
我要爆料的是,苏云墨没有挨杀威棒喔

楼主:yi红楼

字数:89807

帖子分类:潇湘溪苑

发表时间:2018-08-03 04:16:00

更新时间:2019-03-05 10:15:05

评论数:1652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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