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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势不可挡 by柴鸡蛋

楼主:棽叔  时间:2018-12-11 18:26:31
31竹马之再聚首。
傍晚下了班,夏耀接了一个电话后,就兴冲冲地奔向一个私人俱乐部。
“先生,请您随我来。”
夏耀被服务员领到指定的房间,刚一推开门,男男女女、沸腾喧闹的热闹景象闯入夏耀的眼帘。
他的目光急促地拨拉着人群,终于定格在角落里一个抽烟的男人身上。
“大禹!”夏耀激动一声吼。
宣大禹正和别人聊着,听到这一声,眯缝着眼睛巡视四周。
看到夏耀的一刹那,目光还顿了一下,随即便有一团红色的火焰在眼底炸开。
“我操……”
宣大禹像一只野豹子从沙发上蹿起来,几乎是踹开了挡道的人群,直奔着迎面走来的夏 耀。
而后大手箍住他的脖颈,直接拖行到了沙发上,猛的按下去,连亲带啃地在夏耀脸上一阵肆虐。
夏耀平时不乐意别人折腾他,今个大概是忒高兴了,也不计较这么多了。
宣大禹啃他,他也咬宣大禹,哥俩激动不已地亲热了好一阵,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多少年没见了?你特么也不想我!”
宣大禹佯怒着质问。
夏耀赤红的瞳孔透着异样的兴奋,“谁不想谁啊?我找你丫好几年了。你走的时候也不打声招呼,留个屁电话还打不通!”
“扯淡!”宣大禹露出不正经的笑,“好几年?你要是真心实意找我,早特么找着了!”
宣大禹、夏耀和彭泽三个人是在一个机关大院长大的,同一个大院的还有坐在旁边瞧着他们乐的窦烨。
但因为窦烨比他们大了三四岁,只是偶尔领着他们玩,所以关系不如他们仨亲近。
当然最亲近还属夏耀和宣大禹,两个人真正是睡一个被窝,尿一张床长大的。
后来到了高二那一年,宣大禹突然就转学了,他们一家人也都搬到了澳门。
宣大禹也就和夏耀、彭泽断了联系,一直到现在才露面。
服务员上了果盘,宣大禹扎了一块梨,塞到夏耀的嘴里,一边看着他吃一边说:“刚才你进门我都没认出来,你怎么变这么帅了?”
“什么叫‘变’这么帅了?”
夏耀挑了挑眉,“爷一直这么帅好么!”
宣大禹嘿嘿一笑,把夏耀搂到怀里,在腰眼上狠捏一把,说:“我记得念书那会儿你没这么白,现在怎么这么水灵了?”
夏耀臭美一乐,“保养得好。”
“怎么保养的?”彭泽在旁边用一副嘲弄的口吻说:“天天吃素呗!”
夏耀玩笑性地给了他一脚,“滚一边去!少给我扯淡啊!”
宣大禹又盯着夏耀瞅了好久,上上下下打量,恨不得扒光了脱净了把裤裆里的三两肉都拎出来瞧瞧。
最后大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将他的俊脸一下拉到眼皮下方,低沉沉的笑。
“没把傍家儿带来?”
夏耀呲牙,“哪有啊!”
宣大禹眯起眼睛,特别质疑的目光盯着夏耀,说:“照理说你身边不该断女人啊!”
彭泽在旁边哼笑一声,“他不是没续上,他是一直都没有,人家那单身贵族的小日子过得劲儿劲儿的。成天提着个鸟笼子河边遛鸟儿,大美妞儿上赶着勾搭都不扫一眼,倍儿清高。”
宣大禹更意外了,“我记得你是咱仨里面开窍最早的啊!毛还没长齐就在道上劫女生,撩人家裙子蹭人家奶子,不是你干的?”
彭泽说:“对啊,他那会儿像个小流氓一样!天天跟咱们显摆他那根大白萝卜!”
宣大禹哈哈大笑,“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大白萝卜……尼玛多少年没摸了,快来,让哥瞧瞧,是不是都长成人参了?”
“滚滚滚滚滚!”
宣大禹耍流氓,彭泽也跟着冒坏,仨人闹了好一阵,最后窦烨喊他们一块喝酒,这才算老实下来。
“叔、婶挺好的?”宣大禹问夏耀。
夏耀说:“还那样。”
彭泽补了一句,“他爸调到外省了。”
“什么时候调走的?”
宣大禹问。
夏耀说:“前年吧。”

楼主:棽叔  时间:2018-12-11 18:26:31
“你和你妈没一块过去?”
“没有,放长假的时候我和我妈会去那边住一阵子,实在呆不惯。赶上我爸来北京开会,就回家里住两宿,平均一两个月见次面吧。”
宣大禹又把目光转向彭泽,“你呢?也单着呢?”
彭泽还没说话,夏耀就把话茬儿接过去了。
“他丫成天和一个娘炮混在一起。”
“别娘炮、娘炮的。”
彭泽还不乐意听了,“真真人挺好的,就是嘴损了点儿。”
宣大禹使劲在彭泽脑袋上胡噜了一把,打趣着说:“我这四五年没回来,京城遍地是基佬了!”
两个人哈哈一笑,夏耀在旁边咧了半天嘴都没咧开。
后来彭泽又问宣大禹:“你们家怎么说搬就搬了?”
宣大禹眼神变了变,和彭泽碰了下杯,说:“家里发生了一些情况,我到现在也不是很清楚。不管了,先喝着!”
三个人你一杯我一杯,一边喝一边聊着小时候的事,越说越兴奋。
夏耀压抑了多日的心情终于得到释放,房间内音乐声突然加大,舞池内的男男女女群魔乱舞。
夏耀仰脖一杯酒下肚,啪的一下将酒瓶子砸在茶几上。
“跳得什么玩意儿!爷给你们扭两下子!”
夏耀大步飞跨到舞池,犹如一束光柱打到那里,衬衫下摆从腰带里甩出,精瘦的腰肢极富韵律地摆弄着,力量感十足。
一条中规中矩的制服裤子,硬是能让那两条长腿舞出了一种突破禁忌无下限的狂野感。
宣大禹朝夏耀扫过去,夏耀勾起一边的嘴角。
宣大禹心里咯噔一下,嘴里的苹果没嚼两口就咽下去了,扎得胸口疼。
拽住彭泽的胳膊,指着夏耀,一副接受无能的表情,“他真没有女朋友?”
“真没有!”
彭泽凑到宣大禹耳边大声说:“他们单位的人都在背后叫他夏大和尚!”
刚说完,舞池那边一阵杂乱,夏耀不知道和谁嚷嚷起来了。
宣大禹赶忙走过去,问:“怎么了?”
夏耀指着一个刚才和他贴身热舞,刻意挑逗的女人说:“她丫有病!”
“没事,没事……”宣大禹顺了顺夏耀的毛,把他拽回沙发上,存心逗他,“我记得以前你一喝醉了就咬人,刚才怎么不咬她丫的?”
彭泽在一旁哈哈笑,“对对对,不仅咬人,而且一咬下去还不撒嘴。”
“今儿怎么还没咬呢?”
“肯定是不够多呗!”
“来来来,继续喝!”
就这么喝着喝着,三个人全都多了。
彭泽跟着窦烨的车走了,剩下宣大禹和夏耀。
夏耀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宣大禹暂且保留几分神智,抄起夏耀的胳膊,把他拽到了背上。
“走,哥背你回家!”
宣大禹背着夏耀歪歪扭扭地走出俱乐部,门口的几名专门负责接送的司机上前询问:“先生,请问您要去哪?”
“用不着你们,我认得路……认得路……他小的时候……我老背着他……他可喜欢我背着了。”
宣大禹背着夏耀走了很长一段路,夏耀伏在他的背上,一直半睡半醒着,突然就冒出一句 话。
“我被一个男人看上了。”
宣大禹脚腕一抖,差点儿趴到地上。
好不容易才稳住脚步,继续往前走。
夏耀又在他肩膀上哼哧了一句。
“而且我还打不过他。”宣大禹操着醉醺醺的口吻说:“薅了他的JB。”
袁纵就站在距离他俩不远的地方,正巧有个醉醺醺的小伙子从旁边的酒吧晃悠出来。
袁纵一把薅住了他的裤腰带,直接把他拎了起来。
宣大禹突然感觉后背上一空,扭头之间,一股重力又压了下来。
天太黑,这段路没有路灯,宣大禹也没看后背上的人是谁,就哼笑道:“还以为把你丫摔下去了呢,抱稳了啊!”
两条手臂使劲往上一颠,牢牢卡住那人的腿弯儿,继续往前走。

楼主:棽叔  时间:2018-12-11 18:26:31
32咬丫耳朵!
夏耀稳稳当当地落在袁纵的背上,对身下换人的事毫无察觉,还在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打不过他……咋办?”袁纵闭口不谈,所有注意力的焦点都在夏耀的屁股上。
他不像宣大禹,用手臂卡着腿弯儿,而是用大手托着夏耀的臀瓣。
一来可以让他趴得更舒服点儿,二来可以让自个手感更舒服一点儿。
“泰森前辈曾给予我们启示,打不过,就咬丫耳朵!”话音刚落,夏耀卡着袁纵脖领的臂弯募的收紧,嗷呜一口咬了上去。
这一下,若是换了一般人,早就疼得张大嘴嗷嗷叫,蹿起一尺高,顺带把背上的人甩到旁边的河沟子里再踹两脚。
这特么真不是一般的牙口啊!这是要生吞人耳的节奏啊!
然而,袁纵只是轻皱了一下眉,并没有把耳朵从夏耀口中解救出来。
只是收紧耳部乃至周围的肌肉,让耳朵变得更强韧禁啃一点儿。
呵!还挺硬……夏耀又加大了力度。
袁纵随身携带一面小镜子,这是保镖的必备物品之一,便于查看周遭的环境。
现在则斜着卡在第二颗纽扣上,欣赏着夏耀玩命咬人的发狠表情,享受着他因自己而产生的强烈的情绪变化。
渐渐的,夏耀瞳孔中那抹魅惑的黑色越来越窄,牙齿的锐度也开始降低。
但他并没有松口,而是从咬变成了啃,把口中的食物变成了磨牙的工具。
袁纵的这一只耳朵像是失聪了一样,完全听不到周围的声音。
只能感觉到那轻柔的、沙沙的声响,犹如细小的浪花对海滩延绵不绝的吻,在心窝里缠绵悱恻。
袁纵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就这样被夏耀咬着耳朵走了两个多钟头,才走到他的家门口。
夏耀的皮包里有家门的钥匙,但怕吵醒了夏母,袁纵还是改走窗户。
于是,一个高难度的动作,袁纵把夏耀从窗口送了进去。
在这个过程中,夏耀不仅一直伏在他的背上,而且连咬着耳朵的嘴都没松开。
袁纵把夏耀轻轻放在床上,连带着自个都跟着倒了下去,没办法,夏耀完全不松口。
尽管舍不得,到了这份上,袁纵也不得不轻声朝夏耀说:“该撒嘴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夏耀咬得更紧了。
怕把夏耀吵醒,袁纵只能上半身腾空,斜侧着身体,待得十分费力。
扫一眼夏耀,他的眼睛并未完全合拢,黑亮的色彩从眉毛的缝隙中钻出来,带着一抹醉意后的玩味、促狭、挑逗、 迷离……
第一次见到夏耀,袁纵就被他的眼睛迷住了,他的眼睛就像京剧中的刀马旦,英气中包裹着浓郁的风情。
袁纵专注地看着他,裤裆处支起一座男人的雄浑山峰。
夏耀薄唇微启,容不得袁纵抽出,便又往里咬了一点儿。
直接咬到根部,把袁纵的整个耳朵都包裹在嘴里,用尖锐的牙齿细细碾磨着。
袁纵胯…下的巨…物瞬间陡直,胸口发出闷沉沉的粗喘声。
夏耀浑然不觉。
袁纵瞳孔血光一片,控制不住的淫秽念想。
他太想撕开夏耀的衣服,想狠狠摸他玩他,想吃他的乳头,想揉他的yang物,想掰开他的臀瓣……
甚至已经想到某一天,夏耀醉酒后将自个的巨物衔在口中,细致碾磨一夜的销魂滋味……
袁纵极力强忍着,哪怕意念松动一点儿,上面的一切都付诸实践了。
然而,袁纵什么也没做,强忍了一个多钟头。
夏耀终于睡踏实了,袁纵的耳朵在他口中松动脱出。
袁纵也只是用手指在他脸颊弹了一下,走了。

楼主:棽叔  时间:2018-12-11 18:26:31
33大禹治水。
宣大禹背着这个醉醺醺的小伙子走了几里地,中途歇了好几次,胳膊酸得不行,都没想过把这人放下来。
一想四五年没这么亲密过了,就是勒断了胳膊压弯了腰,也得把他背回家。
这个小伙子睡眠质量超好,几乎趴在宣大禹背上就睡着了,中途还打起了呼噜。
宣大禹站住脚,斜着朝后扫了一眼,就扫到一个后脑勺。
“以前睡觉不打呼噜啊!现在怎么也有这个毛病了?”
宣大禹喝得五迷三道的,也没多想,继续驮着小伙子往前走。
好在宣大禹的临时住所比夏耀家近多了,宣大禹到了家门口,喘了一大口气。
腾出一只手开门,穿过玄关,直接把小伙子扛进了卧室。
然后,往柔软的大床上一砸。
“小夏子,今儿就跟哥这睡吧,哥也……”宣大禹看清床上的人后,瞬间醒酒,嘴还张着,话却说不下去了。
整个人呆愣在床边,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这小伙子脑袋一着床就醒过来了,看到宣大禹的那一刻也愣住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干耗了一阵。
宣大禹先反应过来,劈头盖脸一声吼。
“你谁啊?”
小伙子环视四周,再看看屁股底下的床垫子,皱着眉毛回斥宣大禹,“你把我弄到这来,你问我是谁?”
宣大禹脸色变了变,“我是想问你,你怎么跑到我背上的?”
“我特么还想问你呢!”
宣大禹一闻这小伙子身上浓浓的酒味儿,知道他也没少喝,说不定是两个人都喝多了,他拽错人,这位又趴错地方了,才闹出这么一出。
“真特么的点儿背,竟然累死累活地扛了你一道儿!”
“我求你背我了?我特么在路上走得好好的,让你丫给整这来了,我还觉得亏得慌呢!”
宣大禹冷脸朝门口一指,“赶紧走。”
小伙子腿一盘,赖了吧唧的口吻说:“三更半夜的瞎折腾什么啊?这会儿再打车回去都几点,我还睡不睡觉啊?”
“我管你睡不睡呢!总之别在我们家待着,爱去哪去哪!”
“黑灯瞎火的,我往哪走啊?”
宣大禹勉强耐着性子朝小伙子说:“我告诉你,从我家门口出去,朝右拐,上大路,一直朝东走……”
“我不认识道儿!”
小伙子打断宣大禹的话。
宣大禹从皮包里拿出十张钞票,塞到小伙子手里。“这钱够你打车了吧?”
小伙子搓了搓手里的钞票,撩起眼皮看着宣大禹,说:“大半夜把我弄到你床上,然后再给我一笔钱……我怎么越琢磨这事越邪乎呢?”
小伙子这么一说,宣大禹突然想起一句话,就是夏耀刚趴到他背上时说的那句话。
他说有个男人看上他了,那会儿“错以为”是夏耀说的,闹了半天是这小子说的。
宣大禹似乎明白点儿了什么,阴测测的目光朝小伙子甩了过去。
“你丫是不是基佬,存心粘糊上来的?”
小伙子从床上一跃而起,猛的朝宣大禹扑了过去。
“你特么才是基佬呢!”
宣大禹一拳又把小伙子砸回床上,小伙子在床上呲牙咧嘴,叫得特别血活。
宣大禹打量了他一眼,大花衬衫加带窟窿眼儿的牛仔裤,典型的小混混打扮。
地上有一张身份证,是刚才争执的时候,从小伙子的裤子里掉出来的。
宣大禹捡起来看了一眼,不由的一愣。
“你叫王治水?”
王治水眉毛一挑,“正是爷!”
“那你今个算栽我手里了!”
“怎么?”
“我就是大禹。”
“……”

楼主:棽叔  时间:2018-12-11 18:26:31
34引贼入室。
王治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宣大禹拎着衣领,连拉带扯地拖拽到客厅。
宣大禹以威慑为主,打人为辅地大肆蹂躏了王治水一翻,一边挥拳头一边逼问:“走不走?走不走?”
这王治水真不是一般的轴,要是换了别人,早就揣着一千块钱跑了,谁还在这自讨苦吃啊?
可王治水偏不,宣大禹越是轰他撵他,他越是赖在这不走。
“我说大哥,你也忒没人情味儿了!你们家这么大,我随便找个地儿就能眯一宿,能碍你多大事啊?”
宣大禹冷着脸说:“我不习惯别人睡在我家。”
“那你本来想背的那个人呢?你要是不打算留他在这过夜,你把我背到这干嘛?”
“他是个例外!”
王治水说:“那你也把我当个例外。”
宣大禹一脸嫌恶的表情打量着王治水,“你有什么资本当这个例外啊?”
“就凭着咱这名字啊!”
王治水说着把身份证拿出来,在宣大禹眼前甩了甩。
“那句话怎么说的?上辈子的五百次回头看,才能换来这辈子的一次碰面……”
宣大禹一脸黑线,“那叫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
“对对对,还不是碰面,就是擦肩而过,等于没看见一样。就咱俩这缘分,喝醉酒背错人都能背个和自个儿名字凑成一对的,上辈子不得把脖子转歪了啊?!”
“去去去,甭跟我臭贫,拿钱麻利儿滚蛋!”
宣大禹推着王治水往外走。
王治水拽着宣大禹的衣领不撒手,还没完没了地说:“大禹治水,大禹治水,没我这个治水,谁知道你是大禹啊?”
“我特么不治水我也是皇帝老子!”
王治水被推到门口,两只手死死抵着门框,脑袋夹在门缝里,苦哈哈地朝宣大禹说:“皇帝更得关心天下苍生百姓啊!!”
宣大禹瞧王治水扒着门框的手背青筋都爆出来了,眸色一沉,砰的一声把门摔开,怒道:“让你丫在这睡,行了吧?”
敛着一身寒气走进卧室,拿出一个枕头扔到王治水身上。
“睡客厅!”
王治水说:“我一个人睡外面害怕。”
“给你丫脸了吧?”
宣大禹怒声警告:“老实在外面待着,敢进来一个试试!”
砰的一声将门撞上,从里面反锁,然后戴上耳机,免得受到某人的骚扰。
一觉睡到大天亮,宣大禹伸了个懒腰,胳膊酸得几乎抬不起来。
这才想起昨晚的事,也不知道那个小混混走了没?
想到这,宣大禹踩着趿拉板走了出去。
推开门,看到沙发上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枕头,顿时松了一口气。
结果,目光往门口一扫,神经再次绷紧。
鞋架空了。
之前摆在这的四五双皮鞋没了,有一双是专门从意大利带回来的顶级鳄鱼皮的鞋,还没上脚就不见了。
再去旁边的卧室,打开衣柜,所有的正装都没了,就剩下一些浴袍、大裤衩和袜子……皮包更甭说了,里面的手机、一万多现金和几张金卡全被卷走了。
钱丢了事小,最特么可恨的是没衣服没手机,没法出门还联系不上谁,只能坐在这干耗着。
我操!
宣大禹拳头攥得咔咔响,铁青的面孔朝着地板,正瞪得出神,门铃响了。

楼主:棽叔  时间:2018-12-11 18:26:31
35昨晚我咬的不是你?
打开门,夏耀站在外面。
宣大禹阴沉的面色瞬间缓和了不少,心里窝着的恼火排空了一大半,大手抄着夏耀的后脑勺,长叹一声。
“总算来了个人啊!”
夏耀没注意宣大禹说了什么,只是盯着他的耳朵一个劲地看。
“看什么呢?”宣大禹问。
夏耀说:“看看你的耳朵有没有被我咬坏。”
宣大禹一脸糊涂,“你什么时候咬我耳朵了?”
“昨天晚上喝完酒……我模模糊糊地记得我咬了你的耳朵,貌似劲儿还不小。今儿早上起来 嘴里有股腥味儿,我以为给你咬出血来了,赶紧过来看看。”
宣大禹用手抖了抖自个儿的耳朵,挺诧异地说:“没啊!我这耳朵没啥感觉啊!真要让你咬了,就算不残也得掉块肉吧?”
“那我咬的是谁啊?”
夏耀摸摸脑门儿,“我记得昨晚上就是你把我背回家的,我在路上叼你的耳朵咬着玩……”
“你可别提这事了!”
宣大禹打断了夏耀的话,“昨晚上我背的压根就不是你。”
夏耀更糊涂了,“不可能啊!你没背我,那是谁把我送到家的?我记得清清楚楚,是你把我从包厢里背出来的。”
说起这事宣大禹气就不打一处来,“我记得我背的也是你,谁知道等我背到家,往床上一放,特么的竟然换了一个人!”
夏耀嘴角抽了抽,“啥意思?”
宣大禹把事情的经过和夏耀一说,夏耀瞬间碉堡了,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一副忍到内伤的复杂表情。
“还能有这种事?不会事先盯上你了吧?”
“我刚回北京没两天,他一个偷东西的小混混,哪有那个能耐?”
夏耀顿了顿,憋着笑问:“他真叫王治水啊?”
“废话,身份证我都看了,还能有假么?”
夏耀哈哈大笑出声,笑得宣大禹直掐他脖子。
“要我说你就认了吧!这哥们儿一看就是你命中的贵人,你看名字多般配啊!”
说完又是一阵不自觉的笑声。
“我呸!”宣大禹说,“能有咱俩的名字般配么?”
“咱俩的名字怎么般配了?”
宣大禹一板一眼地解释道,“我是大禹,夏朝的开国君王,你姓夏,名耀,夏朝的荣耀全攥握在我的手里,你就是我手心里的人!懂么?”
夏耀嗤之以鼻,“你这是硬往上套。”
宣大禹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夏耀看,鼻鼻眼眼的,看得特别认真。
“大白萝卜,你怎么变得这么帅了?”
夏耀斜了他一眼,“你说几遍了?心里明白就得了,老说出来有劲么?”
宣大禹坏笑着拧夏耀的脸,夏耀一巴掌抽开他的手,顾自琢磨着,“昨天不是你送的我,那是谁把我送回家的?”
“彭泽?”
宣大禹刚说完就否认了,“不可能,他在咱俩之前走的。”
“我明明记得我咬了一个人的耳朵,那种感觉特别真……”
宣大禹说:“兴许是做梦,就你丫这副牙口,真被你咬了,早找你玩命来了。”
但愿吧……夏耀想。
“对了,你的盗窃数额巨大,需不需要立案侦查啊?”
宣大禹说:“甭立案了,我丢不起那个人!你要是方便,就私下帮我调查调查,我早晚得把这小子逮着。”
夏耀点点头。
两个人沉默地坐了一阵,宣大禹看向夏耀,说:“明个是周末,陪哥们儿出去兜一圈!”
“我报了一个短期保镖特训班,周末得过去训练。”
宣大禹不解,“你报它干嘛?你还想当保镖啊?”

楼主:棽叔  时间:2018-12-11 18:26:31
“不是,他们的短期培训没有明确的针对性,我看中的是特种侦察技术和反恐训练课程。还有追踪、抓捕、防爆一些演习,挺刺激也挺实用的。”
“那我也跟你一块去。”
宣大禹说。
夏耀斜了宣大禹一眼,“你跟我一块去干嘛?”
宣大禹笑,“不干嘛,就是想和你多待会儿。”
夏耀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应了。

楼主:棽叔  时间:2018-12-11 18:26:31
36疼得真销魂。
“哥,我买了豆浆和油条,出来吃!”
袁纵从卫生间走出来,袁茹盯着他看了好久,忍不住问:“哥,我怎么觉得你一耳朵大一耳朵小啊?”
“看走眼了吧?”
袁纵大手卷起一根油条,三口两口就进去了。
袁茹凑到袁纵面前,仔细看了两眼,那些被夏耀反复啃噬的地方,已经红肿不堪。
更要命的是那些被咬破皮的地方,现在已经结咖了,整只耳朵伤痕累累,看着好不凄惨。
袁茹暗暗咋舌,“哥,你这耳朵怎么弄的啊?”
袁纵漫不经心地说:“蝎子蛰的。”
“那得是多大一只蝎子啊?”
袁纵暗道:反正比你大。
袁茹草草吃了两口早饭,就去卧室拿了一些擦伤药给袁纵涂上,一边涂一边试探性地问:“哥,夏耀怎么报你的培训班了?”
袁纵硬朗的眉骨耸动两下,淡淡道:“不清楚。”
“我听咱这的学员说,他来这是后悔之前那么对我,想向我表决心啥的。总之乱七八糟,说啥的都有,假如他真的那个意思,我寻思着要不要再给他一个机会?xing无能也不是不治之症,说不定弄个偏方啥的,就能好了。”
袁纵咂摸着夏耀那根大白萝卜呲水时的拽劲儿,就那马力,还能是性无能?
……
赶上周末,袁纵总是比平时提前一个小时到公司,把训练场和训练室的各个角落都检查一遍。
看看有没有潜在的危险因素,免得训练的时候一不小心碰伤了他们家白萝卜。
全部检查完之后,袁纵回了办公室,这个时候学员们才陆陆续续赶来。
夏耀是和宣大禹一起来的,宣大禹搭着他的肩膀,两个人有说有笑的。
袁纵面无表情地推门而出,指着不远处的管理员,“你,过来。”
夏耀正要去更衣室,突然被管理员拦住了去路。
“咱们的训练都是秘密进行的,非学员不能进训练室。”
夏耀纳闷,“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和门口的警卫打过招呼了,他点头许可了。”
“那是他的失职。”
管理员说。
夏耀退一步说:“今天都是一些基础力量训练,他在旁边看看没关系吧?”
“抱歉,这也是不许可的。”管理员很坚决。
宣大禹急了,“你们特么的一个保镖公司还搞得这么形式主义!比你们高端的安全学院我都去过,也没像你们这么……”
夏耀拦住他,朝管理员说:“我去和袁总说说。”
夏耀让宣大禹先在外面等他,独自去了袁纵的办公室。

楼主:棽叔  时间:2018-12-11 18:26:31
袁纵就在里面候着他。
夏耀推门便是一声质问,“你故意的吧?”
袁纵还没回答,夏耀自个儿就噎住了。
他那只耳朵……怎么……
“什么故意的?”
袁纵问他。
夏耀利索一转身,大步朝门口走。
“没什么,我有一个朋友想进来陪我训练,既然规定不许可,那我……”
“站住!”袁纵威声喝止。
夏耀在门口止住脚步,暗暗咒骂两声,一片庞大黑云渐渐笼罩上来。
袁纵站在夏耀身后,一口热气扑在夏耀耳朵上。
“咬了人就想这么混过去?”
夏耀斜了袁纵一眼,冷幽幽的口吻说:“谁咬你了?”
袁纵被夏耀这么个明明藏不住心虚,却还佯装镇定的表情萌翻了,大叔年纪还装了一把嫩,逗小孩的语气说:“小狗咬的。”
夏耀心中抛了个鄙视的冷眼,然后把脸转向袁纵,霸道的口吻说:“就是我咬的,我咬你又怎么了?我和朋友聚会碍你什么事了?谁让你跟着我的?”
袁纵说:“谁让你这么招人的?”
夏耀气不忿,“谁招你了?”
“你。”
夏耀憋了好一阵,终于不耐烦地说:“行了,你说这事咋办吧?是买药还是道歉,给个痛快的!”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让我咬你一口,要么你再咬我一口。”
夏耀剑眉微拧,“我要都不选呢?”
“那就让你朋友哪凉快哪待着去!”夏耀一想宣大禹才回来,他这又上班,俩人待着的时间本来就有限。
何况他刚才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进来了,出去再说事没办成,多跌份儿啊!
这么一想,夏耀冷着脸走到袁纵身前,狠狠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的头拉低,在他原来受伤的那只耳朵上又来了一口。
疼得真销魂……夏耀咬完迅速转身往门口走。
“等会儿!”
又要干嘛?
夏耀怒目转身,一身训练服抛了过来。
“别穿你那套了,换这个。”
上次夏耀在地上连滚带爬,衣服全磨破了,胸口划伤了一片,让袁纵好一阵心疼。
回去立马找人赶制了这套衣服,前胸、裤裆和屁股蛋儿的部位都加固了一层,让那些小宝贝儿们有个安全舒适的生活环境。

楼主:棽叔  时间:2018-12-11 18:26:31
37争端。
夏耀训练的时候,宣大禹就叼着小烟卷坐在旁边观赏着。
偶尔看到夏耀踢出漂亮的一脚或是做出什么潇洒的动作,还会拍两下巴掌或者吹声口哨。
每到这个时候,夏耀就会把视线投射过来,两个人眼神一交流,便会心照不宣地笑一笑。
等到了休息时间,宣大禹就给夏耀递水递毛巾,俩人坐在一起聊天。
夏耀神采飞扬、手舞 足蹈的,说得特别起劲。
好像十分钟的休息时间根本不够他表达的,每次教官哨声一响起,夏耀已经起身往队伍那边走了,还要扭头再补上一两句。
袁纵发现,夏耀性格特别多面性。
对于他喜欢的人,他可以无话不谈,热情似火;
对于他不喜欢的人,他可以沉默寡言,冷若冰霜。
而自己就被放置在中间地带,没有明确的好恶取向,不冷不热,不咸不淡。
就是这样一种态度,更让袁纵觉得百爪挠心。
尤其当“喜欢”的那个特例摆在袁纵面前的时候,那滋味就像一缸醋泡一根黄瓜,你就可劲酸吧!
下午第一节课开始,袁纵就从办公室出去,亲自监督学员训练。
宣大禹依旧坐在之前的位置,可是视线前方突然出现一道身影,直接遮挡了他观赏夏耀的视线。
宣大禹以为只是偶然,便移开目光先看看别处,结果等转回来的时候,那道身影还在,把夏耀挡得严严实实的。
我草!
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荐儿?
宣大禹捻灭烟头,起身在训练室转悠,四处走走看看。
明着是观察这里的环境,实际上目光一直在往队伍中间扫。
结果,无论宣大禹走到哪,袁纵就晃悠到哪,而且角度算得相当精确。
即便夏耀在晃动,宣大禹也只能捕捉到一些关节,而且还是一晃而过,根本看不清楚。
即便宣大禹加快移动速度也无济于事,因为他距离夏耀远,袁纵距离夏耀近。
他即便是快走几大步,袁纵也只需移动一小步就把他挡住了。
真特么的邪门了!
如此折腾了一个多钟头,宣大禹看出来了,这哥们儿是成心的。
这次他不看夏耀了,盯着袁纵看。
这人虽然穿着和学员一样普通的作训服,却透出与众人格格不入的强绝气场。
面部线条极其硬朗,耸立的眉骨和粗粝的视线构建出北方爷们儿特有的凛然大气。
每个学员看他的眼神都是敬畏而紧张的,甚至有人因为他的靠近而表露出极度的不安。
很明显,他是这里的总教官,也就是刚才夏耀口中的袁总。
也许是对于夏耀的特殊关注,让宣大禹若有若无地感觉到,袁纵的视线虽然是散的,可聚焦的点一直都在夏耀的身上。
在群体协作时,夏耀被前面一个学员拖后腿,动作慢了一拍。
一个威猛壮硕的外籍教官狠狠在夏耀屁股上踹了一脚,踹得袁纵心里咯噔一下。
忘了晃动身体遮蔽宣大禹的视线,就这么让宣大禹看见了。
宣大禹心里的火蹭的一下冒了上来,以燎原之势烧至头颅。
他一脚蹬踹掉拖把头儿,拎着一根棍子冲进人群里。“操你大爷!有你们特么的这么乱打人的么?也不看看是谁的毛病……”
宣大禹还没冲到外籍教官面前,就被学员们七手八脚地制住了。
宣大禹见以一对多没有胜算,又背朝着人群冲进器材室,在里面抡踹砸摔,噼里啪啦的声响震懵了外面的工作人员,好半天才回过神冲进去阻止。

楼主:棽叔  时间:2018-12-11 18:26:31
38混不吝的宣大少。
夏耀挤在这些人前面,怕他们制不住宣大禹,矛盾进一步激化,到时候采取强硬手段,吃亏的一定的宣大禹。
他几大步飞跨到宣大禹面前,从后面扑抱在他身上,手腕扼住他的喉咙,死死钳住,并使劲抢过了他手里的棍子。
怒声在宣大禹耳边吼道:“你他妈疯了么?”
他这一声吼,一方面是怒斥宣大禹,另一方面也是警告后面这些人。
这是我哥们儿,他干出什么事,责任由我承担,你们谁也别动他。
“谁疯了?”宣大禹赤红着眸子朝夏耀问:“你就让他那么踹你一脚?他凭什么踹你?你这屁股也是他丫能踹的么?”
夏耀回斥,“这是训练!”
“训练就能瞎踹么?你当我是瞎子啊?明明是那个废物拖后腿,凭什么往你身上踹?”
宣大禹指着打人的教官,劈头盖脸一通骂,“你特么以为你是军区总司令啊?想打谁打谁!来你这训练是给你丫面子,你还真把自个儿当盘菜了!”
那个外籍教官中文没那么溜,被宣大禹这么数落,心里自然不服。
紧握双拳要往里走,被袁纵一个手势打了回去。
“你特么够了!”
夏耀直接在宣大禹胸口给了一闷拳。
宣大禹喘着粗气,目光锐度不减,开始从打人的教官转向袁纵身上。
“我告诉你们,砸器材算特么轻的!把我惹毛了,你们这个保镖公司都得关门!打人?到时候抡圆了抽自个儿大耳刮子吧!”
袁纵不发一言,冷硬的目光如利刃般锋利,切割捅刺着夏耀的神经。
夏耀紧了紧手臂,死死抱着宣大禹,一边逼迫着他住口,一边护着他往外拖。
在与袁纵擦肩而过的时候,夏耀的视线一刻不停地盯视着他,直到将宣大禹完好无损地从众人中间拖出去,眼中聚敛的光才在那一刻黯淡下去。
袁纵在他的视线里看到了不可撼动的绝然,一个仗义又护犊子的真爷们儿。
若是这一刻伤了宣大禹,必定也会伤到夏耀。
为了那么一丁点儿可能会给夏耀造成的负面情绪,纵使颜面尽失他也忍了。
没一会儿,身后响起众人的议论和咒骂声。
“就这么让他走了?东西呢?白砸了?”
“他凭什么那么狂?高干子弟了不起啊!”
“……”
袁纵转过身,面朝众人,淡淡说道:“继续训练。”
原本还有人想闹,但一看到袁纵的脸色,全都乖乖闭嘴,静默地朝训练场地走去。
夏耀刚一到车上就和宣大禹嚷嚷起来了。
“瞧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就为了那么一脚,至于么!谁没挨过打啊?”
宣大禹混不吝的口气,“他爱打谁打谁,打死了我都不管,但他打你就是不行!”
夏耀说不上来是气愤还是感动,反正滋味莫名,抽出一颗烟,心情复杂地抽着。
宣大禹又说:“你还记得不?咱们小的时候,别人欺负你,我就替你出头。长大了还一样,谁也甭想动你一根汗毛,甭管以什么理由!”
“我身手比你还好,我用得着你护着我?”
“可是你比我白!”
夏耀气不忿,“这和长得白不白有毛关系啊?”
“长得太白,就容易诱发别人的虐待欲。”宣大禹说。
夏耀狠狠捻灭烟头,头仰靠在座椅上,不说话了。
宣大禹一个人在旁边念秧儿,“尤其那个大叔,我看他盯着你的眼神,就特么没安好心眼,操!”
“哪个大叔啊?”
夏耀眼睛撬开一条缝。
宣大禹说:“就你们那个总教官,叫袁什么的。”
大叔……夏耀眼睛赫然睁开,“他有那么老么?”
宣大禹眉毛一竖,“说他老你还不乐意听了?”
“不是不乐意听,我是就事论事,人家才三十,比咱们大不了几岁。他白手起家,公司刚发展起来,几年打拼也够不容易的,你几棍子糟践了人家多少心血?”

楼主:棽叔  时间:2018-12-11 18:26:31
宣大禹冷哼一声,“我特么还觉得不够本呢,给丫一把火烧了合适!”
夏耀知道说了也是白说,宣大禹从小就这样,浑得没边儿。
只要他看不惯的东西,全都消灭殆尽、践踏如泥才罢休。
消停了一会儿,宣大禹又说:“刚才老外那一脚真JB狠,你把裤子往下拉拉,我看看踢青了没有?”
夏耀拧眉,“大白天的当街脱裤子?你丫脑子有泡啊?”
“怕什么?这就咱们两个人。”
“两个人也不行啊!”
夏耀言辞果断。
宣大禹露出不正经的笑,“你小时候不是天天光屁股来我们家串门么?你那小鸡儿都让我捏多少次了,还跟我害臊?”
“那是小时候,那会儿毛还没长齐呢,现在还能一样么?”
宣大禹说:“没事,我不看毛,就看看被踢的地方。”
“……”
“你把裤子往下拉一个小边,就一个小边!”
夏耀终于绷不住,底气十足的一声“滚!!!”,一踩油门上路了。

楼主:棽叔  时间:2018-12-11 18:26:31
39 一起修器材。
这场闹剧过后,袁纵把那些副总教官、分队教官们召集到一起,针对本次事件展开了一次讨论会。
会议的中心议题就是:怎么避免此类事件的再次发生。
“咱们开班四五年了,从没碰到过这号浑人啊!”
“我认为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退还学费,这种学员咱们真带不了啊!”
“袁总,你觉得呢?”袁纵心里暗道:小崽子好不容易钻进我的窝了,老子舍得把他撵走?
他就是一把火把这烧了,老子也得把他圈在这废墟里。
沉默了半晌,喉结滚动,直接撂下一句话。
“这个学员若是再犯错误,交给我来打!”
施天彪浓眉一皱,随口冒出一句,“那他不是更惨了么?到时候会不会矛盾更大?”
旁边一个教官小声回他:“你傻不傻?他是谁啊?袁总的小舅子,袁总能下得了狠手么?你还没明白袁总的意思么?他的意思就是说:这人以后就不能打。”
“不可能。”
施天彪目光坚定耿直,“袁总向来铁面无私,一视同仁,他绝不会给任何人开天窗。”
“袁总扣你三千块钱真是扣少了。”
“……”
一连四天,夏耀因为忙于工作,一直没腾出工夫去找袁纵。
袁纵也没主动联系过他,也没有人和他提过索赔的事情,这让夏耀挺闹心的。
到了周五这天,夏耀提前下班了,本想直接给袁纵打个电话。
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免得不了解情况在赔偿金额上产生分歧。
夏耀到的时候,学员都下课了,偌大的训练室只有袁纵一个人。
器械室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像是在维修,夏耀大步走了进去。
袁纵正半蹲在地上修着一台综合训练器,入秋季节还穿着一个背心,下摆卷至胸口,露出修整的八块腹肌。
有着热带雨林般原始野性的古铜色皮肤上洇着汗珠,顺着清晰的胸沟流淌出一条雄浑性感的弧线。
夏耀单刀直入,“东西摔坏了多少?我赔。”
袁纵像是没听见一样,粗粝的手指拔下夹在嘴角的螺丝钉,一颗一颗拧进去。
完全不用任何器械,徒手就能将螺丝钉拧紧,不留一丝余缝儿。
夏耀发现袁纵的脸又恢复了最初见面时的冷酷阴寒,目光专注时有些渗人。
尽管不是直对着夏耀,夏耀仍旧感觉一股寒气从脊柱向上往脑髓里面钻。
他又尝试着开口,“嘿,问你话呢,到底多少钱?”
袁纵把最后一颗钉子钉进去,大手攥握住一个支架,随口说道:“过来搭把手儿。”
夏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袁纵这才把目光朝他投过去,语气开始回温:“让你搭把手儿没听见么?一点儿眼力荐儿都没有。”
夏耀这才大步走过去,抬起器械的另一边,两个人一起架着往墙边走。
摆放好了之后,袁纵又让夏耀跟着修理另一台器械,他在这边叮叮当当,拆卸组装,夏耀就在那边打下手,帮忙扶着或者递东西。
忙活了两个多钟头,剩下的这几台器械终于修好了,房间也归置好了。
夏耀出了一身的汗,衣服前襟都湿了。
袁纵粗粝的大拇指抚过夏耀的眼角,帮他把缀在上面的汗珠擦了。
“活儿没干多少,汗倒没少出。”
夏耀一把甩开袁纵的手,说:“一股子铁锈味儿。”
袁纵不说话,点起一颗烟叼在嘴角,定定地看着夏耀。

楼主:棽叔  时间:2018-12-11 18:26:31
40小贱肝儿。
“几天没睡好了吧?”
夏耀矢口否认,“我至于么我?不就砸坏点儿东西么?又不是赔不起。”
嘴上说着横话,其实夏耀心里真挺不落忍的。
这的教官尽职尽责,学员也都团结一致,本来挺积极向上的氛围,结果闹了这么一出。
砸坏东西事小,对教官的不尊重事大,他本想借着明天训练的机会道个歉,结果实在沉不住气就提前来了。
“谁昨个晚上一点多还不睡觉,在被窝里折跟头?”
夏耀眸中闪过一抹厉色,“你丫既然都来了,怎么不吱一声啊?”
袁纵冷着脸说;“你朋友把我公司的器材都砸了,我凭什么跟你说话?”
“那我朋友把器材都砸了,你还来看我干什么?”
袁纵喉结滚动一下,冷冽的嘴角甩出两个字。
“想你。”
夏耀为了掩饰不自在,故意歪着脖子斜了袁纵一眼,说:“别磨磨叽叽的,到底花了多少钱?给个数。”
袁纵的鼻孔里漫出轻烟白雾,淡淡说道:“没花钱,都是我自个修的。”
“那我给你材料费。”
夏耀说。
“钱不要了,就当给你免了学费,以后我带你吧!”
“我不用你带!”
袁纵欺身朝夏耀靠拢过去,夏耀一只拳头抵住袁纵的胸口。
结果全然搏不动他那从胸口迸发出来的强大内力,鞋底在地上摩擦出狰狞的痕迹,后背猛的撞上墙。
袁纵沉沉地说:“怎么就不能让我带?我还能吃了你?”
“没原因,就是不乐意。”
袁纵粗粝的视线刮蹭着夏耀的脸,嘲弄的口气说:“那天喝醉酒,是谁小贱肝儿一样的咬着我的耳朵不撒嘴?这会儿说不乐意了!”
夏耀被“小贱肝”仨字激得耳根儿冒火,一记重拳扫向袁纵的眉骨,袁纵侧头闪过。
夏耀先是虚晃,然后左一直拳连左摆拳都被袁纵躲过。
再一记漂亮的转身后蹬,击中袁纵的腹部。
袁纵岿然不动,大手反绑住夏耀回撤的腿根儿,将其身体旋转360°,捧着屁股就搂抱到了怀里。
本以为便宜就这么占了,结果夏耀趁着袁纵恍神之际,突然凌厉一拳扫向袁纵的胳肢窝下方,也就是后肩的位置。
这是袁纵的软肋,夏耀研究了数日摸索到的部位。
巨大的麻痛感让袁纵不得已松了手,手指上还残留着臀部的松软触感,就听到两个大皮靴稳稳砸地的脆响。
夏耀就占了一招的便宜,却乐开了花。
袁纵头一次见到夏耀对他笑成这样,又心痒又无奈。“瞧你……还挺精。”
夏耀冷哼一声,那是……我夏爷是谁啊?
来这就为了学你本事,抓你软肋。
哪天你再敢追着我,卸了你裤裆那的四两肉!
袁纵专注地观察着夏耀的表情变化,那挑起的眼角、流动的眸光像一根丝线牵扯着袁纵的神经。
夏耀感觉到了袁纵不怀好意的注视,立刻一个冷厉的眼神杀了回去。
“这么看我干什么?”
袁纵眸色暗沉了下来,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压迫感。
“那天砸场子的那小子是谁?”
夏耀说:“我朋友。”
“就是那个你几天不见面就会想的朋友?”
夏耀把他说过的这句话都给忘了,不料袁纵记得这么清楚。
每天把夏耀说过的那几句话掰开了揉碎了在心里重复念叨,一个字一个字深究。
“我之前说的不是他,是彭泽,彭泽这么多年一直没和我分开过。
这个人是宣大禹,也是我发小,不过我高中的时候他就走了,好几年没联系,前几天刚回来。”
“刚回来就这么热乎?打你一下就这么玩命?”
“你有完没完?!”夏耀急了。
袁纵那张脸阴黑透顶,其实他是想说,你挨踢,只能我一个人心疼,别人心疼也特么给我忍着!
足足瞪了夏耀两分多钟,袁纵才沉声开口。
“屁股踢疼了么?”
夏耀扯了下嘴角,“早没事了。”
袁纵不像宣大禹,想关心一下还得征求夏耀的意见。
直接大手将夏耀的腰揽过来,裤子连同内裤往下一拽,皮带都崩断了。
夏耀臀部一凉,当即威瞪双目,提裤子骂人。
“你特么要干什么?”袁纵从容调侃,“屁股蛋儿真白,面团似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
夏耀提起宣大禹用过的那根棍,追着袁纵在房间内抽打,灯光被劈开无数道影子,在房间内灵动地奔走跳跃着……

楼主:棽叔  时间:2018-12-11 18:26:31
41偏心眼。
一晃到了九月底,夏耀已经在袁纵的保镖公司特训了一个多月。
已经从插班生转变成了积极分子,很快就和这里的学员打成一片。
赶上周末,还会从家里拎点儿好吃的,拿过来分给这些哥们儿弟兄吃。
这些学员们平时最喜欢调侃袁纵和夏耀,大舅子和小舅子。
因为他们发现自打夏耀来,袁纵就不太一样了。
周一到周五,除了特殊课程和例行监督,其余时间极少露面。
一旦到了周末,几乎是全天候陪同,寸步不离。
而且细心的学员发现,袁纵周末的穿着打扮都和工作日不同。
在工作日,没人敢和袁纵提意见,那简直就是找死。
到了周末就不同了,只要夏耀在场,袁纵就会面无表情地说一句“我考虑考虑”。
所以,一旦有了意见和看法,学员们都很默契地攒到周末,拽上夏耀一起提。
甚至到了周末,这些教官们都活跃起来了,没事就调侃袁纵和夏耀。
“报告总教官,刚才夏耀在体能训练时偷懒二十分钟。”
“报告总教官,刚才夏耀私自外出接电话,没有按时完成规定任务。”
“报告总教官,按照一贯的惩罚标准,您应该踢他三脚,抽他两棍子,并没收他的手机。”
“……”
然后,几个教官眯着邪恶的眼睛盯着夏耀被袁纵叫到办公室,各种偷窥窃听。
几分钟后,夏耀从袁纵的办公室走出来,几个教官看似不经意地走走转转,监督学员训练。
其实碰个面就会窃窃私语,“嘿,看见没?衣兜又鼓起来了。”
夏耀每次被袁纵叫到办公室“私训”,出来都会有个衣兜鼓起来,不是上衣兜,就是裤兜儿。
里面装的都是零食,今个一把松子明个两袋蓝莓果干的,都是东北特产,亲戚从老家寄过来的。
赶上哪天话说重了,还会塞一包烟,生怕某人不搭理他了。
夏耀和袁纵的关系也没之前那么紧俏了,休息时间也会聊两句,大多是训练上的事。
夏耀发现袁纵这个人正经起来还是不错的,行事果断,为人正直,有事业心。
偶尔不正经起来,夏耀能躲就躲,躲不了被他摸两下,无非就是骂几句,也不往心里去。
小鹩哥和大鹩哥的见面频率和他们的主人保持一致,夏耀每到周末就会把鸟笼子提到公司,然后换个大笼子,把两只鸟放在一起,挂在公司甬路的一棵大树上。
公司的训练场旁边有个荷塘,荷叶密布,又到了挖藕的季节。
这天是农历八月十四,很多单位中午就放假了,袁纵的公司还要照常训练一下午。
很多学员坐不住了,趁着夏耀在,纷纷建议不训练,集体挖藕。
袁纵一脸严肃地说:“挖藕可以,训练完再挖,想挖多少挖多少。”
“训练完再挖就没意思了,只有大家伙一起挖才带劲那!”
“就是啊!训练完天都黑了,到时候急着回家,谁还顾得上挖藕啊?”
“现在挖了,晚上就可以带回家了。”
袁纵依旧沉着脸,语气决断。
“我说不行就不行,中秋和国庆有的是时间过来玩,现在就是训练时间。”
众学员纷纷扫兴归队,各个绷着一张脸,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第一节课下课,夏耀站在二楼的窗口,定定地瞧着不远处的荷塘。
其实他也想挖,他从小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还没干过这种农活儿。
袁纵缓步踱了过去,站在夏耀旁边,侧头看着他。
“你也想挖?”夏耀双手插兜,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没有,我只是看看那两只鸟。”
说完,扫了一眼袁纵,走了。
五分钟后,一个好消息传到队里。
“袁总说下午的训练取消,集体挖藕!”
……

楼主:棽叔  时间:2018-12-11 18:26:31
42挖藕。
教官们拿来十几套连体服,专门下泥塘挖藕穿的。
袁纵从里面选出来一套从没穿过的,各个部位都检查一遍,确定没有漏的地方,才伸手招呼夏耀过来。
“来,你穿这身。”
周围暗嘘声一片。
袁纵沉睿的目光扫过去,所有学员全都老老实实地装备自己,没有一个人往这边看。
“再套一条裤子。”袁纵和夏耀说,“水下温度低,冻腿。”
夏耀嫌麻烦,“人家姑娘家家的都单裤上阵,我一个爷们儿瞎矫情什么?”
说完戴上手套,扛着专门的铁锹兴冲冲地往外走。
袁纵瞧他那一副猴急的模样,嘴角甩出一丝笑,小孩儿似的。
一脚踩进淤泥里,顿时陷进去半米深,大腿被泥浆包裹着,寒气从脚心窜至全身,身子顿时像筛糠似的抖动起来。
夏耀这会儿后悔了,不如多套一条裤子了。
不过身下的寒冷抵不过内心的火热,咬着牙探着脚学么荷叶枯梗密集的地方。
扛铁锹干农活这种事不像别的,身手再好没有经验也白搭。
夏耀笨手笨脚、晃晃悠悠在荷塘里摸索着前行。
找准一个位置,别别扭扭地拿起铁锹瞎杵,挖了一堆烂泥出来,也没看见藕的影子。
袁纵瞧他那副笨样儿,嘴角敛起一丝笑模样。
夏耀又挖了一层泥,还是没看见藕尖,东张西望学么了一阵,目光定在袁纵身上。
“你丫蒙人呢吧?这哪有藕?”
袁纵扬扬下巴,“你再挖一层。”
夏耀耐着性子又挖了挖,突然,几个黑黑的藕尖冒了出来。
“袁纵,你快来,给我看看这是藕不!”
旁边站了三四个人,都比袁纵离夏耀近,夏耀单单喊了袁纵。
连他自个都没察觉到,他在最兴奋的一刹那竟然招呼的人是袁纵。
头一次尝到被夏耀需要的感觉,袁纵刚毅冷酷的侧脸线条不由自主地柔和下来,几大步就跨到夏耀身边。
“别动,我来挖。”
袁纵说。
夏耀攥着铁锹不撒手。
袁纵哄小孩一样的口吻,“你头一次挖没经验,容易把藕弄断。我先给你挖一个示范一下,一会儿你再自个儿挖。”
夏耀只好松手,弓着腰眯着眼睛在旁边观看。
袁纵手法特别熟练,边挖边清理泥土,渐渐的藕就现了形。
周边的土挖完了,再用小锹掏空藕节下的泥土。
用手握住藕节,轻轻摇松动藕身,小心地拽出一节藕,再顺着它的生长方向继续挖……
袁纵一边挖一边用余光瞥着夏耀,那厮两只手按在膝盖上方,屁股撅着,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就像盯着仇人。
大白藕,大肥藕,赶紧给爷现形!
袁纵感觉自个的心就像手里的藕节,被夏耀的小贱样儿戳得都是窟窿眼儿。
袁纵从泥里拽出完整的一节藕,一米多长,还有两三个分枝,五,六个藕尖向上翘起,看着挺有精神。
“出来了,出来了。”
夏耀惊呼一声,就像农村的孩子头一次进城那副没见识的模样。
在袁纵的悉心教导和示范下,夏耀终于找到窍门,一连挖了好几个。
不知不觉天就黑了,学员们陆陆续续上岸了,夏耀提着一袋子藕往训练馆走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未消去的红晕,一个劲地和旁边的学员显摆。
“袁总让大家先别走呢,喝碗姜汤再走,预防感冒。”
食堂的大厨正在熬姜汤,瞧见袁纵推门走了进来,直奔着灶台而来。
“诶,这可用不着,我自个儿熬就成了。”
大厨说。
袁纵回了他一句,“你熬你的,我忙我的。”
说着借着灶台的火点了颗烟叼在嘴角,拿出袋子里的藕,去水池边冲洗干净,又舀出半升糯米,在灶台旁利索地忙乎起来。

楼主:棽叔  时间:2018-12-11 18:26:31
43吃货。
明天就是八月十五,按照惯例,每年的中秋节都会给学员发月饼,今年也不例外。
学员们每人领一盒月饼,领完都会往夏耀那瞄一眼,看看小舅子的待遇和他们是否一样。
有个胆大的还把夏耀的月饼礼盒抢了过来,看到也是稻香村的,这才肯罢休。
其实,月饼盒一样,里面的月饼还真就不一样。
夏耀归置完东西,去找他那袋藕,结果发现不见了。
正纳闷着,袁纵提着一个大号的保温袋走了出来。
里面是刚出锅的桂花糯米藕,香味从大老远就飘了过来。
“带回去给阿姨尝尝。”袁纵说。
“你怎么让厨子给我煮了?我爱吃凉拌的。”
大厨正好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听到这话站住脚。
“这可不是我煮的,这是咱袁总亲自做的。我在这干了一年多了,头一次见袁总下厨,这份人情你可不能不收啊!”
夏耀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朝袁纵扫了一眼,就你这么个糙老爷们儿,做的东西能吃么?
晚饭的时候,那盘糯米藕被切好端上桌。
夏母尝了一口,当即瞪圆眼珠。
“嗯,这个糯米藕味儿太好了,比咱家以前那个保姆李阿姨做得还好吃。”
有这么夸张么?
夏耀不相信,试探性的尝了一口。
一股浓郁的桂花香扑鼻而来,莲藕香甜清脆,糯米绵软油润,口感极好。
这是一道南方菜,做法精细,和东北菜的大锅炖手法恰恰相反。
夏耀原以为像袁纵这样的东北彪爷们儿,干不了这种精细活儿,做的东西顶多勉强可以吃,没想到竟然是大师级的水准!
以前夏耀不怎么爱吃这道菜,现在筷子夹起来都不带停的。
夏母忍不住问:“这糯米藕从哪买的?”
“就……路边一家店。”
“明天再买点儿。”

楼主:棽叔  时间:2018-12-11 18:26:31
夏耀噎住,“那个……明天是中秋节!人家也得回家过节啊!”
“哦,我把这个给忘了,那就等过完节再买吧。”
夏耀原以为两三天过去,他额娘就把这事忘了。
结果节后第一天上班,刚要出家门,夏母就把他拽住了。
“别忘了买点儿糯米藕回来,还是那家店的。”
晚上,夏耀随便找了一家熟食店,买了些糯米藕回去。
结果刚吃一口,就让他妈识别出来了。
别说夏母了,就是夏耀自个儿吃着都不是那个味。
“你糊弄我是吧?”夏母瞪着夏耀。
夏耀叹了口气,“他们家店只有周末才开门。”
“那就周末买回来!”
周末,夏耀刚一到袁纵的公司,夏母的短信就过来了。
“儿子,晚上回来别忘了买那一家的糯米藕。”
夏耀嘴角抽了抽,有个吃货妈真伤不起,不过……什么妈养出什么儿子。
夏耀也没吃够,这几天只要一饿,满脑子都是那个糯米藕。
但是怎么开口呢?
总不能说我和我妈吃上瘾了,麻烦你再做点儿。
忒没出息了吧?
一个糯米藕都能惦记上,你们娘俩是有多馋啊?
夏耀深吸了一口气,满脸纠结地进了更衣室。
袁纵发现,夏耀这一天都在无意识地往荷塘扫。
早上跑步的时候瞟两眼,喂鸟的时候瞟两眼,格斗训练的时候瞟两眼,就连上厕所提裤子的空当都往窗外瞟两眼……
下午二三节课的休息时间,夏耀又习惯性地往荷塘扫了一眼,目光瞬间定住。
偌大的荷塘里有个晃动的身影,尽管离得很远,夏耀依旧能辨认出来那是袁纵。
只有他敢在这个季节赤脚下荷塘,不颤栗不哆嗦,行走在淤泥中步伐依旧那么稳健。
他探下身体,健硕的胸膛几乎贴在水面上,十指深入淤泥中,一节莲藕被拽住。
动作极其熟练,很快岸上就堆满了长短不一、粗细各异的藕。
袁纵从荷塘跳出,赤裸雄健的小腿被泥巴包裹着,提着藕赤脚走在柏油马路上,印下一个又一个刚毅硬朗的脚印。
一股秋风从窗口扫过,吹得夏耀心里抖了两下。

楼主:棽叔  时间:2018-12-11 18:26:31
44和我一起去兜风。
下课之后,尽管袁纵没要求,夏耀也甚有默契地拖着没走。
说实话,他还是有点儿不相信那道菜是袁纵做的。
所以故意潜到厨房门口,顺着门缝往里面看。
厨房里只有袁纵一个人。
藕已经煮成红色,袁纵将其从砂锅中捞出。
待到晾凉再熟练地削去外皮,切成圆饼扣入碗内。
然后放入捣碎的冰糖、白糖和桂花糖,盖上网油上笼蒸……
夏耀看得正入神,袁纵背朝着他,低沉的嗓音在房间内响起。
“想看就进来看,偷偷摸摸干什么?”夏耀这才把门推开,颀长的身段斜倚在门框上,目光中颇有几分欣赏之意,开口时语气中夹带着说不清是嫉妒还是不服的酸味儿。
“全才啊!”
袁纵走到夏耀身边,有力的手臂支着夏耀头顶上方的门框,定定地注视着他。
“谁让我碰上一个难伺候的。”
夏耀故意忽略掉这句话暗含的意义,手在袁纵肩膀上拍了拍,客气地说:“谢谢了啊!”
“谢我干什么?我说是给你做的了么?”
夏耀眸色迅速暗沉下来,扣在袁纵肩膀上的手开始收紧发力。
袁纵把嵌在自个肩膀上的手拔下来,攥握在手心,直视着夏耀的目光无比柔和。
“下次再想吃就直接说,可怜劲儿的。”
夏耀别扭的将手扯了回来。
袁纵又问:“十一去哪玩?”
“我们警察要值班,只有两天的假期。远地方去不了,近处都是人。也就能和哥们逛逛街,打打牌。”
“逛街那都是妞儿干的事。”
袁纵说,“我带你去个地儿。”
说着把夏耀拽到楼下的车库,里面除了有两辆汽车,还有一辆摩托车。
夏耀的眼睛一扫到那台哈雷高级定制摩托车,眼睛瞬间就放光了。
充满镀铬与铝合金部件的车身裸露着冷酷的金属光芒,着色、抛光、钉钻、装饰等令整个重型机车熠熠生辉。
早些年的港片里,经常有这样的镜头:一群文着抢眼飞鹰标志的男人,身着黑色皮衣皮裤皮靴,戴着皮手套,驾驶着十几辆高大威猛、威风凛凛的摩托车驰骋在街头。
对于袁纵这种出生在八十年代初的人,对于摩托车有特殊的执恋。
每个男人都有个哈雷梦,夏耀也不例外,十七八岁的时候就嚷嚷着要买一辆,但夏母管得严。
这种拉风到了极致的重型机车太扎眼,心容易跑野了。
所以夏耀只在俱乐部骑行过几次,至今怀念那种狂野的刺激感。
“哥骑着它带你去黄河边兜风怎么样?”
袁纵说,“这才是爷们儿干的事。”
夏耀明显心动了,但嘴上不说,手在摩托车把上握紧松开,松开握紧。
最后实在按耐不住心底的狂热,大长腿一跨骑了上去。
“我先试一把。”
袁纵把头盔和防风眼镜扔给夏耀,夏耀戴上之后感觉有点儿重,虽然遭罪但是很酷。
袁纵站在训练场的空地上驻足观看,夏耀起步、加速、转弯、再加速,炫酷的身姿和身下的摩托车融为一体。
在偌大训练场骑行一圈后,风驰电掣般地冲上了马路。
几里地的骑行体验,夏耀觉得不过瘾,摘掉头盔的那一刻,胸口还是滚烫的。
爱死这种无拘无束,酣畅淋漓的感觉了。
袁纵已经趁着这段时间把蒸熟的糯米藕打包完提过来了。
“怎么样?想不想去?”
袁纵问。
夏耀目光烁烁,语气中透着难以遮掩的兴奋。
“我不和你骑一辆车,我要再买一辆。”
“这辆车全都是我自己改装的,全世界独一辆,你去哪也买不到这么棒的配置。”
夏耀斜了袁纵一眼,“吹吧你就。”
“到底去不去?”袁纵晃了晃那袋刚出锅的香味四溢的糯米藕,胁迫意味很明显。
夏耀一把扼住袁纵的手腕,直接把糯米藕抢了过来,临走前甩了一句。
“再说吧!”

楼主:棽叔  时间:2018-12-11 18:26:31
45出发喽!
十一期间是全民性的节日,也是警察最忙碌的日子。
从1号到4号,夏耀每天都是朝六晚九,巡逻、反扒,安保……各种任务集一身。
早上六点钟就到了天安门广场,中午随着人流转移到故宫博物馆,下午又跑到“欢乐谷”,傍晚整个刑侦大队又出现在北京远郊区县某个小商品批发市场……
不仅如此,夏耀每天还要充当外地游客的“景点”。
所谓“景点”就是全副武装,手持防暴枪在北京一些地标性建筑周围巡逻。
游客朋友从他身边经过,尤其是女游客,几乎没有不盯着看的。
“快看那个警察锅锅,好酷啊!”
“嘿,我刚才看见一个警察,帅呆了,我带你去看看。”
“啊啊啊,帮我把这个警察拍下来!”
“……”
夏耀不仅像动物园的猴子一样被人观赏,而且还进了无数个人的相机。
近景、远景、借位……甚至还有他完全不清楚状况的“合影”。
晚上,夏耀在后海一片转悠,突然想起宣大禹托付给他的事,便直奔着那天聚会喝酒的私人会所去了。
到了那把当天晚上会所外面的监控录像调了出来,想通过录像了解王治水的外貌特征,以便查询档案的时候明确身份。
夏耀把录像拉到当天晚上十点多,大概是他们离开会所的时间。
客人三五成群地往外走,夏耀看到彭泽上了窦烨的车,汽车缓缓驶出监控范围。
接着两个人重叠的身影出现在会所门口,夏耀的视线瞬间定住。这不就是他和宣大禹么?不对啊!
既然就是宣大禹把他背出来的,怎么后来又跑到袁纵的背上了呢?
夏耀正想着,突然两个人影一晃,等他再看的时候,自己已经趴到了袁纵的背上。
就是那么一晃神的工夫,他竟然没看到自个儿是怎么换位置的。
于是夏耀又把录像倒了回去,这次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看。
目标人物已经出现,晃晃悠悠地朝宣大禹走。
这个时候旁边的暗处突然闪出一个人影,再接着这个目标人物就爬上了宣大禹的背,而他也换到了袁纵的背上。
至于具体是怎么换的,夏耀竟然又没看清。
换人几乎就是转瞬之间的事,完全像变戏法一样,夏耀肉眼的速度根本赶不上袁纵下手的速度。
姑且不说这人手法有多好,就说这人的力气,究竟是有多逆天啊?
两个活生生的大老爷们儿,竟然就这么在手底下飞转运作。
夏耀感觉自个儿就像在看鬼片,脊背丝丝冒凉气。
他把视频放慢了十倍,看清楚具体的过程之后,凉气全被心头的恼火逼出体外,整个人怒不可遏。
混蛋,竟然这么玩老子!
顾自运了一阵气后,夏耀又把思路收了回来,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会儿再矫情也没用了。
当前最重要的任务是调查王治水,这才是看录像目的所在。
于是,夏耀又把录像倒了回去,慢放后定位,调整像素,基本掌握了王治水的相貌特征。
然后打开公安局内部的人口档案信息,搜查叫“王治水”的,然后一个个拿出来对照。
根据视频的显示和宣大禹的描述,在夏耀可调查的范围内,没有看到符合条件的。
第二天,夏耀就把这个调查结果告诉了宣大禹。
“不可能啊!”宣大禹说,“他北京话说得倍儿溜,听口音应该是北京本地的,怎么会查不到呢?”
夏耀问:“是不是打小从北京长大,然后把户口迁到外地了?”
“不可能!”
宣大禹特别果断的口吻,“就他丫那副德行,能有个北京市户口算捡大便宜了,他还能往外迁?”
好吧……夏耀说:“兴许是多年的北漂,我再查查流动人口。”
又把暂住证查了一遭,还是没发现这个人。
“身份证会不会是假的?”
夏耀问。

楼主:棽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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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耽美

发表时间:2015-09-17 06:31:00

更新时间:2018-12-11 18:2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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