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得不行，记得评论点赞。

一小段

屁股被人打圈儿揉着，祁齐昏昏欲睡，眼瞧着头一歪就要睡过去，祁云天端着一碗糯米团子，吆喝了一声：“糯米团子来喽。”


祁齐困得很，“唔”了一声，撒娇道：“师傅喂。”


都困成这般了还吃什么吃，祁云天舀一勺吹了吹喂到他嘴边：“烫。”


祁齐意识朦朦胧地张口。


“七七啊……”一个接一个，一碗糯米团子很快下去一半，祁云天忽的开口，“你方才跟你小师兄说了对不起?”


祁齐睁不开眼，鼻腔里发出一个微微上扬的音节：“嗯?”


“怎么不跟师傅说，师傅可还下山寻你了。”


“我……挨打了……啊！”祁齐一字一字道，说得颇为艰难，屁股倒是扭了扭，还嘟囔了一声，“疼……”


“是你师兄打得，师傅可没打你，”祁云天循循善诱，“师傅即没打你，也没听得你说对不起，这么算七七是不是欠师傅点什么?”


祁齐哼哼唧唧两声，已然是困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意识早已飘去见周公了。


祁云天又往他嘴里塞了个糯米团子，像是要堵住他的嘴似的，最后下了结论：“一顿板子。”


回应他的是一阵均匀平稳的呼吸声。


“七七?”祁云天唤。


“嗯……”


“那便说定了。”


碗里还剩下一个糯米丸子，祁齐迷迷糊糊地扭了一扭，说了一句呓语：“师傅……也吃……”


“真乖。”祁云天道，张口吃了那个糯米团子，暗道糖放的多了些，也就七七爱吃这么甜的，看着小徒弟熟睡中的脸，心想他难得这么乖觉，又说道，“先欠着便是，我可不是那种残暴师傅，等哪日我想起来再还。”

徒弟是亲的，师傅不是

翌日起来，祁齐死活不认，怎的一觉醒来，屁股上就悬了一顿板子，打他倒是不怕，当然也不是说他不怕痛，没人不怕疼，板子拍到屁股上没人不叫痛的，痛便痛了砍头不过碗大的吧呢，我祁齐十三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便是，这般欠着是怎么回事，要杀要剐还不能给个痛快话?


祁齐气呼呼地跑去师傅房中闹，任他使出十八般武艺，祁云天该干嘛干嘛，随他闹，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软绵绵地又给弹了回来，祁齐又气呼呼地跑了出去。


迎面正撞上了祁秋白进来，便闹着撒娇：“师兄，你看看师傅 ! ”


祁秋白被扑了个满怀，张着胳膊抱住他，笑道：“师兄也没办法，是师傅。”


“师兄真没用 ! ”


祁秋白一掌拍他屁股上：“你屁股不疼了?”


绝对是威胁，只睡了一觉屁股又不是铁打的，哪有那么快伤就好了，谁下得手自己心里还不清楚，祁齐“哼”了一声，跑了出去。


祁云天笑着摇摇头，祁齐一溜烟跑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他两人，祁秋白将门合上，听见祁云天道：“都办的怎么样了?”


“都办妥当了……约莫着下旬上山……只是……”祁秋白为难，一顿，道，“七七那边……”


祁云天倚在椅上，眸色一深，没答，只是摇了摇头。

先这点，回家再写。

???没人回复我【停住码字的手】

祁齐是个典型的记吃不记打，倒也不能这么说，打他倒是记得挺清楚的，只记得挨了记巴掌板子，只记得皮肉之苦，犯了什么事儿挨打反倒是记不清了。


祁秋白一度很为难，打他自是为了让他记住疼不犯错儿，这般打了还记不住，那便是没打疼他。


一顿打不行，那就两顿。


……


祁齐屁股上的印子消得差不多了，他拿着一面铜镜，趴在床上仔仔细细地瞧……自个儿臀上的伤。


倒是快好透了，时隔半月，祁齐伸手摸摸，

也不疼了，他惯来没心没肺，挨打了不记仇，也记不住疼，摸摸屁股穿好裤子，这半个月他快被师父师兄宠上天了，几次犯禁也没挨揍，练剑背书写字更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懒懒散散，小脸还被养的圆润了一圈，圆圆嫩嫩的，瞧着更惹人爱了。


被惯的无法无天的祁齐随着屁股上印子的淡去，也以为那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毕竟半个月了也没个屁动静，直到这日——


桌上一大桌子荤菜，全是他爱吃的，还是师父亲自下得厨，看得祁齐直流口水，忍不住要夹一筷子肉偷吃，祁秋白一筷子抽在他爪子上，顿时泛起一道红痕。


祁云天没动筷子，其余人是不敢吃的，也就祁齐有这个胆子。


“今儿有件事要宣布一下。”祁云天扫了一眼在座的、他门下的各位弟子，没有把目光特意停顿在谁身上，依旧是平平静静、不慌不忙的模样，却让祁齐心里咯噔了一下，突然想起了半月前挨的两顿揍。


“我收了位新徒弟。”


果然……果然是……祁齐浑身一颤，脸上的颜色忽的全褪了下去，倏地变成雪白一片，脑子里一片混乱，下一步该做些什么也不知道，只听得师父道：“明后日他便会上山，名叫楚熠，另，今年的招新也取消了。”


其余人都是知道这个消息的，脸上并无什么多余的神色，只有祁齐……


“七七——”祁彦不放心地搂住他肩膀，想安慰他几句，没想到被祁齐一把给推开了，扫了一眼桌上的人，突然开窍了似的，吼道：“你们都知道了! 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说罢，怒摔了筷子，转身便想走。


“七七。”祁秋白皱了皱眉，叫住他。


祁齐脚下一顿，依旧向前走。


“你敢出这门，我便敢打的你屁股开花。”大师兄的声音缓缓从身后传来，“不信，大可试试。”

被吞了嘛

祁齐快气死了。


站着也不是，走又不敢，定定地站住，祁彦心疼这个小师弟，起身走到他旁边，搂了他的肩，哄道：“好了好了，别耍性子啦。”


祁齐鼓着脸不说话，祁彦掐一把他的脸：“跟师兄置气你哪次赢过，蠢不蠢？”


祁陵萧抱着胳膊，也叫他：“七七，你再不来我把***腿给吃了。”


祁齐回头瞪一眼祁陵萧，后者夹了一只大鸡腿，笑嘻嘻地冲他晃晃，张嘴就要吃。


“不准！”祁齐跑过去，撞在祁陵萧的肚子上，祁陵萧吃痛，夹筷子的手一抖，鸡腿又掉回了碗里，小家伙在他怀里晃着胳膊，手脚并用地“打人”，疼倒是没觉得，就是不知道他累不累。


“诶，下手重点重点，就这块，别挪地儿啊。”祁陵萧颇为遗憾地叹了一声，看着祁齐要气炸了的模样，憋笑憋得着实辛苦。


“不闹了不闹了，”祁陵萧一把抓住他腕子，提溜小兔子一样将他提溜了起来，扔在椅上，“坐好吃饭，一会儿菜该凉了。”


祁齐闷闷地“哦”了一声。


“哦什么哦，这么多人都哄你一个还不够？”祁玿夹一筷子粉蒸肉到他碗里，“吃饭。”


吃便吃吧，祁齐早饿了，当下便下箸如飞，吃得满嘴流油，毫无形象可言。


祁云天叹口气，从怀里掏出一片帕子给他擦了擦嘴角的油渍：“平时也没饿着你，跟八辈子没吃过肉似的。”


祁齐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哪还有心情同他置气，只顾吃饭了。


祁秋白给他夹了一截绿油油的青菜，祁齐看也不看，嫌弃极了，直接丢回了他碗里。


祁秋白再次夹到他碗里，语气不容置喙：“吃了。”


“不吃。”祁齐也不看他，赌气道。


“又闹些什么？”祁彦道，“七七你今年是七岁？吃截青菜还得哄着你？”


这一筷子青菜也是命运多舛，反反复复地被夹来夹去，最后还是到了祁齐碗里，祁彦道：“吃了，别惹小师兄生气。”


祁齐吃了，像是故意说给谁听似的：“我才不吃坏人给我夹的菜。”


“坏人？说我呢？”祁秋白不气反笑，揉揉他的头发，“坏人下午要打你屁股，你有意见吗？”


祁齐愤愤咬了一口鸡腿泄愤：“不！敢！有！”

简直不敢相信有朝一日我大鸡腿也要被＊还有一个敏感词双眼放guang

“那就好。”祁秋白笑，心底漫出一点罪恶因子，夹了一筷子祁齐爱吃的肉，道，“七七多吃点儿，师兄也多吃点儿，打人可是个力气活。”


祁齐吃饭的手一顿，顿时觉着没胃口了。


“你吓他作甚，一会儿他该吃不下了，”祁云天嗔怪一声，有意给祁齐和自己一个台阶下，“七七乖，师傅‘救你’。”


祁齐不做声，默默扒饭，像是故意要证明给谁看似的，一碗饭很快见了底。


“不该打么？”祁秋白平日是惯他，可惯也有个度，三番两次这般，的确是该挨顿揍了。


“知道了！该该该！能不能别说了！让我吃饭！”祁齐像被踩了痛脚，浑身毛都炸了起来的猫，冲着师兄一顿吼，嘴巴里还含着半口饭，直接喷在师兄脸上。


这场面过于滑稽，祁陵萧筷子忽的掉在地上，整个人笑得弯了腰，祁玿也是，捂住脸，犹见嘴角上扬的弧度，就连一向淡漠的祁云天和祁彦也弯了弯嘴角，祁秋白苦笑不得，抬手抹干净自个儿脸上的饭粒，道：“真是拿你没办法。”


饭吃完，祁齐像完成了任务似的，抬脚就想往外跑，却被师兄叫住了。


祁秋白一眼便看穿了他那点小心思，道：“屋里等我。”


“知道了……”祁齐闷闷道。


故意晾着他似的，祁秋白先是不紧不慢地处理了一些山庄中的日常事务，再去同师傅商议了一下新来的师弟的住处，为他添置了一些生活起居用品，等他回房，已经过去了三炷香时间。


本以为祁齐会老老实实地在墙角站着，没想到在小崽子竟是躺在了他的床上，身上盖着一床棉被，呼呼大睡着。


祁秋白二话没说，抄着板子过去，冲着这个撅着外边儿的小屁股，啪啪啪地落了三板。


祁齐嗷呜一声，条件反射地伸手捂住屁股，没想到祁秋白扬手还要打，一板子敲在了手背上。


手背比不得屁股，肉少都是骨头，祁秋白皱眉，牵过他的手，细细查看一番，确定没有伤到骨头后，手上一个用力，将手腕翻了过来，朝白嫩的掌心，狠狠落了五记板子：“叫你躲。”


祁齐生生被打醒，手心痛极了，泪顿时蓄满了整个眼眶，疼的。


只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祁秋白的板子又敲在了他屁股上：“趴好。”


祁齐照做，被子胡乱团成了一个团，整个人趴在暖和柔软的棉被上，手背到身后一把扯掉了臀上最后的一块遮羞布。


祁秋白不急着开打，用板子点点已经泛起桃红的屁股，命令道：“撅好。”


祁齐只得将屁股往上撅了撅。

祁秋白手上的板子，四指宽，三指厚，打磨的光滑油亮，取材于上好的毛竹，一板下去清脆响亮，又极不容易打坏皮肉，故祁秋白用它时往往下手毫不留情，一板下去臀肉就被打得凹下去，偏偏他还刻意往臀肉上一压，要祁齐痛的实了。


祁齐一挨打就喜欢汪汪大叫，有时明明没怎么打疼他他也痛的跟真的似的，祁秋白手下有数，断然不会少打一板子，至于多打……


用他的话来说，有时候并非本愿，是七七自己挣来的。


可有时七七也很委屈，譬如现在，二十板子下去，屁股由白转红，祁齐咬着棉被一角，呜呜咽咽地叫痛，只觉得屁股像是蒸笼里的馒头，逐渐胀大，像是炒熟了一般。


许是这段时间被宠得，屁股太久没吃过板子，金贵了不少不说，祁齐人也没规矩起来，扭腰想躲，祁秋白一板子险些抽在他腰上，顿时怒了。


腰被人死死按住，一阵噼里啪啦地板子落在屁股上，密密麻麻地痛成一片，没片刻喘息的时间。


祁秋白一边打，还要一边骂：“规矩都忘了是不是？！要不要重新给你立一遍规矩？！”


“立规矩”三个字一提，祁齐浑身一颤，忙的答道，像是晚上一秒就得重温那日挨得板子似的：“记得记得，师兄，我不敢了——”


祁秋白噼里啪啦也不知道抽了多少记，一肚子火泄得差不多，才停了下来，可不是结束了，他停下甩了甩手，歇了一会儿，又一记结结实实地抽在了遭罪的屁股上。


“报数。”


“一。”祁齐还乖巧地往上撅了撅屁股，得把师兄哄好了，屁股才有好日子过啊。


算你乖觉，祁秋白面色稍缓，板子抽下去又变了张脸，祁齐宁愿被按着一顿痛揍，也不愿这么师兄抽一板子一报数的挨，一板一板痛结实了不说，数错了还要被加罚。


数了三十记，实际挨了六十都有！


亏得很。

困死我了，没回复明天不更了，休息一天

祁齐挨完打，片刻都没有回神，呆呆地伏在床上，闭着眼等着那痛下来，嘴里还在咿咿呀呀地报数。


好像真又抽了他一板子似的。


“打完了。”祁秋白被他给逗笑了，收了板子，仔细看了看他屁股上的伤，道，“不给上药了，疼着，省的你三天两头的作。”


祁齐没什么异议，闷闷地“哦”了一声，随后小心翼翼地翻了一个身，一手伸到后边儿去揉屁股，一边睁着空落落地眼睛发呆。


祁秋白揉一把他的头发，掌下发丝乌黑滑软，一点儿也不像这小子的脾气，祁秋白打了人以后也不温柔，挨了打后祁齐作，也要在雷区里边儿作，脚敢蹭到雷圈边上，二重揍打起人来，也是丝毫不手软的。


这会儿的祁秋白倒是温温柔柔的，他躺在祁齐床上，说：“怎么闷闷不乐的呢？”


祁齐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挨了打我还得乐？”


祁秋白没作声，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祁齐的头发。


祁齐舒服地直哼哼，又睡了过去。


怀里的小崽子抱着他一只胳膊，睡得像只小猪，也不知道这只小猪梦见了什么，睡梦中都皱着眉头，祁秋白忍不住将他眉毛给抚平了，这几年祁齐长大了很多，眉眼间虽犹带着稚气，身形确实一日比一日高了，却还跟小时候一样，喜欢跟在他屁股后边儿一声一声，没完没了地叫师兄。


师兄什么啊，师父捡回来一小孩，六七岁模样，二话没说上山就扔给他带，他自己当时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见着谁都烦，何况还是这个一个练功底子毫无，教别人一遍不行，第二遍准学会了，他倒好，三遍四遍还茫然地摇头。


什么事儿都喜欢叫师兄师兄，这个要师兄那个也要叫师兄的小屁崽子。


有段时间，祁齐挨得打好像就没断过，练功落了别人一大截，又怕苦怕累，学不会就打今天打明天打，屁股天天都是肿着的，，他还敢偷跑出去玩，新伤叠着旧伤的情况下，祁秋白狠心抽了他一顿藤条。


屁股上破了好几道口子，祁齐当夜就发起高热，祁秋白去找师父，师父瞧见祁齐屁股上的伤，扬手抽了祁秋白一个耳光：“他才六岁！”


祁秋白被打得偏过头去，脸上顿时肿了起来，烧的迷迷糊糊的祁齐不知怎地突然“哇”得一声大哭起来，嘴里含糊不清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祁秋白以为他是伤处疼了，心里愧疚不已，过去将小孩抱起来，凑近了才听清，他说得是——


“都是七七的错……七七不敢跑下山了，不要打师兄呜呜呜”


祁秋白感觉自己的心被一只大手揪住， 疼得他喘不过气来。


“七七再也不敢了呜呜，我就是想下山……呜呜师兄的穗子……”祁齐搂着师兄脖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穗子，祁秋白忽然想到什么，掰开他紧紧握着的，怎么打他屁股都不肯摊开给自个儿看的掌心，果然是一枚小小的平安结穗子。


小孩哭得更大声了：“呜呜是给师兄的，是给师兄的，生辰的时候呜呜呜还我……还给我……”


……


祁秋白想起很多他没放在心上的往事，穗子掉了，一脸洋洋得意的小孩说我给师兄买个更好的，还有小孩兴冲冲地跑来，问他腊月二十是不是他的生辰的时候，说得那句，等着。


窗外怪鸟一声鸣叫，将祁秋白的思绪唤了回来，心口却还是一阵一阵的疼，不论是过去多少年，每每想这件事来起来，心里总是会一阵难受，祁秋白叹了一口气，抱紧了往他这边蹭的小崽子，叹道：“小机灵鬼儿，还怕有人跟你争宠呢。”

有机会写一下这个番外。

对不起，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强撑着想写一段，不行，实在是难受，明儿我多更一点。

祁齐是被饿醒的。


白天吃饭，祁秋白一番恐吓是真真吓着了他，后面草草吃了几口就想溜，刚又挨了顿打，体力也消耗了不少。


肚子咕咕两声，在夜班三更的夜里尤其响亮，祁齐摸摸瘪下去的肚子，扯了扯师兄的袖子，软软地叫道：“师兄。”


祁秋白已然熟睡，发出平缓的呼吸声，一手还虚虚地护在祁齐身后——某个小崽子睡觉实在是不老实 !


“师兄师兄师兄——”


祁秋白直觉得耳边像是飞来了一只苍蝇，嗡嗡嗡叫个不停，万般不情愿地睁眼，道：“你又闹些什么?”


“我饿了。”卖乖讨饶祁齐一向拿手，现在也是眨巴着大眼睛，委屈巴巴地说。


祁秋白不予回应，眼不见为净，闭上眼还要睡。


“师兄，我真的饿，好饿，你别不理我啊。”


祁齐像个甩不掉的牛皮膏药贴上去，一声一声地叫师兄，大有要闹到底的架势。


祁秋白护在他身后的手一动，贴在了肿胀的臀肉上，沉声问道：“饿了?”


祁齐焉儿了。


祁秋白连他裤子都懒得扒，直接扬手开揍，闷响一声接一身，祁秋白也没数，约莫十几二十记，隔着裤子依然很痛。


打完，祁秋白还拍了拍他的屁股：“还饿不饿，要不要上板子?”


祁齐呜咽一声，捂着屁股挣脱，滚到床的另一角，离他远远的，走时顺带卷走了一大半的被子裹在身上。


祁秋白噗呲一声笑出来，留下一句“拿你没法子”便披了件衣服起来了。


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祁齐顿时变脸，欢欢喜喜地扑到床沿，冲着祁秋白的背影喊道：“师兄，要吃糯米团子。”


真是记吃不记打，祁秋白没好气道，就不该心软，该打得他几天下不来地才好。

祁云天素来浅眠，厨房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他起身披了件衣服，去厨房一瞧，滚滚热气团成团往上冒，却遮不住祁秋白苦恼的脸，他颇为烦躁地将锅铲一扔，祁云天走过去，只见得锅里一团漆黑，水都烧干了，祁云天仔细辨认半响，才认出这是祁齐那崽最爱吃的糯米团子。


祁云天乐出声来，那祁秋白又躁又难堪，恨不得这就回去把人揍一顿。


“师兄，师兄，师兄——”


怕他听不见似的，祁齐叫一声拔高一声调子，祁秋白恼羞成怒，一声吼了回去：“叫魂了呢你?”


祁齐窝在被窝里，身下尿意盎然，抖了一抖，没敢再叫了。


祁云天嘴角笑意渐深，近几年祁秋白事情做的稳稳当当，他甩手掌柜当得痛快，山庄里近大半的事都由着他去处理了，人越发有了大师兄的样子，一晃竟是有几年没见过这般孩子气的模样了，扬掌在他身后拍了一记，瞪眼道：“也不怕咒着你自己?”


……


像是从身后一路顺着脊骨烧上来，烧在面皮上似的，祁秋白一张脸难得地红了红：“……”


“咦?你躁些什么?”祁云天知他躁，还要调戏他两句，奇怪道，“难不成是我太久没打过你了?”


祁秋白打断他：“师父 ! ”


祁齐实在憋得慌，宁愿又拔高了嗓子喊师兄也不愿意自己下床解决了，可见……人不是憋死的，而是懒死的。


真跟叫魂似的，祁秋白赶紧顺着台阶下了：“师父瞧瞧七七去，叫唤半天，不知道又闹些什么呢?”

手冷啊我去洗个澡再来

祁齐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人盼来了，欢欢喜喜要扑上去叫师兄，猛的发现来人是师父，脸色说变就变了。


祁云天欣赏完他这一串变脸，也不恼，反倒笑眯眯地道：“怎么? ”


祁齐只是嘟囔：“我要师兄，我想尿尿……”


“奥，”祁云天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要师兄要尿尿啊。”


说着，却是伸出了两只邪恶的爪子，冲着祁齐去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祁齐是最怕痒的，腰、腋下等地尤为敏感，轻轻一碰就扭着腰想躲，“师父，啊哈哈哈师兄救我……”


他越笑，身下尿意更为汹涌，几乎是到了呼之欲出的地步。


“还师兄呢。”祁云天将爪子伸到祁齐咯吱窝下，赤裸裸地威胁道，“叫声好师父，饶了你。”


“好师父好师父好师父……饶了我吧 ! ”祁齐在床上打滚，嗑着了屁股也不叫痛，只会笑了。


“好，饶你。”祁云天停手，架着腋下将人一把从床上抱了起来，吆喝了一声，“呦，七七尿床了。”


“没有! 师父才尿床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