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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小说 小说』《阉奴》 by 天使J

楼主:善良的腐人  时间:2018-12-15 12:35:26
乔宝儿仰起脸来,愣了好半晌,依旧 不敢相信,「这是要给我吃的吗?」 「废话!」厨子不耐烦地吼:

什么愣,还不快端去角落里吃饭,别让严总管 逮着你偷懒,否则又挨打。

乔宝儿伸出发颤的双手捧来厨子给予 的温情,说了声:「谢谢厨子大叔。

白厨子的脾气凶归凶,其实人不坏。 「这时候没有其它奴才会过来,没人 会瞧见我给你饭吃,也不许你说出去。懂了

乔宝儿点了点头。他马上躲去厨房角 落蹲着吃饭,白米饭的滋味入口,眼眶泛红, 狼吞虎咽的德性全入了厨子的眼。 厨子不禁摇了摇头,叹息:

睛要放亮点,咱们府里的人难免会欺负新来的 奴才,你往后可别又被逮着小辫子。

地说明阉奴在府中是让人瞧不起,比条狗还不

乔宝儿塞了满嘴米饭,仅是发出「嗯 嗯」两声来回应。 一日,严总管领着乔宝儿来到芙蓉 阁,每逢一段时间,必须派个奴才来打扫、清 理,保持阁内一尘不染。 「咱们的主子爱干净,尤其是对已经 出阁的小姐闺房特别注重,我先警告你,可别 移动原来的摆设,主子若发现怪罪下来,你就

兜着走。」 「我明白。」乔宝儿紧张兮兮地扭绞 手中抹布,瞠大眼探寻四周——阁楼外,小桥流 水,满园蝴蝶飞舞,虽受到眼前的景致所吸 引,心下仍七上八下。 听过小狗子提起:有位奴才曾经不小 心打破芙蓉阁里的一只花瓶,主子知情后,发 了好一顿脾气,派严总管将奴才打个半死,就

他担心自己笨手笨脚,万一…… 吓,乔宝儿浑身猛打一阵哆嗦,口齿 不清地说:「我……我会小心。

「嗯——」严总管一脸严肃地拉长音 调,当下打开芙蓉阁的大门。

楼主:善良的腐人  时间:2018-12-15 12:35:26
乔宝儿一瞬惊得呆了。 头一回,他大剌剌地观望芙蓉阁内窗 明几净,家具古色古香,墙面挂着山林水鸟的 字画,高脚花几摆放古董花瓶以及陶塑等等艺

不禁幻想,曾住在这儿的小姐一定是 位漂亮的美人。 她喜欢绣花吗?她会画画吗? 她一定会写字、弹琴……甚至喜欢在 庭院里扑蝴蝶。 他在心里将未曾谋面的小姐,和乡下 大地主的千金小姐做一番比较,因为大地主的 少爷向他炫耀过有钱人都会做这些事。 须臾,乔宝儿赫然想起当奴才的身分 不能抬头到处观望,也不能直视主子,否则就 是没规矩。他立刻低垂着脑袋瓜,依照平常习 性跟在严总管的身后。 严总管回头瞧他呆头呆脑的蠢样,当 下一拍他的脑袋,粗声恶气地吩咐:

里的灰尘都擦干净,连地板也不能疏忽。

乔宝儿踉跄了数步,差点跌个狗吃 屎。耳闻严总管又下命令—「我限你在两个时 辰之内把事情做完,咱们的主子在傍晚后就会 回府用膳,可别让他瞧见你在芙蓉阁里东摸西 摸,当心他一怒之下扒了你的皮!」 吓!乔宝儿的脸色一白,马上回话: 「我……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

派了个倒霉鬼来干苦差事,只要是长久待在府 里的奴才们都明白,主子一旦瞧见谁出入在芙 蓉阁内,无论是干些什么,都得承受主子发脾 气、找麻烦。 众人不知这原因从何而起,只知主子 变化莫测的性子古怪,无人敢犯忌。 未至傍晚,孟焰提早回府。他大跨步 伐,所经之处,府中的丫鬟和家丁们纷纷靠边 站,低垂头,不敢直视主子。 孟焰俊逸的五官透出冰冷的气息,浑 身散发不怒而威的气势。锐利的眼眸淡扫周 遭,问声:「严总管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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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问及的家丁战战兢兢地回话:

总管……应该在账房。

占地少说也有上千米,天晓得严总管目前在 哪。家丁是依今日发奴才们的薪俸来推断,严 总管此刻应该和账房的管事核算该发多少银

孟焰睨了家丁一眼,喝道:

事了,滚。

怕碍着主子的路,家丁连连称: 「是……」他立刻消失在主子和随身护卫的眼

凛着脸色,孟焰直往芙蓉阁的方向

护卫黎生尾随于后,他谨慎地拿捏分 寸,不敢逾矩,始终与主子保持距离。彷佛是 一道安静的影子,主子不问话,他也无声。 「黎生,我派你私下查问的事,可有 消息了?」 「回禀爷,属下得知醉香楼内有位清 倌,年届满十六,她在当天因躲避客人纠缠, 遂误闯您就寝的阁楼。龟公怕您怪罪,于是瞒 着此事将错就错。

孟焰骤然停下脚步,回想当初在醉香 楼喝醉的那**景,翌日发现床褥沾有处子落红 的血渍,的确符合龟公的说词。 「你去将那名女子带来。

黎生闻言怔了怔,杵在原地望着主子 离去的身影,怎都无法相信适才主子说了什 么……将那名女子带来?怎么……主子一向严禁 他人接近芙蓉阁,这回说变就变? 蓦然抬首,眼前有一群缤纷的彩蝶翩 然飞舞,令人不由自主地追寻那目眩神迷的瑰 丽色彩。 乍然,一只七彩蝴蝶伫立在两扇门的 密合处,搧动的彩羽敛起,登时和门扇的雕花 相互辉映。 孟焰怔忡在芙蓉阁外。 「黎生,你瞧。」他退开步伐,好让 属下看见此番情景。 黎生也感讶异,「彩蝶似有灵性,但 挡着您入内了。爷,您要属下上前将它驱离

「你去办我吩咐的事。

「这只蝶不愿飞离,倒是不怕

蝶,忽地冷笑:

我折断它的一双羽翼。」 刹那,目露凶光,他缓缓地转头射向 属下离去的身影,嘴角勾勒一丝残忍的意味, 「谁收了我的芙蓉石……无疑是找死。

吓!阁内,乔宝儿一脸惨白,眼神惊 慌,望着雕刻精致的桧木大门,可见颀长的影 子穿透菱形木棂的窗纸。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猛发抖,完 了……完了……谁谁谁在外面……

楼主:善良的腐人  时间:2018-12-15 12:35:26
惊骇至极,乔宝儿的生理反应一瞬间 **,几滴液体迅速染湿了裤裆。 当下,也不知打哪儿来的勇气,拔腿 一瘸一拐地跑往大型屏风后,看见一张精致的 雕花大床,他想也不想就往床底下钻。 双脚在床底外蹬啊蹬、蹭啊蹭,使尽 吃奶的力气爬入床底下躲藏,心脏「咚咚咚」 地快要弹出喉头,一时之间忽略了手中除了抹 布之外,还有一只小巧的檀香木盒。 下一瞬,孟焰推开大门,掌心一摊, 两片七彩羽翼翩然坠落。 敛下深邃的眼眸,唇畔溢出一声叹息 ——「谁道我无情……」 等待,彷佛永无止尽。 乔宝儿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双鞋和一截 衣袍下摆,有个男人站在不远处好久、好

他也躲在床底下好久、好久;连口大 气都不敢喘,全身汗涔涔,沿颊滑落的汗水滴 在不断发抖的手。 「怦怦怦……」心,提上喉咙持续扩 张一股不安,他拿着抹布抹了抹脸上的汗,渐 渐低头,惊惧的眼瞳映入一只檀香木盒,啊! 他张大了嘴,倏地塞了抹布入嘴,瞬间呼出的 尾音消失,仅差一点点就…… 他吓得脑袋呈现一片空白,须臾,鼻 端渗入一股素雅的清香味,似能安定心魂般地 消弭他的紧张。狂跳的心脏渐渐规律,乔宝儿 眼看进不得、退也不得,唯有安静地躲着等待 男人离开。 好生担忧,若是严总管来找他,若是 发现他偷懒躲着,若是处罚……他好怕又被 打、没有饭吃。 屁股和大腿肉仍隐隐作疼,抿着唇, 瞬间泛红的眼眶闪烁委屈的泪水,想着赚钱不 易,他最怕的是被扣钱,那该怎么办? 良久,传来一声低沉的叹息——孟焰站 在梳妆台前,深邃的眼眸凝视一座翡翠台,镶 嵌着透明水晶装饰,他伸手轻触,唇畔漾起一

「喜欢吗?」 「哥哥,这是你从南方带回来的

「是专程送给你及笄的礼物。

「谢谢哥哥。」 他伸出双臂,搂住扑来怀里的娇软身 子,凝视她展露笑靥,开心地说着:

哥哥,好喜欢哥哥……」 萦绕在耳的娇软嗓音不断重复,她甜 笑,他也笑,愉悦的笑容只因她而起。 渐渐,敛下眼,脸上的笑容消失。 须臾,两潭深邃的眼眸急遽笼罩一层 霜,冰冷的目光射向雕花大床,心一凛,他别 过脸庞,望着一抹红色身影渐行渐远,然,眼 底浮掠而过的忧郁是她所不曾察觉。 「芙蓉……」 吓!乔宝儿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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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颤,窜入脑海的嗓 音实在熟悉,惊诧的眼瞳随着一道人影移动, 直到他消失…… 孟焰踱出屏风外,约莫半个时辰后, 眼看门外的天色蒙上一层暗色,孟焰回身踱至 八仙桌前点亮一盏烛火,估算属下此时也该将 人带回。 严总管在门外久候,察觉到阁楼内终

「爷。

于有了动静,他喊了声:

阴鸷的眼神瞪向门外,孟焰喝问: 「有事?」 「呃……没事,小的只是想问,今夜 的晚膳是否要移至芙蓉阁?」他内心七上八 下,不断猜测早前来打扫的小宝儿是否撞见了 主子? 但不闻主子发作脾气,也许……那狗 崽子早已离开,只不过……人究竟溜到哪儿偷 懒去了? 「滚!没你的事。

口就轰人。 严总管吓了好一大跳,连连称道: 「是是是,小的这就走。」 孟焰霎时眯起眼,察觉芙蓉阁内少了 一样物品,于心渐渐凝聚一团怒火,跨步走至 花几前,搁在此的檀香木盒怎不见…… 登时,两手紧握成拳,

「是谁!」他咬牙。 吓!躲在床底下的乔宝儿浑身直打哆 嗦,完……完……了,被发现了。

点不打自招。 乍然,响起的敲门声掩盖那细不可闻 的嗓音,乔宝儿登时捂紧嘴巴,不再发出半点 声响。 屏风外——孟焰满腹的怒气不断燃烧, 猜测八成是哪个狗奴才顺手牵羊,或是在打扫 的过程中破坏饰品。 「进来!」骤然一吼,好大的火气点 燃出门外。 黎生面无表情地推开门,喊了声: 「爷,我已将人带到。

孟焰挑眉一瞪,跪在门坎外的娼儿似 乎吓傻,瞧她容貌仅称得上普通,年纪约莫十 六岁,和醉香楼的龟公形容的相差无几。 俊逸的面容在烛光的照射下更显阴 沉,他抬手一指,点名: :「你——爬进来。

「啊。」娼儿瞠目结舌,本能地想抗 命拔腿就逃。 骤然脑海响起龟公的威胁,

了什么差错,否则……我连你娘都抓来卖。

她低着头,跪爬着前进,浑身抖啊抖 地接近一名高高在上的男人。 孟焰面无表情地坐上椅子,只手托 腮,偏头瞅着娼儿的一举一动。 「黎生,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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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一下,黎生立刻遵从。关上大 门,他退至芙蓉阁外的庭院候着。 阁内,凝窒的气氛令人无所适从,娼 儿爬至男人的脚边才停止,她低着头等候其它

「把我给的芙蓉石交出来。

娼儿怔了怔,顿时不明所以。 「我……我没……」 「磅!」 猛地一捶桌面,孟焰同时抬脚一踹, 房内骤然响起一声惊呼。 「啊——」娼儿整个人摔得老远,一头 敲上门板,发上的珠翠掉落,发丝散乱,显得 好不狼狈。 她抬起头,惊恐的眼神望着男人起身 步步逼近,她不断摇头,



你的东西。

「是没有。」孟焰停在她眼前,折腰 勾起她的下颚,乍然,五指一抓,扣住她的脖 颈将人给提了起来。 「碰!」娼儿整个背部底上门板,腾 空的两脚蹬啊蹬,两手乱抓,张口喊着破碎的

「饶命……饶……」 「呵……」孟焰冷冷一笑。 挑眉欣赏她的脸色倏地涨得红紫,在 他手里一副垂死挣扎。 此时,乔宝儿偷偷摸摸地爬出床底 下,悄悄地将头颅探出屏风外,下一瞬,他吓 得缩回——天……天……天…… 仅愣了一、两秒,他张大着嘴不敢喘 气,浑身软软的,渐渐地朝后挪回床底下躲 着。脑海的画面定格在一个高大的男人背影, 手掐着一个人…… 这人若是主子……吓!裤子一湿,吓

「呵呵。

开,耳闻「碰」一声,娼儿瞬间跌落在地。 他低头瞥了一眼,那惨白的五官已呈 现扭曲,若真弄死也不过是死了一条贱命。 「咳咳……」娼儿抚着脖子猛咳、猛 喘,双眼迸出了泪水,浑身颤抖地瑟缩在门 边,不禁伸手在门上乱抓一阵,脑海仅存的念 头就是逃出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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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好样的,醉香楼的龟公随便 抓个人来诓我……」孟焰冷哼,犀利的眼扫向 该死的娼儿,残忍的念头一而再、再而三地兴 起——该杀或不杀? 「芙蓉阁不能染上贱民的脏血……」 他兀自低语,猝然喝令:

娼儿闻言,手一抓到门栓,立刻连滚 带爬地逃出门外。 乔宝儿躲在床底下,止不住牙齿上下 猛打颤;好……好可怕,男……人是不是……在找 他手里的……东西,他……不是…… 偷拿……不是…… 一身汗如雨下,他不断在心里默念, 求神保佑,千万别被发现了行踪,会被打 死……一定会被打死…… 内室,陷入一片沉寂。 孟焰探手捻熄烛火,顿时隐没在昏暗 之中,轻叹息…… 须臾,颀长的身影悄然至雕花大床 旁,褪下一双鞋,孟焰倒卧在床,敛下眼,沉 思。 时间缓慢地流逝,床底下,乔宝儿直 勾勾地瞅着一双模糊不清的鞋,以及一截垂落 在床沿的衣袍。 屏息等待,男人睡着了吗? 睡了没? 他好想离开这里,他还要去提水,不 能让人发现躲着偷懒…… 这念头持续到半夜,他浑身早已僵硬

耳闻室内毫无动静,床上隐约传来翻 身的细微声响,乔宝儿终于鼓起勇气,偷偷摸 摸地爬出床底下。 小心翼翼地揣着手中物,深怕一个不 小心弄出声响引人注意,殊不知匍匐在地上的 小身躯挪动了一双鞋,更无所觉躺在床上的男 人尚未入眠。 孟焰不过是一个翻身动作和不经意地 撑开眼眸,目光瞬间凝住一道移动的黑影,缓 慢地爬出屏风外——眼一眯,确定自己果真没看 错房内冒出的人影,他悄然起身,赤脚踏上冰 冷的地板。

楼主:善良的腐人  时间:2018-12-15 12:35:26
贼,打哪儿来? 好奇心暂时取代了怒意,究竟是谁好 大的狗胆躲在芙蓉阁内。 脑中过滤人选,府中的奴才众多,若 非亲近之人,他压根不记得谁是谁看来,存心找死的人不少,他一点也不在乎多添 一桩。 孟焰宛如鬼魅一般盯着眼前的家伙, 跟随他爬离的举动,不禁勾唇一哂——贼很不知 死活,仍未发现所有的举动皆落入一双阴鸷的 眼。 乔宝儿偷偷地爬至花几旁,将一只檀 香木盒归回原位。 原来……脚边的这家伙拿走了檀香木 盒。 回眸一探,床底下能容纳贼躲藏,这 家伙究竟躲了多久? 憋着一肚子怒意,眯缝的眼射出煞气 ——他俯身,庞然的身影笼罩住一条似狗爬的奴 才,一道道冷气喷上那黑压压的脑袋,骤然, 孟焰皱了皱鼻,闻到股尿骚味儿。 他嫌恶地退了数步,拧眉思忖这家伙 到猪圈滚过两圈是么? 乔宝儿浑然无知形迹已泄漏,他抓着 抹布,渐渐爬往门口的方向。 孟焰不再细想,随即转向避开屋内的 摆设,没打草惊蛇,高大的身影索性抵着大 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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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想逃出生天,门都没有! 乔宝儿低着头摸索,一步步爬向危险 的男人,两手顿时触摸到物体,喝!他低抽了 一口凉气,登时停止呼吸,反射动作就是再摸 摸,确定是不是椅子? 下一瞬,孟焰抬脚猛地一踹。 「啊——」随着一声高分贝的尖叫伴随 「乒乒乓乓」的声响倏地在房内炸开。 须臾,烛火点燃,照亮一室。 乔宝儿好不狼狈的趴在地,仰起脸 来,惊惧的眼瞳映入浑身散发阴森狠戾气势的 男人,吓吓吓——孟焰二话不说,上前一脚踩上 他拿着抹布的右手,房内顿时又传出一声尖 叫。 他很满意地笑了笑,瞬间,脚底施 力。 「啊——啊——」乔宝儿痛得尖叫。 孟焰冷眼以对,挑眉欣赏他扭曲痛苦 的面部表情,哼了哼,

毫不心软,

骨骤然断裂。 「啊——」 乔宝儿疼得差点晕死过去,浑身不断 抽搐,试着抽回手,

拿……东西……」 嘴角噙着一丝残忍的笑意,孟焰道: 「呵,你有。

「没有……我只是擦……呜呜……」 恶质地,孟焰一口咬定,

有,就是有。

「没有……没有……」他猛摇头,涕泪 俱下地求饶:

是……」 豆大的冷汗直流,脸上盈满委屈的泪 水,他只是怕……好害怕才会躲起来。 「呜呜……好疼……我的……手好像…… 断了……」 「是断了。

嘴,双手环胸,脚跟恶质地扭了扭,存心要他 痛死。 「啊——」乔宝儿放声哭喊:

命……我下次不敢了……」 「没有下次。

伙。

楼主:善良的腐人  时间:2018-12-15 12:35:26
孟焰抬脚,放过这家

睥睨的眼神横扫四周,椅子倾倒,摆 设的盆栽也打破,掉了一地泥土和碎瓷屑渣。 「该死……」他不禁咬牙恶咒。 乔宝儿一屁股坐在地上抚着红肿的手

「好疼……好疼……」泪水,滴滴答答的落 在上头,须臾,他伸手捡回抹布,缓缓地挪移 身子,将倾倒的椅子一一归回原位,右手在 疼,他靠左手拨回地上的泥土屑、碎瓷块,慢

好疼…… 呜呜……好疼…… 疼! 犀利的目光定在那惨白的小脸上,嘴 里噙着泪水不断唤疼——喝!他怔然,太熟

不可置信地眯缝着眼,缓缓地跨至他 身前,观察他的脖颈毫无突起的迹象,该有的 男性特征竟没有……

楼主:善良的腐人  时间:2018-12-15 12:35:26
视线渐渐下移,冷漠的眼神充满鄙夷,瞟到他的裤裆,孟焰嗤了声,「原来……是一条阉狗!」难怪他身上有尿骚味。
乔宝儿闻言,紧咬着唇,内心挣扎了好半晌,才嗫嚅着唇纠正:「我……不是狗……」
「有意思。」
孟焰抬脚伸往他的胯下,问:「你还是男孩吗?」他挑眉,等着听见一声自辱的答案。
「是。」乔宝儿闷声说明:「我是哥哥,是二宝、三宝、四娃、五娃的哥哥,是男孩……」
「呵。」有趣得紧,「好一个男孩……」嘴角扯了一抹笑,孟焰很残忍地宣布:「你什么都不是,就只能是条狗!」
彷佛发誓般,他一向不会让阉狗太好过。
「我的脚脏了,舔干净。」
「刷」地,乔宝儿的脸色全白,摇头闷呼:「不……」
刹那,「唔——」嘴巴被塞入了脚趾头,搅晃着他的口腔,细小的沙粒等等脏东西沾染的一张小嘴。
「呜呜……」乔宝儿憋着气,吞下满满的委屈。
「把舌头伸出来舔干净,否则我就割断你的舌头。」
乔宝儿瞠大双眼,惊骇地望着一脸讪笑的男人。
孟焰随即勾来椅子坐下,交迭的双脚再度伸至这家伙的眼前。
乔宝儿泪眼汪汪,瘀青且红肿的手背提醒了男人的残忍,整个人吓坏了,怕没有舌头,猛摇头乞求:「不要割我的舌头……」
孟焰好整以暇地等着,「那就快舔。」
乔宝儿照做,他跪在地上**一个男人的脚,由脚趾头到脚底、脚背,舔完一只换另一只脚……
孟焰倾身向前,面无表情地盯着这条阉狗,瞧他皱眉舔脚趾的模样还真是丑!
索然无味地哼了哼,他一脚从他胸前踹开些距离。
「啊!」
乔宝儿跌在不远处,浑身抖瑟不已,抚着撞疼的手,抿唇闷呼:「好疼……」
孟焰实难相信这家伙呼痛的声音竟和记忆中的嗓音多么相似。眉心瞬间纠结,一古脑儿的火气提上了胸口,他吼:「去拿我的鞋来。」
乔宝儿一瞬受吓,惊慌失措地连连说:「好……好好,我去拿……」
他连滚带爬地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往内室拿鞋。
孟焰弹指敲着桌面,默数到十,眼看阉狗一瘸一拐地走回眼前,一副瑟缩的德性,「怎么,还愣着?难道你不会为我穿鞋?」

楼主:善良的腐人  时间:2018-12-15 12:35:26
「会……」乔宝儿立刻跪下,发颤的手快拿不稳鞋,穿个老半天,就是没套上。
孟焰饶富兴味地瞧,「呵,怕我怕成这样……」很好。他更凑近笨手笨脚的家伙,对着他惊恐万分的表情,问:「平常,你都在做些什么?」
「做做做好多事……提水、倒夜壶、养猪、喂马……」
「难怪我对你没印象。」
「……」乔宝儿低垂头,紧张兮兮地为他套上鞋。尔后,他赶忙抓来抹布爬至门边,试着打开门栓。
「喀喀喀——」
惧怕之下,连门栓都打不开。
孟焰盯着他纤弱的背影,刹然——此刻的情景与残留于脑海的影像重迭,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一夜。
起身踱往大门,一手抓住门栓的横木杆,孟焰低头瞪着仰起脸来的家伙。
乔宝儿水汪汪的眼里流露一丝乞求,「放我出去……」他好怕……
孟焰的脸色一沉,静默了半晌,牙齿磨啊磨的,「你滚!」
彷佛得到赦令,乔宝儿眼看门开启,马上就钻出门外。
孟焰站在原地盯着他一路跌跌撞撞的身影,嘴角渐渐勾起一抹笑,呵呵……
「让你逃了……仅是暂时而已。」
不忘还有好多事没做,小宝儿一路逃回厨房,摸黑点了灯火,幽暗的眼眸映入搁在角落的水桶。
泪水纷纷滴落,烫伤了愈来愈红肿的右手。
「怎么打水……」他愈哭愈凶,喉咙梗着身体官能的疼痛以及满满的委屈。
夜里,一声声悲泣随着一道孤独的身影在井边与厨房之间徘徊。浑身伤痕累累,他不明白有钱人都这么坏吗?都喜欢欺负人吗?
他抬手抹了抹嘴角,一阵恶心感涌上喉头,随即奔至厨房外干呕不止。
皱着眉,抬起惨白的小脸凝望远方,「我不是狗……」他不断摇头呢喃:「不是……不是……」

楼主:善良的腐人  时间:2018-12-15 12:35:26
眼神一暗,厨房内的烛火忽明忽灭,须臾,他孤身隐没在黑色的幕帷之中,唯有挂在眼睫的泪光闪烁。

楼主:善良的腐人  时间:2018-12-15 12:35:26
5|第五章
大清早,严总管就被性子一向冷漠的黎生给揪起,不愧是长年跟在主子身旁的贴身护卫,那面无表情的脸孔似一尊蜡像。
「唉唉……有话好说,别晃着我。」严总管在府内除了主子以外,什么人都不怕,唯独对黎生这号人物,心里畏惧三分。
沿路被拖向门口,遭受破坏的房门证实了来人力大无穷,只是经由斯文的外貌瞧不出来罢了。
手一松开领口,黎生传令:「爷在芙蓉阁等着。」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严总管的脸色登时一变,心里嘀嘀咕咕,主子一早唤他有何要事……该不会和小宝儿有关?
战战兢兢,严总管小心翼翼地观察主子阴沉的面容——人相当不爽快,浑身散发一股杀气。
一名丫鬟迅速打扫地上的泥屑、残渣,另一名则跪着抹地,连床底下都不放过。
没人敢吭声一句,因主子的脸上罩着三尺寒霜,一个不小心伺候便会招来无情的对待。
「碰!」孟焰一捶桌面,眼看严总管浑身猛地一颤,那老成的脸当下低垂。
「说,你昨日派谁来打扫?」
「小……小宝儿。」
「小宝儿……」孟焰眯缝着眼,思量府里的奴才一向归严总管一手安排,只要不出差错,这区区小事,他也没闲工夫理会。

楼主:善良的腐人  时间:2018-12-15 12:35:26
如今,他倒是好奇十来岁的孩子落在他手上的原因。「人是打哪儿来的?」
「呃,」严总管可不敢说出当初是上刀子匠铺挑人进府,于是编派个理由说明:「这孩子是我老家的远房亲戚邻居的儿子,由于家里穷,供不起孩子念书、习字,想着孩子将来一辈子待在乡下也是没出息,于是忍心将孩子给阉了,再透过亲戚说项,托我将孩子送往宫中。
「爷,您是知道……呃,别人难免羡慕我在这儿当差……」
孟焰哼声:「原来是这么回事。你倒是善良,引贼入府。」
喝!
「出了贼……」严总管登时下跪,问道:「爷……您息怒。小宝儿……偷了什么?」
「檀香木盒。」嘴上说着,孟焰不禁冷笑。
「啊,小宝儿好……大的胆子!」真该打死!
孟焰撇了撇嘴,思忖哪是偷,不过是一个诬赖的借口。
人生索然无味,他想要的却无法得到,长期压抑的心情逐渐转化为一股愤怒的情绪,瞧谁不顺眼,谁就倒霉。
闭上眼,盘据于脑海的呜咽挑起了他恶意的玩弄,「那条狗的手脚不干净,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严总管听得浑身一阵哆嗦,立刻建议:「是不是要小的将人给撵出去?」
孟焰缓缓地撑开眼睫,注视花几上的檀香木盒,想着「贼」将它放回的模样,以及逃出门外的情景。「把人留下。」他勾唇一哂,「在你的管辖范围出了贼,你以为我还会睁只眼、闭只眼的放过么。」
哼!
丢下话,孟焰起身离去,留下一脸惊愕的严总管,纳闷主子究竟要如何对付手脚不干净的奴才?
晌午,严总管在厨房里呼喝,忙着指挥一群丫鬟们动作,「快快快,动作快一点,咱们的主子等着用膳。」
眼看丫鬟们动作利落地捧着膳食就走,厨子再瞥了一眼严总管,心里实在不舒坦,「匡」地,他砸下锅盖,闷着一肚子火气。
他终于忍不住说上两句:「严总管,你别尽杵在这儿挡路,小宝儿那孩子的手伤着,待会儿抱柴火进来若是没拿好,恐怕会砸到你的脚。」

楼主:善良的腐人  时间:2018-12-15 12:35:26
手持一把刀,亮晃晃的好不刺眼。厨子举手猛地剁下鸡头,「喀!」顿时兴起一股念头,干脆不干了,换个地方做事也饿不死。
呃!
厨子的火气不小,严总管瞧了瞧他的脸色,「怎么,你嫌那家伙笨手笨脚是么?」连厨子都嫌,可见小宝儿做事不利落,是该扣点薪俸以示惩罚。
切了一截葱段,厨子闷头就说:「人不过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进到府里仆役,不懂规矩也不是多严重的事,您让人打断他的手,做事就利落了?」
严总管拿着鸡毛当令箭,平日吆喝惯了,自以为多么忠心耿耿,谁不知晓他压根是仗着主子当靠山,欺善怕恶!
严总管闻言,眼睛一瞄,乔宝儿正抱着一堆柴火进来,那右手裹着布条,再瞧瞧厨子的衣摆缺了一大截,原来……
他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那伤势不是我差人打出来的。」挑眉哼了哼,「难不成,他没告诉你昨儿下午,躲在芙蓉阁里干些见不得人的事,今儿我还没时间同他算这笔帐呢,你倒是先为他出头。」
乔宝儿怔了怔,当下和其它人一样吃惊地看着他们俩争执,眼睛瞬也不瞬。
厨房内的气氛顿时诡谲,大伙儿连口大气都不敢喘,大锅子里的热水沸腾滚滚。厨子拿起菜刀「剁剁剁」三两下就剁好一只鸡,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既然决定不干,做事也不必讲究。
他将备好的食材虾仁、干贝、栗子、猪肉、鸡肉、鱼翅、大白菜等等通通丢入大锅子里熬煮,大杂烩就当是饯别主子的最后一道膳食。
食物难以入喉,一锅烂东西会为严总管遭来一顿责罚,让他也体验、体验个中的滋味如何。
瞧不惯府里乌烟瘴气,人人自危,主子不好伺候,严总管待人又刻薄,小宝儿老实过头,就连同身为阉奴的小狗子都会欺负他。
厨子叹了气,许多事看在眼里,久了也难免产生诸多不平。「他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不是待宰的牛、羊、猪、狗。严总管,咱们做人别太刻薄,话不能乱说,终会有报应。」 「呵。」严总管笑了笑,当他说的话是放屁!
双手叉腰,严总管端着架势,冷言冷语:「姓杨的大厨,你这话在今天说说就算了,而我也听过就算。在厨房,你最大,咱们的主子胃口被你养刁了,我压根动不了你。但是奴才们的事,尚轮不到你来管。」

楼主:善良的腐人  时间:2018-12-15 12:35:26
言下之意,是要他认分一点,少管闲事。
「我不妨坦白告诉你,小宝儿的伤是主子罚的,这下子,你可服了?」
「匡啷——」
几根木柴顿时由手中掉落,小宝儿的手发抖,想着昨天欺负人的恐怖男人是主子……
他吓得腿一软,连连声称:「我……我没偷……东西。」
所有人「咦」了一声,好几道目光眼睛登时落在乔宝儿的身上。
他张着惊恐的眼,手足无措的望着众人,彷佛发誓一般地强调:「我真的没偷东西,没有、没有……」
严总管扬手「啪」地打上他的后脑杓,喝令:「快将柴火捡起来,别狡辩。难不成主子会冤枉你?偷就是偷,被逮着,受罚是活该、应该。」
「……」含冤莫白,乔宝儿蹲下身子捡拾木柴。
哼,偏头又一瞪,严总管啐了声:「大厨,你可瞧见了?小宝儿已经默认他干了什么事才受罚。往后,你可别又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扣帽子,好一番道理去说给主子听吧。」呿!
「别以为这事就这么就算了。呵呵……」严总管的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料想小宝儿待在府里不出半年,下场定是被主子给弄死。
「原来是偷东西啊……」女婢银翠恍然大悟,小宝儿这回为了什么事挨罚。
「可不是么,胆子真大。」秋莲有感而发,「大厨,你八成以为他年纪小就善良么?亏你还撕下衣裳,帮他抹药、接骨,真是……」
厨房的小学徒也吃惊地说:「啧啧,我真服了你有胆子到芙蓉阁偷东西,你是没脑子么?还是活得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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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奚落,大伙儿也不意外新进的奴才偷东西,谁能指望下等阉狗会干出什么好事。
乔宝儿有苦说不出,脑海回荡一声专制——「我说你有,就是有。」
「呸!」银翠睨了小宝儿一眼,「装那什么可怜兮兮的样子,人不安分就别怪大伙儿瞧不起你。」
偷觑他人不屑的神情,那嫌恶的目光似一把利刃刺入心口,待众人一一擦身而过,清澈的眸移往大厨的脸上,见他都不说话,乔宝儿抿了抿唇,放声一喊:「大叔,相信我!我没有偷东西!」
一瞬红了眼眶,他可以佯装视而不见他人的怀疑,就是会偷偷塞给他饭吃的厨子大叔不可以怀疑。
「我没有偷东西……」执拗又坚定地,「真的没有。」
厨子上前,伸手取来他揣在怀中的木柴,叹道:「我相信你不会偷东西。」
因为,这府里压根没几个人是好东西!
一锅大杂烩在半个时辰后闷得熟透,厨子一掀锅盖,扑鼻而来的香味四溢,尝了尝味道,出乎意料之外,存心焖烂的食材竟然受到主子的青睐,一连数日啧啧称赞这道菜别有番滋味。
他叹了气,心下决定继续留在此地掌厨,原因不外乎是为了糊口饭吃,更重要的是,他舍不得让一个尚在发育中的孩子因受罚而挨饿。
在府中,小宝儿并未因受伤就能减少工作量,严总管加重了那孩子的活儿,尽是指派些粗重的差事磨人,小宝儿的手伤不见好转,甚至有恶化的迹象。
厨子抬头见一抹纤瘦的身影提一桶馊水摇摇摆摆地经过门口,眼神倏地一暗,想着厨房后头搁着每餐剩余的残羹菜肴用以喂猪,每一回少说也有两大桶,那重量压得一个孩子如何喘得过气。
又一声无奈的叹息由厨子口中溢出,他随手拿起大碗,舀了碗热腾腾的汤料留给乔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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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不吭声,他等着小宝儿干活告一段落回来厨房,等着他张着清澈的眼眸凝望是否有食物可以吃。
如果,他不开口唤,那孩子等了会儿之后就转身离开;是认命,还是已经习惯受人践踏……
清洗茅房,搜集马粪、猪粪等等贱役一一落在头上,乔宝儿等着专程来收粪肥的老伯出现在后门口。
小狗子捏着鼻子,不耐烦地叫:「林老伯今天晚了些,人是干什么去了!」跺了跺泥沙,他不喜在太阳下遭受强烈曝晒,空气之中又飘散着浓浊的秽气,臭得要死,头会发昏呢。
「林老伯来了。」小宝儿看着远处推车而来的老人家,笑了笑,他不在乎多等一会儿,弯腰驼背的老人家难免走路慢。
「他终于来了啊。」小狗子一把推开挡在门坎的小宝儿,他急忙地奔上前,见到老头儿就喊:「喂,快拿钱来。」
「拿去、拿去。」林老伯掏了口袋,取出几文钱给小狗子。
小狗子顿时眉开眼笑,收了额外的外快,小宝儿干活,他收成是应该。
眼看人甩头就走,那模样挺乐活。林老伯低头继续推车至府邸后门口,另一个名唤小宝儿的孩子已经提着装粪肥的桶子来倒入推车里。
林老伯见他的右手包了一团布,「受伤了么?」
「不碍事的。」乔宝儿的手在抖,隐忍着疼痛不让林老伯知情。
收了粪肥,林老伯又掏了口袋,取出几文钱递给这孩子。
在门口搁下桶子,乔宝儿一瞬呆了呆。「我……不能收钱。」他略显惊慌失措地左右观望,怕小狗子看见会不高兴。
「拿去藏着。」他定期来收粪肥,怎瞧都是这孩子在做事,钱该给这孩子才是。
「别让人看见了,小狗子那孩子贪财欺负你,别以为我眼花瞧不出来。」
「不是……」乔宝儿摇了摇头,说明:「我有薪俸可以拿的,是真的。」他抓起桶子,退至门坎后,跟林老伯说声:「再见,您走好。」 随之,他将后门关上,拒绝收那一身褴褛,摆明也是穷苦人家的血汗钱。
「林老伯啊,没有儿女呢,他不收粪肥就得去当乞丐啦,比我们还不如。」
小狗子曾说过的话语回荡在耳际,乔宝儿提着两大空粪桶走往马厩方向,沿途不断想着:林老伯没有儿女,若是生病就乏人照顾……
乔宝儿缓缓地回头望,清澈的眼眸流露一丝悲悯,无形地穿越一道门扉,将老人家的背影和亲人的影像重迭。
此刻,爹是否也在太阳底下吃力地推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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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累整日,乔宝儿蹑手蹑脚地回到房内,耳闻低浅的打呼声,眼看小狗子睡得沉,顿觉松了一口气,不再担心将人给吵醒,以免又是挨一顿骂。
摸黑至衣柜前取来一套衣裳,小心翼翼地推回抽屉,整个人挪至床边捞来床底下的一只脸盆,再蹑手蹑脚地踱出房外。
一身脏污,连自己都能闻到一股浓浊的秽气。他想着好心的厨子大叔在今夜帮忙提水,且催促他快将自己梳洗干净。
饥肠辘辘,脑海充斥着其它人捏皱鼻子将他赶出厨房的情景,不许他靠近一块儿吃饭。
低垂着头,藉由晕黄的月光走往洗澡间,沿途不断想着厨房灶上的蒸笼里搁着厨子大叔留给他的食物,肚皮又一阵「咕噜、咕噜」地响。
来到洗澡间,乔宝儿马上将门栓给扣上,警觉性地东张西望,门边有用来生火、烧水的炉灶和大锅,一堆栈成似小山的木柴,里边搁着一只大浴桶、小矮凳,墙边设有吊挂衣裳的铁勾子和挂着一盏油灯。
浴桶内,冉冉轻烟弥漫,乔宝儿顿时明白好心的厨子大叔已经帮他备妥热水。
一阵暖意淌过疲惫的身躯,他上前挂好衣裳,搁下脸盆,开始宽衣解带。
由于小狗子曾交代过,千万不能让人看见少了一块肉的身体,这是忌讳。他坐在矮凳上,由脸盆内取出巾帕覆盖住胯下,小心翼翼地拆开缠绕在手的布条,露出那浮肿的手背,动了动指节,泛起神经抽搐般的疼。
黯然的眼眸迅速蒙上一层水气,他怕手好不了怎办?
他以后回去要替四娃、五娃绑头发呢,牵着她们的小手玩耍、采漂亮的花。
累积一日的担心终于溃堤,泪水模糊了视线,他捞起水瓢从头将自己淋得湿透,带走的污秽流向排水孔,带不走的伤埋在心底,梦想是一把锁,紧扣住黑暗的门扉,不让他人的不屑、嘲笑与欺负继续让自己难过。
仅靠左手慢慢地洗净身体,背对着窗,任由晕黄的月光洒落孤寂的身影,浑然无知一道阴影定在窗口,有双阴鸷的视线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而走……
看一条阉狗在洗澡……

楼主:善良的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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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腐小说

发表时间:2014-08-07 03:56:00

更新时间:2018-12-15 12:3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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